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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08/19 05:42 / 5657 / 98
【小说】异常现象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08 23:54:40

第叁十八章 沙发(h)
  立在桌上的电子钟已经走到了1点半。
  许姿很慌张,因为一会不仅mandy会再来,费骏通常也会提前15分钟和自己re会议流程。但背后的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顶弄得肆意至极。
  桌子太宽,她抓不住任何一角,只能费力的撑在桌沿边,身子被撞得歪歪扭扭。
  俞忌言拴住身下的细腰,朝那豆花般白嫩的屁股扇去,“抬起来点。”
  踩着5厘米的细高跟,许姿哪还有抬腰的力气,她撒着气的小软音从嗓子里抖出,“俞忌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我的屁股。”
  俞忌言低下眼,被她的可爱逗笑,卡在手腕上的金属手表没取下,以至于手掌抵在她臀肉上揉搓时,更有压迫感。
  他像是在哄小孩:“别怕,没扇坏。”
  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老狐狸的坏和骚。
  许姿没功夫搭理,余光只往电子钟上瞟,可像是被道灼热的目光触上,那只结实的手臂伸向前,将电子钟一掌拍下。
  耳畔的声音明显是在不悦她的分心:“许律师做事,都这么不认真吗。”
  许姿也气:“跟你这种奸诈阴险的人签合同,算我蠢……”
  俞忌言臀胯忽然加速,往穴里撞得蛮横无理,最后几个字卡回了她的喉咙间。他抓起她一只悬垂的胳膊,挺起背脊,臀胯往前耸动,使力太重,皮肉怕打声,一声厉过一声。
  近2点的午后,阳光充裕到挤入帘间,全洒在桌角,映在许姿身上,似雪的肌肤,还灿然生光。垂落在肩下的一头长发,凌乱的贴在脖肉间,配着她此时迷离情欲的模样,有些许风月。
  俞忌言放下她的胳膊,架起了她一条腿,动作一气呵成,往穴内加快了抽挺,快而深,几十次的撞弄后,穴肉软烂淋漓一片。
  意识逐渐朦胧的许姿,已经在意不了此时自己的姿势,到底被他操弄得多羞耻,只知道,老狐狸把自己的便宜都占光了。
  “唔……太快了……好累……我好累……”
  许姿骨头都做软了,都带上了哭腔,腰无力的止不住往下陷,细高跟在地板上咯吱摩擦。
  俞忌言插得极深,盈光里,那根挺进拔出的猩红硬物,视觉上显得更凶悍。他倒还真听了话,慢慢放下了许姿的腿,她软瘫成水的趴在桌上,顾不上臀部是以何种情色的姿势对着他。
  他缓缓抽出阴茎,被撑开的穴缝,小口还开合着,里面挤出了像奶又像白浆一样的淫液。他就是坏,见刚要流完,又扶着龟头朝穴口抵了抵,热道一敏感,缝口又喷出了一小股白液,丝丝粘粘的顺着她的臀部流向了大腿。
  趴在桌子上的许姿,呼吸声渐渐平缓,以为一切结束了,但又被俞忌言抱了起来,晕头转向的一起同天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沙发像个矮胖的低矮圆墩,小到就能窝一个人。
  这是许姿最喜欢的国外品,还是设计师的限量款,她跪坐在俞忌言的身上,眉头皱着,想推开他:“不行,这个面料很难洗的。”
  俞忌言侧颌低眉,看了一眼,“脏了,再给你买一个。”
  “不……其他不好看……”
  许姿在他胸膛里胡乱扭,头发丝不慎勾住了他的衬衫扣,扯得头皮发疼,“啊、快帮我啊。”
  俞忌言扯出来时,动作轻柔得过分,她甚至都没有任何痛感,仿佛和方才干那凶猛事的男人,拥有两幅灵魂。
  许姿收回目光,不想再经历一次敲门事件:“你还要做什么?”
  黑衬衫敞着,俞忌言硬实的胸肌上挂着汗珠,浑身火热,连稍沉的呼吸都具有压迫感:“抱着我。”
  “嗯?”
  “不想摔下去,就听话。”
  可能是真怕摔,许姿立刻环抱住了他脖颈,抹了一手粘腻的汗,“咦,脏死了。”
  俞忌言低哼:“许律师的水流了我一腿,我也没嫌弃。”
  真贱啊,许姿不想再理人。
  只是一会,许姿下面又被滚热的肉棒塞满,但从下而上的顶入,次次都到最深处,才两下叁,她就受不住了,感觉小腹里真有根巨物在穿入,绷出了青筋,贴在他的脖颈间,迷迷糊糊的呻吟。
  细细娇娇的呻吟到能把都魂扯出来,俞忌言更来了劲。他十指嵌进股肉里,还掰出了一条缝,猛烈的抽插起来。
  两只水乳交融的赤裸人影,被沙发的弹力震起又落下。
  这让俞忌言的抽插更顺了,臀胯都不用太大动,肉棒就能整根没入撞进热穴里。
  但这对许姿来说,像脱了水的鱼,连呜咽都使不上力,唇干面热。搂紧他汗湿的脖肩,闷在他颈窝里,泣吟声很急。
  离近2点,回工位的人越来越多。
  即使在办公室的最里角,许姿也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紧迫与恐慌。可这老狐狸竟还有闲情的咬住了自己的乳肉,她喘着往后仰,手掌心抵在他的肩骨上。
  “你别……别咬……咬疼我了……”
  许姿就闹不明白了,这老流氓怎么这么喜欢自己的胸。俞忌言牙齿咬在那只粉嫩的乳头上,他就是喜欢她的胸,丰腴到像是油画里勾勒出的美人。
  身下的肉棒狠狠往上顶,穴口已经完全被撑开,吸咬着发胀的肉棒,吞吐张合。软绵的臀肉打着他的腿肉,啪啪响,还夹混着噗叽的水声。
  每一种声音都比刚刚更淫靡。
  俞忌言拴住许姿的腰,将人往身子里一揽,让她抱紧点,她照做。晃动的奶子贴在他湿热宽阔的胸膛,挤压的触感磨得人发痒,底下是冲刺般的凶顶。
  她指尖抠进他的脖肉里,身子不受控的颠颤。
  “啊啊啊、啊啊啊……”
  阵阵快感包裹住全身,又冲破喉咙,让她遏制不住的呻吟,音节都变了调。
  疯狂耸动抽插了数十次后,俞忌言咬紧牙,用力闷声,然后终于射了出来。
  百叶窗缝隙外有走动的人影,有的是去茶水间,有的是去打印,有的纯闲聊。
  屋内也彻底恢复了平静。
  俞忌言将疲惫的许姿轻放在了沙发上,拎起桌上的蕾丝内裤,扶着她的脚踝,替她穿上,然后单膝跪在地上,替到穿好了高跟鞋,有耐心的系上绑带。
  事后的他,出奇的体贴温柔。
  体会过他的恶劣,许姿并不会被蒙蔽。不知为何,她竟朝他的手踹去,细跟把他的手背刮出了长长的红印,破了些皮,出了血。
  她吓到站起来,本想去拿创可贴道个歉,但立刻收住脚步,手背到身后,微微仰起下巴,“活该,谁让你那么对我。”
  俞忌言只看了一眼手背,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点皮肉伤。他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冒出来的血珠,然后捡起地上狼藉的杂物,重新归位后,理了理西服,往外走。
  许姿侧过眸眼,盯着那只拍拍屁股走人的潇洒背影,轻轻哼哧:“难怪有人说,渣男就是拔什么无情。”
  可能是拔后面的字难以启齿,她羞得扭过了头,淡定的望向窗外。
  忽然,浑厚的皮鞋声,像折了回来。
  直到身旁的光被黑影压下,许姿惊觉回身,“你要干嘛……”
  话音没落,她就被俞忌言拽进了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在笑,“原来许律师,想要一个事后拥抱啊。”
  他微微缩回脖子,盯着那张潮晕未退的动人脸庞,“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抱你。”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08 23:54:51

第叁十九章 午后,春梦
  vip会议室,投屏镶嵌在玻璃窗边,卷帘拉下,屋中只有ppt滚动的光影。
  许姿站在屏幕前谈着下周的工作,说两句就扯一下衣领,因为刚在照镜子时,才发现老狐狸竟在自己脖间留下了齿印。
  几个小律师还是发现了异样。
  直到一直思绪游离在外的许姿,忽然说错了重要的安排:“那下周还是vala去香港见朱少爷……”
  “Jenny姐,这是Betty的案子啊。”费骏提醒。
  许姿神色慌乱的更正:“哦,是,我说错了,是Betty。”
  20分钟后散了会。
  照例,几个人等老板出去后,转动办公椅,围成一圈,地面是滚轮滑动的噪音。
  各个身子压得低,做贼心虚的八卦者。
  “你们看到了吗?许律脖子上被咬了。”
  “我午睡前看到俞老板进去的,2点我去打印的时候,看到他出来,”小律师在数时间,“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绝对是和我们许律偷偷刺激。”
  “真牛逼啊,大中午在办公室里搞。”
  几个女律师偷笑“咦”了几声。
  一个小律师扣上会议本感慨,“我们许律真是命好啊,出生好,长得好,嫁得还好。这有的人啊,真是出生在罗马的公主,什么好事都落在她身上。”
  啪,是文件夹磕在桌上的金属声。
  是许姿的小助理Mandy,刚从政法学院毕业的学生,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打扮上有些硬装成熟,她似乎有点不悦,“说完了吗?说完赶紧回工位工作。”
  Mandy出去了。
  几个女律师向来都不喜欢她,被教育,只觉得好笑,“她谁啊她,一个小助理,跟着老板,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最里角的办公室里,仿若中午从未发生过任何污事,窗帘全部拉上,通透至极,还有雪松精油的淡淡松脂味。
  许姿在书柜前取书。
  费骏靠在桌角划着pad。
  刚进来的Mandy薛以曼,资历不太够,就只能做做琐碎的杂活,见桌上有些凌乱,便整理起来。将资料迭好后,她的视线被垃圾篓里的异物引去,假装捡笔,蹲下身,发现篓子里真是避孕套。
  费骏抓到了她的举动,拿pad的笔严肃敲了敲桌角:
  “别多管闲事。”
  薛以曼站好,只是心思不在工作上,她看向了书柜前身段玲珑的身影,发呆般琢磨起事来
  在会议上“走神”,还是许姿头一回。
  走神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陷进了俞忌言的拥抱里。让她不禁想起了16岁时,某个闲情逸致的夏日午后。
  那是暑假,她在爷爷的茶园里,和靳佳云一同坐在湖边木屋的楼梯上,举目远眺,看着夏风吹拂着蓝色的湖面,荡起微微的涟漪。
  也荡起了她的心。
  少女总是怀春,满心娇思。
  靳佳云掰动着手中的山茶花,盈着浅笑问,“姿姿啊,你喜欢男生怎么抱你啊。”
  从未被男生抱过的许姿,还红了脸。
  她戴着珍珠发卡,那会脸还有些圆,是漂亮的胶原蛋白,明眸善睐,秀气的小下巴磕在膝盖上,描述脑海里的幻想:“我上次偷偷看了一本漫画,我看到男主角是那样抱的,我好喜欢。”
  “哪样啊?”靳佳云不明白。
  “哎呀,就是那样啊,”许姿干脆站起来给她演示,“一只手箍着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最好还要抱紧点。”
  说着说着,她还“嘻”声而笑,太娇纯。
  靳佳云拿山茶花朝她扔去,“发春,发骚,男朋友都没有,谁抱你啊。”
  “韦思任啊,”许姿扬起小脑袋,脸颊上的笑容被阳光轻拂,“我这么漂亮,怎么能随便被人抱啊,我只允许他抱我。”
  少女的心事,像青苹果般,闻味清香,啃一口又酸涩。
  岁月静划。
  许姿终究只是做了一个单相思的梦,同韦思任连手也没有牵过。她也没想过,第一次用最情动的方式,拥抱自己的人,是俞忌言。
  那年夏日湖边的光影,像钻进了周六下午许姿的午梦里。
  书房很静,她睡得很沉。
  湖面闪烁澄澈,水光如细碎的钻石,湖水很清很清,清到能见到湖底的沙石。有虫鸣声伏在浅草间,风轻轻一扫,像浅浪拂动。
  她躺在湖畔的草地里,穿白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但梦里,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他趴在自己身上。在模糊的梦影里,她辨识出了闷声喘气的男人的样貌,英眉挺鼻,轮廓立体深刻,是俞忌言。
  风一吹,湖水朝岸边一刮,高低不平的草滩上挂上了清亮的水珠。
  男人压着女人,身子激烈的起伏。
  可梦里,主动的不是俞忌言,是她。
  她抱紧他宽阔的背,他刺激的律动着,背上的线条紧紧绷住,汗珠莹亮。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连连娇喘:
  “舒服……好舒服……我还想要……”
  “……再深一点点……凶一点不要紧……”
  像是她从未有过的浪欲一面。
  而这些意乱情迷的情色秽语,从梦境里喊了出来,成了她的梦话。
  像是被一道刺耳的开门声叫醒,许姿喘着气,半坐了起来,睡裙被卷到了大腿根上,好像有什么黏腻的液体沾在了雪白的腿肉上。
  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一场荒唐的春梦弄湿了。
  门边是男人极轻的低笑,应该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梦境:“我希望,许律师梦里的男人,是我。”
  许姿慌得不着边际,面色微带潮红。
  俞忌言应该是刚从澳洲回来,门外是他的行李箱。见到额头、脖间都是湿汗的许姿,他只笑了笑,换了别的事说:“许律师可能睡着了,没接到家里人的电话,你父母说,明天一起去你爷爷的茶园。”
  思绪根本不在这,许姿愣了许久,揪着沙发边的软布,没意识的点头:“好。”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17 11:36:37

第四十章 疯子
  结婚后,因为俞忌言经常不在成州,所以几乎没有同家人一起出游的机会。上次温泉是第一次,今天茶园是第二次。
  俞母去了国外度假,所以出行的只有许家人。
  谢如颐特意不让许知棠开车,让俞忌言来接。许姿知道妈妈的小心思,从上车开始,谢如颐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前面,弄得许姿很不自在。
  谢如颐很喜欢俞忌言,跟他讲起话来,总眼眉带笑:“忌言啊,下半年还忙吗?”
  俞忌言和长辈说话,像换了个模样,温和有礼:“等6月中以后,我就常在成州了。”
  “挺好挺好,不忙就好,”谢如颐笑道:“你就是太忙了,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你,难得回趟家吧,我们姿姿又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做,哪懂得照顾老公啊。”
  许姿就是闹不明白,妈妈怎么可以如此胳膊肘向外拐。还有最后那两个字,听得她脑袋疼。她都懒得接话,脸扭向窗外。
  奔驰平稳的行驶在前往郊区的公路上,已经看能看到起伏的小山丘。
  俞忌言左手撑着方向盘,一条笔直的公路,开起来很轻松。他右手打开扶手盒,取出里面的草莓味乳酸菌饮料,抵在左手掌心,插上吸管后,推了推许姿的胳膊。
  她回过头,都忘记自己刚刚拿了一瓶饮料上车,她接过后,缩在一旁嘬了起来。
  这可把后面的两位长辈看舒心了。
  谢如颐如此严肃的人,都有了心情开玩笑,“都当别人老婆了,后面就要当妈妈了,还在这里喝这些小孩子的饮料。”
  一提到生孩子,许姿本能反感,“妈,我没说……”
  “放心,后面我和姿姿会有计划的。”
  俞忌言淡声插过话,压住了她和妈妈的呛话。
  行,算他厉害。许姿白了一眼,又扭过头,饮料瓶都被气到要捏烂。
  许家早年是以茶叶发家,所以许老许岸山有一座茶园,现在成了他的养老地。碧空如洗,纤云不染,绵延的绿梯幽幽静静,戴着斗笠的村民,正弯腰劳作。
  许岸山这两年身体不太好,进出都要拄拐杖,也请了护工照顾。他老早就站在了别墅门口等,看到孙女和孙女婿时,笑得合不拢嘴。
  在长辈面前,许姿还是很配合的挽着俞忌言,脸上挂着笑。至少在许老眼里,他们很恩爱。
  忽然,许姿的鞋跟好像踩到了一根丝带物,绊住了脚,可刚弯腰想去拨开,却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蹲下,扶着自己的脚踝,不嫌脏的替扯着鞋跟下的丝带。
  她心里讽笑,不拿影帝,真亏了这炉火纯青的演技。
  这时,许岸山已经走到了许姿身前,将拐杖朝地上撑稳,笑得慈祥:“当初我一眼就挑中忌言做我孙女婿,姿姿啊,爷爷的眼光是不是不错?”
  见丝带已经扯出,许姿踢了俞忌言一脚,不过力气很轻,刮到他手背的痛感跟毛毛雨一样。
  她眼眉往上一挑,应:“还行吧。”
  许岸山一掌落向俞忌言的肩,“姿姿从小就被我惯得太厉害,一身娇脾气。我允许你治治她,爷爷给你撑腰。”
  “爷爷,”许姿把俞忌言往后面一推,挽上许岸山就开始撒娇,“我是你孙女,他是个外人,你要向着我,你要给我撑腰啊。”
  许岸山戳了戳她的额头,一哼:“你在家里肯定没少欺负忌言吧?他那么本分老实。”
  “我,我欺负他?”许姿急到差点语无伦次,“我能欺负到他这只……”
  有些恶劣的实情,也不适合说给长辈听。
  许姿悄然回头,见俞忌言还站在原地,脸上浮着笑。反正在她眼里,这个笑,不善不真,是狡黠的得意。
  因为出发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到茶园时,才上午11点。别墅的保姆还在准备午餐,许岸山说天气好,让许姿带俞忌言去茶园走走。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在这样闲情逸致的环境里,并肩走过,还一起听着脆耳的鸟声,散着心。
  平日私下的俞忌言穿得很简单,宽松的白色T恤,塞在浅棕色的休闲裤里,个头大概有1米88,头身比例还很好,一双腿笔直修长。
  这只老狐狸唯一让许姿不反感的地方,就是他的品味,完全没有生意场上那些老板的油腻样,斯文清爽。
  俞忌言双手插在裤袋里,短T下露出的胳膊,在阳光下,肌肤比一般男人都白皙细腻。他悠哉的沿着茶园小道走着,“许律师,别看久了,小心喜欢上我。”
  还好,他一开口,就能立刻扯出许姿的思绪。
  还是那般惹人厌。
  许姿没理人,看了看手表,说,“已经走了15分钟了,差不多了,回去吧,我就说我肚子疼。”
  俞忌言没听,下颌抬向前面,目光所及的地方,露出了些许盈光的湖水,“许律师再坚持坚持,快到那片小湖了。”
  许姿惊愕的回身,“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湖啊?”
  俞忌言只悄悄侧颌,“之前来这里见过几次许老,他告诉我这边有湖,去过一次,是挺漂亮的。”
  这门亲事是爷爷作的主,所以许老自然对俞忌言偏爱有加。许姿此前听父母说过,头一年,他和爷爷就走近,对茶园有所了解也合理。
  只是,那片小湖,是她少女时期的“秘密基地”,她只带去过一个男生,就是韦思任。
  这片小湖隐匿在茶园最偏僻的角落,微风一吹,玲珑剔透的湖面泛起涟漪,浅草与阔叶,翠绿欲滴,有几分像油画里的仙境。
  10年过去,一点也没变。
  俞忌言踏过草地,在石凳上坐下,望了一眼不愿靠近自己的许姿:“过来坐会。”
  许姿就是觉得同他欣赏这样的景色,纯属浪费。她侧过身,朝着湖水的方向,静静站着,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打算去找你的白月光了吗?”
  俞忌言摇了摇头:“不找了。”
  许姿一惊,看向他:“为什么?”
  沉默了些许,俞忌言才对上她的目光,“前段时间,听说她结婚了。”
  许姿忽愣,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下意识接出了一句荒唐的话:“她怎么就、这么结婚了呢?”
  “嗯,”俞忌言只点点头,“结婚了。”
  像一条路被堵死,着急找寻另一条路,许姿不觉间,朝石凳走近了些,“那你就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吗?”
  俞忌言摇头:“没有。”
  “你一个大老板,肯定有很多贴你的女人啊。”
  “有,可我都不喜欢。”
  ……
  见她就差焦头烂额了,俞忌言不慌不急的说:“许律师,你不是对合约胜券在握吗?放轻松点,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许姿又被噎了回狠的,可能就是烦自己老被他压制,她撒气般的指着湖水说,“你这种老狐狸,老流氓,怎么不跳下去呢。”
  一句不过脑的话,没想到被俞忌言当了真,“许律师,要让我跳湖吗?”
  “是啊,我让你跳,你跳吗?”
  许姿只是耍点大小姐脾气,胡言乱语罢了。没想到,俞忌言真脱起了衣服。
  她吓到了,“你干嘛啊?”
  T恤已经掀到了胸肌上,俞忌言侧头,望向她,“上次我答应过你,你要求我做一件事,我必做。”
  许姿一面觉得他疯了,一面又赌他绝对不敢跳。心中突然横生一股较劲的玩心,眼眉轻动:“好啊,你跳。”
  湖水其实不太深,小时候,她常在湖里游泳,所以还是把握了分寸。
  俞忌言半刻钟都没犹豫,迅速脱去了T恤、裤子和鞋子,摘下手表,然后走到了湖边,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湖水里。
  许姿赶紧跑了湖边,没想过他这次竟没有耍诈,真听话的跳了进去。
  她也不敢玩太过,冲湖里喊,“俞忌言,好了好了,你赶紧上来吧。”
  可是,湖面平静得不像话,就像刚刚入水的人,彻底消失在了湖底。
  “俞忌言……”
  “俞忌言……”
  见没人应,许姿着急了起来,不停地喊,“你别拿这种事玩我啊,赶紧出来。”
  依旧,毫无动静。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17 11:36:50

第四十一章 生闷气
  湖水平如镜。
  不管许姿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声。湖畔边的阳光刺穿了云块,热得她都快脱了妆。她是会游泳,但真要下水去救人时,还是害怕。
  很幸运,旁边刚好有采茶的村民路过。
  背着背篓的村民,拿毛巾擦了把脸上的热汗,认出了许姿:“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成为许姿眼里的救星,很慌,“嗯,我、那个、我的……”
  突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俞忌言。
  村民放下背篓,“谁?怎么了?”
  许姿绝对不会说出那两个恶心的字,指着湖水说,“我刚刚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掉下去了。”
  村民大惊,“自杀?”
  “嗯?嗯,也许吧,”许姿不能再浪费时间,向村民寻求帮助,“你能帮我捞一下他吗?我不想茶园里死人。”
  村民点头后,二话没说,直接跳进了湖里,这里的村民大多都精通水性,直接潜进水底寻人,很快就捞起了赤着身子的俞忌言。
  许姿和村民合力,将俞忌言抬到了草地上。
  浅草像揉皱了的绿缎般扫在他精壮的身上,全身只穿了一条黑色底裤,遇水后,面料很软,最鼓的那块轮廓特别清晰。
  村民都没眼看。
  许姿从石凳边抓起衣物,盖住了俞忌言的重要部位。他像真失去了意识,嘴角虚白。
  村民被阳光刺到皱紧眉头,“得赶紧让他醒过来。”
  许姿惊了:“啊?真溺水了?”
  直到这秒,她都以为是老狐狸的恶作剧。
  “嗯。”村民按压着他的胸口。
  许姿朝俞忌言的脸扇去,本是试着拍醒他,但使力有点重,脸上是火红的五指印。她真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闹出了人命,着急的问村民,“那你能帮他做人工呼吸吗?”
  村民停下手中的按压,“我没给人做过人工呼吸……”
  许姿回忆着电视里的急救场景,“好像是捏着鼻子,口对口。”
  救人要紧,村民见按压了半晌没用,他俯下身,捏住俞忌言的鼻子,朝那瓣失了血色的唇凑去。
  明明是在救人,但许姿却像在看戏。
  “咳咳咳……”
  村民的唇刚覆下去,俞忌言突然醒了。几声猛力的咳嗽,呛进去的湖水从嘴角吐了出来。
  两个人大男人近距离的目光对视,让村民尴尬得立刻松开手,拿起篓子:
  “大小姐,他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许姿愣着应,“哦、好。”
  正是午日,火烧般的阳光把草地都晒融了。
  许姿冲着小道站,没瞅俞忌言,他将T恤套好后,站了起来。到底是溺了水,站起来时,他整个身子骨都是软的。
  见他没死,能呼吸了,许姿凌厉了起来。
  “穿好了吗?”
  “嗯。”
  “走吧。”
  这次,许姿似乎真气着了。倒不是在意这只老狐狸的死活,是纯属觉得他脑子有病,既疯又变态。
  俞忌言跟在她身后,默不出声。刚刚没毛巾擦身子,所以衣服、裤子都湿了,还好头顶的阳光够烈,没走两步,就晒干了一半。
  曲折的小道,绿荫蔽日,阔叶影子折在光影里,柔软的轻晃。
  恰好是采茶村民的午休时间,茶园一片宁静。
  俞忌言没着急追过去,始终和许姿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俩人的情绪似乎毫不相同。
  她在生闷气。
  而他在欣赏风景。
  许老的别墅建在茶园后,从外面看像座古老的英式田园城堡,外墙上爬着蔓藤,绕着粉白色的蔷薇。
  他们前后脚进的门。
  正在和许岸山愉悦聊天的谢如颐,看到许姿好像在闹脾气,又看到俞忌言的头发和衣服是湿的,她慌张的起身:“怎么了这是?”
  许姿在楼梯边停下,回眼一瞪,“俞老板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想要跳湖自尽。”
  讲话尖锐得很。
  俞忌言没出声,只用微笑安抚了几个长辈。
  以前,谢如颐见不得女儿对俞忌言这样无礼,次次都要拉到一旁教育一番。但这次,她没生气,反而觉得是夫妻间的小乐趣。
  她喊了声家中的保姆:“陶姨,拿套新的衣服给姑爷。”
  陶姨应后,上了楼。
  谢如颐拍了拍许姿的腰:
  “带忌言去你的房间,帮他把衣服换了,然后下来吃饭。”
  许姿来了大小姐脾气,“他四肢健全,我为什么要伺候他?”
  她没理任何人,上了楼。
  这下让性子强势的谢如颐差点来火,还好,俞忌言及时安抚住了她,“刚刚是我惹到她了,我去道歉。”
  二楼靠尽头的卧房是许姿的。
  她走过去时,陶姨刚出来,陶姨说姑爷的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下楼去忙活了。
  还没推开门,许姿感受到了身后熟悉的压迫感。
  刚刚待人温和的男人,此时“原形毕露”。
  俞忌言手臂一伸,直接覆住了门把上的手,声音落在她的侧额,“老婆,帮我换衣服。”
  明明是好听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但入到许姿的耳里,就是反感。她拧开门,面无表情的捞起床上崭新的衣物,再拉开浴室的木门,全扔到了凳子上,“你最好别再惹我。”
  合上卧室门后,俞忌言走到她身前,盯着她那张气到鼓起的脸蛋,笑了笑,“生气,是因为怕我死吗?”
  许姿回头就给了他一个白眼。
  俞忌言笑笑,听话的去了浴室。
  二楼的阳台是露天的,地上的一角堆满了编织花盆,粉色的玫瑰、海棠簇在一起,被家中的阿姨打理得娇艳欲滴。
  换了干净衣物的俞忌言,手里拿着块干毛巾,擦拭着头发,抬眼间,看到阳台里的窈窕背影,乌黑的长发披向背心,绿色的丝绸裙角微微荡起,被密阳轻笼,轮廓微虚。
  他走进阳台里,在藤椅上坐下。
  许姿双手挽在胸前,撇了他一眼,姿态摆高:“俞老板还真是胜负心极强啊,没想到为了一个对你没什么意义的合约,拿命博。”
  她又讽刺笑道:“我怎么就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呢?”
  音落,她又扭过头,望着楼下的院子,胸口还闷着气。
  窗棂上的鸟扑落又飞走。
  忽然,许姿的腰像是被两只手指轻轻戳了戳,弄得她有点痒,一痒就更烦,“你干嘛啊。”
  可在转过视线的那刻,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俞忌言的头发还未干,湿漉的刘海垂在额间,少了平日的强势和锐利,眉眼柔和平静,他伸着手,像个索要糖果的小孩。
  许姿快被逼到没耐心:“你要干嘛?”
  俞忌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喉结轻轻滚落,“帮我擦头发。”
  本是很反感老流氓的得寸进尺,但许姿突然想撒把气,迅速扯起他手里的毛巾,将他的脑袋一把包住,把他的脸当桌子,狠狠抹,使劲揉。
  浴巾的颗粒摩擦在肌肤上,有些发疼,不过俞忌言一直忍着,直到,他呼吸不畅时,才一把扣住许姿的手腕,她被迫停下了发泄。
  他拨开毛巾,盯着她,只轻声问去:“还气吗?”
  许姿的手僵在他的五指间,想呛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她发现这只老狐狸,的确能治自己。无论怎么骂他,打他,他从不还嘴,更不还手。可她很清楚,他并不是一副好脾气的人。
  不能让他占上风,总归得说点什么,许姿在挣脱之前,又撂了狠话:“一年而已,我忍得了。”
  这狠话像是毛毛雨。
  等许姿走到房间里后,俞忌言慢悠悠的擦着头发,目光斜睨过去:“可是,刚刚许律师明明很紧张我的死活啊。”
  这老狐狸一把年纪了,还挺会脑补。许姿收回脚步,笑眼盈盈,还语气夸张的接上了他的话,“是啊,天啊,我好怕你死啊,我好怕我成为寡妇啊,我真怕找不到第二个你这样的好男人了。”
  笑容倏忽沉下,变脸如翻书。
  俞忌言不计较她的故意为之,等她走后,他也准备下楼。
  这时,手机在桌上震。
  是朱贤宇的来电。
  那头,朱贤宇听上去心情特别不错:“willy,你为了许老板,未免也太大手笔了吧,不过,游艇我很喜欢。”
  俞忌言只简单回应:“嗯,喜欢就好。”
  挂断电话后,俞忌言拉开门,往楼下走,刚走到一半,在木梯间停住。
  楼下是愉悦的聊天声。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悦耳,“爷爷,不是他帮我的,真是我自己谈下的客户,你都不知道,为了朱少爷这单,我和佳佳有多辛苦,我都瘦了4斤呢。”
  许岸山说:“瘦了4斤?难道不是你吃那些草吃瘦的嘛,又不是小兔子。”
  “反正就是我自己做成的,你要夸我。”
  “好好好,爷爷夸夸你。我们姿姿长本事了,还学会做大生意了,以后公司会越做越大。”
  ……
  楼梯间,俞忌言还是没走下去,微微侧身,视线落在许岸山和许姿身上,看到他们在笑,他也轻轻笑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17 11:37:00

第四十二章 我很想你
  一顿愉悦的午饭过后。
  许姿陪父母去楼上休息。
  俞忌言则陪许老去茶园散散步。
  烈日压向了山头,高山上的茶园,一眼望不到边,走在小道里,能听见采茶人的说笑声。
  俞忌言扶着许岸山慢慢往前走,温度稍微降下来了一些,这会走走,舒服多了。
  拐杖往地上一撑,许岸山感慨:“那个朱贤宇出了名的难搞,他们朱家最近因为遗产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姿姿。”
  俞忌言明白许老的话中意,不过没作答,低下头,沉默住。
  许岸山太了解他的个性,笑笑,“你和朱贤宇是同学,你应该没少动用人情帮姿姿吧。”
  缓了一声,俞忌言才说:“也还好,不费力。”
  可能是天气好,外加难得一家团聚,许岸山脸上一直带笑,在他这个颐养天年的岁数,只求事事安宁。
  走了两步,他拍拍俞忌言的肩膀,说:“上次也是,我一气之下让她把事务所关了,你就说要替她付租金。其实,你就是故意的,一来,你可以替她保下梦想,二来,你知道她好强,知道她会逆着你来,然后好好做给你看,是不是?”
  许老的目光停留在俞忌言的脸上,但俞忌言却望向远处的湖山,眼波平静。
  许岸撑着拐杖继续往前走,笑着叹了声气:“不会好好说话的孩子啊,是没有糖吃的。”
  不过一会,又到了湖边。
  许岸山通常散步只走到这里,他折回了脚步。俞忌言却一直盯着湖岸发呆,伏在树枝间的鸟,跃到湖面,溅起涟漪,晃动的水波,扯出了他的回忆。
  那日,酷暑难耐。
  溺水的他被一个男生,从湖水里捞到岸边,他睁不开眼,呼吸困难,可就是死死揪着那张被沁到字迹模糊的信纸。
  男生蹲在他身边,笑声讽刺,还扇了扇他的脸:“跟个哑巴一样,话都不敢说,成天只敢偷窥,算什么男人。”
  而后,男生扯出他手中的信纸,末尾落笔的名字还看得清,只见男生无礼的笑出了声,“出生得多晦气,爸妈才给你取这种名字。”
  最后,又拿着信纸扇向了他的脸:“人家一个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村里的土包子。”
  回忆,像是有10年之久。
  俞忌言游离在外的思绪,被许岸山的喊声扯回。他搀扶着许老回了别墅,想在外面抽根烟,于是,他让陶姨将许老接进了屋。
  走到木栏边的槐树下,俞忌言点了根烟,垂眸发呆,看着泥土里的虫蚁,慢慢爬到青藤里,手指烟里的烟雾,轻绕进眼底。
  似乎,想起事并不美好。
  对面的保姆房外,家中的两个阿姨在洗手,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何姨瞅着树下抽烟的男人就是眼熟:“你看姑爷像不像那个之前经常过来喂猫的男生?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像。”
  徐姨皱起眉头打量:“不像吧,那个男生哪有我们姑爷这么精神,那个男生我见过两次,瘦得呀,我都心疼。”
  “我还是觉得像,”何姨边擦手边琢磨:“那个男生不是老来逗小姐的猫嘛,有次被我撞见了,结果我看到他手上、脖子上全是被打的血印,我怕是家暴啊,问他要不要帮忙,他头都没回,就跑了。”
  她们还聊着。
  抽完烟的俞忌言往别墅走,刚好迎面碰到她们,虽只是家里的佣人,他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然后走进了屋里。
  徐姨扯住何姨,“根本不像,那个男生肯定就是附近的村民,哪里有我们出生名门的姑爷这么英俊潇洒。”
  “也是。”何姨也没再说了。
  下午4点多,客厅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不过厨房里倒是有些动静,俞忌言侧目,余光刚好瞟到了许姿,她好像在切菜,不熟练,切一下,吓得手缩回去一次。
  嘭。
  厨房的木门被带关上。
  许姿刚回头,又被熟悉又炙热的气息裹住,还有点淡淡的烟草香。俞忌言双臂撑在水池两侧,将她人圈紧。
  “这里是厨房,你别乱发情。”她握着菜刀警告。
  “许律师,放轻松点,”俞忌言抽出她手里的菜刀,放到案板上,然后侧头,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今天是本周的最后一天。”
  这明晃晃的提醒。
  许姿也没躲,但讲话并不好听,“男人一周不做这种事会死是吗?”
  俞忌言一直凝视着她的侧脸,眼神深得仿佛陷了进去,避开了她带刺的问题,柔下声的说:“一周没见,我很想你。”
  许姿惊怔。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直白的表达情意,而不是强势的逼问自己。人的本能反应不会撒谎,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反感。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29 00:40:38

第四十三章 还想要?(微h)
  厨台正对着一扇木窗,西沉的阳光柔和了许多。俞忌言看着案板上,切得歪七扭八的菜,问,“许律师,你这是?”
  许姿:“做饭啊,给我爷爷煲汤。”
  她好像对自己的厨艺还挺满意。
  萝卜切得一块厚一块薄,莲藕一块大一块小,俞忌言有些看不下去:“让开。”
  “嗯?”
  俞忌言把许姿轻轻推到一边,然后拿起刀,将案板上的食材重新加工一次。他刀工很好,切得薄厚均匀。
  窗外枝叶茂密,影子晃在俞忌言身上,棉质的白T上是道道细纹。他眼眉平静,处在这样与世无争的环境里,是难得的温和。
  他捕捉到了盯着自己的目光,只不过没回头,边将切好的食材倒进锅里边说,“之前他们说我右脸很好看,嗯,看来没骗人。”
  许姿立刻收回目光:“一把年纪了,真不要脸。”
  俞忌言倒入清水后,将锅盖上,看向她,眉骨压低,“怎么?在许律师这里,31岁很老吗?”
  见汤已经煲上了,许姿想去院子里呆呆,拍了拍裙身,“当然,都奔4了。你赶紧找个女人,把孩子生了吧,”又斜睨了他一眼,表情很嫌弃,“不然,再过几年,那个方面的质量,会变差。”
  悄静的屋里,高跟鞋底声很清脆,声音刚在木门边收住时,却忽然划出了剧烈的拖拉声。
  “啊……”
  猝不及防,许姿被俞忌言抱到了厨台的一角,后面就是窗户,外面正对着一条通幽的小径,她很怕会有家里的阿姨经过。
  那双灼灼的目光盯透了自己,她想说点软话逃命,“行,刚刚呢,算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老,30岁是男人最好的年纪,还有你特别厉害,哪哪都厉害。”
  她稍微摸了摸他的双臂,“俞老板,大人有大量。”
  俞忌言摇着头,“可许律师老说我是小人,我这人气量很小,斤斤计较,还睚眦必报。”
  手指僵住,许姿又一次被压制,只能忍着气。
  哗。
  许姿见俞忌言将窗帘拉上了一半,有了不好的预感,刚想抬起右脚踹过去,却被他一手精准扣住,压了下去。
  一股烦意推到了她胸口:“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右腿?”
  俞忌言撑在桌沿边,腰背弯下,目光刚好能平视着她,“因为许律师好像很喜欢右,喜欢用右手扇我,喜欢用右脚踩我,也喜欢,”他胸膛稍稍往前一伏,咬字很轻,“咬自己的右手指,叫。”
  啪。
  脸上落下了一只右手的五指印,清晰火红。
  就是听不得这下流话,许姿本能就动了手。俞忌言摸着被扇疼的脸颊说:“我这张脸,今天真是被许律师你扇肿了。”
  她低眉,想起来了,刚刚在湖边救他的时候,狂扇了他好几巴掌。
  俞忌言压下眉额,盯着那条浅绿色的裙子看了两眼,然后从小腿往上卷。
  这可是厨房,外面的阿姨随时都能进来,见裙子都推到了小腹上,许姿吓傻了,使劲掰开他的手,“俞忌言……不能在这里做……”
  俞忌言停下动作,抬眸:“许律师明天一早8点要见客户,想必今天晚上也会找理由溜掉吧。”
  许姿哑口无言,这的确是她的计划。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的双腿被俞忌言抬到了桌面上,被迫打开,私处又以极其羞耻的角度对着他。她又讲了几句软话:“下周……放到下周……”
  “自己扯着裙子。”俞忌言根本没听。
  “俞忌言,我在跟你商量啊……”
  “扯好。”
  他一强势,她就不敢出声。
  见没动静,俞忌言指了指后面的门,“陶姨她们在保姆房里休息,应该一会就要来干活了。”
  哪次能斗不过呢,许姿扯还是听话住了裙子。
  俞忌言像是不满意,将裙子又卷了几层,直至露出了胸衣,饱满的乳肉藏在透明的白色蕾丝里,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他两下解开了胸衣扣,半罩杯轻薄的胸衣就这样垂在身前,胸乳被解放出来,雪白透光。
  俞忌言边扯湿纸巾边笑,“许律师扇我脸,那我也得扇回来。”
  许姿害怕极了,眼一瞪:“你敢扇,你试试。”
  将指节擦干净后,俞忌言回过头,喉结滚了滚,张开五指,轻轻朝乳肉扇了扇,又大又软,次次都忍不住揉捏几把。
  第一次被扇胸,许姿呼吸轻颤,又很气:“你们男人真是变态,只知道欺负女孩子。”
  俞忌言松开手,“许律师也可以欺负我啊,多变态都可以。”
  是老狐狸原形毕露后的坏笑。
  一来阻止不了这老狐狸停手,二来也怕家里的阿姨会进来,许姿索性扭开脖颈,“你快点。”
  俞忌言假模假样的感慨:“我真是失败啊,还没能让许律师馋我一次。”
  许姿闭紧嘴巴。
  跟着,那只绷紧力量的手直接揉住了奶子,胸型漂亮又大,乳肉从俞忌言的指缝间溢出,冰凉的指尖将白乳揉得火热,弄得她仰起脖子,忍不住的哼声。
  “你怎么那么喜欢我的胸啊。”在情迷中,许姿还是脱口而出了。
  俞忌言听笑了,下颌凑近,气息覆在她的乳间:“因为,太漂亮了。”
  被舒服的揉捏着,许姿似乎没听清他的话。
  俞忌言摊开掌心,朝被揉红的奶子上拍上去,从轻至重,丰腴的胸似柔波一样晃荡,被粉紫色的夕阳覆笼上,像幅油画,又骚又纯。
  漂亮到他喉咙发紧。
  拍击声越来越响,奶子颤得太快,许姿顾不上羞不羞耻,脖子一直后仰,长发垂到了窗沿边,脸色泛起潮红,平坦光洁的小腹像在发抖。
  俞忌言一只手拴住她的腰,吻掉了她小腹上的细汗,另一只手还在拍,越拍越快,拇指时不时还按压住肿立的粉色乳头。
  “嗯额、嗯……”许姿疼哭了,眼尾有泪痕,身子里又痒又麻,她不想要了,“俞忌言,别、别弄我了……”
  俞忌言低眉看了看她夹紧的双腿,“怎么?湿了?”
  这种事被揭穿,许姿脸迅速烧起来。是,早在刚刚被拍了几下后,她就感觉到内裤湿了一点,大腿上都是黏腻感。
  屋外夕阳越来越昏柔。
  俞忌言没扒下内裤,两只手指挑开蕾丝面料,从侧缝里穿进去,粉嫩的穴口热热的,湿湿的,他并拢手指,从窄缝里缓缓塞了进去。
  手指虽没有他的性器大,但许姿还是感觉到了疼痛,不过疼痛了几秒后,是被小穴塞满的满足感。她很不想承认自己被他弄得舒服,的确不想让他停。
  她咿呀的低吟,小脸乱扭。
  俞忌言轻轻扯出快被她吃进去的发丝,底下的手指捣弄得又深又狠,“许律师就是馋我了。”
  老流氓太不要脸。
  “我没有……”许姿真是急得想扇人,咬着唇反驳,“我没有馋你……是你强迫我的……”
  话音一落,俞忌言将手指从穴里抽出。
  那种刚刚塞得满满当当突然又彻底空掉的感觉,让许姿难受得很,像是被本能呼唤,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
  俞忌言手腕上的细嫩小手,嘴角勾出笑,眉眼一挑,“许律师,还想要?”
  似乎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许姿僵在厨台上,没回应,可她迟迟没下来,就是回答。
  俞忌言又扯开内裤,重新将手指塞了进去,盯着那张高潮般红晕的脸庞,声音压得极柔,“想要就说出来,不丢脸的。”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29 00:40:51

第四十四章 本能,no异常
  砂锅冒着蒸腾的热气,有了些排骨香气。
  厨房里,动静不小。
  一阵阵的快感直冲许姿的脑门,底下是被塞满后的舒服满足,她根本抗拒不了,咬着唇,呜呜咽咽,连同细长的脖颈都红了,嫣红透白。
  汁水顺着被撑开的穴缝流到了俞忌言的掌心,他坏啊,故意捣弄一下,停一下。就知道,她会下意识去抓自己的手腕,是在示意,别停。
  他很喜欢这种征服感。
  怕她一会要喷,俞忌言还是将内裤往下扒了一些,穴口已经一片软烂淋漓,阴毛上沾着亮晶晶的淫水,看得他下颌绷紧,性器肿胀得将裤子顶出了弧度,有点硬得发疼。
  许姿双腿在发颤,高跟鞋的细跟几次要从台面滑落。她一面觉得这老狐狸太变态,不是办公室,就是厨房,但一面的确被他伺候得舒爽。
  手指在穴里曲起,俞忌言加快了速度,捣弄得飞快,抽插出了噗叽的水声,淫靡死了。他双眼一直抬着,就喜欢看那对雪白的奶子晃来晃去的样子,骚得他手指在里面更来劲。
  外面好像传来了陶姨和何姨的说笑声。
  许姿太害怕了,迷糊的叫着,“俞忌言……停……有人来了……”
  俞忌言手指用力抠动,“别管,投入点。”
  许姿吞咽了几下,根本发不出声,只能配合他的动作,颤着臀,扭着腰,细细的泣吟。投入其中,几十下猛烈的捣弄后,她脑子里冒出了几道白光,随着他手指的拔出,一波淫水哗的流到了内裤和台面上。
  身体里高潮迭起,喘了几口气后,许姿听到笑声越来越近,她吓得赶紧跳来厨台,穿起内裤,绣花拳一样的捶向俞忌言,“就是你要在这里弄,都没时间擦,好脏。”
  当俞忌言扶住她胳膊的时候,陶姨刚好推开门,看到了他们的“恩爱”,何姨探着头,捂着笑:“小姐,姑爷,不好意思,打扰了。”
  随后,门又被带关上。
  俞忌言扯下一片新毛巾,拧开热水,打湿。许姿看着他,心里竟然对他有了奇怪的肯定感。觉得这31岁的老狐狸是挺厉害的,手指不比真做时差。
  他拧干毛巾后,回头恰好撞见她吞咽的动作,笑了笑:“许律师,是馋我了吗?”
  许姿没理人,刚想走,但腿打软,俞忌言及时扶住了她,让她原地站好。然后掀开她的裙子,又脱了她的内裤,拿着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替她擦拭着穴口、大腿根的黏稠水液。
  她没抗拒,低下眉,静静地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身影居然出奇的温柔。
  一番刺激后,他们出了厨房。
  俞忌言交代陶姨和何姨进去看着汤,跟在他身后的许姿,忽然,一把将他推到了墙角。
  这个连贯的动作,有些像壁咚。
  俞忌言低眼,瞅着按着自己双臂,东张西望的女人,他皱起眉:“没想到,许律师还有这么man的一面。”
  许姿瞬间收回手,确定四周没人后,她步入正题:“俞忌言,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俞忌言笑了笑,“误会什么?”
  许姿双手缩在胸前,吞吐的解释:“就是、我刚刚那些行为,不代表、我对你有意思。”
  见他沉默,眼神也很平静,她着急了点:“就是,我那些、叫喊啊、都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像你掐我一下,我也会叫一样,你懂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拖了半晌,俞忌言才应出一个字:“嗯。”
  “真的不是什么,我馋你啊,对你有意思啊,”许姿想让他明白个透彻,“只是一种身体的条件反射,不是什么异常现象,你懂吧。”
  “嗯。”俞忌言点头。
  他这种敷衍的反应,许姿拿不准,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时不时扯扯他的袖子:“你真懂?”
  俞忌言很有耐心:“嗯,我懂。”
  “那就好。”
  “哎哟,我们姿姿粘老公粘得这么紧啊,我只刚把忌言带走一会,这人刚一回来,又粘上他了啊。”
  许岸山从书房休息了半个钟头,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这对小夫妻,喜笑颜开。
  俞忌言和许姿配合的笑笑。
  许岸山让陶姨从书房拿东西,像是大师算的卦,他特别激动:“看我都老糊涂了,我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这时,谢如颐和许知棠也下了楼,“爸,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许岸山:“刚好,快过来。”
  许岸山望了一眼俞忌言,“忌言啊,你知道那个香港的周大师吧,我之前给你介绍过,我这几十年生意,他没少帮我预测准过。”
  做生意的人,特别信风水和八字。
  俞忌言点头:“嗯,记得。”
  许岸山:“我这不是见姿姿肚子一直太安静了嘛,我着急啊,没忍住,找他算了算,看看家里什么时候可以添个人。”
  许姿脸色倏忽耷拉下来。
  许知棠兴奋起来了:“爸,这个周大师怎么说,什么时候呢?我什么时候能做外公?”
  许岸山慢慢撑开卦纸,嗓门都拉高了:“别急,我都记下来了,他说,后年家中能添小孩。”
  “后年?”许知棠数着数,“也就是说,明年我们姿姿就能怀上,后年生个虎宝宝。不错不错,虎,够威风。”
  瞬间,家中的长辈围成一圈,兴高采烈的聊着“添丁”的话题,甚至还取起了名字。俞忌言偶尔也附和几句,只有许姿,脑子嗡嗡作响,一句都不想答。
  大伙陪许老用完晚餐后,已是夜里8点多,准备回市区。许姿拉着爷爷依依不舍,抱了抱,撒撒娇,最后是被谢如颐拉开,安排她去陪俞忌言取车。
  奔驰停在茶园大门旁。
  脚踩在地面,是细碎的沙石声。俞忌言把陶姨给的食材放进后备箱里。许姿站在旁边看了两眼:“我们又不做饭,拿这些土鸡、牛肉回去,不都浪费了吗?”
  他合上后备箱,笑了笑:“后半年我都在成州,没那么忙了,我做。”
  许姿不信:“这些你也会?”
  俞忌言点头:“嗯,会。”
  “爆炒鸡肉,小炒牛肉,这些你都会?”她喜欢吃辣,口味重。
  俞忌言攥着车钥匙,点头:“嗯,会。”
  门边的路灯很幽暗,起不到照明的作用,车灯是唯一最通亮的光源。
  两只人影拉长。
  许姿站在车外等爸爸妈妈。
  俞忌言也没上车,想起刚刚大师的卦,他望着夜空,假装感慨:“那个周大师是挺准的,上次帮我算过地皮开发的事,让我狠赚了一笔。”
  知道这老狐狸根本意不在此。
  许姿已经熟知了他的套路,往他身边靠近了点,“周大师说我后年会生孩子,也许说的是我和我第二个老公。”
  本想耍一记威风,结果,整个人被俞忌言从背后,扯进怀里,高跟鞋在石头地里站不稳,差点摔倒。他低哑的声音覆在头顶,弄得她头皮微微发麻,“我要是再坏点,我能让大师的话提前一年实现。”
  许姿呼吸一紧,睁大了眼,是真受到了惊吓
  老狐狸这句“提前一年实现”,比噩梦还可怕,恐吓程度太高,让许姿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她这人,向来人作,但胆子巨小,尤其是对性爱这件事还不太懂,所以在见完客户后,她叫来了靳佳云。
  恒盈,24层的办公室。
  靳佳云听完整件事后,却抓错了重点:“俞老板真牛逼啊,你们总共就没做几次,要么就办公室,要么就厨房。”她转着笔,笑,“让我想想,你们下次在哪呢?车震?会议室?露营?”
  “靳佳云。”许姿冷声打住。
  “okok,我说重点,”靳佳云清咳几声,“你说的这种情况呢,也不是没有概率,但是一般来说,戴避孕套是不会怀孕的,除非,”
  “除非什么?”
  靳佳云皱着五官,“我觉得没有除非,因为俞老板好歹是个大老板,不会为了赢,为了搞出一个孩子,去扎破避孕套吧。”
  许姿低着头,有点担心。可能是因为她并不信任老狐狸的人品,说了那么吓唬人的话,害怕他言出必行。
  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扣响。
  许姿叫了声“进来”后,费骏推开了门,不过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是俞忌言。他很喜欢棕色,不过棕色西服也的确称他人,笔挺俊气。
  “干嘛呀?”
  这几个月到底是比从前亲密了许多,许姿不觉中,对俞忌言的讲话态度,自然到甚至是随意。
  靳佳云转开了椅子,在看戏。
  俞忌言脚步在地毯边停下,双手习惯性的背在身后:“朱少爷晚一点到成州,说想请我们吃晚餐,然后去酒吧坐坐,你有空吗。”
  是自己的大客户,许姿当然乐意,点点头,“嗯,好。”
  俞忌言又看向靳佳云,“靳律师,朱少爷点名让你去。”
  “我?”靳佳云惊讶的指着自己,“不好吧,你们一个是同学,一个是夫妻,我一个乙方,去了干嘛。”
  许姿给靳佳云使眼色,她接受到了,无奈的回道,“行,我去也行,我陪姿姿。”
  俞忌言:“嗯,那好,不打扰了。”
  出去前,他看了一眼费骏,费骏和身后的两位女士憨笑挥挥手,“对了,还有我,我也去。”
  她们并不在意。
  走出会议室后。
  通透的走廊里,地毯很软,费骏跟在俞忌言身后,俞忌言背脊挺拔,他边走边说,“东西准备好了吗?”
  怕在公司过度亲近不好,费骏放下了手,凑在他肩边,说:“舅舅,我做事,你放心。”
  俞忌言:“嗯。”
  “不过呢?”费骏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胳膊,“也要看舅舅你的手气,加油啊。”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29 00:41:07

第四十五章 愿赌服输
  晚上7点。
  朱贤宇在大使馆区请几位吃了一顿法餐。欧洲大使馆这边的餐厅在成州都属于高档消费,几乎一比一还原欧洲街道,浪漫、惬意又风情。
  对于许姿和俞忌言来说,这是日常生活。所以,只有靳佳云在认真享受美食。
  朱贤宇擦了擦嘴角,问去:“靳律师,好像很喜欢Foie gras,要不要再来一份?”
  靳佳云察觉自己失礼了,放下刀叉,摇头:“谢谢,不用了。”
  许姿戳了戳她的腰,笑她没出息。
  俞忌言和朱贤宇坐在一排。
  俞忌言坐得笔直,趁对面两个女人在补妆时,轻咳了声,食指在指骨上弹动,朱贤宇收到讯息,笑着叫了一声靳佳云。
  朱贤宇:“靳律师不是平时很喜欢去酒吧吗?成州你熟,要不要叫点朋友过来一起玩?人多热闹。”他拍了拍俞忌言:“我和俞总,没什么朋友。”
  俞忌言脸色一暗,明显压着不悦。
  许姿差点笑出声,口红都涂歪了,拿纸擦了擦后,视线从镜子边挪开,悄悄瞅着他。心想,谁会和这种精明的老狐狸做朋友,也就只能是更精的朱少爷了。
  靳佳云扣下粉饼盒,支支吾吾:“我的朋友呢,也就是许律的朋友,都是一群小姐妹。”
  朱贤宇这人,很会讲场面话:“那一定都和你们一样漂亮。我喜欢美女,方便的话,可以叫出来一起玩,随便喝,多贵都行。”
  靳佳云望了望许姿,得到许姿的同意后,她开始在微信群里疯狂喊人
  酒吧是玩咖靳佳云选的,一家叫gas+的海边露天bar,蓝夜配上天台里的jazz音乐,慵懒迷人。
  本来许姿以为两个律师小姐妹会怕生,没想到一听是大名鼎鼎的朱少爷,比上庭还积极,妆容齐全,一个肩膀全露,一个后背没几片布,衣不蔽体。
  靳佳云端着鸡尾酒,凑在许姿耳后说:“看把她俩骚得啊,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见是见过,”许姿嘬了口吸管:“但没见过这么有钱的,这一迭人民币摆你面前,你不爱?”
  靳佳云盯向外表俊逸临风的朱贤宇,但一想起南非那几天,徒生反感:“但这人民币比屎还难吃,谁爱吃谁去吃。”
  许姿偷笑。
  “朱少爷,听说你喜欢去很刺激的地方旅游?”
  “是啊,之前看你老去南非啊,南美啊,哇,好厉害。”
  许姿这两位小姐妹,一位叫Julie,一位叫Niki。此时都快成了专访记者,围着朱贤宇问个不停。
  不仅她们盯得紧,邻桌的目光也投得火辣。
  天台里的Jazz氤氲缭绕,情调迷离。
  在等费骏的期间,许姿去了洗手间,6月天的夜,热了起来,没一会,她脸上就出了汗,于是,她在洗手台里扑粉补妆。
  很巧,俞忌言也从洗手间出来。
  许姿盖上粉饼盒,攥在手心里,眼往身边的男人瞅去,像是逮到机会,就想故意扎他两句:“看来俞老板的魅力很一般啊,附近几桌的美女都只看朱少爷。”
  俞忌言擦了擦手后,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很晃眼。许姿也抬起右手,翘起无名指,戒指亮得太刻意:“我也戴了,但刚刚旁边有三个男人都看我。佳佳真会挑地,这里的质量,是挺不错的。”
  她对着方镜,撩了撩头发,长发甩向薄瘦的肩后,这张鹅蛋脸又明艳又娇媚,“看来明年离婚后,我还是很有市场的。”她哼着气,斜睨了他一眼,“再找的话,我一定要找个年轻气盛的。”
  就是要刺死他。
  目光只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俞忌言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嗯”后,便走回了沙发。
  沙发边热闹了起来。
  加班完赶来的费骏,一下就让场子热了起来,把Julie和Niki逗得直发笑。年轻人确实有活力,聊得话题一个比一个新潮,显得一旁的俞忌言和朱贤宇,更像是两个格格不入的“老男人”。
  说得好听叫沉稳,不好听叫无趣。
  隔着一人的距离,费骏听到了清咳声,他打了个响指,大家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都弓着背,听他安排:“光喝酒光聊天也没劲,玩个游戏吧,最简单的,数七都会吧,输了的抓阄惩罚。”
  那几个玩咖自然都会。费骏向其他三位解释了一遍,朱贤宇和俞忌言都回应了“ok”,只剩许姿低着头,嘴里像在数着数。
  费骏:“舅妈,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不用,”许姿好面子,直起腰,“这么简单,我又不是傻子。”
  游戏开始。
  考验的就是反应能力,这对于俞忌言和朱贤宇这种,对数字极其敏感的人精来说,这游戏玩得极具碾压性,就没输过。
  三轮下来,许姿就卡了两次,面子丢没了。
  愿赌服输,她抓阄,阄是费骏准备的,小纸条放在了一个盒子里。第一次,她抓到的问题是,谈过几次恋爱,她硬着头皮答,2次。
  靳佳云自然不会拆破,但Julie和Niki皱起眉头,小声互问,Jenny什么时候谈的。
  俞忌言只扫视了一圈大家的表情,然后默默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面色平静,继续游戏。
  第二轮,许姿抓到的阄是,初夜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让她退缩了,在纠结是否要说假话的时候。费骏提醒她:“舅妈,要说实话。”
  几个人,都盯向了这对夫妻。
  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紧张,许姿脸上晕着红。俞忌言见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他伸手拨了拨。他指尖的温柔对她来说,却是压迫感。
  玻璃酒杯上都是手心里的虚汗,她盯着桌角,声低又快速的答:“澳门。”
  Jazz正好到高潮部分,有些吵。
  费骏没听清:“什么?”
  许姿将酒杯用力放回桌上,“我说完了,你没听清是你的事。”
  不过,也没人刁难她。
  许姿知道老狐狸听清了,也知道他定很得意。
  俞忌言的确听清了,嘴角勾起弧度,身子往沙发后一靠,望着覆进酒吧彩色光影的倩影,替她扯了扯快滑下去的肩带。
  许姿烦得反手扇了他两下,但被他一掌包住,掌心是炽热,还用拇指亲昵的抚着她的肌肤。眼前是一群人的笑声,可她脑袋嗡鸣一片,似乎正做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又玩了两轮。
  费骏拉着俞忌言去了洗手间。见他这位舅舅一直没输,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急了:“舅舅,都快11点了,你再不输,局就散了。”
  俞忌言擦完手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西服:“你选的这游戏太简单,我的脑子根本不让我输。”
  费骏呆住:“那你是在暗讽舅妈很蠢吗?”
  俞忌言抬抬眉稍:“我没说。”
  费骏压下气焰,扯着他的西服袖:“舅舅,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炫耀的时候,你故意输一下,这事就成了。”
  琢磨了会,俞忌言点点头:“嗯。”
  走出去时,费骏又拍拍他的背:“还有,就20张字条,光那个惩罚我就写了十张,抽到的概率很高,你加油。”
  俞忌言又理了理被扯皱的袖子,往出走:“嗯。”
  Bar越到深夜人越多。
  从舒缓的jazz换到了节奏感强的电子音乐,对面那头的年轻男女自动围成一圈,造出了一个小舞池,拿着酒杯,扭着身子,沉浸、放肆。
  这头的几个人还在继续游戏。
  这轮从靳佳云开始:“1。”
  “2。”
  ……
  “5。”
  “6。”
  刚好到俞忌言,他冷静接上:“7。”
  开局就喊7,输得太刻意。
  她们几个不可思议,一旁的朱贤宇翘着腿,抱着膝盖,扭头发出哼哧的笑。
  许姿猜到这老狐狸肯定有阴谋。
  费骏特别配合,把盒子往前一推:“舅舅,抽。”
  俞忌言把手伸进盒子里,随便抽了一张,递给费骏,费骏打开后,讲话都有气无力:“问题是,今天晚上要做什么。”
  这是他写得最纯洁的一个问题。
  大家也都觉得非常无趣。
  不过,俞忌言却看向许姿,轻轻一笑:“晚上这件事,得和许律一起做。”
  刚喝了一口酒,许姿着实被呛到,脸烧得慌。俞忌言抽了几张纸,细心的替她擦着唇角、颈上的酒水。
  那头的小姐妹抱在一起,不停地的咦来咦去。
  Niki:“Jenny,你是带老公出来喂狗粮的吗?明知道我跟Julie没性生活,”又指着靳佳云,“Betty刚和体校的奶狗分手,你就是故意的,结了婚真是了不起哦,夜夜都能风流。”
  听到这,朱贤宇眼角轻轻抽动,挪去了目光。
  俞忌言还俯着头,刚擦完许姿脖上最后几滴酒水,他一抬,便触上了她的视线,不过她显得很不悦。
  音乐声很噪。
  Julie抬高了嗓门:“各位,明天下午我要开庭,玩最后一局,咱们就散啊。”
  费骏为自己舅舅这烂手气发愁。
  这轮从Julie开始:“1。”
  “2。”
  ……
  “5。”
  “6。”
  刚好又到俞忌言,他再次很刻意的接:“7。”
  Julie不理解这荒诞的认输行为:“谢谢俞老板,提前放我们回家。”
  这回,费骏侧过身动了点手脚,把那几张都放到了最上面,递给俞忌言。
  其实,大家都看出了猫腻,只是不说破。
  俞忌言继续演,像不知情一样,抽出了一张,递给费骏,拆开后,要不是才见了鬼。他演技也卓越,“舅舅抽到的是,选一个人,随便问自己一个问题,尺度不限。”
  许姿忽然蹙眉,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俞忌言当然指向了费骏。
  就像一套完美的流程,费骏扯扯嗓子,问:“舅舅,在和舅妈结婚以前,是不是处男。”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说谎,遭雷劈啊。”
  问题倒是挺劲爆的,锁住了大家的兴趣。
  到这里,靳佳云算是摸明白了,悠哉的抿着酒,跟看戏一样,看着这对小夫妻。
  许姿很慌,但又止不住有好奇心。
  俞忌言手肘撑在膝盖上,弓着背,没犹豫的点头,“是。”
  只见那边的Julie惊到抱住了靳佳云,“英俊、多金,还是处男,我们姿姿真是命好绝了。”
  许姿惊到哑口,一时分辨不出老狐狸话里的真假。她拿包想溜,但刚好看到靳佳云朝自己挑了挑眉,身子压过Julie,说:“我的姿姿大宝贝,择日不如撞日啊,我怕下次俞老板没时间了。”
  许姿不愿意:“等我验证后,再说。”
  靳佳云握住她的手腕,然后笑着看向俞忌言:“俞老板,真的吗?你第一次真给了我们姿姿啊?”
  俞忌言点头:“嗯。”
  靳佳云:“你别为了姿姿多爱你一点,就骗人哦。”
  俞忌言眼眉异常严肃:“我不骗人。”
  这时,朱贤宇也出来搭腔作证,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许老板,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真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也从不乱来,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许姿只觉得胸闷气短,热出了一头汗。
  俞忌言轻柔的揽上了她的肩,往自己怀里扯近了一些,问:“靳律师,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其实,是因为……”
  在靳佳云准备解释时,场面忽然失控。
  连旁边跳舞的男女,都开始举杯起哄。
  沙发这一角,是两只亲密相拥的人影。
  主动的是许姿,是愿赌服输,也是懒得再僵持,她箍住了俞忌言修长的脖颈,仰起脸,吻了上去。她的吻技很生疏,不知道什么叫法式舌吻,只生硬的在他唇上辗转碾磨。直到,他撬开了自己的唇齿,一切变得更缠绵,悱恻。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29 00:41:25

第四十六章 你喜欢我?
  看戏、起哄,在燥夜里更为疯狂。
  没有人在意这对舌吻的男女是谁,只知道眼前的激情,能让他们能产生更强烈的兴奋感。
  向来循规蹈矩的许姿,哪里当众做过如此羞耻的事。她分不清是眼前的男人,还是周身那灼热的目光,让她心跳加速,心脏似乎要从身子里蹦出。
  后来主动的是俞忌言。
  他扶住她的双肩,情欲升温时,又将她揽进胸膛里,一手撑住她的腰,一掌覆住她的后脑。他这人胆子很大,毫无羞意,强势的缠上她的舌,辗转厮磨一会,松开,再滑入她的口中,深抵喉间,反复几次,他们的唇边拉着口液的细丝,以及,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吞咽声。
  俞忌言不想闭眼,他喜欢直勾勾盯着眼底投入的女人,她陶醉的样子实在太美,也听到了她很轻却又撩死人的呜咽与呻吟。
  半分钟早就过去。
  带着啃噬的湿吻,让许姿全身发麻,脑子晕晕乎乎。她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迎合他。直到,他赫然停下,眼底的笑很暧昧:“回家继续。”
  声音像是恶魔,许姿一秒清醒。
  一行人下楼时,眼都朝这对夫妻身上瞟。
  几个小姐妹挽着手走,靳佳云在后面时不时戳戳许姿的腰,凑在她背后说:“小心动心啊你。”
  许姿回头反驳:“不可能。”
  靳佳云喝了点,讲话不分尺度,“刚刚要是旁边没人,你俩都能在沙发上大干一场。”
  直到许姿瞪了一眼,她才住嘴。
  都喝了酒,也没人开车。
  Julie和Niki住一起,俩人叫到车就先走了。
  俞忌言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先问朱贤宇要不要上车,他这朋友人精又怪,说要去看夜场电影。许姿则不放心靳佳云,她家离这远,还独居,但靳佳云说混迹夜场这么多年,这点生存能力还是有。
  朱贤宇让俞忌言和许姿先走,说,他会等靳律师上车后再走,让他们放心。许姿同意了,只是上车后,扒着窗户,看到他们起了一些亲密的“争执”。
  
  奔驰驶入悦庭府时,已是凌晨1点。
  车刚停稳,许姿推开车门就往电梯口走,一点理人的心情都没有。电梯还没来,身后是奔驰重新启动离开停车场的声音,跟着,俞忌言走了过来。
  俩人并肩站,谁也没吭声。
  俞忌言看上去较为轻松,而许姿却眉头紧蹙,像钻在某个牛角尖里,出不来。进了电梯后,她竟站在了他对角的位置。
  暗黄色的镜面里,俞忌言双手背在身后,像是故意试探般朝前走近了一步,显然,他猜对了,许姿往右又挪了半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
  他从镜子里看向她,“许律师,要不要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突然吻我?”
  眉额还抬了那么一下,有点不要脸的意味。
  许姿是真佩服这老狐狸的老奸巨猾,笑得极其冷淡,“虽然我不清楚俞老板,是从哪里打听到了我和靳律师的打赌,但我挺佩服你背后的努力。”
  俞忌言下颌稍稍抬起,眼眉平静。
  许姿没再躲,还朝他身旁靠近了点,仰起头,小包拎在背后,一条贴身的连衣裙,称得侧身曲线过于优美。她用刺人的眼神盯着他:“故意让朱少爷叫上我的朋友,故意让费骏在字条里动手脚,又故意玩输。原来,你这么想告诉全世界,你是处男啊?”
  她拍了拍他的背,掌心挺用力:“俞老板,你不累,我们都累,一晚上都要陪你演戏,装傻子。”
  俞忌言眼角微微扯动,但依旧没出声。
  电梯缓缓拉开,许姿疾步走了出去。
  鞋柜在玄关处。
  许姿按开家中的灯,边脱高跟鞋边说:“我现在回答你,我为什么主动吻你。因为,我知道我逃不掉,你这人做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你会放过我吗?俞老板?”
  语调阴阳怪气。
  俞忌言背过身,在另一边换鞋。
  许姿算对他有所了解了,他才不是什么天生少言寡语,是挑话说,挑事答。
  被算计的感觉太糟糕,许姿穿上拖鞋后,看着他的背影,那股气横堵在胸口,“你费尽心机搞这些事,真的很没没劲。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处男,你洁不洁身自好。以前跟我没有关系,现在跟我没关系,以后也跟我没关系,你明白吗?”
  越说越急,越说越气。
  俞忌言“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然后脱下西服,挽在手臂间,朝屋内走去。
  或许是这半年来积压了太多的不痛快,又或许是刚刚的酒精还在作祟,许姿没放人:“俞忌言,你是脑子好,我是没有你聪明,你想算计我太简单了。可能你这个人,天生就是喜欢,站在高处看别人做小丑,来达到你的某种成就感。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你。”
  说着,她委屈得眼里闪了泪,情绪化严重时,头次呛了句最狠的话:“从小到大,有人喜欢过你吗?”
  俞忌言忽然收住脚步,压下眉骨,眼底像覆上了层朦胧不清的黑影。
  他算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过去,他从未因为她耍性子的撒气,产生过任何情绪波动,但这次,像真踩在了自己的边缘线上,明显,他吞咽下了一口怒气。
  而许姿感受到了他的异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被算计了一晚,她也很委屈,就是任性不想道歉。
  屋里陷入了冰冷的僵持。
  许姿也想收敛点自己的脾气,她刚转身回卧室,俞忌言却平静的转过了身,还带着笑意,问道:“要不要吃面?”
  “啊?”她错愕。
  俞忌言站姿笔直,挽着西服的手放在身前:“不喜欢吃法餐,饿了,要不要一起?”
  许姿本想拒绝,但他好像第一次放软了态度:“算是我的赔礼道歉。”
  有所迟疑后,她点了头:“行。”
  许姿的确是有点饿了,她也不喜欢法餐,一般如果不是陪客户,她从不吃。她将包放到了沙发上,没去厨房,而是去阳台上,把咪咪抱了出来。本能不想离他太近,她就窝在沙发上,逗咪咪玩。
  宠物,的确能抚平人心里的毛躁。
  只是摸了几下,她心情就好了许多。
  沙发的位置能看到厨房里的半截人影,许姿摸着咪咪,望着那头发起了呆。没想到,这间“样板房”里,凌晨一点半,竟然能闻到面条、葱花和鸡肉的香气,而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气味,恰好就是家的模样。
  她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家的人,比靳佳云传统。所以她常幻想自己的婚后生活,凌晨有人能给自己做一碗热腾的面条,是她的理想婚姻,但只可惜,人不是她要的。
  以及,她遗憾,很遗憾,自己的婚姻,打乱了所有正常顺序。她没有被轰烈的追求过,没有两情相悦的相恋,更没有一场一生难忘的求婚。
  嘭。
  俞忌言将两碗面放在了木桌上,朝沙发边看去。许姿放下咪咪,走过去后,在餐椅上坐下。她看到碗里不是清汤寡水的葱花面,上面铺了一层青椒鸡肉。
  她拿起筷子:“你什么时候把陶姨给的土鸡宰了?”
  俞忌言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昨天晚上。”
  许姿想起了什么,“难怪昨天晚上,我听到厨房里有刀的声音。”
  她挑起一根面,又舀了一口汤。面条的汤味很浓,不像是清水煮的,像是熬制的骨汤,棒骨的香味浓郁,不腻不腥。
  虽然并肩坐,但两把椅子中条留出的缝隙,像是他们之间的并不亲近的距离。
  许姿悄悄侧头,发现俞忌言在用餐时,家教极好,坐姿端正,咀嚼得慢条斯理,一点汤汁都不会溅出来。忽然,他也侧过头,蓦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忽然的四目相对,变得逐渐炙热,她手中正在搅动面条的筷子一顿,轻柔嗓音稍稍划破屋子的悄静:“俞忌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29 00:41:41

第四十七章 喜欢
  凌晨的餐厅里,一旦无人说话,就更显悄静。直到,咪咪跳到餐桌上,将小肉垫伸进水杯里,舔舐了几口,屋里才有了动静。
  许姿把咪咪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它顽皮的爪子,教育:“你把妈妈的水喝了,妈妈喝什么,你这只小脚刨过猫砂的呀。”
  对着小动物说话,会不自觉变可爱。
  她再抬眼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水杯,是俞忌言将自己的玻璃杯推了过来:“我没喝过。”
  咪咪的小意外,中止了刚刚的问题。
  不过许姿也没追问,本就是个无聊之举。她重新拿起筷子吃起面,微沉清冷的声线,扫过她的脖颈边:“我要说,是呢。”
  许姿微怔,手一软,刚挑起的几根面,忽然散开,心底像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起了些涟漪。
  她察觉到,俞忌言一直看着自己。
  要答案的老狐狸,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许姿像毫不在意他口里的“喜欢”,挑起面条吃了一口,说:“喜欢上我很正常,我没少被人追,”她夹起一块鸡肉,细眉微挑,:“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在会所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吧?”
  半秒都没拖,俞忌言低声应:“嗯。”
  很坦诚,但许姿分不清真假,也不想分清真假。她将筷子搭在碗上,转过身,毫不逃避的同他四目相对,一会儿后,她却笑了。
  俞忌言问:“你笑什么?”
  许姿拍拍他的肩,笑意沉下:“谢谢俞老板能欣赏我,但你不是我的择偶标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她起身,想走。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她被迫坐在了俞忌言的大腿上,西服裤不厚,她感觉臀肉被什么硬硬的物体顶住。他的胳膊栓在她的腰间,没出声,只是臀肌稍用了点力,朝上一顶。
  许姿底下忽然有些难受,眉心蹙起:“俞忌言……你……真是个……变态……”
  她逃不开。
  俞忌言把人抱得很紧,她整个背紧贴着他,身后一深一浅的呼吸,弄得她发麻发痒:“许律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老流氓还在顶自己的臀肉,那玩意像要呼之欲出。许姿都快低吟出声:“一年……很快的……”
  “可许律师好像,”俞忌言俯在她的颈窝里说:“已经喜欢上,让我伺候你了。”
  声音轻如羽,又坏到极致。
  许姿就属耳根和脖子最敏感,耳下的轻轻吹气,弄得她痒到小腰乱扭。她低哼:“反正我也不亏,就当俞老板让我长了经验,好让我和以后的意中人,能更愉悦。”
  话毕,她手肘朝后一顶,双腿刚起来几分,整个人又被俞忌言捞回怀中,一直盯着她的侧颜,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以为他要说点什么,没料到,话却让她错愕。
  俞忌言:“面还吃吗?”
  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许姿:“不吃了。”
  俞忌言松了手,放了人,然后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许律师,晚安。”
  真是摸不透的一个人。
  
  许姿并没把俞忌言的“表白”当真。
  因为,在她心里,她并不认为俞忌言是一个会投入感情的人。感情是不能计较得失的,可他偏偏最精于算计。那些看似坦诚的表达,只不过是抛出的诱饵罢了。她说绝对不会喜欢他,他的胜负欲就作祟,偏要让她说出口,可奈何,她也好强,还叛逆。
  像极了一场老狐狸与小刺猬的博弈。
  两日后,许姿答应了江淮平去海南出差。
  江淮平说他这周都得呆在三亚,有几个局,只能麻烦她过去聊事,一切费用全包。于是,她带着Mandy一同过去了。一想,一周不在成州,也挺好,逃掉了和老狐狸的那件事。
  六月天的三亚,能把人晒融。
  Mandy话少还勤快,是许姿当时挑中她做助理的原因,就算热到妆全化了,她也不让许姿累着,一个人忙进忙出。
  也不是什么狠心的资本家,许姿让她歇会,说一会带她去和江老板吃晚餐。
  一家海景餐厅,敞开式的栏杆外,蓝夜迷人。
  江淮平说不好听就是暴发户,但长相是舒服的俊气,人也谦和又幽默,许姿每次和他聊两句,都会被他逗笑。
  他们聊了一会了。
  Mandy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不搭腔。
  江淮平问:“你老公多高?”
  许姿:“大概一米八八。”
  江淮平笑:“哦,难怪许律师拒绝我,原来你喜欢高的。害,我小时候家里穷,营养不良,也不爱运动,个子到179就怎么都长不动了,但我对外都说,我180。”
  许姿叉起一块牛排,说:“江老板,你想结婚,还不简单?你就是太谦虚了。”
  江淮平耸耸肩:“过了那个劲,就没这心思了。结婚好像也没太大意义,许律师,你说呢?”
  其实,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
  许姿当真了,她垂下视线,避而不谈。
  江淮平识趣,立刻换了话题,“说点正事,许律师,这次真要靠你帮我挽回损失了。”
  许姿放下刀叉,模样认真:“没问题,我说过可以打,就一定能打赢。”
  江淮平低下头,想起一些事就咬牙切齿:“那个徐友华心眼太坏了,十年交情,这么坑我,出门遭雷劈啊。”
  理解他的心情,许姿转头问Mandy,“知道对方找谁打吗?”
  Mandy应:“徐总那边,好像到昨天都没定。”
  许姿点点头。
  忽然,身后传来了男人浑厚的笑声。
  许姿见江淮平脸色骤变,知道身后的笑声是徐友华的,只是回头后,她看到了另一个人,韦思任。
  徐友华穿金戴银,但人模狗样。他走到餐桌边,双手撑在桌上,瞅了一眼许姿,“你找了个花瓶打官司,小心亏死你。”
  被刺中,许姿没怒,眼神示意了mandy,她将名片推到了徐友华的手边:“徐总,您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还大方的伸出了手。
  徐友华低眉,看到“创始人”三个字,惊觉得抬起头,握上了她的手:“原来,也是老板啊。”
  许姿一笑:“没您生意做得大,做点帮人排忧解难的小本生意罢了。”
  随后,她收回手,mandy递给她一张湿纸巾,她边擦手边看向韦思任,假装不认识:“徐总,这是您的秘书还是?”
  徐友华一笑,眼尾全是细褶:“和你对打的。”
  许姿只轻轻“哦”了一声,便收回目光,尽管,她知道韦思任一直在看自己。
  晚上,香港圈里的大佬纪爷组了个游艇局,能来参加的要么是他的友人,要么就是托关系进圈的人,谁都想攀上他这层人脉。
  许姿不擅长在这种男人的局里打交道,本不想去,但江淮平说,机会难得,里面都是大客户,还说,绝对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她同意了,自然带上了Mandy。
  三层高的豪华游艇,停靠在岸边。
  里面设施应有尽有,灯火通明,燥耳的音乐,震破了平静的海面。既然是富豪的局,自然骄奢淫逸。
  许姿换了条白色束腰裙,带点法式的优雅风情。
  江淮平给她介绍了几个比较靠谱的老板,她交际了几轮,头很闷,于是,她打了个招呼,去外面吹风透透气。
  游艇下是波动的水痕,海风咸湿。
  虽然外面温度高,许姿刚站一会就出了汗,但她还是不愿回屋里。
  忽然,眼底出现了一张纸巾。
  她抬起头,是韦思任,一身灰色西服,眉目温柔俊逸。见她没有接过纸巾,韦思任放回了口袋里,撑着栏杆,说:“为什么要替江淮平打?他这人很圆滑的。”
  “徐友华善良?”许姿反问。
  韦思任没出声。
  许姿:“我和江淮平认识了几年,也接触过一段时间,算是有所了解,而且我分析过案子,我信我的判断。”
  韦思任轻轻一笑,“姿姿……”
  “我结婚了。”许姿冷声打断。
  发现是习惯,韦思任改了口,沉下声:“许姿,你是个很单纯的人,这些生意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人有时候……”
  “看不准。”许姿接上了他的话,借否定自己说出憋在心里的话,“我是看不准,包括你。”
  船下,掀起一阵浪。
  搅乱了人心。
  韦思任没吱声。
  许姿扭过头,注视着这张喜欢过许多年的脸庞:“纪爷应该很喜欢你吧,你可是替他儿子打赢了强奸案的恩人啊,如果一起用餐,他都能敬你一杯吧。”
  “许姿。”韦思任对上了她的视线,喉结一滚。
  许姿缓缓气,说:“在澳门知道你迫于现实,选择了和年少时不同的路,我并不没有看不起你。直到,回了成州,靳佳云告诉我,你替纪爷那种败类儿子,打赢了强奸案,我第一次打从心底看不起你。”
  韦思任想说话,但被许姿噎回,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你记得吗?那时候,你说你妹妹被继父骚扰,所以你立志一定要做一名检察官。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人就算是为了钱低头,也不能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或许是太失望,她指着这艘豪华的游艇,语气抬高了些:“韦思任,你以为你为这些失去良知的有钱人打赢了官司,他们就会看得起你吗?不会的。”
  韦思任头埋得很深,唇抿紧到发白。
  名利、金钱就是深渊,跪一次,就再难抬头。
  吹了会海风,许姿平静了许多:“对不起,我刚刚说得有些偏激。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人生,我只是,”她眼角颤了颤,“对我坚定不移选择过的人,很失望。”
  “许姿……”
  韦思任想拉住她,但被她冷漠推开。
  里面闷,外面也闷。
  许姿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情绪,捋了捋头发,理了理裙身,然后走回了二楼酒吧,想叫Mandy走。不过,她刚踏进去,却在对角的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俞忌言,一身棕色西服,配上了一条同色系的暗花领带。他正和纪爷碰杯,用粤语聊得甚欢。对比下,江淮平和徐友华显得毫无存在感。
  “诶?许老板,好巧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姿微惊回头,看到朱贤宇握着酒杯,和自己打招呼。
  闲聊了两句。
  朱贤宇将许姿带到了沙发边,这一角仿佛代表了一个“圈子”,那片地毯仿佛就是身份的界限。
  纪爷60出头,相由心生,一副狡猾阴险模样。他见到朱贤宇带来了陌生美人,问:“阿贤,这是谁?”
  朱贤宇看向俞忌言,他不参与家务事,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品酒。
  许姿显得孤立无援,她只能看着俞忌言,但他只抿了抿酒,挑挑眉,就不吭声。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但的确没辙,她只好介绍起自己。
  “我是俞总的妻子。”
  随即,她看到了俞忌言得意的笑容。
  纪老大掌落向俞忌言的肩膀,眯起眼笑:“你老婆?”
  俞忌言点头,“是。”
  他将酒杯轻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许姿身边,搂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再次介绍:“许姿,Jenny,我妻子。”
  沙发上是起哄声。
  “俞老板低调啊,娇妻藏得真好啊。”
  “太正点嘛,怕我们抢。”
  ……
  俞忌言没再坐下,只跟纪老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许姿往外走。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他侧颌,目光有些许灼热:“上个礼拜你逃了,这个礼拜你还想逃?”
  许姿懒得理,“我正常出差而已,我逃什么逃。”
  “出差?”俞忌言手掌像是握了起来,轻哼,“和追过你的男人来三亚一起出差?”
  许姿:……
  温热的掌心轻轻抚过了她的头,而后,俞忌言说:“站在这里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许姿没反驳。在混乱的游艇里,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的确能让自己在此刻安心。
  游艇的洗手间是独立的。
  俞忌言走过狭窄阴暗的走廊,皮鞋声忽然在地毯上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刚好和走出洗手间的男人对上,见四周无人,男人像是做回了自己,面目不堪,语气很锐利。
  “没想到,你还真娶到了许姿。”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0/29 00:41:53

第四十八章 想和你做
  走廊尽头只有扇小窗,海夜的蓝光透进来,浮动在两个男人的侧身上。
  俞忌言双手背在身后,他与对面的男人身高一致,但目光却并不平等,论身份地位,他都处于高位。刚刚那句无聊的话,他并没回应。
  男人低头笑:“都说俞老板人狠又精,在澳门当众直接摆我一道,真有你的。”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俞忌言似笑非笑:“韦律师对自己的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他向前走了半步,“没有我,你哪来现在的荣华富贵?”
  韦思任屏住气,呼吸不畅。
  只见,俞忌言又笑了一声:“当然,韦律师也是我的恩人,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淹死了。”
  显然这不是一句感谢,是绕着弯的提醒。
  逼仄的走廊里,是没有怒骂的对峙。
  的确拿人手短,韦思任咬紧牙,出不了声。
  俞忌言的掌心不重不轻落向他的肩上,上下扫视了他这身名贵的西服:“韦律师,一晚上不好受吧?那么努力帮纪爷摆平他儿子的事,他却连沙发都不让你坐。”
  狠到直扎人心。
  “俞忌言……”韦思任低喊一声,带着怒腔。
  俞忌言眉骨稍稍一抬,确实是不遮掩的蔑视。当他刚握住门把时,韦思任侧过身,是一副想赢的姿态:“可惜啊,许姿把她整整十年的感情,都给了我。”
  笑声很低,却猖狂。
  这件事,的确他处于上风。
  手指在门把上僵硬了几秒,然后俞忌言松开手,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很平静:“十年而已,可她往后的每一年都是我的。”
  “是吗?”韦思任笑容狰狞,“据我所知,你们的婚姻不是只有一年期限吗?”他手掌压住俞忌言的肩,言语放肆:“俞老板,我很了解许姿,她最讨厌你这种人。”
  撩完狠话,他便走了。
  望着消失在走廊里的背影,俞忌言稍稍握紧了拳,骨节发出动怒的声响,清脆又用力。
  
  云层漂浮在远处的山头,远处是渔船的星火光点,美景睡在暮色里,听着海浪在轻翻。
  游艇上眺望到的夜海,的确浪漫醉人。
  可惜,许姿没心情。
  看到俞忌言出来,她往楼下走,“你是去蹲厕所了吗?这么慢。”
  她好像还没察觉,自己对俞忌言的态度越来越随意,是不再生疏的随意。
  俞忌言默默跟着她下了楼。
  无心欣赏风景的许姿,只埋头往前走,忽然,手腕被俞忌言一扯,将人拽到了栏杆边。
  “夜晚看海的确漂亮,”俞忌言语气难得轻松,“不然,我们也买一艘游艇?”
  许姿:“随你,你反正钱多。”
  一分钟过去,见俞忌言还在看景,没有要走的意思。被潮湿的热风覆出了汗,她更心烦意乱,“你不走,我先走了。”
  高跟鞋刚往右挪一寸,她又被俞忌言拽回身旁,这次还亲密的搂上了她的腰,俩人贴得紧,他起伏的呼吸落向她的头顶,像电流。
  俞忌言的五指陷在她的腰肉里,这小腰太薄太轻盈。他望着海面:“许律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量?”许姿想笑,“行,俞老板,你说,什么事?”
  俞忌言目光下挪:“我用上周你欠的那次,换另一件事。”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许姿避开,“什么事?”
  “在这里,”俞忌言一直注视着她,“吻我。”
  虽有海浪声,但字字清晰。
  ……
  许姿很费解,“俞老板,什么时候变这么纯情了?”
  俞忌言抬抬眉:“因为许律师的吻技,很不错。”
  语气和目光一样灼热。
  到底还是欠缺经验,一句随意的挑逗,就让许姿瞬间红了脸,可她好像真琢磨起了他的褒奖。
  那样,就叫吻技好?
  老狐狸好像真有什么读心术,一眼就看穿了她。俞忌言声很轻:“嗯,我喜欢。”
  月光清冷,船下的水痕上像落着细碎的钻石。
  啵。
  是许姿撑着俞忌言的双臂,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很轻,很快。用一个吻,兑换一次床上的纠缠,她觉得值。
  楼梯后是一群人的欢笑声。
  这一角,却安静到能听见清晰的海浪声。
  许姿站稳后,撇开脸:“你没说吻哪啊,脸也算……”
  “成交。”
  俞忌言抢过话,没看她,看着海。悬垂在侧身的手,轻轻在弹动着,似乎,在回味些什么。
  直到,走远的许姿,不耐烦的回头喊人:“你到底走不走?”
  俞忌言走了两步,定住脚步,朝二楼回头,触到了某个视线,然后低下头,继续朝前走。
  他们下了船。
  椰树的影子随着风轻轻荡在地面,也罩在俩人的身影上,他们并肩而走,脚步很慢,中间始终留了一条不近不远的空隙。
  周遭很静,静到气氛能升温成暧昧。
  不远处的椰树下,有情侣在不顾旁人的拥吻。
  “俞忌言,”许姿盯着小道,面色有些落寞,“那件事,改天吧,我今天实在没心情。”
  因为韦思任的事,她乱糟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只想一个人呆会。
  不过对这只强势的老狐狸,没抱任何希望。
  但出乎意料的是,俞忌言第一次尊重了她,“好。”
  许姿惊讶的抬起头,那张脸映在昏柔的路灯里,侧颜棱角分明,鼻梁是优越的高挺,其实很经打耐看。也可能是他头次出奇的温和,她觉得他要比平日里帅气许多。
  好像,温柔就是能杀她的心。
  俞忌言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嗯。”许姿点头。
  回别墅酒店的路并不远,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距离,他们散着步也就到了,只是,一路上都没人说话。
  把许姿送进屋里,俞忌言就走了。
  老狐狸突然变乖顺,她觉得活见鬼。不过,她没心情多想,一身都是汗,粘得难受,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她想好好泡个澡。
  二十分钟过去。
  浴室亮着灯,浴缸旁的百叶窗拉下了一半,树影轻晃,玻璃上是女人赤裸的性感身影。旁边的小木桌上,放着一瓶白葡萄酒,已经空了一小半。
  想起十年里,自己执着过的那个有志气的翩翩少年,在十年里变得面目全非,像重石哐当一声砸到面前,许姿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用酒解愁,似乎更愁。
  酒精上了头,泡在浴缸里的许姿,白皙的脸和脖颈,是像烫过般的红。她很烦,很想找个出口,痛快的释放和发泄。像是胃里的酒精,猛地冲到脑颅,她拿起手机,拨去了一通电话。
  很快,那头便接通了。
  俞忌言像处在极致安静的环境里,只有翻书的声音,“许律师,怎么了?”
  浴缸里的水汽朦朦胧胧,许姿半裹在温水里,整个脑袋晕晕乎乎,像有意识又没意识,竟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俞忌言,我想和你做爱。”
  俞忌言:……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7 14:29:27

第四十九章 醋(微h)
  别墅连着独栋小院,泳池水面浮着树影,水底的投射灯很刺眼。门铃响了好几声,许姿才踩着歪七扭八的碎步出去开门。
  俞忌言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灰色T恤。不过他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并不“正常”。许姿裹着浴袍,腰带松松垮垮,晃着酒杯,脸颊绯红,用拉客的语气招呼他:“俞老板,进来啊。”
  从未见过醉后的她,俞忌言皱起了眉心,手腕被她拽起,带着人往屋子走。门口有一个小坎,要不是他及时扶住,她差点摔扑在地。
  俞忌言拽着她的胳膊,“你喝了多少?”
  许姿捏着手指比划:“A little bit。”
  是真喝高了,晕乎乎的说起了英语。
  屋里没有开灯,和泳池相隔的落地玻璃窗,通透性强,院里柔光浮动,是月夜下的浪漫。
  许姿在醉意朦胧时,竟还造了一些气氛,还开了音响,放着颇有情调音乐。
  歌里的男人的嗓音,微醺慵懒。
  俞忌言进门后,听到的第一句是:“???I need you more……”
  许姿从桌上取过一只玻璃杯,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身子骨软得像条水蛇,几乎是扭到他身前,“俞老板,要不要喝一杯?”
  俞忌言接过酒杯,随意抿了一口,然后搁到了桌上,再走回来时,后脖被许姿双手勾住,她仰起头,被酒精烧起来的脸颊,配上迷离的眼神,欲得很,“俞老板还要准备什么吗?还是现在就可以开始?”
  男人的沉气声很清晰。
  俞忌言搂住许姿的腰,将她带到了床沿边,她似乎已经有了肌肉记忆,直接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不过,情绪并没调节好,体内燥热的酒精,根本压不住内心的不痛快,她此时的笑,像带着哭意。
  俞忌言扶着她的侧腰,“你见到韦思任了。”
  并不是疑问句。
  许姿垂下眸,“你看到了?”
  “嗯,”俞忌言,“所以你不开心?”
  她声轻得很,“嗯。”
  午夜撩人的音乐,绕在俩人的耳际,磨人心扉。
  俞忌言眼是冷的,嗓音很低,“因为不开心,所以打电话给我,让我做你的发泄工具?”
  不觉得老狐狸吃亏,许姿反咬他,“我不是也做过很多次发泄工具吗?要跟我计较吗?反正做的事都一样啊。”
  俞忌言似乎狠咬了下后牙槽骨,她被这双似火的灼目,盯得难受。她又低下了头,不想同他僵持,只想迅速进入一件激烈的事中,用畅快淋漓,将烦事都宣泄干净。
  “快点好不好?”她催了一嘴。
  俞忌言沉默了一瞬,抬起眼,似乎在一角的沙发上,看到了什么抓人眼的物品,他抬起下颌,“我可以当你的宣泄工具,但你去把它穿上。”
  许姿回头,看到了那条黑色丝袜,那是她明天去参加活动要穿的。她摇头,“都搭配好了,我明天要……”
  “快点。”俞忌言到底还是强势。
  算了,明天再买一条。许姿没墨迹,她走到沙发边,拎起了丝袜,刚要抬腿时,俞忌言又有了要求,“踩着我膝盖穿。”
  真是花样新奇的老流氓。
  许姿听了话,极细的长腿踩在他的膝盖上,将丝袜缓缓的套进自己的腿中,穿过小腿、膝盖、直至大腿间。她的腿太美,骨肉分明,薄透的黑丝覆在白皙的腿肉上,是撩死人的性感。
  许姿将丝袜拉起后,俞忌言又一次抬起了她的腿,握着她的脚踝,拇指在骨节上揉来揉去。这个姿势,刚好能看到她底部的隐私部位,蕾丝底裤透了些边,若隐若现,看得他喉咙发干发紧。
  随后,俞忌言将她放到在床上,调换了位置。他双腿往前一跨,高大的身躯完全挡在了她面前,对她而言,产生了极强的压迫感。
  “把它脱了。”他指着自己的裤子,是没什么可商量的语气。
  之前清醒时,许姿会忌惮他,就算顺从了,也有种被强迫的憋屈感。但醉的时候却截然不同,酒精在骨子里作祟,能将本性抽扯出来。
  她将手伸到了眼前灰白色的休闲裤上,抬起头,在笑,“俞老板,好喜欢穿白色啊,是为了显自己那里大吗?”
  醉时,总是胡言乱语。
  俞忌言顺着她的话,问,“那,我的大吗?”
  像给自己挖了坑,许姿迅速低下头,脸烧得更火热。她将拉链拉下,裤子顺着他的大腿滑落下去,一条纯黑的内裤,包着那一大团硬物,她看羞了。
  俞忌言向后退了几步,抬起她一条腿,将脚心压在了自己的阴茎上,揉动打转。之前在书房做过一次,但这感觉对她来说,还是很诡异,脚心能完全感受到这根硬物的形状,且越来越肿胀。
  俞忌言一只手悬垂在一侧,一只手抬起许姿的右腿,边摁着揉动,边盯着她轻轻笑。感觉到她有点想躲,他立刻扯回她的脚,“许律师的脚好软,弄得我很舒服。”
  许姿紧张低喊,“死变态……”
  沾了酒精,连呛人的声音都嗲了许多。
  重复着动作,摁着她的脚心,在自己的阴茎上揉动了几圈后,俞忌言身体一阵舒畅,松开了她的腿。
  “躺下。”又是声命令。
  许姿双肘向后屈,腰如折柳,往后压,将床蹭出了条条褶皱。很快,她听到了一声面料撕裂的声音,她低头,是俞忌言撕开了丝袜,细线一崩,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口。
  他整个身子压向许姿,胸口气息剧烈起伏。到底是成年男人,体重不轻,她推着他的双肩,“你好重啊。”
  俞忌言只笑了笑,然后垂头,咬住了她的唇,在唇边碾磨、吮吸了一圈,将舌头伸了进去,去勾她的软舌。他的湿吻总是很重,带着骇人的侵略感。她好像被顶到了喉咙,困难的呜咽,口液从嘴角边拉着丝的流出。
  俞忌言没停,双手在下面将许姿的两条腿掰开,丝袜一拉扯,发出了撕裂的声响,又开了一条长长的口。他扒下自己的内裤,性器早就硬得挺立,他扶着龟头,挑开丝袜的破洞,伸进去,去顶磨她的阴户,就是隔着蕾丝布料,也能感受到她肥厚柔软的肉瓣。
  又长又粗的阴茎在穴口磨动得很快,内裤根本没有阻挡的作用,硕大的龟头将面料顶到凹了进去,蕾丝一会卡住穴肉,一会弹起,这种磨法,弄得许姿身体直发颤。上面被顶,下面也是,她是快要缺氧的难受。
  忽然,俞忌言停下了吻。
  俩人同时像获得了重生般,急促的喘息、呼吸。
  俞忌言将阴茎从破洞里抽了出来,两根手指在内裤边摸了摸,连着蕾丝,都是一片湿滑黏腻,她的确流了不少水。他隔着内裤,摸到了那颗凸起的小豆子,用力揉按,“许律师,现在想的是谁?”
  这一番操作下来,许姿几乎没了意识,耳边还像出现了嗡鸣声,混乱,模糊。
  能想起谁,她谁都想不起。
  俞忌言双臂抵向许姿的肩膀两侧,胸膛一压,箍住她的脑袋,让她不能有半点分心的看着自己,他又问了一次:“在想谁?”
  许姿不想答,“横竖都是做,何必问这么清。”
  俞忌言头又垂下去了半寸,是唇碰唇的距离,“许律师要是现在不说,一会,”他拇指在鬓角的抚摸得够轻柔,但声音又低又重,“操到你,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