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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3/11/22 13:16 / 4061 / 172
【小说】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妈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4:36:40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抓紧时机在系统的商店内迅速检索了起来,然而以我现在的所持有的点数,几乎是所有的道具都呈现着我买不起的灰色。
  就在我的心随着滚动条缓缓下沉的时候,忽然,我在商店最底层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图标。
  我大喜过望,天无绝人之路,虽然这个道具的排名是捞了一点,但对付几个阿猫阿狗也不需要我再次化身帝皇侠,一颗子弹和一发榴弹的期望值没什么区别,讲究的是一个能用就行。
  可等我细看之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它会被塞到了角落,比其他的道具便宜了将近一半的花费,刚刚才雨过天晴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个道具的优点显而易见,连我这种穷比都能评头论足一番,但代价却是我轻易不敢承担的风险——失去50~100%的寿命。
  好家伙,人家卖艺要钱,你踏马卖艺要命是吧?!
  哪怕是它将会剥夺我99%的寿命,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算我只剩一年可活,只要能取得妈妈的芳心,到时候找网管还不是想充多少就充多少?
  可百分百这是个什么概念?我有可能在使用这个道具的瞬间光速去世。
  我没了可不仅仅是十八年后见那么简单,别说是我想要守护的人了,整个蓝星怕是都得在一刹那间化为尘埃。
  这么操蛋的不确定性让我望而却步,我这个人表面上白得让小姑娘眼冒金星,骨子流淌的却是非洲的血统,任何抽卡类的游戏只要是没有保底的活动我一律当做没有看到。
  我不知道原地去世的几率是多少,但存在即为可能,万一的万一,我真的倒了血霉...
  虽然我和大姨的处境相当不妙,但还没到十万火急的时候,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再等等。
  系统的倒计时尚未结束,整个村子还处于生人勿进的状态,来自于天降神兵的可能性等同于零,但妈妈和弭花花还在房间内做着她们的努力,弭明诚的情况我并不清楚,想来修养了这么多天,怎么着也该有一战之力了吧,说不定形势还有逆转的可能,我要是贸然动手导致大家被迫一起重建账号就有点尴尬了。
  “你他妈一直盯着老娘瞎看什么呢?!”
  正权衡间,来回踱着步子的姒纾婧突然没来由得朝着大姨呵斥了一句。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大姨虽然同样被限制了活动,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但她并没有放弃希望,徒劳等死,一双狭长的美眸锁定在姒纾婧的身上,目光闪烁,似乎在做着什么打算。
  大姨并没有因为姒纾婧的喝骂低下头颅,深邃的目光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注视着姒纾婧的眼睛。
  姒纾婧愈发感到烦躁,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她想不通明明大局已定,那两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却在关键时刻怂得跟个娘们似的。
  有什么好商量的?昨天晚上你们中出我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一扇破门就能把你们难住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赵晓芸和赵诗芸这两个高傲的女人被肏成母狗的样子,还有那个小贱货,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家境优越,从来都没有拿正眼看过自己,等猥琐男他们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一定要让弭花花天天光着屁股来舔自己的脚底板,那张完美到夸张的脸也得要找机会毁掉,不然自己本就低下的地位将彻底沦为陪衬。
  “还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姒纾婧似乎真的被激怒了,操着水果刀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要出声劝告大姨人在屋檐下,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可不是争一时意气的场合,等姒纾婧靠得足够近的时候,大姨却已经自己开口说道:
  “纾婧,你何必与他们同流合污呢?你我心里都清楚,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了一个毫无尊严的泄欲工具,如今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们自然对你笑脸有加,可一旦情况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你觉得你是可以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们呢?”
  姒纾婧一下子站住了脚步,眉头皱了皱,随即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戏谑的说道:“哟,怎么,赵大医生想要拿人家当突破口吗?真是荣幸之至呀~”
  “我只是在劝你选择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而不是一个必死的结局。你有想过没有,哪怕你们现在表面上是一个团队,可现有的食物都吃光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们会选择亲自以身涉险,还是强迫你们几个工具人替他们承担这份风险?况且,你本身,也能够充当应急食物的角色。”
  大姨没有着恼姒纾婧的讥讽,耐心地循循善诱,步步为营,尽力的拉拢着姒纾婧。
  事实上,她想要的最佳人选是那对边缘化的小情侣,只是这两人似乎是羞于面对我们而跑到客厅的另一头坐着发呆去了,鞭长莫及,无奈之下,她只能尝试着将橄榄枝抛向了最不稳定的姒纾婧。
  “呵呵呵,哈哈哈~”
  姒纾婧忽然发出一阵怪笑,“你当我是吓大的吗?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能把你们这些出生在城堡里的公主拉下水的机会真是不多见呢。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在今天动手?要不是我早早发现了你身体的不适,吹了好些天的枕边风和臭鸡巴,再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都未必敢将心中那点龌龊的想法付诸行动,我才是让你沦为阶下囚的主谋啊!!哈哈哈哈..”
  大姨眉头微蹙,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间并没有这么大的过节吧?现在这种特殊的时期,只有通力合作才能活得下去!”
  “呸!活下去?!你唬三岁小孩呢?!外面的世界都已经完蛋了!还活下去,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早一点死和晚一点死的区别罢了!我不想干什么,毕竟有心无力,没有那个部件...”
  姒纾婧愈发亢奋,神情逐渐狰狞,“赵大小姐自然是十分疑惑,和我这种尘民能有什么过节?毕竟咱们之间都没有任何交集,谈何过节呢?
  可我每次在你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鄙夷、不屑,而是你的眼中压根就没有我的存在!
  是,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靠着出卖身体才走到了今天,我这种人入不了您的法眼也很正常,可每当我被钢管插进下体的时候,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同样是女人,凭什么你们就能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而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种折磨?我原本也只是一个贪玩一点的高中生啊!要不是被...
  呵呵,不说了,想来赵大小姐对于我的过去也不感兴趣。我呢,就是想要看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子也像我一样被男人的臭鸡巴塞满身上的每一个洞时的样子,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还有没有那个资格看不起我?
  如果能在临死之前看到你们堕入凡尘的样子,死亡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了呢...
  光是想象你们的小屁眼被操得夹不住屎的画面,我就兴奋地快要高潮了啊!哈哈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4:49:08

第一百二十三章
  姒纾婧状若癫狂的笑着,我完全低估了她内心阴暗扭曲的程度,嫉妒原来真的会使一个女人发狂,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想要将我们所有人拉下水,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更是连我一个男生都感觉到不适,然而大姨作为当事人却毫不在意,姒纾婧的“宏愿”没能引起大姨的一丝波澜,清澈如水的目光依然平静地注视着姒纾婧的眼睛,铿锵有力的说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人生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终点,不需要奋斗就能拥有普通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可那也是因为他父辈的付出和努力,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辉煌成功的一面,谁又能知晓别人为此吃了多少苦,作出了多大的牺牲?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希望你不要因此自暴自弃,你还很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一切皆有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及常人所不能及。或许人生的这条路于你来说十分坎坷,可只要你充满希望,总能在逆境之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脚踏实地的朝着自己的目标奋斗,所有经历过的苦难和心酸都将成为你的助力。当你真正登上了山顶,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将会如同云彩一般烟消云散,这才是人生的真正魅力不是吗?
  如今的处境虽然十分恶劣,但我相信现在并非就是世界末日,你看啊,连我们这些普通人都能找到机会苟延残喘,庞大的国家机器就更不可能在瞬息之间覆灭了。咱们只是暂时的被困在了这儿,外界的人肯定都还在积极地寻找着我们的下落,脱困只是迟早的事情..”
  姒纾婧对大姨的劝导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果然,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怕现在不是世界末日又如何?你体验过被一群人轮番按在床上肏了一天一夜是什么感觉吗?!你体验过被小臂粗的鸡巴同时插入阴道和屁眼之中是什么感觉吗?!你体验过睡在混杂着男人腥臭的精液和尿液的床上是什么感觉吗?!这些苦难你告诉我,该怎么化为我前进的动力?!”
  “活着总有希望,不死终会出头!我知道你认为我只是为了说服你加入我们而在给你画饼,你的强烈自卑只会让你的神经变得愈发极端而敏感,在我看来,你只是个不小心走了歧路的小女孩,一切都还为时未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切帮助,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每天都会受到他们的虐待,否则我绝不会袖手旁观!你为什么不选择早一点向我们求助呢?只要咱们联手,一定能改变这个现状,将来我也会...”
  “够了!”
  姒纾婧忽然没来由得尖叫了起来,“我敢说吗?!要是你转手就把我卖了,我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自从我被最好的朋友出卖之后,这个世上我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事已至此,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还是省省吧!别的不说,至少我现在能掌握你的生死,而你,只能等死罢了!”
  她的脸上呈现着病态的红晕,仿佛是被大姨劝慰的话刺激到了似的,将自己所有的不幸归结于一个素味平生的人身上。
  她最受不得这个女人那副高高在上、宠辱不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怕是此时已经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却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风轻云淡的样子。
  呵呵,我偏偏就不遂你的愿!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
  姒纾婧诡异的一笑,平复了激动的心绪,缓缓开口道:“我承认我说不过你,你们城里人说话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你一个和外甥通奸的烂裤裆,真的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
  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瞪大了双眼,心脏狠狠一抽,连妈妈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如何察觉到的?
  大姨的脸色骤变,小脸儿煞白无比,丰润的朱唇也失去了血色,我头一次看见大姨如此慌乱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
  我和大姨的那一段孽缘是她一生的耻辱,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道破,虽然在场的只有三人,可还是对大姨的骄傲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呢?!”
  我愤怒的吼道,挣扎着想要站起,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姒纾婧似乎很是满意大姨的这个反应,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欣赏着自己是如何华丽地击败了这个女人所有的高傲与尊严。
  “怎么回事?”
  陈兴生和刘国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两个小情侣也是站了起来往这边看了看,不过两人对视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又坐了回去。
  姒纾婧眼见观众越来越多,得意洋洋的说道:“从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了,看你走路的姿态分明是被男人狠狠肏过的反应。那时这个房间内就只有你外甥一个男人,骚屄都被肏得走不动道了,难不成会是你自己用擀面杖捅的吗?你不是看不起我这种靠身体才能活着的女人吗?今天我就要看看,你会不会靠身体让你的小老公活下来!陈哥,刘哥,你们来得正好,这个女人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欠操的骚货,连自己的外甥都能上她,只要用你们的大鸡巴狠狠地肏她几次,保管会让她再也离不开你们了!”
  “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原来就是个婊子,我他妈还以为是个什么清纯玉女呢害我憋了这么久,亏我还梦到过她几次来着,想不到早就和自己的亲外甥勾搭上了,有意思,这位小兄弟倒是人不可貌相了,居然敢对自己的亲姨出手,咦,这么说的话,你老娘身子的滋味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也已经品尝过了呢?哈哈哈...”
  陈兴生淫笑着说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老娘的身子我倒是早就品尝过了!还不快点叫爸爸,过年的时候我也好多给你包几块钱...”
  我毫无顾忌的谩骂着,还没等我轮番问候他的族谱,陈兴生一个肘击顶在了我的脸上,冰冷的刀锋再一次架在我的脖子上,“臭小子,给老子安分一点,你是不是还没分清楚状况?轮的到你说话吗?!这么极品的女人你都玩过了,怎么着也该知足了吧!
  不要那么小家子气嘛,是时候让老哥几个也爽一爽了,你老妈那个不识好歹的臭娘们不肯开门,搞得哥几个火气都上来了,妹妹的债姐姐来还,正好让你姨给咱们去去火儿,说不定你老妈偷听墙根,自己就湿得一塌糊涂,骚屄没人安慰,还不乖乖加入我们?双胞胎姐妹花啊,肏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想想老子就硬得不行。
  到时候咱玩腻了,说不定还会让你爽一把呢!《最真实的儿子操妈妈》,再来个续集《妈妈的双胞胎姐姐欲求不满,竟假装自己的妹妹与外甥发生关系》,啧啧,拍成小电影还不得卖爆了?没想到陈某还有当导演的才能哈哈..”
  陈兴生越说越是起劲,眼冒绿光的看向了大姨,贱笑道:“赵医生,我突然有了个很好玩的想法,你陈哥我大发慈悲,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你,我们这边呢,有一个小兄弟已经有女朋友了,不方便参加这种活动,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精壮的男人任你挑选,当然,你要是想同时吃两根鸡巴的话我们也是不介意的哦,嘿嘿,还是说,你骨子里就是个喜欢乱伦的烂货,就是想要去舔你外甥的小牙签呢?”
  说着,他的胯下鼓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小包,一般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裤子的褶皱...
  大姨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地上,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陈兴生的话充耳不闻。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再当缩头乌龟都配不上胯下的巨龙,我可做不到任由妈妈和大姨被陈兴生肆意侮辱而坐视不管,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不敬,我的隐忍可不是贪生怕死的借口。
  就在我准备放手一博时,一直沉默着的大姨忽然抬起了头,脸上慌乱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仿佛已有了什么决断,平静地开口说道:“你们也配自称为男人?即使我的外甥再差劲,也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强上一百倍!尽管他有着诸多缺陷,但瑕不掩瑜,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普通朋友就敢挺身而出,独自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去闯龙潭虎穴,搜救一个对于他来说是敌非友的男人,你们几个‘男人’,敢独自出去走一遭吗?哪怕只是踏出这扇房门?他还只是一个初中刚毕业的学生,光是这份大义、智谋、勇气和魄力,你们几个所谓的男人,扪心自问,谁又能比得上他呢?哪怕他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就凭你们也配和他出现在同一个选项里?”
  大姨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与刚才被姒纾婧道破我和大姨不可告人的隐秘时不同,大姨一反常态,大大方方的在外人面前表达了对亲外甥的欣赏,而且还是以一个女人看待男人的角度,默认了我和她的不正当关系,丝毫没有提及我几乎是强迫她的事实,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两情相悦的不伦恋人一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4:49:22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准备拼命的气势都被大姨突如其来的“告白”打乱,差点一头撞在陈兴生架在我脖子上的水果刀。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出现的幻听吧?!
  我一度怀疑眼前的大姨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可那眉眼间的神态一如既往,温婉中藏着凌厉,如假包换。
  不知为何,我第一时间不是因为大姨的表态而欣喜若狂,而是下意识地思索着大姨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番话真实目的。
  大姨可不是情商负数的憨憨,哪怕我在大姨的心中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高大,这么直白甚至是赤裸裸的说出来,无异于在挑衅激怒这些歹徒,要是陈兴生恼羞成怒,气得一个手抖,那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凸,难道大姨是想要借刀杀人吗?!!!
  是了,大姨对我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对我有那么高的评价呢?
  我苦笑一声,虽说我对大姨的恶行事出有因,但终究还是我自己种下的因果,无论最后结出什么样的果实,不过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可大姨要是真的想借他人的手对我进行报复,一开始的时候又为什么会因为我而放弃抵抗呢?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大姨,大姨也刚好转头看向了我,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眸光间流转着莫名的波动,一切,似乎并不是我揣测的那样。
  “呵呵!好一对情真意切的狗男女!”
  陈兴生怒极反笑,不屑的冷哼一声,“赵小姐不愧是心理医生,乱伦都能给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就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吗?就算他是比我们强,全天下就没有其他的好男人了吗?!退一步讲,他再优秀那也是你妹妹的亲生儿子,放在古代你们可是要浸猪笼的!呸,不知廉耻的贱人,亏我之前还对你高看一眼,别再给老子废话了,快点给老子选!”
  说是选择,陈兴生却又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锋利的刀锋划破了我脖子上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而出,分明就是在逼着大姨“自愿”献身。
  大姨直起了身子,不再靠在墙上,嘲弄的目光依次在陈兴生和刘国强的脸上扫过,最终,大姨静静地注视我的眼睛,我一下子读懂了大姨的决绝,妥协的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便陈兴生等人真的会遵守信用,以大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断然不可能为了苟活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原来大姨真的是为了激怒他们,只是她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借刀杀人,落入敌手的我们此时最大的作用就是不去拖累活着的人,只要没了我们这两个筹码,处境还算安全的妈妈就不用再顾虑许多,陈兴生他们投鼠忌器,说不定还能再周旋一段时间,迎来渺茫的希望。
  许是为了更加彻底的激怒陈兴生,也可能是因为此时是大姨所认为的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要稍稍弥补一下她拉着我陪葬的任性,在所有人包括我惊诧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大姨缓缓地朝着我靠了过来,轻轻地吻在了我的唇上。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我瞪大了双眼,呼吸都几乎停滞了下来,嘴唇上传来柔软香甜的触感如梦似幻,虽然我已经猜到了大姨的真实意图,只是我没想到大姨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不愧是天字一号狼人,斩草除根、做实做绝。
  无论是为了什么,大姨的香吻可是切切实实的印在了我的唇上,我对大姨的感觉一直是朦朦胧胧的,可以说是馋她的身子,黑丝美腿小短裙、蜂腰巨乳蜜桃臀,这™谁顶的住?
  也可以说是钟情于大姨那在自己人面前才会展露出的欢脱性格,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的完美结合所产生的魅力可是几何倍的增长。
  甚至可以说是因为她和妈妈极度相像的面容,我才有意无意的想要和大姨亲近,我并不是把大姨当做了妈妈的替代品,但多少是有点将对妈妈的相思之情转移到了大姨身上。
  但这一刻,我心中那种蒙上了一层莎似的感觉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我第一次在大姨的身上感受到那种止不住的悸动,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不管是在外人面前成熟稳重的大姨,还是喜欢绞尽脑汁暗戳戳阴我的大姨,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在我没对大姨做出那种事情之前,大姨其实一直在以她特有的温柔关心照顾着我,虽然表现得跟有什么大病似的,但这份心意我是切实感受的到的。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陈兴生的怒骂将我惊醒了过来,他果然被大姨刺激得暴跳如雷,还没等我惊叹于大姨对人心的把控,陈兴生突然扬起手,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大姨娇嫩的脸颊之上。
  大姨半跪着前倾的身躯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白皙的脸颊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流出了一抹刺眼的鲜血。
  陈兴生兀自还不罢休,朝着地上的大姨冲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姨的一个香吻完全扰乱了我的心神,以至于我没能来得及阻止陈兴生的动作,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姨,冲天的怒火直接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忍你奶奶个腿啊!
  大姨诀别似的一吻深深触动了我的心灵,系统暴涨的一截点数使得倒数第二个道具的图标亮了起来。
  它的名称比起最后一个道具「恶鬼缠身」逼格捞了不少,人前显圣的效果也是大打折扣,但在我看来,这个道具远比「恶鬼缠身」更加的合适,虽然它也不是没有副作用,但三分钟的持续时间和每十秒都会衰减一定比例的加成这种不痛不痒的限制比起可能即死的后果,天差地别。
  「强化」
  我在心中默念出了这个简单易懂且直白的道具名称,下一秒,庞大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涌出,我猛地发力,瞬间挣断了手上的束缚,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奔向大姨的陈兴生的头发,将他甩飞了出去。
  陈兴生身不由己的往后倒飞而出,头顶只觉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鲜血不断地从被撕裂的头皮中流出。
  我的手上还抓着陈兴生的一大片头发,上面尚且粘连着大片血肉,大姨惊讶的看着突然能站起来的我,但我也没时间去和她解释什么,随手将陈兴生被我薅下来的头皮丢到了一旁,我迅速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抬腿就朝着姒纾婧狂冲而去。
  姒纾婧早已被吓呆了,形式逆转的太过魔幻,以至于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我却是突然改变了方向,脚下发力一蹬,直直一拳轰向了刘国强的面门。
  不管是姒纾婧还是路人甲已都是无法对我构成威胁,正躺在地上抱着脑袋滚来滚去的陈兴生暂时无需理会,真正让我忌惮的,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健身教练。
  在我先前的留意下,我注意到刘国强的身体总是自然而然的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气势,极有可能是个退伍的老兵,只有拿下了他,才能算是真正脱离了险境。
  我的身体在临时道具的加持下,各方面都得到了提升,但也没有超脱人类的范畴,毕竟我只是一个肉体凡胎,身体承受不了太过庞大的力量,「强化」也不是给你增加等额的力量,而是在你身体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增强一定的比例,我的身体还处于半残废的状态,尤其是我的双腿,本就还没有修复完全,低级的技能又没有附带完全治愈的福利,此时能跑能跳已经谢天谢地了。
  所以我选择了对刘国强发动偷袭,本以为我倏然改变进攻的方向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然而出其不意的一拳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效果,刘国强竟比我预想之中的还要强,简直就是披着龙套衣服的隐藏BOSS。
  只见刘国强虽然对我的偷袭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慌乱,在我的拳锋击中他的面门之前,刘国强已经微扎马步,双手紧握成拳,交叉护在了身前。
  “嘭”的一声,刘国强在我的巨力之下连连倒退了数步,但他一身的腱子肉不是摆设,很快他就稳住了身形。
  虽然没能击中要害,但刘国强也并不好受,双手不住的搓揉着自己的手肘抽着冷气,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的神情,我这一拳怕是连他的骨头都打出了裂纹,要是我全盛时期再加上「强化」的加持,恐怕能直接打断他的骨头。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本着乱拳干死老师傅的原则,我抡着王八拳就与刘国强扭打在了一起,我的力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衰退,不尽快拿下他的话,万事休矣。
  刘国强的两下子还真不是假把式,我的所有攻击都被他格挡了下来,要不是我的拳头太重,他招架的很是吃力,说不定还能给他找到反击的机会。
  没想到强化后的我还久攻不下一个普通人,只是格挡归格挡,我的力量太过霸道,每一次挥拳都相当于真实伤害,即便是他防的住,他的身体也扛不住,能在我“乱披风拳法”下坚持这么久,也足以让他自豪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4:52:53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眼看刘国强即将被我耗死,我却注意到刚刚被吓傻了的姒纾婧握着尖刀,正偷偷朝着大姨靠近着。
  我一直有在分心关注着大姨那边的情况,要是让人偷了基地,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虚晃一拳逼退了刘国强,我转身正欲回防,脚下忽然一绊,陈兴生不知何时偷偷爬到了我脚边,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刘国强已经抢了上来,扑在我的身上,以琐技缠住了我的身体。
  虽然刘国强的力气不及此时的我,但我一时半会竟无法挣脱,我的力量虽已流逝了三成,硬是靠着蛮力的话也还是能将他扯下来,但我与刘国强一路扭打,此时已经到了客厅的中央,姒纾婧与大姨的距离远比我更近,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我心思电转,不顾正卡着我脖子试图将我勒晕的刘国强,向后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
  然而命运之神这次没有站在我的身边,我并没有在刘国强的裤兜里摸到足以充当暗器的手机、钥匙之类的,姒纾婧终究来到了大姨的身边,明晃晃的水果刀架在了大姨白皙的脖颈上。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只是先前被挟持的那个人是我。
  “还不快停手!”
  姒纾婧一声大喝,威胁似的比了比手中的水果刀。
  没想到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居然还能有这种程度配合,我一人分身乏术,到底还是落了下风,我自认为我的战术没有错,只是没料到刘国强居然会如此扎手。
  大姨受制于人,我不敢再多做抵抗,只好松开了掰扯刘国强胳膊的手。
  “操,这臭小子怎么突然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你不是说他已经瘫痪,走都走不动了吗?这么生龙活虎的哪里像瘫痪的样子了?妈的,劲儿还不小,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难怪还能扛着一个人从那鬼地方跑回来。”
  刘国强从我身上跳了下来,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弯上,我一下跪倒在地,还好面朝的是大姨的方向,就当是为先前的所作所为赔礼道歉了。
  陈兴生从绊倒我之后就远远的爬开了,眼见我乖乖地束手就擒,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抽了几张餐巾纸擦拭着头顶的鲜血,叫苦不迭:“刘哥,这可不是我谎报军情啊!我抓他出来的时候他的确连站着都很吃力,谁成想他能装得那么像...我的头皮都被他揪下来一块,狗日的,不知道头发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多少重要吗?!”
  此时的陈兴生已经变成了地中海,加上他那本就猥琐的面容,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大姨焦急而又责怪的看着我,似乎是在说我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抵抗,可我又怎么能弃大姨之不顾?
  刘国强走到了我身后,脚步声沉稳有力,我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死亡阴影的笼罩。
  “别他妈眉目传情了...诶诶诶,刘哥,且慢!”
  陈兴生眼见刘国强举着钢管就要朝着这小子的后脑勺落下,急忙出声阻止道:“别这么着急嘛,他害得咱们吃了这么多的苦,怎么能轻易便宜了他呢?”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刘国强还真就放下了手中的钢管,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兴生,他的胳膊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几乎都快抬不起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更是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要是能好好整治这臭小子一番,倒也是出了一口恶气。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被抛了过来,刘国强大惊失色,这老陈是失心疯看吗?怎么还给这小子提供武器?!光是他赤手空拳自己应对的都十分吃力了,要是让他拿了刀,这房间内就没有人制得住他了。
  刘国强再次举起了钢管就要当头一棒,陈兴生却是摆了摆手,老神在在的说道:“小子,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你应该分的清楚吧?来,先在自己腿上扎一刀,算是给哥几个赔礼道歉了。”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尖刀,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我正愁没有趁手的家伙,「强化」的时效还有一分多钟,我完全可以将刀子投掷出去击倒姒纾婧,陈兴生离着大姨足有几步之遥,我的速度足以比他更快来到大姨身前,刘国强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原本只要再给我十秒,一切都将会改变,偏偏就在紧要关头让姒纾婧给钻了空子。
  我缓缓抄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心中演练着我的翻盘大计,突然,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心里一凉。
  姒纾婧十分狡猾,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刀锋几乎是紧贴着大姨的肌肤,哪怕我能瞬间将她击毙,身体倒下的惯性也足以将大姨的喉咙划破。
  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家伙放松警惕?
  “快点!还是说,你想让老子在你的姘头腿上扎一刀?这么完美的大长腿可有点可惜了哦!~”
  陈兴生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咬了咬牙,握着尖刀举了起来。
  “不要!”
  在大姨的惊呼中,我手起刀落,将水果刀插进了自己的左腿之中,彻骨的剧痛险些让我软倒在地。
  “好小子,有情有义!确实比哥哥们强呢!”
  陈兴生朝着我比了比大拇指,脸上满是嘲弄的神色,“接下来换另一条腿吧,好事成双嘛!”
  刘国强也来了兴致,将手中的钢管放到一旁,搬了把小板凳看起戏来。
  我疼得弯下了腰,却是在趁机打量着姒纾婧的举动,扎这一刀不仅是为了先稳住陈兴生,也是为了放松姒纾婧的警惕,但凡她有一丝松懈,那就等十八年后再见吧。
  然而这一刀却并没有给我带来机会,姒纾婧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嫉妒、戏谑的神色,唯独就是不肯将刀子从大姨的脖子上移开。
  “你聋了吗?!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陈兴生也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大姨。
  我心一横,拔出了插在左腿上的尖刀,好在我没有伤及动脉,水果刀的创口也不是很大,强化后的肌肉更加凝实,异物一拔出体内,伤口就自行合拢,将出血量限制在最低的程度,饶是如此,我的裤子还是被大片的血色染红。
  赵诗芸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想到那个色欲熏心的外甥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然而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浴血的少年毫不犹豫的再次举起的手中的刀子,对准了自己的右腿。
  赵诗芸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心脏从未跳动得如此剧烈,剧增的肾上腺素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不顾一切的大喊道:“赵亮!你他妈别犯傻了!就算你把自己弄死,他们又真的能放过我吗?!”
  说着,赵诗芸拼尽全力,向前倾斜着身体,目标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尖刀。
  她赵诗芸纵横一生,如何能成为别人的累赘呢?
  姒纾婧早有准备,一把揪住了赵诗芸的头发,让存了必死之志的赵诗芸没能如愿。
  开玩笑,好戏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就落幕呢?
  这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优雅的女人连粗口都爆出来了,她越是气急败坏,姒纾婧就越是感到兴奋。
  “没事的,有我呢。”
  腿上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我还是强压下了痛苦面具,朝着大姨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帅气的笑容。
  苟且偷生?如果不顾大姨的死活,我完全可以将陈兴生等人踩在脚下摩擦,可我又怎么能忍心看到大姨受到伤害?
  大姨在我的心中与妈妈同等重要,哪怕是我今天真的身死道消,整个世界因我而灭亡,那就当是这个世界的恶付出的代价吧。
  我坚定的举起了沾满鲜血的尖刀,扎进了自己的右腿之中,钻心的剧痛迫使我弓下了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要不是左手支撑着身体,我怕是只能趴在地上了。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也算你大姨没看错人,只是光是捅一刀有些看腻了,要不,你把刀子转一圈儿看看?”
  陈兴生兴奋的鼓了鼓掌,没想到还能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的情节。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啊!]
  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问候着陈兴生的祖辈,我死死咬着牙关,将所有的痛呼憋在肚子里,不光是为了不在陈兴生等人面前弱了气势,更是担心让房间内的妈妈听见了动静,做出什么傻事。
  强化的时间走到了最后的三十秒,一旦附加状态结束,我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翻盘的可能万中无一。
  我深深地看了大姨一眼,充值了一波勇气,不再迟疑,猛地握紧了刀柄往左边一旋,生生剜掉了自己腿上的一块血肉。
  这一下,连陈兴生等人都微微动容,大姨失神的呆坐在地,早已是泪流满面,巨大的冲击使她面无血色,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虽然大姨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坐火箭般飙升的好感度还是给予了我些许安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疼!疼!疼!
  操!操!操!操!操!操!操!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拧住了你一块肉,朝着一个方向永无止境的拧着,直到将这块肉活活拧了下来;就像是有人扯着你的神经,肆无忌惮地弹奏着《忐忑》。
  尽管我竭尽全力的忍耐,却还是忍不住痛哼出声,左手疯狂地锤击着地面,期望能稍微缓和一下深入骨髓的剧痛。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我的右腿几乎在瞬间变得麻木不堪,再站不能。
  “哟哟哟,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牛逼!太牛逼了!小子,你还真下得去手,陈哥都得跟你说一声佩服!没想到你们乱伦乱出了新境界,还真是感人呢,赵小姐,陈哥可要恭喜你了,倒是找了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陈兴生有些感慨的叹道:“对自己都这么狠,你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可惜啊,可惜!你却只能享年十五岁了...”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电射而至,呼啸着掠过了他的耳旁,带起了一片破风之风。
  陈兴生机械得回头一看,姒纾婧的脑门上钉着一把还在颤动不止的水果刀,颓然坐倒在地,生机早已断绝。
  在我发狠自残时,姒纾婧也许是担心大姨发疯,自己拦她不住,反正大局已定,索性就将架在大姨脖子上的尖刀撤了开来。
  我咬破舌尖,强行让自己疼到麻木的神经活跃起来,以伏在地上的身躯遮掩手势,抓准时机,猛地暴起将腿上的水果刀拔了出来,掷向了终于放松警惕的姒纾婧。
  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谁能料到去了半条命的我还能兴风作浪?
  “嘭!”
  刘国强反应神速,抄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砸在了我的后背之上,力道之大,实木的凳子当场就碎成了几节。
  我整个人被他砸翻在地,却是借势一滚,猛地抱住了刘国强的左腿,拼尽全力地咬在了刘国强的小腿肚上。
  刘国强猝不及防,惨嚎一声栽倒在地,我胡乱地摸起一截破碎的凳子腿,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他的身上,狠狠将木条参差不齐的尖端捅进了刘国强的脖子里,温热的鲜血疯狂的逃逸出他的体内,刘国强连扑腾都没扑腾几下,脑袋一歪,就此死去。
  电光石火间,接连的不断的变故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陈兴生的神经,刺目的鲜血终于让他缓过了神来,陈兴生状若癫狂,握紧了手中的尖刀,猛地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失血过多,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身体变得十分迟钝,「强化」的效果几乎快要走到了尽头,一再衰减的加成也就堪堪维持住我的神智,不让我晕过去罢了。
  陈兴生离我并不算远,这一刀,避无可避。
  止步于此了吗?可惜,差一点就翻盘了呢...
  啊,跑马灯会出现哪些画面呢?和大姨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要出现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大姨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艰难的蹭着墙壁站了起来,在陈兴生刺向我的一刹那,大姨疯了似的冲了过来,撞开了陈兴生捅向我心脏的刀锋。
  陈兴生被大姨撞得一个趔趄,看着双手被捆在身后却还在朝着他怒目而视的大姨,就像一只守护着自己孩子的雌鸟一般。
  陈兴生怒极反笑,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狗男女,一起给老子去死吧!”
  他再次发起了冲锋,目标却不是一旁的少年,既然你不惜自残也要守护自己的女人,那老子就要你的女人先死在你的面前!
  赵诗芸的双腿盘卧太久,血液不流通,能及时赶到已经是奇迹了,此时正一阵阵的发麻,连站着都比较吃力,更别说要躲开陈兴生刺向自己的刀锋。
  啊,跑马灯会出现哪些画面呢?和外甥啪啪啪的那一次一定不要出现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然而预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替自己抗下了致命的一击。
  赵诗芸呆愣的看着将自己扑倒在地的外甥,明晃晃的尖刀正插在他的后心之上,鲜血瞬间浸透了他洁白的睡衣,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神,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漫出了眼眶。
  “您...您没事吧...”
  我尽量挤出了一个笑脸,只是喉间不断涌上来的鲜血染红了我的牙齿,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大姨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双手拼命的想要帮我捂住伤口,却无济于事。
  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姨为我落泪,倒也是无憾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黑暗,「强化」的效果早已尽去,无尽的疲乏蔓上了心头,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拨开了大姨额前被汗水黏住的秀发,想要最后占一次大姨的便宜,想来这一次大姨无论如何怎么也不会拒绝我,然而我的脑袋却是无力地垂在了大姨的肩膀上,身后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是大姨房间紧锁着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我的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在我的意识消散之前,我紧贴在大姨的耳旁,轻轻的说道:
  “对不起,我爱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4:59:47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刘院长,你不是说手术一切顺利,我儿子的脑神经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可这都过去一周了,为什么我的儿子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出于某种目的而隐瞒了什么,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嗯?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强势的女人,是我的妈妈?
  “冤枉啊!赵小姐..”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叫苦不迭,“您亲眼所见,令公子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甚至比绝大多数的人还要健康,我们已经紧急召开了数十次专家会议,汇集了海内外的神经科专家,实在是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他至今昏迷不醒。说实话,以我从医数十年的经验判断,他的脑电波呈现出来的状态,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
  “有话直说!”
  “倒不如说是在睡觉....”
  “什么?!睡觉?!”
  “这个...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有些匪夷所思,毕竟他已经整整睡..昏迷了七天,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您说起,可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了...”
  刘副院长急得满头大汗,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首都的三甲医院内混上副院长的职位,无论是医术还是话术都可谓登峰造极,然而在赵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稍有不慎,眼前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轻易就能让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
  风险的背后往往也同样意味着高昂的回报,自己能不能顺利地摘掉“副”字,就看这一次的机缘了。
  赵家连夜送来的小伙子伤得虽重,看起来十分凄惨,但除了后心上插着的那一把刀之外,其余的不过是皮外伤罢了。
  刘副院长身为国内外科第一人,浸淫此道数十载,只要不是神仙乏术的伤势,他都给你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万幸的是这把刀并没有刺中少年的心脏,五公分的距离给他争取到了足够的抢救时间,否则即使这个少年十分强壮,他的青春也就到此为止了。
  手术从凌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连续高强度的集中精力让刘副院长差点倒在了手术台上,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少年强大到旺盛的生命力让他都感到惊奇。
  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升职加薪,迎来自己人生中的第二春时,老天爷偏偏就是要让他看到希望之后又狠狠将他踩回地狱。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甚至一天都过去了,少年依旧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要不是刘副院长出面力保,负责麻醉的小姑娘已经打算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过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变成了无底的深渊,少年的伤势愈合得飞快,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然而他却像是个睡美人似的不肯醒来。
  刘副院长的心是越来越没底了,该不会百年难得一见的病例出现在自己手上了吧...我不想要这该死的命名权啊!
  少年的英勇事迹他多少听说了一些,年纪轻轻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赵家的传人.
  只是作为一个医生,他关注的点却是从少年母亲的描述判断,缘于某些不得而知的原因,除了这次的致命伤之外,少年之前还受过一次几乎危及生命的重伤,直接导致了少年瘫痪在床,胸口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还是由于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少年的家人无法将他及时送往医院。
  这种高位截瘫的症状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月,然而少年却在没有任何医疗辅助的情况下突然好转了起来,最后更是自行恢复到足于与一个成年人搏斗的地步。
  在给少年检查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神经有受到过什么损伤,脊柱之类的连通身体的重要部件更是不见任何异常,完全不符合少年的胸口以下曾经彻底失去过知觉的描述。
  从已知的结果逆推,要么就是少年的家人当时的判断有误,少年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瘫痪;要么就是少年出于某种目的在伪装自己的受伤程度;要么,就只能交给奇迹来解释了。
  不过刘副院长将他的疑惑深藏在了心底,并没有针对这些疑点与少年的母亲过多的探讨,只是告知她少年的身体除了几处刀伤之外,再无大碍。
  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想牵涉到豪门间的恩恩怨怨、尔虞我诈里,作为一个医生,他只要将自己的检查结果如实告知家属,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在电视剧里,自己这样的角色通常都是死在无谓的卖弄上,他刘副院长能走到今天,除了精湛过人的医术之外,靠得不就是谨言慎行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少年的家人变得愈发急躁,连他那位温文尔雅,漂亮得像个大明星似的母亲都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了,尤其是少年的大姨,虽然她并没有与自己打过多少交道,然而她每次目光一扫而过时,刘副院长只觉得如坠冰窟,下意识对她敬而远之。
  得罪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而已,大不了当个赤脚医生,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可他一直有一种错觉,如果这个少年再不醒过来的话,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可能会让自己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副院长恨不得仰天长啸,甚至私下里还偷偷去烧了几炷香,明明少年的身体情况一切都很正常,可为什么他就是醒不过来呢?难道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么?
  就在这时,刘副院长的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下意识往病床上的少年看去,只见少年的眼皮微颤,竟缓缓地睁了开来。
  “醒...醒...醒..他...他...他....”
  刘副院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当场脑溢血了。
  年轻漂亮的母亲预感到了什么,顺着他颤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霎时间,那个一脸寒霜、咄咄逼人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温婉而娇弱的母亲,似乎只有在那个少年面前,这个女人才会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那在泪花中绽放的笑颜竟让物理禁欲多年的自己都心神一荡。
  “吵...吵死了....”
  似有似无的争执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投入梦中妈妈的怀抱,然而呱噪的声音一直扰得我无法入眠,我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沙哑的程度犹如在一天之内抽了二十包烟。
  “亮亮,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紧握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又哭又笑。
  我抬起困顿的眼皮看了妈妈一眼,浑身上下只觉得酸软而乏力,就连扭个脖子都变得十分费劲。只来得及朝妈妈笑了笑,我实在是支撑不住重逾千斤的眼皮,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眼帘时,映入眼里的依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并不喜欢,却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我这是在医院里?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混沌的脑子让我的思绪无法集中,后心上时不时传来的隐痛倒是让我渐渐清醒过来。
  我该不会叒一次瘫痪在床了吧...
  明明是出来旅游转换心情的,结果我好像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你醒了?!有不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一直守在床边寸步未离的妈妈激动得站了起来,还没等我消化妈妈接二连三的问题,许是刚刚苏醒的我神情十分呆滞,直白点说就是看起来像个憨批,妈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亮亮,你...你还认得我吗?”
  我无语地看着妈妈犹带泪痕的俏脸,“我当然认识你了,你是...你是....”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勾的妈妈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我。
  “你是我的老婆嘛!”
  话音未落,妈妈下意识抬起手就想去拧我的腰,却又突然想起我现在的HP几乎见底,这一掐之下保不齐就是一个绝杀了。
  妈妈恨恨地收回了手,咬牙切齿的看着我:“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
  虽然妈妈表面上很生气,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中的喜悦,关心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不知道为何,我隐隐感觉到妈妈对我这种玩笑的接受程度越来越大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03:01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我又睡了多久,这一次醒来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酸软乏力的感觉正在逐渐消退,蓬勃的活力充斥着我的四肢百骸,如果我掀开上衣的话就会发现,八块棱角分明的肌肉分别占据了我肚子的一席之地。
  「强化」的效果虽然早已失效,但它的作用就是优化身体的构造,激发身体的潜能,只是没想到优化的效果居然还能残留部分下来,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随着我的思绪愈发清明,记忆潮涌般浮现在我的眼前。
  对了,丘陵村!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我倒在大姨的身上,陈兴生呢?我们是如何脱险的?那些怪物呢?
  我们能出现在这里,也就意味着系统已经成功重置了那片土地的状态吧?
  太多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挤在了一起,一时间,我又变成了那副呆滞的表情。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额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我朝着妈妈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浮躁的心,以我能观察到的信息,默默分析了起来。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日期与我的记忆足足相差了七天,也就意味着我居然掉线了整整一周么?是因为我的伤势过重,还是系统这个中间商从中作梗?
  系统的倒计时显然已经结束了,不然我们现在肯定还困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啃着地瓜,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昏迷的我和势单力薄的大姨是如何逃过陈兴生的毒手,印象中似乎是妈妈她们神兵天降、力挽狂澜了?
  不对,既然大姨和我都顺利获救的话,那大姨人呢?
  好歹我为她挨了三刀,大姨不至于这么绝情,连陪护都懒得来了?
  该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反转吧?!
  我不由紧张地问了一句:“我大姨呢?她怎么样了?”
  “大姨大姨,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我都认识你十五年了,怎么没见你对你妈我这么上心呢?”
  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还不知道多关心关心自己!”
  我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我对您何止是上心呀,我连想上您的心都有了..”
  “你说什么?!”
  眼见我尴尬地笑着,妈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你姨她没事啦,生龙活虎得很,倒是你,伤口还疼吗?”
  说着,妈妈的眼圈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谁家的母亲能看见自己的儿子生生剜掉了身上的一块肉而不心疼?
  “您要往好处想呀,原本我只能躺在床上靠您伺候,陈兴生他们这么一闹,一下子刺激的我已经能重新站起来了,下半身也完全恢复了知觉,这么点代价简直太划算了~”
  我手忙脚乱地宽慰着妈妈,结果我的劝慰却起了反作用,妈妈哭得反而愈发伤心。
  这趟旅程于我来说或许只是肉体上的苦难,对妈妈而言却是精神上的折磨,明明都脱困一周了,结果妈妈比之前稀饭就红薯的时候还要消瘦了三分,扎眼的黑眼圈让妈妈看起来更是憔悴。
  好在我的肚子及时响了起来,一直挂着的营养液只能维持我的生命,对于腹中的空虚于事无补。
  妈妈忙不迭地擦干自己的泪水,急吼吼地去给我打饭去了。
  我看着妈妈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妈妈受一丝委屈,可我的这份感情若是让妈妈感到痛苦的话,又该何去何从?
  我和妈妈的关系已经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可若是我还想要再进一步,必然会伤害到妈妈的情感,我可以为了妈妈压抑自己的绮念,可我身上的定时炸弹却又不允许我这么做。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大姨作为备选项,然而我即便真的拿下了大姨,大姨毕竟不是妈妈,所能提供的能量最多也就是延缓所有人的死期罢了。
  我越想越觉得沉重,索性将之抛诸脑后,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妈妈到了那一步时真的万般不愿,我会选择尊重她的意愿,拥抱着她迎来最后的那一刻。
  趁着妈妈还没回来的当口,我趁机检查了下自己的伤势,只是身上缠满了绷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伤口处一阵阵的麻痒让我有些不自在。
  现在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后心上极有可能致命的一刀我反而没什么实感,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倒是我居然自己把自己的腿肉生生剜出来了一块,我原来这么勇的吗?
  系统上关于我身体修复的进度条不知何时早已走到了尽头,只是系统居然没有捎带手把我的三处刀伤一并处理了,真的是抠门到家了。
  身体修复的选项倒是再次亮了起来,看来系统打着的是二次收费的主意,只是我现在一穷二白不说,暂时也没有必要浪费宝贵的点数在这上面,而且虽然系统没有针对我身体的数据描述,但我能感觉的到我的身体多少发生了一些改变,自愈的能力起码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水准,使不完的力气充斥着全身,饱满的精神简直可以去参加铁人三项了,丝毫没有那种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后的颓废。
  没想到一个低级的技能意外地给我带来了诸多好处,我的心情说不出的酸爽,从今往后,哥再也不是一个凡人了!
  作为“神”在人间的代行者,我的身份将正式从一只蝼蚁升级为——一只强壮的蝼蚁。
  然而我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随着妈妈打包而来的饭菜破灭了。
  “医生说你身子还很虚弱,要吃的清淡一些...”
  妈妈一盒接着一盒往外拿着我的晚饭,打眼一看,白粥、青菜、小黄瓜...
  我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了,这么点玩意儿简直就是给我漱口用的。
  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去你丫的虚弱,信不信我能扛着你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我当机立断,使了个由头支走了妈妈,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五个肥得流油的大肘子。
  好在妈妈一直有在给我的手机充电,在两百块小费的加持下,外卖小哥不负我的所望,一路风驰电掣,连甩了三个交警,披肩斩棘地杀到了病房。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15:21

第一百二十八章
  妈妈神色阴沉地接过了外卖,我惨兮兮的盯着妈妈的眼睛,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的希望给扔了。
  最终,在我的星星眼射线下,妈妈还是心软了,叮嘱了几句,将外卖的袋子递给了我。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大肘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妈妈急得直叫:“诶诶诶,慢点吃,你猴急个什么劲儿,不都让你先喝点粥垫一下肚子吗?你已经一周没吃饭了,这样会伤胃的!”
  可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再不堵上肚子里的黑洞,恐怕我的胃都快把自己消化了。
  妈妈无奈又心疼的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坐下来时,忽然注意到外卖的袋子似乎依旧鼓鼓囊囊的。
  她狐疑地拿过来一看,袋子里面居然还整整齐齐地装着一摞酱肘子,气得她端起自己的一小碗白粥,一声不吭地干喝了起来。
  妈妈生气的自然不是我胡乱花钱,而是我的没有节制。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在她看来,这么油腻的东西不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吗?妈妈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知道我自残的光辉事迹之后。
  眼看妈妈的好感度甚至因为这点小事儿掉了一点,我连忙停下了吞咽的动作,讨好的说道:“妈,生气啦?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我是真的太饿了...”
  “皮外伤?!”
  妈妈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差点就死掉了知不知道?!”
  这下彻底触到了妈妈的逆鳞,妈妈连粥都不喝了,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胳膊,背对着我。
  我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眼珠子转了转,正所谓撒娇男孩最好命,我将手中被我啃掉一半的大肘子举了起来,递到了妈妈的面前,“娘亲~您尝一口呗,好香滴哦~”
  妈妈自然是不肯接我这茬,不好好给这浑小子使使脸色,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我毫不在意,要脸的话还怎么去追求妈妈?
  妈妈不搭理我,我就将肘子越举越高,直到几乎贴在了妈妈的嘴边,妈妈虽然不肯张嘴,却也没有躲闪,我索性拿着被我咬了一半的酱肘子贴在了妈妈的唇上蹭来蹭去。
  妈妈的心里虽然是拒绝的,但她的身体可是相当诚实,我分明看到妈妈的喉头在一直滚动着,这一周来妈妈显然是没有沾什么荤腥,谁又能拒绝大肘子的诱惑呢?
  我玩心渐起,有意无意地拿着肘子左右蹭起妈妈的嘴唇,表面上是为了打开妈妈的防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幻想起有一天,我也能拿着我的大肉棒这么肆无忌惮地蹭着妈妈的樱唇。
  得意忘形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妈妈坐着的位置离着床边有些距离,我不得不尽可能伸长着胳膊才能够到妈妈的唇边,这一下不小心牵动了后背上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也顾不上和我冷战了,急忙扶着我靠着床头坐好,又多找了两个枕头给我垫着,见我还是倔强地举着那个香气四溢的大肘子,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一句:“你呀你!”
  眼见妈妈总算是伸手接了过去,我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刚要给妈妈换一个新的,妈妈却已经捧着我吃剩的那个肘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种间接性接吻的事情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有时候是我去抢妈妈手上的冰淇淋;有时候是妈妈来偷吃我碗里的香肠。
  可当我把妈妈当成母亲之外的女性看待时,一个女人能毫无芥蒂的吃你吃剩下的食物,一种奇妙的满足感蔓上了心头。
  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会儿戏,妈妈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吃了?”
  “咋样,不比您这清汤寡水的香啊?”
  我一边将所有的肘子掏了出来,排成了一排,一边调侃着说道。
  “有你在的时候才香。”
  妈妈低着头,喃喃的说了一句,我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将妈妈搂在怀里狠狠亲上几口。
  吃饭的时候情绪低落可是会影响消化的,充当妈妈的开心果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
  我连忙再次拆开了一个大肘子,夸张地咽着口水,闻了又闻,舔了又舔,浮夸而做作的表演逗得妈妈轻笑出声。
  妈妈的情绪被我调动起来,我的苏醒也让妈妈郁结的心情雨过天晴。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就打开了,当下也不再顾忌形象,和我一起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为了能让我少吃一点,妈妈原本就不大的饭量硬是装下了两个大肘子,平坦的小腹撑出了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煞是可爱。
  我几乎是和妈妈在同一时间里解决了战斗,母子俩相视一笑,毫无形象地拍着肚皮,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妈妈的嘴边和鼻尖上不可避免地沾了大片油渍,活像是一只娇俏的小花猫,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刮去妈妈脸上的污渍,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
  房间内怡然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妈妈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一阵红一阵白。
  “呃,那个...不能浪费嘛哈哈,好香哦,下次还点这家....我..我给您擦擦哈...”
  我慌乱地抽了一大把纸巾就往妈妈的脸上抹去。
  “唔...我自己来...唔唔....你擦桌子呢?!”
  妈妈挣扎着抗议着,好不容易才从我的手下挣脱出来,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无意识做出的挑逗动作让我有些失了分寸,下手没轻没重的。
  赏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妈妈接过我抽了一大把的纸巾,挑了两张还算干净的擦拭了脸上沾染的油渍,尴尬的气氛在彼此之间蔓延。
  自从妈妈挑破了我的心思之后,我们母子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若不是接二连三的意外,妈妈早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那个危机重重的山村,能让妈妈忌惮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保不齐哪天妈妈就跟我撕毁协议了。
  明知我接下来该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妈妈。
  我往床边挪了挪,期盼的看着妈妈,向她发出了邀请:“您要不上来躺会儿吧,消消食..”
  其实我所在的病房是个双人间,旁边的那张床就是妈妈平时休息的地方,正当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时候,妈妈却是毫不迟疑、大大方方地躺了上来。
  我的块头本就占了大半张床,哪怕是我已经缩到了床角,到底也只是个单人床,妈妈躺上来后变得有些拥挤,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妈妈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主动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妈妈的态度表明她并没有生气,或者说现在的我让她舍不得生气,我开心地紧紧揽着妈妈的肩膀,偷偷嗅着妈妈的发香,电视里刚好报起了时,《新闻联播》的界面如约而至。
  不知道我们的经历有没有上了电视,他们会如何诉说我们的故事,要不是系统清除了所有超自然的痕迹,估计我醒过来的地方就不是医院,而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地下基地了,咦,说不定我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龙组什么的...
  正胡思乱想间,妈妈忽然没头没脑的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侧头疑惑的看着妈妈,不知她所为何事,难道不是应该我跟妈妈道歉吗?
  “妈妈不该任性地丢下你一个人,害你独自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当时的你一定很害怕吧?”
  妈妈的语气充满了自责,我这才知道妈妈的愧疚从何而来。
  异地处之,若是我因为种种原因丢下了妈妈一个人,导致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我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自己。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两个选项,在逞强与示弱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我“嘤咛”了一声,扑进了妈妈的怀里,脸颊紧紧压着妈妈饱满的胸脯,贪婪地嗅着她淡淡的乳香,就是妈妈不解风情的老式胸罩咯得我生疼。
  “乖,不怕,不怕...”
  妈妈爱怜地轻抚着我的头发,“不过妈妈很是骄傲呢,你不仅靠着自己的毅力重新站了起来,勇敢地与歹徒搏斗,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更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我的小男孩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只是妈妈希望你以后能量力而行,当然,妈妈不是让你当缩头乌龟,该出手时咱就出手,只是你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该交给大人来处理,不要再逞强让妈妈担心了好吗?你知道妈妈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吗?你要是活不成了,妈妈也...”
  妈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从妈妈的怀里直起了身子,双手捧住妈妈有些苍白的脸颊,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答应您!我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不过...”
  我话锋一转,“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哦!您明明见识过的...”
  妈妈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自然是知道我在暗示着那晚我当着她的面做起了手艺活,还对她的小jio丫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也是导致她丢下我一个人的根本原因。
  妈妈恨恨地拍了我的手,有些气恼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都这副德行了还没个正形!”
  被我这一插科打诨,妈妈悲伤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我当然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妈妈再因为那时候的事情过多的自责,虽然这是我上垒的绝佳机会,但我绝不会利用妈妈的悲伤去撬动她的心门。
  “您生气了?”
  我笑嘻嘻地舔着脸凑近了妈妈。
  “你滚开啦!烦人!”
  妈妈的小手按在我的脸上,死命想要将我推开,我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去,死皮赖脸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我才不滚呢,这辈子我都要赖着您的身边!谁叫您这么倒霉,偏偏是我的妈妈呢?”
  “谁说我觉得倒霉了?拥有你,是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妈妈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偶噶桑!”
  我动情地扑了上去,就要给妈妈来个深情一吻,妈妈却是未卜先知一般,屈指敲着我的脑壳把我打压了下去,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儿子!!”
  “嘁,小气!”
  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重新搂住了妈妈的脖子,乖乖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妈妈的脸上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27:40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妈,您能跟我说说那天之后的事情吗?”
  腻歪了半晌之后,我还是忐忑地问出了一直积压在我心头的问题。
  虽然担心会让妈妈再次回忆起痛苦绝望的经历,但我却又不得不去了解整个事件的始末,不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是需要确认一些至关重要的关节。
  正出神凝视着电视画面的妈妈怔了怔,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半晌之后还是缓缓地松开了。
  妈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靠在我的头上,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怎么办呀赵姨?!”
  弭花花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房间内来回转着圈儿,她和赵晓芸阿姨合力推到门前的衣柜让她稍稍有了一丝安全感,但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诗芸阿姨和那个大坏蛋似乎都被他们绑去做了人质,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处境了...(//略,本来想切换一下视角完整描述下事件,想想既拖篇幅又没有老哥想看,还是简单概过,交代一下关键的点就切回正题吧。)
  ...
  ...
  赵晓芸颤抖地伸出了手,轻轻掐灭了电灯的开关,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弭花花圆睁的小嘴,在她的惊叫声发出之前,拦在了喉咙里。
  一只足有数十米之长,由人体各个支离破碎的躯体组成的人体蜈蚣正从她们房间的外墙缓缓爬过。
  巨大而狰狞的身躯如乌云压境,无数双人类的手臂沦为它的步足,一张又一张可怖的人脸构成了缝合怪连接身体的节点。
  赵晓芸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脆弱的玻璃幕墙不知能否经得住它的入侵,若是被它发现了屋子里的人气,到时候所有人都将无一幸免。
  好在这怪物似乎只是在巡视自己的地盘,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下就藏着一窝漏网之鱼。
  等到骇人的怪物逐渐远去时,赵晓芸如负释重地长出了口气,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后背竟已被冷汗浸湿,紧紧搂在怀里的弭花花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伏在她身上无声地抽泣着。
  赵晓芸本想安慰下这个可怜而又惹人心疼的女孩子,可她的耳朵微动,房门之外似乎隐约传来了打斗之声。
  她心下一急,自己因为太过紧张导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怪物的身上,打斗声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难不成是自己的姐姐想办法挣脱了束缚,正与那恶人殊死搏斗?
  以赵诗芸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难以支撑多久,若不是突如其来的危机,赵晓芸能及时发现,冲出去帮忙的话说不定能一举扭转这糟糕的形势。
  该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
  赵晓芸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神,轻轻拍了拍弭花花的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
  沉重的衣柜让赵晓芸十分吃力,好在弭花花骨子里也是个坚强的性子,在经历了巨大的恐惧之后,依然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帮助赵晓芸推开了挡住房门的衣柜。
  赵晓芸感激地看了弭花花一眼,没有选择冒然开门,万一是个陷阱,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目光所及之处,赵晓芸刚好看见了一面小镜子,心思微动,她连忙趴在地上拿着那面镜子小心翼翼地从门缝中探出,却看到了令她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画面——满头是血的陈兴生正拿着一把尖刀向赵诗芸疯狂地冲去,生死存亡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姐姐的面前,替她扛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镜子里颓然倒地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赵晓芸目眦欲裂,心脏仿佛被人放进了搅拌机,然而她出奇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死死咬住了下唇,殷红的血珠从嘴唇上渗出,她丝毫没有在意,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双手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拧开了门锁,拾起掉落一旁的钢管猛地朝着正癫狂地大笑着的陈兴生无声无息的冲了过去,毫不犹豫的将实心的钢管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陈兴生连闷哼都没能发出,当即瘫倒在了地上。
  赵晓芸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迅速扫了几眼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儿子,锐利的尖刀还插在他的背上,大量的鲜血将他的上衣染成了刺眼的血红色。
  强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迫使自己移开了目光,赵晓芸杀气腾腾地将手中染血的钢管对准了客厅里最后站着的两个人。
  詹文彬和张文雅两人早就被各种变故吓傻了,说起来他们也只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刚踏出一步的孩子罢了,莫说是杀人见血,恐怕连杀鸡宰鸭都不曾见过,面对一位被激怒到了极点的母亲,他们本就没有多少的抵抗之心彻底崩溃。
  弭花花拿着个衣架怯怯地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被钉在墙上的姒纾婧、喉咙里不断喷着鲜血的刘国强以及后背上插着一把尖刀的赵亮时,弭花花差点没有一头晕了过去,好在她维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在赵晓芸的示意下,找了两截绳子将詹文彬二人捆了起来。
  赵晓芸见控制住了局面,又仔细地检查了绑在詹文彬、张文雅手上的绳结后,终于丢下了死死握着的钢管,奔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存在,眼泪在刹那间决堤般涌出了眼眶。
  赵亮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体温也在缓慢地流逝着,赵诗芸从赵亮的身下爬了起来,紧紧抱住了他的上半身,愣愣的盯着那把插在他后心窝上的尖刀出神,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而不自知。
  赵晓芸从未见过赵诗芸的这副模样,或者说从她记事起就没有看见混世大魔王般的姐姐哭过鼻子,然而此时她已经没心思去取笑调侃什么,只是默默地搂住儿子愈发冰冷的躯体,尽可能用自己的体温去延缓他离去的脚步。
  在医疗条件为零的现状下,自己竟然完全无法为儿子做些什么,屋子里虽然就躺着一个医生,可弭明诚因为食物的短缺和种类的匮乏,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一直以来也就是堪堪吊着一口气罢了,甚至因为免疫力的严重下降而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昏迷。
  赵晓芸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身为他的母亲,为什么会在他重伤未愈,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任性地离开他的身边,让他一个孩子独自面对这种危险?
  就因为青春期可笑的荷尔蒙吗?
  比起生死相隔,理法、伦理、世俗间的约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话,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
  自己真的配得上母亲这个神圣而伟大的称呼吗?
  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吧...
  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哭着鼻子到处找着妈妈呢?...
  「你醒来好不好?」
  「呐,妈妈答应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再不醒过来的话就不做数了哦...」
  当一个人悲伤到极致时,眼泪反而再也流不下来了。
  赵晓芸的心越来越平静,她紧握着儿子愈发冰凉的手,温柔地替他整了整散乱的衣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个臭美的小鬼怎么能容忍这么不帅气的离场方式呢?
  赵晓芸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凄美的笑容,缓缓握在了插在儿子身上的那把刀上,失魂落魄的赵诗芸猛然惊醒,在赵晓芸拔出那把刀,插进她自己的心脏之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你疯了吗?!”
  赵诗芸一声怒斥,“做傻事有什么用?!”
  赵晓芸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倔强地想要挣脱姐姐的钳制,尽早与儿子团聚,她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她的心却已然死去。
  就在赵诗芸觉得愈发难以压制住妹妹的一意孤行时,房门忽地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帮身披黑衣的大汉乌泱泱地涌了进来,迅速占领了房间内的各个角落。
  人群自行分立两侧,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位精神烁烁、身姿挺拔的魁梧老人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赵晓芸与赵诗芸姐妹俩同时望向了门口,一瞬间卸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与逞强,什么纵横职场的菁英,什么不可一世的女王,在这一刻就像两个绝望而又无助的小女孩,泪眼婆娑地喊了一声:“爸...”
  铁汉柔情。在明枪暗箭、尔虞我诈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人,霎时间红了眼睛。
  人人都羡慕他有两件小棉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个小丫头远比一般的男孩子更加要强,连在自己这个父亲面前都极少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
  以老人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女儿身上沾染的鲜血并不是属于她们的,然而能让她们悲伤到情绪失控的人,难道,那个躺在女儿怀里,浑身是血的男孩,是自己的外孙儿?!
  结合眼前的情景,老人几乎在瞬息之间推测出了事情的大致脉络,无数磨难堆积出来的阅历让老人在盛怒之下依旧保持着理智,做出了最精确的判断。
  只见他当即接连打了几个卫星电话,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随行的医护人员进场,同时在极短的时间内筛选了数个与外孙血型相符的精壮汉子充当着移动血库,实时为赵亮提供着维持生命所需要的能量。
  救护车呼啸着疾驰而过,一路上无视了所有的红灯,在交警的配合以及两列大G强势霸道的开路下,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就近的医院。
  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小地方的医生完全不敢接受这种级别的挑战,好在老人也并未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手里,早已备好了一架私人飞机,直接飞往了首都享誉国际的权威医院,连夜进行了手术...
  ......
  ......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31:32

第一百三十章
  听完妈妈的叙述,我只觉得一阵后怕,若是那只突然出现的怪物被当时的我闹出来的动静所吸引的话,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得在黄泉路上排队了,不过我倒是不用再担心我和大姨的秘密被妈妈听见了。
  系统这次终于没有掉链子,顺利地将这个生人勿近的鬼村重新变回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山村,不仅是给我们创造了逃出生天的机会,也避免了轰动世界,引起轩然大波的局面。
  妈妈还特意叮嘱我,若是有什么人问起,就说是迷路被困,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要提起任何关于超自然遭遇的只言片语,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不清楚妈妈和大姨在我昏迷期间达成了什么共识,不过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我也不希望这次的事件吸引到太多不必要的目光,若是引起官方层面的注意,往后的日子将不得安生。
  素未谋面的外公出现的时机也很及时,否则即使妈妈成功补刀,彻底排除了人祸的威胁,我同样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提前报到了。
  弭花花和弭明诚已经被他们的家人接了回去,难道我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下次重逢,说不定只能在番外里了。
  陈兴生和两个龙套连同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均被外公打包带走,连妈妈也不知道他们的下场究竟如何,但我想要以他老人家的魄力,自然不会给我们留下后顾之忧。
  从妈妈还算平稳的语气判断,她并不知道我杀人的事情,不知是不是大姨替我遮掩了过去,要是让妈妈知道我一个准高中生却已经背上两条人命,恐怕她再也难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再次回顾了噩梦般的经历让妈妈的情绪低落了下来,我有意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同时多少也有些好奇,问道:“您还恨外公吗?”
  “恨?我从来都没有恨过那个倔老头。虽然我很反感他的婚姻观和价值观,事实却证明我的选择输得一塌糊涂。”
  还没等我宽慰妈妈两句,妈妈却已经自顾自往下说道:“不过有失必有得,若不是我当初的执拗,说不定就无法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
  “嗯?优秀?细说细说...”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德性!”
  妈妈挑了我一眼,轻轻掐了掐我的鼻子。
  眼见妈妈还是一副消沉的样子,我转了转眼珠子,搂紧了妈妈的脖子说道:“妈,您别钻牛角尖了,您会留下我一个人,怎么也怪不到您的头上呀!再说,您不也及时救下了我?光是养育之恩我都难以报答了,现在又加上了救命之恩,看来我这辈子只能以身体来偿还您的恩情了,我看,就从今晚开始吧...”
  妈妈一开始还有些动容,后来越听越不对劲,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就被我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偷袭得手。
  妈妈捂着自己的小嘴儿瞪大了眼睛,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我眼冒绿光地压了上来。
  我好久没有亲过妈妈了,这一吻虽然浅尝辄止,却勾起了我的情欲,当然,妈妈已经跌倒十九的亲情值才是我敢放肆的真正缘由。
  还插着留置针的手掌握住了妈妈皓腕,我的身子往妈妈身上一歪,压住了她的挣扎;沉睡已久的巨龙终于苏醒,撑起宽松的病号服,直勾勾地戳在了妈妈柔软的小腹上。
  妈妈浑身一僵,自然不会不清楚抵在自己身子上的棍状物体是个什么东西,可她却又不敢太过剧烈地挣扎,生怕牵动了我尚未痊愈的伤口。
  眼见我似乎是要来真的,妈妈焦急的喊道:“别闹了!医生快来查房了!”
  然而此话一出,我和妈妈都愣住了。
  话里的歧义耐人寻味,妈妈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坚决地拒绝我,反而是担心被人看见...
  难道在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妈妈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小脸儿泛起两朵红云,刚想要解释什么,我已经兽性大发,俯下身子朝着妈妈娇艳欲滴的樱唇吻去,“您今天不让我亲一口,就别想下这张床了~!”
  妈妈左右拧着脑袋不让我得逞,我倒不是很着急,嘴唇贴在妈妈娇嫩的脸蛋上胡乱地蹭着,不过我也没敢太过分,逼急了妈妈显然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在妈妈的脸颊几乎都沾满了我的口水之后,我瞅准了时机,凭借着过人的反应速度,趁着妈妈的脑袋再一次拧转过来的刹那果断出击,精准地吻住了妈妈温润的嘴唇。
  妈妈浑身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似水得眼眸复杂的看着我,有无奈,也有羞愤,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急促的呼吸不停地打在我的脸上,却是没有再过多挣扎,认命般缓缓闭上了眼睛,颤动不已的眼皮出卖了她不安的心绪。
  我得偿所愿,没想到居然会如此顺利,原本只是玩闹的一吻却让我有些意犹未尽,妈妈的味道总是有种让我失控的魔力,我的心变得愈发躁动,心痒难挠。
  妈妈的妥协也给予了我更进一步的勇气,这一刻,我决定顺从自己的情欲,不再去权衡利弊和后果,舌尖轻轻挑开了妈妈的朱唇。
  妈妈整个人颤抖得厉害,连牙关都在打颤着,意外地,我竟并没有遇到多少抵抗,如入无人之境,没有花废多少功夫就撬开了妈妈的防线,成功地将舌头送进了妈妈红彤彤的口腔之中。
  我的舌头再一次来到了它万万不该出现的地方。
  顾不上多想,我急不可耐地勾住了妈妈退无可退的小香舌,紧紧缠绕了起来;柔软湿滑的粉肉嫩得出奇,甘甜芳香的气息刺激得我愈发用力地对着妈妈的樱桃小口吮吸了起来,妈妈被我吸得发出“呜呜”的声音,下意识地曲腿想要将我从身上顶下来,最终却迟迟下不了这个手。
  妈妈的身体随着我的湿吻逐渐软化了下来,柔若无骨;粗重的鼻息和紧贴在我上身的两团丰满更是让我兽血沸腾,我不再压着妈妈的双手,而是一只手搂住了妈妈盈盈的腰肢,一只手伸进妈妈的枕头底下,捧住了她的脑袋,让我们的连接变得更加紧密。
  虽然我已经松了开妈妈的手,然而妈妈的双手却还是向后仰着,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仿佛还有一双无形的手束缚着她,看来妈妈已经慌乱到停止了思考。
  就在我得意忘形,准备向妈妈起伏曼妙的玉体伸出魔爪之际,我的耳朵微动,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了过来。
  许久没有听到大姨踩着高跟鞋的清脆响声,本来我还有些期待再次见到大姨,然而好巧不巧,偏偏在我和妈妈愉快地进行着“亲子”互动的时候,大姨出现了。
  我心思电转,本该立即放开妈妈,但我又舍不得与妈妈亲密无间的机会,大姨的脚步声愈发接近,好在以我现在的耳力能够精确地判断出大姨与病房之间的距离,艺高人胆大,我心里有了底,就像你出了家门就是校门,不到铃响的最后一秒是绝对不会关上电视的。
  妈妈还是紧紧闭着眼睛,连大姨近在咫尺的脚步声都没有发觉,她所有的心神都用来抵抗我入侵到她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头带来的异样感觉。
  就在大姨即将拉开病房大门的一刹那,我猛地挺起了身子,双手迅速归位,假模假样地对着妈妈的眼睛吹了几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好啦,沙子都吹掉了~”
  妈妈的小香舌随着惯性被我带出了口腔,微张着的小嘴吐着粉舌,急促地喘息着,呵出了一团团白色的雾气;半眯着的双眼泛着迷离的水光,滚烫的脸颊潮红一片;银色的丝线飘荡在我和妈妈的嘴唇之间,与妈妈端庄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迷茫的表情映衬之下,说不出的淫靡。
  妈妈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这个禽兽怎么就大发慈悲放过了她,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了大姨的存在,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临危不乱一直是刻在我赵家基因里的被动属性。
  “啊?哦..妈妈好多了,麻烦你啦,快躺下去休息吧..”
  我顺势躺了回去,妈妈也背对着大姨站了起来,偷偷擦拭着残留在脸颊和嘴角上的口水的动作差点没让我再次一柱擎天。
  为了不让大姨起疑,也担心让她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颊,妈妈假装开始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被褥,同时不忘公报私仇,时不时用指甲狠狠掐着我胳膊上的肉。
  “醒了?”
  久别重逢,大姨只是酷酷的说了两个字就没了下文,就像“你吃了吗”一样随意,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和妈妈之间的异常。
  我忍受着妈妈的侵犯,刚想要和大姨打个招呼,然而目光落在大姨身上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震惊我的不是大姨盛世的容颜和包臀的窄裙,更不是她那伟岸挺拔的胸脯和裹在黑色丝袜里的大长腿。
  在数据视角的观测下,大姨对我好感度居然飙升到了八十五!
  而大姨对我的亲情值一向低到了谷底。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已经在大姨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男女层面上的!
  我一度怀疑系统是不是又秀逗了,连连搓揉了好几遍眼睛,妈妈都停下了对我肉体的折磨,奇怪的看着我,小声问道:“咋地,你真被猪油蒙了眼睛?”
  大姨站在门口盯着我发了会儿呆,还是迈开大长腿朝我走了过来,妈妈立刻紧张地竖起了耳朵,在大姨几乎与她平行的一刹那,妈妈巧妙地一个转身,拎起床头柜上的暖水壶,故作镇定地与大姨擦肩而过,“我去打点儿热水,你帮我照看一会儿。”
  大姨并没有应声,只是默默走到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妈妈仿佛一个成功越狱的囚犯,轻拍着自己的胸口,长长松了口气,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上门离开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44:00

第一百三十一章
  妈妈的离开让我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毕竟和大姨独处多少还有些忐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我好歹将功折罪了,而且我对八十五的好感度也抱有一丝期望,大姨应该不至于选择在这种时候跟我秋后算账吧...
  不管大姨要拿我怎么样,我也都认了,无论我当初的动机如何,对大姨的伤害都是切实存在的。
  我静静地等待着大姨的审判,然而我们只是相顾无言,默默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她的眸光中闪烁着我读不懂的波动,但我能看出来大姨此时心情的激荡,我也就没有去主动打破这份平静,耐心地等着大姨自己调整好情绪,同时不由得对系统的数据多了几分信心。
  从妈妈的口中得知,其实大姨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医院里照顾着我,平日里大姨就和妈妈一起睡在我旁边的那张床上,之所以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直到天已经擦黑了大姨才赶到医院,是因为大姨还需要每天向外公汇报我的身体情况来安抚他老人家。
  外公身上的牵扯太多,一两天还好,终究是没办法长时间陪在我的身边,无数人将信任交在了他的手中,身为一家之主,他不可能任性地弃之不顾。
  当财富、权势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你反而失去了越来越多的自由,即便是你想急流勇退,多少双眼睛就等着你松懈,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我醒来的消息妈妈只通知了大姨一个人,由她根据具体的状况自行斟酌是否立即告知老爷子,今天恰巧对于赵家是个重要的日子,外公若是知道了我苏醒的消息肯定会抛下手中的一切赶来,比起善后的繁琐和造成的影响,显然稍微推迟一天公布这个消息是最好的选择。
  “胃口倒是挺好的...”
  大姨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没想到这会是大姨开口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想来是被房间内还未彻底散去的酱香和地上外卖的袋子出卖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大姨却是没什么笑意,气氛再一次凝固了。
  又是漫长而难熬的沉默之后,大姨这才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地问道:“疼吗?”
  我怔了怔,想要摇头,身体却自作主张的点了点头,
  “知道疼你还胡来!”
  大姨的情绪有了肉眼可见的波澜,“当时那种情形,最优解是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你一个人先冲出包围,陈兴生他们或许还会忌惮在外面的你,不敢对我们下死手,你却选择了最笨的方法..”
  “只有你才是我的最优解。”
  我强硬的打断了大姨,坚定地说道:“虽然疼,很疼很疼,但我是一个男人,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面前受到伤害。”
  “呵,毛都还没长...”
  大姨下意识地想要以大人常用的句式来从辈分上压我一头,却又突然想到,毛齐没齐的,她的身体再清楚不过了。
  我本意是在大姨面前塑造一下我英勇霸气的形象,却不想似乎一脚踩到了雷区,我和大姨就是从那时起形同陌路,好不容易大姨再次开口和我说话,我却又一个没留神,将话题带了回去。我这时灵时不灵的情商不知拖了我多少次的后腿,有机会一定要去买本书,说不定三句话就能让大姨为我掀起小裙子~
  大姨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起身就要离开,我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还生我的气吗?”
  “安心养伤吧,别想那么多。”
  大姨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抽了出来,离开了病房。
  我望着大姨曼妙的背影出神,虽然大姨没有明说,但我却知道那件事再也不会成为大姨和我之间的阻碍了。
  身体的接触最能直观而真实的反应出对于一个人的厌恶程度,尤其是在不经意间的时候。
  如果大姨还对我心存反感的话,别说是握住大姨的手,就是稍微擦碰一下估计就得挨一个耳光。
  现在想来,这三刀挨得可真值,不仅是帮助我打破了妈妈思想上的桎梏,更是融化了大姨冰冷的心。
  虽然我和妈妈的发展还没到鱼水交融的时候,但妈妈封闭的内心已经被我撬开了一条缝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离我走进妈妈心房,回到故乡的日子还远吗?
  而我对大姨造成的伤害终生都无法弥补,如果还有那么一种可能的话,那就是将这种伤害扭转成日后甜蜜的回忆,也算是对于大姨另一种方式的补偿。
  ...
  ...
  赵诗芸离开了外甥的病房,独自站在医院的天台之上,双手倚着栏杆,俯瞰着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
  喧嚣的模样恍如隔世,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秀美的脸上,让赵诗芸感到有些惬意。
  久违地点上了一颗女式香烟,赵诗芸深吸一口,朱唇轻启,吐出一圈淡淡的烟雾。
  这段时间的经历历历在目,没想到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旅行而已,却几乎完全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当一个人捅了你一刀之后却又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活下去的希望,赵诗芸真的不知道该以何面目来面对这个外甥了。
  自己看电视剧时见到这种狗血的桥段总是嗤之以鼻,可真的有个男人为自己付出到这种地步时,心中那种不可名状的悸动如潮涌般波涛汹涌,静不下来。
  情窦初开时,赵诗芸也曾憧憬过单纯而美好的爱情,那时候年纪轻轻的自己经不起小姐妹的蹿腾,尝试起了网恋。
  景永安就是她随机加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
  接触的过程中,其实她对这个看似老实本分的景永安兴致缺缺,如果是现在的自己怕是对景永安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哪怕是当年选择了奔现也并非出于喜欢,更多的是因为新鲜和想要在妹妹面前炫耀自己的时髦,毕竟在妹妹刚刚开始学着网上冲浪的时候,自己都已经到了网恋的级别了,这个派头可不是争一个鸡腿,抢一件衣服可比的。
  只是没想到,衬托自己的工具人居然被妹妹抢走了。
  这下她可不干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来的耿耿于怀并不是她对那个空有外貌的男人多么感兴趣,而是因为被妹妹骑脸抢走“男朋友”的难堪让她一直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随着时间的推移,认知和人生阅历的提升,赵诗芸愈发觉得遇到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是那么的无趣。
  要么是凭借自己显赫的家世,在自己面前扮演一个霸道总裁,可我赵诗芸交朋友会在意你的背景吗?我交朋友不管他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
  要么就是凭借出色的外貌,非要来白马王子那一套,尬得她连饭都吃不去。
  偶尔也是能遇见德才兼备、品行俱佳,颜值还在线的男人,就好比弭明诚,可她总觉得差了点意思,说白了,她的心就好比一扇坚不可摧的大门,不输入正确的密码,任你狂轰滥炸都无济于事。
  一晃多年,赵诗芸始终没能等到和她灵魂契合的那个人,却不想她的心还没有被打开,身体却是被一个小贼偷了去,不,分明就是一个强盗!
  如果说在衣柜里面的意外只是意外的话,她赵诗芸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一部分连带责任,终究是妹妹唯一的儿子,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然而被自己的外甥强行推倒的那一天,是她这辈子毕生难忘的屈辱!
  一生要强的赵诗芸从那时起便不再承认那个人渣是自己的外甥,做梦都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然而接踵而至的各种变故又让她不得不暂时隐忍下刻骨的仇恨。
  原本打算一旦脱离险境就送他上路,哪怕是父亲放下面子,亲自求情,最起码也要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她赵诗芸可不是那种受到了欺辱会忍气吞声,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不得不强行吞下苦果的女人。
  可惜造化弄人,还没等到自己亲手制裁这小子的时刻,期间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赵诗芸的心潜移默化地偷偷发生着改变。
  直到生死存亡的危机降临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外甥只是一个擅长伪装的虚伪小人,然而他明明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却为了自己甘愿献出他年轻的生命。
  那张自己曾再也不想看见的脸,洒然地冲自己笑着,没有任何的迟疑,高高举起了利器,一刀接着一刀的冲淡了自己对他刻骨铭心的仇恨,甚至不惜硬生生地剜掉了身上的一块血肉,却连身体的悲鸣都压抑在了体内。
  如果做出这一系列行为的人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或是家族暗中培养的死士,赵诗芸或许不会感觉到太大的惊讶,可他只是一个从小生活在温室里,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气魄,恐怕世上再也难以找出第二个。
  想不到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一门心思全放在了他妈妈的身上,骨子里的血性却连自己都感到了震惊。
  心高气傲的赵诗芸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折服的感觉,平心而论,不掺杂个人的情感,赵亮是个十分出色的少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和智慧。
  这样的他,赵诗芸始终没有想明白,那一天他为什么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虽然她知道他是个觊觎自己母亲的好色小鬼,但不至于下作到趁自己身体虚弱的时候强行侵犯自己的地步。
  赵诗芸身为心理医生,自认为识人的功夫即便没有登堂入室,那也是炉火纯青,在妹妹家里相处的一段时间下来,对赵亮的品行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真就是所谓的在绝境中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可这样的人,会有勇气将锋利的尖刀对准自己么?
  又有什么难言之隐能驱使他对自己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
  赵诗芸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根本看不透这个貌似简单易懂的少年。
  如今,她对这个外甥想恨都恨不起来了,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莫名情愫一直在阻碍着恨意的形成。那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只为保护她不受到伤害的倔强;那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硬生生替自己扛下致命一击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拨动着她尘封已久的心弦。
  赵诗芸头一次遇见能触动自己灵魂的男人,只可惜这个人是自己的外甥。
  嗯?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可惜?
  赵诗芸审视着自己的内心,突然惊恐的发现,那个男孩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阅人无数的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将会导致多么可怕的后果。
  然而医者难自医,现在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时,再想要拔除难如登天,唯有及时抽身而退才能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赵诗芸苦笑一声,难道屠龙者终成龙?自己明明就是专门研究并纠正这一种逆行情感的人,自己反而有搭进去的可能?
  可她赵诗芸是那种逃避的人吗?
  被自己十五岁的外甥吓得落荒而逃?
  开什么国际玩笑...
  再说了,一码归一码,赵亮救了自己不假,可他强行那啥自己也是真,怎么可能就这么便宜的放过他了呢?...
  ......
  ......
  “老爷,那两个大学生该怎么处理?”
  “在XX精神病院安排两个床位,先关个十年吧,之后能不能出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样会不会太...他们毕竟还是个学生,也没有做出威胁小姐和少爷生命安全的举动..”
  “哼,在他们选择自己立场的时候,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不是他们的袖手旁观甚至是助纣为虐,我的孙儿至于还躺在急救室里昏迷不醒吗?!”
  “是,是我多嘴了,那陈兴生?”
  “拉到老地方埋了,找个大点儿的棺材,备上足够他生存一个月的食物和两个月的氧气,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黑衣人领命而去,虽然老爷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也没有详细的交代,但他身为老爷子最信赖的心腹之一,自然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此时的陈兴生被关在赵家的秘密基地内,手上和脚上的指甲均已消失不见,嘴巴里再也没有一颗完好的牙齿,双腿之间更是凹下去了一片,或许再也难以称之为男人了。
  之所以没有立即处决他,自然是不会让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去,
  一切刑罚都没有精神上的折磨更加残酷。
  大费周章是为了刻意给陈兴生营造出一种生存下去的希望,可不仅仅是将他深埋地下,单纯的将他活埋。
  黑衣人将会在把陈兴生封入地下前跟他说明,只要能凭借自己的本事逃出生天,赵家不仅将既往不咎,还会提供资金上的支持。
  同时也会在漆黑的土壤中每隔五米的位置就留下一个距离地面还有多远的荧光标记,等他在狭小密闭且黑暗的空间里凭借着这股希望带给他的力量,硬生生用自己没有指甲的手挖出一条生路,在离地面仅有最后的一米时,他只会挖到一层坚实的混凝土。
  希望破灭后的绝望足以将这个男人彻底摧毁,而逐渐耗尽的食物让他只剩下排泄物可以选择,这种人可没有自绝生机的魄力,等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依赖着自己的秽物苟活时,氧气却在这个时候悄悄见了底...
  ......
  ......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44:24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在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电视看了半天广告后,妈妈这才姗姗来迟,终于舍得回来了,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去打了半小时的热水。
  看大姨没在病房里,妈妈悄悄松了口气,刚要拉下脸色,跟我算算方才大不敬的账,大姨就紧跟着她后头回来了,妈妈只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记在她心中的小本本上。
  大姨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之后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常常盯着某个地方发呆,手上的杂志半天都没能翻上一页;妈妈似乎也被传染了,一件衣服翻来覆去地叠着,就是叠不出个名堂。
  两人莫名有种各怀鬼胎的感觉,病房内出奇得安静,只有电视上夸张的广告才让气氛显得没那么冷清。
  身为罪魁祸首的我自然是不敢出声,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连个频道都不敢换。
  上次我强行伸了舌头刺激得妈妈几乎当场找我摊牌,要跟我划清界限,这次虽然妈妈的反应不像上次那么激烈,但要说没几分火气我是不信的。
  我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妈妈的霉头,老老实实捱到了九点,我早早就睡下了,可惜大姨拉上了病床间的隔帘,害我没能欣赏到妈妈和大姨睡衣的风情。
  第二天天刚微亮,我就被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吵醒,除了素未谋面的外公之外,就是各种从来都没见过的亲戚,其中不乏俏皮可爱的小萝莉、年轻貌美的小姐姐、温柔妩媚的俏妇人,我不得不感叹一句,我赵家的基因还真是强大。
  等睡眼惺忪的我挨个认祖归宗,微笑点头致意后,已经是三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脸都快笑抽筋了,原本一直认为我和妈妈是孤家寡人两个,大姨的出现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眼前这闹哄哄的百八十号“皇亲国戚”,真的从血缘上就和我存在着某种联系么?(//本来一时兴起想弄个外婆来着,想想怎么也有点丧病了...认亲环节也想弄个插曲,就是想要讨好男主的人安排自己的女儿之类的勾搭男主送送福利,或着是熟透了的大姐姐上手操作一下,想想没什么必要也就算逑了,还有外公和男主的接触,一并略过...)
  病床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大大的笑容,他们或许在各自的领域有着自己的成就,但此刻他们褪去了各自的光环,以最真诚的面貌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然,我没有天真的认为这是我的个人魅力使然,所有人的热情都源于坐在床边那个不怒自威的老人。
  外公闭目养着神,并没有阻止他们打扰我休息的意思,早上这一出认亲的戏码似乎别有深意,但我完全没有什么野心,什么权柄财富、身份地位都及不上妈妈的一个拥抱。
  我疲于应对他们的嘘寒问暖,干脆直接选择了装死,熙攘的人群这才逐渐散去,外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啐了声“惫懒货”,摇了摇头,起身也跟着走了。
  我终于可以不用绷着一张脸了,却见妈妈和大姨不知何时竟躲得远远的玩着手机,我说怎么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还没等我休息多久,大小医生又带着一批护士小姐姐杀了过来,摆弄了我半天。
  自从我醒来之后,身上的伤势愈合得速度极快,连医生们都啧啧称奇,看我的眼神都冒着绿光,恨不得将我抓起来研究个底朝天,不过碍于赵家的威势,他们也不敢过度骚扰我,叮嘱了几句之后,恋恋不舍得领着一帮人马散去了。
  等一切事了,妈妈这才溜了回来,假装刚刚忙完什么事情的样子,还以为我没发现她毫无义气,丢下我一个人偷摸划水的行为。
  当然,也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妈妈才会放任外公领着那些身份地位显赫的亲戚与我相认,这帮人看似在我面前慈眉善目,放在外面哪个不是叱咤风云的狠人,连妈妈都不好强硬得将他们拒之门外。
  中午的伙食又是清汤寡水,偷点外卖的事情可一不可再,妈妈严防死守,把我手机都收了起来,我无力回天,只能唉声叹气地灌着白粥,却见大姨居然在病房内支了张桌子,叫了全套的海底捞。
  这下连妈妈看不去了,本来为了体现我们母子同心,妈妈也陪着我粗茶淡饭,大姨明摆着是在挑衅我们母子俩。
  一生要强的妈妈安能咽下这口气?
  只见她将手中装着白粥的碗重重一顿,大喝一声“给我加双筷子!”,忿忿地加入了涮火锅的行列。
  ...
  ...
  傍晚时分,妈妈不知出去办什么手续去了,临走前将溜我的重任交给了大姨。
  其实我已经能够自己站起来了,左腿和后背上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说不定都能拆线了,就是右腿上缺失的那块肉还没长好,走起路来隐隐作痛,无法长时间站立,所以我光荣的坐上了轮椅,提前体验着退休之后的生活。
  指望大姨推着我遛弯不太现实,她没给我推进湖里就不错了,反正我的手臂又没有受伤,自力更生倒也富余。
  住院部的后方修了座亭子,供病人和家属们休闲散心,这会儿正是大爷大妈们扎堆的高峰期,年纪轻轻的我就坐上了轮椅,自然沦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被他们求知欲旺盛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推着轮子想要加速逃离八卦的中心地带,大姨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窘迫,悄无声息地靠了上来,抓着轮椅背后的把手,强行接管了我的行动能力。
  手上的动作感受到了阻力,我还以为是大姨良心发现,怕被好事者指责她的冷酷无情,这才做起了表面功夫,结果大姨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缓缓推着我,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奇珍,恨不得将有人的地方逛一个遍。
  我尴尬得接受着大爷大妈们的唏嘘感叹,像个视察的领导,挨个与他们亲切地握手,表面上我一脸难堪,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大姨的恶趣味又回来了。
  从大姨无声地与我决裂之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大姨最真实的一面,那个成熟稳重、不苟言笑版的大姨虽然是个可靠的成年人,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
  还是身后这个腹黑狡黠,却莫名令人想要亲近的大姨才是我的心动嘉宾,虽然常常会被她算计,但这代表着大姨将我当做最亲近的人,我才不愿意看到大姨将这份心思用在其他男人身上,如果大姨愿意这么捉弄我一辈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伙子,怎么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我们老家伙的座驾?看你的腿脚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啊?”
  “害,咱这不是买不起四轮的,就先弄了两个轮子凑合一下嘛,百公里只需要两个鸡腿,非常划算...”
  大姨“噗呲”一笑,又连忙板起了脸,眼角却是难掩笑意。
  我大受鼓舞,男孩子天生就有想逗女孩子开心的欲望,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那种成就感,不言而喻。
  “哈哈,小伙子的心态倒是不错,乐观就是最好的良药!来,尝尝大爷刚切的瓜,这可是老头子亲自挑的,包你没吃过这么甜的!...这位姑娘好生俊俏,是?..”
  “是我媳妇...”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这人就是改不了得意忘形的毛病,虽说大姨和我的关系渐渐回暖,但还没到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地步,我这不是在厕所里打灯笼么?
  大爷手上一抖,差点没把递过来的西瓜掉在地上,我看起来明显还未成年,而大姨虽然保养得极好,无法从外表上判断出她的年龄,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不是小姑娘能拥有的,虽说现在流行姐弟恋,但从娃娃抓起多少有些令人称奇了。
  大姨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阴沉着脸推着我疾步离开了。
  可惜,差一点我就能接过大爷手上的瓜了,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我还想尝尝大爷的瓜有什么独到之处,起码在临死之前也不至于做一个饿死鬼。
  我惴惴不安得被大姨一路推到长廊尽头的一座独立的小亭子里,眼前是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亭亭玉立的荷叶绽蕾盛开;人造的石山巍然屹立;水里各色的锦鲤无忧无虑地游曳着,不知它们会不会有青春期的烦恼?
  此处阴凉僻静、人迹罕至,正是怀揣着不轨之心的人最喜欢的地方,我担心大姨会不会是故意带我来到这里,打算直接在这没有监控的地方把我乃一组特。
  好在大姨固定好轮椅之后就走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似乎并没有打算计较我的口舌之利。
  远处人声鼎沸的喧嚣与此处的静谧似乎是两个空间,大姨撩了撩被微风吹动的长发,望着波澜不定的湖面出神,而我则沉醉于大姨绝美的侧颜,世间万物在这一刻都失去了颜色,唯有眼前的佳人,绚烂夺目。
  我们彼此间欣赏着各自眼中的风景,静默不语。
  忽然,一阵怪风穿过,不知是哪位兄弟转世成功,原本和煦的微风躁动了起来,汹涌地掠过了大姨及膝的小短裙。
  可惜大姨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即使猝不及防之下,大姨的小裙子被风儿掠起,我却也只能看见黑色裤袜尽头的深邃。
  多么好的机会啊!
  哀之,叹之。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1/23 15:44:55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天、地、人之间和谐的气氛被打破,大姨一扭头就看见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裙摆,脸色霎时间乌云密布。
  我急忙转头四下打量了起来,装作是在评估这座亭子的艺术成分。
  “省省吧,别装了。”
  大姨轻叹口气,脱掉了高跟鞋,裹着黑丝的小脚缩在了长凳上,抱着膝盖转身侧对着我,望向了湖边的方向,看起来竟有几分柔弱。
  这可不像大姨的脾气,要是之前,大姨非得赏我几个爆栗不可。
  我们之间终究还是存在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发生了那种事情,要想彻底回到从前,谈何容易。
  我暗骂自己管不住眼睛,好不容易在大姨心中树起的形象这下又得扣分了。我酝酿着是否为自己争辩一下,想想还是放弃了,在大姨面前,这种行为只会让她觉得幼稚可笑罢了。
  沉默良久,大姨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湖面,静谧的湖水似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她的目光,夕阳的余辉钻进通透的凉亭,洋洋洒洒地落在大姨的身上,就像是给大姨窈窕的身姿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美艳不可方物,清丽可涤尘世。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姨,您..在想什么呢?”
  大姨一下子从恍惚中惊醒,好似被我重新拉入人间的仙子,长长地抻了个懒腰,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忧郁一扫而空。
  大姨赤着脚丫在长凳上站了起来,双手平举,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脚下的长凳在这一刻仿佛化身为险峻的独木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堕入万丈深渊。
  “我在想啊,你之前的瘫痪是不是装的?”
  大姨终于成功无惊无险地走到了长凳的尽头,斜倚着膝得火红的柱子,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在高处的缘故,声音显得有些空灵,难以捉摸。
  “我要是能装到那种程度还上什么学,直奔奥斯卡得了...”
  我嘟囔道,“您也说过,我的演技这么差,而且您不还亲自拿那什么试验过了..”
  大姨想起拿改锥扎我的事情,轻笑出声,“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这话建立在我和大姨肉体之间的关系上,就显得有些暧昧了,大姨微微低头,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之中。
  我急忙出声打断大姨的思绪:“天地良心啊!我可是为了您才突破了任督二脉,这份心意,可昭天地!”
  “拉倒吧,哄花花都不一定好使。”
  大姨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还很不错的样子,不知是不是眼前美景的功劳,我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一个积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脱口而出:“老姨,您,为什么还没结婚啊...”
  “关你屁事!社会上的事情少打听!”
  大姨一下转过身来,叉着腰瞪着我。
  “我这不在关心您嘛...”
  我看着大姨曼妙的身形,下意识地贫道:“您觉得我怎么样...”
  话一出口我又想抽自己嘴巴,就不能长一次记性?
  然而泼出去的水又怎么收得回来?好在大姨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只是戏谑得看着我,“怎么,你还想用你对付你妈那一套对付我?”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像个憨批似的尬笑着。
  “现实一点吧..”
  大姨靠着柱子重新坐了下来,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语气中竟带着一股莫名的怅然。
  “你想要走的这条路,说是九九八十一难都不为过,你真的确定道路的尽头就是你想要的真经么?你还小,不,你也不小了,我能看出来你已经具备成年人的逻辑思维,欠缺的只是需要时间去弥补的阅历而已。情情爱爱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何况你的目标还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老大不小的人了,别老被激素控制了你的思维....”
  不知不觉间,大姨已经穿好了鞋子,一个人独自离去了。
  我不知道大姨所指的到底是我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追求妈妈的事情,还是与她之间的纠葛,或者皆而有之。
  不过大姨既然说的是九九八十一难而不是完全不可能,是不是代表着在大姨的心里,最不可能达成的结果也并非零概率事件呢?
  只要有一丝希望的存在,莫说是八十一难,就是要我踏碎凌霄,我也在所不辞。
  一时间,我斗志昂扬,再说了,我经历的苦难还少吗?也该到我收获果实的时候了...
  当我独自推着轮椅返回住院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来到病房门口,我就听见妈妈和大姨的争执:
  “赵诗芸!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
  “行了,别这么矫情,这里是医院,还怕他走丢不成?”
  “那也要能走啊!我矫情?他一个孩子,还坐着轮椅!让你带他出去透透气,合着你就负责带出去,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坐轮椅怎么了?他的手又没有受伤,人七八十岁的大爷还不是照样自己推着轮椅跳着广场舞?男孩子就该独立自主,不要想着什么事情都帮他解决,让你培养成妈宝男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还是说,你想要亲自帮他暖床?”
  “以后找不到儿媳妇我就把你抓去给我儿子侍寝!!他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就没有一丝感动和心疼吗?!”
  “呵,你要是知道你的好儿子做过什么事情,不知道你还心不心疼得起来,说不定他会救我也只是一出苦肉计...”
  “你!...赵诗芸,我一直以为你是面冷心热,没想到你压根就没有心!他一个孩子能犯什么错误值得用生命去给你演戏?!我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对我这样过,却为了你把他自己的肉都挖了出来!你和他才认识多久?还想要怎样?!...”
  大姨罕见地在和妈妈的交锋中沉默了下来,我越听越是心惊胆战,要是大姨一怒之下把我做的那点儿破事抖落出来,我都想象不出来妈妈会是什么表情。
  其实我知道大姨只是在和妈妈抬杠,并非是她的真实想法,哪怕是在我强行和大姨发生了关系的前提下,大姨对我的好感度依然飙升到了涨停的地步,只差没把心完全交给我了。
  妈妈却是被大姨气得不清,那日我浑身浴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我舍生忘死救下来的人却在说着风凉话。
  眼瞅着冲突即将升级,我连忙推门而入,强制中断了她们的愈演愈烈的争吵。
  大姨把我一个人滞留在凉亭内这件事情本身,微不足道,但却成为了妈妈和大姨矛盾的导火索。
  妈妈仿佛是故意要找茬和大姨吵架似的,或许妈妈的话就是原因,对于我替大姨挨得三刀,妈妈的心里要说完全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她自然不会来责怪我的鲁莽,也不会觉得我不该冒死去救她的姐姐,但一码归一码,妈妈多多少少对大姨有些嫉妒,而大姨的嘴硬更是不偏不倚地戳到了妈妈的逆鳞,潜藏的小情绪被彻底激发出来,酿成了暴风雨的前兆。
  反观大姨,在被我强行那啥之后,大姨原本是打算让践踏了她的尊严的我付出血的代价,然而这个代价却以更加惨烈的形式呈现在她的眼前,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我赵亮自残救姨。
  不仅如此,我还替大姨挡下了致命一击,如果我犯下的罪孽需要以生命去抵消的话,大姨现在反而倒欠了我一条命。事实上我也算是死过一次了,那把刀但凡偏个几公分,这本书也就完结了。
  总而言之,戏剧性的变故搞得大姨隐忍多时的邪火无从发泄,而妈妈自然成为了首选目标,子不教,父之过,可我没有爸爸,大姨也就只能找我的出厂商顶缸了。
  两人各自憋着一股气,针尖对麦芒,又是从小争到大的死对头,彼此间自然就更加不会顾忌什么,掐起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好饿啊!什么时候吃饭?”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大大咧咧地闯了进去。
  见我回来了,妈妈和大姨也不好拉下长辈的颜面在我面前吵起来,但她们之间的恩怨,似乎并未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妈妈和大姨开始了无形的较劲,虽然没有到冷战的地步,但她们交流的频率仅限于日常必须的程度。
  大姨每天晚上依旧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但两人从来都是背对着背的姿势,同床异梦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