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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11/06 00:58 / 5083 / 121
【小说】和主角作对的下场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7:01

第五十章。他来了
  一股受骗的感觉忿然乍现,如怒涛般涌入柳清月心,让柳清月仅存的理智溃决,顾不了礼数,气愤地转身就想离去。
  武林盟主又如何?东道地主又如何?再经历这等羞辱难堪之事,柳清月最不需要的,就是公开于众接受外人的怜悯同情,再多知晓内幕的人也只是更可能地毁损周天星辰殿的名声、更冷酷地践踏柳清月几无残余的尊严,况且,裘裴心并没有资格派人跟踪柳清月!
  原本还在前方领路的斗杓鬼魅似的现身挡住柳清月的去路,仍旧是那盈满笑意的表情,不卑不亢地揖手:“小姐,这边请!”
  “你想强迫我?”柳清月咬着牙。
  斗杓对于柳清月的临时转念一脸莫名其妙:“小的不敢,但主子那里不好交代哪……”
  “裘裴心对你是主子,对我可不是!没想到武林盟身为正道之首,做得却是这等下作事!”
  柳清月看出此处是柳方易所曾提及过武林盟内最禁严重地,即使是现在比武大会期间丰清城里人满为患、龙蛇杂混,这里还是守得缜密,没有裘裴心亲授的令牌绝对无从而入!斗杓引领柳清月单独来和裘悲心见面是何居心?一连串的事故下来,激柳清月不得不往偏处想,而且,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柳清月必然求助无门。
  “哈?”斗杓闻言失笑,差点喘不过气来:“小姐误会了……裘裴心不……那个,你等等。”朝远处的裘裴心随意地招招手,无礼的模样、放肆的态度,彷佛是对着一只狗。
  出乎柳清月意外的,裘裴心当真快步来到柳清月们面前,一反昨日威武,竟是先向斗杓鞠躬一拜:“斗总管。”才又转向柳清月一揖手,笑道:“柳仙子可好?没想到,在下仍有幸一窥尊容。”
  柳清月蹙起眉,不做回复,或者说,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复。柳清月是惊讶没错,但并不想过问裘裴心在这一刻顶着是什么身分,又为何在斗杓前一脸婢膝奴颜,这些在这当头都与柳清月不相关,柳清月要的,是杜家堡日后在江湖中声誉的保证--仅仅是隐私两字而已。
  斗杓看着柳清月别扭的样子,若有所思地开口:“莫非……小姐是不想多见他人?”
  柳清月撇过头。废话!要是你在那里被男人压在身下过,柳清月就不信你会想闹满城风两、人尽皆知。
  对于柳清月的默认,斗杓一含首:“唔……是斗杓不够心细,若是小姐还在意,那就要了他这对招子如何?”
  柳清月猛地回头瞪视斗杓,见他还是一派宜然,宛如方才只是谈笑风生。
  明明是残忍至极的话语,他却能说得云淡风清!而另一方,裘裴心原先也是惊愣着,片刻后即换上从命的神情,不发一语地举起手来,往双眼插去。
  所幸,裘裴心站得离柳清月够近,柳清月慌乱中还来得及捉住他的手,阻止这无义的自残,只是涔涔冷汗泌出,林风拂来,带起柳清月一阵寒心。
  柳清月可以看到裘裴心眼中闪过感激,但他在开口前便让斗杓挥退,斗杓也不给柳清月机会再什么,弯下腰请求:“小姐别再担搁,主子的脾气可是阴晴不定哪!”言毕,半推半送地把柳清月带至庭院内,柳清月想起要请裘裴心和柳孤渊联络,至少别让他们担心了,但,在见到坐在桃树下石桌傍,那个邪美若霜,混身泛着叫人喘不过气的威势的男子瞬间,柳清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来好笑,这还是柳清月头一次仔细的打量冷浮云,修长的身形、俊逸的脸庞、冷峻的黑瞳,天成的邪魅与霸气。
  多少暗夜里,柳清月在他灼然的眼眸里见到茫然沈沦的自己?有多少次以为他所给予的折辱,便是柳清月此生要承揽的极限?
  忽然,打从遇见那群蒙面人起,如绷弦般的情绪一瞬间溃不成军,那群人也好,左堂之也好,为何都要来招惹?接二连三的发生、连面对父母兄弟都无法述诸于口的丑事,明明……明明就早已不堪至极了,为什么还要有人来落井下石?
  柳清月看着冷浮云,方才不曾细想的羞辱言词,如今字字句句锥心刺骨,伤得柳清月体无完肤;满腹的委屈油生,开始管不住泪如珠粒般地落下,眼前人,在泪水蒙眬中也变得不真切。
  几不可闻的叹息,柳清月还是质疑是否耳误时,人已然落入一片黑色的怀抱中,强而有力的臂膀箍紧她的肩头,熟悉的体温、平缓的心跳、柳清月捉着他的衣襟,像是沈落无底深潭后所能找到的最后支撑。这人是开端,讽刺的是,竟成为她在这些事上的唯一依靠!
  冷浮云捧着柳清月的后脑杓,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如火焰般的舌沿着唇形轻柔吮舔,湿热的气息呼撒在脸上,打断她的泣然、也扰乱她的心跳,冷浮云冷魅的双目半开半合地睨着她的眸,透着几分怜惜,在柳清月开口喘息的那一那,深深地侵入她的口中,激烈地勾缠着她被动的软舌,彷佛珍味地品鉴着。
  吻落在她的眼、她的颊,在游移至她的颈项时,动作一滞,冷浮云满身的寒气无预警乍现,将柳清月从一片浑沌中惊醒,再下一刻,柳清月身上的斗篷化为万片黑色飞片,暴露出她曲线堪称完美的身躯,左堂之蛮力留下的紫青,正点点有如白帛上的墨渍,明显得叫人触目惊心。
  看得出冷浮云正极力刻制自己的怒气,瞪视着柳清月,森冷的字句自他紧咬牙关中蹦出:“为什么……不让斗杓杀了他?”
  柳清月直视着他的瞳,分不清他欲意为何,杀左堂之?因为左堂之动了他睡过的人……还是因为左堂之动的是她?柳清月不明暸在这征结上,她是以一个玩物的身份居多,还是以柳清月的身份居多……
  咬着唇,柳清月嗤笑自己还在乎这些,垂下浓密眼睫,喃语道:”因为……不值得……”就算在她的界定里他是不同于左堂之,但严格上说来,他们施加于我的……并无相左!
  她已是自贱地苟活着,又何需要左堂之为她这种人赔上一条命?
  冷浮云手强抵着柳清月的下巴,柳清月见冷浮云的眼中闪过沉怒、冷酷、复杂,一道芒光在那墨色的瞳仁上流转闪烁,锐利如,割碎周遭的空气,冻结所有的温度,最后,又回到往常的冷傲淡然:“别让我生气。”
  柳清月偏过头去,气什么?若每个碰她的人都得死上这么一回,那排第一个的该是你!
  见柳清月不作回应,冷浮云地放下手,低声道:”进来!”
  不明所以的指令,在她还一阵茫无头绪时,他已背过身去,宛若她不在当场一般。
  “小姐这边请。”斗杓一样笑意十足的请示吓了柳清月一大跳,她回过身去发现他正站立在她身后,做势要她进到楼宇中。
  柳清月来回顾看着他和斗杓,几度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终究顺从。
  斗杓领着柳清月,来到雅楼后一处白烟袅袅的石砌汤池,两旁雄武的石刻龙首吐着热瀑,激起水气四散,温泉特有的硫磺味盈满空气中,周围植满青绿的脆竹,掩住中天的艳日,只留点点黄束穿透叶缝,显得隐密而幽静。
  “小姐请先沐浴。”
  顿了顿,斗杓看着我犹疑半刻,第一次在我面前透出不是笑容的表情,坚定而缓慢地道:”柳小姐……你实在是斗杓所见……最特别的人……”
  柳清月看着斗杓难得的严肃,不明所以:“特别?”
  “小的……在看见因我的失职担搁,而让左堂之有机会欺凌小姐时,便有性命不保的觉悟……至少,也留不住这对膀子,你知道的,主子不是什么宅心仁厚之人……但现在,不单是我,竟连左堂之也活下来了……”
  “那……跟我特别与否……有什么关系……?”
  我的回答叫斗杓一愣,呆然的表情曾经出现在很多人的脸上,末了,只是浅笑地摇着头,又回复那起喜孜孜模样:“是小的多言了,还是小姐请沐浴,主子会不高兴公子的身上有其它人的味道的!”说完一眨眼,乐陶陶地离开。
  经斗杓一提起,柳清月这才想起身上除了尘沙外,还有左堂之可能留下的唾液,心底挺不是舒坦,连忙褪下仅剩的衣物,就着热水一阵奋力地刷洗后,才带着赤红的身躯沈入池中。
  水流潺潺缓缓环绕着,周遭平静地彷佛嘲笑今天只是场闹剧,柳清月以手背撩起浮在水面的发丝,再看着它们落回水面,不愿多想什么。
  不久冷浮云赤着足出现,不顾他那身黑衣踏入水泉中,手上端着一只精雕玉瓶,步近柳清月。即便他已熟识柳清月身上寸寸肌肤,叫她不顾羞耻地裸呈相见也不可能,多少想要躲开,却让冷浮云掳进怀里,抱着她落坐在浅水处;
  柳清月的反抗,有如往常,毫无用处!柳清月羞愤地坐在冷浮云身上,低着头,闪避那邪魅夺人心魂的目光;如此一来,入眼的反倒是她不着寸缕的身躯,这一刻,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冷浮云执起柳清月的手肘,旋开玉瓶子的盖,滴出数滴盈着珠色的液体在她那些青紫的印记上,一阵浓郁的药香扑鼻,她忘却自己的羞赧,睁大眼见那药液竟如活水似渗入她的皮肤里,清凉透心,冷浮云再以指腹轻缓按揉,不一会儿,原本可怖的斑点指印扩大淡去,只留下一浅色,几不可见。
  冷浮云沾着药液的手由柳清月的脖颈开始巡礼,经过她的锁骨、玉乳,分明故意的拂弄挑逗,她瑟缩地闪躲着,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灼热由冷浮云所经的地方散出,烧尽她的理性。
  沈沦的双眼开始迷蒙,原先雪白盈滑的身子泛着血色般的红。;柳清月是惊奇这药液的神通广大,但冷浮云的手法实在太晴色,专挑她敏感之处流连,几次呻吟来到嘴边,叫她硬生生再吞下,冷浮云却乐此不疲……
  渐渐地,修长的指潜到水下,触上令人羞怯的地方,柳清月惊慌按住他的手,急急忙忙道:“左堂之……那个……没有……没有……”没有摸到这里来啦!
  冷浮云低笑着:”当然,这是他唯一还能活着的理由。”
  这家伙是故意的!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7:11

第五十一章。我累了
  柳清月反抗的双手被冷浮云单手箝制住在背后,火烫的舌顺着她的颈线,吮吻上已是红透的耳垂,柳清月敏感地感受到裸露玉乳上突出的粉樱若有似无地磨擦着他的衣裳,让原先肿胀的疼蒙上一层难耐的酥麻。
  冷浮云的手仍强行在她的私密处挑拨着,柳清月昏沈中想起自己昨日也替他做过同样的事,可是男人的身体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的身体当真是水做的,冷浮云的动作也不见得有多轻巧温柔,但她的身体就是很不争气背主忘义,阵阵快意袭来,我几乎全身瘫软,口中分不出是要喘气还是呻吟i,泪水也开始盈眶了。
  冷浮云放她趴在池畔,去掉身上的衣物,劲瘦结实的躯体很快染上水雾的痕迹,阳刚但优美、健硕且魅惑。
  柳清月的私处早已经泛滥成灾,让冷浮云修长的手指比以前任何时刻都容易进入她的身体,支撑住身子的手紧握成拳,好几次企图的逃离在他巧手的舞弄下破解,冷浮云的指尖越来越深入,数量也陆续增加,浴池内的高温充斥在柳清月的四周,渐渐地,彷佛连呼吸到的气体都炙热无比。
  冷浮云退出手指,在柳清月还不及反应时,瞬间的空洞立即被填满,身体里,满满都是冷浮云的炽热的男剑,宛如燃油般的热浪,瓦解柳清月所有的理智,只能承受着他猛烈的侵犯撞击,不断地不断地刺探她的最深处;神智是昏沈的、喘息是急遽的,所感受的,除了白茫茫的燠热水气,便是他独有的气息。
  舌,肆无忌惮地相缠弄着……已分不清是主动响应抑是被动勾扰了……
  她终究,还是个……娼妓?
  冷浮云很满意柳清月的反应,急切的褪去自己的衣衫,让热水包围着两人的裸躯。冷浮云光裸的胸口贴在柳清月敏感的背上,用手指挑逗揉捏着她的蓓蕾,唇舌在她的肩背上舔吻。让她浑身轻颤。
  “嗯......嗯......”
  柳清月低声呻吟着,她的身体被冷浮云调教的非常敏感,此时脑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了,纤手抓着冷浮云的身体,生怕被逗弄折磨得虚脱,冷浮云的手像是一块火热的石头,吧水温增高,她感到身体轻飘如云,有如即将蒸发。
  “你的背好滑嫩,你的雪乳好柔软……”冷浮云低语着。她丰满的柔胸与无助的抵抗,令他无比激狂。
  冷浮云扳过她的脸,让她回首与他深深相吻,两舌缝轮。他的大掌向下探索,来到她花径的穴口,那儿早已沁出湿滑的爱液,等待他的取悦。
  “唔……啊,那里不要!”掠海不禁低呼,但瞬间发现自己又惨了。
  “嗯,又“不要”吗?清月仙子,你这下糟糕透顶了。”冷浮云在她后颈上低声一笑。
  发觉柳清月浑身战栗,他坏坏地揉捏她硬实的小花核,长指还缓缓旋入她湿润紧惮的甬径,展开抽送。
  “啊!”柳清月轻蹙柳川,“痛………”
  “你会喜欢的。”冷浮云坚定的继续着,一手握抚她轻颤的雪峰,一指在她的幽穴内抽插,以唇含住她低吟的小嘴。
  “啊……啊……嗯……”柳清月再也受不了,几乎无法呼吸,仰起小脸,挺高胸脯,弓起身子将背贴抵着他,双手往后环住他的颈项。
  冷浮云喜欢她这妩媚的反应,低首吻住她白玉般的纤颈舔咬着,长指加快律动,逼她攀上高峰。
  “啊啊啊.……”柳清月的唇溢出呐喊,再也抵挡不住高潮的来袭不由自主的随着他长指的节秦扭腰摆馨。
  “呀…”
  柳清月陷入极端的狂喜,在冷浮云身上磨踏。
  一会儿后,冷浮云松开她,立起身,硕壮的男根在她眼前昂扬。
  陷入情潮的柳清月疑惑的睁眼仰首,看着冷浮云一脸暧昧的表情,以及他胯下那涨满渴望,硕大坚挺的男剑。
  意思不言而喻。
  柳清月忍住羞意,纤手轻轻握住冷浮云挺颤的男剑,缓缓套弄,接着探出丁香舌舔过它的尖端。
  “喔……”冷浮云屏气,忍住发泄的渴望。
  即便是内心再怎么不愿意,但是她根本忤逆不了了冷浮云的意思,柳清月忍住了羞涩,张开小嘴将冷浮云昂扬的烫剑缓缓含入樱桃小嘴内,接着吸吮套弄,专心地取悦他。
  “嗯嗯......”柳清月忍不住低吟,他的肉棒实在太硕大,她的小嘴几乎无法容纳呀。
  冷浮云缓缓打在柳清月的嘴内律动,又怕弄疼她,但柳清月的唇舌温暖又灵巧,冷浮云终究禁不住捧住柳清月的头,开始挺腰在她的小嘴内抽送起来。
  “唔......嗯......”柳清月感到一阵惊慌,生怕自己咬伤他。
  一股想要喷发的冲动令冷浮云猛然抽出在柳清月口里的昂扬,直接将柳清月推趴在床边,扳开她的腿,抬高她圆润挺翘的雪臀,剑根抵在柳清月湿润的穴口。
  “我进来了。”冷浮云将热烫的剑身猛烈地由后方刺入柳清月的嫩穴内。
  “呀......疼.....不要......”后方的强势侵入太过刺激,柳清月忍不住弓身惊呼,瘫趴在床铺上。
  冷浮云深吸着气,弯身捧住柳清月晃颤的雪乳,毫不迟疑的纵情驰骋。
  柳清月无法忍受这种背后的撞击,小手紧抓枕背,随着他的冲击晃荡不已,“唔......啊啊……”柳清月忍不住娇声呻吟,“别这样......疼.......啊.......”柳清月伸手向后推拒,觉得私处几乎被他撞碎了。
  冷浮云拉住柳清月的手,他深深顶入,舞动的男剑在她的体内抽送着,让柳清月的双乳剧烈的摆动。
  “啊......嗯......”柳清月听见两人交合的声音,觉得即兴奋又羞耻。
  冷浮云抬高柳清月的腿置于腰际,望着柳清月因情欲而涣散的美目,身下狂烈的抽插,让体内饥饿的野兽获得饱足。含住柳清月的乳尖吮吸,柳清月被他撞击的颤不成声,沉沦在奔腾的欢愉中,双手紧贴着冷浮云壮硕的胸肌,轻轻抚摸着。
  冷浮云扣住柳清月的臀,吻住柳清月娇喘的小嘴,让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舞动着恒古的旋律。
  渐渐的,冷浮云发觉柳清月的幽穴越来越紧绷,他也已经濒临发泄边缘。更为剧烈的摆动腰身。柳清月有些承受不住,想要求饶,可惜眼前是个欲火中烧的男人,此刻他忙着自己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记得怜香惜玉,柳清月只能无助求饶。
  “啊……嗯……啊……哈……”快感渐渐上涌,柳清月情不自禁的迎合他。
  情欲的高潮如暴风雨般呼啸而来,两人热汗淋漓的身子紧紧纠缠。冷浮云低吼着,将柳清月送上狂喜的巅峰,同时深埋在柳清月体内,男根尽洒出浓稠浆液。
  “.啊……”柳清月不住痉挛,完全承纳他倾射于花壶内的热液,几乎失去意识。
  冷浮云摸柳清月粉红的绝美脸颊,亲吻她柔软的唇。
  柳清月羞涩的将脸贴在冷浮云的胸膛上。
  柳清月胸口微微一窒,轻咬着唇,垂下扇般的睫羽,凝思地睇视着自己的青葱般的指交缠,武林盛会的喧扰、刀剑相击的锐鸣,全被她抛诸在外,只是专注地……自惭形秽。
  是因为……脆弱?因为最不愿面对的疮疤叫人再三揭启?还是因为在那付胸膛里才不用强作坚强?柳清月逃避探究,只明晓,那个在他的身下娇喘呻吟i、转承迎合的自己,已无法假借受害者的面目自作清高、责难他人!
  傍晚,武林盟的抬桥来至楼阁,由于裘裴心已先行令人告知,原先四散找寻柳家兄弟们,连同慕蓉府人马群聚一堂,柳清月自桥帘内瞥见慕蓉方神色紧绷的注视,满面忧虑,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其它人显然也已从他口中得知事情始未,两位兄长一股脑儿地围来,执意目睹我安然无事。
  洁净的衣着服贴在身,束齐的发丝散落在肩,微颤的指尖几次犹豫后,终是掀开桥幕,迎上众人。
  开始,在场之人呼吸先是一窒,瞠然的目光中是明白的惊艳,柳清月局促不安地四顾、极尽可能地乔装云淡风清,却也掩不住刚承雨露的魅态;看得出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兄长们的表情更是忧心忡忡。
  可以想象他们在揣测怀疑什么,且就因为与事实相去不远,更叫她难堪苦涩。
  “清月你……没事吧?”柳孤渊唯诺开口,自责程度不亚于任何人。
  柳清月摇摇头,知道大哥在责怪自己片刻的轻忽,也不愿慕蓉方为此有所内疚,按理说,若非左堂之心生歹意,慕蓉方并无负大哥所托。强颜笑道:“亏有慕蓉二公子在傍,掩月得以全退。”
  柳方易问道:“事情经过二公子已详述,只是救走你的左少侠……”
  杨建成先行发难,气愤不已打断:“师妹,左堂之那狗杂碎到底把你带到那里!?”杨建成对左堂之印象不佳。
  所有人急欲知晓的,仍是柳清月迟迟归返的原因。
  乐意回避众人的目光,轻声道出思量多时的谎言:“在林子里……就走失了……”并不是想替左堂之留着颜面,只是,所发生之事难以解述,也耻辱地叫我说不出口。
  “那他……呃……”柳方易一顿,小心亦亦地问出:“清月……没有发生……什么吧?”
  “诸问少侠请寛心!”裘裴心雄厚的朗笑声打散现场诡异的气氛,引得所有人的注目。“老夫在林中巧遇柳仙子时,除却少许狼狈外,柳仙子毫发未伤、安然无恙!”
  现在,柳清月知道裘裴心的作用何在了,也不得不佩服斗杓的深思熟虑。的确,再也没有人比丰清城之首、武林盟之主的裘裴心,能更升任将被左堂之强掳去的她带回此地一职,也只有江湖中公认德高望重的裘裴心在编撰那种林中相遇的借口时,会令所有人信服不疑。
  裘裴心此刻完全是个受人敬重的武林名宿,那双她曾出手挡下他自取的双眼炯炯有神,而他那时面对斗杓唯命是从的神情也己变得有些虚幻不真切。
  安心很快地散满兄长的的表情,柳孤渊笑着揖手:“谢盟主搭救舍妹,周天星辰殿感谢了。”
  裘裴心抚着美髯:“大少客气了,但未怪老夫多言,贵堡实不该放着柳仙子这般独行,要知目前城内龙蛇杂处,老夫救了柳仙子这次,却保不了下回!”
  裘裴心的训斥叫柳孤渊脸上一白,还是慕蓉袁跳出来打圆场,笑道:“柳大少是高估了人心,却低估了清月的魅力。”
  裘裴心大笑:“慕蓉长公子说得是,但是老夫有一议,此位是城内斗管事,”斗杓向前朝众手一揖手后,恭敬地立在裘裴心身旁。“这段期间,不如就由他代武林盟多照应清月仙子,不知大少意下如何?”
  “这……”
  “有斗管事在,遇事时也好役使武林盟内的护卫。”语气坚定得不容许柳孤渊回绝,想来是斗杓事先吩咐,那……是否也是冷浮云授意呢?
  “那就先谢过盟主。”
  送走裘裴心和武林盟的下属,慕蓉府袁、方两兄弟多留驻一会儿也辞别,楼宇内,仅剩周天星辰殿之人。
  原先柳孤渊仍嘱咐柳方易替我易容,但柳清月摇头拒绝:“看惯,就不足为奇了……”
  而后几日,除非必要,柳清月甚少离开房内,斗杓领着一批人严守其外,时间也终于来到武林大会重头戏──武林盟主宝座逐鹿关键。
  “裘盟主传人带话,再这样下去,大会难成……”似乎是柳孤渊的声音。
  “是啊……头三个人因为看师妹看呆而被打下台的是好笑,但接下来的那些就不这么有趣了,我看此次盟主铁是那几个六根清净的少林子弟……”这是杨建成的嗤笑。
  “怕是周天星辰殿惹来众怒,别人也会认为我们胜之不武……”柳方易仍是忧悒。
  “我不想强逼清月,她若不想易容……”
  柳清月抬起头来,望见前方数尺外的比试雷台和环伺的各家武林豪杰,忆起自己身在比武大会中,周天星辰殿的席位同各门派世家一同居前,正向台面。此刻,场内人声濎沸、嘈杂不堪,但雷台上却空无一人,无数的目光投执向柳清月,柳清月环顾四周,心里忽然升起强烈的不安……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7:24

第五十二章。武林盟的阴谋
  或许是这半年来的遭遇,使得柳清月益发容易惊惶失措,但真切的,柳清月微颤的身躯再再感受到寒意袭身,一道不知来自何方的眦恶眼神,正在眈眈地侵害撕裂她,有如伏击猎豹在等待最佳时机吞噬它的猎物。
  这时,燕艳跃上擂台,娇媚的面容审视着大会现场,彷佛笑谑方才的荒唐,杏目在周天星辰殿众里发现了婉儿的身影,也扫向柳清月这方,目光闪过虐杀气息,执鞭柄指着周天星辰殿,朝主导大会的裘裴心开口,仍是那不顺口的汉话:“我,找他们,打。”
  事出突然,依比试规则来说,目前尚不到周天星辰殿出试的时候,而且燕艳即使方才大获全胜,也还不到向周天星辰殿挑衅的程度。裘裴心略顿,但在柳孤渊首肯、杨建成磨拳擦掌下,也顺了这场比试。
  想来杨建成还在记恨那日燕艳对婉儿失礼之事,欲在大会里讨个公道。
  两人在雷台上游走百招,鞭来剑往互不相让,燕艳的鞭法相较数日前增进不少,只不过,杨建成也非等闲之辈,较宜久战,一刻钟后,燕艳在六弟的攻势下已显得狠狈,几次回击不果,长鞭挞在台面,激起飞沙走尘。
  但渐渐地,一股莫名的忧虑缠上柳清月的心,在柳清月看来,与其说是杨建成身手灵敏狡捷,但不如说是燕艳……挑着台面打。
  突然,柳孤渊掩面惊呼:“有毒!”身形一闪,跳上雷台以剑柄隔开燕艳的长鞭,拦腰救下已脚步轻浮的杨建成,几个起伏,跌跌撞撞的退回席内,确保杨建成无事后,怒气冲冲、眼目不转睛地瞪视着燕艳笑得妩媚的面貌,和后来缓步上台的那几人,全是那日立于燕艳身后的同伴。
  柳清月这才发现,不单是柳孤渊和杨建成,在尘埃落定后,视线顿然开朗,所有场内的英雄豪杰皆神色异样,不少人开始打坐运气逼毒,冷汗由他们的额角沁出,看似痛苦难当。
  柳孤渊看着普乌兰不同那日的意气风发,不顾嘴角淌下的血痕,开口问道:“你们下毒。”
  普乌兰环览成效的目光转向柳孤渊,笑得仍是温雅,却予人一股张狂意味:“不,燕艳做的,只是催毒,你们体内的散功散,早在踏入武林盟的第一天起,便开始聚积。”
  所有人闻言一震!第一天起?
  “天仙笑一开始只是种三流毒物,虽无色无味但也效果不张,除非是中毒者连着数日食用,不然很快就被自身排出体外,不过,等到了一定分量后,天仙笑就比一流散功药高明上许多,而且灵力越雄厚者,引发的毒性便越剧烈……”
  彷佛印证着普乌兰的话,几个面色铁青的,皆是大荒中大名鼎鼎的高手,还能够站立的,全是各大门派年纪较轻的徒子徒孙,婉儿也只略为苍白,而柳清月,她的灵力本就被冷浮云给封住了,此时反而安然无恙。
  很快地,所有疑惑的目光聚集在雷台正前,能连着数日在食物中下毒还能有谁?本该也是同其它人一样中毒的武林盟部属仍旧昂首伫候,而武林盟主裘裴心则正顶天立地地傲视群侠。
  清心寺的方丈开口,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裘盟主……老纳不明白,你为何……”
  “裘盟主?为什么?”裘裴心笑得狰狞:“哈哈哈……你们可知,我这武林盟主用的是一世为仆的誓言换来的?而今,我却得为你们假借公道的妒嫉,主举大会来替掉自己?”
  “裘裴心!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做了这种事,还能稳坐盟主宝座!?”说话的是纵横山庄的庄主,怒不可遏。
  “即然不是我的,那任何人也别想得到!”裘裴心的瞳仁中迷漫着一股痴狂,宛若柳清月那日在左堂之眼里所见。“明宫神教教主承诺我,若得中州武林,也会交予我管辖,我裘裴心终此一生都是武林盟主!”
  “所以你勾结明宫神教,就为这虚名?”柳孤渊冷冷地看着裘裴心。
  “虚名?没错……的确是个虚名,即便我是武林盟主,却让他人握有我的生杀大权,那个人……那个人根本不顾我的再三请求,在他眼里1我堂堂武林盟主却连蝼蚁不如!1我永远赢不了他……中州内再也找不到可与他匹敌之人……但……”转而望向普乌兰一群人,笑道:“明宫神教教主可以!一定可以!我要他也尝试,为人为奴为婢、永不得翻身的滋味,我要将那不可一世的傲慢从他的脸上扯下!让他知道,我裘裴心不甘一世居于人下!”
  裘裴心口里的那三个字冲击着柳清月,感觉一阵头重脚轻,果然,还是牵扯到了他。其它人不明了所谓“那个人”意指何人,眼见裘裴心狂怒地仰天大喊,直觉认定裘裴心疯了。
  柳清月猜现场大概也只有她和斗杓知道现况,显然,裘裴心也记起这件事,他狂乱的赤目在群众中寻视到柳清月,凌空飞来,轻易躲过柳孤渊和柳方易的攻击,捉住柳清月的臂膀跃到台上,朝天怒吼:“你!出来!出来!听到没有。”
  响应他的,只是被裘裴心手下架住的周天星辰殿地址的忿恨咒语,冷浮云还是没有出现,柳清月慌乱挣扎中也发现,原先寸步不离的斗杓竟也不见踪影,武林盟的下属压制住所有人,全场目光全集中在柳清月和裘裴心身上,连普乌兰一群人也禁声。
  不久,裘裴心静默下来,急喘的呼吸夹带狂暴,好似想起了什么,他逼近柳清月,支手抚上柳清月绝美的面庞,喃喃道:“清月仙子……要怨,就怨那个人!”说完,大手一扯,扯去了柳清月的衣服,众人呼吸一窒,只听见裘裴心吩咐着:“来几人,给我上了她!”
  两位兄长怒极的嘶吼,也盖不去柳清月心中的震撼,柳清月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曾一度受柳清月敬重、一度折腰谦恭,如今却卑劣不堪的男人。
  狂态中的裘裴心形象全失,原是整齐的头发蓬乱,双眼透着红丝,狞笑中,彷佛撕碎柳清月可以为他带来何等的报复快意;同是那个人威吓下的受难者,柳清月多少还能感同身受,冷浮云冷然的傲慢、无理的蛮横的确有逼疯他人的能耐;
  不同的是,不像柳清月被迫折服,裘裴心高高在上的江湖地位,似乎无法再容忍冷浮云的轻贱,可裘裴心又曾想过,今日就算毁去那个人,他也会受制于出手援助的明宫神教教主啊!难道盟林盟主的头衔,值得他傀儡一世?
  但最重要的是,拿她出气有什么用?冷风袭向柳清月衣不敝体的上身,窜起的寒意牵带着羞辱与恐惧,但都不及堆累的恨意!这里是武林大会、江湖各路豪杰群聚,但在比武擂台上演出的,却是目前手难缚鸡的她,会发生的,将是三等下流人也羞于启齿的丑剧,柳清月奋力推拒着裘裴心摛拿住腕部的手,文风不动。
  转眼瞥见台下的兄弟,因顽抗让裘裴心的下属以棒击而口吐血痕,重伤倒地却仍是担忧地呼喊柳清月的名字,慕蓉方,更甚是几名在丰清城才见过面的人也是极力反抗,婉儿已是泪流满面,如溃堤的伤恸重击着柳清月,渐渐,柳清月松开挣扎的手,垂下螓首,乏力地任裘裴心提着她。
  台下步上几名壮汉,不顾现场喧嚣,褪去衣衫展露结实的胸脯,其中两个人更是淫秽地一面直勾视着柳清月一面把玩下身,不堪的耳言传来,白了她的面容。
  柳清月掉过头去,盈着泪望着台下己是满身灰土的柳孤渊,无言地传递着欲死的意念,即使是柳清月的自尊早被片片践踏在地,但也无法容承自己在兄长面前、在众多武林名宿面前,被如此污辱!此刻就算是她不死,日后也断然无法苟活在人言之下。
  裘裴心命令道:“清月仙子你还有机会……把那个人叫出来,我就放了你!”
  狂怒让柳清月的眼眸分外明亮,柳清月带着不齿冷视着裘裴心:“即使没有他,你的卑鄙仍会让你只是蛆虫之辈!”
  裘裴心面脸闪过羞愤:“那你呢?清月仙子,你又几时清高?”
  “我是不清高,但至少行得端、坐得正;而你裘裴心即使当了一辈子的武林盟主,却仍是他人脚傍的一条狗。”
  “住口!”彷佛被踩中痛处般,裘裴心的愤恨地打断柳清月。“那是你不知道!为了成为武林盟主,我到底牺牲了多少!我是如何的低声下气、卑躬屈膝,但终究只是两字不配!”
  “你是不配!在你只为一己之私而奉上整个中州武林时,你早已比我不如。”柳清月凄然地笑着:“你牺牲多少?再多,也是你自愿选择的!你又何以厚颜地归咎于他,牵难于其它人?”我,自始至终,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裘裴心恼羞成怒,反手给了柳清月一巴掌,漆黑的发飞散,火辣的知觉布满柳清月的颊,柳清月抬头咬紧牙关回瞪着他,裘裴心一脸残虐:“清月仙子,别忘了,你的命在我的手里!”
  “不会的……”说完,柳清月使劲往舌头咬去,说时迟那时快,裘裴心精明地发现,迅雷不及掩耳地强握着柳清月的下颏:“、你想咬舌自尽?”不敢松懈地审视着柳清月,一遍又一遍地循看,未了,加重手力,字字清晰地恐吓:“你要是死了,我就让南宫婉儿来顶你的位子!”
  柳清月再度瞠大双目,大会里其它人也不禁惊呼,不得不承认,裘裴心无耻归无耻,但却用对了方法威胁,柳清月分神望向仍在席间的婉儿,她似乎也为所听闻的话怆慌不己;柳清月可以为婉儿死上一百次,也不愿她受到这般的屈辱,到这步田地,还有什么、还有谁能够改变现况的,脑海里闪过一双冷冽的眸,柳清月第一次祁求冷浮云的出现,只要他肯改变这个局面,她什么都可以给!
  忽然,“裘盟主,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震耳的声音由四面八方传来,分不出源自何处,时,擂台上无端卷起风沙,吹袭着众人东倒西歪,等风尘停滞后,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居中昂立,普乌兰一群人连忙跪拜,齐口共声:“参见主上!”
  这便是明宫神教教主?
  略褐的发色,高挺的身形,五彩的假面掩不住戏谑的神情,柳清月对上那双浅色的瞳仁时立即确信,这名男人就是刚才以视线侵扰柳清月的人,他眼中闪着浓厚的兴趣、狂炽的掠夺,看着柳清月的方式,彷佛很久以前便专视柳清月一人,不曾转睛。
  “教主!”裘裴心慌忙放开柳清月,朝来人一揖心。
  “也只有裘盟主不知怜香惜玉……”明宫神教教主无视裘裴心地走过,伸手牵起跌落在地柳清月,笑嘻嘻道:“中州武林果然物产丰荣,连这般的绝色都有!”
  “若教主中看……”裘裴心谄媚而上,那神情,与当日面对斗杓时无异,柳清月都不由为他叹息。
  “笑话!我要人还需你同意?”明宫神教教主不耐烦地斥退。
  “教主说的是……”裘裴心的脸闪过难堪和恨意,言行上却还是谦卑。
  “如何?美人儿,跟了我,要什么都允你。”那教主转向柳清月时仍是笑容可掬。
  柳清月实在不能不惊讶,裘裴心最大的靠山、整件事的主谋,在这情况、在这时点,竟当众调戏柳清月!这份似曾相识的轻挑,柳清月不经思索地启口:“慕……”
  明宫神教教主以指封住柳清月的口,亲昵地倾身抵住柳清月的耳朵:“月儿乖~别说!”
  是慕蓉袁!柳清月的惊骇如猛雷炸开,轰得柳清月头昏脑胀,柳清月不觉地摇头,但事实还是不容否决,相同的身裁、相同的态势,眼前面具下之人,竟是柳孤渊多年的好友、慕蓉家的长公子慕蓉袁。
  慕蓉袁仍是一派轻浮,在柳清月脸上偷摸了一把后,才又转回裘裴心:“人呢?”
  “那……”裘裴心有些局促不安,想来他认定的明宫神教教主对柳清月的态度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唯喏地开口:“原想以柳清月引出,但教主……”
  戴着面具的慕蓉袁冷哼:“裘裴心,你应该没有不济到要拿一个女子下手吧?”扫过那些衣衫不整壮汉,鄙夷地喃语:“这等好事……我自个来就行了,还用得着他们?”
  柳清月想,只有离慕蓉袁这般近的柳清月,才一字不漏地听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忽然,有人在场子四周燃起烟煤,乳色的蒙眬由浅转深,很快地,浓浓的白烟便笼罩住整个试场,伸手不见五指。看不透层层重迭的白幕,只是慌乱中可听闻其它人被呛得咳嗽连连。
  烟幕中除了呛鼻,还带着一丝可辨的药气,慕容袁护住柳清月,以掌风扇去袭来的白雾,木然的面具下看不清表情,只听得出语气里的惊讶:“有人在解天仙笑!”
  解天仙笑?
  柳清月不明所以,但袭心的惊恐却不容小觑,只是周遭烟雾太浓,柳清月的视线可及只剩三尺方圆的台面和慕蓉袁一人,比试场内原本喧天的吵嚷渐熄,不少重体跌地的闷响频传,柳清月不禁慌张起来,感觉在柳清月看不到的地方,似乎正在发生什么事,两位兄长和婉儿是否无恙?就连方才还不断叫啸的裘裴心,也渐渐没了声响……
  猛地,一阵强大的压迫乍来,带起柳清月无限心悸,柳清月下意识地抬头望着半空,熟稔的墨色身影,宛如神人般突现,斜长的魅眸冷冷地凝着柳清月,柳清月只能呆愣地对着,无言。
  并不想自抬身价,但他的出现还是叫柳清月胸口难以自拔地动荡,柳清月一直以为他不在乎的,不管是裘裴心的叛变,武林盟的混乱,或着是……她!不然,柳清月又怎么会在那锥心泣血的绝望中,许诺付出自己的所有?不知名的情绪自胸膛上溃散而出,热气盈上柳清月的眸,掏心地、痛楚地……却还是掩不了浅薄的感动,即使……明知道,可能不是为她……
  慕容袁对他的现身不感意外,放开柳清月起身迎上,微嗤:“还以为不来了……”回身向柳清月嘱咐:“月儿,顾着自己。”说完,便提起飞扑向那个人,手一打,立即招现。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7:33

第五十三章。惆怅
  两人交招数回,身形忽隐忽现,招劲交缠,力势引得气流错窜,周遭狂风四起,柳清月身处风中,也只勉力见两道身影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缠斗着,势如绷弦,一点差池,便是以性命做为代价!
  柳清月并不知道慕容袁的造诣为何,但他是慕容家长公子在江湖盛名已久,而且显然身兼明宫神教教主一职;这场胜负之于柳清月,只剩“担忧”二字,对象是谁,不愿深究,只是程度随着柳清月无法窥见而急速加深。
  柳清月能做的,只是紧握住破衣的片角,放任自己颤抖。
  孰胜孰败的结论立现,半刻后,慕容重重跌落回离柳清月不远处的台面,同时,风止雾散、景象乍明;比试场摆设依旧,诡异的是人事全非。柳清月眼见之处,所有参会的正道世家子弟各各昏厥在座、东倒西歪,宛如狂饮后醉卧一方,留下的,只剩顾守四周的斗杓和几名黑衣蒙面客,裘裴心与普乌兰一行人立于另一侧,在慕容袁落败的那一个刻,发出惊惧的呼号。
  若慕容袁输了,那……他呢?
  抬头见到冷浮云凌空倾覆,张手为爪,明显的杀气漫着全身,牵得周围也寒栗似冰,看着他眼里嗜血的冷酷,几乎都能预料慕容袁溅血的下场!见此,柳清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杀了慕容袁!
  不加思索,飞身覆住慕容袁的躯体,急遽的掌风袭来,有如排山倒海的狂涛,柳清月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去承受,但想象中的痛击未现,柳清月感受到袭来的风势如受阻般自柳清月面前排开,吹袭得柳清月发丝狂飞,然后,逐渐平息。
  柳清月颤动着长睫,缓缓地睁开眼,讶异自己并无损伤,眼前,冷浮云如穹苍似的俯瞰,盈动的眸闪着怒气,冰霜似雪!
  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这场闹剧的收场极富转折、笔墨难容,若非亲眼所见,还可能笑话是那位说书人编来娱取听倌的,但事实不容置否,即使是所有人在一刻钟后陆续清醒时,孤寂的擂台上只剩柳清月和裘裴心两人。
  裘裴心在某程度上等算是如偿所愿,他疯了,在他倾所有来依仗的明宫神教挫败那一刻,冷浮云予以的无穷尽恐惧如浪涛般地击溃他,更不用说他出卖中州武林以求荣,所幸,在他仅剩自己的意识里,将永远可以高高在上。
  斗杓和冷浮云在确定柳清月的安然后也相继离开,临行前,斗杓看似愁云惨雾,柳清月明白那是与冷浮云的怒气相关,但却也做不了什么。
  慕容袁在谴走普乌兰等人后,回复慕容长公子身份,混杂在人群中佯装乍醒,在没有太多的注意下,轻易地掩藏重伤的事实,打混过去。
  而柳清月,各大家的关怀和慰问涌至,显然没有人认为那个差点受辱的柳清月能在这混乱中目睹一切经过,唯一肯定的,柳家的清月仙子为此,声名大噪。
  事情很快的平息,比武大会照办,少林方丈由众人推举接掌武林盟直到新任盟主脱出,柳孤渊借口柳清月和婉儿受惊吓,不顾其它人的劝留,执意归回周天星辰殿,虽可惜兄长们无法一展长才,但柳清月仍是乐见其成,毕竟柳清月若留下,也只是招来对柳清月所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揣测罢了。
  回去前,慕蓉袁甩开其它人与柳清月独处,有太多疑问,只有柳清月和他才给得出答案。柳清月对着慕容袁那实在让人认真不太起的痞笑,想起他仍有伤在身:“慕容大哥,你没事吧?”
  “自然,有了月儿的关心,天大的伤也好得快!”慕容袁的嘴皮子一如往常地叫人哭笑不得。“慕容大哥几字出自月儿口中,特别好听,可惜柳大少坚持要走人……”表情大有白白浪费和柳清月培养感情机会的遗憾。
  若平时,柳清月还可能耐着性子和他抬摃,但现下,柳清月比较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明宫神教教主?”柳清月或许不熟悉慕容家的事情,但还是明白在正常之下,绝不可能是由一位中州正道世家之子来领导明宫神教的。
  “那个啊……其实还蛮简单的!”慕容袁笑得痞痞地:“三年前,我在一处林子里捡到一个重伤的老头,那家伙知道自己活不久,便很随便地把一甲子的功力和明宫神教的教主令牌传给柳清月,本来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是明宫神教的人找来了,我收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意思不做事,就一直兼职到现在啦!”
  柳清月有些发笑,明明是武林中极机密之事,由慕容袁讲出到底了笑话。“明宫神教的人……知道你是谁?”想起初遇普乌兰和燕艳时,他们并未对一旁的慕容袁多加反应。
  “没,只有几个长老知晓,毕竟我慕容府长公子的身分也不同一般,能省事则省事,我在当教主时都是覆面,只有月儿和我这般心意相通才认出。”朝柳清月眨眨眼,笑得暧昧。
  “所以……裘裴心的计谋,你了如指掌?”
  “当然,他来求援时还是我接见的咧!只是他不知道,慕容家的人又怎么可能助他推中州武林于水火?裘裴心以为,借到翅膀的山鸡变得了凤凰,但山鸡究竟是山鸡,即使今天明宫神教倾全力协助他铲除那个人,中州武林还不是会是他的!”提起冷浮云,慕容袁的口气有些挫败:“果然是个人物,难怪明宫神教那些长老们宁可窝在西边也不愿踏足中州武林一步。”
  柳清月大感惊讶:“明宫神教的长老知道那个人?”
  慕容袁苦笑着:“我也是在当了明宫神教的教主后才知道,众人争相夺取的武林盟主,不管也只是个看人说话的傀儡,真正掌握天下武林的就那翏翏数人,我们以前争夺相战,看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饲养的狗儿互咬罢了……”
  柳清月惧意袭心,她好像从来没了解过冷浮云,他除了是铸剑山庄的公子外,还有多少势力呢?
  “你对他了解多少?”
  “不知道。”慕容袁回答的干脆,“长老们猜测他与十年前消声匿迹的魔教有关,但他没给机会让柳清月们坐下来互相了解,真相为何也就无从而知了,只是让我惊讶的,没想到你竟然认识他……”顿了顿:“月儿,你知道吗,那场战斗,我没有尽全力……他也没有!”
  “为什么?”不论慕容袁是什么理由,诸杀冷浮云乎就是他的最终目的,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稍错即亡的战况下,这两人却未全力相搏。
  “我当然是因为月儿你啊,你就在下方,若施杀着,我没有把握不会池鱼至你,而他……月儿,裘裴心会用你来引他出来,一定有原因吧?”
  原因?裘裴心会用她引冷浮云出来的原因当然是有,但……难道要柳清月据实以告?
  她和冷浮云本就是死对头,后来在秘境地强要了她的身体?她在冷浮云面前,不过是一名自贱的娼妓?说裘裴心把握的,是目睹柳清月自己送上门去,然后承受恩泽地离开?
  每一字句凝成思绪、缠上舌尖时,都只是锥心无比的痛楚,过往曾经重重迭迭压在柳清月胸口的阴郁,过往一直反反复覆旋绕柳清月心绪的不堪,随着慕容袁一句问话纷然涌现,一波波,击得柳清月无法喘息。
  似乎是用尽全力,才没有让心里化成水雾的悲泣夺眶而出。
  慕容袁等不到柳清月的回答,神色也沉重许多,伸出手指拂向柳清月的额际,黑色的瞳仁里盛着许多未名的情绪,让他看来有着不同以往的认真:“月儿总是愁眉不展,总是满怀烦忧,殊不知他人见了有多少怜惜痛心?若不弃嫌,慕容袁是个好听众,更会是个好帮手。”
  柳清月摇着头,垂下眼不愿正视,就算慕容袁比起其它人更切近症结所在,但有些事,是说不出也……没人帮得了的。
  慕容袁看着柳清月的伤怀,深吸几口气后,唯唯诺诺地问道:“月儿,那个人……”欲言又止,模样很是为难,似乎是什么开不了口的疑问;“我只是猜想,但他……那个……他有没有……”几次后,终于泄气地抓着头发,语焉不详地自喃:“应该……不可能吧……周天星辰殿的人不会遇上这种事的……”
  柳清月还不甚明白慕容袁意指何事,他只自顾地甩头摆手,似乎想否定着什么,等再望向柳清月时,才回复平日的镇定。
  “你没事吧?”慕容袁反常的举动,让柳清月都开始怀疑是重伤所致。
  慕容袁干干地笑着,“没事,想太多罢了,不过……”若有深意地凝视着柳清月,眼神中难得地专注:“月儿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起。”
  对慕容袁突来的示好柳清月有些讶异,更不用说他若有所求的态度,愣傻之余,还是礼貌地响应:“呃……谢……谢谢,柳清月也觉得慕容大哥是个好人……”
  精湛的眼眸立即蒙上郁闷,彷佛泄了气的皮球,神情上很是挫败,叹了一口气:“果然不懂……”
  柳清月开始觉得,慕容袁的伤,比柳清月想象得还要来得重了。
  半响,慕容袁稍稍平复心情,再度笑容可掬:“总之……反正这事就留到等新盟主选出后让他自个儿烦恼去,明宫神教短期内也不会相犯中州武林,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的。”安慰地拂着柳清月的发,俊朗的容貌带着可亲的微笑。
  “嗯。”柳清月拾起悲情,投予慕容袁感激的轻笑。
  慕容袁动作一窒,末了,叹了口气:“月儿……柳兄不是要你没事少笑的吗?”
  慕容袁说对了,对中州武林而言,在继任的天道宗宗主力克群雄成为新武林盟主后,江湖的纷乱回归平时,黑白两道照样相忌如仇、武林新秀依然代起辈出,裘裴心一事似成过往云烟,些许人谈起,却又让新起的传言所掩盖,只剩下武林史上不显眼的一笔。
  但对柳清月、对周天星辰殿,却是完全相异!
  武林盟一事后,江湖上盛传,清月仙子的天仙绝色更胜那天下第一美人、清月仙子的柔弱纤态可比拟西子东捧心,慕名而来的不管是江湖豪杰或采花无赖、不管是明来还是暗访都如过江之鲫,周天星辰殿的不堪其扰从父亲深锁的眉宇便可得知。
  而柳清月,虽穷于应付来访宾客,但真正占据侵扰柳清月心的,还是冷浮云以往未曾发生过的久日未现。
  原先柳清月就是全然地被动,他若执意相避,柳清月自然也无从得知任何消息。
  这些天情绪总是起伏,明明还恨着他的狂取豪夺和自己的懦弱无用,明明知道不应该,但曾几何时起,以往断然的痛恨中,开始夹杂浮现那日深森庭院内、雾气氤氲水池里,交付身躯的缠绵;心上脆弱是当初全然接受的主因,但无法否认,他若有似乎的柔情与包容,不能言语的轻怜与爱惜,让原先总是僵直的身体得到出乎预料的欢愉,每每思及,脑海不经意闪过的煽情画面,常常叫柳清月克制不了地面红耳赤,几次让其它人撞见,百口莫辩,恨不得地上找洞钻去!
  柳清月承认心里是牵挂着,不仅仅是为了当初武林盟比试场上他的错手相援,或更甚是后来莫名的狂怒,柳清月在乎的是,再也法罔顾的满心盈然的想念,到底是因为习以为常的见面,或是那丝曾经缠结的温存?
  拨弄着发梢,无语……无解。
  终于,父亲再也忍受不住那些来意不明的叨扰,和江湖内传得沸然的流言。
  晚膳时分,当着众人沈吟道:“是时候让月儿到外头多走动走动了。”
  “爹,月儿的名气已让那些不肖之人都找上门了,现在离开周天星辰殿,岂不像是推羊进狼窝?”
  柳孤渊也是反对:“何况月儿只身在外总是危险。”
  父亲抬手止住兄长们的反议,“自然不会让月儿漫无目的地独行涉险,还是会让你们几人跟着,地方嘛……记得为父在扬州的朋友萧伯父吧?”
  柳孤渊反问:“爹指的是官拜尚书的萧战云萧世伯?”
  父亲交游广阔,黑白两道、三教九流之余,也不乏朝庭权贵之士,这位萧战云与父亲算得是同乡好友、结拜兄弟,虽说两人成就不大相同,萧战云最开始也是地方一霸,但是后来退出武界叱咤官场,但数十年的交情借着书信往来还是没断过,柳清月只在儿时见过他几次,印象不是深刻。
  “嗯,没错。前些日子柳清月向他们提起你们几人,他也特别中意月儿,他的三公子今年也正好16岁了,我想过了,萧家也算是名门望族,萧家三公子素有天才之名,很合月儿的性子,我是想就趁这机会,你们一道过去拜访,也顺便替月儿相桩亲事,一举数得。”说完,径自笑得愉快。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7:42

第五十四章。
  “月儿,嫁给我!”
  “……呃……”
  柳清月瞠大眼睛地看着对方,糊成一片的脑子里,实在找不出婉转合适的对应来回答,何况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听得进拒绝的人,黑白分明的双眼里闪着可的坚决,柳清月连想替他找个天热昏头的台阶下都觉得自己太多事!
  两旁杂立的群众闻言也是惊愕至极,个个拉长下巴、眼凸嘴歪,柳清月想,就算是见了老鼠追猫、兔子吃狼也可能没这般阵仗和效果。
  冷风飒飒,扫过这一片沈寂,更益萧瑟;柳清月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事情会发生是这样的,当日父亲提及与萧家联亲之事,柳清月的断然拒绝,让父亲随口一句“看看罢了”轻易驳回,柳清月道不出推却缘由,也不愿让其它人多生疑心,无奈下也只能尊从父命。
  父亲那听似容易但实则困难的建议,让殿里连着数日人仰马翻,兄长们毫无理由地相信,在这时机带着柳清月出周天星辰殿大门必惹纷乱!
  加上之前丰清城的前车之鉴,商议结论,与其投宿进出复杂的饭楼酒馆多惹注目,倒不如择取名门世家借住来得安全,一来,兄长们相识的友人在人品上有得相当保证,二来,求援于地方势力,若遇上心生歹念之人,多少还是有些吓阻作用;于是乎,几张拜帖、几句请托,他们一路从周天星辰殿到萧府的行程规划得严严密密、妥当完善;在人多嘈杂之处,柳清月露脸的机会屈指可数,且多半时间,也都是由兄长们转番在马车相伴着的。
  柳清月对柳孤渊的安排向来顺从,即使认为没有必要也一样。
  何况,柳清月的思绪早被涛然的忧惧所据。成亲?自受这段劫难后,柳清月便不再妄想同常人一般成家立业,依柳清月这般不堪的处境、残破的尊严、难以告人的遭遇,自顾已是不暇,又如何和一个男人度过后半辈子?
  再说,柳清月也实在担心冷浮在知晓后,依那偏执独霸的个性,会对周天星辰殿、甚至萧家做出什么;
  冷浮云无论表相、举止都与宅心仁厚四字相去甚远;他能无情地草视周天星辰殿一百三十九口性命,只为换柳清月一人的低身就范,也曾不费吹灰之力,便逼疯雄霸一时的武林盟盟主;即使那冰霜似的眼眸曾多次浅染淡色温情,柳清月也不认为他现在有长进到那去!可以确定的是,和萧家的亲事肯定招风惹雨、不得安宁!偏偏武林大会上他负气离去,这时候又多日不见踪影,不明朗的前路、无法预估的发展,柳清月蹙紧眉宇,让脑海里不自主的种种揣测,折腾得夜不成眠。
  柳清月的烦忧未能拖延萧家之行,柳孤渊一声令下,一辆马车,几匹骏,以轻车简从为主。途中,柳清月们所借住的全是江湖上喊得出名号的帮派世家,绝大部分都在丰清城上会过面的。
  间接回想起武林大会擂台上那场羞辱闹剧,柳清月的尴尬别扭可想而知!所幸,她们的东道主们除了脸上掩不住的惊艳外,多是以礼相待;除却一些女眷对武林大会一事恶意嘲讽,以及某家声名狼藉的风流公子试图夜半时分往柳清月房内吹送迷烟外,也算是相安无事。
  江湖中人多好颜面,加上周天星辰殿声誉中天和主人家们刻意打肿脸充胖的行为,摆设迎接柳清月们的,都脱不开满室珍馐奇味、满园戏班杂耍,热络的情境颇有庙会的味道;不过,要比起丐帮史前无例的仗阵,其它家明显暗然失色!
  打从柳清月们的车马进入丐帮总舵一里之内,路上即有三三两两的乞丐夹道相迎,百尺内后,景象更是绝无仅有!道上不但张灯结彩、四处喜气洋然,丐帮帮众还将他们特有的补丁服一律染成大红颜色,由远处看上去,好像年节时刻无数个红包袋在路上闲逛一般!
  更叫人笑插气的是,乞丐们一改平时的蓬头乱发,不但个个面貌洁净,头顶上还无所不用其极地扎成奇形怪状的文人髻,人手一册,也不管拿得是正是反,但通通有模有样的朗读着,只不过内容文句多是不通,还有些人干脆唱起歌来。
  在兄长们笑得差点跌下马前,二哥拦下一名乞丐问明原由,乞丐百般无奈地道:“少主说柳仙子是大家闺秀,喜好书卷气,难得远道来访,丐帮当然失不得这礼,不但强迫我们每个人穿戴整齐,还得背上古诗一首……古诗耶!也不想想,我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了,还背书咧!”
  柳孤渊失笑道:“莫少主不需如此,柳清月们不过叨扰一晚罢了。”
  乞丐回答:“柳大少也不是不知道我家少主那脾气,说一是一,旁人再讲理也没用……大少还是先请到总舵吧,少主打一早就坐在那里候着诸位了,要是知道我绊住贵客,回头肯定没我好受……”
  于是,在一群红衣乞丐的促拥下,马车很快来到丐帮总舵大门口,两盏大红灯笼挂在简陋古朴的屋檐下,两排井然有序的人龙,一旁零零落落、嘈杂难听的古乐演奏声,丐帮少主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迎候,柳清月同兄长们步下马车,拱手问礼,然后,便发生刚才那件无稽至极之事。
  柳清月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出食难下餍四字之意,并非丐帮内的膳食简陋,其实相较起其它奢华不实的山珍海味,柳清月更偏好丐帮实在纯朴的佳肴。只是,当一个人撑着下巴,两只眼连眨也不眨地瞪着你时,再甘美的饭菜也是索然无味。
  莫另还很成功地将除了柳孤渊以外的其它兄弟气到不肯跟他同桌共食,柳清月自认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但相较起莫另直到让人没力的行径,佩服之余只能甘拜下风!莫另爽朗豪迈,但那强驴般的固执个性推不倒也拉不动,即使是能说善道的二哥再怎么晓以大义,也改变不了他荒谬的初衷。
  “莫少主,”柳清月放下无用武之地的碗筷,决定同莫另说清楚:“在下很感激你的错爱,只不过婚配一事绝无可能!”
  莫另大惊小怪地叫到:“为什么!?”
  柳清月才问你还有什么为什么的咧!“我已经和萧家三公子有了婚约,怎么成亲!?”
  莫另比柳清月更理直气状:“这就是月儿你不知道了,古来有婚姻束缚的爱侣比比皆是,也不乏情深义重者,只要两心相守知惜,有婚约又有何碍?”
  柳清月翻瞪着眼,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转而求助于一旁默默用膳的柳孤渊,柳孤渊挥手,本对主人家的尊重,决定不以置评。
  柳清月叹了口气,绞尽脑汁来反驳;想着,一不留意,触动心中最深潜的痛处,思绪跌落到暗黑胶着的深潭中挣扎,任由无形的巨力重压着。是啊,或许她不愿意和男人成亲,但却能同男人夫妻一般行房,而已习于在男人身上承欢的柳清月,又如何义正词严地辩驳莫另?
  “因为……”脑海里浮现墨色的身影,口气也有些苦涩:“是不……不对的……”
  “是吗?”莫另摇着头不感赞同,眼中的直率显而易见,“我可能不像月儿知书达理,只是我知道,世道德行、舆谈言论,更甚是人自身,都无法真正强行牵动人心喜恶,喜欢上就喜欢上,一两个小瑕疵绝难杀真心诚意!”笑了笑,“何况人生短短数十载,若连喜欢个人都需要顾虑再三,岂不苦哉?”
  柳清月怔忡地咀嚼莫另的强词夺理,脑中全是浑沌。喜欢?
  柳清月从未在她和冷浮云的关系中,加注这两个字,原本,便是他单向暴行残虐地羞辱、肆无忌惮地掠夺,柳清月也从不认为除了身体上的欲望外,他还想从自己身上索取什么。但,不合情理的是,柳清月也不能否认他对柳自己的专著用心,从他频然地来访、心细的赠药、若有若无的呵护;即使没有经验柳清月也知道,依他的权势、外貌,甚至是不可理喻的个性,能取代柳清月之人众多,但他偏偏就是独就于柳清月,心无旁贷!
  相对在这点柳清月就显得矛盾,持续太久的牵绊,让原本恨极的情绪渐渐转薄而时浓时淡,羞愤中开始掺杂着无头无尾的思潮,明明知道不应该,明明不想自甘下作,可一开始实在伤得太深太沈,以致于后来冷浮云点滴淡然的柔情,都可以引动柳清月莫名的感动,然后,再为自己的不知羞耻而痛恶。
  恨与不恨之间,突然变得难以捉摸,柳清月猜,柳清月恨自己的无用甚至比恨他还要来得多吧……
  莫另看着柳清月沈思不言,以为柳清月被他的论调所惑,感动地握住柳清月的手道:“月儿,只要你给我机会,莫另一定许你一生!”
  柳清月呆呆地回望他,好一会儿才想起他说了什么,莫另的意思,人生苦短、真心难求,即使她前世是男人,情爱仍不可抹杀是吧?“莫少主说的,是两情相悦……”莫另点头如捣蒜,脸上充满光彩,好似柳清月接下来就会答应他的请求一般。
  “可是,莫少主……”柳清月顿了顿,有些不忍心地告诉他:“我……没有喜欢你啊……”
  莫另的话对柳清月起了相当作用,柳清月无法不去想,和冷浮云之间除了忿恨外,还有着什么?或……不应该有着什么……
  柳清月用尽心思却还理不清纠结的丝线,总在该与不该中踌躇不前,只是每次盘缠思绪,都迭累着想见他的冀望,思念滴滴点点积聚着,竟到强行也不能自制的地步。
  “月儿?你又在发呆了?”柳方易担心地探了探的柳清月额,“千万别是个丐帮那个白痴少主传染了什么笨病才好!”
  柳清月自沈思中转醒,摇摇头:“想……事情罢了……”
  柳方易笑道:“幸好!”想来丐帮以后在二哥的印象中,都脱不开笨字了。”
  柳孤渊说,“再半天就可进城,前方山脚下有卖茶,你要不要先作歇息?”
  柳清月一直认为能再见到冷浮云,却没想到是在这般情境下!
  两三个惊惶失色的茶客、局促不安的店家,戒慎谨防的兄弟、笑容可掬的斗杓;柳清月伫立着凝视着那依旧墨色的身影,断线般的珠泪如溃决般滚滚而出,任柳清月如何尽心尽力,也完全地无法抑止……
  柳清月想,那绝对是兄长们出道后,难得地落荒而逃。
  森然的冷风,强灌进无可遮断的茶棚内,吹动众人衣袂飒飒。不知何时,茶客和店家逃逸无踪,偌大的旷野,只剩下冷浮云和他身后的斗杓,柳清月和两旁的兄长们。
  柳清月的思绪,在望见那个邪魅摄魂的男人时,全完地被掏空。盈盈的泪眼中,冷浮云伫立的冷傲身影越渐鲜明;俊美的面容上傲慢而霸气,幽深的墨瞳闪耀着寒光,他全身散布着令人寒毛直竖、不敢逼视的气势,彷佛翻手间,即可令山河变色、天地动容。
  像是接续着先前的不欢而散,他沉沉的怒气漫成漩涡卷袭着周遭,顺着寒风将冷意带进每个人心窝,又像是炽烈的狂焰,放肆地灼烧所有人的呼吸,在场众人无不心神紧缚,禁声、不敢言语。
  面对如此强劲的威胁和不善的来意,兄长们紧慎戒惧的神情一览无遗,纷纷抽出武器,团团护住柳清月的四周僵持着。
  斗杓仍是浑身笑意,见了兄长们的阵仗更显愉悦,仔细打量后,似有若无地微微一含首,数名蒙面客即现,手各执刀剑,身形狡捷迅猛,以单挑或群攻方式,轻易地将不得不还击的兄长们一一带离柳清月的身傍。等柳孤渊被两名蒙面人夹击无法分心顾及其它时,柳清月终是落得一人无援地孤立,只能瞠大眼、颤着身躯,手足所措看着冷浮云信步逼近。
  冷浮云停伫在柳清月面前,暗黑如夜的瞳仁中,难得的一丝情绪波动,堆栈的眉宇,像是越见柳清月奔流的眼泪越是深积,原先还是可怖的怒气突然渐趋缓和,神态上却仍是一派冷漠;尖锐的视线炯炯,像是想从柳清月的眼中探掘出什么似的,目不转睛地睇视着。
  柳清月只手紧纠衣襟,周遭一切喧嚣彷佛淡去,只注意到,在眼前那双如泓深潭的眼眸中,印射出自己绝美萦弱的模样,看见自己深锁的眉睫间透着楚楚的悲凄,看见自己水气的泪眼中盈着满怀的委屈,几滴泪水顺着颊面滚落在手背,烧烫不已。
  柳清月断不出在他灼然如暗夜星芒的瞳中,蕴得是什么样的思绪,只是,宛如身陷无底的流沙深池一般,任由他的目光牵扯着柳清月的神魂、勾引着柳清月的沈沦。曾经脑海里盘旋不去的疑问,而今在面对时,却半个字句也吐露不出;一股强烈却不可俱名的感受涨满胸口间,紧缚压迫着心房,好沈、好疼,痛得叫柳清月连喘息都是苦涩的……
  猛地,莫另那一席诳言如落雷似地击中心弦,引起轰然巨响的震呜,柳清月的呼吸一窒,原先胸怀间的浑沌不明,在经巨变后,渐渐淡化成清晰几字,响应着柳清月一直不明所以的悬思,解答着柳清月后来不可自抑的情念……冲击着……柳清月几乎昏厥!
  柳清月现在才发现……现在才发现……轻轻地敛下羽翼似的双睫,却阻断不了成流的泪水,一如柳清月压抑不住的情愫一般,深刻在骨髓里的感情,再也无法操控,一寸一寸地溢出……
  柳清月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勾勒着眼前的人。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7:56

第五十五章。我的心是你的
  刚毅俊美的面容,强剧的心痛焚烧着冰冷的知觉,原来,早在柳清月放弃挣扎臣服时,冷浮云便烙印在心中深处;曾几何时,怨恨成了不堪言明的情感的掩饰,在柳清月假借保全他人的委屈求全中,竟是藏着可耻的私心……
  不应该是这般不知廉耻、不应该是这般颠乱人伦的……
  冷浮云抿着唇,恼怒柳清月的满怀忧伤,不满柳清月的泪如雨下,捉起柳清月的手腕,不带情感地问口:“跟我走。”
  柳清月推拒着,却挣不脱他的箝制,然后,开始觉得万般委屈,带着哽咽激动地低喊着:“为什么?不放过我?”连心,都要侵扰。“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冷浮云一顿,闪着灼光的眸逼视柳清月的面容,思忖在他的瞳中流转着,缓慢却坚定地回答:“全部。”抬起柳清月的下巴,强横地加注:“你的心,不允许有其它人!”
  全部?
  柳清月瞠大眼愣对着他的瞳眸,脑中不断地反刍他的字句,感觉惊讶如涛浪般冲击,柳清月万万想不到,他企图从柳清月身上求得的,竟是连柳清月自己都摒弃的东西!
  慢慢地,惊愕转成涩味的苦笑。柳清月的头重得很低很低,嗓音嘶哑着:“心……不给。”头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他,柳清月字字地说着违心之论,或许是管不住那不堪的情意,但表面上的尊严,是谁也夺不去的。
  冷浮云勃发的怒气透过如炼火灼烧的眼眸四散,卷起一旁气流乱窜带起风沙漫天飞扬,再度强制柳清月对上他的眼。“是因为……给了谁?”阴沈口气更加骇人:“慕容袁还是莫另?”
  给了你。
  但柳清月沉默不言,只在他如同撕裂的视线下,慢慢审视这张占满柳清月思绪的脸。柳清月想,是因为羡慕吧,健硕的身形、高强的身手、夺目的神彩,叫人无法不被他所折服的傲然霸气,这个人身上,拥有所有柳清月冀求的一切,所以,浮动的心才会在不留意时,一点一滴地被蚕食而去。
  柳清月专注地沈陷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中,他紧扣住柳清月腕部的手也执拗地不肯收回,柳清月们两人就这么如绷弦似地对峙着,一旁的斗杓见情势僵持,担心冷浮云错手伤了柳清月,不得不硬上头皮插话:“主子……”
  冷浮云很明显地完全不把斗杓的叫唤当一回事,目光仍是紧紧锁住柳清月的眸子不放,柳清月在这当头也是固执,怕若一错便全盘皆输;可笑是,柳清月实在不明白,柳清月的意气用事是为了什么!
  毕竟,连心都没守住了……
  柳清月和冷浮云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对视,直到,斗杓听似自远处飘散而至的字句如针尖地介入,“心这种东西啊,不能用要的,得用换的嘛……”
  冷浮云闻言身形猛烈一震,暗色的瞳仁内闪过什么,不久,便放开手,凝睇柳清月片刻后,再次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柳清月还在为斗杓的话和他的反应讶异怔忡着,回神只来得及看见冷风吹动他的衣裳的下摆潇然飘逸,不一会儿即不见人影,甚至是那些正与兄长们搏斗的蒙面人也连带地消匿无踪,惊愕得兄长们一阵莫名其妙。
  就……这样……?
  事情的发展太出乎预料,柳清月无能思考,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干一般,乏力一软,险险跌倒在地,还是斗杓眼捷手快扶了柳清月一把,听得出担忧的口气:“小姐没事吧?”
  柳清月靠着斗杓的臂,思绪里还是一片浑沌,冷浮云最后的神情,如铁烙般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兄长们快速地围上,柳孤渊将利剑指着斗杓:“放开。”
  斗杓在确认柳清月无事,举起双手,回复那笑眼的面容,“诸位公子别误会!小的绝不会危害五公子的。”
  孤渊小心翼翼等候其它兄弟扶起柳清月,才严肃地面向斗杓:“你到底是谁?还有……他是谁?”柳孤渊认出斗杓即是那日于清丰城武林盟所遇的总管,沈声问:“是裘裴心指使?”
  “噗!”斗杓无礼地嗤笑,眼底闪耀精光:“裘裴心?大公子在见了柳清月主子这般人物,怎么会觉得裘裴心有这能耐指使柳清月们?”
  兄长们不语,回想冷浮云那令人寒毛直竖的压迫,惊惧掺杂的态度上算是赞同,就算未曾正面与冷浮云交手较劲,在气势上早已输上一截。周天星辰殿在江湖中算是赫赫有名,兄长们的武功也列属高强,裘裴心在是武林盟主时都需卖上三分颜面了,按理推来,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是裘裴心能号令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上周天星辰殿?不,正确来说,冷浮云明显是冲柳清月而来!
  柳孤渊将质问的目光调向柳清月,柳清月自始至终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柳清月的交游向来极为单纯,多数友人也为兄长们所熟识,先不说柳清月习于深居简出,依柳清月和他两人在身手、甚至是性格上几乎云泥之别的差距,彼此相知结识的样会根本不大;倘若真能交会,顶多也该只是点头关系,否则兄长们岂会不知其人?但偏偏柳清月方才泪似决堤,再牵强也找不出借口来解释,就算柳清月现在心里不断地再责骂自己不知自制,也无法净干涸在颊上的泪痕。
  “先……先离开吧!”柳孤渊不愿在当场疑询,吩咐着其它人:“不能再有什么乱了。”
  马车外,兄弟间萦绕着怪异的气氛。方才的冲突来得意外,去得更是叫人匪夷所思;兄长们盛名江湖已久,多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敌手明显相让的全身而退,又无可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时间,全是五味杂陈。
  不过,再诡谲也比不上车厢内沉重得叫人难以喘息的空气;柳清月无法去响应身旁柳孤渊忧虑神情上明显的关心,因为,思绪早被方才突然间掘发的感情占据,柳清月的身軆严重地颤抖着,脆弱得宛如要碎掉一般。好有什么东西塞窒在胸口处,无法忍受的剧痛随着乎吸间更为加深,初次感受的情动,竟是一个耻辱且不可原谅的错误。
  “月儿!”柳孤渊的声音强行把柳清月从痛苦的思维中唤醒,双手有力的搭在柳清月肩,急促地道:“你还好吧?”
  柳清月惊愕地抬起头,原先不明的视线缓缓清晰,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透过柳孤渊的描述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面色是多么地苍白,透露的气息是多么地绝望,彷佛再多一分的悲泣,便可将柳清月从人世间消去。
  “月儿……”柳孤渊拂着柳清月的头,低声道:“柳清月不想逼你,但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没人能帮得了你的……”
  柳清月侧过脸去,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终于,鼓起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娓娓道述自那不堪的一夜起,所有难忘的记忆,终结于……情动两字。
  原先柳孤渊是随着柳清月的述说忿怒不已,直到柳清月道出深藏的感情时,表情上已是不敢置信至极;柳清月并不愿把自己不知羞耻的情愫搬出枱面,但柳清月相信兄长们会为她与冷浮云搏命,而这正是柳清月最不乐见的结果。
  “大哥……你会……看不起清月吗?”柳清月怯懦地开口,纠扯着衣角的手暴露柳清月的紧张。
  柳孤渊平静情绪后,如往常展开包容地微笑,将柳清月纳入他的怀中:“月儿,相信我,兄长们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此时轻击车窗声,柳清月慌忙坐正,柳孤渊掀启窗帘,二哥探进来道:“大哥,那叫斗杓的人,还跟着我们。”
  柳孤渊眉头一皱,略略思考片刻,其间还看了柳清月数次,最后温和地询问:“请斗杓过来一谈可好?”
  柳清月瑟缩着肩膀,点头。
  斗杓对柳孤渊的邀约虽讶然不已,但面对兄长们不善却不失礼的态度时,却仍是落落大方:“大公子的问题,小的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孤渊问道:“你的主子……那个人,是谁?是什么身分?”
  斗杓说笑般回道:“大公子不会以为主子还向斗杓这等下人自我介绍吧?”顿了顿,“我只知道,主子无姓,仅有名。”转向柳清月,似乎专说给柳清月一人听的样子。
  无姓之人?柳孤渊皱眉,这么一来想探查那个人的来历似乎难上加难,“为何……纠缠月儿?”
  斗杓在回答前,先是询求地睇着柳清月,直到柳清月难堪地点头后,才道:“因为,主子认为……柳小姐子是他的所有物。”
  “屁话!”柳方易粗暴地回答。在得知柳清月的遭遇后,兄长们皆是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压下的忿恨,让斗杓一句话再度挑起。“月儿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周天星辰殿的人!”
  斗杓不赞同地摇着头:“这是柳小姐没有在与主子相遇那天被杀害的唯一理由。”
  兄长们闻言皆是一震,神色不定。
  斗杓自顾地接着道:“诸位公子不会以为,主子这样一个人至今默默无闻是没有理由的?”
  斗杓离开前,恳请单独与柳清月一谈,原先兄长们不肯,在柳清月要求才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和斗杓两人站立在离马车不远处,柳清月望着那张笑脸,十指扭捏地缠绞,斗杓想告诉柳清月什么?而柳清月,想从他那里听见什么?
  “小姐可记得小的说过,你是个特别的人?”斗杓温柔地笑着,柳清月一直无法对斗杓存有敌意,即便他是冷浮云的下属,因为,在他一成不变的笑脸下,柳清月可以明显地查觉到友善和关心,而非是一般可能的鄙弃与同情。
  柳清月点点头。
  “我明白五公子自始至终的难堪,但事情并非净如你所想……主子这个人啊,他孤僻太久,或许柳小姐不知道,但主子在遇见你后,的确人样了许多,否则今天这场面死伤该是难免;主子为你打破太多原则,甚至为你舍身搭救明宫神教教主一事,足足生了大半个月的闷气,闷气耶!”
  斗杓的眼里出现难得的开怀,“若非会危及性命,否则我还真想找个画师画下,表框纪念!”顿了顿,“你可能不明白小的在说些什么,只是,小姐实在不需要总是这般自惭形秽,你该多看重自己一些,甚至是,多任性一些的。要知道,过度的自卑羞辱得不单单是你自己,连带伤害所有对你关切之人。”斗杓瞟向远方正虎视眈眈的兄长们,微哂:“其实,五公子很幸运的。”
  柳清月顺着斗杓的目光望去,面对紧迫钉人的兄长们,心下也渗出感动,斗杓说的是,在柳清月看不起自己的同时,否定了杜月儿这个人,也否定了兄长们的关怀。
  “谢谢……”柳清月向斗杓道谢,纠缠不清的心结,突然有了一丝松动,总是沈郁的胸口顿时舒展许多。
  “如果需要,小的一定随待左右的,当然,包括告之主子的任何动向……”
  柳清月担忧地问道:“他……不会对你不利?”柳清月并不希望,斗杓会因为帮助柳清月而受到责罚。
  斗杓朝柳清月捉狭一笑:“五公子放心,若非主子默许,小的向天借胆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过了,你是非常特别的人哪……”
  在柳清月愰忽蒙懂间,一行人仍是在半天后抵达小府,穿过朱红大门,萧战云领着家眷奴仆迎上,热络地拍着柳孤渊的肩,朗笑道:“世侄们久日不见益发英挺,柳兄真是好生福气。”一一审视兄长们面容后,惊讶地停驻在柳清月的脸上,身后萧家人也一阵哗然,柳清月不自在地闪躲着,感到所有灼人的目光流连不去。
  最后,萧战云笑了出来,拂着长须道:“也只有柳家,才有这般人才!是月儿吧?”
  柳清月朝他一揖手:“世伯……”
  “嗯。”萧战云应答着:“诸位车舟劳累,不如先行安顿,等晚膳时再叙。”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8:04

第五十六章。萧火火
  对于那萧家的三少,萧火火,柳清月其实早些年也是略有耳闻的。
  萧家虽算不上顶尖的家族,但是好歹祖上也曾经阔过,而且萧家这一代的家长萧战云云和柳清月的父亲交情还不浅。萧家的直系子弟都是男丁,柳家的次女就是她了。当时两家家主喝的高兴,也就顺理成章的把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对于这萧家的三少,自幼便有天才之名,而且为人还一表人才,柳清月虽热内心极不待见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而且也极为抵触,但是这一年她被冷浮云折腾的心也累了,身体也已经不受她自己的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瞧不上萧家三少呢,只怕是自己这残花败柳,还配不上人家呢。
  也许到了晚上,自己就能见到那萧家三少了吧。
  此时,苍云城外的山峰。山崖之颠,萧火火斜躺在草地之上,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动,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嘴中弥漫开来…
  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遥望着天空上那轮巨大的银月。
  “唉…”想起昨日的测试,萧火火轻叹了一口气,懒懒的抽回手掌,双手枕着脑袋,眼神有些恍惚…
  “已经快十八年了呢…”低低的自喃声,忽然毫无边际的从少年嘴中轻吐了出来。
  在萧火火的心中,有一个仅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萧火火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来自一个名叫地球的蔚蓝星球,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种离奇经过,他也无法解释,不过在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还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他穿越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这块大陆,萧火火也是有了些模糊的了解,因为二世为人,两世的灵魂造就了他强大的灵魂!灵魂的强化,也造就出萧火火的修炼天赋,同样,也造就了他的天才之名。
  当一个平凡庸碌之人,在知道他有成为无数人瞩目的本钱之后,若是没有足够的定力,很难能够把握本心,很显然的,前世仅仅是普通人的萧火火,并没有这种超人般的定力,所以,在他开始修炼灵力后,他选择了成为受人瞩目的天才之路,而并非是在安静中逐渐成长!
  若是没有意外发生的话,萧火火或许还真能够顶着天才的名头越长越大,不过,很可惜,在十三岁那年,天才之名,逐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剥夺而去,而天才,也是在一夜间,沦落成了路人口中嘲笑的废物!
  想到往日的苦闷,萧火火不甘的对着天空,在咆哮了几嗓子之后,萧火火的情绪也是缓缓的平息了下来,脸庞再次回复了平日的落寞,事与至此,不管他如何暴怒,也是挽不回辛苦修炼而来的修为。
  苦涩的摇了摇头,萧火火心中其实有些委屈,毕竟他对自己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概不知,平日检查,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灵魂,随着年龄的增加,也是越来越强大,而且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比几年前最巅峰的状态还要强盛上几分,这种种条件,都说明自己的天赋从不曾减弱,可那些进入体内的灵气,却都是无一例外的消失得干干净净,诡异的情形,让得萧火火黯然神伤…
  黯然的叹了口气,萧火火抬起手掌,手指上有一颗黑色戒指,戒指很是古朴,不知是何材料所铸,其上还绘有些模糊的纹路,这是母亲临死前送给他的唯一礼物,从四岁开始,他已经佩戴了十四年,母亲的遗物,让得萧火火对它也是有着一份眷恋,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戒指,萧火火苦笑道:“这几年,还真是辜负母亲的期望了…”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萧火火忽然回转过头,对着漆黑的树林温暖的笑道:“父亲,您来了?”
  虽然现在修为不高,不过萧火火的灵魂感知,却是比一名后天巅峰都要敏锐许多,在先前说起母亲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树林中的一丝动静。
  “呵呵,火儿,这么晚了,怎么还待在这上面呢?”树林中,在静了片刻后,传出男子的关切笑声。
  树枝一阵摇摆,一位中年人跃了出来,脸庞上带着笑意,凝视着自己那站在月光下的儿子。
  中年人身着华贵的灰色衣衫,龙行虎步间颇有几分威严,脸上一对粗眉更是为其添了几分豪气,他便是萧家现任族长,同时也是萧火火的父亲,萧战云云!
  “父亲,您不也还没休息么?”望着中年男子,萧火火脸庞上的笑容更浓了一分,虽然自己有着前世的记忆,不过自出生以来,面前这位父亲便是对自己百般宠爱,在自己落魄之后,宠爱不减反增,如此行径,却是让得萧火火甘心叫他一声父亲。
  “火儿,还在想之前测验的事呢?”大步上前,萧战云笑道。
  “呵呵,有什么好想的,意料之中而已。”萧火火少年老成的摇了摇头,笑容却是有些勉强。
  “唉…”望着萧火火那依旧有些稚嫩的清秀脸庞,萧战云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炎儿,你十八岁了吧?”
  “嗯,父亲。”
  “再有三月,似乎…就该进行成年仪式了…”萧战云苦笑道。
  “是的,父亲,还有三月!”手掌微微一紧,萧火火平静的回道,成年仪式代表什么,他自然非常清楚,只要度过了成年仪式,那么没有修炼潜力的他,便将会被取消进入家族的武堂寻找功法的资格,从而被分配到家族的各处产业之中,为家族打理一些普通事物,这是家族的族规,就算他的父亲是族长,那也不可能改变!
  毕竟,若是在二十五岁之前没有成为一名修士,那将不会被家族所认可!
  “对不起了,火儿,如果在三月后你不能击败萧归风,那么父亲也只得忍痛把你分配到家族的产业中去,毕竟,这个家族,还并不是父亲一人说了算,那几个老家伙,可随时等着父亲犯错呢…”望着平静的萧火火,萧战云有些歉疚的叹道。
  “父亲,我会努力的,三月后,我一定会到击败萧归风的!”萧火火微笑着安慰道。
  “三个月,击败已经是初入后天的萧归风?呵呵,如果是以前,或许还有可能吧,不过现在…基本没半点机会…”虽然口中在安慰着父亲,不过萧火火心中却是自嘲的苦笑了起来。
  同样非常清楚萧火火底细的萧战云,也只得叹息着应了一声,他知道击败对方有多困难,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忽然笑道:“天马上就要黑了,赶快回家吧,家族中有贵客,你可别失了礼。”
  “贵客?谁啊?”萧火火好奇的问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对着萧火火挤了挤眼睛,萧战云大笑而去,留下无奈的萧火火。
  “放心吧,父亲,我会尽力的!”抚摸着手指上的古朴戒指,萧火火抬头喃喃道。
  在萧火火抬头的那一刹,手指中的黑色古戒,却是忽然亮起了一抹极其微弱的诡异毫光,毫光眨眼便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傍晚时分,萧家厅堂,柳清月和兄弟们分坐一旁,有些无聊地看着萧家人内讧。
  原因很简单,原来萧家三少在几年前忽然修为大跌,现在已经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而且萧家的人看了柳清月的容貌都均惊为天人,内心对萧家三少更为不满,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柳家的两个兄长内心是怎么想的,因此自然不乐见他们这些夹父母之言的碍事者大敕敕地登堂入室;
  但萧家的长子毕竟对柳家的态度略有顾忌,又念及与父亲之间的结亲承诺,两个人吵嚷不休,互不相让,再加上一旁其它萧家人的劝阻,几个人全乱成一锅粥。
  “月儿还好吧?”柳孤渊担忧地望着柳清月,毕竟争辩里,多次提及她的名字。
  “嗯。”柳清月点点头,其实心底大有放松之感,若由萧家人拒绝这件婚事,回去对父亲也好交待。
  柳方易颇是不满地道:“好了小妹,他萧家要是反悔的话,咱就走人,你也没真非他不嫁,何必一付高高在上?而且,小妹呀,这半年来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柳方易问了这一句,让柳清月有些些坐立不安,没想到二哥在这当下提及此事。
  一阵沉默漫开,空气像铅块般沉重起来。她实在捉不清,那番自白是对是错,但话已出口,再多解释也弥补不了什么,后悔无济于事,我不期望有人明白我内心的千头万绪;谅解,这已是我所求的最多了。
  但终究还是疼爱她的家人,柳孤渊假咳一声后,缓缓对她说:“其实,只要是月儿选的都好,我们只希望你可以很快乐。”
  柳方易接着到:“小妹太温柔、太为别人着想,是该多顾着自己一点。”
  “我看……那个人是不错啦,可以保护掩月嘛。”
  柳清月苦苦一笑。她也不在自己对冷浮云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对冷浮云内心自然是有恨的,但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还是恨他,而且还怕他,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像是被荆棘牢牢的锁着,内心却只有冷浮云一人。
  柳清月在这思绪万千,萧火火也此时也回到了萧府,跟着老管家从后院穿过,最后在肃穆的迎客大厅外停了下来,恭敬的敲了门,方才轻轻的推门而入。
  大厅很是宽敞,其中的人数也是不少,坐于最上方的几位,便是萧战云与三位脸色淡漠的老者,他们是族中的长老,权利不比族长小。
  在四人的左手下方,坐着家族中一些有话语权且实力不弱的长辈,在他们的身旁,也有一些在家族中表现杰出的年轻一辈。
  另外一边,坐着三位陌生人,想必他们便是昨夜萧战云口中所说的贵客。
  有些疑惑的目光在陌生的三人身上扫过,三人之中,年龄最大的是一明二十四岁的青年,面容英俊,神采奕奕,而且他仅仅是坐在那,就有一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天人合一!这人竟然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真是人不可貌相!”萧火火心中大感惊异,这青年的实力,竟然比自己的父亲,还要高出很多。
  天人合一,这已经是先天境界了,至少都是名动一方的强者,那样的实力,将会让得任何势力趋之若鹜,而忽然间看见一位如此等级的强者,也难怪萧火火会感到诧异。
  青年身旁,坐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的身上同样穿着相同的月白袍服,男子年龄在二十左右,英俊的相貌,配上挺拔的身材,很是具有魅力,当然,最重要的,他的修为比起那个青年更是不逞多让。
  能够以二十岁左右的年龄成为一名先天境界,这说明青年的修炼天赋,也很是不一般。
  英俊的相貌,加上不俗的实力,这位青年,不仅将家族中的一些无知少女迷得神魂颠倒,就是连那坐在一旁的族妹,美眸中在移向这边之时,也是微放着异彩。
  少女虽然暗送秋波,不过这似乎对青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此时,这位青年正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旁的美丽少女身上…
  这位少女年龄和萧火火相仿,让萧火火有些意外的,她的容貌,堪比日月,在他的记忆之中,哪怕是前世的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也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一笑一颦无不令人神魂颠倒,还要美上几分,在这家族之中,恐怕也只有那犹如青莲一般的远房表妹能够与之相比,难怪这男子对族中的这些胭脂俗粉不屑一顾。
  然而最让萧火火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少女的修为,竟然比那两个青年还高。
  “恐怖如斯呀!这女孩…如果没有靠外物激发的话,那便是一个绝顶天才!”心头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萧火火的目光却只是在少女冷艳的小脸上停留了瞬间便是移了开去,不管如何说,在他幼稚的外貌下,也是拥有一个成熟的灵魂,虽然少女很美丽,不过他也没闲心露出流口水的猪哥状来讨人嫌。
  仅凭这一点,这萧火火可比宫君然强的多。
  萧火火的这举动似乎有些让得少女略感诧异,虽然她并不是那种以为世界围着自己转的女孩,不过自己的美貌与气质如何,她再清楚不过,萧火火的这番随意动作,倒真让她有点意外,当然,也仅此而已!
  “父亲,三位长老!”快步上前,对着上位的萧战云四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呵呵,火儿,来了啊,快坐下吧。”望着萧火火的到来,萧战云云止住了与客人的笑谈,冲着他点了点头,挥手道。
  微笑点头,萧火火只当做没有看见一旁三位长老射来的不耐以及淡淡的不屑,回头在厅中扫了扫,却是愕然发现,竟然没自己的位置…
  “唉,自己在这家族中的地位,看来还真是越来越低啊,往日倒好,现在竟然是当着客人的面给我难堪,这三个老不死的啊…”心头自嘲的一笑,萧火火暗自摇头。
  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萧火火,周围的族中年轻人,都是忍不住的发出讥笑之声,显然很是喜欢看他出丑的模样。
  此时,上面的萧战云也是发现了萧火火的尴尬,脸庞上闪过一抹怒气,对着身旁的老者皱眉道:“二长老,你…”
  “咳,实在抱歉,竟然把三少爷搞忘记了,呵呵,我马上叫人准备!”被萧战云云瞪住的黄袍老者,淡淡的笑了笑,“自责”的拍了拍额头,只是其眼中的那抹讥讽,却并未有多少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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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8:12

第五十七章。条件
  大厅中,萧战云以及三位长老,正在颇为热切的与那位陌生老者交谈着,不过这位老者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每每到口的话语,都将会有些无奈的咽了回去,而每当这个时候,一旁的娇贵少女,都是忍不住的横了老者一眼…
  倾耳听了一会,萧火火便是有些无聊的摇了摇头…
  “老三,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就在萧火火无聊得想要打瞌睡之时,身旁的二哥,目不斜视的微笑道。
  “你知道?”好奇的转过头来,萧火火惊诧的问道。
  “他们是周天星辰殿的嫡系弟子!”
  “哦?”心头一动,萧火火目光转向三人。
  虽然并没有外出历练,不过萧火火在一些书籍中却看过有关这门派的资料,周天星辰殿是北地一霸,门下弟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他们来我们家族做什么?”萧火火有些疑惑的低声询问道。
  老二沉默了一会,方才道:“或许和你有关…”
  “我?我可没和他们有过什么交集啊?”闻言,萧火火一怔,摇头否认。
  “知道那少女叫什么名字吗?”熏儿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的柳清月。
  “什么?”眉头一皱,萧火火追问道。
  “柳清月!”二哥浮现点点古怪之意,斜瞥着身子有些僵硬的萧火火。
  “柳清月?就是那位清月仙子?那位…那位与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萧火火脸色僵硬的道。
  “是呀,当年父亲于那柳家关系不错,而当时恰逢当时柳清月是柳家唯一的女子,在萧家也只有你与她年龄相仿,所以,两位家主便定了这门亲事,不过,可惜,自从父亲举家迁到这中州后,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萧家与柳家的关系也是逐渐的浅了下来…”老二微微顿了顿,望着萧火火那瞪大的眼睛,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接着道:“柳家是名门望族,而且柳老爷子不仅性子桀骜,而且为人又极其在乎承喏,当年的婚事,是他亲口应下来的,所以就算老三你最近几年名声极差,他也未曾派人过来悔婚…”
  “这老头还挺信守承诺…”听到此处,萧火火也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现在家族里对你和她的婚约,却是颇有微词,很多旁系子弟认为你已经配不上柳家,大哥和我早已经婚配,所以......老三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你是说,他们连我的婚姻都要干预嘛?”
  脸色一变,萧火火心头猛的涌出一阵怒气,这怒气并不是因为家族对他的歧视,说实在的,对面的少女虽然美若天仙,可他萧火火也不是一个被下半身支配心智的色狼,就算与她结不成秦晋之好,那萧火火也顶多只是有些男人惯性的遗憾而已,可如果那些旁系弟子真的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的父亲提出了解除婚约的请求,那么父亲这族长的脸,可就算是丢尽了!
  柳清月不仅美若天仙,地位显赫,而且天赋绝佳,任何人在说起此事时,都将会认为他萧火火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成,却反被天鹅踏在了脚下…
  如此的话,日后不仅萧火火,就算是他的父亲,也将会沦落为他人笑柄,威严大失。
  轻轻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萧火火那藏在袖间的手掌,却已是紧紧的握拢了起来:“如果自己现在修为还在,谁又敢如此践踏于我?”
  的确,如果萧火火此时若是成就先天,那么,他和柳清月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家里的那帮人也不敢说什么,而且年仅十八岁的先天修士,嘿,在这大荒这么多年的历史中,可唯有那寥寥数人而已,而且这几人,都早已经成为了大荒中的泰山北斗!
  萧火火的心头,响起了愤怒的冷笑。
  “咳。”柳孤渊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对着萧战云拱了拱手,微笑道:“世叔,此次前来贵家族,一是代家父向世叔问号,另一件事便是小妹的婚事!”
  “呵呵,世侄只管说便是,如果力所能及,萧家应该不会推辞。”对于这位柳家的长子,萧战云可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客气的道,现在柳家势大,所以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柳清月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起身向萧战云行礼,“萧叔叔,侄女此刻确是为了与三少的婚事而来,只是......”柳清月、轻轻扯了扯身旁的二哥。
  “呵呵,萧族长,在下今日所请求之事,便与小妹有关。”柳方易轻笑了一声,在提到柳清月时,脸庞上的表情,略微郑重。
  脸色微微一变,萧战云也是收敛了笑容,柳家可是北地一霸,他这小小的一族之长,可是半点都遭惹不起,又有何事需要萧家帮忙?葛叶说是与柳清月有关,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萧战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硕大的手掌微微颤抖,不过好在有着袖子的遮掩,所以也未曾被发现,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有些发颤的凝声道:“世侄,请说!”
  “咳…”柳方易脸色忽然出现了一抹尴尬,不过想起自己小妹已经心有所属疼爱,又只得咬了咬牙,笑道:“萧族长,您也知道,小妹虽与贵府三公子有婚约,但是南北两隔多年,彼此之间并无感情,再加上小妹内心已经心有所属,所以我与我大哥斟酌一番,所以…所以在下想请萧族长,能够…解除了这婚约。”
  “咔!”萧战云手中的玉石杯,轰然间化为了一蓬粉末。
  大厅之中,气氛有些寂静,上方的三位长老也是被柳方易的话震了了震,不过片刻之后,他们望向萧战云的目光中,已经多出了一抹讥讽与嘲笑。
  本身他们就是为了搅黄萧火火和柳清月的婚约,所以他们才对家族旁系子弟的过分行为视而不见,毕竟柳家的小姐要是嫁给了萧火火,那么萧战云等于是有了柳家的支援,他这家主之位更是稳固。相反的,若是能让他们系下的弟子娶了柳清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确实向着他们想看到的地方发展。
  “嘿嘿,被人上门强行解除婚约,看你这族长,以后还有什么威望管理家族!”
  一些年轻一辈的少年少女一开始也是不服气萧火火和柳清月的婚约的,不过在向身旁的父母打听了一下之后,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讥诮的嘲讽目光,投向了角落处的萧火火…
  望着萧战云那阴沉至极的脸色,柳清月也是不敢抬头,将头埋下,手指紧张的绞在了一起。
  “萧族长,我知道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还请看在家父的面上,解除了婚约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柳方易淡淡的道。
  萧战云拳头紧握,淡淡的青色灵气,逐渐的覆盖了身躯,最后竟然隐隐约约的在脸庞处汇聚成了一个虚幻的狮头。
  望着萧战云的反映,柳方易脸庞也顿时凝重了起来,身体挡在柳清月身前,双手猛的曲拢,浑身的灵气开始汇聚,威压还强于萧战云!
  随着两人气息的喷发,大厅之中,实力较弱的少年们,脸色猛的一白,旋即胸口有些发闷。
  就在萧战云的呼吸越加急促之声,三位长老的厉喝声,却是宛如惊雷般的在大厅中响起:“萧战云,还不住手!你可不要忘记,你是萧家的族长!”
  身子猛的一僵,萧战云身体上的灵气缓缓的收敛,最后完全消失。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萧战云脸色淡漠的望着柳方易,声音有些嘶哑的道:“都说柳家二郎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先天修为,柳老弟有你这儿子,真是很让人羡慕啊!”
  “萧族长,世侄知道今天这要求很是有些不礼貌,所以特地让在下带来一物,就当做是赔礼!”说着,柳方易从仆人的手中取出一只通体泛绿的古玉盒子。小心的打开盒子,一股异香顿时弥漫了大厅,闻者皆都是精神为之一畅。
  三位长老好奇的伸过头,望着玉匣子内,身体猛的一震,惊声道:“血梨?”
  古匣子之内,一枚通体血红,拳头大小的梨子,正静静的躺卧,而那股诱人的异香,便是从中所发。
  大厅之中,听着三位长老的惊声,厅内的少年少女们,眼睛猛的瞪大了起来,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葛叶手中的玉匣子。
  “这就是只生长于南疆的血河谷,一百年才成熟一次的血梨?”望着三位长老失态的模样,柳方易心头忍不住的有些得意,微笑道。
  大荒之上,修士想要提升修炼的速度,除了勤学苦练,这种奇珍异宝更是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这血梨在大荒上也是有价无市的奇珍,三位长老喜笑颜开的望着玉匣子中的血梨,如果家族有了这枚血梨,恐怕就又能创造一名后天强者了。
  就在三位长老在心中寻思着如何给自己孙子把丹药弄到手之时,萧火火那压抑着怒气的淡淡声音,却是在大厅中突兀响了起来。
  “柳兄,你还是把丹药收回去吧,今日之事,我们或许不会答应!”
  大厅噶然一静,所有目光都是豁然转移到了角落中那扬起清秀脸庞的萧火火身上。
  “萧火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脸色一沉,一位长老怒喝道。
  “萧火火,退下去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这里我们自会做主!”另外一位年龄偏大的老者,也是淡淡的道。
  “三位长老,如果今天他们悔婚的对象是你们的儿子或者孙子,你们还会这么说么?”萧火火缓缓站起身子,嘴角噙着嘲讽,笑问道,三位长老对他的不屑是显而易见,所以他也不必在他们面前装怂。
  萧火火大步行上,先是对着萧战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面对着柳清月,深吐了一口气,平静的出言问道:“柳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今日悔婚之事,柳老爷子,可曾答应?”
  先前瞧得萧火火忽然出身阻拦,柳清月心头便是略微有些不快,现在听得他的询问,秀眉更是微微一皱,这人,初时看来倒也不错,怎么却也是个死缠烂打的讨厌人,难道他不知道两人间的差距吗?
  也许是她这些日子被冷浮云弄得心神不宁,却是未曾想过,她这当众的悔婚之举,让得萧火火以及他的父亲,陷入了何种尴尬与愤怒的处境。
  站起身来,凝视着身前这本该成为自己丈夫的少年,柳清月语气平淡娇柔:“家父不曾答应,不过这是我的事,与他也没关系。”
  “既然老爷子未曾开口,那么还望包涵,我父亲也不会答应你这要求,当初的婚事,是两家老爷子亲自开口,现在他们没有开口解除,那么这婚事,便没人敢解,否则,那便是对长辈的不尊重!我想,我们族中,应该没人会干出这种忤逆的事吧?”萧火火微微偏过头,冷笑着盯着三位长老。
  被萧火火这么大顶帽子压过来,三位长老顿时不吭气了,在森严的家族真,这种罪名,可是足以让得他们失去长老的位置。
  “这......”柳清月一怔,却是寻不出反驳之语,她这次来确实是就是奉父亲的命来与萧火火结婚的,但是她内心确实排斥着这门婚事,且不说她没被冷浮云夺去处子之身时心高气傲瞧不上萧火火,哪怕是现在,她内心更是除了冷浮云之外,内心更是排斥别的男人的接触!
  心理面过不去这道坎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自己的身体被冷浮云调教的敏感至极,在礼法这么严的世界,未出阁的少女已经不是处子之身,那就是被口诛笔伐的对象。若是和萧火火结婚,到时候大婚之夜,对方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不仅仅是对自己名声的打击,对柳家也是一大丑闻。
  当下不得不把语气放缓:“此事虽没得到家父同意,这件事也是我做的不对,因此我愿意补偿三少,除了这枚血梨之外,我还可以再给你三枚血梨,另外,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让你进入周天星辰殿修习高深功法,这样,够了吗?”
  听着少女嘴中一句句蹦出来的诱人条件,三位长老顿时感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了,大厅中的少年们,更是咕噜的咽了一口唾沫,进入周天星辰殿修习?天呐,那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啊…
  在说完这些条件之后,柳清月等待着萧火火的回答,在她的认知中,这种条件,足以让任何少年疯狂…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8:27

第五十八章。冷浮云来了
  与柳清月所期待的有些不同,在她话出之后,面前的少年,身体猛的剧烈颤抖了起来,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张清秀的稚嫩小脸,现在却是狰狞得有些可怖…
  虽然真中一直遭受着嘲讽,不过在萧火火的心中,却是有着属于他的底线,柳清月这番高高在上,犹如施舍般的举动,正好狠狠的踏在萧火火隐藏在心中那仅剩的尊严之上。
  “啊…”被少年狰狞模样吓了一跳,柳清月急忙后退一步,一旁的柳方易见状,豁然的拔出自己的配刀,目光阴冷的直指萧火火。
  “我…真的很想把你宰了!”牙齿在颤抖间,泄露出杀意凛然的字句,萧火火拳头紧握,漆黑的眼睛燃烧着暴怒的火焰。
  “火儿,不可无理!”首位之上,萧战云也是被萧火火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喝道,现在的萧家,可得罪不起周天星辰殿啊。
  拳头狠狠的握拢起来,萧火火微微垂首,片刻之后,又轻轻的抬了起来,只不过,先前的那股狰狞恐怖,却是已经化为了平静…
  这些年中,虽然受尽了歧视与嘲讽,不过却也因此,锻造出了萧火火那远超常人的隐忍。
  面前的柳清月,是周天星辰殿的宠儿,如果自己现在真对她做了什么事,恐怕会给父亲带来数不尽的麻烦,所以,他只得忍!
  望着面前几乎是骤然间收敛了内心情绪的少年,柳方易以及柳清月心中忽然的有些感到发寒…
  “这小子,日后若一直是废物,倒也罢了,如果真让他拥有了力量,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柳方易在心中,凝重的暗暗道。
  “萧格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举动让你如此愤怒,解除婚约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有苦难言,不过,你…还是解除婚约吧!”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柳清月从先前的惊吓中平复下了心情,小脸微沉的道。
  萧火火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柳小姐…你应该知道,在这世界上,女方悔婚会让对方有多难堪,呵呵,我脸皮厚,倒是没什么,可我的父亲!他是一族之长,今日若是真答应了你的要求,他日后在如何掌管萧家?还如何在苍云城立足?”
  望着脸庞充斥着暴怒的少年,柳清月眉头轻皱,眼角瞟了瞟首位上那忽然间似乎衰老了许多的萧战云,心头也是略微有些歉然,轻咬了咬樱唇。
  萧火火冷喝道:“柳清月,你不用做出如此强势的姿态,你想退婚,无非便是认为我萧火火一届废物配不上你这天之骄女,说句刻薄的,你除了你的美貌之外,其他的本少爷根本瞧不上半点!周天星辰殿的确很强,可我还年轻,我还有的是时间,我十二岁便已经筑基,而你,柳清月,你十二岁的时候,是什么修为?没错,现在的我的确是废物,可我既然能够在三年前创造奇迹,那么日后的岁月里,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再次翻身?”
  沉默的萧火火终于犹如火山般的爆发了起来,小脸冷肃,一腔话语,将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是震得发愣,谁能想到,平日那沉默寡言的少年,竟然如此利害。
  柳清月蠕动着小嘴,虽然被萧火火对她的评价气得俏脸铁青,不过她并不想多说什么。
  “柳小姐,看在纳兰老爷子的面上,萧火火奉劝你几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萧火火铮铮冷语,让得柳清月娇躯轻颤了颤。
  她咋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等一下!貌似这小子!不会也是个拿着主角剧本的龙傲天吧!!
  我晕!
  不至于吧!
  有个冷浮云!现在又来个萧火火!老天爷,你玩我呀!
  “好,好一句莫欺少年穷!我萧战的儿子,就是不凡!”首位之上,萧战云双目一亮,双掌重砸在桌面之上,溅起茶水洒落。
  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冷笑的少年,柳清月觉得也有点好笑,呵呵了,这年头谁还没个主角版本呀!本身我就有主角版本,要不是冷浮云横插一脚,你这种人我连看都不看,此时此刻,她的声音也是有些尖锐:“所以呢?你要对我挑战嘛?就凭你!”
  萧火火笑着嘲讽出了声:“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对你,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说完,也不理会那俏脸冰寒的柳清月,豁然转身,快步行到桌前,奋笔疾书!
  墨落,笔停!
  萧火火右手骤然抽出桌上的短剑,锋利的剑刃,在左手掌之上,猛然划出一道血口…
  沾染鲜血的手掌,在白纸之上,留下刺眼的血印!
  轻轻拈起这份契约,萧火火发出一声冷笑,在路过柳清月面前之时,手掌将之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之上。
  “不要以为我萧火火多在乎你这什么天才老婆,这张契约,不是解除婚约的契约,而是本少爷把你逐出萧家的休证!从此以后,你,柳清月,与我萧家,再无半点瓜葛!”
  “你要休我?”望着桌上的血手契约,柳清月此时确实是有点气着了,退婚这件事虽是她不对,但是她已经尽可能的补偿萧火火了,但是没想到呀,这小子内心却傲的很。
  “姓萧的,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你少拿你那可笑的男子自尊跟我说什么,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我告诉你!就算你天赋异禀,但是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傲也是要有本钱的,你有这个本钱嘛?我告诉你!你现在要么跪下给我柳家认错,要么,我杀你萧家满门!让他们为你的自大和傲气买单!!”
  柳清月眼中杀气毕露,也不管冷浮云在她身上留下的禁锢,半仙的修为毫不掩饰!
  在场的众人惊讶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柳清月身上爆发出来。而那股灵力的强大甚至已经超过了在座的所有人!那头美丽的黑色长发就开始无风自动起来,萧战云知道,那是因为少女灵力外放的原因。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如果现在没有柳清月可以控制的话,她可能已经因为控制不住灵力而漂浮起来了。
  “半......半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是半仙!”
  萧战云此时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就连柳家兄弟也震惊了!
  柳清月冷冷的望着萧火火错愕的模样,冷声道:“姓萧的,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这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了?我告诉你!野狗再强壮,在雄狮的眼里就是嘴里的一块肉,别说你以前没被我放在眼里,你以后哪怕再天赋异禀,也比不上我分毫!我再经过你一遍,你若不给我跪下认错,我就杀你萧家满门!”
  没有人觉得柳清月这句话是笑话,半仙修为,放眼整个大荒都是屈指可数,别说是杀光整个萧家了,就算是踏平整个苍云城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萧火火看着柳清月的眼神几乎冒火,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主千刀万剐,但是眼前的形势容不得他在放肆,他后悔刚刚的决定嘛?不!他绝不后悔!他的傲气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弱势!
  为了父亲,为了萧家!只能跪了!
  柳清月!你今日对我所做之事,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萧火火咬牙,极不情愿的朝着柳清月跪下。紧咬着嘴唇,却是倔强的不言不语…
  柳清月冷冷的看着萧火火,不屑的说道:“萧火火,狂妄是要有本钱的,但是你没有!你以后若是一飞冲天,欢迎你来找我报仇!到时候,我会像现在这样,把你的尊严踩在脚下!”
  “说的对!我的女人!岂能让一个废物休妻!”
  “又是你……?”柳方易瞠着目瞪着前方,带着惊愕的语气:“你怎么也来了……”
  所有人讶然地顺着柳方易的眼光望去,萧家人早止住争吵,一个个呆若木鸡,厅堂外黑暗中,两个身影缓现,冷浮云如神般步近,拔山倒树的气势,旁人兢兢业业地连滚带爬离开,连柳孤渊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不需要你们了!都离开吧!”
  冷浮云挥手!修为欠缺的萧家人,包括萧火火被突现的蒙面人点穴或击昏后搬走,柳孤渊和柳方易也在斗杓的好言下离开,佑大的厅堂,只剩下柳清月和冷浮云,两人相望。
  因为太出乎意料之外,柳清月一时半刻间也反应不过来,只能傻愣地看着冷浮云走来,望着他俊美的神情上,多是复杂。
  冷浮云沉沉地睇着柳清月,不语不动。
  彷佛过了很久,终于,柳清月寻回说话的能力,怯怯地开口:“为什么?”
  为何那时当时不发一言地离去?又为何在此时此刻唐然地出现?太多太多三言两语无法道出的问题,鲠在胸间,让喘息……变得好难好苦……
  冷浮云似笑非笑地回答:“因为,不习惯所求不得。”
  “所求……不得?”
  “如果你的心,只能以心换取……”冷浮云的眼中全是坚定:“我跟你换。”
  换……?柳清月讶然地瞠大眼,斗杓那句话如回响般不止地在她脑海内缠绕,真心……只能以真心相换?
  “为什么……要我的心?”柳清月的泪珠开始滚落,原以为,是被弃之如敝屣的东西啊……
  “说实话,我不知道……”冷浮云将柳清月搂进怀中,“只是,总觉得欠缺了什么……你出现在我脑中的机会,频然地叫我觉得可怕;我之地,那是爱情……只是这两个字对我没有意义,我要的……只有你!”
  这实在是柳清月听过最蠢的理由,但她自己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同他一般,在感情上都是陌路,如今,就因为他决定拿心与自己相换,那以前的种种,该去如何论断?
  “你……伤我……很深很重……从以前便是……”又如何知晓,以后不会?
  “一开始,并无心。”
  果然,自己对他,只是件所属于他的东西。
  “即无心,又何需多求?”柳清月别过头去,楚楚地颤着。
  “因为再也不足够……,要的,不仅仅是那些……我要你,心上有我。”冷浮云有些微愠:“你不该总是自认不值……”
  “你在乎?”在乎她自惭形秽?
  “在乎,但你什么都不肯说……就算想对你好,也无从做起!”
  “难不成,还是我的不对!?”柳清月不可置信地反驳,语气上,真有些任性。
  “自然……不是。”冷浮云很不习惯地懊恼着,她想,他一定未成这般低态过。
  突然地,柳清月有点想笑。事情的转折太过突然,好的有点不真切。“是真心的……?”
  “不知道……”冷浮云老实地回答:“我无法保证什么,至多,就是绝不骗你。”
  “很没有说服力……”太骄傲所以不打诳语?“我甚至没答应你什么……”
  “可以慢慢来……”冷浮云笑了笑:“给我一次机会吧,月儿……”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8:37

第五十九章。前往西荒
  冷浮云的想法,柳清月永远也不会懂。
  虽然她有男性的灵魂和思维,但是对于冷浮云的脑回路,她表示不能理解。
  没错,柳清月以前确实是心高气傲,仗着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自认为即便是女儿身,也能藐视天下英雄,因此她以前吧冷浮云得罪的不轻,当她得知冷浮云才是有主角光环的那个人的时间,她该怂还是会认怂。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大!
  失身这种事,柳清月表示权当是被狗咬了,即便是她思维还是比较传统,但是还不至于因为失去贞操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让柳清月崩溃的是冷浮云并不打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自己。
  柳清月表示,虽然我以前得罪过你,但是日都日了,你还想咋样?
  冷浮云表示,没日够!
  这个狗比其实就是馋自己身子!
  柳清月不是傻子,她这一世的身体和容貌有多大吸引力她自己还是知道的,虽然变成女人不至于让自己的性取向出现问题,但是对于男人的接触,她还是本能的产生抵触!
  换位思考下,你是个男的,哪怕身体变成了女的,你的灵魂,你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都是男的,和一个男人接吻,在床上翻云覆雨!正常人似乎都接受不了吧!除非你是个弯的!
  柳清月当然不是弯的,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慢慢的变弯了!
  这才是柳清月害怕冷浮云的原因!
  他不仅仅是在肉体上开发着自己,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更是让她的身体渐渐的熟悉这种感觉。毕竟熟悉才是最可怕的,一开始你确实会抵触男人的亲吻和亲密的举动,可是当你习惯后,那些事也都不算什么事情了。
  除了肉体上的开发,冷浮云也渐渐的粉碎了她的骄傲,让她心甘情愿的当他的侍女和性奴。
  他不仅仅是要自己的身体,还要自己的心!
  面对冷浮云的强势!柳清月还有的选择吗?
  被冷浮云从萧家强行拉到了荒山野地,对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野外要了柳清月的身体,因为是在野外,总是害怕会有人看到,所以柳清月的身体格外敏感,如果不是最后冷浮云手下留情,她怕是真的会被对方做到昏死过去!
  翻云覆雨后,冷浮云满意的把玩着柳清月那丰满的美乳,柳清月早已经被他弄得精疲力尽,趴在他的胸前喘息,默认了冷浮云的毛手毛脚。
  “知道错了?”冷浮云笑着捏了捏柳清月挺立的乳头。
  “嗯,奴婢知道错了。”柳清月认怂了。
  “错在哪了?”
  “奴婢不该瞒着主人去和萧家的人讨论婚约的!”
  “知道就好,本来这件事我是要好好惩罚下你的,不过念在你后来悔婚了,这件事就原谅你了。”
  “嗯.......谢谢主人......”
  “那萧家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理?”冷浮云有些漫不经心的问着。
  “算了,我与那萧家三少的婚约本就是两家父辈的决定,我对那萧家三少也没什么印象,悔婚也就悔了吧,只是那萧火火的傲气,我很不喜欢......而且......他总给我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柳清月回忆着之前萧火火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总感觉萧火火也是一个拿着主角剧本的命运之子,这种模板她前世的时候好像也听说过,貌似是什么退婚流男主,一开始天赋异禀后来修为尽失,重新修炼后疯狂装逼打前妻脸。
  对于这个,柳清月内心可以说是矛盾的!她本身就是不信命的主,那个萧火火没失去修为前确实天赋异禀,但是这点天赋在柳清月看来也只是刚刚及格而已。
  这年头谁还不是天才了,别说萧火火之前的天赋就比不上柳清月,即便他将来恢复修为然后突飞猛进,难道柳清月的修为就会原地打转吗?
  还是那句话,傲是要有本钱的!而柳清月恰巧有。
  所以她可以让萧火火跪在自己脚下。
  至于萧火火会不会恨自己?
  呵呵,当她退婚的时候,这小子其实就已经恨上自己了,家族的名声和那可笑的大男子主义自尊,萧火火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要恨就恨吧!我既然敢让你跪在我面前,就不怕你恨我!
  “那要我帮月仙子杀了他们吗?”冷浮云笑了,温柔的抚摸着柳清月香汗淋漓的脸,这样的柳清月让他倾心,在别人眼里,她是冷若冰霜天赋超绝的月仙子,而在他这,她却乖巧如小猫咪一样,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这种调调,冷浮云也不例外!
  “不必了,那萧火火虽然讨厌,但也罪不至死,再说萧家和我柳家也算是世交,这次出了这种事,父亲那边,我也不知道怎么交代。还有就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可能我的两个哥哥也会告诉父亲的!”
  萧家的事情无关紧要,对于柳清月来说最难搞的还是自己父亲柳义鸿那一关。虽然现在周天星辰殿的掌门是柳孤渊,但是柳家的话语权还是在他们父亲那里,退婚这件事她倒不怕,毕竟有她两个哥哥帮她说话,到时候最多挨父亲一顿骂就没事了。最让柳清月头疼的还是她和冷浮云的这件事!
  冷浮云再怎么说也是江南铸剑山庄的二公子,铸剑山庄历来和周天星辰殿关系不怎么好,两家弟子虽算不上苦大仇深,但是彼此不待见对方已经是常态了。若是让柳义鸿知道自己的唯一女儿居然给铸剑山庄的二公子当侍女,接下来的事情柳清月不敢想,怕是周天星辰殿和铸剑山庄会爆发一场战争。
  “有我在,你怕什么?”冷浮云毫不在乎。他的手抚摸着柳清月的雪背,慢慢的往下,开始揉捏起那丰满的翘臀。
  “嗯.....不......我们才做过的......”柳清月抗议着,但是没用,又被冷浮云拉起来陷入了那欲望的深渊。
  到最后,柳清月干脆自暴自弃了。
  算了,还是放弃思考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
  到了第二天,柳清月跟兄长们说自己想要出去散心一段时间。(其实就是被冷浮云强行留在了身边。)父亲那边就拜托两个哥哥多费心了。
  简单道别后,柳清月就被冷浮云强拉着上路,一路上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跑前跑后,真正的做起了侍女的活。
  他们一路往西,也不知道冷浮云要去哪,柳清月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对于冷浮云,她现在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
  她现在可是半仙修为,不敢说是傲视群雄吧,在大荒横着走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现在看不透冷浮云的修为,因此她觉得冷浮云的修为绝对高自己很多。
  大荒的修炼层次是这样的,一般的修士要经理最开始的练骨,锻气,然后是筑基,到筑基才能算是正式踏入修真的行列。
  筑基之后,分为后天和先天两个境界,每个境界又有三个层次,一般到了先天境界时,已经是一方宗师,足可开山立派。
  先天之上,就是半仙境界和仙人境界。仙人之上,就是金仙,玄仙,太乙玄仙,以至于那传说中的大道真仙。
  对于冷浮云的修为,柳清月保守估计,应该已经到达了仙人境的修为,再加上他的金刚不坏神功,一般人还难伤的到他。
  有这么个恐怖的家伙压着自己,柳清月想要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渐渐的也就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柳清月乖乖的给冷浮云沏茶,好奇的问着。
  “还记得在炎帝陵的那个狗皇帝吗?”冷浮云缓缓的喝着柳清月沏的茶,表扬了下“嗯嗯,不错,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柳清月浅笑,继续说道:“自然是记得的,但是这和我们的目的地有什么关系呢?”
  冷浮云的面色凝重了些,缓缓道:“自从炎帝陵一事后,那狗皇帝开始四处搜寻天下至宝,从武功秘籍到神兵利器无一不有,只是我奇怪的是,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天妖宝具,还放言要铲除我冷家!”
  “天妖宝具?那是什么?”柳清月好奇的问着,这世界上难道还有让冷浮云忌惮的东西。
  “传说上古时期,清气上浮为天,浊气下沉为地。清气分为两支,西华至妙之气化为昆仑,东华至玄之气化为东海。浊气也分为两支,北极至恶之气化为幽都,南极至善之气化为世间生灵,大荒第一任君主轩辕在北地的幽都荒原处设立了混沌之门,想要以此来封印天地间的至恶之气,自轩辕飞升成仙后,传帝位给丰都,丰都将帝位传给了少昊,少昊之后又传帝位给了东煌。东煌晚年又将帝位禅让给洪武,洪武贤明,深受百姓爱戴,却不幸于南巡途中惨遭刺杀而死。洪武死后,战功赫赫的驺吾即位。
  驺吾晚年,欲禅其位与他的挚友,谁知他的挚友竟先他而去,最终驺吾的儿子少帝继承了地位。少帝年轻的时候尚能严于律己,勤政爱民,平定四方叛乱。待到天下大治,王位巩固,少帝便逐渐的堕落起来。
  而遭受少帝迫害的一名部将穷奇,跑到北地后打开了混沌之门,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穷奇自封为幽都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妖魔从混沌之门蜂拥而出,誓要占据整个大荒。
  从混沌之门杀出的妖魔军声势浩大,大荒由于少帝晚年的昏庸奢靡早已国力衰败。又因少帝逝世突然,事先并未制定继承人。几位皇子为夺皇位,骨肉相残,朝中大臣为争权夺利分崩离析,无力组织起有力的抵抗。幽都妖魔军很快占领了大荒的大部分土地,后来大荒的所有生灵在中州一带集结反抗,才将妖魔大军重新封印在了混沌之门中,这天妖宝具,就是幽都王座下两大护法之一的天妖所穿戴的盔甲和使用的武器!天妖被诛灭后,他的盔甲和武器流落到了大荒之中,相传这天妖宝具记载着天妖的一生所学,获得后可以在短时间内修为大增!”
  “所以主人,我们这是要在阻止炀帝获得那个天妖宝具吗?那天妖宝具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柳清月娥眉微皱,心想着能让冷浮云都忌惮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天妖宝具的功法至阴至邪!修炼者需要吸收死人的魂魄来修炼!这种至阴至邪的功法正好克制我的金刚不坏。”
  原来是这样!
  柳清月晓得了,冷浮云的底牌之一就是金刚不坏神功,这种神功练到第八层后已经毫无罩门,可以做到全方位无死角的防护。炀帝的修为本就不弱于冷浮云,若是让炀帝得到了天妖宝具,那么冷浮云可就被对方死死的压制住了!
  也难怪冷浮云对这天妖宝具这么上心了。
  若是她能得到这天妖宝具,那她是不是可以摆脱冷浮云的控制呢?
  这种想法在柳清月心里一闪而过,随后柳清月摇头表示决不能这么想。
  对冷浮云,柳清月已经失去了当初的锐气,再说这天妖宝具至阴至邪,跟她修炼的周天星辰诀熟悉相冲,这种歪门邪道柳清月还不屑的去修炼,哪怕克制冷浮云。
  看着冷浮云杯中的茶已见底,柳清月正要上去斟满,忽听的对桌的一群汉子在大呼小叫!柳清月一听,这些人竟然是在讨论着如何加入恶人谷!
  柳清月一直在周天星辰殿修炼,在北地素有名声,她偶尔也会去中州试炼,虽算不上见多识广,但也绝非孤陋寡闻,这恶人谷,确实从未听说过。
  冷浮云沉着脸解释道:“这西方荒蛮之地不比其他地方,这里自然环境恶劣,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的恶霸歹人在一百年前组建了恶人谷这个组织,烧伤强掠无恶不做!听闻这一代的大当家颇有些本事,不仅击败了几次正派的围剿,更是奸杀了不少正道的女弟子!”
  茶楼里鱼目混杂,且以聚众喝酒的男人居多,每日传出的消息虽多,但尽是些不堪入耳的内容,如恶人谷一个半月前又掳走了多少的良家妇女,又有多少女侠前往救援却惨死。
  他们不是江湖中人,正道邪道与他们无关,况且男性本色,听到那些一个个高高在上的女侠被奸淫,交谈的男人们甚至还有些兴奋,感叹自己若是会武,定然要加入恶人谷。
  柳清月心底有些悲哀,连平民都是如此思想,那她们这些人又守卫了个什么正道?虽说心底有些气不过,不过看冷浮云没动静,也不敢造次。
  柳清月将此事忍了下去,却有人忍不了,这些人说是如今是恶道势力的天下,天下侠女迟早有一天会全部被奸淫征服。
  正当众人聊得起劲之时,便听“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滚落到了他们脚下,聊得火热的众人定眼一看,顿时收拢起了笑容,被吓得惊叫连连,那东西竟是一颗人头。
  他们只是一些爱凑热闹的普通人,哪里如此近距离的看过死人头,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为何会发生这般事来。
  此时只听到一声轻盈的脚步,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到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她年龄约莫二十,长发盘起,别有蝴蝶夹子,身着青云白纱裙,五官端庄而秀丽。
  柳清月一眼便是认出了来人,这人是中州金陵山庄的首席弟子之一,青蝶女侠陈蝶舞,早些年她和这位还有过交集,不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陈蝶舞颦眉紧皱,面露怒色,厉声道:“真是不知好歹,此时天下人士人人嫉恶如仇,尔等竟然说出想要加入恶人谷这种话来,看,那颗头颅便是恶人谷之人本的,若是加入恶人谷,你们的下场也绝对会是这般。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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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8:45

第六十章。恶人谷
  那几个男人顿时被吓阉了气,连忙跪倒在地,哀嚎到:“女侠教训得对,恶人谷这等恶道实力乃天下人人共诛,我等有如此的想法,实在是惭愧。”
  陈蝶舞本想将眼前几人抹杀,以维护天下正气,不过看到对方如此认错,一时间她也心软了下来,说道:“下不为例,若是以后再听见尔等说出如此话语来,格杀勿论!”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那几个男人连忙低头道。
  柳清月还没说话,而此时冷浮云走下了楼,双手抱拳,问道:“可是青蝶女侠陈蝶舞?”
  陈蝶舞顺生望去,便见一名身穿灰色布衣的俊美男子正走向她,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面纱的腼腆女子,陈蝶舞一时间有些惊讶,这西荒之地穷山恶水,这样的翩翩公子怎会出现在这里,对方虽然衣着非常普通,但是整个让仿佛一把为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却极为内敛,而且他从楼上走下,一举一动间衣摆缺无大幅晃动,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境界!
  忽然间,陈蝶舞想起了两个月前南疆之事,立马明白了过来,也是立马抱拳到:“在下正是陈蝶舞,想来这位公子正是大名鼎鼎的铸剑山庄二公子冷浮云吧。”
  冷浮云连忙挥手,笑道:“大名鼎鼎不敢当,只是顺说铲除了几个恶道势力而已,不足挂齿。”
  “如今恶道崛起,想要铲除恶道实力哪有那么容易,冷公子能够铲平南疆恶道,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陈蝶舞忍不住夸赞起来,对于冷浮云,她了解的不是太多,毕竟江南一带她也很少去,但是冷浮云在年轻一代中可谓佼佼者,中州自然也有他的排名,不过由于少有人见过冷浮云出手,因此实力排行并不准确,饶是如此,也是排行第四的极高排名。
  陈蝶舞继续说道:“冷公子可是来铲除恶人谷的?”
  冷浮云点头说道:“正是,在这里驻扎已有数日,在打探附近情报呢,想来近几日便会动手。”
  陈蝶舞大喜,连忙说到:“我也正有此意,那恶人谷强者不多,不过有着太多慕名加入的小喽啰,我一个人应付不来,你我二人合力之下,定然能够铲除这危害江湖的邪淫势力!”
  陈蝶舞内心欣喜,她虽说是金陵山庄的首席弟子,实力超群!但是并不敢自大,恶人谷奸杀了那么多名声大噪的江湖侠女,定有其底蕴,要是能够多一个帮手,那自然是极为乐意看到的事情。
  “那今晚我们好好休养一番,将精神调到最好,明日早上八时在此集合,合力讨伐恶人谷。”
  “好,一言为定。”
  夜里,柳清月身着薄衣,给冷浮云按摩着头部,问道:“主人,为什么你白天会答应那个陈蝶舞呢?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天妖宝具吧?”
  “盲目寻找自然是不行的,那恶人谷再怎么说也是西荒的地头蛇,这方圆几百里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再说这西荒之地邪气这么重,不仅大部分地方寸草不生,就连生活在这的人都被邪气侵染,所以这的正道十不存一,那天妖宝具,没准就在那恶人谷之中。”
  “有道理!”柳清月点头。
  “好了,早些睡吧,今晚就不宠爱你了。”冷浮云笑着拍了拍柳清月的翘臀,惹得柳清月玉颜绯红。
  休息一夜,两人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最好,清早之时便将武器别在而了腰间,来到客栈门口等候,然而时光流逝,超出约定时间已过半个时辰,仍不见陈蝶舞到来,两人有些着急,心想昨日应是询问她暂住之地才对。
  又隔了半个时辰,此时已经艳阳高照,这个时候柳清月才是有些慌乱了,按理说怎的也不该迟到如此之久。
  冷浮云皱眉道:“肯定是出事了!我们分头去找!”
  “嗯!”
  二人分别,柳清月往南行走大约二十里路,到了一处小镇上,而此时街上已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来往的人们行色匆匆,似乎是在躲避些什么,柳清月找了个路人询问了一番:“请问你们为何如此匆匆,发生了什么?”
  那行人指了一下广场的方向,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说道:“那边又出大事了。”
  柳清月心底一寒,意识到可能出现什么意外了,连忙赶往广场的方向,远远的便见广场高台之上,陈蝶舞赤裸着香艳的娇躯,双手撑地,丰满的臀部高翘着。
  而在陈蝶舞的身后,站着一个赤身裸乳体的大汉,那大汉身形高大,孔武有力,胸口有一道刺眼的伤疤,粗糙的脸上显露着淫荡而残忍的表情。
  柳清月见过他的画像,此人乃是恶人谷三大高手中的三长老,名为孟日豹,一手刀法玩得出神入化。
  只见孟日豹疯狂的扭动着腰肢,粗黑的肉棒不断的抽插着陈蝶舞粉嫩的小穴,刺眼的鲜血顺着陈蝶舞的腿部慢慢滑落,令得周围之人不断叹息,一代高洁的女侠竟然在此被恶人破了处。
  “小婊子,竟敢杀我恶人谷之人,今日便将你在众人面前奸杀。”孟日豹右手提着刀,脸上带着杀意,只等陈蝶舞高潮的一瞬间,便是一刀斩下。
  陈蝶舞紧咬着牙,面对被开苞的痛楚还有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竭力得忍受着,让自己如同木头人一般,绝不会迎合孟日豹,她此时暗恨自己粗心大意,今早竟被恶人谷下了药,内力十不存一,两三招便是败下阵来,只得任人鱼肉。
  孟日豹看了一眼广场的人们,一把抓住陈蝶舞的酥胸揉捏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奸淫侠女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她们那宁死不屈的表情了。”
  随着孟日豹的奸淫,陈蝶舞只感到浑身越来越酥麻,像是什么要喷涌而出一般,她浑身紧绷着,想要拒绝这种本能的快感。
  而孟日豹见陈蝶舞快要泄身了,更是勇猛起来,恶人谷敢如此自称,自然是有其资本,让女人陷入淫乱,让男人更加持久的药物数不胜数,因此孟日豹才能与陈蝶舞大战如此之久,不过他却没有对陈蝶舞使用媚药,对于一个已经败北的侠女来说,用药也太过奢侈了,况且奸淫一个没有因为药物发情的侠女,那也是一大乐事。
  “啊......啊......”而随着孟日豹更加凶猛的进攻自己的下体,陈蝶舞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同时浑身痉挛着,小穴流出一滩淫水。
  而孟日豹见状,丝毫没有手软,手中的刀高高举起,作势便要斩下。
  “住手!”柳清月高呼一声,踏着轻功快步赶来,试图阻止孟日豹。
  然而柳清月离得终究还是有些远了,根本来不及,只见孟日豹手起刀落,斩下了陈蝶舞的头颅,那满脸高潮的脸蛋刚露出惊恐的表情,便是永远的固定了,而她失去头颅的身体无力的趴倒在了地上,仍是本能的痉挛着。
  “你这淫贼恶徒!!我要杀了你。”柳清月脸上的愤怒丝毫没有隐藏,高呼着便向孟日豹出剑。虽说她和陈蝶舞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但是陈蝶舞却是侠士心肠之人,这一点柳清月十分的欣赏,有和对方结交打算,但是没想到这一日之间,便是发生了如此变故。
  孟日豹刚把自己的肉棒拔出来,便听有杀他的叫喊声传来,他闻声看去,只见一名女人踏着轻功而来,一只见那少年身着深蓝色的衣裙,虽说穿着保守了些许,但是每踏一步,仍是能够隐隐看见她的白皙的脚腕与些许的小腿,而且这名女子戴着洁白的面纱,犹如雨夜的月亮,有着朦胧美。
  “听闻这婊子与另外两人有联合起来的讨伐我恶人谷的打算,却没想到是这般的尤物!”孟日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提起手中的大刀,赤身裸体便是迎了上去。
  “婊子,看刀!”
  柳清月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像是这样毫无廉耻之心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虽说她非常熟悉男性的身体构造,但是对方居然敢光着身子跟她过招,确实辣眼睛,心底大怒,也是大喊道:“淫贼,给我死!醉斩白蛇!”
  柳清月一剑斩下,浑身气势十足,这一道剑气中饱含着柳清月的星辰灵力,使人眼睛一阵灼痛,而孟日豹此时一阵心惊,没想到攻来的女人实力竟如此强劲,一时间也收拢了自己的心神,专注于战斗之上。
  “九阴斩。”孟日豹高吼一声,让自己气势不输给柳清月,同时一刀劈下,与柳清月的长剑战在一起。
  一连串武器碰撞的声音传来,转瞬之间两人便是交手十余招,孟日豹招招威猛凶厉,不断进攻,然而越是进攻,孟日豹却越是心惊,对方明明是一个女子,力量较之男子偏弱一些,但正面对拼之下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有隐隐压着他打得趋势。
  此时柳清月也渐渐的摸清了孟日豹的套路,忽然换照,使出了周天星辰剑诀的飞星诀,长剑从手中脱离,孟日豹还未来得及反应,柳清月左手二战指并拢,长剑仿佛是受到指挥一样,在空中向孟日豹刺去!
  剑气中仿佛带着一股侵骨的寒意。孟日豹大吓,匆忙挡住这一招后,柳清月不慌不忙,操纵着飞剑从不同的角度刺出,每一剑都直抵要害。
  孟日豹再无恋战的心思,转身便是逃离,丝毫没有犹豫,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天下美女无数,他还没有享受够。
  虽说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侠女实力强劲,但是恶人谷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此时能够活下来,联合全谷之人,定然能够拿下她。
  柳星辰见孟日豹此时竟无再战之意,转身边跑,于是踏着轻功立即追了上去,她的轻功十分巧妙迅速,比孟日豹那拙笨的轻功要厉害不少,眨眼间便是将其追上,飞剑顿时斩下。
  孟日豹不得不回身应对,而就在他不得不反击之时,柳星辰招式又是一变,杀得孟日豹狼狈逃窜。
  “啊——”忽然间,孟日豹一声哀嚎,在柳清月连绵不断的攻击之下,孟日豹终是露出了破绽,被柳清月抓到,刺穿了他的小腿。
  孟日豹摔倒在地,之前粗长的肉棒此时已经被吓得阉了过去,他面露哀求之色,连忙磕头道:“饶命呀!女侠饶命。”
  柳清月站在孟日豹跟前,脸色阴沉,丝毫没有绕过他的意思,低声说道:“你不是很威风的吗,你们不是放话说要将天下侠士的头颅斩下来,挂在城墙之外吗,怎的此时求饶了?”
  “你的招式中蕴含星辰之力,莫非?你是周天星辰殿的弟子?”孟日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女子居然是北地一霸周天星辰殿的弟子,他顿时后悔不及,暗道自己应是早些想到的,大荒之上,也只有那周天星辰殿的弟子才能如此自如的使用星辰灵力了。
  “多说无益!受死吧!”。
  此时孟日豹已然明白自己没有活路,绝境之下他突然暴起,双手想要伸出抓住了柳清月性感,本想着即便是死也要尝尝这北地正道传人的味道,哈哈大笑道:“死前能够稍微享受一番,也算是不亏了。”
  柳清月大怒,孟日豹的手还未触及到她的胸,一剑斜斩将孟日豹双手斩下,孟日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流了满地,不过他竭力的抑制着痛苦,满脸通红,说道:“哈哈哈——不要以为杀了我就能够覆灭恶人谷,你这个婊子绝对会死在我的两个师兄手上!”
  柳清月一剑刺穿了孟日豹的喉咙,孟日豹挣扎几分,便是怒瞪着眼,死去了。
  冷的看了对方的尸体,柳清月来到了高台之前,将剑一挥,霸气道:“恶人谷作恶多端,我决定讨伐恶人谷,毕竟此恶道势力剿灭干净!”
  周围的人们顿时传来欢呼声,西荒恶道势力恐怖,压制了他们太久,如今终是又有女侠能够挺身而出,着实让他们兴奋。
  绝世女性现身,怒杀恶人谷三长老,并向恶人谷宣战,这个消息如同春风一般扩散着,短短半天时间,整个西荒便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西荒正道势力羸弱,有太多心怀正义却实力不济,看着如此乱世只得望而兴叹的正义之士,此时听闻这个消息,一个个群起激昂,心中的不快一时间消散许多。
  众人都在心底感叹猜测:“有这等人横空出世,莫非正道势力是时候抬头了啊?”
  天下正道人士还在期盼着柳清月能够凯旋,柳清月没去找冷浮云,决定一个人讨伐恶人谷,柳清月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因此并没有东躲西藏,而是堂堂正正,一路杀了上去。
  那些守备的小喽啰根本抵挡不住柳清月,数百人一时间被杀得四方逃窜,哀嚎连连,在柳清月看来,这些人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轻松便能解决。
  多日来的苦闷至于得到了宣泄,柳清月一路杀到了恶人谷寨门前,此时已经杀得麻木了,脸色阴沉着,手中握着的长剑还沾着刺鼻的鲜血。
  “孟日熊,孟日狼,出来受死。”柳清月站在寨前高喊着,而孟日熊与孟日狼,便是恶人谷副谷主与谷主的名字,两人是寨里面仅有的比孟日豹要厉害的高手。
  “这位侠女可真是厉害,竟然一路杀了上来。”寨门打开,便见两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矮小瘦弱,佝偻着腰,相貌极丑,十分猥琐,但他目光如鹰,令人胆寒,应是心狠手辣之辈,刚才那阴阳怪气的感叹之语,便是他所说,此人便是孟日狼。
  而谷主孟日熊却与孟日狼乃是两个极端,孟日熊看上去十分瘦弱,而孟日狼肥胖不堪,脸庞滚圆,此时裸露着上身,肥肉横甩着,十分恶心。
  这么看来,那孟日豹五大三粗的模样,还是恶人谷三大高手里面最为正常之人。
  孟日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淫笑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将命留下来!”
  柳清月将沾满血色的剑一横,低沉的说道:“不要多废话,一切手下见真章!”
  孟日狼瞧了一眼柳清月,舔了舔嘴唇,笑道:“此人我喜欢,就交给我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3/11/06 01:09:01

第六十一章。天妖宝具
  说着,孟日狼握紧自己身旁的双剑,陡然冲向了柳清月,而同一时间,孟日熊也提起了自己的巨斧,杀向了柳清月,并且大笑道:“哈哈哈——老二你总是喜欢这种看起来冷冷的妹子,不过这个贱人的身材确实不错!咱们兄弟今日可算有福了!”
  柳清月见大战在即,两人竟然还有心思谈论自己的身材,顿时见心中大怒,长剑一挥,喝到:“淫贼,受死!”
  “死的是你!”孟日熊也是高喝一声,巨斧高高举起,一劈而下,仿佛要将柳清月劈为两半。
  柳清月举剑格挡,一瞬间她只感到一股巨力,仿佛一整座山压下来一般,使得她膝盖微曲,差一点整个人便是跪倒在地。
  “这胖子力气也太大了些!”柳清月在心底惊到,她虽说是女子,但也明白战斗之中可没人会顾及女人的力气要小上一些,因此她十分注重力量的修炼,以往都是她的对手感叹她的力量之大,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与别人的力量差距宛如鸿沟。
  “再来一斧子!”孟日熊大笑着,又是抡起斧子劈下。
  柳清月心知不能再直面这攻击,于是不得已躲闪开来,然而孟日熊不依不饶,追着柳清月一阵狂坎。
  这胖子力大无穷!即便是凭着这一身蛮力,即便是先天境界的人碰上了也会感到非常吃力,也难怪这种货色会在西荒地域称王称霸了!
  对方力大无穷,虽然招式非常简单,但是已经达到了一力降十会的地步,柳清月想要寻找对方的破绽,于是左闪右避之下,看起来没了还手之力,看上去被压着打。
  “怎么,不是说要灭了我吗,怎么此时连和我打的勇气都没了?”
  柳清月被激,顿时一咬牙,侧身之下躲过巨斧,蕴含着星辰剑气的威力陡然爆发出来,直刺孟日熊的心脏,而孟日熊却不躲不闪,眼见便能够将其击杀。
  柳清月心底暗喜:“果然这胖子力量虽大,但是太过笨重,只要能够躲闪他的攻击,反击之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剑气确实刺中了孟日熊的心脏,然而却像是刺在钢铁上一般,不得再进半步。
  “怎的,以为刺中我心脏便能杀死我吗?”孟日熊大笑着,用手握住了长的剑刃,说道,“我这一身大荒天妖诀不仅可以吸食死人的怨气来增强自身功力,更是可以妖气护体,达到金刚不坏的境界,你那剑气虽然强盛,或许可以在其他地方称雄,但是莫以为还是天下无敌的神功,就我这妖气护体,便不是你能破掉的!”
  柳清月尝试收回自己的佩剑,但是剑刃被孟日熊握住,丝毫动弹不得,这个时候柳清月意识到有些轻敌了,将孟日虎轻松击杀,让她心底有些松懈了,放弃了多调查几日,将两人实力摸清楚的想法,她只觉得老三只有如此实力,那另外两人也强不到哪里去,谁能想到,这孟日熊至少比赵孟日虎强了两个层次!
  恶人谷的底蕴,远超过了她的想象!
  孟日熊此时将剑一夺,左手巨掌握拳,陡然挥出,柳清月那平摊的小腹,被孟日熊狠狠的击中,整个腹部都仿佛凹陷了下去。
  柳清月只感觉自己胃里面翻江倒海,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但也借着孟日熊的这一力道一脚揣在了他脸上,这一脚直踢孟日熊面门,即便是妖气护体也疼痛异常,孟日熊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
  柳清月得以将佩剑抽出!就在此时,孟日狼攻了上来,柳清月不敢怠慢,迅速调节自己内息后与孟日狼也激烈的大战起来,孟日狼是阴沉之人,战斗之中并没有多少话语,双方攻势却是十分的凌厉,短暂的时间内,两人交手了数十次。
  孟日狼手持双剑,招式注重一个“快”字,而柳清月虽说不擅长快攻,但也能勉强跟上,时不时还能够利用清月剑做出强势的反击,一时间两人竟然僵持不下。
  “此人,有些难对付。”柳清月在心底默道。
  孟日狼赞叹道:“尔等实力确实算是江湖一流,不过谷主实力超绝,早就是绝顶高手,你若只有这点实力的话!只得一死!”
  柳清月皱眉,此时她的情况确实不是太妙,孟日熊在力道上已经压制了自己,而且对方还刀枪不入!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对付练这种功法的,而且这个孟日狼的修为只怕也不在自己之下,若是打持久战,必然会自己极为不利!
  “不能输,我还有机会!”柳清月双眼一定,高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全力以赴了!!”
  周天星辰诀,本身就是以周天星辰之力来辅助自身的灵力修炼,柳清月在这套功法上修炼了十几年,早已经融会贯通。周天星辰之中有着太阴与太阳双星,这种阴阳相融的心法是周天星辰诀中最难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式,此时此刻,柳清月决定不在藏拙,全力以赴!
  柳清月将内息外放着,右手透露着如太阳一般灼热的气息,左手也将内息外放着,阴寒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两股气息一碰撞,立马便是互相缠绕起来,顿时间周围似乎起了大风,天色似乎变得阴沉。
  在这磅礴的气势之下,孟日狼与孟日熊只感到胸口收到强烈的压迫,不得不连忙退后三分,眼睁睁看着这股气势形成。
  “去死吧,日月剑息!”柳星辰高喝,那磅礴的气息顿时化为凌厉的剑息朝四周铺散出去,所过之处,大树夭折,尘土飞扬,房屋崩坏,有一往无前之势。
  孟日狼与孟日熊自然也躲闪不开,只得被淹没在了这灵力的剑息之中。
  剑息掠过,待到两人气息收敛,柳清月脸上才是露出轻松的表情:“看来是赢了呢。”
  柳清月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虽说她有些小瞧恶人谷的实力了,不过那两人似乎也低估了她的日月剑息威力,分开看两人或许真的只是江湖一流高手而已,不过合力之下,那些绝顶高手也只有饮恨陨落。
  柳清月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着装,说道:“从今日起,世上再无恶人谷。”
  “这就是你的杀招吗,果真有些门道。”那还未消散得尘土之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孟日熊的声音。
  柳清月顿时大吓,回过头去,只见孟日熊从尘土之中走出,身上并未受伤,只是有些小喘,而孟日狼跟在孟日熊之后,也是完好无损,应是收到了孟日熊的保护。
  “那可是周天星辰诀的奥义,就连绝顶高手都要含恨陨落,你们怎可能还活着?”
  柳清月面色呆滞,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同时她握紧了剑,只是握剑的手止不住的有些颤抖,使出奥义使得她的灵力告罄,体力更是所剩无几,此时哪还有再战的力气,连握剑都成了问题。
  “绝顶高手也分三六九等,你这日月剑息虽然厉害……勉强算是下三等吧。”孟日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不过我这神功,怎的说也是中三等,你说你怎么可能杀得死我?”
  孟日狼在一旁早就忍耐不住了,一脸兴奋的说道:“谷主,不用废话了,这贱人早已是强弩之末,是时候享受战利品了。”
  孟日熊点了点头,说到:“这婊子一路杀上来,将我邪淫谷的弟兄杀了个七七八八,这个仇,可得好好的清算。”
  “呵呵,你们以为,就这么简单就赢了吗?”
  柳清月轻笑,她虽然轻敌了,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没底牌了,“哈哈哈哈,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底牌,小骚货,你现在怕是连剑都不稳了吧!乖乖让我们兄弟两双双,如果你足够诱人,我们可以给你个痛快!”孟日熊毫不忌讳的大笑起来,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娘们今日已经是插翅难飞了!
  柳清月笑而不语,缓缓的收起剑,还未等孟日熊和孟日狼走到身前,从空中猛的落下一名青年男子,落地姿势可以评个满分!
  “主人!”
  柳清月乖巧的走在冷浮云身后,不敢多说话。
  冷浮云面色冷峻的看了看柳清月,确定她身上没受什么伤后说道:“回去再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妮子。”
  她吐了吐舌头,该认怂就认怂。
  “你是何人!!!”
  孟日熊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他虽然荒淫,但是并不是傻子,眼前的这个青年给他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他们之前的那些绝顶高手。
  “来取你命之人!”冷浮云冷漠的看着孟日熊和孟日狼,他来之前已经知晓了陈蝶舞的死讯,心里悲愤之余更是对这些人渣恨之入骨,而且他们还敢染指自己的女人,更是罪无可赦!
  孟日熊面对冷浮云可不敢怠慢,他在武道上的造就也不低,自然清楚冷浮云的修为比柳清月高上了好几个层次,而且他刚刚为了抵挡柳清月的日月剑息浪费了太多的天妖妖气,而且更雪上加霜的是,谷中残余的恶人丝毫是觉得大当家胜券在握,于是纷纷集结起来了,人数足有二百人之多。
  看着这么多人。孟日熊面色铁青,他修炼的大荒天妖诀本就是极阴的法门,在阴气极重的地方才能展现最大威力,但是现在聚集了这么多人,阳气反而充足了起来,并不利于他施展妖功!
  想到此,孟日熊肥胖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对着自己的二弟孟日狼说道:“老二呀!现在我们面对着恶人谷的生死存亡问题呀!现如今,你和剩下的兄弟们就牺牲小我,来成就我吗!”
  “什么?大哥......”
  孟日狼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大哥猛的挥起斧子,将自己的头颅斩下。
  周围聚集的恶人谷的恶人们见到二当家身首异处,纷纷不敢想象的看着孟日熊,但是他们没有震惊多久,孟日熊挥舞着斧头,犹如虎入羊群,疯狂滥杀着自己的兄弟们,这些在柳清月之前的剑气下残存的恶徒们根本无力反抗,纷纷惨死!恶人谷顿时变成了修罗屠肠。
  看着孟日熊的疯狂举动,柳清月吃惊的说道:“他.....他疯了吗?”
  冷浮云倒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孟日熊,自相残杀?哼哼,且看你玩什么花样。
  转眼间,恶人谷仅存的二百余人被屠戮干净,连着之前柳清月杀死的几百人,偌大的地上遍布了上千的尸体,现场弥漫着浓烈的阴气。
  “啊啊啊啊!!!吸阴式!”
  孟日熊大张着嘴,身上散发着绿色的荧光,周围的尸山血海中渐渐弥漫起一缕缕绿色的残魂,这些残魂无一不是由扭曲的人脸组成,看上去确实骇人!
  “这是.....死者的阴气?”冷浮云皱眉。
  孟日熊吸食的正是死人的阴气,因为他之前的阴气因为对战柳清月时消耗了大半,故而大量杀戮,增强恶人谷死人的阴气,以弥补自身阴气的不足!
  “吸阴式!天妖?”冷浮云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他看过古籍!这吸阴式正是天妖宝甲上记载的一种武功!天妖宝具一定就在这孟日熊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多废话!直接动手吧!
  眼见冷浮云朝着自己的面门一拳打下,孟日熊双手并拢,对着冷浮云迎了上去!
  “刁魂破!!”
  孟日熊这一招饱含着死者阴死,击中对方后阴气可随着伤口渗入体内,破坏多少的五脏六腑,可谓阴毒至极。
  但是冷浮云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的金刚不坏神功基本上免疫了绝大多数的攻击,二人猛招硬拼,即便是力大无穷的孟日熊也被冷浮云震的双腿深陷入地,显然冷浮云的力道在孟日熊之上!!
  况且这一拳的力道更是霸道,孟日熊的十指指甲爆裂飞脱,痛不可当!
  “不堪一击!给我死吧!”冷浮云眼见孟日熊不过如此,双手混元,准备一招送对方归西。
  生死关头,孟日熊狠劲爆发,卷起地上的尸体当做挡箭牌,混杂着自己的阴气排山倒海般向冷浮云轰去!
  但是冷浮云的招式无坚不摧,尸体全被冷浮云的拳击打的粉碎,这些尸体根本就不能对冷浮云造成丝毫影响。
  “臭小子!!你别得意!”
  孟日熊扔这些尸体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当挡箭牌,更是为了制造混乱,借由这些尸体靠近冷浮云,尸体虽然被冷浮云击碎,但是孟日熊也终于得手,一招刁魂破直击冷浮云胸口!
  就在孟日熊以为得手的时候,没想到他这一击像是打到了钢铁之上,并未给冷浮云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金刚不坏神功?”
  冷浮云功力强横,连消带打,向着孟日熊发出更强劲的反攻,冷浮云右手手刀猛地汇出一道金色刀气,刀气锐烈,孟日熊抵挡不住,只能仓惶急退!
  “想不到这小子的修为红人如此可怕,若非我逃的及时,只怕我的手臂就废定了。不行!要设法增强妖力!天妖宝甲内的大荒天妖诀一共有九式,我只连练成其三!必须穿上天妖战甲!才有一拼的机会!”
  想到此!孟日熊朝着恶人谷内仓惶逃跑。
  “哈哈哈,你这天妖传人未免太脓包了吧!我看你往哪跑!”
  孟日熊虽然肥胖,但是轻功还是不错的,再加上他熟悉恶人谷地形,居然甩开了冷浮云!
  慌忙逃到自己的住处后,孟日熊准备穿上天妖战甲,但是当他看向平时供奉着天妖战甲的桌子时,上面居然空空如也!
  “什么?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孟日熊不敢相信,他最后翻盘的底牌就这么消失了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
  “跑的倒挺快!受死吧!”
  孟日熊愣神的时候,冷浮云尾随而至,一掌拍碎了孟日熊的天灵盖。这名恶贯满盈的恶人谷大当家,就这样死在了冷浮云的掌下。
  看着孟日熊倒在自己脚下,冷浮云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面色凝重的看着周围。
  “奇怪,这大当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弥漫着这么强烈的妖气,是我的错觉吗?”
  此时,距离恶人谷十里外,一个人影正鼓足了劲逃离恶人谷,王深山老林里窜逃,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妖气。
  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面容倒是颇为英俊帅气,只是眼角略微狭长,整个人看上去有股子邪气。他身穿着黑银色的铠甲,手里还拿着黑银色造型独特的狼牙棒。
  若是孟日熊还活着,看到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一定吧这个年轻人大卸八块,因为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的正是孟日熊的天妖战甲,手中拿的是狼牙妖棒。
  年轻人一边跑着一边笑着。他趁着孟日熊苦战冷浮云,趁火打劫成功盗走妖甲,喜不自禁。
  “哈哈哈哈,真是天从人愿,得来全不费工夫!不枉我在这破地方受苦这么长时间!谁说主角没有金手指的!哈哈哈!就冲我这运气,练成这天妖屠神法,天下还不触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