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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23 11:03 / 4269 / 29
【小说】妻子的欲望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3 11:37:04

二十七
  下班以后我没有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在能回家的情况下夜不归宿,九点钟的时候我还留在季然的病房,娜也在,她明显是不放心我和季然接触,所以一直守着妹妹不肯走。
  气氛有些尴尬,三个人都没说话的意思,病房里一片寂静。直到我的电话响起——是嫣打来的,问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我说今天值班,不回去了。她在另一头沉吟了一下,才说,知道了。
  苏晴还没下班,中间来了病房两次,她似乎也看出来有点闷,从休息室带了几本杂志过来。季然一脸若无其事,只是在娜转身或者不注意的时候会盯着我的脸看,眼神里有点揶揄,又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热忱。那种表情让我怀疑她真的喜欢上我了。对于这个透着精怪的女孩,我说不出的怜惜,尽管知道了她是娜的妹妹,照理说我应该恼恨她才对——如果不是她,可能我的嫣就不会堕入那个精心构筑的圈套!可我又没有理由去责怪她,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此刻正徘徊在生死的边缘。
  也许我应该利用她。我默默地想。操控娜能让事情迅速的简单化,至少,可以保证嫣不会再次接触佟!甚至,我还可以利用她去报复佟,给他更沉重的打击。可我真的在乎这些吗?为了尊严去实施报复,对我究竟有多少意义?就像一盘精心烘制的蛋糕被老鼠偷吃过了,即使你将那只老鼠碎尸万段斩成肉泥,蛋糕仍旧还是被糟蹋了!更让人担忧的是:因为这样的诱因,这盘不舍得丢弃的蛋糕会因为变质不断招来更多苍蝇蟑螂……
  又过了一会儿,苏晴在门口叫,摆着手示意我出去。等我出了病房,一把扯住我往走廊尽头走,直到确认离病房足够远了,才低声问:「你不是早下班了?
  怎么还不走?」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今晚没想回去,打算睡这儿。」
  她背靠墙壁微垂着头,眼睛却向上查看我的脸色,也没有劝我回去的意思,只是伸手抻直了我衣服上的皱褶,那样子,就像一个妻子对待丈夫般自然。沉吟了一下,生动了脸孔对我说:「一个人呆在医院,无聊吧?你也是,干嘛非要在那房里?难道没看见人家姐姐的脸色?」她那种嗔怪的语气一点儿也不掩饰,完全是那种最亲密的情侣之间才有的说话方式。听得我心里一阵温暖,犹豫了下,想着要不要把和娜的事情对她说。
  还没等我开口,苏晴已经先说话了:「既然你不回去,那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了。」拉过我的手将一串钥匙放进了我的掌心,接着说:「你先去我宿舍等着我,十二点我下班,到时候再和你说。」不容我有表示,转身先走了。
  去她的宿舍。意味着可能被人看到,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关系可能被第三者知道。不过我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如果真能帮到她,即使真的将我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也没什么可怕的。原本就有了这么一层关系,我敢承认。
  苏晴回来的时候我正靠在椅子上看电视,半睡半醒着。她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往矮几上摆一边不满地问:「你怎么不上床去睡会儿?是怕我回来趁你睡觉吃了你啊?」虽然是玩笑的口吻,却透着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我赶紧过去帮她腾空桌子,讪讪地说了句:「没有没有,我是睡不着,你可千万别多想。」苏晴看了我一眼,笑起来:「别那么紧张,我随口说说的,不过就算你把我真当成洪水猛兽来提防,那我也不生气,因为我真有吃你的心呢。」
  她带回来的是从夜摊上买的小菜,一碟鱿鱼丝,一碟海蜇,一份泥螺十几串烧烤另加三鲜汤。苏晴很自然地脱了衣服,直到脱得剩下小巧的内裤和胸罩,细长挺拔的腰身,光洁亮白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烁出动人心魄的光晕。她径直走向浴室,边走边随意地说:「柜子里有红酒,你去先开了,玻璃杯在第三格里面,我今天特别想喝酒,待会你好好陪我喝几杯……哦!忘了跟你说,季然的化验报告出来了——情况看起来很不错,没有恶化的迹象……」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人已经进了浴室,声音也被一起关了进去。
  但门是虚掩着的,磨砂玻璃上映着绰约的身影,连弯身脱内衣的动作也一览无遗。她对我完全没有设防的意思,就像是我早已经和她在这个房间里生活了很多年,亲密到了无须避讳。
  酒的颜色艳丽血红,晃动之后在玻璃杯壁上留下一圈儿淡淡的弧连,苏晴坐在床边,洗完澡只穿了件肥大的T恤,下摆将将遮住臀部,她翘着腿,姿势优美舒雅,超短的上衣让两条腿更显得纤长诱惑,玻璃蓝的拖鞋挂在赤裸的足尖上轻轻摇晃,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我仍旧让自己窝在椅子里,将腿伸到了矮几下面,心不在焉地轻晃着手中的杯子,等苏晴说明她的意图。
  苏晴似乎没意识到这点,她不慌不忙地小口抿着酒,仿佛品尝的不是杯中的酒,而是我们此刻正静静流淌的时间。
  也许她在酝酿措辞,我想。不用急,反正今晚有的是时间,即使我现在回到宿舍,也不一定能睡着。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声音很轻,敲过门也没有说话,让人感觉那敲门是一种试探,很没底气。
  我疑惑地望了望苏晴,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串门?如果来的是医院里的女同事,那我难免会有几分尴尬——在一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单位里,谣言的传播和杀伤力谁也不能低估,人们对于传言的捕风捉影和无限放大,常常会把一件简单之极的事情变得晦涩难解。
  「帮我开一下门,看谁来了……」苏晴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去拿了酒瓶去倒酒。她没有表示出一点好奇,很平静的样子。
  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三十几岁的男人,矮胖的身材,正眼巴巴地站在那里。他看见我被惊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换着,慌张、尴尬、讶异、然后是恍然,最后变成了略带敌意的沉着。我也呆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男人我是见过的,也是在这里,那个时候他刚从苏晴房间出来,正巧碰上了我。苏晴依稀和我说过,他姓谢。
  「谁啊?」苏晴在身后问。
  我撤开身,让出了进门的路,好让门外的人可以直接看到苏晴。这时候我看见姓谢的男人表情僵了一下,马上变得难看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我转头看去,发现苏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一条腿还耷拉在床边,由于姿势的原因,下身紫红色的内裤完全暴露了出来,她本来身材就好,这样半躺半卧更让身体的曲线凹凸尽显!因为喝了酒,脸上笼罩着一层晕红,在灯光下说不出的妩媚娇美,这让屋里的情景格外暧昧,只要不是傻子,任凭谁也会去联想出一些未知的情节!
  「哦,原来是谢主任啊,有事?」苏晴纠正了一下腿的姿势,问。
  男人这才被惊醒,慌乱地支吾着:「啊……我我没什么事情……不是,是有事情,我我的包忘在值班室里了……小王不在,我来找你拿钥匙……」
  「我没有……」苏晴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要不,我给你打电话找小王?」
  「不用了不用了……咳咳……你们聊你们聊!」
  我本能地想要解释一两句,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到苏晴之前说的话,加上她刚才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这是她有意安排出来的情节。给了那个男人一个礼貌地笑,看着他有些狼狈的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畅快的感觉。关上门回头看苏晴,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交汇了一下,就同时心知肚明地笑了一声。
  「现在,你和我的关系再也说不明撇不清了!」苏晴抱着膝盖说:「恐怕今后医院里免不了会有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你后悔不?」
  我不清楚她心里究竟想的什么,难道是用这样的行动来表示一种态度?或者说是对我的一种暗示……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女人永远是个谜团吧?苏晴,季然,娜,我都解不开。甚至连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妻子,我都不清楚她心里的真正想法。对苏晴又笑了笑,回答:「没,我现在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她慢慢地下床,走到我身边来,用一只胳臂勾住了我的脖颈,将脸贴过来,眼睛直逼着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别的我没有,除了身体上的快乐!你需要不需要?也许,这些天的熬煎对你太残酷了,你该放下心事轻松轻松。」说话之间,柔软丰满的乳房已经压在我胸膛上,慢慢地磨蹭擦动。衣服的布料很薄,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里面没有乳罩,她另一只手还端着酒杯,只是被子已经倾斜,里面的酒像窗前的雨水似的泻落,浇在我的肩膀上。
  酒是冰凉的,浸湿了两个人的衣服,让苏晴那件本来就薄的衣服慢慢变成了近似透明的阴暗色,湿了的布料紧贴在乳房上,里面的肉色和着酒流淌出来,缓缓地画出了乳房的轮廓。她的酒杯还在倾斜,现在变成有意识地在倒了,那条酒线从我的肩膀转移到她脖颈,红色的液体浇在雪白的皮肤上,然后顺着光洁的皮肤滑落,从深深的乳沟中间流下去。原本深红的酒,流经身体的时候变成了淡淡的浅红色,陪衬着亮白的肌肤,看上去说不出的妖艳诱惑。
  她的手臂越抬越高,我已经可以看见腋下几根稀疏的毛发从袖口露出来,纤细柔软的胳臂蛇一样扭曲着,摇摆在我眼前。肉色满眼酒味飘香,混合着她身上的脂粉味儿,交织出一副美艳绝伦的画面。素面不施粉黛,五官清清楚楚干干净净,睫毛忽闪忽闪翳动着,明亮闪烁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一样流动着热情。乌黑的头发松散地拢在脑后,蓬松的鬓角还有浮动在空气中的发丝,小巧洁白的耳朵在期间隐约,几根被酒水浸湿的发丝缠绕在皮肤上,让修长的脖颈变得更加诱人遐思。脖子和肩膀连接处,是凸起的锁骨,湿透了的肩膀圆润饱满,显示着女人特有的优美。
  她的唇绷得很紧,在嘴角绷出了一个小巧的涡线,头歪着把脸庞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直到光洁的皮肤擦到我嘴边。我对这张秀美亲切的面孔已经很熟悉,甚至曾经在床上看过更引人勃发的表情,可眼下的苏晴,却没了之前我曾经看到过的那种妖冶和狐媚,恍惚间,她好像变成了一朵正在绽放的花,用几乎不能察觉的舒展在我面前缓缓开放,展示着她的成熟和无暇。
  我该不该拒绝?她这样一个美丽无俦的女人!我的思维有些混乱,苏晴对我的诱惑,并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她那种熨帖人心的温柔,洞彻一切的坦荡,更让我有逃离烦恼葬身其中的冲动。我一直希望籍着苏晴唤醒嫣保卫的欲望,让她开始争夺捍卫,但在第一次和苏晴亲密接触以后我就发现,她就像无时无刻不在准备捕食的猎手,准确地用情欲做饵,引诱出了我埋藏在心底的渴望。让我感觉自己正不知不觉的深陷,无法自拔。
  她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凑过来在我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说:「我不能确定一定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但那时候我就是内心里渴望你的嫣能同意这么做。也许我真的有私心,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个男人,这让我的心永远漂浮在半空里,总是落不了地。我其实才是需要拯救的那个人,像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那天以后,我突然就感觉到安全了,落地了。你也许在别人眼里不够完美,有时候显得优柔寡断,沉闷又不解风情。可这样的你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每次看到你痛苦的时候,我都说不出的心疼,想去抱住你安慰你,想给你我所有的一切,只要你能从苦难中解脱,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也有过贪心,想过把你据为己有,因为我自己清楚,之所以用那样的方法介入你的生活,是因为我希望离你近些,更近些,直到亲密无间。别笑我的痴心妄想,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总会有觊觎的念头。甚至我还暗地里期盼你们永远都不能和好,最后离婚,如果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不怕别人笑话我下贱,不怕被人说我不要脸,只要能靠近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活到现在,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充满了活力,每天能看你一眼,我就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天的幸福和满足,和你说上几句话,晚上睡觉也会格外的安逸踏实。
  我不记得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那么真实,那么冲动!像个初坠情网的傻孩子一样,痴痴颠颠浑浑噩噩,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疯狂。」
  「可你有爱人!我知道你有多爱她,我应该安安静静地关注你,不给你添任何麻烦,这才是真正的对你好。我本来是下决心那样做的了,我告诉自己,别贪心,别做蠢事。就和你保持现在的状态,你一天不拒绝我,我就给你当一天的情妇。但是就在刚才,你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就崩溃了!我这才知道自己多希望你就是我的丈夫,可以堂而皇之地保护我,给我一直梦想里的宁静!」
  「我说这些话给你,不是想索要什么,不是要你怜悯我什么,只是忍不住要对你倾诉。说了,我就死心了,我要你防备了我,不要等我失去理智去抢占你的时候对我仁慈!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靠你太近,请你一定要推开我……」
  她呢喃细语,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温热潮湿。我一时间怔在那里,一股感动的热流在心底里涌动。从没有想过,这个表面沉静温柔似水的女人,内心竟是这么狂烈炽热!我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身边曾经有过无数个男人,这样一个女人,还会有小女生那样的爱情吗?
  「呯」地一声脆响,苏晴手中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她的两手抱住了我的脖子,殷红的嘴唇颤微微地压了过来,像个讨要爱怜的孩子,怯生生地索求。我被她推着向后退,最后摔在床上。她压着我,捧着我的头亲吻,湿软的舌头抵舔碰触脸颊眼睛眉毛额头。漫天的柔情包裹了我,让我沉醉其中连思考都无法进行。
  房间里很安静,除了沉重的喘息,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仰面躺在床上,穿过苏晴散乱的黑发,能看到窗外漆黑的夜。那夜色漆黑如墨,就像一张巨大无比的魔口,正准备着吞噬一切。
  她的手在我身上游弋,抚摸我的身体和心灵,慢慢地让我炙热。最后,灵巧地解开皮带,到胯间握住了我的阴茎。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3 11:37:32

二十八
  从苏晴房间出来,已经快三点了。
  我没留在她的床上,尽管那里很让人留恋。我还没准备好面对她的感情。如果没有这场缠绵,也许我还有对她倾诉的欲望,想和她说自己的想法,说我的苦恼,甚至告诉她在我脑子里不近常人的念头。但是知道她喜欢我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孤立了。
  没错,她很好,也许名声很坏,也许被人蔑视。但她很真实,至少,她对我是完全坦诚的,没有任何遮掩。也许是因为她不是我妻子,所以没有必要考虑我的心情,她只是把自己和盘托出,像是个诚实的卖家,将主动权放到了我手里。
  反观我的嫣,在发生了这件事以后,和我的关系基本处于无交流的状态,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坦诚意味着什么!
  从这点上来看,此时和我最近的,反而是苏晴,甚至是季然或者娜。
  我突然想看到嫣。在今天之前,我一见到她的脸,总是会在脑海里浮现一些凌乱的画面。那些画面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我想象出来的,但无论哪种,都毫无例外地会让我情绪反常。不过很奇怪,眼下我想起她的时候,没有那种感觉,甚至在回忆那些照片和视频的时候,我仍旧可以保持冷静!
  也许是因为刚刚发泄过了情欲,所以身心俱疲吧,或者是习惯了。我觉得自己说不出的荒唐,也许,生活本身就是荒唐的,人们生活在一个自认为了解的世界里,自以为是地制造一些规则,然后试图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塑造身边的人。
  我决定回家,也许现在的心情适合交谈,假如气氛合宜,也许可以和她聊聊天,随便说点什么——孩子,朋友,亲戚……或者……佟也行……
  嫣不在卧室。
  嘉嘉还睡在卧室,客厅的灯亮着,厨房的灯亮着,浴室的灯也亮着,唯独却看不见嫣的身影。
  浴室的玻璃上还残留着水汽的痕迹,莲蓬头上还在断断续续往下滴水,这一切都表明了她刚刚还在!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她会去哪里?半夜三更一个女人丢下了自己的孩子,能去哪里?我几乎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到!
  我不愿意想象,只是木然地站在浴室里,那种巨大的无力感又一次涌上来把我包围住,空气似乎开始变成流动着的水,我被淹没在其中,张着嘴,可还是继续窒息,好像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地被从身体里挤压出来。
  「你在里面干什么?」
  嫣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就看到她正站在客厅的茶几旁,双手抓着睡袍的衣领看着我。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却有些疑惑。
  「在书房。」她仍旧站在那里,说:「我睡不着,在书房坐了一会儿。」
  她的脸有点苍白,头发散乱着披在肩头,赤着脚,修长的身子紧紧地裹在睡袍里面,似乎摇摇欲坠着。这时的她,看上去很无助,茫然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走出了浴室,拉了她回卧室。
  她的手冰凉,还有些颤抖,这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正由她的手传递给我,让我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说:「做噩梦了?我今天也做过一个……」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蹦出来这一句,也许在心里,正期盼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噩梦而已吧!
  房门被嫣关上,只亮着柔和壁灯的卧室幽暗下来,她的手没松开,紧紧扯住了我的手指。她总是这么习惯性的依赖我,让我狠不下心来逼迫她成熟。我应该扮演一个恶的角色才对,撒手不管家里的任何事,强迫她独立面对这一切,让这个女人从我的生命里分离出来。没有了我的呵护,也许能够让她性格中坚硬的一面重新回归。悠闲和适意永远都是欲望孳生的温床,生活的琐碎,也许可以会磨平她的欲望,让她最终明白欲望其实只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
  可我总是做不到,总是忍不住想怜惜她,企图保护她。或许我太爱她了,又或许我太脆弱了,无法旁观这样一段历程!尽管明白迷失的人终究能回来,却怎么也不愿意她往深处滑落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你早晚都会离开我的。」
  我半躺着,嫣很自然地偎在我身边,用脸贴着我的胳膊说。她的一只手搭在我胸膛上,用食指在皮肤上慢慢地划着:「我觉得自己特别肮脏,连自己都觉得厌恶,我既不是一个好老婆,也没做好一个妈妈!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也许我根本不应该等你的原谅,我已经无药可救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也许该和你离婚,腾出这个位置,让你找个好女人继续生活,远离我对你的伤害。」她的声音透着心灰意冷,却很平静。
  「我不会。」我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该不该对她说出来我知道的一切,关于佟的阴谋,娜的圈套。但又有些犹豫——那是她最后一块遮羞布,保留了她最后一点儿尊严!撕开这一层,也许只会让她下定决心离开。
  「除非我知道你不爱我了,知道你爱上别人了,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离婚。」我闭上了眼,说。
  好久没有她的声音,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无声地哭。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出来,顺着光洁的脸庞流淌,她半张着嘴,嘴唇颤动着,好像要说什么话,却又发不出声音来。身体的颤抖开始越来越强烈,终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猛地死死把我抱住,哭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放弃你!可在你身边多呆一天我就多伤害你一天,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其实也不知道。像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底线究竟在哪里?一边用手掌去抹她脸上的泪水,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伤感,委屈,抑或是欣慰……但毫无疑问,我无法舍弃这个印在我骨髓中的女人!
  「我们一起放下吧!」我有些木然:「从现在起,抹杀这些天来的记忆,回复到原来的生活,如果你真想,那就走,去国外去。」
  这些话连思考都没有就说了出来,尽管那不是我的本意,尽管不甘心,可我放弃了,相对于未来,也许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我能看出来她发自内心的喜悦,不过马上又捂住了自己的脸,抽噎得更厉害了。
  或者她是在忏悔吧。我想。
  终于恢复平静。嫣窝在我怀里睡着了,泪痕犹在。她哭了很久,断断续续的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我没有丝毫睡意,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梗着。
  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到浴室洗了把脸。
  客厅的灯还开着,从屋里看出去,外面已经蒙蒙亮。
  又一天开始了,或者,这真的可以是新的一天。
  突然发现,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没开灯,恍惚记得那门是关着的,嫣出来之后我们就进了卧室,根本没人再进去过。
  疑惑着走过去,推开门进去开灯,马上就愣了一下。
  里面很凌乱,书架上的书有几本掉在了地上,似乎还被人踩过的样子。有一本放在桌角,翻开着,中间被明显地撕去了几页。书桌上的电脑被移开到靠窗户的位置,笔筒纸张也被推挤在一起。整张桌子被腾空了很大的一片,好像有人要放什么东西临时胡乱清理的。
  有贼进来!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马上跑出去,到其他房间查看。奇怪的是什么人都没有,其他房间都很整洁,没有人翻动的痕迹,只是门没有反锁。我有些后怕,可能是我忘了反锁门,刚才真有人进来过了。
  没有惊动嫣,又回到了书房。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见——除了显得有些混乱之外。弯腰去地上捡书,却在桌子下面发现了一团东西——那是被揉成一团的几页纸,像是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的。过去拾起来,慢慢展开。上面有斑斑点点被浸湿的痕迹,但是几乎一眼就能猜到出那是什么液体!
  精液。
  我像是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锤,差点摔倒。突然明白了嫣当时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她那个时候在书房!也许当时……那个男人刚刚从我的家里离开!甚至可能当时他就在里面!
  冰冷的感觉从心底传遍到指尖,我有些失控地推开窗户,把那团肮脏的纸团连同手里的书一起丢了出去。手碰到了挂在窗台边上的dv摄录机,摄录机剧烈地摇晃了几下,镜头上反射了一下灯光,让我注意到了镜头上没有套盖子。我呆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过了摄录机。
  「不要!你干什么?」屏幕一片漆黑,依稀是一只手挡在镜头上面。
  「宝贝儿,别怕!我就是想看看你在镜头里是什么样子?」佟的声音里满是调笑的味道。
  然后镜头一晃,拍摄到的是天花板,随后又马上拉下来,嫣出现在镜头里。
  她穿着睡袍,可却是敞开的!乳房被一只手抓着,粗大有力的手指深陷在乳肉里面,乳头被挤得向上翘着。她的手抓着那只胳膊正用力掰,但那只手死死抓紧了乳房,虽然被扯开了一些,却让本来饱满的乳房更加变形。
  她有些恼怒地看了一眼镜头,眼光又转移上去,说:「你要的我刚才都给你了,我们说好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就算结束了!你快走吧,我老公说过了要回来!求求你,以后再也不要纠缠我了。」
  镜头一直向着乳头推进,最后压在了乳房上面,旋即又拉开,被瞬间压扁放大的乳头很快恢复了原来的坚挺。佟还在笑,笑得声音很短,然后说:「你放心好了,我说到做到,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就不会反悔。但你也答应过我了,这次可以放开了玩儿的啊。你老是一本正经的,挨操都那么严肃,这怎么能叫放开?
  我想看你更淫荡的样子,像个骚货那样和我干。」
  镜头移动在大腿上,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上移,最后停在两腿间。嫣的阴唇上湿漉漉的,闪着水光,上面的阴毛有些白色的东西沾着正向下滴,慢慢拉出一条细细的长线。佟的声音继续着:「我才弄了一次,还不过瘾。过了今天,我再想干你怕是不容易了,你得好好陪我玩够了才行。你老公?别骗我了,他现在根本不会回来,娜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他在医院。我让她留意着呢,要是他从医院出来,会打电话告诉咱们的。」
  这时候嫣挣脱开了身体,用手飞快地掩住了衣服,想往旁边走。却被一把拉了回来,身体一个趔趄坐在了沙发上面。
  直到这时我才分辨出来,两个人是在客厅的茶几旁。
  镜头又一次推进到嫣的胸前,一只手从镜头后伸出来,用手指扒开了衣领,露出一条深深的乳沟。嫣抬手拨开了那只手,又把衣领掩上,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现在有个机会让我回头,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以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给了你这一次,已经是不应该了,咱们就这么平平静静地分手行不行?真把事情搞砸了,大家都不好。」
  「刚才你过瘾不?」佟的手又伸了过去,这次是隔着衣服抚摸乳房:「你刚才流了好多水,证明很爽啊,被我操着还想什么爱老公?你该爱我这根鸡巴!你想想我这根鸡巴给了你多少次高潮?那次不是让你醉仙欲死?其实在床上我和你才是最佳拍档,不和我搞,你以后还能享受到高潮吗?」
  嫣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说:「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只手顺着乳房往下摸,在小腹上停留了一会儿,继续下去,撩开了睡衣的下摆,然后在大腿上捏了几下。
  「宝贝儿,咱们干过这么多回了,还在乎多这下半场吗?你听话点,让我好好搞了这次,也不枉我们缘份一场。你看,我又有反应了!」随着佟的话,镜头转向了下方,拍摄到了佟的两腿,阴茎半勃起着,上面也是湿漉漉的。
  「我不想了。」嫣的话里透着倔强。
  「可是我想……」佟的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阴茎,引导着向嫣靠近,一直抵到了她的脸前。镜头里随即出现了嫣的脸孔,眉头皱着,表情慌乱地躲闪,嘴唇紧紧闭着,似乎意识到了佟想要干什么。
  镜头猛地一高,晃了一下,似乎是佟上了沙发,然后阴茎被抓着继续往嫣的脸上凑。这次她的身体似乎是被两腿夹住没法摆脱了,只能拼命地扭脸,湿漉漉的阴茎就杵在她脸上随着她的挣扎摆动,有几次擦过了嘴唇,龟头的部分几乎是从两唇中间划过去的。
  镜头摇晃得厉害,头发,脸,眼睛,嘴唇,不断地在镜头里快速闪动,那根半勃起的阴茎却始终在镜头中间,最后,嫣的头突然不能动了,像是被压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她紧闭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那根阴茎也终于抵在她的嘴唇上,挤在鲜艳湿润的嘴唇中间,因为牙齿闭着,龟头只能在两唇之间摩擦,嘴唇被挤得翻开,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来。佟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宝贝儿,听话听话,张开嘴给我含一下,一下就好。」
  嫣的头被夹得死死的,镜头里甚至已经看到了佟的阴毛。她的脸被两腿夹得有些变形,看上去更痛苦无助。这时候佟抓着阴茎的手松开了,龟头还杵在嘴唇之间,他的手过去捏住了嫣小巧的鼻子,同时向上拉扯,上唇就被扯带着翻了起来。嫣像是受刑一般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眼泪已经从变形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你怎么老是嫌弃这个?鸡巴又不是什么脏东西,你看,这上面不都是你流的水吗?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这叫出口转内销……」佟的语气说不出的龌龊,不失时机地劝着。
  「不……要……」嫣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喘气,尖叫了一声。但随即就被硬塞进嘴里的阴茎阻断了。她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近似呕吐的声音。但阴茎几乎已经完全被塞了进去,连发出的声音也变得沉闷起来。她努力向后退缩,想吐出嘴里的阴茎,可人却被后面的沙发靠背顶着,没有一点后退的空间,反倒是佟用力向前挺了一下身体,耻骨完全压在了她脸上,蓬松的阴毛充满了整个画面,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佟的声音:「别动,先别动!你的嘴好热,好舒服!」
  镜头开始前后晃动,半软不硬的阴茎在阴毛下面时隐时现,佟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挺动身体,让阴茎不停地在嫣嘴里进出。阴茎沾上了口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像一根肮脏丑陋的凶器,在柔软的嘴唇间开始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他的手还捏着嫣的鼻子,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别咬啊!宝贝儿,待会儿还要用它来操你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3 11:38:38

二十九
  我真的希望嫣能一口咬下去……这根已经胀大的,上面布满了青筋阴茎,给了我无比耻辱的记忆,并且还在继续伤害着我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如果她真咬下去了,就是我的解脱,即使她曾经多么不堪,即使她曾经心生离意,背叛的那么深!但我仍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原谅……
  因为我爱她。
  什么都没发生,那根东西继续在她的嘴里进出,上面沾满了淋漓的口水。嫣原本端庄精致的五官因为被捏住鼻子和口中的阴茎而变得有些扭曲,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正一点点裂开。她的一只手抓了佟的手腕用力拉扯,另一只手则抵在他的胯部,似乎想要把佟推开一些。
  她的企图很徒劳,甚至还加剧了佟的兴奋,随着嫣的后仰他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身体,以使阴茎能更深地插入喉咙深处,由于嫣的头没有被固定住,所以每次挺动都令她的头向后仰一点,结果她的身子被逼迫着朝后面拗了过去,到后来整个人弓一样的弯曲了起来。为了不使自己仰倒,原本推佟的那只手变成勾着他的大腿,抓手腕的手也由拉扯变成了紧握,使得她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淫女荡妇一般,正想方设法把对方的阴茎往自己口里塞!
  摄影机的背带垂下来,在镜头前晃动着,不时地触碰一下嫣的脸庞,有时插进去的角度不对,腮边会被顶的高高鼓起,头发经过了佟的揉搓以后变得蓬松散乱,使她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她急促地呼吸着,胸脯剧烈地起伏不定,似乎还想保持自己的尊严,她在竭力地平衡身体,努力不让自己仰倒。可那根贲涨的阴茎好不怜惜地在她嘴里死命抽插却彻底让她失去了矜持和一贯的仪态!那剧烈的动作,把她曾经惯有的端庄和恬静冲击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画面突然猛地一晃,是嫣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下仰面跌倒在地板上。佟的阴茎从她的口中滑出,水淋淋地在镜头里跳动。
  嫣有些狼狈地挪动身体,试图从佟的胯下抽身出来,但是佟马上快速地坐下去,骑在了她腰间,然后慢慢地向上移动,把阴茎朝她的嘴边凑。嫣叫了一声,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腿,叫:「放开我……你难道还没作践够我!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开心……」
  「刚才不是也含了吗?」佟笑着说:「真舒服!我怎么舍得你死?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宝贝儿,说实话,没想象的那么恐怖吧?其实这东西挺干净的,你看看,上面除了你的口水,没别的东西了。」
  嫣的脸上带着嗔怒,尴尬地别过头,躲避着佟已经凑到嘴边的阴茎,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佟的阴茎就戳在她的脸颊上面,不断地摩擦,龟头的棱角一遍又一遍地刮着柔软的腮肉,在上面留下一滩亮的水渍。他此刻已经半坐半蹲在嫣的胸脯上,把两只乳房压挤得向前鼓起来,乳肉愈发显得饱满诱人,乳头也挺挺着立在顶端,充血地勃起。
  两人谁也不想妥协,僵持着。但佟并没有着急的意思,他肆意地用阴茎在嫣脸上划着,好像很乐于维持眼下的状况。嫣见他没有强迫口交,也没有反抗,任由他就那么压着,只是皱着眉头,有些厌恶的表情。
  佟玩了一会,俯身扳过她的头要亲她,阴茎就随着他的动作下滑到了乳房中间,嫣用力别过脸,不肯让他亲,但那舌头还是舔在眼角、腮边和耳垂。佟表现得很贪婪,也不管她脸上还留着的液体痕迹,舔得哧哧响。
  镜头摇晃着,在嫣的身上飘忽,最后稳住了,却照向了天花板。
  「给我乳交吧?」佟的声音。
  「不。」
  「你说,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玩儿过?还这么害羞干嘛?你听话,好好陪我玩这一次,以后我就不缠你了……到时候,你想我来搞你还得求我呢!」佟无耻地说着。
  「啊……」嫣叫了一声,听上去很不舒服才叫的。
  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两个人都在动,接着是佟粗重的喘息,和嫣偶尔轻声的,似乎没有任何意义的呻吟。
  「好痛!别拉……」嫣又叫了起来。
  「你的乳头这么小巧,真是可爱!」佟的声音说不出的猥琐:「你看,都这么硬了!乳头硬就是想了,你现在是不是想让我操了?」
  「我没有!」
  「还嘴硬!你的身体骗不了人……别动……让我摸一下看看,是不是又流出水来了……」
  「啊……」嫣的惊叫带着颤音。
  「啧啧……啧啧……你看我的手都湿了!」
  「你给我舔舔屁眼儿吧?」佟接着说:「我试过几次毒龙钻,很舒服,你给我舔几下我就搞你……」
  「你不要这么变态行不行?」嫣的声音里透着恼怒:「这些下流龌龊的东西我不会!」
  镜头又一阵晃动,然后,是两条长长的腿出现在镜头里。摄影机被放在了地板上,两腿的正中间。不知什么时候佟已经换了姿势,反身坐在嫣身上,用屁股压着她的脖子。嫣的睡袍被撩起到腰间,双腿被大大分开着,佟的一只手正阴部慢慢地搓动,他边搓边用带着嘲弄的语调对嫣劝导:「什么叫下流?这是情趣宝贝儿,搞屄的时候越下流越好!男人越是下流,女人就会越爽!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能搞得你来几次高潮吗?就是我会玩儿,女人越被玩弄就越兴奋,越不要脸得到的高潮就越强烈!刚才你给我含着鸡巴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变态?所以你才流了这么多淫水……」
  嫣没吭声。她两腿往中间合了一下,但被佟的胳膊挡住了,只好又无奈地分开,任凭他动作。
  佟的动作开始慢慢加快,力度也逐渐加重,嫣的双腿开始随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摆动,同时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镜头里看不到她的脸,但从声音里还是能听出她在竭力抑制自己,好像不情愿叫出来一样。
  佟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只手,用中指和食指插进了她的下体,开始用极快的频率抽插,每次插下去,拇指都按在阴蒂的部位。里面的水很多,戳进戳出的手指亮晶晶地闪着,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带得汁液淋漓!
  嫣的声音逐渐大起来,抑制不住地连成一片。她的腿也紧绷起来,臀部开始不由自主挺动,似乎是想挣脱,又似乎是在索求。但无论她的身体如何挺动,佟的手始终在她下体里飞快地戳着,而且动作变得近乎野蛮,幅度也越来越大,像是对女人的下体有仇恨一般,没有一丝怜悯!嫣尖叫了一声,臀部一下子抬离开地面,颤抖着停在那里,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才颓然地落下来,不动了。
  佟长长地吁了口气,把手指拔出来,甩了甩,问:「爽吧?宝贝儿……」
  嫣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抽动一下身体,还能看到大腿的肌肉在有节律的抽搐,下体的毛发也被完全浸湿,一缕缕贴在肌肤上,一片狼藉。
  佟俯身,用手指拨开了那里,阴道里面被撑开的洞还没有合拢,里面鲜红的肌肉还在蠕动。他用力扒着,不让那洞闭合,然后用一根手指沿着小洞边缘的肉芽刮碰,鲜红柔软的嫩肉被触碰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收缩一下,然后随着惯性恢复之前的形状。
  我的羞愤充斥了整个身体。看着那本该属于我的,妻子隐秘的部位被别的男人肆意玩弄,刀绞般的痛楚、耻辱却无奈!我甚至怀疑:那曾经以爱之名和她的缠绵,究竟有没有给她带来快乐?而眼下,我原本矜持婉约的妻子,却被这样一个男人用这么猥亵的手段玩弄出了高潮!
  身体的快感,竟然和爱无关!
  佟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摄像机,然后跪在嫣的双腿间,用一只手扶着阴茎凑近她的下体,让龟头抵住了阴蒂的部位,用力按下去,把阴蒂深深地压进肉里。
  摄像机慢慢推进,整个阴部在镜头里慢慢放大。硕大的龟头压在上面,濡湿淫靡到极点。他用棱角刮着,研磨着,说:「宝贝儿,你想不想我现在就操进去?你身体里面空不空虚?我的鸡巴现在就在你洞口了,只要你说一声,我就马上给你弄进去……你要不要看?看着我操进去你一定会更兴奋!」
  嫣呻吟了一声,手伸到了下面去推,用带着哭音的语调喊了一句:「够了!
  你放过我吧!现在你什么都得到了,都遂意了,还要这么作践人!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是个荡妇?」
  佟嘿嘿一笑:「不是?不是你刚才哪来的那么多淫水?不是你刚才兴奋得屁股怎么都挺起来了?你说不喜欢给我含鸡巴,可我的鸡巴一插进你的嘴巴,你下面马上就湿了,这还不淫荡?贞洁烈女有这么个贞节的吗?你说你不是淫妇那你是什么?我每次操你,你嘴里都喊着不要,可哪次不是高潮不断?你也就只剩下嘴是硬的了,爱那层面子不肯承认享受!我问问你,你真心来说,要是以后我不操你了,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欲仙欲死?能不能快活得死去活来?」
  镜头推上去,拍到了嫣的脸,满面羞愧,她的痛苦若深入骨髓,眼神绝望中却带了迷惘,似乎无所适从。佟的手伸过去,捻住了一粒乳头,扯着向上拉起,乳房也被连带着扯动起来。他摇晃了一下,乳房也跟着豆腐一样颤巍巍晃动,一松手,在另一只乳房上拍了一掌,说:「我扯你喊痛,但你一定知道,这痛中带着快感,越是疼,就越是刺激,你就越是兴奋。你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像蓄满水的湖海,单等开闸放水的那个时节!一旦触动了那紧要的关口,当然会一泻千里!你这样一个淫荡的身体,结婚这么多年你老公都没开发出来,你说可惜不可惜?」
  「不要说了!」嫣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双手挥舞,用力在身边的地板上捶打了几下,她有些歇斯底里,拼命地摇着头,不让佟继续说下去。
  「好!我不说。」佟的手抚摸着她的乳房:「我只管做好了!」他把乳房牢牢抓住,用力捏挤,让乳房在手中不断的改变形状。时不时搓弄几下乳头,让本来就已经胀大的乳头变得更加红肿。
  嫣泪流满面,却呻吟不断!她的人在佟身下扭动如蛇,拍打如鱼,可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浓,渐渐的面颊艳赤。那手捏得越重,她的呻吟就越绵长,揉搓得越用力,她的身体就越颤抖!仿佛情欲从身体深处一下子喷发出来,将她的身子炙烤得无法忍受!
  「让不让我操你?」佟问。他把镜头对准了嫣的下体,一只手捉着阴茎抵在洞口,却不进去,只是用龟头不断地撩拨阴唇,刮擦阴蒂。有时候用力大了,龟头会一下子陷入两片阴唇中间,几乎已经插了进去,他却马上拔出来,继续在口上摩擦。
  「让不让我操你?」佟的声音说不出的邪恶。看着嫣全身战栗扭动,他视若无睹,依旧让阴茎在阴唇阴蒂阴毛上慢慢研磨,像是垂钓的渔夫,巍然端坐,正襟如鬼。
  「我不要……」嫣费尽气力说,猛地推了身上的佟一把:「我有我老公!他更爱我!我不要你……我不要这么邪恶的欲望……」
  「人生下来就是追求快乐的!」佟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你追求身体的快感正常之极,有什么错?你的身体食髓知味,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没有了堕落和背叛,你这一生都不能再享受这极乐的幸福!然后你为了你家人的幸福活着,自己像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义?」
  嫣喘息着,沉默着。
  「你不肯求我操你,是因为道德,你觉得求我操你,就是背叛,就是放弃了道德,是不是?」佟把阴茎慢慢塞进了嫣的下体:「可是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我操你!你的身体最忠诚于你,我干你的时候,你一直在享受,却不肯承认这享受是你追求的!其实你很自私,得到了快乐,却把罪过推给我一个人,现在我如你所愿,给你享乐,这罪由我一个人承担!」
  他挺动身体,把阴茎送入嫣身体里面,一直压下去,直到全根而没。耻骨紧紧顶住她的胯部,两个人的阴毛连成一片,分不清彼此,然后拉过她的手按在她小腹上面,说:「你感觉一下,现在我已经在你身体里面了,多罪恶的姿势啊!
  多淫荡的动作啊!这种堕落给你的快感,你感受到了没有?」
  嫣长长的呻吟了一声,两腿使劲收起,夹住了佟的身体,嘤嘤地哭起来,眼泪从眼角淌出,顺着发际线没入头发,这时候的她,突然变得安静,颓然地放弃了抵抗。
  镜头又拉了回去,对着两人交接的部位。佟开始缓缓地抽出阴茎,一点,又一点……阴唇被带得翻过来,粉红色的肉紧贴着青筋暴露的皮肤,油一样的一层液体布满在上面,到龟头的棱角时,她的阴部就像花朵绽放,开得灿烂美艳。抽到尽头了,再慢慢送进去,一点一点的,伴着佟的淫笑,和咝咝的吸气。粗大的阴茎渐渐插进去,阴唇被带着凹回去,跟着阴茎陷进去,两边白嫩的肉鼓出来,像贪吃的嘴巴含满了食物。
  佟一边慢慢抽送,一边低声说话:「宝贝儿!你有没有仔细体会过这么淫秽的身体接触?皮肉相接,严丝合缝!你这洞,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所在,又滑嫩又多汁,女人多情,都在下面这宝贝地方!看着我的鸡巴在你身体里进出,你说不爱我我也不信了!」
  「你说不爱我我也不信了!」
  我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全身冰凉,一瞬间心灰意冷。我知道嫣不爱他,我知道嫣爱我!但我更知道那个流氓说的话是真的,爱我的妻子,身体却真的更爱那个迷奸了她的流氓!
  我极力回忆,我和她曾经水乳交融的时刻,也曾经销魂入骨,可却找不到像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她的身体极度熨帖地接受着那个男人,欢愉到战栗!
  「啊……啊……」嫣的呻吟响起,短促而凌乱。我睁开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镜头。镜头里两个人交接的部位清晰如画,佟开始快速动作,粗大的阴茎飞快地在嫣的身体里进出,像一把刀正刺入心房,每一次撞击都结结实实,她的身体被撞得一点一点向前移动,两腿也随着激烈的动作晃动,大腿上的肉颤得像水面的涟漪。
  嫣的每一声呻吟都被撞击打断,没等到那声音升起就戛然而止,呻吟中夹杂着急促的喘气,混乱又刺耳,加上皮肤碰撞发出的「啪啪」声,让本来隐隐作痛的心忽然空旷起来,像腹腔里什么都没有了,空的难受!
  「我给你来个猛的……」镜头里的男人说。他把摄像机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抱着女人的身体翻了个身,让女人跪在摄像机前面,两手把住了她的腰身,从后面弄进去。女人手扶着茶几,一脸茫然,长长的头发扑散下来,开始遮住面容,雪白的身体肌肤如绸,在男人的冲刺中颠簸摇曳……
  看着女人的手臂慢慢弯曲,头越来越低,看着女人的腿越分越开,直到渐渐滑倒,看着男人骑在她美丽的圆臀上狰狞着脸攻击,看着女人扭曲的身体被肆意凌辱,我呆呆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时候,佟伸手去抓过了摄像机,贴到女人的后面,对着滚圆白腻的屁股和粗壮的阴茎拍摄,然后抬起来,把脸凑近镜头,说:
  「你看!我在搞你的老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3 11:38:49

三十
  镜头猛地一晃,显然是被打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稳定,快速地对准了嫣。
  嫣的身体本来已经伏在地板上,此时却斜过了身体,因为被牢牢压着不能完全起来,所以只是上身侧着。她有些愤怒的样子,定定地看着佟,像是被戳痛了某根脆弱的神经。她在极力表现生气,想让自己变得严肃,可半裸的身体令她看上去还是更狼狈——乳房从敞开的衣襟中间滑出来,伴着佟的动作不断晃动,另一只包裹在衣服里的乳房则紧贴着地板,在光滑的地板上来回揉动。
  佟的手伸过去,从下面托住那只悬空的乳,像挑拣要买的物品那样掂了掂,对于嫣的反应显得早有预料,他的动作没有停止,也不激烈,持续地一下又一下不断冲击着,节奏很慢,可力度却很重,每一次冲击,都让嫣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剧烈地颤动。
  「宝贝儿,生气了?」他的语气满是无谓:「这就是个游戏,只是在玩语言的游戏而已!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说得越是淫荡,快感就会来的越猛烈。罪恶感会激发你的兴奋,让你更醉仙欲死……想想看,你是有老公的女人,你属于你老公,可现在你却被我狠狠操着……多刺激!这样的刺激,是你和你老公在床上永远都找不到的,越罪恶就越快乐……你甚至可以想象——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里看着我把你操到高潮迭起,你可以想象这里有很多男人,每一个男人都看着你,把又粗又硬的鸡巴凑过来,在你脸上、嘴里、脖子上、乳房上不停地戳刺……可你却是个端庄高雅的女人,你不愿意。是他们在强迫你,凌辱你,你被迫得到了快感,却没有一点责任……」
  「不要说了……」嫣摆了一下头,像是在挣脱什么东西:「我不喜欢……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她表情沮丧,声音也显得软弱无力。
  「是吗?」佟邪恶地笑着:「你是不是已经想过了,刚才你那里为什么突然收缩的那么紧?夹得我好舒服!你的屁股都绷起来了,我能感觉到你全身僵硬,还在颤抖呢!这就是堕落带来的快活,美妙吧?」
  「来,宝贝儿,跟着我的话重复一遍……」佟的声音充满诱惑的意味:「我喜欢野男人,喜欢被老公以外的男人操,我的屄今天不给老公,只给野男人,谁都行,谁都能玩儿我,就是不给他玩儿……」
  他还在很得意地说着,却没防备嫣猛的一个翻身,从他身下挣了出去。镜头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地板上滑行了很长,才停在墙角。画面也随之稳定,却是冲着书房的门框边。
  嫣赤着脚从镜头前跑过,紧跟着是佟追过去,然后是嫣的惊叫,撕扯争执的声音,伴随着佟的沉重呼吸。镜头里时不时可以看到佟的一只脚,闪一下又马上不见了,似乎是想把嫣从书房拉出去,然后是桌子挪动的声音,和嫣小声的哭。
  「松开手行不?我不让你说了,咱们回沙发上继续做,你得让我射了吧!」
  「不……你放了我吧!」
  「都搞过这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吗?听话,快点……我都答应你了,这回让我好好搞,以后不来找你了!你也要守信才行啊。」
  嫣沉默。
  「你还想装贞洁淑女啊?俗话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老公都知道了,你还想他当没事人一样?我不逼你,但说实话,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更快乐?不但可以放开束缚享受快感,我保证还有更刺激的在等着你……」
  「正因为他知道了……」嫣终于说话:「——却没一句责怪……我才会更愧疚!我的背叛带给他的痛苦,带给孩子的痛苦,会叫我悔恨一辈子!之前……的已经错了,这次我再答应你,就是错上加错!我的身子你都得到了,为什么一定要再多这一次……」
  「都干到一半了……听话,把腿分开……」
  「啊……」
  「把屁股翘起来点宝贝儿……别躲……不然我操进屁眼里了……」
  「你走吧!算我求求你……」
  「啪。」一声脆响,巴掌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你别歪来歪去行不行,我搞完一定走,不用你求。」
  「啊啊……啊……」
  肌肤碰撞的声音,桌脚挪动时摩擦地板的声音,夹杂着嫣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一些呻吟。佟的一只脚还在镜头里,不断地挪动,像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支撑点,或者是在追随嫣的移动。
  「身子抬起来……」佟的声调中有些满足:「让我摸摸你的奶子!你这么压着我插不进去手。」
  「啪啪……」碰撞声在加速。
  「把衣服脱了吧!」佟在进一步索取:「我想看着你全身光溜溜的趴在我前面挨操,你配合点,我就早点射出来,不然你一会站不住了,还得换姿势……」
  「你……你你……快点……」
  「搞你的屄真舒服!说实话好屄我也操过不少了,可像你这样又嫩又多水,还能吸人的我真没遇到过!宝贝儿,要是你老公以后对你不好,你就找我吧,我出钱给你买房子,你还是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待在家里等我来就行!这年头结婚什么的还不就是一张纸,在乎那名分干嘛?」
  「别……说了……啊……」
  「你想不想更刺激的做爱啊?」
  「不想。」
  「真不想?」
  「不……啊啊……」
  「你有没有想过,让不同的男人换着班操?一个接一个,排着队,一个射完了精第二个立刻继续接着操,让你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没轮到的男人排成一圈站在你身边,用鸡巴摩擦你的奶子,屁股,脸……」
  「求求你……别说这些恶心话了。」
  「恶心?你错了,那才是女人最极致的享受呢。你还装,那天你不是表现的很享受吗?又浪又骚的……」
  「什么?」
  「你蒙眼给我操的那天,想起来没有?就是在娜家里的那天,那次操你的就不止我一个了,你难道真不知道?搞了你那么久,射了那么多精液,最后都操得你快瘫了,那滋味好吧?」
  「你……」
  「我这个圈儿里有这么几个朋友,喜欢这么搞,你不知道你那时候的表情多诱人,简直迷死他们了!那两个家伙看见你就马上硬了,你不知道,他们都四十多的人了,平常得女人用嘴嘬才能硬,可一见到你光着屁股坐在椅子上,马上像吃了伟哥一样就翘起来了。」
  「啊……」嫣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叫。
  「你干什么?生气了?生气也等我射完了再起身嘛……来,赶紧趴下,我快到了……」
  「啪」的一声清响,然后,是一片寂静。良久,才又听到佟的声音:「是恼羞成怒吗?居然打起人来了!被几个人搞你难道真分不清?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早知道这样,我那晚就该当场揭下你的眼罩,让你亲眼看看另外两根操过你的鸡巴!瞪着我干什么?想吃人?承认自己好淫真的很难吗?无非就是个自尊嘛,在我眼前你还要什么自尊?我们哪次搞你不是嘴里说着不要却把大腿叉得开开的?还想象自己多纯洁是吧?你早不是了……」
  「我知道你不是好男人。」嫣的声音有些无力:「可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龌龊!你究竟想要什么?不是我的身体吗?我都给你了啊,都给你了!你一定要把我推下地狱才甘心吗?是不是?如果你真想逼死我,我就如你所愿……」
  「逼死你?别说得那么瘆人,我怎么舍得?你问我要什么?是真不知道我要什么吗?我要的是你服服帖帖听话,让你摆什么姿势你摆什么姿势,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我就喜欢看别人的女人在我面前放弃尊严脱了裤子等我操!」
  一声淡淡的叹息:「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我就要这感觉。」
  「变态……」
  嫣的腿出现在镜头里,似乎是想逃出来。但佟马上也跟了出来,两人的腿在镜头里不停地动着,但动作幅度并不大,僵持了一会儿,嫣终于又被扯了进去。
  佟转回来,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摄像机。
  嫣赤裸着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上身俯着桌面,脸埋在手臂中间,肩头不住地耸动,似乎是在哭。她的坐姿有些歪,身体别扭地斜过去很多,两腿紧闭伸在桌下,欠起的臀部上,有一片明星的殷红痕迹。
  镜头继续推进,一直穿过她的腋下。整个乳头就充满了画面,乳头上规则地排列胀大的突起,鲜红的乳晕环绕在周围,配上细腻无比的皮肤,像盛开的花一样娇艳动人。佟的一只手从镜头后伸出,用三根手指捏住了乳头,慢慢地捻动。
  嫣的身体晃了一下,略微显示着不配合,却没有太大幅度,任凭他继续猥亵。乳房在镜头里被拉扯、摇晃、搓揉,像个无助的孩子尽人摆布。
  「那天你也是这么光着坐在椅子上,我就站在你旁边,看着你的两个奶子被他们揉搓,他们那样子可真贪婪,要不是怕你发现,一定会一起上去吸吮!如果不是我,那个快五十的老家伙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干到你这么水灵娇美的良家美人儿,哈哈……他口水都在流了。你想象不到他有多激动,扶着自己的鸡巴往你身体里塞,手都在颤抖,怕自己挺着的肚子碰到你,就把身体仰着,像玩高难度的杂技!」
  「我看着那根鸡巴一点一点被塞进你的屄里,看着你那张美丽到极致的脸和无辜的表情,说不出多有成就感!你身边都是人,全围着看你,那场面,说有多淫荡就有多淫荡!」
  「求求你,别说了……」
  「我猜你一定知道……你不用否认,那天你的表现棒极了,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你叉着腿端坐的样子,就像自己还穿着衣服,就像正高贵地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你看,说着说着我就忍不住了,快起来,我接着操你。」
  镜头从乳房上移走,不稳定地晃着,佟有些焦躁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往靠窗的位置推,包括电脑屏幕。有些东西就摔下去,稀里哗啦响。他把摄像机放在了窗台上,把脸贴过去仔细看了看,又校正了一下,才去拉嫣。
  嫣趴着没动,佟就架住了她的腰,猛地把她翻倒了桌上。桌子震动了一下,嫣狼狈地调整着姿势——桌子小,她身体长,头就悬空了,长长的头发瀑布一样泻下去,因为要用力梗着头,脖颈的筋也绷起来,表情就有几分痛苦。她的腿也悬在半空中,腿中间,正是桌角,两腿就从桌子两边绵软地垂下去,像柳条。
  佟爬上了桌子,压在嫣身上,一只手摸索着下去,到两人胯间。嫣的两手抵着他肩膀,却没有用力的征兆,佟沉,压得她两臂弯曲下去,乳房就变得格外突出,加上佟身体的挤压,乳肉从两人的身前涌出来,鼓囊囊一片。
  佟开始动作,那种贴着身体的动作,幅度不大。因为趴在嫣身上,他的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面上浮动着,随着自己的动作轻轻摇晃。
  镜头从嫣头的上方过去,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她的头发晃动着,漂浮在空中,波浪一样。她身体上面的佟,正对着镜头,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从肩膀向后看过去,他的屁股在镜头里时隐时现,不住地起伏。
  我冷冷地看着,像看陌生人,脑子里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一种奇怪的虚幻感,好像自己的身体变得不真实了。这个恶心的男人,像乳胶一样渗透进我的生活,似乎无处不在,清洗不掉推拒不开!曾经一度我以为,问题的根源在嫣,是她潜意识的渴求导致佟的有机可乘。我的重心都放在了妻子身上,从没想过她是什么样的处境,我为了保全家庭,放弃了为爱人战斗的决心和勇气,给了这个无耻的男人继续纠缠嫣的机会!
  真正自私的人,是我。
  停止播放,找到文件,犹豫了一下,才按了删除键。又安静地坐了一会,才起身出来,回到卧室。
  嫣睡得正熟,孩子一样蜷缩在床上,眉头却还皱着。我站在床边,怜惜地伸出一根手指,想去抚平她的眉头,却在触及到的刹那停住了,移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凌乱的长发,俯身去她头边,嗅了嗅发间散发出的清香,带着她独有的体味,绵绵的,中人欲醉。
  到小床边看女儿,她整个头脸全埋在毯子里,姿态和妻子惊人的相像,睡得香甜沉稳。只是一只胳膊从枕头下面穿过去,勾住了床边的栏杆儿,紧紧握着。
  我试着去掰,想给她放回去,却倔强无比,抓得死死的,掰不开。
  我无声笑了下,却把眼泪笑了出来。
  轻轻掩上门,去书房,拉开抽屉——里面有个我珍藏了很久的礼物,那是我毕业的时候,教授送我的一把手术刀。他说: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掌握了别人的生命,生杀大权,是只有上帝才拥有的,现在却交到了你手上!你可以用它救人,也可以用它杀人……
  我不记得自己救过多少人,但我一定可以记住杀的第一个人。
  天还没亮,黎明前的黑暗,楼道里静悄悄的。我没坐电梯,因为不想等,出门之前,我给娜打了个电话,我打算让她去叫佟的门。却没人接,我就直接去找她,我盘算着怎么跟她说才能隐藏起我浓浓的杀机。
  楼阶梯走的人少,有层积尘,人踩上去就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每一个拐弯处,我都回头看一眼,想着自己以前留下的足迹。如果没有意外,这行足迹的旁边,应该还有两个人的印记,她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本来,我不用这么孤单的一个人走,可以很幸福,很满足。现在我要一个人走了,如果能让她们重新开始,如果能让她们还有幸福的希望,我不介意自己的脚步戛然而止。
  推开楼梯间的门,灯亮着,一个人正走进电梯。这么早就有人,是我没意料到的,就怔了一下。那人背对着电梯门,也不回头,反手去摸按键。这样的姿势很奇怪,像是刻意在避免被我看到脸一样。
  电梯门被关上的时候,有股空气被挤出来,我突然皱了下眉头——那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作为一个医生,我很熟悉这味道,也很敏感这味道。
  娜的房门没关上,还在轻微的动,像是刚刚被人随手带了下,撞到门框又反弹了回去。那么,刚才的那个人,就是从她家出来的了,他是谁?和娜是什么关系?但我马上就摇了摇头——这些其实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卧室是亮的,门也没关,灯光从里面射出来,像一把刀一样在宽敞的客厅里蔓延,我突然有种预感,很不详,那是一种近似于死亡的味道,浓浓的,在黑暗中弥漫。
  推开门,就是娜的那张大床,床上铺着粉红的床单,娜靠床头半躺着,身上盖了条碎花的毯子,她的全身都在毯子下面,包括手臂,胸脯,只有头露出在外面。她没睡,正在瞪着眼看我,嘴张得很大,表情扭曲狰狞,眼睛里充满绝望和恐惧。
  洁白细长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皮肉绽开,殷红的血,正从伤口不停地流出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3 11:39:02

三十一
  一整天,我都呆在刑侦队三楼的那个小房间。询问我的,是个年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便装,看上去不像个刑警。旁边做记录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戴着眼镜,很文静的样子。
  早晨询问的是些细节,现场,进电梯的男人,和我去找娜的原因。
  我撒了谎。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说,我不想把自己家的事和娜的死扯到一起。
  娜是被人捆绑着杀死在床上的,床单下的她全身赤裸,到处是青紫痕迹。我试着给她做了喉管接驳,试图把这个和我关系奇特的女人挽救回来。很可惜没能够做到。虽然遗憾,却也没有多少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可怜季然。
  中午姓黎的回来,对我说:「你没说实话,知不知道这什么后果?碰到个新手你就玩了,冤死你都没地方喊去!知不知道你也有杀人动机?」说完和戴眼镜的女孩耳语了几句,她出去,不一会领着嫣进来了,后面跟着苏晴。
  嫣一直在楼下,等了一上午,下面的人不让她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低着头,脸色苍白,似乎连看我的勇气也没有。但一进来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抽噎起来。看得出来,她很担心。
  苏晴则沉稳的多,先冲我笑了笑,然后转向那个男人,伸出手:「苏晴。」
  男人犹豫了一下,握了,说:「黎开。」转身拉了张凳子坐下,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对着我,说:「我在娜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视频,是关于你妻子的,咳咳……也涉及到了你家的私隐……」
  嫣就一下子瘫了下去,整个身体都软在我身上。
  我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像个孩子似的俯在了我腿上,轻轻地说:「我知道,那些视频,我看过。」嫣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她的脸一下子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张宣纸。
  我开始讲述整件事情——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从阳台的身影开始,电梯的瞬间,孩子的话,楼梯,龙小骑的视频,苏晴、娜、季然,一直到昨天晚上……
  甚至连自己当时心里的念头都没有隐瞒!也许我本来应该难以启齿,应该觉得很丢人,很羞耻。可我说得很平静,甚至包括那些无数次在心里感到龌龊的细节,都变成好像是别人的故事。或者是这些东西压在我心里太久了,我已经被压得心力交瘁,此刻当着大家的面一下子讲出来,反而如释重负。很奇怪,原本以为该痛苦无比的叙述,竟然说不出的痛快!
  我一直看着嫣,不停地用手指给她擦流出来的眼泪。我觉得我是讲给她一个人听的,就像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对着她倾诉爱意。
  她的表情很复杂,有痛苦,有愧疚,有恐惧和羞耻。
  苏晴背对着我们站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烟,却只是一直夹着,忘了抽,烟灰慢慢变长,像正在燃烧的希望,正渐渐凋零。在她的旁边,是那个戴眼镜的女孩,似乎也没在记录,也许是我讲述的内容对她来说过于敏感,她的脸就一直红着,抓着笔的手无所适从地在桌面上移动。
  「我只有一个问题……」黎开把双脚蜷上了座位,变成有些滑稽地蹲在凳子上:「里面……有一段关于你妻子被迷奸的视频。你……有没有用这个起诉那个男人的打算?哦……佟!」他的眉头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困扰他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希望这些东西永远都不让别人知道!」整理了一下嫣的头发——无论什么样的报复我都不要,我不想让这个俯在我身前的女人再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
  「哦!」黎开吁了口气,皱着的眉舒展开来:「你可以回家了,我可以确保这点!不会再有任何人看到这些东西。现在我去找龙小骑……小慧,记录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这案子了。」
  女孩愕然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说话。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向苏晴伸出去:「那就这样,再见!」
  苏晴看着他的手,凝视了一会儿,却去没握的意思,说:「不用再见了,我想没机会再见到了。」说完拉着嫣出门,把男人晒在那里。
  案子晚上就破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杀人的是龙小骑!总觉得那个人的身影似曾相识,却从没想过是他!
  那一晚,他本来要去我家的。他的目标,是嫣。如果不是佟在,那么,死的人将是我的嫣!这是个关于少男激素无法控制的悲剧,和很多正在发生的故事一样,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二天是周末,下午嫣也去了医院,我和她一起到病房看季然。她似乎没有预想的那样悲伤,只是没什么兴致聊天,说房间老是闹鬼,很吓人,闹得她睡不好觉。我就疑惑起来,跑出去问苏晴,是不是她的病情又反复了?苏晴就抹眼泪儿,说:「倒没有,可这孩子是伤透了!知道姐姐是为了自己才惹上祸……心里能好受?她就这么一个姐姐是亲人,突然就没了!昨天她一晚上没睡,抱着我不让我走,说她身上招鬼,说快死的人都招鬼,她就是招了那些东西,才害死姐姐的……」
  我看她脸色憔悴,就劝:「要不你就请几天假吧,好好歇歇,不然边上班还得守着她,要累垮的!我跟嫣说过了,往后她的治疗费我来出。」苏晴摇着头叹了口气:「怕她不肯!自从知道了你们家受了她姐姐的累,就说欠了你……」
  我愣了下:「这些她都知道?」
  苏晴的脸就红了下,说:「我跟她没秘密的……我名声不好,招人恨,姐妹一样的朋友是没有的,老天可怜我,才遇到个投缘的孩子,知冷知热的……看她了无生趣的样子,我越难受了!真恨不得替了她受这罪!」
  我就有些尴尬,照苏晴的意思,连她和我的那节怕也让季然知道了!回想之前和娜与苏晴的纠葛,说不出的荒唐,还不知道小姑娘内心里是多看不起自己!
  正想转过话题,嫣也出来了,说:「季然说不愿意待在医院了,我就想给她接到家里去住几天,你们说行不?」苏晴脸上就哭笑不得样子,忸怩起来,说:「不要跟着她胡闹!小孩子心性,早先我就让她搬过去和我住,也不肯。」
  嫣问:「不在医院住,危险吗?」苏晴摇头:「她这病要犯,神鬼拦不住,住哪里都一样……」嫣就说:「那就这样定,接她过去和嘉嘉作个伴。」
  刚下过一场雨,清凉的风从阳台上吹进来,带着丁点咸味儿。闹够了的嘉嘉终于在季然怀里睡着了,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一眼陪着季然坐在床头的苏晴。
  苏晴吃过晚饭就要走的,可季然不让,说睡不惯新地方,死活要她留下来陪她一晚上。苏晴有点犯难,完全不像以往的爽朗坦然,不住地推辞,最后还是嫣发了话,才勉强答应下来。她和嫣之间,似乎有了一些东西阻隔着,说话总是特别客气,却透着谨慎的相持和疏远。
  我一直在想事情。那天从刑侦队出来,我和嫣之间忽然打破了一直刻以来意保持的沉默,一切都摆在了明处,彼此无所遁形。也许听我说那晚想去杀了佟被吓到了,她神经始终紧张着,表现出的依赖也格外强烈!晚上上床,彼此也心照不宣地互相配合做了爱。临终了,有几句简单的对话,事情坦白到这地步,有些话反而说得自然起来。她反复着劝我放弃那种念头,说:「只要都好好的,谁也别出事,我就满足了。」
  看着她全身赤裸偎在我怀里,一如既往的娇艳动人。我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觉得她似乎包裹了一层透明却撕不破打不开的薄膜,无论我抱得再紧,却始终找不到从前贴心和亲密!
  嫣闭着眼睛问了我个问题:「你那么想留住我,为什么那次会那么粗暴的对待我?那天我觉得你已经放弃我了!」
  我呆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之间没了性爱,你还会不会爱我,会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她就死命地抱着我,紧紧的,说:「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离开这个家!」
  这是我非常想听的答案,可当时我却有点怅然,好像她在很做作地敷衍我。
  苏晴从季然怀里接过嘉嘉,小心翼翼地往小床里放,嘉嘉睡着没醒,手却勾住了她的胳膊,像是要拉住她。嘟着小嘴儿咀嚼了几下,将一只脚翘起来搭在了床围栏上。苏晴无声笑了下,轻柔地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她的表情很像嫣,目光里都是纵容和怜爱,母性昭然。
  季然招手叫:「都过来都过来,我有话说。」
  我和嫣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疑惑着走过去。嫣坐在了她身边,我则站在了她们两人面前。苏晴倒没动,仍旧守着小床,可脸却是红红的,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今晚,我们就都睡这床好了。」季然语气轻松地说,明亮的眼睛盯着嫣。
  「啊!」嫣的吃惊写在脸上。
  「我一直以为,一个人如果自己没做错事,就能永远理直气壮……」季然还是一贯的那种不在乎的表情:「可现在我却欠了你们很多!我姐姐对不起你们,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喜欢欠人东西,嫣姐没了贞操,那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补偿不了,可我却能还你们一个处女!」
  说完,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没有丝毫犹豫,坦然从容。
  嫣被吓了一跳,急着给她遮盖:「你……你这是什么逻辑!傻孩子,别胡闹行不?姐姐求求你了……」她被完全意外的情况弄得手足无措,有些慌了。
  季然把嫣围在身上的毯子丢开,赤裸着身体站在我面前,大大方方地转了个身,将身体完全展示给我:「我这身体,没有男人看到过,还是干干净净的,你不管多难过,多遗憾,要了我以后,就不能再对嫣姐有任何一点芥蒂了!」
  我突然十分尴尬,侧过身子去不敢看她,求助地望着苏晴:「快给她穿起来衣服!这像什么样子?这事情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这么闹我就生气了!」
  苏晴没动,却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小声点儿,别把孩子吵醒了!」
  我只好压低了声音:「季然……季然……你听我说……」
  「你不要说,什么都不用说。」她一把抱住了我:「如果我没有病,如果我有大把的未来,我一定会来抢你!你就是让我动心的男人!不管你们之间有多相爱,不管你们的婚姻多牢固,也不说我有没有机会成功,我都要试着去争取!可是现在我放弃了,连最后的希望都放弃了!过了今晚,我就拿你当哥哥,到死都不改,就当老天没有给我爱男人的机会!」
  我僵硬着身子,看嫣。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努力保持着平静,没有上来继续劝阻的意思。
  「嫣姐肯让苏姐和你上床,就是补偿你的意思,这里有资格反对我的,只有你一个人。可如果你不接受我,那我要恨你到死!我干干净净的来,陪你过了这一夜,就能心满意足地去,我就在一个男人的生活里留下了印记,不白来这世上一遭!到了那边,也能和姐姐说,我舍了清白换了安心……」
  一张床,四个人并排躺着。嫣在最外面,她背对我,面向着房门的方向。我的另一边,是季然,赤裸着青春的身躯,紧紧贴着我。再过去是苏晴,平躺着,仰望天花板,双手安放在胸口,那丰满的胸起伏不定,手就如同放在波涛上面一样。季然还在努力,她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抚摸,灵巧而轻柔,大胆又莽撞。
  挺拔的胸部摩擦着我的胳膊,柔软且光滑。她的脸靠着我的颈,不太均匀的呼吸喷出炙热的气流打在我皮肤上,她已经成功地撩拨起我的欲望,胀大的阴茎在她柔软的手里矗立着。
  我几次按住了她要翻身上来的动作,也许我还能更坚决,也许我能更道貌岸然地表现自己的高尚,可我还是选择了这样一种近似妥协的方式来接受这个女孩的部分。接受意味着宽恕,宽恕意味着解脱。
  两人无声地在暧昧中僵持。她的一条腿搭在我身上,不停地低声在我耳边低语:「我不美吗?你不想吗?」光滑细腻的皮肤触感,轻声细语的呢喃,青春肉体发出的朝气蓬勃,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我。她的身体的确很美,可我看这身体的时候,心里涌动的却是一种怜悯,我的心里,还有道堤坝,暗潮汹涌也不能摧毁。
  突然发现多了一只手,越过季然的身体,看到苏晴已经侧身过来,身子和她贴着,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阴茎。回头看了一眼嫣,仍旧背对我一动不动,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是醒着的。这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荒唐之夜,这一段时期,我不但行为荒唐,甚至在某些反应上算是很幼稚!或者是因为太在乎了,或者是因为太恐惧了,总之我一直没能很正确地面对这些问题。也许这算是当局者迷,即使到了我这年龄,仍旧不能称得上成熟。
  苏晴已经起身,隔着季然俯身在我腿间,将阴茎含进口中。舌尖的刺激让我深吸了口气,不受控制地挺了下胯部。这时候季然伏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悄悄说:「以后,你一定要对苏晴姐好……」
  我惊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苏晴也被吓了一跳,阴茎从她口中脱落出来,湿淋淋地摆动着。
  我对她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伸出手臂抱住了嫣,坚硬的下体自然地从两腿之间的空隙插了进去。那里很湿润,泥泞不堪。嫣动了一下,然后顺从地向后移动了一点,让自己以更亲密的姿态躲在我怀里。
  我看不见她的脸,慢慢在后面动着,手从她的腋下环绕,抚摸着乳房。嫣的手就圈回来,按在我手上,用力压着,让手掌深陷在乳肉中间。她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身体绷紧双腿伸直,不住地轻微颤动。看上去,她比以往都要动情,甚至压抑不住低声呻吟出来。
  我胡乱在她脖颈上亲吻着,散乱的发丝被吮吸进嘴里,这一刻,忽然觉得她一下子鲜活起来,那种久违的心意相通的感觉重复再现,不用说,不用表白,什么都了然于心!
  天下诱惑不计其数,我却独钟情于此。
  没有持续很久,我一泄如注。嫣头也不敢回,有些狼狈地抽了纸巾按住下体跑去卫生间,身影犹如小鹿惊逃。
  我对着身后的季然和苏晴坦然笑了笑,用轻松的口吻说:「现在没有了,大家都死心吧,可以安心睡了。」
  季然也笑,却倔强地掩饰着,说:「我反正给了,你不要是你的损失,我自己要安心了。」回身抱了苏晴,不甘心地说了句:「真失败,两个人打不过她一个……」苏晴就紧紧抱了她,轻轻拍着,眼睛却看着我,意兴阑珊。
  清晨起来,苏晴要去医院值班,我送她,嫣边收拾碗筷边交代,要我帮她换手机卡,说:「手机在桌上,给我换联通的吧,我用的不多,省钱。」
  季然也跟了下来。等我从车库开车出来,她刚坐进去却突然叫不舒服。说让我停车。要安静地躺会儿。我回头看坐在后面的苏晴,无奈地笑了笑,她也正看我,手从座位的缝隙里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一时间相对无言,却都有股淡淡的伤感。这一天,是个新的开始,可我们都知道,这新的开始里,彼此却已经悄然分开……
  「去帮我买口香糖吧!」季然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我想吐了都……」
  我应着,下车,往旁边的小卖店走。手在兜里摸钱,却摸到了嫣的手机。掏出来,正准备关机取卡,忽然心中一动,翻开通讯记录看了下。有个陌生的已接电话号码。拿起小店的公用电话,按号码拨过去,片刻,有人接了,是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我黎开,你哪位?」
  我没出声,挂断。
  记得有句话:真爱犹如鬼魅,众口相传,然目击者鲜矣!
  如果你不相信有真爱,那她就不存在。但是,你肯相信,就一定会存在。
  我还相信。
  「口香糖……」我对着店主说。他却没反应,只是瞪大了眼睛,满面惊恐的样子,嘴张着,像是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跟着,是一声巨响,和惊叫。
  回头看,我的车已经冲出去很远,刚刚停下来,季然正从窗口探出头向后张望,表情平静无比。
  后面,是个衣着鲜艳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血肉模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