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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1/02/28 03:22 / 15057 / 512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精华
玄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4:06:59

第五话 偷窥幽影 师父显灵
  “说真格的,我真想不通你怎么会这样做事?现在是决战前夕耶,你没看好主力战将,让她拿命去玩危险性游戏,差一点就误大事了!”
  “小姐,请你说话清楚一点吧,我是不够小心、不够谨慎,这些我不否认,但是我并没有在玩危险性游戏啊!至少……是先玩完性游戏,一切才变得危险的。”
  面对娜西莎丝的斥责,我虽然感到无奈,不过也只有叹气的份。一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打倒无头骑士的希望,整个都在开启境界隧道的术法上,而这整个术法的成功关键在于阿雪,偏偏阿雪昨晚为了实现对我的承诺,硬去使用光明魔法,造成严重的魔力烫伤。
  经过紧急治疗,阿雪没有生命危险,也回复了行动力,至少配合施法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开启境界隧道的究级魔法,可不是开音乐会,又有强敌可能出现捣乱,要是术者无法以最佳状态施法,分分秒秒都会有生命危险。
  祸不单行偏偏行,筹备中的事务碰上这么多打击,连娜西莎丝都感到迷惘,轻叹出声。
  “……难道……天不兴我伊斯塔?”
  这个问题有好笑到,我是不晓得老天是用什么标准来决定一个国家兴不兴旺,但如果“伤天害理”这个词用得没错,那伊斯塔就是大地上最没资格兴旺的国家,娜西莎丝这问题问得好蠢。
  事已至此,互相埋怨已经是没什么意义,我们来到搭建中的大祭坛,检视祭坛的状况,确认再确认,不能出一丝一毫的纰漏。
  “对了,到时候阿雪当钥匙,你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总指挥,这种答案我可不接受。”
  “放心啦,不是早就和你保证过,我也会亲自下场的吗?这可不是贪生怕死的时候,要是我不亲自下来,你们又把事情搞砸,我死都死不瞑目。”
  娜西莎丝振振有词地反击,我无话可说,不过想起她实际担任的工作,我还是忍不住要再确认一下。
  “……你之前说的跳舞?哪一种?艳舞吗?”
  我诧异地问,娜西莎丝笑了笑,道:“不至于太裸露啦,可是……应该也蛮性感的吧,毕竟是跳给黑暗神明的舞蹈,带点性感度也很正常吧。”
  娜西莎丝是当代着名的舞蹈大家,由她亲自下场跳舞,那画面肯定是美得令人心动不已,更何况又明说是偏性感风格的舞蹈,光是让我想像,就已经让我垂涎,倘若在她跳舞的时候,我能够过去占点便宜,又或是看得爽了,直接就当场上去干了她,这可是超浪漫的性幻想。
  唉,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啦,这不是贵族的淫乱招待所,看到美丽的舞姬跳舞,性欲亢奋,可以像是野狗一样扑上去就把人干了。娜西莎丝的舞,是咒文的一部分,我就算不怕魔法失败,也怕夏洛堤忽然出现,一剑一个,拉着我加入无头人士的行列。
  娜西莎丝似是看穿了我的邪念,笑道:“喂,你不要乱想,在虚构世界里我是大美女,但是在这边……小心又把你吓得落荒而逃,不男不女的身体,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啊。”
  我想,在虚构世界发生的事,对娜西莎丝绝对有影响,因为,如果是以前的娜西莎丝,绝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因为这一句非常笨拙,甚至暴露除了一些不该暴露的讯息,令我心头一震,只是表面上故作无事,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啊,不男不女的身份……少了人觊觎,会比较好办事吧。”
  我不说“身体”而说“身份”,内中意义别人或许不知,但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娜西莎丝一下子就没了声音,我们两人在山道上缓慢并行,只剩下轮椅的滚动声不时响起。
  这座祭坛建立在巴格达城外,外围是用粗大的石柱环绕建造,地上则是刻制立体魔法阵,占地面积辽阔,远远望来,造型虽然简单,不过却非常气派,而且上千名魔法师与数千技师好像蚂蚁般忙碌赶工,可以想象,实际催动阵法的时候,那场面一定是惊天动地。
  “对了,你现在都坐轮椅了,到时候还跳得了舞吗?”
  “我只是元气大伤,坐魔法轮椅疗养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伤害,跳舞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如果无头骑士拿剑在后追赶,就算是真的瘸子都会跳起来,何况是我……”
  “嗯,很难笑。”
  我忽然想到一事,奇道:“对了,你跳舞,那阿雪要做什么?总不会也要跳舞吧?那个笨妞除了摇屁股,其他什么都不懂的。”
  “跳舞是不必,不过……也不是单单念咒文就好了,她……她要负责唱歌。”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不早说,那个笨蛋是不会唱歌的啊!”
  我吃了一惊,咒文歌是魔法中很需要技巧的一门特殊本领,尤其是在大型组合魔法阵中的咒文歌,歌曲形式往往能够调和不同魔法间的冲突,让整体的“旋律”协调,魔法阵才能发挥威力。
  像究级魔法规模的法阵,其发动的咒文歌,一定是要大魔法师才能唱诵,然而,并不是每一个大魔法师都能唱诵这种咒文歌的,修为不足,或者天生就是音痴,那是怎么修炼都练不出东西来。
  “放心啦,你那头小狐狸的修为深湛,本身的音色又不差,我评估过,她可以担当这任务的,只要现在开始练习个几天,到时候一定没问题。”
  娜西莎丝说得简单,我却感到疑虑,正想多问几句,她却眉头一皱,道:“你看,那个是谁?”
  顺着娜西莎丝所指方向看去,我看到羽虹独自一个人,穿着她赤红色的武斗袍服,像是在注视着整体工程的进行。
  发动境界通道魔法的那一晚,必定不会是个和平之夜,羽虹心里有数,以她这样的武者,在战前先来探查场地,预备战斗,这是很正常的事,我相信万兽尊者与白澜熊也会这样做,不过……羽虹看来两眼无神,失魂落魄,好像正被什么事情给困扰着。
  “嗯,你家的鸟人怎么好像很没精神啊?”
  “说错了吧,不是鸟人,是鸟女人。”
  我简单驳回了娜西莎丝的话,目光打量着羽虹,确实发现她有些不对劲,特别是那种神不守舍的样子,好像是……干!这个女人在发春,不是发正义春,是真的在发春。
  (效果出来了啊……拥有凤凰血的身体,欲火亢奋,必须要定时疏解,她强行压抑,就像以前一样,等于是在火药库边玩火,身心状态很危险啊……)
  我注意着羽虹的动作,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与娜西莎丝的存在,本来就算不上专注的眼神,此刻看来更是恍神,好像正处于什么严重的煎熬状态。
  “呃,失陪了……”
  看到羽虹这征状,我心中有数,连忙向娜西莎丝告辞,朝羽虹的方向赶去。当我跑到她所在的位置时,她却已经离开,幸好我大概猜得到她的去向,连忙赶回驿馆,恰好看到羽虹急急忙忙冲回自己的房间,大汗淋漓,好像非常燥热难耐。
  (赶上了,应该是去洗澡吧?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心念一动,我立刻找好适当位置,预备开始偷窥大计。照理说,雨虹房间与羽族女战士们的居所相邻很近,不时会有羽族女战士巡逻经过,很容易就会发现我,当成偷窥贼来处理,然而,由于我的身份特殊,尽管有羽族女战士看到我,却是视若无睹,让我明目张胆地偷窥。
  “咦?那个人不是约翰吗?他在干什么啊?”
  “嘘!别吵,他在偷窥。”
  “那边是羽虹的房间啊,他用得着偷窥吗?”
  “年轻男女偶尔玩玩变态游戏,不用理他们。”
  就这样,我肆无忌惮地把眼睛贴近窗缝,瞥见内里的景观。
  雨虹一丝不挂的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捧着冷水瓢,连接往身上冲水,那酥软有弹性的鸽乳,伴随着她冲水的动作摇来晃去,形成一幕诱人景象。
  冲水的过程中,少女的双手不时在身上游走,东抹西搓、细细呵护按摩,可是每次抚摸的终点,手总是来到黏腻不堪的花谷,沾着了花蜜,又拿起来闻嗅,被那浓郁的花蜜熏得一脸陶醉。
  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大盆水,里头漂浮着碎冰,应该是很冷的冰水,足以让正常人的欲念瞬间冻结,羽虹擦洗完身体后,就把自己浸泡在这一大盆冰水里,那些足以让人冷得牙关打颤的冰水,却好像让她非常享受,脸上也露出放松的表情。
  只是,强烈的欲焰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消解,不知不觉间,羽虹右手无意识地搓揉着自己的鸽乳,舒畅的美感明显让她欲罢不能,细嫩双手捧着稚嫩而充满弹性的鸽乳,恣意搓揉。
  抚摸中,羽虹左手顺着乳沟滑动而下,最后潜进两腿之间的尽头,轻轻在肉缝中间来回蹭触,花瓣受到刺激,微微地张开,她纤长的手指慢慢的拨开小缝,一颗小花蕾暗藏在迷人的花谷下,指尖轻重有序的碰触,蜜液大量地从灼热的裂缝里流泄而出。
  少女媚眼半闭,小嘴发出如细蚊般“嗯……嗯……”的呻吟声,舒爽地享受着这糜乱的骚浪欲念,纤长的手指由慢而快,由浅而深,不停在自己的花谷内搅动,口中发出愉悦的哼声。
  “啊……啊……嗯……嗯……呀……”
  久旷的肉体,早已积累了太多的压力等待发泄,阵阵酥麻的快感,让羽虹理智濒临崩溃边缘,呼吸既杂乱且紧凑。
  “啊……嗯……”
  肉缝里不断流出的粘稠蜜液,羽虹肆无忌惮的在花蕊上抹动,要将自己推向快乐的巅峰,身躯发出阵阵红光,周围的冰水翻涌滚动,在迅速升温的同时,碎冰块也迅速融化。
  “啊……啊……好美……嗯……啊……”
  羽虹的美妙呻吟,听得我心头也是痒痒的,一阵一阵甚是难受,正想是否要趁虚而入,忽然房中的呻吟声止住,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我吃了一惊,侧目过去一看,只见羽虹在浴盆之中,动作僵住,口唇微张,双目圆瞪,似乎是受了什么巨大惊吓,整个人反应不过来,那种表情……看来像是发现了有人偷窥,但若羽虹发现我在偷窥,绝不会被吓成这样,只会做出更火辣的动作来挑逗我,所以……偷窥者应该另有其人,而且就在房内。
  (好大胆,除了我,还有人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偷看,难道是老白?或是外公?但这两个人做事光明正大,只会直接强奸,不会偷窥啊!)
  好奇心起,我转动目光,找寻那名神秘人士的存在,很快就有了发现。
  那人……就在羽虹身前两尺处。
  不是站着、不是坐着,而是……飘着。
  刹那间,我有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脑门“轰”的一声,被强烈的震撼感所冲击。
  那个人……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人,因为“他”其实只是一道淡淡的身影,仿佛褪色的布片,模糊得快要看不清楚,不算高的个头,灰色的斗蓬随风摆动,在半空中抖着波浪。
  从这个淡淡的背影,我无法感受到半分气势或压迫感,之所以令我震撼的理由,是因为这个身影我曾见过,在幻梦中与黑巫天女、无头骑士战斗时,阻止无头骑士攻击,将我与娜西莎丝、菲尼克斯从黑暗中救出的,就是这个淡淡的灰色背影。
  当时我已有疑虑,如今再看到这一袭魔法学徒的灰袍,心中的猜疑更是笃定,如无料错,这个灰色背影的主人,就是五百年前横行战国时代的绝顶强人、号称史上最好色魔法师的法米特·修·卡穆。
  (哇噻,真是想不到……师父显灵了啊!)
  尽管没有过什么拜师行礼,但是继承了淫魔法的我,多少有点以“法米特的传人”自居,虽然在“瞻仰”过伟人真面目,得知所谓最好色的魔法师,少年时代也不过是个笨头笨脑的蠢东西后,感到极为失望,但这仍无碍于我对先贤的崇拜。
  不过,现在也确实不是一个向先贤致敬的好时机,要是我现在冲进去下跪顶礼,大概只会被惊醒过来的羽虹一脚踹飞吧?而且……
  (奇怪,是梦与现实的分际出现了混淆?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显灵这种事情不应该随便发生,这……)
  我疑惑心起,恰好旁边有羽族女战士经过,我将两人一把拉过,问道:“你看里头,看到了什么?”
  两名羽族女战士探头一看,暧昧地笑起来,“这种东西……你自己一个人慢慢享用就好,用得着把我们叫来看吗?”
  “只看到裸体的美少女?有没有看到男人?”
  “有啊!就是你嘛,还傻呆呆地站在这做什么?快点进去吧,那个饥渴的美少女骚得都快喷火了,正等着你去抱她呢。”
  两名羽族女战士嘻嘻哈哈的,催促我赶快进去洞房,不过这却也证实了我的猜想,除了我和羽虹,没有人看得到法米特的身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因为我是淫术魔法传人、羽虹是地狱淫神的宿主,我们两个都具有与淫术魔法相通的气息的缘故?
  这时,漂浮在半空中的那抹身影迅速淡化,终于消失不见,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也没有传递任何讯息,可以说是一次毫无意义的现身显灵。
  可是,我却能够明白这次显灵的意义。
  法米特、夏洛堤,既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却又是情牵千里的爱侣,这份羁绊纵然是相隔数百年,生死永别,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切断的。
  夏洛堤以无头骑士的形态重现于世,看似单一事件,但冥冥中的无形牵连,也令法米特随之苏醒。
  是不肯瞑目的亡灵?抑或是五百年前所遗下的某个后着,这个现在说不准,法米特能无敌于五百年前,他的通天手段,我们现在根本无法臆度,或许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早就在他生前预料之中。
  所以,这次的显灵,只是一个预兆……就像某些久久不用的机械,首次重开时总是有些小问题,必须要另作调整,我相信发米特的身影会再次出现于我面前,而下一次……就是真正的重要讯息的传递了。
  这次的显灵事件,只有我和羽虹两个人知道,并没有告诉什么其他人,羽虹只当是自己撞鬼了,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我当然也没有理由跑去解释,仅是静待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可是,等待归等待,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照计划进行,哪怕几天以后我们会被夏洛堤活活砍死,现在我也要先完成自己的梦想。
  “……把屁股给我抬高!”
  “……”
  “还有,把裙子给我脱下来,如果不会痛的话,处罚你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洁白的碎齿,咬着丰厚的樱唇,女神医缓缓褪下白色的长裙。
  以“教女无方”为名,我进了白牡丹的房间,对她进行新一轮的调教凌虐。我这个人一向不吃亏,羽虹欠我的帐,自然是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找大姨子没什么意思,还是找丈母娘来搞搞比较过瘾。
  一回生、二回熟,白牡丹在连续被我淫虐过几次后,现在不知道是自暴自弃,抑或是想用自己肉体满足我,让我不去对羽虹、羽霓施暴,所以几乎都不反抗了。当然,或许是我开的条件有了吸引效果,对于能让亲生女儿喊自己一声娘,白牡丹应该是非常渴望的。
  正因如此,美丽端庄的女神医,在我面前弯下腰去,展露她的雪白屁股。
  俏丽的美臀在灯光下几乎一览无遗,冰凉的空气使敏感的臀瓣产生奇特感觉,白牡丹肯定已感受到我的好色眼神。
  光滑美丽的粉臀无论形状,还是质感,都相当完美,虽然缺乏了少女的结实,但成熟丰腴带点妖艳的肉感,看起来也十分可口。
  搭配美臀的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火红内裤,桃红的蕾丝装饰着四边,精致又华丽,可是最需要掩饰的私密部位居然是呈现镂空状态,两团肉丘毕露,腿间神秘的黑影隐约可见,丝袜顶端居然还有性感又下流的吊带。
  这个内衣,是我从白牡丹的衣物中翻找出来,刚找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想不到她会有这些昂贵、绚丽、甚至堪称淫荡的内衣裤。我想,这位女神医在端庄的外表之下,一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热情与放荡,待人开发。
  如今,私人的秘密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任我恣意欣赏,面无表情的我注视着白牡丹,阴沉的目光仿佛发出指责,揶揄那好像娼妇一样的打扮……
  白牡丹牛奶般白皙的脸颊仿佛在燃烧,无尽的羞愧让血液全流到脸上,双颊火红的程度不输给淫荡的红色内裤。
  “把屁股再抬高一点!”
  我声音轻轻的,没有很大声,但却充满着很明显的色欲。白牡丹闻声,如展示一般,远逆人体工学地挺起羞怯的臀部,纤腰一阵酸痛,眼眶已经微湿。
  “用不着勉强。”我冷冷说道:“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去找霓虹就是了,她们年轻漂亮,比你有吸引力得多。”
  “不……是我错了,请尽管责罚……”
  听到女儿的名字,白牡丹的反应整个不一样了,竭诚惶恐的低下头,我满意地点头,抽出腰间的皮带,缠在手上,只留下二十公分左右的尾端,实验似的甩动皮带。
  划破空气恐怖的响声,让我眼前的这具女体有了反应,颤抖的肉丘看起来楚楚可怜。
  “啪!”
  白牡丹的身体整个仰起了,撕裂般的剧痛划过肌肤,慌乱地用双手掩护,可是在我高超的鞭术下,皮带像是长了眼睛,闪过玉臀,专门找寻着白嫩的位置狠狠落下。
  “不是乖乖挨打就行了,还要诚恳的道歉才行!”
  “对不起,呜~呜,我……我做错了……”
  恼人的哭声更添增了女人柔弱的魅力,白牡丹泪花四溅,熟艳美妇有如跌倒哭闹的小女孩。
  “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吗?不要只会说对不起。”
  “别打了,我、我没有好好养育我的女儿,我是个失责的母亲……”
  “只对了一半!你错在没有把女儿教好,该给我上的时候,居然还想玩无聊的把戏,这就是你的失职!”
  “……哪,哪有这种解释……”
  “还敢狡辩!忏悔吧,母猪!”
  “啪、啪”的连续鞭响,白牡丹甚至有疼到失禁的错觉,凄惨的景致充满妖魅的气氛,格外激起雄性血液中的兽性。
  “嗯,很有弹性的屁股,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啊。”
  “求求你,饶了我吧!”
  泪水快要流干的白牡丹,梦呓似的重复着“不敢了”、“请饶了我”等无意义的话语,虚弱地摊在桌面上,在男人督促下卖力地挺起性感的屁股。剧烈的疼痛慢慢麻木,火炙般的感觉也逐渐麻痹,取而代之地另一种邪恶又神秘的异感从股间开始蔓延。
  “居然湿了……”
  我吻了白牡丹的脸颊,在我的摆弄下,白牡丹如同母狗一样趴在桌案上,我轻捏着她玉盆一样圆美的肥臀,胯下硬挺的肉茎,又一次抵在她溪水潺潺的牡丹穴口上了……
  “进去了,丈母娘!”
  我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丈母娘也算是一种母亲,搞丈母娘这等特殊体验,自然是要细细品味的。
  白牡丹的体质,其实是非常敏感,与月樱的天生媚骨极为相似,本来应该是夜夜青春来满足自己的,也多亏她能这样强忍,不过,被我连续搞上几次后,肉体的需求以凌驾理智,在我插入后,反应一下子激烈起来。
  之见,白牡丹不停的扭动臀部,上身翘起,散乱的乌黑秀发猛烈地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上。
  我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刺激,肉茎似乎在膨胀,紧绷到极点,不由挺起下身,只听“滋”的一声,肉茎已有一半没入丈母娘那温软湿热的花房中了。
  “啊……热……好烫……”
  插入后的反应极为惊人,白牡丹苦忍半晌之后,大声叫了起来,她雪嫩的香肌微微颤抖,肥美的臀肉在清脆的撞击声中一下下弹起、压平、弹起、压平……雪白的酥乳更如同钟摆一样,在身下晃来晃去……
  白牡丹激烈的反应,仿佛下身塞的不是一根肉茎,而是一根红热的铁棒,又烫又痒,连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起来,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着,脸上显出了一种快乐舒畅的样子。
  上半身的激烈颤动,也传到了我们两人连接的下身,在那至高的快感冲击下,我整个人的意识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挺动,只有肉茎高高耸立,由于过度的兴奋,在丈母娘体内一阵一阵地颤动。
  “啊,要来了……”
  突然之间,白牡丹一阵娇吟声呼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把屁股紧紧压在我的肉茎根部,差点连肉茎都被纳入,然后瞬间将一切激烈动作定住,双手一把紧抓身前桌案,花房内一阵痉挛,喷泄出来。
  我感到肉茎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流水淋过,精神一震,而大量泻出的蜜液,沾得我的肉囊、股沟及双腿到处都湿淋淋。
  因为高潮而急速收缩的花房,对着肿胀肉菇一阵挤压,一道道热流淹没了肉茎,热潮冲刷过肉菇,让肉菇被烫得酸麻又酥痒,刺激着我发出了一阵寒颤。
  “呜!来……来孝敬丈母娘了!”
  “呃”的一声闷哼,我反弓着身子,下身畜力向上一挺腰身,把白牡丹顶得几乎双腿离地,雪白乳房更是抛甩摇晃,肉茎前端用力深深插进温暖的宫房内,随之喷出一股强劲精液,重重喷击着花房深处。
  这一次,被我给热情中出的白牡丹,倒是没有想先前那样大喊大叫,只是摇动着屁股,把我的喷射全给吸收过去,这确实让我有些讶异。
  但是,当一切结束,白牡丹从我身下披头散发地站起来,背对着我,低低声音问了我一句话。
  “你上次说的东西,算不算数?”
  嘿,母女天性,还怕你不上钩?
  “当然算数,丈母娘可别小看女婿我,你所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只有我能帮你搞定。”
  “好,那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鱼已经上钩,我志得意满,正想说要怎样狮子大开口,白牡丹突然开口,“不过,为了保证,我要你给我一件信物做抵押。”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4:07:10

第六话 临终血咒 不舍遗愿
  梦,与现实的分际,再度模糊起来,我的意识再度飘荡起来,虚虚渺渺之间,前往某个不知名的所在。
  这是很奇特的现象,我几乎是立刻就能够肯定,这与先前的情况不一样,不是我与无头骑士之间的思念波接触。
  但……不是无头骑士,又会是谁?是谁侵入了我的脑域,把我带往虚幻世界?当周围的混沌化为实际,这个答案也渐渐清晰,我所看到的东西……是一个漆黑无月的夜晚,一片无人的沙滩,还有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这是……东海?”
  其他的海边我不敢肯定,但是东海的海滨我实在看得太熟,几乎是立刻便能肯定,这里是火奴鲁鲁岛的海边。
  莫名其妙到了东海来,如果说这是某人的思念波所致,那么,带领我来到这里的人,会是李华梅吗?这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实际,李华梅伤到都要结茧了,哪有这本事带我入梦?况且,她也不是魔法师……
  方自困惑,后方马蹄声响起,一声入耳的悲鸣,让我回转头过去,然后为着眼前所见大吃一惊。
  一匹伤痕累累的大黑马,浑身流血,满是刀伤、枪伤、火伤,不晓得倒插了多少支羽箭在身上,伤势之严重,还能苟且生存简直是一种奇迹。不晓得它经过了多久的卖力奔驰,当它终于抵达海边,发出一声最后的悲鸣,力竭倒下。
  大黑马不是独自跑到海边来,它的主人在它倒下时,也以蹒跚的步子着地,险些踉跄跌倒,勉强以高度平衡感稳住身形。
  “不怕死,你……”
  只说了短短的一句,黑盔黑甲的骑士拔出了剑,在马儿无限依恋的哀怜眼神中挥剑斩下,鲜血飞溅,马头坠落地上,解除了爱骑的痛苦,之后,形单影只的黑盔骑士朝着大海走去。
  与大黑马相比,它主人的状况一点也没有好到哪去,那件黑色的盔甲已破损不堪,露出底下伤痕累累的肉体,看得见的伤痕……简直是一部会走路的伤痕宝典大全,刀、枪、剑、叉、冰、火、电、毒……一样也不少,不晓得是要多少武道、魔法高手合力攻击,才能够造成这超复合性的创伤。
  能够获得如此多的伤痕勋章,这个人一定是历尽无数场以寡敌众的围杀战役,屡次闯过生死一线的修罗战场,尽管此刻她身上除了英雄末路的苍凉,就没有任何强者气势,但我却不敢小觑于她。
  因为……受了这么多的“严重”伤势,却没有危及她的生命,我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生命力仍旺盛,战力仍强,身上所受的这些伤势虽重,却可以被压制,若要进行战斗,相信她仍有一剑横扫万兵的战力。
  这个人……暗之神宫的首席大将,纵横战场的不败杀神,夏洛堤·库西塔!
  纵横战国时代,杀尽仇敌、败尽英雄,无人不惧的绝世强者,真实身份却是女儿身,这秘密不晓得有多少人知道,但从我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现在这是怎么样的状况。
  “传说,在五百年前,有一名非常恐怖的魔枪骑士,为了真爱,在大地上掀起惊涛血雨,最后被整个大地的高手狙击围杀,在经历多场死伤惨重的血战后,单骑突破数十万大军的包围,在东海之滨,面对着茫茫大海,引颈自刎,此后,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名无头骑士就会出现,找寻失落的头颅……”
  这是东海的无头骑士传说,如若传说没错,这就是传说的起点,也就是夏洛堤生命的终点,不过,现实与传说似乎有点误差,此刻的夏洛堤……唔,起码保有了七成战力,要是我有这样的力量,怎么都不会自杀,而是会先干掉所有的敌人。
  夏洛堤望向茫茫大海,好像在想些什么,怔怔出神,却对我视而不见,想来是看不见我的存在,这时,远方扬起烟尘,好像有大队人马靠近,同时,天上云层滚动,大量的乌云一下子急涌过来,正是猛招发动的前兆。
  攻招未发,能令天地风云为之变色,我肯定追兵里头有第八级的强者,可能还不只一位。这些人对夏洛堤忌惮甚深,所以还没靠近,就先发动绝招,预备一打照面就抢攻,务必要致她于死地。
  照理说,这一招应该很强,但是夏洛堤的目光凝望着大海,竟然对这一下看也不看,似乎是不屑一顾,这等睥睨天下的高傲,令我也感到佩服。
  悄悄绕到侧面,我想看看夏洛堤的样子。在黑盔黑甲之下,我看不到什么清楚东西,唯一接触到的,就是那一双有眼无珠的死白眼,稍一接触,就让我浑身直打哆嗦。
  天上风云再变,狂风呼啸中,一道紫电自天上打向地面,落在百尺外的沙滩土丘上,跟着,一道人影自那里狂飙而出,人、剑、电,完美合一,直射向夏洛堤的背心。
  (好一招紫电神剑,这一式……和五大最强者级数已相差无几,是第八级的魔武强招!)
  我心中一动,望向夏洛堤,只见她头也不回,手腕微动,一柄刻满奇异咒文的黑剑无声荡出,不偏不倚,恰好就以剑脊一点,挡下这雷霆一刺,刹时间,电光四窜,强悍的冲击波横扫八方,但以单腕接剑的夏洛堤,整个身体纹风不动,稳若磐石,尽显惊人艺业。
  (这一式之威,足可破云开山,她动也不动一下便接住,不但武功绝世,而且臂力好强啊……)
  心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夏洛堤身上的多处伤口一起破裂,鲜血横流,这样子硬接一剑,到底是触动了她的伤势,只不过,拜月教的绝世杀神岂是易与,她接剑受伤的瞬间,黑剑如车轮转动,将紫电卸开,同时转动斜切,无声无息的一剑,强敌人头落地,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接剑、毙敌,短短两招之间,一名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便横尸就地,吓得我心惊肉跳,幸好夏洛堤变成怨灵后,运用武技的能力不若过往,否则万兽尊者和李华梅恐怕会败得更惨。
  这个无名高手的毙命,似乎给后头的敌人不小震惊,所以这支集合各门各派的联军仅是扇形散开,把这处海滩团团包围,大呼小叫,却没有人敢真的上来挑战,而我大略估算了一下,包围住这里的追兵怎么样也高过万人,真是了不起的大阵仗。
  “夏洛堤!拜月教的总坛已破,党羽也全数伏诛,你单独一人还有何作为?识趣的便束手就缚,凯萨琳女王亲口承诺,我们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话声出自追兵阵中喊出,内容是了无新意,但却是用正宗佛门狮子吼喊出,功力不俗,看来应该是慈航静殿的领导高僧一类。
  夏洛堤冷哼一声,提剑在手,身上生出一股吞天蚀地的强霸气势,仿佛万马千军与她同在,表明的意思很清楚,那便是双方手底下见真章,哪怕是她落败身死,也能把这一万多人拖下九成去陪葬。
  当这股惨烈气势席卷大地,天愁云惨,追兵阵营中脑了起来,马惊蹄乱,好像有些人开始逃跑,想来是被夏洛堤杀得怕了。
  眼看一场血腥杀戮就要开始,可是,夏洛堤却忽然停住动作,僵在当场,目光凝视向茫茫大海,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那件事一定很难决定,所以夏洛堤在原地呆站良久,却迟迟没有动作,而敌人发动攻击,箭如雨下,各种远程攻击的箭矢毒弩,如飞蝗、骤雨般坠下,几乎把她整个身影吞没,但看得仔细一点,所有箭矢都被挡在她周围两尺之外,被护身真气所阻,没有一根能射得进去,哪怕是那些威力强大的魔法箭也一样。
  再难有答案的事,终归是要有个结论,当夏洛堤得到了她的“结论”,周身气势在刹那间如海啸翻涌,把外围所有箭雨震得溃散,甚至还反射回去,追兵阵营中立即就出现死伤。
  如果夏洛堤在这时候抢攻,不知能否突破重围,因为追兵阵营中开始有几股很强的气势出现,天上乌云中彩光闪动,连暗淡的月色都发生变化,这是有多股第八级力量发动的征兆,最强的一战即将爆发。
  然而,夏洛堤却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以冥皇之名,我向这片土地做出诅咒,诅咒大地上的一切生命,诅咒你们与你们的子子孙孙!”
  夏洛堤倾尽身上邪能,做出诅咒,若要咒杀三五个强敌对手,相信早已做到,但是诅咒的目标太大,单单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就无法完成,而且这种超乎想象的大范围、长时间诅咒,恐怕这世上所有术者合力,都是做不到的。
  所以,死白眼这件最终兵器,就在这时发挥效能了。
  夏洛堤一抬头,天上的月光骤然凝成一束,笔直投到她身上,光华夺目,而在月光照射下的她,赫然做出惊人举动,手臂一抬,两指插向自己的双目,血光飞溅中,她赫然将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
  我大吃一惊,看到一双眼珠被掷地上,两行血泪自夏洛堤的眼眶流下,凄厉可怖,而周围空间开始出现一种沉闷的声响,惊人的灵压,迅速拓展了范围,让方圆百里内每个术者都喘不过气来。
  由于靠得近,我发现了一个不见于文献记载中的重点,在夏洛堤以死白眼发动诅咒时,她的腹部竟然发出红光,与脸上的血泪相呼应,死白眼的咒怨完全发动,天上黑云滚动,开始出现成千上万的红影子,闪烁飘动,正是来自冥府的怨魂。
  “阻止她!”
  “不能让诅咒完成,否则从此生灵涂炭了!”
  被这诅咒的气势所惊,正派阵营中的高手纷纷行动,想要阻止这个诅咒的完成,但却迟了一步,夏洛堤周身十尺已经被咒力形成结界,每一个试图侵入的高手,都像是闯进了硫酸池一样,在惨嚎中骨肉溶蚀,魂飞魄散。
  “我诅咒凯萨琳·休·卡穆,及其血裔,代代不得善终;诅咒慈航静殿……”
  夏洛堤流着血泪,手举黑剑,高声说出自己的咒怨,一面说一面将剑横放靠近自己的颈项,要完成这诅咒的最后环节。
  她高声所诅咒的人名与势力名,我想都会成为这诅咒的核心部分,下场凄惨,但是她连说了几个人名,讲到最后一个时,却顿了一下。
  “我诅咒法米……”
  夏洛堤说到最后一个人名时,声音忽然顿住,我知道她要说的人是谁,也理解她为何怨恨法米特,却不了解她为何会突然住口。
  “我诅咒……”
  再次说出了诅咒,但这次却连人名都说不出来,声音也细若蚊鸣,我看见夏洛堤空洞的双眼中流出的血泪,与之前不同的是,除了两行鲜血,还有晶莹的珠泪,混在鲜血中淌下,真个是血泪斑斑。
  视线横移,夏洛堤用那双看不见东西的血目,再次凝望茫茫大海。一瞬间,我忽然明白,她为何要跑来东海之滨,这并非是为了逃跑求生,而是在失去一切之后,不顾一切地想来看看当初的约定之地、梦想之地。
  出于一个我也不明白的理由,我居然能读出夏洛堤此时的心思,那些盘旋于她心中的话语,如流水般在我脑海浮现。
  “……即使到了这里……我还是无法恨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说,要建一艘好大好大的船,和我一起出海,探索世界尽头的……这个诺言,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一个没有别人发现到的事实,夏洛堤哽咽痛哭,泣不成声,斑斑血泪流下,代表着一个女人的心碎。
  我无奈地别过头去,不想看这最后一幕,而夏洛堤手中长剑在这时挥过颈项,利刃过处,一颗人头滚落地面,同一时间,诅咒的最后环节完成,冥府的冤魂、东海的亡灵之海,两处境界完美地重叠、结合。
  由东到西,面积广达数百公里的三角海域,在一瞬间被鲜血染红,海面像是被煮沸一样不住翻滚冒泡,但温度却笔直下降,违反物理定律地由海底深处开始结冰上来,直冻至海面,跟着就是浓密的冰寒大雾笼罩海域,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歌声,由浓雾中传出来。
  歌谣是很普通的海盗名曲,但唱着这些歌的却不是活人。一艘满载着骷髅妖、活尸,周围漂移着无数死灵的腐朽船只,从这一天起,万千怨魂们乘船向各海岛进攻侵袭,不但带来了死亡与破坏,也带来了尸毒,让枉死者的数目一再增加,让幽灵船就成了黄土大地的不灭传说。
  (这就是……幽灵船的故事。)
  之前我在东海所听到的幽灵船传说,开启这传说的,是一名恶名昭彰的妖女,与无头骑士的传说,是两个分开独立的故事,却忽略掉这两个故事可能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如果我早点察觉到这个,就会有不一样的做法来应付,不过,现在察觉倒也还不晚,尤其是有人特别安排让我知道这个事实……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出来和我见个面吧。”
  我淡然说着,看着周围影像迅速倒转,已经自刎的夏洛堤,人头一下子回到脖子上,复生过来,还朝我这边迈步走来。
  这种小把戏,当然是吓不到我。我冷眼看着夏洛堤在走过来的路上,样子渐渐起了变化,黑盔甲消失不见,一头红发倾泻下来,露出明艳不可方物的美丽容颜。
  “帅哥哥,这份情报怎么样啊?应该是你很想看到的东西吧?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免费送到,你应该要请吃宵夜了。”
  “这个情报确实有价值,如果你删掉夏洛堤断头重接上的特殊效果,我会更感激你的。”
  我搂过菲妮克丝,很自然地与她吻了一记,丰润的红唇吻起来很舒服,两具身体搂抱在一起的感觉更好,但真正让我注意的东西,则是菲妮克丝的状况。
  菲妮克丝的魔力到什么程度,我不清楚,不过以娜西莎丝的修为,在那场大战后都要坐轮椅坐到现在,相较之下,我很难相信菲妮克丝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她还正面与夏洛堤交手,受的伤害应该更严重。
  不过,我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毕竟这是梦中世界,完全由菲妮克丝所操控,她要用什么样的形态出现,全都是她的意愿,我根本不可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又是……你在替我冒险……谢谢啊,你真的为我做太多了。”
  我很认真地道谢,不过这份认真,却得不到菲妮克丝的同等回应,她挣脱了我的拥抱,右手一扬,向我行了一个很夸张的躬身礼。
  “身为专属的业务员,这是理所当然的服务,如果帅哥哥你也满意,那就请多多照顾我的业绩吧。”
  菲尼克丝甜甜地一笑,嗔道:“你好久都没有照顾人家的生意了,最近人家的业绩又不好,这样下去,真是会很麻烦的。”
  “嘿,这可不是酒家小姐拉客,业绩只要有钱就可以照顾的,你的业绩我是要拿命去换耶,五个愿望里头,我已经……一、二、三,都已经许下三个愿望了,只剩下两个,要是许完了,我就没命了耶。”
  “但是,就算一直抗拒着不许愿,这次你也不见得就能有命到最后啊。”
  菲妮克丝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所闪过的认真神色,让我有所警觉,或许她是在暗示些什么。
  “相信我吧,哥哥,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平顺解决,中途会有太多你掌握不了的变数,与其死得那么莫名其妙,还不如向我求助,许个愿望,至少不用马上就死啊。”
  这个说法,确实具有一定的说服性,要是真到了那种时候,我也不想因为过于顽固而死,便点点头,表示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会透过许愿,向菲妮克丝求援。
  不过,若再许一个愿望,那我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当五个愿望许尽,就要轮到我完蛋了吧?怎么有种蜡烛越烧越短的感觉呢?
  我会答应许愿,很大的一个理由,是因为菲妮克丝的所作所为,从东海到伊斯塔,菲妮克丝好几次为我出生入死,但她从不居功,连提也不提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发现,根本不会知道她为我做了那么多东西,里头大部分已经超出“照顾客户”的范围,要赌上性命,冒极大的风险……嘿,我身边的女人,除了月樱、阿雪,其他人不晓得肯不肯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但菲妮克丝却做到了。
  亦是因为如此,最近见到菲妮克丝,我时常有一种欠了她什么的感觉,也许这正是恶魔操控人心的手段,但我却难以释怀,挣脱不出这份复杂的感受,想要偿还这份人情。
  唉,和女恶魔比试操控人心的技巧,果然还是魔高一丈……
  “你答应了吗?太好了,这个月的业绩就拜托你多多捧场了。”
  菲妮克丝眨了眨眼睛,俏美可人的样子,比什么美景都要动人:“还有啊,别纵欲过度喔,太过沉溺于欲望的话,你就会看不到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明明是那么明显的谎言与破绽,你却视而不见,太丢人了吧?或许……其时你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不说……呵呵,帅哥哥真是一个喜欢在火药库边玩火的人啊。”
  这番话我听了一头雾水,但心里又不是完全不晓得答案,隐隐约约,我晓得菲妮克丝在暗示什么,只是不晓得该怎么说而已。
  “那么,请多多保重,我会等待哥哥你的呼唤。”
  表达完来意后,菲妮克丝开始慢慢消失,我看着她的身影,忽然忍不住问出一句话。
  “你……为什么你叫菲妮克丝?为什么你的名字是凤凰?”
  这些问题,菲妮克丝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嫣然一笑,就从我眼前消失了身影,跟着我也就从梦中醒来。
  “画眉,你还在睡啊?这边就快要大决战,你老公随时会给人杀了,你还在这边睡得不亦乐乎,说不太过去吧?”
  自菲妮克丝的梦境醒转后,我有太多的事要做,但明知是如此,我却还是把其他公务放下,来到李华梅所结化的龙茧之前,轻抚那如金、如玉的硬质物体,悄声对着里头说话。
  李华梅是否意识清楚?能否听到我说的话?这些事说起来还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过,我却不自觉地这么作,用意与其说是为了李华梅,其实一般是为了自己,反复这样对她说话,就能减去心头的压力。
  不可否认,李华梅在巴格达城门口公开我们两个的关系,向天下人明说我们相恋,这件事对我也是个很大的激励。之前我总认为,为了她的皇图霸业,她可以舍弃一切不利于她梦想的事物,但这一次,却是她主动为我作出让步与牺牲。
  我好歹也算个男人,当女方主动做到这种程度,如果我还一点回应也没有,那还算是个人吗?所以,这些天来我确实有在想很多事,甚至在考虑怎么帮助李华梅,让她的梦想早日实现。
  “可是啊……画眉,我们两个连话都还来不及好好说上几句呢,你就……变成这样子了……”
  李华梅被无头骑士致命重创,虽然结成龙茧疗伤,当这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事实上,结茧本就是龙神一族受致命重伤时才会发生的现象,也不是每一次结茧都能顺利成功,还是有相当比例的倒楣牺牲者,在化茧疗伤的过程中挺不住,身死茧中。
  即使能够挺过茧化,疗伤新生,这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每一次的茧化新生,都会令龙神族力量大进,当这份长进的代价,就是大幅透支本身的精、气、神,极有可能因此缩短寿元。
  李华梅可以有今日的成就,百分百是拿命拼换回来的,这点我早就知道,但这问题过去由不得我在意,如今在意起来,每一次想到都是椎心之痛。
  我抚摸厚实的龙茧,心里有着许多的感慨,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份心情传透了过去,蓦地,龙茧生出一道亮光,仿佛胎动一般,缓缓地一缩一胀,像是在给我回应。
  “这是……你在对我说话吗?你……听得见我的声音?”
  这确实是让我惊喜的一个发现,龙茧之中透发出的光芒一闪一闪,充满旺盛的生命力,仿佛是在对我说,再不用多久,她定能够出关,以更强、更霸的力量,助我们一臂之力。
  “嗯,我相信你……”
  得到了这个保证。我心中稍宽,把注意力转往别处,开始处理下一个问题。
  其实,我很在意菲妮克丝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在梦中我似懂非懂,但现在回想起来,她那句话意有所指,似乎在暗示我身边有人是……
  不成,事情得要按部就班来,一点一点慢慢解决,这才是上策……
  (对了,丈母娘要的那个信物,还真是怪东西啊……)
  白牡丹向我所求的那件信物,是一枚玉环,也是心灯居士临死之前念念不忘的东西。本来这枚玉环应该随着心灯居士入土为安,不过我觉得这件东西能让黑龙王如此在意,肯定价值连城,拿去葬掉太可惜了,所以偷偷留藏起来。
  事后我找专人鉴定,确认这玉环虽然不是凡品,但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更没有魔法上的用途,除了卖个不错的价钱外,一点意义也没有。白牡丹想要,给她不是什么问题,但最近事情多,那枚玉环不晓得被我扔放在行李的哪个角落,一时间还没找到,只能搪塞说过几天再给。
  (干,这事可不能被羽虹知道,如果她晓得我偷她老爸的遗物,这个火发起来,大概不是被押去吃一两次大便能解决的……)
  我心中忐忑不安,但一个连络却在这时传了过来,是我委托卡翠娜所做的秘密监视。
  “……唔……监视目标已经动了吗?太好了,你们没有被发现吧?这个很好,继续再监视,我会立刻赶过来。”
  确认目标已经离开,我开始发出召唤,让羽霓行动起来,如果顺利,今天我很有可能把“大计”实行成功。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4:07:24

第七话 至高梦想 淫乱揭幕
  猎人,猎物的游戏玩到今天这一步,终于到了最后收网定胜负的时间,羽虹玩的把戏是什么,我很清楚,她无非是想挑起我的忌妒心色心,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不去垂涎白牡丹。
  这计划还真是有够蠢了,即使我再垂涎羽虹,也不可能因此不碰白牡丹,羽虹的这种想法,实在是天真可笑,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色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很多时候,我也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在想什么,就像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羽虹怎么会笨到想出这种鸟计划。
  怎样也好,这场男与女的比试终于到了尾声,我循着所接获的线报,来到了伊斯塔的一处低等酒吧。这种低级的小酒吧,龙蛇杂处,一进去就闻到汗水,麻药的复杂气味。男人到这里来找低价妓女,女人在这里买醉的同时,也干着贪欢享乐的行为。
  以前我也曾在这种地方流连寻欢,不过自从对女性的要求提升后,已经很久不来这种地方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用得着多问吗?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与我同行的人,是被我强拉来此的白牡丹,当我知道羽虹独自跑到这地方来后,便拉着白牡丹一同赶来此地。
  为了怕进入酒吧后,白牡丹的美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特别让她以斗篷的头套掩去丽色。眼下正值伊斯塔人心惶惶之际,酒吧里的人很多,人们到此狂欢,哪怕明天就要死,也要追求今晚的一夕欢乐。
  除了吧台上一票醉生梦死的男女,舞池是人最多的地方,那些想毛手毛脚、或是猴急得立刻掀裙子干的男女,几乎都聚集在舞池。
  “啊!虹儿!”
  白牡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羽虹的存在,这也难怪,因为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中,羽虹绝对是最灿烂的明星。
  在这样一个疯狂、堕落的环境里,本来就不擅长跳舞的羽虹,却在舞池中央恣意摆动身体,尽情地宣泄着,放纵着,把胸中所激闷的情欲,化作一个又一个曼妙舞姿。
  没有穿那件已经快成标志的红色长袍,羽虹上身是紧身的白色低胸无袖衬衣,极度贴身的布料,让胸前的圆圆鸽乳被衣服绷得紧紧,好像随时就要撑破。
  站在舞池外,我侧头望进领口,雪乳轮廓依稀可见,随着她的摇摆,一双圆圆的小奶也不停晃动着。美人的肢体摆动,确实有着不凡的魅力,我便觉得下身开始有一股无名火在热烈地燃烧着。
  察觉这一点,我急忙把眼睛移开,以平息身体的欲火,同时暗告自己…还没有到可以宣泄的时候,不能乱来,强忍也要忍下。
  (不过,还是差了一点火候,同样是跳舞,如果是菲妮克丝在这里,又或者是娜西莎丝,跳起来的韵味应该会比她要更好许多……)
  一面这样想,我一面拉着白牡丹,不让她冲进去坏我的大事。毕竟,身为一个母亲,看现自己女儿穿着性感,被一堆流着口水的男人围在中央,好像随时都会被轮奸,大概没有几个会开心起来。
  音乐越来越快,羽虹好像嗑了药一样,脸上表情似醉非醉,浮现一种恍神的笑容,表现也起来越兴奋,将两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臀部,不断一边摇着上身,一边抚摸臀部。
  这时,受羽虹的吸引,舞池里的人渐多起来,女性被推挤出去,别有用心的男人群聚而来,像是一群盯着腐肉打转的苍蝇,闻到从羽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气氛慢慢沸腾起来,出现了相互推挤,甚至扭打的情形,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但是给人围在中心的羽虹却恍若未觉。
  很奇怪,眼前所发生的事,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情形仿佛回到了数年前在羑里的那一天,羽虹被兽人们包围,强迫打那种羞耻的裸体排球,她笑中带泪的凄怨神情,令我看得怒火中烧,不顾地冲了出去。
  那时的激愤心情,我到现在还记得,但奇怪的一点是,如今的情景依旧,我却没有了那时的激动。是因为我已知这不过是羽虹做给我看的戏?还是因为我们两人已有改变?如果有变,变的人是我?还是她?
  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动作顿住,开始思索一些问题。不过,我身边的白牡丹却没有这么好的耐性,看到羽虹好像随时都会被人扑倒轮奸的样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跨步就想冲过去,只是被我强拉住,冲不出去。
  “你疯了!这样子你也能旁观,虹儿她……她不是你的女人吗?看到这种情形你无动于衷……禽兽!你这无耻的禽兽!”
  “哈,我禽兽?想出这种鸟主意的女人才是禽兽。”
  我随口回答,眼中注意到羽虹和那些男人靠得虽近,却没有哪个人当真碰得到她,若真有,恐怕会立刻被她反击,侧踢出去。
  察觉到这一点,我口中却说出别的话语:“嘿,老实告诉你吧,你这个女儿根本是个小淫女,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你以为她会难过吗?她根本爽得要死啊,你这个母亲一点也不了解女儿。救她?我现在救她,她就爽爽不到了,那等于是害她。”
  “我……我不集,天下哪有这种事……”
  “你是顶顶大名的当世名医,暴露狂又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病症,别说你没见过。真要不相信,你盯着女儿两腿间看看,瞧瞧是不是有水在流?”
  以羽虹最近的身体状况,强压着不泄欲火,就算没有男人盯着看,恐怕大多数时间都是淫蜜横流。白牡丹瞪大眼睛一看,脸色骤变,想来我是没有说错,吓坏这位好母亲了。
  “虹儿她……怎么会这样?”
  “这我哪会知道?连你这当妈的都不晓得1,我又怎么会知道了?不过,你难道不觉得这正是你身为人母,该做点事情的时候吗?”
  被我这一点醒,白牡丹如梦初醒,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但这时却发生了一个变化,不晓得舞池中央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发生了一场骚乱,搞得人仰马翻,我心觉有异,侧目一看,却发现羽虹已经在混乱中消失了。
  (嘿,终于发现我来了吗?有没有发现你老母呢?应该没有吧,有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拉着白牡丹急急往内闯。
  “不好!阿虹不见了,我们快点去找,迟了就来不及了!”
  拉着白牡丹冲过去,凡番寻觅,我们发现了一处暗门,好像是这酒吧的地下密室,专门供男女偷情所用,几个保安想要拦住我们,被我随手打晕过去,白牡丹一马当先,就从那台阶上飞奔而下,我则是紧跟其后。
  (奇怪,看这表现……她真的在担心,难道我所料有错?还是……)
  心中狐疑,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过白牡丹的步子甚快,一下子就走完了阶梯,直入地室。
  酒吧的面积不小,地下的密室也甚大,照明状况又不好,从我们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密室半边。
  视线不清,但空气中有着霉味、男女交合的腥味,还有存放酒液的木桶味道,当我们侧耳聆听,似乎听见一丝轻轻的女性娇呤,白牡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们循声而去,没过多久,看到一件被淫蜜湿透的红丁字裤,胡乱扔挂在一个酒桶上,光是看到那布料上的湿迹,就给人一种很不愉快的联想。
  “这……这是……”
  “嘿,当然是你宝贝女儿的内裤了,这个味道我很熟悉,没错的。”
  我拉着白牡丹起来,往前再走数步,眼前所见的景象,登时把我这位丈母娘给惊呆了。
  在前头一个大橡木桶的边缘上,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的裤子脱到了地上,身体不断地向前冲击着,他的前面显然有一个女人,坐在橡木桶上,两个人的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
  从这角度,看不到这一对男女的面孔,但我们仍能看到,那个女人腿上闪闪发着珠光,正是羽虹刚刚所穿的同一套丝袜,而这双丝袜的末端,穿着黑色的尖头细高跟凉鞋…女人的两腿被男人抱在腰侧,举得很高,小腿搭下来,性感地随着男人的冲击晃动着。
  女人的双臂环抱着男人,但是她的脸被男人身体挡住了,白牡丹像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往左又往右,但就是看不着女人的脸…而这段时间里,男人干得非常快,腰部疯狂扭动,把身下那具女体搞得花枝乱颤,必须要死命抱住男人的肩膀,才能压抑住自己,不从橡木桶上摔下来。
  这么火辣辣的性交戏码,看的时间一长,真是连我都开始兴奋起来,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该兴奋的时候,我收敛心神,注意观察白牡丹的反应。
  突然间,男人好像进入高潮了,他把女人往上抱了抱,女人立刻就悬空了,紧接着,令白牡丹脸上血色尽失的画面出现了,女人用手臂紧抱住男人,她的身体在男人前后挻送下,像条断气的鱼儿般抖动不停,修长的粉腿穿着真珠色丝袜,搭在男人腰间,两腿高跟鞋紧紧盘住男人的腰。
  高潮中,女人将头越过男人的肩,一副高潮后的满足表情,小口微张,在昏暗的光线下,我们看得很清楚,那确实就是羽虹的面孔。
  得到满足的羽族美少女,欢喜地舔着男人的耳朵,男人也不停地搞她,还同时抚摸着她的丝袜美腿,白牡丹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女儿继续被人狂搞…与第一次相比,羽虹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在男人身上满足地不停上下窜动,嘴里高声叫着淫浪声调。
  “啊,好爽,干我!”
  “使劲,摸我的丝袜,我为你穿的!”
  “啊!让我爽,快让我爽呀!”
  坦白说,羽虹叫得这么震天价响,还真是让我有些汗颜,之前和羽虹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没让她爽到这个样子,一半是我的问题,一半也是羽虹的个性太压抑,哪怕是快感如潮,她也会克制自己,尽量不发出声来。
  现在她这样子纵情贪欲,我一方面觉得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觉得好笑,羽虹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尽管这剧戏在很多方面都达到了效果,不过也该到了落幕的时候。
  “嘿!狗男女,你们在干什么!”
  我叫了一声,喊破眼前两人的好事,那男人一下子停住动作,而羽虹抬起头来,用一种胜利者的目光望向我,证明她早已知晓我的到来,刚才那些都是特别做给我看的,可惜,她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失误,当她发现我不是一个人追来,便看到了我身边的那张苍白面孔时,羽虹嘴边的笑意立刻变得惊惶。
  “白、白姨?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啊!我……”
  就像是个做坏事被母亲活捉的女儿,羽虹刚才的浪荡姿态尽失,忙不迭地想要从男人身下挣扎爬开,找衣服遮掩半裸的胴体。然而,那个男人却像是一尊扯线木偶一样,笨拙僵硬,动也不动一下,让试图挣扎的羽虹动弹不得。
  这一幕真是引人发笑,我轻咳两声,开始出来收拾混乱的“残局”。
  “阿霓,把你妹妹制住,演得太差劲的戏,现在该落幕了。”
  我的话一说:“男人”很快有了动作,以极为灵活的身手,出指如风,瞬间就把羽虹给制住。
  “姊……”
  羽虹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话,就瞪大眼睛,动弹不得地看着出手暗算自己的姊姊。我想,她现在开始应该可以真正冷静下来,明白我为何能如此冷静,又为何能把她的想法、行动把握得那么准确……道理很简单,一切只因为有内奸。
  如果要羽霓在姊妹之情与男人之间选一个,她肯定会选择姊妹,这点我想羽虹也很有把握,可是,现在的羽霓根本没有选择能力,不管羽虹怎样对她晓以大义,动以姊妹之情,她回过头就把什么都向我说了,还接受我的命令,这几天刻意去纠缠羽虹,姊妹两个大搞同性恋,把羽虹搞得欲火中烧,更加没有判断能力,还听信姊姊的主意,设下这种荒唐的局来激我,姊妹两个分别扮男女,上演了一场假交配。
  结果,激我是激不到,反而把自己母亲给激得快七孔流血,这下真是功德圆满了。
  羽虹现在应该已经发现我的想法,也察觉到我的计划,不过已被制住的她,现在无论察觉到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就只能看着我狞笑接近白牡丹,在白牡丹的耳边说话。
  “……上次和你说的事,现在可以做了。”
  “现在做?在……在这里?”
  “还想挑地方吗?好吧,只要你做了,我立刻把那玉环给你。”
  提出了这个大诱饵,白牡丹登时意动,只是多少还有一点犹豫,我连忙再补上一句:“若不答应,玉环你别想取回,也永远别想你两个女儿喊你母亲。”
  这个大威胁抛出去,白牡丹的态度登时软化,也不再管什么顾忌,大胆地开始在这污秽密室中宽衣解带,把她美妙的胴体裸露出来。
  先脱了斗篷与鞋,再来就是解开上衣,褪到肩下。白牡丹身上的衣服本就不多,脱去外衣后,里面就是贴身的大红肚兜,鲜艳明亮,更衬得肌肤如雪;穿着外衣时还不明显,此时上身只剩下一条肚兜,更显得白牡丹两乳高耸,远远比两个女儿浑圆丰满得多。
  突然看着白牡丹赤裸着上身,羽虹傻了眼,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我则欣赏这种震惊效果,连拍了几下手掌,笑道:“大夫,这样脱太没意思了,你晃晃身体,让这两个丫头知道什么是女人吧。”
  白牡丹听了我的话,像是气愤,却又莫可奈何,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肚兜是红罗制成,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纹,质地柔滑细腻。白牡丹那对奶子又圆又嫩,两朵蓓蕾翘翘挑在肚兜下,诱人之极。她两手撑在身后,羞涩地侧过脸,挻起双乳轻轻一摇,圆润的乳球便跳动起来,胸前肚兜一荡一荡,掀起波浪般的韵律,风情万种。
  我看着那对颤巍巍跳动的乳球,胯下一阵发紧,但羽虹那边受到的冲击,大概会比我更多十倍,因为不只白牡丹赤裸上身,本来愣愣不动的羽霓,也一下子动起来,口手并用,把妹妹的一双小奶含入口中,恣意玩弄,搞到羽虹惊慌失措,哀叫连连。
  白牡丹那对球状的美乳,比两个女儿的鸽乳饱满得我了,即使身子停下来,乳球还跳个不停。她一手掩住胸部,一面惊疑不定地望向我,等着我下一步的指示。
  “看什么?去帮羽霓的忙啊,我又不是让你在那里罚站晒奶子的。”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羽霓贴上羽虹的红唇,贪婪地吮吸着。来自姊姊的亲吻,激起羽虹身体内的躁动,本能地吮咬着那甜美的唇舌,鼻间传来阵阵清香,拔发着她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羽霓白皙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抚上羽虹,搓揉那已经兴奋得无比坚挻的鸽乳,轻柔地爱抚,让妹妹的柔软身体在她的抚摸下颤抖,兴奋……
  与刚才假扮男人时的交合不同,羽霓拿出了女同性恋者的手腕,温柔地将妹妹横放在地上,俯下身子,近距离仔细端详她美丽动人的身体。随着目光的巡视,羽虹好像感应似地轻颤着玉体,乳房上的一点红嫣一点点抬起,胀大,好像等待着,期盼着。
  羽霓轻启小嘴,将乳头夹在红唇之间,温柔地挤压,摩擦,换来羽虹一声声地嘤咛和娇呤,整具肉体情欲完全被挑起,那种一触即发的火热,烧灼得她将要崩溃,迫切地渴望有件东西来熄灭身体内的灼热。
  就在这时,一只柔嫩无骨的玉手,开始慢慢地侵入羽虹的花谷,手指灵巧地在花蕊上面揉搓,时重时轻,时急时缓,另一只手还不失时机地勾起手指,深入到花谷深处,越来越快地抽送。
  这不是一个适合闭目享受的场合,但身体却是这么地难以抗拒,羽虹很快就顺从自己身体,急促地呻吟起来。
  这种声音更是剌激了那只玉手的动作,以加倍细腻、热情的抚摸,把羽虹带到飘飘欲仙的世界,只不过当她偶然睁开眼一看,却发现那只手并非出自姊姊羽霓,而是不晓得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白牡丹。
  “白、白姨……”
  羽虹差一点就把眼珠瞪出来,但白牡丹却没有受到影响,一只手疯狂地爱抚着女儿已经湿润的花谷,另一只手的指头飞速地在花径内运动。随着这份动作,羽虹失声呻吟着,剧烈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不、不要……”
  羽虹刚开始的反应非常激烈,拼了命地想要挣扎,但被羽霓压制住的她,却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挣脱。
  很快地,更多更强烈的快感,让羽虹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久旷的欲火,被姊姊舔乳搓奶、母亲摸阴品玉,这样子的上下夹攻给点燃,迅速摧毁了羽虹的理智,让她顺从肉体欲望,屈服在母亲与姊姊的挑逗下,全力配合她们的动作。
  我站在三尺以外的地方,冷眼看着母女三人的交欢,在紧密的肢体交缠中,三人身上的衣衫都是一件少一件,当羽霓一面揉搓着妹妹的美胸,却突然一下子吻上白牡丹的唇…受惊的白牡丹动作一顿,双手力道失控放大,揉按在羽虹的敏感花蕊,让她一下子冲上高潮,发出尖锐的喜悦呻吟,雪润的屁股紧紧死夹住白牡丹双手不放……一切,也就开始脱出理性控制,在堕落的轨道上疯狂奔驰了。
  “嘿,阿虹,你旁边的这个女人是你姊姊,但另外一个是谁,你知道吗?”
  冷不防地,我来到羽虹眼前,懒洋洋地提出这个问题。此话一出,本来欢乐的气氛顿时打破,羽虹两眼圆睁,像是愤怒,却又无限恐惧地望着我。
  嘿,我的预想果然没错,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笨蛋,羽虹这傻妞一早就知道白牡丹与自己的关系,也许最初只是猜测,现在也无法肯定,不过被我这么当面一点,内心最大的恐惧慢慢浮现上来。
  这种时候,不用太多言语,耳边轻轻说上几句便够了。
  “其实,你明明就心里清楚,知道她是什么,只不过嘴巴上不敢认而已,对吗?”
  “也难怪你不敢认,如果你认了,事情就大了,她遗弃你们这么多年,这笔账你们一定发誓要算的,现在怎么算呢?”
  “这么难算的事情,不如我们不算了吧,什么事情都算得清清楚楚,以后那才难办咧,照我来说,你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的理智交给欲望。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恩与仇,你只要放开自己,纵情享受就好了。”
  似催眠、似唆使,这几句话一说完,羽虹的眼神整个都变了,仿佛把所有的理智、意识都抛开,脑中唯一剩下的只有性欲,挣扎着把我推开,却一下子搂抱住白牡丹,热吻如雨点般地印在她脸上。
  “啊……”
  被这么一吻,白牡丹心神荡漾,险此就被羽虹扑倒过去。假如任由她们这样发展,我就毫无立场可言了,所以我抢回场面的主导权,把她们分开,先确实我进入地下密室时所布的结界已开始正常运作,不会有别人闯入打扰之后,我开始对眼前的三名美人儿下令。
  “过来,一起帮我吹吧。”
  脱下衣物,一根怒气冲冲的肉棒,直挻挻地立在三母女眼前。
  作为表率,羽霓几乎是想也不想,第一个伸出她的纤嫩手掌,双手合力地托捧住肉棒,用掌心去触碰最前端突出的圆滑细致,将之捧到自己的嘴边。
  为了不让女儿承受太多的辛苦,白牡丹抢先接下了这份工作,同样是伸出一手,用雪白纤指轻轻地抚弄着肉棒,张开红润樱唇,急切地把肉菇含了下去,当着两个女儿的面,把肉菇放在温度适宜的口中,慢慢吸吮起来。
  “棒……棒呀,不愧是……嘿嘿。”
  我本想说不愧是“丈母娘”,脱口而出前,强行把这三个字给压住,只不过话虽然没说,但看她们三人的表情,显然都晓得我想说的是什么。
  白牡丹刚开始用嘴唇吸吮,然后用舌尖逗弄肉菇,双唇在肉棒侧面滑动,快速蠕动,有时挑弄,有时舔吮,有时深深插入咽喉间,巧妙地运用技术挑弄,只把我搞得身子一阵紧绷不已。
  与此同时,羽霓还是趴在我大腿上,沿着大腿内侧舔来舔去,制造另一种深层剌激;羽虹挤不上位置,在旁露出渴望的神情,我连忙一把将她拉来,身体仰躺下去,让羽虹直接跨坐在我脸上,玉腿向两侧撑开,甜美的花谷完完整整暴露在我眼前,随着两片桃红色蜜唇开合,缓缓流着蜜汁,不断透露出阵阵清香。
  我正看得入神,羽虹已双腿俯夹着我的头,一沉腰臀,把整个花谷紧贴在我的脸上,同时,忙着在我下身侍奉的两具女体,也卖力动作,争相含入,舔弄我的肉棒。
  真是意想不到,白牡丹那张巧嘴,居然是这么样地灵活,磨、转、舔、吸、吮、吹、顶、点、挑、振、弹,各种花式玩弄,我几乎快要狂喊出声,偏偏嘴巴被羽虹的花谷封住,只能发出嗯嗯的鼻音。
  在我的口鼻之间,是羽虹那外层洁白可爱、内层桃红诱人的花谷。少女的气味如同温润香玉,我先用舌尖去舔弄娇美蜜唇与花蒂,舔了两舔,大量花蜜就从她花谷中狂流。
  奇异的是,这份狂喜,正趴在我大腿上轻舔双丸的羽霓,仿佛也感同身受,不住发出小猫叫春似的愉悦呻吟。
  三具美丽的女体,群压在我身上,作着不同程度的性感斯磨,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美妙感受,也是我完成一生最高梦想的开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4:07:32

第八话 花好月圆 千里照人
  暗无天日的酒吧密室里,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四具肉体间手口并用的前戏,把彼此的欲望燃烧得更热烈,更贪求一些即将到来得东西。
  为了这值得纪念得一刻,我让白牡丹坐中间,霓虹两人分别坐她旁边,昏暗得光源下,母女三人玉体半裸,同样的粉躯玉腿,雪肤花貌,身材虽大不相同,但面孔轮廓却又有几分相似,看上去犹如三个姐妹花。
  细细看来,继承了父系羽族血统的霓虹身子纤秀,美腿修长,臀部结实,正值少女俏丽青春;白牡丹则显得更为丰满,肌肤雪嫩艳丽,一举一动都显得风情入骨。
  此外,霓虹的鸽乳小巧圆润,一双手就能握住,皮肤光洁细嫩,犹如一对打摩光滑的玉球,精致可爱;相比之下,白牡丹的乳房要圆硕许多,乳肉肥滑柔腻,仿佛一对熟透的白桃,沉甸甸充满肉感。
  我先分别握住霓虹的鸽乳,再放开握向中间白牡丹雪乳,交错把玩母女三人的乳房,边玩边笑道:“霓虹的奶子还紧绷绷,瞧你们母亲的奶多大。”
  听到我提起“母亲”这个禁忌字眼,羽霓是面无表情,羽虹却像是见到杀父仇人一样,差一点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或许就因为这样,应该是最羞怯的白牡丹,这时以出奇大胆的姿态,挺身保护女儿,含笑道:“她们两个都还小呢,将来还会再长的。”
  这一瞬间,我有点恍神,白牡丹袒胸露乳、挺身出来保护女儿的艳姿,看起来好性感、好动人,像是一块最诱人的美肉,让我很想立刻扑冲上去,恣意享受她的肉体。
  然而,除了性感,白牡丹又流露着另一种风韵,与月樱姊妹类似,仿佛黑夜中的圣母一样,那种慈和的母爱,让白牡丹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身白瓷似的雪嫩肌肤,搂抱住两个女儿,所散发出的炫目光芒,几乎让我睁不开眼。
  如果继续这样子看下去,我的梦想可能就要半途破灭了,所以就再把白牡丹拉过来,趴在胯下,让母女三人轮流吹吮。
  不知是因为遂了心愿,或是想保护女儿,白牡丹的动作放得很开,连女儿在旁也不在意,就伏在我膝间,香舌吮吸舔舐,动作熟稔又充满了温存。我只觉肉茎像是插在一只充满吸力,不停蠕动的肉穴里,酥爽无比。
  羽霓、羽虹就在一旁瞧着,看见那根肉茎在白牡丹饱满的红唇间不住进出,上头沾满口水,她却没有半点反感,只是认真地舔吮,甚至还偷偷朝她们两个望来,眼神又是妩媚,又是温柔……
  我冷眼旁观,欣赏着母女三人之间的眉目情韵,心中一动,对羽虹笑道:“阿虹,你看你娘像不像一条母狗?”
  正在口交的白牡丹,先是粉面一红,但为了羽虹的反应,她抢先有动作,小心地吐出肉茎,还用红唇摩擦着肉茎,腻声道:“我……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如果能赎罪……我……我愿意当母狗的。”
  我笑道:“那当然,丈母娘这条大母狗是怎么都赖不掉的。”然后一指霓虹:“你们两头就是小母狗。”
  羽霓的表情倒真是很像母狗,添着嘴唇,流着口水,就差没有扑过来;羽虹则是垂着颈子扭过脸,手指绞在一起。
  “大母狗的嘴巴我已经用过了,该小母狗来舔了。”
  羽霓闻声立即冲上前来,接过母亲的位置,她为我口交早已是家常便饭,舌头熟练无比,很快就找到适当位置,舔得不亦乐乎。
  羽虹的熟练性就远远不如姊姊,被半强迫地含住肉菇,用小巧滑腻的舌尖在肉冠里来回舔舐。比起母亲和姊姊,她的口技要深涩得多,但那种含羞忍怒的眼神,却是我最享受的东西。
  尤其是,当羽虹因为不适应,被肉菇顶着咽喉,略微一咽,立即吐出肉茎,掩着喉头难受地咳嗽起来,白牡丹立刻上前,轻拍着女儿的背,在她耳边娓娓说着该小心的细节,这种刺激的画面,尤其使我热血直冲脑门。
  “难得今天兴致好,大母狗躺中间,两头小母狗躺左边右边,把下头给亮出来。”
  没有更多的抗拒,母女三人相互把身上剩余衣物脱了干净,铺放在地上,然后照着我的要求躺下,将自己的性器暴露出来。
  白牡丹已经生过两个女儿,花房饱满,色泽红艳,生得端端正正,连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有一丝瑕疵,下体毛发稀疏,最难得的是肌肤雪腻,在黑暗中仿佛透发出光泽。
  另一边,霓虹俩姐妹的下体几乎是一模一样,分不出有什么差别。与母亲相比,她们的花房显得更加紧凑,蜜唇微微闭合,中间一条肉缝,透出红嫩,犹如融化糖浆般柔腻的光泽,两个花房秀美精致,看上去还有几分处子的羞涩。
  我两手各摸住一个花房,在姐妹俩的花房内挖弄起来,至于中间那一个,我则是直接低头凑近,伸舌头去舔,母女三人本就是处于精神紧绷的动情状态,没几下功夫,三个花房就都淫蜜淋漓,淌得满腿都是。
  “好骚的大母狗,流了这么多浪水……呵呵,小母狗的屄也湿了。”
  并蒂霓虹的花房夹住我手指,我只得伸舌前顶,示意白牡丹把腰抬起,两腿斜分,花房高高耸起。
  “小母狗去舔大母狗的骚屄。”
  羽虹还没有动作,羽霓却抢着趴到娘亲腹下,含住那露头的花蒂舔舐起来。白牡丹仰面躺在地上,挺起屁股,倒像是很享受女儿为自己的口交。饶是她在我面前什么羞事都做过,这会儿也闹了个大红脸,双目紧闭,不敢看女儿的动作。
  母女三人都这样听话,使我性致愈发高涨,说道:“认真舔,我来干小母狗的屄。”
  说话声中,我扳开羽霓的粉臀,挺身插进花房。这一下力道奇猛,肉茎一挺就顶到尽头,羽霓身子一颤,整张脸都撞到白牡丹阴部上。
  单就性器而论,羽霓的花房堪称上品,不但浅,而且肉壁弹性极佳,肉茎本来还露出一截,用力一顶就尽根而入。整只蜜穴就想一个伸缩自如的肉囊,将肉棒紧紧裹住。
  羽霓与我交合,这情景看在白牡丹眼中,固然是诱惑至极,但羽虹却是感同身受,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又是在这么近的距离,羽霓每一下快感冲击,她都是直接感受得到的。
  没几下功夫,正在与白牡丹拥吻的羽虹,情欲勃发,主动朝这边爬抢过来,两腿开裆间,花谷已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红腻的蜜肉,我搞羽霓正搞得兴发,看到羽虹这样过来,顿时一笑,道:“长幼有序,闪一边去,睁开眼,看看我怎么干你娘这条大母狗的。”
  白牡丹大概是这母女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听到我这么说,扭着雪白屁股想要躲开,被我拉住了腿扯了回来,猛然一下压上去。
  我托起美妇的双腿,架在肩上,肉茎对着还未合拢的花谷杵了进取。这一下尽根而入,顶得白牡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在一双女儿的面前搞她们母亲,这事使我情绪高涨,动作也粗暴了许多,肉茎在妇人湿滑的花谷里面直入直出,仿佛要把她的花房撞碎。
  白牡丹丰腴的身子在地上扭动,口中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可是当羽霓横趴她身上,像小婴儿一样吸起乳尖,白牡丹的欲火瞬间点燃,摇起屁股,拼命迎合肉茎的抽送,口中流水般叫着。
  我抓住丈母娘的乳球,用力一拧:“妈,我让你全家团圆了,这么大的功劳,你这大母狗怎么谢我?”
  白牡丹一双细足在我肩头勾着,不住颤抖,呻吟道:“别……别这样叫我……啊,我是母狗,我只是一头……大母狗……”
  “哦?爽得不想当人了吗?还是……只要能和女儿在一起,连人也不想当了呢?哈哈,好伟大啊!”
  我转过头,发现羽霓、羽虹正在一旁面红耳赤,笑道:“两条小母狗,先自己玩玩,等我干完这条大母狗再来干你们。”
  这一次,没等羽霓动作,羽虹抢先把手伸到姊姊腹下,在我面前大玩起自己姊姊的性器。
  白牡丹心愿得偿,愉悦中整个放开身心,膣内得蜜肉炽热如火,在肉茎捅弄下,不多时便有了高潮,我连忙拉过羽虹,让羽霓帮着压住腿,将带着母亲体液的肉茎捅进少女体内。
  羽虹的花径火热,偏生又鲜嫩无比,肉茎插在里面,被蜜肉紧夹着,仿佛要被挤断,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白牡丹躺在一边,两腿都被淫水溅湿,娇喘着歇息片刻,又起身朝这边爬来,似是要与女儿同享欢乐。而我这时已将羽霓、羽虹交叠在一起,两双修长的美腿横陈,一对几无分别的美穴上下辉映,让我交错抽插着姊姊与妹妹的肉穴。
  与普通的双人性交相比,并蒂霓虹简直是上天给男人的恩物。和姊姊交媾时,妹妹的肉穴虽然空虚,但高潮的来临却能感同身受,和妹妹交媾时,姊姊的感受也是一样,也难怪她们两个会搞同性恋,因为这样高潮来临时,真是常人双倍的快感,想想都让我羡慕。
  搞到后来,羽霓泪流满面,羽虹更是快要在高潮中哭了出来,姐妹两人在狂暴的交媾中,身心犹如一片扁舟,漂上又窜下,没有一刻宁定的时候。
  一线黑暗中的光明,在狂风暴雨最激烈的时候出现。
  一具丰腴的女体,温暖地环抱住羽霓、羽虹;带着母爱的吻,柔和地落在两个女儿的额头上,轻啜去汗珠,更让女儿在激情中有个攀附的地方,分别抓住她柔软的雪乳,为失落多年的情感找到归宿。
  柔和、狂暴,两种不同的气氛,却蕴涵在一个画面里,我有一种奇妙的感受,低头俯视霓虹,却见她们两姐妹的眉头渐渐散开,喉中也逸出欢喜的媚声,含羞带媚,半是少女的娇羞,半是新妇的妍态,嫩穴柔腻生姿,更让我欲火高炽。
  过没多久,我终于在羽虹体内喷发,射出同时,羽霓也发出被浇灌的满足呼声,姐妹两人紧紧相拥,抓住母亲乳房的手为之一紧,我看到白牡丹皱起眉头,似乎痛楚,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微光中,母女三人玉体横陈,下身都被插得翻开,股间淫水阴精淋淋漓漓,也未曾抹试,性器湿淋淋敞露,倍觉淫艳。
  我的梦想,这次可以说是圆满达成,不过……看看她们母女三个,事后一副母慈女孝的和睦模样,我却觉得……我好像是一个被利用的局外人。
  “师父,你这两天好像比较忙耶。”
  “是啊是啊,师父好忙的,你没事就自己好好练练歌,到时候要唱给无头骑士听的。”
  ……
  “约翰,你这两天好像很忙耶。”
  “哎呀,要准备对付无头骑士,哪可能闲得下来,忙也是应该得啊,娜西莎丝你专心复健,不要开战时候还在坐轮椅,那就搞笑了。”
  “可是你前天调动大批人手,封锁了城里的酒吧街,这又怎么算?也是对付无头骑士的策略?”
  “呃……这个……虽然不是直接,但间接可以达到打击无头骑士的效果,总之具体策略交给我,你就可以放心去死?……额,不是,放心上战场吧。”
  “别跑!给我回来!你这个公器私用的奸贼!”
  ……
  “……”
  “瞪什么瞪?未来,你以为自己也有死白眼吗?给我滚回去吃大便吧,老白,替我宰了他!”
  “谁理你啊!你这两天到底忙了什么东西去了?给个交待下来!”
  ……
  就这样,在各方人马的眼中,这两天我都堪称忙碌,不过没有什么人晓得,我正忙于歼灭无头骑士之外的另一个大计。
  把白牡丹、霓虹都搞上床去,这本来只是我一个人的野心欲望,但现在我却发现,这个淫邪大计正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从母女在那种情形下相认后,羽虹的精神状态忽然就稳定下来,再没有了之前那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神态,仿佛在母爱的呵护下,伤口得到愈合,整个认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重新拥有了在南蛮初遇她时的生命力。
  这是我之前没想过的结果,勉强说来,这该说是歪打正着吗?真是可笑。
  我自己也很明白,同占母女三人的这种艳福,不可能太长久,所以在我还能尽情享受的时候,我就要拼命地占有,把这种欢乐深深烙在记忆里。
  决战前的那天晚上,驿馆之中一片寂静,我把后花园列为禁区,不准任何人靠近,说是要进行秘密仪式,其实却是带着她们母女三人,到户外星空下干着放浪形骸的事。
  驿馆的后花园里,一个成熟的美貌妇人赤裸躺在假石头上,展露出白花花的肉体,她娇艳的面孔一片绯红,白嫩的双腿大张着不住战栗。
  一双花瓣般的双胞胎少女,跪伏在她腿间,金黄色的秀发低垂,舔舐美妇腿间的艳红花蒂。姐妹两人圆润的玉臀微微翘起,被一个男子站在后头,肉茎交错往两名羽族美少女的白嫩臀缝中用力戳弄。
  美妇人空虚的肉洞中,两瓣蜜唇充血肿胀,淫液流个不停。那两名少女你一口、我一口,很融洽地合作添着母亲的肉洞,一边舔,一边挨操。
  不知不觉间,月上中天,三女大半身子都被月光直射。这样花好月圆的淫戏景致,母女三人再没有丝毫隐私和遮掩,身体每个部位都清晰地展露出来,供我把玩。
  霓虹两人都是万中挑一的美女,白牡丹也是倾国之姿,能够这样子独占她们三个,真是身为男人最得意的画面,有过这种享受,我甚至怀疑以后我再也不想搞女人了。
  要说有什么场景比这更过瘾,那除非是有一天,我身边集全了四大天女,让她们一字并排地趴下,裸臀高翘,一眼遍览风花雪月的无双艳色……好了,这种白日梦作再多也没意思,还是把握手中所有,及时行乐比较重要。
  像这样交合很爽,不过明天就是决战之日,我们四个人可能无法全身而退,为了留个纪念,我想玩一点特别出格的。
  一面改用正常位和羽虹交合,我一面让羽霓调整一下位置,她依言趴在青砖上,颈肩着地,翘起白嫩的臀儿,腾出手扒开臀肉,轻轻剥开,露出臀沟里一只红嫩小巧的肉孔。鲜红的肉孔不过指尖大小,细细的菊纹紧张地缩着,亲着雪白的臀肉,纤秀可爱,令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我抚弄片刻。羽霓的臀肉又细又嫩,滑不溜手,摸在臀沟里满手都是柔滑,唯有屁眼儿紧缩着,指尖按上紧绷绷,没有丝毫缝隙,确认这一点,我再叫过白牡丹,让她也一般地在羽霓旁边趴好。
  白牡丹的屁股丰满肥翘,比羽霓更大也更加圆硕,臀肉滑嫩中有种油脂般的腻感,肌肤中透出白亮的淫艳光泽。
  母女俩用同样的姿势头颈贴俯在青砖上,抱着屁股朝两边打开,让人观赏其中的艳景。同样是排泄的器官,白牡丹的屁眼儿明显比女儿大了一圈,足有铜钱大小。
  我并用两根手指,轻轻一桶就插了进去,接着一分,那只屁眼儿轻易就被撑开变形,显得柔软之极。
  与预期不符,我不得不改变主意,觉得从羽霓先着手,便即哂道:“大母狗的屁眼被什么人先操过了?这么柔软?”
  白牡丹不答,但任谁也知道答案,我那两根灵活的手指在她肛中搅动,使她整个屁股都禁不住哆嗦起来。忽然,手指从肛中拔出,我道:“阿虹,你和你娘去扒住你姊姊的屁股,我来给她开肛。”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纪念方式,羽虹的后庭我曾动过,本想先动白牡丹的,可惜看来已被我那死鬼师父兼岳父拔了头筹,现在只好把目标对准羽霓。
  白牡丹闻言,吃了一惊,似乎要反对,但羽霓却乖乖地扒开雪臀,将那只紧揪揪的嫩肛暴露在肉茎威吓下。
  肉茎今晚已先后在三母女的阴内插过,棒身湿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亲的淫水还是女儿的体液,一派凶恶气势之下,那只粉红的嫩肛愈显得纤弱可怜。
  “你……你想干什么?”
  “闭嘴吧,小母狗,这是我与你母亲、你姊姊的事,不到你管。”
  在我和羽虹说话的时候,白牡丹或许是见女儿意志坚决,晓得阻拦不住,忽然俯下身,将玉脸埋入女儿臀间,用舌头渡了香唾,舐在她屁眼里。这一下,让羽霓整个身子顿时轻颤起来。
  “多谢丈母娘成全啦。”
  我哈哈一笑,腰身前挺,肉茎硬撅撅伸进白嫩的玉臀内,肉菇顶住了菊肛,用力顶入。
  羽霓“啊呀”叫出声来,但她腰肢被我抱住,臀肉又被娘亲扒开,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肉菇刚嵌入臀缝,屁眼儿就像裂开般剧痛,羽霓死死咬牙忍住,旁边同遭感应的羽虹却痛叫出声,连眼眶也红了起来。
  白牡丹和羽虹应该都看得清楚,随着肉菇一挤,菊肛周围细密得纹路立即散开,形成一圈细细的红线。羽霓身子发抖,屁眼儿拼命收紧,但肉茎却没有丝毫犹疑,缓慢而毫不停留地笔直挺入。
  菊肛的红肉被完全挤入体内,肉茎与白嫩的臀肉相接,笔直插在雪滑的臀沟里,蓦地,一滴殷红的血珠出现在肉茎与臀肉结合处,越来越大,接着一晃,从棒身上部滚落,划了个弧线,掉落在臀缝中。
  肉茎直挺挺从柔嫩的屁眼儿中贯入,仿佛一截铁棍捅入少女白嫩的屁股里面,羽霓后庭毕竟是第一次容纳这样粗大的物体,虽然白牡丹心细先舔的湿了,但菊肛已经绽裂,鲜血走珠般滚出,痛得羽霓花容失色,连声娇啼。
  “放开姊姊,我来替她。”
  看到羽霓这样痛楚,自己又感同身受,羽虹抢着跳了出来,誓要阻止我的“暴行”。
  对于这样的勇气,我自然是要回应的,于是便让羽虹取代了羽霓的位置,我再一次尝试插入。
  尽管羽虹的后庭被我开过,但已是许久之前,这一次旧地重游,仍有着开苞似的痛楚,整个额头都是汗珠,最有趣的一点,就是旁边的羽霓也在疼痛呻吟,真让我搞不清楚是在开谁的屁眼。
  白牡丹在一旁帮不上忙,除了帮两个女儿抹汗,就只能轻声道:“慢着些,霓虹都疼得紧了。”
  我充耳不闻,一直插到根部,将整根肉茎都插进羽虹屁眼儿里,才停下来,感受少女直肠内的紧密和温暖,羽虹额头冒出冷汗,满面痛楚。
  我肉茎一拔,肉菇往外一带,只见一圈红肉从臀沟内猛然绽放,溅出一串鲜血;羽虹痛叫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按住她的腰,挺身在她小巧的屁眼儿里戳弄起来。
  羽虹臀间鲜血越流越多,不多时臀沟内便被染得鲜红,白牡丹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怕女儿承受不了。我笑道:“别怕,有丈母娘这个大国手在,这哪算什么问题?何况丈母娘以前不也是玩过这花招?嘿,可千万别口是心非说没有喔。”
  被我这一调侃,白牡丹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这边羽虹出了一身冷汗,她本就在这几天得交合中耗了不少体力,又破肛失血,忽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白牡丹一见女儿昏去,惊得险些昏倒,幸亏羽虹很快就苏醒过来,一手掩着臀,蜷着身子嘤嘤哭泣。白牡丹忧心女儿,一面让羽霓帮着照顾羽虹,一面抢着拦在我身前,道:“让她们两个歇歇,我来陪你高兴吧。”
  我靠在小桥的梁柱上,笑道:“也成,你们母女三个人身上的六个洞,我玩了五个,还剩一个,你自己上来吧。”
  听我这一说,白牡丹不顾羞耻地爬起身来,张开腿跪在我腰间,一手撑开臀肉,一手扶着那根滴血的肉茎,撅着肥白的大屁股,把肉茎顶进肛洞,扭着屁股坐了下去。
  同样是久未行次此调,但成熟的肉体果然就与少女不同,除了稍微皱眉,就没有什么实际的肉体伤害。在上面用屁眼套弄,并不容易,白牡丹两手掰着屁股,身子微微后仰,雪臀一上一下,顺着笔直的肉茎上下滑动。
  这样一来不仅她一双肥乳在胸前弹跳不已,花房也整个暴露出来。我伸出手,随意玩弄着她的性器,不时伸进她穴内挖弄。
  白牡丹双腿都跪得麻了,屁眼儿热辣辣被磨得发胀,才终于感觉到身下的男子身体渐渐紧绷。她正待加力套弄,想让我在她体内射精,却被我抱到一边。
  “抱歉啦,丈母娘,不该浪费的东西就不要浪费。”
  我掰开羽虹软绵绵的玉腿,将两条又长又嫩的粉腿扛在肩上,俯身插进她湿滑的花谷内,紧紧顶进她的花心,将精液尽数射入少女的肉洞里。
  白牡丹叹了口气,刚拿了汗巾准备抹试,却见我肉茎又硬了起来。
  “你……”
  “我什么了?丈母娘,可别太小看男人啦。”
  我将白牡丹按在青砖上,顺势顶入后庭,在她肥白的大屁股里用力插送起来,这一次我不再停歇,一口气干了一刻钟时间,最后才在这位丈母娘的屁眼里释放出来。
  后花园里的这番淫戏,直弄了一个时辰有余,母女三人都被干得精疲力竭,一俯两仰,牝间、肛内白花花的都是精液。
  羽霓、羽虹破了肛,仰躺着双腿间流红满地;白牡丹俯在青砖上,白嫩的屁股被插得分开,屁眼儿张着一个圆圆的红洞,白浊的精液正缓缓流出。
  我连射两次,身体非常疲惫,但精神却亢奋到极点,几乎就想去外头再抓几个羽族女战士来搞。
  为什么会这么冲动,真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当我正想往外走去的时候,我发现羽虹口唇微微而动,已经昏睡过去的她,似乎在轻轻呓语些什么。
  存着好奇,我蹲在羽虹面前,俯耳倾听,想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谢……谢谢你……”
  不可思议,都已经被搞得昏过去了,居然还说着谢字,问题是,她在谢谁?又是为了什么而谢?
  “傻哥哥,她在谢你助她圆了全家团圆的梦啊!”
  一个声音模糊地传来,我惊愕回头,在庭院的一角,依稀看到一抹红发丽影缓缓消失。
  是菲妮克丝?
  她这么说,是真的吗?
  羽虹……谢谢我助她全家团圆?
  一种强烈的荒唐感,让我瞬间失声大笑,笑的声音很大,但听起来一点也不欢愉。
  (会不会……我真是做错了?)
  一丝明悟闪过,我抬起头来,黑暗中只见明月当空,皎洁皓然,似是无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色多想无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等明天活着回来以后,再来寻找答案吧。
作者小语:很久没有写这个东西了,一半是因为没有时间,一半也是因为没什么特别好说的。
  不过,这一集写到最后的床戏时,觉得有必要来交代点东西。基本上,我满讨厌写什么‘母狗’、‘母猪’的字句,总觉得即使是床戏,用这样的口气喊人,很污辱人,可是,这次又是需要污辱人的场景,考虑之后,就决定大胆地给它用下去。
  伊斯塔篇,想交代的东西很多,想写的东西也很多,我有把握把它写成一场丰富的故事,但……节奏感会是很要命的问题,应该是无法写成一篇紧凑的故事了。
  不管如何,预备下一集就把伊斯塔篇收掉。写到这一集,我觉得很满足,因为那不只是主人翁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从开始写阿里布达第一集的那天开始,我就期待能写这样4P的一幕,现在终于写了,我觉得很满足。
  这一集,几乎都是床戏,过多的部分,就是为了填补下一集几乎没有床戏的亏欠,反正……该说的就是这样,大家下一集见吧。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1:55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一话 百年遗嘱 故人承诺
        伊斯塔历四七六年十月二十日,首都巴格达面临了建国以来的最大危机,为了歼灭杀生无数的无头骑士,皇室与巫神学会放下歧见,携手合作,在“史上最无耻的魔法师”约翰·法雷尔的主持下,施布超·魔法阵,汇集黄土大地顶级精英,全力一战。
  是役,伊斯塔一方伤亡惨重,但于绝境中亦存希望,黑龙潜翔,金剑舞空,魔师骑士,百年遗恨,法阵无解,唯愿重生。
  作为破坏、毁灭的起始,这一战的灿烂将永留史册,为了把这些璀璨的光与影忠实地记录下来,我,将与星光同在,整理所有发着光辉的故事。
  雷因斯·蒂伦 王立史学图书馆 宫廷诗人~~天地有雪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那一面石墙上写的是什么鬼东西?魔法阵该刻的是魔法符文,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雷因斯·蒂伦又是什么啊?”
  对着一众负责魔法阵安全的伊斯塔士兵,我几乎是暴跳如雷地指着鼻子骂人,今天晚上就是启动魔法阵,打开境界通道的决战之期,这座巨大的立体魔法阵建筑早该完工,但昨天夜里,娜西莎丝紧急通知我,负责建造这处魔法阵的工头刚刚向她自杀谢罪,说是有技术难关解不掉,一死以谢国人。
  根据娜西莎丝的说法,这个超复杂的立体魔法阵,因为耗损资源太多,所以研发出来后,从未实际建造过,这次照着设计图建造,到了最后头的关键部份,技师们才发现有几个小地方出现错误,理论与实际冲突,根本是不可能解决的。
  兹事体大,伊斯塔的工程技师们尝试解决,连络罗赛塔,私下请求矮人工匠的魔法技术支援,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就是不可能。结果到了昨天夜里,纸包不住火,三名担任领导的工头扛起责任,自杀身亡,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娜西莎丝,跟着又传到我手里。
  “啊?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现在才说?”
  骤闻恶耗,我甚至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急急忙忙撇下白牡丹母女三人,赶往魔法阵地,不见忙碌的工人群,只看到石墙上歪七扭八地写了一串字,字迹潦草,文意不明,我看得火冒三丈高,连忙把所有技工召集起来,劈头先骂一顿。
  “说!未完成的工事怎么办?还有,这些鬼画符丑字是谁写的?”
  “呃……那几个技术难题已经解决了,魔法阵建造完工,所以大家才在休息的。”
  “完工了?开什么玩笑?一直说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怎么会突然完工?昨晚自杀的那三个家伙,是死好笑的吗?”
  “就是刚刚完工的,事情太仓促,还来不及通知你们。”
  技师们比手画脚地说明,昨晚三名工头自杀身亡,将工程实情上报后不久,来自矮人之国的援助终于到来,几名怪模怪样的矮人工匠进入魔法阵地,以惊人的手法开工,几下子就把困扰多时的技术难关解决,完成了整个工事。
  我狐疑道:“什么矮人工匠?身分有没有问题?别胡乱来几个人,乱搞一通,你们也当作是帮助,搞不好是黑龙会的奸细,黑巫天女的手下咧!”
  这么重要的战役,敌人派奸细过来破坏,是很有可能的事,而我们要是被敌人潜入破坏,败在这种事情上,那就真是死也不能瞑目了。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而这些技工却连这都不懂,怎不让我气炸了肺。
  往旁边一看,确实看到一个矮人工匠在那里收拾器具,准备要离开,旁边还有个助手,是一个很艳丽的大美人,胸前波涛汹涌,让我一见就怦然心动。矮人工匠的手艺我信得过,不过罗赛塔距此遥远,莫名其妙一个矮人工匠赶来这里,旁边还跟着个巨乳美女,又帮忙解决了所有问题,此事太过凑巧,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咦?那个矮胖子……怎么是戴墨镜的?矮人有这么时髦的吗?”
  “喔,那是因为他红眼睛,所以才戴墨镜!”
  “浑蛋!这世上有红眼睛的矮人吗?一定有问题,你们连问都没问吗?”
  “问是有问,但他说自己不是普通的矮人,是矮人族中的超人,又叫做雪特人,所以才会红眼睛,这没什么啊。”
  “雪特人?他妈的你才雪特咧,我走南闯北,见过那么多的东西,就没听说有种矮人叫雪特人的,这肯定有问题,赶快来个人去把那家伙抓回来问问,不,严刑拷打!还有把那个大波妹带到我这边来,让我负责盘问。”
  大概是看我在这边跺脚气得厉害了,周围的士兵冲出去拦住那个矮人工匠,开始向他盘问。也不知道那个矮人工匠说了什么,士兵频频点头,跑回来向我说话。
  “……呃,他说他不是可疑份子,是以前答应了一个人,所以现在过来帮忙搞定问题,解决技术障碍的。”
  “答应了一个人?什么人?”
  “他说……好像是什么……法米特·修·卡穆。”
  “什么?法米特?我去你妈的!”
  我气得把面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士兵踢了个跟斗,这才发现那个矮人工匠和巨乳美女不知何时已溜得踪影全无,速度之快,真是让我难以置信。
  这个意外的发生,令我大起警惕之心,连忙下令让人把魔法阵地彻底检查,但回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没有被人作下什么手脚。
  虽然得到这个回报,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心来,只不过检查既然没有问题,有什么不安心也只能先按下,继续为今晚的战斗作准备。
  只不过,就连我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不重要的小意外,却成为今晚这一战最重要的胜负关键,甚至也因为这件事,此战非独在伊斯塔历史上名垂千载,甚至在黄土大地……不,整个鲲仑世界里,成了永垂不朽的传奇。
  所有的准备终于完成,应该要上战场参战的人也到齐,单纯以所见阵容来看,确实说得上人强马壮,汇集了伊斯塔、南蛮的菁英战力,除了伊斯塔的魔法兵团外,南蛮的兽族强人更是了得。
  万兽尊者、手持斩龙刀的白澜熊,他们可以说是现今南蛮最强的两人,本来他们是不可能参与这一战,但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现在他们两个人也在这里,还成为此战中的最大武力。
  “哈哈哈,外孙,你准备好了吗?今晚过了之后,在这里的人可能一个也不剩下,如此过瘾的事,你预备好要面对了吗?”
  “……外公,这么令人悲怆的事,可不可以麻烦你别说得那么爽?”
  能够成为最强者的高手,或许精神真的是异于常人,我就很难想象,自己面对一片尸山血海放声大笑,还越笑越爽,这点可以说是万兽尊者豁达,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是心理变态。
  在万兽尊者身后,站着一大群高头大马的兽人战士,正在那边卖弄着肌肉,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以实战效果来说,这些家伙可以上阵作战,更是辅助魔法师攻击的完美肉垫,多了他们在场,可以有很多的战术变化,对我很有利。
  至于那些在兽人队伍旁边站开的,是羽族一脉。所有羽族女战士,手持魔法连弩,在卡翠娜的领导下整装,她们的空中战力,将会在等一下的战局中大派用场。
  本来统领羽族女战士的,应该是李华梅,但她因为伤势太重,目前还在化茧疗伤,我们一直希望她能及时出关,协助我们作战,可是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这个美好愿望是不可能了,我们唯有靠自己。
  正当我要对羽族下命令,卡翠娜突然朝我走来,把一封书信交递给我,道:“先看一看吧,昨天晚上才以特急件送到的,我都还没有看内容,你先看看再说吧。”
  莫名其妙的一封信,上头也没有署名,不晓得是谁寄来的东西,我拆开信封,看见里头熟悉的字迹,心中一凛,定睛细看。这封信所传达的讯息,与我早先猜测的一件事相符,现在再加上这封信,虽然还只是一面之词,不能说完全得到证实,不过……相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妈的,真会挑时候,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才发信来?该死的不良中年……”
  一面恨恨地骂着,我一面把整封信撕碎,还立刻放进嘴里,把碎屑给全吞了,绝不能有半片纸屑给人看到,泄漏这封信里的机密。
  “怎么了?约翰,信里写什么?”
  “?……这个嘛,还没有到可以说出来的时候,暂时保密,保密。”
  卡翠娜递信给我的动作,也被别人注意到,白澜熊立刻过来发问,我只能含混地应付过去,烦恼到不得了。
  白澜熊道:“没有李提督参战,只靠我们现有的力量,胜算还不到一半,约翰你有什么妙计,早点说出来,可以让大家安心一点。”
  “妙计是有一点,不过连我自己也不确定……算了,一个人扛责任实在太重了,难得找个信得过的人一起扛,老友啊,别逃,能者多劳,就是你了。”
  一把抓住正要逃跑的白澜熊,我把一个刚刚在脑里形成的战术,贴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一遍,将这个具有高危险性的任务托付给他。
  “老友,能认识你,我真是觉得毕生荣幸。”
  “呢,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专门给白熊你找麻烦,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认识我遗憾终生咧!”
  “刚到困难就觉得自己倒霉,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也是很一般的想法.如果我想的都和正常人一样,那我又怎么能够出类拔萃,变成英雄呢?”
  白澜熊笑着拍了拍我肩膀,悄声道:“这种逆向思考,我是从尊者他老人家的身上学来的。”
  “老友,你变态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道:“人变态无所谓,兽人变态更是没关系,但变态归变态,你还是要当一个长命的变态啊。习惯逆向思考的人,很容易死得连尸体都倒装进棺材的。”
  听我这么一说,白澜熊的脸顿时扭曲起来,而我也没再与他多说,因为更重要的人已经来了。
  “你们都已经调派好了吗?我和姊姊的任务呢?告诉我们吧。”
  一身火红色的武斗袍服,羽虹展动背后双翼,周身红光闪动,如同一只火凤凰般翩然自天而降,目光中的粲然神采,明艳英武,一扫近来的颓丧不振,散发出一种动人的生机,分外令人惊艳。
  同样振翅降落的还有羽霓,虽然是双胞胎姊妹,面孔与体态一样,但羽霓却是一身的青与白,穿着织芝以特急件由索蓝西亚送来的弓箭手服,衣袂飘飘,恍如一朵青叶白莲,旋转着飘降下来。
  并蒂霓虹,这一双美貌若仙的姊妹花,展翅从天空翩然降临,刹那间的动态美,把在场所有的羽族女战士都压下,让我们全都看得傻眼,尤其是当她们一左一右地落在我身旁,分别牵过我一只手时,我清楚感受到无数满载妒忌的眼神,集中射在我身上。
  “嘿,大家冷静一点,无头骑士还没出现,别急着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干笑两声,望向分站我左右两边的美人儿,那自是脸皮再厚,也觉早有一丝郝然。
  就在昨天夜里,我完成了许久以来的梦想,把白牡丹、霓虹这对母女搞到床上,同时淫了母女、双胞胎,让三具各有特色,却又相似的美丽胴体,在我身下辗转呻吟,作出种种艳媚姿态,回忆起来,那种火辣辣的刺激,让我真想把眼前的战局扔下,带她们回房去大搞一番。
  照理说,干了这种不只是招人忌妒,简直是招天妒的事,我应该会付出些代价,至少霓虹对我会表露气愤,这才是常理,但不知足否因为决战将至,今夜之后众人全死未卜,霓虹非但对我没有半句怨言,反而像是要把握最后的每一分一秒般,对我曲意温柔,更不顾一切地拉着我与白牡丹一起,四个人共享天伦极乐,用欢好时毫无间隙的极度愉悦,填补她们姊妹一直渴望的亲情。
  “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一家团聚……”
  这句话假如是从不具思考能力的羽霓口中说出,那我还可以理解,但被羽虹说出来,这就让我惊愕不已。
  再怎么说,我也不至于蠢到会认为奸了人家母女,还会反过来被人说谢谢的程度,羽虹这不合常理的道谢,反而令我感到不安,难以释怀。
  然而,从侧面看看羽虹,她正神采奕奕,战意昂然地望着我,彷佛又回复到从前那个单纯信仰正义、为了义理而献身的女捕快,这些日子以来被心病所束缚的颓态全被一扫而空,昨夜所发生的乱伦交欢,竟似产生了歪打正着的震撼疗效,治好了羽虹的心病。
  (可是……真的是治好了吗?或者只是表面上看来像好,其实却是越陷越深了?)
  我不是心理医生,这问题是答不上了,但心里却为之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用简短的句子交代完霓虹工作后,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个或许不该问的问题。
  “阿虹,当初在金雀花联邦……打倒黑龙王,你后悔吗?”
  这句话一出口,我自己就后悔了,我很清楚自己是因为担忧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但在这节骨眼上,又何必去刺激看似康复的羽虹?又何必打草惊蛇呢?
  不过,这话一间出口,就已经容不得我打哈哈混过去,把话再收回来了,而羽虹的反应更比我预期中要好许多,她沉静着表情,侧头想了想,道:“不,我不后悔,我相信我是做了正确的事,虽然……师父是我的……嗯,但守正辟邪是我的使命,如果我不能贯彻正义,那些需要被救助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羽虹轻轻地说着,声音不大,但却很认真,我注意到她的拳头紧握,这些话都是带着决心说出,不是随便讲讲的。
  她说得坚决,我却有点不敢面对她的目光,转过头去,低声道:“你不后悔就好,不过,人的一生不是只有正义而已,有时候……想想其他的东西,别为了正义就不顾一切,这样不值得的。”
  “哪怕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也绝对不后悔,只会把同样的决定再做一次。”
  羽虹望着我,彷佛宣誓似的,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段话,我愣了一愣,很想再说什么。但考虑到我本身的利益、话说出去之后的结果,还是硬生生把话收回。
  “嗯,我了解了,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说完这句话,恰好娜西莎丝也来到,我得以脱身,过去向娜西莎丝作个交代,顺便也探问一声。
  “知不知道白大夫到哪去了?”
  “刚刚我得到通知,白大夫说自己在前线帮不上忙,所以自愿担任辅助工作,去准备各种应急药物,以备不时之需。怎么了?约翰,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不,再正常也没有了,能有什么问题?”
  “喂,你话里有话喔,有什么事情趁着现在说出来,别等到开战时,才让我们死得不明不白啊。”
  “这个嘛……我只能向你保证,如果要死,一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这样说如何?”
  无视娜西莎丝怒火中烧的眼神,我笑着离开,来到参与此战的最后一份子,也是最重要的一份子身边。
  “怎么样?阿雪,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准备好了。”
  美丽的小狐女点点头,紧张地握了握手上的魔杖。之前因为魔力灼伤所造成的肉体损害,这两天已经治疗得差不多,让她可以回到战场上。
  自从在南蛮正式成为一名黑魔导师,阿雪算得上身经百战,并不会怯战,不过这次她却表现得很焦虑,因为这次的任务她从没遇过,不是站在结界里挥舞魔杖,使用魔法,而是借由歌声,将自身的魔力释放,引动整个魔法阵的共鸣。这种事……别说阿雪不曾做过,恐怕黄土大地的魔法史上都没有几个人干过,也难怪她会表现得这么紧张。
  “别担心,阿雪,你行的。”
  “嗯,师父你以前说过,信就一定做得到,不信就一定做不到。”阿雪的狐耳动了动,点头道:“我相信自己会做到,一定能把境界通道打开的。”
  “是吗?我是不记得自己曾这么说过啦……不过,有信念是好事,这次的战役,我们需要这样的信念。”
  “师父觉得我们能赢吗?”
  “不是我觉得怎么样的问题,是我们非赢不可,一定要赢。”
  我说完,在阿雪高耸的胸部敲上一记,顿时造成一阵乳波晃动,引来附近众人侧目,兼之一片嘘声。
  不知不觉,我发现所有参与此战的重要人员,无论是我的亲人、朋友、尊敬与信服我的人、不服我的人,都已聚集在我身边,所有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呵,怎样也好,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退路,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赢,哪怕是不仁不义,哪怕我们自己比敌人更黑暗邪恶,总之,我们要看见明天的太阳,而敌人要下地狱,这样说,大家都没异议吧!”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效果,这一声喊话所换来的,是周围人群激昂的震天呼喝,彷佛这些人齐心协力,愿意为此战效死命,不惜牺牲一切,也要获得最后胜利,假如他们是我所统帅的军队,那么凭着此刻的士气,我有绝对信心带领他们横扫千军万马,征服到世界尽头……虽然这很可能只是错觉。
  尽管事前的准备工作是保密又保密,但以实际情况来说,这一战所要做的事情却很简单。
  阿雪、娜西莎丝,这两个人合力发动魔法阵,开启境界通道,这是第一步。
  境界通道开启后,存在于通道彼端的异界魔神将会受召唤而来,届时无头骑士出现也好,不出现也罢,都会被魔神搜出,或是消灭,或是带往异次元,这就是第二步。
  无论是把敌人消灭,或是转移到通道彼端的异界,都能够解决我们的问题,所以,只要这个战术能妥善实施,无头骑士就可以被搞定,我们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若要说有什么问题,那我所担心的麻烦有两个:第一,魔法阵没能成功发动,被敌人中途破坏,那当然就啦啦呜呜,大事去矣;第二,异界魔神受召唤而来,数目可能不只一个,但魔神也好,数目多也罢,无头骑士猛成这个样子,没有人能担保战局一定是魔神群歼灭无头骑士,而不是无头骑上大破魔神群。
  这两个情形之中,无论是哪一个发生,我们大概都只有手拉手,死翘翘的收场,而若问我这两种情形会否发生,我心里的答案其实是很悲哀。
  “约翰,如果你是敌人,你会怎么做?”
  娜西莎丝一身盛装,在预备登坛施法之前,先来与我会面,做最后的确认。像这样的问题,过去娜西莎丝也问过,现在重提,本来她也不预期我会回答什么,但从我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大出她意料之外。
  “在这个魔法阵中,阿雪的角色与重要性,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不过,你的位置呢?如果你临时被干掉,有别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吗?”
  “这……别人来取代我位置,由于不熟悉的关系,危险性很高,但如果敌人发动攻击,我不幸倒下,巫神学会里有几名资深的魔法师,可以取代我的工作,让魔法完成。”
  “黑巫天女曾指挥无头骑士杀我们,却又指挥无头骑士救阿雪,因为阿雪是无可取代的人,她死了,开启境界通道的魔法就不能做,但你我死了,却还有替代人选。换句话说,我们的敌人很乐见我们开启境界通道。”
  这个结论我之前就和娜西莎丝讨论过,并不是什么新见解,但我们仍想不出,开启境界通道对黑巫天女有什么好处?她又要利用这个魔法来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事只有一点,黑巫天女必定会在我们发动魔法的时候,让无头骑士现身,对我们造成影响。这次不是单纯的战斗,为了要及时驾驭无头骑士做出应变,黑巫天女一定会出现在附近……这是我们前所未有的机会,若是把握得住,要打倒无头骑士就靠这一点了。”
  “你的意思是……”
  “黑巫天女能够控制无头骑士,我想来想去,必然是她手中握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能够凭此驱使无头骑士,只要我们把那东西夺回或破坏,黑巫天女就不能再召唤无头骑士。至于那样东西是什么……相信你也心里有数。”
  娜西莎丝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想法。其实,这个东西并不难猜,一个失去首级的怨灵,最大愿意肯定是找回失去的头颅,黑巫天女应该就是掌握住夏洛堤的头颅,才能够驱使无头骑士。
  只要能把那颗骷髅头夺回,就可以反过来驱使无头骑士,若是无法夺取,直接破坏毁去,那也是可以的。这个战术构想,就成了今晚战役中另一个重要支线,哪怕主战术失败,都有败部复活的机会。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也想了很久,你能不能给我个解答?”
  “我想不通的是,夏洛堤使用的许多独门秘法,都是凭借着死白眼的特异体质,才有办法运使成功,尤其是那个一分为多的灵魂切割,根本就是死白眼的特种异能,但在她已经变成无头骑士的现在,既然连头都没有了,又哪来的眼睛?没有了死白眼,那些秘法又是怎么施展成功的?”
  这个问题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娜西莎丝耸耸肩,轻而易举解答了这个问题。
  “你自己也都说,那是一种特异体质了。特异体质是本,死白眼只是冥皇血统的象征,没有了象征物,它的能力会受到限制,但体质的特异性仍是没有改变,还是可以做到很多事,不会因为没有了死白眼,特异体质就变得一般了。”
  娜西莎丝的解释,让我的困惑有了答案,这时,圆亮的明月初升,银白色的月光自天上洒下,圆型祭坛的十八根巨柱,沐浴在银亮月光下,雕刻于柱上的魔法符文闪闪发亮,流过一层奇异的色彩。
  “要开始了!”
  娜西莎丝扔下一句,就匆匆从我眼前离开,开始进入祭坛,预备主持,而我则是站在祭坛之外,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渐渐变色,努力让自己回复平静,放松握得死紧的拳头。
  期待多时,这一战终于要正式开始了,比起胜负……我更在意自己能否看到明天的日出。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2:16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二话 境界法阵 通道初开
        满月当空,开始运作的魔法阵吸收月华能量,令得整个魔法阵逐渐放光。在魔法阵边缘位置的数千名巫师,照着所属位置,一一唱诵咒文,齐心合力,将他们的魔力汇聚起来,透过魔法阵的设置,传送到最中央。
  娜西莎丝一身艳丽的舞娘装扮,手上戴着十颗颜色各异的宝石戒指,脚踝、手腕也都戴着金环,随着手舞足蹈而叮当作响;她体态轻盈,如同一条灵活的美女蛇,摆弄出一个又一个媚惑动人的姿态,眼神变幻不定,手指忽而轻抚脸颊,忽而在纤腰上滑过,舞动中所流泄的万种风情,不愧紫伶水仙之名。
  更有甚者,在那骤转激烈的舞姿中,娜西莎丝的胸口就成了另一个焦点。当汗珠滑过蜜色肌肤,顺着动人的弧线,在那34D摇晃美乳的中央汇聚,打湿了本就单薄的衣衫,令得一切看来若隐若现,要不是此刻事关重大,说不定就有丧失理智的色鬼要猛扑上去。
  没有乐声,娜西莎丝的舞蹈却符合某种旋律,让汇聚过来的庞大魔力,随着她的舞姿起了变化,不久之后,娜西莎丝一脚屈伸,另一脚缓缓踏出,像是一个踏着水波而行的仙女,但这踏向虚空的一脚,轻轻点了一下,却牵动周遭的魔力,在大气中形成无形的巨大涟漪,直冲四面八方。
  瞬间,所有在场的术者都感受到那股冲击,强大魔力释放,这不是预计步骤中的一部分。突如其来的横生枝节,把在场的许多人都吓了一跳,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有极少数的几个人,心中雪亮,以全副精神注意着周遭的每一下动静。
  这个战术的基本构想很简单,假如黑巫天女、无头骑士要利用境界通道做什么事,我才不相信她们会在百里以外远距离遥观,出了什么事根本就来不及处理,最合理的作法,就是躲藏在左近。
  无头骑士是邪恶灵体,介乎幽冥与现世界之间,还可以藏身于时空夹缝中沉睡,等待召唤,但黑巫天女却是活生生的人,无论她魔法修为有多高,只要她身在我们附近,就有办法把她给揪抓出来。
  娜西莎丝的这一手,正是我们商议的结果,利用此刻的强大魔力,化成涟漪波动,散往四面八方,凡是被碰触到的东西,都会露出形体,就算是黑巫天女也不例外。
  果然,涟漪一动,娜西莎丝半闭的眼睛立即睁开,望向正西方,虽然一句话都没说,我们却都已明白她的意思。
  “找到了!”
  正在我身边待命的白澜熊,怒吼一声,朝着正西方飞跃而去,手中所持的斩龙刃挥动,舞成一片银亮刀光,全力斩下。
  “暗之星!黑暗的四十九弓箭手!”
  一声娇叱,藏身暗中的黑巫天女终于现形,手里持着一根羊骷髅魔杖,凌空舞动,形成了个黑暗六芒星,阻挡在斩龙刀斩下的半途,硬生生挡了白澜熊的一记攻击,同时连消带打,悍然发动反击。
  光之箭、暗之箭,这都可以说是最基本的魔法,凝结魔力,化箭射出,普通一个魔法学徒也可以施展,只不过放箭数目每多一支,耗损魔力就增加一倍,我看习惯的魔法师,最多是连发十余箭,要说能像黑巫天女一样,连发四十九箭的术者,那真是万中无一。
  白澜熊手持斩龙刃,威力非同小可,稍一贯劲,便把黑暗六芒星砍破,但四十九支黑暗之箭当头射来,密密麻麻,还是闹得他灰头土脸,只能舞动斩龙刃护身,一面斩去黑暗之箭,一面翻身后撤。
  一轮妙着迫退白澜熊,黑巫天女的危机却并未解除,甚至可以说是更危险,因为在白澜熊被轰退的同时,一声猛兽怒嚎轰天震地,半空中一道雄狮厉影高速冲来,正是兽族领袖,万兽尊者。
  姜是老的辣,万兽尊者曾在无头骑士手上吃过大亏,现在恶战重启,他不但准备好再次与无头骑士战斗,更打定主意,尽量不让无头骑士有机会出现。说得更浅白一点,就是争取时间,在黑巫天女进行召唤之前,直接就先把她给宰了,一了百了。
  纯以反应速度而论,黑巫天女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万兽尊者之敌,这是魔法师与武者的自然差距。然而,黑巫天女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敌人会有这种策略,相信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还没等万兽尊者靠近,她右手一扬,一颗黑色结晶体被扔上半空。
  “啊!黑核晶!”
  不知道是谁这样叫了一声,传说中的超强力爆裂物之名,来自异界的毁灭晶体,令在场所有人心头剧震。如果传说属实,这一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足够把我们脚下土地,连带半个巴格达一起炸上天空,至于被牵扯入其中的我们,自然是只有粉身碎骨这个收场。
  黑核晶若炸开,不只我们要没命,整个魔法阵也会被夷为平地,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拔腿逃跑,柑信其他的伊斯塔巫师也是相同想法,之所以没有人付诸实施,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太快,没有人来得及动作而已。
  (不对啊,黑巫天女处心积虑,无非就是想开启境界过道,怎么会在最后关头想耍把这里炸了?难道……她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假动作?这…不可能!)
  所有想法化成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在脑中做出结论,我立刻意识到,这枚看似黑核晶的物体有问题,至少,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爆裂物。
  “小心,她使诈……”
  在所有人都打算将逃跑念头付诸实施时,我喊出了这句话,也惊讶地发现,在恐慌气氛中,有两道身影与群众不同,在别人露出动摇之色时,这两个人却把速度加快,朝着黑巫天女急扑而去。
  几十年的江湖阅历,万兽尊者一开始就没被黑巫天女骗过,一式“金刚猿臂”重拳轰出,劲风凌厉,要先将黑巫天女毙于拳下。
  另一个朝黑巫天女飞射而来的,则是白澜熊。他挥动斩龙刃,凌空扑向黑巫天女,全然不把正上方的黑色晶体放在眼里,也不晓得是有足够的智慧看穿诡计,或者是单纯追随万兽尊者的步伐,视死如归,彻底变态了。
  两名强人近乎同时杀到,但半空中的黑色晶体却也爆开,没有预期中的爆炸力,却形成了一个黑气护罩,将黑巫天女笼罩在内,完美地护住。这护罩的能量好强,万兽尊者的一记重拳竟然轰之不破,被拒之于外,仅能在护罩表面形成裂痕。
  “这种魔力波动……是滚动条?”
  黑色晶体爆开的瞬间,我感受到一股魔力波动,很像是某种存放咒术的魔力滚动条,黑巫天女想必是在张设护罩的同时,配合某种道具,把繁复的召唤程序在瞬间完成,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说时迟,那时快,万兽尊者一拳失利,正要补上第二拳,白澜熊的斩龙刃已到。
  斩龙刃是天下兵器锋锐之最,无视一切坚固物理防护,在白澜熊的全力催劲下,连这道魔法结界都不放在眼内,一刀斩下,已有裂痕的黑气护罩应声而破。
  护罩被破,再无阻碍,照理说这一刀可以成功把黑巫天女的人头斩下,但在护罩破开的刹那,我的心却笔直沉了下去。该是无坚不摧的斩龙刃,被一支手给托握住,硬生生给挡了下来,跟着,一股极其强悍的反震力发生,把白澜熊给反震抛出,直接撞向另一边的万兽尊者。
  黑色护罩破碎,我们看得很清楚,黑剑、黑盔甲、黑马的无头骑士,已经在黑巫天女的身旁出现,一手持剑、一手握斧,完全是进攻型的战斗装束,周遭是无数碧绿光点旋绕,每一个碧绿光点,都是一道阴灵怨魂所化,绕着无头骑士转动,怨气冲天。
  如意算盘果然打不响,想要在无头骑士被召唤出来前,就先打倒敌人的计划,至此已经完全破灭,但我们也得了一个宝贵的收获。站在无头骑士身边的黑巫天女,手中高举着一个布包,口中念念有词,从那个布包的大小看来,很有可能就是我们的目标,无头骑士的头颅遗骨。
  事先我与白澜熊就有商议,此刻他一见目标出现,立刻闪电行动,全速飞飙向黑巫天女,誓要抢下那个布包。
  黑巫天女艺出伊斯塔,本身的武技如何,我并不清楚,但有无头骑士守护,白澜熊要抢布包,这件任务非但不易,甚至根本就可以说是找死,幸亏他有一个绝强的辅助。
  “暗之神宫的绝代杀神,来接老夫的白金之拳!”
  将兽王拳由“兽形”提升至“兽神”,万兽尊者周身的气势暴炽,重拳末发,一股雄浑霸烈的罡气,已犹如万马千军,怒驰而来。我们所能见到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流星拳雨。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雄霸南蛮各兽族的绝学,在这一刻震动伊斯塔的大地;堪称强绝的一拳,当今世上能接下它的绝不超过五人,可惜它此刻要面对的,是战国时代最强的绝世杀神。
  对着这一式,无头骑士双臂一振,漆黑如墨的长剑、斧头,激旋如舞,正向迎向满天的流星拳雨。
  两边敌人正而对抗,却出奇地没有发出任何撞击声响,无头骑士的长剑过处,剑上发出的奇异气劲,拉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旋,跟着就迅速变为深遂的黑洞,迎上满空的流星拳雨,将千百拳劲尽数吞噬,半个不留。
  简单一招,破去了万兽尊者的白金之拳,至于那划破长空的一斧,则是与万兽尊者的最后一拳硬碰硬,两边碰个正着,而白澜熊就趁着双边高下未分的瞬间,飞闯而过,斩龙刃急斩黑巫天女的手臂。
  以斩龙刃的锋利,哪怕是带到一点,都能把这条手臂给切下,黑巫天女立即撒手,而白澜熊也随之变招,斩龙刃打横一拖,已把本来黑巫天女握在手上的布包黏过,轻轻一挑,就朝我这边射来。
  布包射势急劲,黑巫天女被白澜熊给缠住,已经是不能阻拦,只要我伸手去接,就可以把无头骑士的头颅抢到手,赢得胜利。然而,在这胜利即将到手的一刻,我却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妥感觉。
  (也许……黑巫天女比我想得更狡猾……)
  这个念头从脑中闪过,让我改变了决定,心念一动,喊道:“阿虹,接下那个布包。”
  万兽尊者与自澜熊战斗,羽虹、羽霓正张开羽翼,飞往那边赶去帮手,速度远比旁人要快,听到我的呼喊,羽虹翅膀一振,半空中回翔过来,一把将那个布包抢到手。
  这是很正常的应变法,但是布包一落入羽虹手里,黑巫天女却像是见到世界末日一样,惊得魂飞魄散,口中发出一声高频率的奇异尖啸。
  声音尖锐刺耳,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本来以黑巫天女与布包的距离,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但她这声尖啸一发,距离羽虹不远的羽霓忽地娇躯剧颤,跟着就全速朝羽虹冲撞过去,重重撞在羽虹右侧,将她牢抓在手中的布包撞飞。
  意外的变化,连我都大吃一惊。当初在封灵岛上,黑巫天女利用邪莲的吸血鬼异能,将羽霓改造强化,变成听命行事的傀儡,后来我带羽霓离开东海,一路上进行反洗脑,自信已经把羽霓潜意识中的残余指令洗净,没想到时至今日,黑巫天女仍能够控制羽霓。
  (妈的,一定是最近这些时候,被她近水楼台……好险,意外逼她露出了这一记后着,要不然在关键时候闹起来,这一记后着足可令我们功败垂成,死得很惨。)
  这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而我耳中被一声巨响所震撼。那个布包离开羽虹的手掌后没有多久,就爆成了一团灿烂火光,瞬间释放出的能量惊人,羽霓、羽虹首当其冲,都被卷入火光中,被爆破力震得像是两具破碎布偶般坠落地上。
  “阿虹!”
  霓虹两姊妹摔落的地点离我不远,我第一时间抢奔赶到,发现羽霓的伤势着实不轻,大半身体都被爆炸力波及,肌肤焦黑,口鼻溢血,内脏也被震动重创,要不是近午来力量提升,突破第五级修为,这一下爆破就要了她的命。
  羽虹的修为比姊姊要高,体内凤凰血又对火焰、爆炸具有抵抗力,爆炸威力被她护身真气抵销大半,此刻周身肌肤隐约透现红芒,像是一头浴火的凤凰,看来伤势有限,只是…
  “我姊姊呢?姊姊她没事吧?”
  “你姊姊……不能说没事,但死不了,反倒是你……你的眼睛……”
  “什么也看不到,很痛,应该是被刚才的爆炸伤到……没事,我还能战。”
  拥有信念,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羽虹在说到自己眼睛伤势时,语气冷静平淡,远没有我十分之一的激动,并且立即撕下我一截衣袖,把流血的眼睛给包扎遮住,运气镇伤,做好了再投入战场的准备。
  开启境界通道,消灭无头骑士一事,关系到整个黄土大地的无数生灵,可以说是许胜不许败,照羽虹一贯的坚持,她绝对会为这场“圣战”牺牲奉献,只要能守正辟邪,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不皱一下眉头,哪可能会轻言退出。
  从某个方面来说,羽虹对这一场战斗的胜负执着,可能还超过娜西莎丝,甚至每一个伊斯塔人。大敌当前,对于能够有一个这样战意旺盛的小队成员,我应该要很高兴的,但想到那些和羽虹相关的部分,我忽然有些动摇,不晓得是不是该让羽虹退出,带着羽霓一起下去养伤,别再打这场无论胜负都将让人受伤的战斗。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布包有问题?”
  羽虹的一句问话,打断我的思考,更让我察觉到事态不炒,刚才我那样的作法,除了自己贪生怕死外,还有一个试探性目的,但从羽虹这边看来,大概除了我怕死胆怯,就没有其他理由了。
  “这个……我……”
  “你不用解释。在小队里,你是头脑,我们是手脚,手脚断了,人还可以活,头脑损坏,就彻底瘫痪,所以手脚舍身保护头脑,这是正确的判断,我认为你做得很对,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的,现在正是恶战中,你要振作一点啊,如果少了你的奸狡卑鄙,我们拿什么去战胜敌人呢?”
  羽虹蒙着眼睛,很平静地说出这段话,话里所透露出的觉悟,把本来想要解释的我给惊呆了。
  说得没错,战场上是讲胜负的地方,不是讲人情的所在,既然有这么多人愿意信任我,那我所能回报他们的事,就是抛开一切顾忌,使尽所有的谋略,为他们争取胜利。”
  “了解,我会让人把羽霓送下去治疗,不让她参战,也不让她干扰我们作战,至于阿虹你这边,去战无头骑士根本就是送死,对我方毫无意义,所以你就负责牵制黑巫天女,减低她对无头骑士的控制,若是可能……”
  “要我从她身上夺取无头骑士的遗骨吗?”
  “相信我,你没这本事。黑巫天女不是简单角色,之前你明眼的时候就不行,现在你看不见东西,纯凭耳力判断,就更没这本事,你只要摆出不惜同归于尽的架势,缠住黑巫天女,自然会有专业人士配合你,伺机再夺取无头骑士的遗骨。”
  黑巫天女确实是很狡猾,看准了我们急着想夺取遗骨的心理弱点,设下圈套,反过来将我们一军。不过,本来我也就不认为夺取遗骨会那么容易,所以事先也准备了多重策略,万兽尊者与白澜熊那边失败,让黑巫天女以为我无计可施,其实一计不成,第二条计策已经自动运作了。
  羽虹听我这样调派,毫无异议,立刻就振翅飞向天空,手臂一晃,一团灿烂火光出现于臂上,急速转了几圈后,化成一道燎天火云,翻翻滚滚,火焰吞卷四方。
  烽火干坤圈再现,羽虹的力量在实战中又有提升,对于这件创世圣器的掌握又多几分,尤其是当她鼓荡体内凤凰血,周身也燃起红色血焰时,与烽火干坤圈的圣焰相呼应,火云赫然转得更急,规模也更扩大,将大半天空都卷入。
  当整体力量积蓄到最高点,羽虹一下子把手中的火云扔出,烽火干坤圈以惊人的威势,凌空袭向黑巫天女。
  这一击的威力极强,我很好奇黑巫天女会如何接下,但事实结果证明,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威胁不到她,当烽火干坤圈砸到,她身旁的无头骑士左臂横挥,那柄黑色的斧头劈向干坤圈,两劲互碰,干坤圈被砸得倒退飞起,反射天空。
  羽虹展动羽翼,移动位置,接过了回弹的干坤圈,不再进行远掷攻击,而是将干坤圈当作一件武器来使,推风引火,一下子俯冲撞向黑巫天女。
  想当然尔,身为魔法师的黑巫天女,不可能和羽虹比正面武力,当然是让无头骑士来接招。
  这么一来,就变成白澜熊持斩龙刀、羽虹使烽火干坤圈,再加上一个万兽尊者,一强人、两圣器,三方合战无头骑士的局面。
  如此坚强阵容,就算是拿来围杀黑龙王都够了,但无头骑士却犹自攻多守少,右手每一剑都劲道雄浑,逼得敌人近不了身,左手斧头却快如闪电,攻击之间形若鬼魅,来去无踪,要不是万兽尊者护身真气极强,白澜熊和羽虹都有圣器拦挡,三人早就残肢断体,身首异处好几回了。
  看在其他人眼中,大概会觉得万兽尊者等人很没用,三人围攻一个,还被无头骑士打得居于劣势。然而,天地良心啊,无头骑士是亡灵,物理攻击不可能杀它第二次,它战斗时的防守动作只是出于习惯,事实上它根本就可以只攻不守,万兽尊者三人虽说是围攻,但在每一记攻击都无法取得效果的状况下,这种战斗根本是在拖时间。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来,万兽尊者等人会屈居劣势,那也是情理之中。靠菲妮克丝的帮助,我曾回到过去,亲眼见到夏洛堤生前的战斗,看她举手一剑,轻易秒杀第八级修为的绝顶高手,这种恐怖的力量,恐怕已臻至传说中只存于理论上的第九级修为,要是真给她回复生前的真正实力,几分钟内就扫平此地,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了。
  “妈的,道理上是这样没错,可是总没有理由让你们两个玩得那么称心如意吧……”
  我思索片刻,心念一动,叫道:“羽虹!你放手去战,目标只盯准黑巫天女,有攻无守,就当无头骑士不存在吧。”
  这条策略乍听之下极不合理,以无头骑士的威胁性,当它不存在,这和自杀没有分别,但羽虹却对我的命令毫无怀疑,听到我这样下令后,立即付诸实施,对无头骑士横劈过来的一斧置之不理,只是死盯住黑巫天女,推出手中的烽火干坤圈。
  眼见这一斧就要砍得羽虹人头飞出,“当”的一声响,一支骷髅法杖打横伸来,挡住了无头骑士这一斧,救了羽虹的性命,出手者正是黑巫天女,她被我的毒计逼得表了态,出手救了羽虹,而羽虹手中的干坤圈却朝她胸口推去。
  烽火干坤圈在七圣器中属于攻击性武器,被羽虹以凤凰血推动后,烈焰飞腾,可以说是爆炸性的威力,不是轻易说接就接的,单从理性上来说,我不信黑巫天女能接下这一记,甚至整个身体被拦腰打断,那都是很合理的。
  只是,魔法师的体能虽不如武者,却也有魔法师自己的保命绝活,在这种咫尺之间的距离,羽虹却硬生生击了个空。
  说击空也不对,羽虹确实命中了黑巫天女,只不过就像打到了空气一样,从她身体穿透过去,没法造成半点伤害。
  “还有这一手?这是……水系的幻术!”
  水系的幻术之中,也包含了空间转移这一门技巧,据说能够做到把物体跳跃转移,影像却短暂存留,黑巫天女用的就是这一手,但这明明是水系的魔法,为何黑巫天女会用?
  (妈的,她身上一定有水系神器,就是不晓得那神器是什么,光系、水系都带在身上,她不嫌重啊……咦?)
  我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当日慈航静殿巅峰之战,黑龙王与心剑神尼相搏,在打到最后关头时,黑龙王突然打破魔法定律,以双极战体的模式,同时使用火系、黑暗系的魔法,重创心剑神尼。
  事后,慈航静殿似乎是效法我那变态的老爸,用什么集体幻觉之类的差劲借口来解释这件事,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相很可能是一个我们无法承受的事实:黑龙会已掌握突破魔法系别的技术。
  虽然目前还没办法证实,但若黑龙会真的掌握住这个技术,那黑巫天女就有能力同时使用水系、黑暗系的魔法。以黑巫天女的魔法造诣来说,若是这种事成真了,那可真是一场梦魇。
  幸好,这情况对我们虽是梦魇,对黑巫天女也绝不算理想。碰上羽虹这种不要命的自毁性攻击,黑巫天女不能叫无头骑士来挡,唯有自己和羽虹交战,这么一来,她等若被羽虹缠住,无论是要做些什么,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时候,在祭坛上漫舞的娜西莎丝,已经把自己负责的舞蹈跳完,一直默默在旁的阿雪,这时开始唱起了咒文歌,轻轻的稚嫩嗓音,在这时响彻整座祭坛,透过魔力装置,高亢入云。
  一切照着计划进行,阿雪的血裔果然是此阵关键,当她表情肃穆地开口歌唱,整个天幕瞬间发生变化,洒在地上的月光有若实质,由阿雪所在的祭坛中央,笔直连通天际,与月亮贯连。
  接着,银色的月亮迅速变色,被黑暗所吞噬,那情形就与月蚀现象有些相似,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境界通道正开启的征兆。
  千百年来从没人成功过的事,如今就在我们眼前渐渐成为事实。撇开敌我立场不谈,只要是魔法师,没有人不为着这一幕奇景而深受震撼,甚至是感动。
  只不过,我没那么好福气,可以单纯用一个观众的角色,欣赏这幕奇景,随着境界隧道即将开启,我的戒心也相对提高,如果黑巫天女要做些什么,必定就是现在。
  “约翰·法雷尔!你算尽天机,还是棋差一着!”
  出奇地,黑巫天女那种粗嗓子的人妖话声响起,并且摇晃起手中的骷髅魔杖,杖头发着奇异闪光,那种光亮……好像是远距离的遥控魔法。
  “你在这里布下重重埋伏,可有想到她吗? 今次就要你后悔一世。”
  黑巫天女说的话,让我茫然不解,想不到“她”是指谁,更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但突然间,我想到一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确实疏漏了一个地方,一个人……茧化中的李华梅!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2:35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三话 龙之腾也 必潜乃翔
        上次与无头骑士大战,李华梅、万兽尊者双双重伤,李华梅甚至搞到必须化茧疗伤的程度。
  化茧,这是龙神一族的特殊体质,再加上修练上天下地至尊功,所造成的特殊生理现象,每当肉体受到致命重创,就会自动结茧疗伤,激发生命潜能,当破茧而出时,力量就会更强,再上一层楼。
  当初李华梅能够以少年之身,与当世最强者齐名并列,就是靠这死里还生的几次茧化,完全激发了潜能,让自己不住强大下去。这一次受了致命重创,再度茧化,出来以后会强化到什么程度,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我曾一度期待李华梅能够及时破茧出关,成为我方的最大战力,对抗无头骑士,无奈天不从人愿,直至我们在此血战,李华梅的金茧仍未有破裂迹象,我只得在李华梅缺席的战场上孤军奋斗。
  这边的战场情势危急,我只得把所有战力都投注在这边,至于李华梅所结的金茧,本身拥有很强的抗击力,刀剑难伤,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破坏,在权衡轻重之下,我仅是请娜西莎丝调派部队去防守,主要的高手与魔法师还是调来这边,没想到棋差一着,居然被敌人反过来利用。
  黑巫天女邪术通天,要是说她在金茧附近做了什么手脚,一经引爆,就能对金茧造成伤害,这绝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也有可能是虚言恫吓的空城计,不过此刻事态危急,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进行调查了。
  “臭人妖,你想怎么样?”
  迫于无奈,我只有设法进行交涉,但在交涉的同时,一个决定却已在我心里做了出来。
  “我不想与你拚个两败俱伤,叫这边的几个人全部退开,不要挡着我行事,否则不只李华梅要死,他们几个也全要没命。”
  黑巫天女向我发出恫吓,逼我喝令万兽尊者等人撒手后退。这时候,虽然万兽尊者、白澜熊仍被无头骑士逼得节节败退,但其余的兽人战士却围住了黑巫天女,帮着羽虹攻击,令黑巫天女压力大增。
  “哇,有事慢慢讲,只要不伤害她,什么交易都好谈啊……”
  尽可能用轻松的语调来说话,但所要面临的抉择却异常沉重。对我、对这块大地而言,李华梅的存在绝对重要,然而,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打赢这场仗,要是打不赢,剩下的什么“明日”、“未来”都不用谈了。
  更何况,为了这一场胜利,有人已经付出了太多,虽然羽虹现在看不到我,但当我遥遥对着她那双被布遮起的血眼,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利用时间往左边瞥看,“月蚀”现象已吞噬了大半个月亮,一丝丝绿光正从月亮的黑影处渗出,显示通往异空间的通道已渐开启,就连无头骑士都感受到那股不寻常的压迫力,没有头颅的身躯,动作开始显得焦躁不安。
  这股异常的压力,黑巫天女当然也察觉到了,她朝我发下最后通牒,“约翰·法雷尔,你还不让他们住手!真是想让你爱的人死吗?”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我朗声笑道:“我对女人一向是玩过就丢,这样的人有什么真爱?你真是太抬举我了,你想要引爆什么、炸什么,请随便,我是不会额外付你清除垃圾费用的。”
  “可恶!你这个贱男人!”
  黑巫天女被我的话所触动,高举起手中魔杖,唱动魔咒,就听见一声惊天巨爆在远方响起,我不用回过头去也知道,金茧所在之处已被炸成一团火球,火光与热气往上冒冲,形成了一朵照亮夜空的菇状云。
  爆炸的规模很惊人,是需要特殊的能量物质与魔法阵配合,才能造成如此强大的威力,相信在金茧被爆炸吞噬的同时,驻守在那里的所有士兵也都一同陪葬了,这也算死得活该,因为被人做下了这么大的埋伏,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李元帅被这死人妖给害了!所有有血性的战士,绝不能放过这人妖,大家一起为李元帅报仇啊!”
  战场上,有需要很冷酷的地方,也有需要很热血的地方,至于如何将这两样妥善切换,那就是身为领导者的难题。远方所发生的大爆炸,震惊到我方的所有人,而我也把握时机,迫出一脸热泪,用呼喊的方式来提高士气。
  对李华梅而言,这或许是件值得悲伤的事。因为听到她遇害的消息,居然有那么多人立即信以为真,对她没有信心;然而,她也应该要高兴,因为有那么多人为此激动若狂,悲愤难当,发誓要替她复仇,血债血偿。
  伊斯塔巫师、南蛮兽人,都和李华梅没有交情,所以会为此激动的人,自然就是曾与李华梅并肩抗敌的羽族女战士。
  听闻李华梅遇害,羽族女战士们激动异常,纷纷飞上天空,撩动手中的魔法弓箭,箭矢如雨,尽朝黑巫天女的方向射落。这一下攻击,令黑巫天女压力大增,但仍是未足以造成威胁,她身形闪动,又用瞬间移动的术法闪躲,而且这次还进行还击。
  “九幽地狱的炼魂之火,听我之命,化作兽形,供我驱使!”
  黑巫天女念动咒文,周围气流忽地高速转动,紧跟着,脚下地面出现剧烈的时空震,一道炽烈的黑色火焰缭烧喷出,绕着黑巫天女打转,瞬间就化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火龙。
  在各种颜色的火焰里头,以黄金火焰最为高级,可以反过来吞噬掉所有其他的火焰,诸焰辟易,堪称是火焰王者。但最难修练、杀伤力最大的,却是黑炎,因为这是仅有魔界深处、地狱之底才存在的火焰,要操控这种火焰,必须从这两处地方把火焰召唤上来,难度极高,黑巫天女能使出这一手,不愧她当世第一术者之名。
  黑焰火龙被召唤出来,咆哮出声,旋转着朝四面噬去,凡是被炼狱黑火带到的地方,立刻焚烧起来,尤其是血肉之躯,不仅承受着高温焚热,并且被迅速切割,碎裂片片,几名兽人战士首当其冲,被黑火烧个正着,顿时成了一地焦黑的碎肉。
  “妈的,死人妖认真了!”
  我骂了一声,指挥羽族女战士把目标对准黑龙,无数魔法羽箭错落射下,但黑龙并无实体,纯由火焰组成,羽箭才一近身,就尽数被黑火焚毁、吞噬,而当这头黑龙猛地一下冲上天空,羽族女战士惊惶地四窜躲避,很快就溃不成军。
  这一下,我稍微可以了解,为何凤凰岛陆沉后,羽族遗民会这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流亡四处了,这票鸟女人的战力惊人,但是斗志也是低得吓人,前一秒还义愤填膺,争先作战,后一秒死厄临头,就忙着振翅逃命。
  羽霓、羽虹以前那种为了正义舍身,无视生死的精神,现在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我想,这种勇气多半是得自母系的优良血统,与父系的羽族血无关。
  黑色炎龙在半空中,被卡翠娜所施放的火鸟兽魔给挡住,但撑不了多久,就被黑龙咬碎、吞噬,而黑龙在半空盘旋一圈后,更逆转往下,俯冲下地面,直袭向万兽尊者与白澜熊。
  白澜熊与万兽尊者识得黑火厉害,见到黑龙狠恶袭来,不敢被黑火沾染上身,连忙退后躲开。这样一避,就落入黑巫天女的算计中,本来被万兽尊者、白澜熊夹攻在中间的无头骑士,双腿一夹,大黑马纵声嘶鸣,啸音尖锐,竟然形成冲击波扫向四面八方。
  正在后退中的万兽尊者、白澜熊不虞有此一着,给冲击波轰着,退得更远,无头骑士则是充分把握这空档,策骑着大黑马飙冲出去,如旋风一般直奔祭坛正中央。
  大黑马堪称千里良驹,四蹄如飞,我们只看到一道黑影如烟如雾,转眼间就逼近祭坛,途中不是没有人阻挡,但哪可能有人是无头骑士的对手,一斧一剑水平横斩,所过之处,过百头颅激飞上天,无首尸身倒下,所有应该飞溅出来的鲜血都被污化,形成缕缕黑烟直冒上天。
  风驰电掣,无头骑士根本无人可挡,就这么让它长驱直入,闯到了祭坛之上,速度奇快,刹那间就到了阿雪身边,那个傻丫头甚至还没察觉到敌人已在身边,犹自闭眼唱着咒文歌,而无头骑士剑风挥过,她后颈中招,就这么软软地昏厥过去。
  之前阿雪中我一掌,被金属封印时,无头骑士曾经挥剑破封,救了她的性命,但这一次无头骑士将她击昏后,似乎是判定这人再无利用价值,起手一剑,就要把阿雪给干掉,如果不是娜西莎丝及时出手,连发魔法弓箭阻挡无头骑士,阿雪就要在此身首异处了。
  然而,实力上就是有着压倒性差距,仅仅第六级修为的娜西莎丝,哪可能与无头骑士比斗?无头骑士只是一扬手,娜西莎丝便被击飞出去,这下子,开启到一半的境界隧道停住,两名主要的施法者不在,这个战术还没完全实施便告失败了。
  要是事情到这里便告终止,那接下来所上演的,大概就只是一场大屠杀而已,但黑巫天女的真正企图,现在才刚要开始,就看到黑巫天女舞动手中魔杖,骼髅羊头发出点点碧光,口中再度唱诵魔咒。
  同一时间,策马傲立在祭坛中央的无头骑士,手中的剑与斧都回插腰间,展动双臂,迅速结出十多个法印,与黑巫天女遥遥呼应,刹时间,大黑马附近的地面发生异变,如湖水般翻腾涌动,冒出了阵阵青烟。
  袅袅烟雾中,六个邪异的形体缓慢凝聚出现,透明虚渺,每一个都有十尺高,看来做是巨大的神像,各自摆着不同的姿势,俯览着脚下的苍生。
  在场的魔法师都不是外行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发生,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那六个透明的巨像,正是黄土大地上的六大黑暗神明,是所有修练暗系魔法的术者共同膜拜之对象,黑巫天女有本事一次将它们召唤出来,那就是要借助它们的黑暗之力,在现有的魔法阵基础上,再张设第二重魔法结界。
  六个忽隐忽现的立体臣像,宏伟壮观,从地面上仰望,真是觉得自己很渺小,尤其是感受到无止无尽的暗元素,排山倒海般从那六个巨大虚像身上释放,我想不只是我一个人心惊肉跳,那些伊斯塔的巫师恐怕都很想跪下来,向自己平时膜拜的神明磕头顶礼。
  传闻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顶级魔法师能够召唤神明,借助其神力作战,在东海封灵岛一战,我也曾亲身体会过,不过黑巫天女此刻所用的术法,应该不是那一种,否则她直接使役黑暗神明作战,轻易就可消灭我们,或者倒过来说,一个有本事同时驱使六大黑暗神明的魔法师,动动小指头,就能召唤大片陨石雨,把我们杀光,哪用得着这样麻烦?
  从状况推断,应该是她召唤黑暗神明,以部分力量寄于人间,显现形体,助她完成某个法阵,也只负责完成这个法阵。
  汇聚了六大黑暗神明的魔力,再加上本来蕴藏于魔法阵中的能量,祭坛周围顿时形成咒力保护圈,万兽尊者、白澜熊虽然赶到,却没法突破进去,被阻挡在咒力圈外。情势演变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超出我的控制,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静观其变,然后期待我伏下的后着能够产生作用了。
  (可恶,要等待时机等到什么时候?那个臭家伙,叫他伺机出手,他该不会己经偷偷溜走?或是根本就躲着躲着躲到睡着了吧?)
  我心中焦急,就看到无头骑士手结法印,呼应祭坛上的魔力能量,而一度陷入停滞状态的境界通道,这时赫然转变颜色,从本来的绿光,迅速转变为赤芒,把月蚀中的黑圆变成了红月。
  “这是……轨道变更,她们想开启别的次元境界?”
  开启境界通道的难处,除了要汇集巨大能量,破开空间隔层外,另一个很要命的难处,则是对于通道的指向性。大部分的开启境界隧道之法,只是设法在空间隔层上开个洞,至于这个洞的另一头是什么,那就管不到了:能够做到具有明确指向性,确定通道是通往哪个次元的魔法,少之又少,而且多数只是理论,并没有机会实际求证。
  我们现在所施行的术法,只知道是通往某个异界,召唤异界魔神,但那个异界究竟是什么模样,那就完全一无所知。黑巫天女目前所进行的,就是把我们已经半开启的通道转向,连通往另一个不同的新世界。
  “原来如此,她打的是这主意……居然有办法指定别的次元境界,真有一套,可是……她要开启哪个异界?这……该不会是……”
  隐隐约约,我猜到了黑巫天女的目的,心头剧震,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过来,但这时,一件我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
  黑巫天女被羽虹所困,正在打缠解不清的泥沼战,甚至可以说是边打边退,但是就在她急退的过程中,地面上随之移动的影子突然扭曲起来,跟着,一柄冷刃就从影子里刺出,无声无息地刺向黑巫天女的后心。
  (干得好!终于动了!忍者不愧是忍者啊!)
  我所伏设下的另一记后着,终于在此时发动,潜伏已久的末来,此时以一身忍者装束,从影子中出刀,刺向黑巫天女。这种影遁术我曾见鬼魅夕使过,未来虽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不过无声无息刺出一刀,应该会有些收获。
  “哼!早知道你们会有此一着,太小看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黑巫天女好像早就发现有此一着,当未来一刀刺来,她转动魔杖隔挡,将劲道卸散,避开了这毫无征兆的一刀。这真是棋差一着,未来的活动虽然低调,但黑巫天女既然知道我们小队中有一名忍者存在,没理由不作提防,这一下相信她准备很久了。
  夺命一刀,没有能够伤到黑巫天女,这一着看似失败,但我却仍未放弃,紧盯着黑巫天女与未来的一举一动,因为……我委托未来的工作,并不是暗杀黑巫天女,而是…
  “当!”
  一声清亮声响,未来的一刀斩在魔杖上,飞溅出火花,去势未停,竟然顺着魔杖斜斜削上去,黑巫天女被这一着给震惊,眼中甚至露出惶恐之色,这是开战以来未有之事。
  我察觉到了这一点,望向魔杖最前端,这才恍然大悟。当初我委托给未来的工作,不是刺杀黑巫天女,而是找到无头骑士的头骨所在,所以这小子将潜伏隐藏,不理局势变化,直到发现目标所在,才会现身出手。
  黑巫天女的魔杖最前端,是一个羊头骷髅,形象恐怖,倒还算是很传统的魔杖造型,我们与之交战时也没想到别的。然而,以黑巫天女的魔力,若是说她对骷髅进行幻术遮掩,再轻微变动改造,那绝对是做得到,可以迷惑我们视线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无头骑士的头骨,其实就一直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只是我们都没有察觉,而未来……忍术之中有一些特别的鉴识眼术,能看见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小子的专业才能,替我们在绝望中找到了胜利机会。
  “刷”的一声,未来完成了任务,忍刀削断了精钢所铸的魔杖,杖首的羊头骷髅飞出,遮蔽幻术立刻被破,还原成一颗显而易见的人类头骨。我大喜若狂,但欢喜高呼还没来得及出口,黑巫天女已经行动,重重一掌轰在末来左肩,骨碎声响起,把人给打得倒跌出去,更把头骨抢回在手中。
  这一手,展现了非凡的武技,黑巫天女果然不是个普通的魔法师,武艺上也有不凡修为,但我却冷哼一声,毫不气馁。一来,中掌受伤的是未来,这小子倒霉只会让我心花怒放:二来,黑巫天女的武功虽然不弱,肯定比我更高,但能高得过五大最强者吗?
  被挡在咒力圈外的万兽尊者、白澜熊,见状甚至不等我招呼,就主动冲向黑巫天女,而距离黑巫天女最近的羽虹,听明白整个状况后,更是不顾一切地狠攻,誓要把头骨夺取到手。
  如此一来,黑巫天女就处于很不妙的情况,她挥动手臂结印,再次召唤黑火组成幻兽,但黑火甫才燃起,尚未组成猛兽形象,一道灿烂金光却从远方升起,并以高速急飙而来。
  “这……这个是……”
  虽然诧异,但我心中早有答案,又惊又喜,只见灿烂金芒划破天空,在黑云里头切割出一道璀璨长虹,牵动风起云涌,以惊人的高速朝这边靠近,气势磅礴,恍若天地之间无物可挡。
  紧跟着,金光没入云端,化作一道灿烂龙影自云中咆哮冲下,直指黑巫天女而来,盘旋长啸,高速俯冲,途中遇上黑色焰龙阻拦,金芒与黑焰正面冲突,激烈鼓荡,最后轰然一声响,相互消灭,而一道剑光则破龙影射出,气冲九霄,地陷一尺,剑未至,就已封死了黑巫天女所有退路。
  情势很明显,若是黑巫天女不空出手来,进行防御抵抗,这一剑便会将她当场击杀,若她一死,头骨自然会落入我方手中。在这一瞬间,我也已经看得清楚,自半空中持剑刺向黑巫天女的人,就是破茧而出的李华梅。
  刚才那一下爆炸威力虽强,但我却对龙之茧抱持信心,若是那么轻易就能毁去龙茧,那么千百年来龙袖一族早就被灭种了。事实证明,龙茧的抗击力非凡,经过了那样的爆炸,李华梅没有因此受到伤。
  自生死关头越过,力量激增的李华梅,似乎还不太能控制体内狂暴化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剑更显得威凌天下、横扫千军,黑巫天女若不撒手回防,肯定会被毙于这一剑之下,尽管如此,我却有些担忧,因为黑巫天女还有另一个选择……
  “李华梅!我们一拍两散!”
  猛招临头,黑巫天女沉喝一声,不避不闪,举起手中的骷髅头,正面迎向李华梅的剑尖。
  这一下堪称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的险着,也是我最害怕的一件事,而黑巫天女的决心甚是坚定,李华梅虽然立即偏移剑锋,不想如她所愿,但黑巫天女却也转动手腕,硬是把骷髅头对准剑锋撞了上去。
  不可避免的后果,在一声爆响中呈现在所有人眼前,黑巫天女被剑上劲道震得跌飞出去,重摔在地,呕血连连,虽是伤势不轻,但她却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尽是一种失控的狂态。
  “哈哈哈哈~~”
  黑巫天女的右手鲜血淋漓,被刚才的爆炸伤得不轻,但本来牢握于手中的骷髅头,却已经在爆炸之中灰飞烟灭,化为满天的劫灰。这头骨是控制无头骑士的关键,现在一毁去,再没有人可以控制住无头骑士。
  头骨一碎,魔法阵中的无头骑士顿生感应,像是承受莫大痛楚一样,剧烈震动,紧跟着,一种彷佛地狱深处,万鬼齐哭的痛嚎声,从魔法阵中央呼啸而出,恍若海啸翻腾,震得周围所有人心神摇荡,魂不附体。
  紧跟着,无头骑士骤转过身,虽然没有首级,但我们却感觉到它正在“注视”过来,满溢着愤恨、怨毒的“视线”,在我们身上迅速扫过,将我们这些有份伤害它的活人,深深烙印上要毁灭的誓杀印记。
  我不晓得万兽尊者那级数的强者,是否真能无惧一切,但我们被无头骑士这样一瞪,都觉得浑身发软,差一点就跪倒下去,要不是李华梅从天而降,落在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抗衡这份压力,我不晓得自己是否能抵受下去。
  很明显地,头骨被毁,一直被控制的无头骑士,现在处于完全失控状态,很快就会放手大杀,宣泄怨怒。黑巫天女倚仗无头骑士是为了变动境界通道,如今目的已成,她既不能保住头骨,索性就趁势毁去,虽然她自己也有危险,但以实际情况来说,我们所受的威胁比她大多了,这只能说是最毒妇人心,而我仍有一点想不通,那就是……黑巫天女是否还有什么压箱法宝,能让她全身而退的?
  答案似乎已经渐渐出现,天上的那一轮红月亮中,妖异的红光有若实质,从月蚀之中透射出来,所过之处,空间破裂,开出了真正的次元缝隙。这个裂口,被六大黑暗神明、魔法阵的魔力给维持住,然后,通往异界的道路开启了。
  幽暗的碧绿光点,成千上万,从次元裂口中窜出,每一个萤火虫般的碧绿光点,都是一个阴魂怨灵所化,不时光影变化,还原回血淋淋的怨魂形象。刹时间,整个天空都被死灵所遮蔽,而无数幽冥鬼火,也在天上浮现,明明是碧绿的火光,却把云层照得一片殷红,彷佛随时都要滴下血来,由地面仰望,这简直就是冥府与人世重迭,分不清哪边是人间,何处又是地狱。
  (糟糕!历史上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她居然能开启冥府的通道,把阴阳两界直接贯连,生与死的分界再不存在,这下子事情要怎么收场啊?)
  我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惊出一身冷汗。无头骑士的“死白眼”,是冥府皇者的象微,黑巫天女取得了大量魔力作后盾,就利用无头骑士的特殊血裔,为寻找空间作定位,锁定方向,一举破开了连往冥府的道路,这下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情人,你没事吧?”
  “没事……有你在,真好。”
  惊惶之中,我看了李华梅一眼,她仍是一袭红色的绢袍,外头罩着龙气所凝结成的黄金战甲,英姿勃发,神威凛凛,美丽的容颜像是一个战场女武神,彷佛只要有她在身边,胜利就是指日可待,给予人们无穷的信心。
  自从封灵岛一战后,我们再次携手合作,并肩作战,还是战与上次相同的敌人,这可以说是因缘巧合,也可以说是倒霉,不过,能和她一起连手,这是一件令冰寒之心重新温暖起来的好事。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2:53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四话 白金世界 宇宙无敌
        在伊斯塔,现在只要提到无头骑士四字,就会有无数人头痛欲裂,宁愿死也不想与无头骑士正面敌对。然而,如果知道这场大战最后会搞成这样子,我想很多人大概还是宁愿去战无头骑士了。
  冥府的一部分,经由境界通道,与巴格达的天空相连,最初只是千万鬼魅狂啸飞出,搞得天愁地惨,人间如同地狱,但更接着发生的变化,却令我们胆颤心惊,连李华梅都给吓到,万万难料黑巫天女野心如此之大,居然做到这种地步!
  六大黑暗神明的巨大虚像仍在,围绕着祭坛,而祭坛周围的空间开始起变化,以魔法阵为中心,附近地形迅速改变着,有些地方突然凹陷下去,跟着就被大量的鲜血所填满,形成血池;有些地方喷出岩浆,往四面横流,切割出一道一道的岩浆勾槽:远一点的地方甚至还有巨大寒冰结冻,凝结成山,山上一根根尖锐冰柱耸立,仿佛千刀万刃插遍山上。
  刀山、火海、血池¨¨这些传说中的景象,在我眼前迅速实体化,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魔法理论基础学得不好,现在很想抓一个够份量的魔法学者来讲授一下,伊斯塔的那些巫师都够资格,但他们不是争相逃窜,就是呆愣在原地,没有人还听我的命令。而当幢幢鬼影开始在血池、火海周边出现,我的问题可以直接省略,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了。
  “有没有搞错?这个人妖疯了吗? 她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不只是开启境界通道,根本是开始境界重迭了啊!”
  我气急败坏地说话,失去了冷静。黑巫天女的意图委实丧心病狂,之前开启境界通道,那是在两个不同空间中央打个小洞,借以贯通两界,相互往来,但现在所发生的事,则是两个不同的空间发生了重迭,所以部分的冥府直接在人间出现,而从我们所确认的状况看来,这个现象还在持续,冥府正以相当快的速度与人间重迭,“吞噬”掉人间。
  这种事情恶化下去,绝对是灭世之祸,东海封灵岛一战已经算是很大件事了,但险恶程度却还不及这一次。
  环顾左右,继无数的阴魂之后,一些隶属冥府的特殊生物也随之出现。
  红色皮肤,头生双角,手持三叉战的鬼怪,是拘役阴魂受刑的冥府兵卒,现在调转过三叉战,对着在场的生人发动攻击。
  浑身骨骸,只剩下几块烂肉附着的肮脏兵将,是冥府的正规军,战力尤强,一出现就是过万,从最外头把我们反包围起来,无数白骨箭如雨般坠射下来,伊斯塔的魔法师群立刻出现大量死伤。
  八只脚的白骨蜘蛛,足足有三尺高,体积如像一般大,动作奇快,爪锐如刀,是这些冥军的“战车”,冲锋陷阵,无人可挡。
  天上的云层更为浓密,隐约可以见到血色闪电在云端窜过,有些巨大的身影藏在云层中,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应该是龙精、白骨龙一类的不死生物,被生者的血肉气息吸引,在云中伺机而动。
  骑着白骨战马的骷髅魔将,挥剑驱使红叉鬼,操作着骷髅投石器,把一朵朵幽碧色的鬼火投掷出去,威力惊人,每击中一个地方,就把该处方圆一丈的地面燃成火海。
  除了投石器,冥军的亡灵大炮也同样可怕,将九十九只阴魂凝聚于一发炮弹内,一股脑地轰发出去,开山碎石,更向四面八方暴窜伤人,侵蚀血肉,就连肉体防御力最高的兽人战士都禁受不起。
  “小心!”
  李华梅舞动手中透明长剑,将一枚直轰过来的亡灵炮弹砍为两段,蕴藏于内的九十九只阴魂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她的龙力硬生生摧灭,魂飞魄散,尽展其褪变之后的强大力量,最强者的实力与自信表露无遗。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李华梅这样风光,她的惊人实力,使她成为这处人间地狱中最耀眼的一点,但大多数的人都只能沦为陪衬,甚至是陪葬了。
  伊斯塔的魔法师群,已经失去控制,不再组阵施咒,只是四下逃窜,尝试在这一片混乱的地狱景象中保命。最高领导人娜西莎丝倒下,暂时不知去向,他们群龙无首,在阿鲁斯王子的率领下,这些逃窜四处的魔法师,勉强汇集在一地,集合抗敌。
  魔法师的近战能力弱,如果有一支军队在前方掩护,他们在大后方作远程攻击,那就是最理想的状况,虽然说战场上瞬息万变,通常不会那么理想,但是这次的状况也实在是太不理想,魔法师群居然在毫无遮掩的情形下,与数量相距悬殊的强大敌人作近身战了。
  伊斯塔的正规军中,有很多物理防御度极强的“肉垫”,或是改造的血奴、狂战士,或是装备精锐的铁甲军,这些都是能够掩护魔法师群的强援。不过,今晚魔法师群是来配合施法,并没有预计会出现两军交战的大场面,所以什么血奴、狂战士、铁甲军,全都留在巴格达城里,现在被冥府军团正面攻击,等若是以赤身裸体的状态去过火山。
  阿鲁斯能够召唤三头地狱犬,在各种凶恶魔物之中,这是非常高段的魔兽,三个不同的狗头喷吐着地狱烈火,逼得冥府军团无法靠近,担任了很大一部分的护卫工作。除此之外,兽人战士的及时来援,这也是魔法师群支撑得下去的理由之一,要不然,开战一刻钟内,伊斯塔的魔法师群就要全军覆没了。
  这边的战况极为不妙,面对这个失控的情形,我只有先把眼前的事物逐项解决,第一个要消灭掉的,就是罪魁祸首黑巫天女。
  “妈的,想同归于尽是吗?老子先干掉这臭人妖!”
  我呼斥向羽虹,想要让羽虹配合攻击,但一个骤发的意外,却打碎了我的计划,也让我终于明白,黑巫天女做出这种种策划图谋,到底是为了什么。
  数道极冻寒气,鹜地从天而降,直指羽虹而来。羽虹挥动烽火干坤圈,想要闪躲与还击,但黑巫天女却反向进行牵制,几道魔法之箭封锁住羽虹退路,终于使得她在退无可退之下,被几道极冻寒气打个正着,整个人瞬间被冰封冻住,化成了一块黑色的巨冰。
  以羽虹如今的修为,要在一招之间将她冻住擒下,除非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否则绝对是做不到,而完成这件事的“人”,正飘立在空中,从空间的破裂缝口附近现身出来,还是一个我们很熟悉的故人。
  空中浮现的魂魄虚影,化成一个穿着褴褛黑袍的男人,若隐若现,两手收拢在黑色袖子里,头上用黑色绷布密密麻麻地缠住,就只有一只左眼没有遮蔽在黑色绷布下,碧绿如玉的独眼、不住露着血色的狰狞白牙,赫然是一个逝去不久的强敌。
  心灯居士!
  看到这幕景象,我为之愕然,事前怎样猜想,都想不到黑巫天女处心积虑所为的目标,居然是这个。
  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很简单的理由:爱!
  之前我们曾经做过推测,黑龙王与黑巫天女之间存在着冲突,这推论当时看来绝对正确,但随着真相慢慢揭开,却遭到了推翻。心灯居士根本是为了黑巫天女才背叛师门,杀害师父,更与黑巫天女连手篡夺黑龙会,化身成为本代黑龙王,两人连手进行各种阴谋。
  黑龙王死后,黑巫天女牵挂爱侣成狂,居然异想天开,利用境界隧道的术法,开启阴阳两界的通道,让死者得以还阳。现有已知的魔法中,凡是令死者重生的魔法,都必须付出极不划算的严重代价,而且为时甚短,黑巫天女自然无法满足,所以不惜大费周章,令人间成地狱,阴阳两界连成一线,达成本身的愿望。
  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就很简单¨¨黑龙王与黑巫天女的搭档连手,堪称是大地上最强的邪恶组合,要与他们战斗,这种事我光是想到就开始胃痛¨¨更何况¨我们现在所要面对的敌人,并不只是这一对最强邪恶搭档,还有一个搞不好更棘手的…
  轰隆!
  一声大气震爆,来自祭坛的正中央,首级被毁去的无头骑士,似乎陷入极度狂怒,周身萦绕着一层紫红色的血雾,仿佛怒涛海潮般冲涌向四面八方,这股波动之强,就连祭坛周围六大黑暗神明的虚影都受影响,产生了晃动。
  首级被摧毁,这种痛楚直接影响无头骑士,它愤恨之余,杀意大盛,“铮”的一声,长剑、斧头再次回到手中,跨下大黑马发出凄厉悲鸣,四蹄发力,转眼间就冲出祭坛范围,起手一剑,急斩向附近的魔法师群。
  魔古忌流.逆流绝剑!
  曾在梦境世界中开天辟地的一剑,在现实世界出现,依旧展现了绝世神威,无视近百尺的遥远距离,剑气化作一柄黑色大剑,天崩地裂般斩下。
  若是被这一剑斩中,数千名魔法师可能要死伤过半,阿鲁斯狠一咬牙,驱策三头地狱犬去硬挡,只听见一声沉闷裂响,体型高大重硕的地狱犬被这一剑斩开,多重劲道于体内爆发,成吨重的巨躯被迫爆为满天血肉,如雨飞溅。
  气血相连的召唤兽被诛灭,阿鲁斯顿受牵连,大叫一声,险些当场晕去。而这一剑余劲末消,还是斩杀了十多名魔法师,还有多名兽人战士,甚至就连冥府兵团的骷髅军都遭到波及,但那些鬼怪、肮体,对无头骑士显得异常恭敬与畏惧,主动变化包围阵势,配合无头骑士的攻击。
  “嘶~~”
  大黑马“不怕死”昂首嘶鸣,似乎为了主人的大开杀戒而兴奋,无头骑士如受鼓舞,左手利斧如风车般转动,竟然朝我的方向冲来,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斩我人头。
  “哇!是不是非斩头不可?斩手指头可不可以? ”
  无头骑士距离我尚远,我预备请李华梅出手去挡,试试看她新完成蜕变的八歧黄金龙之力,到底提升到了哪一个层次,但我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她已破空跃起,先朝黑巫天女发了一剑,跟着又跃向空中的心灯居士。
  “小情人,黑龙会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剩下的由你处理!”
  只撂下这一句话,李华梅就单枪匹马独斗黑巫天女、心灯居士,而我则是苦笑,暗忖李华梅所谓的“剩下的”,不知是否也包括无头骑士这个超级大麻烦。
  要面对黑巫天女、心灯居士的夹攻,这当然是一件难度极高的事,李华梅主动担起这重任,我应该要感谢兼偷笑了,但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只感觉很不是味道,这真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
  若是正面相搏,我怎样都不可能是无头骑士的对手,李华梅很清楚这一点,能够令她把我放心撇下的理由,就是因为我的靠山并非等闲,在眼见我遇险的同时,纷纷赶了过来。
  万兽尊者、白澜熊分从左右赶来,连手压制无头骑士。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决心,真是令我感动不已,然而,这份决心所取得的成效,却又委实让人气馁。
  之前万兽尊者与白澜熊合力,就只能勉强抵抗无头骑士的攻击,现在无头骑士的力量随着满腔怨与怒而激增,他们两人就更加不是对手,如何还撑得住?
  “厄!”
  “呜!”
  闷哼与痛叫声中,万兽尊者、白澜熊同被震飞出去,黑剑、利斧迫击斩来,如果不是避得快,他们两人都要双双溅血。不过,或许受伤会见不到血也难说,因为从刚刚开始,被无头骑士给击杀的尸体,伤处都不见血迹,应该要流出来的鲜血,化作一道道黑烟,直往外头冒出去;如此征兆,相信那些亡者的魂魄都直接被囚锁于凶器之内,不得超生。
  我当然不想遭到这种命运,但以实际状况而言,目前我所有底牌已经出尽,能够动用的人力资源也全在场上,不管别人对我有什么期待,现在的我已经出不了什么奇谋,只能随机应变了。
  幸好,我的“救命符”没有那么快放弃。面对史无前例的强敌,万兽尊者与白澜熊进行连手,而且是从来不曾用过的组合技,他们两人对望一眼,跟着就一同运气,将兽王拳提升到“兽神”境界。
  兽神变,是兽王拳的至高境界,虽然外表不再进行强化,不再拟似兽形,但内在的精、气、神,却加倍地凝聚与提升,在本身的最佳状态下,发出最强的攻击,而在这两个兽人的顶尖武者身上,他们的攻击,就是两双绝世的铁拳。
  “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喔啦~~”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两声惊人的吼喝中,巨大的拳头如雨点般漫空乱散,刹那间,眼前看到的仿佛全都是拳影臂相,高度密集的流星拳雨,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次更密、更霸,由万兽尊者、白澜熊合力挥拳所组成,白金、世界的完美结合,创造出宇宙无敌的极霸之拳。
  刹那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双面、四臂的神像,法相庄严,拳势霸道,令人不敢侵犯,就连无头骑士这样的绝世杀神,一时间竟然也被流星拳雨所阻,没有办法突破过来。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超水平防壁,也只能暂时阻住无头骑士,没法造成实质伤害,至于另外一边,李华梅把手中的晶石剑刃舞成一道白光,尽展新蜕变完成的八歧黄金龙之力,挡住心灯居士发动的超灵体。
  超灵体是火系术法修练到极致时,具体呈现的象征,当日慈航静殿一战,心灯居士先是以超灵体形成巨剑,横扫千军,打得在场群雄束手,后来更以超灵体做到身外化身,形成副体,与本体一同合战心剑神尼,委实是变化莫测,威力无穷,纵是此刻失去肉身的灵体状态,自心灯居士手腕延伸出的那柄银色巨剑,仍是爆发着无可匹敌的霸绝威势。
  不过,这斩天而来的一剑,却被李华梅给挥剑挡住,双方剑刃体积相差何止十倍,但爆发的力量却是相同¨¨唔,似乎不只是相同,与上次在东海的决战相比,这次李华梅的力量明显提升,和心灯居士对拚起来,更是游刃有余,接下一剑后,竟然完全不用回气,斩击连发,将超灵体巨剑反震回去。
  李华梅手中的透明剑刃,尽管比不上斩龙刃,但也是龙神族代代相传的神器,战斗时将龙气随着力量传出去,额外形成的属性伤害,让敌人相当吃力,在连续几次的对拚后,心灯居士身外化身的黑龙王形象,那个独眼黑袍客的副体,形像略为黯淡,露出了里头真身的形体。
  瞬间,我觉得有些庆幸,冰封中的羽虹不用看到这一幕。
  既然是亡灵,模样当然与生前有点差别,而心灯居士生前掌控黑龙会,罪孽深重,死后魂魄妖化的情形严重,已无复生前的俊朗相貌,额头生角、眼如铜铃、口冒獠牙,半张脸血肉模糊,狰狞可怖,看起来已经像是妖怪多过像人了。
  要是羽虹亲眼目睹这一幕,看到自己老爸妖化的丑陋姿态,再联想起其中责任,想必会变成重大打击。
  再者,这个心灯居士虽然战力惊人,超灵体巨剑挥洒自如,每一击都具风雷之威,但打从现身到此刻,就没有说过半句话,眼神之中也见不到什么情感,可以说与生前的他几乎没什么关联。
  自古以来,起死回生的术法之所以成为禁忌,除了实施代价太大、亡魂停留人间时间受限之外,还有一个人们都不愿意面对的地方,就是生者一旦凶死,变成怨灵,整个魂魄就会开始发生变化,像无头骑士这样遗忘生前大半记忆,仅余怨恨在心的状况,可以说是怨灵的常态,人们费尽心思所重生回来的,可能是一个不完整的灵魂,甚至根本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些事情,黑巫天女是魔法大行家,不可能不知道,但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这种心情我可以体会,然而¨¨唉,有些事情,是当事人自己也明白,却怎样也劝不听的。
  “李华梅!你少猖狂!”
  黑巫天女大叫一声,雄浑的嗓音让人听了浑身发毛,而她对着李华梅后心所轰发的黑暗雷爆,把雷元素高度凝缩,集中轰出,也是黑暗魔法中高段数的魔法,却在将要轰中之前,被李华梅反手一掌,黄金龙气在大气中凝聚形成一面无形光盾,稳稳地给挡了下来。
  这一次的假死还生,确实把李华梅的力量大幅提升,本来李华梅在五大最强者中是最弱的一个,但在这次的蜕变完成后,她已经能凭着强大力量凌驾技巧与经验,成为最强者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我甚至有一个感觉,要是让李华梅再蜕变一次,说不定就能突破第八级,到达传说中的第九级境界,与无头骑士灿烂一战。
  (唉,现在才想到,好像太晚了,如果能早点想到¨¨,就算早点想到,这种计策我实施得下去吗? 这点好像就¨¨)
  诚然,这个策略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实施,但当我想到这一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颤栗感,因为我察觉到,以李华梅的个性,必定会毫不持疑地把这策略实施,而她之所以没这么做,恐怕是有什么重大顾忌吧?
  想到这里,再抬头望向天空,李华梅与心灯居士恶斗方酣,而黑巫天女在侧连施魔法奇袭,两边连手夹攻。
  如果只有主攻型的黑魔法,那也还好,但黑巫天女把攻击主力都交给心灯居士,自己在旁连连以水系魔法作干扰,弄到李华梅一下子打偏,一下子身体沉重百倍,很快就吃了几个大亏,身上开始带伤,血溅半空。
  看到李华梅这样苦战,我本来的少许不快化为乌有,开始为她担心起来。黑巫天女是黄土大地的顶尖术者,即使与李华梅正面作战,也能够支撑一段长时间,现在专心做着辅助工作,心灯居士的战力简直提升一倍,而李华梅实力虽强,但蜕变初成,还未能妥善控制力量,被敌人的连手给压在下风,只是她生性勇悍,明明处于劣势,却犹自攻多守少,尽显一方霸主的神威。
  (画眉这样下去,很快就要糟糕了,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吗?)
  我平时深信,一个人的智慧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然而,在实力上有绝对差距的时候,有智慧并不是什么都行的,至少,一只绝顶聪明的蚂蚁,可以打倒大象,却不可能打倒黑龙王。
  综观全局,我们的策略已经被敌人粉碎,李华梅拚不过敌人的连手,万兽尊者、白澜熊的连手拚不过敌人,其余的每一处地方,都是支离破碎的败局。友军全在奋战,我应该也要做点事,但我想来想去,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逃跑,不要拖累同伴。
  情势恶劣,我找不到答案,愣在原地,很不甘心地苦思,忽然听到李华梅一声“小心”,正不解其意,忽然发现我背后的空间破裂,一道黑色剑影从空间裂口中刺出。
  魔古忌流.大佛母影黑剑:兽王拳的宇宙防线确实厉害,在强弱有别之下,硬是挡了无头骑士这许多时间,但却也因此让它在激斗中得回更多的记忆,取回生前所修练的绝世武技。
  昔日暗之神宫的颠峰武学,委实是惊神泣鬼。有别于霸绝天地的逆流绝剑,这一式大佛母影黑剑,看似鬼祟,却是以强大力量硬生生扭曲空间,无头骑士在百尺外出剑,剑锋穿越空间,直接在我身后出现,我虽然发现,但却又有什么办法去自救?
  “当!”
  危急时刻,一声金铁巨响解了我的危机。正在半空中苦战的李华梅,不但一直关心着我这边的状况,在这最要命的时刻,她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手中长剑脱手飞掷,贯满劲道射落在我身前,替我挡下无头骑士的一剑。
  两劲对碰,造成强烈爆炸,前方扭曲空间而成的小裂口消失,我也被震得倒跌出去,身上多处受创出血,但在剧痛中,我最在意的一件事,却是李华梅的状况。
  高手过招,分毫之差已足致命,李华梅在两大高手夹击下,连手中兵器都抛出来,这根本就是玩命。明知故犯的后果,就是付出惨痛代价:那一瞬间的破绽,黑巫天女把握住,倾尽全力,在超灵体巨剑上施放“破龙”属性,一剑横扫,黄金龙气所形成的战甲比一张薄纸更脆弱,剑气在李华梅的小腹、腰侧拖出一道长口子,只差一点就是腰斩了。
  血洒长空,李华梅身受重创,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我眼前受重伤,我却只能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什么也帮不上手。
  身受如此重创,李华梅疼得额头满是冷汗,但却表现得像是感受不到痛楚,第一时间反攻,双拳全力轰出,两条金龙形象环绕于臂,以血肉之躯硬撼超灵体巨剑,力量全面爆发,竟然将巨剑震得弹了回去。
  重伤之余,还能如此勇悍,这种战斗精神大大出了敌人意料,但这样一下硬碰硬的结果,李华梅的腰侧伤口再度大出血,而她第一时间凝劲于掌,从伤口擦过,浓烈焦臭伴随着清烟四散,我这才明白,李华梅是以高热烧灼伤口止血,这应该是非常痛苦的事,但她却连哼也没哼一声。
  没有放过这个敌人虚弱的机会,黑巫天女再次配合心灯居士攻击,手中环抱,一个淡紫色的光球迅速在手中形成。
  “李华梅,你与我方激战多年,我素来视你为强敌,但你今晚为了一个男人而自甘堕落,连续犯错,那就注定你要死在这里!”
  “或许吧,我有我能做的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我又不是万能的¨¨”
  李华梅再与心灯居士的超灵体巨剑对拚一记,同时往黑巫天女轰出一拳,美丽的脸庞露出一抹无奈微笑。
  “¨¨还有,在某些时候,胜负对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喜欢我做的事,绝不后悔¨¨”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华梅短暂望向我,极有深意地一笑,跟着,对心灯居士斩来的一剑不避不闪,奋起一身力量,硬生生以双臂夹住巨剑,两边劲道对冲,李华梅双腕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这一剑,李华梅本可闪过,硬接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她提早被黑巫天女轰出的淡紫色光球给打中。
  黑巫天女全力发出的这个光球,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在紫光蔓延开来之前,李华梅好像做了什么,倾尽一身黄金龙力,将身上金芒顺着超灵体巨剑,迫至心灯居士一端,两边刹时间连成一线。
  这个动作而连带造成的影响,就是黑巫天女的悲痛惨叫,因为在金芒敛去之后,淡紫色光芒自李华梅身上迅速延伸,连带超灵体巨剑、心灯居士,都被笼罩在光芒内。跟着,心灯居士与李华梅的身影迅速淡化,自我们的眼前消失不见。
  “李、李~华~~梅!”
  如无料错,这应该是某种空间转移的魔法,而从黑巫天女悲怨交集的嚎叫声听来,被这一下给打中,后果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黑巫天女并没有太多的懊悔时间,甚至还没回过神来,一道金芒、一道银光便交错而来,将她击中,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短短数秒后,黑巫天女适才所在之处,就只剩下一座银底的金像!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4:37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五话 大威天龙 故人远来
        在五大最强者中,只有李华梅一名女性,而在当世所有的女武者里,李华梅名列首位,备受推崇,连素来不服人的霓虹、冷翎兰,都将她奉为偶像,就某个方面而言,她和月樱堪称是大地上最耀眼的两名女性了。
  然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两次成功,或许存有侥幸,但要长时间屹立不摇,那就需要坚强的实力与……付出。
  李华梅接掌龙神族时,不过是一个徒有毅力的黄毛丫头,能在短短时间内挤身当世最强者之一,闯下震天响的名号,背后所付出的代价,每个人都知道是非同小可,我也为此感叹不已,但直到今天亲眼见她在血战中的姿态,我才对她这一路走来的辛酸有了更深体会。
  不怕陷身危局、不怕遭受误解,冷静地做着最正确的判断,在身负重伤的同时,立刻以辣手止血,镇静得彷佛流血的不是自己身体,并且第一时间向敌人讨回代价。
  这种冷静到怕人的坚毅,是要走过多少生死修罗场,当眼泪已流干、情感已麻木后才能培养出来的?拥有这样的意志力,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不强了?若这样的意志力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一定会很恐怖,这就是李华梅为什么有了今天的成就,而霓虹、冷翎兰永远只能以她为偶像,却永远不可能追上她的理由。
  可是,这么了不起的一个女人,却还是有着破绽。
  无头骑士攻我的那一剑,李华梅绝对可以袖手旁观,若她只专心于本身战局,虽然处于劣势,但以她的力量与战技,可以继续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稳守待变,追求胜算。
  但李华梅却做了最坏的选择,无视她自身的状况,出手救援。无头骑士的一击非同小可,半调子的救援绝对无用,李华梅只得掷剑出手,全力出击硬撼无头骑士一剑,结果是成功的,但却也令她露出一个要命的破绽,被敌人把握住,致命灾厄临身。
  这是李华梅所做出的决定与影响。
  把问题说回我自身,这场仗打到现在,我方可以说是处于压倒性的败局,我也感到无力回天,但……不知是否因为遇过太多这类场面,当我看着己方阵营兵败如山倒,差一步就要全面败亡,我自己却只感到强烈的……不真实。
  封灵岛之战、慈航静殿之战,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大小战役,我都从生死关头平安度过,久了之后,危机感就淡化许多,总觉得……可能突然发生什么奇迹,让我们把战局大逆转,看似危险的处境其实只是一时,我的朋友们并不会受到实质伤害。
  正是因为这种感觉,我无法集中精神,甚至紧张不起来,自境界通道开启以来的种种反应始终慢半拍。直到李华梅为了掩护我而重伤,一直因为麻痹感而呆滞的神经,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让我清楚意识到:这里是战场!我方正在大败!我所珍惜而重视的人,随时有可能永远离开我!
  一股打从脊椎直窜脑门的寒意,让我整个人清醒,更懊悔着之前的迟钝。摆在我眼前的事实是,李华梅已经重伤,再没可能敌得住心灯居士与黑巫天女,而这更将导致整体战局连锁败退,我真的是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幸好,李华梅虽危不乱,在这紧要关头,仍尝试用眼神、用言语给我暗号,告诉我该怎么去做。
  “我有我能做的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我又不是万能的……”
  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每个人有每个人该扮演的角色,我只能做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该由你担负起来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就算是要败亡,也不会让敌人好过。无论我能做到什么地步,你都要把握住那可能是一瞬间的机会,尽力去给敌人创伤,抓住胜利的尾巴。
  单单只有智慧,不足以成事,还要绝对的冷静来配合,所以……别灰心丧志,冷静地发挥你的智慧,去找寻每一个机会,胜利绝不是不可能的。
  “……还有,在某些时候,胜负对我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喜欢我做的事,绝不后悔……”
  一直到最后,李华梅也在给予我鼓励,甚至在做出同归于尽的一击前,她都在告诉我,若是为了追求胜利,她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一切,但某些情况下,她只想守护她重视的东西,并不是执着于胜利。
  这堪称是龙女的告白,而我确实接收到了这份心意。愣愣地站在那里,我看着李华梅被黑巫天女的一击打中,心里激动不已,但却必须把激荡的心情强压下去,回复绝对冷静,去找寻胜利的机会,因为这是我答应李华梅的承诺!
  胜利的机会,确实是存在的,至少……别的不讲,在我眼前,就有一个比我更激动的存在,黑巫天女。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金银蚕蛊!”
  若在平时,我召唤地狱淫神时释放的魔力波动,以黑巫天女这等高位魔法师,恐怕远在一里外都能察觉,但当她正因为激动而失去理智,却连近在咫尺的变化都没能发现到。
  李华梅所创造出的这丝机会,确实是很了不起,而我不得不承认,一个背对我的女人,那景象实在是太引诱人了,特别是……那个女人是敌人,还是一个很强的敌人。
  金银蚕蛊与手套结合,五百年前的异能再现,趁着黑巫天女失神的刹那,我双掌一推,就直接轰了过去,当她回转过头,所看到的就是一道金芒、一道银光交错而来。
  轰然一声响,地上烟尘激起,黑巫天女甚至连惨叫的时间也没有,就中掌金封,整个人化作一座银底的金像。
  一击得手,我没有什么兴奋的心情,因为这点小胜利实在微不足道,而且付出的代价太高,我若要领导整个局面出现逆转,那还需要更多的东西,所以,我就朝有用能出现希望的地方赶去。
  (画眉她……那是什么魔法?黑巫天女用的是什么?)
  我思索着这个问题,回想到李华梅被淡紫色光球击中后,整个身影开始消失的现象。
  如果以黑魔法来推想,这很可能是一种腐骨蚀肉,瞬间吞噬掉整具肉体的霸道魔法,但这类魔法发动时的效果极明显,不会这么无形无影,而且势必会造成强烈痛楚,这点也和李华梅的表情不符,更别说这类术法不可能伤及灵体。
  那么,很大的一个可能,就是要从水系魔法去找着落,黑巫天女刚才连用了多次空间转移,这正是水系魔法的范围,不管她是配合水系神器施放也好,或是真的能使用水系魔法也好,这一击很可能就是水系魔法,目标被命中后,直接被扔到某个永难回头的空间。
  这个可能性最大,所以李华梅与心灯居士的灵魂已一起被转移,如无意外,他们可能在时空缝隙中永久地飘流,或者……在被转移的瞬间,就已灰飞烟灭。
  我没有什么伤感的时间,必须要强迫自己理智地思考,尽管我不能改变已造成的伤害,但从这一刻起,我要保护自己的亲友,不能让这些我所重视的人再被伤害,而目前最庆幸的一点,就是李华梅成功达成任务,因为她的关系,心灯居士的灵体被转移,黑巫天女也被我金封,以一换二,这买卖已经是划算了。
  我在混乱的战场上奔跑,偶尔避过骷髅兵的刀剑,还要留心骷髅炮弹、投石器的攻击,经过好一番迂回之后,来到了祭坛边缘。
  六大黑暗神明的巨硕虚影,直立在祭坛边缘,形成了结界光幕,阻挡住其他人入内,我虽然到了祭坛外围,却被挡住,没法进去,只能透过光幕,模糊地看到内里的景象。
  外头的人无法进入光幕之内,但光幕里头并不是没人了,无头骑士跃马飞出后,本来在祭坛上的两个人,仍在里头,而且已经苏醒过来了。
  娜西莎丝努力挣扎起身,想要做些什么,看那样子好像是在试图发动魔法,改变现有的魔法阵结构。阿雪则是在另一侧辅助,表情很认真,但身上却伤得不轻,动作有些摇摇晃晃。
  “阿雪、娜西莎丝,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站在光幕外头大喊,声音不知道能否传透过去,似乎是不行,但娜西莎丝仍是发现了我,喊了几句话,我听不见,这光幕显然能够阻隔声波。
  这时,阿雪站了起来,朝我打了几个手势。我和阿雪都不懂得手语,但凭着彼此长期以来的默契,她的比手画脚,我可以明白七八成意思,总算是看懂了她们两个要传递的意思。
  情况很糟,黑巫天女所启动的魔法,一经启动,就是一个完全不可逆的程序,连黑巫天女自己都不可能阻止,说得浅显明白一点,境界重迭仍在不断发生,最终将造成人间与冥府完全重迭,阴阳两不分……或者,更大的一个可能,在两个空间完全重迭之前,就因为不兼容的排斥反应,导致空间连锁毁灭了。
  什么叫做灭世危机?现在这就是再紧急不过的灭世危机!
  让人间与冥府发生重迭,这是黑巫天女疯狂的作为,如今心灯居士闪电现身后,就被李华梅拖去玉石俱焚,黑巫天女一场辛苦等于是白干,但已经发动的魔法却没可能停下,而若让这魔法持续运作,那么不只是在场的我们、伊斯塔,甚至整个黄土大地上的生灵都要完蛋。
  问题是,危机迫在眉睫,我们应该怎么做才好?
  阿雪在光幕内大打手势,表示黑巫天女的法阵结构复杂,又有许多倒施逆行之处,娜西莎丝在里头几次演算,都掌握不到确切的运作模式,没可能循正规管道把这魔法给停止,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蛮干,直接摧毁整个魔法阵,看看这样有没有可能让魔法停止。
  “这……这还真是蛮干啊,但你们要怎么做?”
  我一句话问出口,自己也发现那个答案不妙之至。阿雪、娜西莎丝身边都没有带强力爆裂物,而这魔法阵又汇聚了六大黑暗神明、数千名魔法师的力量,魔力障壁无比浑厚,绝对不是轻易可以摧破的,在这种情形下,攻破此阵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便是让魔法师自爆!
  这种自爆歼敌的技巧,原本是光明系的专属密技,威力强大,但伊斯塔经过数百年研究,也能做到次一级的类似效果,尤其是娜西莎丝这样的一流术者,施放起来更是恐怖,但与光明系有别的一点,就是自爆之后绝对没有复生可能,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啊……”
  阿雪在我心头的重要,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取代,我绝无可能放她去自爆,至于娜西莎丝,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生死与共,我也很难说她死她的,不关我的事。
  然而,她们两个都不是那种随便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也不会轻易动摇,但我只是想不太懂,阿雪这个热血笨蛋倒也算了,为什么连娜西莎丝都会去玩自爆?
  “生命当然是最可贵的东西……不过,我是伊斯塔人,这里有很多我重视并且珍惜的东西,我……我要保护这里。”
  这段话透过阿雪的“翻译”传达过来,让我明白了娜西莎丝的心情。哪怕是伊斯塔这样的鸟地方,仍是有人愿意为了它而付出,甚至牺牲,这个……或许就是国家的魅力吧。
  不可否认,在这一刻……脸上挂着苦笑的娜西莎丝,那种镇定与带着觉悟的表情,彷佛与李华梅重迭,令我在震撼之余,对这名伊斯塔的女魔法师生出敬意,毕竟……能在生死关头有所坚持的人,是值得我尊敬的。
  除此之外,我也留意到,阿雪正以一种依依不舍的眼神,满怀依恋地凝视着我,如果说娜西莎丝是为了伊斯塔而牺牲,那么……阿雪的牺牲理由里,我一定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不可能放任她们去做这种事,然而,现在的我又什么也做不到。懊恼之余,我忽然见到阿雪一脸焦急的表情,对着我大喊,只不过声音传不过来。
  (有危险!)
  这个念头闪过,我回头一看,只见白澜熊、万兽尊者浑身浴血,被震得飞跌出去,两人的连手终于被攻破,而无头骑士策马掠空,朝我这边急冲赶来,手中黑剑凌空一挥,上百道锐利剑气如雨射来。
  “谁也不能伤我外孙!”
  万兽尊者虎吼一声,不顾自身伤势,挥拳试图阻拦,但终究是鞭长莫及,拳劲轰溃部分剑气,大部分仍是像疾雷骤雨般狂乱射来。
  实力相差悬殊,我根本没有能耐抵挡,眼看着就要被万剑穿身,忽然一道金光破空而来,速度奇快,就只见金色剑光急掠,眨眼间便把无头骑士的剑气全给截下。
  突如其来的剑光,令我为之愕然,但最想不通的一点,则是这道剑光似曾相识,好像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答案其实很容易找,放眼当今世上,有谁能够这样阻挡无头骑士一击?又有谁是最顶尖的剑道高人?把这两个线索一凑,这个神秘的救命恩人已呼之欲出,但……怎么可能了?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般若诸佛,遍照三千。”
  一声清越高亢的佛唱,声闻九天,伴随着一个脚踏七叶莲花光霞的神圣身影,光华灿然地自半空飘降而下。
  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心剑神尼!
  金雀花联邦一别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这个变态尼姑的面,也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哪想到会在这个最关键的节骨眼上,与旧人重逢。无可置疑,有这么一位身为当世最强者的高手出现,在这种时候,绝对是对我们的最大鼓励,但……她是来帮我们的吗?
  “孽障!你为着一己之私,涂炭生灵,为祸苍生,我心剑岂能坐视?今天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让你为所欲为。”
  心剑神尼的金剑出销,遥遥直指向无头骑士,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如果不是我们太熟她底细,还真会以为她是有道之士,不过现在……我很清楚她是在享受伪装有道高人的变态快感…
  对于这样的奇异敌手,无头骑士似乎也显得愕然,虽然是光之神宫的宿敌,但无头骑士却没有被引动怒气,也没有立刻杀上来,似乎是难以判别这人到底是正是邪,这一点确实是很有难处,因为就连我们都有着同样的困惑。
  “没脑袋的!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万兽尊者完全没有思考上的判断问题,彷佛一头愤怒的猛狮,狂吼着冲向无头骑士,兽王拳威猛地挥击出去。
  “孽障!看本座来收你!”
  单纯论武者之德,万兽尊者未必乐意与人连手作战,不过心剑神尼这一边,我相信她很喜欢以众凌寡、大石砸死蟹这一套,一见万兽尊者发动攻势,就立刻从侧面配合。
  虽然失去了李华梅,但两大最强者合斗无头骑士的局面再次上演。心剑神尼的力量与武技,无疑是强过蜕变前的李华梅,但此番与万兽尊者连手,却占不了多少优势,因为无头骑士的武学记亿渐复,魔古忌流的神妙剑技连施,将两人压在下风。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古怪,无头骑士虽然能力压两大最强者,但在战斗时,对心剑神尼手中的金剑显得忌惮,不欲硬拚。那柄金剑绝对是把神器,但之前在金雀花联邦时,并没有这么强烈的神圣感觉,是什么人改造过了吗?
  “……慈航静殿几千名高僧合力念经加持,灌输圣气,必要时还能直接透过这把剑,把几千名正在举行梵唱大典的高僧之力接引而来,虽然只是一把剑,但却代表整个慈航静殿的背后资源,当然是厉害的。”
  “谁?是谁在说话?何方高人在此?”
  “哈哈哈,痴人愚昧,明明在你眼前,你却看不见我,到底是你权欲遮眼?还是你心不能静,以致连这么明显的东西都看不到了?”
  长笑声近在咫尺,听来距离我没有多远,但我却看不到人,心下惊疑不定,不晓得是慈航静殿的哪位高僧来了。
  “咦?”
  细想一想,慈航静殿的高僧,说话会这么鬼鬼祟祟?怎么想都不对劲。回顾我生平所认识的所有人,喜欢这么装神弄鬼的变态人物,似乎就只有…
  “大叔!”
  “哇哈哈哈!”
  长笑声中,一道人影破土而出,在我身前昂然站立。一身红袍,腰悬酒壶,肩扛黑剑,看似一派豪迈的剑侠打扮,刚毅沉稳,但我们全都很清楚,这个人其实手无缚鸡之力,为人奸狡卑鄙,刚才还用地行道具趴在土中故弄玄虚,大扮乌龟,就连上次临别分手,都还欠了我大笔债务不还。
  魔法阵之内的阿雪,看到茅延安离奇出现,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一脸喜色,差一点就要冲过来;茅延安对她挥了挥手,再拍拍我肩膀。
  “贤侄,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嗯,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长高了,哈哈哈哈…哇,有话好商量,别一见面就拉我去撞结界啊!”
  “谁鸟你啊!一消失就给我跑那么久,完全也不替我们着想,连欠了我的债都没还,现在终于肯死出来了是吗?好啊,欠债我先搁下,先收利息,用你的血去祭这个结界,看能不能打出个洞来!”
  “别闹、别闹,你也知道,大叔老骨头一具,撞结界连个蚊子洞都打不出,哪帮得到你什么忙呢?其实大叔也不是全虹觅贝献,这次一听说你们在伊斯塔遇险,立刻就和大和尚商量,不但发动慈航静殿全体作支持,甚至还请动了神尼,亲来伊斯塔当援兵,嘿嘿,这也算得上及时赶到吧。”
  “哪算啊!你们就不能早一点来吗?你还不晓得,画眉……画眉她……”
  我抓住茅延安的衣领,想要说李华梅遇难的事,但却心情激动,怎么也说不出口。
  茅延安静静地看着我,一语不发,墨镜后的眼神,温和却稳重,在无声、无言之中,让我镇定下来。
  “贤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应该有别的任务要做吧?”
  “嗯,我明白……但我们可以做些什么?你有什么主意吗?”
  “其实……并没有。之前我们只听说无头骑士作祟,慈航静殿匆匆调集人手,进行准备,但没想到你们会搞到境界重迭这么大件事。这种灭世危机又不是天天有,仓促间你要我有什么主意?”
  茅延安皱眉道:“对了,魔法阵外的那块石墙是什么?我一来就看到了,那东西好像有些门道,上头的字……”
  “哦,那面石墙啊!”
  我还记得,石墙上的字是那个怪异矮人所留下,当时我不以为意,现在看茅延安一副慎重表情,再回忆到石墙上的字,顿时一惊。
  “黑龙潜翔,金剑舞空,魔师骑士,百年遗恨,法阵无解,唯愿重生。”
  那个红眼矮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并不清楚,但石墙上所刻的文字,如今却已一一应验,黑龙王一度重生,金剑或是指李华梅、或是指心剑神尼,无头骑士正在疯狂杀戮,而持续运作的魔法阵,变成一个无解难题,正在将这个世界推向破灭。
  彷佛是最准确的预言,石墙上的文字都已应验发生,但在这绝望的情境中,最后的一句话似乎也点出光明方向。
  法阵无解,唯愿重生。
  唯“愿”重生!
  一瞬间,我整个明白过来,察觉到石墙上文字所代表的涵义,也知道它所做的暗示。
  这个暗示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总是觉得太过荒唐,因为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危机实在太大,就算是把当世五大最强者集合起来,都未必能够让失控的魔法阵停下,区区一个小恶魔的力量,又怎能…
  不不不,我绝对不相信,这一定是我想偏了,事情真相该在别的地方,我要从头再想起…
  “嘿,贤侄,你知道吗?奇迹这个东西,很多时候真是他妈的有意思。”茅延安笑了笑,出奇地,这时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文弱,反而有着一股顶天立地的男人味,让人觉得分外值得信赖。
  “你认为……只有强者才能创造奇迹吗?”
  “………无头骑士好像快要杀到这边来了,你我死到临头,还在那边掉什么书袋?”
  “聊聊嘛,有些东西不找机会说一说,哪怕是死,我也死不瞑目啊。”
  茅延安笑着说话,在他这么说的同时,心剑神尼、万兽尊者连手组成的防线,终于被突破,万兽尊者身上多了十余道血痕,心剑神尼也呕血重创,只是两人仍未放弃,试着打出最后一击,阻截无头骑士。
  “大叔我是这么认为,奇迹的出现,往往是冥冥中一股天意,未必要很强的人才能创造奇迹,只要你自己有一股信念,一股坚持到最后,无论如何都不放弃的信念,就有可能顺应天意,召唤奇迹出现……”
  “你……你要说什么就快点,我们这边就快撑不住了啊!”
  这实在不是开玩笑的,阿雪、娜西莎丝的伤势都不轻,时间长了,两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倒的样子,随时会昏死过去,委实不妙之至,再这么下去,她们两个不用搞什么自爆,就要先倒下去了。
  “……说到底,所谓的奇迹,只是把适当的人,放在适当的地方,该发生的就会自然发生,与力量强不强一点关系也没有,重要的是,你肯为这个奇迹付出多少东西?”
  多少东西已经不重要,因为这时发生了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无头骑士黑剑纵横,却始终无法逐退两大最强者,久战之下,无头的身躯因为极度愤怒而颤抖,失落的生前记忆又回复了部分,于是,惊天动地的巨爆再现。
  剧烈的爆炸中,万兽尊者、心剑神尼两大绝世高手,就如断线风筝般远飞坠落,彻底的惨败,暂时失去作战能力了。
  一招之内击败两名最强者级数的高手,这是何等惊人的绝世神技?但最令我们惊愕万分的一点是,无头骑士重挫两大最强者的一招,并非是什么魔古忌流神技再现,而是强之又强的绝对力量。
  颠峰的第九级力量!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5:03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六话 法阵无解 唯愿重生
       五大最强者,这是当今世上公认最强的五个人,虽然这是只论武技,不论魔法的排名,但魔法也好,武技也罢,被世人所共知的最强力量,是无坚不摧的第八级力量。
  单单只凭第八级力量,便足以横行大地,但数百年来,却从未听说有人能够突破万难,将力量提升至恐怖的第九级。
  能拥有第八级力量的强人,无一不是才智双全的精英之士,这些人勤修苦练,却始终望之不得的力量,可以想象那个难度有多高。如果说第八级力量是无坚不摧,那么第九级力量简直就是毁天灭地。
  传说,五百年前战国时期,曾经有强人把力量推至第九级的至高境界,但传说终究只是传说,没人亲眼见过,也没人能够证实,从没有人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目睹。
  无头骑士的第九级力量,真是一种毁灭性的力量,黑剑一扬,巨大的剑气冲天切云,沙爆九霄,方圆百尺之内的所有事物,全被摧毁,不管那是什么伊斯塔魔法师、羽族女战士,甚至就连冥府的骷髅兵团都不能幸免,大批骷髅兵、鬼怪都在这一剑之下被消灭,粉身碎骨。
  巨大的黑色剑气,在造成大破坏之后,仍没有衰竭的征兆,笔直冲天,在半空中释放出一个与地相连的大黑十字,纵使在百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这么强绝的一剑,众生莫敌,在场的人全被这一剑给震慑住,而我大感不妙,觉得下一剑肯定是直接劈在我头上。
  (妈的,再这样下去,我就死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该站的位置,适合的人站在适合位置上,就能创造奇迹,那……我该站在哪里?有什么事是只有我才能做的?)
  (只有我能做的事?想来想去,就只有许愿了,这确实是只有我能做的,但…之前已经许下三个愿望,得到阿雪、摆平蛇族、回到过去,现在如果再许愿,就是第四个,那……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五个愿望用掉四个,这倒是没什么,毕竟每个愿望都用在刀口上,我不觉得可惜,但约定的愿望剩下一个,再用掉就没了,到时候菲妮克丝就要和我算总账,照我们签订的契约,收取灵魂还是什么的,这样一来,我就完蛋了。
  可是,虽然我不想变成那样,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我又不得不接受,要是我不先设法解决无头骑士,那么别说以后,我现在就要完蛋了!
  “妈的,我的人生总是被迫接受选择,怎么来来去去都那么无奈啊!”
  眼看着天上的大黑十字闪耀,并且以惊人的威势朝这边坠下,我晓得自己再无选择,唯有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那个尚未现身的小恶魔身上。
  “菲妮克丝!我向你许愿,用我的第四个愿望,把这边的整个问题摆平。”
  这个愿望许得很笼统,但对方是玩文字游戏的职业高手,哪怕我把愿望说得再详细、明确,如果她存心偷懒,那再怎么说也是没用,反之,说得再含糊笼统,只要她明白就够。正因为如此,我甚至连许愿的声音都没有很大,深信菲尼克丝一定能听到我的愿望。
  许愿誓辞出口,之前的几次,菲妮克丝把愿望实现时,都没有搞得太惊天动地,但这一次,几乎是我才出口许愿,魔法阵中央就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声响很大,但不是爆炸声,也不是雷响,而是一种……好像是许多种不同乐器一起鸣奏的声音。
  巨大声响,震动魂魄,所有呆滞中的人们都身躯剧颤,就连无头骑士即将斩来的一剑。都好像被什么奇异的力量给影响,没有斩落下来。第九级力量,委实可畏可怖,但这座运作中的魔法阵,却是有六大黑暗神明的魔力守护,足以与之抗衡。
  声响是来自魔法阵内部,所有人被这巨响一震,纷纷回头,望向光幕之内的魔法阵中央,想要了解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却只看到娜西莎丝呆呆地站着,一道若隐若现的七彩光虹,绕着娜西莎丝周身旋动,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给具体成形。
  也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娜西莎丝身上,但我所关心的目标,却只有阿雪一个。
  本来站在娜西莎丝身边的阿雪,这时已经因为伤重而昏死过去,我固然是异常焦急,但却看到一道淡淡的粉红色幽光,自天而降,迅速地飘落在阿雪身上,消失不见……看起来,好像是某种幽体附身的现象。
  (为什么是附阿雪的身?是想要利用阿雪做什么?重点……在阿雪的血裔吗?)
  这个魔法阵之所以能够运作起来,是以阿雪为整个魔法阵的中心枢纽,这就是阿雪的特殊性,而现在……选择阿雪为附身目标,那实际的意图……是为了再一次启动境界魔法?
  我吃了一惊,陡然间意会过来,就看到本来已经重伤晕死的阿雪,忽然站了起来,双手平举,轻巧地一下旋动,绕在娜西莎丝周围的七彩光虹,忽然延伸了长度,出现在阿雪的手指下方,迅速聚合成具体的形象。
  黑色、白色的琴键,被七彩光虹所包围,形成了一幕瑰丽的灿烂景象,虽然只有琴键,没有琴身,但是当那雪白无瑕的十指在琴键上飞快滑过,阵阵悠扬动听的乐声流泻而出,听见乐声的人都停下动作,惊叹地望向这幕神迹般的画面,就连那些冥军都不例外。
  我从不知道阿雪会弹琴,但此刻她的指头以高速在琴键上敲弹,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音符一个接着一个在空中奔驰,彷佛象征希望的白鸽,在无穷黑暗中带来光亮。
  快节奏的琴声,虽然音色如水晶般清脆,但高速弹奏所造成的效果,听来却比巨跋、大鼓的敲击更撼动人心,一声又一声,像是大海里一涛比一涛更高的浪潮,震击得人心狂跳,情绪激昂,在无形之间,更有一股神奇的异力,影响着全场众生,无论是生灵或死物,都被乐声感染,停下动作,一起望向魔法阵中心的光源。
  站在整个魔法阵的中心,阿雪双目紧闭,看起来彷佛陷入深沉的美梦,表情一派恬静,但她双臂平举,十指飞快动作,那一圈魔法光琴在她指下,彷佛是号令天下的军旗,用激昂飞扬的乐声,指挥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这首似乎不会完结的乐曲中,我也沉迷了一阵子,整个心神被乐声给“吸”了进去,浑然忘我,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过来,想到事情不太对劲,阿雪莫名其妙弹起琴是做什么?在这里开个人独奏会吗?
  这个答案就在不久后出现,当乐曲的音调一再拔高,到了一个难以攀越的颠峰后,阿雪重重敲了一下琴键,她美丽的身影陡然一分为二,再分为三,模糊的光影迅速变得清晰,三个同样美丽的阿雪站在魔法阵中央,整个人被一层晶莹的白光包围,好像三个同一相貌的美丽女神。
  化一为三,三个阿雪作着不同的打扮,雪亮的白袍、魔法师服、性感的武斗袍服,更持着不同的乐器,三个阿雪将娜西莎丝围在中心,开始了新一轮的演奏,而娜西莎丝好像与她们有了默契,随着乐声响起,再次开始翩翩曼舞,在魔法阵的中心点上,曼妙地摆动着她火辣辣的肢体。
  “啊!原来如此……”
  这时我大概明白过来,阿雪是在进行某种召唤,刚才的一轮琴音,是用来进行元灵分化,“召唤”着另外两个自己,然后,凭借着三灵分化的魔力,作更高层次的复合演奏,召唤更高难度的某种东西。
  明白了阿雪做的事,我却搞不太清楚,什么大召唤需要搞到如此阵仗,难道是要再次开启别的境界通道吗?阿雪此刻所施行的大召唤,已经超越了我的知识与见闻范围,是我猜测不到,甚至想象不到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要召唤的东西……是太古魔神吗?或是……什么被封印起来的超级神器?”
  困惑一闪而过,但发生的事却让我们目瞪口呆,在整个魔法阵的方圆十数里内,赫然出现了无数光影,渐渐凝化成具体形象:半毁的房屋、燃烧中的营账、满地的破损兵器与尸骸……片刻之后所形成的场面,就是一个结束战斗后的战场,一个建立在地狱上的战场。
  “有……有没有搞错……这种事……不可能吧?”
  我无法置信眼前看到的事,但仔细观察后,无论是那些半毁的房屋,或是各种毁损的兵器、盔甲,都不是时下风行的款式,而是几百年前的旧款式,换句话说,阿雪竭力召唤出的……是一个古战场?
  一个古战场,非人、非物,是不能成为召唤目标的,如果硬生生要召唤一个古战场出来,从魔法理论而言,这就是把不同的时空轴重迭于一处,换句话说,就是第三度的境界重迭!
  这简直是火上加油的找死行为,我惊骇莫名,却看到三个阿雪不约而同地抬头,睁开了她们的眼睛,尽管都是我熟悉的面孔,但慧黠、灵动的眼神,我立刻认了出来,操纵这三个阿雪的共同灵魂,就是菲妮克丝这个小魔女。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之前,菲妮克丝开口了,就像之前阿雪所唱的咒文歌,这次一开口,便是清亮歌声传遍八方,直透云霄。
  “每次在这舞台上唱着我的歌,总是孤独一个人:每次说着我的话,总是希望能够让你听见。”
  这显然不是咒文,但魔法阵中的能量却同样被引动,一瞬间,方圆十里范围内的一切发生改变,无数光影出现,而阵阵喧哗吵闹声也随之发生,当这些光影清晰起来,赫然是成千上万的征战士兵,正在交互杀伐,旁若无人地战斗着。
  古战场、古士兵,这样一来,“战场”就整个活了过来,变成我们置身于古代时空、古代场景,实际回到了数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中。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在魔法史上恐怕从未发生过,非但我方人马目瞪口呆,就连所有冥军都是一副痴呆样子,反应不过来。
  所幸,这些古代士兵似幻似真,一下子像是有实体,一下子又像只有幻影,从我们这边穿透而过,没有造成什么太大困扰,或许是因为次元不完全重迭,才造成这种现象,若非如此,这种境界重迭不但会造成灭世危机,搞不好还会改写历史。
  不过,在最初的震撼过了以后,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要做到这种创历史纪录的事,绝非儿戏,所需要的魔力之强、肉体的负担之重,都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别说是区区一个小恶魔,就算是黑龙王、黑巫天女连手施法,我都不晓得能否做到这种事。无论如何,这肯定是要拿命去拚才做得到的。
  那么……施法的阿雪,她没事吗?施法的菲妮克丝,她可以没事吗?
  奇迹从不会平白无故出现,一定是因为某些人付出了什么,才会引来奇迹,我现在只是许愿,并没有付出什么,那付出的人就是菲妮克丝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菲妮克丝是不是正在牺牲什么?
  这样的念头,让我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着,非常地不舒服,而当我担忧着望进光幕的另一头,则是见到三个阿雪朝我眨了眨眼睛,齐声唱出了满载着魔力的歌声。
  “望着你对我的笑容,不知道那是真的,或者只是我一厢情愿?你啊,总是一声不出,躲在这小酒吧的角落里……”
  很奇怪,菲妮克丝所唱的歌,非但与魔法扯不上关系,反而很像是一般流行歌曲的旋律,还可能是一首情歌。这真是令人不解,难道恶魔随口发声唱歌,也等于是咒文歌吗?
  “喂,阿雪在唱些什么东西?我从没听过唱流行歌可以当咒文的,你这个师父真是有一手。”
  茅延安在我肩上拍拍,笑道:“看看小雪儿的眼睛吧,真情流露,一直绕着你打转,大叔的经验,女人只有爱极了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嘿,我可不是说什么师徒爱或是亲戚爱喔。”
  是这样的吗?
  阿雪的眼神,我看得出来,那确实是一个恋爱中少女的眼神。满溢的爱火与依恋,能把战场上的冰冷杀气全数焚化,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不过,无论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什么,在我眼中,看到的人不是阿雪,而是一个叫做菲妮克丝的女恶魔。
  恶魔是专门骗人的,一个女恶魔的爱……我可以相信吗?
  “我昨晚在这里,还是唱着那首老歌,一遍又一遍唱给你听;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等你吗?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好喜欢你那样害羞地偷看我,嘿,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眼睛也一直追着你跑。”
  穿着一袭性感的小礼服,菲妮克丝露着白晰的双肩,头发盘起,雍容典雅有若贵妇人,浅浅微笑,拨弄着面前的大竖琴,十指在那银丝般的琴弦上挥过,在琴音流泄的同时,唱出美妙的歌声。
  “我深爱的人啊,你总是用这种表情站在那里,好像你从没受过伤,好像你真的那么坚强。我可以……成为你生命中的那个人吗?坚定又温柔地抓紧你,如果你皱起了眉头,我就知道你不是在梦中。”
  作着魔法师装束的菲妮克丝,双眼微闭,长发披肩,背后的披风如波浪般抖动,七彩光虹所形成的环状琴键,在她周身旋绕,看来就是一幕超现实的魔幻光景,她轻唱着歌,不时向我这边眨眨眼,用那满载着爱火的炽热眼神,送来只有我们两人明白的讯息。
  “……所以,让我靠近你吧,近到我满意,近到我能听见你加快的心跳声,站在那里轻轻对你说:我好喜欢你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哦,你知道吗?我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你的背影。”
  黑发绑成一条长长马尾,一身武斗袍装扮的菲妮克丝,精神抖擞,看起来是前所未有的俏丽,戴着护腕的一双雪臂,没有持用刀剑,却把一具提琴扛在肩上,用几乎要冒出火花的高速,拉出飞扬的乐声。当她察觉到我的目光,灿烂的笑容便在脸上绽放,嘟起可爱的小嘴。遥遥对我飞吻。
  “我深爱的人啊,把你的一切都与我分享吧;那些你已经拥有太多的爱、那些你强忍住的泪、那些深埋在你心里的痛,我将与你共同承担。”
  三个不同的菲妮克丝,做着不同的动作“却有着一样的眼神。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少女最美丽,所以现在的菲妮克丝,确实是堪称天下第一美人,身在光幕中的她,抢尽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最灿烂的明星。
  女恶魔确实是很不得了的存在,三种不同的神韵,发挥出万种风情,在这魔法祭坛所化成的舞台上,颠倒众生。
  或许是受到歌声、歌词的影响,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样,在这个绝对不适宜胡思乱想的战场上,克制不住思绪飞驰,想了很多我不该想的东西。
  与菲妮克丝在南蛮的初识、缔结契约、在阿里布达的合作、东海上为我承受灾厄、幻境之中生死与共……许许多多的回忆与往事,就在这一瞬间闪过脑海。若是论牺牲与付出,菲妮克丝为我所做的甚至不输给月樱、阿雪,是对我极好的女人,但我却始终存有一个疑虑。
  我……我可以相信菲妮克丝吗?
  再怎么说,菲妮克丝始终是一个女恶魔,恶魔是以骗人为天职的,或许这一切只是一场人性较劲,当我百分百相信菲妮克丝、认为这个女恶魔对我存在着真心,那时她就会回复恶魔的身分,给我冷冰冰的彻底背叛。
  这点,是我心中的最大恐惧,也是我理智的底限,每次当情感开始动摇,我就用这个提醒着自己,但这一次……虽然我的理智连连发出提醒,但胸口的悸动却停止不住,一波波地袭来,脑里不停地想起与菲妮克丝柑识的种种,怎么也克制不下。
  “到底……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晓得,在这里的我,不是只有漂亮的外表、动听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一样不该存在的东西出现,也不晓得为什么,眼泪开始在我脸上奔流……
  奇怪?为什么我会流泪?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哭的?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女恶魔,却仍是让她打动了我的心。
  “只要你大胆地伸出手,把我抱住,你就会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喔!”
  唱到这一句时,三个菲妮克丝一同向我伸出手,彷佛在邀我上台似的,一起展露美丽的笑容,简直灿烂到耀眼夺目的程度,若不是我眼前早已被泪水弄得蒙胧一片,一定会被逼得无法正视。
  出于本能的动作,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响应这份呼唤,走到她们的身边去,但就在我把这念头付诸实际之前,半空中一声霹雳炸响,旁边茅延安紧张地一喊。
  “那……那个是……”
  我转头一看,只见无头骑士像是被什么惊动,撇下心剑神尼、万兽尊者不理,策骑大黑马掉转回头,朝着战场的另一侧疾驰而去。
  到底是什么东西惊动了无头骑士,这点我也非常好奇,但当我顺着茅延安惊愕的目光看去,赫然见到一道黑色骑影,从战场另一侧风驰电掣般飙来,所经之处,黑色披风飞扬,无数颗头颅被剑气斩下,冲天飞起,形成一阵血腥狂暴的头颅雨,可畏可怖。
  (对了,这是五百年前的古战场,所以那边冲来的骑影,就是五百年前的绝世杀神夏洛堤了?她是幻影还是实体?若是实体的话,这……这会怎么样?)
  我错愕不已,想到事情的严重处,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这时,彷佛苍天也体认到事情的严重性,天上电光闪动,一道怒雷轰劈而下,直射向人头血雨中的黑色骑影,就看到无头骑士的策骑速度飙增一倍,窜入人头血雨中,跟着便是轰然一声巨响,地面炸裂,沙扬九天。
  如果我们天真一点,大概就会以为天雷把无头骑士给消灭掉,可以开始庆功了,不过很可惜,我们之中没有这样的蠢蛋,看到这情形,只是每个人都暗叫不妙,眼睁睁地看着烟尘消散后,那道恐怖的黑影出现在大黑马上。
  手持黑剑,策骑骏马,在马背上的黑甲骑士,与我们先前所熟知的有两点不同。第一,躯干之上再非空荡荡的一片,一个戴着黑头盔的首级,正以森寒的目光朝这边倪视而来;第二,之前那爆发性的怒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自内敛的怨毒,与那冰冷视线混合在一起,令每一个被那视线触及的人,都打从心里发着寒颤。
  既非生者,亦非死灵,死白眼的拥有者,如今真正成了跨越于生死两界的存在,雄立大地,将所有人的生死操作掌中!
  “呀~~”
  令人发寒的一阵轻响,彷佛地狱中万魂所发出的痛苦呻吟,夏洛堤再次拔出了黑剑,在手中随意一挥,骤然出击,第九级力量再现。
  魔古忌流·大佛母影黑剑·百刀杀!
  与另一个自己结合后的夏洛堤,肯定已经得回了所有记忆、所有武学心得,第九级力量在她手中再非蛮劲,而是有绝世武技配合的恐怖力量,足以创造神迹,当这一剑刺出,夏洛堤周围百尺内的所有目标。无分是人类、兽族、冥军,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小洞,接着影子般的黑剑透出,无声无息之间,将所有目标扎了一记透心凉。
  无可防备的一剑,真是魔武合一的完美暗杀技,本来可以让目标死得不明不白,毫无征兆,但发招的夏洛堤却不是一个喜好安静之人,满腔激愤与怨毒,一旦有了宣泄的对象,就会像火山般激烈爆发。
  冷冷的一刺,灭魂取命,跟着就是一股摧毁性的内劲轰来,把断绝生机的尸骸炸成粉碎,刹时间,夏洛堤周身被染成了一片血海,就连跨下的大黑马都忍不住兴奋嘶鸣。
  首一击只是试剑,确认自己回复实力后的程度,在确认完毕之后,夏洛堤望向了她的仇敌……不只是我,在场的所有生者,似乎都成了她的目标,五百年前暗之神宫一的绝世杀神,这次要一举灭尽她眼前的每一条生命。
  “嘿…不管是什么怪物,我不会让我外孙受到伤害的!”
  抡拳站在所有人的最前头,万兽尊者就有着举世无双的豪勇气概。为了保护家人,兽人们可以豁出生命,不顾一切,燃烧出最强力量,这正是南蛮自古以来的传统。
  看在我的眼中,万兽尊者彷佛是一个不倒的天神,威风凛凛,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男子汉形象,不过……若是他身上的伤能够少一点,血别流得那么多,我应该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嘿,老兽头,这么刺激的事,可轮不到你一人独享啊,为亲人而拚命去战,嘿嘿,这种事情听起来很过瘾啊……”
  心剑神尼站前一步,与万兽尊者并肩而立。这位正邪难分的绝顶强人,身上亦是伤痕累累,或许是因为情况严重,失去玩心,她脸上再也没有那种神圣表情,反而很陶醉似的,舔了一口金剑上的血痕,看来已回复本性,露出了邪恶的魔鬼面孔。
  两大强人的携手作战,却不能给予我们多少安全感,因为他们连手所要面对的,是第九级的无敌力量,纵是当世两大最强者的连手,莫说抵抗,别给夏洛堤秒杀就不错了。
  虽然我很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预见成真,但该来的东西始终还是要来,下一刻,夏洛堤黑剑破空斩出,第九级力量催动,一道巨大的十字黑剑破空斩下,剑气主体未到,掀起的冲击波已经直逼两大最强者,攻破他们连手的防线。
  万兽尊者、心剑神尼合作,其他人力量差得太远,连站在他们身边的资格也没有,但是与夏洛堤相比,当世“最强”这两个字,简直是个不值一晒的笑话。眼看这逼命一剑斩来,我只有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
  (有没有搞错?这么大阵仗的召唤,到了最后,获益的只有夏洛堤,菲妮克丝你到底是来帮谁的啊?)
  这个念头闪过,我的脑袋忽然剧烈疼痛起来,彷佛千针齐刺,瞬间的痛楚,快要把头颅给爆开了。
  是夏洛堤的剑气影响?
  不,显然不是这个样子。
  剧痛的同时,同化于我魂魄中的一件异物也在骚动……法米特的黄晶石。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5:43

阿里布达年代记 第三十五集:第七话 星辰之门 末日天谴
        作为法米特最后遗产的黄晶石,经过我多次参详与试验后,已经与我的魂魄结合,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存在。
  黄晶石的形成,有融合法米特的魔力在内,我相信把黄晶石与魂魄合一,能够助长我的修为,所以才毅然决然地这么做,不过,要是我当初晓得吸纳黄晶石后,会搞得我自己的头这么痛,我想我绝对会有所顾忌。
  黄晶石因为某种共鸣而震动,这个情形非常诡异,我想不通有什么理由,会引动黄晶石的共鸣现象,但我脑内的疼痛却是实实在在,如果这么继续疼下去,我肯定自己很快就会七孔流血。
  不过,在我头最痛的时候,忽然听见身边一片吵杂声音,不晓得是为什么,周围好像很乱,人们在吵些什么呢?
  略带着迷恫,我顺着人们凝视的方向看去,赫然惊见把魔法阵与外界隔绝的光幕,开始迅速消减了规模,以极快的速度缩小,而光幕的源头,那六座巨大的黑暗魔神虚像,也随着光幕而迅速萎缩,由巨大参天的雄伟姿态,转眼间就变成与常人同高,形体也发生了变化。
  魔神像剧变,是为了什么缘故?更重要的一点是,普通的魔法师大概只能看到魔神像变小,但真正高位的术者、武者,能够感应到魔神像在缩小的同时,能量却没有丝毫削减,换句话说,并不是因为能量消失而萎缩形体的。
  总能量不变,容纳能量的躯体却缩小,这会造成什么结果?又为什么要这样?最理所当然的答案只有一个:压缩形体,增加能量运作时的爆发性,这亦即是……最佳战斗型态!
  突来的剧变,代表着一场恶战即将展开,我很想多思考一些东西,偏偏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什么都无法想。然而,当那六道强光逐渐从模糊变成稳定,显露出具体的外型后,哪怕我仍是头痛,却不得不目瞪口呆地望向那边。
  剧变之后的灵体虚像,并不是六大黑暗神明,而是六具闪耀着白光,曲线火辣辣的赤裸女体。
  六具不同的女体,各有不同的美貌,或是清纯可人、或是冶艳风骚;赤裸的胴体也是美得让人舍不得转开目光,隆臀、巨乳、蜂腰、长腿……真是集天下女体之美于此,彷佛是一座美丽女体的展览馆。
  如斯美丽,让人血脉贲张,不单单是那些巨乳、隆臀魅力十足,其中还有一具女体,那个诱人的小蛮腰,每一寸都充满了爆发力,我一眼就看出,这肯定是万中无一、天生媚骨的绝佳体质,若是能与她销魂一次,肯定是飘飘欲仙的极乐享受。
  不过,这种垂涎的心动感受只有短短一瞬间,火辣辣的兴奋感很快就降温冰冷,因为当刺眼的光芒渐敛,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楚,那六具火辣辣的美人胴体并不完整。
  倒不是说看见美艳碎尸,而是那六具美人胴体,只有一半算是人,胸部、臀部等躯干部位,都还保存着人类特征,但四肢部分却全都是虫体,好像是昆虫与人体的完美结合,既邪恶妖异,又美艳绝伦,展现出一种令人心悸又心动的黑暗魅力。
  在场九成五以上的人,都还没意会过来,但我立刻就明白自己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法米特无敌于天下的六大暗黑召唤兽!
  东海封灵岛之战,我曾意外召唤出暗黑召唤兽,对它们的邪异形体记忆犹新,一看到这个形体就认出来了。再仔细看一看,六具胴体其中的两具,呈现蜘蛛、蜂尾的明显特征,正是我在封灵岛上所驱使的两头暗黑召唤兽。
  六大暗黑召唤兽,奇迹似的在这个时候重现,如果奇迹的发生,是一连串因果牵引下的现象,那么我相信,目前所发生的事只不过是奇迹一部分,因为召唤兽是不可能在召唤者不存在的情形下出现,封灵岛一役时,召唤者是我,但现在我只是个局外人,所以真正的召唤者是……
  我抬起头,望向魔法阵的中心,发现娜西莎丝已经坐倒在地,而站在她身边的人,并非阿雪,也不是菲妮克丝,是一个穿着魔法学徒服色的青年。
  单看长相,我想没有人会相信这青年是个大魔法师,因为他温和……甚至说得上腼腆的表情,看来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学徒,如果不是因为他出现得太过突然,大概没有人会留意到他的存在。
  但我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兴奋,因为这场仗打到现在,终于有一种“得救了”的兴奋感受。
  “……感、感谢老天爷啊,师父……不,是祖师爷现身显灵了!”
  黄晶石的共鸣现象,是因为黄晶石的创造者出现了。能够令黄晶石共鸣,更驱使着六大暗黑召唤兽,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身分,五百年前六大暗黑召唤兽无敌于世,现在就能够对付夏洛堤,菲妮克丝以这样的形式,响应了我的愿望请求,虽然不知她是怎样做到,但她真的做到了。
  “……唉,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你真的想把大地弄成这样吗?”
  或许是因为黄晶石的共振,我居然能够听到法米特在魔法阵中心的低语,接着,就看到他缓步迈出,平举起双手,像是指挥一个乐团演奏似的轻轻摆动。
  回应法米特指挥的,不是什么交响乐团,而是比一支军团还要强悍千倍的暗黑召唤兽。
  六头绝世的暗黑凶兽,在法米特的指挥下,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分别位于不同地方,有两头开始自主行动,对象是冥府军团,进行猛烈的攻击,所用的招数非常惊人,我只看到那两具女体的手臂一动,天上风云变色,云层彷佛漏斗似的旋转,跟着就是巨大雷电自天上轰下,直劈地面。
  天雷一轰,地面炸裂,我看到上百名冥军像是稻草般被强风吹起,至于被这一击打得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牺牲者,就更是不计其数。暗黑召唤兽的战力非同小可,更具有高度智慧,两头召唤兽辅助作战,力量不下于最强者连手,过不了多久,就组成了防御火线,把人类一方与冥军一方隔开,算是护住人类这一边,不让我们因为被冥军围攻而完蛋。
  两头召唤兽,压制住冥府军团,看似威风,但既在地府,冥军根本就是无穷无尽,就算暗黑召唤兽再厉害,相信也不能长时间支撑,换句话说,这势必会是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
  在冥军被牵制住的时候,四头暗黑召唤兽已经与夏洛堤战了起来。得回首级的无头骑士,记忆回复、思考能力回复,赫然比身为无头骑士时要强出许多,每一剑斩出,都切裂大气,造成大破坏;四大暗黑召唤兽连手所结成的防线也极强,有攻有守,联合起来,更将力量推上第九级,与夏洛堤全力拚杀。
  两股绝世力量的相互比拚,把这个人间地狱弄得大乱,才短短一刻钟过去,我们面前的景象就整个变了。
  雷电狂劈,金光窜闪,还有八道龙卷风扫地狂舞,把什么刀山、血海疯狂破坏,吸扯得拔地而起,凡是被这些龙卷风给扫到的,无分什么鬼怪、怨魂、尸骸投石器,全数被扯入旋风中心,很快就粉身碎骨,半点残渣也没剩下。
  虽然冥府与人间重迭,我们此刻正在地狱,但我却觉得……我们眼前所看到的这场战斗,才真正算得上地狱景象,一片鬼哭神号、天愁地惨。
  夏洛堤的武技强横,剑斩劈天,黑色骑影快如烟尘,在封锁线中神出鬼没,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反过来封锁四大召唤兽。
  远远看去,四具各具曼妙体态的女体,身摆手摇,在做出无数美妙姿态的同时,发出毁天威能,确实是一幕让人看得着迷的光景,而远远指挥着她们的法米特,双眼闭起,神情无比专注,手臂优雅地上下摆动,像指挥乐团一样,让召唤兽随着他的操控而战。
  (这个……他只是一直远远地指挥,难道说召唤兽虽强,但召唤者本身却是弱点,为了不被战斗波及,召唤者要保持距离,是这样吗?)
  我感到好奇,但这疑问很快出现答案,在法米特的周围,大气忽然发生异样波动,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空间裂出百余道缝隙,黑色剑影由缝隙中刺出,疾斩向中心的法米特。
  魔古忌流,大佛母影黑剑.百刀杀!
  适才重创冥军的强招,现在用来攻击法米特一人,以第九级力量推动的集中一击,如果我的担忧属实,这一下足够把法米特斩成血肉模糊,而他双眼仍闭着,好像什么也察觉不到一样,继续挥动着手臂。
  “唔,六大召唤兽的力量能够贯串汇流,交互使用,而汇合的中心点即是召唤者,换言之,我这里是能量最强的一点,这件事你该早就知道了啊……”
  轻声这么说着,法米特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双臂陡然扬起,像是要敲响什么东西似的弹了一下手指。
  一下轻敲,周围百道黑刃的刺击,骤然间整个被封冻起来,时间彷佛停顿,百道黑刃再没有吋进。
  “……世界终结!”
  法米特轻轻的一声笑,百道黑刃同时碎裂,这一记突破空间而来的杀着,就被法米特给轻易粉碎。
  就凭这一手,足以镇住在场的所有人。想要在精英辈出的战国时代生活,果然不是容易事,若是一个单单只有魔法强,本身没有近战能力的魔法师,根本没可能在那一个竞争激烈的时代生存,更别说得到“无敌”名号了。
  法米特的强大,绝不是仅仅在于六大召唤兽,再怎么说,淫术魔法的理论在他手上大成,他可以说是这套魔法的“创造者”,与我这个盲从追随者不同,他的实力绝不光靠六大召唤兽。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法米特也没有占到上风,夏洛堤手中的那柄黑剑,形若鬼魅,根本是无从防御,最恐怖的一点,是那么快、那么飘忽不定的剑,居然可以瞬间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一剑横斩,切天裂地,恣意蹂躏着这个崩坏中的世界。
  四头召唤兽组成的封锁线,越来越压制不住夏洛堤。可以明显看出,夏洛堤非常想突破封锁,杀到我们这边来,自从法米特现身之后,她就像是被点着了火药引线,怒气腾腾,一直想往这边杀来,只不过被四头召唤兽给挡住,冲不过来而已。
  “法米特! 你以为自己能够躲到几时? 出来见我!”
  这还是第一次,在幻梦以外听见夏洛堤的声音,隔着铁甲头盔,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但那种咬牙切齿的愤恨,却是再清楚也不过。
  以这股强烈的怨与怒,夏洛堤悍然发招,我们眼前瞬时一花,那些被龙卷风所破坏的刀山、血池,忽然间回复完好,还更具威势,紧跟着,一股地狱现世般的恐怖力量,将四头召唤兽组成的防线击溃,四头召唤兽都给震开。
  魔古忌流.九死邪剑!
  强之又强的一剑,破去了四头暗黑召唤兽的封锁,夏洛堤催动黑骑,就要一口气飙冲过来,但将要奔出的马蹄瞬间止住,却只为了一个理由。
  本来站在魔法阵里头的法米特·修·卡穆,缓步朝着夏洛堤走去,主动去面对这情孽纠缠百年的宿敌、爱侣。
  “……何必那么急呢?该来的东西总是要来,该还的东西……也总是要还。”
  事关重大,法米特却彷佛闲庭信步,一派悠然地漫步走来,那种平和的气度,像是根本不把这战局放在眼里,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我记忆中的法米特,是一个甘于当个小术士、魔法学徒,这辈子也不想成大功、做大事的人,但这次现身出来的他,无论举手投足,都是一副绝顶高手的风范,气势慑人,这……实在是很不寻常。
  另一个让我感觉很不妙的地方,就是法米特这样的表现,更刺激了夏洛堤的怒气,那头大黑马高声嘶鸣,好像立刻就要冲奔过来,把敌人践踏杀死。
  “法米特!当年你背信毁诺,欺骗于我,更导致我派子弟兵全军覆没,暗之神宫败亡,这笔血债,今日就要你偿还!”
  夏洛堤厉声喝问,空中雷声大作,更显得不凡威势,令所有听见喝问声的人都是心头一震。
  不过,我曾经在菲妮克丝所提供的幻梦中,接触过夏洛堤的心声,所以这声喝问听在我耳中,觉得与其说这是指责,其实更接近质问,是在向法米特讨一个交代。
  假若我所料不错,那么,夏洛堤势必要失望了,因为法米特听见这声喝问后的反应,竟是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张狂。
  “哈哈哈,你出身暗之神宫,怎么脑子还会这么迂腐?难道不晓得兵不厌诈、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吗?如今拜月教已亡,胜负既分,你还要个什么交代?”
  法米特的话在大笑声中说出,得意又自负,任谁听到这段话,都会觉得他是个绝世的枭雄,而话说到这个程度上,讲什么别的都再无意义,除了死战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解决问题了。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我用这种半调子的力量交手,哪怕是再打上十天,也分不出胜负来。”
  法米特道:“把力量催至最尽,我大概能够发出三击,你那边的状况也该是这样,就把一切的恩怨寄托于这三击,用实力来界定是非曲折吧。”
  这句话一出口,这段纠缠五百年的情孽,就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一切将于接下来的三击之内作出分晓。
  从刚刚的话听起来,法米特应该是要和夏洛堤正面对撼。照一般的道理来说,魔法师最擅长的就是拉远距离,远远地使用魔法,把敌人轰个灰飞烟灭,这是魔法师的典型战斗模式,至于说效法武者那样,与人近身对轰,这绝对是自杀的行为。
  不过,这些常识也只能说是个通则,不是定理。修习魔法术数的人,通称为术者,当术者的修为脱离“术”而进入“道”的境界,一法通,万法通,就不能用所谓的常理来臆度,法米特会这样提出约战,自信十足,到底会有什么通天手段,已经成了全场每个人都关心在意的事。
  无可否认的一点,和这对在战国时代叱咤风云的男女相比,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渺小,即使是得到“最强”称号的绝顶高手,也不够格参与他们两人的战斗,只能站在一边,用平静的心情去记住这场决斗。
  “好!”
  夏洛堤冷冷地哼了一声,骑影骤然化作一道黑电,疾驰而来,我们还没来得及看个清楚,夏洛堤已经杀来,鬼哭神号的第一剑也蓄势待发。
  黑剑纵横,刚才一度出现的地狱气势,增强千百倍地重现,随着黑剑挥来,夏洛堤身后出现一道数十尺高的海涛之壁,彷佛海啸一般,遮天盖地,只不过这道波涛是无垠血海所化,在数十尺高的血浪中,还可以看见无数怨魂翻浪掀波,令血海充满戾气,要将整个世间一举沉沦。
  九死邪剑,血海劫狱!
  在地狱里头,引导地狱之力,夏洛堤的灭绝一剑,相信会比五百年前更厉害,而面对这强招的法米特,双手再次像指挥乐团一样动起来,六大暗黑召唤兽顿时转为黑色,疯狂吸纳整个空间的黑暗元素。
  九死邪剑的原理,是引导冥府的邪气发招,如果说,夏洛堤因为此刻的特殊环境,使得九死邪剑的力量激增,那么法米特也在这里得到好处,现在等若是三个次元境界重迭,他在这一个特殊点上吸纳空间能量,所能吸纳到的黑暗元素将是平时三倍,大幅提升本身的力量,而当黑暗元素疯狂汇集于六大召唤兽,再融入法米特体内,他的杀着也随之发出。
  先是一股股黑气往外散出,整个空间的大气剧烈波动,当感应到这股不寻常的波动,在场的所有术者脸色登变。法米特所发动的杀着,应该是黑暗系的魔法没错,不然暗元素的鼓荡不会如此激烈,但这股魔力波动我们从没感受过,难道法米特借力的对象……是无人供奉的太古魔神?或者……是别块大陆上的黑暗神明?
  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夏洛堤的灭绝一剑,已伴随血海斩至,而法米特不避不闪,以身接剑,只见黑剑斩落,竟然从法米特的脑袋劈下,直砍至腰部。
  这一下,几乎把我的心脏吓得跳出来,想不到法米特一招之间就被夏洛堤斩杀,但看得再仔细一点,法米特的身体模模糊糊,彷佛幻影,夏洛堤的一剑应该是斩在幻影上,根本没有杀伤力。
  一剑落空,滔天血浪却倾泄而下,法米特的身形再变,幻化成一个巨大的幻影,头戴黑色高帽、脸上挂着一个惨白的小丑面具,面具上诡异的笑脸,眼睛下方各有一滴鲜红色的泪珠。手执一把巨大的次元刀,刀身放出妖邪的绿芒,身体被暗红色的斗蓬遮盖。
  当祂提刀上举,斗蓬飞扬,内里竟然看不到身体,只有无尽的漆黑,深不见底的黑雾,中间有一个银河般的漩涡,令人以为是在凝望宇宙一般,随着空间扭曲,小丑的笑脸变得恐怖狰狞。
  五极天式·星辰之门!
  一个彷如上半身人形的巨大黑色空间便毫无预警的打开了,一瞬间,所有的风,所有的声音都不再存在,被那黑色的人形吸入:就连光线也无法逃过,更别说那滔天血浪,瞬间就被巨大吸力拉入,连同翻涌于其中的无数怨魂,一股脑地全给吸了进去,干干净净,点滴无存。
  (哇!这是什么招数……我连听都没听过啊!)
  旷世奇招,看得我都快傻了眼,相信全场术者都有与我一样的惊叹,而夏洛堤一招失利,更不多作停留,提腕收剑,在那恐怖的强大吸力下说走就走,没有半分窒碍。
  “好!且看这一击你又如何应付!”
  那么强大的一招甫发,夏洛堤竟无需回气,立刻就能组织第二击,力量果真是强得可怕。
  这时,星辰之门的吸力消失,法米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我们眼前,表情没有了刚才的从容,看来甚是疲惫,但仍是自在地预备见招拆招。反观夏洛堤,第一击无功而返,满腔怨怒无法宣泄,积郁之下,头盔开始发生变化,遮脸的铁面具扭曲幻动,变成了一个狰狞的鬼面具。
  百年遗恨、最深刻的怨愤,在黑剑的舞动中再次爆发。这一回,极热与极冻的剧烈温差,把周遭环境疯狂破坏又重整,一边是黑色岩浆滚动的焦灼地狱,一边是冰雪寒风怒吼的刀山地狱,冰与火,两个各走极端的力量,在一剑之中完美结合,伴随着无数被召唤而来的尸偶、怨魂,一起向法米特发动攻击。
  九死邪剑·寒冰·焦灼劫狱!
  两式劫狱合一而发,非独威力惊天动地,更还发生了一件奇事,在无数被召唤而一来的怨魂中,最前头的一排,我隐约看见有些阴魂的形象特别清晰,更还依稀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在夏洛堤记忆中曾经看过的人……法米特的亲朋故人!
  这样的一着,确实是阴损之至,我相信法米特一定会受到影响,而当我回望向他,只见他摇了摇头,双手在胸前合掌结印,无声无言中,六大召唤兽的身体骤放雪白豪光,三个次元空间的光元素,疯狂汇聚于法米特掌心的三角形中。
  “对不起,我的朋友……我的亲人……这已经不再是我们的时代,请你们先行一步,到天上去安息吧。”
  法米特双掌结印而成的三角形,骤然释放出强盛豪光,这个刚刚才在使用黑暗系究极魔法的大魔导士,现在全身满溢着神圣气息,赫然打破魔法定律,催运着光明系的究极魔法,而满天的厚密乌云中,开始释放出电光,最奇特的地方是,这些电光既非紫色、红色,也不是惯常该有的金色,而是如传说中的白色电光,故老相传,这种纯白的闪电,只会在一种时候出现……
  光明系究极魔法·末日天谴!
  成千上万道白色的电光,犹如万龙天降,疯狂地由天上劈向大地。这一着“天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光明系魔法,引动九天神雷、光明圣焰,狂轰地上一切不洁罪业,渡化众生,倘若轰击目标是身无业障的善人,这一招将命中人而无伤,但若目标是一群罪人,那么,罪人这一生所造的杀孽越多,天谴的威力就越强,万雷齐发,无坚不摧。
  夏洛堤是暗之神宫的首席杀神,一生所杀之人难以计数,又是使着九死邪剑这种黑暗武技,这样一来,末日天谴威力到达史无心刊例的程度,无数道雷电疯狂苔击大地,洗涤罪孽,无穷无尽,凡是被挨着一下的尸偶、怨魂,立刻就化成一团白色莲焰,瞬间净化,幸运的可能就此升天,倒霉一些的大概当场神形俱灭。
  天谴降临地狱,对所有冥军而言,更是绝对的噩耗,白色电光轰击的范围甚广,这些性质属阴的冥军首当其冲,放眼望去,只见一大片的白焰燃烧,犹如朵朵白莲盛开,几乎是瞬间就被消灭过半。
  就在这无数的哀号、爆裂声响中,黑色骑影与法米特错身而过,雪白神雷如怒龙击下,夏洛堤所制造的冰、火两重劫狱被粉碎,雷劲余势未止,不但她的黑色盔甲破损多处,就连那柄伴随她杀戮战场多年的黑剑,都硬生生断成两截。
  传说中的光明系究极魔法,确实是恐怖的招数,破去了夏洛堤两式合一的强着,更将之创伤,这是我们之前想象不到的战果,但法米特也付出了代价,全身好像被烈火烧过,冒起了阵阵青烟,发出焦臭。
  “唔……好像也快到极限了……”
  法米特横移目光,围绕住他与夏洛堤的六大召唤兽,其中有三头的形影开始变得模糊,正是即将崩溃消失的前兆。第九级力量的连续对拚,在目前这样的状况下,不完整的召唤兽并无法发挥完全力量,所以,已经是到临界点了…
  “再多战下去,就会发生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场应该只属于你我的战斗,会令别人得益,成为乱世的火种……九死邪剑你还有一式未出,就用这一剑,把我们的事了结吧。”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5 15:26:02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三十五集:第八话 百年遗恨 情仇一剑
        九死邪功,伊斯塔皇室的镇国武学,共分九重,每一重都以一层地狱为特征,修练者必须冒着生死大险,每练一层,就尝一次身入地狱之苦,历经九次生死险关,方可大成。功成之日,每一招发出,便能使敌人犹如身堕地狱,受尽苦楚,尤以最后一层无间劫狱最是厉害。
  从历史渊源来推,伊斯塔这套名动大地的镇国武学,就是源自于昔日暗之神宫的绝学,九死邪剑。现在这套绝学由夏洛堤亲手施展,传闻中天下无敌的最后一层,无间劫狱,究竟有多少威力,连我也非常好奇。
  “哦~~原来如此啊,居然如此苦心孤诣,世上的男人真是不易做~~”
  出奇地,最后决战爆发之前,我旁边的茅延安摸着胡须,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话。
  “喔,你在干什么?扮神扮鬼的,很了不起吗?”
  “没有,不过,等一下你记得仔细看,要看到最后啊!会有让你吓一跳的事情发生。”
  “废话!”
  我没有多理会茅延安,事实上也是无暇理会,因为夏洛堤在马背上慢慢举起了剑,一股庞大的压力迅速往外延伸,令我汗毛直竖,作声不得,再也无暇理会茅延安的胡言乱语。
  这一式~~运用的方式极为特别,夏洛提横剑在手,真气源源不绝地灌输进去,那柄折断的黑剑赫然飘离她手掌,浮翔于空,同一时间,一股“黑暗”自剑上冒出。迅速地溢往四面八方,令整个空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黑暗里,不仅光线被消灭,就连声音也被吞噬,万籁俱寂,我半点声音都听不到,只能感受到胸腔的剧烈心跳,却听不见心跳声。就在这样无声、无光的绝对黑暗下,那股恐怖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彷佛吞天蚀地,无物可挡。
  瞬间,我明白了过来,地狱最底一层的阿鼻地狱,也就是所谓的无间地狱,那里没有什么恐怖的刑具或刀山,也没有血海、岩浆,唯一存在的,就是“无”,无边无际、无形无相,什么都不存在,只有永恒的虚无,这才是怨魂们最痛苦的惩罚。
  而当这层意义化为武学,那就是舍弃一切的繁琐花俏,把力量专注于一个“纯”字,以最纯的力量来推动此招,反璞归真,缔造出最强横无敌的一式。为了把这一式回归到最纯,发招者甚至不再用手持剑,而是以气驭剑!
  在这浓烈的黑暗中,我看不见法米特发动什么样的究极魔法来防御,但从气机感应上,我察觉到法米特那边正有强大能量汇聚,六大暗黑召唤兽无视元素差别,疯狂吸取空间内的六种构成元素,所汲取的能量之巨大,我肯定法米特要发动的魔法,比末日天谴的规模更大。
  “死!”
  夏洛堤只说了这一个字,手中黑剑就彷佛闪电般破空而去。适才两击没能消散她的怨气,在怨愤之下,她的铁甲变得更狰狞可怖,尤其是遮脸的面甲,甚至生出獠牙,流出血泪,在无比怨毒中斩出这灭绝一剑。
  九死邪剑.无间劫狱!
  黑剑有若一道墨色闪电,瞬间飞射向敌人,我看不见整个过程,只是猜测着法米特该要如何拆解这一剑,脑中还没有答案,眼前的黑暗骤然放亮,只见法米特仍是站在那边,周身散发着微弱的光亮,而黑剑正停在他左胸,不是插入,是从左肩硬生生砍至心口上方的。
  这情形与刚才法米特以星辰之门化虚体接招时类似,但是当惊人的出血量一下涌现,大量鲜血染红了法米特的半身,我才意识到,眼前的法米特并非虚体,他是结结实实地被这一剑斩中,身负重创了。
  (怎么会?无间劫狱真的有这么厉害?他怎么好像是一点都不抵抗才被斩中的?还有~~躯体受的伤害要怎么算?阿雪她~~)
  我心急如焚,却看到黑剑上的“黑暗”迅速淡化,全数被吸入法米特的体内,因为激烈痛楚而满头大汗的他,好像正拚着身受重创,吸纳夏洛堤灌注剑上的绝世力量,将这股力量纳入体内,化作己用。
  “还、还不够~~再给我来啊!”
  夏洛堤的最后一招已发,但法米特却还末发招,不仅如此,之前不住积蓄力量的他,似乎觉得吸纳夏洛堤全力一击仍不够,呼喝一声,六大暗黑召唤兽一一消失形影,连同所吸纳的巨大能量,全数回归法米特体内。
  这等若是两大绝顶强者合力以第九级力量推动的一招,空前绝后,世上无双,若这一击发出,相信夏洛堤绝对无法抵挡。她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不顾自身在使完无间劫狱后力量大幅下降的事实,策马狂奔向法米特,想做最后一搏。
  力量逊于之前,夏洛堤的一腔怨血却更为澎湃,连盔甲都长出了尖剌,高速飙驰,一瞬间就来到法米特面前。
  这时的法米特,全身都蓄满力量,只待一击发出,绝对可以把夏洛堤一招击杀。夏洛堤的最后一击虽快,但法米特却先一步发招,右手挥出,强大的力量如海啸般宣泄出去,虽然不晓得是什么样的绝招,但战局到了这里,整个大势可以说是己经确定了。
  然而,尽管我们都是这样想,但局势却不照我们的推想来进行。在一众错愕的惊叹声中,法米特挥出的右手从夏洛堤侧面掠过,没有造成伤害,而夏洛堤在逼近法米特的瞬间,忽然从马背上消失,鬼魅般闪动,出现在法米特的面前,右手一推,就推刺在法米特胸前的那截断剑上。
  “哗啦!”
  一声轻响,法米特的背后像是喷泉一样洒出大蓬血雨,刹时间血洒长空,成了一一幕怵目惊心的画面。这种事若是发生在普通人身上,肯定当场碎尸毙命,即使是法米特这样的强人,一下搞不好,也会是致命重伤,换句话说,他刚刚做的事情根本就形同自杀。
  到底是为什么,在已经取得胜利的时候,要做这种事?这个疑问不仅是我们,就连夏洛堤也错愕不已。
  “你~~你这么做是在干什么?你不是要辟邪守正,诛妖灭魔吗?那你现在这样做又算什么?”
  “这么做是为了给你个交代,早在五百年前,就该还这一剑给你了,我~~我想告诉你,和你约定的事~~我从没有打算骗你~~”
  伤势严重,法米特才说了几句话,口中就激烈呕血,但这些话并没有能够打动夏洛堤,她手上发劲,法米特的背后又是一道血箭飞射,剑上力量应该已经破坏了他的五脏六肺。
  “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骗我!当初是你和我约定,只要我协助你毁灭拜月教,你就会把前事一笔勾销,我们可以像最初约好的那样,乘船出海~~但是拜月教亡了以后,你在哪里?凯瑟琳号召大地所有高手围杀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突破百万大军封锁,到了东海之滨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是的,我没有保护好你~~拜月教总坛被灭的那天,我本来要去接你,但凯萨琳约见我,说是要告诉我暗黑召唤兽的秘密。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不能不去,后来我才知道她号召大地所有高手围杀你,我闻讯后立刻赶去,但你们已经不在战场上,我迟来了一步~~”
  从法米特断断续续的说话,我们大概了解了五百年前这桩悬案的真相。
  在大战的末期,法米特为了减少伤亡,曾与夏洛堤约定,只要她倒戈相向,协助消灭暗之神宫,法米特就放下两人之间的血仇,重拾乘船旅游世界的美丽梦想。
  权势对夏洛堤根本不重要,听到能够与法米特和解,她几乎是立刻就欣喜地答应了,倒过来协助慈航静殿,歼灭拜月教。但是在拜月教覆亡之后,应该要现身的法米特却失约没来,出现在夏洛堤眼前的,是凯萨林女皇所号召的大地正道联军,这些理应配合她把拜月教余孽斩尽杀绝的人,却把矛头指向她,而一场凄厉惨绝的厮杀就这么爆发了。
  夏洛堤虽强,却已经在剿灭拜月教总坛的战役中受重创,面对正道联合的百万大军,她战得异常吃力,但美梦破碎的伤痛、遭到背叛的怨愤,却比肉体所受的伤害更为难熬,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夏洛堤单枪匹马,独对百万大军的围剿。
  同一时间,法米特却赴了凯瑟琳女皇的邀约,去了解暗黑召唤兽的真相。这点非常奇怪,但也暴露出一个问题,暗黑召唤兽的完成,肯定不只靠法米特一人之力,其中大有借助他人之处,否则不会连法米特自己都不清楚整个真相。
  当法米特结束约会,得知夏洛堤那边所发生的事,全力、全速赶去,却是已经迟了一步,夏洛堤勇悍无双,硬生生突破百万大军的围杀,逃逸而去,慈航静殿的高僧率领高手群衔尾追杀,法米特所看到的只是战场痕迹,两边人马早已远去。
  迟到一步,法米特随后追去,希望能够制止战斗,但始终是缘铿一面,每次他抵达战场时,决战的双方早已结束,转战他方,再加上凯瑟琳女皇同时也派出手下精英,不住误导、阻拦法米特的追赶,几次下来,法米特快追绕过半个大地,终究是没能追上。
  最后战役于东海爆发,法米特抵达时,夏洛堤已自刎身亡,怨绝千古的幽灵船诅咒就此成立,法米特空望茫茫大海,虽有当世无敌之力,却已无力回天,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就是五百年前的真相,虽然法米特与夏洛堤的交谈,只是寥寥数语,但我们却不难推测出这些事实。从我对法米特的了解,我是百分百相信他说的这些话,然而,我信不信他不重要,夏洛堤会否相信他,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这种话~~你说给三岁小孩子听都没人信,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非常遗憾,事情是往最糟糕的那个方向发展,夏洛堤似乎不打算相信法米特的话,握着剑的手再一次要发劲,而大量的冥军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现,重新把所有人类包围起来,顺从死白眼王者的支配,要把在场生灵尽数屠戮殆尽。
  “妈的,这些鬼魂、僵尸都是不要钱的吗?死了一批又一批,比武林中的正道人士还多!”
  身在冥府,除非以特殊手法把鬼魂、妖物打得形神俱灭,否则它们本就会不断重生,这点我本就知道,却仍是忍不住抱怨起来。眼看情势恶劣之至,我也不得不掏出百鬼丸、破魔枪,作好战斗的准备。
  “哎呀!贤侄,太令大叔我感动了,你这样拿剑又拿枪,是要保护大叔吗?我好感激啊!”
  “感激你娘,我是要杀出一条血路,去投奔我外公,请他救我的狗命,谁要保护你?”
  “啊?但我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你不保护我,那岂不是要我死?”
  “死是不见得,你可以立刻飞奔出去,投靠神尼,凭你中年男人的魅力,说不定她会看在你屁股的份上,奋力掩护你杀出重围。”
  “这个主意倒是~~哇哇哇哇哇!”
  茅延安忽然一副夸张的表情,大声叫起来,我还以为是冥府军团杀到身边了,但回头一看,只见眼前景象一片模模糊糊,某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正在发挥作用,扭曲着周围的空间,令次元连结发生变化,爆发时空震。
  这种现象的发生,本来应该是极其危险的事,境界重迭所导致的连锁反应,会让整个大地都陷入危机,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另一种状况,产生了负负得正的效果。
  本来重迭在一起的三个次元,因为这一记足可回天的强大力量,在剧烈的时空震之中开始分离,非但解除了灭世危机,就连那些张牙舞爪、挥舞刀剑要冲杀过来的冥军,都在我们眼前迅速消失了踪影。
  时空震发生的原因,是因为又有一个新的次元境界被召唤扯来,这个新的次元境界是哪个时空,我们并不晓得,但我却知道这一切发生的理由。
  法米特挥空的最后一击!
  正确来说,法米特并没有打空,他甘冒奇险,以自己身体硬接夏洛堤全力一击,将那一击的力量完全吸纳,归并体内,合两大最强者之力所发的究极大召唤,此刻正在发生作用。
  这个大召唤,肯定是法米特深信能够对付夏洛堤,才这么拚命去做,而大召唤所召来的空间,迅速出现在我们眼前,不久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什么刀山、血池、熔岩海,都已经随着冥府远离而消失,但天上的乌云依然浓密,阴气森森,无数怨魂在乌云里钻来钻去,一起发出痛苦的悲啸声,甚至形成阴气漩涡,令天上风云旋动,惨绝千里,这种恐怖的景象~~与刚才地狱现于人间的情形简直一样。
  但在地面上,我们却没有看到那些地狱所应有的特征物,眼前所见到的东西只是一片浩瀚无边的茫茫大海,而且还很眼熟,虽然大海的本身没有特征,可是我真的觉得,这片大海我很熟悉。
  忽然间,我明白过来,晓得法米特到底召唤了什么东西来,也晓得为何我对这片海洋如此熟悉了。
  这是东海!
  法米特扭曲时空,像是把一张纸的两端对折黏起,竟然把巴格达、东海之滨给黏贴在一起了。
  连这种荒唐事情都做得到,我不得不写个服字,或许魔法这种东西,只要有足够的意志与力量去推动,就真的可以无所不能。不过,法米特做出这种事,应该不是为了想吃海鲜想得要死,而是有其他的重要理由,那个理由我一时间想不到,但是…
  “咦?”
  我忽然发现,此刻天上鬼哭神号的恐怖情景,与当日幽灵船之战甚为类似,而左侧随海洋一同出现的崖壁上,又莫名其妙多出大批人马,看来服色混杂,像是来自各门各派的联军,这些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终于知道眼前所见代表了什么。
  转过头,我看到了那个应该存在的东西,就在海之滨,一具无头的尸体傲然站立,血流遍地,握剑的手犹自搁放在肩颈上,犹如一座不屈的断首雕像,满怀怨怒地作着控诉。
  地点是东海没错,但时间~~是五百年前,夏洛堤自刎于海岸边,幽灵船刚刚形成的那一刻。
  法米特把那时的场景重现一遍,到底是想干什么?从一般情理来说,他这么做只会更刺激夏洛堤,虽然他老兄这个大情圣不在乎自杀,但我们这些无辜的善良人士就要一起陪葬了,这点事先也没问过我们一声,我实在是很有意见。
  才刚刚这么想,忽然一个声音传进耳里,很细微,好像是来自很远的声音。
  “你~~你们~~”
  颤抖中的声音,听得出声音主人的极度震惊,整个情绪处于最紧绷的状态,我大概花了七秒钟的时间,才认出那是法米特的声音,想不通正被夏洛堤一剑刺穿的他,怎么还能这么有感情地说话,这声远远传来的颤抖低语,忽然间变成了炸雷大吼。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声震天大吼,彷佛空中无数个怒雷一起炸开,山动地摇,惊得我们一身冷汗,有些修为比较浅的魔法师,当场被震晕在地,屎尿齐流,我想大概就连万兽尊者纵声长啸,都未必有这等威势,含着无比的愧疚、伤心、愤怒于一吼之内,情至深处,金石为开。
  那些被这一下吼声给震晕的人,其实应该要赞叹一下本身的好运道,因为他们只是听见吼声,不用近距离面对怒吼的那个人。
  传来吼声的那个山崖上,忽然闪起电光,十数道怒雷受到魔力牵引,自天上狂苔而下,击打在山崖上,立刻就是山石炸裂,血肉横飞,几十道人影被炸得四分五裂,一起飞上了天去。
  在雷电之后,龙卷风也出现在山崖上,疯狂肆虐,山崖上的众多高手相争走避,想要逃开,但又有几个人可以和龙卷风比速度?许多人都给龙卷风吞噬进去,也不知是怎么的,龙卷风里竟然生出熊熊烈火,那些修为略强、仍在龙卷风内苦苦支撑的高手,都烧成了烤肉串。
  天雷怒震、狂风呼号、烈火缭烧,在这三种不同的杀伤力交相扫过后,空中忽然下起了雨。
  血雨!
  无数的鲜血,在躯体碎裂的同时洒向天空,化作点点血雨落下,形成一幕血腥光景,不过,更为残忍的画面,却是更之后的那一场人头雨。引风成怒箭,几十箭瞬间射出,就是几十颗头颅离体飞空,那种惨绝人寰的辣手,我差点以为是无头骑士从那个方向杀来了。
  “哈哈哈哈~~”
  一声声理智濒临疯狂的大笑,越来越清晰,造成这场大杀戮的人终于出现在我们眼前。
  狂风、烈火开道,无数高手争先恐后地窜逃,杀戮者踏过长长一条血路,直直地走向崖边,身上魔法学徒的长袍飘扬,应该看来潇洒从容的自在风范,却因为通红的眼神、颤抖的狂笑,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
  危险的信号,不只来自他本身,也来自环绕他身边的六头召唤兽,正是这六大召唤兽的一起出动,才引动天雷地火,败尽聚集于此的天下英雄。
  这是结束战国时代的最后一仗,却也是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一仗!
  法米特.修.卡穆,这个平生只愿安安静静待在属于自己的角落,平和度日的青年,在完全失控的情形下,一次杀了比他这辈子累积杀过更多十倍的人。
  因为此役,六大召唤兽被冠以“黑暗”之名,法米特更成了举世无敌的第一人,天下豪杰无分正邪,从此对他闻名丧胆,望风而逃,淫术魔法师的灿烂传说于焉完成。
  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上,法米特只是独自踱步到崖边,当他终于看到下方沙滩上,那具僵立不倒、持剑站定的无头尸身,不堪打击的心神再也支持不住,跪倒下来,眼泪不停地流着。
  尽管迟到一步,但身为魔法师的特殊感应,不只让法米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更还“读出”了一些平常人所不晓得的讯息。正是因为如此,他跪倒在崖边,对着阴风怒号的大海痛哭失声。
  “~~为什么~~呜呜~~明明就是我,害得你众叛亲离,家破人亡~~和孩子一起~~死在这里~~呜~~为什么~~你诅咒了整个世界,却对我~~为什么,你~~”
  虽然是问着为什么,但在痛哭之中,那个道理他是再明白也不过的,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像个废物似的跪在这里。假若自己当真是史上最强的魔法师,那么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该为她、为那个没出世的孩子做些事…
  想到这一点,他站了起来,眼中燃着斗志的火焰,扬起手臂,对着天空大声起誓。
  “天上全能的神明啊,无论是哪一位,我法米特.修.卡穆在此与尔缔结契约,只要~~”
  话就只说到这里而已,下面的部分不是没有,而是整个画面、声音突然之间消失不见,连同那些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全数消失,只余下一望无际的滔滔大海,还有那面对面站着的一双男女。
  血,仍在流;僵持着的姿势不曾改变,仍是那么剑拔弩张,生死一瞬,但在无声之间,那个气氛却发生变化。
  “~~你~~真的有来~~”
  同样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这次是从夏洛堤的口中说出,从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夏洛堤身上所散发的怨气大幅削减,本来狰狞的外表,迅速改变,盔甲上突出的尖刺、面甲上的血与泪,全都消失不见,化作枭枭青烟,蒸发散化。
  “~~我说过,我没有骗你~~”
  法米特没有太多的言语,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已不能。强行吸纳夏洛堤的全力一击,等若是以自身为容器,用血肉精魄去承受,造成的伤害非常大,再加上刚才夏洛堤的破体两剑,法米特已受致命重伤,奄奄一息,每说一句话,就是大量墨色污血呛喷而出,说到最后,他整个人再也站立不住,颓然跪倒,被面前的夏洛堤给接住。
  只是轻轻一碰,插在法米特胸口的半截黑剑便化为灰飞,纵使力量大幅虚耗,夏洛堤仍有着强横实力,但无论她怎么灌输力量,法米特的状况却似乎没有起色。
  “~~不、不必了~~我是没有得救了~~但能够让你明白,我就没有遗憾了…”
  再没有什么高手气势、强者风范,这时的法米特,看来就像是一个初出江湖的草包魔法师,之前的种种做作,只是为了刺激夏洛堤全力发招,汇集两人的极限之力,才能精确地召唤那一刻的时空轴。
  虽然菲妮克丝刚才也做出时空召唤,但若要做到以分钟为误差的精确,那么所消耗的魔力便是天差地别,法米特也需赌上性命,倾尽力量才能做到,而当心愿已了,他再也无须支撑什么了。
  “~~不用浪费力量去做些什么,这是我应该要付出的代价,不能改也不能变,这是~~我当初缔结契约,所付出的代价~~”
  听见法米特的话,我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法米特看来不像死灵,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存在,但为何一个已死在五百年前的人,会忽然重生于此时此刻?
  重点一定是当初东海之滨,法米特向天祈愿,与神明所缔结的那份契约。
  伤心于夏洛堤亡故,悔恨自己来得太迟,法米特定是愿意用尽一切来弥补这段遗憾,虽然我不知道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也不知道他是与什么神明缔结合约,但这肯定就是他能够重生于此刻的关键理由。
  五百年前,他的死亡可能只是一种假象,死亡瞬间直接连结契约的发动,之后他便以不生不死的浑沌状态存在五百年,直至今日被召唤出来。不过,再高位阶的神明,也不能长久逆转生死定理,法米特的重生~~应该只能维持很短的一个时间,所以纵使夏洛堤不重创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
  辍泣的声音,从黑色的面甲下发出,跟着,夏洛堤毅然决然地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她秀美姣好的面容,只见一头金发倾泻下来,泪眼盈盈的少女,清秀可人,哪里有半分暴戾凶恶的样子?
  “如果~~如果我~~”
  少女轻泣声中,法米特苍白着脸,吃力地伸手拂去少女面上的泪痕,极为苦涩地一笑。
  “~~事情总是这样…你总是先走一步,我总是迟来一步,现在大家没路走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