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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5/01 11:56 / 4335 / 130
【小说】再见,李秀玲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4 02:58:27

第一百零九章
  眼瞅着还有两天就十月一了,公园里又添新人,是个看模样三十出头的女人。
  相貌说不上长得怎么好看,五官还算端正,只是有残疾,一条腿不自然的弯着,看上去像是小儿麻痹之类的后遗症。
  这女人周向红前两天就见过,刚租的她家那个楼的一楼,有个小电动三轮,就停在窗户根底下,出入还随身架了一根拐。
  看样子是单身一人,搬进来那天也没带多少用品,家具什么的都是用房东留下来的。
  她和王雅丽还感慨呢,都说女人不愁嫁,缺鼻豁嘴也能找到个婆家——当然,王雅丽例外——这就见着个生活艰难的单身。
  万没成想今天俩人就在公园里见到了这个女人,坐在小路边上的石凳上,身后搁着拐杖。
  周向红心好,想上去提醒她换个地方坐,毕竟公园这片角落属于特殊场合,好人免进。
  可王雅丽到底要比她多混了几年地头儿,拉着她只教说是先观察观察。
  不大会儿晃荡过来一个老头,路过石凳时明显是被那女人给喊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后摇摇头要走。
  大约是那女人又说了些什么,老头停下脚步,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后,居然就点了点头。
  于是女人架起单拐,带着老头离开了。王雅丽没好气的说:「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又是个抢饭碗的!这年头真是邪了门了,拄拐的居然也能卖出去!」周向红摆摆手劝她别说了,都是混口饭吃,都难呐。
  话说这帮老头儿也的确是不挑食,大约看见是新人,因此有兴趣下手。
  正说着话呢,Bp机响,周向红去公园门口回电话,留王雅丽自己在那继续觅活儿。
  电话那头是李秀玲,从王八蛋家楼下打来的,主要话题是老刘头通知她,政府对特困人群的帮扶定了,就在十月一,大概率是要有一群领导上门,电视台应该也会跟着,还会当面发放慰问品和补助,可能还有报销的一部分医保。
  老家伙挺上心,特意在楼下等着她,一脸的喜色,言语中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炫耀是应该的,这事儿要不看李秀玲娘俩付出的「报酬」,单论结果的话,说他是活菩萨也不为过。
  李秀玲一来是要把这个喜讯及时告诉周向红,毕竟这里边她也是出了力的;二来也转达老刘头的意思,把家收拾收拾,找些朴素的衣服出来穿,别到时候影响了人家拍摄效果。
  周向红也是喜上眉梢,连声答应了就要回家准备,没想到撂下电话刚往回走几步,Bp机又响。
  看号码应该不是李秀玲打过来的,但终归是要回,于是又返回电话亭子去打电话。
  等接通了,那边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粗犷中透着一丝懒洋洋:「喂?周向红是吧?……我是谁啊?我齐德龙。啊,这么个事儿,你是不是有个债一直没还清呢?
  ……呃对,就是之前大海他弟弟手里那份!……哪个大海?杨大海!对对对,就那个小杨他哥!小杨啊,上南方去了,临走把这个欠条给我扔下了。头段时间我也没倒开工夫,就没联系你。……嗯,你看看剩下那些,啥时候能还呐?……啥玩意?慢慢还?……我跟你说啊,那可不行!……你别跟我提小杨,没用。你跟他商量的啥玩意我上哪知道去,现在是咱俩研究,对不?……没钱?我说大姐,听说话声儿你是比我大对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你都拖了多长时间了?
  ……不行不行,我跟你说啊,这个钱,你必须尽快给我还上!赶紧的啊,完事你就打这个电话。……对,这是我电话。」
  正所谓福无双至,周向红的这个心情,短短几分钟就是一个大回环。
  她在矛盾和焦虑中慢慢溜达回去,王雅丽不在,大概是揽着活儿走了,于是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好一通深呼吸才平静下来。
  听姓齐的话里意思,恐怕没有之前小杨那么好商量。
  眼下两条路好走,一是过几天政府来慰问,肯定有笔款子到手,不管够不够,起码救个急。
  但这样一来,等同于李秀玲包括自己在老刘头那里忙活的结果就是自己还债了。
  要么就是自己去碰碰运气,万一能商量得通,好歹再缓缓呢,毕竟隔着电话,有些话唠起来不如当面效果好。
  转头她又想到,再过两天政府慰问就该到了,电视台还来录像,完事肯定上新闻。
  那又慰问品又补助的,如果这姓齐的咬死了让自己还钱,难保不会看了新闻以后找上门来。
  到时候再说没钱可就晚了。
  那钱毕竟是李秀玲想办法弄回来的,虽说自己在老刘头那儿出了力,但也不能因此就直截了当的扣下。
  毕竟家里等着用钱的地方多了,儿子的病,孙女又快要上学了等等等等。
  想到这儿她打定主意,还是先想办法见面沟通一下吧,尽量争取把债往后再拖拖。
  时间不等人,周向红决定试试,还能再糟糕到哪去呢。
  下午吃过饭,王雅丽照旧玩失踪,她也没心情去公园了,收拾收拾换了套正经点的衣服就出了门。
  按上午齐德龙打过来的号码拨回去,没响几声电话就通了,紧跟着里面传出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混着音乐,有个女人好像在唱歌:「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紧接着就是一个破锣嗓子吼:「小点声小点声,龙哥打电话呢!」
  「喂?」
  这回终于是齐德龙了:「谁呀?」
  周向红小心翼翼,脸上堆满了笑容,尽管对方不可能看见:「喂,齐老板呐,是我,我是周向红,咱俩上午通过电话……」
  老板这个称呼现在正逐渐开始流行起来,甭管是不是,总算像个尊称。
  那边音乐声也停了,擦擦的轻响了两声,好像是对方正在点烟,说话有点含糊:「唔,是你啊……挺快啊,这就要还钱啦?」
  当然不是还钱。
  对方好像是喝了酒,说起话来有些云山雾罩的。周向红好话说尽,齐德龙这才同意跟她「见面谈谈」。
  地点是TX区嘉应公园附近的一个KTV ,齐德龙据说是正在那跟两个朋友唱歌。
  嘉应公园周向红是知道但没去过,离得不算太远但公交车总也得坐一阵子,于是赶忙动身。
  好不容易对方给了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七拐八拐找到地方,前台一个小伙见她一个老娘们推门进来诧异了一下,周向红连忙说是来找人。
  小伙儿还有点儿犹豫,可能是怕谁家的媳妇来抓自己老公。
  她又报了齐德龙的名,小伙儿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姓齐的是这里的熟客。
  说是KTV ,其实俗称歌厅,远没有如今量贩式那样的整洁和正规。那时用的还是有线麦克,换歌也是用VCD 换光碟。
  房间隔音不好,有的甚至在道边都能听见里面的鬼哭狼嚎。
  进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几个女的,看着二十来岁年纪,个别甚至可能还不到,穿着简单暴露,其中俩人还叼着烟,也不知唠点什么,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周向红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也知道那些就是老百姓俗称的「小姐」,陪唱歌陪喝酒还陪玩。
  那个年代当然不是玩骰子,而是小姐本身被客人玩,本质上和周向红李秀玲她们也没啥大区别。
  小伙儿把周向红领进去,里面走廊狭窄,大概有四五个屋,尽头好像还有个楼梯。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烟味和其它不知道什么混合的味,偏偏还混着一股香水味。
  俩人在其中一间音乐声最大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小伙儿敲了敲门,其实根本没必要,里面一个男的嗓音在劣质音响的放大下愣是把一首蒋大为的歌唱出了攻城锤的气势。
  推开门,音浪混着烟味猛然冲出来,周向红几乎站立不稳。
  小伙儿探头进去喊:「齐哥,有人找你!」然后回头示意周向红进去。
  她战战兢兢的走进去,看见屋里一面墙上是个不怎么清楚的投影幕布,另外三面墙环了长条沙发,屋中间摆了个大茶几。
  一个男人正站在墙边手拿着麦克风,狐疑的打量周向红,问:「哥,这谁啊?」沙发上则散乱的坐了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和两个男人,茶几上胡乱的堆着些啤酒瓶和果盘瓜子。
  居正位的一个约么四十左右的男人,胳膊挎在旁边一个女人脖子上,歪着脑袋问:「找我的?……啊,周大姐吧?」
  眼神有些迷离,手可没闲着,一直在那女人的胸上抓捏。
  刚才唱歌的男人把音乐关了,房间里反倒被其它屋里的音乐声衬出了些许寂静。周向红陪着笑脸说:「齐老板是吗?是我,周向红,刚才咱们通过电话的。」
  齐德龙拍了拍身边沙发:「来,周大姐,上这儿坐。你离那么远,这说话多费劲呐。」
  周向红挪着步子过去,小心翼翼的歪坐下来,欠着身子刚要说话,齐德龙忽然又说:「大姐你看你整点啥?来瓶啤酒?小红,去给大姐起一个!」后面那句话是对他怀里的女人说的。
  叫小红的女人妆画的很重,梳个长直发,假睫毛粘得像两把小扇子,看不真切有多大岁数,大概也就二十左右,听他这么一说,笑着就要起身去拿酒。
  周向红连忙摆手:「哟,这……齐老板,我不会喝酒。」
  「那怎么行呢!你想把钱的事儿往后压一压,啊,非要见面跟我说。我也同意了,你看你来也没诚意啊,喝个酒都不行?去,起去!」
  他这么一说,周向红倒有些张不开嘴了,一边小红已经砰的起了瓶啤酒递过来,然后继续往齐德龙怀里一偎。
  周向红只好接在手里,旁边另一个女人递了个杯子过来,她慢吞吞的倒了半杯啤酒。
  齐德龙把脸一板:「满上呐,满上!」
  她于是只好倒满,然后举起杯来尴尬的说:「齐老板,我、我敬你一杯……」
  齐德龙点点头:「行!」说着端起杯,却不往嘴边凑。
  周向红无奈,只好自己先喝,憋着气硬往下咽。苦涩的酒水灌满口腔,又艰难的顺着嗓子流进去,像她此刻的心情。
  屋里另外两个男人和女人自顾自的边喝酒边聊天。
  她刚想把杯子放下说话,齐德龙一拍小红的胸:「去给大姐满上啊!」
  「哟,齐老板,我、我真不会喝酒,这一杯就……」
  「哎呀,这杯喝的不挺痛快嘛!来来来,满上满上!」
  为了诚意,周向红连喝了四杯。
  一瓶啤酒这就见了底儿了。她中午心里有事,就没吃几口东西。
  这几杯酒一下肚,只觉得胃里胀得满满的,脑袋也开始有点晕晕乎乎。
  眼看着齐德龙又让小红去起酒,周向红近乎哀求的说自己实在是不能喝了,总算逃过了一劫。
  一边儿小红在齐德龙怀里撒娇:「齐哥,这大姐到底来干嘛的呀?」
  齐德龙呲着牙笑:「她啊,你不知道,欠了点钱还不上,找我这是来求情,想宽限宽限。」
  周向红接着话茬说:「对,就这么个事儿,齐老板,我实在是……」
  齐德龙一摆手:「哎,电话里我可跟你说的挺清楚了,你没钱也好,跟小杨之前有过什么约定也好,都跟我没关系。就一句话,赶紧还钱,别的你就别说了。」
  周向红是个酒精不耐受的体质,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点,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滴酒不沾的。
  刚才喝得勉强,又坐着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已经开始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
  虽说没有过醉酒的体验,可她心里明白,自己得抓紧时间把事情搞定,不然过一会儿还指不定什么情况呢。
  旁边一个男的忽然说:「手拿开我看看!怎么的镶金边儿啦?」
  她一分神,发现那是对他怀里搂着的女人说的。
  人有了醉意,明明反应开始迟钝,偏偏某些瞬间格外敏感。
  就这一撇眼的工夫,她看见那女人腿上挂着个裤衩,男人正在掀她的裙子,女人则撒娇似的用手去捂。
  周向红连忙把目光收回来:「齐老板,你看我真不是赖账的人。那以前虽说还的慢,但是从来也没有要赖账的意思。就是……就是实在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来……只要你能宽限宽限,让我干啥都行……」
  旁边那男的搂着女人站起身:「齐哥,嘿嘿,我俩出去一趟啊,一会儿回来。」
  齐德龙露出个我懂你的笑容:「去吧去吧,轻点折腾啊!上次你找那个,他妈叫的我在隔壁都能听见!
  ……哎?上回他找那老妹儿哪去了?不搁这儿干啦?」
  小红接茬到:「哪个呀?就那个一脑袋黄毛的啊?在呢,应该是搁别的屋陪着呢。」
  「我肏,上回你们听着没?那家伙像要咬人似的……」
  旁边那对男女哄笑起来,小红在他怀里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那可不就是拿下边嘴咬人呢嘛!」
  众人又被她这句荤话逗的一齐大笑,齐德龙直嚷:「我肏,你这话说的……来来来,这必须得罚你一杯!」
  几个人嘻嘻哈哈,倒把周向红晾在一边。
  她又尴尬,又迷糊,只好坐在一边儿等。
  齐德龙笑够了,这才转过来对着周向红:「大姐你刚才说啥玩意来着?」
  周向红心里这个别扭,原来自己刚才白说了,人家一点儿也没往耳朵里进。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又陪着笑脸,准备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齐德龙没等她出声就一摆手:「算了,我也不爱跟你搁这儿磨叽。瞅你这架势,我要不答应,你也不能走。你说留你在这儿吧,也不能给你找个小姐……」
  众人又笑。
  「我今儿跟哥们出来唱会儿歌,本来挺高兴,你非得来给我添这个堵……要宽限宽限是吧?」
  周向红晕晕乎乎的连连点头。「那元旦吧,元旦你还钱!……还得宽限?年底?年底行不?……也不行?不是你是诚心的不?啊?我这一杆子给你宽限出去小半年,你这还不行……来来来,你自己说,你啥时候还?」
  旁边男人帮腔到:「我说大姐啊,齐哥可是够给你面子了,你这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
  周向红心里盘算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提出个日期来:「齐老板,你看……到明年十一行吗?」
  酒劲上头,也可能是紧张的,她只觉得舌头发硬,这句话几乎说走了音。
  「十一?我肏,我说给你宽限,你张嘴就给我支出一年去?你这不是上脸,你是要蹲我脑瓜顶上啊!指定不行!……哎,这个日子咱先不谈,刚才你是不是说,只要给你宽限,你干啥都行?来来来说说吧,你能干啥?」
  中国人自古重信诺,但有时候也只拿承诺当空头支票。
  从古代的「来生当牛做马」,到如今的「让我干啥都行」,对方真要较真,自己往往就容易陷入被动。
  干啥都行,等同于根本就没想好要真干点啥,倒是交在对方手里一张弥天大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了退路。
  周向红一时语噎,齐德龙扭头问怀里的女人:「哎,你都听着了。你说我得让她干点啥好?」
  红噗嗤一乐:「人家大姐不说了嘛,干啥都行。」
  「那你让我干啥都行不?」齐德龙一脸坏笑,用手摸她的腿。
  「哎呀,守着个干啥都行的你不去问,问我干啥!」小红娇嗔着一把拍开他的手。
  齐德龙也是喝多了,就着她这个劲儿回头笑问周向红:「大姐,听着没。她不让我干,说让我找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4 02:58:45

第一百一十章
  齐德龙并不知道周向红是干什么的,不然他就会明白,这种话对于她而言,其实根本算不上调侃。周向红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如果事儿能通过这种方式解决,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反倒简单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对方喝多酒胡说罢了。事实就摆在那儿,齐德龙怀里此刻搂着的那个小红,无论从年龄、相貌、身材上来看,都要比她这个「老红」要强得多,放着嫩草不啃,来啃干草,像魏胖子那样的男人并不算多,遇着一回也就够了。
  但这句话也给她提了个醒,自己没啥底牌,依靠着对方的不了解,身子或许勉强可以算一张。因此她尽量拿出一个正经女人应该做出的反应来,表情屈辱而又无奈,吞吞吐吐的尬笑着:「齐老板,你……你真会开玩笑……」齐德龙也是哈哈一笑,对小红说:「你看看,你大姐脸红了。来来来,等你呢,赶紧出个主意。」小红混迹在歌厅这种地方,自然懂得揣测男人的心理。她刚刚也听了些俩人的对话,琢磨齐哥是不想给周向红拖延的机会的,因此自己得出个什么难题,既刁难住周向红,又能哄齐哥开心。她眼珠子一转,忽然坏笑一声,趴在齐德龙耳朵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齐德龙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啥?大点声!」小红瘪了瘪嘴,偷瞄了周向红一眼,借着酒劲大声说到:「我说让这大姐给咱跳个舞吧!不穿衣服跳!」说到最后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屋里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齐笑了起来。齐德龙用手一掐她的脸:「我操,你怎么这么坏呢!周大姐,你听着没?她让你搁这儿不穿衣服跳个舞!」
  周向红牙咬得紧紧的,心想活该这丫头在这种地方让人祸祸,瞅着长得挺好看的,心居然这么黑。这种要求但凡换个旁人来,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她勉强支起笑脸:「齐老板,这……你高抬贵手吧,你看我这毕竟……」齐德龙把脸一板:「哎,话可都是你说的,条件我也开了,可别说我没给你面子。不跳那你就回去准备钱吧,我这两天正等着用呢。」旁边俩人一齐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小红也在一旁笑着拍手。
  周向红哭丧着脸:「齐老板,要不……要不我给你们多跳几段行不,就正常跳,你们啥时候满意我啥时候停……」齐德龙不耐烦的一摆手:「少废话,爱跳跳不爱跳你就走,我这还得唱歌呢?来宝贝,咱俩喝一个……哎你说愣子带那丫头上哪去了?今儿可啥动静都没有啊。」「你都那么说他了,他不得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啊,没准是上楼去了,我们睡觉那屋呗。」另一个女人一拍大腿:「妈呀,他们可别在我那床上整啊,给我床单整埋汰了,还得洗!」眼瞅着众人重新开始各忙各的,又没人搭理自己了。
  周向红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今儿这道坎是非得迈了,再不把握机会,把齐德龙这句话定死了,只怕一会儿再有变化,自己就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想到这儿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齐德龙一转头:「大姐要走哇?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周向红慢慢站起身,俩手绞着衣服下摆:「齐……齐老板,你刚刚说的话……算数不?」齐德龙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话?」「就……就是我要是……要是跳个舞……就……就再给我缓缓……」齐德龙嗤了一声:「你是没听清楚是不?让你脱光了跳!」周向红语气坚决的又问:「你说话算话?」「对,说话算话!我让你缓到元旦!」「你刚才还说能到年底呢!」「去去去,少磨叽,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不跳赶紧走,别等我撵你啊!」
  舞厅这活儿越来越好干了,可也越来越不好干了。说它好干,是因为来舞厅里玩的男人越来越多,甚至有外地慕名而来的。这种低消费的寻欢场所,让社会底层的人们拥有了一种性价比极高的发泄途径。有心情了,拽个女的进水吧,几十元就能搞定问题;没多少心情或是没多少钞票,也能拽个女人进舞池,过过手瘾,满足一下心里需求;实在是不舍得掏钱,起码看看女人们的大腿和胸脯,或者就着昏暗的光线瞄两眼舞池中那些春光乍泄。
  在低消费群体中还能构建起高中低消费结构,满足老中青各年龄阶层欲望,正是需求决定市场的具体展现。至于说到不好干,是因为吃这碗饭的女人也在不断增加。就算熟客也有想要尝鲜的念头,一个人面对两道菜,基本就是随遇而安吃饱了算,可要是面对二百道菜,任谁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也是每道菜都得尝尝。消费群体因此呈现出一盘散沙的状态,让女人们摸不清需求动向,只能一靠身材二靠脸,三靠运气和表演。
  另外,之前舞女的队伍上到五六十,下到十八九,三四十岁遍地走,总的来说还是像李秀玲张晓芬这样的女人占了主流。男人们也乐得选择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脸没出多少褶子,身材没丰腴到走形,比小姑娘开放,比老太太水灵,要技术有技术,要柔情有柔情,说话办事干脆不含糊,收费合理不涨价,正是黄金性价比。但年轻女人还在不断加入,其占比日益扩大,扩充速度远胜于曾经的主力部队。
  男人嘛,八十的也惦记二十的,女人的青春活力到什么时候都充满了诱惑。
  喝蓝带坐现代,嘴上哼着迟来的爱,怀里搂着下一代,,是他们永恒的追求。因此如果说之前各年龄段之间还只能算是威胁的话,如今就已经是没什么商量余地的拔刀相向了。这几天舞厅里已经出现了两次女人和女人因为斗嘴导致的冲突升级,以至于看场子的老混混不得不出面弹压,最后甚至被迫划明地盘。当然他必须从舞厅收入这个大局出发,因此最显眼的地方被划给了小丫头们。这个举动引起了其他年龄阶层的广大妇女同志们强烈不满,于是几乎所有年龄稍大的女人都变成了游击队,只剩下那群丫头们站在那儿貌似趾高气昂的挺着胸。
  李秀玲当然不跟着掺和这些事,掺和了也没用,就把整个舞厅都占了又能怎么样,不也还是个被玩弄的货色么。说白了都是来赚钱的,把时间平白浪费在斗气和圈占地盘上毫无意义,尽管这些其实也是因赚钱而起。生活艰难,于夹缝中能喘得上来气,而后把钞票换回来揣进自己的口袋,这就够了。她不去找麻烦,麻烦也别来找她。
  当然,真要找上门来,这几年终归也不是白混的,张晓芬除了亲传她许多姿势之外,也很是影响了她的一些心境。
  但麻烦是多种多样的,并不是每一种都需要用暴力去对待。她像往常一样到了舞厅,习惯性在门口站一下,做做深呼吸。就听见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个行不?……差不多吧……问问,你去问……」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斜刺里忽然靠上来一个小丫头,看着顶多十六七岁的模样,妆画得倒挺重:「姐,哎姐,跟你打听点儿事呗?」李秀玲一愣:「啥事?」「嘿嘿,姐你来,咱上这边儿说,我们请你喝汽水!」小丫头不由分说上来挎着她胳膊就走。朝着大马路的方向,人来人往倒也不至于出啥大事儿。
  李秀玲被她拽得连声哎哎,脚下踉跄着往前走。小丫头的同伙就在旁边,微胖,看着年岁也不大,跟着蹦蹦跳跳的一起到了马路边一个电话亭前。这玩意最早是书报亭,《参考消息》和《故事会》的热度过了,就卖《茶余饭后》和《女人夜话》,再后来这种纯靠文字忽悠人的书也卖不动了,干脆开始打擦边球卖写真集,也有直截了当就把《人体艺术》摆出来的。再后来公用电话兴起,于是扯条线增加了本地两毛长途四毛一分钟的业务,兼职卖点饮料。因此不大的铁皮亭子四周窗户上摆的都是花花绿绿的书刊报纸,檐下挂了个公用电话的幌子,靠边还摆了两个汽水箱。舞厅门前这个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恃无恐的在窗户上公然摆着走私来的舒淇的《大地女神》,可惜销量也不好,毕竟男人们只要再多走几步进门去,买一本书的价钱足够亲手体验半个小时了。
  仨人就在舒淇的奶子下面停了下来,小胖妞已经拎过了三瓶汽水,拿挂在一旁的铁片儿起子砰砰砰的起了盖儿,看亭子的老头探出头来扫了仨人一眼:「一块五。」小胖妞付钱,李秀玲挣脱开胳膊哭笑不得的问:「你俩到……」差点被汽水瓶子怼到嘴:「到底啥事儿啊?」俩丫头眼神交流了一下,到底还是拽她来的那丫头像是胆大一点:「姐,我问了你别急眼噢,你是不是搁那里……上班?
  」她用嘴往舞厅努了努。
  「……你们问这干啥?」这要是个男人问,李秀玲大概率转头就走了,赚钱归赚钱,出了门人人平等,这种问题约等于一个耳光,她不出手那是有涵养。但今儿被这俩丫头问,她是一头雾水。这俩人从年龄到穿着,都不像是能对那个地方有兴趣的。女人和女人之间往往更容易沟通些,更何况面对的是两个小妹妹。
  「啊,那啥,我们就是……好奇,问问……」小丫头心虚的回答。到底还是旁边小胖妹直率:「我们寻思上里边挣俩钱儿……」李秀玲眉头一皱:「开什么玩笑,赶紧都回去上学去。那地方是你们能去的么!」如今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她想,把手里汽水瓶往箱子里一塞,转头就要走。
  「哎姐你先别走,没跟你开玩笑!」那丫头又把她给拽住了。「你俩是不是疯了啊?」李秀玲都气乐了:「小丫头片子不学好,想挣钱干点啥去不行!」
  迪斯科作为一种泊来舞蹈,因其节奏明快,舞步新奇,再加上国际巨星Michael Joseph Jackson等人在荧屏上的形象被追捧,因此很受大众欢迎。但其消费群体逐渐呈现出低龄化的态势,尤其粗口喊麦开始流行后,迪厅这种地方,几乎就成了未成年和刚成年人群的聚集地。这群看着《古惑仔》长大的男女,要玩要嗨要酷要发泄,却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迪厅中消耗的是什么。S市的迪厅里,自九十年代后期更是聚集起了一群本地或是周边地区来的孩子,早早就厌恶了学业,又身无一技之长,四处游荡的结果就是统统汇入了迪厅,喝酒、抽烟、熬夜,每天重复着他们自认为「很爽」的人生。
  为了「更嗨」,喝止咳糖浆、吃泰勒宁、盐酸哌替啶甚至是摇头丸,后来还有人尽皆知的「溜冰」。晚上蹦迪,白天在出租屋里睡觉,然后晚上再来。S市TY街WD广场一带一度聚集了大量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历经政府几次治理,迄今为止仍然是这帮人最大的聚集地。S市人亲切的称呼他们为「小摇子」,该名称大约来源于风靡各迪厅一时的那首《摇啊摇》。摇是摇了,但想要没烦恼是不大可能,例如没钱。没钱意味着买不了门票喝不了酒,抽不起香烟磕不到药,甭说这些,就是房租和吃饭都成问题。
  女的可以靠着「男朋友」,男的又去靠谁?打工当然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因此只好去偷骗抢,甚至卖血。「男朋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靠谱的搞来钱,因此也有女孩去傍有钱大哥或是卖身。二十多年过去了,「
  小摇子」从未在S市断过代,长江后浪追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直至今时。
  以上这些废话谨作为本书的新角色登场欢迎语。硬拽着李秀玲打探消息的女孩叫希希,她的同伙人送外号「苹果」,都来自S市周边的某县城。初中毕业后既不愿意继续读书,又没什么事可做,家里也是疏于管教。两个小丫头自我膨胀,再加上其他损友的教唆,因此结伴跑到了S市。又没什么交集,李秀玲能问的和想问的,也就是这些了。
  国家禁止雇佣童工,李秀玲也是长期在昏暗的光线下过活,因此看走了眼,希希据说十七,苹果也说是十七,只是眼神有点躲闪。考虑到东北人习惯说虚岁,很可能这个数字也不是准确的,甚至那个初中毕业只怕都有待考证。因此这么看起来,她们的理由还真说得通。但任谁稍微往正常方向去考虑这个问题,就会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叫没有地方好挣钱所以想来这儿?什么叫就指着吃口饭就行?十六七岁是该混社会的时候么?更何况舞厅是个什么地方,哪里就是挣口饭吃,分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李秀玲瞄了瞄身后不远的舞厅大门,自打她踏入那里之后,再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觉得那里面黑洞洞的,如此阴森可怕。她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希希和苹果,那是两张青春初绽的脸,笑语詹詹,仿佛正在谈论的是要去哪里玩,丝毫没有羞涩和紧张。如今的孩子们啊……李秀领在心中感叹。她不愿做个坏人,但也十分清楚,即使自己不说,她们俩也会找到别人询问,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仨人素昧平生,李秀玲又已身入泥潭,正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犯不着当什么悲天悯人的圣母。各人自有各人命,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她暗暗叹了口气,放松下来,一五一十将欢场中的种种说与这两个小丫头听,只是模糊了一些细节,但大体还是交代得十分清楚,只希望她们俩能知难而退。
  可惜俩人是铁了心要来赚大钱,在确定了女人进场不要门票之后,就乐呵呵的冲了进去。李秀玲到底多了个心眼,故意放慢脚步让她们俩走在前面,以免万一因为这俩丫头的年龄问题闹出些什么事端来,好撇清自己和她们的关系。可一路上二人是畅通无阻,看场子的大哥在门旁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笑话,主动送上门来帮舞厅增加收入和人气的女人,管她多大呢,年轻更好,更吸引人气。
  俩人进门还兴高采烈呢,到底是年轻,等真正身处其中了,终归不免畏畏缩缩起来。李秀玲之前的警告和她们尚且浅薄的人生经历发挥了作用。等李秀玲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乖宝宝老老实实的贴墙边站在一起,目光中多少流露出一丝惧意。她从心眼里鄙视了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假装没看见,一扭身就要去更衣室。
  希希眼尖,立刻冲过来抱着她的胳膊说啥也不撒手。苹果也溜过来,二人一改刚才在外面轻松愉快的语气,可怜巴巴的求她「帮忙熟悉熟悉环境」。李秀玲到底心软,只好先带着她俩去了更衣室。几个熟识的女人正在换衣服,只见她一边胳膊挎着一个小丫头,三个人就这么横着进来了,不由得纷纷哄笑起来。「哟,你这来挣钱还带着保镖啊?」一个女人揶揄到。她刚上衣脱了一半,胳膊挽在衣服里,裸着只穿了一条半新不旧的胸罩的上身。那胸罩是特意选的尺码,将她其实并不算很大的乳房硬是挤成饱满隆起的样子。「不认识不认识,这刚才门口遇见的,非要进来开开眼……」李秀玲努力把胳膊从俩丫头的怀里抽出来,摆着手去开自己的更衣柜。「哟,丫头你多大啊?敢上这地方来?」多了抢饭碗的人固然是不好,可俩丫头年龄实在太小,没啥威胁感,因此一众女人笑嘻嘻的凑上来问到。之前说话的女人此刻已经换完了上衣,正把裤子脱下来叠了往柜子里放,她下身穿了条同样半新不旧的大红色内裤,裤腰卡在腹部的一道赘肉上,阴毛从两边腹股沟凌乱的露出来一些。她也不在意,就那么腆着肚子一边从柜子里往外掏东西一边扭头问。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4 02:58:53

第一百一十一章
  希希和苹果就这样留了下来,当然,开始只在亮曲那边。对于李秀玲而言,这是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每个人都有其必然要走的路,舞厅里多得是自家门前雪都扫不过来的人,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家的瓦上霜。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意躲避着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虽说卖身这碗饭人人吃得,但她俩毕竟小的不像话了,李秀玲隐隐约约的总感觉有些不妥。另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是一个客人告诉她的,是S市交通系统前几天发生的一起事故。
  S市的公交系统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公交系统,由燃油公交车、无轨电力公交车和出租车、机动三轮车组成。另一类则是民间非法组织,包括但不限于黑出租、「摩的」、无照三轮车等。其中无轨电力公交车算是本市的一大特色。
  这种公交车从外观上来看类似燃油公交,但其长度是后者的两倍,中间有一个可以实现软弯曲的铰接处。其能源则来源于密布街道上空的电缆,采用车顶一副与之连接的受电弓实现电力传输至车载集电器,为电机供电驱动车辆运行。因为其受电弓形似天牛的触角,因此当地人习惯性称其为「辫子」。前几天的这起事故,倒霉就倒霉在这副「辫子」上了。一辆无轨电力公交车于某部队医院门前路段泊客时,因为刹车惯性,车顶的「辫子」突然与电缆分离脱落,并因此被甩到了一旁,恰巧搭在了附近的高压电线上。当时天下着小雨,因为车辆已经停稳并且开了门,因此到站的乘客在毫不知情中迈出了通向地狱的脚步。最先下车的数人因为跨步同时与车体和地面接触纷纷被击倒,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焦。
  后续乘客发现情况不对及时止步才逃过一劫,但当时车内集电器甚至车体外壳都已经开始变红发热,形势十分危急。后经军、警、民协同抢救,此事件最终造成六人死亡,当晚便上了中央新闻联播。
  李秀玲和周向红没有看新闻联播的习惯,平日里出行又少,那些老旧的无轨公交车偶尔才会成为她们抱怨的对象,因此政府尽量减少对此类事件的报道的举措,对她们是有那么一点点效果的。但也仅限一点点而已,这两天其实早就有人在谈论这件事,只是大多没有什么具体内容。这两个女人前者从早到晚在男人怀里折腾,后者除了被男人折腾,还要照顾病人和孩子,自然没有多少精力去注意到这些信息。
  然而民间依靠口口相传捕风捉影添油加醋来传播信息的能量是巨大的,几乎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所有的墙对于风而言都是透明的」。因此终于开始有人和李秀玲在舞厅里谈到了这件事的诸多细节,并且有鼻子有眼,仿佛当时在场一般。
  可惜了对方说书般的口才,李秀玲很难集中精力去认真了解这件看上去似乎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事故,毕竟她还要同时承受来自对方的手的侵犯。男人浑然不觉,只是继续讲述那些其实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东西,并因此产生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仿佛因此能够彰显出自己什么特殊的社会地位来。他的手随着他的讲述,或故作神秘,或义愤填膺,在李秀玲的屄上配合著不断变换力道,仿佛那玩意就是事故的根源和责任人,需要受到无尽的谴责与惩罚。
  这当然是李秀玲不愿意接受的,冤有头债有主,出了事该砸谁的饭碗砸谁的去,犯不着拿自己的饭碗当出气筒。因此她在提醒了两次依然不见效后,终于薄嗔着摆动屁股,把「自己的饭碗」从男人手中挣脱开来。这起事故暂时只给她留下了两个印象,第一是屄口有点疼,第二是那玩意(无轨公交)可不能再坐了,回头也得提醒周向红一声。实际上S市人民后来的确也没有再坐过几回这种环保节能高效廉价的交通工具。次年,也就是1999年6月20日,S市电车全面退役,改由普通燃油公交车承担载客。至此,在S市运营长达43年之久的无轨电力公交车,终于因为管理混乱和维修不当等人为原因,退出了S市人民的生活。
  当天晚上李秀玲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向红。实际上后者在公园里听到的并不比她少。二人对此略唏嘘了几句也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就像两条鱼游在时间的长河中,远处掀起的一小片浪花并不能引起它们的特别注意,顶多是观望一下,就会扭着腰重新回到找寻食物的行动中去。这些浪花毕竟是与己无关的,且随处可见,最终都会顺着河水流走,被鱼儿们短暂的记忆力所忘却。因此关于无轨电车的退役,当然也包括这起事故实际上会对李秀玲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目前来说都是后话。生活该怎么继续还是怎么继续,比如李秀玲和周向红以及许多男人们的性生活。关于齐德龙那里发生的事,周向红只字未提。李秀玲经过这么长时间,因为的确没有受到来自婆婆那边债务的影响,也就渐渐的将其淡忘了。只有周向红自己知道,自己是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才能够确保这件事没有影响到家里。
  周向红其实没怎么努力。如果实在要算的话,也仅仅是努力克服了自己内心的障碍,还是在酒精的帮助下。因此她站起来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快到屋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身上就已经只剩了胸罩裤衩。小红和另外一个女人随即开始起哄。
  这俩丫头,包括之前出去然后又回来,正撞见这场闹剧后半截的那个丫头,仿佛已经被酒精将灵魂彻底洗过一般,全然没有女性应当具备的美德和品质。廉耻、贤淑与基本的道德底线通通荡然无存,面对着同为女人的周向红,只剩下嘲讽般的哄笑和口哨。反倒是男人们多少表现出一丝不自然来。周向红的行动显然出乎了齐德龙的预料。他虽然喝多了,可心里是明白的。之前那些难听的以及挤兑人的话,说白了不过是要周向红知难而退。万万没想到,对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竟然有勇气真的顺着自己给的这根带刺杆子爬了上去。但他心里虽然被震撼到了,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让小红去给周大姐放一段舞曲。歌厅能有什么正经舞曲,鼓捣了一会儿,总算音响里开始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野人迪士高。
  小红又把屋里的灯光调成了那种五颜六色转来转去的模式。音乐和酒精对人有一种麻痹作用,可以抑制理性的主导权。周向红就在满屋迸裂的重低音中解了胸罩的背扣,一把扯下来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随着节奏蹦哒起来。得益于魏强,她在看那些毛片的过程中多少也见着几回女人光着身子跳舞。虽然只能凭记忆模仿得不伦不类,但再加上日常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舞蹈动作,起码能笨拙的踩在节拍上。
  当她的两个奶子暴露在空气中,并随着身体开始甩动起来的时候,屋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小红和另一个丫头一齐尖叫起来,好像跟着气氛也一齐高潮了似的。不知去哪里操屄才回来的俩人猛一推门还以为走错了屋,但那丫头立刻就被小红招呼着加入了喝彩的行列,男人观察了一下齐德龙他们的脸色,尬笑着终于也坐下来点起一根烟,看站在屋子中间几乎全裸的周向红在那扭来扭去。
  女人的身体,随着年龄增大,不可避免会在外形上出现许多问题,乳房下垂、皮肤松弛、色素沉积、腰腹部赘肉等等。一些明星或是有钱的女人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冒着风险,或者就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有什么风险,去做拉皮、抽脂、垫高等整形手术,其实作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在镜头前或是保持距离去看还好,一旦近距离观察,同样会被看出岁月的痕迹。更何况人为的手术根本达不到天然无痕的效果,反而有可能因为过分突出某部分器官的优良特征,使观察者增添出别扭的感觉来。没有皱纹的祖母,毕竟是可怕的。近些年随着社会发展进步,人们的审美观不断受到来自各个方面的冲击和重塑,女人们在整形这个领域开始逐渐呈现出疯狂和目空一切的态势来,且受众不断年轻化。
  老实不客气的说,这是病态的。男人们可能会一时因为那些人为产生的曲线、紧致和膨凸而感到兴奋,却不会永远欣赏。理智会在内心中不断提醒他们,那副散发著不自然的美的皮囊之下,很可能有着不被自己的审美观所能接受的某些缺陷。这是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排斥,毕竟基因需要的是不断优化,但如今的整形业恰恰在与其背道而驰。看看我们的邻居就知道了,那个困在1/4岛的撮尔小国,因为田园女权主义盛行甚至是过激,因而将整容业发展到了亚洲四大邪术的地位。无数女人面目全非,导致基因选择全面败退,娶的是妻子,生的是猴子,可悲至极。
  周向红当然没经过什么整容整形,不仅如此,生活拮据的她连基本的保养也很少做,最奢侈的护肤品,当年是友谊雪花膏如今是大宝SOD。再加上年龄的关系,她的皮肤和身材算不上好,但却百分之百是纯天然的。那两个只能算中等尺寸,但即使下垂也还保持着丰满外形,且在摆动中随着惯性和地心引力自然变形的奶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尽管肤色略暗淡了些,尽管身材和相貌都不能和年轻女人相比,然而看上去总不至于让人觉得不适,如果落在某些喜欢女人年龄偏大的男人眼中,甚至那就是赏心悦目的,比如魏强。齐德龙当然不是魏胖子,虽然他平日里一直自诩是个「狠人」,但如果换个时间地点,在周向红脱得只剩胸罩裤衩的时候也就该叫停了。
  他没料到,看上去瘦瘦小小又有着符合她这个年龄段女人所应该有的朴素气质的周向红,居然敢真的迎难而上,干出这么大胆的事来。双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些债务问题,就算他急需这笔钱,也不可能真的用这种下作的条件来逼迫一个老女人。但如今女人和兄弟都在旁边看着,尤其是刚才走的两个也回来了,众目睽睽之下,这「停」字实在是不好说出口。问题的关键还在小红她们三个丫头身上。这几个平日里跟男人们滚作一团,喝酒抽烟被揉搓玩弄甚至是上床的女人的字典里,大约是很难找得到廉耻二字了。
  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什么良心和道德,完全没有底限。那些曾经受到的侮辱和侵犯,在她们的心中累积并发酵出了一种近乎于变态的逻辑,玩具一旦成为操纵者,内心迸发出的暴戾往往就大得难以想象,这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其根源来自愚昧和无知以及对自身既往的掩饰。她们似乎从周向红身上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因此用起哄叫好和言语上的刺激不断将整个事态推向更让人难堪的境地。
  跨过了最初那道坎,周向红的内心实际上在脱衣服的过程中就开始放松下来。有在魏强家里以及之后当「老头乐」的经历,再加上年龄赋予她的沉稳,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对六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女人,脱光衣服并不是多大的难事。但在解开胸罩后,她本能的还是企图给自己留一点余地,留下一点身为女人最后的尊严和安全感。齐德龙当然不会出声催促她,事实上他已经是故作镇定的坐在那里了,目光甚至没有完全放在周向红身上。
  其他两个男人也没好哪去,周向红的举动固然刺激,但实在没有点燃了他们的肾上腺素,反而多少感觉到一些尴尬。但小红唯恐天下不乱,这丫头脑袋里大约是彻底混乱了,居然在周向红就那么穿着条裤衩随着音乐来回扭动的时候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站到她身边开始一边随着音乐扭动身体一边脱衣服,目光则冲着齐德龙,满是火辣的挑逗。不仅如此,她还咕咚其他两个丫头陆续也加入进来,男人们的情绪终于调动起来,开始有人鼓掌叫好,齐德龙也放松下来,笑嘻嘻的端起了酒杯。周向红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这几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但她们的行为很显然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眼看着身边几个女人纷纷脱得和自己一样,空气中三具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胴体随着音乐不断变换出各种姿态,每一对奶子都较自己的更加挺拔白皙,每一段腰肢都较自己的更柔软纤细。
  男人们的目光从刚才有些躲闪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狂热,偏偏坐在对面的齐德龙稳如泰山一声不吭,甚至笑容中好像还带着一丝戏谑。她终于开始心慌,认为这是对方的考验,同时表达了对自己没有完全兑现承诺的不满。有些时候,人的主观意识其实并不是准确的,甚至是错误的诱导。事已至此,她干脆彻底放空了自己,一咬牙抬腿就脱了裤衩,甩在旁边自己的衣服上,然后昂首挺胸,将身边的一切都当成了空气一般,全身心的沉浸到对音乐的解读中去。这一行为获得了三个丫头一阵高潮般的尖叫,小红人来疯似的竟然也跟着她做出了相同的举动,其他两个丫头倒没跟着她一起这么干,再三劝说后她朝她俩鄙视的白了一眼。
  这样一来男人们也崩溃了,整个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因此上升了几度,尖叫声叫好声响作一团。
  两具完全赤裸的肉体和两具几乎完全赤裸的肉体一齐扭动着。
  周向红心无旁骛,不大的动作幅度只是没有停止。她其实误会了那三个丫头,她们的目的,从头到尾就只是赚钱而已,让男人更愉悦,让他们更大方的掏出钞票,让他们下次还惦记着来找自己玩,仅此而已。本质上和周向红日常做的事并无区别。齐德龙终于在这种状况中愣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赶紧招招手示意周向红停下来,又笑呵呵的对小红她们说:「你们继续,继续呵呵……」周向红往前靠了两步,他急忙又说:「把衣服穿上……哎呀,至于的么,弄成这样,整的老弟像是欺负你似的……快穿上吧……」又恢复了那种不敢完全盯着她的身体看的状态。德行,就像刚才有啥还没看见似的,周向红想。
  这回他不能再有啥说法了吧,她又想,于是光着身子又往前凑了一步,略有些喘的问:「齐老板,你看我也按你说的做了,那个钱……」「得了得了,我算服了你了。这女人要发起狠来真是啥都敢干呐……赶紧先穿上吧!」齐德龙不耐烦的摆摆手:「周大姐,别怪老弟为难你,咱俩各退一步,这么着,明年五一之前……哎你别说了,真不能再晚了。这也就是你,你问问我这俩兄弟,谁敢欠我钱还跟我讨价还价的!」周向红边去拿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边盘算了一下,估计着对方也不可能再有商量余地了,只好点头答应下来。这总算比一开始已经好很多了,至于到时候能不能攒够,自己今后再努力点儿也就是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4 02:59:02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边周向红穿好了衣服,又和齐德龙商议已定,因此就匆匆的走了。那边小红她们可还没停下来,在男人们的鼓励下,继续伴随着音乐扭动着赤裸的身体。
  周向红关上门,把音乐和人们毫无掩饰的欲望一同隔离在那间屋子里,离开了歌厅。走在大街上,重新回到阳光之下,身边是车水马龙,恍如隔世。只有歌厅里隐隐透出的音乐声,还在提醒她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她捋了捋头发,往公交站走去,哪有什么时间感慨,儿子等着自己回去照看,老头等着自己回去上床,钱等着自己回去赚。想到赚钱,这倒的确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节流自然是没得节,唯有从开源上想办法。可公园的客流总体上来说就那么多,好几个女人在那里等着吃饭呢,也不可能让自己一家独占。
  随着入行的时间日益增长,她对于廉耻和形象什么的的确是已经淡忘得差不多了。王雅丽那个开裆裤不错,可惜现在这个季节也穿不起来了。自己的屁眼倒可以做做文章,虽然每次被人操完总要有些不舒服,但赚钱要紧,可惜毕竟不是每个客人都需要。她一路上想着,直到公交车到站也没个头绪。车站就在公园西门斜对面,周向红脚刚挨地,一抬头正好看见旁边的巷子,从这儿再往里走没多远,就是平时她去买避孕套的那条街。这倒给了她灵感。那个店里除了避孕套和润滑油,整个一面墙的架子上还摆了好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往她去,都是给钱拿了东西就走,从来不曾仔细的观察过。
  那样的店,生意无非就是围着男女这点事儿转,东西既然能摆出来卖,想必是有人需要的。之前自己在胖子那儿看的那些毛片里,动不动不就有男人拿着些家伙什往女人身上招呼么。保不齐这就也是个广开客源的路子。可她随即又想起那些女人被那些玩意摆布时发出的叫声,说不出的凄惨,不由得浑身一激灵,刚要迈出去的脚步随即收了回来,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改天再去研究这个问题。
  其实她是不太懂大海对面的那个岛国。毛片里女人的惨叫大多是些表演而已,常年被刀枪棍棒招呼着,那些女人只怕早已麻木了。
  转过天来可就是九月三十号了,李秀玲照旧早晨去王八蛋家。收拾了一通下楼扔垃圾,正巧在楼角遇到老刘头。「哟,正好,那啥,有个事儿跟你说。」老刘头看上去心情不错,满面红光:「市里慰问的人,下午应该就能去你家,家里那边都收拾好了吧?」李秀玲吓了一跳:「不是说十月一的时候吗刘叔?」「嗐,啥十月一,都放假了领导不放假啊!再说了,你平时不看新闻?节日慰问不都是在节前么,哪有大过节的跑人家里去送东西的!我跟你说啊,你们这个困难户名单不重要,所以才回回都是排在最后。哎我上回跟你说的时候没让你提前准备?」「哟,那我上回可能是没听明白!这可咋整啊!」李秀玲也着急了。
  「咋整?赶紧回家准备去!不用特意准备啥,按我上回交代你的来就行。」
  老刘头不知道李秀玲急的是两层原因,一来家里确实没啥准备,小老百姓一辈子也未必赶上一回这么个跟政府打交道的情况,怕出了差错。二来她是怕周向红没准备,这都眼看着快中午了,万一人家来了,周向红还在拉客呢,那乐子就大了!因此她匆匆忙忙去给周向红打传呼,结果没人回电话。没办法转身又急忙上楼跟王八蛋打了个招呼,然后坐着车往家赶去。老刘头回家琢磨了一下,怕这婆媳俩办事不靠谱,因此决定还是亲自跑去一趟比较好,反正下午地瓜还是要出去打麻将的,因此吃完午饭送走了地瓜之后,换了身衣服也奔了李秀玲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从公交站到家,穿过公园是条捷径,也可以看看能不能顺路就遇到周向红。
  因此李秀玲从公园西门走了进去。周向红没在,她遇到了王雅丽。最近这女人也不知出了什么情况,整天神神秘秘的不说,神情也有些憔悴。但大家各有各的事,平时也都没太察觉。李秀玲问她周向红去哪了,王雅丽多少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说,周向红刚走不大一会儿。彼此都心知肚明,话不说破李秀玲也明白,周向红这是接了活儿了。但自己这边是大事,不能耽误了时间,她干脆管王雅丽要了钥匙,说好一会儿再给她送回来,然后急匆匆的往家走去。都是同行,她明白要是因此搅了周向红的生意也不好,自己上去咣咣一砸门,公园里这帮老头身子骨又脆弱,万一再吓个好歹的也不好。
  周向红确实是接了个活儿,不过不是老头,是个农民工,衣服一脱身上全是疙瘩肉,只肚子上蓄了层脂肪。身上倒还干净,没有多少汗味。周向红如今债字当头,赚起钱来也没那么多计较,进屋就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民工倒也争气,裤子脱下来时鸡巴已经是半软不硬的有些进入状态了,等被她撸了两把之后,就顺利的戴上了套子,于是她光着屁股蹲下来,给民工做口活。这是必备的流程,哪怕男人在此之前已经完全勃起了。
  从必须环节到必备流程,周向红的服务在不知不觉中向着更全面更细致发展。当然,很多时候也的确是必须的,公园这帮男人,年龄和性能力呈反比,掏钱和服务项目呈正比,口活不可或缺。放松的叉开腿坐在床边,看一个赤裸的老女人给自己裹鸡巴是一种享受,不仅视觉效果很好,心理刺激也不小,稍稍俯下身去,还能用手捞到女人的奶子把玩揉捏。后者会贴心的放开一道空隙,让男人顺利把胳膊顺着俩人之间伸下去,将那团沉甸甸的软肉抓住,而后肆意的从乳头到乳晕再到全部用手指和手掌去揪搓,不但不会躲闪,甚至还迎合著从鼻子里哼出些妩媚的声音,以示自己有多舒服。一边又不停的摆着头,将包裹在套子里的鸡巴从顶到根再从根到顶不住的吞吐吮吸,间或用嘴发出一两声开瓶盖似的声音,或者就伸出舌头来在上面缠卷。女人的脸颊紧挨着男人的大腿,一些发丝随着女人的摆动丝丝缕缕在那里划过,痒痒的,心里也是。
  鸡巴经过了周向红的吮吸,越发昂扬硬挺,那些紫红和黝黑的表皮和筋络,透过透明的避孕套散发出一种狰狞的气势。周向红其实更喜欢以前那种不怎么透明的,米白或是桃红色的避孕套。那玩意套住了鸡巴,就只是一个略显轮廓的柱状体,给人以安慰。不像现在这样,让人直观的感受到,一会儿将要插进自己身体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其实不透明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无非是在被操的时候,还能保有一丝丝可怜的安全感。再加上避孕套隔绝了那种皮肉与皮肉真实摩擦的感觉,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这个柱状物粗不粗长不长硬不硬而已。
  今天这根鸡巴算是三项俱全,虽然没有某一项特别突出,但比照那些糟老头子而言,可谓是综合素质优良。周向红在吞吐的时候就感觉得到,头摆动的幅度稍微大一点,那玩意的前端就直往嗓子眼上杵。因此她不得不尽力嘟起嘴唇,以此变相拉长口腔内的深度。男人的鸡巴毛密密匝匝,好在都是卷曲的,接触到她的嘴唇时,是一种稀碎中含着坚韧的摩擦感。刚入行那阵她没经验,单纯认为口活只是用来助勃,后续的正事全靠胯下那个玩意搞定。但事实给了她沉重且长时间的撞击。
  于是她吃一堑长一智,这才明白要把更多的责任和使命交给嘴,以换取最大程度上的少挨操,从而保障自己以身体换金钱的行为能够平稳持久的坚持一整天。这种人周向红知道,肾气不亏正当年,又是常年离家在外的,无论从需求、经验或体质上来说,都不太可能是个三两分钟就缴枪的货色。想办法多谈点钱是一方面,也不能因为他就消耗大量的体力,破坏了总的拉客部署。因此她积极努力的想用嘴为屄争取一点机会,哪怕是多提升一些对方的感觉也好,主动而又卖力的将那根鸡巴含在嘴里又舔又吸。
  这种明显超出市场平均服务水平的表现赢得了男人的好感,他放松的坐在那里,感受着周向红的嘴像一个柔韧紧绷的皮袋,在自己的鸡巴上来回套弄,同时欣赏着这个老娘们光滑赤裸的后背以及她蹲在自己胯下卖力服侍的动作。血液在向下聚集,让人感觉到生为男人的愉悦,一只适时托起阴囊慢慢揉捏的小手又将这种感觉推向了一个更高的境界。男人的阴囊是垂吊型的,刚刚周向红蹲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两粒圆滚滚的卵子在里面坠着,将外面的表皮扯成一种树皮似的状态,棕黑中泛着褐红,托在掌心,沉甸甸的压手,温润却且坚实饱满。周向红知道,那里面积蓄的,是一大股渴望射进她身体的白浆,粘稠滚烫。
  射进就射进吧,俩人凑到一起来,本就是为了这事儿的。
  更何况其实也不会真的射入,有避孕套呢。男人的鸡巴在她嘴里突然颤动了一下,像是脉搏被什么放大,而后作用在了整个器官上。凭经验判断,周向红认为这是他已经兴奋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现,如果把高潮的攀升比作楼梯,那么男人此刻已经站在了缓台上。农民工不像那帮老头,一则用嘴直接鼓捣射了很不容易,二来他们更注重付出和收获的等价交换。因此一鼓作气结束战斗,让他没有操屄的机会是不现实的,既费口舌,又不利于发展熟客。毕竟是收了相应的价码,不挨操怎么也说不过去。
  她松开嘴站起身,一边指引对方来玩弄自己的奶子和身体其它部位,一边拿过润滑油,挤了点在手里抹到鸡巴上,又把手上剩余的叉开腿往屄上抹,重点是屄口的位置,里外都得抹到。然后爬上床,拉过枕头垫在后腰,主动躺下用手将腿抬起并向两边蜷着分开,笑呵呵的招呼他。男人边往她两腿间凑,边看着她因为屁股被枕头垫起而有些向上张开的阴户。长期的性爱使她的阴毛有些杂乱,虽然小阴唇狭窄,但她的屄口从前总是闭合著的,如今也开始略显松弛,加上双腿大张,因此露出一个深邃的由嫩肉和黏膜堆叠成的洞口来,在润滑油的覆盖下,反着油光。
  阴蒂依旧在包皮中半露着,整个裂开来的阴户呈现出一种棕黑夹杂着深红的色彩,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翕张蠕动。农民工的生活是清苦的,日常闲暇的放松方式,无非就是买点熟食,就着散白酒美美的喝一顿。女人就别想了,工地上唯一的女人是做饭的那个娘们,不知道是工头的哪路亲戚,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掌伸出来比得上男人的脚掌,没油少盐的熬大白菜愣是能做出一股子卫生纸味来。
  就这平日里也少不了被一些人拿话挑逗,虽然后果往往是被她叉着腰站在院子里骂上半天,可起码也还算是跟女人有了些交流。像周向红这样的,老是老了点,但比较之下,那也就跟天仙差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个没穿衣服的,更何况还是个可以压在身下肆意发泄的。欲望催促着他尽快扑上去,把鸡巴插进那个平时只在梦里才能接触到的屄口里抽插,还要在这个目的达到之前,尽可能的多看两眼这个招人稀罕的玩意。
  周向红当然了解这帮人的心理,或者说,她有丰富的经验来和他们打交道。
  要看,要摸,要操,要过足瘾。老头们花钱来玩,更多的是对自己男性功能的一种抢救性利用甚至是缅怀,重点是乐呵,农民工来,则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
  他们粗鲁且有力的动作让人很难想象,这帮人冬天收工回老家后,其妻子会受到什么样的蹂躏。但考虑到对方也是憋了一年,大约旗鼓相当。农村人身子骨又健壮,禁得住折腾……心理学认为,走神是一种大脑自发性机制,可以在注意力集中、紧张、焦虑等状态下给予大脑一定的放松和休息。男人分开腿跪在她两腿间,掐着自己的鸡巴对准后,往前一挺。鸡巴借着润滑油就直挺挺的一插到底,将周向红从走神中怼了出来,连忙习惯性的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哎呦……
  大兄弟你轻点,你这鸡巴大,让姐适应适应的……」下身其实只是略有些胀满的感觉,如今她已经不像当初那样,被谁操弄都能获得充实的快感了。
  但话还得这么说,男人喜欢被夸奖,尤其是在性功能方面。民工兄弟嘿嘿一笑,又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先是伸出手在她的奶子上抓了两把,然后才扶住她的双腿,开始了有节奏的抽插。
  这个姿势可以使男人在动作的同时,俯视女人全部的反应,以及两人交合处的情形。再辅以女人顺从且略带羞涩、痛楚的哼叫声,形成了从肉体到精神全方位的享受。周向红眯着眼睛,嘴唇微张,随着他的冲击一声声的哼着,间或说一些稍显粗俗但挑逗刺激的话语,诸如「哎呀妈呀捅到底儿了……」「嗯……嗯…
  …喔……这大鸡巴,真好……哎呦……」之类。她的两个奶子有节奏的荡漾着,顶端黝黑的奶头不住的在空气中划着圈。
  因为双腿被扶住,使她的两手可以腾出空来,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奶子抓住捏弄着,或者就揉几下,向男人展现着自己在他的操弄下感受到了怎么样的舒适和愉悦,以及被勾起了更多的渴求。俩人的下身在男人的控制下不断发生着碰撞,阴毛互相挤压然后分开,露出下面被强行分开的大阴唇,那上面因为润滑油以及周向红自己屄里的分泌物被鸡巴抽带出来,显得油润且黏滑。小阴唇更是因为充血的缘故,黝黑中透出一丝暗红,像是两片绵厚柔软的花瓣,贴在鸡巴上来回抹动。位于中间的,自然是一路高歌猛进的鸡巴,仿佛不知疲倦般,一次次在周向红的屄里捣动,毫不怜香惜玉。
  俩人操上的时候,李秀玲才走回来。其实她完全可以先回家,等周向红「忙完了」,再跟她商量或行动也完全来得及。可自打大壮那件事后,再加上前一阵子王雅丽那档子事,婆媳间虽说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终归是彼此心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关系也冷淡了许多。李秀玲很有可能也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一定要在周向红「接活」的时候在场,但终归下意识的那么去做了。她上了楼,掏钥匙开门,刚进屋就听见里间女人的哼叫和男人喘粗气的声音。
  转身把门带上,她找了张椅子坐下,想来屋里十分八分的也就该完事了。屋里民工正卖力的在周向红身上耕耘呢,忽然听见外面门锁响,不由得一愣。周向红也听见了,连忙解释:「没事,应该是我小妹回来了……快点来啊,屄里痒的都受不了了……对,使劲!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4 02:59:11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小妹?」男人疑惑的问。「啊,就刚才跟我搁一起站着那个……快点,痒的受不了了……」周向红努力把腰往上弓了弓,让鸡巴在屄里更深入了一些,顺便用阴部摩擦他的下体。「哦……」男人放下心来,和她在一起站着的,那不就也是卖屄的么。他倒是对此人没什么印象,但不耽误重新开始抽插。外边李秀玲坐着等了一会儿,开始有些焦躁起来。很多人遇到问题的时候,往往下意识的喜欢第一时间想要将责任推在他人身上,这是「本我」的一种保护机制。
  因此说白了她进屋来等周向红,其实是潜意识里想要压制对方,让周向红在没有准备好迎接慰问这件事上承担更多的责任。然而事情的重点是在迎接慰问上,不解决大家一起完蛋。虽说领导们应该不太可能赶着吃饭时间来,可毕竟早一点准备好,就让人多一点心安。因此在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她有些坐不住了,一方面是想着事情迫在眉睫,另一方面也暗暗腹诽周向红这生意做得磨叽,打自己进门就听见里屋其实是已经操上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那男人居然还没被搞定。
  在她看来,公园那些老头就没有能坚持这么久的,就算有,你周向红难道就不会用点手段什么的刺激刺激他?总不会真拿买卖当享受了吧?耳听得周向红在里屋哼哼唧唧得没完,肉体撞击在一起发出的轻微啪啪声连绵有力,看样子怎么也不像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样子,她这种心态就愈发的膨胀起来,甚至不经意的带上了一丝妒忌。她在舞厅待得久了,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玩弄,还要刻意控制自己去真戏假做以便保存体力,心中那股属于女人的欲火经常处于失控的边缘。
  相比之下反倒在王八蛋家还能偶尔放纵自己得到一点纾解。可那老家伙也是虚得厉害,禁不住什么折腾。毕竟年轻正当年,就连周向红也架不住欲火翻腾,时有迷失在高潮中的情况发生,更何况是李秀玲。因此种种心态交织下,她最终在近乎于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站起来,走到里屋门前,慢慢地伸出手,在那扇隔音效果十分糟糕的胶合板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加大了一点力气,又敲了几下。
  屋内的战况其实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润滑油和周向红屄里分泌出来的淫水经过鸡巴的捶捣抽插,已经充分混合并随着男人的动作渐渐漫到了她的阴唇上,形成一种类似泡沫的白色粘稠状。男人的鸡巴因为充血而滚烫,周向红的屄同样因为被高速摩擦和拍击而充血灼热。男人从一开始跪立在她胯下用手扶着她的腿的姿势,已经变成了趴在她身体上方,像是做俯卧撑那样,用手掌和膝盖支撑起身体的重量,然后利用腰腹的急速摆动,继续撞击着周向红的下身。后者将腿更高的抬起,以便提供更好的角度让男人抽插,同时也避免自己的阴蒂受到更多的冲击和摩擦。那种感觉实在让她忍受不了。
  她穿着黑色短袜的两脚因此几乎已经是朝天的状态,在男人肩膀两侧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悠。性交这种事,对于男女双方而言都是一种感觉上的体验过程。
  单纯从神经反射来说,男性追求的是更多的紧致、滑爽,这就要求女性的阴道环状肌要足够紧绷。但因为生产等众所周知的原因,像周向红这个年龄的女人,很难能够达到这一要求。她们往往需要用力调动起盆底肌群,才能够让阴道表现出一些该有的状态来。
  但这种特意的行为是消耗体力的。根据中枢学说、代谢物累积学说和能源耗尽学说的研究来看,一方面大脑有关区域持续兴奋,神经就会采取抑制性保护措施,另一方面代谢物因肌肉运动不断增加,就会导致肌肉出现类似乳酸类中毒的症状,再加上肌糖原的正常储量有限,一旦耗尽就会造成肌肉缺乏营养,因此导致肌肉疲劳。所以很多男人喜欢女人高潮不是没有道理,抛开心理因素不提,单纯是那短短几秒钟阴道类似痉挛般的紧缩就会让人体会到难以言喻的美妙,那是不受女性自主控制的,毫无掩饰与保留的紧绷,甚至会超出意识所能调动的极限。如周向红之流,在没高潮的时候,短时间内屏息收腹提紧下身还行,长时间这么干就不现实了。尤其是肚子里还插着个外来的玩意,又不住的抽动,更是让人调动不起来下身去配合。她们恰恰又不能,或者说是不愿意坦然迎接高潮的到来,主要是影响收入。
  李秀玲这一敲门,把屋里俩人都吓了一跳,这当然是本能反应,毕竟正在做着违法乱纪的事情。周向红明显感觉男人浑身一紧,连带着鸡巴都在自己体内猛的一撅。男人则感觉到她的阴道瞬间收缩起来,他因此获得了相当大的紧握感,不由得又抽插了两下。
  周向红因这意外的紧密交合而得到了巨大的快感,哼唧着勉强问:「丽啊,哦……咋啦?姐这儿完事就出去啊……喔……嘶……」刚才她努力应承着男人的操弄,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去思考「王雅丽」进屋之后隔壁为什么静悄悄的。李秀玲也是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平时周向红她们俩人前是以姐妹相称的。但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对方是将自己当成了王雅丽。无意间就降了辈分这事儿并不重要,其实她也尴尬,于是清了清嗓子,急急忙忙的胡乱答到:「不是……是我……那啥,有点要紧事,快点儿啊等你……」之后赶紧转身就走,重新回到客厅椅子上坐下,在浑身的不自在中继续等待起来。
  男人除了一开始吓一跳以外,并没受多大影响,听见外面脚步声离开了门,嘿嘿笑着重新又开始了动作。妓女之间有什么要紧事都与自己无关,对得起花的钱才是正事。但周向红心里却忐忑起来,人都走了她才反应过来,门外的根本不是王雅丽,而是李秀玲,因此刚刚被操得多少有些迷乱的感觉立刻就消退了不少。
  被她知道自己干上这行是一码事,被她撞见可就是另一码事。周向红虽说这么长时间以来练得脸皮已经足够厚,可真赶上了也还是觉得尴尬得要命。偏偏身上这个男人体力充沛,整了半天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按说这种情况不难对付,无非是叫的再淫荡些,姿势再无耻点,用撩人的语气和词汇再催促一下也就是了,可李秀玲在外面呢,屋里什么动静她都能听见。又不能直接提出来不干了,这不上不下的,人家肯定要翻脸退钱。被操了这么好一通,退钱她也不甘心。思来想去她把牙一咬,爱咋咋地吧,自己这老脸在李秀玲那儿也丢的不剩什么了。再说了,她自己也是挣这份儿钱的人,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套路?
  敲门使她心里乱成一团,一边觉得李秀玲能这么找过来,那肯定是什么正经的大事,另一方面又多少有些心中烦躁,对她这么直截了当的揭自己短很是不满,男人偏偏又加快了速度和力量,从下体传来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裹挟着仿佛被李秀玲直接看光了自己似的羞涩直冲头顶。互有抵触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在脑中仿佛不停的变幻着形态,将本就烦乱的心绪越发搅闹得焦躁起来。如今好不容易才理顺了头绪,她终于开始重振旗鼓,把精力放在眼前,先解决了身上这个冤家再说。
  周向红因此开始呻吟起来,夹杂着污言秽语的喘息和哼叫充斥在不大的屋子里,推动着男人更加快速和大力的撞击,她将腿尽量抬高并向身体卷曲折叠,整个屁股都因此翘到了几乎朝天的角度。男人的下体拍击在上面,在枕头和皮肉的缓冲下,周向红整个人都在有节奏的颤动,像是一艘无法掌控命运的小船,在床的海洋与风暴般的男人之间颠簸。李秀玲听见里屋的声音忽然增大,知道俩人快完事了。周向红的哼叫混合著床的吱呀声渐渐开始让她心烦意乱。莫名的仿佛报复般的快感和一些涉及人伦道德的厌恶以及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凝聚在一起,不断消磨着她的耐心。她有心要走,可局面已经被自己影响成这样了,想想终究还是坐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等。
  屋内终于传来一阵周向红胡乱的喊叫声,而后陡然变得平静。不大会儿,男人边系裤带边推门出来,笑嘻嘻的,斜着眼睛边走边打量李秀玲。后者故作镇定,偏着头看向窗外。紧跟着周向红也出来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呵呵的对男人说着诸如下次再来之类大家都熟悉的工作用语。有李秀玲在,她还是收敛了,那些平时用于夸赞男人鸡巴如何大,操起来如何生猛,自己如何舒服得飞了一次又一次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男人并不在乎这一点点服务上的瑕疵,虽说图便宜才来公园找的这群老娘们解决问题,但周向红的表现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和善、配合、不矫情,尤其是最后关头,她原本松垮的屄骤然缩紧,很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些愉悦的快感。当然,那到底是她因为高潮而作出的真是反应,还是特意为之并不重要,嫖娼这种事就这样,花钱嘛,说到底就是为了玩,值得就行。
  关上门,周向红在转身的时候表情就已经松弛下来,把那套职业化的虚伪笑容放下,又收起了刚刚出来时心中暗藏的对李秀玲的不满,问到:「秀玲啊,等着急了吧……咋啦?」李秀玲也不好说别的什么,把老刘头提供的,关于下午要来人这事向她复述了一通。周向红也产生了紧迫感,由此将不满情绪彻底放在一旁,婆媳俩转头回家,开始着手研究,哪些需要布置,什么需要准备,衣服是不是该换换等问题。好在老刘头之前有过交代,家里又确实是这么个状态,因而其实并没有太多事项需要做。俩人只是以前没经过这种情况,又牵挂着相应的补助和慰问金之类,因此心里没底罢了。
  好在政府办事是注重程序的。吃过午饭没多一会儿,老刘头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就登了门。俩人是在楼下遇上的,男人姓孙,是区里的一个什么干事,主要目的就是来打个前站,看看这边都安排布置的怎么样了。对于家里物品的摆放和到时候要走的流程,以及诸人该采用什么态度,说什么话,孙干事都一一交代,甚至在老刘头的建议下,诸人还演练了一番。和老刘头之前说的稍有不一样,这次来的只有区领导,「十一嘛,各单位都要视察,孤寡老幼军方方面面都要慰问,市领导哪里跑得开。
  再说了,我也了解了一下,你家主要还是以解决问题为主,还是老科长(指老刘头)一再关照,这才在慰问的名单里给你们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孙干事如是说,老刘头在一旁严肃的表情里透出些许得意,手一挥:「哎,跟她们就不用说这些了,都是体制内的事儿。还是得感谢孙干事啊,年轻有为,办事扎实稳妥,我看,将来前途无量哟!」李秀玲和周向红确实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像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有庙拜就不错了,谁还顾得上里面是哪尊神。于是就着老刘头的话对孙干事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至于老刘头这边反而只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被他摆手制止了,感谢的话多几句少几句确实也无所谓,毕竟这是「自己人」
  ,以后有的是机会。
  闲言少叙,像这样走访慰问的情节在此细说纯属浪费时间,读者们愿意看,大可以锁定电视新闻,逢年过节这类「新闻」总不会少。咱们单说此次老刘头的功绩。大壮当初的医药费经领导协调,报销了差不多一半,另一半没报不是领导没力度,而是「区里关于下岗职工部分社保统筹的账目还在统计中,以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们是有难处,可政府现在也很难,社会生产结构要转型,国家政策要落实,老百姓的生活还要有保障,都在克服困难,互相理解吧。」两口子下岗的基本生活保障费也给落实了一年的,额外还有五百元慰问金。不过说起来其实不能将最后那笔钱计算在内,因为拿是拿出来了,也交到周向红手上了,可等记者拍完照录完像,这钱又顺原路返回了。
  具体因为什么原路返回,这事儿就不细说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秀玲和周向红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一天下来连现金带可以拿去有关部门提现的批条,总计一万出头。巨款呐!老刘头功不可没,等领导们走了以后,婆媳俩说啥也要留他吃顿饭,以表示感谢。虽说老刘头根本不差这顿饭,可他也确实想接受一下「
  感谢」,奈何时间不早了,为了避免被地瓜发现——记者拍照的时候他都没敢靠前,生怕在哪段新闻里露了脸——于是依旧老套路,改天再说。
  折腾了小半个下午,家里好像什么都没变,骤然从热闹又恢复到了往日冷冷清清的状态,让人感觉仿佛刚才的那么多人和事,都只发生在梦里。但账面上多了笔钱,这是实实在在的。钱当然早就是由李秀玲管的了,从最初她自己走向社会开始。
  周向红并非没有在心里暗暗计较过这件事,但自从儿子手上以来,李秀玲始终表现出不离不弃的状态,她自己又没有什么收入,因此也就一直这样了。如今她倒是屄从前多了些对金钱的关注,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儿子,世间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也被债务给耽搁了。债当然总有还清的那一天,当初她毅然抬脚迈进「老头乐」这个圈子的时候,曾经幻想过,等到债还干净了,自己就不干了。可这么长时间过来,她的心理慢慢开始有了变化,偶尔会冒出自己不如就这么下去算了的想法来,反正已经这样了,债可以干净,自己却没法回到干净的时候了。话说早在认识了胖子后,自己已然就是不干净的,想这些纯属多余。至少还能趁着能折腾动,赚点钱补贴补贴家用。说来可笑,自打离开了农村,不用再赚「工分」①以后,她就彻底没了属于自己的收入,不曾想上了岁数,倒靠身子赚起钱来了。
  尘埃落定,也就快到晚饭时间了,李秀玲因此没再出门,她也难得去接一回孩子。周向红出去买菜,今天值得庆祝一下。买完回来上楼,刚好王雅丽开门送一个老头出来,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于是周向红招呼她收工来吃饭。王雅丽最近气色一直不太好,按周向红日常不经意的观察,就连在里屋接活的时候,她的叫声也明显敷衍了许多。也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事,周向红问过,猜测过,一直没有什么头绪。都是成年人,王雅丽既然不愿意向自己透露,那也就只好由她去吧。
  ①工分:计划经济时代,农村由生产队记录各户各人在公摊劳动中的出工情况,并在年底依各户全年总分为准分粮。一般一个成年男子每天记10分,一个成年女子每日记8分或者7分,即便当日工作相同也是如此。直到现在,仍有部分管理制度落后的企业或部门,以记工分的形式作为定资标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4 02:59:19

第一百一十四章
  钱是到手了,虽然还有一大部分实际上没到手,但也就差个流程了。可这钱毕竟不是凭空来的,李秀玲对此铭记于心。以前还不觉怎么,自从踏入舞厅,和形形色色的人每天深入浅出的探讨人生以来,她对社会上的各种套路倒是了解了不少。从前当工人的时候,许多事其实也看在眼里或是听在耳边,但境遇不同心气儿也就不同,她大多只是鄙夷和抵触,现在回头再看,当年真傻。人总会有犯傻的时候,但难的是一直犯傻,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自从在王八蛋和老刘头这里得了好处,她就越发的感觉到,支撑一个人游走在社会之中,好处大于坏处的,正是这些摆不上台面的「关系」。
  而且严格说起来,各取所需,公平合理。至于那些伦理道德,那些从小就被灌输的准则和标准,在实际利益面前,往往脆弱得像一张废纸。更何况她是踏进舞厅在前,从「关系」中获得好处在后,就算再怎么难,也比从男人们的胯下赚钱要简单得多吧,当然,过程倒是一致的,可这也就更突显出,好钢用在刀刃上是有多么的重要。
  当然了,自己究竟是不是块好钢,这她心知肚明。一个混迹舞厅这么长时间的女人,把自己摆太高了不好。王八蛋和老刘头这几件事,说到底还是占着很大的运气成分,但不管怎么说,家里的经济至少从拮据可以向温饱发展了。都说到2000年的时候,全国人民要实现小康,眼瞅着还有二年了,自己家好歹别扯了时代的后腿。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这是必须的,几口子人要吃饭,要活着,而且有病人还有孩子,未来花钱地方多着呢。钱这玩意,一是赚,二是攒,反正节约是真没什么地方再可以研究了。
  就前二者而言,那就绝不能是坐在家里沾沾自喜才能实现。因此三天以后,她又重新开始了王八蛋家——舞厅——自己家三点一线的生活,比很多工薪阶层和白领略多一点。除此之外对老刘头的感谢必须提上日程。之前是事儿没落实,周向红「表示」了一下算是摆明态度,如今人家承诺的可都兑现了,球传到了自己脚下,再无什么余地可周旋,能不能射也得上这么一腿。尤其是周向红毕竟吃着公园那碗饭,拿来蒙老刘头一回两回的还行,万一哪天要是撞破了,只怕对方难以接受。
  想法是真诚的,只是不好落实。要想避开地瓜的严防死守,那就李秀玲不能出现在王八蛋家,老刘头也得离开自己的家门。可上哪去呢?旅店宾馆什么的倒是方便,她也不抵触跟个老头子去开房,但老刘头明显对此有抵触。
  当然他是不知道周向红领他去那屋到底是个什么所在,这老家伙色归色,可也始终拿着当年做领导时的那股子爱惜羽毛的劲儿。王雅丽家他倒是去过,可那地方几乎就是个公众场合,多去一回就多一分彻底暴露的风险。因此她也不是十分愿意去那。再也就没什么地方好去了,舞厅李秀玲压根就没想,多亏王八蛋嘴严,不然自己哪还在老刘头那儿有什么价值了。这么一筛选,那也就剩下家里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想把这种事弄到家里去,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家都是一个特殊的所在。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多亏这几天老刘头没有再跑去找周向红,自己得赶紧用行动将他拦住,那就还是去开房吧,他要不愿意去,可也就怪不得自己了。她一个劲的胡思乱想,搂着她的男人也不吱声,只是上下其手,几乎将她全身都摸了个遍,末了一手揪着她的奶头,一手插在她裤裆里,用手指不厌其烦的把阴唇往两边分。李秀玲歪着头贴在男人肩上,下意识的随着音乐挪动脚步,腿可夹的挺严,加上心思又根本没在这里,下体几乎没分泌多少液体,中间的缝隙几乎是干燥的,滞涩着手指向内探索的道路。
  男人开始有些焦躁,终于下定决心强行突破。李秀玲被一股突然向上的力道顶得下体一紧,终于从神游中醒转过来,薄嗔着一扭屁股:「哎妈呀大哥,咋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老妹儿呢!」正看见身边一对抱在一起的男女,嘴对嘴亲得吧唧吧唧直响。都是长期在舞厅挣钱的,那女人她记得,作为老太太在这儿还挺受欢迎,主打业务是不戴套给男人裹鸡巴,论豁得出去,也算是一号人物。男人嘿嘿一乐:「咋地,疼啦?」「可不是么!你这上边使劲揪,下边使劲抠的,要给我卸吧啦是咋地?」「没,我这都没敢使劲儿……」「大哥我瞅你这体格可不错,光手上有劲儿啊?别的地儿呢?让老妹见识见识呗?」李秀玲笑着问。男人有些动心,她的手适时抓在了他的裤裆上,隔着布料开始揉搓那团凸起:「想咋使劲都行,老妹儿就喜欢有劲儿的……」
  要男人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没劲儿」,那是万万不能的。左右二十块钱的事儿,俩人没怎么废话就拥着奔了墙边。这里什么时候都是一道风景,如果不是保安看得严,只怕会被围得水泄不通。李秀玲觑着个空档,赶紧拉着男人过去。
  左邻是个一条腿抬起来勾在客人臂弯里的女人,胳膊环在客人脖子上,一边随着他下身有力的撞击晃动一边和他湿吻,短裙为了方便几乎完全被搂了起来,露出半拉洁白的屁股;右舍女人的客人是个矬子,后倾着靠在墙上,女人仗着身高,将两腿叉开跨在他身上,裙子四面垂下来,将俩人交合的部位遮得很好,腰则不断的扭摆。都是干这个的,天天见习以为常,再说自己马上也要进行相同的勾当,因此李秀玲并不在意,男人倒是左顾右盼好一通观摩。他看他的,李秀玲忙李秀玲的,她拽开男人的裤带,手贴着他的肚皮滑进去,熟练的一把捞住男人毛绒绒的阴囊,轻轻捏了捏,指甲从那上面沟壑不平的褶皱上轻轻划过,又用手指勾起他的鸡巴,玩耍似的拨弄了几下,那玩意柔软的在她指间转了两圈。
  男人不客气的用一只手揉着她的奶子,另一只手则绕到后面,插在裤衩里不断抓捏她浑圆又富有弹性的屁股,感受着手掌摩擦过的皮肤,那种女人独有的细腻。指间夹着的玩意开始有了些反应,李秀玲吃吃笑着,把男人的裤腰往下扒,压着里面的衬裤和裤衩,直到将他的鸡巴和卵子一起露出来,而后用手轻轻一送,皮筋就卡在了那玩意的下面根部,将卵子略微向上托起。由于皮肤的堆叠,倒将那根鸡巴显得短了些,像是个缩在土中还没长出来的蘑菇。大约是确实勒得不舒服了,男人把摸她屁股的那只手抽回来,自己又把裤腰向下压了压。男人的裤子有些宽松,完全松开的裤带挂不住他的髋部,有种随时要带着裤子顺着腿滑下去的感觉,男人先是用手拎着,结果发现这样自己平白就少了一份玩弄女人的机会,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李秀玲经验丰富,扫清赚钱的一切障碍本就是她的份内工作,尤其是这种会让男人分神的事情,直接导致她的服务对象迟迟不能进入状态,必须彻底解决。她把男人的裤带重新扣了起来,在抽紧之前将拉链拉到最低,然后将裤口尽量向两边分开,反窝进去,于是露出一片长着黝黑色鸡巴毛的倒三角形来,再稍稍往下调整,就正好将鸡巴整个露了出来。男人低头看了看,约摸着一会儿俩人交合的部位不会蹭到裤子,也觉得挺满意,这才定下心来,腆着肚子任她揪着自己的鸡巴拉扯般的撸动。
  男人的家伙尺寸并不怎么样,说得再直白些,明显偏短。一直以来人们对于这个器官的认知都存在误区,认为阴茎这玩意是富有弹性的,其长度和直径会因充血与否而大有不同。其实海绵体在充血的状态下的确会膨大伸展,但其本质是一根可以萎缩的玻璃试管而非可以无限延展的橡胶气球。因此倘若在没有充血的情况下,利用机械外力将其完全抻开,得到的长度将会与充血之后完全一致。说白了就是男人们可以拿手去扽一下,能扽出多长来,就不要幻想自己还会有比这个尺寸更长的输出了。
  倒也没什么,功能其实是一样的,不能单纯以长短论英雄,赵光义的尺寸据说挺大,强奸小周后的时候还特意让画师记录下来,后代不照样被金人在屁股上插了狗尾巴。抛开徽钦二位艺术家不谈,就其自身行为而言,也绝非什么英雄好汉,烛影斧声就够可疑的了。但男人生殖器短小这件事,对于李秀玲而言影响还是很大的,比较典型的有两条。第一,站着把腿抬起一条跨到男人身上的姿势非常不顺利,好不容易插进去了,也只是进去个头,男人只耸动了几下就滑脱出来,再塞进去没几下又出来了,严重拖慢进程。第二,她只好换个姿势趴在墙上,让男人从后面插进来,还得叉开腿格外用力的撅起屁股,不然光是丰腴的臀肉就占去了相当一部分长度,男人倒好像门童似的,光在那把门推开又关上了。男人也着急,因此动作上不免激进了些,她还想尽力配合,于是一不小心,腰扭了。
  对于人类而言,腰椎实在是个拖慢进化的部位。从四肢着地到两足行走,千万年来腰椎承担了本不属于它的重任,导致常常有人因为动作不当或用力过猛将其扭伤。尤其是女性,本身肌肉强度就比男性要低得多,偏偏人类的审美观里一直很大众的一条就是女性腰肢要有优美的线条。即使是在以丰腴为美的时代,这一条也十分吃香。
  除去肋骨因为肺活量小因此不过度扩张,盆骨因为预留受孕空间而宽大这两点,腰腹肌群不发达就成为了实现上述目标的重要因素。腰肢是纤细婀娜了,可副作用也很明显,顶承包裹腰椎的肌肉不够发达有力,椎骨就容易出现错位膨凸等情况。再加上怀孕时子宫压坠、生理性钙吸收不足等原因,所以女性患腰部疾病的人数众多。当然了,男性腰有毛病的人也不少,而且给人感觉似乎比女性还多,主要原因其实是社会上的大部分重体力劳动都以男性为主,当然,也有作息不当等客观因素。话题扯远了,就此再提一段男性生殖器短小的问题。现代医学研究认为,男性海绵体最后的生长是青春期发育期间,青春期结束即同步停止生长,目前并无有效药物来扭转这种生长规律。
  因此那些所谓可以「增大增粗」的内服外敷的药物,其实都是虚假宣传。有些药物服用后,肉眼看上去似乎是增大增粗了,其实不过就是因为舒张平滑肌造成阴茎血流量加大,强行利用海绵体最大容量而已。说白了就是平时自然勃起没充到十分满。一说平时充不满,大约有朋友此时该想到补肾了。众所周知,我大中华只有两类药食资源,补肾的和不能吃的,因此关于补肾这件事我在此就不多置喙了。
  咱们还是往回说,祖国中医源远流长,其中自然也不乏一些号称能逆天改命的方子,记录比较清晰的要数清代陈士铎的《辨证录》,其卷十就有「夺天丹」
  一方:「男子有天生阳物细小,而不得子者,人以为天定之也,谁知人工亦可以造作乎?夫阳物有大小者,世分为贵贱,谓贵者多小,贱者多大,造物生人,歉于此必丰于彼,虽然贱者未常无小,贵者未常无大,盖人之阳物修伟者,因其肝气之有余;阳物细小者,由于肝气之不足。以阴器为筋之余也,又属宗筋之会,肝气旺而宗筋伸,肝气虚而宗筋缩,肝气寒则阴器缩,肝气热则阴器伸,是阳物之大小,全在肝经盛衰、寒热之故也。
  欲使小者增大,要非补肝不可。然而肾为肝之母,心为肝之子,补肝而不补其肾,则肝之气无所生,补肝而不补其心,则肝之气有所耗,皆不能助肝以伸其筋,助筋以壮其势,故必三经同补,始获其验矣。」此方取名「夺天」,意为「
  夺天地之造化」,可见古代名医已知男性生殖器短小是个先天性的难解之题,由此也可看出陈士铎对自己的方子信心满满。已经打开搜索引擎的朋友且慢动手,我在此只说一件事,倘若此方果真灵验受众广泛,且对人体没有明显副作用,那么《药典》为什么不将其收录其中?此药为什么没有大卖特卖远销海外扬我国威?毕竟全世界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自己的阴茎更加粗大一些,真要能「举枪上肩」
  ,只怕自觉荣耀还要在上面挑个「擎天柱」的幌子。
  除去药物,现代医学治疗男性生殖器短小这个问题也就剩下了外科手术。说是治疗,其实用整形一词更为恰当。目前主要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切断一部分阴茎与耻骨联结的筋腱,使阴茎外露部分显得更长些,注意,是「显得」,其并未真正增加阴茎的总长,仅仅是将一部分被筋腱牵扯埋藏在体表内的部分释放了出来而已。该手术会在「安全范围内」降低一部分阴茎附着耻骨的牢固度,还会使得阴茎在勃起后出现一定的「垂头」情况。
  比如术前勃起四十五度仰角向上斜刺,术后大约就是九十度向前平端了。另一种方法是植入假体,在阴茎前端埋入一截人工合成物以达到总体长度增加的目的。其主要问题是会降低一定的龟头敏感度,且自然状态下阴茎无法放松收缩如常,毕竟假体那部分不受人体控制,又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总是挂在那里悠荡着,需要去适应。另外这个方法需要人体相关条件充分,比如阴部皮肤延展度、排斥反应等等。说到底真正能达到王婆那个标准的男人可谓是少之又少,想逆天改命真没那么容易。因此各位以后别骂医药费太贵了,多贡献点儿钱,没准就推动医学进步解决了大家的难题岂不美哉。
  李秀玲可不了解「潘闲邓小驴」那套说辞,腰扭了带给她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生意没法做了。就算不接大活,可随着音乐不定哪步没迈好,就会抽冷子从屁股里窜出一股酸疼劲儿,顺着腰一路向上,整个人都因此提不起力气来。长的跟个蚕蛹似的还他妈好意思亮出来,今儿真是倒了血霉了!哎呦……她在心里恨恨的骂,勉强又坚持了半个小时后,不得已只能提前下了班。男人倒是给了钱,可为了二十块搞成这样,明摆着是亏大了。第二天她不得不跟王八蛋知会了一声后在家趴着。
  虽说够不上「伤筋动骨一百天」,但这玩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好的,由此,之前计划「报答」老刘头的事儿也不得不再往后拖拖。此事倒给周向红带来了些许尴尬。以往她都是等李秀玲走以后才出去拉客的,如今李秀玲在家趴着,自己大模大样的就出去开工,也太不要脸了些。虽说不要脸的事儿其实干的也差不多了,但这么明晃晃的,多少让人有些拉不开脸。再则李秀玲一向为了家里东奔西跑,冷不丁倒下了,自己不管不问,面子上也不好看。因此她在劝说后者去拍个片子无果后,就安排李秀玲安心在家养伤,自己则整日操持,倒也难得过了几天正常日子。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3 03:23:14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刘头琢磨着,李秀玲家的事儿自己办的不可谓不漂亮,如今既然事情办完了,接下来,也就该是「感谢」的环节了。等待这玩意,禁不住一门心思的想,越想,就越觉得时间过得慢,越觉得焦渴、迫切。前面一两天还好说,再往后,这心里就跟开了锅似的,白天常走神,晚上特精神。在一起过了几十年了,地瓜眼见他是心里有事儿,到底他仗着这么多年官场混下来的功夫,什么口风也没透出来。好嘛,哪敢啊,这要让她知道,自己满脑子正想着某个年轻女人的肉体,只怕煤气罐都敢点喽!可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不是个办法,自打慰问那事儿完了,李秀玲就再没个动静,前两天还好解释,总得安顿安顿,正事要紧。可三天一过,老刘头心里就没底了,尤其是他发现这女人也没登王八蛋的门之后。这小娘们不会是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吧?猜忌这种东西,一旦在心里有了苗头,就会迅速生根,并发展成难以遏制的态势滋生蔓延。人心难测,什么事都架不住胡思乱想瞎琢磨,老刘头到底是按奈不住,跑王八蛋那儿去打探消息,又不好明说,东拉西扯了一大堆,中间夹了一句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可惜王八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多少也看出来些他这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架势。按说这是李秀玲和老刘头俩人的事,他也没出上什么力,除了一开始帮忙想想辙之外,就与其再没什么关系。
  但男人嘛,就是这样,李秀玲那个身子,老王是熟悉的,亲切的,喜欢的,如今眼瞅着这老刘头惦记,就像是孩子想要维护住对一个玩具的所有权一样,不免心里就生出许多厌恶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个滋味。古往今来,多少一起喝过酒磕过头的兄弟情义,转过头就栽在女人身上,更何况他们俩这交情还远未达到那个地步。因此只是哼哼哈哈,压根就没说明白李秀玲到底为什么这几天没上自己这儿来。就算拦不住,下个小绊子恶心他一下也是好的,起码心里痛快点。他倒不是十分明确的要这么干,单纯是下意识的。老刘头也不好把话明说,这事儿本就见不得光,面子毕竟还要维护,因此故作镇定的来,又故作镇定的走,只回家关起门后,才恨恨的将王八蛋从头到脚骂了一通,并琢磨着哪天也给他下点绊子什么的好出气。
  骂人不当饭吃,出气和欲火,一码是一码。老刘头搁家里转了八圈,最终还是决定放下身段,去给李秀玲打传呼,男人一旦血往下涌,理智就会掉线。传呼李秀玲倒是接着了,可毕竟是个陌生号码,再加上她腰疼也确实不爱动弹,就没当回事。王八蛋那边她是告诉了,心里想过老刘头怎么的也能听着信儿,万万没想到老王这个绊子下到了自己脚上。没人回电话,老刘头越发焦躁起来,埋怨李秀玲不地道,埋怨王八蛋不够意思,埋怨地瓜管得太宽,埋怨今天怎么连点儿风都没有。其实天色不错,风和日丽,正适合户外运动,可老刘头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床上运动。他也是一辈子被人管束得狠了,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总算天无绝人之路,李秀玲的家他是去过的。这事儿都办妥了,自己去看看,不算过分吧,就当是溜达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找好理由,终于坐上了公交。
  王雅丽知道李秀玲腰拧了,对门住着,早晚难免有和周向红见着面的机会。
  她还买了点水果去看望了一下,好歹是个意思。其实论起来,这是个好事,周向红不去公园,拉客就少了一个同行,营业收入自然也就相应的多点儿。公园里有和她俩稍稍熟识的,倒也打听了几句,她只说抽子有事儿,反正都是闲人,闲聊而已。女人们是来赚钱的,拉家常也没什么可拉的,因此也就没放在心上,各自散去。倒是那个支床给人「按摩」的女人透给她一件事,说是蒋该死这两天正在四下里游说,据说是组织大家伙给公安局的人「上炮」。按江湖规矩,这算孝敬,也是保护费,只要交了,平时那就是畅通无阻,就算有事,内部人士也会及时发来消息好避风头。至于不交的,那就得反过来看,平时多加小心自求多福,有事儿必然被重点打击,总之花钱消灾,无钱滚开,大致如此。那女人因为有张床支在那,明晃晃的,因此成了蒋该死重点劝说对象。至于王雅丽,一来和蒋该死不合,二来最近她都只有半天在公园,因此对这件事倒是后知后觉。「她能有什么门路,替人张罗这个?真要有门路,上回还能让警察抓进去?你没看着当时那场面……」王雅丽很是不屑的说,想想还是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这件事的细节她跟谁都没有说起,一来是嫌丢脸,二来毕竟和警察挂着呢,万一传扬出去,再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是呀,我也是这么想,但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说要不交钱,将来后果自负,看那个语气,还真不像是假的……」按摩女人犹犹豫豫的说。实际上卖身这种非法的行当,如果真有「保护伞」在背后,其实是件好事,起码不用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也少遭那些个挨抓挨罚的罪。问题是这事儿是从蒋该死那儿传出来的,她这平时的形象和口碑实在是不怎么样。再则这交钱据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合着自己平时被男人肏弄换回来点小钱,还得拿一部分出来去给别人,怎么都让人觉得肉痛。按公园里某个被男人们评价为「精不精傻不傻」的女人的话来说,「这他妈还给不给人活路了,肏屄都得上税啦?!」
  依法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当然了,王雅丽她们既不合法,这钱也不是真的缴税给国家。王雅丽压根就没拿这话当回事,就蒋该死那个德性,她也配?话说回来了,真要遇上状况了,自己背后还有李秀玲呢。她倒也是没想明白,李秀玲要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还至于在舞厅里被男人玩?不过说起来蒋该死最近倒明显比平时得意,活接的比从前可多多了,王雅丽「委屄力诱」某个老头,总算套出来一些有用的情报。那蒋该死从前是个宽门大户的阴道,之所以留不住回头客,就是因为男人们普遍一插进去就四面够不着边儿,松松垮垮的,严重缺乏快感。可也不知怎么的,自从头段时间开始,这娘们添了新花样,她那个屄虽然仍旧松垮,但鸡巴插进去没多一点就好像顶到了头,再往里就是一团软肉,使使劲还能将这团肉顶得更深入些,但稍一松懈肉球反倒就推着鸡巴往外走。老头们给这情况安了个贴切的名头,叫「头球攻门」,因此最近来找她的人明显增多,都是奔着尝尝这新鲜事儿的。公园里的老头们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坐在一起集思广益,还真就把这事儿给差不多弄明白了。这蒋该死很可能是轻度的子宫脱垂,虽然原因不清楚,但终归是肌理性的妇科疾病,对嫖客来说没危害不传染,纯粹增添趣味。至于说她本人受不受影响遭不遭罪,谁还管那个啊。哎就你再能耐,鸡巴再长,捅着女的子宫过没有?这回不逮着机会了嘛!……我跟你们说啊,那女的是越往里感觉越大,你要顶着根儿了,那叫的是嗷嗷的!……这事儿他真说得没错啊,你还别不信,不信你自个试试去!……算了算了,你瞅他那个熊样,二十年前可能就硬不起来了,走道都拉拉①尿,去了他也不好使(一片哄笑声)
  ……放屁!老子现在都他妈说挺就挺!……
  嗷嗷叫可能夸张了点,但蒋该死现在的表现确实比以前好,至于那些叫声是愉悦还是痛苦,被肏时她那种仿佛有些痛苦的表情是不是假戏真做,那就没有人关心了。这件事的真正原因其实王雅丽知道,就是上回去派出所,被老虎拿警棍给捅狠了,结果造成了蒋该死盆腔筋膜一定程度上受了损伤。但她也没往那方面想,也没那个兴趣,自然也就不知道,正是因为被老虎收拾怕了,因此后者找上门来的时候,蒋该死于其中倒还有些得意,一口就把这个通知的活儿给揽了下来。
  毕竟搭上个警察的门路不容易,自己等同于接到了天上掉下来的一块馅饼。为了把握机会,她极尽谄媚巴结,甚至主动提出来要「好好伺候」老虎,可惜毕竟姿色有限,年龄又是硬伤,再加上考虑到她的职业,老虎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过架不住她主动热情,俩人之间倒是干了些过于龌龊的勾当。蒋该死不在乎,这段时间大腚那个浪蹄子,还有那个抽子,他妈的狂的都没边儿了,哼,以后老娘也是个在公园横晃的主儿了!至于老虎为什么会找到她,那就得再往前说,这是李大肚子的主意,本来想拉着老吴,搭王雅丽这条路去办,但大家也都知道,老吴有些篇幅没登场了,原因以后咱们再说,因此他一次酒后就和老虎谈了谈自己的构想,俩人一拍即合,老虎便装上公园这儿转悠,一眼就瞧见了被自己折腾够呛的蒋该死,做生不如做熟,她毕竟在自己手底下吃过亏,容易摆布,就这样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王雅丽稍稍盘算了一下,打算回头找个机会跟周向红说说,目的嘛,自然是让她给李秀玲吹吹风。转悠了一会儿拉着个老头,俩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回去。老头埋怨了一路,托前段时间王雅丽她们被抓的福,如今这树林子没人敢进,甭管和哪个娘们对上眼了,都得走一阵子才能「办事」,腿脚好的就当溜达了,像自己这样腿脚不好的,真是多费不少劲。「唉,可不咋的,整的咱们现在也不好办,都不敢问活儿,这要撞枪口上了,那就倒大霉了……你说那帮警察也是闲的,这也不偷不抢的,非得管……」王雅丽陪着话唠,见老头一脚高一脚低的样子有些滑稽,又忍不住拿话逗他:「哎?那公园里不还有俩按摩的么,你咋不去找她们?」
  「嗐,别提了,怎么没去!那娘们没地儿干,像你们还有个屋子,她就一张床,也不能明晃晃的就当着人面吧!就特么摸了几把,非要拿手给我撸出来。我说不用吧,等完事了她告诉我,说撸不撸都一个价!……要不她那买卖怎么不如你们呢……再说了,那树林子现在是没法进了,就是没人管也不是个长久的地方,冬天搁那里边还不得把屁股冻掉了!」
  老头的性功能要是有他嘴皮子一半利索,没准还能多坚持几分钟,可惜王雅丽在床边仰面朝天举着双腿只一小会儿,他就哼哧着哆嗦起来。又是一笔形式大于内容的买卖,价值二十元,王雅丽都习惯了,这样也好,约等于白捡钱。她照例起身收拾了送老头出门,自己倒没走,貌似热情的目送着老头转下楼梯,正准备关了门回去洗洗,就看见一个老头慢慢腾腾的走了上来,貌似镇定,但明显有些心事,目光不住的飘。她也是以前经着过,曾经有过两回,就是因为不好意思在公园里光明正大的找女人,有人直接摸到家门口来。她见这老头瞅着面生,神态也差不多对路子,眼见得他犹犹豫豫的奔着周向红家房门就去了,因此本着职业精神试探着在门缝里低呼了两声:「哎……哎!这边!」老头错愕的一回头,看见她就是一愣,看了看周向红的房门,又犹豫的转过头打量了一下她:「你是?」
  嘁,装的还挺像,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瞅着倒像个离休干部,王雅丽想:「哎呀,大哥,来,你来,这边……」她说着伸出一只手招呼到,同时把门缝开大点,又俯了俯身,将自己大开的衣领和里面的乳沟更多的展示出来。根据经验,这人要是转头就走,或者当时变脸,那也只当是自己看走了眼,可只要他靠近过来,那就八九不离十。天儿不错,生意主动找上门了,省的自己来回走。
  「我那啥……我是来找人的……」老头七分疑惑三分迷茫的回答道,顺手指了指周向红那屋的门:「你招呼我这是……」「哎呀,那就对了……来,进来说,来……」王雅丽于是把心放下肚来,从门缝里闪出身来,拉着老头往屋里带。老头听她这么一说,稀里糊涂的也就跟着进来了。关上门她转身笑着问:「瞅着你可挺面生呐,以前来过是不?哎你咋知道抽子住那屋呢?」老头刚要张嘴,听她这么一问硬生生把话咽回了肚子,合计了一下才问道:「……抽子?」「哎呀就那个大姐,平时扎个辫儿……搁公园里老跟我走一起那个……你就跟我装吧,都能找上门,你还不知道她外号?」
  老刘头是好色,但绝对和王八蛋以及公园里的那帮子老头不同。他是压抑了大半辈子,又恰逢王八蛋与李秀玲那点勾当不小心摆在了他面前,这才一时冲动,钻了欲望的牛角尖。几十年的经历已经在他身上沉淀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很难动摇的行为准则,李秀玲不过是其上的一道缝隙罢了。其宽度勉强可以允许符合他审美观的良家妇女,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委身于权力之下通过,却绝不是什么样的女人,尤其是像王雅丽这样人尽可夫的卖淫女能随意穿梭的。然而王雅丽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这些东西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的职业就是取悦一切肯掏出钱来的男人,用肉体去换取他们把钱和下体一起递过来的动作而已。
  当然有男人看不起她,但那一定是虚伪的表现,林子大了总会什么鸟都有,你不理老娘,老娘还懒得理你呢,这就是她的社会观。因此对于这么一个上门送钱的主顾,她实在没有太多的戒备之心。看年龄只要和警察扯不上什么边儿,那就行了,安全和人民币,二者合一就是生意。这也怨不得她,自打身体不舒服去某诊所做检查,被告知自己得了卖淫这个行当最容易得的某种疾病开始,她就很少能做出比较正面的判断。小诊所也黑,仗着这类疾病通常难以使人启齿,大多数人又缺乏相关的医学常识,因而漫天要价,王雅丽这段时间治疗的花费在她看来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因此从赚钱这个角度出发,她难免过于急切。
  老刘头到底也没干什么,倒是给了钱。这一行为赢得了王雅丽的好评,好说歹说也没能勾起这个老头的欲火的阴影算是就此揭过。因此对于老刘头旁敲侧击不经意似的打听,她拣着自认为没啥要紧的部分说了个明明白白。周向红是自己的姨这事儿当然不能说,做人要有信用,说了人前叫姐,那就得这么办。她平时都干点啥,「抽子」这个名头又是怎么来的,这些当然没什么要紧,毕竟公园里差不多人尽皆知,她就是不说,也有人整天在那边拿这些东西闲聊磨牙。再说了,有些男人就见不得女人好,越是听说其人如何放荡不堪淫乱成性,越是兴高采烈情趣高涨。至于抽子还有个儿媳妇……哎呀,你这不是一般的熟啊,要我说,出来玩就是图个乐呵,老跟一个人整,不腻啊?时不时的换换口味更刺激……饶是她说了一大通,眼前这个老头却始终没什么反应,仿佛他来真就是为了找个人唠唠嗑而已。算了,萝卜白菜各好一道,人家既然对周向红这么专一,那就由他去吧,反正自己也赚到了钱。
  ①拉拉:东北方言,正确发音应为l ála,后字发音轻声,但东北大部分地区轻声都偏向于发降声。形容液体淋漓不净的意思,引申为细碎的东西掉落下来。
  例1 :你把那洗好的衣服拧拧,挂在那儿一个劲的拉拉水!例2 :你吃饼干能不能注点儿意?拉拉的哪都是!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3 03:23:26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刘头貌似平静的离开了,只留下王雅丽在他身后因为白得了二十块钱而沾沾自喜。他回到家后越想越气,欲火骤然被冷水泼灭的沉重打击、感觉上了李秀玲的当的懊悔愤怒、以及对周向红也许还包括李秀玲的职业的厌恶恶心,在他心里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仿佛冲破了天灵盖,在他的脑海和耳朵里嘶嘶作响。难为自己居然还为了她们的事情搭人情跑关系,到头来是他妈的两个妓女!
  多亏今儿知道了真相,不然这要是万一……想想就他妈让人恶心!对门那个老王八蛋,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人都他妈的敢要,也不嫌埋汰!自己险些和这些人搅在一起,糊涂啊,糊涂啊!到底是几十年沉淀下来的城府,他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把想要立刻采取措施,报复这几个欺骗自己的人的想法暂时压制下去。别的不怕,有些地方自己出尔反尔,只恐惹人怀疑,别弄到最后这点儿破事再漏出去,那自己这张老脸就没地儿搁了。老王八蛋当然是不能再处了,今后也必须跟李秀玲划清界线,末了他恨恨的啐了一口,妈的,费的这些劲就当喂狗了!让你们先得意几天,等老子找着机会的!
  李秀玲当然不知道这个变故。几天后,她养的差不多了,自觉得再不去王八蛋那儿,包括不见老刘头,有些说不过去了,因此虽然没好利索,还是揭了后腰上的膏药出门。那玩意贴着倒是挺舒服,可揭下来后在皮肤上留下个印子,好一通洗才看上去不那么明显。一路上她不断地琢磨,王八蛋那边好说,老家伙身体不行,就算耽搁这几天真勾起欲火来了,俩人这么熟,自己推脱推脱,顶多让他摸摸也就能过得去。可老刘头那边不好办,真要按之前构想的带他开房去,上了床自己现在这腰可不一定能支撑住做啥动作。走一步算一步吧,无论如何还是把这老家伙拴牢要紧。也巧了,刚到王八蛋家楼下,她正和老刘头走了个对面。李秀玲一见是他,满脸堆笑的就迎上去了,刚要张嘴说话,万没想到老刘头把头一歪眼一瞪,从鼻孔里恶狠狠的哼了一声,竟然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李秀玲当时就懵了,这什么情况?怎么几天没见,从以前像耗子见了蜜糖似的突然就变成见了耗子药了?」哎,哎!刘叔!」她下意识的喊。老刘头步子一顿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来,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总之不太好:「干啥?!」「哟,咋地了这是……又跟我婶儿闹别扭啦?」李秀玲支着笑脸问。老刘头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儿?以后别老跟我套近乎!」说完扭头就走。「哎?我……我咋地啦?
  这是……」老刘头闻言又转过身来:「你啊……哼哼,你挺好,嗯,挺好!」说完就走了,只剩下李秀玲站在那儿,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疑神疑鬼的奔了王八蛋家。
  王八蛋对此事也一头雾水,以往邻居住着,又有李秀玲这么档子事,老刘头时不时总能跟他碰个面,可最近两天他也没看着他,只能先答应着,找机会帮李秀玲去探探口风。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生活还得按部就班。几天没来舞厅,里面依旧热闹,一众平时说得上话的女人见她来了,打了个招呼就该干啥干啥去了。
  她腰没好利索,因此也没了平时那股子积极主动的劲儿,站了一会儿没拉着人,自觉得不太舒服,因此转悠着贴墙边找能坐着的地方。那些破旧的沙发椅,大多被看热闹的人占据着,找了半天,这才在角落里寻着个空位,坐下来谢谢。这个地方离黑曲舞池和「办事儿」的那面墙颇近,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差不多可以看清一对对交易着的男女们,那些不能曝光于人前的种种动作。日常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无非就那么点事儿,谁也不是没经着过,她尽量靠着椅背放松下来,让腰舒服些,正坐着呢,旁边俩人的对话于音乐的缝隙间传了过来:「……太他妈狠了……说是整死二十来个,认出来七八个,剩下的连名儿都查不着……」「
  这小子这招儿挺毒啊,这帮小姐哪来的都有,还到处走,谁也不认识,死了就他妈死了,上哪知道去……哎你说他这事儿能整漏了也挺点儿背哈……」「说是最后那个女的砍了两斧子没死……哎对,假死了,也不怎么的他就没给卸吧了,直接扔河沟子里了。结果等他走了,这女的缓过来了,这才报案去抓他……」「哎我听说啊,上他埋人那地方去挖,里边老了女的了,最底下的都化成骨头了……」
  舞厅里总是小道消息和谣言满天飞,但李秀玲听这俩人说的,可有鼻子有眼,一时勾起好奇心就搭话问了问。毕竟没头没尾的,没听到也就算了,听着了,总让人心里不痛快。挨她近的那个男人见有女人来搭话,顿时来了兴致,笑嘻嘻的边抽烟边转过来:「哟,这几天这事儿都传开了,你怎么没听着呢?电视上也报了……老妹儿不常来吧……」李秀玲抿嘴一乐:「可不么,我平时也不咋看电视呀……这不今儿才过来看看,刚坐这儿就听你们说啥案子呢……」「哟,告诉你说啊,这事儿就跟你们这帮来跳舞的女的有关系,我跟你说啊,是这么回事儿…
  …」男人于是从头讲起,说起来这案子其实早就破了,但可能是因为不够光彩,也怕引起社会恐慌,因此直到判了这才流露出来。说是有个男的,在舞厅里勾搭女的上他们家,到家就给剁碎了,尸体装塑料袋里扔到偏僻的地方,主要就是为了抢钱抢首饰。好几年的工夫整死二十来个舞女,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连他老婆都不知道,后来怎么露馅的刚才说过了,在此不表。末了那男人用手拍了拍李秀玲的大腿,貌似关心实则趁机占便宜的说到:「所以说啊,老妹,平时真得加点小心,尤其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那男的心里都不定怎么惦记个法儿呢!」倒说得好像这里边没包括他自己似的。李秀玲是真听傻了,从这男人讲述到罪犯的姓名以及相貌特征开始。她基本断定,此人正是以前常驻这个舞厅的那个老黄。回想起来,老黄仪表堂堂谈吐得体,据说工作也挺不错,在舞厅这么个地方来说,那几乎就是男人堆儿里少有的惹人关注。也正是因为这样,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李秀玲才对他保有一些印象。谁能想到背后竟然是这么一个杀人狂魔,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到自己和这么个人共处一室好几年,她自己也不禁一阵后怕。怕着怕着她猛然想起许久不曾露面的娟子和琳琳姐妹俩来。娟子最后来舞厅的时候怎么说来着,琳琳失踪了……琳琳失踪之前呢……好像就是跟老黄打得火热整天腻歪在一起!
  她想的出神,男人可没闲着,他见这娘们好像是被自己的讲述给吓丢了魂,于是肆意的用手在她大腿上摩挲。李秀玲感觉着了,也没太在意,吃这碗饭,本就是要被占便宜的,舞厅里借机摸两把说说荤话的男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两下。她在心里把能回想起来的关于娟子和琳琳的事情努力都拼凑在一起后,终于认清了一个恐怖且很有可能的事实。「大哥……你烟给……给我来一根呗……」
  她平时不抽烟,可混的时间久了,偶尔跟男人打情骂俏的时候,也不是不能来一根。男人便宜也占了,自然没有心疼一根烟的道理,于是笑呵呵的摸出来递给她一根,又拿火儿给她点上。热辣辣的烟气被她一口吸进肺里,和心中那股子寒气绞在一起,说不出什么感觉,烟头夹在手指间,明灭的火光在黑暗中微微的抖。
  男人仗着这烟,干脆搂上了她的肩膀,说了些有的没的,她只是强撑笑容含糊的应着。烟抽完了,她总算感觉缓过来一点儿,于是找个借口站起来,男人倒有心要跟她下去跳一会儿,也被她拒绝了。她是真吓得不轻,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缓缓头上那股子晕劲儿。刚转身迈步,眼光一瞥,就看见跳舞的人堆里,苹果正跟一个看样子得四十多岁的男人搂在一起,也不知说点什么,正嗤嗤的笑。她的衣襟半敞着,露出肩头白皙的肌肤,男人的一只手从衣摆下伸进去,看样子正抓在她胸脯上,撑得那衣服表面不断变幻着形状。
  希希还在明曲那边。一开始接触这里的好奇和兴奋褪却之后,俩人很快就真正明了这里究竟是靠什么来赚钱。明曲那边固然赚得文雅些,但收入有限,再加上俩人也不会什么舞步,实际上最大的依仗就还是自己的青春。希希还好些,性格外向又有些姿色,苹果相比之下则没有什么优势,论身材、相貌以及交际,都远不能和前者相比。二人在「小摇子」堆儿里的境况也大不相同,希希是那种走到哪里都还混得过去的类型,起码吃吃喝喝总有人管,出来挣钱纯粹是向往兜里有钱心不虚的日子。苹果日常就没那么多福利了,很多时候还是希希冲着交情带着她。女孩终究是虚荣的,仰人鼻息的日子谁也不愿意过,好在二人关系好,倒不至于因为这个闹什么矛盾。促使她出来赚钱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她的那个对象。说是对象,其实有些牵强,那男孩儿也是「小摇子」堆儿里的,人长得倒是挺帅,单看外貌一表人才,加上平时穿着打扮也紧跟时尚,在她们那片儿人气很高。不过也就只有外貌了,能混进这个队伍里的,说白了都是心比天高眼比手低,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小年轻,一边盲目崇拜自由奢靡的生活,一边将自己和青春都扔进垃圾堆。满身臭味还浑然不觉沾沾自喜,仿佛自己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巅峰。苹果当然没有什么条件能够吸引男孩儿的目光,但受荷尔蒙操纵而心盲的她疯狂痴迷着男孩儿,为此不惜全面倒贴。在付出了处女膜之后,又主动以金钱开路,并美其名曰爱情不分你我。可惜她不分,男孩儿可分的很清楚,钱当然是好东西,既然有人主动送到手里,自然没有不花的道理,因此与其说这是一段刻骨铭心感天动地的爱情,还不如说是一个傻丫头和算计着她过日子的男人之间的荒唐。钱当然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因此在花光自己所有能凑出来的,包括贱卖掉了从家里带出来的两件首饰之后,她发现男孩儿对她冷淡了下来,迅速而又果断。为了维持住自己心中那份不切合实际且疯狂盲目的感情,苹果这才与准备出去搞点钱花的希希一拍即合,心急火燎的冲向了舞厅。
  尽管如此,俩人因为目的不同,行事自然开始渐渐的分道扬镳。希希在得知她的想法后劝过苹果,但就连她自己也不过还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动摇一个走火入魔的灵魂。苹果迅速地发现,暗曲那边明显更容易挣到钱,付出的代价自然不可谓不大,可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和爱情相抗衡的东西?
  不就是摸摸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出了门谁也不知。看吧,我是如何的忍辱负重,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自狂风暴雨与悲惨流离中来,必会向幸福崇高中去!不得不说,琼瑶毒害了一大批青少年男女。可笑的是其本人当小三的时候,作品就歌颂所谓真正的爱情冲破世俗和大家族的桎梏,等到成功上位,又改为对第三者插足的批判与控诉,其双标的嘴脸毫无廉耻可言,竟还博得了大众一时的追捧,中华文化之衰败,可见一斑。
  就此打住,本文的主角虽然是妓女,但还没无耻到这种程度。苹果既然抱了这种心态,去黑曲那边挣钱也就顺理成章了。不过到底是小丫头,她倒也没一头就扎倒底,只和男人们搂搂抱抱,允许他们摸摸咂儿什么的,也就是了。对于舞厅里的这帮男人而言,这就已经很能挑动掏钱的欲望了,毕竟她年轻的不像话,有着超乎于其他舞女太多的青春气息。换做平时,李秀玲顶多感慨一下,其实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舞厅里也不是没有纯跳明曲的女人,但的确少之又少,除了本身喜欢跳舞顺便赚点小钱的女人之外,哪个还不都是奔着挣钱来的,这样的地方,浮起来难,要想沉进去那可就快多了。但今天她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就联想起琳琳来,由此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肮脏勾当,影影绰绰的就晃着她的眼,使人心烦意乱。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希希和苹果之流其实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么长时间沉浸在这个场所里,她也渐渐学会了无视身边的人与事,一走了之也就是了,闷头赚钱别找麻烦,舞厅生存不二法门是也。
  回家的路上她意外遇到了王雅丽,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德性。她是从诊所刚回来,经过这一段时间,小诊所虽说药价太黑,终究没敢糊弄她,疗效还是有的,大约再巩固个把礼拜,也就差不多了。身体是舒服了,可心里不舒服,钱花的太多了。多亏王雅丽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换做其他女人,靠卖淫养家糊口那种,硬挺者有之,胡乱弄些便宜药自己维持,或者寻些什么偏方的也有,到头来从身体到心灵都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她也是有段时间没见李秀玲了,于是主动搭话,跟她唠着嗑一起走。其实没什么正经话,无非就是日常那点事儿,再就是扯扯闲打发时间。说着说着倒提起了季节,天凉了,王雅丽大病未愈身子骨也虚,因此念叨着要去买衣服。李秀玲是心里乱,但家里终归还要顾及,她也想偶尔换换心情,呼吸几口正常人的空气,因此糊里糊涂答应明天下午一起去市场逛逛。像她俩这种经济水平,当然不可能去什么高档场所,因此最后定下来还是去批发市场。她稍微有点别的心思,想借着机会去看看卢玉,好长时间了,这两口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尤其是刘哥,上次见面那个状态她总觉得不是太对劲。
  周向红重新上岗。李秀领在家歇的这几天,她始终没敢有什么动作,总算熬到又剩自己在家了,还钱那事儿就得赶紧应对。这件事儿总在她心里蹦跶,像打鼓似的。公园里一切照旧,几个老头见她来了,还上前打了招呼,反正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事儿鸡心里清楚。蒋该死远远地瞄着她来了,倒是在脸上堆起点儿笑容凑了上来。虽说大腚和抽子平时走的近,但她如今领的这差事可不比寻常,大腚就算了,抽子毕竟也是公园里的一员,起码得打个招呼,有枣没枣先抡三竿子,别事后埋怨她没告知到位。周向红对蒋该死没啥好印象,可对方倒也没怎么欺负到她头上来。平时蒋该死还没等靠近她身边呢,就进入了王雅丽的火力范围,因此俩人其实就没什么正经交集。因此难得看见蒋该死能这么笑呵呵的上来说话,周向红也就任由着对方拉着自己走到小树林边上儿说起了悄悄话。对方把话说完,五分笑意三分审视好像还有两分得意的看着她,这倒让她犯了难,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到:「妹子,你别笑话姐,这个事儿……咱也没经过啊,这……你容我寻思寻思的,行么?」蒋该死耐着性子回答:「大姐我可告诉你啊,老妹跟你说的一点儿水分都没有。话呢,我是告诉到了,信不信的随你,但咱可得把丑话说前头,将来真要出点啥事儿,你可不能反过头来埋怨我……」末了摆出一脸真诚,用关切的语气又补充道:「不是我催,你要寻思也行,可得快点给我个准信儿……大姐你要信得过我,要我说咱就都把这钱交了,买个心里踏实呗!要不你知道能出啥事?!大腚跟你讲没,上回我们几个进派出所的事儿?……」周向红摇摇头,这事儿王雅丽还真没跟她细说。「咱几个都遭老罪了……」蒋该死看她神情不似作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所以为啥我要领这么个差事啊,费力不讨好的,还不是合计着咱们姐们都在这儿讨生活,关键时候靠谁啊,就得咱们自己互相照应啊!……那啥,你合计合计吧,回头告诉我一声啊。」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3 03:23:35

第一百一十七章
  蒋该死自然不知道,大腚能从派出所安然脱身,其实还是抽子在背后使的劲。
  为了老虎交代的这事儿,她把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这几天都没在公园耍过什么性子了。奈何即使少了蒋该死的搅合,周向红今天也没什么财运,一上午才拉着一个老头。中午回去吃过饭再出来,她在楼下遇见了那个拄拐的女人,对方在公园见过她,彼此知道身份,兼之一个楼住着,从面上又没什么看着不对付的态度,因此唠了两句嗑。实际上之前俩人见过几回面,点头打招呼是有的。周向红年龄大了,又看她是个有残疾的人——公园里老头使坏,给起了个外号叫「拐子」——因此说起话来格外和颜悦色。拐子初来乍到没多久,也不愿和这帮先来的女人结怨,看她态度和蔼,自然也细声细气的。无非就是拉拉家常,可巧拐子也姓周,五百年前是一家,如今又在一个屋檐下,就此平添了些亲近。拐子的腿是小儿麻痹后遗症,不严重,但短一截这事儿是治不好了。没家没口,也没说起怎么就孤零零一个人,总之就是在这儿混口饭吃活着。俩人从感叹活着不易,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公园,再从公园说到了蒋该死,周向红这才知道,她这事儿已经张罗好几天了,正巧赶上自己一直不在而已。据拐子说,她已经听见好几个娘们议论着准备交钱了,唯一的顾忌就是还不太信任蒋该死,她自己倒还在犹豫,一则自己这还没干几天呢就要收钱,有点接受不了,二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这事儿有多少可信度。她又问周向红咋办,周向红能咋办,只推说自己是才知道这事儿,还得再考虑考虑,但看蒋该死那个架势,估计不太像是假的。到了公园还是中午,没啥生意,她于是坐在那里琢磨。这事儿倒让她有些为难,一来舍不得出这个钱,那外债还催得紧呢,二来要按王雅丽之前的经历,其实自己有李秀玲罩着,应该也没啥事。问题是不好和李秀玲开这个口,再说也不清楚她为了这种人情,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可不开这个口,真要是哪天出事儿了,也不好办,到时候再让她现想对策,那可就坑人了。她坐那儿发呆,心里想的事儿也在不断扩大。齐德龙那儿自己舍了脸换回来几个月拖延时间,但钱终归是要还的,可就挣钱来看,实在也是不太乐观,比如说今天吧,到现在才二十块钱……其实公园里这帮娘们本来就是这样,要真哪天都赚得盆满钵满的,这里早就变成性交易中心了。但周向红毕竟是有压力,想到这个因此又平添了几分苦恼。愁着愁着她倒把前段时间自己那个想法给记起来了,眼看着也没什么人,干脆起身出了公园,直奔平时买避孕套的那条街而去。
  保健品店还那样,老板懒洋洋的歪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听收音机,见她来了起身打了个招呼,习惯性的就要上下边儿去掏装避孕套的塑料袋。其实这条街上有好几家保健品店,只是这家周向红来得多了熟悉。她赶紧摆摆手,却又支支吾吾的有点抹不开说自己的来意。虽说是老主顾了,老板毕竟是个男的,也不太好跟个女人打听究竟需要点儿啥,哪怕明知道对方是个啥身份。毕竟自己这一屋子都是特殊商品。来都来了,周向红暗地里咬了咬牙,勉强跟老板笑笑说自己先看看,这才小心翼翼的满屋子转悠起来,眼神根本不敢特意落在哪个点上,只用余光拼了命的仔细看。以前她来都没敢这么全方位的观察过那些架子上摆着的东西,如今心里就奔着这事儿,这才正式的了解了一下这个光线阴暗的小店面里,到底都在卖些什么玩意。柜台里就不消说了,洗液和润滑油她都是买过的,再旁边还摆着几个药盒。不像现在卖保健品的也被市场监察部门给规范了,那时候的保健品店,卖性药也是一种常态,当然同样是些三无产品。周向红一个女的自然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因此目光一扫而过,就转到了旁边墙上的格子里。正对门的架子上都是些男性用品,包装盒有大有小,上面净是印着些光着身子,只拿手稍微遮挡一点儿的女人,大多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来,文字也让人看得一头雾水,什么「真人倒模」、「名器」之类。她目光往上一扫,终于看见个硕大的包装盒,朝外这一面是透明的塑封,里面赫然是个肉色的女人身体,没胳膊没腿没脑袋,约有一尺来长,重要的那点儿器官倒是一样没落,眼瞅着胸前俩奶子,下边两腿之间竖着个鱼嘴似的屄,做的还似模似样,粉红的屄口微微张开,上面小腹的位置甚至还点缀着一些黑毛,不知是画上去的还是粘上去的。她这一愣神,老板也是脑子不在线,顺嘴习惯性的说到:「我给你拿下来看看?这玩意做的可好了,跟真人一样,软乎,那都是好胶……」然后才猛然反应过来,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周向红也是尴尬的不行,瓢着嘴回答:「不用,不用……」赶紧将目光挪开。
  她是个过来人,心里一合计就明白了这是个啥玩意。男人也是怪,放着真女人不弄,还能对这玩意有想法?又不贵,一回才二十,再软乎还能有真的舒服?……
  嗐,自己合计这事儿干啥!她赶紧把心里的想法放下,又转到旁边那面墙去看。
  这回对了,上面摆的都是些女用的物件,而且透过塑封能看见里面东西的还不少。
  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装着个粉红色的玩意,由三部分组成,一大俩小,都是椭圆形的物体,中间有根电线连着,大的上面还有个滚轮。这玩意她是见过的,在胖子他们家看VCD 的时候,里面那些个日本男人就拿着这家伙招呼女人,打开会嗡嗡的响,专往敏感的地方放,弄得那些女人大呼小叫鬼哭狼嚎,甚至有人直接就尿了……她其实不是没有领教过,胖子的那个传呼机就是模仿这玩意调成了震动模式。想到那种滋味,她顿时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说来也怪,那时候只觉得仿佛是要死了一般,现在回想起来,屄上倒还麻酥酥的有些过电的感觉。要说男人也是的,就好好肏屄不行么,非得弄这些花样,好像不看见女人痛不欲生就缺了点什么似的。大约是远古母系氏族时被欺负得落了病,翻身之后非得报复回来不可。这当然不是周向红此刻的想法,她正在纠结,要不要买这个小玩意回去增添自己的「服务质量」。还是先看看吧,于是她又向旁边看。旁边那个玩意她见过,第一次被王雅丽领着来买避孕套时,她匆匆的一瞥就对这玩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一根鸡巴,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又粗又长,下面还带着卵子,正好形成一个座,使其略有倾斜的矗立在包装盒里,整体呈棕黄色,前端的龟头像个紫黑色的鸡蛋。也不知是什么人设计的,今天这么一细看才发现真是惟妙惟肖,连上面的皮肤褶皱都很形象,密布着扭曲狰狞的青筋。这玩意的粗细大小让周向红想起了插进许姐屁眼里的那根茄子,只怕平均来看也就没差多少。她有些呼吸急促,只觉得嗓子眼和屁眼一起发紧,偏偏旁边老板观望了半天,大约是觉得自己刚才没掐对机会,如今她看的东西对路子,应该是可以说话了。当年那个繁荣娼盛的年代,要说男人的欲火没地方释放,只怕全国也找不出几个地方来,因此像他经营的这种保健品店,平时销售的商品主要还是避孕套润滑油和性药居多。墙上这些玩意与其说是拿出来卖的,倒不如说更像是营造气氛用的,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过问。难得周向红今天看得挺认真,老板猜测她是真有心买点啥,因此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销售之魂。换作是个陌生面孔,大约按捺不住也得按捺住,毕竟性这玩意对于国人而言,实在不是可以畅所欲言的,尤其是男女有别。
  就算是买卖双方的关系,总也不能上去介绍说:你看这根鸡巴,用起来保你舒服……好在他心知肚明眼前这女人是个什么货色。不过正因为如此,老板也挺疑惑,按说这卖淫的小姐,甭管岁数大小吧,那都还不是整天被男人干,还能缺了这个?
  这东西针对的应该是特殊群体,比如那些老公常年在外,或者是欲求不满,但还能够恪守妇道的女人。开店迄今他只卖出过一次这玩意,也是个老娘们来买,遮遮掩掩躲躲闪闪做贼般溜进来,之前不知道已经在店门口溜达多久了,一脸疙瘩明显是憋的不轻,买完就夺门而逃。那年月国产的性用品很少,更谈不上什么自主设计,因此架子上摆的这款,型号是按欧美男人的尺寸来的,其粗细长短只怕很难被亚洲女性接受,上次那个娘们买的就是个小号的。或许卖淫的女人需求更大?没准是总捅咕,都捅咕松了……
  老板在心里好一通琢磨,毕竟思绪如电,用时较少,周向红其实也不过才看了没几秒钟。他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说:「那个……大中小号都有,这是最大的……」周向红顿时回过神来,明白对方误会了,羞臊得脸通红,连转身都不敢,尴尬的回答:「啊,不是……那什么,我……」赶紧移开目光。架子上大部分都是类似的东西,她下意识的低头,终于在最下面一层捞到了救命稻草。那是一叠透明硬塑袋——当地人因其透光度好光滑度高又轻薄有硬度,拿在手里会哗啦啦的响,因而俗称「玻璃纸」——装着的东西,从里面夹着的卡纸封面内容来看,是各种内衣,但又不是平时穿的那种,都是纱、丝、弹力尼龙、蕾丝之类的材质,有些上面还印着用于展示的模特照片,也都是些欧美女人,个个肉隐肉现的,极尽胴体的诱惑之美,那些内衣穿在她们身上,介于穿了什么和什么都没穿之间。
  这当然超出了周向红对于内衣的理解,但她也在毛片里见过,起码明白是勾引男人的一种手段。那就这玩意吧,正好可以化解眼下的尴尬,还保证没有白来一回。
  她赶紧一把抓在手里,总也差不多有三四件的样子,转身急匆匆的对老板说:「
  那啥,这个多少钱?」
  十块钱一件,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到底是女人,周向红讲价三十,就把手里抓着的这四件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小包里匆匆离去,好歹双方都有个台阶下。
  卖身是一回事,每天把和男人滚在一起看做是工作,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可买这些个玩意是另一回事,不由得不叫人脸红心跳。到家放下东西,照例看了看儿子,而后她匆匆将东西掏出来看了看,细碎的布料缠绕在一起,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抓在手上有一种柔软的灼热。这玩意当然不能再放在原包装里了,她急急忙忙把东西团了团,就着柜子角塞了进去,然后做贼似的赶紧从家出来,连楼下的垃圾箱都信不过,远远地扔掉了那些塑料包装。
  李秀玲到家的时候,周向红不在。她扔完东西,习惯性的就奔了公园,今天毕竟赚得太少了,除此之外,也当做溜达,缓和缓和心情。下午公园人多了不少,这帮卖淫的女人们自然也格外殷勤,来回溜达着寻找主顾,只有拐子在长椅上坐等收入,两个白大褂守着自己的床,其中一个倒也没闲着,看被单的动静,应该是在给躺着的老头撸鸡巴,自己则大张双腿坐在床边,老头的动作被她挡住了。
  不大会儿有个耷拉眼的老头贴了上来,目光在周向红身上乱转。这就意味很明显了,于是她丢了个眼神过去,老头咧着嘴笑,一口残缺不全的大黄牙。也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领回去就是了。
  老头明显是个不讲卫生的主儿,走路的时候周向红就看见他衣服领子上一层蹭得都反光了的腻子,花白稀疏的头发上还裹着些头皮屑。女人按说是天性爱干净的,尤其是要和男人发生关系,但周向红们就靠着这个路子赚钱,挑三拣四的直接影响收入。公园里这帮老头什么人都有,以社会底层居多,民工就更不用说了,因此嫌脏这种事,在这群女人这里是不存在的,起码交易的时候不存在。当然了,人非草木,要说完全不在乎那基本不可能。进屋收完钱老头一脱裤子,饶是周向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熏得皱了皱眉。那两条瘦骨嶙峋的腿上,皮肤表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块一块仿佛鱼鳞似的表皮,期间还夹杂着老年斑。两腿中间的那个玩意稀疏的长着花白阴毛,仿佛一个破旧的口袋那样耷拉着,总体可以用脏乱差三个字来形容,被城管拉走都不用解释那种。没办法,这是常态,平时类似情况的大有人在,反正你不赚这个钱,也就被别人赚去了。老头还有心脱外套,被她给制止了,这季节开窗户通着风办事容易感冒。老头美滋滋的享受了一把免费的额外服务,周向红到底还是去拿盆打了点水,给他洗了洗下身,要不然,按王雅丽的话来说,「整完胯子都得臭了!」这个过程是卓有成效的,盆里的肥皂沫都明显染着颜色。好歹心里过得去了,她这才给老头戴了套,而后往床上一躺,把腿劈开拿俩手搂住,招呼他就那么站着开整。至于口活儿?拉倒吧……只有耗子给猫当三陪,才能挣钱不要命呢……
  这边邋遢老头刚要走,那边王雅丽开门,她是准备收拾收拾就要去公园的,正好周向红在,就告诉了她李秀玲回来了,脸色不太好。周向红心里暗暗叫苦,挣钱的事儿只好又耽搁下来。她到家李秀玲正坐在椅子上休息,俩人的招呼不太好打,彼此都不方便问对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因此简单说了两句话就都该干嘛干嘛。晚上一切安顿好,周向红这才找了个机会试探着问李秀玲,看她是有什么心事。李秀玲其实有一肚子的话,但三分不能跟周向红说,七分自己不愿意说,婆媳之间最终也只是草草收场。麻木在蔓延,顺着每一件事,每一个角落和每个人的神经,遮盖了家庭与人性。既然没问出什么,那也就算了,自己的雪还没扫干净呢。夜静无事,周向红辗转反侧,柜子里那团东西在她心里来回的折腾,又愁挣钱的事儿,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就没什么进账,她不自觉的倒有些埋怨李秀玲耽误事儿,转头想想也法怪她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3 03:23:44

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二天上午李秀玲照例去王八蛋家。老王倒是惦记着帮她去探老刘头的口风了,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没弄清楚这老家伙怎么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俩人琢磨了一上午也没弄出个结果。李秀玲拜托他尽量去沟通,不为别的,这老刘头毕竟能量不小,就算以后不指着他再帮什么忙,可也别暗地里下什么绊子。中午吃完饭出来,公交刚坐到半路王雅丽的电话就到了,车上也没法回,只好按俩人昨天商议好的到公园门口汇合。到了下车一看,王雅丽倒是已经等在那里了,给她打传呼纯粹是提个醒怕她忘了。于是俩人换乘公交,直奔批发市场。
  周向红大清早到底琢磨了半天也没穿柜子里那团玩意。她倒是拿出来抖落开认真的研究了一番。四套内衣各不相同,实际上应该算三套半,其中有个单独的小裤衩。她一度以为自己昨天着急忙慌的没收拾全,吓得在屋子里好一通找,哪儿都没有。又怀疑是不是没从包装里掏干净,和那些塑料袋一起扔掉了,可怎么回忆也没这情况,最终明白就是只有这玩意而已。于是转过头又有些后悔,在保健品店里时自己也没敢细看,抓了一把就走,别的都成套,这玩意没多少布丝,居然也一个价钱,亏大了。亏就亏了吧,左右也不能为了这个回去跟人家理论。
  之所以没穿,她也说不好为什么,就是看着这三套半的内衣的款式,手有点抖,因此最终还是又塞回了柜子里。说白了还是侥幸心理在作怪,这玩意对于生意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她心里还是没底。平时赶上人多时候,不也都挺顺利的嘛…
  …再合计合计的吧。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话一点不假。一上午的工夫周向红看着人来人往竟愣是没拉着一个客人。以往的熟客倒是见着两个,一个没等靠前,就被别的女人拉走了,另一个又打招呼又陪笑的,唠了好一通磕最后说自己今儿不舒服。不舒服还上这片儿来,看来是真有病。眼见得别人都纷纷开张了,连按摩那女人都赚了十块钱,周向红心里开始闹腾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生意好的时候李秀玲在家,可算等她不在家了,自己又没生意。那些个娘们也是的,少揽个活儿刺挠是怎么着,我这儿外债还催得紧呢!中午回家打理完儿子,她连饭也没心情吃,终于下定决心把那团内衣又翻了出来。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想归想,真要拿这玩意武装自己了,她又有点心虚,翻翻捡捡的最终还是选了套相对而言保守点儿的,把其它几件照旧又塞回了柜子里。
  说是保守,那得看形容什么东西。情趣内衣这玩意,讲究的就是如何利用女人的身体让男人更好地欣赏和欲火澎湃。因此相比较正常内衣而言,这种内衣几乎就不具备什么保护功能,专一朝着性感和淫荡的方向前进。周向红最终选定的这套,其主体实际上就是几条细窄的布绳。胸罩满打满算用料只有五根,一根长的绕胸一周,两根稍短的前后跨肩,在前胸和另两条更短的联结在一起,与绕胸的那根组成两个小小的三角型。裤衩三根,一根长的绕腰一周,另一根稍短的从前到后兜裆而过,最短那根在小腹的位置与这两根长的也联结成一个三角型。这三个差不多一般大的三角型用一层比蚊帐稍密些的薄纱填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总共就这么多,黑色,拿在手里轻如无物。周向红拈着这点儿东西回到客厅,先放到桌子上,然后把窗帘拉好,确定外面看不见什么了,这才开始脱衣服。室内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了,当整个人都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后,她的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然而很快也就消下去了。拿起情趣内衣,周向红趿拉着鞋走到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着镜子里那具女人的肉体。芳华不再,岁月蒙尘,这两年眼角的皱纹越发多了,也明显又添了些白发。皮肤也不再似年轻时那么紧致光滑,有些地方隐隐能看出松弛的痕迹。这些年她几乎没怎么这样细致的观察过自己的身体,今天倒趁着这个机会,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尽管瘦,可身材多少还是有些走形,尤其腰上那一圈赘肉,不多,但也足以破坏了那里曾经优美的曲线。好在乳房没有萎缩下去,只是这两年被男人揉搓得多了,越发松软绵柔,也越来越明显的下垂。她用手将那两团肉其中之一捧起,让黑色的乳头直挺挺的对着镜中的自己。以前这小玩意连着乳晕多少还有些褐色,如今几乎是纯粹的黑了,表面也开始粗糙起来,好在手指捻上去的感觉依旧,丝丝酥麻直往胸膛里钻。那帮男人啊,怎么就对这么点个小东西那么有兴趣,总是狠狠的亲它、捏它,只为了看自己因此而流露出来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神情。那就亲吧、捏吧,如今它们的存在只为了能让男人心满意足的掏出钞票来而已。她把乳房又掂了掂才放下,手滑下去,抚摸到自己的阴部,暗暗叹了口气,这玩意最近二年受苦了,全指着它往回一点一点的赚钱。男人们一点也不客气,避孕套包裹着的鸡巴大大小小狠命的往里捅,晚上洗的时候,那屄口的位置有时沾了水都能感觉到一些肿胀的麻木,偶尔还包括屁眼……唉,合计这些干啥,自己这百十来斤的如今哪还有个好地方,现在又研究穿这些个玩意……她看了看手里一直捏着的内衣……算了,净瞎耽误功夫…
  …
  对着镜子周向红将那两件简单的玩意套在了身上。胸罩大小还凑合,弹力挺大,套上了贴身也不勒得慌,只是那两片应该负责兜住乳房的三角型薄纱,实在面积太小。如果让围胸的那根布绳贴合肋骨,这两片薄纱就兜在了乳房的根部,乳头和乳晕不但没受到保护,反而被上面的肩带从中间勒得凹陷进去,整个乳房仿佛都因此被勒成了两瓣似的。特意用薄纱兜住乳头吧,倒是勉强能将乳晕一起遮进去,但围胸的绳子就失去了承托的力道。那纱又是半透明的,结果就是两个乳头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多了一种朦胧。乳房则因为没有承托,将整个胸罩顶的向斜下方隆起,随着身体的动作微微晃动。上半身解决了,再研究下半身。
  说是裤衩,其主体实际就是布绳,往身上一套,全凭围腰的那根挂着髋骨。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前面的小三角形薄纱倒把阴毛勉强遮住了,可再往下,就只剩一根布绳从前边一直连到后腰。周向红见过毛片里的女人穿这个,只是不知道这叫丁字裤,从国外流行起来的。她只是来回调整着,却怎么也没法避免胯下只骑了根绳子的事实。那玩意正好顺着阴唇中间勒进去,直到后面屁股沟才出来,怎么都让人感觉着别扭。穿是穿上了,但下体的感觉却和什么都没穿一样,尤其是胯下还夹着根细绳……她照了照,镜子里五十出头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情趣内衣,仅仅遮住了最关键的几点。可仔细看的话,薄纱上还是清晰的透出了乳晕和阴毛,看上去比全裸更加的淫荡,又于其中透着那么股子滑稽。1995年春节晚会上有句小品的台词怎么说来着,你这也没包上啊,都露着呢!由此顺便提一嘴,春晚的审核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渐渐就不接地气儿了。赵老师曾在春晚舞台上有一段表演是这样的,(巩某):我是天天玉液酒喝着,宫廷菜吃着,我是大补啊!(赵老师):那就补的跟个小鸡子似的?!当年这个「小鸡子」曾经引起过热议,有人回应质疑说是小鸡、小鸡蛋的意思,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那就是在用小男孩的生殖器来揶揄对方瘦小不中用。唐山土话,透着底层劳动人民的质朴与率真。
  该小品生动活泼深入人心,以至于前两年还有网友用「宫廷玉液酒」在网上抓了个特务,一时传为佳话,赵老师在天有灵,当含笑矣。我在此跑个题,给某些人分享一则笑话:重庆交警把一个骑摩托车拦下,并让司机出示证件。
  司机说:都是重庆人,哥子给个面子撒,本本儿忘带了,我家斗在勒点的。
  交警说:莫豁我,你不是重庆嘞。
  司机反问:你郎个晓得我不是重庆嘞??
  交警说:你莫不承认,等我拦个重庆的给你看哈。
  这时候一小伙子骑摩托过来了,交警摆手拦车!
  结果摩托车飞奔而过,风中远远传来一句:你个哈批!过来抓老子撒!
  交警转身对刚才的司机说:看到没得!勒个才是重庆的!你娃儿一看就是成都的。
  为什么要让大家看这个呢?其实就是让你们心里有点数,中国人的文化构成和社会风貌极为复杂,可谓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人民内部矛盾尚且如此好分辨,更何况你们这些只看了两天资料,连波破摸佛都拜不明白的外国人呢,少干点儿耍小聪明的事儿吧,有些钱不好挣的。
  书归正传。露就露着吧,不是还有外边的衣服呢嘛。周向红最终下定决心,就这一身,外面再套一层稍厚实些的衣服。要说其实有好处,毛片里那些女人跟男人弄起来的时候都不脱这玩意,把那根小绳往旁边一拨拉就行……她决定试试,既然男人们都爱看毛片,想必现实中见到了,也一定会起些效果,于是套好衣服,把刚刚脱换下来的收拾了,迈步出门。时间的齿轮开始转动,揭开了又一个篇章。
  友好公园站街女的发展史于此生出崭新的开端,各种情趣内衣和玩具纷纷登场,而其始作俑者,正是现下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已经走在了时代的前列腺上的周向红。
  在家千般好,出门俩事儿难。还没等到公园,走到半路上周向红就觉出不对劲来了。第一是这样里边近乎裸体外边穿正常外衣,总感觉身上凉飕飕空荡荡的,心也虚得要命,路人投向她的每一道目光仿佛都能穿透外衣,直接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也罢了,关键还是在于胯下的那根小绳。之前咱们说了,它是陷进周向红的阴唇和屁股沟里的,穿的时候因为没有大动作,大约只是贴在器官上还不觉怎的,这一走起来可就要了命了,她那粒比正常尺寸大许多的阴蒂正好顶在上面,随着身体的动作反复被布绳摩擦起来,再加上被摩擦的还有屄口,每一步都有痒酥酥麻丝丝的感觉从下面窜上来,弄得走路的姿势都有些变形。受本能反应控制,她渐渐开始感觉阴部潮湿起来,都被刺激的开始流水了……多了些润滑且凉丝丝的,倒是起到了一定的缓解作用,但感觉终归也还是在的。有心回去换下来,还得再走回去,再则这没开始呢就打了退堂鼓,买衣服这钱不就白花了嘛。于是她只好等到了僻静的地方,用手隔着外裤去试图调整。可那玩意的弹力实在是不仗义,提得高了固然又勒又磨,往下放放又总有种挂不住腰,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的感觉。没办法,她只好把丁字裤的围腰绳放到勉强能挂住的位置,拿捏着步子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公园走。
  李秀玲记挂着刘哥和卢玉,因此带着王雅丽先奔卖百货的那片儿去。女人逛街和男人有本质性的区别,后者就像刺客,目的性明确,一击即走,而前者则更热衷于情报的搜集,多角度观测四面开花,因此往往其初衷与最终行动路线并无太多的共性,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科学研究证明,男性与女性身体和心理构造方面均存在差异,并且与其实际表现密切相关。比如逛街这件事,女同胞们真的不能怪男人走着走着就嫌累,运动机理和心理活动决定了人类一旦偏离自身行为习惯,就会产生疲惫感。他们会烦,会累,会宁可蹲在街边像猴子一样晒太阳也要少走两步,并不能证明他不爱你。换位思考一下,倘若要女人和男人一起拆修电脑机箱,给汽车换油做保养,在河边一坐就是一天还有可能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只好临走偷老农半袋子玉米,只怕也没几个人能坚持住。如果男人也因此指责女人不够爱他,恐怕最后结果和不换位一样,最轻也都得挨一顿抱怨咒骂,以道歉了事。到了地方,摊子还在,人却不认识。李秀玲不明所以,因此向坐着的那位陌生大哥打探,结果这才知道,这摊子几个月前就换了主儿,被别人给兑下来了。
  那以前在这儿卖货那两口子呢?这个……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老妹儿,我也没来多长时间。你说以前那谁,小刘啊?旁边摊子一个大爷冒了出来。对对,大爷您知道他这怎么就好好的不干了么?嗐,听说是家里出了点事,这玩意都人家私事,咱也不好乱传……我听说啊……大爷神神秘秘压低了嗓音:据说是吸上毒了,我看着两回,那时候还纳闷呢,这小伙子脸色怎么那么差,估计应该是真的……那玩意你合计,沾上还能有好儿?指定败家啊!可能就这么的,把摊子给兑了呗…
  …李秀玲强挺着给大爷道了声谢,转头就走,王雅丽稀里糊涂的赶紧跟上。身后隐隐传来老头和那个男人唠嗑的声音:……那玩意坑人呐,好好的买卖就不干了,要说你这捡便宜了……
  王雅丽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故事,见李秀玲脸色不好,也没敢问。
  李秀玲当然知道吸毒意味着什么,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舞厅那地方龙蛇混杂,偶尔卫生间的垃圾篓里就有针管之类的东西出现,甚至还有个娘们曾经讲过,自己跟一个吸毒的人「做买卖」的经历。过程自不必说,娘们做到一半才发现对方是个「扎针儿」的,因为看见了胳膊上的针孔,事后也是心有余悸,吓得不轻。
  毕竟中国对于毒品的宣传还是比较广泛到位的,别的不了解,总也知道那玩意极易传播艾滋病。钱也分好赚的和不好赚的,吸毒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得到人们的认可,这是共识。至于有些人觉得吸毒是一种流行的、高档次的行为,那纯粹是误解,把眼光放在一个畸形的小圈子里的代价,就是自己的人生也因此被套牢,永不翻身。刘哥和卢玉这两个人,一个对自己有恩,另一个则曾经是多年好友,她眼见着二人从坎坷走到幸福,却怎么也想不到,如今又出了这样的变故。虽说自己一个舞厅卖笑的,其实对于这些事无能为力,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了还当不知道。市场里就有公用电话,她急急忙忙过去,结果一个号码显示停机,另一个干脆变成了空号。再着急,联系不上也没用,她倒是知道刘哥家住哪,可人家家里现在情况不明,贸贸然跑过去也不好,因此只能暂时作罢。
  王雅丽跟在她身后大气也不敢喘的转悠了半天,直到见她暂时有放弃的意思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搭话,问些简单的问题并劝她宽心。李秀玲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几句,最终决定继续和王雅丽逛街买衣服,已经这样了,着急上火也没用。俩人因此转战服装区,好在女人在买衣服这件事上永远有话题,王雅丽东一头西一头的边看边找话跟李秀玲说,活跃气氛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3 03:23:54

第一百一十九章
  老马自从见了周向红那次后,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过往的那些交集和一副不算白皙却让人血脉贲张的肉体总是来回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人难以集中精力。
  他越是想起印象中周向红的形象,就越是能够回忆起她那天在他身下癫狂的种种细节,而后又从这些细节上,再过渡到以往她的那些端庄与平和。这些片段交织在一起,他一方面对向红妹子如今境况觉得惋惜,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似乎这样也挺好,当然了,大体上还是惋惜得多。这些念头没白没黑的在他心里矛盾冲突,弄得什么都没滋没味,面团不够柔软,茶水温度太高,黄瓜过于粗长,上面居然还有那么多凸起……妈的,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老马啊老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要不,还是去溜达溜达吧……对,去溜达溜达,要是看见向红妹子了,劝劝她,女人呐,一辈子不容易,就这么糟践了,可惜……
  周向红站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买卖上门。她只穿了一条单层的裤子,又不是紧贴身的,风一吹就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当然更不可能在冰凉的长椅上坐下。站久了腿乏,她打算去小路的另一边碰碰运气,顺便活动活动腿,结果还没到路口就看见老马从那边走过来,隔得老远都能看清楚他那副强装镇定眼神却四下里乱飘的神情。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也无所谓了,上次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周向红暗地里一笑,赶紧迎着走了上去:「哟,老马大哥啊,这么巧呢……」「啊,啊,向红妹子啊,那啥,我这不溜达溜达么,你,你挺好的?」老马吓了一跳,尴尬的回答到。「你呀……净跟我装假……走,上我家待会儿去……」周向红上来挽着他胳膊就走。老马话都说不利索了:「那啥,我这……妹子你看……」「
  咋的,那你是想找她们去?」「那倒不是……」老马心里是琢磨着劝向红妹子别卖淫这事,的确不适合站在道边儿上说,周向红哪知道他抱的什么心思,纯粹就是想着把他拢住别跑了。嫖娼这种事,男人基本无师自通,只要迈过了进门的坎,只要尝到了甜头,只要没造成什么后果,就很难没有第二次。我们在此必须严正声明,老马是抱着劝说她的想法才来的,前面那段话并不是说他。上楼依旧是王雅丽那屋,周向红没提钱的事儿,老马毕竟不同于别人,单看上次他来时给的钱,再来两次也轮不着自己开口。虽说名义上那是给孩子的钱,可这事儿她在心里掂量得清。老马多少还有些扭捏,拘谨地坐在床边,在心里掂量着自己应该怎么开口。从家出来直到现在,他心里都乱糟糟的,完全没个章程。周向红进屋就脱衣服,老马一时情急,感觉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连忙开口:「妹子,你别……
  我今儿来其实是想劝劝你,你……」那个半透明的黑色小胸罩有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饶是其主人在释放的时候还多少有些遮遮掩掩,老马后面的话当时就卡回了嗓子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倒把周向红吓了一跳。她不是没想过这玩意对男人而言究竟有什么影响,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实验对象是老马,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老马情绪多少有点失控,从周向红的角度来看,他瞪着双眼,扎撒着两手,像是要说什么,眼神却直勾勾的,仿佛当时就要扑上来捏住自己的奶子,因此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结果鞋跟绊到床头那个垃圾桶,当时惊呼一声,俩手在空中划拉着就往后面斜着歪倒。老马连忙抢上去,一把扶住她,于是她就倒进了老马的怀里。这回不用再邀请了,老马一手环着她的后背,一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胸,将那个勉强被薄纱遮住的奶子紧紧的攥在手里。周向红嗤嗤的笑:「你瞅你,激动啥……我今儿才穿这个,就赶上你来了……好看不?」「啊?!哎呀,那啥,其实我是想说……」老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哪是要劝人家啊,这不还是来嫖娼的嘛!俩手连忙一松,奶子是松开了,可腰也松了,周向红一点防备没有,又一趔斜,于是他连忙使劲又搂紧了。
  周向红站稳脚跟噗呲又是一乐:「咋地啦大哥,你瞅你像丢了魂似的……手还拿开了,来……」说着话拽过他的手往自己胸上就按。老马其实是有心拒绝的,但那个遮掩在单薄布料下的丰腴凸起像是有磁力般,吸着他的眼睛转不开,连手都使不上劲,软绵绵的就被她拽着重新按上了,也是软绵绵的。按住了还不算,那手鬼使神差般的,还在上面揉了揉。周向红半倚在老马怀里,一边随着他的揉捏轻轻的哼了两声,一边伸手就解他衣服上的扣子。老马大惊失色:「那啥,妹子,咱这样不好,我是寻思跟你唠唠……咱别干这行了,你说你以前多好……」
  周向红噗呲一乐,挺着上身剩下的三根带子两片布说:「唠呗,不耽误事儿……
  大哥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你要是可怜我,就多来几回,我好早点把债还了……」说归说,手上可没停。
  老马也为了难,自己真是诚心诚意,可看向红妹子这态度,恐怕是白来这一趟了。转过头心里倒也是痒酥酥的。衣扣都被解开了,这下一步,岂不是就该…
  …老马脑袋左侧忽然出现了一根袖珍的鸡巴,指着他大喊:「什么白来了,起码又能干她一回了!劝她回头有什么用?她回头了你还能享受到跟她肏屄的乐趣吗?!」
  鸡巴话音刚落,他脑袋右侧出现了一个袖珍的天使,义正严词的喊到:「你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千万不能胡思乱想!」鸡巴对天使喊:「咱俩说的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天使一呆,然后捂着羞红的脸转头就跑:「啊……对不起,好像是的……」
  以上情节请自行脑补四格搞笑漫画。老马迅速的遵从了内心的意愿,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保持沉默,继续摸下去,只脸上的表情还很别扭。周向红在他怀里喘息了一会儿推开他:「大哥你把衣服脱了吧……我这儿还有别的呢……」
  老马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眼睛倒还盯在她的胸上。那个胸罩本来就小,又经过他的揉搓,已经脱离了周向红的奶子缩到了上面,奶头从下面露出来,在空气中微微的颤。周向红一低头,用手拉着胸罩又给包回去了,这才安排老马在床边坐下来,然后俩手扯着自己的裤腰:「大哥,先说好,你……你可别笑话我啊……」
  俩人在市场的摊位前慢慢的边走边看,王雅丽时不时扯过某件衣服来问李秀玲的意见,后者心情虽然不好,但终归没冷了场。这里个别内衣摊位其实也有卖周向红在保健品店买到的那些玩意,只不过彼时这种东西还并不能为公众所接受,因此即使是卖,也都遮遮掩掩,像丁字裤之类都藏在袋子里,外面顶多挂点丝袜,种类也不是太多。正走着呢,李秀玲眼光一瞥,忽然看见隔了两排摊位的地方,老刘头正陪着地瓜站在一个摊子前,地瓜拿了件衣服在他身上边比划边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一愣,关于老刘头这两天对自己态度的疑惑一时涌上心头,又觉得应该躲着点,被地瓜看见自己只怕也没什么好处。王雅丽正要问价,突然被她趔斜着就拉到了一旁。「咋啦?……看谁呢这是?」她顺着李秀玲的目光看过去:「
  哟……那老头啊……咋地了,认识啊?躲他干啥?」「没,就是见着面可能不好,咱往那边去吧……」李秀玲答到。王雅丽也没争执,那边就那边呗,上哪不是溜达,但好奇永远是人类的通病:「哎,那老头咋的了,搁舞厅找过你啊?怕被他老伴儿发现是不?哈,要我说这帮老家伙也是的,从公园到舞厅,他们就……」
  她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上次看见这老家伙的时候,人家是去找周向红的,这话再往下说,可别又触了李秀玲她们婆媳俩的肺管。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秀玲敏锐的觉察到了她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咋,你在公园见过他?」按她对老刘头的了解,这老东西是不应该出入那个场合的,别看他对自己垂涎了很久,真要让他去嫖娼,只怕万万的不可能。上次她安排周向红去「感谢」老刘头,那都是提心吊胆,生怕穿了帮。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倘若老刘头真的出入过公园的话,那么关于他态度突然转变这件事,也许就有了一个合适的答案,大约是看见了周向红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老刘头这才来了气。如果是这样,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周向红毕竟没真把他怎么着,自己主动点努努力,争取再把他能哄高兴了也说不准。「啊……那啥,也不是在公园看见的……」她既然问了,王雅丽也不好不说,只能斟酌着回答。可惜她哪知道李秀玲究竟在意些什么:「就头两天,他不怎么的……上楼上来找周姨……周姨当时搁家呢……我怕打扰你们,就给他……喊我那屋去了……」「他上你那去了?!都干啥了?!」李秀玲惊讶道。「也没干啥,真没干……这老头也怪,就跟我唠会嗑就走了……」王雅丽硬着头皮回答。「你都跟他说什么了?」李秀玲的情绪明显开始不对劲了。王雅丽在心里狠狠的埋怨着自己,就这嘴快,没事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啊。可话都说到这儿了,瞒着李秀玲可能也不好,谁知道人家在这老头身上挂连着什么事儿呢。再说了,自己也没说啥特别的,那都是公园里人尽皆知的玩意,要说有,顶多就是当时稍提了一嘴周向红儿媳妇在舞厅的事儿,可也没说名字不是。要说就是李秀玲婆媳俩事儿多,咋什么都能大惊小怪的呢,做都做了,还老背着人。既然自认为没透露出什么不该透露的来,她干脆一五一十的把俩人当天的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李秀玲是越听越心寒,越听火越大。敢情这点事儿从王雅丽那儿漏了个一干二净,难怪老刘头现在是这么个态度呢。她也实在不好在这闹市中发作,再则老刘头跟他媳妇还在左近,最终只猛然扭头铁青着脸往外就走,王雅丽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追在后面喊:「哎?哎你干嘛去啊?又怎么了这是?」追了几步见她也没回头,只好悻悻的站住脚步:「这一天天的,干嘛呀,说甩脸子就甩脸子……德性!」她也是气不顺,干脆一横心:「哼,走了拉倒,我自己逛!」
  周向红脱裤子的工夫,老马就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同时暗暗在心里赞叹自己的选择英明果断。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是个侧身的动作。老马第一反应是她外裤里面什么都没穿,因为随着周向红弯腰把裤子褪到小腿,就撅出一个光溜溜的屁股来。但紧跟着他就注意到了她腰上那条纤细的黑绳,等到周向红脱完裤子,遮遮掩掩的转过来时,老马这才看清楚,那根绳子的前面悬了一小块倒三角形的黑纱。刚才那条窄小暴露的胸罩已经足够勾起他的欲火了,如今这全套的内衣一展现出来,老马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身体的两端,只剩下中间肺腔里仿佛呼吸都凝滞了的感觉。这不能怪他,一个人饥渴得太久了,就会对食物形成一种异乎寻常的执着,倘若这食物并非粗粝难以下咽,甚至还很是可口,那么就要提高警惕了。三年自然灾害过后,曾有多起报告显示,有百姓因为骤然得到足够吃的粮食而暴饮暴食,甚至死于胃肠机械性撕裂。当然也有一些人,依旧固执的节食,将多余的粮食储藏起来,以至于困难时都挺过来了,反而饿死在粮食堆里。如今周向红的肉体就摆在眼前,瞠目结舌也挡不住本能的驱使,老马的手心都冒汗了,依然强撑着抬起来。对方则含羞带笑的往前挪了挪,使其轻易就摸上了想要触摸和了解的部位。刚才离得有点远,兼之过于激动,如今靠近了他才看明白,周向红下体的那一小块倒三角形薄纱并不是单纯的贴在阴毛上,下面还有一根细细的绳,隐没在她的阴唇中间,只露出一点点。近乎赤裸的下体在他面前散发出一股混合着香皂味道的女性气味,绕到后面的手则在两瓣屁股之间找到了那根绳子的末端。老马下意识的揪了揪,前面的小三角就随着向周向红的阴唇里挪了挪,惹得她发出一阵喘息般的嗔怨:「哎呀!大哥你咋这么坏呢!…
  …」话音未落,老马的脸就重重的埋在了周向红的两腿之间,周向红的下体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胯间开始向小腹和大腿内侧蔓延。这种刺激使她浑身都微微颤抖,是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她能从这股热流中感觉到,此刻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私处与一个人的鼻息如此之接近,上一次还是胖子,再往前则是老赵,由此回忆在她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混合着对男人的爱怜和揉搓的渴望,也包含着羞耻与被虐所能带来的快感。老马是向下弯着腰的,花白的头发顶在她的小腹上,他看不见老马的动作,却能感觉到一张大嘴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着自己的下身,隔着那小小的薄纱落在她的阴毛上,渐渐开始向着大腿内侧和暴露在外面的阴唇上移动。「别……大哥……别……」她想说那地方脏。是啊,怎么能不脏呢,许多男人的鸡巴都在那里出入过。然而老马已经顾不上了,可能也听不见,直到她气喘吁吁的于迷乱之中勉强拾起一些理性,才缓慢的推开了他:「
  瞅你激动的……都是你的,啊……都是你的,别急,来,我先帮你把这个脱了…
  …」
  周向红晃动着近乎赤裸的身体,帮老马脱衣服,后者则抓紧每一个机会,继续对她的身体上下其手,乳头和乳晕被大手揉捏着,将薄纱顶起又落下。对于老马而言,如今和自己在做这些苟且之事的周向红的形象正隐秘的冲淡着曾经的向红妹子。眼前的活色生香抵消了矛盾的心理,使得他越发接受如今两人的这种关系,毕竟带来的好处是明显且让人乐于接受的。至于周向红,她甚至没有认真想过,自打从胖子那里过来开始,无论是心理或者是生理,她都在蜕变着,不正常的需要和渴求性爱是完全超乎年龄范畴的,这当然或许也有着刺激过多而巅峰太少的原因,但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老马这个老街坊,虽然年龄不小,可身体素质却是同龄人中少有的好,她惦着赚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的确被勾起了违反职业道德的欲火。两人算是不谋而合,各自企图从这场非法交易中获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周向红在老马双腿之间弯下了腰,将那个已经蠢蠢欲动的鸡巴握在手里,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一边轻轻撸动,一边说着些夸他身体好的话。等她拿过套给这玩意戴上,然后将其一口吞进嘴里,老马就满足的坐在床边上,一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摩挲,一手从下面捞住她的一个奶子揉起来。受地心引力作用,奶子沉甸甸的坠下来,将胸罩的带子几乎绷到了极限,没揉几下,就从一旁探出头来。周向红干脆用手将那个其实没什么实际作用的胸罩撩开,直接让奶头压在老马的掌心上。微凉的乳肉柔软似水,占据了温热的手掌的每一个角落。于是后者用两根指头夹起那个令人兴奋的小肉球,不住揉捏的同时,也抓捏着整个奶子。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6/03 03:24:04

第一百二十章
  鸡巴在周向红嘴里迅速的膨胀起来,柔软的嘴唇和舌头,以及托在阴囊下面轻轻把玩那两颗坚实的睾丸的手,功不可没。最初阴囊是有些紧致的,但很快就被她伺候得放松下来,睾丸沉甸甸的坠下,包裹在柔软的外皮里略有些高低,微凉,压手。她最后用力的吞吐了几下,这才裹紧了嘴唇将它从里面拔出来,啵的一声,带着一丝口水,然后笑着抬起头:「来吧……今儿你这样……」说着爬上床,跪趴下去,把屁股高高撅起。老马的脑海里已经容不下别的什么了,紧跟着她上去,跪在了周向红的后面。因为这个姿势,他清楚的看到那根黑绳从周向红腰间的绳子中间延伸出来,勒在她的屁股中间,屁眼毫无防范的在绳子下面舒展着放射状的纹络。绳子向下延伸,从大阴唇的中间穿过,倒也不是完全勒在屄口上,黝黑的小阴唇向一侧歪倒,被那绳子紧紧的压住。周向红的阴部整个是湿腻腻的,穿屄而过的绳子颜色因此都更深黑了些。那是被磨出来的淫水,早在遇见老马之后就开始分泌,因为确定了即将与他交合,因此刚刚有多了一些。老马有些手足无措,提着自己的枪,不知该怎么冲向敌营。只见周向红先是在前面鼓捣了些什么,然后伸手到后面摸索着撸了两下老马的鸡巴。溜滑的触感,在避孕套上留下一层透明的液体。再反手一拨,就将那根湿透了的绳子拨到了一边的屁股上,为老马扫清了前进的障碍。老马这才喘着粗气急吼吼的凑过去,将龟头压在那两片从束缚中刚刚解脱出来的小阴唇中间,借着那些滑溜溜的东西,直直的捅了进去。
  周向红主动选择的这个姿势是有原因的。她的阴蒂经过了一番摩擦,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最初那根细绳是正好压在上面的,等到阴蒂充血后,就将其顶到了一旁,尽管有淫水不断润滑,可来回的动作仍旧牵扯着绳子在阴蒂上划来划去。
  酸麻和微微的刺痛搅在一起,又经过老马灼热的呼吸发酵,已经在那个部位凝聚起了一种让人快要发狂的感觉。当细绳被拨向一边勒在大阴唇外侧的时候,阴蒂几乎产生了一种重见天日的错觉。如果再让老马像上次一样趴在自己身上施为,只怕承受不了几次撞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刚刚在给老马裹鸡巴的时候,她仅仅是想到这个环节,两腿就酸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因此才决定掌握主动权,挑一个让阴蒂不太受刺激的姿势,毕竟像这样狗一样趴着后入的方式,男人撞击上来时首当其冲的是屁股,力的强度会因受力面积的大小而不同。快感当然是要的,但弱点和金钱必须保护。
  老马的鸡巴成功缓解了一些她下体的灼热,那种从空虚到逐渐被撑起填满的感觉,像是为屄里做了一次按摩,清凉解渴,使她忍不住大声赞叹:「哦……喔,真好……」然后是第二次,然后又是一次,一次接一次。龟头的边缘在阴道壁上那些不知是什么的地方来回刮擦,所有紧缩着的黏膜都被强行舒解开,然后又随着老马腰部向后摆动而再次缓缓收缩,连带着身上的毛孔都仿佛透了气。感觉像是整个人浸入了一池春水,又随着涟漪悠悠的荡漾,周向红从鼻腔里因此发出一阵悠长惬意的哼鸣,而后将头埋在床单上,只是努力的向后撅着屁股。自从小韩不再出现后,她的生活总像是缺了点什么,尽管一切照旧,每天也会有不同的男人扑在她身上,可终归没有能让人身心愉悦的机会。不但没有,还常常被弄得不上不下,长期处于一种焦渴的状态。当然了,她是不会将这种心思表露出来的,但,还是在去买情趣内衣之后,幻想过格子里那个剑拔弩张的大家伙要是塞进自己的下体,会是怎样一种滋味,最后想的屄里火烧火燎的。老马对润滑油和周向红的屄已经不陌生了,此刻大开大阖,两手捧住周向红的屁股只是纵情抽插。此刻这就是他来的目的,这就是他在家焦躁的缘由,这是宿命里终归要属于他的快乐,这是面前这个屁股的主人,从街坊到妓女对他的刺激的具体展现。周向红的屄并不紧致,但鸡巴穿行其中时,感觉到的那种柔软、温热和爽滑勾起了他内心中压抑了多年的征服欲望,那一声声如泣如诉,说不清是享受还是痛苦的哼鸣如天籁般悦耳,在室内回荡,围绕着两个赤裸的身体,卖力交合。
  屁股的确很好的缓冲了对方的撞击力,而且因为角度的关系,对方的耻骨联合处是顶在屁眼与阴道中间的会阴区而非阴蒂。但也正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老马的两颗睾丸在松弛的阴囊里仿佛一柄流星锤,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的悠来悠去,反复撞击着阴蒂,每一次被撞击都操控着她的屄韵律般下意识的收缩,老马的抽插因此更有效率的摩擦着她的阴道内壁。双管齐下,痛并快乐着。老马毕竟是上了年纪,从横冲直撞到动作渐缓,也不过就一小会儿的工夫,开始有细密的汗珠从他的脊梁上滚落下来。周向红要比他好一些,毕竟体力付出的少,可光滑的后背上也浮现起大片的红晕,皮肤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她开始感觉到那根鸡巴的动作有些乏力了,扭回头看了看,老马脸红脖子粗的还在卖力耕耘。正所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总得细水长流才好。她随着老马的撞击支起胳膊来,关切的问:「大哥……喔,好深……要不,咱换个啊……
  换个姿势?……你歇会儿……」老马也明白其实自己体力跟不上了,但男人嘛,什么都认得,唯独这个事认不得,因此喘着粗气又往里狠怼了两下,这才松开周向红的屁股,缓缓的松懈下来。周向红就势一摆屁股,那根鸡巴就带着些白色的粘稠物,从她屄里褪了出来,略比刚才进门时柔软了些,倒还保持着状态。
  周向红转过身,看他确实是累了,心中暗暗着急,生怕这一折腾的工夫,老马就萎了。上了年纪的男人,常有这种事发生,往往就是分个神,甚至咳嗽一下也不行。曾经有个老头刚勉强硬起来插进去就软了,于是一口咬定刚才窗户外面飞过去个鸟,吓了他一跳,非让周向红再给他裹硬了不可,结果也没成功。这大概也说得通,《西游记》里抓猴子那段就有现成的例子,二郎神和孙悟空比变化,结果一物降一物,有的鸟遇到别的鸟,确实就是不好使,光靠嘴吹根本无济于事。
  这档口四大名著就别凑热闹了,当务之急是保住老马的状态,以便她能够顺利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周向红指挥老马将腿展开就势躺倒,不幸的是那根鸡巴也跟着躺倒了,她甫一打眼,就看出那玩意已经不像最初时候的那么硬挺,虽然还是膨大的样子,但明显多了些颓废的气质,像一条解冻后才发现过了期的烤肠,没拆封,签子也不见了。这当然是她所不期望出现的,因此急忙调转姿势用手握住撸撸。老马也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但身体有些时候并不以意志为转移,他骤然放松,再想强行调动起血气下行谈何容易。周向红一时情急,说不清究竟是为了钱还是内心盼望着的欢愉,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将那个黏黏糊糊的避孕套一把撸了下去,张口就含住老马的鸡巴吮吸起来。要说口交这个东西,戴套和不戴套,完全是两种体验。那种隔着薄膜的感觉,毕竟缺乏真实感,女性口腔的柔软,舌头的灵活和对鸡巴的呵护侍奉,甚至还有隐藏着的,对男性器官挑逗玩弄的一丝小欢愉,都被乳胶无情的破坏殆尽。而真正能让神经感到兴奋的,当然是那种柔腻的,湿热的,于爽滑细致中还裹挟着狡黠的接触。当然还要再加上周向红强悍的经验和技巧。老马从再次遇到她开始,就觉得人生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每一个从前完全没有体验过的细节,带给他的都是宝藏般的惊喜。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宝藏,从童年仲夏舔舐的第一支冰棍,到与曾经的哥们把酒言欢时喝下的第一盅白酒,从大雨中狂奔的豪爽,到冬夜里火炉旁的暖光,那是一个人记忆里的珍藏。然而和此刻传来的感觉,以及眼看着周向红就那么对着自己的鸡巴又亲又裹相比,似乎也就都模糊了。
  周向红当然是成功的,她必须成功,但可能此刻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要成功。不管怎样,老马的鸡巴再一次硬挺起来,宣告着她可以继续去寻求内心中那股躁动的源头。她跨了上去,将鸡巴扶正,对准自己泥泞不堪的下体,这一过程中龟头还在硕大的阴蒂上滑了一下,如闪电般的感觉在早已波涛翻涌的心海中奋力窜起,熄灭了她最后一丝顾忌,毫不犹豫的,她将老马赤裸直立的鸡巴,重重的坐进了自己的身体。一插到底,伴随着一声满足的叹息。那种黏膜和肌肉被扩张开来的舒适,和整个阴部贴实在对方耻骨上的压迫,使得她瞬间愉悦起来,甚至咯咯的笑出了声,居高临下的看着红头胀脸的老马。那是一种胜利般的喜悦和幸福,发自内心,带着些许的眩晕。她似乎找到了当那些男人们在她身上纵情耸动时的感觉,仿佛这种体位的交换代表了如今在享受的人是她。之前的生意里她不止一次用过这种姿势,但那些快速颠动仅仅代表她对金钱的渴望,与之相伴的是虚假的笑容和叫声。大约也只有和小韩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状态。也只有和小韩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敢不戴套子。今天一时情急,她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等到屁股在老马身上坐实了,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俩人现在是非法性交易。然而都已经进去了,真要有什么问题,那也晚了。何况还能有什么问题呢,老马大哥是个老实人,料想也没什么不干净的。她这样想着,因此放下心来,重新把情欲摆在重点,先是就着这个姿势摆动腰胯,将灼热的性器在老马的鸡巴毛上磨了磨,见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事儿,于是开始放心大胆的动起来。鸡巴裹着口水和润滑液混合在一起而形成的白沫,在她胯间随着屁股的上下颠动,开始在那个大张着的,边缘因为充血而泛着紫红和深褐色的屄口里抽动起来,两片黑褐色的小阴唇将其包住,随着抽送将那些白沫来回的抹匀。
  鸡巴边缘的毛发被粘起又落下,伴随着肌肤拍击在一起的啪啪声和轻微的呱唧呱唧声响,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她是真的在享受,情欲像是开了闸洪水,根本拢不住,也没想拢住。老马坚挺的鸡巴在她腹内搅动的感觉,是那么的大,那么让人沉醉,再加上两人外阴的摩擦,小腹里似乎有一团火,一路蔓延向全身,最后在头脑里将什么赚钱、保持体力之类的想法全部吞噬。老马的状态相比较那些公园里的老家伙来说是优秀的,兼之她自己其实也被今天的穿着刺激的不轻,或者还有些别的因素,总之管他呢,大哥你坚持住别射……好棒……顶到心了……喔,肏我……贱屄要肏烂了……
  这个姿势是深入的,也是享受的,尤其是周向红的蹲姿是两腿大开,双臂伸直撑着床,俩人交合的部位老马一览无余。他眼看着那个墨兰似的屄在周向红的胯下绽放着,顶一撮细密的阴毛,大小阴唇花瓣般张开,包裹在自己的鸡巴上,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将屁股抬起又放下,鸡巴就将花瓣捣弄得越发绽放开来。此刻周向红绷着筋的大腿,腰腹间颤动的赘肉,脱离了胸罩的束缚在空中甩动的奶子和头发,泛红的脸上那种岁月的气息与淫靡的表情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特的景象。这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终究还是心理的某一部分发生了扭曲,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赤身裸体毫不顾及的将全部隐秘之所展现出来,自己则沉浸在下体被肏弄的快感之中。老马又怎么可能理解这种感觉,理解周向红此刻的需求和缘由。在他看来,周向红彻底没救了,按说卖淫无非是生活所迫,顶多闹个虚情假意,只怕还有些不情愿才对。可看周向红现在的状态,哪还有一丝当年那个街坊的样子,倒仿佛什么发了情的动物一样,一边疯狂的动作,一边不断从嘴里吐出一些污言秽语。这样当然很刺激,甚至超乎了老马的想象,但他内心里对周向红的鄙视也在增加,亏得自己来之前还为她考虑,如今看来,这话没说反倒比说了好。想到周向红的这个样子在不知道多少男人面前展现过,她的那个屄不知道被男人们肏弄过多少次,他莫名的有些怒气和冲动,既然和尚摸得,那我也摸得,双方关系已经定位在嫖客与妓女之间了,那还考虑什么情谊,干就完了!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正两手抓在周向红的奶子上,半托半揉。开始没使劲,想到上面那些时下意识手上就用了劲。后者正沉浸在快感中呢,还挺享受这种上下齐玩的感觉,没想到骤然吃痛,不由得腿上一松坐定在老马身上。老马只觉得她的屄突然缩了两下,将自己鸡巴紧紧箍住,最后这一坐,生出一种格外坚实有弹性的撸动感。「疼!疼大哥,你、你轻点……啊!」老马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周向红伸手推他胳膊才知道自己干了啥了,连忙松手:「哟,对不住啊妹子,我……」周向红长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妈呀大哥,你咋不知道心疼老妹呢…
  …这给我捏的……你瞅瞅……」可不么,老马定睛一看,她那两个奶头和乳晕都快收缩到一块儿了,尽管肤色黯淡,还是能看出些许的红印来。周向红伸手给自己揉揉:「大哥你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呀,咱白处这些年了……」
  被这事儿一搅合,老马的鸡巴明显软了下去,周向红只觉得屄里渐渐松懈下来,那玩意稍有动作就开始往外边滑。她满腔的欲火吃这一疼也骤然消了许多,只觉得自己腰酸腿软,又动了两下见对方也泄了气,干脆一偏屁股从老马身上挪了下来,坐在一旁呼呼的喘。这种虎头蛇尾的勾当让人很难受,肉体上的消退不代表心理也会疲软。老马看着周向红,后者岔开腿坐在那里,屄已经是完全张开着的,露出里面绛红色的嫩肉和一个随着呼吸微微张翕的洞口,周围有些黏液,沾到床单上,洇湿了一些。周向红看着老马,那根鸡巴裹在避孕套里歪在一旁,龟头紫红紫红的,虽然是软了,可也还能看得见上面一些青筋迸凸。她不甘心,胸前的疼痛已经减少了很多,但小腹内的那团火却还在熊熊燃烧。老马作为男人,自己心里有数,虽然无奈可大约也就是这样了,再想振作雄风恐怕得改天才行。
  没料到周向红喘了喘,忽然爬起来,把避孕套撸下来往垃圾桶里一扔,又揪了把纸擦了擦鸡巴,不擦不行,根部和鸡巴毛上都是湿的,她今天也不知怎么的,许久没怎么太分泌的淫水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刚开始还是润滑液的功劳,后来其实都是这玩意在起作用。擦完把纸一扔,拣了拣那些毛发上的纸渣,老马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在女人面前疲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妹子,要不咱今天就…
  …」周向红就已经俯下头,一口又将他的鸡巴吞了进去。事:“妹子,要不咱今天就……”周向红就已经俯下头,一口又将他的鸡巴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