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晴空万里 / 2021/02/28 03:22 / 15060 / 512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精华
玄幻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48:16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42集
 内容简介
      “什么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来干、用来操的?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人渣。”被说人渣不是第一次,但当这句话从这熟悉又陌生的口中说出,为什么我就是无法释怀,为什么我如此心烦……来到索蓝西亚的拼命是为了救醒阿雪,但若阿雪已经醒了,或者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我这在这里冒险犯难是为什么?
      名为“等待”的酒吧竟然是……追迹者最爱的宝藏就在眼前,但闯关考验可不简单,就算有柏南克和冷翎兰护法,我还是觉得很不妙啊!
      第一话 高手之高
    奇人之奇索蓝西亚大祭司柏南克,是一个对我非常友善的精灵,我们意气相投,志趣相通,如果换个时空背景认识,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酒肉朋友。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难理解。行走江湖多年,甚么贪官污吏,无能匪类我没见过,那些愚蠢又废物的贵族,高官,我真是见得太多了,认真来说,无耻与无能才是这些人的真面目,不值得奇怪,如果情形倒过来,那就是真的会吓到我了。
      昏庸无能的高官蠢货我是见的多,但昏庸到柏南克这种程度的,也真在是骇人听闻了。撇除茅延安不谈,这个老头堪称我此生所见荒淫无耻之最,一个人厚脸皮不难,但是要厚到这程度,那也于是普普通通做得到的。
      只是,怎样荒淫无耻也好,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偶尔有免费宵夜可吃,那个晚餐也一定很贵。一个人身居高位,要是没有相应的实力,别说稳坐位子十多年,连十多天都不可能,好比冷弃基能够当了几十年的国王,看似无能,但他至少有“能”去让手下效忠不造反,早期有变态老爸,后期有冷翎兰,换仍是其他人夺了他的位,早就被变态老爸和冷翎兰干掉了。
      柏南克再怎样无能,终究是当了几百年的索蓝西亚大祭司,即使他的实战能力随着岁月流逝而腐朽,也一定有些让人不可小觑的地方,要不然……我不信精灵世界就没有争权夺利,这老头早该成为别人足下的垫脚石了。不管外表看起来有多蠢,千万别小看生存者的本事,这是我一直都相信的事。
      我不敢太小觑大祭司,心里姑终存着几分谨慎,但这分谨慎却慢慢变成了钦佩。说起来是有点好笑,然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是真心地佩服这个老头子。
      单从行为来看,大祭司就是一个无能兼无耻的色老头。他的无能姑且不论,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至少我就做不到。
      普通人大概都以为无耻是很简单的事,只要做到埋没良心就好,可是,良心。羞耻心是用大半辈子建立起来的价值观,厚着脸皮。大着胆子去出一次丑不难,若要长时间厚着脸皮干事,在三更半夜独处时不会迷惘。不觉得痛苦,那就实在是很不容易。
      我自己偶尔深夜梦回,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那是对现实生活与价值观的质疑。我很肯定这个世界的许多现有观念不适合自己,但我并不确定自己目前所走的道路,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这样的心情,相信很多人都有,因为这样就是人之常情。
      柏南克种种荒淫无耻的作为,匪夷所思,他不单单只是好色,而是把商一切搞到像是呼吸喝水般自然。
      在百多人面前公然性交,我们觉得很丢脸,他不以为意;以堂堂大祭司之尊,为了几帖春药配方,各我谄媚讨好,我觉得他不用做到这种地方,但他却不当回事。
      精灵是高贵的种族,对于一些礼仪与道德的矜持,比人类更甚,但柏南克这老东西……别说是精灵,能和他相比的人类恐怕都不多,我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无耻,而是……“放得开”。
      道德。耻辱,他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甚么身分。地位。尊严,他也全不在意,这个老东西的心里,彷佛全无羁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住他。在我们看来,他身居高位而荒淫无耻,是索蓝西亚的活笑话,但如果我们所重视。觉得好笑的那些观念,对他而言毫无意义,那么被当成笑话看的是他?还是我们?
      这些念头,最近在我心中偶尔闪过,并未深思,但这种情形今天却出现变化,因为我碰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之前我和大祭司约好,让他把雷曼王子派给他的美人护卫交给我,让我干上几次,占点便宜。其实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实在没有多馀的心思去猎艳寻欢,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目的只是为了被洗脑的碧安卡。
      碧安卡被改造强化,又遭到洗脑,成为雷曼手中的一张王牌,连伦斐尔都为此吃上大亏,我若是能透过碧安卡,了解雷曼所用的手法,甚至进行反控制,那对我大大有利。
      大祭司说话算话,在收了我所贡献的美女肉奴后,果然向雷曼提出要求,把碧安卡送来。
      想到当初在拉萨,我对碧安卡强行颜射。喷在她小嘴内,看她那又悲又愤,拚命忍住泪水的表情,堪称最大的亵渎,至今回想,仍今我兴奋莫名。
      相比之下,现在的碧安卡就是另一种味道。经过雷曼王子的改造,她的外型上还保留了精灵的特征,容貌秀美,身材修长,一双尖尖的精灵耳朵最是显眼,但顶上的螺旋独角,看来应该是移植其他生物之基因入体,所造成的影响,连带造成的效果,就是身材也变得玲珑有致,胸部都有料不少。
      察觉到这一点,我的心情自是不坏,虽然碧安卡不是我志在必得的那种对像,但横竖都是要干,干一个精灵美少女,总好过干又老又丑的中年肥婆。
      “妈的,这个死臭婊子,前一段时间袭击我们,也搞得我们够呛的了,现在落在我手里,等一下绝对搞到你呼天抢地,求死不能。”
      想得兴奋,我有些忘形,自言自语起来,这些话本来不要紧,也没有别的人会在乎,偏偏旁边站了一个冷翎兰,她一听到我这么说,表情立刻就变了。
      “真的有本事,就凭自己的力量去把人擒住,像你这样命人送来给你奸淫,算不上英雄手段。”
      冷翎兰澹澹说着,全然没察觉到自己话里的大破绽,照这么说,原来凭自己的本事把人擒住强奸,这样就是英雄手段?不过,说到这里,冷翎兰表情又是一变,望向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恶心事物,低声问了一句。
      “你……你该不会以前也这么背后说我过吧?”
      尴尬的问题,尤其是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分外难以回答,我也只能含煳道:“你之前的敌人,只要是男人,哪个没有这么说过?”
      冷翎兰闻言,怒瞪了我一眼,正要说话,忽然身驱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目光,我心知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碧安卡后头还有一个人,正跟着她一起走入营帐。
      碧安卡不是孤身前来,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跟着她走进来的那人,竟是个人类女性,全身笼罩在黑衣黑纱底下,遮得严严实实,不见面目,我差点以为是华鬼婆来了。
      这名女子手执法杖,还是一名魔法师,身上隐约传来魔法波动,感觉起来实力非同小可,我很快就记起,她正是那晚雷曼亲自进攻峡谷时,在旁边帮着施放“阴风怒号”的女魔法师。
      能够施放究极魔法,一身修为殊不可轻,我当时就惊讶于雷曼身边怎会有此人物?现在近距离看到,讶异更甚,既不可解雷曼为何把这号人物派来,也想不通为何我对此人有一种熟悉感。
      (奇怪,怎么会觉得眼熟?是我的什么谅人吗?还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这边别说没见过如此强大的女魔法师,就连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啊,无论是阿里布达,伊斯塔,还是金雀花联邦,人类阵营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杰出女性?)
      想来想去,脑子里真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丝毫线索,就在这时候,大祭司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不错吧?三王子派了两名美人护卫过来,这个给你干,另一个就老哥哥自己收下了。”
      危险人物先让大祭司去接触,这是比较安全的作法,我事后旁敲侧击,仍可以得到不少情报,照理说是最好的安排,但不晓得为什么,听大祭司这么一说,我忽然生出一股恐惧感,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事发生,整颗心紧张地纠结在一起,短短几秒过去,甚至还流下了冷汗。
      这时,那种异样的熟悉感,直接变成了我的紧张之源,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我应该见过,而且还很熟,只是每当我想要看清楚她的轮廓与长相,确认她的身分时,眼中就一片模煳,看不清楚,好像我内心深处明白,如果把她看了个清楚,某些我不愿意面对的事,就会被重新摊开在面前,逼得我再无退路。
      (这种压迫感是什么回事?与面对高手时候的压迫感不同,是什么人能给我这样的压力?奇怪,我……)
      要是有得选择,我真想立刻掉头,跑出营帐,但这种事却是现在不可能做到的,于是我就站在这里,看着那名女人掀开头套,露出了底下的面容。
      确实,这是一张我极度熟悉的面容,虽然它有着我全然陌生的表情……
      瞬间,我脑海里“轰”的一声,把所有的思绪炸成灰飞,我不可能认不得眼前的这张脸,即使表情有变化,但那无疑就是阿雪的脸……或者,我该说是天河雪琼的脸。
      目光焦点从我的脸往下移,越过颈部。肩膀,停留在胸口。黑衣的遮掩下,浑圆硕大的双乳,随着呼吸而起伏挺动,时时刻刻都会裂衣而出,如此圆硕的巨乳,堪称是最佳的身分证据,若是超级胸部监定师心剑神尼在此,肯定会立刻点头同意我的判断。
      溷乱的意识,我没办法轻易相信这个事实,但眼前的一切却无可辩驳,狐耳。兽毛这些明显的特征全部消失,这个女人是百分百的人类,就算我不想承认,冷翎兰的一声惊呼,却将我的否认轻易打破。
      “……雪琼?”
      天河雪琼是光之神宫的圣女,与冷翎兰的交情极好,虽然天河雪琼追随心剑神尼,长年在孤峰之上修行,不接触外人,但她与冷翎兰同为本代慈航静殿最杰出的女性门人,两人互相钦慕佩服,自然结交,成为彼此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别人或许还认不出天河雪琼,冷翎兰肯定不会认错。
      因为很清楚这个事实,我的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看见冷翎兰情绪失控,一个大步往前踏去,我想阻拦,却是慢了一步。
      “雪琼?你是雪琼吧?”
      乍见故友,冷翎兰激动忘形,一步往天河雪琼踏去,手直接按向她的肩头,虽然不是带有敌意的动作,但高手出招,习惯成自然,这一下拍落,五指所按范围,己将对方整个肩头。颈项范围笼罩。
      针对这份危机,天河雪琼顿生反应,冷翎兰的一掌尚未落下,天河雪琼肩头陡然生出一股黑气,如雾如云,看样子应该是某种腐蚀血肉的防护咒术,冷翎兰识得厉害,雪腕一翻,急速撤手,哪想到那团黑气竟受牵引,缠向冷翎兰的手掌,要是被黑气沾上,绝不可能无伤而退,情势至此,不露点真功夫是不可能了。
      “吽。”
      冷翎兰低喝一声,气劲随发,慈航静殿嫡传的纯阳正气震发,与缠腕而来的黑气对撞,阳盛阴衰,将黑气震得溃散消灭。黑气一灭,冷翎兰未及喘气,一柄法杖直袭而来,冷翎兰空手招架,脸上露出错愕神情,显是法杖上的力道之大,超乎意料。
      魔法师全身的能量都被转化为魔力,不太可能有力气很大的,除非是少数特例,或是使用能将魔力转化为打击的神器,冷翎兰一时不防,这一下吃了暗亏,但她变招奇速,第二次鼓劲回击时,锋锐刀气蕴含其内,与法杖对击,爆出巨响。
      这几下诏招发生得很快,两股巨力一碰,冷翎兰与天河雪琼都被震开,一旁的碧安卡身形闪动,要趁隙攻向冷翎兰,但早已有备的我,扣动破魔枪扳机,一枪射出,碧安卡后退闪躲,虽未击中,却也让她无法再行进击。
      冷翎兰身形甫定,还要往前扑去,我一手按在她肩膀上,对她摇了摇头,阻止她的妄动,这时,大祭司才像是惊魂甫定清醒,嚷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这边是怎么搞的?有话好好说嘛,怎么动起手来了?”
      大祭司望向我,道:“怎么了?不是为了争女人而不开心吧?女人嘛,到处都有,不必争啊。”
      冷翎兰的男装打扮,让大祭司搞错了她的性别,将她的出手当作是抢着争女人,这点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当大祭司来到我身边,悄悄说话的时候。
      “喝,老弟,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不是说好只弄女人给你一个搞的吗?怎么又多带一个来?你想玩群交要先说一声,让老哥哥我准备一下嘛!”
      “……准备什么?”
      “就算不准备道具和药,至少也要换一件好脱一点的裤子,或者直接不穿裤子,这样才好扑上去就干,至少能抢羸你们年轻人啊。”
      “……老天,碰上你,我真是想不写个服字都不行啊。”
      也真要感谢大祭司一下,由于他的浑帐说话,让我稍减轻紧张,能够理性思索。
      眼前的事情很清楚,虽然说天底下有面容相似的,但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巨乳。这样的黑魔法,能够兼备这三个条件的女人,除了天河雪琼再没有可能有第二个。
      灵柩被碧安卡所夺,天河雪琼出现在这里,这之间的变化,当然就是雷曼在搞鬼,不过他的实力之强,手段之高,远远超出我的预期,若非此刻亲眼所见,委实难以置信。
      雪琼体内的恐怖能量,几乎已经到了黄土大地上无人可治的程度,慈航静殿,伊斯塔的众高人对此圴束手无策,就连白拉登这样的高人,都只能提出大地次心的解救方略,无法亲力救治。而看天河雪琼如今的状态,行动无碍,还能运用魔法力,足见雷曼确实搞定了她体内的问题,又不是使用大地之心,这背后所牵涉到的能力实在是惊人。
      除此之外,当初天河雪琼落入黑龙会手中,惨遭肉体改造,变成半人半兽的情况,这些年来我潜心思与研究,还请教过无数专业人士,都找不到破解方法,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逆的破坏改造,还原希望可以说是没有,但如今,我眼前正呈现一个不可能的事实,半兽人的身体还本归原,回复人类之身,简直是噩梦重临,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我还得起,你却未必收得下。”
      雷曼临去时说的话,言犹在耳,没想到是以这个形式呈现,真是今我恨得牙痒痒的。
      观看天河雪琼的表情,喤然比碧安卡多点人情味,但其实好不到哪去,很明显是被人操控神志的状况,换句话说,就是是失去自我的傀儡状态,毕竟雷曼将她救醒,改造,是为了当手下操控,没理由给她完好的精神,控制不住。
      这样一来,对我也是好事,至少天河雪琼认不得我,也想不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省得她马上就要杀过来。
      (可是,我与阿雪的……)
      想到阿雪,我胸口陡然一阵难忍疼痛,近似撕裂,差点就在表情上露出破绽,总算我还记得现实状况,强忍下来,换上一副淫笑的表情,把大祭司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老哥,别的不讲,眼前出了一件大事,你可知道这个黑衣魔法师是什么人?”
      “……天晓得,好像是雷曼那边新招揽的人类助手,国家出钱的。”
      “名字呢?送来的时候没有自我介绍吗?”
      “叫做什么雪琼……咦?你们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我都还没提起,你们就知道了。”
      “别管这个,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大有问题,碰不得啊。”
      “为什么?她下面烂了?还是得了很厉害的性病?”
      “比那个更糟糕,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她是光之神宫的圣女天河雪琼啊!”
      我正色道:“慈航静殿的圣女,当初说是要去巡游海外,增广见闻,回来以后很有可能接管神宫要职,甚至成为下任神宫之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一副性奴隶的模样?”
      “什么?这个女人是慈航静殿的圣女?……这样事情可就大了啊!”
      大祭司满脸震骇之情,尽管慈航静殿所侍奉的神明。宣扬的教义,与精灵世界全然无关,但慈航静殿在人类世界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索蓝西亚除非想要得罪全人类,不然就不可能无视慈航静殿的力量。
      “当,当真是慈航静殿的圣女?你该不会认错吧?”
      “此事千真万确,就算我会认错,我那名手下以前当过圣女的护卫,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你们把光之神宫的圣女弄来当手下,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别说是变成国际问题,一个弄不好,就算掀起战端都是有可能的。”
      我说得慎重,还刻意装出恐怖表情,希望能够唬过大祭司,让他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哪想到这家伙听起来,脸上慢慢露出喜色,好像听见什么大喜事一样,还握着我的手,兴奋道:“太好了,想不到雷曼真的送了一份大礼过来,我搞来干去,只上过本族的精灵圣女,还没有干过人类的圣女咧,雷曼这份大礼真是有心了,兄弟你带着你的妞回去慢慢搞,老哥哥我要在这里立刻享用了。”
      “喂,等等,我刚才说……”
      “等什么等?这种事有什么好等的?难道……你也想要分一杯羹?”
      说到这里,大祭司好像怕我抢他女人一样,一副很提防紧张的样子,退了两步,眼睛朝我上下打量。
      “之前都已经讲好了,你要把碧安卡带回去干,现在碧安卡来了,另外送来的这个应该归我,你想上可以,但要排队,最起码要等我干完一次……不,起码一晚,才可以交给你干,插队是万万没得商量的。”
      这些话大祭司说得非常认真,旁边的冷翎兰听了,气到脸色发紫,差一点就要再次出手。
      我朝冷翎兰使了眼色,让她先别妄动,由我来试着解决问题,但我自己也知道事情不好办。
      (要命,这个死老头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好色误事也就算了,居然连战争都不放在心上,索蓝西亚有这种大祭司,真是倒了八辈子楣了,唉……索蓝西亚怎么样关我屁事,问题是这样一来,阿雪就要被人干了……妈的,毫算要立刻翻脸,也不能让阿雪被老色狼给干了。)
      决心有了,但怎么维护这样的决心却还很茫然,我试着苦劝大祭司,希望他能够以苍生为重,不要为一已私欲,将索蓝西亚的精灵拖入战火之中,但他却一脸诧异的表情,说我这个人素以自私自利闻名天下,怎么会说出这么可耻的话,又表示慈航静殿的心禅大师为人和善,比谁都要更怕两国交兵,生灵涂炭,只要遣使者去向心禅大师解释,做点利益交换,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圣女搞到开战。
      (妈的,不得不承认老色狼还有几分本事,看人看得挺准的,心禅大师不会为了交换利益而弃人不顾,但如果说到苍生福祉,他九成会让步。老色狼有一套,换作是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侧目瞥见冷翎兰脸色微变,看起来是与我同一想法,但事情要这样被混过去,我们就麻烦了,于是我开始危言耸听,说雷曼把这个烫手山芋送来,肯定不怀好意,另有阴谋,要是就这么糊里糊涂把人给干了,说不定会吃上大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总该谨慎一点,但大祭司仍大刺刺地表示:“那有啥关系?人是我在干,祸是大家扛,这种买卖怎样做都划算,我不吃亏啊。”
      听到这合话,我气起来真是想把这个老色头一脚喘倒,但此情此境,偏偏又不好发脾气动手,而大祭司竟看不出我的愤怒,还在那边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天河雪琼肥硕白皙的巨乳,贪婪地搓着手,说什么既然是圣女,一定也是处女原装货,这次真是捡到大便宜,竟然能替人类的圣女开处。
      (处女?对了,阿雪还没破身,此计可用。)
      脑里念头一闪,我刻意拉长声音,皱眉道:“据我所知,人类世界的圣女,都有锁贞圣咒护身,如果这封印还在,你想要开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搞不好还会吃上大亏。”
      “啊!这个问题我没想到!”
      大祭司惊呼一声,表情变得阴晴不定,我庆幸此计奏效,松了一口气,却看见大祭司阴霾的表情迅速变化,很快就变成了笑脸,心里暗叫不妙。
      这个老色狼一定是想到,圣咒封锁之下,要强行破处有相当风险,弄得不好还会反伤自身,若是命根子受创,以后连干别的女人也不行,太不划算,但前路不行有后路,就算干不到圣女的处子穴,能够替圣女的屁眼开处,未尝不是美事一件。
      普通人的脑子不会那么快,但……这次碰上完全与我同类的人,我想到的他都会想到,抢不着任何便宜,更没法制敌机先。眼看事情就要无可挽回,忽然我发现到大祭司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在期待我对他说些什么,此时我明明已经技穷,无话可说,他所期待的东西是……
      转念一想,我连骂自己糊涂,居然把事情的核心给忘了,同时也恨恨地瞪了大祭司一眼,这个卑鄙无耻的老头,为了要迫我提出交换条件,居然连自己国民的生命福祉都可以不顾,真是无耻至极。
      “嘿,老哥,我知道你出手从不无功而回,干不到女人总要捞点好处,本来此事与我无关,但不巧我和慈航静殿有点交情,看你这么干人家圣女,说不过去,不如你提个条件出来,要怎样才能交还这个女人呢?”
      “老弟,这才上道嘛,讲一堆什么生灵。黎民的,关老哥我啥事?要关也只关心禅那一类傻鸟的事,现在这块美肉掉在老哥哥我面前了,你要拿走,老哥哥我不能不顾兄弟道义,英雄有成人之美嘛,但你也不能全拿走啊,好歹也得留点东西下来,要不然……不就是你没义气了吗?”
      真是鬼扯,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哪个英雄把义气放在大义之前的,索蓝西亚出了这种宗教领袖真是天谴,不过现在我也没得反驳,只能顺兼说下去,看看他有何要求。
      “哈哈,美人如玉,自然不会让你拿金银财宝来换,这太俗气……更何况,我也不缺那些东西。”
      大祭司朝我看了一眼,又望向冷翎兰,道:“其实,不就是找个洞干嘛,老哥哥我也没那么挑剔,不瞒兄弟你说,老哥哥在这方面的口味是老少咸宜,童叟无欺,说得明白点,就是只要俊俏,性别不是障碍,种族不是问题,嘿嘿,你的这名随从也挺俊的,不如老哥哥吃点亏,用圣女换你的随从,让他陪老哥哥一宿,如何?”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48:30

第二话 旧情如梦 尽是无奈
      一生与人利益交换,困难的抉择碰到过不少,却还没有哪个令我这般愕然的,这个老色狼真是一头老狐狸,刚刚吞了我一个女记者不够,现在又把目光对准了我身边的人。
      和阿雪的分量比起来,我舍不得的东西真是不多,可是大祭司随手一指的这个目标却太过特殊,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冷翎兰都不是我可以随便拿去交易的女人。
      武功高强,心高气傲,冷翎兰怎肯把自己当作交易物品?我一开始就知道没有这种可能,但直言不妥,慌乱下我只有先找话搪塞,由于太过心慌意乱,我的推辞话语说得分外笨拙。
      “啊?要我的随从?这个……老哥哥你看得上,那当然是他的福气啦,可是,嗯……不晓得你要怎么干呢?我的意思是,你是要干他?还是要让他来干你?如果是后者的话,可能有很大的障碍,毕竟……”
      话说到这个份上,真是语无伦次,但大祭司竟然像是被点醒一样:“啊”了一声,认真地皱眉思考起来,令这荒唐的局面更显得可笑,而在这一刻,我讶异地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愿意将冷翎兰拿去交易。
      这个一闪即逝的念头,并没有得到深思的时间,因为整个情况再一次陷入混乱化,这次不是因为营帐内的变化,而是因为营帐外喧闹起来,似乎受到什么袭击,士兵窜走,火光大起。
      索蓝西亚的正规军在自己国内,不可能有敌袭,不会碰到盗匪,要说到发动袭击的对象,我唯一想得到的,就是我们这一票人。
      (莫非我们迟迟没回去,鬼婆担心情形不对,动手抢人教人了?但……这哪有可能?她才不会在意别人死活咧。)
      我觉得古怪,但敌袭来得好快,原本还在颇远之处的骚乱,一下子就来到附近,敌人的实力看来不弱,就是不晓得是哪方人马。
      碧安卡、天河雪琼没有得到命令,仍是站在原地不动,没有出去处理的打算,反倒是大祭司一脸惊惶,直嚷着要人护驾。
      “这……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也会有人杀过来,国内的治安什么时候这样差劲了?”
      大祭司叫了几句,异变陡生,营帐右侧忽然传来一股压力,敌人竟然无声无息来到如此近处,我们还未及反应,敌方先发制人,营帐瞬息破裂,三道寒光几乎同时护出,打入营帐内,目标赫然是大祭司。
      说实在的,这种经验还真是少有,明明有我在场,被刺杀的对象却是别人,我已不知道多久没遇过这种事,毕竟这世上比我更讨人厌的存在实是不多,看到大祭司遇刺,还真是令我吃了一惊。
      从劲道与速度来看,这三道攻击是由机弩所发,劲道甚强,速度更快至肉眼难见,我无法看清楚寒光究竟是由何种物体形成,转眼间就来到大祭司身前,分打向头顶、咽喉、胸口,处处要害,志在夺命,照情势看来,除非有人出手救援,不然老色狼恶贯满盈的时候就到了。
      不过,其实我们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个能够担任精灵大祭司数百年的长者,横跨数个世代而屹立不摇,这样的人物岂是易与?如果这种攻击就能把他干掉,早在几百年前就没有柏南克了。
      三点寒光,在逼体夺命的瞬间,突然慢了下来,我看得很清楚,寒光是由一种小指头大的银梭构成,光华流转,多半还带有特殊属性伤害,是非常高等的魔法兵器,随便挨上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此攻势,像冷翎兰这级数的高手,是可以发刀气阻截,但银梭到了如此近处,刀气多半拦截不及,只能凭着护身真气硬挡,变成以硬碰硬的下下策,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神异效果。
      三枚银梭的速度慢了下来,却不是停滞,而是以极慢的速度在前进,银梭尖端已经碰到大祭司的衣衫,离命中他身体不过数分之距,可是这极短的数分距离,恍若咫尺天涯,银梭越是靠近,飞行的速度就越慢,明明就是近在眼前,却怎样也到不了。
      无比神奇的效果,是对“空间”的完美驾驭,令人叹为观止,若非把魔法修练到颠峰,就做不到这种效果,掌控不到这种程度,而在银梭速度被拖慢下来的同时,大祭司的身体也发生诡秘变化。
      就在我们的眼前,大祭司身上的色彩迅速淡化,由鲜亮的色彩变成了透明,最后只剩下一层模糊的形影,像是一个由水凝结而成的人形,看不清楚。变成了这样的奇异身体后,三枚银梭的射速回复正常,眨眼问打穿了大祭司的身体,余势未止,从营帐另一头穿透出去。
      “呼!”
      吐出一口浊气,大祭司的身影回复正常,额头、咽喉、胸口三处被银梭打穿的地方丝毫无伤,至此,已让我和冷翎兰看得目瞪口呆,若非亲眼所见,怎都想不到这头老色狼有如此通天本领,刚刚那一下神通,如果出自黑龙王之身,那倒是不奇怪,可是……
      无论如何,此刻我们终于亲眼见识到索蓝西亚大祭司的实力,他不愧是传承数百年精灵一族魔法的首席长老。我和冷翎兰对望一眼,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与惭愧。
      营帐右侧的布幕被破,我们看清了那个发射银梭的“敌人”。之前我就觉得银梭飞行的劲道太强,绝非血肉之躯,现在便证实了这个推论,进入营帐内追击的那具物体非石非木,浑身由闪闪发光的特异金属、矿石组成,是一具魔法机偶,构造简单,核心源源透发的能量却很强大。
      巨大的头颅与胸腔,四肢细瘦如柴,看似脆弱易折,却一下散发冰晶似的蓝光,一下又转为火焰缭绕,进行着剧烈的能量转换,在转换中爆发出强大力量,是仅作一次性使用的战斗机偶。
      这种机偶,由于能量与本身结构之间的失衡,使用寿命极短,但在自毁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却很强,不可小观,要是另外装配了什么神器,那就更是厉害。能出动这样的魔法器械,敌人的实力确实不弱,难怪打得外头骚乱若此,我们虽然没理由当精灵们的保镖,但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冷翎兰移动数步,挡在大祭司与魔法机偶的中间,充作护卫。
      呆滞的碧安卡有了动作,勇猛地冲向魔法机偶,执行她的护卫工作;天河雪琼也念诵咒文作辅助攻击,我的眼睛牢牢盯着天河雪琼不放,却听见后头“哇”的一声,只见大祭司颓然跪倒,一口鲜血喷出,染得白须、白袍上血痕斑斑。
      “呃,老哥,你怎么……”
      我一句话没问完,看到大祭司向我摇摇手,好像是示意自己并不要紧,可是手才一动,立刻又是一口鲜血喷呛而出,显然伤势着实不轻。
      刚才的银梭根本没伤到大祭司,更没理由令他伤重吐血,这伤势应是他施展魔法而来,换句话说,他可能存有暗病或暗伤,又或者根本是被人下了诅咒,只要一催动魔法力就会引动伤患,这就难怪他堂堂大祭司之尊,平时从不见他有什么魔法修为,看来好像个扫地大婶般的没用。
      看到大祭司受伤跪地,我不自觉地着急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在他这里又吃又拿,见他出事总会关心,但还不及有动作,就听见冷翎兰一声惊呼。
      “当心!”
      我侧目一看,那具魔法机偶竟然对着我射出一支银梭,仓卒间我不及闪躲,就看到冷翎兰身形一闪,手掌横挥,刀气纵横,将那支银梭切斩而过,同一时间,天河雪琼的黑魔法攻击命中机偶,那具魔法机偶像是瞬间被抽去活动能量,核心黯然无光,整个身体腐朽溃烂,垮了下去。
      “呜!”
      胸前一痛,我愣愣地看着胸口插着的半截银梭,冷翎兰虽将银梭砍成两截,但余势仍强,首半截还是射中我了。一时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只能这么凝视自己胸口,然后无奈地倒下昏去。
      晕倒再醒来,已经是几个时辰以后的事,由于半截银梭仅是靠余劲推射,威力不强,我也只是小小地受点皮肉伤,华更纱简单治疗一下就算完事了。
      老实说,有华更纱这样的人才在,就算再严重十倍的伤势我也不担心,别说银梭射中胸口,哪怕是透胸而出,射烂整颗心脏,我相信华更纱也有办法处理,相形之下,我还比较担心醒来时已经被这恶德医生制成活尸或妖物,这种处理方法还不如让我死了算。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敌袭,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如深埋五里雾中,完全搞不清楚袭击者的身份。
      寻常时候,如果说搞不清楚刺客身份,那多半是抓不到刺客,又或者刺客全部死光光,无可拷问,但这次进行袭击的“刺客”,根本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都只是一些内藏魔法动力的机偶,突然冲入精灵的阵地,胡乱攻击,闹得人仰马翻,一阵大乱。
      事后,所有的机偶全部被破坏,它们本就被输入命令,在此战至最后一刻,不会逃也不会跑,时间一长,当然全部都被打坏。机偶的残骸若经过调查,或许能有些发现,但敌人会用机偶来当攻击武器,理应不会蠢到留下什么讯息给我们追查,精灵们查不出来,我也不会意外。
      所以,敌人的真面目是什么,目前没有答案,而敌人的目标为何,也还看不出来,一切只能说是莫名其妙。
      冷翎兰道:“精灵们都说敌人的目标是刺杀大祭司,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你自己也不是这么想吧,何必问我?说是来闹闹场,这还说得过去,若真想凭这些机偶刺杀索蓝西亚大祭司,那实在太自暴自弃了。”
      一般的刺杀团体,就算不先作深入的目标调查,单单凭索蓝西亚第一长老、首席祭司的名头,就不会只派出这种程度的刺杀阵仗,最起码也要再多个十倍,这才有可能在万军丛中,干掉索蓝西亚大祭司,不然凭这点战力,就算大祭司真的因为酒色过度,实力变成了废渣,外头过万军队总不会是摆着好看的。
      更何况,依照我们刚才亲眼目睹的那一幕,大祭司所显露的那手神通,委实惊人之至,我回顾生平所见的各类高手,有几个人或许能做到,但若要问有谁肯定作得到,这还真是答不出来。大祭司能令肉体虚无化,所有攻击透体穿过,单只凭这手本事,就有资格与当世强人争锋了。
      虽然说,大祭司在使完这个护身法术后,一直跪地吐血,吐到医护人员赶来把他抬走,在担架上还咳血咳个没完,好像因为使用这个魔法,导致身体承受不住,为此受创,但我仍不敢因为此看轻了他。
      这些都只是题外话,单从现有资料,我无法分析出敌人的袭击意图,也无法判断敌人是想攻击精灵们,意外牵连到我们,抑或刚好相反,总之,在这场混乱中,除了大祭司遇袭,也另有一具机偶突破精灵们的封锁,闯到我们的阵营,不过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华更纱亲自出手,一爪就把那具机偶给打碎,震慑在场所有精灵士兵。
      在那之后,没有机偶再来袭击,精灵们也都与我方阵营保持距离。当我被机偶射倒昏迷,冷翎兰迅速把我送来,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华更纱用解剖尸体的冷静态度把我给料理了,取出银梭,伤口包扎一下,确认只是轻伤,跟着就把我扔下去泡茶。
      “鬼婆,我也知道是轻伤,但怎么银梭都拔除了,我胸口还在那边发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仍插在里头一样?”
      “武道高手发劲伤人时,内劲可以潜伏于人体,持续破坏,你中的魔法兵器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一点残余能量在你体内,不过没什么伤害性,大概过个一两天就会消失,就当是伤风感冒,忍忍便没事了。”
      “……还自夸什么神医,连伤风感冒也治不了?”
      “要治也可以,但要吃药,你想吃我的药吗?”
      “……伤风感冒这种事,放着自己好就行了,成年人是不吃伤风感冒药的。”
      为了这点小毛病去吃乱七八糟的药,病好了都可能有后遗症,我还是宁愿自己痛上几天。
      另一方面,冷翎兰仍为着那件新生的烦扰而愁上眉梢,她向我简单解释,慈航静殿的圣女天河雪琼是她挚友,几年前天河雪琼出海求学,更兼负慈航静殿使命出访异大陆,却不料一行人未及出海便告失踪,此事被慈航静殿列为机密,数年来派出无数人力搜索,一无所获。
      “人是在我阿里布达境内失踪的,我动员手上所有力量寻找,几年下来没有结果,我知道她是出事了。”
      冷翎兰道:“到了后来,光之神宫那边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停止了搜查,对杨关事情不闻不问,我想这其中必有古怪,或许雪琼她是被卷入神宫的权力内斗,这种事……只有神宫高层才会知道,现在看来,当时神宫内有黑龙王之乱,以心灯居士的狡诈阴险,用什么阴谋手段铲除雪琼,这都是说得过去的。”
      这些推断,我听了心里暗笑,冷翎兰身为当世女杰,见识、判断力都不俗,不过她的臆测却与事实相差甚远。
      当初在阿里布达搞倒天河雪琼时,我面目全非,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猜到是我,天河雪琼一行人就此栽得不明不白,后来天河雪琼落入黑龙会手中,以黑龙会的行事缜密,这一段过程虽非无迹可寻,但旁人想要找到线索却也极难。
      后来天河雪琼变成了小狐女阿雪,与我行走江湖,我心有所忌,刻意低调,几乎都让阿雪蒙面,她既不以面目示人,身形体态又大变,有人认得出她才有鬼,当我们流浪到南蛮,不良中年也加入队伍后,一切就此底定,在我全然不晓得的情形下,茅延安渐渐确认了阿雪的身份,并且与心禅大师取得联系。
      假如天河雪琼只是个单纯的神宫圣女,她出海求学也仅是为了增广见闻的话,心禅大师会在接到茅延安的讯息后,立刻采取行动,把人弄回去,但实际情形却偏偏很不单纯,考虑到把天河雪琼弄回去的结果,心禅大师就保持沉默,暗中观察整个情况,反正,与其把人弄回去当妖尼姑的性奴隶,一个快乐的小狐女无疑是比较好的选择。
      当然,有了茅延安这边的线报,就不需要再花偌大人力物力去找圣女的下落了,天河雪琼失踪的可能地点太广,认真调查还要找人找到海外去,慈航静殿就算是财雄势大,也不能这样胡乱花钱,所以调查行动便缩减规模,最终变成了聊具形式,看在冷翎兰眼里,她自然会觉得有问题,只不过事实真相与她所想相去甚远而已。
      “……想不到,雪琼会出现在索蓝西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雪琼的失踪该与黑龙会有关,黑龙会已经覆灭,雪琼出现在这里,难道……索蓝西亚与黑龙会有牵扯?”
      冷翎兰皱眉沉吟,她所想的东西,竟是误打误撞地与我的推测相同,雷曼背后的那一片黑暗,与昔日黑龙会种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说别的,光是天河雪琼现在的状况,就让人匪夷所思。
      “唔,你肯定那个女人是天河雪琼?我是说……天河雪琼是慈航静殿的,而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黑魔法的大行家。”
      “不会错的,虽然我也感到难以置信,但这点绝不会有错,她就是天河雪琼,我不会认错,尤其是她的那份特有气质……”
      冷翎兰说得斩钉截铁,但说完也摇了摇头,想不通发生在友人身上的不寻常变化。
      圣女变魔女,这是机缘巧合加上我苦心设计的结果,要是当初天河雪琼的光明魔力没有被打散还原成纯能量,我也没法把她污化改造成功,这事违反现今的魔法原理,冷翎兰想像不出倒也正常。
      但有一点冷翎兰没说错,天河雪琼此刻身上所散发的,正是那种她所独有的冷清气质,我也正是因此只将她当成天河雪琼,没有当她是阿雪。
      雷曼晓得天河雪琼的身份,这点并不为难,只要趁她没防备的时候扫描记忆就成,雷曼让她仍沿用着“雪琼”之名,就是为了向我表示他清楚这点。尽管天河雪琼的记忆没回复,可是身体已经由兽转为人,这点我至今想不出雷曼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解释为……雷曼在这方面的技术超越现今水平,才有如此通天手段,至于雷曼为什么拥有如此技术,那个理由恐怕直指向黑龙会了。
      黑龙会整天搞特殊实验,在各方面都掌握到最先进技术,超越现今水平,这些技术一直到黑龙会分崩离析的现在,都下落不明,慈航静殿、东海反抗军掘地三尺,找不到当初黑龙会的研究人员与资料,好像那些研究成果都被销毁,或是从不存在过,要是说雷曼得到了这些技术,把天河雪琼改造回原形,那很合理,毕竟当日改造阿雪的就是黑龙会,解铃还须系铃人。
      (雷曼没有把阿雪改回光属性,这不晓得是他不愿意?还是做不到?当初黑龙会也没掌握到这技术……嗯,要把已经定型为黑魔法师的阿雪再变回去,应该是做不到,最多也只能弄出个黑暗化的天河雪琼来。)
      我还记得,当初黑龙会所研究出的诸多技术中,最令人惊叹的一种,就是打破魔法的元素限制。黑龙王、黑巫天女都曾经以一人之身,交错使用两种不同类别的魔法,威力惊天动地,这技术要是也落在雷曼手上,我对他的实力将要重新评估。
      冷翎兰道:“我要立刻设法将这些消息传回慈航静殿,雷曼王子若与黑龙会勾结,他的野心肯定不只索蓝西亚,必将危及大地,但……我手上没有证据,也不能肯定这些技术会否仅是索蓝西亚自己开发出来的。”
      “不可能,伦斐尔失势之前,与雷曼是相互牵制的情形,要是雷曼搞那么大的研究,伦斐尔不会不知道。当然,他不见得会对你提起,但从他对这个弟弟提防不深的情形来看,他对雷曼的实力所知不多,我想雷曼不会在索蓝西亚搞大规模研究工作。”
      我还留了一句没说,要是索蓝西亚有这样的技术,大可以搞其他强大的魔法兵器,用不着去偷白拉登的蓝图,制造什么末日战龙了,这种接近神话级数的东西,成功建造出来的机率很低,建造好以后出事的机率又高,换做我主掌一国军政,才不会浪费资源去搞这种东西。
      天河雪琼与阿雪的关系,我没打算告诉冷翎兰,现在说这些没有太大意义,况且牵涉到心剑神尼的事实真相太过夸张,也不晓得她是否能承受,万一弄巧成拙,让她以为我谎话连篇,那就成了反效果。
      “但是……有件事确实令我很好奇。”我故意露出一副色欲熏心的表情,道:“发生在你朋友身上的事,非常惊人,雷曼的改造手段实在高明,尤其是……那双大奶,我记得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到底是怎么改造才改成这样?这手技术我要是能学到,一定用来造福世人。”
      说着,我还特别往冷翎兰胸口瞪上一眼,冷翎兰显是想起当日在萨拉城,我与天河雪琼的恩怨:“啊”了一声,表情骤变,怒气冲冲地走了。
      冷翎兰与天河雪琼的感情,比我所预料得更好,这点连我也不知道是吉是凶,不过冷翎兰走出去没多远,一件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就砸得我冷汗直流。
      “奉雷曼王子之令,立刻拔营回华尔森林,由我担任各位贵宾的护卫,请各位开始行动,不要浪费时间。”
      雷曼派来了使者,催我们上路,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他所派来的使者却是问题所在,我开始怀疑雷曼这家伙会否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倾向,明知道我们现在正为着天河雪琼而苦恼,他居然就这么把人给派来。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我心中一阵狂喜,但又晓得不能在这时候表露真实情感,连忙把喜悦压下,让自己看起来平淡如常。相较于我,冷翎兰明显地表露出喜悦之情,她隐藏情绪的本事不会输我,只不过现在没有必要隐藏而已。
      “雪琼,你好吗?我是……”
      “两位都是我方贵宾,请两位立刻准备上路,不要给我制造困扰。”
      有礼却冷淡的态度,天河雪琼的脸上一派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来,要不是她身上有命令待完成,肯定掉头就走,连一句话都不会与我们多说。
      冷翎兰不是笨蛋,看到天河雪琼这样的神情,猜得到天河雪琼的身心状况,既然对方将前事尽忘,那便没必要扑上去呼天抢地,这样于事无补,所以冷翎兰也换上一副漠然表情,点了点头,看似毫不在意,却握紧了拳头。
      我在一旁默不作声,双眼盯着天河雪琼不放,脑里浮现往日阿雪的一颦一笑,两者有着相同的面孔,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很难想像这个女人就是我的阿雪。
      姑且不论我们有否可能把天河雪琼回复正常,现在我更担心,有没有可能把天河雪琼变回阿雪?要是没有可能,那我此刻在这里一切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没有意义了?
      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一种失去珍贵东西的恐惧感,却让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法雷尔将军,我受命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全,直至抵达华尔,不晓得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天河雪琼来到我面前,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我不想听这种声音,却又别无选择,当下只有点点头,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没有什么,一切有劳,这一路上就让我们好好的相处吧。”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48:51

第三话 万里送递 查无此人
      乘车离开这座森林时,我的目光不住望向那座恶置之谷。这座山谷里头肯定有着什么东西,但我却没有能力将之发掘出来,实在是令我很扼腕的事,尤其是想到雷曼对山谷中的那件邪物志在必得,我就很遗憾自己没能把握住这个抓敌人痛脚的机会。
      对着这名高深莫测的精灵王子,我觉得自己处处落在下风,雷曼行事有若高手下棋,每一着都落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让我们布局大乱,完全被他牵着走,不晓得下一步到哪里去。
      要对付这样的强敌,我们目前的力量是嫌薄弱了,力敌拼不过,智取也无隙可趁,我觉得起码要白拉登这等级数的强人,才有办法与雷曼势均力敌。
      ……这么说来,该不会白拉登早有预谋,就是让我们来索蓝西亚替他对付雷曼的吧?虽然我们没有打倒雷曼的实力,但白拉登以我们做棋子,来索蓝西亚搞破坏,消耗雷曼的力量,这个倒是……他妈的,难怪大叔没跟着来,一定是早知情况不妙,趋吉避西去了。
      我坐在马车上,脑里浮现许多念头,思考正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归纳我手边所拥有的资源,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被我所遗漏的。
      有可能的助力……羽霓、紫罗兰追踪阿雪而去,至今未归,有可能也落在雷曼的手上,要是也被雷曼改造,又或是读取脑部讯息的话,对我们将非常不利。其余可以找的帮手,不是远在天边,就是力量不足,来了也是送死的。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人,虽然没有看到真面目,却帮助过我们,而且……非常强。
      那日山谷中的一场激战,雷曼向我们下杀手,如果不是一位神秘女郎及时出现,化雷散电,我们没可能全身而退,那位神秘女郎很强,甚至可能已臻至最强者级数,我想不出她是谁,却觉得似曾相识。
      这问题我想了许久都没有答案,却在此刻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份熟悉所为何来。
      东海之上,与李华梅决裂动手时,有一名女子神秘出现,与盛怒中的李华梅正面动手,阻了李华梅一段时间,让我们得以逃生。尽管我不知道她是谁,但那道怒海苍涛中的女子身影,与当晚在亡灵山谷中的神秘女郎,两者形象完全重叠,特别是那样一份特有的骄傲、自豪,哪怕我们只是看到模糊的身影轮廓,都能清楚感受。
      换句话说,这位神秘女郎在东海、亡灵山谷中连续救了我两次,如此人物,我不但想不起她是谁,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推测不出,实在很奇怪。
      (到底是谁?我作恶多端,不会有人莫名其妙来救我,她是何人?高手不会平白与故冒出,更何况女性高手屈指可数,大地上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女高手了?她两次及时出现,我不信当真如此凑巧,难道……她一直跟着我?)
      这么一想,我心头一惊,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车窗外,四下搜寻,虽无所获,但这动作却瞒不过与我同车的冷翎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皱眉说话,男装的冷翎兰仍是美得惊人,毕挺的军装,俊美帅气,我不会对亲妹妹心动,却衷心赞叹,难怪以前冷翎兰走在萨拉的大街上,沿途尖叫晕倒的女性远多过男性,听说还有些女人太过钦慕她,发愿为她终生守身不嫁的。
      “周围只有我们的护卫兵,没有其他的人跟踪,你不用多心。”
      天河雪琼的声音听来很冷,但身上的衣着打扮却很火辣,黑色的皮革马甲,超短的黑色皮革热裤,脚下穿着黑色长靴,全部都紧紧贴身,彷佛第二层皮肤般紧紧勾勒出一身性感动人的曲线,尤其是圆滚滚的肉臀,在黑色皮裤的包裹下,显得又圆又大,让人非常想去用力拍下。
      神秘高贵的黑色、皮革特有的气味,含有背德与堕落的暗示,如果能再多一条皮项圈,就能增添性虐的气息,突显出黑暗女王的身份,但我们所注意的重点不在这里,因为当那套马甲收勒住纤细的柳腰,H罩杯的巨乳尺寸就分外惊人,马车震动一下,那两团雪白丰腴的硕乳波涛汹涌,彷佛随时都会裂衣弹出。
      天河雪琼的目光直视我们,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巨乳弹跳,但我们却很难不去注意。狭小的车厢内,对面的浑圆豪乳像是两座巨山,连压而来,我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压迫感,时间一久,我不得不交叠双腿,掩饰自己的出丑,就连冷翎兰都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似乎想要护住胸口,自惭不如。
      “你……负责保护我们到华尔森林吗?”用这句话当开头,我尝试与天河雪琼攀谈。
      “奉王子殿下的命令,从这里到华尔森林的路上,由我护卫法雷尔将军的安全,其余的事情我没得到命令。”
      天河雪琼冷冷说话,拒人于千里的感觉让我不好受,幸亏我不用一直忍受,因为不明就里的冷翎兰沉不住气,主动对天河雪琼试探,问她对前事有多少记忆,又为何以人类之身,居然在索蓝西亚与精灵共事?
      “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吧……不过,王子殿下交代过,凡是法雷尔将军的命令就必须遵从,法雷尔将军的问话也必须诚实作答,刚才的这些话,我可以视作是将军你的问话吗?”
      料想不到雷曼居然下了这种指令,他真是自信满满,不但把操控的人偶送到我这边来,还下达这种命令,一点都不怕被我找到破解之法,简直是狂妄得没边了。
      我点了点头,天河雪琼也做出解释,表示她脑中的印象残缺不全,只记得曾在荒岛上与毒龙战斗,过程还很模糊,有可能是因为这一战,让自己脑部受创,记不起自己是什么人。
      在与毒龙战斗之前的记忆,也只剩下在某个冰寒刺骨的雪山上苦修,无论刮风下雨,始终坚持不辍的印象,而且在这些模糊印象中,还感觉到附近有一个极恐怖的邪物,令人发寒的视线无时不刻地盯视而来。
      (呃……天河雪琼也不算太笨嘛,或者说,失忆之后反而比较聪明了,居然感应到那个妖尼姑的存在与真实面目。)
      我心中暗自发笑,冷翎兰轻推我一下,悄声表示雷曼果然阴险毒辣,当年天河雪琼在孤峰顶上清修,唯一接触到的人就是心剑神尼,雷曼颠倒黑白,故意让天河雪琼对恩师留下邪恶印象,很可能以后挑拨离间,令这对师徒翻脸成仇。
      (冷二小姐,你这也未免错得太厉害了,雷曼没有桃拨离间,你的师伯确实是一个妖尼姑,真的很邪恶啊!这对师徒以后会不会翻脸成仇是难说,但如果一切照预定走,这对师徒现在已经变成一双变态的性虐伴侣了。)
      天河雪琼说,她不晓得自己以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和毒龙战斗,但从她再有记忆开始,就是与雷曼在一起,她相信雷曼是救命恩人,更决定向雷曼效忠,守护这位救命恩人。
      “嗯,你说的东西我明白了,那我只剩下一个问题。”我道:“雷曼王子确实伟大,但他只是救你一次,为什么你就决定要一生跟着他卖命呢?”
      冷翎兰用手肘顶了我一下,似是怪我问得太白痴,但作为此道的外行人,她不了解我真实的意图,是为了天河雪琼回答之前,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
      “没有什么理由,受人救命之恩,以命相报,这是很自然的道理。”
      是什么道理不重要,但回答之前的短暂一顿,还有眼中的那抹茫然,显示“报救命之恩”不是理由,只是一道被输入的命令,说得明白一点,她以为自己是在报救命之恩,其实根本只是雷曼对她输入的一个卖命理由。
      (大概弄清楚了,雷曼抹去了阿雪的记忆,再输入一两个根深蒂固的命令,用这样的形式在操纵她……手法很粗糙,要破解有相当难度,但并不是无法处理。)
      我暗自盘算,发现冷翎兰双手紧握,正在压抑心中的冲动。猜测得出来,我这个妹妹尽管有勇有谋,却是直线条的个性,她应该很想直接对天河雪琼说出真相,让好友不再被歹人所利用,可惜这想法太不切实际,被洗脑兼精神控制的天河雪琼根本不会相信她,只会造成反效果。
      冷翎兰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必须痛苦地忍下去。我把这一幕看在眼底,很感到唏嘘,想要为她做点事,便伸手过去想拍拍她的拳头以示鼓励,哪想到才一碰到她的手,冷翎兰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给烫着,闪电把手抽回,这种过于敏感的态度,倒让我为之愕然。
      “抱歉,我……”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打圆场的话,我察觉冷翎兰表情有异,起初我以为是由于刚才的触碰,但鼻端却嗅到一种熟悉的甜香,这股甜香平常真的闻惯了,一时间竟然没想到有什么不妥,是过了一会儿,我才因为想到这股甜香的源头而惊醒。
      我转过头去,我看见天河雪琼好好地坐在那里,脸上冰冷的表情未变,但胸口……那双瓜果似的豪硕巨乳,随着马车震荡,上下摇晃,在惊人的乳波巨浪中,我发现雪白如脂的肌肤上,慢慢沾着、溢出一些液体,越来越多,那股浓郁的甜香便是由这些液体中发出。
      冷翎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当她侧目望向天河雪琼的胸口,见到那片雪白的汁液,脸上是一副快要尖叫出来的表情,哪怕与再厉害的强敌作战,都难以看到她这样的骇然之情,由此可见这幕画面对她的冲击。
      “你……你这是……”
      回应冷翎兰的质问,天河雪琼瞥向自己胸口,行若无事地道:“喔,漏奶了,这几天身体状况不错,奶水比较充足,不知不觉就会缢出来。”
      以前阿雪每次运使完魔法,就会分泌奶水,使用的魔法越高等级,运用的魔力越大,隔天分泌出的奶水量就越多,总会不知不觉地打湿衣服,往往就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胸前两处迅速扩散的湿渍,而她自己要过半天才察觉,后来为了避免类似的出丑场面一再上演,每逢用完魔法的隔天,阿雪就在内衣里加上衬垫,吸收溢出的乳汁。
      雷曼对阿雪进行改造,手法偷天换日,却似乎没有把她这种异常体质改回去,是因为难度太高无法改?还是刻意保留这一点?我觉得很好奇。以往阿雪穿的衣服都是丝绸或棉质,溢出的奶水会被衣服吸收,形成湿渍,虽然显眼,看久了却也还好,现在天河雪琼穿的是皮革马甲,奶水溢出无法吸收,偏偏马甲穿得又紧,与皮肤贴得几无空隙,奶水溢出后顺着乳沟横流,被挤到乳球上绿,汁水淌泞,反而变成一幕极为羞耻的画面……至少冷翎兰是这么认为的。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海总也太……太……”
      冷翎兰“太”了半天,说不下去,反而被天河雪琼抢白:“太什么东西?奶水是上天赐给女人的恩赏,分泌奶水是能够成为母亲的证明,每个女人都应该引以为傲、我觉得很光荣,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还是说……你习惯当假男人当太久,整天用布条缠奶子,已经缠到没有奶水可出了吗?”
      我常常觉得,易容改扮这种东西扮到最后,与其说是骗人,其实都是在骗自己,更别说冷翎兰的女扮男装非常粗糙,仅是用布条缠胸,绑起头发而已,这样要指望能长期瞒住外人,有很大成分要指望外人瞎了眼。
      当然冷翎兰自己不这么想,她震惊道:“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我什么地方露了破绽?”
      “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变装天衣无缝?你长得太美,就算改为男装,看起来也不像是男人。”天河雪琼道:“更何况,你与身旁这个男人暧昧过来,暧昧过去,这还想瞒谁啊?”
      冷翎兰怒道:“什么暧昧过来、暧昧过去?”
      “你们两个每次对望的眼神都很诡异,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男人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男人的。”
      天河雪琼说话同时,动作更是出人意料地大瞻,伸出指头,戳向冷翎兰的胸口,而冷翎兰因为震惊太过,反应迟钝,居然没有阻拦,就这么任天河雪琼的指头,戳上自己缠绕布条的胸口。
      “还有,刚才他碰了一下你的手,你这么大反应,我不但肯定你是女人,更确定你心里对他一定有暧昧感觉。”
      阿雪变成天河雪琼之后,目光似乎变得敏锐许多,但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她真是弄错了,冷翎兰与我不是那种关系,这位二公主也不可能对我有那种感觉。不过,正当我想要开口解释,冷翎兰忽然尖叫起来,先是一掌把我打趴,差点轰得我吐出血来,跟着又是一掌,把车门破坏,在外头的连声惊呼中,飞身冲出疾驰中的马车。
      “……妈、妈的……不管是与不是,也不必这么大反应吧?这么激动,你是被你老爸给强奸了吗?”
      我狼狈地坐起身,只觉得浑身筋骨都痛,很想嚎叫,但却发现天河雪琼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那个眼神就与初识时一般无二。
      “你这个人……关口闭口不是奸就是干,这个世界对你的意义就只有如此吗?什么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来干、用来操的?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人渣。”
      “……这个嘛,修练黑魔法到你这么高强的地步,肯定杀人无数,碰上你这样的人,我是觉得骂我人渣没什么道理啦。”
      轻描淡写,我把这个斥责顶了回去,这种事情对我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但这次我很清楚,在天河雪琼说人渣的那一瞬间,我确实生出了消失已久的怒气。
      虽然有了点小波折,但这天的旅程很平安,我们就如计划中的那样赶路,夜晚在旷野上扎营休息。
      精灵是讲究自然的种族,重视生命,族中九成以上都是吃素,甚至连马也不骑。为了接待国宾,特别弄来了马车供我乘坐,但他们自己是不骑马的,几千人在原野上步行,速度当然受到限制,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没有半点精灵样子的大祭司柏南克,应该身为索蓝西亚圣职人员表率的他,完全无视信仰戒条,大刺刺地乘坐马车,大半天都在车里不露面。
      若是所料不错,大祭司应该是在车里搞女记者吧,以夏绿蒂的专业,会否趁机向这个老淫虫作个专访,这点耐人寻味,不过从头到尾,我们只看到马车摇摇晃晃,听不到内里发出的声音,暂时是无法想像内中状况了。
      华更纱与白家子弟事后都来向我询问,为何途中冷翎兰忽然破车而出,是否遭到敌人暗算,发生战斗?
      这问题颇为尴尬,我只能挑着解释,表示敌方确实出手暗算,趁我们没防备的时候,用指头戳了冷二公主的胸部,逼得冷翎兰破车逃离。
      “啊?如此淫贱的偷袭?真是太下流了。”
      “这是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抢先我们一步,好恨啊!”
      “不过,与你们同车的那个人,不是个女人吗?为什么女人要戳冷二公主的奶子?”
      “你懂什么?女人中就没有女色狼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要少见多怪,太难看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白家子弟们自行推测出他们的答案。冷翎兰后来与华更纱同行,避开不见我的面,让我有事想找她商量都找不到,看上去好像是在气我,但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却觉得她好像是不敢见我,躲了起来。
      这真是奇怪,我不懂冷翎兰在怕些什么,是怕我对她有意思吗?就算是,她武功高我那么多,我即使有那个意思,也没可能得手,更何况,我再怎么禽兽,也不至于连我自己亲妹妹也上,已经上过的姑且不论,但在有选择的情形下,我不可能会动冷翎兰,她的担心真是想太多。
      今晚扎营休息时,我独自躺了好一会儿,胸口的伤势似愈未愈,间歇性发作时更是疼痛,我休息了个把时辰,还痛到额头见汗,这才把痛楚压了下去,但胸口一股沉闷的感觉却久久难去。
      “怎会痛成这样?不是说这伤势没大碍吗?唔……也许该去找鬼婆来看看,别诊断失误了。”
      正要出门的时候,意外有人到访,是矮人族的和亲公主,不晓得来找我做什么。
      服下一日玉后至今已超过一天,药效过去,琳赛的神智也回复正常,不再受那种盲目的爱恋影响,她出现在我这边,表情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是不会主动开口了。
      “怎么样?清醒了吗?”
      琳赛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和之前热情中的那种急切相比,她眼中充满着迷惘,而我也猜不透她在烦扰什么。
      “特别跑来找我……是想要再做一次吗?”
      琳赛马上用力地摇头,道:“不做了。你的技术很好,和你做的感觉也很舒服,可是……结束以后的感觉很奇怪,我……说不太出来。”
      “嗯,是这样啊……”我拍拍身旁的椅垫,示意琳赛坐到身边来,琳赛疑惧地摇头,我笑着保证绝不会违反她的意愿碰她,琳赛这才稍微放下戒心,坐到我身旁来。
      “你觉得奇怪,是不是因为和你之前的想像不一样?”
      “嗯,差很多呢。”琳赛大力点头,皱眉道:“吃了真爱以后,我应该是很爱你的,你做爱的技巧很好,我们结合的时候很舒服,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么舒服的感觉,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少了什么,我总感觉……很不对劲,尤其是在药效过去,清醒以后,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变得很强烈,回想起来很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知道。”
      琳赛摇头,这点正如我所预料,却没想到她接着冒出一句:“但我晓得你一定知道,而且,你还会说什么等我长大了自己就会明白之类的话,哼!”
      “呃,这个……”
      被小小的精灵少女反将一军,我哑然失笑,本来我确实是想这么说,但现在我决定换个说法。
      “开处果然是最好的人生教育,琳赛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从小女孩变成少女了呢。既然你长大了,那是不能用以前的方法来说话了。”
      我道:“你感觉不太对劲,那是因为这份爱虚假不实,至少,我想那与你所憧憬的感觉不一样,所以尽管爱得浓烈,但你就是会感觉不对劲。”
      “是这样啊?那……真正的爱是什么呢?”
      “哈哈,这个问题就连我也不知道啊,我是个到处被人骂人渣的男人,让我来说什么是真爱,那也未免太好笑了,不过……”我侧头想了想,道:“我是不晓得爱是什么,但通往真爱的路程中,不可免地需要付出,甚至是牺牲……应该也要经历时间考验,要是少了这些……虽然我不否认世上有一见钟情的存在,但我还是觉得……少了那些东西,爱的感觉就是不对劲了。”
      一番话说完,连我自己都感到好笑,这样的话怎会由我口中说出?我是最不适合说这种话的人了,真爱这种东西,应该由法米特、夏洛堤这样的人来阐释,才有说服力,像我这种人……还是说干讲操比较合适吧。
      “原来是这样……”琳赛道:“那为什么这个道理,华姊姊她没有告诉我呢?”
      “拜托,那个鬼婆这辈子不可能爱过人,更不可能被人爱过,她这种人怎么会晓得什么是真爱?一个不晓得爱是什么的人,妄想做出有爱之感觉的药,那根本就是黑心商品,亏你还真的相信。”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早知道又怎样?真爱这种东西,本来每个人的解释都不一样,有人重视一瞬间的灿烂,有人在意永恒,像鬼婆那样的心理变态,可能把恋人做成标本就是她的真爱,我哪晓得你的真爱是什么?你看起来也满骚的,好端端的主动送上门想开处,谁知道你的真爱是不是一晚高潮七次?既然不知道,那我怎么能阻拦你尝试的权利?”
      说得太露骨,琳赛脸皮挂不住,气得用手肘顶了我一下,我向来是不吃亏的个性,礼尚往来,也在她那双小皮球的奶子上抓了一把,换来了矮人小公主的尖叫与脚踢。
      “喂,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大家也算洞房花烛过,别这么无情,谋杀亲夫啊……”我笑道:“其实不干不知道,你的屁股虽然小,却弹力十足,皮肤也不错,要是以后想要再爽一遍,欢迎随时来找我,给我点好关照啊!”
      “才不会呢!再也不让你占便宜了。”
      琳赛向我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这点倒是还挺小孩心性的,我本来想对她说,好好去追寻你的真爱吧,但话到嘴边才觉得自己荒唐。
      我确实是太糊涂了,居然忘了最根本的东西,琳赛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保住她性命的原因,不是我们的力量,只是靠着雷曼的妥协,当雷曼改变主意,她随时都会没命,这样的她……哪还有机会去寻找真爱?
      今天的我,真是太反常了,居然对琳赛说了那么多没意义的话,实在可笑,是什么东西影响了我,让我这么多感慨?
      “……什么生物在你眼中都是用来干、用来操的?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人渣!”
      这句话在耳中回响,我觉得很是荒唐,用这种口气骂我的人从来不缺,骂得更狠的都所在多有,早已习惯的我,怎有可能会被这种事情影响?但若说没有影响,我又怎会为这句话而烦扰至今呢?
      “约翰先生……”
      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琳赛又跑了回来,在门口探头露出可爱的小脸,迟疑地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要再做一次吗?不用客气啊,你处女都是我关的,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该上来摇屁股了,根本不用开口啊!”
      “不是啦,你再这样我就不说了,我是想要告诉你,有件事情华姊姊没对你说,还要我别告诉你喔。”
      “哈,正常,那个鬼婆如果会对我老老实实,这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她是隐瞒我什么?在老家有个老公?还是在老家有十几个老公?”
      “都不是,是……在华尔森林里头,应该是没有酒吧的。”
      “嘿,这算什么?我一向是召妓给钱,不会到酒吧里头泡妞,有没有酒吧关我屁事?让该留心的人去烦吧。”
      我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脑里却忽然灵光一闪:“呃,什么?华尔森林里头没有酒吧?这……这可不太对劲啊!”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49:06

第四话 战友落跑 心之缝隙
      华尔森林里头没有酒吧,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点也不会不对劲,崇尚朴素的精灵们虽不至于禁绝酒类,却也不可能像人类这样开放狂饮,通常除了祭祀场合的饮酒外,寻常生活时,他们都是浅浅小酌,很难得听说精灵里头出现嗜酒如命的豪饮者,当然就更没有必要开设酒吧了。
      当初白拉登委托我送信的时候,我虽觉得奇怪,但对于精灵的生态与民风,我只能算一知半解,想说白拉登讲得如此肯定,或许我的料想有误,所以没有提出质疑,后来认识柏南克,发现索蓝西亚的大祭司荒唐至此,喝酒什么的更不在话下,就没有对酒吧这一点有什么想法。
      如果琳赛只是单纯提出疑问,那我也会坚持想法,对她做出解释,但她说华更纱要她把这个问题瞒着,不能告诉我,那事情就百分百有问题了。
      心叫不好,我没有再耽搁,马上就赶去华更纱那边质问,想了解她到底瞒了我什么,却不幸扑了个空,华更纱所居的营帐里看不到她,只有一个冷翎兰在,当我冲进营帐,冷翎兰正盘膝坐地,凝神运气,行功到紧要关头。
      我知道像这一类的运功,如果被人打扰或打断,都会非常危险,冷翎兰也没留个人在外护法,就这么一个人躲起来运功,甘冒奇险,恐怕是有什么紧急事情不得不为,我不敢出声,安静看了看,发现她身旁横放着一个药瓶,瓶中的药丸或药水已被服用。
      很显然,冷翎兰是吃了华更纱的药,正在行功把药力化开。我知道冷翎兰一直在接受华更纱的治疗,但她先前所受的旧伤,经过这些时间治疗,理应痊愈大半,不用再接受这种紧急治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治?
      冷翎兰练功方式激走偏锋,搞到身体内忧外患一堆,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状况,现在看着她皱眉运气的样子,回想她的言行,不由得疑心大起。
      过了好一会儿,冷翎兰运功圆满,敛气停歇,慢慢地回复意识,察觉到身旁有人。
      “你回来了……是你?”
      冷翎兰最初似乎是以为华更纱回来,发现是我,吃了一惊,身躯剧震,差一点就口喷鲜血,幸亏她修为深湛,立刻闭目静心,将紊乱真气平复下来。
      “干什么?用得着看到我吓成这样吗?”我皱眉道:“你干脆老实告诉我,源堂对你做了什么?或者对你说了什么?”
      冷翎兰沉默不语,摆明不愿谈起此事,有时候我真是恨死了这些女人,明明心里就是有事,却倔起来什么都不说,到最后不但害了自己,更害死了别人,偏偏怎么逼问就是不讲,比逼牢里犯人的口供更困难,这个还算是好的,有些问到最后就只会哭,真是要命到家。
      “算了,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但我告诉你,不管源堂怎么样,我对你没有那种意思,也不会对自己妹妹动手,即使有,凭你的武功,难道还需要担心吗?我不懂你在担心些什么……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擅自把我当人渣,问过我没有?不是你们以为什么,我就非搞什么不可的。”
      这些话与其说是吼给冷翎兰听,其实有大半只是我个人的牢骚埋怨,讲完也觉得自己失控,好在冷翎兰也已经自我调适过来,起身面对我,用一派强行压抑后的镇定表情,交待着华更纱的去处。
      “华大夫这一路上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妥,今晚扎营后,她说要出去看看,确认一下她的想法,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没说,只说有可能直接在华尔森林会合,要我们替她隐瞒。”
      “隐瞒倒是不困难,反正精灵们也不会特别注意这个人,就说她坐车里就行了,倒是她发现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对你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周遭一切看似安稳,却杀机暗伏,我不想好不容易有谁发现什么,却在探查途中被人干掉,来不及对我们说,发现了等于没发现。”
      听我这一说,冷翎兰的表情严肃起来,她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知道我说的这种情形确实麻烦,但此刻华更纱未归,什么也问不出来,而我更想到一个很糟的可能。
      “那个鬼婆……该不会就这么跑路了吧?”
      “不至于吧?她……我想她应该……”
      冷翎兰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敢肯定,这时忽然有人来通知,说是天河雪琼要求见我,这让我与冷翎兰面面相窥。
      天河雪琼主动找我联络感情,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想也知道,背后意义并不单纯,九成是奉人命令行事或传话,然而,就算知道有问题,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当下只能皱着眉头,准备赴约。
      “雪琼是我的好朋友,她现在心智迷失,所做的事情非她本意,如果等一下有什么冲突,请你多忍让一点。”
      冷翎兰的话让我想到一事,天河雪琼目前的情况,只是被抹去记忆,似乎还说不上重塑人格,怎么能算所作所为非本意?如果这样子是违反她本意,那么一直以来阿雪的存在,所做的种种,难道也都不是本意?
      这种想法在脑中一闪即逝,出口的话却是另一番感慨:“真难得,从小看你看到大,没看过你对什么其他人这么关心的,你不只对她忍让,还为了她向我说情,看来这个朋友的分量真是很重。”
      “那只是你知道得太少而已,其实我关心的人很多,不是只有这一个。”冷翎兰说的话似有几分道理,但从她的表情,我知道这只是谎言,更何况……整个萨拉都知道,这位二公主其实是没朋友的。
      “何必过得那么辛苦呢?老实说,在萨拉你是人气偶像,如果你平常多笑一点,作风柔和一点,多留条路给人,也多留条路给自己,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我想你会比现在开心得多。”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用你多事。”
      好心的提议踢到铁板,眼见冷二公主恼羞成怒,一脸不悦,我耸耸肩,道:“嘿,给个面子嘛,就算我说的是废话,好歹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上,哥哥给妹妹一点人生建议,这也没什么吧?”
      实话实说,不算刻意占人便宜,照理应该是没什么的,但想不到冷翎兰表情一变,忽然伸手抓住我左腕,力道奇大,强烈痛楚让我变了脸色,冷翎兰这才松手,却用一种很怪的表情看着我,缓缓道:“这辈子,我……我是绝对不会认你这个哥哥的。”
      讲完话,冷翎兰狂风般冲了出去,留下我在原地愕然。虽然最近化敌为友,但有鉴于往日恩怨,冷翎兰对我态度不好也是正常,但刚才她那句话我听了总感觉怪怪,以前她说的都是“不会认你这种哥哥”,骂人中带着贬低的意味,可是刚刚的用词……怪怪的,偏偏我又说不出哪里怪异。
      想不出来,我只有先去处理天河雪琼的问题,不料那边的情况更加棘手,我回到自己营帐时,冷翎兰已经先我一步而到,似是因为不放心天河雪琼的状况,特别过来探看。
      料想不到的是,天河雪琼的模样,与白天马车中的样子完全不同,而且不是一个正常状况下该有的模样。
      营帐内,天河雪琼一身白纱,正坐在地下绒毯上,浑身娇嫩肌肤在白纱衬托下更显欺霜赛雪,她身礼微向前倾,左手轻轻按在小方桌上,乌黑秀发直垂至裸露的肩膀,粉颈上束着一个红色的项圈。
      目光向下,豪硕的雪白巨乳上,绕胸而过的两条白纱裹着高耸乳房,露出浑圆的美脐和平坦小腹,隐约可见蓓蕾微微凸起,腰肢的异常纤细,把身体收束出玲珑的曲线。再向下看,高开叉的白纱长裙把修长笔直的美腿、圆润的足踝展现得淋漓尽致。
      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上,出现了醉人的微笑,虽然营帐内无风,但高开叉的薄纱长裙却不住掀摆,使得性感的翘臀和两腿间的秘处若隐若现,尤其是当她扭动柳腰时,一双H罩杯的雪白乳瓜呼之欲出,如果说早上的黑色皮革是火辣冶艳,现在的白纱就是性感典雅,各有千秋,都是最动人的景致。
      但只要想到我们目前的处境,白痴也该晓得,天河雪琼是没可能主动穿得这么性感,跑到我这里来做展示,虽然说在最初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确实被这动人的倾城绝色所迷醉,脑里轰的一声,完全空白,但回复意识后,马上便晓得事有蹊跷,开口喝问。
      “半夜来访,有何贵干?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早点休息了。”
      话一问出口,天河雪琼脸上柔美的笑容便不见,回复到早先的那种冷清若雪,道:“早上的时候,我言语有失,冲撞了贵宾,非常失礼,特别来向贵宾陪罪。”
      言语谦谨,但说话时候的眼神与口气,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和冷翎兰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有了个想法,只是都觉得难以置信。
      “陪罪不敢当,这也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想法,是雷曼的命令吧?”
      “王子殿下的命令,就是我个人的意志,两者之间没有分别。”
      “那雷曼有没有说要你怎样来陪罪?舔我的脚趾吗?”
      明知道责怪天河雪琼没有意义,明知道她也无辜,我还是克制不住心中怒气,毒言以对,但她的回应更是惊人,听了我的话后,天河雪琼的手伸到胸口,一勾一拉,缠裹乳房的两条白纱滑落,圆滚滚的豪硕巨乳就这么袒露在我们眼前。
      “贵宾性好渔色,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与诚心,就在这里给你干一次了。”
      惊人的说话与动作,实在很有震撼性,冷翎兰立刻采取行动,伸手过来想遮住我的眼睛,不想让我看天河雪琼的巨乳,但怒气冲冠的我却快了一步,在我自己意识到之前,右手已经挥了出去。
      “啪!”
      清脆的一下声响,震惊到现场的每个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倒不是说从没干过这种事,但在我记忆中,已经想不起来上次这么做是何时了。
      天河雪琼的脸上浮现红色掌印,结结实实挨上这一巴掌的她,嘴角破裂流血,形成一道赤色红丝流下,看上去非常凄厉。
      意外打了天河雪琼一耳光,在气愤之后,我的感觉是一阵难受,唯一念头就是抢上前去看看,但又想到天河雪琼的精神状态,这一掌对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就是痛一下而已。
      “你……”
      天河雪琼低低说了一声,眼神一下子变得蒙胧迷惘,像是失了神,不久,黯淡的双瞳再次有了神采,却不是之前那种冰冷无情的眼神,整个柔和许多,带着几分笑意,令我异常熟悉,心头为之大震。
      “师……师父……”
      听到这声低低的呼唤,我险些就一声“阿雪”叫了出来,那种善良而温和的眼神,无疑就是阿雪的眼眸,与之视线相触,我心中狂喜不已,暗忖难道那一巴掌起了意外效果,破除了雷曼的心神禁制,让被洗掉的记忆回复了吗?
      “师父……救……”
      刹那间,眼神中流露出恐慌,接着就闭上,再睁开时已回复到天河雪琼的冰冷,但却没了原先的镇定,下一刻,天河雪琼不顾自己胸口的裸露,高速冲出营帐,落荒而逃,转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冷翎兰看着她消失,转头向我问道:“她为什么对着你叫师父?”
      “谁知道?她嘴里是叫师父,眼神却空洞蒙胧,这只是单纯在叫师父,不是叫我吧。”我随口胡谒道:“恐怕是记起前事,呼唤她师父心剑神尼救她吧。”
      “嗯,你说得也是,大概是这样吧。”
      冷翎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侧头凝思。我晓得,此刻冷翎兰有着与我相同的欢喜,刚才的动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却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雷曼的心灵控制绝非天衣无缝,只要我们找对方夫,是可以把天河雪琼回复原样的。
      “对了,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还打了她一巴掌?以你的个性,这样的美人在你面前袒胸露乳,你应该看傻眼才对啊?”
      冷翎兰对我不寻常的举动提出质疑,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但我略经思索,还是找了个过得去的答案。
      “这个……因为她是你的好朋友,我看她如此不知自爱,一下子气昏了头,才动手打她。”
      这个回答想想也是满烂的,但冷翎兰听完却有了异常的反应,唇边绽放笑靥,而且是那种发自真心的愉悦微笑,就这么一笑,她的气质发生改变,彷佛整个人一下子变得亮眼起来。
      “……你这个人啊……我好像终于发现你一点优点了。”
      冷翎兰说完话就转身离去,留下我在原地半天搞不清楚状况,想不通现在是什么情形。
      这一晚的纷扰,委实令人头大,虽没有刺客袭击那样轰轰烈烈,不过种种问题的棘手程度,还是让我的脑细胞彻夜哀号。
      隔天我们继续赶路,被冷翎兰破坏的马车修复完毕,我、冷翎兰、天河雪琼三人同车,大祭司还是自己一个人坐那辆马车,听说他昨天整整一夜都没有离开马车,换句话说,他在马车内已经一日一夜,从车厢偶尔传出的“砰砰”推炮声来看,这个老东西精力犹胜少年,好色程度更是让我拜服。
      大祭司到底是和谁在马车里推炮?这样连干了一天一夜,不光只是他体力好,在里头那个配合的也很不得了,如果是夏绿蒂……我怀疑她有这么好的体力,连续不停地干那么久,就算不死,下头也要缺块肉。
      (唔,不能太小看这个老头,他毕竟有一身精湛修为,该不会……他是趁这机会在练什么双修功法吧?)
      借由男女欢好而修练的双修之法,基本上是人类世界的东西,不会出现在精灵这边,但反正索蓝西亚已经有了个邪门外道的三王子,就算再多个搞双修的精灵祭司,也没什么奇怪。
      出于好奇,我进行打听,想知道大祭司和谁在马车里头,结果却出乎意料。
      “什么?大祭司和哪个人在车里?这个你问错啦,应该问大祭司和哪些人在车里?”
      “怎么?马车里头不只两个人吗?”
      “怎么会只有两个人?虽然大祭司下了严令,不准人偷窥车内的情况,还为了防止春光外泄兼有人行刺,这辆特制的马车下了多重封锁结界,但在这一日夜的时间里,大祭司还有召唤别人进入车内,就是他随身的侍童。”
      冷翎兰道:“探听得到的结果,大祭司的那些随身侍童,个个相貌清秀,虽然依照规定,必须是男的,不过却有可能鱼目混珠,存在着一些扮男装的女童,还有……阖割的銮童。”
      说到这些的时候,冷翎兰的表情有少许不自然,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毕竟在阿里布达,她的挂名老爸冷弃基陛下也有同样爱好,整天搞的事情都差不多,她早就看惯了。
      我听了冷翎兰的话,想到马车内的大乱交情形,心中一动,差点就想脱掉裤子飞奔冲进去加入,但想想里头情形可能极度混乱,贸然杀过去,万一从搞人变成了被搞,状况就大大不妙。
      (妈的,我以后也要当宗教领袖,当这种大祭司或是教皇教宗的,讲什么都会被当成神明旨意,比皇帝还爽,听说爷爷生前也办过什么爱之教的,果然淫虫都爱这一套,自立宗派,每天做爱当传道,性交是传教。)
      这些念头让我颇为兴奋,再一想不禁哑然失笑,最近身边的事务太过繁重,原本是个浪荡子的我,已经很久没能够有这种贪图享乐的心情了。
      天河雪琼坐在我们对面,似乎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没有半点表情,我和冷翎兰各怀心思,也就让这份沉默维持下去。
      “唔,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上路以后,雾好像越来越浓了……”
      我从马车中望向窗外,看到渐浓的雾气,随口说话。索蓝西亚位处北方,境内又多森林,自来便是寒冷且多水气,行走山路时,一片雾气弥漫而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别倒霉碰上什么雾中毒瘴,就不会有危险。
      不过,这一路上的雾气确实越来越浓,连带造成队伍的行进速度放慢,要不是有魔夫仪器引路,队伍很有可能迷航走失。
      (奇怪,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脑袋有些昏昏的?是中了什么招吗?还是有什么人在施法?)
      身体感觉到不妥,我心生警兆,但问了冷翎兰,她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我也只有把这份疑虑放下,思索一个刚刚想到的严重问题。
      昨晚发生的事显示,雷曼的心灵禁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但我深思之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使破了雷曼的禁制,后果可能也不是尽如我愿。解除了心灵控制的天河雪琼,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
      是变回阿雪?还是变成最初的天河雪琼?这一点我殊无把握,人的大脑异常复杂,要把被洗掉的记忆还原,更是一件难以准确执行的任务,之前阿雪只是昏迷,把她救醒之后,百分百还是那个小狐女阿雪,但现在多了雷曼的搅和,状况彻底失控,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个阿雪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打击之沉重,超过了我的负荷,令我必须认真评估一事。来索蓝西亚拼命是为了救醒阿雪,现在阿雪已经醒了,或者说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那我在这里冒险犯难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因为犯贱吧?
      (想落跑不晓得来不来得及,之前答应白拉登的时候,签订契约,那个契约有魔法效应在内,要是违反契约,就算白拉登不亲自过来杀人,也有可能瞬间掉进地狱被火烤一千几百年……)
      就在我反复思量中,我们的旅程继续,队伍越来越靠近华尔森林。离开的华更纱一直未有归来,偷偷逃跑的可能性大增,我忧心之余,却也别无办法。
      “奇怪,我以前到索蓝西亚来,路上虽然都有碰到大雾,但规模没有这么大,持续的时间也没有这么久,这块土地到底是怎么了?”
      冷翎兰道:“沿途经过的几个地方,看起来也都怪怪的,那些精灵的动作看来……该怎么说?”
      “很阴森。”
      “对,就是很阴森。”冷翎兰看着我,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们经过的几处森林,精灵们在林中、雾中,远远地看着我们,无声无息,那么多人就只是静静地看,还连续几座森林都一样,那种感觉很像身入鬼域,让人满身的凉意。”
      以冷翎兰的武功,要说感受到寒意,那只是一个形容词,不是事实。森林内湿气本重,加上大雾袭人,温度确实也是低,但冷翎兰的感觉我能体会,我们沿途所见的种种,透着诡异的气息。
      撇除华更纱这个变态的特例不谈,基本上精灵虽然高傲,却仍不失为崇尚光明的族类,照理说不会给人阴森的感觉,但我们这一路行来,途中经过的几座森林,里头所居住的精灵没有出来向我们打招呼,只是躲在树木后头,阴恻恻地窥视,与其说是看,其实更像是瞪,一直到我们离开,都有很强烈的芒刺在背感。
      一群尖耳的精灵,趴在银白色的树木上,半探出头来,整个身影在浓雾缭绕下忽隐忽现,碧蓝色的眼瞳,幽幽地发着光……心泛幕景象不管让谁来看,都会觉得是阴森森。
      反常的事情正在发生,如果这情形不只是影响那几座森林,而是在整个索蓝西亚蔓延,那我确实不得不说,这片土地出了问题。
      这情形的护生恐非三五日内,该有一段颇长的时间了,我在境外全没得到消息,国际上也一无所知,我觉得这里头有很深的阴谋气息,就像伊斯塔爆发无头骑士之祸那样的感觉。
      无比沉重的郁闷感,令这其实不算长的旅程,好似走在阴曹地府般漫长,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唯一打破这片沉闷的,就是偶尔发生的刺杀行动。
      短短一天之内,连续三起,都是忽然出来攻击部队,或是袭击大祭司所在的马车,或是直接杀入阵中,寻找雷曼的所在。前后三批人马,为数不多,实力也算不上精强,很快就被消灭与制服,但这三批人马彼此之间并无关系,纯粹是为了同一个原因而行动,都想要替下野失踪的伦斐尔王子复仇雪恨。
      “这样看来,伦斐尔虽然斗争落败,却很得民心,相反雷曼大权在握,得不到精灵们的拥戴,前途难料啊!”
      冷翎兰似是刻意说这个来刺激天河雪琼,但天河雪琼并无反应,也不晓得是不受挑拨,还是另有其他缘故。
      前后几波刺客来袭,基本上都由碧安卡率人剿灭,其中只有一次,刺客中有一个武力不错的,后来听说是索蓝西亚王的御前武卫,算是伦斐尔一系的高手,也蒙面参与刺杀,寻常士兵挡他不住,结果天河雪琼下了马车,双臂一举一扬,发动两式黑暗魔法:“邪毒妖蟒”、“暗之轮”。
      一条凝土而成的巨蟒窜出,咬住了那个御前武卫,土蟒的力量虽然不强,却是蕴含剧毒,别说被咬中,就算沾碰到都会中毒,那名武卫的行动受制,力量也被减弱三分,极速旋转的锋锐黑色光轮在此时飘至,轻而易举斩下他的首级。
      当头颅坠落地面,喷着血的躯体立刻被毒力全面入侵,在众人眼前迅速腐烂,化作地上一滩腥臭的泥浆,这种冲击性十足的死法震摄全场,其余的刺客失去斗志,很快也被歼灭。
      冷翎兰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她是受到震惊的,过往的天河雪琼出手会否如此狠辣呢?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出身名门正派,应该不至于太草菅人命吧?其实冷翎兰自己也常在她认为有需要的时候,拔刀就砍人,算算死亡人数,也算得上杀人如麻,没必要这样感叹。
      至于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个总是为着无辜枉死者痛哭失声的美丽小狐女,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等狠辣手段,杀人杀得干净俐落……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49:41

第五话 华尔森林 国王新衣
      华尔森林,索蓝西亚的王都,精灵的圣域,很久之前……我还在阿里布达任军职的时候,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踏足华尔森林,毕竟手上染满精灵的怨血,别说是到精灵的王都,哪怕是进入索蓝西亚,大概都会被人立刻干掉。
      所以,现在发生的这桩奇事,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当这趟旅程终于抵达目的地,我脚踏在华尔森林的土地上,前方是一大群精灵恭敬列队,敲锣打鼓,欢迎我这个不知道屠杀多少他们同胞的仇敌到来。
      放眼看去,在森林入口列队欢迎的精灵,不只是普通的平民与士兵,甚至还有部分王族与贵族,他们相貌俊美,衣饰素净中显出高贵大方,一看就晓得不是普通人。
      之前初访巴格达时,也是大队人马欢迎,但以排场而论,可比现在差得远了,居然连国内的王公贵族都一起出迎,如此大的面子,恐怕连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或是心禅大师都享受不到,更别说是我这样的三流角色了。
      听着耳边锣鼓喧天,烟火爆响;看着眼前无数精灵挥手、拍掌的热闹景象,我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就连站在我身旁的冷翎兰都看呆了。
      “不……不可能……索蓝西亚怎么会这样一副德性?”
      我能理解冷翎兰的错愕,因为现在正发生的一切,给人的违和感实在太强烈,之前我与索蓝西亚的士兵同行,很明显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敌意,只是大祭司把我奉为上宾,这些精灵才没有对我立刻动手,尽管危机四伏,但这都是正常的反应。
      然而,此刻那些列队欢迎我的人,不只是出来排队,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对着我欢欣鼓舞地挥手,仿佛我不是他们的血债仇敌,是他们诚心恭迎的超级贵客,这种事……怎么有可能了?
      我既没有圣者之德,身上也没有王霸之气,要说有什么过人魅力把仇家给感化,那真是放屁中的放屁,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但不合理的事实此刻却摆在眼前,如果说他们是被迫出来列队,这我尚能理解,可是他们脸上的笑容与态度,这些该怎么解释过去?
      “还有,最荒唐的一点……这里真的是索蓝西亚吗?精灵举行仪式应该肃穆庄重,现在这种嘉年华会一样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我一提出这点,冷翎兰马上大力点头,表示非常不能理解,尤其是看到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爆开,幻化出“欢迎贵宾约翰·法雷尔,当世第一淫贱大恶人莅临精灵国度”的文字时,我们知道自己还清醒,却已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理智了。
      若是这一切不是作梦,那么,精灵想要打破沉闷的祖规,学习人类文化,这或许是个不错的解释,因为在璀璨的烟火盛亮于天空后,森林中走出一队长相清秀,身穿美丽彩衣的精灵女童,年纪都很小,脸上挂着童稚的微笑,手舞足蹈,踏着轻快的步子出来,蹦蹦跳跳。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没有镜子,但在听到孩子们热情喊出这八个字的同时,我晓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简单的一句“热烈欢迎”只是开始,这群孩子跟着整齐地排开,摆出同一个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差不多,或者该说……都一样没什么表情,她们张开怀抱,扬起了手,用一种听来激昂却刻板的声音扬颂。
      “欢迎欢迎,荣誉欢迎。”
      “欢迎欢迎,诚挚欢迎。”
      “欢迎伟大的军神、天上的明星、地上的舵手,法~~雷尔将军~~”
      唱到这里,所有孩子一起弯腰鞠躬,朝着我们的方向行礼,以这样的姿势唱出后半截话:“……莅临索蓝西亚。”
      要是索蓝西亚真想学习人类文化,那么我所看到的这一幕,无疑是他们学习失败的象征。
      把不懂事的孩子拉出来做欢迎表演,是人类行为中非常愚蠢的一种,极为差劲,我不了解看小孩子出来搞这个,有什么好高兴的?是因为小孩子不懂得作伪,听小孩子的贺词,就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吗?
      可是,逼不懂得说谎的小孩子作违心之举,这种行为不仅卑劣,而且……作这种事的人一定很没自信,才需要搞这种自己骗自己的事来建立信心,说不定平时在床上都是阳痿的,才需要靠孩童的欢呼来维持自尊,像冷弃基那个废人就最喜欢搞这一套,听完幼童的欢呼后顺便把人带到后宫去,再听另一种呼声。
      看到索蓝西亚什么好的不学,偏偏学起这个人类的大缺点,我感到一阵恶寒,再看看冷翎兰,发现她也是一脸铁青,此时震耳的乐声响彻云霄,我正想要对冷翎兰说话,一个手掌忽然搭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赫然是笑嘻嘻的大祭司。
      “呃,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我刚刚本来要下车,那小妞太动人,忍不住又快炒了一下,嘿嘿,反正欢迎典礼是欢迎你,前头这些部份你有看就行,我赶上最高潮的时候便可以了。”
      大祭司一面从容不迫地系衣带,一面向我比大拇指,表示我赠送给他的美人确实是上品,令他非常享受。
      “最高潮的时候?什么意思?”
      我疑惑提问,但马上省悟,大祭司这个好色老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肆无忌惮,能够让他不搞女人,下来做点正事的理由,一个是雷曼,一个就是当今索蓝西亚王葛林斯,依照这场面来看,自然是葛林斯王要出来了。
      “等会儿见到陛下,有一件事要先提点于你,省得兄弟你在不知情的情形下犯错,那就很巴格野鹿啦。”
      大祭司说得严重,我暗忖葛林斯王与大祭司厮混多年,一丘之貉,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在人家地头上不好得罪,便与冷翎兰一同凝神倾听。
      “陛下本人和善,不摆架子,兄弟你是他专程请来的贵宾,照理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过陛下很重衣着,兄弟你见到陛下,马上夸他的衣服好看,他就会龙心大悦。”
      “哦,还以为有什么呢,拍马屁嘛,这种事情小意思,但为什么一定要夸衣服呢?通常拍国王马屁,从别的地方入手更有效果,夸衣服好看这未免没创意也没意义吧?”
      “这个……兄弟你有所不知,陛下他近年来所穿的衣服很特别,具有独树一格的美感,如果不是真正的贤人、智者,是无法体会到那份高尚艺术的。”
      一向无耻的大祭司,这次居然把话说得吞吞吐吐,我觉得有些不妙,脑里更忽然想到一个古老的故事。
      (不会吧?虽然来索蓝西亚以后,所见到的每件事都荒唐,但怎样也是一国之尊,总不会真的……)
      还不能肯定这荒唐念头会否成真,这时,震耳乐声忽然一停,周围一片寂静,紧接着,欢呼声再次爆起,我循声望去,只见森林入口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高贵气派,漂浮在离地半尺高的空中,凭靠魔法力量维持着。
      红地毯出现的同时,周围凭空洒下花瓣,一个高大的人影缓缓踏步而来,后头跟着几名随从,在场群众见到这道身影,欢呼之声更甚,正是索蓝西亚的葛林斯王现身了。
      对于这位精灵国王,我过去所知不多,现在初见面的第一印象,便是一个很具有王者之风的领导人。
      精灵拥有很长的年轻岁月,葛林斯王虽然有了几个儿女,却一点都没有老态,仪表堂堂,身材高大,一路走来,龙行虎步,极具有领导人的威严。最难得的一点,精灵里头相貌出色的很多,但拥有一身壮硕肌肉的却很少,而这位精灵国王的身躯,浑身肌肉虬起,从头到脚,就像一尊完美的男子塑像,远远望去,甚至给人感觉似是一座不倒的巨岩。
      这还真让人有点意外,本以为葛林斯王纵情酒色,身体就算没被淘干,也健康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肌肉壮汉,那一身结实的肌肉,一看便知是经过日积月累锻炼,蕴含着强盛的精气与力量,不可小觑。
      (奇怪,柏南克曾说过他和葛林斯的身体不好,那方面不行,所以才需要我来诊治与给建议,但这样看,葛林斯的身体比狮子还强壮,那方面没理由不行啊,是柏南克胡说八道?还是另有隐情?)
      我思索着这个问题,但与眼前的另一个显着问题相比,这根本不值一提。从葛林斯王现身的那一刻起,冷翎兰的眼睛就瞪得大大,因为这个超级猛男国王的肌肉实在惊人,而为什么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这位猛男的肌肉惊人呢?
      因为……一路昂首走来,不时还学健美教练那样摆几个姿势,突显出一身强壮肌肉的葛林斯王,通体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大方走出来。
      我们都算是见多识广,看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人,但堂堂一国之君,而且还是索蓝西亚这样一个当世强国之主,竟然当着国民的面溜鸟裸走,表情还这么怡然自得,甚至说得上洋洋得意,这种事情真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啊。
      要是有得选择,我很想逃避,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无奈葛林斯王直挺挺地向我走来,我连躲都没有地方躲……真是奇怪了,应该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下去的人是他,为什么会是我想找地方躲呢?
      “这位就是约翰·法雷尔吗?朕听过你名声很久了……”
      葛林斯王来到我面前,整个人仿佛一座不倒的巨岩,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他俯视着我,目光上下打量,哈哈大笑道:“一表人才,果真是一表人才啊!法雷尔家族有了一位绝佳的继承人。”
      像是一位声乐家,葛林斯王的声音可以用浑厚来形容,给予人很好的印象,比起冷弃基,葛林斯王无疑是更有王者风范。只不过,论起怪癖……这两位国王倒是很有得拼。
      “告诉朕,你觉得朕今天的这套新装如何?”
      葛林斯王的问题,真是让我难以回答,要不是有大祭司的预先提点,我怎样都无法这么快就从容应付。
      “陛下的这套衣服……华贵中不失庄重,霸气里犹带典雅,既正式又有休闲风,更重要的是具有一种独特艺术感,实在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最适合陛下您的王者之服。”
      谄媚的屁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尽量说得面面俱到就是了,我的眼睛很正常,哪有可能看得到那套不存在的新装?但从葛林斯王的表情判断,他非常满意我的评价。
      “哈哈哈,好,说得好,朕这套新装是索蓝西亚当前的魔法技术颠峰,唯有真正的贤人、智者才能看见,你确实没有让朕失望,更不枉朕多日苦候。”
      葛林斯王笑意甚欢,但我看见旁边的冷翎兰,正一副快要晕倒过去的表情。想不到古老童话“国王的新衣”居然有现实版本,在我眼前上演,现在不好说葛林斯王是智或愚,可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大概是一个平常不看人类童话的精灵。
      “朕本来预备要先考验你几个问题,但你已过了第一关,剩下的……且待朕与你痛饮三杯,再来商议。”
      葛林斯王牵着我的手,高高举起,让周围的无数精灵臣民一起发声欢呼,在这一瞬间,我真是觉得荒谬绝伦。
      在战争中造成上万的死者,还把几十万俘虏卖为奴隶的人,单纯从道德角度来看,百分百是罪人,在本国却可以成为民族英雄,这已经是很荒唐的事,罪人就是罪人,为什么罪人会变成伟人呢?
      如果说在本国被当成伟人是种荒唐,那我到了敌国,还被奉为上宾,这种事情该怎么看?我杀了他们的父亲兄弟,奸了他们的妻女,还把他们的亲友卖为奴隶,这些精灵都没感觉的吗?他们怎么还有办法笑得出来,甚至拍手欢呼?
      在伊斯塔的时候,我们双方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不管伊斯塔的士兵对我怎么服从,我知道他们早晚会翻脸算帐,这点我从他们每个人的眼神、举止中感觉得出,但同样的感觉我却无法在这些精灵身上找到,当我进入华尔森林的时候,所接触到的每个眼神,都充满友善与欢迎,虽有少数例外,可是例外的比例不足一成,就连冷翎兰都想不通,诧异提问。
      “这些精灵难道疯了不成?你杀了他们那么多同胞,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死敌,他们怎么会这么欢迎你?”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帅吧。”
      “荒唐,这世上哪有这种事?”
      “是啊,我也这么想,那你觉得我还能对你说什么?”
      冷翎兰一愣,也晓得我无言以对,便沉默下来,四下顾盼,专心观察华尔森林中的一切。
      与人类的王都不同,华尔不是人造城池,完全与自然树木结合,放眼望去,无数巨木参天耸立,主干又粗又大,上头支干横生,每一根枝干上都有一间草屋,精灵们便是居住于其间。
      单单只凭这些巨木,就是再好的建筑技术,也没法盖那么多的房舍屋间,供所有精灵居住,但如果配合魔法技术,那就是另一回事。精灵在魔法文化方面的水平,独步当代,使用自然元素方面的技术更是人类远远不及,华尔森林里长满成千上万的参天巨木,这些巨木树种特殊,生长时更被精灵们导引自然能量入内,供为成长养分,这才能生长得如此巨硕,远超寻常人类世界的树木。
      巨木吸纳自然能量生长后,本身也成为自然能量流通的媒介,我以前看过文献纪录,索蓝西亚发生战争时,精灵们发动蕴藏于巨木内的能量,形成防护罩,把整座森林盖住,别说是遮挡箭矢,甚至还能挡住炮火与中阶魔法的攻击,最是厉害不过,相形之下,张设出悬浮法阵,让房屋半浮悬于枝干上,不过是一点小意思。
      悬浮法阵无形无影,支撑住精灵们所居住的房舍,更让精灵们可以在法阵所维持的高度上凌空行走,不用担心从高处摔下。
      居住在森林里头,用火便成了最需要当心的事,一个不慎便会酿成巨灾,为此我看见家家户户外头都挂着灯,但点亮灯的却不是火种,而是释放光亮的魔法石,五颜六色,并且依颜色来识别普通民家、商店。
      种种不同颜色的光亮,在茂林繁叶中增添色彩,仿佛无数宝石散布林间,闪闪发光,比起人类世界的灯火,别有一种宁静的美丽。
      行走在森林间,前方看似无路,但每到窒碍难行之处,巨大的树根却会自动让开,形成通道,我走在无数精灵的簇拥之间,抬头仰望,看到许多精灵的女人、孩童从树上往这边偷瞥,他们的眼神没有那么兴奋,感觉起来比较蒙眬,我正想要细看,周围雾气腾生,让一切景物渐渐陷入迷蒙。
      华尔森林的中心,就是索蓝西亚的王宫,由五棵巨大的树木所合捧,每一棵巨木的规模都远逾平常,足足数十尺的直径,巨大得让人难以相信是生物,躯干部份已经晶石化,璀璨发亮,时而冰蓝、时而雪银,瑰丽无方。
      五棵巨木以圆形排列,环抱起来的中央部份,几十根枝干延伸交错,张设出一座异常强大的悬浮法阵,在这座悬浮魔法阵上,存在着一座纯由木材所构成的宫殿,虽然不金碧辉煌,却神圣庄严,尤其是隔得老远,我就感受到那股强大的魔力波动。
      “不得了,这哪里是王宫?根本就是要塞或神殿嘛……”
      我心中着实赞叹,不过想到这么伟大的建筑物里,居住着一位超兄贵的肌肉猛男国王,还由他所统治,就感觉实在是很鸟。
      在精灵的历史上,不晓得有多少人类曾造访华尔森林,但在这些人类之中,我应该是最被盛大欢迎的一个。
      葛林斯王一路牵着我的手进入王宫,好像我是他的多年至交,亲热的态度让我险些以为遇到亲生老爸。
      进入宫殿之后,盛大的筵席立刻摆开,葛林斯王以国宴招待我,筵席间的种种热闹自不待言,葛林斯王还拍手招出了宫廷的舞姬来献艺。
      这样的一幕,如果看在研究精灵生态的学者眼中,肯定会跌破眼镜,因为就像传统的精灵习俗少沾染酒一样,以精灵的高傲与保守,是不可能存在宫廷舞姬这种东西的,如果是在哪本游记故事里写到,一定会被耻笑是人类与精灵的习性不分,但这种事情我却真的看到了。
      那些容貌秀美、举止典雅的精灵少女,颈项、腰间都挂着沉重金饰,手舞足蹈,摆动着曼妙的肢体,裙摆只勉强遮住屁股,下半身除了足踝上的金环外,别无旁物,当她们随着音乐踢腿,那一瞬间的性感,冶艳迷人。
      如果说这样的舞姿令人惊艳,美感介乎于艺术与猥亵之间,那么接下来的那一幕,就更让我瞠目结舌。当舞曲结束,葛林斯王再一拍掌,这群舞姬退了下去,再换上来的一群,同样也是精灵舞姬,实际年龄虽然不清楚,但从外貌看来,都是像人类八九岁左右的女童。
      这些精灵幼女的肌肤雪白,容颜姣好,看得出长大以后定是美人,其中有部份还很面熟,好像是刚才在森林入口处喊欢迎口号的。她们手拿小鼓,身上披着半透明的白色薄纱,尽管看不到重点,稚嫩的曲线却一览无遗,当她们载歌载舞,用力地摇动雪白小屁股时,我听到葛林斯王的大声鼓掌。
      “先前她们作欢迎表演时,你似乎不以为然,这点我非常欣赏,人类文化有许多优点,但小孩子怎么能这样子用?让小孩子去搞欢迎表演,这种行为太低劣了。”
      葛林斯王看着我,大笑道:“小孩子应该是要这样用的嘛!约翰卿,你淫乱之名天下无双,大地上的人类闻名丧胆,等会儿你从她们里头挑几个侍寝,这是朕的心意,你可千万别推辞喔,哈哈哈。”
      听着这声大笑,我回转过头,望向身后的冷翎兰,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却流露很明白的意思,那就是“这家伙与你的便宜老子喜欢搞同一调调”。如此想来,大地上几大强国的国君,似乎都有这种癖好,冷弃基如此,葛林斯王也如此,罗赛塔是矮人之国,成年女人与幼女没两样,至于莱恩。巴菲特……他搞基的,对女童是没兴趣,但搞不好一见男童就魂飞天外。
      有歌有舞,酒更是理所必然的东西,葛林斯王有了几分酒兴,开始对席上臣子介绍我的丰功伟绩。其实以我在大地上的知名度,算得上臭名远扬,就算不多做介绍,这些精灵也听过我的劣迹,可是看葛林斯王开启透明大萤幕,配合实际的图片、图表,把我过往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事一一详细道来,每说一件事就要臣民们大声鼓掌,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子算是表扬,还是当众羞辱。
      整场筵席,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而且还越来越像是恶梦,在我受不了之前,我决定先把正事给办了。
      当葛林斯王来与我干杯,低声询问我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时,从他的眼神和语气,我想他大概是问我要什么样的女人侍寝,而我无心于此,只是简单表示对索蓝西亚的酒吧有兴趣,希望能去本地的酒吧看一看。
      “什么?你想去参观酒吧?”
      葛林斯王惊呼一声,声音不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也令我想要刻意低调的企图破灭,但倒过来想想,白拉登与雷曼各有不可告人的图谋,我算也没他们算得精,与其这么盲从到底,现在发生点意外变化也不错,说不定反而能打乱计算。
      不过,葛林斯王的表情异常凝重,就连面上那撇八字胡看来都更严肃了几分,我之前的臆测果然不错,华尔森林之内没有酒吧,又或者,酒吧所代表的涵义并不单纯。
      “约翰卿你果然了得,本来我就为你预备了这行程,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提出,不愧是能够看到朕之新衣的智者、贤才,确实没有令朕失望。”
      讲到那件不存在的国王新衣,我不得不说,整个筵席进行的过程中,这位裸体国王还是那么嚣张地赤裸在座,若是单纯只看他一身健美的肌肉,倒也可以当作行动艺术来欣赏,问题是他行走时候,某个部位摇摇晃晃,这就令人不晓得该作什么表情,至少我满想问问冷翎兰对此有何感想。
      “不用着急,今晚大家先开怀痛饮,你来到索蓝西亚,就接受朕的款待,待你将重要技术教授于朕,造福我国后,自然会为你安排观光行程,届时别说是参观,就算你喜欢想要长住都没问题。”
      听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此刻也没法细问,当这场国宴告终,我们被一一安排住所,基本上大家还是住在一起,没有被特别打散。少了华更纱,那群白家子弟仍很有秩序地自我照料,冷翎兰为求安全起见,与琳赛住在一起,我住她们两女的隔壁。
      疲惫了一天,任谁都会想要好好休息,但当我躺在房里正要闭眼时,有人来敲门,开门一看,发现在外头的人正是碧安卡。
      “殿下要见你。”
      碧安卡口中的殿下,自然就是雷曼,以我们目前的关系,我就这么跑去见他,怎么说都是一件危险的事,不过心里盘算一下,应该没那么快就到翻脸动手的情况,再加上确实有需要再见他一面,便跟随着碧安卡一同前去。
      本以为在华尔森林之内移动,全是靠步行,却不料碧安卡备得有车,这种类似雪橇形式的木车,在车底部分装有魔法石,与悬浮法阵相互排斥,凭此产生动力浮空移动,车子的设计既轻且巧,最难得的是移动时近乎无声,若是可以,我也该弄一辆这种东西来玩玩。
      木车在无数巨木之间行走,穿枝过叶,距离我们所被安排的驿馆越来越远,甚至离开了森林中心部位的“闹区”,眼见周围渐渐荒凉寂静,少有人声,我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碧安卡不是来接我去见人,而是要把我带去僻静所在干掉?说起来是不太合理,但雷曼又不是我孙子,他要干什么我也推测不准的。
      不过,这个猜想没有实现,因为碧安卡开始将木车降落,让我明白眼前这一片岩石地,正是此次的目的地。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51:01

第六话 知己难寻 对酒当歌
      从木车上下来,前方所见的并非森林,而是一片岩石地,左侧有一道大裂缝,像是有一股巨力将岩石劈开,我细看几眼,确认这道裂缝纯属天然,直通地下,黑黝黝地瞧不见尽头。
      这处大地裂缝的入口甚宽,内部却深不见底,看上去令人心生畏惧,但是并不会特别显眼,这是我最初的想法,直至我相碧安卡走了十几步,进入这道裂缝后,才发现自己的错误。
      裂缝内部的洞窟,挂满了上千条写满咒字的魔索,一条又一条,交相错落,几乎封满了去路,我们必须时时低头从魔索下穿过,到了后来,魔索变成了精钢所铸造的锁链,链上同样是刻满咒字。
      不管是魔索还是锁链,都蕴含着强大魔力,封锁洞窟内部的气息外泄,不让外人察觉洞窟内的情况。一个地方需要施布下如此结界,就代表这里有些不欲外人知道的事,难道这是什么索蓝西亚的秘密禁地?
      从咒文的形式来看,这些魔索、锁链所编织出的结界,除了不让洞窟内部的气息外泄,还有防冲击的效果,简单来说,就是洞窟内部如果忽然释放出巨大冲击波,这些锁链、魔索构成的层层结界将会进行吸纳卸散,把冲击波给卸掉,不波及外界。
      寻常的机密所在,设下多重结界确保机密,这种作法不算稀奇,我也见得多了,但要说另外加上这种防能量冲击的功能,那就极为罕见。
      为什么要加设这种功能?最合理的状况,就是洞窟内所进行的工作,有可能会发生强力爆炸,形成剧烈冲击波,猛冲横扫出去,摧山毁石,惊天动地,那时不但会造成伤亡,更绝不可能保密。
      那什么地方会造成这么强大的爆炸?我想研究高等魔法的场所会是一个,那种程度的魔法实验,动辄牵涉到庞大的能量转移,稍有闪失,就是毁灭性的爆炸,很需要一个这样的所在来进行。
      又或者……是研究魔法兵器的所在,但不管是哪一种,我想不太出雷曼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深入洞窟,内中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空间,四壁俱是岩石,有环状阶梯往下旋绕,大概有个十几层的深度,中央被空了出来,四面设了许多支架,原本好像是用来支撑什么,但现在却没了。
      与外头的通道相似,这里也被多重结界封锁,但细细看来,这边好像发生过一场大战,四面八方都看得到战斗所造成的破坏,石壁上有刀剑气的刻痕,也有魔法所产生的爆破、冻蚀迹象,看来这一仗还打得很激烈。
      整个空间里没有看到别人,除了我与碧安卡,就只有雷曼一人,站在我身前十数尺处,负手傲立。
      “王子殿下,三更半夜找我来这里,有何贵干?”
      “那要问你了,我是奉命而行,要带你到这里来观光。”
      雷曼脸色不善,这话也让我好奇,以他在索蓝西亚的权势,要说有谁能对他下令,大概只有葛林斯王一个,但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特别安排我来这里观光?
      不知道此处是研究什么,但我没有感应到太强的能量波动,从这情形来看,不管这里以前是研究些什么,现在不是早已完成,就是已告暂停,但周边的魔法防护如此高等级,这里绝不是普通的研究场所。
      “该不会……这里是末日战龙的制造所?”
      “大祭司交代,你来索蓝西亚的目的是想来看末日战龙,要我第一时间处理,为你安排这个观光行程。”
      我闻言一愣,心中大骂柏南克糊涂至此,我对末日战龙心存不轨,这是我个人的阴谋企图,只能偷偷进行,哪能光明正大安排参观行程?真的要安排什么东西也算了,居然还找雷曼来带我观光,这可是与虎谋皮的真人版啊!
      “我时间有限,废话全部省下。”雷曼道:“听说你对末日战龙有兴趣,你是想要占有?还是想要破坏?”
      “……难道我说想要,你就会把末日战龙送我吗?”
      我真正想要说的话是,即使我想要破坏末日战龙,也不可能当着雷曼的面说出,以目前的情况,我想要破坏末日战龙只会是一场笑话,知道是笑话还当着人家面讲出来……我又不是专门来这里当搞笑艺人的。
      “送……当然不可能这么便宜你,可是……”雷曼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冷笑:“……也未必就没有买卖可做。”
      这句话说完,雷曼侧过身子,我这才看到他身后有张小桌,桌上摆了几个白玉酒壶,其中有两个已经被打开,还有一个喝光的斜倒在桌上,显然在我到来之前,这位王子殿下正独自小酌。
      雷曼手一摆,一个白玉酒壶从桌上消失,瞬间移动到我掌心,这下令我大为吃惊,难道这家伙要碧安卡把我带来,是为了找我喝酒?
      (不过……好像也有这可能,大叔说过,我对那种心理变态的人物很有吸引力,所以心剑神尼对我有好感,外公和我一相认就很亲热,连黑龙王都把两个女儿给我干……这个精灵王子似乎把我当同路人,唔,他平常大概没有朋友吧。)
      我才刚这样想,就听到雷曼说了一句:“……约翰·法雷尔,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呃……哪里有趣?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是个小人物,但你们这些大人物该不会真的当我是小丑吧?”
      “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注意你很久了,说得正确一点,自从你攻下马丁列斯要塞,把几十万精灵转卖为奴隶后,我就一直留意着你的事,你在南蛮、东海、金雀花联邦、伊斯塔的事迹,我手上都有详细的报告,让我把你了解得很清楚。”
      “嘿,在这些地方所发生的事,光怪陆离,有些连我自己也未必清楚,你手底下的那些情报员又接触不到事实真相,你怎么确定你了解得没错?”
      “关于这些事件的情报查证,主要得自于一份著名剧作家茅延安所撰的游记,定期发一份给有预付钱的各国买家,我有下订,也相信这里头所提供的情报距离事实不远,因为这位茅先生实在要钱要得够狠。”
      雷曼平淡说话,如遭五雷轰顶的我只想对不良中年说一句“干你娘”,有这么好的捞钱管道,居然没通知我一声,还是让我从敌人的口中得知,实在太没有天良。
      “你研究我的事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搞那调调的,精灵学习人类文化,没听说学到那边去了。”
      “你似乎不太了解自己的价值。身为法雷尔家的继承人,可能没什么了不起。但从母系来说,在凤凰天女失踪,又没有诞下女性继承人的此刻,你是凤凰血唯一而正统的继承人,只有你才能够开启那些限定的凤凰族机关,更别说你是法米特的淫术魔法传人,当得上奇货可居这四字考语啊。”
      雷曼的话,让我注意到这个被忽略的关键,但隐隐约约,又觉得他的话不太对劲,只不过一时间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凤凰族的机关?除了失落的凤凰岛以外,哪还有什么别的机关?你一个精灵王子,难道也对凤凰岛有兴趣?”
      “喝酒的时候,不谈这种扫兴东西。”雷曼道:“你过去所做的一言一行,都颇得我心,我本来很欣赏你,觉得你是有可能理解并实现我梦想的人。”
      “这个……你要怎么理解,我是管不到,但还是希望你下次要这么想的时候,先与我商量一声。”
      同样以不正常的人物来说,雷曼倒是与葛林斯王有些类似。
      那个猛男国王热烈款待我,除了想要我传授他房中术之外,好像还打算把房中术广传于索蓝西亚,造福所有国民,让每个精灵都变成真正的男人。
      至于雷曼这边,要是让他当了国王,索蓝西亚境内恐怕没有半个女性,只剩下雌性。抱持大男人主义的人我见得多了,但坚持男尊女卑到这种激烈程度的,真是天上地下只此一个,照雷曼的个性来看,他掌握大权后,必会发动侵略战争,将战火席卷大地,最终目标是把天下的女性都变成母狗、母猪,匍伏地上,男者为尊!
      (呃……不妙,怎么想着想着,连我都兴奋起来了……)
      为了掩饰失态,我拔开酒壶的塞子,连喝了几口,酒液入喉,温香醇润,是很上品的美酒,雷曼选酒的眼光极佳,喝到算赚到了。
      “我有一个亲戚,本来我希望能够与他一同完成这个梦想……”
      出奇的,雷曼突然转了话题,而这种语焉不详的说法,也让我摸不着头脑。
      雷曼的亲戚……除了葛林斯王、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大王子之外,就只有伦斐尔一个,至于碧安卡这一类的便宜亲戚,我想雷曼应该不会与她共有什么梦想吧?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目,不过……你哪一位亲戚啊?”
      白目的问题得到了对方白眼,雷曼看了我一眼,道:“但没想到,他心怀叵测,假意与我相处和善,却暗中策划,算计于我。”
      ……很明显,可以将其他选项排除,只剩下伦斐尔一个,虽然不晓得是怎样的算计,但从两兄弟如今彼此恶斗的局面,便得到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中了暗算,身负重伤,力量大减,但无论遭逢什么样的逆境,我绝不会被打倒,就算摔落地狱之底,我也必将奋起,完成我的至高理想。”
      雷曼一面说着,一面握紧了拳头,脸上更是一副慷慨激昂之情,看得我几乎“哇”的一声叫出来。
      自古帝王将相,枭雄霸主,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席卷天下,虽然都是为了一己的理想,不过理想基本上就是对权欲的野心,只有我眼前这位精灵王子,他孜孜不借,卧薪尝胆,苦心孤诣地想要实现一己理想,贯彻男尊女卑之道,让天下女子为犬为奴,如此坚毅不摇的革命精神,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我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遇到此人,否则将他介绍给外公万兽尊者,两个人一定超契合的。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有那么一瞬间,我生出一种冲动想告诉雷曼,他的理想也不是那么遥远,事实上搞不好还很容易做到,因为这世上的变态掌权者远比正常的多。
      慈航静殿有个心剑神尼,阿里布达有我家的变态老爸,这两个人都有巨大影响力,变态老爸甚至有恐怖的军事力,而且这两个人的脑子都不正常,绝非善男信女、爱好和平人士,若是雷曼与他们两人同盟,形成的力量会比当日黑龙会更强大,可能花个十几年……不,短短数年之内,就能统一大地,把这里化为一个变态世界了。
      差一点要出口的提议,被我强行压抑下去,倒不是说这想法太过荒唐,事实上,就是因为这想法的可行性太高,我很怕一旦出口,从此不可收拾,所以才不敢开口。
      (这样说来,应该要感谢伦斐尔了,如果不是他大义灭亲,暗算这怪物,多年来一直压制他,不但索蓝西亚沉沦,整个大地都要完蛋。)
      我这样想着,另一边的雷曼回过神来,道:“虽然我把你当成一个够格与我说话的人,但你该不会以为,我与你说这么多只是单纯在闲聊吧?”
      “我不敢这么想,可是……难道你要我去帮你报仇,干掉你那亲戚?”
      伦斐尔生死不明,就算没死只是重伤,也不是我能够摆平的角色,至少也需要帮手,雷曼总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委托给我,要我去当杀手吧?
      “自然不是,上次你答应我的条件,还记得吗?现在就是执行的时候了。”
      雷曼道:“明天一早,你的观光行程仍是由我安排,本来是要让你看几场歌舞,现在省了,我直接带你去参观酒吧。”
      “酒吧?”我闻言一愣,这才明白等待已久的事终于到了面前来:“索蓝西亚好像没有酒吧,你所谓的酒吧是……”
      “说有就是有,难道我闲得无聊,会拿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来开自己玩笑吗?现在只是通知你一声,明早动身,此事关乎我理想大计的完成,一定要成功。”
      雷曼说得严肃,却是不肯详加解释,我知道有问题,但问也没用,只有改问另一个关键题。
      “事情我知道了,答应的条件我不会逃避,不过我还是想一问,你就算想找我说话,何必约在这里?让我看一个没有人的工厂,意义何在?”
      “没什么特别意义,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末日战龙,没这可能,但如果你是想来摧毁末日战龙的,那更不可能,就算你找齐当今世上五大最强者,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战龙这么坚固难破,造了就毁不掉?据我所知,那条战龙应该还没完工吧?”
      “哈,你本事再大,又怎么摧毁一个已经被毁掉的东西?”
      “什么?”
      无视于我的愕然,雷曼冷笑道:“之前伦斐尔发难偷袭,尽管他被击退,但他一现身就摧爆了战龙的外壳,内部本就尚未完工,也在爆炸中损毁,现在连重建都不晓得该怎么建,你有本事就去毁毁看。”
      听见这消息,我真不晓得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白拉登所给我的委托,第一件要事便是摧毁末日战龙,把他所失窃的机密技术销毁,这任务我也晓得不易办,却没想到伦斐尔已经替我办好了。
      (……问题是,这话是说真的吗?要是末日战龙仍然存在……)
      想归想,这个问题终究无法查证,要求雷曼让我搜查此地,这只会是一个蠢到不行的笑话,若真要说有什么可以做的,就是熟记此地,以后找机会来自己偷偷查。
      “承谐你的事情,我会办到,不过你答应我的事……”
      “罗唆,你把事情办完,该给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不过就是区区一头母畜,难道我还会吞了不还你吗?”
      雷曼很不耐烦地挥手,看来是很讨厌这个话题,或许是因为个人洁癖,不喜欢谈到和女人有关的事物吧。
      我一向认为天下男人皆好色,很难想像有雷曼这种人的存在,不过,这个世界上物极必反,既然有大祭司那样的色中饿鬼,当然也就有雷曼这种视女人如无物的存在,也许我还该觉得庆幸,阿雪是落在他的手上,如果是落在大祭司的手里,肯定会被玩到烂掉,因为以大祭司的习性,别说美貌女子落在他手中危险,就算是个相貌清秀的男孩,掉进他掌心恐怕都难保贞操。
      “如果好色就是你的原动力,那我奉劝你还是快点把事情做完,届时我不但把那个女人还给你,还可以另外送你几个美女,买一送多,很划算。”
      雷曼说着,目光望向站在我身后的碧安卡,用意是什么不问可知。这一幕看在眼里,我很是替碧安卡觉得悲哀,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一名很出色的女性高手,容貌既美,武功又高强,要是重新选一次七朵名花,她一定能位列榜上,如此优秀的一名女子,若说成了某个大魔头的手下“爱”将,重用之余,还被晚晚干到翻过去,那也算不枉此生。
      但雷曼对碧安卡视若敝屣,压根就看不起手中的这件人形工具,每次提到,都是一种极为鄙夷的口吻,这不能不说是碧安卡的悲哀。
      这些事感慨无益,我也没理由要替碧安卡争权益,就这么与雷曼告辞,分道扬镳,乘车回到住所,发现冷翎兰早就等在房里,见到我回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会见雷曼的经过简单说一遍,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碧安卡来找我的时候,冷翎兰住在我隔壁,以她的武功,照理说早就应该察觉到,又怎会没有反应?
      我原本还以为她会无声无息地跟在后头,所以当我在车上发现她没有跟来时,还真是吓了一跳。
      “你跟着碧安卡走的那时候……我这边有个意外访客……”
      冷翎兰说得吞吞吐吐,表情又很奇怪,我一问之下这才晓得,所谓的意外访客竟是美艳贵妇人黛媚丝。
      “她找我是为了……算了,不想说……”
      表情尴尬,我大概猜得到实际情形,肯定是黛媚丝恋奸情热,忍不住满腔爱火,跑来这里找俊俏情郎。如果比照琳赛那时的发情状况,黛媚丝找上门来,肯定不会是单纯坐着聊天说话,而是连亲带抱,搞不好一上来就脱衣服玩推倒。
      冷翎兰的本能反应,恐怕是一脚就把这种“采花贼”踹飞屋外,管他死不死,但黛媚丝身分特殊,冷翎兰出手有顾忌,多半是把人的穴道点住罚站,维持安全距离来讲话。
      “好羡慕啊,不愧是人气偶像,晚上都还有饥渴欲女来夜袭,真是羡慕死我了。”
      “别说得好像你没碰过一样,据我所知,也有很多女人半夜偷到你床上。”
      “是啊,来的全是刺客,上床时候都还不忘记带把刀咧!你大概很难想像吧,别人小时候都是和女保姆同床,只有我小的时候……一堆女刺客想摸上我的床。”
      想想还真是一段不寒而栗的岁月,明明还是吃奶的年纪,半夜惊醒看不到奶瓶与奶嘴,就看到一对白晃晃的奶子……没错,就是一对奶子,与身体分离的那种,我们家的一群变态老仆人,杀人都不会杀得完完整整,身首分离是起码条件,腰斩、碎尸之类的肢解花招不在话下,搞不好兴致来了,直接将受害者生吞活剥,现场给分食下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其中几位当年有过前科。
      现在回想,总觉得他们如果真的要挡住刺客,绝对是做得到的,不可能每次都让刺客摸进房,还摸到了我床边,亮出刀子来了,这才下手把刺客给紧急拦截,小时候我会觉得是惊险,年长之后回想,就晓得根本是这群变态故意的。
      往事不堪回首,要不是后来有月樱的照顾,我能不能正常的成长实在很难说,不过……现在的我,也说不上身心健全就是了。
      “唔,差点忘了问,黛媚丝过来一趟,偷香窃玉是肯定没得手,但有没有留下点什么好处给我们?”
      “有,虽然晚了些,不过她解了我们一个困惑,让你还来得及做点准备。”
      冷翎兰道:“酒吧什么的,果然有问题,我问了黛媚丝,她说整个华尔森林就只有一间酒吧,而精灵们所谓的酒吧,其实就是……”
      冷翎兰的话,让我心头一震,尤其是听完了她所揭示的答案,更令我暗自大骂,如今百分百可以肯定,当初我问大祭司关于等待酒吧的情况,大祭司一问三不知的窘样,绝对是装傻,事实真相既是如此,难怪他不肯坦白说出。
      “等待酒吧如果是那样的地方,雷曼要你送信给那边的管理人,事情就绝不单纯。”冷翎兰忧形于色,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要是有个什么事,也好有照应。”
      前程凶险,我也不敢逞无畏的英雄气概,说什么不要人陪,是好汉就单独去闯,当下只有点头称谢。
      “谢谢了,但你身体的状况怎么样?伤势都痊愈了吗?”
      一被问到身体状况,冷翎兰的表情立变,把话题一转,道:“琳赛刚刚有人找,和人出去了,我想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就没有拦。”
      琳赛在华尔森林无亲无故,会和什么人约出去,我大概也猜得出来,相形之下,我比较在意冷翎兰现在的态度。
      没有再说什么,我忽然发现窗外的天色一下子亮起来,不知不觉,这一夜竟已快要过去,天已拂晓,而我要面对的考验也将来临了。
      蓦地,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到来,却又不是眼前的这件危机,我想了一想,随即恍然。
      “我记得……东海反抗军邀请大地上正道各势力,共同对黑龙会余孽发动攻击,好像就是这两天了吧?”
      “是没错……”冷翎兰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确切日期,但应该就是这两天没错,慈航静殿那边也大力配合,似乎还派出了不少高手支援,不过这几天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络,最新的动向如何就不知道了。怎么了,你很关心这件事吗?”
      很难解释是为什么。但这一刻,我突然强烈地思念起某人。虽然,大家此刻的关系已是决裂,再难像从前一样,可是听到她要面临重大战役,可能还是人生中的重要关头,还是会为她感到几分担忧。
      “没事的,李元帅乃是当世英豪,麾下兵强马壮,又有重量级的神秘兵器辅助,而黑龙会的重要人物已丧,除下的仅是一些跳粱小丑,成不了气候,我认为你大可不用如此担心。”
      冷翎兰看穿了我的心思,被她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份担忧实属多余,眼见出发的时刻将到,冷翎兰开口告辞,留给我一点休息的时间。
      “……我能不能问一问,当初在伊斯塔,李元帅和你那么……要好,为什么最后你们会分道扬镳,闹成现在这样?”
      “如果回答得出来,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有时候我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答案,但真要说又讲不出来……很可笑吧?”
      冷翎兰听我这么说,也没再多说什么,淡淡说了一声“保重”后便告辞离去,我独自坐在房里,思潮如涌,想着想着,心竟然痛了起来。
      不是开玩笑的,这个是那种心情不好的心痛,是真的胸口剧烈疼痛,我知道这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要出声呼救,伹口中只能发出“荷荷”呼喘,竟是没法出声求援。
      这阵胸痛来得突然,但痛楚却很熟悉,自从被那具魔法机偶给误射中后,胸口就一直隐隐作痛,现在痛楚的感觉如旧,就是被千百倍放大,一下子发作起来,痛得额头见汗,眼前一片漆黑。
      (他妈的,鬼婆这个庸医,还说什么没事,摆明就有天大的事……)
      胸痛得不合常理,照迹象来看,如果不是什么暗伤爆发,就是猛毒发作,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搞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
      也不晓得痛了多久,突然一下子我觉得痛楚减轻,睁开眼来,却看到自己胸口绽放着一缕五色彩光,逐渐凝结成形。
      刹那间我明白了一切,这肯定是一种特殊魔法,是有人想要告诉我什么,或是把什么东西转交给我,那具魔法机偶也不是误射,甚至就连刺杀大祭司的行动都可能只是掩饰,实际意义就是为了把这个传递给我。
      那么……会是什么人要传这东西给我呢?
      当彩光凝结成纸片似的东西,我不再多想,一下子将纸片打开,阅读里面的内容。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51:17

第七话 初入大狱 拖泥带水
      酒,在大地上各种族都有不同的起源神话,根据我以前听过的传说,好像是某个精灵误打误撞酿出了酒,给家人一起分享,全家喝得大醉,惊讶于这种液体的效用,最后在一族长老的裁示下,决定谨慎使用这项发明,从此小心地饮酒。
      这是很鸟的故事,不过我在人类世界也听过类似的东西,大体上都是顺道借此夸耀族中领袖的智慧与圣明,让族人小心谨慎地使用有害之物,其实这些说了半天都是屁话,烟也好,酒也罢,真要是那么有害,那就禁绝不用啊,用得着这么流传下来,祸延子孙吗?什么长老、领导那么英明,说到最后,他自己还不是照样喝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不干脆的态度,所以酒在精灵的神话中,另外留了一个不干净的尾巴。
      故老传闻,某个精灵王子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本来是精灵一族当时倍受期待的英明继承者,但偏偏有一个缺点,就是爱喝酒,甚至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某一天,这位精灵王子饮酒过多,狂性大发,居然冲入王宫大闹,不但一举轰杀他的国王老爸,还把几个与他有或没有血缘关系的嫔妃活活奸死,闹出了大大祸事。
      大错铸成,精灵王子醒来之后,看到一地的艳尸,还有他老爸的碎尸,精神上大受打击,如果他因此愧疚自尽,那倒还好一点,可是他大受打击之下,居然陷入半疯癫状况,冲出来见人就杀,把几名他的兄弟姐妹全给干掉。
      从这实力来推测,精灵王子应该算是那个时代最强者级数的高手,但依我看来,他更是打醉拳的绝代能手,越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越是力量激增,结果造成了精灵国度的大惨剧,死了过千名精锐好手,这才将王子制服,关押囚禁起来。
      自从这件惨案之后,王子就被关禁闭,直至老死,而饮酒要有节制的规条,更成为所有精灵不敢轻犯的大事。这桩已经太久太久的古老往事,本来与我没有关系,无奈精灵在这件事情后,有了一个传统。
      精灵王子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喝醉,而是在一间叫做“檀岛”的酒吧狂饮而醉,后来他被制服囚禁,为了要让所有精灵记得这教训,监禁地点就是由那所酒吧改建而成的监狱。
      从此以后,精灵们再也不在领地内开设公开饮酒的店铺,酒吧这个名词,在精灵语中的等义词就是监狱。如果我事先了解这个传说,很多事情就可以预先应变,不过虽然迟了一点,但昨晚从冷翎兰口中得知真相,也让我此刻得以镇定平静,面不改色地站在这所大监狱的门前。
      华尔森林内规模最大的第一号监狱,等待酒吧(监狱)!
      不单单只是规模最大,历史也最为悠久,位于千万吨岩盘的掩蔽下,使用时间已将近千年,光是站在那两扇大铁门口,就能感受到门后的幽幽怨气,像这种累积近千年血怨的不祥所在,都需要以特殊的咒术封锁、消弭怨气,否则随时都有可能产生问题,因此大铁门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监牢里头有各种犯人,白拉登要我把信带来这里,交给一个名叫银芽的女士,那应该是里头的某个女犯人,详细身分搞不清楚,信里写什么也不知道,我曾偷看过,是白纸一张,或许要碰到目标人物才会浮现内容。
      雷曼要我带信给这里的负责人,换句话说,就是监狱的典狱长,那封信我同样也偷看了,还是白纸一张,如果说这些大人物不是忽然流行起寄白纸信,那么就同样是魔法信笺,只有目标人物能阅读到内容。
      “我记得……国王陛下昨天好像说过,让我到这间酒吧来是既定行程,当我把王宫内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就会安排我来这里修养身心……干咧,这该不会是过河拆桥吧?”
      “哈~哈哈,老弟,不要多想,国王陛下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他是打算对所有国民一视同仁,你在宫内传授房中术完毕后,也委托你到此地,传授此地国民房中术密技,绝对不是要把你关在这里,对你搞报复还是什么东西的……你就算不相信陛下,也该相信老哥哥我啊!”
      站在大监狱的门口,我并不是自己孤身一人,除了冷翎兰这个可靠的保镖外,还有一个大祭司柏南克。
      这个浑帐色老头,只顾着性交与吃饭,甚至还把性交当成吃饭,昨天我们来到华尔森林以后,他就消失不见,连在王宫中的那场国宴都没出席,听说是跑回自己的神殿住所,好好去慰劳、照顾那些一段时间未见的美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搞得太过激烈,弄到精涸腰痛,跑来找我拿强精药,恐怕这两天都找不到他。
      前来等待大监狱的风险甚高,有冷翎兰这个保镖相伴,也未必就罩得住,多拖一个柏南克前往当垫背,可以减少风险,我看雷曼虽然行事狂妄,但对于柏南克多少还有点顾忌,便不管柏南克的反对,硬把他拖着来此。
      “祭司老哥,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既然只是要我到这边来传授房中术,作学术交流,那你陪我一起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这……这个……我堂堂大祭司,怎么能随便进到监狱里头去?传出去不好听,这……不太妥当吧。”
      “你一天到晚在国民面前群交、打野炮,从没顾忌过名声不好听,现在进个监狱都推三阻四,这个理由实在太烂,我信不过耶,怎么办?”
      “呃,你既然不信,那老哥哥我当然也只有陪你走一趟了,不过要是碰到什么危险,你不能怪我先跑喔。”
      看大祭司说得慌乱,我故意抬高声音:“哦,怎么我到里头会有危险吗?”
      被我这么一说,大祭司发现自己失言,连忙道:“没有,当然不会有危险,我随口说说而已。”
      要是我真相信这种随口说说,十有九成没法活着出来,现在也不用拆穿,我冷笑着跟在大祭司的背后,与冷翎兰一同进入这座监狱。
      在人类世界,大监狱从来就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即使到了精灵这边,监狱也不会突然变成儿童乐园,我们走在大祭司的身后,只觉得一阵阵阴风吹面而来,奇特的森寒冷气,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人类盖监狱,大概都是通风不良的砖房,精灵这边似乎因为偏好自然,什么见不得人的建筑物都是地下洞窟,两者之间的共通点,就是潮湿阴冷,光线昏暗,走在狭窄的狱中道路上,隐隐约约,除了风声之外,似乎听见无数的哭号声,那可能是囚犯被拷打或病痛的呻吟,也可能是已死怨魂的诅咒。
      穿着黑色囚衣的狱卒在前引路,我不晓得他们能否听见,阴风中低诉的怨毒耳语?那些来自岩壁缝隙,怨魂们千百年累积下来的绝命呼喊、痛嚎,证明了这个地方过去所发生的事。
      我望向身边的冷翎兰,发现她目光直视前方,耳朵注意着周遭动向,整个人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看似不经意的每个小动作,都蕴含着随时可爆发的猛烈劲道,处于最佳状态。
      (唔,她没被这边的气氛影响,这种小场面果然唬不住她,战场里头刀光剑影过来的,不可能被这种小事给吓倒,唔,可以信赖她的。)
      我知道冷翎兰见惯腥风血雨,不会把这种场面当回事,而我自己同样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这里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监狱,难道比得过巴格达事件的天塌地裂?若说会被这吓倒,那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但……很奇怪的,我确实开始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虽然难以解释,但这种心跳得越来越快,全身逐渐紧绷,心头也益发不安的滋味,确实是紧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恐惧。
      (奇怪,我在怕什么东西?这不是什么好预感啊。)
      心里这么想着,我们三人在狱卒的带领下,见到了典狱长。我不晓得雷曼有没有和典狱长说好什么,但堂堂一族大祭司亲临,典狱长吃惊不小,慌忙出迎,大步地跑过来见礼,摆出的态度之恭敬,连柏南克都忍不住对我小声说话。
      “嘿,兄弟,有什么事情都不用怕了,看这情况,老哥哥还是很罩得住的,不用怕别人把咱们给黑了,老实告诉你,以前女人不够,又不好公然去泡妞的时候,哥哥我还会偷偷来监狱里搞女人,后来典狱长换了现在这个,大家不熟,就不好搞这勾当,但看他毕恭毕敬的,说不定今后可以……”
      “行了,别说啦,要搞什么晚点再来讲吧。”
      我没让大祭司再说下去,打量两眼这个典狱长,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是个精灵中很少见的肌肉男,手脚上长着粗硕的黑毛,虽是精灵,看来倒有些像黑猩猩,一派凶相,在这里当典狱长不算委屈了。
      把雷曼委托给我的书信,交给了典狱长,这名大汉看了之后,脸色忽变,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很震惊的东西,假如只有这样,那倒也还好,最糟糕的是……典狱长之后望向我的眼神,居然充满了敬佩,像是看到什么不世出的英雄好汉。
      这种眼神看得人心惊肉跳,根据过往经验,被人用这种眼神看,后头从来没有什么好事,这是我痛苦的经验谈,过去会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就只有阿雪一个,每次被她这样看过以后,就有天大的麻烦事会掉下来。
      “好啊,法雷尔将军,您真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像您这样的勇者,我很多年都没有看过了。”
      “千万不要这么夸我,我这个人会得意忘形的,而且,夸归夸,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王子殿下的信里写了什么?”
      “殿下信里说,要将我国的重宝托付于您,您真是了不起,据我所知,已许久未曾有人够资格来继承这件神器了。”
      重宝?神器?
      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宝贝要赠送给我,身为一个优秀的追迹者,听到有什么珍贵的法宝可拿,当然是很兴奋,但我深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不信雷曼会好心送我东西,这种事怎么听都闪着危险信号。
      只是,没等我开口询问,那个一脸兴奋的典狱长就叱喝属下让路,领着我们出去,朝监狱的深处而行。
      若是照我的意思,信既然送到了,基本承诺已了,现在掉头就走,这才是上策,虽然外头有不少人马包围,强行要走,势必有一场冲突,但此刻我身边既有人质,又有高手,要奋勇杀出去绝非虚言。
      最后影响决定的,是冷翎兰的判断,她认为“既来之,则安之”,看一看敌人有何企图,也好不白走这一趟。
      (唉,傻妹妹,不是什么东西都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第七级力量虽然厉害终究不是天下无敌,这种见坑就脑袋热得往下跳的作法,早晚有一天会害到你啊……)
      话虽如此,我终究没有反对,理由很多,但在我跟着典狱长的步伐,越走越深之后,我想这个决定并没有错。
      像我们这种整天刀光来、剑影去的江湖人,对危险气氛很敏感,当有危险逼近时,我们都会有点感应,这种第六感没什么了不起,算是生存下来的基本条件,所以刚进监狱时,虽然有这种感觉,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随着越来越深入大监狱,那种危机警兆变成了另一种讯息,与我灵魂结合的淫神兽渐渐苏醒、骚动,告诉我在前头有某样危险的东西,而且此物还与淫术魔法有关。
      (奇怪,如果是在南蛮、东海或凤凰岛上,那也罢了,为什么索蓝西亚会有淫术魔法的相关物件?不过……原来是为了这个,答案解开了啊!)
      我一直在纳闷一个问题,那就是白拉登和雷曼为何要让我送东西到这座监狱来?他们当然是有某种目的,但为何都找上我?有什么理由非我不可呢?这件事我想过许多次,未得解答,如今看来……答案已经揭晓了,是因为我身为法米特的传人,甚至应该是目前唯一的传人,才被他们看上。
      在前头等着我们的东西是什么?这点我非常好奇,甚至说得上期待,目前为止淫术魔法的相关技术,我已掌握九成五,只欠暗黑召唤兽的修练秘密还一知半解,虽然我不认为那个秘密会藏在这里,但……脑中淫神兽的鸣叫,已经到了让人头痛的程度,藏在监狱里的那个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典狱长带我们所走的路,就是不断地往下行,多数时候是阶梯,我不晓得我们已经在地下多少层,但整个温度已从原本的湿冷冰凉,开始变得湿热难耐,大祭司似乎觉得情形不对,开始提议要我回头。
      “回头?那宝物怎么办?雷曼王子说有好东西要托付给我,如果我现在走掉,那不是拿不到了?”
      “呃……就算是神器,那也是兄弟你一个人独吞,老哥哥我也没份拿,好像不用陪你这么一直走下去吧?说来也怪,我是索蓝西亚人祭司耶,照理说国内有什么神器异宝都要通报神殿的,怎么我不知道这所监狱里藏了东西?”
      “好问题,你与雷曼商量吧,问问他为何私藏了秘宝不告诉你。”
      我没好气地回答一句,大祭司听到雷曼的名字,就收起了抱怨,这时典狱长停下脚步,目的地已到,前方只见两扇极大的石门,因为太过厚实,后头什么声音都传不过来。
      站在石门之前,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妖邪之气,不过这有可能是因为石门背后刻了太多也太高等级的咒文,特意营造出平凡的假象,因为当我凝视着石门,头痛一下子加剧,淫神兽骚动得彷佛随时会破脑而出,无形中已说明一切。
      “法雷尔将军,请您进去取出神器吧。”
      “唔,恕我冒昧,我想请问一下,就是进去取东西这么简单?不用接受点考验什么的?”
      “呵呵,您真是爱说笑……”
      本来在微笑的典狱长,表情瞬间严肃起来,犹如一块冰冷的铁板:“什么神器继承不需要通过考验?这种问题不但侮辱了我国的智慧,也侮辱了你自己。”
      “是吗?那就很抱歉了,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不劳而获的。”
      我淡淡说了一句,典狱长手一举,我们后头立刻出现持有强力魔法兵器的狱卒,武器也对准了我们后心。
      这种小阵仗是吓不到人,我们早知有这批人跟在后头,如果真要提防他们出手,根本不会让他们拿出武器来,现在虽然让他们摆出架式,但起码也有十种以上的应变方法,瞬间把他们摆平,所以根本算不上威胁。
      只不过,眼前问题在于,这关……我要不要闯?该不该闯?
      侧转过头,我看到冷翎兰的眼睛,那是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神,答案似乎已经出来了。但是……就算决定要去闯关,好歹也该买个保险,起码多带点东西进去,提高生存机率,这也是不错的……
      心念一动,我拔出袖中百鬼丸,转身就把短剑抵在大祭司的脖子上。令人惊讶的是,短剑抵喉,大祭司竟然视若不见,一身是胆,还悄声对我说:“兄弟,这下干得漂亮,你是贵宾,我是大祭司,你拿我当人质要胁,一定能逼他们放人离开,快,表情再凶恶一点。”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我见多了,但白目到这种程度的极品,我真是只能写个服字,大祭司对我的义气评价高得远超事实,以为我只是假装要掳他为人质,这真让我哭笑不得,幸好……或者该说不幸,典狱长的严肃表情不变,原本看到大祭司还甚为恭谨的他,现在居然不管大祭司的生死。
      “法雷尔将军,事已至此,不管你掳了谁,这考验你都是逃不过的。”
      “哦?哪怕是折损一个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也在所不惜吗?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确定不再想想看?”
      “大祭司魔法通玄,是我国首席术者,有他同行,将军你们通过考验的机会将大得多。殿下信中有提,若大祭司随行而来,就请大祭司进入石门护法,将军你不用多虑了。”
      “是吗?雷曼可真是想得周到,送我见阎王还带个垫背的一起上路啊。”
      几句交谈一过,大祭司脸如土色,似乎是发现这一切不是开玩笑,手指着典狱长,正要发话,被我用力一勒,拖往开启中的石门。
      “你就替我多谢王子殿下的好意,贵国的首席术者,我接收了,反正这关我确实也想闯闯,但我有个要求,请阁下务必替我完成,否则我先干掉大祭司,再不顾一切杀出去,大家一拍两散。”
      “什么要求?”
      “我要见你们监狱里,有一位叫做银芽的女士,请帮我找到她,我通过考验后就会来找人。”
      “好,我答应了。”
      典狱长斩钉载铁地答应,看那架势,倒还是个言出如山的守信人,我笑了笑,无视柏南克的连声哀嚎,拖着他一起进入石门。
      两扇厚重的石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我们眼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进入石门之后,没必要再拿剑抵着别人喉咙,我放开了大祭司。老人家毕竟见多识广,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单纯感叹色字头上一把刀,想不到来讨壮阳药居然讨出这等祸事。
      “哈哈,不错的经验谈,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戒色?或者从此不再吃壮阳药了?”
      “什么话,该吃的东西怎能因噎废食?我只是想以后应该一次拿多一点,这样就不需要常常来拿了。”
      “……你屌,大家这次若是活着出去,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或许是被我这个鼓励给打动,大祭司抖擞精神,手一扬,放出了几道照明光焰,在空中闪动,照亮前路。
      我道:“运气不错,没有一进来马上碰到机关或怪兽。”
      冷翎兰道:“早晚的事,如果没有机关或怪兽,这里也就不算考验了。”
      在追迹者的世界,这是很基本的道理,但我有点好奇,向来只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冷翎兰,有多少闯迷宫、破机关的经验?听说在慈航静殿的地下,为了训练门徒,也盖了几座大型迷宫法阵,冷翎兰要是有过类似经验,此行便大大有利于我们。
      柏南克所放出的四道光焰,照耀我们前后左右,以他的魔力,这些照明光焰的有效范围应该很广,但此刻光焰却显得黯淡,照不到太远的地方,最多只能看见周遭半尺,这种不寻常的现象,代表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确实受到某种力量影响。
      我们走在黑暗空间里,没有人敢轻忽大意,大祭司更是精神紧绷,步步为营,说来也好笑,这老鬼是索蓝西亚首席术者,如果不是因为好色贪淫、怠忽职守,他应该是我们之中的最强者,更该清楚这处空间的试炼到底是什么,不至于让大家一无所知,心里七上八下。
      话虽如此,我也不敢对这老鬼太轻忽大意,别的不讲。光是看他那日被刺杀时显露的手段,就晓得他纵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亏损了修为,烂船仍是有三斤钉,万一现在的表现是故意扮猪吃老虎,那我们就要倒帽了。
      人生……好像也就是这么回事,走在茫茫未知的道路上,要防敌人、防四周环境,也要提防那些所谓的“同伴”,如果想要退出不玩,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杀了断。
      想着这些没意义的东西,我留意到冷翎兰,她全神贯注的警戒姿态,是一种兼具力与美的英姿,看上去实在很动人,但我同时也察觉到,冷翎兰在走路的时候,手有意无意地按在小腹上,妤像有什么不妥。
      (要命!不会在这种时候旧伤复发吧,要是忽然重伤倒下,别说第七级力量,就算第九级力量也只是屁了。)
      发现冷翎兰的不对劲,我心中狂叫不好,正要过去问问,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嚎叫。
      叫的人是大祭司,由于他就站在我身旁,这一下叫的声音着实不小,震耳生疼,伹除了音量惊人,这声嚷叫中竟是充满惊惶、恐怖,好像看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
      我紧张地望向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再回看身旁的柏南克,只见这老鬼双眼圆瞪,瞳中满是血丝,嘴巴大张,整个人不停地发抖,姑且不论他看到了什么,光是看他这副模样,就够吓人的了。
      “喂,祭司老兄,你……”
      我问了一句,但大祭司却像没听到一样,狂叫一声,飞奔跑入前方的黑暗中,只听见跑步声迅速远去,阵阵惨烈的嚎叫声不住传来,这位索蓝西亚首席术者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黑色空间所吞噬。
      同伴离奇少了一个,我发现不妙,那个莫名其妙的试验可能已经开始,连忙望向冷翎兰,发现她的身影模糊黯淡,周围的“黑暗”面积似乎瞬间变大,将光明吞食,令我们陷入不利的处境。
      “喂!二公主!”
      我叫了一声,冷翎兰应该听得见,但却没有丝毫回应,我晓得她那边定然出了不寻常的状况,举步往那边跑去,却突然听见后头有人叫唤。
      “师父!等一下。”
      闻声刹那,周身剧震,我不能自制地回转过头,在前方的一片黑暗中,有一个雪白的身影在发光,尽管有些模糊,但却是我这辈子部不会忘记的熟悉轮廓。
      “阿雪?”
      最本能也最直接的冲动,我大喜欲狂,朝着阿雪的方向快步跑去。奔跑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记了,但在心中狂喜之下,这些微不足道的感觉,根本引不起我的注意,我只是全力跑着,想要早一秒到那个美丽的小狐女身边,看清楚她的样子。
      相较于我,对方的情绪似乎更为激昂,当我来到阿雪身前,她主动将我用力一抱,腾空抱了起来,那种快要将人拦腰勒断的超级怪力,还有紧紧压在我身上的无双巨乳,都是记忆中再明确不过的身分验证。
      尤其是……狐尾、狐耳,还有手上与腿上的雪白狐毛,这些都清楚证明,眼前这个笑得有若阳光灿烂的美丽狐女,就是阿雪。
      我满心欢喜,不顾腰间被紧勒住的痛楚,只是很单纯地回拥阿雪,把她用力抱住,一时间,嗅着她身上甜美的乳香,搂抱着她温暖的肉体,双眼所见只是笑靥如花,我心中喜乐,把什么烦扰忧愁都给忘记,这一瞬间真像是永恒……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27 01:51:28

第八话 冷血波士 恶性裁员
      自从伊斯塔巴格达一战过后,我身边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来,根本没有半件好事,繁重的压力令我战战兢兢,小心应对,整颗心没有半刻能放下,长时间下来累积的疲惫感,压得我几乎要崩溃了。
      如果不是碰到阿雪,我自己也不知道压力有这么大,在抱着阿雪的这一刻,我满心喜悦,好像整个人掉入一团蜜糖,不知已有多久未曾如此轻松过。
      很自然的反应,我朝着阿雪丰润的红唇吻去,手也按向她的胸口。阿雪很温顺地配合,当我吻上那两办娇艳欲滴的红唇时,右手也抓捧住那一团雪白肥硕的肉球。
      H罩杯的豪硕乳球,想要一手掌握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五指尽力伸张,也只能半捧着抓攫,无法真正把奶子抓牢在掌心。然而,五指稍微施力,白嫩而柔软的乳球,像是一块软呼呼的布丁,随着我的抓攫变化出各种形状,耳里更听见美人的不住矫呼,感觉真像是上了天堂。
      那并不是单纯的肉体喜悦,很大一份来自于心灵上的满足。平时不管怎么样,哪怕人近在咫尺,就在随手可触及的身边,都会感觉很不真实,仿佛这个女人随时都会消失,唯有在抓着她这双雪乳,看见她微微皱眉的痛楚表情,听着她疼痛里带着喜悦的娇呼,我才能真实感觉到她在我身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与感觉,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不过,比起思索这些人生问题,这一刻的实际感受无疑是更为直接,我与阿雪的吻被中断,这并不是我的意愿,而是阿雪的动作,她突然伸手摸向我的胯间,然后与我分开,蹲了下去,还顺势把我的长裤给拉下。
      少了裤子的遮掩,会露出来的东西当然就跑了山来,我一下子有点意会不过来,还想把裤子再拉起来穿好,但这动作却被阿雪阻止。
      “师父不是说,徒弟见到师父,都要舔师父的鸡巴或脚趾来行礼吗?”
      “呃,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而且我说过是在没别人的时候才这么做吧?”
      “是啊,不过……这里是没有别人啊。”
      阿雪很无辜地说着,我茫然望向四周,发觉四面八方尽是黑暗,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东西也不存在,就只有我们一男一女,孤零零地存在于这黑暗世界。
      “你说得没错,这里是没有别人。”这么说话的同时,我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强烈的违和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又被抛诸脑后了。
      阿雪蹲跪在地上,用陶醉眼神看着我的肉茎,纤细的玉手伸到我胯下,轻轻抚摸着勃起的肉茎,五指箍着肉茎套个不停。
      我感觉到包皮被她捋上捋下,磨擦得肉菇爽到快上天堂,肉茎越勃越硬,坚实得像条铁棍,肉菇又涨又圆,像个紫红色的小球。
      居高临下,那一双圆滚滚的雪白肉球,看得分外清楚,只见两团雪肉互相推挤,幻化出动人的波光,特别是那种雪一般嫩的白皙细致,让人份外想要去蹂躏、玷污这对奶瓜。
      阿雪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粉脸通红,眼光迷离,抬起头,妩媚地看着我,轻声说话。
      “如果是师父的话……可以唷!”
      娇嫩嫩的声音,含羞带怯的语调,说出了超经典的名句,比什么烈性春药都更挑逗人心,我激动起来,本来想立刻就把人推倒,但阿雪却抢先一步低下头,轻轻用双唇含住肉茎,伸出舌头慢慢地刮着马眼,立刻一阵快感涌上来,我浑身无力,觉得肉茎包在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涨得更大、更粗了。
      阿雪用她那性感的小嘴套弄起来,每一次都是那么地用力,那么地深入,熟练的口技正是我过往严苛训练之成绩,我又是舒爽,又是得意,甚至忍不住闷哼起来。
      我的呻吟刺激着阿雪,她套弄得更加起劲,甚至让肉茎一次次地深入到她喉咙里。阿雪一双嫩手兴奋得抱住我的腰部到处乱摸,最后干脆紧紧搂住我的双胯,使劲往她脸部推着,鼻腔中发出阵阵令我魂荡的呻吟。
      “……嗯……嗯……嗯……”
      畅美的快感中,我确实是无比舒爽,把什么别的事情都给忘记了,但就在即将要到达高潮的那一刻,我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形若炸雷,好大的一声,将我震得一呆。
      怪异的是,轰然之声并非就此一响,而是如同天崩地裂,霹雳大作,在我耳边连响不绝,偏偏阿雪有若未闻,持续她的吹吮动作,虽然仍是性感火辣,但看起来整个感觉就是不对劲。
      雷声炸响,但源头似乎不是来自天上,而是发于我身上的某处。不久,我找到了雷声的来处,那赫然是我手上的贤者手环,七大圣器之一的超级防御器。
      为什么神器会在这时候作响?是要提示我什么危机吗?我爽成这样,会有什么危机?
      几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本来一直清醒的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头怎么不痛了?
      自从进入这里以来,淫神兽的蠢动,让整个脑袋痛得像是要裂开,但见到阿雪的那一刻,喜乐之余,什么头疼都烟消云散。这种事……合情不合理,阿雪的微笑再怎么激励人心,也不可能安抚淫神兽的骚动,那么……答案就很清楚了。
      精神攻击!
      这场试验的进行方式,赫然是以精神攻击的方法来进行,不考验肉体的坚强,直攻人心灵的破绽,实在是很厉害。我不是心灵修行方面的高手,但对于这一类的东西,我确实比一般人更有抵抗力,这并非是我天赋异禀,而是平常菲妮克丝那个女恶魔总爱玩这一套,每次都在幻境空间里耍我,长期这么玩下来,我对各种精神攻击有了相当的抵抗力。
      当然,如果不是贤者手环示警,就算我再怎么“训练有素”也是无用,这个手环早不示警、晚不示警,平常我快被敌人开膛剖腹,它都没有半点动静,现在莫名其妙却示起警来?假若这不是太过凑巧,那就是此地除了淫术魔法的秘密,更藏有创世圣器,两件出自同源的圣器发生共鸣,才会有这种效果。
      无论如何,只要能清醒过来,后头的事情就很好办,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师父,怎么了吗?你……你怎么软了?”
      阿雪凝视着我,表情一派纯真,不解我为什么没了欲火,没再享受她的侍奉,我也不多说,将阿雪扶了起来,轻轻道:“谢谢,你做得非常好,真的很好了……可是,我不能再待在这里,还有太多事等我去做,真实的你还在外头等我,我必须……”
      对幻影说这些东西,是浪费时间的屁话,但对我而言,这确是一种不可缺的仪式,哪怕只是不存在的幻影,可能我这么一离开,就从此再也见不到阿雪了,所以我很珍惜这一刻的时光。
      听到我的话,阿雪蓦地抬起头,整个表情变得截然不同,我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表情,因为她眼中瞬间漆黑一片,无瞳无光,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生物,倒似某种邪恶至极的灵体。
      接着,阿雪好像对我说了什么,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与好事,因为我现在只要稍稍一回想,胸口就痛得像是要裂开来,照这情形看,那应该是令我非常非常痛心的事……
      可以肯定的是,在阿雪抬起头之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我就不晓得了,因为在那之后的记忆全都变得模模糊糊,记不得半点清晰的事物。那个控制着这场试验,发动精神攻击的人或者物,实在是很厉害,居然在攻击完毕,敌人尝试要逃脱时,还能够把攻击的内容给删除,让人不复记忆,以后还有命来挑战时,仍是只得再败一次。
      (真他妈的,我这次栽得莫名其妙,乱七八糟过来,乱七八糟败了与伤了,要是就这么空手出去,雷曼肯定不会放过我……嘿,难怪他不敢自己来取物,精神攻击不分高手与庸才,只要心有可趁,就会被打倒,雷曼不是正常人,精神攻击对他的威胁很大。)
      我想着这些事,自己却也很清楚,要不是贤者手环的示警,我就算没在精神幻境中被干掉,也会永困于其内,没有苏醒的一天,下次再来挑战,是否仍有如此好运,实在很难说,当然,现在的我也算不上好运就是了。
      “唔我在什么地方?”
      明显的事实,我正躺在岩石地上,周身疼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人砸碎,又狠狠辗过几遍,口鼻之间尽是温热、腥臭的气味,也不晓得呕了多少血,伤得不轻。
      拚命想要站起来,但一时之间却又哪里能够?剧烈痛楚令四肢百骸都处于麻痹状态,不管我怎样想要动作,意志完全没法传达到身体。只是遭受不完全的精神攻击,就落到这种下场,不敢想像要是精神攻击发挥到极致。会是什么结果?
      另一方面,我会落到这种处境,那我的两名同伴目前会是什么状况,也就不难想像了。
      大祭司照理说该有很深厚的心灵禅修,但看他像只野狗般嚎叫逃命的样子,大概不用指望他什么,话说回来,就算他安然无事,我也不觉得他会跑出来救我,没落井下石就很有良心了;至于冷翎兰,她的精神状态不会比当初羽虹好到哪去,精神攻击正是她的克星,现在应该早就被放倒了吧?
      换句话说,现在想靠同伴是没用的,只能靠自己了。身体不听使唤,站不起来,但我是不是有些什么其他办法可用呢?
      (不用想太多,先召唤只淫神兽来自保吧,省得一狗票家伙在脑里闹来闹去,没半点实质帮助。)
      我想要召唤地狱淫神,但咒文唱颂出来,竟是毫无反应,我讶异地发现目前的自己不能召唤地狱淫神,这处空间可能具有封锁淫术魔法的功能,求生只得另寻他法。
      幸好,回复行动没有花我太久的时间,约莫几分钟过后,我重新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痛仍是痛,却已不会痛得麻木,我强忍着站起来,想要先弄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开始做事。
      寻找同伴是首要任务,就算找不到大祭司,起码也得先把冷翎兰找出来,而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工作,我才侧耳倾听几秒,就听见黑暗中的剧烈喘息、撞击之声,而且还是女子的声音……我相信那定是冷翎兰。
      循声找去,我脑里首先浮现的担忧,倒不是冷翎兰已经被干掉,或者伤重程度,而是我现在所经历的东西,只不过是另一场幻觉、另一波的精神攻击,这种事绝非没有可能,高等的幻觉陷阱本就是一波接着一波,我虽然觉得自己很清醒,但在幻觉的世界里:“我觉得”三个字就是最要命的错。
      是否幻觉,我判断不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但就算是幻境,我也不晓得突破幻境的条件是什么,着实头痛。
      黑暗中不辨距离,我大概往前走了百步,听到前方的声音越来越大,跟着被某个东西用力撞到,将我撞倒,一团混乱中,终于确认撞倒我的人是冷翎兰。
      “喂,醒醒啊,是我啊!”
      我努力叫了两声,换来的是一腿扫来,踢在旁边的石壁上,碎石四溅,证明冷翎兰神智已失,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我还要特别小心,否则随时会给她失手干掉,毕竟在这种状况下,她全身力量不能自制,要是以第七级力量出击,别说是近在咫尺,恐怕二十尺内都算她的气劲波及范围。
      在黑暗中待久了,我的视力渐渐能适应,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但要应付眼前乱局却嫌不足,我想要弄点照明的装备,先后从怀中取出火折与魔法石,可是这两种照明工具所放出的光,却迅速被“黑暗”给压迫、吞噬,在熄灭之后,就连工具本身都被损坏。
      “这么厉害?难道……只能用魔法来照明?”
      想起大祭司的作法,我很想依样模仿,却晓得自己没有那种本事,哪怕是胡乱放个火球出来,都可能引起反效果。
      “对了,穷则变、变则通,淫术魔法也可以拿来当灯的。”
      之前召唤地狱淫神失败,淫术魔法看似被彻底封锁,但是当我运聚魔力,召唤较低等级的淫精灵,召唤却得到了成功,几十只淫精灵在黑暗中凭空出现,点点红色火芒照亮四周,让我看清楚所在的环境。
      黑暗,看似无边无际,除了脚下的石子地,还有前方的一堵石壁,我就看不见其他的实际景物,连我削刚是从哪个方向走来都看不出。
      冷翎兰……这个平素威风凛凛的女战神,这时英武尽失,躺倒在地上,两眼翻白,身体激烈地抽搐着,面容扭曲,仿佛正陷入一场恐怖的恶梦,喉间荷荷出声,不断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如果说这是恶梦临身,那冷翎兰的睡姿实在差劲,她手臂挥动,两腿乱踢,力道奇大,所碰之处石块进裂,连飞溅出的碎石都呼啸飙出,普通人想要靠近,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很想就这么把人丢下不管,看看她稍后会否自行转醒,无奈就是狠不下这个心,因为正常状况下,陷入精神攻击的人不可能自行苏醒,更何况我嗅到冷翎兰身上的血腥气味,她身上已然有伤,若情况再这么恶化下去,送掉小命只是早晚的事。
      “……连靠近都靠不过去……啧,先要让她不乱动,才有办法帮到她,但怎么让她不乱动呢?”
      用手抓住或按住她,这种事情绝对没有可能,冷翎兰的手脚挥动,都已经催上了力量,我一旦靠近被扯入,立刻就会被拆骨粉身,更别说把她按住;用迷药也不行,她本来就已经不醒人事,我怎么把一个已昏迷的女人再迷倒?
      左右思索,旁徨无计,最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女人抓住不动,这种事我做不来,那就找专家,现在这种地方虽然请不到人,却还是有办法召唤来的。
      “专业人士,靠你了。”我开始吟诵咒文:“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淫兽!”
      既然可以召唤出淫精灵,那也可以试试看召唤出淫兽,幸好运气不坏,一举成功,当三头体型庞大,好像一座小肉山似的章鱼形生物,挥动身上几十条触手,在黑暗中出现,我几乎要欢呼起来。
      “冲锋!给我搞定她!”
      淫兽的生物本能就是掳获、奸淫雌性,从中获取生命能量,即使没有我下令,它们也会自行寻找最靠近的雌性,进行侵犯,而在这个空间里,冷翎兰就是唯一的目标,三头淫兽挥舞着触手,争先恐后地逼近冷翎兰。
      单从战力上说,这些淫兽没有痛觉,又是单纯的肉块聚合体,受创了还有相当的速愈效能,身上几十只触手同时挥动,犹如几十样兵器一起运用,非常难对付,可以匹敌一支小型军队,甚至堪称是淫术魔法中最实用的召唤兽。然而,这次召唤的效果就不是那么理想,因为对方的战力远远超过一支小型军队。
      手上没拿着霸海的冷翎兰,战力比平时减弱数分,这种无意识状态也令她产生破绽,但若以为这样就能把她轻易擒下,那就是大错特错。身为当今世上的一流武者,日积月累的苦练,纵然是不具意识,身体也会本能地进行防御,而且还是提运真气的强悍防御。
      “喝!”
      缠向冷拥兰的触手,还没有碰到,便被她护身真气所阻,即使真的缠上了冷翎兰的身体,她发劲一拉,沛然大力如山洪暴发,竟然反过来把触手拉断,或是把淫兽的庞然巨躯给扯近,进入她的攻击范围,然后挨上碎体的一击。
      淫兽挨上冷翎兰一击,就像是用大铁锤砸冰块,碎肉四溅,受到创伤,但还不至于致命,不过随着冷翎兰运用的力量递增,一拳带着刀气轰出,淫兽的身躯就抵挡不住,锋锐刀气不单是切裂躯体,更直接入体断灭生机,哪怕淫兽的愈合速度再快,也是一刀毙命。
      最初召唤出来的三头淫兽,支撑不了多久,就被冷翎兰一一宰掉,这点尚在我预料之内,所以没等淫兽被宰光,我就再次进行召唤,又召唤出四头淫兽发动围攻,触手乱舞,前仆后继,一定要把这女斗士给摆平。
      召唤淫兽要耗损魔力与体力,换作是以前,这一招我肯定做不到,但随着修为提升,我连地狱淫神都可以复数使用,要反复召唤出淫兽来自是不在话下,如今要放倒冷翎兰,不能力敌、无法智取,就只好打团体战,期望蚁多累死象,耗光冷翎兰的体力,再来擒人了。
      (仔细想想,这种事情以前好像也有过,星玫那时候扮成男儿身,我和巴闭联手把人搞定,当时也是召唤淫兽来耗她体力……这对姊妹的遭遇还真是差不多,连穿的衣服都同样是车装呢!这样说来……好怀念那时的日子啊,明明才没有几年,怎么恍如隔世了?)
      战斗之中失神,实在是不可原谅的大错误,我一下分神,差点被冷翎兰杀光淫兽,闯到我面前来,幸好用来照明的淫精灵自动护主,再加上超级不牢靠的贤者手环奏功,帮我挡了一记击杀淫兽后透发过来的拳刀,这才让我争取到时间,再次召唤出淫兽来挡灾。
      “淫兽们,冲锋!连这么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们还算是堂堂的雄性生物吗?给我冲锋!”
      淫兽是否懂人言,我也不太敢肯定,但是当它们一波一波冲上去,被冷翎兰一一解决时,这些原本只懂得奸淫、捆缚的单纯生物,终于学会了畏惧,不敢再冲得那么快,甚至还有一头淫兽,被召唤出来之后并不冲锋,而是在我面前仓皇地摆动触手,好像要说什么。
      虽然荒唐,但从那头淫兽的双眼,我仿佛就能读出它要表达的讯息,与它谈话。
      “BOSS!敌人太强,弟兄们顶不住了,请你让大家撤退吧!”
      真想不到,淫兽居然还会求饶想撤退,冷翎兰对它们造成的压力实在太大,这点她应该非常自豪,但如果不在这里把她打倒,她一条小命可能就要送掉,所以虽然我也觉得这些淫兽可怜,却只能命令它们恃强硬攻。
      “不行!我也是花了精气才召唤出你们的,你们说撤退就撤退,那我怎么办?不管多少牺牲,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拿下,给我冲锋!”
      这一瞬间,我又重拾过去在阿里布达当将军,指挥手下士兵去死的感觉,虽然感觉很爽,但却于事无补,冷翎兰骁勇善战,拳刀纵横,当者披靡,淫兽群在她手上死伤惨重,尤其是当她把力量运到第六级,连环刀气破空发出时,局面根本是一面倒,淫兽群只有挨宰的份。
      我实在很想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碰到这种淫兽杀手也不是我愿意的,转眼间已经二十几头淫兽壮烈牺牲,冷翎兰那边虽然气喘吁吁,看来随时会倒下的样子,但攻守之间,仍是威力十足,说不定再撑上个把时辰都行,那时我反而要先倒下。
      无奈,局势发展至此,已是骑虎难下,不把冷翎兰摆平,我一切努力付诸东流,更没可能独自求生,所以唯一所能做的,就是不顾一切地加码,赌上所有魔法力,来一次疯狂大召唤。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淫兽!”
      破釜沉舟的意志,创造了奇迹,尽管一瞬间气空力尽,累到腿软,但我居然一次召唤出二十几头淫兽,配合场上犹存的十四头淫兽,总数逼近四十大关,真可以组成一只淫兽部队。
      很可惜,战争从来不是数量多就稳赢,这批淫兽在冷翎兰疯狂提升的力量下,只有被砍的份,千百触手同时挥动,虽然又快又密集,却快不过如雨刀气,连冷翎兰周身一尺都接近不了,就被削断成碎块,转眼间,就又有五头淫兽被干掉,全都是刀气破体,断绝生机,硬生生把小山似的肉躯破斩成方块细丁。
      在这种情形下,淫兽们再次来到我面前,试图交涉,它们狂舞着触手,用焦急的眼神告诉我无力支撑之讯息。
      “BOSS!这次真的撑不住了,敌人实在太厉害了,我们死伤惨重,再这样下去,会全军覆没的!”
      “不行,这次我下的是死命令,一定要摆平敌人。你们居然对一个女人认输,这样还有身为淫兽的自尊吗?全都给我上!对付这种败类,不用讲究江湖规矩,什么手段都可以,如果实在胜不过她,你们就全部都牺牲在这里吧。”
      或许,淫兽真是一种讲信用的召唤魔物,碰到这样的死命令,人类士兵可能早已哗变,但淫兽们听了我的命令,知道交涉无效后,居然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着目标前仆后继地冲过去。
      “哇~~~BOSS你冷血的!”
      不是说笑,在它们转身冲锋的那一瞬间,我确实看到,有几头淫兽的眼中洒出了泪水,要说这是“泪奔”,我想也不会太夸张,尤其是……我还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来确认清醒。
      再强调一次,这不是说笑,尽管看起来很可笑,但此刻我确实是以严肃的心情,认真记住此时此地,有一群伟大的淫兽,豁出它们的志气与荣誉,为了冷血雇主的命令,不顾一切去牺牲的事实……
      碰上冷翎兰这样的强者,淫兽们没什么太有效的战技,不过,越是这样的单纯生物,越是有着单纯的攻击手段,淫术魔法书中居然没有记载,这些淫兽与史莱姆有着一个相同的天赋异能。
      自。曝!
      只听见轰然一声巨响,跟着一响又响,灼热暴风飘向四面八方,更将我狂震了出去,重重坠地,不晓得又震断几根骨头。
      仅存的三十几头淫兽,包围住冷翎兰,集体自爆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30 01:03:46

〖阿里布达年代祭〗第43集 
内容简介
        真没想到低等的淫兽也能发挥超高战力,自爆的同时顺便帮我控制住冷翎兰,面对也快要走火自爆的亲妹妹,我唯一想的出的解救方法,就是地狱淫神,但,完整仪式将碰上棘手的兄妹乱伦禁忌……究竟是谁千方百计的陷害我搞亲妹啊?
  遭受雷曼的死亡威胁,我不得已施放龙牙战棋,但这群失控的阴魂不出所料,果然在华尔森林乱砍乱杀,而这笔血债肯定又会记在我头上……
  第一话 一念天堂 一念地狱
        我所有的淫术魔法,都是从淫术魔法书中学来,在里头最重要的召唤术章节里,约略记载了各种召唤生物的型态与习性,其中关于淫兽的部分,大概只记载了力大无穷、近似肉盾的笨重身躯,还有永不满足的无底性欲。
  反正,世人对淫兽的印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触手乱挥,发出怪叫声,见到女人就把衣服撕了,触手一捆,跟着见洞便钻,开始上演一幕幕汁水泥泞的画面,最后爽的爽、死的死,爽死的爽死……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
  淫兽的战力媲美一支小型军队,是实战中很好用的召唤兽,如果不是因为这种魔兽全然不知节制,一旦缠上女性,很容易把女性活活奸死,连召唤者都检不到好处,我其实满喜欢使用它的。
  不过,从今次的战役来看,淫术魔法书上关于淫兽的记载,实在应该多添几笔,这种魔物除了无止尽的淫欲本能外,出人意料地是种忠实、认分认命的生物,别的不讲,召唤者命令它们去死,居然乖乖听话,一下子全都去死了,这种美德就不会出现在人类身上,换作是人类士兵,听到这种无理要求肯定一哄而散,没跑的大概就在原地悄悄拿枪,打算对准长官的后脑偷袭,因为当年我们就是这么干的。
  除此之外,淫兽居然会自爆?这种事情过去我从未听说过,自爆在生物界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异能,通常只出现在低等的小生物身上,果冻般的史莱姆就是其中代表,平常虽然弱小到无害的程度,可是一旦自爆开来,威力着实不容小观,比普通的小型炸弹更具杀伤力。
  自爆,是把本身的生命能量瞬间压缩,到达临界点之后一次释放出来,效果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幸好史莱姆一类的生物体积不大,限制住了引发爆炸的能量,否则自爆这异能的杀伤力非常可怕,据我所知,有不少魔法师在进行专门研究,想把这种异能移植到大骼积的魔物上,制造生物炸弹,没想到这技术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拭米特所掌握,并且付诸实用。
  以淫兽的巨大体积,一下子自爆起来,威力不会弱于一个中型魔法,更别说在连锁引爆之下的加乘效果,别说血肉之躯,就算是钢铁坚石都会给炸得粉碎。在淫兽群自爆的瞬间,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大叫不好。
  (啊?这么近的距离连锁自爆,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员工向冷血老板的抗议吗?)
  冷翎兰能否在这爆炸中全身而退,已不是我关心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性命如何,爆炸的距离太近,周围又空荡荡的没什么可掩护,想要打破地面往下躲,我自知没这个本事,眼见炽热风暴袭来,我下意识地举臂遮挡。
  贤者手环异能发动!
  这真是该要谢天谢地的好运道,那个时灵时不灵,发动与否丝毫不照规律来的贤者手环,居然在这紧要关头启动,灵光闪耀,形成气罩,将我护住,虽然时间只有短短数秒,却已非常足够,爆炸的威力被贤者手环尽挡,当贤者手环的异能消失,我被持续飘来的暴风给轰震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虽是疼痛难当,却已经没什么实质伤害了。
  整个空间也因为连续爆炸,硝烟弥漫,尽是刺鼻的爆裂味道,阵阵不知该说是烤肉香,还是焦肉臭的气息,着实令人不好受。我惊魂甫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冷翎兰那边不知如何,淫兽群的自爆攻击不在我预期之内,冷翎兰的武功虽强,挡得住这么严重的爆炸吗?
  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我几乎被吓到腿软,最近我已经失去太多东西,尤其是孤立无援的现在,若是冷翎兰再有什么损伤,对我而言是一个太过重大的打击,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正因为如此,当我回复行动力之后,第一时间连滚带爬地跑进前头的烟雾里,想要确认冷翎兰的安危,心里生怕看到一堆粉身碎骨的血肉块。幸好,那个惨烈的画面没有出现,第七级力量的强大绝非虚言,冷翎兰承受住剧烈爆炸,在所有淫兽的豁命攻击下,安然无恙地幸存下来。
  “呼……吓死人了,真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冷翎兰平安无事,我先是心下稍安,但身体却随即紧绷,因为眼前的情况非常怪异。
  淫兽群是发动了自爆没错,但似乎不是每一头淫兽都做同样的事,结果虽然是爆炸威力席卷四面八方,所有淫兽死光光,可是,至少不是每一头淫兽都被炸得血肉横飞,粉身碎骨,还有个两三头保有起码的形体,就连触手都还在扬起舞动。
  一些生命力强的生物,在被拦腰斩断的同时,残躯仍能活动爬行一段时间,才彻底僵死,以淫兽的生命力之强,就算已经毙命,触手部分还是可以继续活动,这不算什么奇怪亩事,至于能活载多久,也不知道。
  那三头淫兽的尸体以“品”字形排列,不住摆动的触手,一半对空扬动,一半却是用来捆缚目标物,看来我对这种召唤生物的评价应该更高一点,它们的团体行动分工居然如此缜密,在集体自爆击倒目标物后,居然还分配人手去进行捆缚,像这种从制作到打包装箱都一手包办的优秀合作伙伴,可真是不多见,我再一次见识到淫兽的价值。
  至于它们辛苦俘虏的战利品,阿里布达的美丽二公主,此刻正被多只触手给绑住,触手在她身上缭绕,卷过颈项,缠住四肢与躯干,在将她完全制服的同时,也让她整个人被弄成一个非常尴尬的M字形。
  说实在的,大地上不晓得有多少男人,朝朝暮暮地期盼看到这一幕,特别是冷翎兰过去面对的那些仇敌,那些至死仍发愿要奸爆冷二公主的仇敌,要是能够看到冷翎兰此刻的样子,应该会死得瞑目一点吧。
  素来在战场上英姿焕发的冷二公主,现在完全是一副囚徒的模样,如果单单只是这样,那倒也还好,可是一配合她惊人的美貌,整个看起来就是一幕令人屏息的画、要是可以思考,我肯定会难以抉择,不过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只是很焘地瞪着这具肉体发呆,无法思考,脑海里什么也没有。
  最后让我清醒过来的,不是自身的理智,而是一声声细若蚊鸣的痛楚呻吟,我这才注意到一件事,承受剧烈爆炸的冷翎兰,并没有因此清醒过来,仍旧沉睡在那个痛苦的幻境里,手脚还不住挣扎,只是被触手给绑缚,无法自由行动。
  “干咧……这么响亮的闹钟,都可以轰掉半座山了,居然还闹不醒你?有没有这么会睡的啊?以后当你老公的那个男人一定很辛苦。”
  牢骚发归发,我自己也知道情况没有这么简单,被精神攻击给困住的人,不是光大声就闹得醒的,如果不能破除幻觉,就算被炸得粉身碎骨,恐怕也还是醒不过来。
  (怎么办?我又不是心灵修练的专家,鬼才知道要怎么帮人解精神攻击?我自己能维持清醒,是因为淫神兽的异常反应,还有贤者手环的共呜,可以用这些来唤醒玲翎兰吗?)
  我努力筹谋对策,试着从我的经验里找到方法,但与灵魂融合的淫神兽不可能移植,只能试着把贤者手环给冷翎兰戴上,而这个在我手上总是时灵时不灵的法宝,到冷翎兰手上能否正常运作?连我自己也很怀疑。
  “对了,柏南克到哪里去了?他是大祭司,见多识广,要是还没死的话,说不定能帮得上忙!”
  我想把大祭司找来看看,但周边黑暗一望无际,我放声大喊,竟然连回音也听不见,更别说得到什么回应,照这样看,凶多吉少四个字是跑不掉了。
  正自旁徨无计,情况又进一步恶化,冷翎兰的手腕、小腿,血管浮凸起来,跟着更莫名其妙地爆裂,血花在痛哼声中喷洒出来,落在淫兽的身上,也喷到我这里来。
  (是在幻觉中受到攻击,影响实际肉体?还是本身真气闭始失控,卫击腑脏,破体而出?两种可能都有啊……)
  判断是哪种可能没有多大意义,因为不管是两种之中的哪一种,都足以在短时间内致命,如果我真想留住这个妹妹的命,就得立刻想出办法来。
  淫兽的触手对空挥动,阻止旁人靠近与营救,但却不会阻止来接收的老板,我一靠近,挥动的触手就放了下来。
  把贤者手环戴在冷翎兰腕上,片刻之后,什么效果也没有,这是意料中事,创世圣器毕竟不是护身符,要是这样也能有效,那才是怪事,我必须要另外想办法才行(破解幻觉我没有办法,但如果伤害是来自本身真气暴冲,那是有些策略,不过……干,这应该是鬼婆的专业范围,我哪懂这么多?让我来乱医,根本是死马当活马医,太自暴自弃了。)
  冷翎兰的身体状况异常复杂,变态老爸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灌功、造成了什么细部影响,我完全不知道,上次只是替她做了紧急处理,并没有彻底消除伤患,后来华更纱接手治疗,也不晓得用了什么变态药物,现在一下子恶化爆发,恐怕天上的众神也不知道怎么着手。
  王道的对症治疗做不到,就只能用霸道的法子。
  要是有足够的强大力量,一面护住肉体,一面强行灌入,把紊乱真气归并为一,这种治疗方法几乎可以摆平所有真气方面的问题,但难度就在于以力碰力的绝对强大。
  地狱淫神,是这方面我所知道的最完美术法,引导神明之力固然强大,而且对承受者肉体的保护更是周全,所以上次我才有办法救回冷翎兰,反正我也只会这一招。不这么干也没别的好干,闷着头就干了,但目前最大的难题也在这里。
  同样是真气暴冲,但较诸上次,冷翎兰已今非昔比,她的力量提升了一个层次,我等若是要处理第七级高手的走火问题,难度高了不只一倍,更没法用上次那种简易办法来做到,光是进行仪式所必须的能源结晶,我手上只有一些零碎次货,能否真正发挥功效,让祭礼顺利进行,那真是只有天知道。
  而且,另一个更要命的技术难题,像是一座不能逾越的高山,横亘挡在我面前,令我在意识到此事的瞬间,为之愕然,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上一次为冷翎兰施救,状况不是太严重,可以投机取巧,仪式做一半就算了,但这次情况远较上次严重,全力以赴恐怕都还搞不定,哪里还有投机的可能?换句话说,最重要的那个部分……干,仑,搞,交合,性交……不管换什么名词都代表同一意义的那件事,是不可不做了。
  我这辈子也不晓得干过多少女人,性交当吃饭,与女人搞个一次算得了什么,如果要细数上过的女人种类,那还真是童叟皆欺,什么美女恐龙、幼女熟妇大肚婆通通吃过了,本来很好处理的东西,现在却碰上一个大难题,让我不能像以往那样说奸就奸了。
  什么难题?
  血缘的难题!
  眼前的这个冰山美女,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乱伦”两个字是最大的诅咒,让我为之恐惧,不敢行差踏错。
  虽然,亲妹妹这种生物,我也不是没有操过,之前和星玫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有过一段爽翻天的纵欲生活,但那是在我们对彼此关系不知情的状况下,一旦真相揭露,星玫就立刻加入神职,希望能洗涤罪业,连我也大受打击,从此不敢再犯此禁忌。
  一切本来应该就此埋于尘土,不过,现在我不得不说,命运就是一个真他妈的东西,有时候你越是想躲避什么,越是以为往后不会再看到它,它就偏偏出现在你所不能躲避的前路,让你眼睁睁地绊一跤。
  我这辈子没有特别坚持什么原则,也说不上有什么顾忌,唯一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触犯的,也就是这个最后的禁忌,没想到我自己刻意遵守的戒条,老天居然要逼我去打破?这也很难说是谁在背后算计,总觉得,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碰在一起,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想到自己的处境,我只能苦笑,尽管我自己也晓得,苦笑不能替我解决问题,但一时间我真是心乱如麻,心里很想要作出决定,脑子里头却一片空白,巨大压力与紧张感,让我像个废人一样,白白耗去宝贵的时间。
  命运的嘲讽与可笑、触犯禁忌的严重后果、冷翎兰事后的反应、我所需要承受的结果……无数错综复杂的想法,此去彼来,最后剩下一个艰难的问题。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做?不该做?
  这个问题最后的答桉,不是我自己决定出来的,当耳边又一次传来痛哼,炽热的鲜血喷洒在脸上,我忽然意识到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不能让冷翎兰就这么死掉!无论她是我妹妹,还是会要我命的仇敌,我都不想失去她,即使这意味着日后要付出严重代价,那也值得。
  觉悟到这一点,剩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逐步走近,伸手一挥,让淫兽们收回了阻挡的触手,但绑缚在冷翎兰身上的那些则继续保留。我这个妹妹的武功太强,没有了触手的安全保护,要是她发狂挣扎起来,手臂一挥,刀气发出,把我拦腰砍断,这个结果就实在很糟糕了。
  施行地狱淫神祭礼,最重要的两项关键物,天人之血与能量晶体,天人之血我身上还有留存,但能量晶体……
  制作地狱淫神的仪式关键,是高水平的女性祭品,只要奉杷给黑暗神明的女性祭品素质够高,仪式就可以成功,并不一定需要高能源体的结晶石。话虽如此,素质标准可没有明文规定,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冷翎兰算不算高素质祭品,如果素质不够,那能量晶体就很重要了。
  上次我替冷翎兰施术时,是用取自伊斯塔的能量结晶,不晓得用多少人命、婴血提炼出来的结晶体,最完整、最大颗的那个已经用掉,现在只剩下一些小指般大的碎渣,要拿来填充一些强力魔法兵器,是绰绰有余,但说要用来施行地狱淫神……
  (干!想都不用想,稳失败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干,希望上次只施一半的法,仍有部分晶体存在她经脉中,尚未完全转化,这次施术能够相互呼应,否则不只是失败,根本就是必死无疑,还会拖我去陪葬。)
  心里的不安归不安,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我把仅剩的一点点天人之血倒在掌心,再将沾血的手掌贴印上冷翎兰小腹。
  天生丽质这个评价,非常适合冷翎兰,虽然把大半人生都花在练武上,她的肌肤却依然白哲……没有到月樱那样滑腻如脂的雪白,不过也在水准之上,是那种像牛奶一样的乳白色。
  然而,在碰触到肌肤的瞬间,我的想法就发生改变,冷翎兰的小腹,不川片樱观论样细致娇嫩,也没有阿雪的柔滑,但结实的小腹,还有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发性的力量,抚摸上去的感觉,像是在抚弄一头即将扑出猎食的雌豹,性感迷人,又充满危险。
  上次施救,我刻意压抑所有不良念头,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这次无可回避,我充分体认到这一点。
  血掌印在冷翎兰的小腹上,魔力发动,自然就形成符文,变化为小型的魔法阵,闪烁着猩红的血光,完成了准备工作,可以说整个地狱淫神祭礼,我最有把握的那一部分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与其要说是没有把握,倒不如说都是会成功才有鬼的部分。
  “对了,这件事情倒是被我忘了……”
  地狱淫神的施法关键之一,能量晶体必须放进女体的子宫,这种事情我已经有过数次经验,可说驾轻就熟,唯独这一次有点问题,我的这个妹妹……还是一个未开苞的处女。
  当然,冷翎兰自小习武,实战经驰又多,整天拔刀砍人,搞不好处女胶早就区为剧烈运动而破裂,不过考虑到公主贞洁的重要性,皇宫中人特别教育,至今仍保持完璧之身的机率很高。有处女膜阻挡,能量晶体就没法放入子宫,这变成了一个棘手难题,最后无奈,只好试着把能量晶体放入花径,预备等一下合体交媾,在破处的那一瞬间,把能量晶体送进子宫去。
  做好这些手续,我再次定睛看看状况。
  失去生命力的淫兽遗骸开始渐渐白化,完全发白的地方,分解为灰粉飘散,但仍未白化的部分,却好像感应到我的目光,明白我的意图,触手作出调整,把冷翎兰摆成M形的双腿分得更开,方便我动作。触手在双腿上缠绕,缓缓施力,冷翎兰发出痛楚的哼声,我险些以为她的股关节就要脱臼。
  腿分得够开的好处,就是那条半斓的白色底裤,承呵受不住拉扯力道,一下子断裂开来,让我能够把她最诱人的三角地带一览无遗。
  “哇……真是漂亮啊!好像有点眼熟的感觉,该不会以前曾经看过吧?哈哈哈。”
  笑得很不是时候,但我其实只是用这来纡解紧张情绪,虽然这不是第一次替女人开处,紧张的感觉却压抑不住,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一双眼睛整。个盯在冷二公主的处女地上。
  破裂的白色内裤,半搭在三角部位上,伸手拨开黑色的耻毛,看到一个白嫩嫩的肉灰,两瓣蜜唇就像个小包子一样,鼓胀而又白嫩细腻,高高隆起在那里,中间紧紧闭合,是一道特别鲜明的细缝,挂有一缕亮晶晶的淫蜜。
  我心头狂跳,用手分开二公主那嫩蚌似的澹粉色细缝儿中问,在湿润的蜜唇底下,显露出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花谷,那上面除了湿淋淋的特别滑腻外,谷口还在那猛烈地不停痉挛。
  被人这样触碰花谷,失去意识的冷翎兰也有反应,在原本的痛楚闷哼声中,多了细碎的“嗯”、“啊”呻吟,肢体的挣扎也减轻,彷佛我对她的侵犯,能够纡解她在幻境中所受的苦楚,不过,虽然挣扎的力道减弱,但她柔嫩花谷的抽播却变得剧烈,好像要把我的手指吸拉进去。
  (很今人讶异啊,她的体质好敏感,才这样模几下就有大反应了,该不会与月樱一样是天生媚骨吧?)
  我又看了几眼,用手指轻轻地分开嫣红的蜜唇,里面澹粉色的嫩肉里,立刻就松露出了一个很细小的肉洞,并且还在微微地痉挛着。看到这一诱人犯罪的景色,我不由得把嘴盖了上去,开始用劲地啜吮了起来。
  刚刚来了这么十几下,公主的千金之躯就颤抖了起来,并且抖动着嗓音,小声地发出呻吟。
  “别……不、不要……不让你脱我裤子……我……我不让你……”
  拒绝的话语声,到后头变成了模煳的呓语,当我用指头分开粉红嫩色的谷口时,听到冷翎兰吸了一口大气,身子的抖动变得剧烈,连雪白的屁股都紧绷。
  我先把妹妹白哲、胖鼓鼓的蜜唇用掌心按住,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再将已陷入花谷的细嫩小花瓣拉出来,揉捏着玩了一阵,按压住小米一样大的蜜蕊,揉了一会,让腔道内的蜜液潺潺外流,一波又一波,不只弄湿我的手指,连掌心都沾了一大滩。
  不愧是没有任何男人沾染过的处女地,粉红鲜嫩的颜色,正是最好的证明,想到大地上不晓得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地想要玷污这块纯洁的美肉,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现在能用手指享受的我,应该说是非常幸福了。
  我又观赏了一阵冷二公主的花谷,凝视那沾着晶莹蜜渍的澹粉色嫩肉,剑懈剑代、食指伸到花谷里,有深没浅地在温热花径内一圈圈地旋了十几下。
  “啊。”
  受到强烈刺激,冷翎兰发出尖锐的厉叫,浑圆结实的肉臀大力颠动,连我都被撞得手痛,而汹涌飘出的蜜液,更是如同潮水,迅速地流到我掌上,再满缢而出,滴滴答答地流下。
  (好、好惊人的出水量,我以前碰过的女人,有没有出水出得这么多的?)
  我心头一惊,却听见两声裂响,抬头一看,惊得魂飞九天。冷翎兰在强烈刺激下,身体迸发强劲力道,缠在双臂上的触手赫然已被弄断两条,若她就这么脱困,一场辛苦就完全白费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30 01:04:00

第二话 先下地狱 直冲天堂
  冷翎兰如果可以使用自身力量,要挣断束缚的触手,重获自由,绝对是轻而易举,我一时不察,让她受了太多刺激,手足发劲,弄断了束缚她的触手,这个实在很要命,如果让她完全挣脱,别说难以再次将她制住,连我都有性命之忧。
  幸好,情况没有发展到这么恶劣,因为在冷翎兰无意识地挣断两条触手后,其他的触手也有了反应,不但加大力道围绕上来,另外还有两条触手直接缠上了冷翎兰的胸口,盘绕住一双高耸的美乳,更在傲人的粉红色峰顶摩擦起来。
  “哦!”
  最敏感的乳尖遇袭,冷翎兰再次发出尖叫,细腰摆动,抖出一阵臀波,几乎完全透明的蜜液这次是喷着出来,差点就喷得我一头脸。
  再次惊讶于冷翎兰的出水体质之余,我也庆幸这次赌对了,因为冷翎兰乳尖被刺激后的反应,如果不是全身瘫软,而是激起更强的力量,那在这里的我不但会变成死尸,还大有可能是具碎尸,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重点,从我开始对冷翎兰摸胸探穴后,她体内的真气冲击减缓不少,也不再往外喷血,这代表我误打误撞的治疗方法正确。
  不管怎样,难得一个危机被应付过去,我也不敢大意,取出残余的能量晶体,塞入早已润滑湿泞的腔道后,便调整位置,将妹妹雪白的下半身整个抱起,放在我的大腿上,手也顺势把她残破的内裤布片给扯去,我不安分的肉茎像是一支长矛,杀气腾腾,准备随时加入战局。
  冷翎兰的上半身被触手绑缚,下半身也被勒成M形,就用这尴尬的姿势,跨坐在我的腿上,眼睛还是紧闭着,但是似乎感觉到下体有灼热的异物在骚动,口中发出模煳呓语,屁股一下一下地往前顶着,像是在做着最香艳的邀请。
  潺潺蜜液流下,在花谷口的肉茎还没有进入,便已经被淋得满头湿,被挑衅得狂怒的肉茎不甘受辱,本能地配合着公主雪臀的动作,往上顶上一顶,虽然还没插入,可是跟插入后的动作可没两样,实在是刺激过头了点……
  距离冲破血缘、伦理的禁忌只差一线,我刻意停了下来,想感受一下这时的心情,毕竟,亲姐妹这种东西不是想要就能马上有的,如无意外,这将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替亲妹妹开处,当然要好好感受一下,永远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现在的感觉……感觉……唔,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还以为会有罪恶感呢,想不到居然也……计)
  短短几分钟前,我还非常紧张,没想到实际要提枪上马了,心情竟能出乎意料地平静。看看冷翎兰的表情,俏脸虽然紧绷着,却没有那种非常痛楚的感觉,反而像是很紧张、很焦急,口中呓语不断,偏偏都模煳不清,令我好奇她在幻境中到底遇到了什么?
  看着冷翎兰美丽的容颜,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告诉自己,这一刻过后,我们就不再是兄妹,或者说,我们就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兄妹,既然是命运注定我们走到这一步,那就无须多想,硬着头皮走吧。
  做好了这样的无声告白,我脑里忽然有一个古怪的念头,虽然可笑,对我却有很大吸引力,在短暂的迟疑后,我决定将它付诸实施。
  “血魇法师!还有丧命于冷翎兰手下的众多雄性亡灵,你睁大眼睛好好看吧!”
  我抬头对天叫道:“现在我替你们报仇雪恨,破这个美人的处了!”
  这个宣示,一方面是为了告慰亡灵,一方面也是种骄傲,因为我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而在我对空宣示的时候,冷翎兰的呓语变得大声,呢喃之际似在重复嚷着什么“别搞我”,我直觉感到不对劲,要不快点生米煮成熟饭,那煮熟的鸭子说不定就飞了。
  狠下心来,用脚稍微顶高冷翎兰一些,腰一沉握住肉茎,对着冷二公主湿透的花谷磨了磨,慢慢顶着能量晶体,把肉姑给塞了进去。
  不是我不想一口气插进去,只是太紧。虽然很湿,虽然先前用手指探过路,但是实在太紧了,勉强把肉姑塞进去后,慢慢一点点被紧迫的花径给推出,我只好再一点点插入,重新攻掠着。
  下身没得闲,我的手也很忙,把冷翎兰的衬衫给往上掀,顺手把脱落的胸口绷布给扯脱扔掉,然后,一手握着二公主的香乳,张嘴就含住,舔弄着冷翎兰的乳蕾,另一手在交合处逗弄着她,不时还帮着往里推送。
  在我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那些逐渐白化、灰化的触手也在配合辅助,除了绑缚,当我吻着冷翎兰一边的香乳,触手就勒绑住乳根,让奶子更形丰满傲人,方便我的舔舐,同时也会缠住另一边的美乳,在粉红色的乳蕾上弹弄,就像是一部全方位的性爱辅助机器。
  触手的动作极其灵巧,不会妨碍到我,而且这些触手还有一个妙处,就是会分泌催情液体,让女性经由肌肤吸收,身心都陷入极度亢奋状态。冷翎兰的身体现在变得这么敏感,我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但话又说回来,这些催情液体要是对男性也有效,那我现在恐怕非常危险。
  “唔……”
  似乎太过刺激,冷翎兰的体温疯狂飘升,大力摇摆着头,也不自觉地开始扭腰,缓缓地抬高臀部,又缓缓地把屁股往下压,完全配合着我的挺送,让肉茎一点一点地深入花径。
  “别……别搞我……我不可以给你搞……”
  模煳的呓语,忽然变得清楚起来,冷翎兰的话似是针对我来讲,我顿时一惊,以为她已经清醒,但更让我震撼的一件事,是她的呓语里隐隐带着哭音,这么刚强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哭了?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管怎么样,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不可能停下来了,你乖一点,干你也是为了救你。”
  不晓得冷翎兰能否听见,因为她还是双眼紧闭,好像沉沦恶梦最深处一样,大力地扭摆着头。我怕夜长梦多,本想继续品尝妹妹的香乳,让她放松身体,减轻痛楚,现在只好不顾一切硬着来了。
  “唔,你好紧啊,怎么水那么多了,还这么难进去?”
  或许是因为长年练武,肌肉结实的关系,又或者……冷翎兰搞不好练了慈航静殿的守贞秘法,花径出奇地紧窄,我连续多次闯关,都像是碰到一层铜墙铁壁,好不容易顶进去的肉姑,又被压退回来。
  淫术魔法千变万化,专门用在这种时候的法门,当然也是有,只不过以前我不喜欢用,现在迫于无奈,也管不上个人喜好了。
  法咒催动,硬度陡增、坚逾钢铁的肉茎,怒向天指,像是一件杀气腾腾的凶器,要把所有阻挡在前的障碍给破开,恐怖的气息似让女体产生畏惧,下意识地扭摆屁股想要躲开,却被触手强力固定住,动弹不得,就这么让肉茎一寸寸插入进去,关疆辟土。
  “呜……呜……”
  轻轻的呜咽声,动人心弦,冷翎兰从来就不是个懦弱怕痛的人,就算神志不清了也一样,我相信她此刻无意识的哀泣并非为了疼痛,但无论我怎样怜惜,现在都不可能停下,我的理智不许,我激烈渴求的肉体欲望也不许。
  “……嗯……别……别搞我……所有人……呜……只有你不可以……”
  又一次听见这声轻呓,我其实是知道那个理由的,但胸口却生出一股控制不住的野性怒气,令我一面抱着妹妹屁股挺腰,一面在她耳边狰狞耳语。
  “放什么狗屁!谁都能搞,就我不可以?我就偏偏要搞你!你是注定要被我搞的!”
  可能这句话太过刺激性,蓦地,冷翎兰紧闭的眼睛睁了开来,整个表情骇然欲绝,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
  其实,如果冷翎兰真的清醒过来,那倒也省事,我做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救醒她,如果她能清醒,我也就不用冒那么大风险来硬干了。
  只是,人一紧张,就急得把什么都给忘了,我居然完全忘记本来目的,一与冷翎兰目光接触,只想到大事要糟,身体直接采取行动,抱住冷二公主的美臀,吻紧她的嘴后,腰部往上用力一顶。
  “呜!”
  公主殿下的闷哼声中,原本已经进入差不多两成,这次又多插进了两成,一瞬间,冷翎兰的处女腔道把肉茎给夹得紧紧,不知道是身体的反应,还是心理的刺激造成,明明肉茎已施过法,有着钢铁般的硬度,我却觉得肉茎快要被扭曲挤扁,弄成一块废铁。
  处女的秘处确实狭窄得可以,但坚固成这样的“铁处女”,这恐怕超越人体极限,我百分百肯定,冷翎兰的童贞有秘法守护,正常情形下,普通男人是破不了她的身子。
  幸好,这层阻碍没有天河雪琼的那样厉害,我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淫兽触手的辅助工作更是帮助不小,腔道内早已溢满了滑腻的淫蜜,随着肉茎一点点开拓推进,紧密的肉壁间分泌出大量花蜜,让肉茎像是用热刀子切奶油一样地顺势深入。
  终于,肉茎前端感受到一层强大的阻力,这阻力将能量晶体反压回来,摩擦得令肉姑生疼,我额上冒出冷汗,却知道这应该就是妹妹的处女膜了。
  艰难的开拓之路,现在就是最终点,只要再前进一下,妹妹的童贞就要这么被我拿走了。
  “……别……如果你是我哥哥,那你……你就不能搞我……”
  微弱的轻喃,像是垂死动物的求饶哀鸣,只是说话的女子目光涣散,表情空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对我说话,又或许……她在现实中被我破处,在幻境中也一样正被我搞吧?
  “不用想太多,现在我不是你亲哥哥……”
  我贴在冷翎兰耳边轻声说话,她听了之后,表情舒缓了一些,但眼角却流下一滴令人惊心动魄的晶亮泪珠,彷佛知道了自己不能改变的命运。
  “……是和你洞房的亲亲老公。”
  心情很复杂,既有着不忍心的同情,又有着蹂躏征服的快意,我只犹豫了一刹那,跟着把所有的顾虑都抛在脑后,将力量集中在下半身,猛然向前一挺。
  “啊……啊……”
  一声痛绝人寰的惨叫,震耳欲聋,冷翎兰秀美的眉毛整个皱成一团,脸上流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代表女性童贞的薄膜,连同蕴含其中的咒力,在这一瞬间被破开、粉碎,化作一缕嫣红的鲜血流出。
  见了血,我的兽性更加不可控制,再次用力一顶,把刚撕裂处女膜的肉茎深深埋入腔道中。终于占有妹妹肉体,血缘的刺激,我胸中陡然生出一股狂性,几乎让我相要仰天狂嚎一番,直到我看见冷翎兰眼角的那滴泪珠,晶莹剔透,看来是那么的练洁、无瑕,令人……心痛。
  就是这股心痛,让本来被兽性压过的理性占了上风,我记起了本来目的,确认能源晶体已被送入子宫后,第一时间念诵起咒文。
  “处于九渊之底的太古诸神啊!请回应我的呼唤,遵从血的誓盟,以纯洁的灵魂为祭,使平凡的肉体获得邪恶新生,卢比埃。沙达特。阿布拉阿古不拉。”
  地狱淫神的仪式,仍是那么有效,咒语才一唱诵完,能量晶礼就迅速耗损,被蚌化为魔力,冷翎兰雪白小腹上的血红符文魔法阵,释放出灿烂光芒,整个胴礼的温席疯狂飘升,不但腔道内变得火烫,就连身上的汗水都开始蒸发。
  先前我还怀疑,冷翎兰会否已清醒回复神智?或者仍处于昏沉状态?现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后者,因为她居然两眼翻白地开始扭腰,主动抖起结实的屁股,一下一下地套弄肉茎,反应剧烈,差点把我给顶了出去。
  淫神仪式每次发动的效果不一,随女性的体质而有不同,就算意外产生催情效能也不奇怪,毕竟我之前也没有拿亲妹妹当牲祭的经验,现在冷翎兰变成这样,对我也是好事,便挺送腰部,专心在维持仪式进行上。
  虽然破了守贞功法,但不晓得是破得不完全,还是冷翎兰礼质特异,腔道内的压力大得异乎寻常,我被夹得寸步难行,更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喷发,要不是冷翎兰分泌淫蜜的出水量惊人,花径内又湿又滑,我根本不知该怎么搞下去。
  不过,这问题现在不用我来烦恼,陷入癫狂状态的冷翎兰,凭着练武练出的好腰力,快速地扭腰摆臀,像是一匹脱缰的母马,在我身上飞快骋驰。淫兽的触手,这时已经灰化大半,只剩下寥寥十余条还缠在公主的胴体上,但似乎也感应到她的特殊状况,慢慢放松了绑缚,方便她的动作。
  “……用力一点,再里面一点……把我……变成你的东西……”
  没有了触手的绑缚,冷翎兰的双腿得到自由,雪白美腿紧紧簸住我的腰,小白屁股也高高挺起来,主动向我发出需索,口中除了呻吟,更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真奇怪耶,一下要我别搞你,一下要我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到底怎么做你才满意啊?”
  我发着牢骚,却早已被冷翎兰的野性魅力给征服,疯狂揉搓着她嫩如水豆腐一样的酥胸纤腰,胯下奋力冲刺,任那一波又一波的淫蜜潮水狂涌,与被冲澹的处子鲜血一同滴下。
  “啊……给我……啊啊……”
  初次开苞的千金公主,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这种场面,也还学不会那些淫词浪语,翻着白眼、无视痛楚的冷翎兰,除了几个简单的字词,就只有发出“嗯啊”这种音节,虽然单调,但光是想到能让大名鼎鼎的冷二公主这样淫哼出声,就够让人兴奋得血脉贲张了。
  仔细凝视,冷翎兰精凋细琢的完美身段,白玉般的美乳丰满圆润,小蛮腰、小腹,保持美丽的曲线,结实的雪臀与粉腿,没有半点赘肉,那妙相毕露的芳草之地,配合她的英艳姿容,如此真实地呈现于我的眼前。
  双臂仍被触手给紧紧缠住,上半身不能动弹的冷翎兰,只能靠着惊人的腰力来迎合,但因为膛道实在夹得太紧,一点都不用担心肉茎会脱离松出,反倒是不住流出的淫蜜玉露,让我像是插入了某个喷泉,点点又烫又香的汁液随抽插而频频喷洒。
  “啊……呵……哦!”
  冷翎兰纵声娇啼,向后仰起了玉体,雪白丰满的双乳高高抛起,在快感要激冲上顶的那一刻,两条触手缠上了她的美乳,在最敏感的峰顶,恰到好处地急旋磨研,刹那间,冷二公主的尖锐叫声,高亢得直入云霄。
  “啊。”
  雪白丰腴的玉臀,没命地挺动,我把妹妹雪白光滑的双腿抬起来,架到肩膀上,让肉茎在她紧窄的腔道里更加深入,竭力开辟那条羊肠小道,很快地,花径深处越来越烫,就连急涌的玉露淫蜜,都像热开水一样灼烫,前所未有的感觉,给我一种独特的新体验。
  “坏掉了,我会坏掉的……啊啊……”
  高潮前夕,冷翎兰披散着长发,摆动着健美的胴体,由雪白变成腓红色的肌肤,充满迷人的性感魅力,汗珠从她身上各处渗出,带着千金公主特有的幽香,我欣赏着妹妹的美丽,心中默念法咒,感应来自九渊之底的黑暗力量快速逼近,整个地狱淫神的咒法,已来到最关键的时刻。
  “啊……啊……飞了、飞起来……”
  伴随着冷翎兰的一声娇呼,我重重插到她的最深处,在她牝中玉泉狂涌喷出,我也一泄如注的同时,子宫中的能量晶体完全转化成魔力,而黑暗诸神的力量也笼罩下来,令我暗叫不妙。
  (糟糕!祭礼尚在进行,能量晶体却已经消耗完毕,后头的部分要怎办?)
  施行淫神祭礼,需要消耗非常大的能量,所以能量晶体非常重要,这次使用的能量晶体根本就只剩下一些碎渣,要是能够支撑完整个仪式,那才真正是活见鬼。
  现在的窘境,早在意料之内,问题是我却不晓得之后会有什么结果?照理说,魔法祭礼中途失败,尤其是牵涉到神明之力的仪式,失败后要嘛就是被魔力反噬,我和冷翎兰一起被失控的魔力给鼓爆,粉身碎骨;要嘛就是失控的仪式自行寻找魔力源,我和冷翎兰首当其冲,将被吸干全身血肉精华而亡。
  两种都是必死的结局,可以的话,这两种我都不想选,不过,从我决定冒险把死马当活马医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失去全身而退的可能,这是本就应有的觉悟,而从目前的征兆看起来,结局似乎是第二种选项。
  能量晶体过早被消耗殆尽,黑暗诸神的邪力无法接引入体,失控的仪式开始疯狂寻找新魔力源,如果冷翎兰本身的修为够强,强到修练成内丹的地步,那或许可以用内丹充当能量晶体,但如今当然是不可能了,只见她白嫩的肌肤上,青筋浮凸,显现道道血痕,从小腹开始往周身蔓延,正是血肉精华被吸蚀的证据。
  出现这种要命情况的人,并不是只有冷翎兰,与她一体相连的我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身体感到剧烈的痛楚与疲惫,全身精元从两人的接合处飞快外泄。
  (惨了,这样下去最多一分钟不到,我就要变成人干了,唉,这样子死得好冤杜啊!)
  也许现在踢开冷翎兰,还来得及求生保命,但我却没有这么做。一来,妹妹的双腿正紧紧夹住我后腰,腔道更以强大的吸力与夹力,让我抽身不得;二来,看着她戮张痛苦抽播的脸庞,我忽然什么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只是静静地摸着她湿透的长发,想维持那个姿势到最后一刻。
  本来,吸蚀元气精华的血痕,应该是先吸干躯干部位,才蔓延到四肢的,但仍缠在冷翎兰胴体上的淫兽触手,在这时成了替罪羔羊,惨被吸干成灰,转眼间所有触手一一化灰,为我和冷翎兰的生命多争取了几十秒时间。
  短短的几十秒,连求救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此时此地,又能向谁来求救?眼看着血痕已蔓延过她的雪肩,剩下不过十几秒的命,哪知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异变陡生,我忽然发现体内的疲惫与痛楚迅速退去,冷翎兰身上的血痕也逐渐消失,那股强大的吸蚀力量竟然停了。
  (怎会如此?仪式找到了新的魔力源?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了?)
  我正感诧异,却被一阵刺眼的金光给遮蔽视线,连忙闭上眼睛,只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由冷翎兰的手腕直涌向体内,显然那里存在强大的新魔力源。
  一个简单的问题,冷翎兰的手腕上有什么?
  贤者手环!
  想到这一点的我,心中震骇,勉力睁开眼睛,恰好看到贤者手环灿发金光,在强盛的光芒中,化作一缕一缕的金色细线,飞灌入冷翎兰的子宫,似是在进行融合。
  据我所知,一些高等级的神兵圣器,确实是能与兵主的血肉结合,收藏体内,但创世七圣器这等级的超级神器……说真的,我从没听过创世圣器能与人体结合,那个能量太过庞大,血肉之躯应该……
  (啊,如果是先被吸掉部分,或许就能用肉体接纳了。听说在遥远的异国,有一位了不起的链金术大师亚梵缇,说曾经干过这种事情……本来只是随便套在她手上,没想到会把贤者手环倒贴给她,真是赔本买卖……唉,就当是开芭费吧,不要钱的东西都很贵。)
  比起贤者手环,我更在意淫神祭礼的平安进行。创世圣器蕴含的能量强大,分解入体之后,充作能量晶礼绰绰有余,要完成淫神祭礼应当不成问题,现在我反倒是很好奇,这种不正常的淫神祭礼,会诞生出一个怎样的淫神兽出来?
  抬头往上望,黑暗云气正在我们顶上盘旋,与黑暗空间结合在一起,差一点辨认不出,直到我的魂魄与冷翎兰元灵结合,开始形成淫神兽,我们顶上的黑暗云气才有了形象。
  (那是……奇怪,样子与当初在东海的情形有点像……)
  我所拥有的四只淫神兽中,阎罗尸螳是威力最强大,来历也最奇特的一只,并不是一开始诞生便完全成形,是以蛋的模样出生,后来再孵化而成,此刻我与冷翎兰顶上的黑暗云气,所结成的形状正是浑圆如蛋,换句话说,也是需要两段式孵化的变种淫神兽了?若是如此,那……威力如何?
  短短数分钟的时间,贤者手环已经完全化为金芒,被冷翎兰吸纳殆尽,而地狱淫神的祭礼仪式也告完成,交付出自身魂魄、魔力尽失的我,只感到极度疲惫,眼前一黑,就趴倒在这具火热的胴体上,失去意识。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时间脑中昏沉,甚至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地,直到发现自己手攀着浑圆的雪白乳峰,身下压着温热的结实胴体,肉茎犹自被紧窄腔道一夹一夹着,再看到那张偏侧过去的脸庞,这才省悟过来,我仍趴卧在冷翎兰的身上。
  致命危机,似乎已经斛除了,暂时暴安全的,但淫兽群已经全部被消灭,我几个月内将无法催动魔力,也不能再制服冷翎兰,要是她醒来之后看见这幕光景,我想马上又是一场致命危机到来。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假设可以省掉了,冷翎兰她……虽然头还侧过一边,像仍不醒人事,但从脸上的抽搞,还有那细不可闻的啜泣声,我相信她确实已经醒了!
  最初察觉到这点,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想第一时间逃跑,或是拉远距离,但存这种肢体交缠的状态下,这念头根本是做梦,跟着我又发现,冷翎兰虽然转醒,可旱并没有向我发动攻击或是爆发怒气,这种异常状态代表着什么呢?
  出于试探心理,我主动打破沉默,在黑暗中开了口。
  “你……恨我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30 01:04:15

第三话 百邪辟易 诸恶之源
  如果要问我:“上了冷翎兰”是什么感觉?老实说,这不太好回答,甚至比问我“上了亲妹妹”是什么感觉更难。
  以前当小兵的时候,也曾和同僚一起远远地看二公主骑马出行,威风凛凛,明艳不可方物的英姿,看得人目眩神迷,但谁也都明白这位冰山大美女与我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地之别,别说是上她,就连摸个手都要冒生命危险,所以只能像夹着尾巴的败犬,远远躲在角落,嚷着总有一天要上了她,让她知道男人的厉害。
  不过,说归说,真的要讲上,那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后来随着情势演变,我与冷翎兰变成死敌,每次见面都要拔刀,那时候更没有动过上她的念头,毕竟这种高危险货色,上到一半都可能被突然逆袭,把头砍掉,世上美女那么多,比她姿色更好的我也随便干得到,犯不着去破这座不解风情的大冰山。
  现在莫名其妙,真的给我上到了,那种感觉非常复杂。在那具结实、强健的胴体上发泄时,我确实有着征服的满足,很少有女人能刺激出我这么强烈的兽性欲望,但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听见那若有似无的啜泣,我的心口就像是被木桩插了一下又一下。
  对我而言要厘清现在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件事,但就冷翎鄹荆驯情恐怕就简单得多,她的童贞被男人给夺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在完全非本愿的情形下乱伦失身,以她的个性,受到这么大的打击,没有当场疯掉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拔刀砍人,或许只是因为刀不在手边而已。
  当我察觉到她已经转醒,心中志忍,本来想问她“你痛不痛”,不过想想这是白痴问题,还是直接进入主题。
  “你……恨不恨我?”
  这句话问出口,那声若有似无的细微呜咽立刻止住,她始终是那种倔强好胜的个性,一旦知道我已发现她清醒,马上就停住哭泣,不肯示弱于我的面前,然而,哭声可以止住,紧张心情却很难掩饰,因为在她止住哭声的时候,紧窄有劲的膛道突然重重夹了我一下,尽管这是无意识的肌肉反应,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很尴尬。
  “呃!”
  刺激过于强烈,我叫了一声,更差点控制不住,把一点多余东西喷出去。这种状况冷翎兰当然感觉得到,她虽没有转过头来看我,却动了动腰,想让我从她身上下来。
  “你……你别一直在我身上。”
  “喔,好。”
  我试着从冷翎兰身上下来,可是,她的腔道夹得太紧,尤其是在淫蜜已经干掉的此刻,除非硬拔,否则根本无法顺势退出,我才往后一动,就把我们两兄妹紧紧嵌合的下身也拉动,碰触到刚破身的伤口,马上让冷翎兰疼得肌肉抽动,结果造成下身更紧,更难拔出。
  “对、对不起……我无心的,你下面太紧了,我以前没碰过夹那么紧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番话说得不伦不类,讲完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妥,幸好冷翎兰心烦意乱,没有深究,就让我这么维持现有姿势。
  “我知道,你是为了要救我,所以才……才这么做的……”
  在一片溷乱中,冷翎兰忽然冒出了这句话,真是让我谢天谢地,能够有人体谅我的无奈与辛苦,最起码可以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悲惨。
  “可是……你没问过我,我……我宁愿死了也不要让你这样救……”
  “嘿,你是三岁小孩子吗?我也不知道会碰到这种事,怎么能先问过你?当初也是你选择进来闯关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总不能全部都说是我的错吧?”
  我道:“这样子做,不是最好的办法……嗯,是很糟糕的办法,我也晓得,但要我眼睁睁看你没命,这种事……我也做不到。”
  这只是我单纯的一句心声,并不是想推诿卸责,但这句话听在冷翎兰耳里,却有不同反应,她突然转过头来凝视着我,认真的目光澄澈透亮,看得我心头怪怪的。
  “你……你说你不能看着我没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吗?因为我是你妹妹,你才……”
  语气怪异,但一时间我也无暇去想这话有什么背后含意,只是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一口气说出。
  “妹妹个屁啦,我们相认也没多久,和解是最近的事,会有什么狗屁兄妹感情?用淫术魔法救人,又不是打针吃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耶!尤其是在这种什么材料都不够的情形下,换做别人,我就一脚踢她去死,犯不着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也火大,而冷翎兰听了我的话,或许是没想到淫术魔法的危险性,她一下子也愣住,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没有一句话。
  我同样也凝视着冷翎兰,她长发凌乱,遮住了大半面容,连眼神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就算我不想看,还是清楚看到她胸前美乳傲立如峰,沉甸甸的两团浑圆随着呼吸起伏,这幕画面实在太美,也太有刺激性。
  “我不是真的怪你……也不是不怪你,但我真正恨的人是源堂·法雷尔。”
  恨变态老爸?非常好,从这角度来说,我们甚至可说是有志一同,如果情况许可,你能找他报仇,麻烦请替我补上两刀。
  只是,想归想,我并没有说出来。变态老爸的仇家遍布大地,想找他报仇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但如果没有足够实力,一辈子也只能想想。既然只是说屁话,讲多了也是浪费时间。
  “他说……我是为了你而出生的,我之所以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要被你……”
  冷翎兰没有往下说,但却往我们仍紧密结合的部位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转过视线,内中意义不问可知。
  我脑里轰的一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或者……我听到的东西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换作是别人,可能我真的听错,但在变态老爸的身上,什么荒唐事情都是有可能与合理的。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你认为……源堂·法雷尔与我母亲,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发生关系的?”
  冷翎兰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我有些困惑,回想起过往听到的一切,从月樱告诉我的讯息,还有我过往听到的传闻,都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件事。
  “变态老爸和你娘是青梅竹马的旧情人,你母亲虽然嫁给国王,但仍与我老爸旧情难忘,两人藕断丝连地偷情,就有了你和星玫,后来可能是奸情被撞破,变态老爸心中有愧,就跑去边境守卫,远离王都萨拉,这段感情也划上终点。”
  越说越觉得古怪,这些说法是合情入理,但也未免太过合情理了,变态老爸做事情会这么合乎常理吗?那也未免太不像他的作风了。果然,我才一说完,冷翎兰马上提出质疑。
  “我母亲与源堂·法雷尔确实是青梅竹马,这点不假,但也只是众多的青梅竹马之一,单纯是小时候玩在一起,说不上有什么特殊交情,而且,像源堂·法雷尔那种人会有情人吗?你能想像他与女人谈感情的样子?”
  确实无法想像,我甚至从不认为我的父母是因为彼此相爱而结合。
  “既然不是情人,那旧情复燃一事从何说起?以源堂·法雷尔的为人,搞了别人老婆就会内心有愧?你觉得他对什么事情可能会愧疚?”
  说得有道理,变态老爸的道德观异于常人,上上别人老婆可没什么了不起,即使那是国王的老婆也一样,他没有上完之后顺便灭口,就已经算很念往日情谊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留活口,让人到天桥底下说书,把他的威猛事迹分十天十夜来宣扬……
  总之,我过去一直深信却未深思的解释,如今看来确实处处是漏洞,但若是如此,那所谓的真实又是什么?
  带着困惑的目光,我望向冷翎兰,她缓缓开口,向我道出那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其实,我的母亲……是被源堂·法雷尔强暴的……”
  乍听见这个答案,我多少有些不能理解。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强暴美女,源堂·法雷尔也是个男人,强暴美人不奇怪,但根据我的了解,变态老爸的性欲不算强烈,那位王后娘娘虽然是美人,却没有美到倾国倾城,独一无二的地步,她是属于徒具外貌的布娃娃美女,以变态老爸的眼光,恐怕也不是非她不可,为什么会搞到去强暴人呢?
  还有,会搞到连生两个女儿出来,那肯定不是只搞了一次,最起码也干过两次,如果不是因为感情,也不太可能因为美色诱惑,那变态老爸为什么忽然当起连续强奸犯?还单单只上这一个,从没听过他连续强奸别人,如果他真有那个意思的话,以他的能为,大可以上到更漂亮、更出色的美女,甚至用不着强奸,大把大把的美女都将主动投怀送抱。
  (奇怪,难道……那个王后娘娘真有什么独到妙处?该死,我之前应该找机会去看看的,如果真有那么好,那么我也……)
  一下子想到歪处,可能是因为眼露邪光的关系,让冷翎兰发现我思想不正,顿时面如寒霜,我匆忙补过,转移话题,问她变态老爸是如何犯下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
  “他……他那两次是偷偷潜入?还是……”
  “两次?你真看得起他,源堂·法雷尔虽然武功盖世,有通天之能,但是在这方面,他与一般人也没什么差,不见得武功高一点,让女人怀孕的命中率就准一点。”
  “怀孕?”
  我听得很讶异,更隐约猜到了变态老爸这么做的目的。冷翎兰跟着说出,在许多年前,阿里布达的国王与王后感情甚笃,国王个性温和平实,虽然没有杰出才干,但也不是一名暴虐君主,而王后温柔善良,与国王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结成夫妻后,过着相当幸福的生活。
  但某一天,一场意外的悲剧发生,三更半夜,王宫内庭的守卫全部被打倒,一名不速之客闯入,来得全无征兆,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国王与王后的床畔。
  那个人,是王国中的世袭武官,官位虽然不是很高,实力却足以位列当世最强者之一,手上更掌控了甚至超越阿里布达王国的庞大势力,早在很久之前就不听宫廷号令了。由于上一代的关系,这个人,小时候便常常出入宫庭,与国王、王后也算青梅竹马,不过,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因为这个人自小便与众不同,面上几乎看不见人类的表情,所有同年纪的孩子都畏惧他,不敢靠近。
  这个不受王命掣肘的怪人,在深夜时分突然出现在国王的床畔,一身风尘仆仆,好像刚从很远的地方赶路回来,虽然不知道他出现是来作什么,但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来叙旧的。
  “喂,陛下,你老婆好像不错,借我用用吧。”
  骤然听见这句话,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会相信对方的意图,但那个人却以实际行为,证明了他不是来这里开玩笑的。
  一句话折下,那个人飞起一脚,在国王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就被踹飞出去,撞破墙壁,滚出了房间,鼻青脸肿,当他好不容易挣扎起身,耳边传来了自己妻子哭喊求救的声音。
  “源堂!你这个畜牲!”
  国王悲愤地冲上前去,想要阻止正发生的丑陋恶行,但……阻止什么事、进行什么事,都要凭靠实力,国王的愤怒与悲痛,只换得对方好似很不解的冷冷一句。
  “吵什么?用完了自然会还你,我还没用完呢!”
  连仇人的衣角都沾不到,国王再次被轰了出去,这一次他晕了过去,没能够起身,当王后凄厉的呼救、惨叫声连续响起,在寂静的夜里远远传出去,晕倒在地的国王流下了泪水……
  悲惨的一夜过去,留下了深沉的伤害,为了王室的尊严,这件事理所当然地被掩盖起来,不可泄漏,但还没等国王想好要如何处理,当天晚上,那个人又出现在他的床畔,就像前一天晚上那样,来得无声无息。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上演,而且是反复重演,在那之后的每天夜晚,只要到深夜时分,那个人就会这样突然出现,又在天明之前离去,每次到来,事先绝无征兆,无法防范。
  国王尝试过抵御,但无论躲到哪里,藏得再隐密,那天夜里这个人总是会准时出现,轻易掌握他们的行踪,即使国王布下大量军马,伏藏众多高手,但在这人面前却全无意义,所有人都在极短时间内被击倒,有的甚至瞬间就失去意识,直到醒来也不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相较于这等惊人实力,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个人的态度,他好像完全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与愤怒,在击破所有防线后,扔下一句话。
  “不是说过用完就还你吗?又不是不还,搞那么多麻烦事有意义吗?”
  冷冷的态度,又不是刻意讽刺,彷佛是天上众神俯览脚下蝼蚁一般,让所有人为之心胆寒。
  这样的苦难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某天早上,王后确认自己身怀有孕,那个人才不再来。
  堂堂一国王后,居然被逼奸成孕,这是何等奇耻大辱?照正常情况来办,马上就要送去堕胎,把胎儿拿掉,不过,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那个男人虽然是出了名的变态,却从不是个笨蛋,自己所要做的事,每一步都料敌机先,算得清清楚楚,国王很快就发现,他所下达的相关命令,不是受到莫名阻挠,就是没有人听,就连王后本身的自残行为都被制止。
  身为王者,面对如此奇辱却束手无策,再没有比这更具讽刺性的东西。在这样的身心打击下,国王的个性慢慢发生扭曲,往黑暗的方向沉沦,只不过在表面上,一切看来没有什么异常,整件事完全被封锁消息,外人只知道王后有孕,没人知道还有此内情。
  十个月后,耻辱之女诞生下来,这本应是王国的大喜事,却没有人能从国王的表情中看见一丝喜意。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往后的十余年,就是相关当事人慢慢疗伤的时间,事情或许不会好转,但也不会太过恶化,只是谁也想不到,在公主满月的那天夜里,一个久违的恶梦再度出现。
  “你!源堂,你这禽兽不如的狗种,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吵什么呢?我说过我用完了吗?既然还没用完,就算你没请我,我也会来。”
  仍旧是那么轻蔑冷澹的语调,国王愤怒了,但在绝对的实力差之前,他的怒吼毫无意义,也得不到任何重视。
  “我忽然发现,你真的……很吵耶!”
  轰隆巨响声中,国王再次破墙而出,墙壁破的洞形状还是差不多,但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国王的肋骨几乎全断,口吐鲜血的他,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只听着间断佣来敞哭嚎声,任无助的泪水滑过……
  一切就照着十一个月前发生过的那样,重复的事、重复的伤害,一切都只是为了重复的目的……
  “等等!”
  所听到的事情,着实令我感到汗颜,在震惊与不解的同时,也有一种耳根红透的羞愧,但冷翎兰所说的事,仍有一点最大的不合情理。
  “星玫与你相差两岁,就算变态老……呃,就算刚才你说的那个男人真那么变态,但你出生满月后,他马上去搞……呃,与王后发生关系,时间上怎么也对不在一起阿,你没有弄错时间吧?”
  “我有说那个孩子是星玫吗?”
  “呃……还有别人吗?”
  我呆了一下,脑子一时间完全僵化,转不过来,想不通冷翎兰的话,而当我稍微掌握到一点方向,猜到整件事的可能性后,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妈的,该不会真的这样干吧?他真的把人当成畜牲一样用啊……)
  我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回避冷翎兰的目光,就听她缓缓说道:“姐姐告诉我,那个孩子在五个月大的时候,因为证实是男的,所以被拿掉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在冷翎兰与冷星玫之间,还有一个……唔,或许还不只一个孩子,只不过没有来得及生出来,就被解决掉了,而之所以被解决的理由,我还真想不到会是这个。
  冷翎兰的话里,藏着两个令我不安的事实。
  第一,告知冷翎兰真相的人,居然是月樱!但月樱却没把这些事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她觉得我不该晓得这些事?还是……
  第二,胎儿因为被探知是男的,所以就被处理掉,这表示变态老爸“使用”王后的目的,只是为了要生女儿出来。变态老爸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多子多孙的人,他要女儿当然不是为了想有人承欢膝下,唯一的理由……真糟糕,看来就是我了,这样一来,我不就变成罪恶之源了吗?
  “那个胎儿被处理掉以后,为了让母亲休养身体,源堂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再出现的时候……那一段时间,有了星玫。”
  冷翎兰说话的声音平平一线,太过刻意的压抑,反而听得出她的满腔恨意,我没有必要替变态老爸辩白什么,只是想缓和一下过于紧绷的气氛,便道:“不幸中的大幸是,一切就到星玫为止,最痛苦的就是这两年时光。”
  这些话虽然无聊,但也应该不会太过分,哪知道冷翎兰听了,瞬间像是气得要跳起来,虽然她强自忍下,浑身肌肉却紧绷起来,这点正与她肢体交缠的我,感觉得最是清楚。
  “……星玫满月的那天晚上,源堂还是出现了,一段时闲之后……嗯,那次是个男的,处理的时候,母亲身体受了伤害,不能再怀孕,源堂从那以后再没出现过……呵,可能是觉得数量够用了吧。”
  冷翎兰说话的时候,虽然轻笑了一声,但谁也知道那不是欢愉的笑声,我甚至听得头皮发麻。
  变态老爸啊变态老爸,这次实在是干出代表作来了,虽然他犯的罪过我没必要有罪恶感,但当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就没法单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与冷翎兰一起大骂变态老爸是人渣。这样一想,当年发生的事情渐渐清晰,冷弃基这个老变态,最初似乎还是个品伐敦厚的大好青年,但在遭遇了这些以后,别说是他,我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承受不住,人格崩溃。
  不晓得多少个晚上,就这么夜复一夜,堂堂一国之君尊严尽失,趴在地上,流着泪水,听自己妻子的哀号、哭叫,承受着屈辱,并且要看着爱妻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最后生下耻辱的孽种……这些事全都不能对外张扬,再苦再痛,都只能由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在这个过程中,我相信冷弃基一定也有试着向人求助,他并不是那么一个坚强的人,然而,变态老爸想必不会留这空子给他,他越是想找人帮忙,就越会发现自己的孤立无援,所谓王者……竟是如此可笑,他不过是戴着一顶沙之王冠的平凡弱者。
  当光明的希望被断绝,人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趋向黑暗,于是一个敦厚正直的男人,慢慢发生身心变化,他逃避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实,转而把自己的怨与怒,发泄在一些不能反抗他的弱者身上,借由蹂躏这些弱者来获得满足。
  心爱的妻子被人当作一件道具般使用、玷污,冷弃基便把魔爪伸向纯洁的长女,用她无助的泪水来取得尊严;女儿出嫁后,他开始奸辱幼女,变成一个残酷的恋童癖,因为这些小女孩无法反抗他,是他自我满足的最佳牺牲品。
  一个曾经平凡正直的男人,最后变得这样丧心病狂,其实他的内在极度软弱,我甚至可以看见,他苍白着脸,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狂乱地挥手,生怕那个迫害他的人再出现。
  无论如何,冷弃基是有罪的,他犯下的罪业怎么看都是无可饶恕,但在追究他罪责的同时,也不能忽略掉整件事的源头,若不是因为那个人,他现在可能还是个好父亲、好国王。
  (所以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变态老爸搞出来的,要不是他乱搞,月樱姊姊也不会承受那种痛苦,冷翎兰和星玫也不会……不会……不会被我……)
  思绪打结,想不下去,我本来应该要很愤怒的,但变态老爸搞出这么多事情,似乎又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口口声声为了我。也许这只是另一重利己的算计,可是我无论如何难辞其咎,不能很单纯地僧恨他。
  这些复杂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不去,我一时间出不了声,冷翎兰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心事,只是侧过头,自顾自地说话。
  “姊姊说,这些事情你完全不知情,我明白这一点,但还是无法不恨你,尤其是知道你和星玫发生关系以后……我想杀你,却终究没有下手,再后来我到第三新东京都市,一直想找机会刺杀源堂……”
  冷翎兰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刺杀源堂·法雷尔岂是易事?更何况是去他的地盘搞刺杀,就算是最强者级数的高手,都未必有多少成功希望,要不然以他的仇家之多,早就把他砍成肉酱,怎能容他活到今日?冷翎兰这一去,凶多吉少是意料中事,后来果然也闹得灰头土脸,举世都以为她能全身而退,是因为身份特殊,却没有什么人晓得她真正的“特殊身份”。
  “我杀不了源堂,伤不到他,甚至连与他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的手下给制服,多么可笑……他说凭我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没资格向他寻仇,要教我武功,我宁死也不愿意向他学什么,他拿我亲人的安全来威胁我,后来还强行灌功给我。”
  冷翎兰的声音中满是不甘,我很明白她的心情,变态老爸做事虽是喜怒无常,鬼神难测,但实施的手段却当真是软硬兼备,缜密无缝,让敌人败得心服口服,凭冷翎?兰这点本事,自然是只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灌功力给我的时候,很冰冷地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他设下的气轮,就算功力大进,也早晚会毙命,除非能得到你的救援。所以,他传功不是因为把我当女儿,我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只是……一件为了他儿子而存在的道具。”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1/04/30 01:04:29

第四话 地老天荒 唯爱无敌
  冷翎兰说过很多次,变态老爸对她讲,她是为了我而存在的,这话我一直想不通意思,她既不是我的贴身护卫,也不是我的奴仆,何谓为我而生?这是分量很重的一句话,我想变态老爸不会随便说说。
  现在听了冷翎兰的话,我觉得稍微有些能理解了,变态老爸的话应该理解为“冷翎兰是专门生出来被我干的”,而且,还不只是她一个,否则他不用在冷翎兰出生以后,又再“制造”出一个星玫来,又把所有男胎都处理掉,摆明只想留下女儿。
  普通的家庭为了孩子而多生孩子,通常是为了什么怕孩子寂寞,想给他添个伴,但我想我家绝对不是这种情况,变态老爸不只是生出冷翎兰,还在她长大之后,用尽手段,逼使她与我发生关系。
  今天在这座洞窟所发生的事,纯属偶然,但我想就算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变态老爸也会用各种手段来促成。刚才与冷翎兰结合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完全不受控制,虽然被短暂压抑住,却只是饮鸩止渴,早晚会更强烈地爆发,焚身蚀体而亡。
  要解救冷翎兰的唯一方法,就是完成整套的地狱淫神仪式,这样才能完全解除她的真气隐患,因为打从一开始,变态老爸就是针对这一点,在为她灌功与设计所修练的武技,除非她自毁一身修为……不,就算废功,恐怕也不能改变这结局,我不相信变态老爸会仁慈得给她多留一道退路,她必须走的那条路,就是让我为她施行完整的地狱淫神仪式。
  在我这边,除非我能狠心看冷翎兰毙命,否则……就必须与她交媾,因为完整的地狱淫神仪式,是不可能省略掉这关键一步。无可置疑,变态老爸把我的个性算得很准,甚至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他是个心理变态,但绝对不是一个白痴,而整个计划相信是在我获得淫术魔扶书之后,才有了具体的实行方案,毕竟变态老爸的神通广大也有个限度,我不信连我修习淫术魔法这件事,都在他的计划中。
  “……你对源堂有什么感觉?”
  冷翎兰问出的这句话,令我哑然失笑:“能有什么感觉?总不可能是想对他说谢谢吧?要是你有一天真能砍他几十刀报仇雪恨,别忘了为我补上两刀,这个回答应该够清楚了吧?”
  “他这么重视你,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牺牲了那么多人,你真的恨他吗?”
  “嘿,我要澄清一下,变态老爸的这个变态计划,确实是以我为中心,要说这个计划是为了我,我是赖不掉的,但若说他是为了我,那就很好笑。从头到尾,我有拜托他这样做吗?他做什么东西之前,有问过我一声吗?既然没有,就别自以为是,说什么是为我做事,妈的咧到冰,如果我推老太婆出马路、强奸小女孩的时候,说是为世界和平作贡献,这种话你会接受吗?”
  我道:“还有你也奇怪,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很重视我,怎么?你很遗憾他不重视你吗?被一个变态给看重,有什么好开心的?我还巴不得他去看重别人咧,少来玩弄我的人生。你啊,如果真的恨他就恨到底,不要说这种话。”
  冷翎兰闻言默然,过了半晌,低声道:“我很痛恨他,把人当成工具一样,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将我制造出来,完全……无视我的努力,决定了我的生命,如果我的出生只是为了这种事,那我的意志、我在人生路上的付出与牺牲,又算是什么呢?我身为一个人,会哭会笑,这些也都是全无意义的事吗?”
  声音中蕴含着极大的悲愤,我可以明白冷翎兰的心情,更开始理解她的人生之路为何走得如此偏激。
  我不晓得冷翎兰是什么时候得知全部真相的,但很有可能……是月樱出嫁前,或者出嫁后没多久,就告知了她,所以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生下来准备给人干的道具,就要加倍卖力表现,用自己的成就来超越命运,洗刷耻辱。
  冷翎兰的努力比普通人要多,成就也确实比普通人要亮眼,可是这些东西在源堂眼中,根本就全无意义。在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大挫败,对冷翎兰应该是很重的打击,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原来是那么地微不足道,被彻底践踏,而变态老爸对她的所作所为,等若是在她倒地后,重重又补上一脚,以她那么高傲的个性,没有当场发狂已经是很好了。
  “……源堂他……贱踏我的人生,我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不该也不是为了谁而出生的。从知道这些事的那天起,我就发誓绝不让这种情况发生,还好几次都想杀了你,让源堂的计划落空……”
  过去我一直清楚感受到冷翎兰对我的杀意,我还以为那是因为看不起我所做所为的关系,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理由。其实冷翎兰的想法正确,要让变态老爸的计划失败,其中关键因子,不是宰了他,就是宰了我,关键主轴一失,计划自破,幸好我命够大,苟活至今,要不然……唉,为这种理由死了才真是冤枉。
  “……可是,已经够了……我很累了,现在总觉得……我越是反抗,就越是没有用,反而越快堕入源堂的算计……所有的挣扎,根本没意义,只是让自己更受伤……”
  语气中充满落寞与疲惫,冷翎兰从不是个软弱的人,她意志坚强,遇到困难也会奋斗到底,不过,如果说在这之前,冷翎兰仍有斗志支持,如今变态老爸的设计已完全实现,她在彻底输掉这场人生抵抗战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再坚持下去,终于就露出了疲态……
  “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源堂他要我们……”
  “够了。”
  我打断冷翎兰的话,道:“那家伙是心理变态,你怎么可能了解他在想什么?如果你真的了解,那就表示你也是变态了。”
  坦白说,变态老爸的想法,我完全不能理解。别人家为了让儿子不孤单,有兄弟姐妹可陪伴,所以要生第二个,但他却是为了让儿子有姐妹可干,先后制造出冷翎兰、冷星玫,这种变态的思维后头,到底是存着什么想法?
  至于为什么要挑上国王的老婆,这点我大概猜得到,那绝对不是刻意挑的只是为了省麻烦而已。要找个人生女儿,便要找个综合素质高一点的,普通的女人档次不够,生完小孩还要考虑是否灭口,万一灭错了又救不回来,实在麻烦。
  变态老爸当时有结交往来的人又不多,首先中选的当然就是冷弃基夫妇,反正夫妇两个他都很熟,借人老婆用一下,打个招呼就成。狂奸一国王后这种事,对一般人来说何止是麻烦,简直是登天之难,但依照变态老爸的视角,大概不会比检起桌边纸屑难到哪去,收拾善后全扔给手下,一点也不麻烦……变态的思维,一般人是不会理解的。
  (他特别生两个妹妹来让我搞,难道他喜欢此道?奇怪,爷爷也留下一堆和生子女,他怎么不去搞自己的?哎呀!当年那位律子阿姨,该不会是我姑姑吧?这下真是乱得可以了……)
  我脑中混乱,还没从这些冲击中回复过来,但眼前的现实慢慢也引起我注意,无论后头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要如何从这里脱身?
  隐隐约约,倒是还感觉得到,那股影响精神的异力仍在运作。之前我能不受影响,是因为身上有贤者手环,凭着创世圣器的防护逃过一劫,如今手环已被冷翎兰吸纳,她安全无虞,反倒是我很危险,而我现在仍能神智清醒,莫非……是因为我们两人仍紧密结合的缘故?
  “我……我们怎么出去?”
  冷翎兰不是普通女子,乱伦之罪的打击虽大,她略见消沉后,很快便镇定下来,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困局。
  我简单向冷翎兰解释了一下状况,让她明白整个前因后果,她想了一想,问我应该怎么解决。
  “这个……我要是答得出来就好了……”
  要找出求生策略,最重要的一点,是先让我和冷翎兰能够自由行动,不陷入无边幻境之中,但贤者手环已经给了冷翎兰,如果我们一分开,搞不好我马上就被幻觉袭击,醒不过来了,然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和冷翎兰这么连着,姑且不论她受不受得了,这种姿势根本什么正事也不能做。
  (除非……还有一件创也圣器在这里,那就足够两个人装配,我和她都能活动了……)
  脑里冒出这个想法,但一时之间怎可能变出第二件创世圣器来?
  贤者手环被冷翎兰吸纳,大日天镜在天河雪琼体内,斩龙刃落在李华梅手里,风火干坤圈随羽虹失落,希望号角为雷曼所持有,圣者之杖下落不明,还有一件很可能封藏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呃,娜西莎丝曾答应给我一件伊斯塔的创世圣器,如果她没撒谎的话,那……岂非有八件创世圣器了?这怎么可能?
  莫非,伊斯塔或者此处所藏的创世圣器,便是圣者之杖?
  唔,可供判断的资料太少,这一点得不到答案,不过,目前弄不来第二件创世圣器,倒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离我们最近的一件是在雷曼手中,但他也不可能这么好心,突然跑进来送圣器给我们。
  我苦思无计,但想着想着,脑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淫神召唤兽的形成,与能量晶体性质有很大关连,龙之魄形成水火魔蛛、凤血魂形成凰血牝蜂、嚣蛊化石变成金银嚣蛊,这次冷翎兰是吸收贤者手环为能量,所形成的淫神兽,会不会也具有创世圣器的特性呢?
  “你想到了什么?表情不对。”
  冷翎兰察觉到我的异状,开口询问,我解释了这个想法,冷翎兰便问要如何执行。
  “只要召唤出淫神兽,就可以驱使淫神兽,发动异能,但……这次的淫神兽有点问题。”
  刚刚进行完淫神祭礼,我将会有一段时间不能使用魔法,这是还好,真正麻烦的问题,在于这头淫神兽尚未完整成形,就算召唤出来,也只是一个未孵化的卵,如何起得了作用?
  “你的淫神兽要怎样才能催化成熟?”
  冷翎兰的问题,我想回答,却是无从答起。淫神兽的孵化成形,其原理为何,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又如何应答?
  上一次尸螳的孵化,是在白起的辅助之下,大量吸纳死者阴气与怨毒,这才具体成形,破茧而生。经过长久的考察,地狱淫神的成形与黑暗祭礼密不可分,所以大量的鲜血、灵魂、生命献祭,确实有可能促成淫神兽生长,甚至进化,但这个方法目前也用不上,我和冷翎兰加起来不过两条命,血也没多少,就算要牺牲自己搞祭礼,也祭不出半个鸟来。
  (此计不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催成淫神兽?既然是淫术魔法,那比起黑暗,色欲才是根本吧?换句话说……就是开始不停的搞了,问题是……就是很难搞啊!)
  冷翎兰的才智确实过人,看见我的表情,她登时会意,直接了当地问道:“催化淫神兽的方法,是不是要多干我几次?”
  “呃……这个……”
  之前为了救人,管不了什么乱伦不乱伦,硬着头皮也就上去干了,但现在被冷翎兰这么睁大眼睛一问,我反而支支吾吾,很难直接点头下去。
  “这个……你如果不愿意,我当然是不会勉……”
  话才说出口,我突然察觉,自己的肉茎仍深插在妹妹穴里,就连双手也因为要找地方支撑,有一半正按在她又圆又挺的白哲奶子上,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什么尊重女方意愿,那无疑是屁话。
  察觉到这点,我下意识地抽身后退,但这本能动作所带来的后果,就是直接拉动我与冷翎兰的接合处。天赋异禀,冷翎兰的腔道紧窄得出奇,至今仍紧紧夹住我的肉茎,吮合着不放,我这一下没有能够拉出来,反倒摩擦肉壁,让冷翎兰与我同感到一阵电流似的舒爽。
  “唔……”
  “啊!”
  与刚才昏迷时候的交媾不同,此刻冷翎兰和我神智完全清醒,忽然尝到这种快感,四目相对,心头都生出一股难言的怪异感觉。
  (如果能维持这样,或者再干她一次……管他什么乱伦不乱伦,那滋味……不晓得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令我感到不妥,尤其是当着冷翎兰的面,做这种无耻的思想,纵使凉薄如我,也觉得颇为羞愧。
  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但理智告诉我,在眼前这个需要冷翎兰帮助,才能脱困的艰难时刻,因为个人私欲而得罪冷翎兰,非常不智,况且她刚刚才承受与哥哥乱伦的打击,很不适合让她再受刺激了。
  基于这些理由,我再次发挥无上定力,想从冷翎兰体内退出,却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这么做的时候,一双白哲的手臂勾缠上我脖子,制止了我的退出,跟着,我耳边听到了一声轻轻的话语。
  “别、别拔出去……”
  声音细若蚊鸣,我瞬间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东西,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还有,就在那一句之后,我又听见了一句,虽然很简短,声音也很小,但传入我耳里,却有若雷鸣霹雳,震响不绝。
  “……约翰,我爱你……”
  最直接的反应,我想确认自己听到的东西,问她刚才说了什么,但冷翎兰的回应却更为直接,她一向冰冷的眼眸,忽然之间变得柔媚如水,这种依稀蕴育着深情的眼神,我这辈子都没有在冷翎兰身上看过。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
  如果说,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人告白,那么我想我就算活到下辈子,都不曾想过会被冷翎兰告白。除了小时候那段已不复记忆的久远岁月,剩下来在我有印象的大半时间里,我们两个都互相仇视、斗争,别说互为仇敌,我们根本就互为死敌,要是这样也能讲爱,那我们以前的那段岁月又算什么?
  可是,世事就是那么难以预料,总是在人们以为不可能的时候,让不可能的事成真,我一方面觉得冷翎兰的话难以索解,但另一方面,从她无比认真的眼神,我晓得她说的每句话都非虚言。
  “小时候,在你家爵府玩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每次有什么事,哭的时候也是你在安慰我……日积月累,喜欢上了你,但你眼里只有姊姊,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拜托,这种事情能怪我吗?当时我六岁你也六岁,你本来就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我的观点完全正常,是你太异常了!这样说来,你不愧流着法雷尔家族的变态之血,六岁的时候就搞早恋,一搞便坚持十多年,真是够变态的了!
  “姊姊出嫁,你答应要接回她,却没有实现这句话,我因此气了你许多年,你那段时间不思上进,自甘下流,我一面是气你,一面又难过你为何完全变了个人……曾有一段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帮助你振作起来,但不久之后,姊姊告诉了我身世的真相,我为此挣扎了很久,开始僧恨源堂,也连带恨你……”
  那时候的冷翎兰,陷入了很深的挣扎,她倔强的个性,不可能屈服变态老爸的安排,哪怕是创世神定下的宿命,她都会反抗到底,于是……我就成为她反抗变态老爸的连带牺牲品……合泛种说法有点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想反抗源堂,但又压抑不下对你的感觉,有时候差一点就忍不住要说出来了,幸好你没有发现,因为如果被你发现了,我可能就找不到理由去抵抗源堂了……”
  这样说起来,冷翎兰好几次都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认我当哥哥,我本来以为那是她对我僧厌、鄙夷的表示,但现在回想起来,她说这些话时候的眼神,依稀是含着深深的幽怨,确实不是单纯的厌恶口气,只是我自己没有察觉。
  “不过……如今这些抵抗都没意义了,我的心情……终于可以传达给你……”
  冷翎兰缓缓说话,我听着这些,却只觉得如梦初醒,非常不真切的感觉,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幸好,这不是一个需要说话的时候,我这个妹妹一向是个强势的人,面对命运她倔强抵抗,绝不低头;面对自己的感情,她也采取主动,在做完表白后,她便把自己的感情付诸实际行动。
  夹紧雪臀,缓慢地摆动腰部,明明是才失去处女之身未久的人,却很快把握住交合动作的诀窍,扭腰的速度、力道恰到好处,再加上那出奇紧窄的腔道,仍在用力挤榨肉茎,她才扭了几下腰,我这边已是阵阵快感直透脑门,本来只是半软的肉茎,一下子就硬挺如铁。
  “唔……我……”
  热血上涌,我在亢奋得失去理智之前,辛苦维持住最后一丝清醒,想要对与我有血缘之亲的妹妹说点什么,然而,这个薄弱的抵抗却迅速被击破,冷翎兰强而有力的双腿,一下子缠上了我的腰,催促着我的深入。
  “现在的情形,不是不干我就不行吗?这是一个封闭空间,里头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什么伦常、道德的,在这里都不存在,你想干我,我也愿意给你干,而我们不干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些理由,还不够吗?”
  确实已经太足够了,尤其是女方都已经想得那么透彻,男方如果还畏畏缩缩,简直是种耻辱,所以,当冷翎兰再一次挺腰摆臀催促时,我整颗心都沦陷了下去,将自己彻底投入。
  我用温热的唇,抚熨怀中玉人冰冷的心,身下的胴骼主动迎合,一波波的春意、一圈圈的涟漪,在两人裸露的股沟,不断的交缠谴给。
  冷翎兰的腰很软,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点疤痕和瑕疵,如果臀部是小山谷的话,腰部就像平原,山谷和平原之间形成了完美的抛物线。
  丰满的乳房在变形,我抛弃了理智与道德,化为一头野兽,一头发情的野兽,在低吼声中,吻遍了冷翎兰的每一寸肌肤。面对同样充满热情的少女香躯,我的理智灰飞烟灭,脑中唯一迫切需要的,就是交配。
  炽烈的欲焰焚烧下,我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枯燥体位,先是一下猛力疾顶,冷翎兰发出一声满足的甜美呻吟,我用力后拔,趁着腔道中热烫浆汁滑泞,终于成功从那紧得异常的窄穴中拔出。
  两具肉体紧密相连了好一段时间,乍然分开,肉茎像是得到释放一样,觉得一阵轻松,却也无比空虚,同时,我的意识开始模煳,显然之前推论正确,一旦与得到创世圣器的冷翎兰分开,就会被那件黑暗中的邪物所影响。
  “啊!你……”
  在快感如潮中被拔出愉悦的枢纽,觉得空虚难受的不只是我一个,冷翎兰的面上除了惊愕,更有强烈的不满与苦闷,不过,当我抱着她的小蛮腰,示意她翻转过身的时候,素来倔强的她,居然很快就点头配合,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冷翎兰翻转过去,更主动低伏下去,把她浑圆结实的美臀高高翘起,袒露在我眼前。这个屁股不像阿雪那样肉感十足,却胜在曲线动人,美臀下,杂乱的耻毛之间,生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淫肉花,花儿很嫩,粉红色的花瓣层层迭迭,如同迷宫,在晶莹剔透的淫液映照下,这朵淫艳妖花更显得媚惑诱人。
  我被这朵妖异的花儿强烈吸引,紧紧贴住冷翎兰身后,像章鱼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大腿顶住了她的双腿,在她的挑逗迎接下,肉茎插进这朵妖异的淫花。
  “啊……”
  冷翎兰倒吸了一口气,她停止了动作,静静地等待肉茎完全充实她的腔道,直到肉茎顶到了花谷深处,她才在颤抖中耸动,耸动她的屁股。
  “哦……”
  我大声呻吟,要在那么紧窄的小径中深入,并非易事,尤其是在这样的体位下办事,我是握住冷翎兰高耸的美乳,抱住她结实的肉臀,一寸一寸把肉茎钉入,才得以完成,但成功进去后的满足感,却真是无与伦比。
  “啊……啊……”
  冷翎兰大声喘息,大声呻吟,彷佛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她的,丝毫不忌惮这样的背德肉欲为人所知,这种大胆放荡的态度,确实也鼓舞了我,让我更加投入地开发身下的美丽胴礼。
  “啪啪啪……啪啪啪……”
  整个空间充斥着响亮的拍肉声,我恣意挞伐,动作雄浑有劲,像是一名经验老道的驯马师,尝试驯服胯下的高傲良驹,冷翎兰则是弓起雪白的裸背,甩动如云长发,不住发出喜悦的鸣叫。
  “嗯……啊……你……你舒服吗?干我很舒服吗?”
  冷翎兰大声地问我,我注意到她的用词很不一般,不像普通人那样说什么做爱,而是直接讲“干”、“搞”,当下心念一动,道:“爽死了……你是我操过最爽的女人……”
  “是……是吗?操我真的有那么。啊……爽……啊……”
  “对……我迷上你了,哦……你的屁股真弹手……”
  说着,我重重拍了一记冷翎兰的屁股,同时用力一顶,刹那问,冷翎兰畅美的尖叫声直上云霄,被印上赤红掌痕的美丽屁股,更是疯狂扭动,像是要把我整个颠摔下去。
  我料想得不错,经年在战场上纵横来去,又流着法雷尔家族变态之血的冷翎兰,在性方面果然是重口味的,温柔体贴的对待并不能使她快乐,强而有力的征服、略带粗俗的语句,才能让她享受极乐,这一点不晓得是先天如此,或者变态老爸那边在改造时有做什么手脚。
  “噢……你知道吗?我真恨你……恨你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恨死你了。”
  交合中,冷翎兰喃喃说话,虽然说的是恨,但这种带着少女瞋怪的恨语,却只会让人听了直甜到心里。
  “恨就恨吧,用你以后的时间慢慢恨就行。”我笑了笑,拉住冷翎兰的双臂,扯起她美丽的上身,悬起屁股,承受我的冲刺。
  “呜……啊……好舒服……我……我好爱你……”
  顺着冷翎兰光滑的背嵴,我看到了一颗如满月的屁股在上下起伏,啪啪声也随着她的耸动响彻整个空间,她像是要把多年来压抑的肉欲一次发泄,偶尔啪啪声会随起伏的停止而停歇,但最多停歇几秒,那让人血液沸腾的啪啪声又频密地奏起,而我也在她的狂野扭臀中舒服得死去活来。
  半空中,奇异光茧吸收兄妹背德交媾所激发的能量,缓缓发着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