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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3/12/14 04:25 / 1023 / 16
【小说】神都绯梦录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3/12/14 05:21:42

(18-21)
  九月初七,便是宝玉的新婚大喜之日。
  一大早他便被家中的长辈叫起来打扮,待祭祀过宗祠,早已准备好的迎亲队伍便敲敲打打,热热闹闹地簇拥着他往薛府而去。
  为表郑重,三位宗长还特意任命萧宝瑛担任迎亲的司仪,便是一向见不着人的萧宝器也被叫回来担任迎亲大使。
  迎亲队伍出发后,府里面很快便热闹起来,前来贺礼的豪族世家络绎不绝,萧誉领着萧傥、萧承、萧哲在前门一一迎接。
  而在后门院子里,萧傥的庶出兄弟萧禄在此接待前来贺礼的各支脉宗亲,萧禄的母亲乃是萧傥之母的陪嫁丫鬟,因为这层关系,萧傥对他很是看重,许多不方便办的事都让他出马,因此族中旁系都尊称他为六老爷。
  华族五阀当中,以济水萧氏最重嫡庶之分,从里到外细分为主脉、嫡脉、支脉、下脉,主脉即是家主,也就是阀主萧誉所在一脉,嫡脉专指萧誉、萧傥、萧承、萧哲、萧勉五人所在的五脉,亦称宗脉,乃是萧氏一族之中最为尊贵的五脉。
  支脉则是千年以来,从嫡脉之中分出的庶出族人所传,其等一向是作为嫡脉的藩卫存在,萧氏的许多公族产业都是交给他们经营,每年上交利润即可,眼下这些支脉大约有百数之多,族口十数万。
  相比嫡脉而言,支脉的地位要差上许多,但其等在自己的地盘上蓄养奴仆,也是以主人自居。
  似萧禄这般,将来出府开脉,也是一地之主,除了嫡脉亲族,无人敢不敬。
  而下脉的地位就要低许多了,他们都是从支脉中再分出来的庶出族人所传,是庶出中的庶出,因此地位最低。
  如果说支脉对于嫡脉来说还算得上半个亲族,那下脉就只能当作奴仆来使唤了。
  此时的后门院子里,喧哗热闹无比,前来进呈贺礼的各支脉宗亲互相打招呼问候,可谓是人声鼎沸。
  他们在来此之前,已经先到萧氏在神都外的庄园交割了大宗礼物,眼下只是随身带着礼单和一些诸如金铢、玉石、珊瑚、翡翠、字画、古董这类的贵重之物。
  此间的管事墨巴斯是墨族人,长得矮胖非常,加上他的皮肤又是黑乎乎的,显得格外不起眼。
  但前来进呈贺礼的各支脉宗亲却无人敢出言不逊,反而客气有加,几位心思灵活的支脉宗亲还趁着进呈贺礼的功夫,偷偷给他递上几件小巧的好玩意,不一会儿墨巴斯的口袋里就鼓鼓地塞不下东西,其人的脸色亦是兴奋地胀红起来。
  反倒是此间的主事萧禄看着呈上来的礼单,脸上却是愁眉不展,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显然是非常不满。
  这时,门外的下人唱声道,“广宁郡使者到!”
  “哦?”萧禄神色一振,广宁郡乃是大宗主萧螣的封地,先皇云昌帝本不受宠,全靠了萧螣的鼎力支持才能登顶帝位,其人继位后投桃报李,意欲封萧螣为郡王,并以广宁郡为封地,只是当时萧螣位极人臣,朝野非议沸沸,因此萧螣选择急流勇退,不仅坚决拒绝了云昌帝的封王之赏,还连带着大御治的官衔也一并辞去。
  云昌帝无奈,只好封他为天阳侯,但封地却保留了下来,萧螣这才接受。
  以往每年广宁郡的岁贡几乎占萧氏公族收入的三成,可以说是极为重要。
  墨巴斯忙从广宁郡使者手中接过礼单,呈给萧禄,萧禄捧着念了起来,“广宁郡遣使祝贺玉君子新婚大喜,旬月前起郡中百姓一百二十万之众,颂华容经三日,为玉君子及新人祝福。”
  念到此处,萧禄对一旁的墨巴斯笑道,“虽是边野之地,却也知道讨些吉利!”
  墨巴斯连忙道,“是啊,要不怎么会说穷也有穷的活法呢!”
  “嗯!”萧禄点了点头,继续念下去,这是为了避免各旁系支脉觉得不公,故意念给他们听的。
  “广宁郡合呈礼物如下:千年玉参十支、紫参十支、骨参十支,另有各类参药一百斤;熊皮三十张,虎皮三十张,豹皮三十张,狼皮六十张,狐皮一百张,另有熊虎豹狼髓骨一千斤,鞭一百斤;纯白马六十匹,纯黑马六十匹,枣红马六十匹,另有杂花马三百匹;牤牛六十头,牝牛六十头,奶牛一百二十头,另有肉牛三百头;雄鹿六十头,雌鹿六十头,子鹿一百二十头;羚羊一百头,白羊一百头,奶羊一百头,另有各色菜羊五百头;野猪一百头,阉猪一百头,花猪一百头,另有菜猪五百头,风鸡、风鸭、风鹅,风雁不计其数。”
  念到此处,萧禄停下歇了口气,院子前来贺喜的各支脉主事面面相觑,不屑者有之,眼热者有之。
  萧禄继续念下去,“红粳米一千石,碧灵米一千石,紫青米一千石,另有各色杂粮米十万石,野菌,红豆、莲、枣、芡实、桂圆、杏仁、核桃、松子等各类干果各一千斤。为贺新人新婚大喜,另有金铢六十万呈上,充作贺仪。”
  萧禄翻开下一页,却是空白一片,显然礼物就只这些,他看向广宁郡来人,讶异道,“就这点东西?”
  广宁郡来人名叫萧达,是一名身穿黄缎衣的半百老者,他毕恭毕敬地谄媚笑道,“回六老爷的话,自然不止这些。”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念道,“敬呈各位君子、淑女开心,特进饶舌、画眉、紫目、白鸽等灵鸟各三十对,白兔、紫雁、红雉等玩意各三十对,黄杨弓、弄砚笔、清溪纸、云锦布共三马车!”
  萧达得意洋洋地将小册子呈上。
  萧禄脸皮抽了抽,也不去接,冷色道,“你这老家伙是跑来和我打擂台啊!”
  萧达困惑道,“在下实在不知六老爷何意?”
  萧禄怒叱道,“以广宁一郡之大,我算定你们至少应该送上三百万金铢,可眼下这些拢共加起来,也不过区区百万之数,这其中的亏欠去哪儿了?”
  萧达急忙解释道,“广宁郡这些年收成不好,不是雪灾就是旱灾,前些时日还闹蝗灾,便是眼下这些都是从百姓口中抠出来的,实在是不能再多了!”
  萧禄冷笑道,“你莫来糊弄我,大老爷是九卿之首,朝堂上的塘报送来我也看过不少,何处遭了灾,何处风调雨顺,我会不知?”
  “苍梧郡起风灾,水阳郡闹水灾,东觅郡闹海盗,唯有你们这处却是风调雨顺,你现在告诉我广宁郡闹蝗灾,我是信还是不信呢?”萧禄盯着他的眼睛道。
  萧达讪讪一笑,眼珠子一转,却是避开了萧禄的目光。
  萧禄见此,对着院子里的各支脉主事大声道,“你们或多或少掌管着两三个庄子,平日里在地方作威作福,今天却跑到宗家来哭穷,你们都给我记住,要是把宗家吃垮了,没人给你们遮风避雨,你们都得要饭去!”
  “是!”院子里的人纷纷有气无力地应道。
  萧禄冷哼一声,知道这番话起不到多大的用处,于是转身便回了府里。
  祀福堂里,青烟袅袅,烛光彤彤,这里萧府祭祀祖先的地方,往日里无人搅扰,今日却是热闹非常。
  祀台上琳琅满目,五牲俱全,前来上香的族人不绝于行。
  一向避世隐居的萧螣今日也坐到祀福堂里,接受族人们的问候,在他旁边还有两名鹤发鸡皮的老者,分别是二房萧傥之父萧蜃,三房萧承之父萧螭,三人也是当下萧氏一族之中辈位最高,德高望重的三位宗长。
  萧禄进来后,先是朝首位的萧螣行礼,“大宗主!”
  萧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萧禄又朝坐在左右位的萧蜃、萧螭行礼,“父亲,三宗主!”
  萧蜃、萧螭也点了点头。
  萧禄这才说到正事,他将手中汇总好的礼单呈给萧蜃,“父亲,这是百系支脉送呈上来的礼单,请过目!”
  萧蜃看了一眼,便递给了萧螣,面庞上古井无波,没说什么话。
  萧螣看后,却是轻声一笑,也没说什么话便递给了萧螭。
  萧螭见他们二人神色各异,便知其中必有缘故,等接过礼单,仔细看过一遍后,却是轻声一叹道,“这些年来,族里添了许多花钱的事项,可这收成不仅没长反倒是跌了不少,如此这般下去,岂能持久?”
  萧禄闻言,连忙跪下道,“三宗主,都怪侄儿办事不力!”
  萧螭抬手道,“你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你做事的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下面的人不听话你也没办法!”萧禄虽然办事也算勤恳,但他毕竟非是嫡子,与下面的人身份相当,是以许多话根本没人听。
  萧禄闻言,心里头的委屈一下子释放出来,哽咽道,“多谢三宗主宽谅!”
  萧螣见状道,“若是族中耗费紧张,可以把我的一部分私储划归公族。”
  一直没说话的萧蜃当即反对道,“不可!既然公族耗费紧张,该节省就节省,岂能公私不分?若是以后每次公族耗费紧张,难不成都要大兄出钱弥补亏空?”
  在萧禄之前,便是萧蜃一直管着萧阀的钱财支出,于此道极有经验,萧螣见他反对,也不好再坚持下去。
  萧螭又仔细看了一下礼单叹道,“广宁郡的上供却是越来越少了!”
  当年萧螣获封广宁郡后,特意从百脉旁支从选了五脉迁移到此处代他打理,其等起初的时候行事异常恭敬,不仅岁贡丰富,每逢节日庆典还会特意呈些好物上来供宗家享用,可随着其等站稳脚跟便越发傲慢起来,不仅每年的岁贡大幅减少,往日的节日贡品也不再上供。
  为此,萧誉还特意派遣亲随前往巡视,可最后却什么也没查出来,想来其等早已把此处经营得密不透风。
  思及于此,萧螭问道,“宝琼那里可有消息传回来?”
  萧禄摇头道,“没有!”
  萧螭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萧宝琼现下是广原郡太守,此处与广宁郡挨得极近,当初他们将萧宝琼安排在此处,原本就是想让他查探广宁郡之事,可没想到萧宝琼一上任就扑到了政务上,对他们的嘱托置若罔闻。
  “这孩子当真是不懂事!”萧螭心道。
  萧蜃考虑道,“要不让萧勉回来打理宗族之事?”
  萧螭否决道,“不可,朝政才是我们萧氏的根本,萧勉明年要进九卿之列,眼下我们萧氏在朝堂上处于弱势,少一人萧誉那里就要艰难一分!”
  萧蜃眉头一皱,“那该如何?”
  萧螭无言以对,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萧螣道,“原本宗族俗务就是二弟打理,现在也只好再劳烦二弟,重新把这块差事掌管起来!”
  见萧螣如此说,萧蜃也不好拒绝,道,“遵大兄之命!”
  他们三人虽只是堂兄弟,但感情极好,年轻时就是这般相互扶持走过来的!
  萧螣宽慰道,“二弟也不用面面俱到,杂事都交给萧禄处理即可,广宁郡此次送来许多参药,二弟可多拿些去补养身子,若是不够,问他们要就可以,我就不信他们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
  话说到此处,萧螣的语声也带了些许寒意。
  萧蜃道,“宗族之事还好,只是分布在各处的产业却不好办,我年轻时还能跑去查看,但眼下是不成了!”
  萧螣挥手道,“无妨,宝瑛的婚事是在明年年底,眼下还有一年有余,大可让他去各处走动一番!”
  萧蜃点头道,“宝瑛这个孩子处事妥当,却是可行!”
  萧螣和萧蜃一起望向萧螭,萧宝瑛是他的孙子,如果他不愿意,他们也不能强求。
  萧螭想了想,这事虽然累了些,但却是一桩美差,因此他点头道,“我同意!”
  说完了各处产业,终究还是说到广宁郡之事,萧螣道,“等年节过后,我准备让宝玉去处理广宁郡之事!”
  萧蜃和萧螭心中暗自点头,此处确实没有比宝玉更合适的人选,萧誉身为左司徒须臾都离不开,唯有宝玉前往才算得上名正言顺,唯一忧虑的是其人年纪小了些。
  不同于它处,广宁郡乃是萧蜃一脉的私产,按照萧氏族规,萧氏族人的三成收入都要充作公族之用,因此才把它和其它公族产业相提并论,但要如何处理广宁郡只有萧螣一脉才能做主,其他人无法置喙。
  这边,与宝玉要好的李莽也借着送贺礼的名头来到来萧府,因他名声烂得出奇,便是萧雪凝也不愿出来见他一面,只有萧禄的儿子萧景出来陪他,纵然两人身份差距颇大,但他也生气,反而拉着萧景在府中四处闲逛,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另一边,当日在凤鸣宴上曾与宝玉有过一面之缘的杨炯也来了萧府,他的父亲杨雄因有要事不能前来见礼,所以特意派他前来。
  其人礼数极为周到,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豪族风范,便是一向眼光挑剔的萧誉见了,也是连连点头,急忙让族老领着他入座。
  随即,一众华族世家子弟,如柳矩、韩盛等人也来到来萧府,与杨炯同席而坐。
  就在庭院间一派吹吹打打喜气洋洋的时候,穿着迎亲服饰的桃符快步走了进来,大声吆喝道,“新人到喽!”
  他连忙让开身子,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由远及近响了过来,悠扬的迎亲礼章也随着唱起,走前队伍前面的侍女洒出无数纷飞的粉色花瓣,在微风中簌簌飘落,久久不绝。
  而在那纷飞的花瓣掩映之中,依稀可见一名高洁出尘的红衣少年凝神带笑,一左一右各牵着一名身着百花团簇红绸嫁衣,头盖红巾的姣姣佳人!
  真可谓是罗带抟风香阵漫,盈盈笑语夸声连。
  杨炯见了不由点头,不愧是无双公子,端是才子佳人,妙偶天成。
  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可惜,若是两家大人筹谋恰当,此时其人当是自己的妹婿才是。
  而在另一边,作为萧螣的好友,缉妖司主事姜夔也不请自来,顺便还带着孙女姜柔。
  望着相貌极佳的萧宝玉,姜夔却是冷哼一声,当年萧宝玉出生时天降异象,因此皇室特意请来一名在神都中声名远扬的命术师为其卜算命途,不想却算出他有帝命在身,当即就有人力劝云昌帝杀掉此子,只是当时云昌帝对萧氏一族恩眷正浓,又恰好萧宝玉的母亲就是云昌帝的亲妹,是以此事就搁置了下来。
  此事乃是皇家秘闻,知晓的不多,又过去了十几年,眼下知晓此事的人恐怕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姜夔能知晓此事,盖因当年那名命术师就是他亲自请来的,此人号称算尽天机,却算不了自身的命术,没过多久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称得上是造化弄人。
  就在姜夔追忆前程往事的时候,姜柔却是美目连连地盯着场中的少年,当日她随祖父来萧府拜会时,也见过宝玉一面,并不觉得有何出奇之处,可今日见了,顿觉这名同龄少年当真是皎若出尘,俊逸非凡,眸光开阖间隐有神光跃动,摄人心魄,因此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此时,宝玉牵着新婚佳人的玉手来到萧誉面前,“父亲,孩儿已是将薛氏的贵女接回来了,薛伯父待祭祀宗祠后便会过来,孩儿已请二兄代为接送!”
  萧誉见宝玉一改往日的轻浮模样,变得沉着稳重,心中大感欣慰,他望着儿子面庞上还未脱去的稚气,心中打定主意,待婚典结束后定要让儿子出去历练一番。
  萧誉激动道,“好!”
  此时管事来报,“大老爷,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萧誉清醒过来,知道这个可不能错过,当即先行朝大堂而去。
  此时的萧府可谓是热闹非凡,萧府大门前停着的马车一眼望不到头,说声车水马龙也不为过,宽阔的庭院里,四处都是前来贺礼的贵宾,尽着朱紫贵袍,人声鼎沸,一时不绝。
  此时,却有一名褴褛脏污的乞丐大大方方地走到萧府大门前,被萧府仆役拦住,他眼睛一横,理直气壮道,“吾是来给你家少爷庆贺婚典的,快放吾进去!”
  仆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好声好气道,“就你还来庆贺我家少爷的婚典?你有那个资格吗?赶紧下去,待会贵人们吃剩下的美食送出来,我自会叫你一声!”
  那乞丐却不依不饶道,“吾不吃那些东西,吾只和你家少爷说几句话就走!”
  仆役可不管这么多,当即去推乞丐,这一推不要紧,反而被震得连连后退。
  那乞丐当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连闯四道府门,数百仆役护院也近不了他的身,被他闯到内院所在。
  此时宝玉刚拜堂完毕,将新婚妻子送入房中,便被叫出来陪一众世家勋贵子弟,冷不防听到外间一片嘈杂之声,他刚一出来,便见到一名身板挺得笔直的老乞丐闯了进来,大言不惭道,“吾是来找贵府玉君子的!”引得在场之人纷纷侧目。
  周遭围有数十名虎背熊腰的护院,竟然拿他毫无办法。
  不顾管事的推挤,宝玉排众而出站在他的面前,先是一礼随后面不改色道,“不知前辈找小子有何要事?”
  宝玉虽少不经事,但看得出来,其人能不伤毫毛地走到此处,足以算得上是奇人,因此不敢怠慢。
  老乞丐微微点头道,“当年玉君子降生,昼夜啼哭不止,贵府长辈遣人到神都外的白兮桥求取吉物,恰逢吾路过此处,便被贵府仆役求去一块玉石,今日吾特来讨回!”
  宝玉心中一动,当即伸手摘下胸前的血珀玉石凝神注视,此事他也听家中的长辈说起过,当时他出生后啼哭不止,隐有力竭之兆,恰逢府中的仆役带回来此物。
  说来也巧,此物一放入他的手中,立时止哭为笑,家中的长辈见了,纷纷说他与此物有缘,于是便以宝玉为他命名。
  因此事私密,是以知晓的人不多,便是宝玉也从未向外人提起。
  宝玉将血珀玉石托举在掌心问道,“前辈既说此物是你的,不知可有凭证?”
  老乞丐笑道,“吾既敢来此,自有凭证!”
  说完,他伸手一招,血珀玉石当即朝他飞去,端是神奇无比!
  宝玉见陪伴自己多年的血珀玉石飞了出去,顿时无比心疼,心里空落落的。
  老乞丐却拿起血珀玉石问道,“你来人间十数载,享尽荣华富贵,不知今日愿不愿意回去?”
  血珀玉石当即放出微光,闪动不止,显然是拒绝了老乞丐的问话。
  老乞丐也不生气,叹道,“既然你还想留下来,那便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吧!”
  说完,他又将血珀玉石扔了回来被宝玉一把抓住,随即一挥褴褛大袖,慨然转身离去,纵然有数十名身强体壮的护院阻挡,也未能迟滞他的步伐,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冷眼旁观的姜夔朝一旁的燕赤陛使了个眼色,回首吩咐孙女姜柔待在此处等他,两人便一前一后起身追了出去。
  作为缉妖司主事,姜夔乃是最高层次的天字缉妖师,不知有多少神通广大的大妖栽倒在他的手中,而跟在他的身后的燕赤陛,亦是丝毫不逊色于他。
  两人寻迹而去,很快便把老乞丐堵在一条街巷当中。
  “大胆孽障,竟然敢在神都之中装神弄鬼,还不快束手就擒!”燕赤陛大喝道,他乃是赤族中人,天生便血气旺盛,再加上数十年苦修,一身厚重的气血几乎有如神魔一般,此时大喝之下,风云狂变,隐有电光疾驰。
  可谁知,那老乞丐却是含笑不语。
  姜夔冷哼一声,别以为不说话他就无法了,身为云族之人,他天赋神通,双目可窥破迷障,看清事物的本来面目。
  他心神一凝,原本略显浑浊的双目陡然间变得犀利无比,宛如鹰隼一般,瞳孔尽染为紫色,周遭物事,大如山岳,小如须弥芥子,一一尽在眼中。
  然而当他望向老乞丐所在的位置,却是看到一片虚无,无有一物留存,可奇怪的是,他明明就感觉到老乞丐仍旧站在那个地方。
  姜夔顿时生出一股不可思议之感。
  燕赤陛见老友迟迟不说话,也不再等下去,当即伸出大手,一道长达数十丈的血云大手随即形成,狠狠朝老乞丐所在的位置拍去,只听一声巨响,巷子两侧的房屋连连倒塌,扬起漫天灰尘,便是老乞丐所在的位置也被砸出一个大坑,可他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身上油腻腻的布衣没有粘到一丝灰尘。
  燕赤陛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对面之人的存在已然远超他的想像。
  老乞丐抬手在胸,风轻云淡地稽首一礼,身形随即缓缓褪去,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留下惊疑不定的姜夔和燕赤陛两人。
  这边,宝玉很快忘却老乞丐的突然造访,陪在萧誉身旁随他面见前来贺礼的贵客。
  萧氏虽是门阀一流,但不会只看重五阀七望,也花了不少的力气去笼络那些小族,此次前来贺礼的贵客,不论族望大小,萧誉都带着宝玉一一回礼。
  不一会儿,府中便赞誉声四起,言说宝玉如何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为他赢得了不少的名声,这对他未来出仕做官极为有利。
  这时,一名管事来道,“大老爷,大宗主让你带着玉少爷过去一趟!”
  萧誉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带着宝玉过去!”
  萧誉心知,这是父亲有话要和宝玉说,他当即与面前的友人告辞,带着宝玉向祀福堂而去,萧蜃和萧螭都已离开此处,只余下萧螣在此坚守。
  “父亲!”萧誉行礼道。
  “唔!”萧螣应了一声,指着身前的座位让他们坐下,待萧誉和宝玉坐下后,萧螣从一旁的近随手中接过一个长长的锦盒递给宝玉,笑眯眯道,“这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你看看合不合意!”
  宝玉没有急着打开锦盒,而是笑道,“只要是爷爷给孙儿的,无论是什么,孙儿都满意!”
  萧螣指着宝玉打趣道,“你这张嘴啊,就像是抹了蜂蜜一样!”
  宝玉嘿嘿一笑,这才打开锦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柄古朴宝剑,剑身修长,剑鞘上刻画着玄奥深邃的符号,宝玉虽不懂铸剑之道,但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是一柄难得的宝剑,当下心中十分欢喜。
  而一旁的萧誉见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此剑乃是他的大兄萧慎生前所用佩剑绝云,他对此剑也颇为喜欢,之前还特意向父亲求过,只可惜父亲不愿给他,不想今日却给了宝玉,看来相比于他,父亲更喜欢宝玉这个孙子。
  萧螣对萧誉道,“方才你二叔和三叔过来,又提起了广宁郡的事,族里面耗费紧张,少不得那一块的岁贡,为父也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便想早日解决此事!”
  萧誉听了父亲这样说,愁眉道,“我之前也派了不少得力人手过去,可没有一人能办成此事,当下看来应是那五脉宗族暗中捣鬼的缘故,除非是我亲自去,否则绝难解决,可眼下朝局紧张,我这里又脱不开身!”
  其实这当中还另有缘故,那五脉宗族长早些年曾是萧螣的得力部下,干出不少功绩,正是因为其等恃宠而骄,才使得此事变得异常棘手,之前萧誉派出去的特使就因为顾忌此事,才使得他们不敢放开手脚。
  见萧誉很是为难,萧螣摆手道,“此事我已有考量,准备让宝玉去办,他心思灵活,当能做成此事!”
  “宝玉?”萧誉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宝玉年纪还小,怎么可能斗得过那帮老狐狸?”
  萧螣没说话,却是笑眯眯地看向了宝玉。
  宝玉虽不怎么管家事,但也听过一些广宁郡的传闻,知晓其中牵扯许多,他挠头道,“孙儿很愿意为爷爷分忧,只是那五脉宗族长早些年是爷爷的得力部属,若是孙儿动作大些,恐怕会让旁人在背后说闲话!”
  他倒是有心整治这帮恃宠而骄的老家伙,只是难免会出手重些,要是那时这些老家伙把萧螣抬出来说事,岂不是会牵着他的鼻子走!
  萧螣呵呵一笑,“你放心,我老人家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到分不清自家人和外人,便是出了乱子,我也只会站在我孙儿的这一边!”
  见萧螣如此说,宝玉心中大定,他拍着胸脯道,“爷爷且放心,孙儿去广宁郡走上一遭,定教他们把岁贡都补足了!”
  “嗯!”萧螣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首对萧誉道,“为了让宝玉名正言顺,我想让他提前继承天阳侯的爵位,你以为如何?”
  按照云国大律,封地是与爵位绑在一起的,萧螣自从将天阳侯的爵位让给萧誉后,后者才是广宁郡真正的主人。
  萧誉点了点头道,“也好,今晚我便写奏章递上去!”
  以他当下左司徒的官位,便是再加上一个天阳侯的爵位,也增加不了多少尊荣,不如提前让出来,反正他就宝玉这么一个儿子,早给晚给都一样。
  宝玉见他们说了这么多,却没说到重点,当即问道,“爷爷,我什么时候启程前往呢?”
  萧螣伸出大手,抚弄宝玉的脑袋,慈祥道,“不急,哪有刚成婚就离家的道理,可以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再出发……”
  夜色渐深,宝阳苑里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大门前吊着的大红色灯笼透出瑰色的熏光,蚕纸糊的窗户里传出一阵欢歌笑语,却是萧府的女眷前来陪新人说话,免得她们心怯。
  细细看去,高阳公主、萧傥之妻崔红袖、萧承之妻杨丽华、萧哲之妻柳月仙、萧勉之妻韩淑真,还有萧雪凝、萧雪容都在场。
  此时的薛怜儿和薛妙儿身着华美莲裙,额头光洁,琼鼻挺拔,一双小巧樱唇抹上胭脂后,更是鲜嫩欲滴,惹人欲一亲芳泽,因她二人年纪还小,是以显得颇为局促。
  便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薛妙儿此时也绞着手,心里如小鹿乱撞一般,也不知是怕面前的一众萧府美眷,还是即将回来的宝玉。
  幸好陪嫁过来的媵妾薛芷柔要年长许多,约有双十年纪,身材高挑,臀肥胸满,她一来便很快与一众萧府美眷说到了一处,谈笑晏晏,这才没有冷场。
  若按辈分,薛芷柔还是薛怜儿和薛妙儿的姑姑,只是因为庶出,这才被指定为两个侄女陪嫁,好方便照顾她们。
  这其实也是许多世家大族一贯的做法,为了避免嫁过去的嫡亲女儿被欺负,常常会将年纪稍长一些的庶出女儿作为陪嫁的媵妾。
  就在她们聊得开心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身着新郎服饰的宝玉走了进来。
  崔红袖起身调笑道,“新郎终于来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免得误了新人的大好春光!”
  柳月仙却道,“春光虽好,却也不要贪欢,细水长流方是正途!”
  韩淑真却不同意柳月仙的话,“少年正是火气旺的时候,此时不贪欢,难不成等老来寂寞空坐?”
  柳月仙眉头一皱,原本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按耐下来,显然是不想与她在这种时候过多争执。
  一向以高冷示人的杨丽华却道,“这小子额心发散,早就不是童男子了,你们还在这里争什么劲!”
  高阳公主见她们越说越不对劲,当即道,“你们都回去吧,大好的日子也吵,也不怕小辈笑话!”
  因她身份尊贵,崔红袖、柳月仙、韩淑真、杨丽华不敢违抗,只好打个招呼后便一一离开。
  轮到萧雪容时,她还特意朝宝玉使了个意味不明的眼色,反倒是萧雪凝一改往日的生冷,说了不少祝福新人的话,让宝玉心里颇为感动。
  见众人离去后,高阳公主这才起身道,“我也要回霁云阁了,你就在此陪新人吧!”
  宝玉听她话语声飘忽不定,知她言不由衷,便道,“我先送母亲回去!”
  高阳公主挥手道,“不用了,好好在这里陪新人吧!”却是把新人二字说得颇重,好像在提醒宝玉什么。
  宝玉仍然坚持道,“我还是要先送母亲回去!”
  高阳公主这一次没再拒绝,而是小声哼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宝玉心中苦笑,知道自家老娘起了醋劲,要是方才说错了话,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宝阳苑距离霁云阁颇有一段距离,高阳公主出了宝阳苑便登上马车,而宝玉则坐在一旁。
  负责驾驭马车的是一名四旬左右的健妇,驭术一流,兼之熟悉路途,很快便平稳地将高阳公主和宝玉送到了霁云阁。
  待下了马车,高阳公主自觉身上黏糊糊的,当是出了不少汗水的缘故,于是便转进浴池沐浴,等她出来后,却发觉宝玉还站在阁子里,当下问道,“你还不回去陪新娘子吗?”
  宝玉苦笑道,“您没发话,儿子怎么敢离开?”
  高阳公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娶了媳妇还没把老娘忘了!”
  宝玉无奈道,“儿子不敢!”
  高阳公主突然来了兴致,问道,“若是为娘欺负了你娘子,你会怎么办?”
  这可是送命题,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一方,但宝玉急中生智回道,“儿子会让她们打一顿,让她们出出气!”
  高阳公主不满意这个答案,又问道,“要是她们欺负我呢?”
  宝玉慷慨陈词道,“那我就代替娘,让她们打一顿!”
  高阳公主幽幽道,“这么看来还是我吃亏得多,无论怎样都是我儿子被打!”
  宝玉大声道,“不怕,等将来我把她们儿子打回来就是!”
  高阳公主忍俊不禁笑道,“你婶娘们都说你滑头,我看还真没说错!”
  她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琉璃瓶递给宝玉,“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百花精酿!”
  宝玉接过来一看,只见瓶子里装着一汪色彩斑斓的粘稠液体,隐隐透出一股幽邃芳香。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宝玉不解问道。
  高阳公主神神秘秘道,“这是催情之用……”
  20-21“这东西乃是采百花之精酿制,女子只要吸入一点点,就如蚀骨之毒,除非交合,否则绝难除去!”高阳公主魅惑道。
  “这般厉害?”宝玉转动着手中的琉璃瓶,望着那一汪色彩斑斓的粘稠液体,不由惊叹道。
  “当然!”高阳公主肯定道,她话音一转委婉道,“你今晚可以回去试一试!”
  言外之意他可以用在薛怜儿和薛妙儿身上。
  宝玉却不置可否,在他看来男女之事要双方心意切合才行,否则强扭的瓜终是没滋没味,不过若是用来祝兴,却是可以考虑。
  他刚欲扯开瓶塞,试试这百花精酿的香味,不想高阳公主突然制止他,讶异道,“你做什么?”
  “我想闻一下,看是什么味道!”宝玉想道。
  高阳公主脸色一红,道,“此处居室狭隘,要是打开来,我是逃不脱的!”
  宝玉神色一正,问道,“那会怎样?”
  高阳公主美眸微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宝玉只好嘿嘿一笑,佯做尴尬。
  高阳公主见状暗啐了一句,她盈盈躺到香塌上,柔声道,“你快回去陪新娘子吧,免得她们久等了!”
  宝玉跪到塌前道,“母亲这里向来清苦,儿子想多陪母亲说些话!”
  高阳公主伸出玉手抚摸他的面庞,触动心弦道,“你却是个有良心的,不像你爹,自从生了你,他连我的霁云阁都绕着走!”
  宝玉心中一尬,回道,“许是他无颜见您,故才如此!”
  高阳公主哪会不知其中缘由,那种事任何男子都羞于启齿,更何况是萧誉这种身居高位之人,当下她轻轻一叹,只感此生所托非人。
  “你既娶妻,却要好好优待妻子,休要做折花不赏之人!”高阳公主对宝玉道。
  宝玉也知这是母亲告诫自己,勿要让薛怜儿和薛妙儿重复她的旧事,他拍着胸脯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与她们二人好好相处!”
  见儿子这般承诺,高阳公主方才安心不少,她以手支额,调笑道,“方才在宝阳苑里,我见薛怜儿、薛妙儿姐妹眉眼如画,肤如傅雪,如此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下子让你得了两个,却也是你的福气。”
  宝玉一边轻轻为母亲捶动膝弯,一边笑着拍马道,“她们便是再美,也不及娘亲万分之一!”
  宝玉还不真是胡说,若论美貌,熟得跟石榴果一样的母亲能将青涩的薛怜儿、薛妙儿姐妹甩出一大截,但见她面如秋月,云鬓巍峨,蛾眉宛转间似迎还拒,一颦一笑间惹人心思,端教旁人又爱又恨。
  高阳公主闻言一笑,伸出玉指点了宝玉的额头一下,“你这张嘴总是像抹了蜜一样!”话说到这里,美妇人不觉感到几分醉意,她今晚亦是多喝了几杯醉莺落,红唇轻吐间总是泛着一股薰甜的酒香,加之体热以致浑身薰燥着馥郁诱人的体香,直教宝玉一阵阵心猿意马。
  偏偏高阳公主还无有所觉,便是罩在双肩上的轻纱滑落下来,露出大片腻白的胸脯乳团也浑然不觉。
  按耐不住心思的宝玉只好一边心不在焉地陪着母亲说话,一边不自觉地抬高目光去偷看她那浑圆饱满白嫩的乳团,当真是一种别样的刺激。
  就在此时,女傅班琼妤走了进来,屈膝道,“公主,宝阳苑来人问玉君子什么时候回去?”
  宝玉闻言,看向母亲道,“那儿子这就回去了!”
  “去吧!”高阳公主抬手笑道,“可别辜负了这大好的春光!”
  宝阳苑正屋里,胭红的烛光静静地跳动着,奢华绯丽的锦帐里并排坐着两名身姿娇小的少女。
  薛妙儿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红纱,嗔怒道,“那小子还不回来吗?我都快饿死了!”
  按华族风俗,新娘子出嫁当天是不能在娘家饮食的,因此薛妙儿与姐姐薛怜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可以说是滴米未进,全靠参剂维持。
  薛怜儿见妹妹又要耍小性子,当即耐心劝道,“他或许是有事耽搁了,你快把红绸帕盖上,免得下人笑话!”
  “我偏不!”薛妙儿气道。
  这时屋门推开,一名文静秀雅的丽人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微微屈膝道,“两位主母,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玉君子很快救回来!”
  “谢谢小姑姑!”薛怜儿掀起红绸盖头一角,露出精致秀美的面容,轻声谢道。
  文静丽人有些意外,赶忙道,“怜儿你莫再叫我小姑姑了,我此番是以陪嫁媵妾的身份过来的,切不可乱了规矩,免得让萧氏亲族笑话!”
  “好吧!”薛怜儿知道她的意思,便商量道,“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的闺字文淑,私底下我还叫你小姑姑如何?”
  薛文淑见薛怜儿如此坚持,犹豫片刻后还是同意了下来,论辈分她是薛怜儿祖父的幼女,虽是庶出却也尊贵。
  此次薛怜儿和薛妙儿出嫁,要在亲族之中选一位年长的庶女作为媵妾,可选来选去却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么太年长,要么太疏远,薛晟与长辈一番商量,最后才确定是她。
  一来是她恰好双十年纪,二来是萧氏地位尊隆,虽是媵妾也不算亏待她。
  只是作为媵妾嫁给侄女的丈夫,却教她颇为些尴尬,往日的侄女如今却是她的主母,平日里还好,床上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文淑见时辰不早,她转身走到侧室,抱着一个只有茶壶大小的紫檀木盒出来,走到薛怜儿和薛妙儿面前道,“玉君子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先帮你们戴在玉塞如何?”
  薛怜儿顿时脸色泛红,“也好!”
  一旁的薛妙儿却颇为抗拒,“我不戴,这物事戴起难受极了,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坏主意!”
  文淑解释道,“女子阴窍与后窍相连,如有新郎不知房中之事,恐会误伤,因此特制玉塞堵住后窍,使新郎顿知其事!”
  薛妙儿薄怒道,“姑姑给他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偏偏要我戴上这东西!”
  文淑一时有些尴尬,习俗之事本无必要,后来却演变成墨守成规之事,想来也是俗礼造成。
  她方进宝阳苑中,便发觉几名服侍玉君子的侍女行步间,似乎已非是处子之身,想来那玉君子也是风流之人,岂会不知此事。
  但她又不知这位玉君子是何秉性,如是那种繁文缛节之人,恐会心生间隙。
  就在她想着如何说服薛妙儿时,还是薛怜儿开了口,“妹妹,还是听小姑姑的话吧!”
  说完,薛怜儿对文淑道,“小姑姑,你先给我戴上吧!”
  “嗯!”文淑打开紫檀木盒,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盒子里用鹅绒包裹,里面静静躺着两个约有红枣大小的碧色玉塞,前面粗钝,后面则是用缠着一团丝绒,若是初见之人,恐还会以为是什么精致的玩意!
  文淑拿起一枚对侄女道,“怜儿你稍稍站起来!”
  “好!”薛怜儿微微起身,抬起娇俏的身子,臀儿微微离开软塌。
  文淑替她松开腰带,掀起裙角慢慢探入,不一会儿便探入到少女的臀侧。
  “你忍着点!”文淑看向少女提醒道,这玉塞虽只有红枣大小,但塞入到后庭之中也是十分难受!
  “嗯!”少女嘤咛一声。
  文淑食指轻轻地刺激着少女绵软紧致的菊眼,如膏似脂般易陷,少女起先微微颤抖,后又双腿疲软,像是要站不住一样。
  “小姑姑,好麻好痒啊!”少女拖着长长的尾音哀求道。
  “怜儿,很快就好!”文淑安抚道,她感觉食指微微湿润,知是少女出了津液,这才将玉塞缓缓揉了进去。
  薛怜儿几乎站立不住,上身依靠在文淑胸前方才能缓缓坐下,浑身更是香汗淋漓。
  待薛怜儿坐稳,文淑转首看向薛妙儿,薛妙儿显得很不情愿,但最终在小姑姑严厉的目光下败退下来,“你来吧!”
  就在少女束手就范时,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宝玉大步走了进来。
  他见薛怜儿抿着嘴不说话,一向乐观的薛妙儿则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们生气了?”
  “除了你还有谁?”薛妙儿理直气壮道。
  “我?”宝玉大感好笑,他方才回来,怎么就惹她们生气了,莫非是她们嫌他回来迟了?
  宝玉走到锦帐前,还没说话,薛妙儿一把将玉塞拿起来,“这东西塞到后面难受极了!”
  宝玉一看见这东西,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他轻笑一声,一把将之抛得远远的,转身抱起少女安抚道,“咱们不用那东西!”
  “可姐姐都戴上了!”薛妙儿气道。
  “妙儿!”薛怜儿大感尴尬,幸好还有红绸帕微微遮挡。
  宝玉闻言,侧目不已,他见薛怜儿还盖着红绸帕,于是先给她掀下了下来。
  只见烛光下的少女娇俏可爱,脸面稚嫩非常。
  “要不,我帮你摘下来吧!”他对少女道。
  “不要!”薛怜儿回答得非常干脆,话音刚出口,她顿觉不妥,于是补充道,“这种事还是让我小姑姑来吧!”
  “好!”宝玉也意识到这样做有些不妥,两人的关系拉得太快了。
  这时薛妙儿抱着他的胳膊央道,“赶紧叫人送点吃的东西过来吧,我都快饿死了!”
  宝玉闻言也是无奈,按习俗今晚是不能吃东西的,就是他命人送过来,也无人敢应。
  不过……
  宝玉起身走到侧室,很快便抱着一个小罐子走出来。
  “这是什么?”薛妙儿问道。
  宝玉嘿嘿一笑,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传来。
  文淑替薛怜儿解下玉塞,转身便闻到了这股气味,不禁脱口而出,“是蜜糖!”
  薛妙儿目露疑惑,“什么是蜜糖?”
  文淑见宝玉在打量着她,于是低下头解释道,“就是蜜蜂酿造的糖,你最喜欢吃的糖糕里加的就是这种东西。”
  这时薛怜儿走过来介绍道,“她是我小姑姑,闺名文淑!”
  宝玉向她点了点头,问候道,“小姑姑好!”
  文淑见他完全是一副问候长辈的模样,低头解释道,“我虽是她们的小姑姑,但也是此次陪嫁过来的媵妾!”
  大户人家有陪嫁媵妾的习俗,宝玉是知道的,但一般都是同辈的远房姐妹,没想到薛府会把长辈也陪嫁过来。
  宝玉他们这里还在说话,早已饿极了的薛妙儿却耐不住性子开始动手了,她食指在罐子一捞,带出一团金黄明亮的黏团,先是试探着舔了一下,待确认是蜜糖无误,这才大口吃了起来,脸上满是甜蜜蜜的表情。
  文淑见她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吃,当即训了一句,“不许再吃了!”
  “啊~”少女委屈地哼了一声。
  宝玉连忙道,“不打紧的,只要不吃坏肚子就可以!”
  文淑这才作罢,此时她方才接着机会好好打量这位玉君子,虽然神都中都传言这位玉君子神明俊朗,雅逸非常,但直到此时她才确认传言不虚,尤其是尚还穿着新郎服饰的少年,又多了几分使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之感。
  如此男儿,若能合成良配,确实是女子求之不得之事。
  三人就这般看着薛妙儿贪贪地吃着蜜糖,良久之后少女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罐子,直到此时她才想起今晚乃是新婚之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问道,“小姑姑,现在该做什么了?”
  “自然是做新郎和新娘该做的事!”没等文淑说话,宝玉轻笑一声,便先一步将薛妙儿抱了起来。
  少女稍微推攘了一下,很快便顺从了下来,红着脸将螓首埋在宝玉肩侧。
  宝玉则是伸出另一只手去牵薛怜儿,她们二人虽是姐妹,但也不能厚此薄彼。
  薛怜儿没有抗拒,由着他牵着走向锦帐。
  “小姑姑一起来吧!”宝玉也没忘了文淑。
  丽人尴尬无比,这种时候怎么还叫她小姑姑,况且新郎和新人洞房,怎么还把她叫过去?
  文淑有些扭捏地走到锦帐前,屈膝跪下,“文淑谢主君厚爱,妾身在外候着就是!”
  她自称妾身,却是意在提醒宝玉,她并非是他的长辈,无须如此称呼。
  此时薛怜儿姐妹已经躺进锦帐之中,宝玉坐在塌前道,“小姑姑是怜儿和妙儿的长辈,若不如此称呼,恐怕不敬,要不这样,在外人面前我就叫你文淑,在房里我还是称呼你小姑姑可好?”
  文淑心想不愧是夫妻,竟然都想到一处去了,她只好无奈道,“那妾身就退下了!”
  丽人还不及转身,便被宝玉一把拉入怀里,戏谑道,“小姑姑可不能走,怜儿和妙儿什么都不懂,今晚全得靠你教教她们!”
  文淑只觉少年的目光炙热如火,不敢与她对视,羞着侧首道,“主君来之前妾身就已经教过她们了!”
  “那就再教她们一回!”少年强行为她脱下最外层的华裳,一把扔在地上。
  “不要!”文淑近乎恳求道,“待今晚过了,妾室再来侍寝可好?”
  “不好!”少年一下子来了脾气,一口回绝了丽人的请求,“小姑姑既然是陪嫁过来的媵妾,那就应该听从主君的吩咐!”
  说着,宝玉又替丽人解去云衫,只余下一件贴身的雪色肚兜,酥胸高耸,“好宝贝!”宝玉赞道。
  文淑大羞,欲伸手遮掩,不想被宝玉所阻,她急忙寻找理由道,“今夜乃是君子与怜儿和妙儿的良辰吉日,君子应该好好抚慰她们才是,怎可在妾身身上耗费气力!”
  宝玉俯身亲了她的小嘴一口,轻笑道,“不急,怜儿和妙儿的身子太嫩,我先给小姑姑破了身子再说!”
  文淑见他说得如此直白,只好道,“妾身之所以推拒今晚侍寝之事,并非是不愿承担媵妾之职责,而是因为妾身乃是怜儿和妙儿的姑姑,一来于礼制不合,二来也是怕怜儿和妙儿两人介怀。”
  宝玉扭头想了想道,“此事倒也简单!”
  说完他在文淑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文淑闻言,俏脸霎时胭红一片,她连忙道,“君子岂能如此?”
  宝玉却是丝毫不听,“就这么定下了,你要是再推拒,我就把你送回薛府,就说你侍夫不贤!”
  文淑只好红着脸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宝玉见她不再推拒,当即去解她的腰带,丽人虽然羞涩,但终是任由宝玉摆弄。
  金丝镶边的紫色腰带被宝玉解了下来,连同浅绿色的裙子一道扔在塌前,此时的文淑裸着一双又白又长的大腿坐在宝玉膝上,只有一条勉强遮住羞处的白缎短裤,上身则是一件贴身的雪色肚兜。
  她身材苗条,肩胛薄削,可胸前的那双美乳却是极为丰硕,那条雪色肚兜只能勉强包裹住,扭动身子时,两颗明晃晃的凸点显露无疑。
  宝玉又凑过去亲了她的小嘴一口,与她对视道,“快帮我解开衣服,怜儿和妙儿都等急了!”
  “嗯!”文淑轻哼一声,站起身来伸手去帮宝玉解衣服,她的动作轻盈无比,让宝玉十分享受。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扔在地毯上,少年青春健美的身躯显露无比,待到最后只剩下一条白缎面的犊鼻裤,正中央的位置高高耸起。
  宝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摁在上面,问道,“大不大?”
  丽人心中快跳,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触摸到男人的阳具,纵然还隔着一层缎面,但那炙热的火烫之感仍然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好烫,不,我是说好大!”丽人心中慌乱无比,连同思绪也不自然起来。
  下一刻,少年俯身将她横抱而起,在丽人慌乱的眼神中,转身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啊~”宝玉抱着文淑扑倒在柔软的软塌上,面前的妙儿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
  “你们怎么把衣服脱了?”妙儿质疑道,一旁的怜儿亦是一脸的疑问。
  宝玉挑眉道,“洞房花烛夜都不能脱衣服?”
  妙儿连忙改口道,“我知道要脱衣服,但是你们怎么先脱了?”
  宝玉一脸的奇怪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神都风俗中,大族子女婚配,会先让新郎与一年长女子结合,新婚妻子则在一旁观看,以此传授人伦之道!”
  妙儿一脸的呆萌相,问道,“还有这种风俗习惯?”
  宝玉正色道,“当然,不信你们可以问小姑姑!”
  妙儿和怜儿齐齐把目光投向春光乍泄的文淑,丽人强行按下心中狂跳,低声道,“是有这一风俗!”
  宝玉一脸无辜道,“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
  说完他跪坐在怜儿和妙儿的中间,对着文淑招手示意她靠过来,同时对左右两边的怜儿和妙儿道,“待会儿小姑姑教的时候,你们要好好学,否则将来是生不了孩子的!”
  两人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文淑知道眼下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了,她刚鼓起勇气慢腾腾靠过来,不想却被宝玉一把抓住拉了过来,一口吻住她的小嘴。
  少年没有像刚才那般浅尝辄止,而是侵略如火一般对她的小嘴展开了攻势,舌头频点皓齿,终是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的香舌搅合在一起,看得一旁的怜儿和妙儿两姐妹目瞪口呆。
  饶是这般还不能让宝玉称意,他或吸或吮,很快便将丽人的嫩舌吸了出来,清香滑腻的津液则是被宝玉大口吞吃不停。
  此时的文淑已是在宝玉的攻势下丧失了自我,她软绵绵地趴在宝玉身上,双目迷离,脸颊一片晕红,开始无意识地配合着少年的动作。
  最终在妙儿的一声“好羞人”后,文淑才醒转过来,顿时手忙脚乱。
  宝玉转首看向她们道,“还不快把衣裳都脱了!”
  怜儿性子最是温顺,她低着头去解衣带,一旁的妙儿却使起了小性子,“就不脱!”
  宝玉一时头大,陡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下了软塌,从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琉璃瓶。
  望着瓶子里色彩绚烂的液体,宝玉会心一笑,“看来还是要用到这东西!”
  他拧开瓶塞,倾倒出掌心之中,待将瓶塞重新拧上,他飞快地摩擦双掌,顿时一股浓郁的花香扩散开来,幽邃深沉,便是宝玉也迷糊了一下。
  宝玉回到锦帐里,顺便也将那股浓香也带了进来。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妙儿问道。
  宝玉嘿嘿一笑,只说是除臭的花精。
  他重新抱起文淑,伸手便去解她颈后的系带,丽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很快便任由宝玉将雪色肚兜解了下来。
  一双娇嫩而不失饱满的玉乳霎时显露出来,她的乳晕小如铜钱,乳蒂却颇为显眼,几有豆米大小。
  宝玉环住她的腰肢,低头衔取,那乳蒂一入口中,便如含入香丸一般,一股奶香味炸开来,满口盈香。
  宝玉含住它,几番逗弄后才松口,“奇怪了,小姑姑你又没有生过孩子,怎么这里还有一股奶香味。”
  丽人闻言,解释道,“我在家中时,常用牛乳沐浴,许是长久之后沾染上了。”
  宝玉不疑有它,他继续用左手环住丽人的腰肢,右手则是抚摸上来,轻轻一把握住,顿感丽人的奶团嫩如凝脂,滑如缎面。
  “在我经历过的女人里,小姑姑你的奶儿大小算是数一数二的!”宝玉望着文淑的眼睛逗趣道。
  丽人闻言羞不自胜。
  此时,宝玉下身硬得发疼,他握住文淑的小手向下探去,示意她解开自己最后的屏障。
  文淑轻轻解下宝玉的犊鼻裤,那根粗壮如玉杵般的阳茎登时跳将出来,险些砸在她的脸上。
  文淑怔怔地望着眼前之物,其丰美远超她之前所见的模具,只见其龟首勃怒异常,宛如巨李般鲜红透亮,有一股淡淡的咸鲜味传出。
  在宝玉的鼓励下,她伸手握住茎身,岂料茎身粗硕,她的小手只能勉强握住,炙热滚烫的热意更是烫得她为之发抖。
  妙儿靠过来喃喃道,“这是什么?”
  此时的她浑身香汗淋漓,外着的衣裙早已褪去,仅着贴身的小衣,显然还是在百花精露的作用下败退下来。
  在宝玉另一旁的怜儿亦是如此,陡然间袭来的热烧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文淑秉着教导的职责,解释道,“这是男子的阳具,亦称阳茎,情至浓时便勃胀膨大,与女子交合时射出阳精,可使女子受孕!”
  “交合?”妙儿不解道,“该怎么交合?”
  文淑大羞,总算她还保留有一丝清明,记得之前便讲授过此事,怎么这丫头又给忘了吗?
  “我可以摸一下吗?”妙儿问道。
  “当然可以!”宝玉大大方方道。
  妙儿伸手过来握住棒身,相比于小姑姑的玉手,她的手更要小巧许多,掌心一片清凉。
  见妙儿有所动作,一旁的怜儿也有几分意动,只是拉不下脸来。
  宝玉一把握住她的手,与妙儿的小手合在一起,看着眼前清丽绝美的一对少女,宝玉心中大感满足,常人能得到一个都颇为不易,可他却是一下子便得了俩。
  片刻后,宝玉一把环住文淑的腰肢,伸手将她最后的遮羞物扯去,只见丽人的腿心处已是一片水光,阴阜饱满肥美,其上的细茸修裁得十分整齐,花蛤两侧却是干干净净,寸毛不生。
  “好漂亮的穴儿,待我尝一尝!”
  说完,宝玉将丽人压在身下,握住膝弯往上推去,将丽人摆弄成青蛙抬腿的模样,花底风光全部露了出来。
  宝玉的舌尖先是抵住花蒂,攒劲肆磨,不一会儿丽人的花蒂便勃胀起来,宛如菱角一般,颜色妍丽万分,吐珠冒水,端是淫靡无比。
  “不要!”丽人开始挣扎起来,“太羞人!”
  哪知宝玉淫兴大发,仍旧不管不顾,舌尖向下掠去,将丽人的阴唇仔仔细细地舔了一遍,果然如淫书上所言,处子的私处气味清香,并未异味,泌出的花汁则是淡而滑腻,隐约有一股腥咸之味。
  此时,宝玉只觉阳茎几乎皮裂一般,他顿时意识到那百花精露非是只对女子起作用,男子也会受其影响,眼下必须尽快交合,泄出淫毒。
  他摁下勃壮挺直的阳茎,抵住丽人的蛤口,来回轻轻研磨,炙热的龟首烫得丽人浑身酥麻,宛如蚁噬。
  宝玉俯下身来,噙住她的小嘴,轻声道,“我要进来了!”
  丽人央求道,“我好难受,快些给我!”
  宝玉当即双手捧住丽人的臀瓣,一个挺身,顿觉肉茎抵入一狭隘逼仄之处,中途更是突破一层瓣膜所在,他心道,“好紧!”
  “啊!”此时文淑一声惊呼,刹那间只觉身子像是被洞穿一般,一股鲜红顺着宝玉的棒身流射出来,却是被宝玉破了处子之身,好在她提前在身下垫了白绸布。
  宝玉知她辛苦,因此没有立即挺动,而是待她稍微缓和之后,方才有所动作。
  宝玉将丽人的双足夹在腋下,双手捧住臀瓣,开始缓缓挺动起来,有力而又轻快的啪啪声一时不绝于耳。
  片刻后,文淑察觉原本的撕裂之感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轻盈的快感。
  “好烫!”文淑娇呼道,那阳茎就如同冬夜里暖被子的水袋一般,滚烫之中又带来一股酥麻之感,直教她欲仙欲死。
  而在宝玉身后,被百花精露熏得神思缱锩的怜儿和妙儿两姐妹则是开始不自觉地往宝玉的身上靠去,稚嫩晶莹的少女肌肤来回地摩擦着宝玉的身子,烛光照去,映出翠红透亮的光泽。
  宝玉却一时无暇顾及,他俯下身去,吻住丽人红艳欲滴的小嘴,轻而易举地将丽人的红舌吸出来含在嘴里,滋味绵软香甜,就如同他最爱吃的梨花酥一般。
  “快活吗?”少年捞起丽人的身子,一边律动,一边端详着她酡红的面庞问道。
  “快活!”文淑此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反正都已是如此了,又还能怎么样,她伸手挽住宝玉的脖子,声音微微颤抖,“我不行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说完便长哼一声,“啊~”
  似乎有些痛楚,却又带着一股无尽的舒服之感。
  宝玉突觉丽人的花径一阵痉挛,屄膣中的肉芽纷纷缠上他的肉棒,似要将肉棒挤压变形一般,顿知丽人已至高潮。
  察觉到这一点,宝玉的阳茎更添了几分力气,律动频频,茎身裹着肉壁来回摩擦,龟首更是对着花心或点或揉,直教丽人快活地昏死过去。
  良久之后,文淑方才醒转过来,此时的还宝玉趴在她的身上,用手摩弄着她的酥胸,而底下那根物事却还插在她的花蛤当中。
  见怜儿和妙儿两姐妹还可怜巴巴地靠宝玉身旁,文淑颇有些惭愧,自己明明只是媵妾,却抢了两个侄女的恩宠。
  她挣扎起身,对宝玉道,“玉君子既已遂意,那便快去招呼怜儿和妙儿吧!”
  宝玉对破了丽人的处子之身非常得意,他昂首道,“这是当然!”
  他缓缓起身,粗硕的阳茎从丽人的花蛤里慢慢抽离出来,茎身上满是牛乳般的花汁,同时还掺杂着一缕缕血丝,端是淫靡无比。
  文淑见状,从一旁取出一块雪色丝帕,替宝玉擦了起来。
  只见烛光下,丽人青丝及肩,容颜娇媚,一手托住春袋,一手拿着丝帕仔细擦拭。
  宝玉忍不住亲了她一口道,“真是个贤淑的小妻子!”
  文淑见他如此夸赞,心中颇为高兴,却仍旧正经道,“当不得玉君子如此夸赞!”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3/12/14 05:23:22

(22-23)
  夜色如水,密静的宝阳苑里,鲜花绿植凄凄林立,唯有那华丽的阁室里倒影出一抹昏红的烛光,给这个院子增添了三分人气。
  此时,一道道细若猫吟的娇哼声透过窗户上薄纱传了出去,挠人心肺。
  锦绣帐里,宝玉正将薛怜儿和薛妙儿拥在怀里,逐一品尝她们的小嘴,薛文淑则是忍着破身之痛,跪在少女的身后,伸手逐一去解她们的贴身衣物。
  此时的薛怜儿和薛妙儿已是目眩迷离,沉醉于情欲的缠绵之中,不一会儿便被她们的小姑姑剥了个精光。
  只见她们身姿曼妙无双,肌肤粉腻光滑,秀乳嫩如新剥鸡头肉,膨起如沐水的莲蓬,裸着一双修长细嫩的腿子跪在柔软的塌上,腿心紧闭,阴阜饱满如馒,光洁的蛤前只有一抹春红显露出来,一时间尽显青春美妙。
  宝玉一边亲她们的小嘴,一边抚摸着两人光滑的秀背,一番下来,宝玉发现薛妙儿性子虽犟,但对他的亲热却回应得十分热烈,反倒是身为姐姐的薛怜儿却是有些拘束的模样。
  一通吻罢,宝玉赞道,“小嘴真甜!”
  薛妙儿急冲冲问道,“那我和姐姐的嘴谁最甜?”
  宝玉对她的性子也算了解一些,知她最是争强好胜,笑道,“当然是你的小嘴了!”语罢又吻了过去。
  “快把你的小舌头伸出来,让相公我好好尝一尝!”宝玉一边亲着她的小嘴一边含糊道。
  受到鼓励的少女果然照做,粉嫩如雀舌般的红舌怯生生地吐了出来。
  宝玉见状,当即双唇抿住她的小舌,用自己的舌头抵住摩弄起来,待少女受不住地收回去时,他又随之一同探入少女的小嘴当中,大肆搜刮少女的津液,一番尽兴之后才停下来。
  此时小姑姑眨眨眼睛提醒道,“玉君子,可不要偏心哦!”
  宝玉顿时发现冷落了一旁的薛怜儿,他轻轻将怀里的薛妙儿推到小姑姑怀里,将薛怜儿揽了过来,笑谈道,“让我尝尝大老婆小嘴的滋味!”
  薛怜儿听到他如此俚俗的话语,啐道,“谁是你大老婆?”
  宝玉嘻嘻笑道,“怜儿是我大老婆,妙儿是我小老婆!”
  说完,埋头亲了过去。
  少女起初颇有拘束,但渐渐放开来,动作也越发迎合宝玉的亲吻。
  亲到一半,宝玉居然发现少女在偷笑!
  “你笑什么?”少年奇怪问道。
  少女羞涩了一下,躺在他怀里答道,“我以前一直在想我的夫君会是什么模样,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是美还是丑?有时候想到如果我的夫君是个丑男子,我就吓得睡不着觉。”
  宝玉笑道,“那我是丑还是美呢?”
  少女满意道,“自然是难得的美君子!”
  说完,她主动敞开心扉吻了上来,边吻边道,“我感觉自己快活极了,从小到大就没有这般快活过!”
  宝玉一边回应她的亲吻,一边道,“我也是如此,能娶到你们两个小美人当真是我的福气!”
  就在他们两人情热时,妙儿挤了过来,“还有我呢?你们把我忘了吗?”
  “当然没有!”宝玉伸出左臂将她揽入怀中,三人又是一番闹腾。
  此时,宝玉的阳茎又胀疼起来,他伸手分别牵住怜儿和妙儿的小手,将其抚在胯下的阳茎上,哼道,“好胀,快帮我揉揉!”
  怜儿和妙儿羞着脸,先是试探着揉摸,一番尝试过后才大胆起来,姐姐的小手套住茎身来回抚弄,妹妹的小手则是在下兜着春袋,轻轻揉动。
  看着眼前两个美若仙子的纯洁少女给自己揉弄阳具,宝玉一时大感满足,只觉此生没有白来这一遭。
  趁此功夫,宝玉也伸手去抚摸姐妹俩的秀乳,只从大小来看,却是姐姐薛怜儿的要大一些,秀气生彩,嫩如白脂,软若羽球。
  当下他不再满足于只是上手揉摸,而是环抱住薛怜儿,低下头去含住乳珠,只是舌尖轻轻一捻,少女浑身几乎颤抖起来。
  “不要!”少女低声求饶,“好痒!”
  宝玉恶作剧般地又用舌尖捻了一下,原本只有珍珠大小的乳尖刹时间膨胀一倍有余。
  “浑身都痒得厉害!”少女再次求饶道。
  宝玉只好放过她的敏感之处,移首向下,舌尖掠过柔软光滑的小腹,最终来到粉胯之处,入目所见乃是一片光洁饱满的阴阜,玉蛤紧闭,外间只见一条粉色的缝隙,尽显幼嫩之色。
  在玉蛤顶端有一颗微微翘起的粉蒂儿,宝玉的舌头先是扫过外围,留下一缕缕水光,最后才临到这颗敏感的粉蒂儿,他方才轻轻一触,紧闭的玉蛤便泌出一缕缕水色,初时无几,末了越来越丰润。
  本着人间美玉不可错过的想法,宝玉的舌尖轻轻捻开粉色的缝隙,探入蛤口去舔那些如瑰色般的蛤肉。
  “不要!”少女几乎哭着道,可在宝玉听来却有些销魂的意味,所幸少女虽然看上去一副忍不住的模样,但终究没有被宝玉舔出高潮,泄出身子。
  待料理完眼前的少女,宝玉抬头去妙儿,少女刚准备逃离,不想被宝玉一把抓住拉了过来。
  “我不要!”妙儿虽情热如火,却也坚持道。
  “为什么?”宝玉奇道。
  “羞死了!”妙儿侧脸答道。
  宝玉哈哈一笑,“不止是羞死了,还有舒服死了!”
  说完他便去掰开少女的大腿,只见原本干洁的粉胯处竟然一片浅浅的水光。
  宝玉伸手抹了一下,指尖凝着一抹水珠呈到少女面前,趣道,“妙儿莫非是尿床了?”
  “我可没尿床,你才尿床了!”少女强撑着道。
  “那这是什么?”宝玉问道。
  “我怎么知道!”少女一副呆萌模样。
  宝玉哈哈一笑,“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
  “好,待我尝一尝你穴儿的滋味,就先给你破了身子!”宝玉调笑道。
  当即他埋首少女的粉胯之间,双手抱着她的两瓣臀肉,开始舔弄起来,比起方才舔弄小姑姑的穴儿,此时的宝玉却是温柔得多,毕竟眼前的少女着实嫩得出水!
  舌尖探入玉蛤之中,沿着小阴唇向外舔弄过去,彻底将少女的穴儿品尝了一遍,当真是滑腻如脂,温润如玉。
  少女起初还用力推拒,不想片刻之后竟然用一双大腿狠狠夹着宝玉脑袋,似乎舍不得他离开一般。
  一旁的薛文淑见小侄女被宝玉舔得美入天境,含住食指,闭目享受着那畅美的余韵,只得无奈一笑。
  当下她移身到妙儿的身后,将少女的螓首抱在大腿上,双手按住她纤细的玉臂,才刚刚破身的她自然知道待会儿破身的痛楚。
  此时的宝玉早已做好准备,他跪在妙儿身前,将少女的一双大腿夹在腋下,略显狰狞的阳茎在她的腿心处来回套弄,顿火热而炙烫的温度顿时让其心惊不已。
  妙儿睁眼一看,几乎下了一跳,她急忙道,“不要,太大了,我那里怎么可能塞得进去!”
  身后的小姑姑哄道,“不要怕,姑姑的穴儿都能塞进去,妙儿的更可以!”
  妙儿情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道理,只得道,“好吧,但是你要轻一点,我怕疼!”
  宝玉安慰道,“不怕,只疼一下,后面就会快活起来了!”
  说完,还不待少女反应过来,宝玉便夹着少女的小腿,臀股用力一耸,当即便破入了少女的玉蛤当中。
  一股鲜红的血色霎时间便溢了出来。
  少女顿时疼得哼了出来,“你骗人,我疼得难受死了!”
  未及去细细感受少女穴膣的美妙之处,宝玉见她眼角有泪光冒出,急忙为她拭去,心疼道,“就像生孩子一样,女人都要经过这一关的!”
  说罢,强忍着少女穴膣的逼紧之感,一边哄着少女说话,一边开始挺身律动起来。
  片刻后,少女积蓄起来的快感盖过破身时的疼痛,一股莫名而来的快感油然而生,少女轻轻哼唱起来。
  宝玉见状,顿时也轻松了不少,挺动的幅度开始大了起来。
  只见嫩如柔脂的蛤口夹着玉石般的阳茎来回套弄,一抹抹丰润的汁水夹着丝丝血色被带出,萦绕着整个茎身。
  宝玉一边挺动,一边去揉动她的雪乳,不一会儿,他的双手逐渐向下,拂过少女的柔软小腹,捧住两瓣小巧紧致坚实的臀肉。
  宝玉会心一笑,心道这个丫头在薛府的时候绝然是个闲不住的,否则练不出这样紧致的股肉。
  “你笑什么?”却是身下正在承受宝玉肏弄的妙儿见宝玉一副坏笑的模样,不满地问道。
  “难不成是我哪里让他不满意?”妙儿心想,可当她想到自己脱光了衣服任他羞弄,他竟然还有不满时,少女心中莫名闪现出一股委屈,眼中又泛出了泪光。
  宝玉一见,顿知她想多了,当即便将自己刚才所想说了出来。
  “就这?”少女不信。
  “就是如此!”宝玉道。
  少女撇撇嘴道,“那儿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宝玉坏笑道,“当然值得了,旁的女人屁股都是垮垮的,摸起来一点也不过瘾!只有妙儿的小屁股弹实紧致,摸起来舒服极了!”
  少女转气为笑,“除了那里呢?”
  宝玉差点翻白眼,心想这小妮子竟然是个不经夸的,他一边揉摸着少女的秀乳,一边应付道,“妙儿的小嘴甜津津,就像是蜜糖一样,奶团又滑又柔,一双腿儿又长又细。”
  “嘻嘻!”少女很是开心,一双腿儿不自觉地夹紧宝玉的腰侧,穴膣内更是紧致了几分,直教宝玉舒服地咧嘴。
  此时,薛怜儿悄悄趴在宝玉的背上,小脸一片通红,双臂不停地宝玉身上摩擦。
  “你们好了没?”薛怜儿娇弱无力地问道。
  “快了!”宝玉哼道,他不停地抽弄着薛妙儿的玉蛤,光洁的蛤口里不断有清亮的汁水随着他的抽弄而溢出,更是顺着他的茎身流到春袋之下。
  少女的穴膣也随着他的抽弄逐渐活泛开来,不如之前那般绞人,宝玉的阳茎也更能探至深处,渐渐了宝玉的龟头像是触碰到了一团柔软的物事,无比地滑腻温柔。
  少女立时哼了起来,“太深了,好酸呀!”
  风流成性的宝玉自然知道是触碰到了少女的花心,他又是轻轻一耸,红润的龟首立时吻住了少女的花心。
  少女立时一颤,原本环住宝玉脖颈的双臂先是一紧,随即酥软地要松开一般。
  “你~”少女近乎失神地凝望着宝玉,哼道,“你下面碰着我的痒痒肉了!”
  宝玉爱怜地亲了她一口,“傻瓜,那不是什么痒痒肉,那是你的花心!”
  他随即复起,双手捧住少女的两瓣臀肉,开始新一轮的耸动起来,龟首一下又一下地点在少女的花心上。
  “你……你……我……我快……要……尿……出来了!”妙儿娇啼道,话音未落,她那酥软白嫩的小腹顿时一阵轻耸。
  宝玉只觉少女的蛤内一阵绞弄,旋即一股温软柔滑的汁水从花心处喷涌而出,刷弄着他的龟眼。
  宝玉见状,也不再忍耐,龟首抵住花心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浓烈而又红热的岩浆直喷在少女的花心,几乎让她重回高潮一般。
  宝玉趴在她身上歇息了片刻,这才起身将阳具抽了出来,只见茎身上水淋淋一片,宛如玉杵沐水一般。
  反倒是少女的粉胯处略显狼藉,刚刚被破开花苞的蛤口微开,一缕缕清液夹带着乳白的精浆缓缓流出,两瓣花唇通红肿胀,涂抹着一缕缕血丝。
  薛文淑见状,便知宝玉刚刚在小侄女的花穴里射出了男精,那是孕育子嗣的种子。
  她没有深究为何刚才宝玉没有在她的花穴里也射出来,自记事起她便知道,身为庶女的她终究与那些嫡女有所区别,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平日里的地位。
  见宝玉的阳茎此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她嘲弄道,“现在看你拿什么满足怜儿!”
  宝玉一点也不担心,笑道,“那还不是有你吗?”
  “有我?”薛文淑不解。
  宝玉一把将她拉过来,将水淋淋的阳茎抵在她的面前,“快亲一下,待会儿它就恢复雄风了!”
  薛文淑略有些慌张,纵然她曾看过不少闺阁奇书,深谙床笫之道,知晓品箫之事,但看着眼前大如巨李的龟头,她一时间也是慌了神。不过片刻之后,她还是平静了下来,拿出贴身帕子,准备先把茎身上的汁水拭去。
  宝玉却阻止道,“不用,很干净!”
  薛文淑无奈,只得作罢,她慢慢贴过去,果然如少年所说,茎身上只有一股栀子花伴着海棠花的气味,很是好闻,并非是那种腥恶之味。
  薛文淑起手扶住少年阳茎的根部,原本有些低垂的龟头立时上扬,包皮远褪至龟颈之处,整个红彤彤的龟头都露了出来,颜色如玛瑙一般晶莹透亮。
  她慢慢张开小嘴,先是伸出红润的舌头点在龟首上,略有些腥咸的滋味传来,却也不恶心,倒像是生切的海鱼一样。
  放下心来的她这才胆大起来,缓缓将少年的龟头含入嘴中,就像是风月书里说得那样,她起舌将龟头上的汁水都抹掉,再缓缓含入更多。
  宝玉惊讶于丽人学习进展之迅速,紧紧片刻便领悟了品箫的要点,望着跪在他身前裸着身在含弄肉棒的丽人,宝玉不禁吟道,“此箫非彼箫,非丝非竹,非金非木!”
  正在品箫的薛文淑闻言,不禁媚了他一眼,非丝非竹,非金非木,那不就是肉做的吗?
  不一会儿,薛文淑便察觉到口中的肉箫一改方才的颓丧,转眼间勃壮坚硬起来。
  由于她含得较深,龟首几乎抵住她的嗓子眼。
  宝玉见状,急忙抽了出来,抚顺她的秀发道,“真乖,你先去帮妙儿收拾一下!”
  被一个比自己小上许多岁数的少年夸赞乖巧,着实让她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宝玉转身将薛怜儿抱在怀里,少年见少女早已是春情勃发的模样,也不再耽搁下去,当即分开她的腿儿,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两人如此这般面对面抱坐着。
  宝玉亲了一下她的小嘴道,“我要来了!”
  少女羞涩地点点头。
  宝玉双手捧着她的两瓣圆润臀肉微微抬起,让火热的龟头顶住她那春水靡靡的蛤口,双手一松,少女顿时往下坐去。
  “啊~”少女发出一声娇啼。
  宝玉低头看去,却是少女的蛤口太滑,龟首抵着她蛤口上方的粉嫩蒂儿滑过。
  纵然是少女温顺的脾气,当下也是生出怨气,薄怒道,“你欺负我!”
  宝玉百口莫辩,只得连连道歉,哄道,“都是我的错,这次你来对准可行?”
  少女耐不住那股腾腾而起的欲念之火,只好探出手去,握住宝玉的阳茎,往自己的玉蛤对准而去。
  可不成想,她此刻被宝玉抱在身前,却是望不到下面的情形,几次三番都未能找准位置,甚至还差点抵在后庭的位置。
  宝玉快美地长吸了一口气,“不是那儿!”
  薛怜儿当然知道不是那儿,就在她沮丧之时,一具温热的酮体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来帮你!”却是小姑姑薛文淑开口道。
  她伸手握住少年的阳茎,将它抵在小侄女的蛤口下方,提醒道,“轻一点!”
  下一刻剧痛袭来,少女只觉身体像是要撕裂一般,恰在此时,宝玉吻了过来,含住她的小嘴,生生将她的痛苦呻吟咽了下去。
  宝玉抱住少女幼嫩的身子,轻耸起来,不及百下,一股畅美油然而生。
  便是宝玉怀中的薛怜儿也轻轻哼唱起来,两团酥乳不停地磨弄着他的胸膛。
  宝玉见怀中的少女娇美可人,当下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气,薛文淑见状急忙劝阻道,“玉君子,还请怜惜怜儿的柔弱之身!”
  宝玉闻言,立时醒悟过来,动作愈发轻柔。
  此时的薛文淑未着寸缕,两团丰满圆润的翘乳从身前少女的肩上露了出来,乳头更是红润得像是熟落的樱桃一般诱人,随着宝玉的挑动而轻轻晃动。
  宝玉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薛文淑见了,心中窃笑,心想这位玉君子当真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刚刚还尝过的,怎么现在又起念头了?
  她也未藏着掖着,反而大大方方地显露在少年面前,别说这双乳儿,便是这副风流之躯,也要任其享用,既然如此又何必藏着呢?
  宝玉终是耐不住性子,移首过去先是亲了一下丽人的小嘴,随即向下将那散发着诱人果实芬芳的乳头含入口中,不停地吮吸起来。
  此时,躺在小姑姑怀里的薛怜儿醒转过来,她见宝玉一边与自己亲热,另一边还与小姑姑勾搭在一起,顿时有些生气,当下伸手在宝玉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吃痛的宝玉这时才发现,怜儿已从情毒的漩涡中醒了过来,正微微有些生气地看着他。
  少年轻笑一下掩饰过去,他凑首过去准备去亲薛怜儿的小嘴,哪知此时的少女却侧脸躲开了他的求欢。
  宝玉也不生气,大手沿着少女光滑的脊背向下抚摸而去,一把捏住了少女的臀肉,轻轻揉捏起来,若论手感,却是比之妹妹的臀肉要软糯几分。
  与此同时,他一改方才挺动的频率,火热的龟头直直插到花心底部,用劲揉了一下花心后又径直退出来,如此几次三番,直教少女一会儿天上,一回儿地下,极为难捱。
  片刻后少女终是忍不住,起身偎在宝玉怀里,哀求道,“你莫在戏弄我了……我快难受死了……”
  宝玉哄道,“你不再生气我就答应你!”
  少女只好点点头。
  宝玉怕她心口不一,又道,“那你先亲我一口!”
  少女抬起清纯秀美的小脸,含情脉脉地瞄了宝玉一眼,随即羞涩地吐出了嫩舌。
  宝玉知道她害羞,也不强求,当即俯首过去,含住她的嫩舌吮吸起来,想来是少女情动的缘故,小嘴里的津液黏滑清甜,而且越亲越多。
  一晚连御三女,宝玉的体力渐渐有些跟不上,他深吸一口气,向后躺下,一双大手紧握少女的十指道,“你自己动一下!”
  “这怎么弄啊?”怜儿骑在男儿身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薛文淑双手环住少女的腰肢,轻声道,“不怕,我来教你!”
  说完,她轻轻抬起少女的身子,原本深藏玉蛤之内的阳茎顿时滑落出来,她随即又松开了手。
  失去扶持的怜儿当即无力地坐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哼,“不行……好疼……”
  她却是被宝玉的阳茎顶了个结结实实,原来是宝玉的阳茎过于粗长,便是之前也只是送进去七八分,现下这般却是十分也有了,难怪少女会有此反应。
  薛文淑见状,只得双手捧住少女的臀肉,一上一下地抬起又放下,每次都不放到最底下,方才免去了少女的痛苦。
  此时由宝玉望去,只见身上的少女起伏不定,一袭薄雾的秀发四散飘荡,便是胸前的秀乳也跟着跳动起来。
  而在少女身后,明眸善睐的丽人却是眯着眼睛望着他,既有戏弄又有勾引的意味在里头。
  宝玉心头火起,趁着力气恢复一二,当即起身她们二人压在身下。
  臀股快速挺动起来,直插得少女一阵娇啼,“不要……慢一点……太深了……”
  宝玉见状,当即屏息凝神,一把将玉茎径直抽了出来,对着少女身下的丽人而去,不想此时的丽人却是穿了一条薄软小巧的亵裤,只勉强包裹住粉胯的三角地带。
  宝玉也不犹豫,一把将其褪至丽人的膝弯,掰开丽人的大腿,将火热粗硬的阳茎抵了上去。
  “叫你玩火!”宝玉训斥道。
  “不要……”丽人这时才紧张起来,须知她的花穴才刚刚被宝玉开苞,眼下还未复原,仍是一片红肿。
  宝玉伸指抹开丽人的红肿的玉蛤,早已准备就绪的阳茎当即顶了进去,借着蛤内水滑,轻而易举地插到最深处。
  “叫你玩火!”宝玉又训斥道。
  “妾身不敢了!”丽人连忙求饶。
  宝玉不管不顾地挺动起来,一时啪啪声不断。
  不想此时身前的怜儿醒转过来,原本即将到达高潮的她,突然间跌落人间,心中难受得紧!
  “快……快给我……”少女哀求道,她那双小手不停地在宝玉背上挠弄着。
  宝玉见状,快速插了几下少女身下的丽人,旋即又将阳茎抽了出来,插入少女紧致的穴膣当中。
  他顿觉少女的穴膣紧致非常,较之丽人的柔滑却是另一种滋味,当即胯部用力挺动起来,阳茎裹着少女的肉膣一阵摩弄,仅是片刻后,便又将少女送至无边美境。
  此时,宝玉又将阳茎从少女体内抽了出来,转而插入到身下的丽人蛤内,快速挺弄起来。
  如此几番下来,一会儿是少女紧致的穴儿,一会儿是丽人柔滑温软的花穴,直教宝玉快活地倒吸凉气。
  最终,却是刚刚开苞的怜儿熬受不住,率先败退下来,双臂环抱住宝玉的脖颈,一双修长细嫩的腿儿紧紧夹住他的腰背,娇小的身子抖如筛糠,口中如泣如诉。
  本着一碗水端平的态度,宝玉也不再忍耐下去,龟头深深吻住少女娇嫩的花心,开始喷吐着炙热的岩浆。
  “呼……呼……”宝玉翻身躺在软塌上喘着粗气,一旁的薛文淑裸着身子移过来,掏出帕子给他擦着身上的汗水。
  宝玉一边平复着心境,一边伸手过去握住她的酥乳,不停地揉捏成各种形状。
  丽人见状,笑道,“怎么,刚才还没有摸够吗?”
  宝玉咧嘴笑道,“像小姑姑这样的美人,自然是摸不够!”
  接下来的半个月,宝玉几乎整日与薛怜儿和薛妙儿两姐妹及小姑姑薛文淑厮混在一起,四人的感情更是日渐升温。
  宝阳苑前院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院子,中间栽种着一株春华秋茂的梨树,此时已是秋叶纷飞,四周则是可供行走的木廊。
  在宝玉成婚前,宝阳苑就大修了一次,不仅开辟出前院还新修了许多阁院,这前院就是用来招待外客的。
  此时宝玉正身着武服,与一名相貌凌肃、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比剑,二人腾跃间流光四射,清脆的铛铛声不绝于耳,显然战况激烈,以致落叶四散横飞。
  与宝玉比剑的中年男子名叫德川清直,乃是和族出身,据说还是和族之中的望族,剑法以凌厉著称,乃是萧誉为儿子所请的三位剑师之一,盖因过年之后宝玉即将远行,放心不下的萧誉便特意为他寻了三位剑师,传授剑术,一来是让他有自保之能,二来也是作为护卫。
  此时在木廊上还盘坐着另外两位剑师裴文易和金造胜。
  裴文易轻轻摇摇头,倒不是对宝玉的表现不满,而是对正在与宝玉比剑的德川清直有些不满意,在他看来德川清直的剑术缺少变化,直来直去就那么几招,如此剑术恐怕德川清直在他手里面连十招都走不过!
  见二人的比试一时结束不了,裴文易捋须出声道,“退三勾手,进四长驱,翻身覆剑,一往无前!”
  正在场中比剑的宝玉立时反应过来,当即连退三步,右手持剑斜斜刺了过去,正中德川清直的空门,其人几乎无有防御之能,连忙侧身倒地才避了过去。
  宝玉按照裴文易所提示,连进四步,直刺数剑,逼得德川清直毫无招架之力。
  德川清直能成一时剑术大家,也不是只有这点能力,手中的长剑连连变化闪动,终于将宝玉的剑招吞下。
  此时宝玉一个翻身,剑尖凌厉如蛇信,直刺数剑。
  德川清直竟以剑身为障,全部档了下来。
  就在宝玉的剑招停滞之时,一道白光闪过,德川清直竟然能在如此危急之刻还能有所出招。
  只听一道唳耳的剑音袭过,宝玉手中之剑猝然断成两截,他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之色,明明他已是占尽优势为何突然局势逆转呢?
  此时木廊上的裴文易才微微点头,对德川清直的剑术表示认可,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和他同列。
  “这招叫什么名字?”宝玉不解问道。
  “狮子势?天意一心流!”德川清直回道。
  “狮子势?天意一心流?”宝玉想了想,“莫非是施意于剑,于刹那间斩出十倍之力?”
  德川清直顿时愣了一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以往也曾教过不少学生,可还没有哪个人只从名字和剑招就看破他的剑术,这少年说句天赋剑心也不为过。
  此时裴文易走了出来,“今日的教习就到这里吧,玉君子也累了!”因为华族出身的缘故,他被萧誉任命为教傅,负责一切教习。
  宝玉这时才发觉贴身的内衬几乎已经湿透,在方才的亢奋之后,整个人也疲倦不少,想来是过度耗费体力所致。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宝玉也不勉强,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三人来到木廊向宝玉屈身行礼,以示今日的教习皆已完成,宝玉亦是点头回礼。
  恰逢此时,一名穿着桃红披纱,内里是珍珠样的白色内衬的可爱少女走了过来,身后还带一队侍女,提着四个锦盒。
  少女足下套着足袋,行步间快而不急,显然是颇有教养。
  她屈膝行礼道,“听说玉君子还没有吃东西,我特意送来一些点心。”
  说完她转身对裴文易、德川文直、金造胜道,“三位教傅也有份,还请收下!”
  三人连忙道,“不敢!”
  少女乃是藤原道长的女儿藤原清子,亦是出身于和族望族,比之德川清直的德川氏都要显赫许多。
  藤原道长那个老狐狸为了能重新和萧氏搭上关系,接着嫁侄女的机会,几乎把一半的家产都当做嫁妆送了过来。
  此举也使得重理家务的二宗长萧蜃大为高兴,在他的说和下,两家又渐渐恢复了来往。
  待裴文易、金造胜和德川清直退下,宝玉也没有直接返回内苑,而是径直在一旁树荫下的石桌旁坐下。
  藤原清子见状,急忙命侍女将点心摆上去。
  宝玉拈起一枚梅花状的酥脆点心送入空中,轻轻一嚼,香脆酥甜之感顿时破散开来。
  “嗯!”宝玉点首道,“滋味不错!”
  藤原清子用红泥烧成的小盏斟上温茶敬上,宝玉望去,只见皓腕白如霜雪,十指更是纤巧可人。
  在藤原清子入门之前,宝玉便已听说,其人乃是和族数一数二的美女,但宝玉却并未留意,原因是和族多出武士,并不以美人而扬名。
  宝玉接过她呈上的茶盏,微微吹了一下,方才一饮而尽,茶水入口清香弥漫,确是一等一的好茶!
  他将茶盏还给藤原清子,随即仔细审视起来,但见其人脸颊微圆,肌肤白如冰雪,容貌中却是有一种迥然于华族少女的特殊美感。
  藤原清子也察觉到宝玉在打量她,羞涩问道,“玉君子在看什么?”
  宝玉回过神来道,“我观地方风治时,曾发现和族世居于南华大州,有黑齿文眉的习俗,可刚才仔细查看,却发现你并未如此!”
  藤原清子嫣然一笑,解释道,“世间民俗大抵是利则用,不利则废,藤原氏与华族公卿之家多有走动,后察觉此习俗不妥,故废而不用!”
  少女的回答很是得体,既未夸张大言,也未矫揉造作,宝玉也是频频点首表示认可。
  随后又和她多聊了几句。
  藤原清子入门比薛怜儿姐妹要晚上几天,正是宝玉与她们情浓之时,所以与藤原清子无有多少走动,直到前两日时才抽出时间见了一面。
  正当宝玉与藤原清子交谈相欢时,一道温柔女声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清子小姐已过门多时,不知玉君子何时来驻跸一晚?”
  宝玉神色微异,寻声望去,却是一名通体白锻衣的美妇,面容静美微寒,只眼角皱纹微泛,想来是三旬左右的年纪。
  藤原清子连忙小声介绍道,“这位是我母亲的妹妹胧月姬,乃是遵循华族传统,陪嫁过来照顾我的人。”
  宝玉点头以示知道,他望向胧月姬道,“近来琐事颇多,确实没有多少时间!”
  哪知胧月姬仍旧不依不饶问道,“难道连一晚上都抽不出来吗?”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3/12/14 05:25:02

(24-25)
  傍晚时分,巨阳王府前,一名身材高大的骑士从一头凶狞异兽背上翻身而下。
  他摘下头上厚重的头盔,抬头看了一眼巨阳王府的匾额,这才迈步而入,状态潇洒,夹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度在里面。
  接到消息的管家匆匆迎了出来,「世子殿下,您怎么才回来,王上都念叨您许多回了!」
  高大男子正是巨阳王姜铎的嫡长子姜焕,亦是此番争夺帝位的有力人选,自从皇帝病重的消息传出,巨阳王姜铎便屡次传书给儿子姜焕,命他早日回京以便及早布局。
  可谁知姜焕却颇有主意,认为当下还不到有利时机,便是回来也只是平白树敌而已,所以一拖再拖!
  前番巨阳王又传书给他,口气十分严厉,姜焕无奈只得立即赶了回来!
  姜焕方才踏进前院,一名身形修长、姿貌昳丽的少女便迎了出来,待望见姜焕,她露出一副欣喜之色,连忙行礼道,「大兄!」
  少女乃是姜焕的胞妹姜曦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按照云族的传统,她将嫁给自己的兄长姜焕,因此两人可能既是兄妹又是夫妻。
  姜焕随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父王呢?」
  姜曦玉低声道,「父王正在书房里生气呢,你要小心一点!」
  姜焕轻笑了一下,却没把妹妹的嘱托方才心上,自他从军征战沙场见惯了死亡以后,他就已经失去了对父王权威的畏惧。
  与妹妹挥手告别,姜焕径直朝着父王的书房而去,刚到门口便隐隐约约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姜焕叹了口气,也不敲门,径直推开了房门。
  「父王!」姜焕道。
  巨阳王姜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身形肥胖,脸上横肉堆叠,有一股油腻之感,在当下的五位云族亲王当中,他可以说是气质最差的一个,休说是英明神武这类的夸赞之语,就是寻常普通这类的词也跟他无缘,好在姜焕与妹妹姜羲玉没有遗传到他肥胖的特点。
  姜焕曾听下人提起过,父王年轻时亦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可惜因为卷入「六王之乱」,他不得不装疯卖傻,整日嗜酒享乐,这才养成这副肥腻之相,也正是因为这副容貌,他已经多年没有出去走动了。
  「焕儿,你回来了!」巨阳王显得颇为高兴。
  姜焕点点头,没有多言,在他的儿时记忆里,父王是一个独断专行且粗暴的人,儿时的他没少被责骂。
  但自从他从军回来以后,父王对他的脾气便收敛了许多。
  大概是惧怕他披靡战场时带来的杀气,即便是儿时对他粗暴的父王也小心翼翼起来。
  巨阳王招呼儿子坐下道,「焕儿,你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青阳王姜曜带着他的儿子姜炼频频走访那些朝廷重臣,尤其是那些赤族武勋更是一个都没遗漏!」
  说到这里,巨阳王姜铎扭头见外间无人,低声道,「我私下还打探到青阳王姜曜与镇南王燕赤阳有所往来!」
  姜焕起初听时不以为意,待听到青阳王姜曜与镇南王燕赤阳有所往来,脸上才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云国四征大将当中,以镇南王燕赤阳手中的征南军团实力最为雄厚,不算上驻守在神都的御军,可以说几乎拥据天下一半的精锐,如果燕赤阳真死心塌地地支持青阳王一脉,那还真是一件大麻烦!
  不过,如今的姜焕已经不是当年刚走出府门的愣头小子了,数年的军旅磨练,使得他看待事情更加深入。
  镇南王燕赤阳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当年仅仅因为朝廷碍于规矩没有封他为亲王,而是封了郡王,便心怀不满,以致耿耿于外,在接下来的十数年更是久镇南华大州,不听号令。
  与这种狼子野心之徒合作,简直是与虎谋皮,恐怕目的非但达不到,反而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想通了这一点,姜焕也就放下心来。
  「焕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巨阳王姜铎问道,或许是他因为秉性软弱且拿不定主意的缘故,在儿子成年后,姜铎都是以儿子的想法为主。
  当下云族五位亲王当中,只有神阳王姜逊的儿子姜敖、青阳王姜曜的儿子姜炼还有姜焕有资格争夺帝位,剩下的武阳王姜镐和烈阳王姜铠都没有儿子。
  但如果从能力来看,神阳王姜逊的儿子姜敖要逊色姜炼和姜焕许多,所以待小皇帝驾崩后,登上帝位的人大概率会是姜炼和姜焕其中一人。
  青阳王一脉布局于赤族武勋,在姜焕看来十足是昏了头,看似掌握了军权,实则是因小失大。
  有时候实力可不只是军队,还有钱粮!
  任你再强大的军队,只要没有钱粮供应,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
  华族与赤族水火不容乃是人尽皆知的道理,青阳王拥抱赤族武勋一脉,那就不可避免地得罪了华族文勋,而华族文勋恰恰掌握了整个云国的钱粮赋税!
  当年的「六王之乱」因何而败?不就是因为割据一地,无有钱粮供应,最后才一败涂地?
  想通了这一点,姜焕哼笑道,「既然青阳王把赌注下在赤族身上,那我们就去寻求华族的支持!」
  巨阳王疑惑道,「华族那些人会支持我们吗?我们之前和华族可没有多少来往!」
  姜焕没有解释,而是意味深长道,「他们会支持我的,而且一定会支持我!」
  「为什么?」巨阳王姜铎想不通这里面的关键所在。
  「因为只有我才能与姜炼分庭抗礼!」姜焕难得解释一句,他见父王还想追问,佯做困得打哈欠道,「我太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说完,不待父王说话,姜焕便起身出了书房!
  姜焕没有先回房间休息,而是径直去了后花园,他方才一脚踏进后花园,耳边便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欢笑声。
  姜焕转过凉亭,抬眼望去,只见花园中架起一座秋千,此时正有一名鲜花裙衣的娇研丽人在那儿荡来荡去,身旁一队侍女嬷嬷伺候着。
  随着秋千的晃动,丽人白嫩高耸的酥胸也波动起来,端是教人垂涎三尺,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裸着一双白玉无暇的玉足,足趾秀气典雅,足弓曲延犹如鹅颈,教人爱不释手!
  姜焕快步走了过去,单膝跪下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宛若妙龄少女的丽人正是姜焕的母亲,名唤姜柔眉,她既是巨阳王姜铎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妹妹。
  这种兄妹成婚的传统可以说是云族区别于其它族群最大的不同,而且非止于兄妹,在遥远的过去,云族内部的婚俗更为不堪。
  直到云国建立以后,云族受华族的影响,才开始接受起伦常之理,逐渐淡化了一些婚姻上的旧规,但即便如此兄妹相婚的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
  云族祭祀给出的理由是,这种婚配方式有利于云族血统的纯净!
  姜焕从军时,便有不少华族同袍对此事极不认同,因为一些小族受云族这一传统的影响,也进行兄妹相婚,但结果是非常可怕的,他们的后代要么短命,要么畸形,仿佛是受到诅咒一般!
  受这些影响,姜焕私底下也在琢磨这一传统是否正确,直到他后来从一位云族祭祀那里听到了一些秘辛。
  云国六大族群当中,云族一向以神族自居,自然行径就要迥异于其它五族,天赋神通或许可以归结为云族族人特殊的体质,就像是华族当中也会偶然出一些天生神力之人。
  但不受限制的兄妹相婚的血婚又该如何解释呢?
  云族历代以来,血婚无数,却没有出过一例短命或是畸形婴儿的情况,反而是那些效仿云族传统的小族纷纷出现了可怕的结果,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云族本身就是神族!
  只有神族才不受世间法则的约束!
  姜柔眉停下秋千的晃动,却仍旧坐在秋千上,她望着高大的儿子关心道,「几年不见,你却是消磨了不少!」
  姜焕无奈道,「北冥城孤悬塞外,风霜不断,儿子又是守边的戍军,自然免不了风霜的消磨!」
  姜柔眉叹道,「当年我便劝过你,让你在宫里当差,自然就能免去戍守边塞的苦寒,可你就是不听!」
  姜焕正声道,「儿子从不后悔当年的决定,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庇护于父王和母亲的羽翼之下,那我堂堂九尺男儿的尊严又何在呢?」
  姜柔眉知道儿子的心气极高,她道,「我从未因你拒绝我的意思而生气,反而一直以来都以你为豪,你父王要是有你的三分志气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姜柔眉就无比失望,当年那个侃侃而谈的翩翩君子,不成想在二十年后变成肥猪一般的人物!
  一想到这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做那种事,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姜焕知道父王和母亲的关系几乎破裂,两人在王府里都互不见面,他本想劝一劝,但一想到父王那副模样,他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转而道,「儿子此番回来,要在神都停留许久,母亲若是想见儿子,可以命下人传话给我!」
  姜柔眉点头欣慰道,「无论你做什么,母亲都支持你!」
  姜焕颇为感动,虽然母亲不知道他要什么,但还是凭直觉发现了端倪。
  清夜,宝阳苑的清幽小阁外,一盏萤灯泛起微弱的亮光,周遭寂无人声。
  不同于华族的房屋样式,这间清幽小阁采用的是推拉门,门件轻薄,其上镂空,缀以珠花纹样,少了几分恢弘大气,多了几分清幽典雅。
  一名穿着和族服饰的和族少女提着一壶沸水,推开屋门后踩着小碎步走了进去,沿着步廊来到一个小房间外,此时的小房间里正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呻吟含在嘴里苦苦压抑一般。
  少女轻轻推开门,待望见里面的情形她倏而羞红了俏脸,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面靠着墙壁的铜镜,还有一张矮足小桌,在矮足小桌旁还铺着一方软塌。
  那位待人严厉的胧月姬此时正裸着身子趴在软塌上,肥美白皙的圆臀高高翘起,摆出一副淫荡的模样,任由身后那位玉君子采摘。
  清子小姐跪侍一旁,此时的她已经脱去了宽大厚重的和服,仅是披着一件雪色薄纱,中间的缝隙里隐约可见两团晃动的翘乳。
  「清子小姐!」少女双膝跪下,呈上准备好的沸水。
  「很好,你下去吧!」藤原清子接过水壶,放在矮足小桌上,随即斟了一杯清茶,她双手奉盏,转身呈给正在不停冲刺的宝玉。
  宝玉此时正在调教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他腰臀用力一挺,火热的杵尖顿时刺入胧月姬的花心深处,不同于少女处子的紧致,这个妇人的花心软烂堪称一绝。
  宝玉每次顶入,都感觉像是陷入到一团软烂酥绵当中,磨得他的龟首舒服无比。
  宝玉使劲拍动她的臀肉,绵软的臀肉当即泛起整整肉浪,一边拍动一边骂道,「让你敢顶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胧月姬呜呜地哼叫起来,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她螓首微微摆动,额头上冒起细密的汗珠,一律濡湿的秀发卷入她的口角当中,胸前的两团乳肉亦是坠落成团。
  望见胧月姬这副淫荡的表情,宝玉大为高兴,也不枉他今晚一番辛苦肏弄,却是教这个一本正经的妇人露出了本来面目。
  见藤原清子呈上清茶,宝玉稍且停下片刻,他本打算低头去饮,不想无意间瞥见少女红艳欲滴的小嘴,兴头一起,昂首道,「你来喂我喝!」
  藤原清子闻言,顿时羞红了脸颊,只是这几日的相处,却让她发觉这位云君子端是一个风流之人,而且是那种从不掩饰自己想法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在这位玉君子倒也是个知心之人,只是床榻之事荒唐了一些而已。
  藤原清子端起平浅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茶水被她含在嘴里,朝着正玩味看着她的玉君子送去。
  宝玉偏过头来,与她双唇相对,一股温热的茶水伴着胭脂的香味缓缓流入他的口中,清甜而又解渴!
  宝玉一时舍不得分开她的小嘴,品完了她小嘴里的清茶还不算,又伸出舌尖去轻轻撬弄她的贝齿。
  少女只是稍作抵抗,很快便放弃了抵抗,贝齿轻启,放宝玉的舌头而入,任他摩弄自己的嫩舌,搜刮着嘴里甜津津的口水。
  宝玉伸手探入藤原清子的衣襟,径直摸向少女的玉乳,甫一入手,顿觉像是握住了一只滑腻的兔子一般酥腻饱满,温润盈手!
  宝玉抬起头来,望向少女,逗趣道,「你年纪不大,却养了一对肥美的兔儿!」
  少女羞着小声道,「我也不知是何缘故,较之同龄人胸乳要大上许多,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喜欢喝牛乳的缘故吧!」
  宝玉当即褪去她的薄纱上衣,将那对肥美的酥乳放了出来,乳形不像是常见的椭圆状,而是犹如飞鹤抬首一般的挺翘之状,两颗红艳艳的乳头约莫有珍珠大小,诱人无比。
  宝玉当即把头埋入少女胸前,痴狂地摩弄着少女的翘乳,身下则是不自觉地用力起来,火热粗硬的阳茎频频研磨着胧月姬的软烂花心,直教这美妇快活地死去活来!
  「轻一点……」胧月姬哀声道,声音断断续续,好像是半死不活一样,她与藤原清子的母亲芳月姬亦是出自和族高门,只可惜她的命没有姐姐芳月姬的好,才出嫁不久丈夫就战死了,只留下她和肚子里的遗腹子。
  不久之后丈夫的兄弟为争夺财产,又将她赶出了家门,无依无靠的胧月姬只得大着肚子投奔姐姐芳月姬。
  可没成想,待将儿子武川信吉生下后,胧月姬的处境又尴尬起来,此时她的姐夫藤原道长也对她这个未亡人起了心思,时常暗示于她。
  倒不是说不能两姐妹侍一夫,相比于云族,和族的婚配习俗更加不堪,云族血婚的习俗是出于维护自身神性的需要,和族的血婚传统完全是一昧地模仿云族而进行,丝毫没有任何考量,同为下三族的丽族就常以此事来鄙视和族之人!
  因为胧月姬本身就是来投靠姐姐芳月姬的,此事若遂了藤原道长的意思,恐怕两姐妹的关系将就此破裂!
  好在藤原道长也没有强求,在胧月姬多次拒绝后,就再也没提此事。
  待藤原清子出嫁,藤原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陪嫁人选,芳月姬便向丈夫推荐了自己的妹妹,一来是要给她一个好归宿,二来身为小姨的胧月姬照顾藤原清子也会更加尽力。
  让藤原道长没想到的是,这个他一直未能得手的胧月姬最终还是便宜了宝玉。
  此时年过三旬的胧月姬正是熟美的年纪,浑身上下像是熟透的果子一般饱满诱人,不论是胸前的一双高耸酥乳,还是丰腴肥美的两瓣臀肉,都教宝玉无比的享受。
  宝玉初见她时,见她一身素白袍服,还以为她是一个高冷之人,没成想褪掉衣服过后,会是如此的卖弄风情,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勾引他人一般。
  「啪啪啪~ 」宝玉屏息凝神,又狠插了数十下,次次都直抵花心,像是要把胧月姬的花心揉烂一般。
  宝玉对跪在一旁的藤原清子道,「你小姨的穴儿当真是极品,里面软烂如泥,寡居了那么多年当真是暴殄天物!」
  藤原清子见他竟然拿这种事说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宝玉这边用后进式乏味了,当即将她翻过来,掰开两条长腿架在肩上,捧着两瓣臀肉死命冲刺起来。
  一直紧咬银牙的胧月姬终是熬不住,放声娇喘起来,「不行了……,玉君子……,轻一点……,妾身捱不住了……」
  宝玉有些不满,不同于那些刚破身的少女,这等熟美的妇人才是他的用武之地,当即道,「你又不是小姑娘,怎会捱不住?」
  胧月姬拼命挣扎起身,顾不上许多,一双藕臂环住宝玉的脖子,求饶道,「玉君子那里太大了,妾身再如何也受不了!」
  此时藤原清子也移过来求情道,「玉君子,我小姨已经泄身三次了!」
  「已经三次了吗?」宝玉有些怀疑。
  藤原清子用力点头道,「嗯!」
  「好吧!」宝玉低头去看,果然美妇的蛤口一片红肿,想来现下一定是火辣辣地疼。
  不过,宝玉现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是要发泄出来,否则待会儿给少女开苞,指定要教她三天下不来床。
  宝玉吸了一口凉气,使劲捏了一把胧月姬丰满的臀肉,这才将阳茎拔了出来,片刻间还未闭合的蛤口里,像是泄洪一般,流出一股丰沛的清亮浆液,粘稠无比。
  宝玉起身坐到矮足小桌上,双手向后撑在桌面上,胯下的阳茎高高翘起,如同雄伟的犀角一般,上面裹着一层晶莹的玉液,在烛光下泛起一层微光。
  「既然你下面受不住,那就帮我含出来!」宝玉说道。
  胧月姬见状,只得移身过去,伸手握住少年的阳茎,轻轻压下含在嘴里,美妇的手掌温润软绵,无有粗糙之处,想来平日里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胧月姬一边轻轻舔舐着少年的阳茎,一边细细感受,少年的阳茎洁净而稚嫩,如同新生的芦笋,并没有腥臭之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咸味。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她的儿子武川信吉,也是与身前少年的年纪相差不多,十岁时被藤原道长带去了源州当做侍从,此后便一直留在了那里,再也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胧月姬突然有些伤感。
  突然宝玉一巴掌拍在她翘起的粉白臀肉上,臀肉上泛起一层微波,「用点心!」
  「嗨!」美妇应道,她先是含住龟首,继而缓缓含入,吮吸遍布茎身的汁水,味道并不恶心,只有一股滑腻之感,此时突然美妇意识到,这上面的汁水本就是她所留,一股恶心之感顿时袭来,好在片刻后这股恶心之感便散去。
  胧月姬虽寡居多年,但在藤原氏府上,却担任一应贵女的教习,教导她们一些插花、茶道甚至是风月之事,以便教她们嫁人后伺候丈夫,她甚至还用犀角雕成的角先生给贵女们做过品箫演示,如何取悦男人。
  美妇媚态十足的眼眸望向宝玉,潮红的脸颊微微凹陷,吮吸着少年的阳具,娇嫩的红舌在红彤彤的龟头上摩擦着。
  「啊~ 」宝玉舒服地长吸了一口气,一把摁住她的螓首,像是抚摸温顺的宠物一般抚摸着她的秀发。
  「真是舒服极了!」宝玉赞道,在他宠幸过的女人里,数胧月姬的口舌之功最为了得。
  「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宝玉一边享受着美妇的口舌之功,一边问道。
  「嗨,他叫武川信吉,六年前去了原州,担任藤原大人的侍从!」美妇吐出膨胀如巨李般的赤红龟头说道。
  望着身下越发温顺的美妇,宝玉想了想道,「既然是你的儿子,如果将来有机会遇到,我就提携他一下!」
  「嗨!感谢玉君子的恩情!」胧月姬激动道,说完竟将几如儿臂般粗大的阳茎含入嘴里,一直含到茎根方才罢休,随即双手抱住少年的臀部,缓缓吞吐起来。
  宝玉的龟头时而在宽松的口腔里,时而在紧密的喉咙间,来回往复,间断不歇。
  「咕……咕……!」美妇粘蜜的口水顺着宝玉的棒身缓缓流下,汇聚在春袋的最低处滴落下来!
  「呼……」不间断的吞吐,也使得宝玉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美妇的喉间有一团软肉,每次插到最深处时,便会摩擦着龟头下方的系带,平添了三分刺激。
  最终,宝玉感觉即将抵达巅峰,他双手抱住美妇的螓首,开始挺动着腰背快速抽插起来。
  「啊~ ,我要射出来了!」宝玉声音颤抖道,龟头使劲抵住美妇喉咙的最深处,不停抽搐起来,灼热的精浆不间断的喷射而出,打在美妇的喉咙里。
  良久之后,宝玉长舒了一口气,将略微有些疲软的阳茎从美妇的嘴里抽了出来。
  胧月姬温顺地凑到少年身前,张开殷红的小嘴,露出一汪淫靡浊白的精浆。
  望着这个献媚的女人,宝玉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道,「赏你的,你吞下去吧!」
  「嗨!」美妇含糊一声,合上小嘴,喉间滑动几次,将精浆全部吞了下去,脸上露出像是品尝美味食物一样的表情。
  宝玉伸手指了一下胯间,胧月姬顿知其意,她俯身低下头去,伸出舌头开始清理起来,不一会儿便舔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宝玉一把将藤原清子抱了过来,将少女的乳头含入口中细细品砸,如此敏感的地方被他亵玩,直教藤原清子浑身酥麻微颤,并逐渐热烫起来,白皙红润的肌肤上更是冒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啊~ 」少女快活地轻哼一声,只觉身子轻飘飘,感觉有一股热流即将从她的腿心流出,使得她不自觉地夹紧腿心。
  此时宝玉伸手探入少女的下身,他一手扯掉少女赖以遮羞的布缕,少女光洁的腿心当即映入他的眼中。
  和族女子不穿内衣的习俗宝玉是知道的,因此没有多想。
  见藤原清子紧紧夹着双腿,宝玉抬头一笑,分出食指沿着高耸的阴阜刺入,当即指肚便触碰到了一颗软嫩多汁的蒂儿。
  藤原清子被宝玉触碰到花蒂,当即身子一紧,瞬间又松软下来,口中哼声不断。
  「嗯……哼……」
  宝玉的食指继续往下滑去,指肚沿着蛤唇细细探索,不一会儿便勾勒出一汪浅窄的穴儿,待抽出食指,只见其上花汁淋漓,煞是淫靡。
  待藤原清子醒转过来,宝玉将裹着花汁的食指探入她的嘴中。
  少女见状,很是乖巧地伸出鲜嫩的红舌,眯着眼睛舔舐着宝玉食指上的花汁。
  「味道怎么样?」宝玉逗弄道。
  「玉君子尝一尝就知道了!」少女羞着脸道。
  「哈哈!」宝玉大笑一声,翻过身来,一把将少女摁在矮足小桌上,分开她的一双粉腿,挺着火热的阳茎放在她的腿心上。
  少女的酮体一片温凉,阴阜被火热的阳茎一烫,立时轻哼一声,不自觉地想要夹腿。
  岂料宝玉双手扼住她的膝弯,往上推去,几乎将她的身体对折,俯身压下去。
  「我要来了!」宝玉温情脉脉地望向少女说道。
  「嗯!」少女红着脸点了点头。
  宝玉当即握住阳茎揉开两片小巧的阴唇,顶了进去,谁知才塞进龟头便碰到了一层阻隔,早有准备的宝玉未做停留,直直插入到底。
  少女一声闷哼,一缕嫣红的处子之血当即流了出来。
  一旁的胧月姬见状,急忙取来丝巾拭去血迹。
  宝玉则是握住清子的一双纤细小足,缓缓挺动抽插起来,一来一晃间,酥麻畅美之感袭来。
  宝玉身下的清子初时剧痛难当,不过片刻后,身子便活泛起来,阵阵快感直冲脑海,教她轻飘飘直入云霄一般,好一会儿后方才落地。
  「舒服吗?」宝玉俯身亲了她一口问道。
  「舒服!」少女娇滴滴答道。
  「哈哈!」宝玉闻言笑了起来,他一把将少女抱起,双手捧住她的两瓣紧密臀肉,让她伸手挽住自己的脖子,抱着朝一旁的窗户走去。
  宝玉一把推开窗子,将少女架在窗户上开始抽插起来,此时外面的院子里一片幽寂,夜空上秋月素洁,唯有辘辘的汲水声,却是一名侍女在汲水。
  她望见宝玉抱着自家小姐在窗户前做那种事,立即吓得小跑回了住处。
  「不要,太羞人了!」藤原清子双臂挽着宝玉的脖子求饶道。
  宝玉却道,「怕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说完,他将少女的一条粉腿担在肩上,一手搂着她的纤腰挺动起来,可谓是风流无比。
  胧月姬见状,从身后拥过来,一双圆润的团乳贴在宝玉背上上下摩擦,只为哄他早些出精。
  望着眼前娇羞可爱的少女被自己插得欲死欲活,身后熟美的妇人挺着身子用饱满玉滑的奶团给自己按摩,宝玉快活无比,精关也开始松懈起来。
  最终,宝玉一声低吼,龟头旋即紧紧抵住少女的花心一通激射,精浆如水弹一般喷打在她的娇嫩而敏感的花心上,少女一阵颤抖,亦是泄出了阴精,浑身娇软地倚靠在宝玉身上。
  次日清晨,初升的秋阳穿过竹窗照在宝玉脸上。
  感觉到阳光有些刺眼的他微微眯起眼睛,一只手挡着阳光,从软塌上爬起身来。
  他望向身侧,只见藤原清子正依偎在胧月姬的怀里沉沉酣睡,想着昨晚折腾了她们那么久,宝玉也没叫醒她们,而是轻轻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走到步廊里。
  一名身穿花衣的娇小少女见他出来,急忙跪下以首点地。
  宝玉指着她道,「你来服侍我穿衣服吧!」
  「嗨!」少女应了一声。
  她转身去取来宝玉的衣服并服侍他穿上,临了道,「方才玉君子的亲随过来求见玉君子,我已请他在院外等候了!」
  宝玉在她的小脸上摸了一把道,「你做的很对!」说完便迈步走出庭院。
  宝玉一出院门,便看见小厮桃符神色焦急地在院门外转着圈,宝玉不悦道,「这么早就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大事?」
  桃符欲哭无泪道,「君子,您昨晚答应要陪两位夫人赏月,可一转头就来了这儿,两位夫人可是生了一晚上的气,还把小的叫过去训话,说我没看住您,就差给我大刑伺候了!」
  「呃~ 」宝玉猛然想起,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就在宝玉想着如何给薛怜儿和薛妙儿解释此事时,桃符又道,「还有,方才宫里面来人,说皇帝陛下要见您,请您立即过去一趟!」
  宝玉闻言,大喜过望,对桃符道,「立即备马,我要立刻进宫!」
  桃符傻愣道,「不先去见两位夫人一面解释一下吗?」
  宝玉气得拿扇子敲他的头道,「你是傻子吗?」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1/30 03:03:01

(26-27)
  皇宫天玄殿。
  皇帝姜昭正在殿内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此时宝玉快步走了进来,拜道,「宝玉拜见皇兄!」
  皇帝姜昭转身看向宝玉,将手中的书卷扔给内侍,调侃道,「表弟这些日子娶了新妇,连皇宫也不来了!」
  宝玉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却是他近来贪玩,连宫里的差事也疏忽了,毕竟他还是五品的秘书郎。
  皇帝姜昭却是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直接问道,「表弟你知不知道,青阳王世子姜炼和巨阳王世子姜焕都回京了?」
  宝玉神情一滞,青阳王世子姜炼回来他是知道的,但巨阳王世子姜焕怎么也回来了!
  他们两个不都是在边疆杀敌立功,以继承父辈的爵位吗?
  联想到最近神都里的传言,说皇帝病笃,又无子嗣,准备在宗室里择一人继承帝位,宝玉哪还不知他们这么急着回来的原因,不外乎是想争夺大位罢了!
  可问题是哪有这般急切的,当下皇帝的身子还算能支持得住,这个时候跳出来不啻于咒皇帝快死吗?
  而且即便是要从宗室里择选一人继承帝位,肯定会提前颁布谕旨,再命三位大御共同主持择选的仪式!
  宝玉不禁感叹,这帝位的诱惑可真是不小,才露出一些风声,就有人按耐不住跳出来了!
  宝玉倒也曾见过青阳王世子姜炼和巨阳王世子姜焕一面,他年纪比这二人要小上许多,因而对二人的勇武钦佩不已,但没想到他们二人会如此不智!
  想到这里,宝玉不禁道,「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皇帝姜昭从一旁的内侍那里接过一封密信,递给宝玉道,「你看看吧,这是他们近来的举动!」
  宝玉翻开密信一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姜炼和姜焕近来所做之事,而且巨细无遗,就像是皇兄在二人身旁安插有密探一般,有时连对话的内容都有记录。
  宝玉倒未觉奇怪,神都内设有神都御守司,下辖皇城缉妖司、缉凶司和缉恶司三大组织,专门镇压神都内的不逊之辈,同时还有风闻天下之职,眼线遍布天下,安插些许人手自然不在话下。
  宝玉看过后道,「青阳王世子姜炼频频走访赤族武勋,巨阳王世子姜焕更是连连拜访华族公卿,看来他们两人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皇帝姜昭转身回到御座上,问道,「依你看,为兄该如何应对?」
  「皇兄什么都不用做,以静制动即可!」宝玉琢磨了一下回道。
  皇帝姜昭目光微动,「为何?」
  宝玉解释道,「皇兄自亲政以来,处事温和,勤于政事,是以政事清明,他们二人行事如此急切,指不定要在神都里闹出事来,届时无须皇兄出面,三位大御自然会把他们二人压下去!」
  宝玉没有明说的是,当下云国的权柄大多在三位大御那里,姜炼和姜焕在他们眼皮下兴风作浪,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宝玉想着自己如果是三位大御之一,为了抓紧手中的权力,宁肯从云族平民之子选出一人过继给皇帝,以便将来继承帝位,也不会选他们二人。
  想到这里,宝玉走到御座跟前,委婉问道,「皇兄的渴血症,那些御医真束手无策?」
  皇帝姜昭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为兄曾问过御医,还余下多少时日,只有一名老御医直言,可能不到两年!」
  宝玉闻言,神色凝重,难怪皇兄这些时日神情颓丧,原来是因此之故。
  宝玉劝道,「皇宫里的御医都是些碌碌无为之辈,臣弟听说乡野之中亦有不出世的名医,皇兄为何不宣旨征召天下名医?」
  皇帝姜昭摆手道,「皇宫里的御医都是遍选天下出来的,岂是碌碌无为之辈,即便是征召天下良医,恐怕来的也不是什么良医,而是些招摇撞骗的方术之士!」
  宝玉理直气壮道,「事关皇兄安危,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试一试!」
  见宝玉如此坚持,皇帝姜昭也动摇了,他道,「试一试倒是可以,但你不许把为兄的名号说出去,免得三位大御又说朕胡闹!」
  宝玉拍胸脯道,「没问题,臣弟可以随便找个由头,贴个悬赏告示!」
  说干就干,宝玉辞别皇兄回到府里,当即便草拟了一份告示,只说有亲族罹患渴血症,现征求良医,凡能治愈者重赏千金!
  草拟完后,宝玉便将告示卷起递给小厮桃符道,「你把它贴到城门口,并安排人守在那里,凡是有接下告示的人,便将他引到我的别院去!」
  宝玉在府外的别院乃是他私下里花钱置办的,家中无人知晓,只有操办此事的桃符知晓。
  这别院倒不是宝玉为了金屋藏娇,而是为了能在萧誉发火想要揍他的时候,能有一个去处。
  桃符接下告示回道,「请君子放心,小的定会办妥当!」
  然后他道,「方才青阳王世子姜炼遣使者过来,想邀请君子赴今晚的宴会!」
  「赴宴?」宝玉奇道,今早他才和皇兄谈及青阳王世子姜炼和巨阳王世子姜焕,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打照面了。
  「是的!」桃符道,「使者说青阳王世子多年在外征战,此番回来,想和故人们见一面叙叙旧!」
  「见面叙旧?」宝玉呵呵笑了起来,这哪是叙旧,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还有其它事吗?」宝玉想了想问道,「既然青阳王世子姜炼这里有所动作,巨阳王世子姜焕那里没理由按兵不动。」
  桃符见状拍马道,「君子果然聪明过人,青阳王世子的使者刚走,巨阳王世子姜焕的使者便来了,说辞一模一样,还是说巨阳王世子姜焕多年在外征战,此番回来,也想和故旧朋友们聚一聚,只是宴会的时间定在明日晚上!」
  说到这里,桃符补充道,他们不止邀请了君子,府里的瑛君子、器君子都在他们的邀请之列。
  宝玉点点头,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外乎拉关系,拐弯抹角地问支不支持他们。
  见宝玉沉吟,桃符问道,「君子要去吗?小的好准备车马。」
  宝玉挥手道,「自然是要去,你去准备车马吧!」
  「诺!」桃符退了下去。
  说实话,宝玉这个时候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一是不看好他们,二是不想急于站位,有时候待价而沽才是最好的选择。
  文泉院,萧宝瑛正在书房里练字,贴身小厮来禀告道,「瑛君子,玉君子来访!」
  萧宝瑛放下笔,「请他进来!」
  「诺!」贴身小厮应声而去。
  片刻后,宝玉转身走了进来,见二哥在练字,打招呼道,「二哥,你今天挺有雅兴啊!」
  萧宝瑛淡笑一声,「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只是不想做那庸人罢了!」
  宝玉听他话里有话,问道,「青阳王世子姜炼和巨阳王世子姜焕的请帖二哥都收到了吗?」
  萧宝瑛点头道,「自然是收到了!」
  「那二哥要去吗?」宝玉追问道。
  萧宝瑛没有回话,而是一手扯下书卷,扔在地上,吩咐贴身小厮道,「拿下去烧了!」
  「烧了?」小厮拾起一看,不解道,「瑛君子这幅字写得漂亮极了,为何还要烧掉?」
  萧宝瑛摇头道,「我写这幅字的时候心绪不宁,故而这幅字空有其表,拿出去烧了吧!」
  「诺!」小厮这才拿起走了出去。
  一旁的宝玉目光微动,「二哥是不想去参加他们二人的宴会,故而犹豫吗?」
  萧宝瑛点头道,「我现在倒挺羡慕大哥,他外派做官,不必参合这些事!」
  「既然犹豫,那干脆就两个都不去!」宝玉建议道。
  萧宝瑛却是苦笑一番道,「青阳王世子姜炼当年还在神都时,便与我交好,此番他亲自来书,我却是避不过!」
  宝玉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二哥和青阳王世子姜炼认识!」
  萧宝瑛道,「不止是我,连大哥与与他熟识,所以我说大哥若是在神都,恐怕也避不过去!」
  说到这里,萧宝瑛思虑道,「按理来说,青阳王一向与华族来往不多,反而是巨阳王那里要多些,我们应去捧巨阳王世子的场面,可现在来看,却是两个都逃不脱!」
  他话说完,见宝玉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四弟是有主意了吗?」
  宝玉笑道,「不外乎走个场面而已,我不信他们还能让我签字画押,强行宣誓效忠!」
  萧宝瑛笑了起来,「那倒也是!」
  就在他们两人商谈时,院门外走来一人,还未见面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二哥,今晚的宴会你去吗?」
  来人正是萧宝器,只见他一身武服,头戴竖翎,威风赫赫。
  见宝玉也在,萧宝器奇怪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宝玉无语道,「难不成只许三哥来二哥这里?」
  萧宝器向来嘴笨,说不过宝玉,因此没有纠缠下去,而是切入正题道,「二哥今晚要去青阳王世子姜炼的宴会?」
  萧宝瑛道,「自然是要去!」
  萧宝器拱手作拜托状,「那就烦请二哥转达一声,今晚的宴会我就不去了,我与青阳王世子姜炼确实不太熟识!」
  宝玉见状道问道,「那明晚巨阳王世子姜焕的宴会呢?」
  萧宝器睁大眼睛道,「那自然是要去,当初巨阳王世子姜焕在宫里当差时,我便与他熟识,他转战边军前,还特意将宝马送给了我!」
  宝玉略有所思地望向二哥萧宝瑛。
  萧宝瑛斟酌了一会儿道,「三弟,方才四弟的话没有说错,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三兄弟应该共同进退,免得让外人说闲话!」
  萧宝器脑袋有些发蒙,「那今晚的宴会我该去吗?」
  萧宝瑛掷地有声道,「该去,而且我们都要去!」
  傍晚,青阳王府前人来人往,不少收到请帖的年轻一辈纷纷前来捧场,不过由于青阳王姜曜与华族来往不多,是以前来捧场的年轻一辈主要以云族、赤族为主。
  下三族中的和族、丽族也有不少年轻人前来,负责接待的管家虽然表面功夫做得很足,但仍会时不时表露出轻视之心。
  远处的酒肆高楼上,丽族出身的金玄宇与和族出身的藤原石哉望着这一幕,不由有些愤慨。
  金玄宇气愤道,「想不到连家奴都敢轻视我等!」
  藤原石哉悠悠道,「上三族之人一向不把我们下三族放在眼里,这些家奴望风承意也就不足为奇了!」
  金玄宇冷笑道,「青阳王世子姜炼争夺大位在即,这种时候本应该放下架子,想不到他如此倨傲,难道他不怕我们丽族、和族之人都去支持巨阳王世子姜焕吗?」
  藤原石哉深深望了好友金玄宇一眼,金玄宇这话着实是有些过于自大了,即便是出身和族大姓的藤原石哉也不认为和族有左右朝政之能,更何况是实力不如和族的丽族。
  能真正影响到朝局的只有掌控公卿一系的华族和手握重兵的赤族,他们才是权力游戏真正的玩家!
  仔细观察片刻后,藤原石哉道,「看来今天来的都是云族和赤族的年轻一脉!」
  金玄宇道,「这不足为奇,谁教青阳王对华族一向不怎么友好,今晚恐怕是不会有华族公卿子弟过来了!」
  藤原石哉微微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我听说青阳王世子姜炼就与不少华族公卿子弟交好!」
  「哦?」金玄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就在他惊讶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上面插着一副旗帜,龙飞凤舞写着一个谢字。
  「鸣野谢氏,华族七望之一!」藤原石哉道。
  金玄宇举目望去,见马车来到王府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名温文儒雅的青年。
  金玄宇一下认出来道,「是谢洮,据说他将是谢氏下一任家主!」
  谢洮本也不想来,但当年他曾与青阳王世子姜炼交好,此番姜炼亲自来书,他却不好推辞,只好应邀而来。
  管家望见后,连忙迎了过来,和谢洮略微寒暄后,便亲自将他引入王府内。
  管家还未转过身来,王府门前响起一道惊雷般的马蹄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却见高大的赤红战马上,坐着一名英姿飒爽的红发少女,正用睥睨天下的目光扫视着众人,身后还跟着数十名精锐果敢的赤族武士。
  「是镇南王燕赤阳的女儿燕红霜,想不到她也来了!」酒肆高楼上,金玄宇低声道。
  藤原石哉则是不发一言,显然是预料之中。
  管家连忙过来毕恭毕敬道,「燕统领亲自前来,我家世子十分高兴,命我亲自引燕统领入座。」
  哪知燕红霜却是一眼也没看他,翻身下马后,摆手道,「不必了!」
  话毕,她独自走了进去,显然是没把这个管家放在眼里。
  管家虽然倍感尴尬,却一点怨气也没有,毕竟两者身份差距太大,再生气也没用!
  就在管家松口气的时候,府门前又响起一道密集的马蹄声,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三名衣着不凡的世家君子联袂而来。
  中间那名君子年纪稍小,相貌却最为不凡,宛如谪仙临尘,右手边是一名紫袍儒雅君子,左手边则是一名身着武服的年轻武将。
  「是华族五阀之一,济水萧阀的萧宝玉、萧宝瑛、萧宝器!」有人低声道。
  酒肆高楼上的藤原石哉和金玄宇也是惊得站起身来,当今萧阀年轻一代的嫡系子弟只有六人,除萧宝琼外派做官,萧宝筠、萧宝环年纪稍幼外,其余的三人竟然都来了!
  济水萧阀想做什么?
  闻听消息的青阳王世子姜炼连忙迎了出来,萧宝玉、萧宝瑛、萧宝器三人齐至,简直就是给了他莫大的面子!
  「宝瑛兄,数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姜炼笑道。
  三人下马来,萧宝瑛拱手道,「既然世子殿下诚心邀请,自然不能推拒,恰逢明日巨阳王世子也邀请我们三兄弟赴宴,所以我们兄弟三人便决定一同赴宴,也好作伴,还请世子殿下不要怪罪!」
  姜炼目光闪动,却是明白了萧宝瑛话里的意思,当即道,「岂敢,萧阀三位俊杰一同前来赴宴,便是我的荣幸!」
  略过这一话题,萧宝瑛便将萧宝玉、萧宝器一同介绍给姜炼。
  轮到宝玉时,姜炼极为客气道,「我之前便曾听闻过无双公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宝玉却也不肯占他的便宜,道,「来时的路上我便听二哥说起世子殿下,当下见了,却也是不虚此行!」
  两人相视一笑,旋即不再多言,只有萧宝器蒙在鼓里搞不清楚状况。
  正当他们几人谈笑时,一辆遍是天云纹饰的华丽马车驶来,车门拉开,走出一名双目如神的白发青年,赫然是神阳王姜逊之子姜敖!
  联想到最近神阳王一系与青阳王走的远来越近,看来神阳王一系已是决定支持青阳王世子姜炼争夺大位了,宝玉想道。
  「三位有礼了!」姜敖在与姜炼寒暄过后打招呼道。
  宝玉与两位兄长回了一礼。
  姜炼随即亲自将他们几人引入殿中上座,宝玉自然是坐在第一位,他虽然年纪小,但却是公主之子,血统高贵,不出意外将来便是萧阀的阀主。
  在宝玉的对面是神阳王世子姜敖,其人次位则是镇南王燕赤阳之女燕红霜,其人始终用一副轻视的目光审视着他。
  这女人十分难缠,早在韩府的宴会上,宝玉便有所领教,因此宝玉选择了无视她。
  须臾人齐备后,姜炼返回主座,大手一挥,宴乐响起,歌姬纷纷涌入殿中舞动起来。
  「诸位!」姜炼举起酒杯道,「诸位能于百忙之中前来赴宴,我十分高兴,在这里我要敬诸位一杯!」
  说完,他一口饮尽杯爵中的美酒!
  众人见状,亦是纷纷饮尽杯爵中的美酒。
  很快酒过三巡,姜炼便以宴会主人的身份,讲述起这些年来的从军经历。
  只言片语之中,俱是刀光剑影、沙场悲鸣。
  不少赤族武勋子弟被其言语所感,纷纷拍手叫好。
  这时赤族祈原侯之子燕云升道,「如今几位云族亲王的世子中,我最佩服的便是姜炼兄!」
  这时他瞥见坐在首位的神阳王世子姜敖,怕言语之中冷落了此人,急忙补充道,「当然,其次便是姜敖兄!」
  姜敖举起酒杯提醒道,「今晚宴会的主人是姜炼兄,云升老弟莫要多说其它!」
  姜敖此举意在提醒燕云升不要搞错了对象。
  燕云升得到提醒,立马回归主题,「在此我提议,我等当以姜炼兄马首是瞻!」
  他话音一落,不少赤族武勋子弟和云族显贵子弟纷纷举起酒杯,向着主位上的姜炼敬去。
  唯有一旁的萧宝玉、萧宝瑛、萧宝器和谢洮等几人不为所动!
  燕云升不满道,「怎么,几位不认同我的提议?」
  宝玉开口道,「我闲散惯了,从不做那种以他人为马首是瞻的事!」
  「那你们为何而来?」燕云升追问道。
  萧宝器装傻充楞道,「这请帖上也没说来者都要以他人马首是瞻啊,要是如此我就不来了!」
  见萧宝器闹场,坐在燕云升一旁的虎烈侯之子燕鸣归一脚踢开小桌,霍然起身道,「早就听闻麟龙军勇将萧宝器有撕虎裂豹之勇,我今日倒想领教一番!」
  见燕鸣归当庭叫阵,萧宝器勃然大怒,一掌拍断身前的小桌,起身道,「燕鸣归,别人都说你厉害,但我可不怕你!」
  眼看两人就要动起手来,这时一声历喝传来,「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见出声之人正是青阳王世子姜炼,他无奈地挥手道,「请两位都回原位吧!」
  萧宝器和燕鸣归这才不情愿地回到原位坐下,随即便有仆人上前为他们更换桌椅。
  萧宝瑛拱手致歉道,「我们三人此番前来只为交际,绝无旁余心思,即便朝政之事,也当由家中长辈做主!」
  坐在下位的谢洮拱手道,「我此番前来也是如此,还请世子见谅!」
  姜炼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了,连忙安抚道,「今日的宴会确实只是为了叙旧,绝无它意,请宝瑛兄勿要见怪。」
  说完,他举杯向萧宝玉、萧宝瑛、萧宝器、谢洮等人敬去。
  几人相视一眼,便举杯回敬,算是揭过这一页。
  待歌舞声再次响起,宴会重回安静祥和的氛围,姜敖问到宝玉,「听说玉君子乃是陛下的侍读,常伴陛下左右,不知陛下进来可还康健?」
  众人闻声,亦是齐齐望向宝玉,虽然神都中流传皇帝重病的消息,可谁也不知究竟是病到了什么程度!
  宝玉放下酒杯,神色振奋道,「皇兄的身体极为康健,前些时日还与我一同前往内苑打猎!」
  「哦,是吗?」姜敖神色不变道,「不知行猎可有所获?」
  宝玉回道,「皇兄英锐非凡,亲手射中一只紫鹿,我就差了些,只抓了几只雉鸡!」
  殿内立时小声议论起来,莫非是消息有误?
  便是姜炼与姜敖也困惑地相视一眼。
  ……
  回府的路上,月光倾泻如水,萧宝器忍不住问道,「四弟,你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等宝玉回答,萧宝瑛便拦住了萧宝器的追问,「三弟,这种事不知道为好!」
  相比于萧宝琼的沉肃严苛,萧宝瑛一向以明锐内敛著称。
  见二哥不再让自己追问,萧宝器也就压下心中的疑问。
  他转而愤愤道,「方才要不是姜炼拦着,我真想狠狠教训那燕鸣归一顿,当初我和他在新兵营时,他就一直和我作对!」
  宝玉轻笑道,「三哥,以后有的是机会!」
  萧宝器这才作罢,他转而叹道,「也不知明日巨阳王世子姜焕是否会像今日的青阳王世子姜炼一般,逼我们表态!」
  宝玉笑道,「他若是知道今晚的情形还坚持如此,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萧宝瑛摇头道,「我虽未与他见过面,但却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想来应是个明白人!」
  「但愿如此!」萧宝器叹道,休看他今日差点和燕鸣归打起来,其实他并不愿在别人的宴会上闹翻,毕竟这对他的名声不好!
  回到宝阳苑已是深夜,宝玉估摸着薛怜儿和薛妙儿还未消气,便到书房睡了一晚,待天色刚亮,便出了府门前往他的别院,昨日张贴的告示还真引来了几个揭榜之人,他准备先考校一番。
  然而一整天下来,宝玉发觉这几人都是些坑蒙拐骗之辈。一点真才实学也无。
  他只得带着失望之情与二哥萧宝瑛、三哥萧宝器会和,前往巨阳王府赴宴。
  相比于昨日青阳王府宴会上以赤族之人居多,今日巨阳王府里则是以华族居多,华族五阀七望都有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前来。
  真阳杨阀阀主杨雄之子杨炯、武川韩阀阀主韩嵩之孙韩盛、博陵崔阀阀主崔正之子崔毅、霸阳柳阀阀主柳献之子柳矩,再加上宝玉这个济水萧阀阀主萧誉之子,华族五阀尽乎齐至。
  七望的亢天赵氏、凤岐李氏、宿原王氏、青渠陈氏、紫桐沈氏、鸣野谢氏、虎丘苏氏,也纷纷遣人而来。
  此番赴宴的还有烈阳王世子姜炎,如今云族的五位亲王之中,除武阳王因无子不表态外,四位亲王形成了二比二的局面。
  待众人入座,姜焕起身慷慨激昂道,「近来神都之中风言风语,说我有上进之举,我在此重申,绝无此事,在场有此意的人请站出来,我先一掌拍死他,再进宫向皇帝陛下请罪!」
  「好!」烈阳王世子姜炎率先拍手叫好!
  众人也是随即应和起来。
  宝玉见状,不由眼睛微眯,这姜焕反应真快,才一天的功夫便想好了对策。
  姜焕伸手将众人的掌声压下,倡议道,「今晚的宴会只谈风月,不谈其它!」
  说完,他拍手示意,一队侍女抬着一扇华美轻薄的屏风来到主座上放下。
  宝玉与二哥萧宝瑛相视一眼,俱是心生困惑,不知这姜焕要弄什么把戏。
  此时,姜焕见众人疑惑,他解释道,「既是宴席岂能无酒,我这里珍藏有一味名为风月佳人的美酒,请各位稍待片刻!」
  待屏风架好,又有侍女在屏风后放上一盏红烛,胭红的烛光照在屏风上,端是美轮美奂。
  旋即又有侍女抬来一张玉色琉璃盆在屏风后放下。
  见此情形,宝玉目光一动,「莫非是……」
  「是什么?」身旁的萧宝瑛问道。
  宝玉轻声一笑,「这姜焕当真是风流之人,竟然想出了这一招,二哥放平心境,稍后便知。」
  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一名面遮薄纱身穿紫色裙衣的美妇从侧殿走出,行步间珠翠叮咛,身姿曼妙无比。
  她缓步走入屏风后,踏入琉璃盆中,开始一件接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裙衣,并将衣物放置在屏风上檐。
  饶是在场的世家公子眼界开阔,采花无数,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形,一时间纷纷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此时,紫衣美妇开始褪下贴身的亵衣,修长的双臂向后伸去解开玉背上的系带,犹带体温的紫色肚兜就这般随意放置在屏风上,轻薄的屏风上,映出美妇高耸的酥胸,和一颗诱人的凸起。
  紫衣美妇又弯下腰肢,脱下胯间的亵衣,圆润而又肥美的粉臀立时在屏风上显露无疑,简直比亲眼看到还要抓人心肝!
  见此情形,萧宝瑛不由微微摇头,叹道,「纵情放浪,不外如是!」
  即便是杨炯、柳矩这种平日里恪守行举的君子,此刻也纷纷慨叹。
  这时,侍女抱来一坛美酒,将其举起缓缓倾泻在紫衣美妇身上。
  紫衣美妇犹作沐浴之状,双手不停地抚动身躯,任由美酒流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滴落在琉璃盆里。
  待这一切都结束后,侍女们取来酒盅,一一盛满,并呈了出来。
  姜焕大手一挥,「给各位贵客盛满酒杯!」
  侍女们飘身而下,一一为列座的客人盛满酒杯,不过分量有限,每人只有一杯。
  此时,姜焕举杯豪迈道,「诸位,与我共饮这杯风月佳人!」
  说完,他一饮而尽。
  「好!」众人皆举杯应和,随即饮下杯中之中。
  一时间殿中俱是惊叹之声,「美酒啊!」
  「果然余味悠长!」
  即便是宝玉这种不善饮酒之人,也惊讶于这杯风月佳人的醇厚幽香。
  然而,当宝玉望向身旁的萧宝瑛,却发觉他无动于衷,杯中的美酒仍旧还在。
  「我不喜此酒,故而未喝!」萧宝瑛淡淡道。
  宝玉深知他的为人,他既然不喝,那就说明他确实不喜欢这杯风月佳人。
  就在宝玉想着讨要过来时,一旁的萧宝器却径直夺了过去,「既然二哥不喜欢,那我就替二哥喝了这一杯!」
  说罢,他痴迷般地将杯中美酒饮尽。
  宝玉见状,不由得笑道,「我还以为三哥你不好这一口呢?」
  萧宝器讪笑道,「平日里我爹管教得严,难得出来一趟,你也要我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