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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1/03/20 04:48 / 21096 / 681
【小说】都市偷香贼
穿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13:24:12

第289章 春日野樱
  叶春樱比平常更加兴奋,口交得也更加投入。如果韩玉梁不阻止,她大概会就这样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拨弄着他的乳头,一直为他吸吮到喷射出来,全部吃干净。
  那贴心的小舌头已经了解他所有的敏感点,柔软的唇瓣也很懂得配合发力的方式,连深邃的喉咙经过磨练后都能派上用场,这种不需要男人做什么动作就能充分享受的愉悦,简直像麻药一般容易上瘾。
  她在这方面的耐力还很强,很懂得分配节奏,有余裕的时候前后吞吐,想休息会儿的时候也能含住他的性器靠舌头和面颊的蠕动全方位刺激膨胀的龟头。
  如果全由她来拿主意,她能和双脚交替满足他一整夜。
  所以韩玉梁及时叫停,重新跪坐下来,准备进入她的里面。
  这毕竟是植物园,真在这里磨蹭太久,谁也不敢保证一直不会有人凑巧经过。
  而且,他忍不住了。
  阳光,树影,花瓣,靠坐在这些点缀中的女孩,如春樱一样娇嫩,如春樱一样柔软,如春樱一样……对他毫无保留地怒放。
  她为他吸吮坚硬的男根时,也悄悄拨开了已经有些碍事的内裤,脱去了所有毛发的耻丘,正被同样滑嫩的掌心按住,旋转,揉弄,挤压出晶莹的爱液,和喉中被龟头堵住的娇吟。
  韩玉梁抱起叶春樱,搂紧,双手揉搓着她的臀部,捧起,昂扬的硬物仅靠身体的默契,就准确地对接在一起。沾满了蜜汁的花瓣,左右贴在龟头两旁,引导着那早已充分湿润的凹窝,随着身躯的下沉而张大。
  “啊……”她在他喉结前吐出一股股温热,就像是身体内的空间被侵入的肉棒占据,而从上方挤压出了容不下的空气。
  但还是觉得很羞耻,她一边往下坐,用紧凑的蜜壶吞入熟悉的器官,一边把裙摆往下拽了拽。
  很快,属于他的性器,就完全插入到了她的体内。
  “百舌”加“媚柳”的销魂牝穴在饱经他巨物的滋润后,已经很适应这种插入到连子宫都觉得被压扁的深度。腹部的充塞感,让她非常满足,忍不住垂手摸了摸肚脐下方,小声说:“又全进来了……好舒服……”
  “我总怕你被顶得痛。”韩玉梁双腿从两边夹住樱花树借力,前后小幅度地挪动,深埋进去的肉棒,就以最容易忍耐的角度,轻柔刺激着最深处的娇嫩褶皱。
  “不会……”叶春樱已经彻底情动,不知道是不是环境的缘故,说的话都比平时大胆了几分,“韩大哥,我……我的里面……其实早已经是最适合你……的样子了……一点都不痛,真的,就是……流了好多……我感觉,你的毛毛被我打湿了。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边说,柳条一样的腰肢就一边扭动,布满了销魂嫩褶的膣腔轻而易举从四面八方带来非常有立体感的刺激。
  韩玉梁龟头一阵酸麻,快活得哼了一声。
  按照过往的经验,他知道这只是前奏。很快,她就会在兴奋中和他深吻,让欲火在缠绵中疯狂爬升,进入蜿蜒起伏的连绵高潮。
  而每一分高潮的快乐,都会被她敏感的肉体转化成对他阳具的刺激,那种紧致的包裹感,密集而柔软的褶皱,黏滑又不会减弱快感的爱液,配合在一起,能让她泄身时的每一次痉挛,都吸吮得他忍不住提肛。
  到那个阶段,他就坚持不过十分钟了。
  “别动那么快……”韩玉梁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想和你多温存会儿。”
  叶春樱一怔,没有再蹬地主动套弄他,缓缓坐回到他怀中,仅那么湿漉漉地含着他,小声说:“你累了?”
  一般他都会选择靠过人的恢复力连续来好几次,很少因为忍不住而出声。
  但她都为了他丢掉了无聊的羞耻心,他自然也没必要硬撑那种无聊的面子。
  “不累,但我不想那么快。”他抚摸着她被吻肿的唇,“春樱,我在这儿和你做爱,不仅仅是为了想要新鲜的刺激感。我觉得,你会喜欢这种环境。你的身体太棒了,一直这么动,不一会儿就要结束,我希望你能慢慢享受,多享受一会儿。一年里……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在你的名字里尽情交欢的。”
  她没说话,伸出手又接了一片樱花,笑了。
  因野外的刺激感而迅速升温的欲火,总算从炽烈过头的状态恢复。
  心灵和身体渐渐同步契合,他们拥抱着,缓慢而轻柔地保持着性爱的动作,静静地品尝着周围的美景,以最特殊的方式,赏樱。
  满树的花蕊在随风摇曳。
  属于他的花蕊也是如此。
  他们新开了一瓶柠檬水,喝下小口,吻在一起互相哺喂。
  他们拿出柔软的蛋糕,咬下一块,用纠缠的舌分享甜蜜。
  樱树飒飒地响,少女轻轻地哼,男人微微地喘,花瓣沙沙地落。
  野餐垫上快要落满樱花的时候,韩玉梁终于在这温柔绵长的律动中来到了最后关头。
  他结束了仿佛永无止境的深吻,抱起她,把她放倒在花瓣之中,抱住她的双腿,让积蓄的激情,在狂野的冲刺中爆发。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叶春樱抬起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在他最后的喷射中,一边失魂地颤抖,一边呢喃着说,一句接一句,恍若梦呓。
  趴在她身上回味的时候,韩玉梁发现,她这次并没有达到过那种特别绝顶的高潮,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非常愉快,有一种神秘的满足感。
  看来,这次约会是约对了。
  休息片刻,韩玉梁对新的场面跃跃欲试。他把擦干净两人的纸团收拢放进垃圾袋里,抬头看着樱花树的丰姿,忽然道:“等休息一下,咱们上去试试怎么样?”
  “啊?”叶春樱正靠在他怀里继续赏樱,没听明白,“上去哪儿?”
  “去树上。”他指了指粗大的树干,“这树可不小,我觉得吃得住咱俩。”
  她抬头看了看,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为难,“韩大哥,我……又不是烟,不喜欢往高处飘的。”
  “刚才咱们那样只能算是在飘落的花瓣中,只有上树,才是在真正盛开的樱花中。”他充满向往地看着枝头,“你不觉得,那样也很美么?”
  “我只会觉得……那样很危险。”叶春樱侧身扭头看向他,“韩大哥,你要是觉得不够刺激……要不,你留意好四周,我……把衣服脱了,和你再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这次换他摇头,“我是想和你享受新鲜的刺激,但不想让你真的走光给别人看见。不然到时候我肯定要杀人灭口,你心里该不舒服了。”
  她无奈地说:“你不能拉我来这儿做爱,被人看见……反倒去把人杀了啊。
  这是咱俩的不对。”
  “那我不管,别的男人看见你光溜溜的绝对不行,一岁到一百岁都没得商量。
  除非是咱俩儿子。”
  叶春樱格外吃他这套熊孩子打滚流的口吻,摸着项链坠子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上面,小声说:“不会摔下来吧?”
  “不会,这树是个母的,不往上长,两边岔腿,咱们到刚分叉那里,都是粗树枝,你这么轻,压不断。再说……还有我呢。”他就知道,叶春樱只要不是因正义感犯驴劲儿的事,就肯定禁不住他开口。
  “韩大哥,总觉得你跑偏了。这样追求新鲜感,我将来是不是还得去学杂技呀……”她抱住他,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不是新鲜感。”他正色道,“是美。刚才最后你躺在大片花瓣中的样子很美,之前咱们抱着在树下交欢,周围飘落樱花的样子也很美。而我觉得,咱们上去,让你置身在那些樱花之中,肯定会更美。那……这样,我抱你上去,你只是让我看看,让我赏樱,这样可以么?”
  她犹豫了一下,拿过靴子,套在脚上,像个见了顽皮孩子的妈妈一样轻轻叹了口气,“那好吧,希望真的很美。”
  “一定会的,不信我拿手机给你照下来。”他早就看好了树枝的走向,抱起她就笑着飞身跃起,稳稳落了上去。
  斜靠在一条比较垂直的枝丫上,周围樱花烂漫,衬得玉人分外娇艳,虽说高处让她有点紧张,双手扶着两边,表情也不是太自然,但拍下来的照片,的确非常好看。
  “喏,是不是很美?”韩玉梁早就习惯在树上行动,双脚一分踩稳,就抱住她一块儿看起了照片。
  “嗯……像P的一样,你忘记关滤镜了。”
  “啧,等欠债还清,一定要买个好点的相机。”
  “不许在卧室用。”叶春樱赶紧提醒。
  “你不同意我保证不用。”
  说了几句话,高处的紧张感渐渐被他宽阔稳定的胸膛消解,她神情放松了几分,也有兴致伸手摘两片花瓣,贴在他的额头,给他化了个樱花妆。
  气氛一好转,他的歪念头就又冒了出来,笑眯眯凑近她,在唇角上轻轻亲了两口。
  这些大樱花树少说也有上百棵,树冠的花虽然落了不少,也不会稀疏到被人远远就能看到他俩的程度,真要说被窥见的可能性,其实比树下还低。
  可这种猴子交配的地方,叶春樱要说心里不别扭,显然不太可能。
  “地下室我给你留着一个大房间呢,”她勾着他的脖子,几乎躺在斜伸的枝干上,“我也和婷婷商量了,等欠债的事情解决,就往里买一些……比较情趣的家具,比如架子、秋千什么的。我们还说安装个钢管,学学跳那个舞……也算锻炼身体了。”
  “嗯,这主意挺好,我一下子就有赚钱动力了。”韩玉梁点点头,鼻尖还在她脖窝那儿来回拱,手已经不老实地爬到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她的羊绒连衣裙里面是一件打底用的吊带衫,没有凸点的风险,为了舒适,她就没穿胸罩。
  发现了这一点的他,很快就准确地找到了那两点,隔着衣料轻柔抚弄。
  刚才的绵长性爱,叶春樱得到的满足度其实相当高。她是情感至上的女人,心灵的愉悦远比肉体上的快感重要。
  所以对这种过于花巧的方式,她不太适应。
  察觉到了唤起的迟缓,虽然没有感到抗拒,韩玉梁还是有些不愿意如此继续下去。毕竟这不是随便什么看上的女人,可以玩得高兴为主。
  她刚才在高潮中呢喃表白的模样,足够他回味到至少明年这个时候。
  问题是,他真的很想在这些樱花中占有她一次,这画面已经美到甚至产生了象征意义,让他的胸腔中都在鼓动不休。
  可如果不是由内而外的得到,那这美还有什么意义?
  糟糕的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出自己那种渴望。尽管这里头肉欲的成分还不到一半,可他不论怎么斟酌措辞,自己都觉得就是为了新鲜找刺激。
  “春樱,你不知道,刚才我给你拍照时侯看你的样子,真的非常非常迷人。”
  他最后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感觉就像是……唔……发现了另一个你,和平常不同,像个生在花里,长在花里的小仙女。”
  “可美不是用来看的吗?”叶春樱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他的欲望,对此略感开心,口气听起来也犹豫了许多。
  “不是那种纯欣赏美,是那种……女人的美,我喜爱的那种美。”
  “性感?”
  “不是不是,不是性感……但会让我特别有欲望。嘶……啊……我有点说不出来。春樱,我特别喜欢你在这些樱花中的样子,特别想就在这儿爱你。让你在樱花中脸红,呻吟,流汗,让你在这里高……”
  她红着脸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看来,我该庆幸……我没被起名叫叶玫瑰。”
  不需要更多暗示,这就已经足够。
  他松了口气,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有汗,微咸。
  然后,他拉开她的胳膊,充满侵略性地吻住了她。
  这是对她鲜少表现出来的狂猛野性,他就像是个在花海中捕捉到小仙子的猎人,彻底主导了之后的一切。
  他吻她的嘴,吮她的舌,一直到她的情欲也重新燃起。跟着,他往下进犯,拉开她的领口,捧出那小巧圆润的乳房,舔吸樱苞一样的乳头。
  叶春樱扶着树枝,为了安全,不敢有什么回应的动作,这种被完全支配的感觉,仿佛隐隐撬动了心底的什么地方,让甜美的快感轻易从慌乱与羞耻中突围,从被舌尖玩弄的乳头四方蔓延。
  心跳的声音好大,甚至快要超过和他初次体验性爱的晚上。乳头被拨弄得好酸,仿佛有条隐形的线连接向下腹部,随着奶尖儿的酸痒积蓄,肚脐下方的某扇门也被打开了,温温润润的液体,就这么流了出去。
  她呻吟着转头,不管看向哪边,视野里都是美到令人茫然的樱花,花瓣小巧,花蕊细密。
  说起来,花……就是植物的性器官啊。
  正当这个莫名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韩玉梁的唇舌离开了发胀的乳房,跳跃去了更私密的地方。
  羊绒裙被拉起,抱稳她的腰后,他低下头,轻轻吻在她另一颗更小也更娇嫩的花苞上。
  叶春樱短促地叫了一声,旋即紧紧抿住了唇。
  在这个不正常的地方,他用最正常的方式亲吻着她最敏感的部位。深处的嫩肉一阵紧缩,伴随着娇媚的呻吟,白色裤袜上破口的下侧,被一道微浊的细流染湿。
  他耐心地舔舐着她的阴蒂,舌头贴在柔嫩的突起上,压着外皮上下滑动。
  “韩、韩大哥……已经……很湿了吧?还不可以吗?”
  无视了叶春樱的催促,他继续用唇舌按摩着她的小豆,一直到她轻声尖叫着握紧双手,双脚把枝杈蹬得都弯了,才意犹未尽地拖长一道银丝,站了起来。
  他要让她在这片樱花中尽情高潮,不是那种温婉连绵的,而是一浪高过一浪的。
  他抚摸着她的乳房,悄悄用上了“情波漾”的内劲,温暖的真气丝丝缕缕渗入她胸腹的穴道,让她被花包围的娇躯变得更加敏感。
  韩玉梁知道,进入这种状态下的她,他八成坚持不了多久。
  一直在抽空研究女性房中术的她,下体的肌肉已经能随着高潮的强度自行做出变化,巅峰绝顶时那种根部被钳住,无数小舌头缠绕着旋转吸吮的销魂滋味,绝对担得起榨汁这个词。
  所以他上下挪动腰胯,先让龟头贴着湿润的肉缝移动,摩擦还很敏感的阴蒂。
  在樱花树上的叶春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绑住,那种好似被禁锢的微妙慌张,又透出一股病态的魅力。甚至让他忍不住想像,如果一道道柔软的绳索缠绕在这双白丝包裹的腿上,会是怎么样的诱惑。
  一片花瓣飘下,落在她被拉扯变形的领口上,恰巧被乳头上残留的唾液粘住。
  他喘息着趴下,用牙齿轻轻夹住花瓣和乳头,腰背一弓,龟头终于贯穿了湿滑紧凑的蜜壶,刺入到这棵树上最美妙的花蕊中。
  “嗯啊……”她蹙眉叫了出来,过于充沛的前戏让她被插入的瞬间就有了一次小小的爆炸,颤抖的身躯摇动几条被连累的树枝,洒下一片小小的樱吹雪。
  即使是韩玉梁,也不敢在树上大开大合地抽插。他稳住身形,谨慎控制着重心,扶着她的腰,轻柔的律动。
  恰好有金色的光斑落在他们结合的部位,抽出的肉棒和翻出的嫩唇都因为爱欲体液的缠绕而晶晶亮亮。
  他每次抽出,樱花中就传来她低柔曼妙的气音,他每次插入,枝丫便跟着摇晃,让几片粉瓣缓缓飘落。
  树皮谈不上光滑,可以预见,这价格不算便宜的羊绒裙后背要被挂出不少瑕疵。但韩玉梁觉得很值得,他所沉浸在的美景,不是用钱能买到的。
  “哼嗯嗯……”她的呻吟越发娇媚,包裹着他的桃源也越发湿润,那复杂的结构开始受本能和房术的催动,层层叠叠吸吮着他滑动的龟头。
  “哈啊……”他舒畅地吐出口气,腰后追逐着快感开始加速动作。
  沙沙的轻响中,渐渐混入了唧唧的水声。
  销魂的源泉承受着迅速加大幅度的戳刺,吸收掉其中的快感,把力量传导给身下的树干,樱花随之摇曳,周围便又下起了粉色的雪。
  秒速五厘米。
  对樱花来说是飘落的急速,对花蕊中进出的性器,却不过是比较舒缓的节律——只因滑动的距离够长。
  那肉棒缠绕着充满生命力的血管,那穴口流淌着充满包容力的粘液,抽出,突入,飞溅出的细小水滴,随着樱花一起飘下,落地。
  细小的战栗从最深邃的地方起源,迅速在紧密的褶皱中扩散,当插入的前端传来好像被真空吸住的舒畅,韩玉梁知道,叶春樱到了。
  她像是哭泣一样颤声呻吟,蹬着树干的靴子绷直了脚尖,雪白裤袜包裹的臀部离开了粗糙的树皮,向着他迎凑过来。
  这一刻,她变成了枝头随时可能被风吹落的樱花。
  而他,正在那蜜溢花蕊深处,凝望着这妖艳的绚烂,亢奋地喷发……
  韩玉梁本以为自己是来找新鲜的刺激感,叶春樱本以为他是来找新鲜的刺激感,可当一切结束,他们却发现,最后得到的,远比所谓的新鲜刺激要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在树上拥抱着平复的时候,她轻声继续用那三个字表明心迹,而他,不自觉脱口而出了一句——我也是。
  他还不太习惯同样的三个字来回答,因为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所了解的,那三个字其中蕴含了一些宣誓和忠贞的意味,总觉得是非常严肃的一句话。
  不过“我也是”这三个字的效果似乎也不差,开车回去的路上,叶春樱难得一见地打开了车内的播放器,用轻软的鼻音跟着哼了一路的歌儿。
  被撕坏的裤袜,被挂破的羊绒裙,都被她满不在乎地丢到了脑后。
  总的来说,一天的约会还是很愉快的,但他和约会这个词好像微妙的有些犯冲,就没有哪次约会,能风平浪静的善终。
  回去刚一进家,许婷就神情古怪地迎了上来,给他接过外套挂上之后,先是调侃了一句:“不用为了省钱,把约会的最后步骤放在家里吧?”
  叶春樱微笑着回答:“可家里比酒店舒服很多啊。”
  然后,许婷就收起了笑容,“那正好,我还说你们要是不回来,我不通知正事儿算是工作失误,通知你们又可能打断好事,正发愁呢。”
  “又是什么事儿?”韩玉梁刚换好鞋,眉毛顿时拧到了一起。
  “叶姐,你不用费劲破解陆南阳的账号了。”
  “嗯?”叶春樱一怔,“你们找到陆雪芊了?”
  许婷摇了摇头,很严肃地说:“是陆南阳来找咱们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6 13:24:36

第290章 操弄人心的专家
  “怎么在地下室?”换好衣服后,叶春樱跟着许婷走下楼梯,有点惊讶地问,“不是该安排在接待室或者韩大哥的办公室吗?”
  许婷轻声说:“这女人的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放在那边距离薛大夫她们太近,我觉得不安全。老韩这个发情用的房间不是还没进什么东西呢,正好用一下。”
  “不稳定?”韩玉梁心里一震,该不会这对磨镜情侣一起得精神病了吧?
  “她一个人忽然出现,眼神阴郁得都快能演恐怖片了,我要不觉得有问题才是怪事儿好吧。你俩不回来,我也不方便先通知沈幽。反正你们一见就知道我的判断肯定没错,不稳定来形容她已经很保守了。”
  这么夸张?韩玉梁不太相信,安全起见,打头阵第一个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竟然关着灯。
  “婷婷,你关的?”
  “怎么会,我又不是给她关禁闭。是她自己关的吧。”许婷赶忙摸向开关,打开。
  屋里亮起之后,远远角落里的一张折叠椅上,他们看到了陆南阳。
  陆南阳的模样并没有多大变化,长发披肩,温雅柔弱。但她脸色苍白,眸光涣散,掌中紧紧攥着手机,抱着膝盖,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高跟鞋脱在地上,一个歪倒着,一个被甩飞去好远,落在对面的墙根。
  这房间是叶春樱给韩玉梁预备的“炮房”,所以尽管别的家具都还没张罗,一张很宽大的床已经摆了进来,那个带锁的床头柜里还装满了各种他们之前搜集的,最近不常用的情趣玩具——常用的都分散在各个女孩的卧室里。
  而她就在盯着那张床,也不知道之前没开灯的时候,是在看什么。
  “你还不如把她安排到情报室里,电脑有密码她打不开的。”叶春樱不太喜欢自己精心挑选的娱乐用大床被外人这么盯着看,万一发现那还有电动功能岂不是很羞耻。
  许婷哦了一声,说:“我下次知道了。她看着不正常,我怕她给你把电脑弄坏了。”
  “陆南阳。”韩玉梁大步走过去,单刀直入,“听说你是来找我的。”
  算起来,他俩距离最近的一次接触,还是在赵婉给陆南阳买的单元房楼道里,那会儿光顾着调查黑天使没细看,这会儿端详一下,虽然看起来很憔悴,但不愧是能把陆雪芊勾引到床上的妹子,是个柔柔弱弱我见尤怜的小美人。
  就是眼神一落在他身上就浮现出明显的排斥和抵触,让他想起了在岛上被调教的王燕玲。真是有意思,男同们就不这么反感女人,怎么这些女同见了男人就跟见了抢劫犯一样?
  哦……对,男同一般不太需要担心被女的强奸,这差别还是挺明显的。
  于是他往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床上,“怎么?你不认识我?我就是韩玉梁,你说要找的人。”
  陆南阳木讷地点了点头,“我认识你,我……就想和你谈谈,能让你的女人出去吗?”
  叶春樱走过来,确认了一下韩玉梁那身防弹装还穿着当内衬,回头冲许婷摆了摆手,一起走了出去,“咱们上去吃饭吧,清玉还等着呢。”
  “叶姐,这么大个床你放老韩跟她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不担心啊?”
  “担心,我看过了,韩大哥穿着防弹衣呢。”
  “需要防被射的一方该是陆南阳吧?”许婷咕哝着拉上门,锁舌滑入凹槽,发出咔嗒一声。
  “只剩你和我了。有话就快说,你说完,我还有事要问你。”韩玉梁阴沉着脸道,“或者我先问也一样,陆雪芊在哪儿?”
  陆南阳满是血丝的眼睛抬起看着他,头却低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
  “哈啊?我可是从小铃儿那儿确认了你俩是磨豆腐的情人关系,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现在不知道。”她眼里迅速浮现出闪动的水光,干裂的嘴唇颤动了一下,“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去找她。”
  他看了一眼,许婷给她留的水瓶盖都没拧,就拿起来递了过去,问:“看来你经历的事情也挺复杂,说说吧。陆雪芊说起我估计没有一句好话,你肯来找我,肯定是遇到大麻烦了。”
  “嗯。”她抽噎着说,“雪芊她……被人……坑害了。”
  “哦?”他抱着手肘,用简单的鼻音回应。
  陆南阳抹着眼泪,喝了两口水,结结巴巴从头开始讲起。
  和陆雪芊一起离开住处之后,她们俩的日子并不好过,收入来源断绝后,陆南阳的存款并不足以让她们保持原来的生活。
  陆雪芊是穿越者,陆南阳觉得,没有自己的保护,她就像是个超级婴儿,厉害,但极度危险。
  所以陆南阳也没有办法去找工作。
  对黑街有所了解的她,在几次三番确认陆雪芊的身手之后,想到了黑吃黑。
  之前她没少听表姐抱怨黑街的雪廊,所以在她心目中,清道夫就是打着正义旗号黑吃黑的一群赏金杀手。
  他们能做,陆雪芊没道理不能做。
  于是陆南阳的打算,就是成为陆雪芊的杀手经纪人。
  可任何圈子的水,都比想象中要深。叶之眼事务所的起步,仰仗了雪廊、特安局和之后攀上关系的警署三重扶助,即便如此,目前对外委托也没干出什么花样来,获利最丰的一个事件,还是叶春樱的自家问题。
  所以她俩理所当然举步维艰。
  也就是在那个阶段,陆雪芊为了分担情人的辛劳,开始学习使用网络搜集恶行的信息。
  “如果知道后来她会变成那样……我就是累死,也不会让她自己去操作的。”
  陆南阳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掉下去,一颗颗碎裂。
  和易霖铃猜测的相差不远,对于她们这些女侠来说,便利的信息网络仅仅是表面上的冰山一角,就足够成为心魔,更何况,陆雪芊从一开始关注的就是罪行。
  开始在暗网检索后,陆雪芊出手了几次,因为她不屑以此牟利,陆南阳不得不作为搭档,从被“惩戒”的罪犯那里搜罗钱财维生。
  峪口一案后,陆雪芊成为通缉犯,陆南阳就开始学习化妆,为她做起码的改扮,也开始频繁更换住处,依靠留言板上搜集的线索,继续捕杀猎物。
  可来自那个渠道的信息,忽然中断了。
  本就嫌那样被动等待过于低效的陆雪芊,“拿”走了一台恶徒家里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尝试主动搜寻。
  陆南阳就是从那时起,注意到她的情绪正在变得异常。
  “我觉得她一天比一天阴郁,一天比一天冷漠,甚至一两个星期都顾不上和我亲热一次……”陆南阳喃喃地说,失了魂儿似的,“后来,我怕她是不是有了心理疾病,就……带她去看了医生。”
  “嗯。”看她表情也知道,恐怕已经说到了正题,韩玉梁摆正坐姿,拉回了快要飘远的注意力。
  带着陆雪芊去看了医生后,表面上,她的情况得到了明显好转,精神好多了,饭量也恢复了之前的水平。
  陆南阳满心欢喜,节衣缩食预付了三个月的诊金,等着心上人被彻底治愈,健健康康。
  但紧接着,针对黑街帮派分子的惨绝人寰大屠杀,开始了。
  起初陆南阳并不知道那和枕边人有关,那阵子,她正沉浸于两人亲密关系恢复带来的身心愉悦之中,除了买菜做饭,几乎足不出户。
  等到听说了那几起惨案,意识到这和陆雪芊有关后,惶恐至极的她,连夜收拾行李把陆雪芊带去了北城区,找了一个很偏僻的破旧公寓,租住下来。
  她不停地问陆雪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只是很平静的讲述了那些人犯过的错,然后表示,他们都该死。
  以为医生已经治好她的陆南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大,她根本只是把过往的阴暗情绪藏到了心灵深处,还发酵成了更可怕的东西。
  她只好寸步不离守着陆雪芊,吃喝都靠外卖解决,捉襟见肘的情况下,还不得不借了一笔高利贷,医生那边的治疗不敢上门,只好通过网络进行,据说这样的效果会大打折扣,可她没有办法。
  躲了没多久,陆雪芊深夜听到外面有人在喊着什么话,叫陆南阳下去领喊话的人过来,于是,易霖铃成为了阶下囚。
  看到陆雪芊想自己曾经的朋友出手时候的森冷杀气,陆南阳毛骨悚然。
  她害怕到了极点,只好乔装打扮,再次带陆雪芊上门去找心理医生求助。
  “说起来……也够可笑的。我直到那个时候,都还不知道……原来一次次把雪芊送到真正恶魔手里的人,就是我。”陆南阳弯下腰,身躯和大腿几乎折叠起来,整个人像一团被揉起来的纸,从每一道褶皱中挤出悲愤的泪,“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
  手机震动起来,韩玉梁瞄了一眼,看陆南阳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就起身出门到外面信号较好的地方接听,“喂,你那儿有消息了?”
  “嗯,打开Secmeet,开你的snowdark089,咱们详细说。”
  他探头看一眼,陆南阳还在崩溃痛哭,于是切换软件,开始了加密视频连线。
  要说这种时候还有谁的信息比较值得信赖,那大概就是隐隐快要成为他二弟子的沙罗了。
  “最近在黑街有动作的‘天火’成员只有一个,但那人并不是核心圈的中高层,威胁不大。”沙罗换了一张不知道属于什么身份的脸,看背景环境,似乎不在市内。
  “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出手?”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沙罗的新脸满是风尘味,浓妆艳抹,让他总有种随时会脱光了找观众要打赏的错觉。
  “那人的代号是‘镜之眼’,是‘天火’在东华特政区的暗桩之一,详细情报我还没打听出来,目前知道他用的假身份,姓氏很可能是萨米尔顿。你最近接触过的人里,有这个姓的人吗?”
  “没有。”韩玉梁摇了摇头,“我跟那边无怨无仇,难道真是薛蝉衣那个医生得罪的仇家?”
  “有可能,目前的线索中,真有对方是医疗系统职业的说法。我建议你跟薛蝉衣好好沟通一下,问问她认不认识姓萨米尔顿的医生。伪装成这个姓氏的人,要么是外裔,要么是混血,应该有记忆点。”沙罗飞快说完,跟着马上充满实用主义风格的转换了话题,“这两天你有时间的话,请把天灵诀第九页到第十七页阴元培固的部分给我做个追加注释,我看不太懂,影响进度了。”
  “好的,明天早上之前发给你。”
  “OK,镜之眼这边我会帮你继续追查。”
  通话结束。
  看一眼陆南阳,她情绪还是很不稳定,韩玉梁跑上去找到薛蝉衣,先问了问萨米尔顿这个姓氏的事情。
  薛蝉衣的回答非常简练:“不认识。”
  于是又进入了死胡同。
  韩玉梁只好暂时抛下这些新情报,下去继续听陆南阳诉苦。
  忙了这么多事,没想到她还是在哭哭啼啼,跟要背过气去似的。他只好谨慎出手,压在肩头为她送了股醇和真气,帮忙稳住波动剧烈的心脉。
  即便如此,陆南阳依然又哭了十多分钟,才靠在椅背上停下,神情恢复成了刚见面时候的木讷。
  “能继续说了么?”韩玉梁有点不耐烦,大好的春夜,浪费在这么个排斥男人的蕾丝边身上,都不如继续逗逗那个不知道是真笨假笨的小护士。
  陆南阳点点头,接着讲述了下去。
  正常情况下,心理医生治疗的时候不允许其他人在旁,但那两次,医生说陆雪芊的情况很不好,希望她能在旁做辅助。
  她没怀疑什么,跟着旁听了一下,可从那之后,就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有些事情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怎么也想不真切。
  她提出了这个情况,那位心理医生很担忧地对她说,这也是心理疾病的前兆,劝她也接受治疗。
  她当时囊中羞涩捉襟见肘,就想婉拒,可对方表示情侣双方的问题最好一并解决,还不收钱额外赠送了她几次心理咨询。
  韩玉梁十指交叉,疑惑地问:“这不是挺好一个人么?”
  陆南阳摇摇头,眼神变得像是看到狐狸的兔子一样,惊恐到有些呆滞,“那……那都是表面。雪芊说你……是个披着人皮的淫魔,那这个医生……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他……他能影响人心,能让人变得不正常,雪芊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其实根本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他眉毛拧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我……觉得不对劲,我以前因为抑郁症看过心理咨询门诊,但那是正规的地方,雪芊没有身份,不能去。我……我觉得不对之后,去找认识的大夫咨询了一下,她给我做了几个测试,然后跟我说,有人在尝试对我进行深度心理暗示。”
  “我回去之后跟雪芊说这件事,可她……竟然完全不相信我。在她心里,那个医生已经成为比我还重要的人。”陆南阳情绪再次濒临崩溃,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条离水的鱼,看起来十分痛苦。
  韩玉梁赶忙双手齐出,按住她的肩,用真气强行镇住她的胸腹,免得进入过呼吸状态。
  “我们吵了一架,雪芊……就走了。我这才意识到,这也是那个医生算计好的,我平常根本不是这么容易崩溃的人,我没有这么暴躁,我对雪芊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可那天……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感觉自己说了好多好多难听的话……
  雪芊的脸都没了血色……最后走的时候……她一定非常伤心……她拿走了我的手机,从那之后……就不接我电话了。”
  韩玉梁叹了口气,算是知道了大概的来龙去脉,也明白了为什么陆南阳的情绪状态这么不正常,就像是个正在蹦极的人,被拽着重复着下坠弹起的过程。
  如果她发现异常再晚一些,大概就要沉下去再也上不来了。
  对方这么做的原因,倒也不难猜测,陆雪芊有实力,相貌还美,一个肯接暗网生意的心理医生,背地里还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买卖,有机会控制住这么一个女人,怎会错过。
  “不过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韩玉梁忽然很好奇,“你不是知道,我可是个披着人皮的淫魔啊。”
  陆南阳站起来,抬手解开衣扣,敞开的缝隙中,露出苍白柔软的肉体。她的手指不停哆嗦,但语气很坚定,“你是淫魔……淫魔……只是好色而已,至少,不会吃人不吐骨头……”
  她擦擦泪,绕到背后解开胸罩,大小适中的乳房,立刻坠下圆润的弧度。她捧着乳房的下沿,抽泣着说:“雪芊一直说你很厉害,我的钱用完了……我不知道还能找谁。韩玉梁,你是淫魔的话,我的身体总可以当作代价了吧?我求你救救雪芊……只要能救出她,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地下情妇,保证随叫随到,怎么羞耻的事情……我都愿意做。我……我虽然没有处女膜了,可……我还没有被男人插入过,我以后……直到你腻烦之前,都愿意做你的情妇,这样的报酬,可不可以?”
  坦白说,韩玉梁昨晚到现在被叶春樱那样的顶级小美人榨汁了那么多次,看着陆南阳半裸出来的乳房,暂时提不起兴趣。
  但这个好机会,他可不愿意错过。比起那个不知所谓的心理医生,他对陆雪芊的企图,恐怕要强烈得多。
  “事务所里你见到的那几个,都是我的女人。”做生意的首要就是不能让对方认为自己奇货可居,他挑了挑眉,淡淡道,“我承认你很漂亮,但还不到能让我放下过往仇怨,反过来去救陆雪芊的地步。”
  “雪芊她……她是被操控了。”
  “围杀我的那次,和刺了我一剑的那次,她都完全清醒。被人控制,顶多抵消掉小铃儿的过节。”他伸手给他系上一个扣子,冷冷道,“比起听你的冒险去救人,我更愿意趁着她在黑街胡作非为,直接把这个想杀我的女人彻底解决掉。
  这种时候杀了她,没人会怪我。”
  “不要啊!”陆南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膝行到床边,不愧是做过赵婉情妇,很习惯用肉体来交换依靠的女人,那双手直接就摸向了韩玉梁的裤裆,“我求你……我求你……我可以加价,我……我给你做女奴,做……做母狗……求你不要落井下石……求你了……”
  看她这笨拙的模样也知道以前只伺候过赵婉那个变态,不怎么会应付男人。
  他推开她,摇头道:“我不防碍你们的情侣关系,但我要在报酬里加入陆雪芊。”
  “什么?”陆南阳楞了一下,惶恐地左右摇头,“不可能,她不可能答应的……她一被男人接近就难受。她比我……严重多了。”
  “我又不需要她爱上我,我只是要她的处女作为代价,她跟我的仇,总归是要以血还血的,要么是下面流的血,要么,是上面流的血。”韩玉梁虚空一抓,内力将那把椅子隔着两米多远拉了过来,惊得她目瞪口呆,“你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顶多算个添头。”
  “你考虑吧。虽然没你帮忙我也不缺机会制住她,但你肯帮忙的话,事情会更有趣一点儿。”他扶她坐下,拍了拍肩,起身往门口走去。
  “好!”还没等他走到门口,陆南阳就站了起来,近乎歇斯底里地喊,“只要能让她恢复正常,我什么都答应你!”
  韩玉梁笑着转身,“那么,告诉我,那个医生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吧。”
  “他叫埃里克,他有两个诊所,一个在华京,一个在咱们这儿的新市区。他虽然是个白人,但对东方文化很有兴趣,特别有亲和力……”
  “不用说那么多。告诉我重点就好,他姓什么?诊所叫什么?”
  陆南阳一边呆滞地系着衣扣,一边说梦话一样回答:“他的诊所叫明镜台心理诊疗中心,他姓什么……没有提过,都让我们叫他埃里克。不过有次打电话,对面好像叫他萨米尔顿先生。”
  已经做好杀过去把恶质医生揍一顿然后炮制陆雪芊的韩玉梁愣住了。
  萨米尔顿先生?
  恐怕……这并不是巧合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3:19

第291章 助手武本卡加米
  有句俗话叫做灯台底下暗,是说很多时候近在咫尺的东西反而容易被忽略。
  明镜台这家心理诊所,就让韩玉梁想起了这句话。
  它在新扈开业的时间是两年前,“天火”和雪廊最早出现矛盾,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
  该诊所的地址在新市区南部,可以说就在黑街旁边,步行抵达雪廊,都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这消息让沈幽一大早就沉着脸连续打了二十多个电话,让汪媚筠人还没到岗就通知特安局张罗了一个小组,还让凑巧听到的葛丁儿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说了个让韩玉梁他们非常吃惊的事。
  那个看起来乐观开朗傻呵呵的小护士,竟然是那间心理诊所的VIP会员。
  “我护理培训还没毕业的时候,因为失恋得了轻度抑郁症,那边的几个咨询师人都很好,要价也不高,我治疗得差不多后,总是容易心烦嘛,就干脆办了个年费会员,每个月有两次免费普通咨询。我搬过来前还去了一趟呢……”
  韩玉梁翻看着资料,暗想这玩意其实还没有藏龙宝居里提起的那些摄魂法控心术厉害。当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可以不学武功专靠邪法杀人于无形,现在这些搞心术的,连洞玄真音的效果怕是也及不上。
  叶春樱托着额头,手里的笔轻轻敲着记事本,“那,丁儿,埃里克·萨米尔顿这位咨询师,你接触过几次?”
  “埃里克原来姓这个的啊……”葛丁儿歪着头回想了一会儿,“他不是咨询师,他是所长,还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他有医师执照,听说还在外邦的精神病院工作过。我接触他不多,他要专门挂号,挺贵的。我一般只能跟他的助手接触,不过那个姐姐很和气很温柔,我特别喜欢她。”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说埃里克。”
  “嗯……你忽然这么一问,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白人,个子不高,瘦瘦的,不戴眼镜,眼睛很漂亮,和他说话就会不自觉盯着看,特别蓝,特别特别蓝,他说话声音还很好听,汉语说得特别标准,有点播音腔的感觉。偶尔能跟他进行一次心理咨询,感觉特别赚。可惜我没有多少钱……不然一定每次都指名他。啊,上次我去的时候见过他,他还跟我聊了一会儿呢。我觉得他特别擅长帮人解决恋爱这样的小烦恼,有时候几句话就让人有那种……哎呀怎么说,提……
  提着壶灌顶的感觉。”
  韩玉梁微微挑眉,注意到葛丁儿的神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就对叶春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记下。
  来自陆南阳的描述差别也不太大,金发碧眼,斯文瘦弱,嗓音好听,看起来极为无害。
  但很显然,这人绝不会是真正无害,否则,全心信赖他的陆雪芊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杀人狂魔。
  知道弟弟身边也发生了凶杀案,看到表姐赵婉惨死的照片后,陆南阳冲进厕所趴在马桶上狂吐了十几分钟,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成了个漂亮的一比一硅胶娃娃。
  “要去见见你弟弟吗?”给她端了杯水,许婷开口提议。
  两种风格的亲和力都测试过之后,叶春樱认为把这个精神濒临错乱的女人交给许婷处理比较合适。当然,也有可能是陆南阳的审美倾向更喜欢叶春樱,让小所长颇有些厌恶地选择了避嫌。
  陆南阳摇了摇头,缓缓抬起苍白的赤脚,蜷缩在办公室的单人沙发上,低下头,又一次把脸埋进了双膝之间,一动也不再动了。
  “她的自责程度有点夸张。”出来带上门,许婷伸手给韩玉梁整理了一下衣领,微微皱起眉,“她带陆雪芊去治疗,提前根本不可能知道医生有问题,最差也是个好心办坏事,不需要这么责怪自己吧。”
  “你看得开,也许她是个比较钻牛角尖的人,又有点道德洁癖什么的?”
  “得了吧,”她不屑一顾地撇撇嘴,“有道德洁癖还钻牛角尖的倔脾气,可能去给表姐当情妇当玩具吗?不是我自夸,当初我姐为了生活嫁给那个狗屎姐夫我心里都气闷了好久,这才叫道德洁癖……啧,不过现在也被你污染得差不多了。”
  “我污染你哪儿了?”韩玉梁笑吟吟拨了一下她的头发,问道。
  “屁股洞。”她瞪着他丢下一句,“不跟你扯了,我去换衣服,咱们准备出发。我还得早点回来做饭呢。”
  “不急,清玉已经下单好炸鸡套餐了。”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既然对方的据点就在新扈,距离还并不太远,那韩玉梁不可能不去亲眼看看。
  叶春樱连夜搜罗了一堆应对心理暗示的资料,然而网络信息一贯泥沙俱下,里面不少法子让韩玉梁看起来跟神婆仙姑也没什么分别,便只是简单记在心里。
  按照他研习洞玄真音时候所了解到的,控心之术的根本,是双方意志力的胜负。
  只不过发动邪术的人往往处于偷袭的位置,一般还会先调查出对方心中的弱点,比拼起来优势巨大。
  当代的控心术远不如他所在的江湖那么玄奇,配合使用的药物也大都是些令人精神放松比较容易被侵袭脑海的东西,把范围限定在催眠,还会找到很多他这淫贼喜闻乐见的好文章,拿来对付对付陆雪芊那样心思简单的偏执女侠还行,想把他拖进水里,绝对难如登天。
  以前不是没有江湖魔女试图对他来点勾魂摄魄的法子,不过像五罗媚颜心经那种一拿出来,他就顺水推舟把她日了个一江春水向东流,肾经缺损真元大亏,再也不敢造次。
  所以去明镜台诊疗中心这种地方,他当仁不让。
  叶春樱孤苦无依多年,许婷从小就只有姐姐相依为命,这两个姑娘看上去乐观而坚强,可谁敢说她们内心深处没有冒头的东西是什么模样?
  他绝对不会让她们两个去冒险接触控心方面的敌人。
  “真不用我跟着一起进去?”许婷把车停稳,凑过来吻了他一下帮忙解解晕车的劲儿,笑眯眯地问。
  “还没摸清敌人的底,你还是在前台那边等着就好。”他解下安全带,整好身上的全套防弹行头,“我进去见那个埃里克,你正好在外围找其他工作人员挖挖情报,这才是助手本分。”
  “对哦,”她露出一个促狭的笑,“你不说,我都忘了助手该干什么,还以为是专陪你上床的小蜜呢。”
  “那不叫助手。”
  “嗯,该叫助臀。”
  “牙尖嘴利,回头我用创可贴给你这张嘴也粘住。”
  她娇声一笑,打开红艳艳的柔软唇瓣,亮出灵活的舌尖在里面波浪一样蠕动了几下,媚眼一抛,“你舍得啊?”
  这会儿当然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但他们很默契地选择了这个方式来让彼此放松下来。
  等到那点对未知的紧张感基本上消失不见,他们下车关门,并肩迈进了诊所。
  心理诊疗在当下的世界是个非常热门也很赚的行业,综合全科大夫也大都会自选学习相关知识,只不过叶春樱走的是特殊委培路线,没有时间和空闲涉足这个专业。
  但眼前的二层小楼装潢非常朴素,不是东瀛设计师喜欢的那种简约风格,就是单纯的很节俭的感觉。
  白色长方瓷砖贴满的外立面,古旧款式的非推拉开合窗,正门外的台阶就是纯粹的混凝土抹平,这建筑物拿来做90年代战后影视剧的布景都毫无违和感。
  这样的建筑风格出现在新市区,就像是打扮新潮性感的年轻女郎穿了双手工缝制的棉布豆包鞋。
  和两边高耸的时尚设计高楼大厦一比,会让人有种往诊所外墙上喷个“拆”
  字套个圈的冲动。
  许婷站在台阶上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新建筑,故意修成这样的。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中年老板在怀念自己的青春。”
  “我的青春比这古老多了。”韩玉梁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和外装的朴素节约型成了鲜明对比,进门拐过玄关,接待厅的装修则充满了强烈的设计感,能让外行通过里外的对比来明白什么叫简约而不简单。
  仅仅是走进来,四下观望,就会让人有一种安宁平静的舒适感,放松的效果比在车里调笑那几句还好得多。
  韩玉梁隐隐明白,这种反差带来的情绪变化,也许就是这间诊所的主人想要的。
  有点意思。
  来这种地方总要有个借口,两人并肩来到接待台前,许婷拍了拍他,叫他退后半步先让到一旁,看向正在打电话的前台。
  那姑娘多半才上班不久,满脸新社畜的生涩味道,结结巴巴放下电话,才赶紧露出营业性微笑,说:“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没。”许婷的神情已经轻松切换到此刻需要的不安和担忧,“我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原来还要预约的吗?”
  “初次诊疗的话,也可以先在咨询室这边了解一下自身的大致情况,方便我们为您安排疗程。不介意的话,请坐下稍等几分钟,那边……”
  “不,”许婷干脆利落地打断,并摆出了阔太太的傲慢神情,“我是朋友介绍来的,她告诉我这儿有个叫埃里克的医生非常厉害,贵点无所谓,我就找他了。
  你现在给我安排。”
  “呃……”前台的小姑娘很为难的样子,“埃里克医生的话,如果您的咨询结果比较棘手,会交给他处理的。他……”
  啪!许婷气势凌人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又不是出不起钱,你们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吗?”
  “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您千万不要误会。”对方涨红着脸赶忙解释,“一般的小问题我们的医生都有能力解决,我的意思是,您在了解自身的问题之前,并不需要花那样的冤枉钱。”
  就在许婷准备继续扮演挥金如土弱智情妇尽情发挥一番闹到埃里克出来的时候,那个前台匆忙补充了一句,“而且埃里克先生现在也没有办法接诊。”
  “啊?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埃里克医生有急事,昨天才动身回老家探亲去了。”
  “他这个当老板的说不在就不在了?”扑了个空,许婷的心情也跟着烦躁了几分。
  “其实平常这边也都是武本医生负责,啊……”仿佛想起了救星,前台的眼睛都亮了,“武本医生是埃里克医生亲自教出来的助手,她这会儿没有预约,您如果非常想要请埃里克医生为您进行诊疗的话,可以先找武本医生进行初步咨询。
  武本医生帮忙预约的病患,埃里克医生大都会亲自约见几次。”
  “武本?”许婷刚才就已经把前台后面的医生资料扫视完毕,提起的这个武本,应该就是职位标注为副所长的那个女人了。
  武本卡加米,看名字像是混血儿,照片上是张没多少西洋味道的东方面孔,笑容恬淡,眼神温柔,是很容易博得病患信赖的长相,也是韩玉梁更喜欢打交道的那种类型。
  不过看履历,这女人除了跟在埃里克身边,就没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真材实料了。按照正常的联想,诊所安排这么一个实权副院长,多少有一点金屋藏娇的味道。
  那么,见见她也不错。有时候从身边人入手,了解到的情报更有价值。
  “请问……哪位是患者?”前台在旁边电脑上操作了一下,扭头拿出一张资料表,“请填写一下这张表,我这就为您预约武本医生的心理咨询,关于收费方式……”
  “我已经看过了,按小时计费。安排吧。”许婷摆了摆手,拿起笔龙飞凤舞在纸上填了一堆胡编乱造的资料。
  既然陆南阳之前来这里就是为了不需要身份核实,那么测试一下是否如此也好。
  韩玉梁凑过去瞄了一眼填写的内容,脸皮顿时有点抽搐。
  姓名封鎏贵……你还不如直接写风流鬼呢。配偶叶婷……你到是不客气。病史……严重性瘾症?
  别公报私仇啊喂!
  前台小姑娘拿过去看完之后,神情也有点怪异,扭过头上上下下打量了韩玉梁一边,似乎很担心这男人会袭击武本医生的样子。
  许婷一脸淡定地说:“不用担心,公开场合下,我老公还算比较遵纪守法。”
  那意思就是私下比较无法无天咯?
  大概不想让这种奇怪的病患增加武本医生的职业风险,前台敲门进去办公室,在里面谈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出来礼貌地把韩玉梁请进了走廊尽头的咨询室。
  “我不能跟着一起旁听吗?我觉得我因为他的好色也产生了一些心理问题呢。”
  许婷在门口看了一眼,扭头对着跟来的武本医生说。
  武本卡加米很温柔地回绝了她,“如果您也有自己的问题,可以后续做一个简单的单独咨询。您丈夫的情况,请允许我单独了解,以更好地掌握情况。”
  “那什么时候能见到埃里克医生?”许婷给已经进去坐在沙发上的韩玉梁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我朋友说那位医生比较有实力,我可不想花了钱没解决问题,钱我不缺,但也不能浪费,对不对?”
  “如果我了解过情况,确认我应付不了,那么我会为您丈夫安排我老师的诊疗,您看这样可以吗?”
  许婷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跟着前台去休息室等待。
  韩玉梁双臂张开靠在沙发上,既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大色魔,绰号布日彼布舒夫斯基的性瘾症患者,那么就该做符合身份的事情——用眼神好好舔一下进来的武本卡加米。
  算起来,这是他遇到的第三个容貌能进入他狩猎范围的女医生。但很奇妙的是,她的五官比薛蝉衣还要端正精致,性吸引力却比那个不苟言笑不爱说话的手术刀爱好者还低。
  这边是以心理治疗为主的诊所,有处方药资质,因此不同于那些专注心理咨询的门诊,这里不需要让来客遗忘自己病患的身份,象征医师职业的白大褂,也就取代了那些心理咨询师谋求让患者放松亲切的寻常装束。
  不过以韩玉梁的老道经验,宽松的白大褂照样不耽搁他对女人身材的判断。
  眼前的女人个子比薛蝉衣低些,凹凸有致,应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理想曲线。
  但确实没有那种激起欲望的感觉。
  不知道是周围那种宁静平和的环境布置,还是武本卡加米那种令人安心放松的气质在起作用,连幻想她裸体的技能都稍微用上了一些,韩玉梁依然没有体验到熟悉的兴奋感。
  他考虑了一下,运功将气血逼迫过去,总算在胯下感受到了令他松一口气的膨胀。
  玄天诀给了他对危险的野兽般直觉,帮助他逃过了不知多少必死的劫数,早就已经是他无比信赖的预感。
  所以此刻莫名对自己胯下那根宝贝感到担忧,让他心里很是迷茫。
  难道眼前的女人,其实是个能对男友鸡鸡下剪子的狠角色吗?
  坐下之后,武本卡加米拿起桌上一个小巧的智能设备,礼貌地征询韩玉梁同意,打开录音功能,开始和他交流。
  闲聊了一些胡编乱造的私人信息,武本医生从旁边小柜子里拿出一个造型古朴的小香炉,摆放在他旁边的桌上。
  他马上出手挡住凑过来的香道打火机,摇头谨慎道:“抱歉,我不喜欢闻烟味。”
  武本医生一怔,微笑着说:“这是宁神用的线香,能让你身心放松,并没有很大的味道。”
  “我鼻子比较敏感,还是不要了。”
  他依旧拒绝。凭他的江湖经验,凡事小心几分总没有错。
  以前在江湖行走的时候,他曾听说过一种很厉害的秘药,名曰乱心灯,只要嗅进一点,便有可能被擅长迷魂之法的对手抓住机会,侵袭进心底死角,肆意妄为。
  当世科技如此发达,又有强化适格者这种玄奇人物,他可不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自负大意。
  “好吧。”武本医生没有强求,将小香炉收起,继续用低柔悦耳的声线询问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事。
  反正不是真身份,韩玉梁信马由缰,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有些事情编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倒要看看这女人该如何分析。
  这一招显然奏效,等关掉录音设备,托颊沉思的时候,武本医生明显露出了十分困惑的眼神。
  但她还不好出言质疑,常接触心理病患的咨询师都知道,现实很多时候远比幻想还要离奇,什么样的心理问题,都一定有存在的根基。
  韩玉梁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就装作很好奇地开口,准备打听一下埃里克·萨米尔顿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时候能见到目标本人。
  陆雪芊仍然下落不明中,不找到埃里克,后续的一切打算都无从执行。
  而且,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寒梅仙子真遇上了控心迷魂的绝顶手段,不揪出来罪魁祸首,想要治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老师有急事,回西岸区处理,少说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武本医生似乎感到有些沮丧,犹豫了几秒,抬头看向他说,“其实呢,这个诊所一直以来都是我打理得比较多。封先生,如果你愿意信赖我的话,由我来进行心理治疗,效果不会比我的老师差。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专业技术和特殊技巧,实际上我能比我老师做得更好。即便最后……我无法解决你的问题,到时候我再联络老师,就结果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不是吗?”
  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个词组的语气变化,韩玉梁眯起眼睛,盯着眼前女医生的神情,轻声问:“特殊技巧?请问具体是指什么呢?”
  “抱歉,在你确定接受我的治疗前,我无法透露这种治疗技巧的详细信息。
  但就连我的老师也承认,那是划时代的效果。”武本医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不过,我可以对那方法做一个比较便于理解的大致介绍。”
  一小时后,刚一迈出诊所大门,许婷就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老韩,你该不会是色心大发准备泡那个助手吧?咱们是来调查埃里克的,你花好几千预约那女人的疗程干什么啊?”
  韩玉梁拉开车门,向着二楼咨询室的窗户投去复杂的目光,淡淡道:“先回去找陆南阳,我有事情要向她确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3:34

第292章 心如明镜台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用还算不错的书法将这出自大通禅师的《无相偈》写下后,韩玉梁抬起头,沉声问道:“你们说说,从这玩意里要怎么看出心理治疗的技巧?我喝酒吃肉这辈子不可能戒色,跟佛无缘,理解不了。”
  许婷抱着手肘在旁边坐着,小声念叨:“看来这就是他们诊所名字的由来了。
  搞这种佛经一样的东西当宣传,一般不是江湖骗子才喜欢干的事儿吗?”
  叶春樱飞快敲击着键盘,秀气的细眉微微锁紧,“有句禅宗的话叫观心如镜,可说来说去都是佛家那些禅修的道理,我不觉得这东西能和心理治疗有关,就我所知,心理治疗毕竟还算是科学领域的东西,不该和宗教观点牵扯上。”
  任清玉完全听不懂,默默吃炸鸡。
  许婷也理解不了,有点烦躁地抓住辫子捋了捋,“老韩,咱们在乎这个干什么?现在的关键不是找到陆雪芊,揪出来可能的罪魁祸首埃里克吗?怎么你一副真打算做个心理治疗的样子?你不会真被诊断出来有性瘾症吧?”
  任清玉一怔,小声问:“性瘾症是什么病症?”
  许婷随口解释:“就是每天都会想要做爱。”
  叶春樱赶忙抬头补充说:“不全是那样,性瘾成为病症的前提,是有连续或周期的强迫性质性冲动,不及时满足那个冲动,就会引发焦虑和抑郁,其中有少部分是生理病因,比如激素问题。剩下大部分则是心理医生需要负责的。”
  许婷知道任清玉听不懂这样的解释,笑着说:“就是非常频繁地想做爱,做不了就不舒服。”
  任清玉顿时脸色一片煞白,手上的炸鸡好像都不香了。
  许婷拍拍她的肩,“没事儿,那要是病,老韩比你可严重多了。”
  叶春樱等她俩一言一语说完,才抬头看向韩玉梁,柔声问:“韩大哥,你是准备从武本医生的身上找到埃里克的线索吗?”
  “不。”韩玉梁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埃里克回国之前,我打算针对这个武本进行全面调查。春樱,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卡加米如果换成罗马音对应的东瀛语单词,就是镜子的镜。那么,武本卡加米,就是武本镜。”
  他拿起刚才的毛笔,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吾”字,“武本镜,不就是吾本镜?
  意思是什么?我本来就是镜子?”
  看到其他人还是没理解自己的意思,韩玉梁叹了口气,“你们还记得沙罗帮忙调查出来的代号吗?没意外的话,那应该就是埃里克的代号,是什么?”
  叶春樱马上回答:“是‘镜之眼’。”
  韩玉梁用手指轻轻敲着墨迹未干的那个“吾”字,“和武本医生交流的时候,我心里就感觉隐隐约约不对劲,没有什么凭据,就是我的玄天诀在示警。等我回来知道了卡加米和镜之间的关系,才豁然开朗,一下子想通了关键。”
  “镜和镜之眼,你们说,哪个更像是助手?”他缓缓道,“我回来就去问过了陆南阳,陆雪芊之前每次治疗,只要埃里克接诊,助手武本医生就一定在,埃里克不在的时候,就由武本医生负责。埃里克在两个诊所之间往返,偶尔还会去西岸区办事,武本医生则常驻新扈,已经呆了两年多。那么,你们觉得,谁才是更有嫌疑的那个……罪魁祸首?”
  任清玉咽下炸鸡,沉声道:“玉梁说得有道理,这俩人,最不济也是共谋,应当同罪论处。”
  许婷的脚尖轻轻拍打着地面,小声说:“这可需要好好调查才行,埃里克的身份咱们好歹有点凭据,等你的时候我套了套话,这个武本卡加米……在诊所内部成员间的口碑相当好。如果不是年纪轻,不受部分老派患者信任,需要找俩老头充门面收智商税,那单靠她其实就能撑起诊所的运营。”
  “反正埃里克也不在,我预约了一周三次的治疗。”韩玉梁微微一笑,作为一家之主,替所长拍板,“通知沈幽,咱们先全力查她。”
  “我说,老韩……你不会到最后也跟陆雪芊一样,被人家下了什么套,弄成一个真正的大变态吧?”许婷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神情凝重。
  任清玉浓眉微撇,嘟囔道:“他如今不是么?”
  许婷皱着眉捶了她一拳,“别不分轻重,满世界勾搭美女和满世界发疯强奸女人能一样吗?他要变成那样的疯色魔,咱们这日子……可就算是到头了。”
  韩玉梁心中一凛,望向叶春樱,心中明白许婷的意思。他如今的所作所为,其实早已突破了家里两个对他倾心女子的道德底线,只不过穿得还不够狠,她们凭着感情还能视而不见自我催眠,若要真到了陆雪芊那样疯狂的份上,就算可以赖给心理暗示之类的手段,和她们关系的裂痕,必定也难以修复如初。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叶春樱却先开口了。
  她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微微一笑,柔声说:“我倒觉得,并不需要担心。心理暗示再怎么神奇,针对的,也一定是目标心里已有的东西。陆雪芊的心中,很大可能一直压抑着除恶务尽之类的想法,才会在被暗示解开封锁后,成为一个冷漠的杀神。韩大哥心底,绝没有压抑着那种强暴所有看上女子的念头。”
  任清玉蹙眉道:“你怎么如此笃定?”
  “因为我了解他。”叶春樱很淡定地回答,“你们原来的那个时代,对他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来说,等于没有束缚。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他何必压抑欲望?
  而他没有那么做,自然是因为那种阴暗的欲望并不存在,或者说,并不强烈。”
  许婷托着腮小声说:“那要是万一这个医生很厉害,能心灵扭曲,搞得老韩真发了疯呢?”
  “那就把他引回家里来,和我关在一起。”叶春樱神情平静,面带微笑,仿佛自己在说的,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再正常不过,“我用我的一切来唤回他,直到付出生命为止。”
  “停!”韩玉梁抬手叫了出来,“我不喜欢这么丧气的话题,我只是去调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心理医生,她连点香都被我拒绝了,我不觉得她能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你们还是担心点别的吧。”
  许婷笑了笑,“那,担心你假公济私浑水摸鱼趁机把人家吃干抹净?”
  韩玉梁笑道:“好,担心这个吃吃醋,也比讨论刚才那种丧气话题要好。”
  有沈幽的雪廊、金义的警署和汪媚筠的特安局三管齐下,在新扈市内正常登记并营业的明镜台心理诊疗中心,所有从业人员的表面资料,和一定程度上的个人隐私,都在两天内整理成了电子资料,储存进叶之眼事务所的服务器中。
  周四上午,连续加班了两晚的叶春樱强行爆破了明镜台诊所的网站,利用其租用的云服务漏洞,拷贝了对方办公系统的所有来往邮件,并针对性截获了武本卡加米和埃里克医生两人的所有内部通讯文字信息。
  原本语音传输的内容也可以搞到,但最后关头那边的技术人员姗姗来迟,在意识到解决不了被入侵的问题后,直接强行关闭了所有网络服务。
  大量储存的信息都涉及到病患的隐私资料,叶春樱很快动用智能筛选删除了其中绝大部分,只保留了无法与公开身份数据核对匹配的那些匿名信息。
  虽说陆南阳提供了陆雪芊就诊时候使用的假名,但这批不匹配的信息在服务器中储存的时候模糊掉了姓名,仅靠其他内容来筛选,最后竟然得到了三份类似的资料,只好交给陆南阳来判断,到底哪个指的是陆雪芊。
  大量的信息分析,加上周三、周五两次心理咨询中的近距离接触,得出的结论,却和韩玉梁直觉预感到的南辕北辙。
  这家诊所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干净。
  一个常驻医师存在性侵男童的可耻案底,至今还是特殊罪犯信息公开网站上的一员,不得不使用化名工作。负责后勤的管理人员是上一位前台离职的罪魁祸首,还有窃取患者信息胁迫勒索的内部处理通告,目前还在协商辞退的流程中。
  诊所实际上的老板埃里克,其公开身份对应的资料有多处人工修改过的痕迹,履历也有一堆奇怪的漏洞,只差没在备注栏里直接写上此人和黑道有关禁不起深入调查。
  但武本卡加米,这位被推测为镜的女医生,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她在大劫难中失去双亲,落下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接受了长达两年的治疗后,进入重建期的福利院校复学。她成绩优秀,学习刻苦,从初次选择专业,就目标明确地走向心理医生岗位,最后以神经学和临床心理学的双硕士从西岸区顶尖大学毕业,与埃里克·萨米尔顿一起入行,考取通用执照,成为专业心理医师。
  次年,因为思念家乡回到东华,与埃里克开设明镜台心理诊疗中心,主要负责新扈诊所的日常工作。
  和神神秘秘大部分资料都语焉不详的埃里克相比,原名武本静的武本卡加米,人生轨迹在专业调查下几乎就是透明的。
  如果韩玉梁需要,五分钟内就能联络上她大学时期最要好的闺蜜。
  此外,周五的心理咨询,叶春樱以妹妹的身份陪同去了一趟。她以哥哥的情况有所好转为借口,跟武本卡加米聊了一段时间。
  以她的直觉判断,武本医生不是坏人。
  韩玉梁经过两次诊疗,累计四小时的近距离接触,也不得不认同,他从武本医生的眼里看不到半点邪念的痕迹。
  可这些观感,又和大量信息分析出的奇怪结论出现了明显偏差。
  武本医生的实力毋庸置疑,但她时常得不到诊疗机会,大半时间都在负责诊所运营的原因,竟然并不是韩玉梁之前以为的年轻被误会不牢靠。而是因为她经手的病患,复诊率异常的高。
  在明镜台老客户的小圈子中,对武本医生有一个颇为不礼貌的绰号——不祥的镜子。
  大部分在武本医生面前解开心结恢复正常的病患,会在短时间内出现更严重的心理问题,其中一些和之前的病症有关,一些则毫无关联。所幸,二次发作后,病患再次被治疗,只要是武本医生负责,都能彻底了结。
  正是因为有这样奇怪的规律,武本医生才会对每个病患都认真叮嘱,不惜屡次提起《无相偈》,想要让人明白时常自省的道理。
  “真是麻烦。”把安全带卡扣插好,韩玉梁叹了口气,放下车窗,对着外面已经炎热起来的风,感慨道,“要是私德有缺,我就可以下手逼问,结果查来查去,查出一个完人,头痛。”
  许婷把手伸出车窗冲叶春樱摇了摇,开出院门,笑着说:“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完人,叶姐还会悄悄吃醋呢。”
  “哦?”
  “你没发觉吗?”她踩下油门加速,“葛丁儿最近一有机会就找你献殷勤,薛大夫好像和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交易,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你当我们傻啊?这都不知道?”
  “春樱怎么个悄悄吃醋法?”他皱眉想了想,“最近没听她说什么啊。”
  “女人的心思呢,不能看她怎么说,要看她怎么做。她这两天一直在纠结薛大夫是不是真正安全了,我估计啊,你再去给铃铃治一次伤回来没事儿,她就要把薛大夫带着葛丁儿请回诊所去,结束委托了。”
  “嗯……”他忽然想起什么,“我和知了壳的事儿,你们怎么知道的?我没记得跟你们提起过啊。”
  “你是没提,有人提了。”
  “啊?”
  “反正是有人提了,还是专门找叶姐提的。叶姐没瞒着我,也就任姐整天两耳不闻窗外事啥也不知道。”
  韩玉梁挠了挠头,难怪这两天感觉叶春樱情绪不太对,榨汁榨得格外卖力,让他早晨起来都有点腿软。
  嗯……奇怪。他心里一动,忽然发现了一个自己原本没察觉的变化。
  从周三第一次接受心理治疗,到今天周六,他竟然……在楼下有心火沸腾的任清玉、隔壁住着许婷的情况下,只跟叶春樱亲热过。
  他很确定自己的色欲依旧旺盛,白天没事儿还会捏捏许婷的翘屁股,偷袭一把任清玉的软胸脯,恪守淫贼本分。
  可怎么不知不觉,就没了和其他人做爱的念头呢?
  他转过脸,看向许婷。
  五官立体型的美女,侧颜绝对是强项,线条分明,魅力十足。
  他认真思索了一番,如果这会儿把车停在僻静地方,放倒座椅,她又肯不戴创可贴,把存心跟他别劲而保留的贞操献上的话,他还是很有兴致提枪上马的…
  …吧。
  一股朦胧的不确定感浮上心头,让他忽然变得烦躁无比。
  不对劲儿,有哪里……变得不对劲儿了。
  是治疗的效果吗?
  他是以性瘾症导致频繁出轨的名义去安排的治疗,难道这就是……武本医生的魔力?
  等等,这么一想,陆雪芊当初是去治疗什么的?
  陆南阳没说错的话,陆雪芊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困惑,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无法确定问题出在哪儿,想要求一个果决。
  她现在,可是果决得很呐……
  “怎么了?”许婷在路口停稳,习惯性侧头打量一眼韩玉梁,确定他晕车的情况,没想到发现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晕得厉害?还是突然想起什么了?
  你这精神状态行不行啊,可别让李小艾觉得是我欲求不满,把你榨虚了。这锅是叶姐的,我可不背。”
  今天是汪媚筠正式回到新扈的日子,也是残樱岛上四个幸存者赶来见救命恩人的日子,更是李小艾决定跟宋明结婚,准备给他俩当面发喜帖的好日子。
  所以韩玉梁决定晚点再说自己的猜测,先展开笑颜,陪着许婷把今天的友谊重温才是正事。
  汪媚筠那只骚狐狸很狡猾地选择了没有出席,以“需要尽快了解最近发生的事件具体资料”为借口跑去特安局办公室加班。
  不过有李小艾和许婷这俩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气氛大体上还算热络。
  除了李小艾的婚讯之外,到访的四人还带来了另一个相当于雪中送炭的好消息。
  考虑到残樱岛事件的恶劣性质,和褚佩里身份的特殊性,对残樱岛上的这四个幸存者,世联提供了一份以保密协议为前提的高额补偿金——每人一千五百万。
  而从汪媚筠那里,他们了解到叶之眼事务所为了解决这次事件,欠下了超过八千万的债务。
  所以来的路上,他们就一致决定,把奖金用来给事务所还债,一分不留。
  “虽说我是管账的……不过这事儿你们还是跟我家所长直接聊吧。”许婷明智地呼叫了视频通讯,把这皮球丢给了叶春樱,然后拿起韩玉梁手机就打给了汪媚筠,“汪督察,李小艾他们每人都有一千五百万补偿金,我和老韩呢?只有一嘴沙子吃吗?”
  “呵呵呵,那怎么可能。不过你们的奖金被S·D·G那边拿走了,他们说有特殊任务打算委托,准备追加一份定金进去,到时候委托代表直接交给你们。
  我相信一定比他们四个的补贴更丰厚。”
  “是吗?”许婷将信将疑,“S·D·G不是一直说他们没什么钱吗?”
  “那是因为他们开支大,论预算拨款,在全球各邦他们都是安全体系内数一数二的多。给你们拿个千八百万的,蚊子腿一样,绝对没问题。”
  汪媚筠的口气和平时不同,其中明显的讨好亲近意味让许婷这个“情敌”还有点不太适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得到了这样的答案,那许婷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一直追问,草草收尾就挂掉了电话。
  没想到,当天午后,他俩才跟那四个幸存者吃完饭,就被叫去汪媚筠的办公室,在那边见了两个来自S·D·G的特派员,拿到了一纸委托书。
  S·D·G的确没有克扣属于他俩的补贴,合计三千万的两张支票,跟委托书一起交到了他们手里。
  任务目标就是之前连鹰提到过的,针对方舟计划的长期调查,一切搜集到的信息都可以通过委托书上的保密邮箱寄送,或通过委托书上的秘密渠道直接反馈汇报。
  但定金,真的就是蚊子腿的水平。
  拿着那五万块的数字在汪媚筠眼前晃了晃,许婷很不爽地小声说:“汪督察,这千八百万……是我数错零了吗?”
  汪媚筠只能颇为无奈地说:“起码每个任务阶段的报酬还算丰厚吧……”
  韩玉梁倒是无所谓,叶春樱跟那四位幸存者商谈的结果,是给他们每人保留一百万作为生活补贴,其余收下拿来还债,这就已经清偿了五千四百万,加上他俩的三千万,八千四百万的一期债务,就这样顺利解决了。
  剩下的一年期二百七十万,担保人是叶春樱自己,还款的难度,也从抢银行都还不上降低到了努力工作就好。
  一天就基本解决了事务所的最大债务危机,两人心情不错,顺路拐去医院,给易霖铃做了一次疗伤。
  韩玉梁在里面灌功,许婷就在外面四处调查打听。她最近在怀疑,之前两次袭击可能和区医院有关。
  每次遇袭的时候身边都有薛蝉衣跟着,并不一定意味着对方的目标就是那个不太可能结仇的大夫,也有可能意味着,对方的线人其实不认识韩玉梁,但对薛蝉衣很熟。
  如果真的是“天火”要针对薛蝉衣进行暗杀,根本不需要专门等韩玉梁也在的场合才出手。
  这应该才是叶春樱准备请她俩回诊所的真正原因——跟着韩玉梁,反而有危险。
  觉得那是吃醋,算是许婷以己之心度她之腹的结果。
  韩玉梁很确定,从叶春樱布置下足足八个房间预备给其他女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把嫉妒这种情绪,彻底封印在了心底。
  但仔细想想,这样好像也挺不健康的……
  忙完疗伤的事情,窗外天色已黑,霓虹亮起,易霖铃苍白的脸上也总算有了一些血色。
  韩玉梁本打算陪她多聊些江湖旧闻,好帮她振作一下精神,许婷却推门闯了进来,一脸凝重。
  “老韩,咱们得赶紧走。陆雪芊又出现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3:50

第293章 寒风拂血
  易霖铃对陆雪芊这个人了解得并不太深,但她对陆雪芊的那套剑法,则是世上最有资格评价的人,没有之一。
  陆雪芊所修习的剑法名叫寒风拂雪,名义上是她师父天才剑客萧落梅所创,但实际上和轻功落梅步法不同,这套剑法,实则脱胎自失传剑法——寒天吹雪的残本。
  寒天吹雪这门剑法是昔年狼魂之中杀人如麻的风狼沈离秋的绝学,因心爱弟子遇难,沈离秋性情怪异不想再收徒儿,便托给如意楼代传。
  易惜兰任如意楼主期间,与武林数派之盟暗中有过一场恶战,楼内珍藏的多本秘籍就此逸散,许多精锐牺牲阵亡,寒天吹雪剑法就此失传。
  脱胎自寒天吹雪的寒风拂雪,威力只余下约莫七成,但蕴含在剑法中的杀性,则分毫未减。
  萧落梅纵横江湖十余年,被誉为复兴萧家的不二人选,惊才绝艳仿佛凝聚了四大世家衰败后残留的所有荣光。可最后,她依然逃不脱杀性反噬的命运,行事日益极端,落得声名扫地,退隐山林的下场。
  陆雪芊年纪轻轻就让寒梅仙子之名传遍江湖,除了四绝色的美称之外,便是这门寒风拂雪剑法的效果。
  尽管为了这些信息晚出发了半个小时,但在车上细细咀嚼之后,韩玉梁领会到了易霖铃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剑法邪性得很,可以逆溯使用者自身,令其杀气越来越强,最终失控。
  在人丁不多的旧时代,陆雪芊可能要十几年才能积累出那股难以控制的杀性。
  但到了这个时代,恶意遍布每个角落,杀人又如此轻松,她一旦开始滑坡,背后就像是压了球型巨石,单靠自身绝无回天之力。
  所以,也许并不需要把那个心理诊所设想得太过厉害。他们只不过是把早晚会发生的事情,提前了很多而已。
  这话有道理,但不能尽信。
  韩玉梁对江湖掌故了解得还算透彻,因此知道,如意楼史上的那位功勋楼主,曾在控心术高手那里吃过一次暗亏,惹下无穷后患。以易霖铃的性子,心里对此道必定敌意不浅,主观上多半会抬高自家嫡系的武功效果,压低邪术的影响。
  按他判断,这门剑法的心性影响当然不容小觑,但陆雪芊绝不是对此一无所知,那门冰清诀她从小修炼,难道还能是为了防着长大之后天香国色遭到淫贼觊觎不成?
  有冰清诀压制的情况下,都能叫她的心防一溃千里,在明镜台中发生的事情,绝不是“提前很多而已”这么简单。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不是探究其中的发展脉络,而是抓住陆雪芊。
  如果易霖铃对寒风拂雪剑法的判断没有错,不进行强制干预的话,陆雪芊的情况只会越发恶劣。不要说黑街这种遍地劣迹斑斑之人的地方,就是放眼世界,又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挑不出任何瑕疵,能避免被这疯女人一剑斩杀?
  许婷的车速,比来的时候快了不止一倍,想来是债务问题得到解决,超速罚单也不怕吃了。
  凶案现场位于韩玉梁曾经到访过一次的下民地,那几栋老旧高层公寓之一。
  这次,他们不必再看照片,挂上金义安排人送来的假警官证,就可以长驱直入,看到最一手的情报。
  许婷已经被锻炼出尸块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钢铁神经,审视一圈,还能强挤出一个微笑,调侃一句,“还行,这次大部分都给了个痛快,虐杀得不多。”
  的确不多,但虐杀的那三个,看吐了七、八个过来的警员,法医搜集死者组织,都得用上小铲子。
  “剁肉馅剁得这么细,包饺子估计是一把好手。”开玩笑驱散着心里的紧张,许婷飞快用设备把现场情况拍摄记录下来,就地上传到事务所服务器,“老韩,你发现没有,这个陆雪芊……对涉及男女关系的勾当下手特别积极,也特别狠啊。”
  韩玉梁点点头,淡淡道:“我要是落在她手里,估计剁得比这还细,能让你拿来汆丸子了。”
  她瞄一眼他的裤裆,强笑道:“别,我还是喜欢整个儿的。才归了我没多久,你可给我保护好喽。”
  再怎么调侃,在这种鲜血地狱一样的凶案现场,心情也很难不陷入沉重。
  当然,在这里的死者,依旧符合陆雪芊心目中的“罪有应得”。
  这是下民地的一处私娼寮,从城市外围工农区的贫苦人家或者小型福利院招揽女孩,甚至干脆拐卖一些年轻姑娘,在此操持皮肉生意。
  比起名气更大的专业红灯区“洗头巷”,这边的私娼寮规模小得多,但是,有它们自己的优势,例如,提供洗头巷不敢明目张胆提供的服务——雏妓。
  本来在下民地一带活动的就尽是些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人类残渣,在这里沦落的雏妓,自然也大都难以善终。
  可在如今世界可怕的男女比例、东方养儿为先的传统观念、随着科技发展日益加大的贫富差距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在这鬼地方自愿浓妆艳抹强装成熟卖弄风骚的小女孩,或是干脆被父母贩卖过来的倒霉姑娘,也不在少数。
  沈幽曾经提过,她作为清道夫最难受的时候,不是“做不到”,而是“做到了却没有任何效果”。
  这里的鸡头被杀过不知几茬,人贩子也早已不敢进入黑街,但酒足饭饱在赌场赢了钱的男人,依然可以用票子买下一个相中的娇小女孩,尽情发泄亢奋起来的兽欲。
  陆雪芊干得比雪廊极端得多。
  她的剑就像一阵彻骨寒风,将这片阴暗角落的每一面墙,都吹满了腥臭的血。
  现场有两个活口,都是年仅十五却已经在这个行当沉沦三、四年的“老”雏妓,吓傻了的两个浓妆少女只能记住自己幸免于难的原因——鸡头说她俩来的时候不是自愿的。
  其余七个在这里卖身的小姑娘,都被一剑封喉,整整齐齐摆放成了一排。
  两个鸡头,和一个昨晚在此包夜,没有爽完就走的嫖客,则成了活生生看自己多处器官在身上变成肉馅的倒霉鬼。
  “叶姐确认了,上周刚有调查记者暗访,再次揭露下民地的黑色产业链。本来不是什么大新闻,在黑街这地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许婷看着手机上传回来的讯息,小声说,“可这次的调查记者是那个著名公益组织全视之眼(All
  seeingEye)的成员,很多媒体跟他们都有合作关系,就一下子闹大了。
  金署长最近还组织人手扫荡了这边两次,这一窝算是刚避完风头早早复工赚钱的。”
  结果钱没赚着,人死光了。
  懒得跟鉴识课的警员在这儿一起闻腥味,韩玉梁问清楚案发时间是在清晨,距离现在不超过五个小时后,就立刻顺着蛛丝马迹往外追了出去。
  从那样的凶案现场出来,陆雪芊就是天上的真仙子,也不可能干干净净一点儿血不沾。
  那些没什么干劲儿采集个指纹都要打呵欠磨洋工的警员指望不上,韩玉梁和许婷宁愿自力更生。
  留下的痕迹颇为鲜明,陆雪芊杀人之后,没坐电梯,顺着阴暗楼道,步行下了十几层。
  中间的一个转角,掉着她抛弃的运动装外衣,上面染满血污,都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快出门的地方,四下散落着擦了血的卫生纸。
  “啧,跟忽然来了例假没带卫生巾一样……”许婷蹲下检查了一下,照例拍照保存,“老韩,四、五个小时了,你觉得咱们还追得到吗?”
  韩玉梁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淡淡道:“追追看,追不到……咱们回家就是。总比留在那儿跟一群笨蛋白忙活要好。”
  “有道理,那……咱们往哪儿追?”
  韩玉梁走出楼栋,站在朗朗晴空之下,望着遍地金色阳光,陆雪芊原本恍恍惚惚的蛛丝马迹,仿佛融进了这片耀眼色泽之中,再也窥探不见。
  “算了,去开车,咱们回家吧。”
  周日下午,汪媚筠和沈幽都来到叶之眼事务所,参加了关于陆雪芊的讨论。
  但韩玉梁没有出席。
  他帮薛蝉衣和葛丁儿搬回原本的诊所,很刻意地回避了这次小小的会议。
  薛蝉衣有一个外地的飞刀手术,打包好行李就匆忙打车离开,最后在那个熟悉的小诊所里忙碌的,就只有情绪看起来异常低落的小护士。
  她显然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但写恐吓信的事情已经败露,继续强留在事务所,反而会给薛蝉衣带来预期外的危险,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接受这个结果。
  “韩大哥,这个我来吧……薛大夫的东西摆放都有固定位置的,她用习惯了,挪一点地方就不顺手。”大概是想抓紧最后的机会和韩玉梁拉近关系,葛丁儿忙完大头,就一直在他附近徘徊,抢着干活。
  她今天没穿护士装,天气已经挺热,那颇为丰腴的身子,套在一身很有叶春樱风格的朴素衣裙中。她的肉色连裤袜很薄,饱满柔润的腿将丝袜撑开到近乎透明,甚至能隐约看到小腿肚侧面毛囊发炎的小红疙瘩。
  诊所关着门,也没开空调和换气扇,在身边绕来绕去的女人,正散发着包裹在化工香气中的诱人肉味。
  葛丁儿蹲下整理着薛蝉衣的抽屉。她的上衣不长,裙腰和下摆之间,自然裂开了一条杏核状的缝。
  覆盖着细小汗毛的后腰,连着因身体丰满而格外深邃的一段臀沟,一起暴露在低头俯视的韩玉梁眼前。
  这并不是在勾引他,毕竟忙着收拾一头大汗的姑娘,姿态很难称得上撩人。
  他却出手了。
  或者说,这本就是他今天格外殷勤来到这个地方帮忙搬家的目的。
  他需要证明,自己并没有受到武本卡加米的影响。这不仅事关他的欲望,也直接关系他的自尊。
  昨天任清玉饥渴难耐,几次三番豁出脸面暗示,他却一直兴致不高,最后被她堵在厕所里,满面赤红直言求欢,才强打精神弄了她一个多小时,还被她误会是在玩什么吊胃口的调教,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他只好自我安慰,兴许是此前玩得太多,稍稍有些厌了。
  可晚上与叶春樱同床共枕,欲火却依旧旺盛炽烈,明明知道她忙碌好几天颇为疲倦,还是假借按摩放松的名义撩起了她的兴致,将她翻来覆去折腾了近三个小时。
  帮她擦拭的时候,看着那微有红肿的湿润花瓣,他竟然还是想送进去,一口气做到大天亮。
  早晨起来他特地去看了一眼许婷,想看看她海棠春睡的娇俏模样能不能唤醒一些似乎沉眠了的渴望。
  结果许婷比他起得还早,已经出门跑步练功顺便买菜去了。
  韩玉梁暗想,是不是最近总徘徊在旧人之间,缺了几分新鲜感,才会如此倦怠?
  于是,他便打起了身边“新人”的主意。
  薛蝉衣言而有信,肯定不会赖帐,但她今天有飞刀手术,他找不到合适时机。
  陆南阳也算是答应过任他摆布,但讨论陆雪芊的事情需要她在场,而且他一直想要把这女人留着,等抓到陆雪芊后,当面上了权作报复,就也忍下。
  那么剩下的合适人选,就只有这个看着傻头傻脑的可爱小护士了。
  虽说遇袭的事情已经基本揭过,拿身体当报酬的话可以不必再提,但既然对方本就有意,他自然没什么收敛的必要。
  “呀!”腰后裸出来的肉忽然被温热的大手覆盖,葛丁儿吓了一跳,一个激灵扭过头来,紧张地看着韩玉梁,“韩大哥,这……呃……谢谢你提醒。”
  她把上衣往下拽了拽,本来就紧绷绷裹在里面的胸脯也跟着摇晃,她匆忙把抽屉收拾好,站直身子整顺裙腰,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觉得好看,想摸摸。”他运起洞玄真音,拿出了做淫贼时曾经无比娴熟的勾搭手段,坐下拉住她软绵绵的小手,用指肚轻柔抚摸着她湿润的掌心,“很热么,出了这么多汗。”
  “还、还好。”葛丁儿从旁边桌上抽出一张纸巾,视线不知道该放在那儿,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被牵着的那只手上。
  最初的慌张过去后,惊喜渐渐浮现,她试探着把五指握紧,反攥住了他的手,小声说:“那个,韩大哥,我觉得……这边收拾得……唔……差不多了。”
  “今天知了壳不在,你可以放半天假了,对不对?”韩玉梁缓缓抬起她的手,先低下唇,轻轻碰了一下掌背,旋即,挪向指节,指尖,用舌头托住,抬起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通红的脸,一寸一寸含吮进去。
  “呜……”她浑身上下一阵酥颤,打了个冷战似的,另一只手一下子扶住旁边的桌面,像是已经站不稳。
  他把她拉近,抬手从上到下解开扣子,浓烈的汗香从敞开的领口中蒸腾出来,一丝丝钻进他的鼻孔。
  换做往常,他早已经坚硬成粗大的铁棒。
  可此刻,那里却仅仅是有些发紧,略有抬头的意思而已。
  他皱眉深吸口气,运上了功法,裤裆里的小兄弟,终于打起精神,直挺挺昂高了头。
  这就对了,这才是他,纵横江湖的淫贼韩玉梁啊……
  “韩大哥,这……是不是……有点突然啊?”葛丁儿被拉到了很近的地方,耸立的柔软胸脯,就快要顶在他的脸上。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气氛,她就是个真正的傻子,也差不多该猜到要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她本来就没多傻气,扮可爱这样的本领,很多女人成年后都会自动觉醒。
  男人喜欢看着不太聪明的女孩,觉得容易搞定,那么女人就会自然进化出装傻的技巧,让自己针对性的看起来容易搞定。
  可看起来容易搞定,和实际上容易被搞,并不是一回事。
  葛丁儿认为,自己这会儿应该稍微矜持一下,把情况弄成半推半就,对这种风流男人,也能稍微提升点吸引力。
  但韩玉梁压根没有答话的兴致。
  他的嘴此刻要干更重要的事。
  他突然抬起手,压住葛丁儿的后脑,手上一拽,把她拉弯了腰。
  然后,轻松熟练地撬开了她惊愕的小嘴,开始尽情品尝她还残留了些许可乐味道的唾液。
  “唔?唔唔……嗯……哼嗯嗯……”慌张的闷哼转眼就变得娇媚,尾韵起伏,拖出了一道波浪般的调线。
  没什么经验的少女,在这样的深吻中,身体很快就开始了最自然的变化,从僵硬到酥软,从战栗到平静,从深邃的干燥,变成渐渐渗出的湿润。
  葛丁儿瘫倒在韩玉梁的怀里,仅剩下双手还有点力气,攥着他后背的衣服。
  他察言观色,贴面磨蹭一下感受她此刻的体温,心道,是时候了。
  稍稍放开葛丁儿的唇瓣,他亲过下巴,吮上她汗津津的颈侧,手掌拂过已经解开的衣襟,顺着丰腴的腰身往后一揽,熟练无比地捏开了后背上的乳罩搭扣。
  没汗的地方热得发烫,有汗的地方滑津津的凉,他上下抚摸,运起催情功法,再也不给懵懂少女将理智拔出情欲泥潭的机会。
  这才是我……这才是我……韩玉梁搂起她已经酥软的身子,一口口亲吻上丰满的乳房,白嫩的胸脯也满是汗水的淡淡咸味,让小巧的奶头分外可口。
  “里面……有床……”葛丁儿呢喃了一声,光滑的大腿在丝袜中微微颤抖。
  很显然,问诊室里坐过不知道多少病号的椅子,并不是小姑娘心中愿意接受的失身场所。
  他挺身站起,就这么抱着她往里面走去。
  “韩大哥……你……喜不喜欢我啊?”
  “嗯。”他含糊地回了一个鼻音,手肘一顶,进到了熟悉的房间。
  这是原来叶春樱的住处,现在换了张床,成了病房。
  没有开窗,屋里挺闷热,他放下葛丁儿,顺手拉上帘子,打开了破旧的老式空调。
  凉飕飕的风吹过来,床上斜靠着的半裸少女哆嗦了一下,拉过了白色的被子,蹬掉凉鞋,涨红着脸躺了上去。
  可站在熟悉的地方,韩玉梁这会儿莫名其妙满脑子都是叶春樱。
  坐在桌后一丝不苟询问患者病症皱眉思考的她。
  看他时双眼闪闪发亮仿佛望见了此生幸福的她。
  一次次搂下扳机不惜留茧子也要努力跟上的她。
  在身下娇柔绽放又紧紧包裹住他销魂吸吮的她。
  把所有嫉妒都埋在心灵深处一点也不流露的她……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韩玉梁晃了晃头,驱赶走那让他感到苦闷的笑颜。
  他退开两步,转身走向床上的葛丁儿。
  胯下的力道有些不足,他运了运气,让那垂头丧气的阳具重新变得坚挺。
  不能再等了,少女的意乱情迷,并不会无穷无尽延续下去。
  他承认,这样利用葛丁儿有点卑鄙。
  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人,他就是个淫贼。
  一个淫贼,而已。
  淫贼哄骗少女贞操,不是本职工作么。
  “冷么?”他低下头,眼里已经盈满了捕食野兽一样的光。
  “还好……”葛丁儿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对,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能循着心底涌出的臣服感,柔弱地全交给对方。
  他微笑,弯腰,一把掀开了那条碍事的被子,抓住她的腿把她拉到横躺,俯身一边运起秘术挑拨情欲,一边让亲吻雨点一样落在她袒露出来的肌肤上。
  “嗯嗯……”娇喘呻吟之中,葛丁儿的身上,渐渐布满了吻痕和兴奋的红光。
  他舔过已经有了水痕的单薄丝袜,咬住,拉起,双手一扯,撕开。
  “韩大哥……我……我还是……第一次……求你……温柔一点……”
  拨开内裤,看着那嫣红肉裂中晶亮的水涡,韩玉梁缓缓站起时,听到了这句话。
  眼前一阵恍惚,一股冲动贯穿了勃起的阳具,让他终于不必运功,依旧坚硬如铁。
  “嗯,你放松些。”
  他柔声叮嘱着,不敢在此刻开口喊她的名字,只是缓缓压下,推进,顶入她湿滑紧凑的处女蜜壶。
  “韩大哥……我爱你……韩大哥……我爱你……”
  “别喊了。”
  他皱起眉,在心里对抗着莫名出现的,恍如心魔一样的呼唤。
  脑海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耳中听到的,已经是葛丁儿强行忍住的轻轻抽泣。
  他那没有丝毫收敛的命根子,就以最粗大的状态,一口气撑开了少女柔嫩的花房。
  病床单子的雪白上,清清楚楚落下了几点猩红。
  空调的凉风从交合的股间吹过,那斑驳的血滴,转眼就已凝结……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4:08

第294章 雾里镜中一场梦
  “嗯……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细高亢的呻吟,回响在狭小的房间中。
  韩玉梁停下动作,抚摸着肩头颤抖的脚掌,丝袜里藏着染了红色的趾甲,他一根一根捏过去,享受着少女痉挛的屄肉对整个龟头的吸吮。
  短时间的混乱之后,他很快就找回了状态,并施展浑身解数,开始弥补之前操作的莫名失误。
  不能让初尝交欢滋味的姑娘体验到人间极乐,他费心费力创下那许多房中秘术做什么?
  “舒服么?”他把肉棒抽出几寸,在咬紧的膣口缓缓研磨,垂手将大腿根部的丝袜口子扯大一些,运力一撕,断掉了碍事的内裤。
  “嗯。”葛丁儿还挺害羞,用被角蒙住脸,在里面点了点头。
  从忍不住尖叫开始,她就把自己的脑袋盖住,宁肯闷出一头汗,也不愿意让那羞耻的淫声传出去。
  他用指甲顺着饱满的大腿划向膝盖,紧绷绷的丝袜应手而开,把大片柔软的肌肤裸露在外。
  这种丰腴圆润的姑娘,就是要欣赏她在一次次冲击下肉波荡漾的媚态,才能搔到痒处,让他更加开怀。
  抱起她双腿并拢一处,他加大幅度,深插浅抽,歪头瞄了一眼,那几点梅花一样的落红,总算被四溢垂流的爱液冲染成淡淡粉色,不必在意。
  冲顶百余下,他将葛丁儿摆成侧躺,微微向上提起半拉浑圆屁股,对准毛茸茸的凸起耻丘一阵猛刺,二指捻住充血阴蒂,轻轻松松把才冷却几分的肉体重新送回炽热的情欲顶峰。
  前后换了五六个姿势,摆弄着她泄身了至少十几次,韩玉梁才稍感平心静气,把她丝袜扯掉,抚摸着颇为肉感的脚丫,抽身而出,在她被淫液染溻一片的耻毛上,喷出了大片浊浆。
  他一贯擅长后戏,即便事前稍有不愿的小娘子,往往也敌不过他事后的悉心温存。
  可今天他忽然没了那份殷勤的心,只是抽纸为她擦拭干净,就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经过刚才两个小时香汗淋漓的测试,韩玉梁此刻很确定,自己中招了。
  那个武本卡加米,竟然只用了两次治疗的四个小时,就对他造成了非常明显的影响。
  可这影响到底具体是什么,为了什么目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依照造假的资料,为的是治疗性瘾症,那么应该切断的就是性欲,让他心理上失去对女人的兴趣和渴望。
  但他对叶春樱的欲求依然旺盛,甚至可以说,两人关系飞跃之后平缓起伏的曲线,反倒有了一个股票牛市一样的奇怪上涨。
  就像是把他对其他女人的渴求,都集中到了叶春樱一个人的身上。
  真要是如此,那就算叶春樱是个天赋异禀的超强榨汁姬,也免不了要被他这个闺房怪物折腾到体虚气亏,红颜薄命。
  他一直都知道,玄天诀这种阴阳调和的奇诡内功所带来的影响,和他血气方刚时大肆修炼的房中术提升的欲望,其实有大半都被他主动隐藏在了心底,并未真正彻底肆无忌惮地释放过。
  那对娇弱柔嫩的女人,是很伤身的事。
  尽管一个出手狠辣的淫贼如此宣称有些可笑,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本质上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
  难不成,这种自制也算是心理上的毛病吗?
  可就算如此,他完全没有对武本医生提起过啊。这种他自己都很久没往心里惦记过的陈旧秘密,就连叶春樱都不知道——他担心要是让她知道,会拿出牺牲精神整夜整夜骑着他榨汁。
  那女人难道会读心?
  如此思索的功夫,葛丁儿已经倦极而眠,红扑扑的小圆脸上挂着甜滋滋的微笑,就像是刚听到初恋情人愿意和自己交往的小女生。
  他调整了一下冷风的温度,拉起被子为她盖好,穿戴整齐,换到旁边凳子上坐下,怔怔发了会儿楞。
  不知为何,他的视线缓缓转到了窗边墙壁挂着的那面镜子上。
  很朴实的梳妆镜,原来在叶春樱的衣柜旁边,其他的东西都不在了,但镜子还留在那儿。
  他起身走过去,站定,弯腰,对着里面那张属于自己的脸,皱眉,凝望。
  心如明镜台。
  明镜台最重要的是当然不是台,而是镜子。
  武本卡加米作为“镜”,映照出的,究竟是人心的什么?
  他忽然想打退堂鼓。他觉得,也许去摸武本医生底的这个任务,应该交给汪媚筠那样没心没肺的女人去办……
  “抱歉,我拒绝。”
  “喂,你求我办事的时候,我可没这么不客气过吧?”
  不愿意电话里说,韩玉梁当晚就直接杀去了汪媚筠的香闺。
  已经取消休假的她刚刚下班不久,身上的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性感的一步裙下,黑丝长腿交叠在一起,毫不遮掩地散发着性感的魅惑——和她脸上的部分形成了鲜明对比。
  单纯看脸,汪媚筠这会儿显得非常疲倦,一贯精致的妆容都没有及时补上唇膏。
  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想帮你,阿梁,一个呢……是我实在没空每周拿出好几个小时去跟案底清白的普通心理医生聊天,另一个,你知道我有多忙的吧?
  那些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或者晚上跟你上一次床就搞定的小问题,我很高兴效劳,这种需要大量时间的,就还是算了吧。L- Club正是最慌乱的时候,好多小‘主办者’已经退出,我能找到的线索非常多,还有S·D·G配合,我都恨不得去学分身术了,哪儿有空啊。”
  “真正的理由呢?”韩玉梁毫不客气地问道。
  她嘴上说了两个,但其实就是没空这么一个搪塞的借口而已。那家心理诊所晚上营业到九点,怎么忙,也不至于抽不出时间。
  “好吧……”汪媚筠挤出一个不情愿的微笑,“真正的理由,是我不敢。阿梁,连你这样色胆包天心里只有美女、美女和美女的男人都中招了,我凭什么抵挡得住?我的心理问题,如果爆发出来也是很严重的,你懂吗?”
  她向后靠过去,双手紧紧交握,缓缓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想拿着冲锋枪杀进世联总部,把里面每一个看到的人都扫射成筛子。你确定……要让我去接触一个莫名其妙就能影响人心灵的对手吗?”
  韩玉梁抓起脱下的外衣,站了起来,“当我没来过。”
  送他出门前,汪媚筠扶着门框,轻声说:“你放心,我会从另外的渠道帮你。
  这个武本卡加米肯定有问题,实在不行,你就先把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情暂停了吧。
  你更适合对付那些需要武力解决的家伙。”
  “不,我还更适合解决女人。”他笑了笑,迈出门槛,“尤其是那种还算好看的女人。”
  周一上午,预约的治疗时间,韩玉梁熟门熟路地进入咨询室,在那张柔软舒适的沙发床上躺下。这玩意据说叫做弗洛伊德榻,他在网上查了查弗洛伊德这个人后,总怀疑自己躺在这上面就会想要肏妈妈。
  惯例的闲谈,放松,就像是做爱之前的调情,迅速为之后的正戏预热。
  但韩玉梁的心态已经和之前那两次大不相同。
  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影响后,他不再有半点松懈,全神贯注捕捉着武本医生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动作,想从中找到包含恶意的证据。
  找不到。
  一点也找不到。
  武本医生就是在很严谨地按照心理治疗的步骤为他开导,纾解,甚至还建议他少花些钱,没必要以一周三次的频率到访,过于短暂的间隔对于治疗效果很难有什么本质上的提升。
  不管怎么看怎么想,这都是个和善可亲,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那纯净的眼神,像极了当年在小诊所治病救人的叶春樱。
  韩玉梁犹豫一番,干脆直说了自己周日又一次背叛妻子出轨的事情,还在做了一丁点艺术加工后,详细说起了那场盘肠大战的过程。如果表情不是那么严肃认真,他大概会被当作性骚扰。
  上周三第一次治疗后,韩玉梁就让薛蝉衣帮忙开了一份激素检查的单子,在区医院拿了一份报告。他和性欲有关的激素确实全面偏高,但没有高到会让人精神失常的地步,所以武本医生认定这是心理上的外因影响。
  然而韩玉梁之前讲述的东西九成九都是信口胡诌,要能从这里面分析出真相,她不如改行去算命。
  所以理论上,武本医生的治疗不该有任何“效果”。
  “封先生,我之前建议你冥想中进行的自制练习,你真的好好做了吗?”听完他语气客观的艳遇介绍后,武本医生揉了揉眉心,很困惑地问。
  “我做了,但没什么用。我也告诉过你了,我在性爱方面的自制力很差,特别爱意淫,你们前台今早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笑得特别甜,我刚才都还在想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她要是有意思,我还真挺想和她上床的。”
  武本医生的眼神变得稍微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指导他如何跟妻子配合,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思想上重视,要当作真正的病症来治疗,并提出,如果打算尽快见效的话,可以考虑服用一些精神类药物作为辅助。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韩玉梁没有找到丝毫破绽,从一开始的寒暄,到进入主题的询问指导,到最后拉家常一样的摸底,武本医生都不存在任何惹人怀疑的操作。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边用洞玄真音给对方造成的影响说不定还更大些,他要是加把劲,八成能在十次治疗之内把这女人撩拨得春心大动。
  第一次治疗后他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想岔了,罪魁祸首其实就是那个埃里克。
  但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武本卡加米到底是如何才能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意识到已经被影响,韩玉梁当然也要设法自救。
  周一晚上叶春樱加班调查武本卡加米在西岸区期间的求学经历,他就住在了许婷的卧室。
  对他一阵子不来跟自己亲热的事儿颇为有气,她东找点事儿西挑点刺儿,撒够了娇才跟他一起进入正题。
  过程还算愉快。
  周二上午他找了个带任清玉去买夏装的借口,拐着她去商场里重温了一遍放纵下流的鸳鸯梦。
  任清玉很羞耻,也很满足。
  过程还算愉快。
  下午他出门散心,去找了李曼曼。傍晚溜达去雪廊酒吧,拐着最佳女侍应岛泽莲翘班。入夜之后,则去了许娇的家,留宿到清晨。
  过程……也还算愉快。
  周三早晨踏着日光从许娇家离开,一眼看见许婷站在院门外的时候,韩玉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挤出一个微笑,道:“哎呀,被你捉奸在楼下了。”
  许婷板着脸大步走近,娇美的唇紧紧抿着,绷成一线,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说话。
  “怎么了?你今日才认得我么?”他呵呵笑着,嗓音低哑,“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耻下流的淫贼,为了女色,什么都肯做的。再说,你姐姐……本就比你还早,不是么?婷婷,你几时肯跟你姐姐一同服侍我呀?”
  许婷凝望着他的脸,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但似乎被一股倔强牵着,硬是没有一滴下坠出来。
  “好啦,莫要再撒娇使小性子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你开车来了么?送我去明镜台,我今天便要问问那个武本医生,我这情况反而更严重了,她可有头绪。”
  “你不能再去那儿了。”许婷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哈啊?”韩玉梁浓眉一挑,笑道,“我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自然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许婷打开挎包,拿出了一面小镜子,“你看看自己。”
  他低头,那面镜子近在眼前,可不知为何,他却不敢去看。
  可许婷已经把镜子抬了起来,大喊:“你倒是好好看看你自己啊!”
  他身子一震,双眼瞪圆,那镜子里,他看到的,竟然不是那张熟悉的脸。
  镜中的场景不住变幻,时而是风雪之夜,盖满稻草瑟瑟发抖的乞儿,时而是幽暗石居,手捧藏书见猎心喜的少年,时而是月下闺房,轻抚玉体言笑调戏的男子,时而是青山之上,远眺炊烟满目寂寥的青年……千百般变化,最后一阵闪动,现出了叶春樱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微笑,樱花瓣一样的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对他说了句什么。
  世界,顿时天旋地转。
  周围霎时间布满了镜子,每一面镜子上,都有一张叶春樱的脸,在他的视线中,一道道出现裂纹,纵横交错,眼见就要碎裂崩坏。
  破镜难圆。
  “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满含惊恐的喊叫中,韩玉梁挺身坐起,后背额头,全是冷汗。
  啪,一声轻响,灯亮了。
  身边一个柔软光滑的身子动了动,门口传来他熟悉的嗓音:“韩大哥,你醒了?又做噩梦了么?”
  旁边那个身子呼的一下坐了起来,一边揉眼一边嘟囔:“这会儿几点?叶姐,你不会真一直守在外面吧?这样我很不好意思的诶……”
  “婷婷,你的声音我又不是没听到过。我的声音……你不是也听了吗。不要在意这个了。先看看韩大哥好点了吗。”
  怎么……回事?
  韩玉梁伸出手,望着自己的掌心,脑子里刹那间模模糊糊涌出了无数记忆,但每一个场景都像是罩了极厚的磨砂玻璃,根本看不真切。
  他揉着额头,颤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许婷披了件睡衣,伸手撑开他眼皮凑近看了看,掀开被子摸了摸他的大腿根,似乎在确认什么,跟着松了口气,说:“总算是好点了。”
  叶春樱走到床边,轻声说:“韩大哥,现在是凌晨四点,你如果还是很累,就继续睡吧。等睡醒了,咱们再谈。”
  “别,别,现在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玉梁忽然感到一阵惊恐,“我记得我在许娇那儿过夜,出来见到婷婷在院门口等我,她拿了个镜子,说要我看看自己的样子,然后我就……”
  许婷摇了摇头,“老韩,忘掉那些吧。你絮絮叨叨跟叶姐和我道歉了好几次,可……”
  她的神情变得颇为复杂,难过地说:“你要是为你真做下的风流事儿认错——比如你弄了人家葛丁儿,也算是情有可原,可你嘟囔的那些事,根本没发生过啊。”
  “什么?”后脖子都感到一凉,他惊慌道,“我……周二晚上不是去你姐姐家过夜了么?我和她做了三次,她……高潮了起码二十几次,床单都湿透了。”
  叶春樱摇了摇头,悄悄擦了擦眼角,“没有,韩大哥,虽然就算你真的那样做了我也不会怪你什么,没想过要你为了这个道歉,毕竟咱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你……真的没在那边过夜。你周一从武本医生那边回来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况就非常糟糕,我……忙着加班没注意到,还是婷婷提醒,我们才发现不对劲。”
  许婷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就发现你不对,可没想到,你竟然能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这么久。”
  “多久?”他吞了口唾沫,脑海中无数怪声在低语,让他额头几乎要涨裂一样的疼。
  “现在是周六凌晨四点,再有两天,你就要不清醒整整一周了。”
  “什么——?”韩玉梁大惊失色,几乎摔下床去。
  见他确实清醒过来,两个女眷这才交替开口,把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混乱的记忆,从周一上午离开明镜台后,就已经彻底失真。
  他整个周一下午都在发呆,晚上叶春樱忙完调查的事洗过澡,就发现本来在卧室等着的他不见了。
  当时她只是以为韩玉梁想到有一阵子没有和许婷好好亲热过,一时兴起去了隔壁,就安心做了简单保养,躺下休息。
  可凌晨三点半,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半裸过来求援的许婷,让她知道,情况不对劲了。
  按她们的形容,他就像是进入到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时不时冒出几句奇怪的话,像是在和并不在眼前的熟人交流。
  最诡异的是,他的阴茎几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每次射精后,只会有大概两、三分钟的不应期,而且,会呢喃着其他人的名字,和她们两个做爱。
  许婷差点被他迷迷糊糊破了瓜,叶春樱接下战场,她就赶忙跑去穿了一条内裤,在后面开了个洞,来以防万一。
  两个各有奇妙天赋的女主人以那能把普通男人轻松榨干的实力轮番上阵,隔天一早又把任清玉拉来顶班,才在上午十点多第一次把他送进了真正的梦乡。
  韩玉梁一口气睡了十二个小时,醒来后,就又成了那副梦游同时发情的诡异状态。
  叶春樱试着跟他交流,倒是能偶尔沟通几句,结果说着说着,他就开始愧疚无比地道歉,精神状况极其不稳定,尤其那双眼睛,直勾勾的十分吓人,让任清玉一个劲儿念叨是不是被什么邪灵附体,该不该请个茅山老道下来写个符洒点狗血。
  在他一有机会就要抱到床上开整的状态下,叶春樱和许婷只能简单维持对话的效率。
  至于任清玉,则干脆地选择了放弃——他在这个状态下实在是太过威猛,她抖擞十二分精神也只能做到在被日昏过去前爬下床提醒外面等着的下一位换班而已。聊天什么的,嘴巴根本顾不上。
  所以周二到周五这四天多的时间里,韩玉梁就是在重复着醒来变身发情野兽,倒下一睡十几个小时,就连吃喝时候也要抱一个女人在怀里,除了如厕一刻不肯停歇的异常循环。
  周三开始,比另外两人少一个洞可用的许婷有点吃不消,电话叫来了外援岛泽莲,水量丰沛耐力持久的东瀛少女及时赶到,加入战阵。
  此外,留在新扈观光暂时没走的刘莉莉凑巧来访,周四上午掺和了半天,多少帮了些忙。
  把这“荒淫无度”的几天讲完,许婷伸手够来一个飞机杯,在他眼前晃了晃,“呐,瞧瞧,我还说拿这玩意糊弄一下你,结果你没两分钟就给捅裂了。我接班时候都肝颤,恨不得给屁眼买保险去。这么些天的事儿,你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韩玉梁捂着额头,咬牙道:“你们这么一说,我隐隐约约想起一些……原来,我当作真实的事,其实是在做梦么?”
  他眉心皱起,目光忽然又是一阵恍惚,“那当下,我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啊?”
  许婷把湿毛巾往他脸上一糊,揉了几把,嘟囔:“早知道不拉着你陪我一起看《盗梦空间》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4:25

第295章 不自知的神秘武器
  “这不是心理暗示。单纯的心理暗示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我受训的时候经历过催眠类审讯的防御锻炼,以阿梁的心智坚韧程度,不可能被心理层面的技术影响到这个程度。”
  托韩玉梁勇猛无敌的福,许婷最近能站着的时候就不爱坐着。她绕到汪媚筠后拍了拍肩,似笑非笑地说:“汪大督查,我们找你来帮忙应付老韩的时候你没空,这会儿雨过天晴,你就有时间来啦?”
  汪媚筠耸耸肩,娇笑说:“今天是礼拜日,我难得的假期,这不是紧赶慢赶来帮忙了。”
  “相关资料叶所长应该已经拿到,我长话短说,”这次代表雪廊过来的不是沈幽,而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杀医森长定,“我们这边的结论是,武本卡加米不可能是强化适格者,但不排除使用过血清类实验药物,产生变异的可能性。”
  用淡漠的语气说完,森长定俊美的脸上就摆出了一幅任务完成的表情,靠在沙发上不准备再说话了。
  “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天火’曾经暴露过一些内容的那个‘毁灭者计划’了吧。”叶春樱挪动鼠标,点击了几下,“目前大体可以确定,埃里克·萨米尔顿隶属于‘天火’,两家诊所开办的启动资金,来源十分模糊。根据陆雪芊和韩大哥两个人的实际变化来推测,武本卡加米,才是那个有能力影响目标内心的人,那么,埃里克在这里面担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也许就像她嘴里叫的那样,老师。”许婷绷紧唇角,很认真地说,“叶姐,你费了好大力气去查,最后不是没发现武本有任何失当行为吗?那是不是可以这么猜测,武本这个人自身并没有做坏事的念头,她对自己的特殊能力,说不定都没有了解,把她当作武器使用的,其实是埃里克。”
  汪媚筠眉梢一动,问:“这个武器的效果具体是什么呢?陆雪芊变成了杀人狂,阿梁差点变成了色情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共通点?阿梁好色这个就不必说了,陆雪芊一个号称正义感极强的人,总不会就是喜欢杀人吧?”
  “除恶。”叶春樱缓缓吐出了这个词,“如果说,武本医生的能力是把目标心底的愿望极端化,那韩大哥会一刻不停地进行性行为,陆雪芊一有机会就要大开杀戒,就说得通了。”
  “那么武本卡加米的确对阿梁有恶意?”汪媚筠的目光冷冽了几分,“还是说,她的能力根本不可控?”
  “有可能是埃里克的引导。”许婷抽出桌上一张打印了个人资料的纸,递给汪媚筠,“老韩遇袭,是在我们开始调查陆雪芊的事情之后。这两个区医院的大夫,已经承认曾经受过老同学的委托,看到陪着薛大夫一起过去探望的男人出现,就短信通知那边一声。埃里克离开新扈后,类似的袭击就消失了。”
  “既然埃里克十有八九和陆雪芊的变化有关,那老韩如今的状况,算在他头上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汪媚筠沉吟片刻,“所以埃里克是通过武本医生间接对阿梁下手的?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就像你们说的,阿梁自己也承认了,他在那个诊所里一切都非常小心,不喝东西,不闻异味,连对方的言谈举止都谨慎留心着,如果那个武本医生有恶意,我不信他会一点儿都察觉不到。”
  “这个武器,可能都谈不上使用。”叶春樱缓缓开口说,“之前整理的信息中,就已经存在很多特别诡异的问题,比如武本医生负责的患者奇特的二次患病率,这次调查她的过往生涯,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在她和埃里克结识之后不到半年,她私下,就没再有过关系不错的私交好友。”
  “另外,武本医生负责的这个诊所里,其他工作人员违背职业道德、甚至是犯法的事件格外多。所以明镜台的经营状况一直都不太好。”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复印件上武本卡加米的证件照,“那会不会,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武器呢?埃里克只要把她带到地方,不用再管,她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影响身边的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危害。”
  “那这武器的威力可不怎么样。”汪媚筠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凑巧遇到了陆雪芊这样实力强大心灵脆弱的绝佳目标,这个武本卡加米根本谈不上好用。”
  “毁灭者计划本来就还在试验阶段,真有成品的话,雪廊那边应该是最先遭受冲击的才对。”
  森长定的表情毫无变化,就像没听到叶春樱的话一样。
  “哦……”汪媚筠微微一笑,猫一样的眸子左顾右盼,“叶所长,你该不会打算动用公权力,把这位可疑的试验品逮捕起来,隔绝危害吧?我先声明,特安局没有查到武本卡加米任何违法行为,胡乱抓人,还是找金义比较合适。”
  叶春樱摇了摇头,“不,我是想请你和S·D·G那边沟通一下。他们不是要通过你来收取关于方舟计划的报告吗?我想知道,曾经的强化适格者里,是不是存在这种精神控制一样的超能力。”
  “不用问,存在。”森长定突兀地开口了,“是实力很强的那个档次。”
  沙罗提供的情报之前就已经共享给了雪廊,叶春樱马上接着说:“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S·D·G的五名血清供体中,很可能就有这样的一位人才?”
  森长定点了点头。
  许婷说出了结论,“那家伙看来很可能是‘毁灭者计划’的实验体,在精神层面变异出了一定的超能力。可糟糕的是,她本人对此毫无自觉,还从不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那么……咱们该怎么处理她呢?”
  这是个不太容易商讨出答案的问题。
  对武本医生,她们调查得太过认真,太过仔细。在几乎了解了她生平全部大事之后,没谁能开口轻易说出极端的解决方式——那和如今的陆雪芊还有什么分别?
  “判定罪犯,需要证据确凿。”沉默了一阵后,汪媚筠说,“目前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就算让我以寒狐的身份表态,武本卡加米,也不能这么轻率杀掉。”
  森长定用手指拨弄着桌面上的几张身份资料,忽然问:“叶所长,你刚才只说了二次发病率,那么,武本医生负责的病人最终治愈率是多少?”
  叶春樱叹了口气,轻声说:“百分之百。所有二次发病的患者,再次找她接受治疗的,全部治愈了。”
  森长定得唇角勾勒出玩味的微笑,“我对临床心理学了解得不多,其中……
  应该有些病症非常难对付吧?”
  “是的。”
  “而她全部治愈了?”
  “对,全部治愈了。一些严重心理问题,疗程会非常长,但最后的结果,都是恢复了健康。所有没能治愈的病例,都是在二次发病后选择了其他医生的。”
  “呵,”森长定发出一声颇为讥诮的冷笑,“原来,是个失败的废品。”
  他把资料往远处一推,拿起那件陈旧的白大褂,搭在手臂上站起,“没有继续了解她的必要了。有埃里克的消息,再通知我们。告辞。”
  “为什么说她是废品?”叶春樱盯着他,除了疑惑,还有几分愠怒。
  “‘天火’进行毁灭者计划,可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这个女人作为精神打击武器,不能自控,没有杀伤,最后还会治愈此前引发的问题,也许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十分优秀,可以挑破脓疮长新肉,但对‘天火’,她就是个废品。”他披上大褂,往外走去,“我没兴趣对这种废物动手,再见。”
  送客回来,许婷皱着眉说:“刚才那家伙……怎么好像已经准备好杀人的样子?”
  “他就是这么个脾气。”汪媚筠笑了笑,“他只会杀人和救人,不懂中间操作。既然咱们都没办法决定对武本医生下杀手,那他没什么兴趣也正常。阿梁呢?
  他是什么意思?”
  “老韩把自己关起来一天多了,我送饭时候问了问,他说他要闭关收摄心魔。”
  许婷撇撇嘴,“说真的,要是武本医生后续接着治疗能给他治好这好色如命的种马劲头,继续去试试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真再出这样问题,我们有经验了,也应付得来。”
  “那明天阿梁还会继续去就诊?”
  “不。”许婷看向低头整理资料的叶春樱,“我们家所长不同意。”
  “暂时不行。”叶春樱头也不抬地说,“目前对武本医生的能力我们所知的太少。我正在以网媒记者的身份联系现在在她那边还有预约疗程的病患,和一些近期被她治愈的患者,我需要完全掌握她能造成的影响,确认彻底无害,才会允许韩大哥和她再次接触。”
  不太喜欢这么紧绷的气氛,汪媚筠调侃说:“这医生要真有本事,把找她治病的男人都影响成一天做爱十几个小时的超人,她估计很快就财务自由了。”
  都是上过一个男人床的女人,许婷说话也少了很多顾忌,“算了吧,这也就是老韩能顶得住,换个男人这么玩,半天就马上风死掉穿越去别的世界了。我这会儿要是坐下还觉得屁股里有东西在动弹呢。也就任姐那样的吃得消。”
  汪媚筠望了一眼院子那边,点点头,做了个理解的表情。
  任清玉躺在那边的摇椅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唇角泛着微笑,有经验的女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经历过连续不断的巨大性福后,才会呈现出的愉悦状态。
  让她拿主意,大概会觉得不治疗也没啥,反正家里女人多,这么一搞人人有屌用,美滋滋。
  屋内安静了几分钟。
  叶春樱捏了捏眉心的肌肉,向后靠倒,轻声说:“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埃里克要买凶袭击韩大哥。如果是针对事务所,这边显然更容易下手。如果是为了保护陆雪芊,现在查她查得最紧的明明是沈幽那边……”
  “会不会是他不想让阿梁接触到陆雪芊?”汪媚筠思考了一会儿,猜测说,“就你目前列出的资料来看,武本医生这个失败的实验品,唯一的成功就是陆雪芊。他在这件事上冒险激进,情有可原。”
  她眸子一转,微笑着问:“这个陆雪芊,到底跟阿梁是什么关系啊?老情人吗?”
  “老冤家。”许婷很干脆地回答,“见了面就要你死我活的那种。”
  汪媚筠若有所思,忽然说:“那就有意思了,按你们说的,陆雪芊连远够不上死刑的嫌疑犯都一个个杀得干干净净,阿梁这个老冤家,她为什么反倒躲着不见?”
  “打不过呗。”许婷哼了一声,“她又不傻,真来找老韩除恶务尽……啧啧,当天就得从女侠变成A片女主演。”
  叶春樱忍着笑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东西,“婷婷,你招待汪督察,我去看看韩大哥。”
  汪媚筠跟着站了起来,笑吟吟地说:“我能探望一下他吗?”
  “不怕他把你按在床上啪啪了?好不容躲过去的。”许婷凉飕飕丢来一句,看来对她之前没来帮忙耿耿于怀。
  “真要那样……你们可得准备我一份晚餐。”汪媚筠娇滴滴说道,跟着叶春樱往楼上走去。
  “这才刚要做午饭呢。”
  她回眸一笑,像极了狐狸精,“小别胜新婚,他要发作,我就陪他到晚上,帮帮忙咯。”
  韩玉梁没有发作。
  他如今心头一片空明,端坐在窗边,神情无比平静。
  他没有生气,甚至,对武本医生还有几分感激。
  因为,就在清醒过来之后,他全力运功尝试驱散心魔,却什么都没找到的过程中,他忽然悟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心镜”。
  人为什么照镜,只因双目视前,不见自身。
  他不知道武本医生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但他从“心镜”中,窥见了正常无法留意到的缺憾、疏漏、和被刻意忽略的——恐惧。
  就在这短短一天之中,他周身内息三散三聚,阴阳合鸣。
  徘徊在九重境界已达数年之久的玄天诀,终于在不需要强行运功的情况下十重圆满,登峰造极。
  明澈清澄的心眼望向那面“心镜”,总算叫他隐约捕捉到,武本医生带来的影响,究竟起了什么作用。
  以身观镜,可以洞察微瑕,直面丑陋之处。
  以心观镜,可以明悟阴霾,直视恐惧之事。
  与叶春樱相处之后的生活,即便他嘴上如何满不在乎,心却不会撒谎。他不愿失去这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包容,不愿被这最符合他理想的生活所抛弃,所以他不自觉一直留意着叶春樱的底线,开始学着收敛。
  武本医生这面镜子,照出了他的心思,让他不知不觉小心翼翼,变得令他自己都感到异常。
  他试图打碎镜子,于是,就看到了镜子的背面。
  他不愿自己变成的样子,成为了他多日的梦魇。
  他摸清了脉络,却摸不清解决的方法。
  如今他玄天诀十重新破,正是精神巅峰之际,可他依旧无法克制那股欲望。
  只要不尽力保持空明心境,他胯下那根阳物就会昂扬坚硬,仿佛在强硬地对他如今珍视的生活表示不屑。
  所以,他跟汪媚筠没说几句话,就用神情的暗示,委婉送走了她。
  只留下了叶春樱。
  叶春樱和许婷,是他目前单独相处不至于心灵躁动的仅剩两个女人。
  关好屋门,她过来坐下,微微歪头,仔细端详着他的样子,柔声问:“真的没事了,那为什么不愿意让汪督察多留会儿?”
  “没事,也架不住那个骚狐狸在这儿卖弄风情。”他笑了笑,拉过她小小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春樱,你也瞧见了,我这人心里装的……尽是这些男女间的龌龊勾当,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叶春樱微微一笑,轻声说:“韩大哥,你跟婷婷去郊外踏青的时候,听到那些春天的声音了吗?鸟叫,虫叫,青蛙叫,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叫。”
  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把话题转到了这里,韩玉梁想了想,道:“嗯,确实听到了不少。”
  “在植物园转的时候,也有类似的声音,对吧?”
  “嗯。”
  “你觉得他们叫的是什么?”
  “嗯?”
  “求偶。繁衍,交配,生殖后代,它们一刻不停在喊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你不是还教过我,男女之事,人之大欲,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吗?”她脸颊微红,轻轻抚摸着他的掌心,“我在樱花树那里发出的声音,比它们都幸福。”
  他望着她的眼睛,那里一如既往,好似晴空。
  “春樱,你……有什么特别害怕的吗?”
  “有啊,很多呢。”她笑了笑,“我怕老鼠,怕蛇,怕蜘蛛,怕菜市场涨价……啊,这个现在不怎么怕了。还怕特别黑的地方,怕那些特别恶心的恐怖片…
  …”
  “最怕的呢?”他轻声打断了她,问。
  “我……以前最怕的是,这辈子会就这样一个人,永永远远都是孤零零的。”
  她深吸口气,漆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温润的光泽,“现在,我最怕你会离开。”
  他本来是想知道,如果叶春樱被武本医生影响,会发生什么。结果问出的答案,倒是安抚了他心里的茫然。
  “会嫉妒,会难受吧?我……不是什么忠贞的男人。”
  “我小时候……院长会为我偷偷拿来一种糖。很甜,很好吃,但每次吃到最后,那糖的心里,都有一块特别酸,酸得发苦。”她低下头,额头贴着他的手背,“我当然知道那一块酸的地方不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糖要用这样的设计。
  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忍受着吃掉那一块酸苦的部分,浪费零食的孩子……就不会再有糖吃了。”
  她亲了亲他的指尖,“我当然也希望那块糖从里到外都是甜的,而且源源不断什么时候想吃都有的吃。可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呢?生活里的甜本来就是少数,大部分的东西,都是苦的。”
  “和你在一起后,我尝到的酸,尝到的苦,已经很少很少很少了,你在我身边的每一秒都是甜的,足够我在你去其他地方的时候慢慢回味。我现在有这么大的一栋房子,有一个非常适合我的事业,有努力的方向,有时常可以见面的伙伴……也许关系在现代社会比较不正常,但你是古代人呀,对我来说天经地义的事情和对你来说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了冲突的时候,适当妥协才是磨合的基础。”
  她很少滔滔不绝说这么多话,但这次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漫长的独白并不急促,却有一股不容打断的力量,绵延在其中。
  “韩大哥,我不是想装成宽容大度的圣母,虚伪地说自己不在乎。我爱你,所以我当然会嫉妒,我独自入梦的时候,偶尔也会想,如果没有其他女人,你是不是可以只抱着我,一直陪在我身旁。我不愿意和人分享你,不仅因为自私,也因为恐惧。婷婷那么漂亮,那么耀眼,汪督察那么妩媚,那么撩人,任清玉、陆雪芊这些和你一起来这个世界的旧相识,那种古典又精致的美,让我羡慕极了。”
  “但我不害怕你去占有她们,我只害怕她们夺走你。韩大哥,我……不是很擅长表达自己,我也不知道这么说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只是……我只是特别心痛。听着你半梦半醒时候一句一句说的话,听你每次道歉前都要说我的名字,我……真的很难受。我查了很多心理暗示方面的资料,想要给人凭空造成负面影响很难,通常他们做的都是放大原本就在人心里的阴影或者创伤。”
  “所以我在想,那样一边疯狂和女人做爱,一边时不时对我道歉的你,会不会……就是你心里最害怕变成的样子。”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强行压抑自己的嫉妒和痛苦,值得提起的时候,我一定会对你说。我没有提起,那就说明,在我爱你这件事之前,那还不值一提。”
  “等你休养好了,我会陪你去见武本医生。咱们放弃那些假身份,开诚布公地,好好跟她谈谈。她经手的所有病患,最后都治愈了。不如,咱们再相信她一次。”
  “我……”叶春樱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说完了。
  我酝酿了好久,也不知道……传达了多少。”
  “春樱,”韩玉梁笑了起来,身体向后靠去,拉近她,抱在自己怀里,“以后,别总是大哥大哥了,就叫我玉梁,不也挺好的。”
  “好。”她侧首在他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轻轻应了一声。
  连接在一起的体温被阳光烘热,在这暖洋洋的窗边角落,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捡起心中那面镜子看了看,放下,睡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4:41

第296章 走访
  “我吃醋了。”
  “啊?”韩玉梁刚在副驾驶席上坐稳,就听到脆生生一句抱怨,最近他心神迟钝,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吃什么醋呢?我这两天……谁也没碰吧?”
  从武本医生带来的影响中勉强抽身后,他觉得自己的性欲似乎被之前的疯狂透支了,阳气虽然依旧充盈,小脑袋也时不时会生理性地变个大,但他心里至少现在还很平静,没有想要让娇俏的女司机把车开到僻静地方来一发的念头。
  “好好的,叶姐怎么忽然换了称呼啊?家里一下子就我叫你叫得不一样了。
  任姐那儿也是玉梁,叶姐这儿也是玉梁,怎么回事儿啊?”
  “这么叫不好吗?亲密男女,本来就该直呼其名的吧。”他笑着摇摇头,“你这醋吃得我不懂。我还觉得你一直喊我老韩不对劲儿呢,好歹你也算是我半个人了,干嘛跟电视剧里喊自己同事的人一样?”
  “啥叫半个人?”
  “后半个。”
  “要不是开车我呢真想踹你……我嘴巴没给你啊?我含你小弟弟的次数都快超过小时候吃棒棒糖了,一个女人仨洞,怎么算也是三分之二了好吧。”
  “呃……好吧,三分之二。”
  “这还差不多。”
  可惜韩玉梁不是那么容易被转移话题的男人,“你还没说为什么总是喊我老韩呢,我有那么老?”
  “你看着是挺年轻,可这就是占了你一身腱子肉撑着皮的光,还练了内功皮肤好,不显老,按你讲的那些经历推算,我说你奔三十的人,不过分吧?”
  “嗯,不过分。”不太知道自己的具体年纪,但他心里总有个大概,不至于还去硬装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
  “所以啊,你比我大了起码十岁哎,老牛吃嫩草……不对不对,老牛啃嫩菊花,是不是占了大便宜?”
  “我怎么记得每次都是你高潮比较多啊……算下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么?”
  “嗯,大便宜。你想想,你二十来岁正当年的时候,我才十岁不到,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呢。”
  韩玉梁忍俊不禁,笑道:“所以这和你一直叫我老韩有什么关系?”
  “这是在不停地提醒你啊。提醒你,你比我大这么多,咱们交往你占了大便宜,这样潜移默化,你慢慢就会越来越喜欢我了。这叫恋爱兵法。”
  “那我是不是以后喊你小许更好一些?”
  “那可不行,我的男人就你一个,我喊老韩又喊不错。你女人里……起码俩姓许的吧?我要连称呼都不能独占,跟你说以后家里只要我做饭,一天一瓶醋保底。我可不开玩笑哦。”她摁了一下喇叭,笑着说,“你让我吃醋,我就让你吃醋。很公平。”
  “那我今后要再认识叫婷婷的呢?”
  “哈,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她撇撇嘴,趁红灯作势比划了一下拳头。
  看来,就算是已经把底线退缩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她依然画了个圈,小心收着一段,以兹怀念。
  韩玉梁的状况表面上看起来还行,但心里还是没底,所以这次出门,并不是去明镜台报道。
  他们两个目前的任务,是利用周一、周二两天,走访一圈武本医生的患者。
  当下这个世道,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有点不为人知的心理问题,这也是养活了如此多心理医生的基石。
  武本医生的患者,大部分和其他诊所的访客一样,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就诊之后,发现了比较严重的心理问题,而二次发病时,往往还和之前的问题不同。
  所以韩玉梁认为,电子的书面的记录都未必可靠,还是应该找机会当面问问。
  反正叶春樱最近假身份伪装得越发熟练,很轻松就给他俩搞出了网媒的工作证,忽悠一般民众,易如反掌。
  而且,最近一批用中间人攻击截获下来的新资料里,他们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那位最近才开始就诊的姑娘,正是他们今天第一个要拜访的目标。
  这也是许婷一上车就跟他东拉西扯的原因——为了让他开心点,别太自责。
  “行了,我上去了。我的烂摊子,我来收拾。你做饭别真给我瞎放醋就行。”
  许婷瞄了一眼楼上出租屋的窗户,“真不用我跟着上去?你可别晾我在下面车里练功,你跑上去用美男计啊。”
  “我就擅长那个。”韩玉梁笑着摆摆手,大步往上走去。
  门铃摁响了十几秒,里面才传来有气无力的应答,“谁啊?”
  “我。”
  “韩大哥?”喊着现在已经不再属于叶春樱的那个亲切称呼,里面的年轻女孩带着喜出望外的神情,用力拉开了门,“你……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快进来。
  哎呀……我、我这一阵子请了病假,起来还……还没洗脸呢……”
  韩玉梁迈开长腿走进去,直接抬手在欣喜若狂的葛丁儿头顶揉了揉,把她揽进了怀里,柔声道:“我听说你病了,就来探望一下你。前阵子我也遇到点麻烦,身体不适,手机关了,一时间让你没联系上,真是对不住。”
  圆圆脸的小护士已经激动到双颊泛红,圆圆的眼睛里闪动着不正常的光彩,“你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啊?病了吗?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韩大哥,你家里那么多女人都照顾不好你,她们是不是太没用了?”
  “是心理的问题。”韩玉梁反手关上屋门,之前已经来过这边一次,他轻车熟路找到那个正对着电视的小沙发坐下,“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你呢,我听说,你去看心理医生了?”
  葛丁儿缩了缩脖子,虽然已经有了那样的关系,可她还是一副不知道如何跟他相处、手足无措的样子,“韩大哥,我……没跟人说起过啊。你怎么知道的?”
  “凑巧有人在那边看见你了。你还跟我说过,是那儿的VIP会员,我就打听了一下。挺巧,咱们好像是一个大夫负责的。就是埃里克的助手,武本卡加米。”
  “负责?你……也去治疗了?”
  “嗯。我怀疑自己有性瘾症。”他托着额头,适时作出了沉重自责的表情,“我从身到心都对女人特别饥渴,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丁儿,一时冲动做下的事情伤害了你,我很抱歉。对喜欢的女人,我是比较容易控制不住。”
  听到喜欢两个字,葛丁儿眼睛里的高光部分都仿佛扩大了一圈,羞答答低头说:“没有……伤害那么严重啦。虽然是有点疼,可……挺舒服的。就是……醒来之后发现你走了,我心里有点难受。过两天我给你发短信,你也没有回我。我以前失恋的时候患过抑郁症,这次也……唔……有那么点焦虑,就去找武本医生开导一下。”
  她赶紧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没问题的,我就是办了会员不去觉得浪费,我没病,你不用担心我。”
  她话锋一转,搬起凳子坐近了两步,“到是你啊,真的……是性瘾症吗?看到喜欢的女孩子就会想要做那事?”
  “差不多吧。”韩玉梁没否认,伸出手轻柔抚摸着她的膝盖。
  她打扮得挺邋遢,确实是刚起来的样子,没了丝袜包裹的肌肤手感和上次不太一样,掌心能感受到细小汗毛摩擦过的微痒。
  在她脸蛋彻底红透之前,他收回了手,注视着她的眼睛,“丁儿,能不能跟我说说,武本医生是怎么开导你的,她给你提了什么建议?”
  不自觉就走神看着他迷人的眼睛发呆,导致用了半个小时葛丁儿才结结巴巴把事情说清楚。
  韩玉梁皱眉听着,和自己治疗时候的情况两厢对照,最后,决定用他比较擅长的方式来验证一下。
  他拿起手机,给楼下的许婷发了一条信息:“找个冷饮店等着吧,我要多耽搁一会儿,有线索。”
  不看回复,他直接把手机丢到一边沙发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对着神情羞耻但不住偷瞄他的葛丁儿张开的双臂,“那,你愿意让我看看,武本医生治疗的效果吗?”
  “诶?”她抬眼看着他,小声说,“可那样的话,会影响你的治疗效果吧?”
  “没关系,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为此拖延一下进度。再说,我本来也挺享受的。”
  虽然明显露出了动心的表情,但小护士并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坐在那儿望着他,脸上红得越来越厉害,毛细血管都快要破了的感觉。
  韩玉梁只好开口诱哄道:“丁儿,之前我一直看你穿着制服的样子,结果上次反倒凑巧换了休闲装,你……要不要这会儿穿上试试啊?”
  葛丁儿的眼睛亮了,“韩大哥你喜欢那种的吗?”
  “嗯,挺喜欢的。”男人嘛,谁会主动拒绝制服诱惑呢。
  情趣款有情趣款的性感,正经制服,则有正经制服的魅力。
  不过这次来,他不是品尝少女娇嫩肉体的。
  他暂且催动真气,让血液沸腾着涌向胯下勃起的末端,为的是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测。
  他没有等葛丁儿换完衣服,在门外估计了一下时机,便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衣衫不整的少女手捏着白色护士服的扣子,呆在了床边。
  他过去抱住她,以亲吻和爱抚开始,轻而易举将她拖入到了情欲的漩涡之中。
  这次,他没有动用任何房中秘术,就单纯以情场老手的男人技巧,不紧不慢地刺激着她半裸在身下的肉体。
  很快,他就发现了答案。
  如他所想的那样,心理咨询中被指导了应该学会放开自己,直视感情和欲望的葛丁儿,比上次破瓜的时候敏感了好几倍。
  那不是生理变化能够解释的现象,只可能是从心理上,已经变得极其淫荡。
  仅仅是最基本的爱抚,就让她软软的阴唇中央湿润到溢出。
  仅仅是最单调的活塞运动,就让她在床上高潮到翻腾扭动。
  韩玉梁回想起自己刚接受治疗后,莫名浓重的愧疚感,对其他女人提不起兴致的奇妙丧气,如今,看来有了答案。
  就只是因为武本医生在那两次咨询中,重点强调了精神上的忠贞。
  那个女人在治疗中的指导,的的确确可以影响患者的心灵。难怪她会颇为得意的认为自己有神秘的治疗技巧。
  叶春樱的资料搜集不会错,以前的武本卡加米,没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
  这个变化,恐怕是从陆雪芊被她影响的时候才出现的。
  拿出一个多小时,韩玉梁从肉体到心灵把葛丁儿伺候得彻彻底底,后戏做足,才小心翼翼说还有事要办,穿戴整齐离开。
  在附近的小咖啡馆跟气鼓鼓正在看手机的许婷会合,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让她开车,准备加快进度尽快把最近在武本医生那里看过病的人探访一遍。
  幸好,他的漂亮助手公私分明,醋劲儿虽然大,但从不耽误任务,在车上还帮着分析了一通。
  比较合理的猜测,是陆雪芊到访之前,武本医生一直是作为失败的实验品被放养在这边。而陆雪芊的心理变化,成为了证明她能力的成绩。
  也许她本人并不知情,但作为导师,正经的“天火”下属——埃里克则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很可能,在埃里克的操作下,实验进一步继续了。
  从那之后,武本卡加米的能力,也就进一步得到了提升,从原本没什么威胁性的善良心理医生,变成了如今这个不自觉散发辐射的危险源头。
  周一一天马不停蹄跑了十三家,周二跑了八家,许婷生生说到嘴里起了燎泡,一把一把吃维生素,才算是走访完了所有能调查出来联系方式和具体住址、身份的患者。
  这次搜集到的情报详尽了很多,还囊括了刚被治好、还在治疗、刚刚开始三个不同阶段的样本。
  “这么看,武本医生对患者造成的影响应该分为三个阶段。”
  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和远处若有若无的滚滚雷鸣,叶春樱轻声说出了自己整理后的推测:“第一阶段,是就诊初期,一般在一到两次治疗,不超过三次治疗内进入。在这个阶段的患者,会不自觉受到来自武本医生的强大心理暗示,按照她的劝导和期待,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想法。”
  韩玉梁点了点头,他就是在这个阶段变成了只对叶春樱有狂热兴趣的“专一”
  男人,欲望也在限定之外的环境下变得极为寡淡。
  “第二阶段,进入的时间节点有很大区别。我和婷婷讨论了一下其中的共性,按婷婷的想法,进入的契机应该是受影响的人产生反抗的念头,或者对之前的改变感到惶恐。在这个阶段,患者心中最担忧的阴影,就会爆发出来,成为严重的心理问题。在这里爆发的心病,大都与之前就诊的问题相关。”
  韩玉梁亲自体验过第二阶段的恐怖,作为一个武林高手,竟然浑浑噩噩了四五天才恢复清醒,真要是个厉害的对头趁机下手,他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看来之后得从脑子里翻出藏龙宝居那些镇定心绪的法门,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不对,陆雪芊苦修冰清诀多年,按说是这种控心邪法的天然克星,就算被陆南阳引诱动情,虚浮了根基,也该是在情事一项上存在弱点。
  难道这本领,当真凌驾在人心定力之上?
  叶春樱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但在第三阶段,患者会迅速治愈,虽然有些避而不谈的内容,涉及到隐私咱们没有问出来,可毫无疑问,之前的心理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抑郁的开朗了很多,焦虑的变得心态平和,有恋物癖的变成了品学兼优的好少年,连那个严重PTSD自闭多年的小姑娘,都成了学校里的热门人物,最近还交了男朋友。”
  这明明是在表扬武本医生最近的功绩,但叶春樱的口吻没有多少欣喜,反而,还有点恐惧。“这小半年的情况,实在是已经超出了普通心理医生的水准。更见鬼的是,”许婷拿着手上的硬皮本子敲了两下,“这些被神奇治好的患者,表示感谢的话都非常虚伪,周边调查,也没有向亲戚朋友推荐过武本医生,给我的感觉,对她好像挺害怕的。反倒是患者的亲人伴侣,通常对结果满意得比较诚心。”
  “百闻不如一见,咱们在这儿猜测,终究还是不如试试。”韩玉梁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雨幕,沉声道,“既然第三阶段会迅速治愈,那就看看她能把我治成什么样子吧。”
  “我不赞成。”叶春樱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你之前明明说了你有很不好的预感,我也觉得这个武本医生治好的病号透着一股诡异,我觉得咱们可以观察…
  …那些正在进行的患者,比如葛丁儿。”
  “可是葛丁儿的问题其实很轻,说白了就是恋爱烦恼。”韩玉梁皱眉道,“按照统计出来的这些例子的发展轨迹,我猜她应该会在近期变得越来越主动,然后,她开始嫌弃自己过于放荡,产生抵触心理,爆发其他问题,最后治疗好,大概也就是变回原来那个见了我就紧张的小姑娘。”
  “我倒是有个主意。”许婷乌黑的眸子左右转了转,“咱们家还养着一个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呢。不如,叶姐出面,拉着她去做几个疗程,看看结果。怎么样?”
  “你是说陆南阳?”
  “嗯,她情况够严重了吧?”许婷看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帮咱们听治疗时候的录音,找哪个是陆雪芊,精神状态糟糕透了。我看最该看心理医生的就是她,一开始就不该让老韩冒充病号。”
  “你不整天嘟囔我是性瘾症么。”韩玉梁笑道,“有病就要治。”
  “你这病想要治,我看只能化学阉割了。”
  叶春樱清清嗓子,“婷婷,别乱开玩笑。”
  “叶姐,担心自己‘性’福啦?”
  嬉笑几句,气氛轻松了不少,远处的闷雷渐渐滚远,雨势减弱,被洗过的空气,散发出潮湿而清新的味道。韩玉梁深深一嗅,道:“陆南阳会配合么?这女人对我戒心特别大,嘴上说什么代价都肯付,结果我只要接近,她就戒备得浑身发紧。”
  “那不是正好,叫武本医生顺便治治她的恐男症。说不定第一阶段开始后,就天天在你面前跳脱衣舞咯。”
  叶春樱站起来,似乎不打算再掺和他们斗嘴,“我下去跟她谈谈,这也是帮陆雪芊摸索情况,她应该不会拒绝。”
  “叶姐,你也留神着点,那个蕾丝边就喜欢你这类型的,小心她动了歪主意。”
  “无所谓。”叶春樱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我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等只剩下他们两个,许婷站起来走到窗边,小声说:“喂,铃铃那边来电话,说她可以出院在家休养了,叶姐跟我说想把她接过来,咱们一起照顾,你什么意思啊?”
  “我当然没有意见,在家里给她运功疗伤,我还能少点顾忌,多出几分力呢。”
  “啧,就知道你肯定乐意。”她的口气略有些酸,“这才多久,家里八个房间就用了一半咯……”
  “暂且用用罢了。”韩玉梁望着快要停下的雨,淡淡道,“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女人,一起生活的,有一个就挺好。”
  “喂。”许婷皱眉捏住他腰上的肉,“一个就挺好啊?”
  “嗯,两个勉强能忍。再多……就有点烦。”他微微一笑,“家里有你一个爱惹事的醋坛子,已经很足够了。”
  “男人不都是多多益善的吗?”
  “那也没必要都养家里啊,家花不如野花香,天天见着,反而没有新鲜感。”
  “那你把我养外头吧还是……”
  “不行。”他摇摇头,笑得越发开怀,“我被你养嘴馋了。”
  “那我就是一厨娘呗。叶姐现在也会做饭了,蒜香鸡翅做得不比我差。”
  “不一样,你调的味,谁也学不来。”
  许婷跟他并肩站着看了一会儿雨景,抬起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雨停了,你去叫任姐收拾房间吧,我去给铃铃办出院手续,接她过来。今晚想吃什么?我顺便买回来。”
  “想吃你。”
  “哦,那我顺路买两盒创可贴。”
  “喂……”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4:55

第297章 出格的主意
  就在许婷开车接易霖铃过来养病,叶春樱说服陆南阳去做心理治疗协助调查,韩玉梁在雨后庭院一边赏景一边上任清玉的那个美好傍晚,陆雪芊再次出手了。
  而且,这次被寒梅仙子盯上的,不是受到网络控诉的恶徒,也不是游走在城市阴暗巷道中的寻常混混。
  那是韩玉梁和叶春樱都很熟悉的黑街一大势力,鑫洋商贸。
  黑天使事件后,鑫洋商贸的张家做事就低调了很多,北林帮分裂,红蛇帮新老交接,支持张家的黑星社趁机做大,让他们也把更多精力放在了明面上的赚钱渠道。
  像鑫洋商贸、永和投资、乐华安保这样的大型地头蛇,能被人看到的地方,基本都是干干净净,挑不出什么毛病,连消防检查都不会出纰漏的那种。
  在纨绔跋扈的三少完蛋之后,张天洋重出江湖,和大儿子张鑫爵一起决定调头洗白,不到半年的时间,许多不法勾当都已经被先后叫停,大量资金逐步流向外地,准备投资日渐红火的地产、新能源。
  所以谁都没想到黑街近期那个疯子杀人狂会对张家下手。
  可陆雪芊偏偏就下手了。
  众所周知,张家大少被流弹废了鸡巴,找他谈生意的人当然会避开需要女色服务增光添彩的地方。
  周二傍晚,张鑫爵在茶楼和外地过来的合作伙伴商讨一处地皮的竞标问题,在茶楼雅间相谈甚欢。
  张大少带了四个保镖,他一向很有安全意识,做事情非常小心。
  然而,他们五个都死了。
  现场唯一的幸存者是那个外地过来的总经理,但他出门上厕所被直接打昏在走廊,等醒了,人已经躺在一堆黏乎乎的血和内脏中。
  这对张家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张天洋老当益壮,情妇起码两位数,张鑫爵只要能把家里的产业经营上二十年,新生的儿子差不多也能续上香火接班了。
  可现在,掌舵人暴毙,张天洋一个不适应新时代的老牌灰色商人,还能被合作伙伴继续看好吗?
  周三中午,韩玉梁才知道这个消息。
  他刚刚应付完明镜台那边打来的电话,表示自己最近忙于公务暂时没空去做治疗,过后会补上,接着就接到了沈幽的电话。
  这次茶楼的监控系统拍到了陆雪芊的正面,但奇怪的是,连韩玉梁都认不出来那张脸。
  如果不是那轻功身法和手里寒光闪闪的剑很难有人冒充得了,想要确认那是陆雪芊,真的很难。
  “我很确定,陆雪芊没有学过易容术。她说过那是旁门左道,不屑一顾。”
  任清玉回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很笃定的答案。
  韩玉梁皱眉道:“这就麻烦了……”
  许婷瞄了一眼沈幽表情,说:“逃走的时候还有车接?”
  沈幽点了点头,脸色十分难看,“可以断定,陆雪芊并不是单独行动。这次的案件,有人为她化妆,有人为她接应,陆南阳还在你们那儿,这一切显然和她无关。那么,会是谁?”
  “天火呗。”许婷直接了当回答,“身手这么好的杀人机器,又是埃里克发掘出来的,我不信他不报告给自己的上级。说不定那家伙人都没离开黑街,就是找了个回老家的借口不去诊所上班而已。呀……老韩,你说陆雪芊会不会已经被那家伙彻底控制住了啊?他俩孤男寡女,埃里克还是催眠高手,这要按照剧情发展……”
  韩玉梁瞥了她一眼,皱眉道:“你最近是不是翻我浏览器历史记录了?”
  她一摊手,“我经常翻啊,看看你最近喜欢什么玩法,知己知彼才能搔到痒处嘛。不过先说好,催眠的戏份我不陪你玩啊,我可不喜欢那种你说什么我都听的角色扮演。”
  “我那是想看看催眠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找得可够歪的,回头你了解汪督察工作是不是还要看看女检察官凌辱系列啊。”许婷调侃几句,姑且算是活络了一气氛,才转而说,“既然可能要跟‘天火’对上,雪廊这边是不是该多出点力啊?我家老韩可是为了查这事儿,查得差点被心理暗示搞成色情狂哎。你们就只动动线上线下的情报网?”
  放在平时沈幽说不定还有心情讽刺一句,韩玉梁这人色情狂还能赖给心理暗示?
  但现在,她只是很疲倦地说:“婷婷,我知道你还是怀疑我在包庇陆雪芊,可这次真没有。我们这边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庄老大的遗孀和她妹妹,最近被不明势力盯上了。好几个外拍的好手都受了伤,陆雪芊目前所做的事……对雪廊来说还没到完全不可接受的程度,当下也不存在外部委托。坦白说,在我暂时放弃拉拢她加入的念头后,我们这边就没有什么出手的动力了。目前的情报互通,纯粹是基于咱们双方的合作关系而已。”
  韩玉梁想起了曾经借住时候在电脑屏幕上看到的那对儿姐妹花的照片,挑了挑眉,“做保镖这个我在行啊,不考虑照顾一下我们生意么?”
  “等你解决了陆雪芊这个老相识,我们这边麻烦还没完的话,我会考虑。”
  沈幽斜瞥他一眼,补充说,“不过委托的时候一定会约法三章,还请你有心理准备。”
  眼见韩玉梁一副打起了凌家姐妹的主意,许婷忍不住在下面悄悄踹了他一脚,似笑非笑地说:“我看武本医生的超能力也治不了你这色胚德性。”
  听到超能力这个词,沈幽的表情更加凝重。雪廊算是天火的对头,而武本医生身上的变异九成九出自天火的毁灭者计划,那么实验的任何进展,对于雪廊来说都是不利因素。
  这么一想,凌家姐妹突然受到袭击骚扰的原因,似乎也有了一点隐约的头绪。
  埃里克策划袭击韩玉梁的时候知道雪廊在帮忙,从组织里请求援助,就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难道……这就要跟天火在黑街正面开战了吗?
  看沈幽忧心忡忡神不守舍的样子,韩玉梁不愿久留,对许婷使了个眼色,让搭档默契十足的起身开口,带他一起告辞。
  目前手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多,但当务之急只有一个,那就是解决陆雪芊。
  一行人回到事务所,正好叶春樱也带着陆南阳从明镜台那边回来。
  武本医生的神奇力量果然发挥了效果,陆南阳比起之前戴着耳机双眼通红一条条录音听过去的时候,神态平稳了许多。
  为了早日拯救失控的爱人,她对韩玉梁这边没有任何隐瞒,还按照叶春樱的要求在领口的扣子里携带了微型录音设备。
  因此武本医生诊疗的过程,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秘密。
  武本医生还认得出陆南阳,很关心地问了问,为什么她的同伴一直没有来继续疗程。陆南阳表示几次治疗之后她的情况反而变差了,武本医生顿时感到十分困惑,叮嘱说既然变差了就更应该过来继续,只有继续治疗才能最终得到心灵的健康。
  原本陆南阳打算伪装的心理问题是恐男症,但实际上她的紧张感仅限于面对陆雪芊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淫贼韩玉梁,而这种特定目标的恐惧,其实并不算是严重的心理问题。
  简单咨询之后,武本医生根据陆南阳的精神状态,和频繁噩梦、高度紧张、注意力难以集中等症状,初步判定她患上了成人分离焦虑症,并以此为前提进行治疗。
  此外,她还发现陆南阳对自己的性取向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最好一并解决。
  武本医生认为,东方女性常年处于风气保守的社会环境之中,很多人都有或多或少性方面的心理问题,因此建议陆南阳在治疗之外追加健康性心理辅导课程。
  “所以……你为什么报名了?”韩玉梁看着手上的两张单据,皱眉问道。
  叶春樱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手指在键盘上敲错了位置,赶忙往回删除,小声说:“我觉得这课程挺不错的,正好陆南阳每次过去我都要跟着,不如……跟着一起听听咯。”
  “我不觉得你这方面有什么问题。”
  “但了解一下总没错。”她微笑着说,“学无止境。而且,我也挺羡慕婷婷的。”
  哈——嚏!远远的厨房里,许婷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羡慕她?”
  “嗯。上周……我们轮流安抚你,我……听到了不少东西。我挺羡慕她那种坦率和主动的热情,我也想像她一样,有那种和你一起享受人生的心态。”她的脸红了起来,“反正……就是我觉得自己还是放不开,听听课挺好的。我也亲身体验一下武本医生的力量。”
  韩玉梁在心里打了打算盘,如果按照之前猜测的过程,这对他不是坏事,说不定下周就能享受到截然不同新鲜感满点的全新服务。
  但感情上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不想让叶春樱冒险。毕竟,这可是让他人生第一次产生金屋藏娇欲望的女人。
  可心有灵犀的小情人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抢先开口:“玉梁,这是咱们大家的事务所,大家的工作,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总躲在没有风险的地方,那样……
  我会被你们一点点抛下的。放心,如果意识到问题可能失控,我会及时停止的,请相信我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好吗?”
  他自然只有说好。
  虽说为了早点测试出武本医生的能力,叶春樱想要把疗程安排得密集一些,但武本医生不愿意接受那样超乎寻常的安排,给陆南阳指定的诊疗计划,比韩玉梁的间隔还宽。
  可能分离焦虑的问题不如性瘾症那么严重吧。
  之后几天,韩玉梁就安心在家消化玄天诀正式突破之后的好处,别的不说,为易霖铃疗伤的时候,效果着实提升了不少。
  能自如运用玄天诀十重功力,却不意味着就此可以放开手随便使用,一想到那一日强运心法引发的天地异象,他就忍不住暗暗决定,只在修炼内力的时候运转到最强,驱策武功的时候,还是安安分分克制在九重为佳。
  托十重玄天诀阴阳调和更进一步的福,先前因武本医生影响到心理状态,有点不受控制的情欲总算又乖顺了几分,暂且回到了曾经随心所欲的境界。
  可家里的女眷们怕他还有问题没解决,都保持了最小限度的索求,连趁着他在家勤学苦练积累心火速度飞快的任清玉,都只是解了痒就去庭院里躺着摇椅晒太阳,细细品味上个把钟头。
  这些天明镜台又打了两个电话,他跃跃欲试,很想看看自己被“治愈”后会是什么样子,结果叶春樱和许婷轮番上阵阻止,都说觉得预感不好,驳回。他只好声称自己出差,暂时回不来。
  陆南阳的云存储中有几段和陆雪芊一起拍摄的居家小视频,叶春樱费了一番功夫,用从暗网搞来的软件,提取出陆雪芊的声纹特征,开始进行智能对比。
  不再需要靠耳朵找陆雪芊声音的陆南阳姑且算是闲了下来。她没别的事情好做,按计划去过明镜台后,就缩在地下室里用叶春樱好心帮她买的新手机一遍又一遍的联络陆雪芊,短信和动讯上的留言加起来估计快有几万字。
  但她的心理状态,的确有了明显好转,周日那天,还在许婷的陪同下,去见了弟弟一面。
  觉得陆南阳可能还要在这儿盘桓好一阵子,摆设到货不能不安,韩玉梁干脆把她换去了之前薛蝉衣将就的地方住,趁着周日她不在,好好把地下室那个情趣房间布置了一下。
  那个X型禁锢架到货那天,许婷就念叨着要把韩玉梁捆上去试试,这会儿靠墙固定好了,他摸着那结实的金属主体,暗想,等忙完这一桩事,让陆雪芊在这上面吃过苦头,就先下手为强把那个调皮丫头绑上来。
  其实不光他跃跃欲试,来帮着安装的叶春樱也很是好奇,而一早就亲自体验过各种调教道具威力的任清玉被唤醒了不算太久远的记忆,靠在墙角,那双丰腴饱满的大腿,不知不觉就隔着牛仔裤紧紧夹在了一起。
  可谁都没想到,这间情趣房布置完毕之后,第一个使用的人,竟然是陆南阳……
  周日下午,去见了弟弟回来的陆南阳和叶春樱商量了一番,在事务所的地下室再一次观看了几张赵婉死亡现场的照片。然后,她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又吐又哭两个多小时,才肿着双眼出来,小声问因为担心而等在外面的叶春樱:“所长,雪芊她……之后杀人,一直都这么残忍吗?”
  叶春樱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当晚,陆南阳似乎进入到了受武本医生影响的第二阶段。
  此前的治疗中,武本医生希望她多多找寻自我,放下心结,享受独立的空间和自由,给彼此一点冷静的时间。
  而她也确实照做了,除了偶尔会对着窗外露出惆怅寂寞的表情外,就像是忘记了陆雪芊一样。
  但今夜,抵触的心理出现,强猛的反噬,来袭。
  她在事务所的办公室里跪下,用力磕头,满脸泪花地哀求,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尽快找到陆雪芊。
  “我知道你着急,我们也着急。”许婷不太习惯这么被人对着梆梆磕头,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可找人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陆雪芊留下的最后一个线索就是你们共用的那个暗网邮箱。是,没错,她最近还登陆过,但暗网匿名邮箱不是那么容易破解地址加密的,而且现在终端设备这么多,很难确定她具体的位置。”
  陆南阳直挺挺跪在地上,忽然一把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几个扣子崩飞在地上。
  她里面没穿胸罩,而且,看来早就想好了什么奇怪的主意,那双丰挺的乳房尖端,竟然打穿了两个洞,挂了一双银耳环在上面。
  “这……不好好消毒可不行啊。”看着那血痕犹新的乳头,叶春樱急忙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个医药箱,掰断一根碘伏棒,蹲下为她擦拭。
  看着陆南阳脸上明显的狂态,韩玉梁皱眉道:“你这么折腾自己的奶子是什么意思?能当雷达用锁定陆雪芊么?”
  陆南阳泪流满面,但语调平稳没有半点哭腔,“不能。但是能当做诱饵,把她引来。我知道她还是喜欢我的,如果我真有什么危险,她绝对不会不管。韩玉梁,雪芊一直说你是个披着人皮的无耻淫魔,可能……她心里的你真的就是这副样子。”
  她看了一眼同时露出愠色的叶春樱和许婷,和撇了撇嘴神情复杂的任清玉,飞快地继续说道:“我、我已经知道那不是真相。韩先生……就是比一般男人…
  …啊不是,就是个非常有本事的,一般程度好色的男人。”
  “不用那么吹捧他,说他句淫魔不过分,发情时候跟按摩棒成精似的。”许婷脸色转好了几分,笑了笑,“所以呢?说你的计划吧。”
  “我打算请韩先生在我们的公用邮箱里留下信息,就说……抓到了没地方去的我,威胁她过来。”
  韩玉梁浓黑的眉毛拧得更紧,“我是不太介意扮演反派……可这种反派也太套路了点吧?”
  “套路往往意味着好用,我看这主意行。”许婷倒是颇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然陆雪芊有‘天火’护着,新扈这么大,咱们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叶春樱把药棉小心翼翼垫在陆南阳乳头两侧,不解地问:“可这和你……虐待自己有什么关系啊?这里的伤口很不容易长好的。”
  陆南阳摇了摇头,“我总要准备一些有说服力的证据。我打算附上照片和视频,但……你们说雪芊那边有帮手,我怕露脸的话今后会有麻烦。所以希望把脸的部分全部遮挡住。那……我就只能靠身体让她认出来是我了。”
  她的神情中透着一股异样的愉悦,不仅有股受虐狂在痛楚中沉醉的兴奋,还有一种微妙的因自我牺牲而产生的心理快感,“我不止把这里处理了,下面……
  我也恢复成了刚认识她的样子。她之前见到我下面的环时不太高兴,我就跟她说,将来我可以为她在乳头上也穿洞……我相信她看到这乳房和下面,一定能认得出那就是我。”
  韩玉梁眯起眼睛,用传音入密的法门对许婷道:“她精神不正常了,留视频明明可以直接说她是谁的。”
  许婷烦躁地拨弄了一下额前还没干的刘海,她都洗好澡准备扭屁屁好好亲热俩小时了,结果被叫来这地方看女人发神经,“你这是打算把老韩塑造成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变态色情狂吗?”
  陆南阳的眼神更加狂热,“那样雪芊才会重视啊,而且这才符合韩先生在她心里的印象不是吗?把我绑起来录视频向她求救,没什么可信度吧?”
  她双手攥住自己白皙的乳房,丰满的肉球从虎口中挤出一团扭曲的形状,小小的银环也跟着晃动起来,“你们可以性虐我,再不行……还可以让韩先生强暴我,我已经做好付出一切代价的准备了,我说了,只要能救出雪芊,只要能让她恢复正常,只要能让她不会再被那么多黑帮的人悬赏追杀……”
  “喂,你上次明明没这么多要求来着。”
  “我什么都愿意做。”完全无视了韩玉梁的澄清,她捧着自己的双乳自顾自说了下去,“只要能让雪芊心疼,让雪芊愤怒地来救我,怎么对我都可以……求你们。”
  许婷瞄了一眼叶春樱,所长明显对这种要求懵了头,手里捏的碘伏棒都掉在了地上。她跟着瞄了一眼任清玉,那位女侠正在磨牙,看起来很乐意替韩玉梁动手好好虐一顿陆南阳似的。她最后瞄了一眼韩玉梁,凭默契确定他兴趣不是很大后,暗暗松了口气。
  “你的主意……还可以吧。但作为老韩的全权助手,我提几点要求。这视频不能让老韩出手,你打算怎么拍,我和叶姐,再不行加上任姐,我们配合你。强暴的戏份就免了,老韩改邪归正,没仇没怨的不搞那档子事儿了。你和陆雪芊不是同性情侣吗?女人折磨你,对她来说应该更有危机感吧?”
  叶春樱微微蹙眉,嘴里说:“这不太好吧……”
  但韩玉梁看得出来,她眼睛里,正隐隐闪动着兴奋的光。
  是谁说的来着,乐于接受足交的女人,心底都藏着一个女王……
  “好啊,那我就做监督和摄影师,来给陆雪芊导一场好戏吧。”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5:10

第298章 新人监督韩玉梁
  “嗯……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们下单订购这些东西,本来是打算用来干吗的啊?”来到焕然一新的地下情趣间后,陆南阳望着许婷准备好的各种道具,很惊讶地说,“这应该是在我……提出要求之前就买了的吧?”
  “用来增进生活情趣。”许婷检查着禁锢架上的绑带,不怀好意地笑眯眯瞥了韩玉梁一眼,“要知道,再怎么前凸后翘性感火辣的大美女,看多了也就腻了。
  保持新鲜感很重要,世界首富的老婆自传里都这么说哦。”
  叶春樱坐在床边,双手旁摆的全是性爱玩具,红着脸没吭声。
  经过了一天的准备,那个稍微有点神经病的主意,竟然在许婷认真细致的操作下,真的变成了可行性不错的计划。
  视频剪辑加点简单特效这种技能,叶春樱也早就掌握相关知识,随时可以实操。
  所以,在这个黑街帮派继续广撒眼线找陆雪芊,个个大佬严阵以待风声鹤唳的周一晚上,对众矢之的最了解的叶之眼事务所,另辟蹊径拍起了钓鱼用小黄片。
  按韩玉梁的意思,叶春樱和许婷都认认真真研读过还留在服务器的调教资料性技大全,任清玉则是久病成郎中的那种经验丰富,随便选个谁出来,架上固定机位拍,就足够演好这场戏了。
  任清玉拒绝了。
  也不知道是女侠魂给她画了一条底线,让她无法越界,还是她最近心火每次都消得不够彻底,怕录制中跟着顶不住。
  而韩玉梁打算让许婷独自全权负责的念头,被她一句话就说服改了主意。
  “老韩,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打算让我跟叶姐先磨合磨合一起行动的默契啊?
  我俩要是在一块儿就紧张,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左拥右抱一起睡?”
  他皱眉道:“这事儿你这么积极,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我当然要积极啊,”她横了他一眼,“叶姐晚上不加班你都不来给我当抱枕,那好,山不向我走来,我向山走去,我去她床上抱着你睡,这总行了吧?”
  怕某人临场兴奋起来非要掺和,许婷提前拿出俩小时,给他口了三发出来,吃掉补充蛋白质。
  于是,摆满了各种情趣道具、陈设的房间里,韩玉梁拿着高清手持摄像机,安安分分地当起了摄影师。
  为了增强效果,许婷还搬来了自己一步步网购搜集齐组件素材的硕大特效化妆箱,师承舒子辰的她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秀一把技术,顺便积累实战经验。
  照片拍摄的时候,韩玉梁就坐在一边看剧本,等着一会儿按镜头要求指挥拍摄。
  看了没两页,他就意识到,最近诸事不顺心烦意乱,许婷是在趁机找乐子。
  这小妞之前就对SM的玩法跃跃欲试,然而韩玉梁没给过她机会,瞧这次给陆南阳安排的各个场景,大概是要好好尝鲜过瘾了。
  不过刺激陆雪芊这个根本目的许婷没有忘,因为照片在“设定”上拍摄于施暴之后,所以为了和一会儿拍的视频前后衔接上,并恰到好处地暗示留白期间发生了什么,她可是下足了功夫。
  纹身贴修剪成字,从脊椎骨一路向下,排成一个短句,连着一个箭头,指向陆南阳两瓣臀肉中央的沟。而内容,是“韩家肉便器”。
  叶春樱再旁边打光帮忙拍特写的时候,脸红得跟自己背后也被贴了字一样。
  大腿内侧用马克笔写了三个正字,外带第四个的前三划,然后许婷搞来一瓶炼乳,混上一些润滑液,把陆南阳大腿扒开,光溜溜的阴阜上、阴唇两侧、打开的膣口下沿、通道内部……全都抹上,再拿来吹风机稍微吹了一下,造成半干涸的视觉效果。
  拍摄特写的时候,她还特地在穿过阴蒂的银环上点了一滴,揉了几下,让那个红豆微微充血,映衬着那滴假精液分外晶莹。
  乳头的伤口已经好了,但这不妨碍许婷弄些稀释番茄酱,做出新打眼儿的效果,为了激怒程度更高,她还让陆南阳憋气使劲绷脖子,把两团乳房连着锁骨上方暴起的青筋一起拍摄进去。
  虽然原则上不露脸,但只有下巴和嘴唇入镜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于是许婷又让陆南阳含了了一口炼乳,用唾液混合之后微微张嘴抬头,从唇角稍微溢出一些,又伪造了一个刚被口爆过的可怜少女形象。
  化妆的鞭痕,通红的屁股,乳头上的夹子,阴唇两侧的电极……各种东西都拍摄过特写之后,许婷退到一边乐呵呵地整理照片,陆南阳则去旁边的浴室洗澡,准备进入视频拍摄阶段。
  韩玉梁很好奇为什么不先录像后拍照片,许婷给出的答案是担心视频拍不好玩砸,有照片保底,大不了最后就录段音频跟这些照片一起发。
  “所以……视频不是必须的咯?”
  “当然不是。”许婷拿起那件充满女王风格的连身皮装,笑眯眯地把修长笔直的腿抬起塞了进去,“不过这是陆南阳要求的,满足客户的要求,是事务所的本分……哎,老韩,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戴个那种蝴蝶一样的面具?那样更有女王范儿吧?”
  韩玉梁上下扫视着已经整好皮装的许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应该不用,这已经……很棒了。”
  那种充满光泽的皮质女王装,泳装款式主体,前开交叉系绳,配吊带网袜,黑皮高跟鞋,就要许婷这种身高一大半都是腿的模特身材套上去,才能出来那种性感逼人的气势。
  她拆了辫子,只留下挑染的红在额前,配上妖冶的唇妆和眼影,整个人都变了模样,乍一看,估计许娇都不敢认这个妹妹。
  而刚才一直在帮忙打下手的叶春樱,这会儿看着换装完毕的许婷,不知不觉痴痴发愣,看眼神,很有点羡慕似的。
  不过叶春樱的五官柔婉有余立体感不足,即使换上怒焰红唇厚涂开、深色眼影飞眉梢的黑化妆,也撑不起来那种气场。
  韩玉梁端详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去楼上拿来了叶春樱留作纪念的医生大褂,递给了她。
  黑皮装女王,白大褂女医,如此打扮的两个美人去蹂躏动弹不得赤裸少女,画面想想就让人亢奋。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在许婷的指点下,换成了禁欲型的衬衫牛仔裤外套白大褂,带上角色扮演道具赠送的平光黑框眼镜,一种纯情中蕴藏着扭曲欲望的反差性感,就顺利扩散开来。
  许婷适应了一下平时不怎么穿的高跟鞋,听到浴室水声停了,过去站在了禁锢架旁边。
  吹干头发之后,陆南阳赤身裸体站在禁锢架前,分开手脚,面无表情地让许婷把她绑住。
  韩玉梁打开摄像机,调整好焦距,凝望着她的眼睛。
  他很确定,这场疯狂戏码的背后,是武本医生那奇妙的力量在起作用。
  但他同样也很确定,被武本医生力量引发出来的那些东西,一定原本就存在于心中。
  把视线从取景框中挪开,他看向叶春樱,体味着她眼中那不算太陌生但浓烈了很多的兴奋感,心想,也许这样放纵一下,并不是个坏主意。
  “那么,开拍吧,老韩,第一段台词是你的,加油。”布置好场景后,许婷退到旁边打光,叶春樱仔细地把用来伪装汗珠的水喷洒在陆南阳一丝不挂的裸体上。
  他开始摄像,镜头随着预定的台词缓缓从她双脚往上移动,用特写一寸寸舔舐过她战栗的身躯。
  “你好,陆雪芊,很久不见,甚是想念。”
  她的脚被分得很开,固定得很紧,但想要并拢似的,足尖向内扣着,脚背上的血管微微突起,能看到每一根脚趾牵扯的筋随着用力而起伏。
  “你的情人,陆南阳,如今在我的手上。至于我是谁,相信你不会听不出来。”
  她的小腿和大腿也在不自觉地用力,想要挣脱桎梏,想要并拢到一起,但是做不到,只有光滑皮肤下的肌肉在徒劳地伸缩,让裸腿的曲线呈现出充满情欲的弹力。
  “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明白不过。不过看在你寒梅仙子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拯救她的机会。”
  镜头在女人微微弹动的股间停留了一下,拉近,给了一个清晰的特写。脱毛成白虎的肉丘隆得极高,绽开的缝隙被两片柔软而发达的肉唇覆盖,正常情况下,这样丰满的耻部会让阴蒂藏匿在肥嫩的褶皱和包皮中,但她的那颗豆豆藏不起来——闪亮的银环牵扯着阴蒂一起突出在外面,透着残忍的淫靡。
  “你们不是同性恋么?那么,我就暂时只让我的女人来蹂躏她。我只是旁观,记录。”
  白皙的小腹绷紧了,缺乏锻炼的肉体浮现不出肌肉的轮廓,但肚脐周围那微妙的丰腴感,一样很有刺激情欲的效果。
  “我给你点时间,来救你的女人。但我不确定能给多久,你了解我的,我是个淫魔,陆南阳,也算是个好看的女人。”
  浑圆的乳房因重力而变幻成略像水滴的形状,饱满的外弧兜起延伸向腋下,那里大概是最近忘记处理,新长着稀疏的短毛茬。
  “你自己估计我的耐心,来决定救人的时间吧。耐心耗尽,我就要亲自上阵了。”
  镜头在锁骨上汇聚的汗滴处一转,拍摄向微微红肿的娇艳乳头,上面的银环按照韩玉梁曾见过的玩法,配了响声清脆的小银铃。他单手托稳摄像机,张开五指捏住一边乳房,揉了几下,铃铛在虎口里发出悦耳的声音。
  “当然,如果你对残花败柳没有兴趣,不打算冒险来救她。那我也不介意多养一个玩具在家。”
  他捏住乳环,用力一拧,在陆南阳娇软无力的痛哼声中,结束了这段开场白的拍摄。
  看到韩玉梁放下摄像机,叶春樱赶忙凑过去,观察着陆南阳刚才被拧了一下的乳头,小声问:“没事吧?疼得厉害吗?”
  陆南阳的眼底涌出异样的湿润感,咬了咬唇,轻声说:“没事,我……能行。
  以前表姐……做过很多更过分的事,我都忍得住。”
  恐怕,不只是忍得住吧。韩玉梁听着她略显急促的喘息,心道,赵婉的玩弄,看来早就在她心里埋下了受虐癖的种子。
  而现在,武本医生的能力,促使它发芽了。
  “我演得怎么样?”韩玉梁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邪火,往后退开两步。
  “棒极了。”许婷笑嘻嘻凑过来回看了一下,“那股变态味儿,都快溢出屏幕咯,老韩,这该不会是你本色出演吧?”
  “我喜欢挑逗,不喜欢胁迫。”他随口敷衍一句,跟着好奇道,“你台词里让我等,照片却拍成已经被我蹂躏过我的模样,岂不是自相矛盾?”
  “不矛盾啊。你本来说了要等,结果看着陆南阳这么漂亮,没忍住关了摄像机就上去……嘿嘿嘿了呗。这才符合您老人家淫贼的设定呀。”许婷拍了拍他的肩,“抓紧时间,咱们继续。”
  毕竟之后的部分涉及一些SM项目,而为了增加真实性,口球马上就要戴上,陆南阳没有说安全词的机会,所以,许婷跟她约定了一个安全手势。
  当她觉得吃不消想要停止的时候,双手同时比划V,算是投降,进行中的项目就马上终止。
  陆南阳点了点头,凄然一笑,轻声说:“我……连这些环都穿上了,还有什么……吃不消的。你们来吧,不用顾虑太多,让雪芊越心疼……越好。”
  陆雪芊一个正道女侠,在床上就算有那么点侵略性,估计也不会真舍得虐待她。那她如果真有受虐倾向的话,也许跟陆雪芊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数都在忍耐。
  虽然穿了全套的女王装,但许婷似乎没打算担当主力,去跟叶春樱小声说了几句,就接过打光的活儿,把装了满满一箱子的情趣道具推给了她。
  “我来吗?”
  “嗯,你来,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别给人真打残了。”许婷挑了挑眉,“而且,叶姐你学习资料的时间比我久多了,我拿着小皮鞭也只会瞎抽,一会儿给你当个助理就行。”
  叶春樱细长的脖子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咕嘟,她微红着脸走过去,没有再抗拒这份颇为“下流”的工作,抬手调整了一下陆南阳嘴里的口球,让唾液排出的孔位置更加准确,在她低头的时候,可以拖出羞耻的坠落物。
  “陆南阳,我……最后一次确认,你真的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来诱捕陆雪芊,让她……受到玉梁的惩罚吗?要知道,我们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把她从心魔中拯救出来。”
  陆南阳点了点头,神情没有变化。
  对溺水的人来说,浮木和稻草,都是需要紧紧抓住的东西。
  叶春樱的呼吸稍微急促了几分。她轻轻嗯了一声,垂下手,抚摸向那光洁柔软的耻丘,摸索着分开她闭合的花瓣,借着那边并不算充沛的水润,指尖缓缓挤进了娇嫩的肉洞中。
  接着,她捏住一枚乳环,缓缓一扭,反方向转回,用指尖勾住,拉开。
  深红色的乳头舒展,拉长,连带着将乳房也拽成变形的白锥。
  她如此重复了几遍,才停下动作,望着陆南阳绯红的面颊,抽回胯下那只手,望着上面覆盖的薄薄一层粘液,露出了一个放心的微笑。
  “玉梁,可以开始了。”
  韩玉梁舔了舔兴奋到发干的嘴唇,端稳摄像机,“那么,第一场就从鞭打开始吧,正面我比较建议那种蝇拍样子的调教鞭,小空间内也比较容易操作。”
  叶春樱整了整白大褂,从箱子里翻出有着细长直柄的鞭子,攥住挥了挥。
  那是更接近现代赛马马鞭的款式,只不过末端的鞭头更宽阔,材质也更柔软。
  她深呼吸三次,伸出手,比划了一下位置,扬腕,甩臂。
  啪!
  清脆的拍击声传出,紧绷的皮肤下柔软的脂肪层包裹着肌肉一起荡漾起来,白皙的表层,顿时浮现出一层遍布细小血点的病态嫣红。
  韩玉梁没想到,叶春樱这一下竟然用上了出乎预料的力气,许婷也吓了一跳,赶忙探头看陆南阳。
  陆南阳皱起眉,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但两边被捆着的手只是紧紧攥住,并没有做出停止的手势。
  叶春樱盯着那片泛红的皮肤,伸出手,在上面轻巧的抚弄,撩拨,刺激一会儿之后,再一次扬起鞭子。
  啪!
  另一边的雪白大腿内侧浮现出对称的红,在颤抖的股间隔空呼应。
  她抚摸着陆南阳吃痛的地方,滑嫩的手指缓缓上移,用指背的关节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大腿根丰隆的裂隙。
  那里正在变得湿润,温暖的潮气轻而易举染在她的手指上。
  果然,性爱的方式有许多种,每一种,都是快感的渠道。
  那些潮气渗进她的手指,进入她的血脉,奔流向鼓动的心房,将里面拉进的几根细线泡湿,腐蚀,一根接一根拉断。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微笑,手指推了推眼镜,借着这个动作,嗅了一口陆南阳下体的味道。
  啪!
  鞭头拍击在乳房的下沿,柔软的球向上弹起,跟着因重力跌回,叮铃叮铃的轻响,构成了淫靡的伴奏。
  叶春樱用指尖拨弄着硬翘的乳头,听着陆南阳颤抖的、掺杂了痛苦和兴奋的鼻音,满脸发烫,却有一股深沉的解放感,从小腹中扩散。
  许婷固定好灯位,小碎步挪到了韩玉梁身边,“老韩,我果然没猜错,叶姐也被那个武本医生影响了。”
  “这就是你让她负责的原因?”韩玉梁调整着镜头,让那些被抽打的地方以最详尽的状态被收录。
  “不全是。”许婷小声回答,“我之前试过了,我不是陆南阳喜欢的类型,她对着叶姐,更容易来状态。那是个受虐狂……上面的眼泪还不如下面的水多。”
  “哟,难得听你鄙视什么性癖……”
  “我可不是鄙视受虐癖。”她哼了一声,“我鄙视的是这种明明喜欢却不承认的闷骚。要是我,陆雪芊绝对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喜欢什么做爱方式。”
  “我都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做爱方式呢。”
  “因为我也不知道呢。”许婷扑哧笑了出来,“等啥时候不用创可贴了,我一找到就告诉你。”
  叶春樱从脖子下方开始,一寸寸抚摩过陆南阳被打红的地方,串联完毕后,把鞭子放回去,拿出了一根蜡烛。
  反正之后还要剪辑,她也不怕穿帮,点燃之后,先往自己手背上掉两滴蜡油,呼呼吹干,揭下,确定只是有些烫,不会留下任何伤口之后,才举到陆南阳突起的双乳上方,倾倒。
  鲜红的蜡油一滴滴落在柔嫩的乳房上侧,和其余三个方向上被抽打出的红光形成了奇妙的嵌合感。
  当蜡油准确坠落在乳头上时,陆南阳昂头发出苦闷的呻吟,脚尖勾起,双手攥拳,大腿根爆发出一阵细小的痉挛。
  许婷有点吃惊地压低声音说:“她不会这就高潮了吧?”
  “一次小的而已。”韩玉梁把焦距拉近,托光线角度很好的福,特写中能清晰拍摄到丰满的花房下方,有一滴黏乎乎的银丝,正在垂落。
  那滴爱液反射的光芒,恰好被叶春樱的白大褂挡住一小半,配合摇曳烛火造成的动态光影,真是颇有艺术感的构图。
  渐渐进入了角色状态,韩玉梁开始按照自己的喜好指挥,贪婪地拍摄着最能刺激男性情欲的画面,考虑到叶春樱的装束十分保守,他让许婷的大长腿几次在侧面出现,把她当成了一个构图用的摆件。
  第一阶段拍摄的最后,陆南阳三点的银环被细线绑在了一起,缠绕在一个大功率的按摩棒上,拉紧。
  把开关缓缓推高,让那振颤的喜悦迅速贯穿她已经被性虐唤起的快感漩涡,就在功率达到最大的那一刻,她通红的脖颈侧面浮现出突起的青筋,口球的孔洞里喷出几滴细小的飞沫,阴唇中央激射出一股水箭,覆盖在柔软乳房上的厚厚蜡油,与她的理智一起,随绝顶高潮的降临而破碎……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5:24

第299章 不好意思没忍住
  “玩得开心么?”端着摄像机在稍微远一点的距离拍摄许婷用水管喷洗陆南阳的场景,韩玉梁盯着取景器,微笑问道。
  叶春樱坐在旁边凳子上,双腿分开,两手按在股间,摆出个类似鸭子坐一样的可爱造型,脸蛋红扑扑的,小声说:“还好,确定她有感觉之后,我就……也找到了点乐趣。”
  “什么样的乐趣?”
  “说不清。就是……”她咽了下口水,眸子里弥漫着微妙的迷茫,“看陆南阳那副样子,听着她一下一下呻吟,我就……兴奋起来了。”
  “湿了么?”
  “嗯。等结束……我得赶紧去换内裤。”叶春樱羞耻地微微晃了晃头,轻轻叹了口气,“玉梁,我好像……也中武本医生的招了。”
  “我不觉得是坏事。”他笑道,“你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不介意找人来满足你。清玉就挺吃这一套。不过最好温柔点,她倾向的还是调教那种,不太痛的。”
  她胀红了脸,“是你指挥的啊,才不是我的需求……”
  其实长久相处下来,韩玉梁对叶春樱的性癖还算是把握得比较全面。她真正称得上癖好,狂热喜欢的行为,只有接吻这一项而已。SM这种性唤起程度,也就和吞精、足交和正面坐位那个能紧密拥抱的姿势同一等级罢了。
  不过,今后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发掘,旧伴侣,也一样会有新惊喜。
  至于许婷,他倒是一早就发现,那丫头挺有施虐潜质,连肛交的时候,都能用骑乘位做出一身女王范儿,极其喜欢主动掌控。只是明白他也是强势型,才比较克制不怎么尽情表现而已。
  那么,第二阶段的拍摄,自然就交给了她。
  洗干净的陆南阳被解下来换到了椅子上,双膝跪伏,手脚绑着四条椅子腿,头夹在椅背的空隙之间,煮鸡蛋一样的白嫩屁股只能在后面撅着。
  左手马鞭右手多尾鞭,很快玩起了兴致的许婷,配合着韩玉梁镜头而走位,啪啪抽打着陆南阳圆润的臀部。
  拍摄之余,韩玉梁瞄了一眼叶春樱。她正目不转睛盯着许婷的动作,柔软的酥胸急促地起伏。
  看来,许婷说得没错,密闭空间中,淫靡的气氛的感染力极其可怕,尽管都穿着衣服,只要这么持续下去,在同一个场景内一起性兴奋的记忆,可是会结结实实镌刻在脑海中。
  相当于向着左拥右抱大被同眠的好日子,迈出了第一步。
  哎呀,两个都偏S的话,怎么有种不妙的预感呢……不知不觉想象出自己躺在床上被手铐固定着,许婷和叶春樱联手玩弄的场景,韩玉梁打了个冷战,跟着发现,自己竟然硬了。
  混蛋,别随便觉醒奇怪的性癖啊!
  老子纵横江湖窃玉偷香这么多年,才不会被女人当玩具耍呢!
  他甩甩头,把注意力集中回拍摄,镜头缓缓凑近陆南阳湿淋淋的臀缝。
  两边的屁股蛋都已经肿了,红艳艳的,一边是多尾鞭,抽打出的痕迹凌乱交错,像是不会拿笔的小孩子在白皙的臀肉上胡乱涂抹,另一边是马鞭,一块块红色方方正正,彼此叠加,压挤出很有几何感的图样,好似一张张扑克牌撒了下来。
  红肿的臀肉中央,是不曾被刺激半点的阴阜,但柔软的阴唇已经被染遍,沾满了黏乎乎的爱液,溢出的部分向下垂流,把阴蒂上的环都润得晶亮。
  每一鞭抽下,红肿臀肉摇晃的同时,那藏匿在肉裂底部深处的粉嫩膣口,也会跟着猛地收缩一下。
  如果肉棒此刻就插在里面,必定会被美美地嘬上一口。
  第三阶段是A片中常见的“绝顶地狱”,这个韩玉梁没什么好指挥的,交给两位女将借机尽情体验电动玩具用法,他在旁边专注拍摄,寻找好的角度和画面就好。
  双手双脚被固定在金属杆两段的陆南阳去掉了口球,韩玉梁也给摄像机加上了外接的收音麦克风。
  之后半个多小时,隔音良好的房间里,回荡着陆南阳的尖叫,声嘶力竭,喜极而泣。
  等到许婷构思的五个阶段拍完,韩玉梁灵感勃发又加拍了一段吊缚三点环垂坠物的静态镜头。
  被他娴熟绑成淫乱姿态的陆南阳悬于半空,乳头和阴蒂的银环又一次连接在一起,不过细绳连接的不再是按摩棒,而是一个最小号的女式健身哑铃。
  累出了一身汗的许婷就在旁边床上坐着脱下皮装,换回了正常居家服,“素材差不多了吧?一共拍了多久的?”
  “三个多小时了。够你们剪辑一阵子的……”韩玉梁看向也是一头热汗的叶春樱,“凌晨了,都早点休息吧。我拍完这段,放开她就走。”
  叶春樱没怀疑什么,点点头就往外走去,“那我先去洗澡了。”
  许婷走到门口,转过身,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已经鼓起来的裤裆,但考虑了一下,没说什么,撇撇嘴也跟着出去了。
  韩玉梁靠在椅子上,懒洋洋打量着悬在半空,目光略显惊恐的陆南阳。
  她赤身裸体,旁边有只剩下了一个壮硕的男人,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不难想象。
  从眼神也看得出来,她对男人的排斥,大概正因为第二阶段的精神状态而更加严重。
  不过似乎是想起了陆雪芊,她脸上惶恐的表情渐渐又转为了坚定,咬紧口球低下头,不再看他这边。
  对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女人,韩玉梁并没有强行忍耐欲望的动力。
  而且最近他总有种不妙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障碍正在到来,即将横亘在他的情欲之路上。
  暂时摸不清头绪,但及时享乐,总不会错。
  “陆雪芊,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耐心看到这里。但我的耐心不够了。我想了想,不管怎样你都是要杀我的,那我做得更过分一些,也没什么要紧。”
  “不过,看在你杀我的意志如此坚定的份上,我出于敬佩,可以稍微尊重一下你的心情。接下来的画面,你就别看了,我摘掉陆南阳的口球,你就只听听声音吧。过后我会拍照留念,让你认真看看特写的。”
  说完,他把镜头扭向一边对着空无一物的禁锢架,迈开长腿走到了悬在半空的陆南阳身后。
  所有绳结都是他亲手打的,如何调整,自然是手到擒来。
  考虑到这录音叶春樱肯定会听到,他先解开了陆南阳的口球,柔声道:“怎么样,愿意为了增加效果,再额外牺牲一点么?”
  陆南阳的双手在背后攥紧,轻轻点了点头。
  习惯依附的藤蔓,终归还是没有独立冲向天空的勇气。
  他很确定,这女人配不上陆雪芊。
  但感谢她,给了他一个好好对付陆雪芊的机会。
  为此,他愿意稍微温柔一点,让她在心理的排斥下,一样享受到生理的愉悦。
  绳索缓缓滑落,陆南阳被绑缚的裸体,下坠到很适合韩玉梁胯下动作的高度。
  他慢条斯理解开几个绳结,放下了她之前扭曲折叠的双脚。
  身高的差距客观存在,他能用阳具很舒适对准湿淋淋肉缝的高度,她则努力踮脚尖也只能偶尔碰一下地面。
  肌肤被绳子切割得支离破碎,突起的皮肉因为血液循环效率的降低而呈现出淡淡的紫红,他运起内功,用覆盖着阴寒真气的掌心,从那连绵起伏的凹凸表面上抚摸过去。
  血液不畅的麻痹放大了外来的刺激,陆南阳呻吟一声,身体扭动了两下。
  悬垂的哑铃也跟着摇晃起来,扯动细线,拉拽着贯穿三点的银环。
  “呜——!”持续三个多小时的拍摄已经让女体变成了快感的凝聚物,陆南阳咬住嘴唇飞快地用鼻腔喘息,咻咻的气音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不要忍耐你的声音,让陆雪芊听听,听听你被男人征服后,那满足的呻吟。
  让她猜猜看,多久不来,你会彻底沉沦。”韩玉梁用浑厚低沉的腔调,抑扬顿挫地高声说道,双手一拉,将原本纵贯耻丘的两道绳索分到旁边,卡进了腹股沟中,勒着大腿根。
  陆南阳的下体本来就是异常饱满丰美的肉丘,像颗开了裂口的蜜桃,被两侧的绳子一挤,就显得更加突出。内部的腔肉也因绳子的压力而闭合,大量积蓄的淫汁,一股一股涌了出来,流过阴蒂上的圆环,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韩玉梁忽然想起了自己花夜来那个身份,不禁有些期待,什么时候塞克西会再来给他个调教师的委托。偶尔玩玩这样的套路调剂一下心情,发泄发泄,还挺不错的。
  “嗯!”柔嫩的入口忽然传来被硬物抵住的感觉,陆南阳昂头弓背,整个身体本能地开始抗拒,鼻音也尽是哭腔。
  “有意思,玩具进入没有关系,真正的男人进来就不行。”他揉捏着被绳子勒得发红的臀肉,用指尖刺激着她染满爱液的屁眼,龟头已经几乎进入紧致的腔口,正享受着那嫩滑的收缩,“陆雪芊也和你一样么?”
  “我……不知道……”陆南阳身体在本能的排斥中剧烈颤抖,因绳索而格外狭小的入口清楚地感觉到男性器官的侵入。
  那和情趣玩具不同,柔软与坚硬的矛盾属性完好的融合在一起,不会扭动震动搅动,但是,透着一股令女人心悸的活力。
  尽管心底拼命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阴阳交合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那东西一点点把她的内部完全撑开后,她还是无法控制地哭出了声,被绳索勒到发麻的后背一阵紧绷。
  韩玉梁倒是很爽。
  绳索的压力和之前多次高潮带来的敏感度,让这湿滑紧凑的蜜壶分外销魂,龟头冲破层层阻力的感觉,和后撤时被一层层褶皱抓握的滋味,都是酸畅无比。
  再加上知道陆雪芊将会听到这些,他更是亢奋至极。
  啪!
  他用力一顶,结实的身躯撞在陆南阳后侧,被垂吊的裸体向前荡开,接着自然落回,主动让被撞痛的花心反咬在龟头前端,又挤了一片淫蜜出来。
  坠着三点的小哑铃也在晃动,牵扯着她的敏感部位,让她发出混合着痛楚与娇媚的奇妙喘息。
  一边发力玩弄着眼前的人肉钟摆,韩玉梁一边随手抚摸着她的各处敏感带,寻找合适的刺激方式。
  就像那著名的“夫の目の前で犯されて”系列A片教导的,寝取的精华并不是单纯的占有,而是那违背感情与忠贞关系的高潮,单纯肉体上的高潮都嫌不够,最好是发自内心屈服于外来掠夺者的淫欲。
  对这种排斥男人接触的深度蕾丝边,普通的调情手段不太容易奏效,但幸好,陆南阳还是个受虐狂。
  痛楚是不分男女的。
  他垂下手,抚摸着陆南阳正紧紧夹着的菊蕾,调动真气,随着下一次发力前冲的动作,给了那里一记“仙针钻”。
  他这一招对付M女是绝对的效果拔群,不会造成实际伤口,痛楚直接传递给官能,还能深入肌理,刺激到用正经针扎都达不到的层面。
  “啊——!”
  陆南阳果然发出了一声饱含着喜悦的尖叫,原本绷直努力去够地面的双脚瞬间屈膝折叠到一起,包裹着坚硬肉棒的内壁一下子仿佛增厚了好几层。
  也不知道,到底是武本医生的能力可怕,还是她心里隐藏的欲望真的如此扭曲。
  韩玉梁开始一下下用“仙针钻”刺激她敏感的肛口,插入时一下,拔出时一下。
  不过几十个回合,陆南阳就发出一声悠长的颤抖呻吟,高呼着不要,去到了高潮。
  “陆雪芊,你的女人……看来也挺喜欢男人的。先前给你规定的时效,既然我没忍住,那就作废了吧。不如换一个,我每天早中晚吃过饭,都来这里找陆南阳耍弄一阵,你呢,就赌赌看,多久不来,她会忘掉你,心甘情愿变成我的玩具。
  如何?”
  说罢,他抽送几下,语调转柔,抚摸着陆南阳颤抖的屁股,道:“好了,之后的部分我会让春樱剪辑掉,咱们不需要再演了。你这样还吃得消么?要不要我把你解开放下来?”
  这一段当然不是他善心大发,而是用来多少安抚一下叶春樱和许婷的感情。
  那毕竟是家里一大一小两个女主人,可能的话,他还是想维持后院安定,不要多惹是非。
  “稍微低一些可以吗?我大腿有点麻了……”
  陆南阳的口吻听起来很复杂,但既然她没有开口叫停,就意味着这场欢爱起码能持续到结束。
  不错,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女人,之前她情绪激动时候承诺的那些话,他这才决定放在心上。
  把绳索调低,他挥手一拂,用真气关掉了放在旁边的摄像机。
  “那,你是喜欢温柔一点正常做,还是刚才那样继续?”他稳住身形,手指轻轻揉着她的臀尖,问。
  陆南阳低着头,颤动的口唇中缓缓垂下几滴唾液,似乎在犹豫什么。
  “这儿没别人了,也没再录像,咱们已经是肉连着肉的关系,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么?”他微微一笑,抓住她的臀尖捏紧,催促着她的答案。
  他当然知道陆南阳不会选温柔一点正常做,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需要足够的快感来抵消正在和男人性交这个事实带来的难受。
  可答案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你……可以……更激烈一点吗?”
  韩玉梁眯起眼睛,用手指拉开她菊花湿润的褶皱,埋在蜜壶深处的阳具微微上挑,手指点住她微微张开的屁眼,全力来了一记仙针钻,“当然,可以。”
  一个多小时后,许婷脑袋上裹着毛巾,带着一身香喷喷的出浴湿气开门进来,想要催催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他,和一旁依旧吊在绳索中,微微摇晃,已经晕厥过去的陆南阳……
  全长三个半小时的录像素材最后被剪辑成了十七分钟的精华片段,附带了精挑细选出的十张照片,经暗网匿名邮箱发送过去。
  隔天一早,陆南阳登陆邮箱,看到那封邮件的状态变为已读,且被删除进了垃圾箱。
  但是直到周五,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考虑到陆雪芊的性格应该是一言不发就动手的类型,这一周事务所也做好了防备工作,任清玉被韩玉梁专门下功夫伺候得舒舒坦坦服服帖帖,易霖铃被疗伤多次功力起码恢复了六成,许婷被灌功灌得恨不得打饱嗝……而唯一不准备参与近战的叶春樱,怒砸十万大元将事务所的监控体系在外围扩展到了街道口——为此还黑了两个警署的摄像头。
  可最先从这扩大了范围的监控体系中发现的异常,并不是陆雪芊。
  “那好像是葛丁儿……”动用技术手段放大画面后,叶春樱托着腮陷入了沉思,“她一大清早在附近瞎转悠什么啊?”
  这周为了安全,他们都没有去明镜台那边报道,不过从各人的心理状态来看,隔绝接触并不能减轻武本医生带来的影响。
  所以期间叶春樱又在地下室追加了几次对陆南阳的“拍摄”,算是同时纾解双方积蓄的压力。
  这让小所长的气质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偶尔突然变化的说话方式,许婷都不太适应。
  不过,倒是更有所长的感觉了。
  “会不会……是来找老韩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她又不是生人。”叶春樱微微皱眉,拿起手机,打给了薛蝉衣,“喂,嗯,是我,小叶。薛大夫,最近葛丁儿上班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周二就辞职了。”
  “什么?她辞职了?”听到答案的她大吃了一惊,“因为什么?”
  “没详细说。”薛蝉衣听起来很忙,毕竟慕名而来的病号本来就比叶春樱管理的时候要多,还少了一个姑且算是能帮上忙的护士,“我也没问。”
  “这样啊……那你忙,我先挂了。”
  “等等,”薛蝉衣难得用上了有些焦躁的口吻,“小叶,你有空的时候帮我问问韩先生,我和他的交易,到底什么时候能兑现。他最好提前告诉我,我需要专门腾出一段时间。”
  “呃……婷婷,拿手机去给玉梁,让他直接跟薛大夫说吧。我回看一下监控录像,葛丁儿的状态不太对劲,我有点在意。”
  “这么麻烦干什么。”许婷直接拿起手机,“我叫老韩给你打过去,稍等哈。”
  滴,她把这手机挂了。
  过去传话的时候,许婷当然不忘说起葛丁儿在附近连续徘徊了三个早晨的事。
  正在慢悠悠享受丰盛早餐的韩玉梁楞了一下,摸出手机解锁,把所有渠道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后,疑惑地问:“她不联系我,在这附近转悠是要做什么?”
  “Stalker,Erotomania。”还包着绷带的易霖铃抬头咕哝了一句。
  “那是什么?”任清玉满脸问号,凑近问道。
  在接受了易霖铃平白追上三年岁数这个事实后,任清玉随着了解的加深迅速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崇拜心理,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在三年后融入这个时代到这种可怕的地步——更不可能去装什么魔法少女穿着羞耻的衣服搞直播。
  “跟踪狂,被爱妄想症类型。”易霖铃小口喝着牛奶,斜眼瞄向韩玉梁,“不过韩贼的话,那就不一定是单纯的妄想了,也许人家小护士真的被他‘爱’过。”
  “就是始乱终弃吧。”任清玉皱眉选了一个自己比较熟的词。
  “他始乱过的女人估计能填满一个大型漫展,”易霖铃撇撇嘴,“那么多女人现在在这儿住着的就你们仨,其他的都被终弃了,那踩地雷不是早晚的事儿么。”
  韩玉梁咽下嘴里的东西,“小铃儿,咱们原本的时代,可就没几个女人想要我不终弃,一个个都巴不得我不声张,有男人的和男人死了的怕坏名节,没男人的怕耽误她们塞包鸡血嫁人。到了这儿……你都三年多的老穿越户了,不知道这时代讲究交往自由么?”
  “嘁,标准的渣男发言。”易霖铃翻了个白眼,一叉子戳在烤肠上,咬进嘴里。
  “你这么大醋味儿,也准备长住不走了?”韩玉梁当即反击一句,反正这阵子疗伤积累的好感,足够他霍霍个几次。
  正常应该一口啐回来的易霖铃,却只是哼了一声,道:“同时攻略这么多,小心BE。”
  任清玉又是一愣,“BE是啥?”
  “Badending。就是Galgame里……哎呀我跟你解释这个干什么。”易霖铃抓了抓头发,“韩小贼,现在是说你始乱终弃的事儿呢,少废话,跟踪狂都晃悠到你家门口了,你赶紧想想该怎么办吧。”
  “直接见个面咯。”他耸耸肩,“一会儿我就去她家拜访。”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1/27 06:55:40

第300章 登门拜访
  考虑到安全问题,韩玉梁把所有人都留在了随时可以变成战斗堡垒的事务所里,自己驱车前往葛丁儿家。
  问题的根源不难猜测出来。
  葛丁儿是那种满脑子浪漫幻想、心智并不成熟的女人,生理年龄大于许婷,心理年龄可能还不到许婷一半。
  按照韩玉梁在当前时代总结出的偷香经验,这个类型的女人一旦嫉妒心较重,那么就该理智点不要招惹,或者在半推半就的状态下得手见好就收,别往更深一步走。
  他自认虽然对葛丁儿出手的时候没有太深思熟虑,但之后把握的分寸应该还算恰当,没有做过什么承诺,安全线拉得比岛泽莲都高,就算来追责,你情我愿欢好几次,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是什么非要拜堂成亲的问题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多了一个不稳定因素——武本卡加米。
  那个自身没有半点恶意的心理医生,简直就是个精神层面的辐射污染源,接触过的人都或多或少出了问题,他都能想象出埃里克那个幕后谋划者得意的脸。
  总之,他得赶在葛丁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前,及时消灭掉这个隐患才行。
  开到楼下停好,他上去直接摁了门铃。
  “谁啊?”声音听起来飘飘忽忽的,像是久病初愈,没什么中气。
  “我,韩玉梁。”
  “呀……”里面的声音转为惊喜,啪嗒啪嗒的拖鞋响动后,跟了咣当一下,跑得太急,似乎绊倒了什么。
  门开了,葛丁儿扶着门框抬起小腿揉着膝盖下方一点的位置,眼里带着泪花说:“韩大哥,你……你找我?”
  韩玉梁注视着她,心里暗暗有些诧异。
  他很确定,自己还没对葛丁儿做过什么肉体运动之外的博好感行为,除了救过她,在诊所被她护理过之外,就连像样的调情,都是在要占有她之前才做。
  那她这情根深种的眼神,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一些?
  难道别的女人的阴道是通往心灵的捷径,这位的心灵就直接长在阴道里了?
  他当然知道只要让女人够舒服,做爱其实是最快的增加好感的方式,但那种好感,和此刻葛丁儿眼里的狂热,显然不能混为一谈。
  “嗯,咱们进去说吧。”
  这句台词按说没什么好误会的,可葛丁儿当即就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让开门口,点了点头,“那……请进。”
  看他直接在小客厅的沙发坐下,她稍微有点诧异,小声说:“在这里谈吗?”
  “呃……那在哪里?”
  葛丁儿直接走向了卧室,扶着门框,直勾勾看着他,“我以为……韩大哥你更喜欢在卧室和人家交流呢。”
  交一交,流一流,的确是韩玉梁喜欢的方式。但现在他后背有点发凉,难得一次觉得不是在床上谈事儿的好时机。
  “还是先在这儿吧。”他清清嗓子,决定还是直入主题,“丁儿,最近事务所的监控发现你一大早在附近转悠,是不是有事情要找我?”
  葛丁儿一怔,跟着抬手抚摸着发红的脸颊,竟然露出了小女生被发现情书一样的娇羞模样,“呀……被你发现了啊。”
  “嗯,发现了。”他板起脸,想要强调一下这个事情比较严肃,“到底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她撅了撅嘴,“韩大哥你身材这么好,肯定经常锻炼身体啊,那附近还挺适合晨跑的,我就想……穿上运动装运动鞋,去那边等等看,万一你跑步,我就装作和你偶然碰见,一起跑,就能……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了。”
  “你在事务所呆的时间也不短,你见我跑步过?”
  “那不是因为要保护我所以才暂停的吗?”
  “我”?委托保护的明明是薛蝉衣吧?连认知都开始扭曲了么?
  韩玉梁皱起眉,对她招了招手,换成柔和亲切的微笑脸,“来,丁儿,咱们好好聊聊。”
  “不在卧室吗?”她的鼻息略显急促,邀请的意味已经不加掩饰,犹豫几秒后,还小声追加了一句,“我……这几天是安全期。”
  不行,看来这女人大脑塞满色情画面已经过载了,不先给她降降温,大概没办法好好谈天。
  他叹了口气,解开外衣,从侧面打开防弹套装的复杂结构,剥离出精壮赤裸的上身。
  葛丁儿咬着下唇,眼睛里的水气像是要滴出来一样荡漾。
  等到她被抱上床,压在柔软的垫子里,剥去衣裙肉体尽裸,任那双大手抚琴一样上下游走的时候,双眼的朦胧水气,就都在下面的穴口凝结成汁,一股股润溢出来。
  如果这是她脑子里的水,那就赶紧放放吧。
  韩玉梁急着跟她好好谈谈,一上手就将房中秘术轮着用了一遍,挺枪入内运气将阳具弄到最大,把葛丁儿干得欲仙欲死连喷带流,不到一个小时就四肢大张酥烂如泥,屁股下面三条枕巾对折垫着都生生泄到湿透。
  将精液出在她剧烈起伏的乳房中间,他耐着性子做完后戏,把她抱在怀里按摩酸痛的大腿根,好言哄了一阵,才再次尝试进入正题。
  “丁儿,能告诉我你最近在想什么事么?”
  她恨不得把浑身的皮肉都嵌进他里面似的,紧紧贴着,小声说:“想你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在哪儿。你也有我电话,想我……直接找我不就好了?”
  “我不敢。”
  “不敢?”
  “韩大哥,你有好多女人,他们个个都比我美,比我身材好,肯定比我更值得你喜欢,我找你的时候,你要跟她们在一起,我……不是会很难受吗?”
  “那发短信,或者Echat给我留言。”
  “那种硬梆梆的字符,怎么能表现我对你的爱。我爱你,这样的话打成字,怎么有说出来的效果。”她把丰满的大腿塞进他的股间,滑溜溜地在里面磨蹭,“韩大哥,做爱的两个人,一定是互相喜欢的,而且……越喜欢就越舒服,我刚才舒服得都要死了……你呢?”
  “嗯,也不错。”男人嘛,最后那一下子想不爽也很难,何况他修房中术多年,射精快感又长又强,但和喜欢挂钩这个……他打算过后找机会让葛丁儿体验一下她有多“爱”情趣玩具,“丁儿,那我换个问法,你……最近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啊……想得不得了。我这几天,晚上想你想的没办法睡觉,我在床上找到你留下的几根头发,就高兴地笑,我一想到你不知道还会不会来找我,我就难过地哭。韩大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你跟叶所长那样的好姑娘都不肯结婚,我觉得……好绝望啊……”
  莫名从她的语气中感到一股寒意,韩玉梁暗想,果然四海漂泊有四海漂泊的好处,如今这样定居下来,招惹的女子一多,出门买个菜都能碰见半条街的老情人,就算家里守好了打不起来,外面也要着火。
  “我就是这么个风流好色的脾性,这一点咱们初相识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了吧?”
  “嗯,可是,能让那么多女孩喜欢的你,我……也没办法抵抗啊。”她低下头,鼻头抽了抽,“韩大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我知道你不可能变成只属于我的人,让我妄想一下,总……不过份吧?我已经在接受开导了,等……
  等过阵子……也许就没事了。”
  “丁儿,”被叶春樱软化了太多,他有点硬不起心肠,只好柔声道,“我没责怪你的意思,色心旺盛是我的问题,和你一晌贪欢……也是我不对。”
  “不不,不,不,没有……没有不对,”她惶恐地抱紧他,绵软丰满的乳房都被压扁,“那是我梦里求来的……我愿意和你做,做多少次都愿意……”
  “但有一点我要申明,我过往如此合欢的女子很多,其中不乏有家室的,所以,大家互相喜欢,互相取悦一下,谈不上谁就此变成属于谁的。你愿意变成我的人,我很高兴,你打算享受过这段生活就重新开始,我也绝无二话。懂么?”
  这并非客套,韩玉梁一个偷香窃玉的淫贼,娇美少妇屄里夹着他的精匆匆去伺候自家老爷的事情他都遇见过,穿越之前就没生出过想要谁为他守身如玉的念头。
  到此之后动情,打心底不愿让外人染指的那股嫉妒滋味,其实还挺新鲜。
  但他也深知这种要求极不公平,所以下定决心强求,真正视为私有,谁敢觊觎就要谁去死的,目前不过两人而已。
  除她两个之外,有些关系亲近的,差不多就是你只有我我便同你欢好,你有新欢我便与你一拍两散的态度。
  当然,任清玉这种被他报复成了性奴的,已没资格考虑其他男人就是。
  “那……那我……要是找男朋友,不和你在一起了,你……也没意见么?”
  葛丁儿的声音微微发颤,很是惊愕的样子。
  “没意见。你男友若是本事不济满足不了你,你来找我求个欢好,我要有空闲,也愿意帮你一把。”他缓缓说道,小心留意着她的反应,“我总不好自己左拥右抱,享尽风流好处,却让你们这些好姑娘,为我守活寡吧?我又不是皇帝,不需要三宫六院守着寂寞。”
  “那我要愿意等你呢?”葛丁儿的音调拔尖了几分,“我不想要其他男人…
  …”
  “那也随你高兴。我不干涉你的选择。”他沉声道,“只要你坦诚相告,任何事情都好商量。”
  后面这句,他运起了洞玄真音,因为他察觉,葛丁儿一直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一直藏着一些东西没讲。
  “韩大哥……真的……好商量吗?”
  “嗯。好商量。咱们好歹也是如今这种关系了,你有所求,我即便不能当场满足,总会想想办法。”
  葛丁儿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都因激动而发颤:“我……我……我想搬到那边,跟你……不是,跟你们一起住。”
  “嗯?”
  “叶所长不是留了八个房间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薄薄的凉被顺着光裸的身子掉了下去,“叶所长和婷婷住着最大的两间,任……任清玉住着一楼的一间,不是……还有五间空房吗?我想……和你们一起住。”
  她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我很能干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辞职了,交不起房租,没地方收留我的话,我……下个月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可以负责全部家务,我做饭不太好吃,但我可以给婷婷打下手,洗菜切菜什么的我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至于房租……我、我、我可以用身体付啊,只要不在生理期,你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的。”
  看她涨红的脸和慌张的眼神,韩玉梁确定,她辞职后的一系列操作,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住进事务所,成为那边的家庭成员之一。
  在事务所那边开诊所借住一段时间后,她竟然悄悄打起了这个主意。
  既能和喜欢的男人朝夕相处,还能住别墅不用交房租,他忍不住挠了挠下巴,心想这女人到底被武本医生影响了啥啊?这不是如意算盘打得很精明吗?还知道先办事把男人的耳根子和命根子一起弄软再说呢。
  “你上次去见武本医生,都跟她聊了点什么啊?”他嘴上一时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没想到,葛丁儿肉乎乎的身子钻回他怀里,轻轻扭着说:“没聊什么啊,我这周过去那次,正好埃里克医生回来了,我是会员呀,就让埃里克医生开导我了。
  埃里克医生很擅长解决恋爱烦恼的,我觉得他……”
  韩玉梁用指头压住了她的嘴唇,沉声道:“你说埃里克回来了?”
  “嗯。”她点点头,“就是说还有事情没办完,所以不怎么常去诊所。我好奇问了一句,他笑呵呵地跟我说,有几个挺棘手的病人,他打算登门拜访一下。”
  韩玉梁心中一震,霍然坐起。
  该不会……
  砰!
  哒哒哒!
  如同韩玉梁所担心的那样,事务所别墅外侧的道路上,一辆飞驰而来急刹车停下的中巴上,下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甚至还带着防弹面具的入侵者,密集的枪声中,子弹迅速摧毁了大门的感应器,在临街一侧的防弹玻璃上留下斑驳碎裂的纹路。
  火力足够充沛,这帮人的配合也足够专业,转眼就分散到两扇大窗户对应的位置,生生把防弹玻璃从框体中打掉,开始不惜弹药的火力压制。
  手持霰弹枪的另一组人,则轰开大门,径直走向房屋。
  刷拉。
  二楼的窗子被突然拉开。
  嗤——轰!
  拖曳着尾烟的火箭弹,爆裂在冲锋小组的人群中央。
  没想到屋内有这个等级的重武器,火力压制的冲锋枪手急忙抬起向二楼射击。
  但许婷已经缩回到屋内,猫腰冲出房间,吁了口气,“我说今天怎么眼皮一直跳,幸亏叶姐的预警程序提醒得及时。”
  她丢开单次发射的火箭筒,施展轻功在楼梯墙面两个反弹跳,就地一滚,摸出腰后的手枪蹲在了叶春樱身边,“咱们顶得住吗?”
  叶春樱保持着稳健的蹲姿,望着自家大门,小声说:“不知道,看到底有多少人了。啊……过后记得提醒我,联系黑市补几发火箭弹。”
  说话间,两个入侵者出现在门两侧的窗台上。
  但叶春樱没有调转自己的武器,依旧冷静地盯着门口。
  而刚才就已经按指挥守在窗边的人出手了。
  再怎么迂腐的正道女侠,也不会看着人拿枪杀上门还要问个究竟手下留情。
  任清玉一个错步,单掌劈出,正好拿对手练一练她新学得的涅磐心经。
  易霖铃飞起一脚横扫过去,测测自身功力在韩玉梁这段时间的帮助下到底恢复了几成。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发出,防弹衣里咔嚓骨裂,两个连装备起码一百多公斤的彪形大汉扑哧在防弹面具上吐出大片猩红,倒飞出去,在翠绿的草坪上滚了几滚,便再站不起来了。
  又是一阵火力压制开始。
  但叶春樱装修的时候就不惜血本做好了各种防弹工作,负责人还是雪廊介绍的专业人士,不上正经的重型装备,穿墙伤到那两个女高手可不是容易的事。
  嘭!
  嘭!嘭!
  大口径霰弹枪轻松轰开了门锁,跟着,一人猛地把门拉开,旁边另一只手将不知道是音爆弹还是闪光弹的东西贴地滚了进来。
  可叶春樱反应极快,一枪打去,将那玩意崩到了外面。
  看随后外面爆开的强光,也不知闪瞎了几双狗眼。
  许婷缩回脑袋,小声说:“叶姐,你这本事……都快练出电影特效水准了吧?”
  叶春樱没有回答。
  她的精神似乎已经进入高度集中状态,连呼吸都变得悠长而缓慢。
  之前警报响起的时候,许婷就已经吃惊了一回。
  她都没想到,自己平常起居出入一天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客厅,竟然能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掀开沙发打开暗格变出一堆本以为只放在地下室备用的大杀器。
  她亲眼见到之后,毫不怀疑如果敌人从后面来,那边挨着庭院的和式木回廊地板下估计也能变出狙击枪火箭筒和成箱的弹药。
  难怪这别墅到处都有紧急消防装置,起火不及时灭,就要把自己连房子一起炸飞了。
  盯着打开的房门看了几秒,叶春樱果断伸手到旁边的固定架上,略微调整角度,搂下了另一支火箭筒的扳机。
  喷焰将后面翻倒茶几掉落的罩布瞬间烧成一团,但作为交换,停在路对面的那辆中巴,车头连着里面没下车的司机一起,轰的被炸成了一颗火球。
  没了撤退的依赖,青天白日下,就算是黑街,那帮侵入者也慌了神。
  随着外语大喊的撤退,袭击者开始有组织地奔逃。
  叶春樱马上站起,抱着枪快步挪到窗旁墙边,拿出手机选取适合角度的监控,确认所有来袭者都在往一个方向撤退后,抿紧嘴唇猛然站起从窗框中探出枪管。
  砰!砰!砰……
  半自动狙击步枪的后座力一次次震击着叶春樱看似柔弱的肩头,带着隐隐的怒火,在那些人冲入到另一边的建筑物缝隙间之前,她用八发子弹,留下了三个一边脚踝被打烂的对手,和两具后脖子被击穿的尸体。
  姿态不够稳定,窗台也不是很平,剩下三发,都没能留下人,让她揉着肩膀站起来的时候,隐隐有些失望。
  “结束了?”易霖铃探头瞄了一眼,捂着绷带一屁股坐下,“真刺激诶……
  跟拍枪战片一样。”
  任清玉对自己只收拾了一个感到不满,皱眉望着外面的一片狼藉,似乎在感慨武功的极限,竟然显得如此渺小。
  许婷抓着灭火器喷熄了之前燃起来的茶几,很不解地问:“这什么来头的人啊?要干吗?选老韩不在家的时候来,是打算专门欺负女人的吗?人渣。”
  叶春樱低头截取一段监控,用手机发送给了汪媚筠,抄送一份给沈幽,接着给金义打了个电话。这么大的动静,不拜托一下关系户,恐怕不好收场。
  简单叙述完情况,挂掉电话后,她忍不住低头叹了口气。
  这要是漫画多好,举个牌子冒充自己在拍电影,外面那些惊慌失措的路人就会都相信了。
  幸好她提前有所设置,一旦警报被确认,外面的“叶之眼侦探事务所”的牌匾就会自动翻转藏匿起来,免得因为这种新闻而被动出圈。
  “婷婷,你给玉梁打个电话,说下这边的事,让他小心些,可能也会有人去对付他。”
  “你呢?”许婷属于看见家里不整洁就浑身难受的类型,正打算跟清洁强迫症患者任清玉一起先收拾一下。
  叶春樱拿起手机晃了晃,露出一丝苦笑,“一直连接服务器处理监控,没电了。我去充电。对了,你打完电话下去看看陆南阳,她状况还是不太好,你看看她有没有吓着。”
  大致安排妥当,她上楼把手机插好充电,坐在床边。直到此刻,她才感到迟来的心悸和紧张。也是直到此刻,她才敢拨出一点精力,后怕地假想如果失败了会怎样。
  但回想起之前心无旁骛一片澄明的那种专注感,她又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手机屏幕上韩玉梁的侧颜,轻声自语:“玉梁,我总算有点信心,一步步跟上你了。我将来……能一直比婷婷做得更好吗?但我要比她好到什么程度……才能真正安心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闭上眼,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露出仿佛自嘲一样的微笑,喃喃说:“算了算了,说好了……不放在心上的。”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听着外面的警笛声,准备去楼下作为所长应付。
  但她刚离开卧室门,就看到了不知何时、从何处进来、此刻正站在走廊里、冷冰冰注视着她的陆雪芊。
  唰。
  很轻很轻的一响。
  那柄寒光闪闪,被不知什么人重新锻打为一体的宝剑冰魄,已经紧紧贴住了叶春樱柔软的咽喉。
  一点血色,瞬间在白皙的皮肉上胀成一颗红珠。
  犹如冬风吹过,她听到了陆雪芊没有丝毫温度、杀气四溢的嗓音。
  “好久不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败类,叶春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