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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4/02/29 13:40 / 2370 / 121
【小说】玄女传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5:49:29

第十四章 美人紫萱
  刘正卿耍了一阵子,身体燥热如酒后微醺,原来是心中喜悦难以平复无法入眠,因此提剑在院子里耍着,见刘信来到便止住剑舞上前施礼,叔侄寒暄之后进堂内分主客分坐,刘信备说前事,刘正卿听闻哈哈一笑,一一解答。
  刘信粗着喉咙道:「我说大侄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这里那里瞎跑,图个什么?难道你抱了死志非那广寒宫主不娶么?」
  「叔叔你多虑了,小辈我不是受了皇上旨意,要寻美貌女子么,我因思虑圣上忧虑,才如此匆忙。」
  刘信哪里信他的鬼话,他呵呵笑道:「若要寻美貌女子,可交于太守们去办,如今隆冬至深了,你这样做不是把我这当叔叔推在火坑里吗?那北地天寒地冻,稍有不慎就迷失方向,到那时我怎么和你去世的父亲交代?」
  刘正卿和刘信本非至亲,乃是宗室亲属,跟他父亲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他这样说引得刘正卿十分反感,但是碍于职务只能暂且忍耐:「所以正卿权请叔叔代我守雍州十日,若克期不归,请上表奏我渎职之罪。」
  刘信也不接这茬,他假装推心置腹道:「我说我的好侄儿啊,你眷恋那倾城宫主是满城人都知道,就连我也承认那宫主风华绝代,只是天下女子甚多,你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那慕容老儿的大女儿倾心于你,你又故意装作不知,放着爱你的不要偏要去找那缥缈的,这……不觉得太蠢了些么?」
  刘正卿冷笑一声,也不跟他多废话,他冷道:「叔叔勿要再说了,我意已决,我已传下命令明日点兵启程,凡军资可本部携带,不消郡县出资,叔叔大可放心。」
  「哦?不知你要带多少人?」
  刘正卿皱眉,试探问道:「叔叔在怀疑什么?」
  「啊?哈哈哈……哪里有怀疑,不过是寻常问一遍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若是大军出去,我这个当叔叔可不能擅作主张同意你,所以多少得问一句,放心么。」
  刘正卿冷哼道:「兵贵神速,我只消带五百轻骑,往返十日不在话下,如此说,叔叔可安心否?」
  听到侄子这样说只要五百人,刘信呵呵一笑,没有忧患道:「既如此,老夫恭祝少主早日凯旋,赢得美人归啊!」
  「呵呵呵……借您吉言。」
  两人都皮笑肉不笑,心知肚明,不过是互相掣肘罢了,于是也无甚么闲话好聊,刘信就直接告辞了。这时从屏后出来一个书童,生得温润如玉,与刘正卿差不多年纪,只是眉眼间有恶毒之气闪烁。
  那书童道:「少主,这人长久以来都与你不和,今日怎般这样客气了?」
  刘正卿哼道:「此人笑里藏刀,你不知,若是我说要兵三千以上他必要报与皇上,我虽和他无仇无恨但着实讨厌此人,此番路途遥远,北地寒冷人多也无济于事,反而增添负担,我带五百骑轻装速进,应该能赶上除夕之前回来。」
  书童问道:「小人终年随在公子身旁服侍,虽无实战却也知马力,此番可愿让小人跟随公子在一旁服侍公子吗?」
  刘正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此番不比以往,那里天寒地冻,你这瘦弱恐怕经受不住,我快去快回,时候不早,你早点休息吧。」
  书童施礼,拜道:「少主早些歇息,小人告退。」
  此时三更时分,刘正卿转入内屋,一夜无话,竟然无法入眠,只见天色破晓,连忙去给母亲请安,只听得里面又传来姐姐的声音,原来是老妇人昨夜咳嗽不止,所以差人叫女儿来陪侍。
  刘正卿的姐姐名叫刘紫萱,芳龄二十四,出落的大方水灵,出尘如仙乃是十分传统的古典美人,十年来举聘求亲的媒人数不胜数,年年都有十几桩人家,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出将入相的才子,只是不知怎的她一直不肯答应,似乎十年前紫薇仙子飞升令她大受震撼,所以不愿出入泥尘,这十年来她一直都在准备这回的玄女选举。
  刘正卿将皇帝下旨的意思说与母亲与姐姐听,只听得母亲说已经知晓,也正是他的姐姐刘紫萱告诉她的。
  原来刘紫萱对此事十分上心,早派人在长安等候消息,腊月十四皇帝下旨地方张贴告示,京城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她也早于弟弟就知道了。
  「此番你姐姐要选玄女乃是我们家最大的事,你要好生用心,你姐姐为此事韬光养晦已经十年,志在必得,切勿轻慢。」
  刘正卿俯首道:「来年季春三月十五,自当由孩儿亲自领姐姐往赴京师,母亲放心。」
  刘母笑着点了点头,一夜的咳嗽虽然让她身体不适,但儿女孝顺令她感到心安不少,适才服了药,这时又困困欲睡了,趁着母亲还有醒意,刘正卿将自己要去广寒宫的意思说了出来。
  刘母既不反对也不赞成,询问女儿的意见,刘紫萱只是淡淡地说:「若你执意要去,向我与巧灵问好,顺便代我问声,近年可曾见过姓谢的小子。」
  刘正卿知道她说的是谁,于是记下了,刘母叹了声气,给儿子整理了衣领袖口,慈祥道:「北地寒冷,要多穿棉衣外戴风帽,早去早回,不可意气用事,早些回来过年。」
  「孩儿记下了……」
  「去吧……」
  刘正卿俯首拜之,然后出门,刘紫萱银牙咬了咬粉唇,赶出来时微微蹙眉,从乌黑的头发里抽出一根蓝色的发簪,递给了刘正卿道:「若见得巧灵,将这发簪交与她,她若不收,你就地折碎,无需带还与我。」
  说罢转身而去,不等刘正卿反应,她眼中竟闪出泪花,连忙玉指擦拭去,不叫母亲看见。
  有才人阅后书叹诗言:三年中思绪飘飞,深闺里红颜娇美;明玄女凛若秋霜,暗思君芳心已许。
  刘正卿面色凝重,收好发簪暗记在心,出了大府来到军营,早有兵士排列站好,冷风中昂首挺胸,面有正色,众人皆庄重之姿,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高呼:「拜见雍州少主!」
  那声音铿锵有力,令人身躯一震,忽然五百将士一同呐喊拜见雍州少主,响彻天地。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6:04:37

第十五章 兵发天水
  刘正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伏在地上,此人名叫孙文台,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因平叛南蛮子有功被时任雍州府下破虏将军,孙文台身高八尺,容貌甚伟,器宇轩昂,文武全才,他与刘正卿在雍州人称双郎,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刘正卿翩翩儒雅,而孙文台却更多血性,二人从少年时就是佳音。
  据说当年刘正卿携家奴围山打猎,追逐麋鹿时不甚走失了方向,而孙文台乃是富家子弟,喜好孤身一人进山探险,两人就麋鹿一时起了冲突,一说是自己射伤,一说是自己捕捉,二人争执不下就起了争斗,然而两人不相上下,至下午斗至黄昏。
  当家仆们找到刘正卿时,他正与孙文台角力,家仆仗着人多欺压住孙文台,孙文台大叫不服,于是刘正卿让家奴们放开他,再与他角力,直至两人精疲力尽。
  之后刘正卿十分欣赏此人,以战袍相赠,孙文台血性足却也见儒将风采,欣然也以长袍赠予,此后两人成莫逆之交,无话不谈。
  刘正卿想起往事,轻笑着让他起身,两人说笑仿若兄弟,刘正卿闻着他身上气味笑道:「你昨晚碰了女人罢。」
  破虏将军尴尬一笑,满脸的不好意思,刘正卿爽朗一笑:「那慕容家的二小姐就这么迷人么,把我这堂堂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了。」
  孙文台闻言只得嘿嘿直笑,装傻充愣,这时闻得一声中气十足的豪迈笑声。
  「哈哈哈……老夫早听得雍州人言:文客请,刘正卿,武友来,孙文台,二位果真少年郎!」
  二人回首一看原来是文和先生,孙文台与先生互相施礼,三人互相寒暄一阵,准备妥当,当营点兵,分发彩礼红带,绫罗织布,金银珠宝,首饰珍玩,每个士兵都装包带好,登记在帐,刘正卿志在必得,誓要赢得倾城宫主芳心。
  孙文台铺开地图谓刘正卿与先生道:「十日紧迫,去时大雪回时必更加难行,小将意出天水郡往陇西北上,如此可避开黄河流域,翻过弱水达到云海峡谷内,若每日行二百里一日可到陇西,三日内可至金城边界,再寻船度弱水,如此说来不消五日即可抵达广寒宫。」
  刘正卿笑道:「我虽说十日往返,其实只要赶在除夕前夜抵还便可,路途遥远将士劳苦,十四内往返可以,不知先生有何意见?」
  文和先生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今就任凭二位如何计算,刀山火海也陪走一遭。」
  孙文台大笑道:「好,痛快!来人,备酒。」
  五百位壮士早已将碗里装起酒,一声令下仰头畅饮,好男儿壮志雄心,霹雳乓啷众皆上马,威武雄姿,壮志赫赫。
  刘正卿驾在白马上意气风发,高声歌唱:「孙将军,敢比试马术否?」
  孙文台应声答叫:「有何不敢,怎么个比试法?」
  「哈哈哈哈……就比谁先出这天水郡,驾……」
  「嗯哈哈哈……看我来也!驾……」
  随着地动山摇般的震动,五百烈马怒喝相随,浩浩荡荡往陇西而去。
  这正是:广寒宫烫男儿胆,滔滔热血少年冠;旌旗烈酒诏壮士,五百轻骑出长安。
  话分两头,刘雍州率五百将士往陇西去暂且不提,且说广寒宫里一夜风雪,清早起来止住了霜雪难得开了太阳,丫鬟们在院子里扫雪,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得屋里的人醒来,玉床上的美人慵懒起身,眼眸惺忪,娇躯疲惫,只见她轻声笑意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里的娇人皓齿银牙,仙肌玉肤,笑靥上一扫平日的哀愁,脸上尽是妩媚。
  倾城宫主将凌乱的青丝长发束结盘起,有如妇人装扮,把抽屉中白色的发簪握在指尖,心中欢喜。昨夜望着它发愁,今日却喜滋滋地穿戴上,她侧着脑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喜不自禁,倾城宫主娇媚一笑,如百花争艳的雪中寒梅。
  倾城宫主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他躺得七零八乱毫无睡相,此时还在梦中,口中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羞涩掩口一笑,披一身白色轻纱出了屋子,院子里的丫鬟见到宫主都跪拜施礼,她微微点头,也不知怎的心虚了,腮上一阵嫣红。
  走到院外观天山风景,那连绵无绝山脉相连,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以往看了无数遍的景色都只觉白茫茫枯燥无趣,今日却觉得诗情画意,美不胜收。
  微风吹秀发,暖阳照凝肌,倾城宫主长发及腰,纤纤玉手放在身后,嗪首闭目,闻早晨清爽,一时心情大好,口中清声哼唱:
  风流不用千金买,月移花影玉人来,今宵勾却了相思债,无限的春风抱满怀。花心拆,游蜂采,仙姿柳腰随君摆,寒风吹雪牡丹开,半推半随惊又爱,好似神女赴瑶台……
  倾城宫主唱到后面只觉粉脸又羞又烫,瑶音越来越小声如细蚊,原来此曲儿乃是昨夜谢子衿在她耳边哼唱,凝儿自幼聪慧,读书过目不忘,学曲一听即领,因此记得,却不想是首淫词,惹得她面红耳赤,神情发烫。
  凝儿又觉羞耻又觉甜蜜,酥心里正娇嗔之时听得身后婢女声音:「主子,你怎么在这儿啊?奴婢正要给您请安呢。」
  宫主回身一看原来是凉儿,她手中正端着热水毛巾,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主子,您怎么脸这么红啊?是身子不舒服吗?」
  倾城宫主连忙捂住了小脸,侧过身子羞道:「有……有吗?可……可能昨夜忒冷了些……」
  凉儿嘟囔道:「主子不是一向不怕冷么,怎么今日也说冷了……唔嗯,主子回屋里吧,凉儿给主子梳洗……」
  「嗯,好。」倾城宫主微微点头,走了几步忽然想到谢子衿还在自己房里,连忙止住脚步,支支吾吾道:「今日……就在此处梳洗吧。」
  「好吧,请主子坐下吧。」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6:12:36

第十六章 玄女之事
  主仆二人走到一旁亭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犹如姐妹般。
  凉儿说的起劲,叽叽喳喳像个小鸟儿叫个不停:「主子今日心情不错,看来姑爷把你伺候得舒服了罢!」
  倾城宫主羞得如花似玉,娇嗔道:「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嘻嘻,主子还不承认么,你脖子上的痕迹凉儿早看见了,姑爷也太狠了些,也不知道怜惜主子的身子。」
  「啊……」倾城宫主羞得手足无措,连忙扯轻纱遮挡,却见凉儿幸灾乐祸的模样,她娇声骂道:「你这死丫头,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说罢伸手就打,凉儿闪身晃躲,两人欢笑了几句,倾城宫主正色道:「凉儿,这话你切不可与人乱说,知道了吗?」
  凉儿忙点头称知道了,转而又归于平静,凉儿在她身后问道:「主子怎的扎起这个头发来了,真是难得见到。」
  凉儿乃是小丫鬟,怎知男女之事,倾城宫主也不顺着她说,只是笑道:「好看么?」
  「好……好看……」凉儿喃喃道,顿了一会又说,「像我娘亲……」
  倾城宫主心里一惊,握住凉儿温软的小手,对着她说:「想娘了么?」
  凉儿点了点头,眼帘低垂。
  倾城宫主叹道:「唉,咱们彼此一样,在世上都是孤零零的人,没了亲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好眷恋的,因此我常常在想,那日救你到底是对是错。」
  凉儿道:「奴婢只知道主子人美心善,世上再没有比主子更好的人了。」
  「哼,死丫头,就知道说这话哄我开心,这话说了多少遍,自己都忘了吧?
  」
  凉儿嘿嘿一笑,也不再说,倾城宫主梳洗完毕,正要独自回房,迎面走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身姿婉约贤淑,面容美撼凡尘,碎发如云,眉目似剑,凌厉严苛的模样。
  倾城宫主见了也微微低头,恭敬施礼道:「雪儿姐姐……」
  那女子也还以施礼道:「宫主万福,昨夜风雪甚大,休息得好么。」
  「甚好,雪儿姐姐几时回来的?冰儿可安否?」
  女子点头道:「冰儿尚在陇西,不日即回,我先行回返禀告宫主事宜。」
  倾城宫主摆手示意:「坐下说吧。」
  女子站立不动,左右张望,倾城宫主心领神会,屏退凉儿,她见无有他人便道:「皇帝已经下旨季春三月十五便举行玄女事宜,此机时不我待,依宫主才貌取之易如反掌,勿要再疑虑。」
  倾城宫主听了叹息两声,说:「难道仅有此法,再无其他法子了吗?」
  女子劝道:「当年夫人从少时十二岁时就寻能解寒霜之毒的法子,直到飞升之时也未寻得,宫主您别忘了夫人的金句良言啊。」
  倾城宫主心里何尝不知,只是这玄女之人十年只有一位,她本性淡薄不想和人争夺,更别说天下人都觊觎这神器,那江湖里明争暗斗,血流成河的惨案在她早年跟随母亲之时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实在不想再混入其中当去。
  而更重要的一点,就算当了玄女也要和自己的情郎分别,这和死又有什么不同。
  女子见她一言不发,只是暗自蹙眉,又劝道:「想之前历代宫主无一不死于此毒,夫人之母更死得惨状,这些年来属下和冰儿皆尽职尽责想要寻得解毒之法,却都难以寻到,请宫主早做决断,年后宫主已二十有二,错此机会只剩三年,用三年时光来赌一世,实在不值。」
  倾城宫主听了甚觉哀愁,伸出玉臂,那条白霜已经蔓延到了手肘上,每时每刻都在威胁她的生命,想到自己的祖母就是因为寒霜诅咒而爆体而亡她就觉得胆寒,母亲也告诫她说祖母在爆体时身内有百根寒冰从内脏破出,死相极为惨烈,血肉模糊。
  「唉……想我广寒宫祖祖辈辈都在此宫里,虽然美貌却也活的没恁得意思。
  」倾城宫主说着就觉得哀伤,心生悲凉。
  女子蹙眉道:「美貌与寒霜皆是诅咒,若去南方生活恐怕连二十五岁也活不了,宫主三思啊。」
  「嗯,容本宫再想想。雪儿姐姐,你路途劳累,先下去休息吧。」
  「宫主……」女子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但终归只是叹了口气,转而施礼下去了。
  倾城宫主只觉心烦意乱,暂且忍耐不想去这些,兀自回到了房里,床上的男人还在睡觉,她嗔骂了一句:「真是条懒猪……」
  她转身关上房门,忽然背后就被男子搂住娇躯,温气呼在她耳边道:「说谁是懒猪呢,凝儿?」
  倾城宫主被他忽然抱住身子,不觉娇羞燥热,身子酥软,她扭扭捏捏道:「
  快放开,叫下人听到像什么话……」她一边说着一边扭动娇躯,欲迎还拒。
  谢子衿哈哈一笑,抱起倾城宫主放在床上,温情脉脉:「宫主这般美人,叫人知道又如何?再说昨夜那般声音就不怕下人听到了么?」
  倾城宫主羞赧道:「昨夜……你这贼子忒狠心了,叫人家怎么忍受得住?」
  「今日我便轻些,请宫主接招……」谢子衿淫笑数声,正要动作,倾城宫主连忙止住,说道:「不可,雪儿姐姐回来了,若是她看到你,定要将你绑在外边狠狠抽一百鞭子。」
  谢子衿笑道:「她捉不住我,前几日我曾在山下遇见她一会,怎么她没和你说吗?」
  倾城宫主想起哀愁的事来,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谢子衿察觉到她的心事,于是也跟着哀伤,然后安慰她说:「去吧,以你的美貌与才智夺得玄女不在话下,我会在暗中帮你的。」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6:23:07

第十七章 连山
  「子衿,方才你是不是在外边偷听我们说话?」
  谢子衿呵呵笑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倾城宫主想起往事,云娇雨怯,声音柔软呢喃,吃吃地笑道:「你这小贼,专干坑蒙拐骗,偷良家妇女,你当我不知?」
  「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分明是占星卜卦,观人眉宇,风流倜傥,窃玉……偷香!」
  「哼,说到底还是个淫贼罢了,对了,你和雪儿姐姐相遇了一次都干了什么?不会想轻薄她吧?」倾城宫主想了想又觉得可笑,「任你也不敢,若是给她捉住非把你手脚打断不可,到时还看你如何笑得出来罢。」
  谢子衿压着她香软的身子,佯怒道:「你怎么盼着相公倒霉啊,凝儿,你也忒狠心了,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看来你也变坏了。」
  凝儿也噘着小嘴道:「人家才不认你是我相公呢,你又不曾明媒正娶过我。
  」
  「哦?那你更喜欢刘正卿那种每个月都来提亲的人了?」
  「哼,那可不好说,若是你敢欺负我,到时候我就嫁给他,叫你后悔一辈子。」倾城宫主傲娇气上来可谓是魔女十足,谢子衿听了也不恼,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
  「凝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只见这本秘籍黄纸黑字,书面并无作者注名只有大大的两个字:《连山》,翻开一看上纹下花,中间文字密密麻麻,各种符号眼花缭乱,凝儿看得迷糊直摇嗪首。
  谢子衿温柔问道:「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可以解你身上奇毒的法子,但是都一无所获,凝儿,你心里会怨我么?」
  倾城宫主含情脉脉道:「凝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有什么好怨的。」
  谢子衿心中一暖,下定决心,于是谓倾城宫主道:「此书乃是我费了许多功夫才得到的,里面有一法十分神奇,名曰斗转星移,可将二人连结,若你有难可念箴言,我可在半注香的时间里赶到你身旁,不知凝儿可愿意与我相连?」
  倾城宫主此刻被他哄得神情意乱,怎会不答应:「只是凝儿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呗。」
  谢子衿轻轻在她耳边言说,把她听得是羞赧万分,忙不迭连连娇叱道:「登徒子,什么奇书,分明是淫书,又想哄我,哼!才不答应你。」
  她说着娇羞不止,转过身去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呼呼的,谢子衿无奈道:「我真没骗你,不信你看,这上面分明说:天气为归,地气为藏,木气为生,风气为动,火气为长,水气为育,山气为止,金气为杀,以地作法,借风而行,火器催之,天还归止,乃斗转星移之法。」
  「那……那也不需要做这种事吧,分明是你想轻薄我……」倾城宫主羞不可言,杏脸桃腮,红扑扑的脸蛋十分可爱。
  谢子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传送之前要先插眼,不然地图全是黑的怎么提皮?」
  倾城宫主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想懂?我教你……」谢子衿抚上美人香肩,惹得佳人娇喘吁吁,他心领神会正要动作,倾城宫主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红着脸羞道:「不要……有人会看到的……」
  「谁会看到?不就只有我能看到么?」
  倾城宫主转身看着谢子衿轻笑道:「就想欺负人家,是不是?你这坏人,也不知道怜惜人家的身子。」
  谢子衿哈哈一笑,扯过床被来盖住二人身子:「那宫主,我可以继续吗?」
  倾城宫主半遮住自己的雪乳,羞道:「轻点……人家才给你……」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6:36:21

第十八章:男女喘息
  清早时分,广寒宫里婢女们忙活起来,备着早晨与中午的饭菜,又有霜儿预备吩咐做事调度,几十号女子各自分工有度,不紧不慢,梁工有序。
  看这众些女子生的美丽清秀,或露香肩,或显玉腿,纤和有度,宛然绰约,相互说笑不禁,活泼动人,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垂涎能与她们一亲芳泽。
  你道这极北寒冷哪里来的这么多女子?
  原来这些女子要么皆是孤苦伶仃,要么是生无所望,之前倾城宫主的母亲赵灵儿见她们举目无亲因此将她们收留下,住在这清冷的宫中。
  而这极北之地虽是荒无人烟,但好歹广寒宫里衣食无忧,天山周围尽是良药珍材,木耳灵芝,虽偶有雪豹山貂,但众人多年以来都没有出过事故,因此也落个清闲。
  而天下男子属阳,女子皆属阴,这是众所周知的,而广寒宫常年冰封合女子修度,这些女子也越发水灵,只是少了男儿浇灌显得清纯无有妩媚,而倾城宫主则每隔三月能得子衿疼爱,也难怪笑脸如灿,更加娇媚了。
  适逢凉儿打了粥菜回来,迎面遇上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姿婀娜皎若樱花,小家碧玉的模样十分温柔体贴。
  凉儿虽是倾城宫主的贴身婢女,但在宫里年纪最小,因此见人都要施礼,于是点点低头问安:「瑾儿姐姐。」
  瑾儿点了点头,问道:「凉儿,我听说雪儿姐姐回来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她回寝宫了,凉儿正从她那出来呢,这不,雪儿姐姐已经睡下,连早饭也不曾吃呢!」
  瑾儿眉头一紧,说道:「雪儿姐姐受累了,那宫主曾用膳了么?」
  凉儿一听就捂住嘴偷笑,惹得瑾儿有些不悦,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好笑?」
  「主子现在就是给她上龙肝凤髓,她也没心情吃了!」
  「呃……怎么回事,宫主病了吗?」
  凉儿左顾右盼,见周围无人于是在瑾儿姐姐耳边轻轻说道:「主子不让说,凉儿也不敢说!嘻嘻……」
  她说完笑嘻嘻地走开了,留下瑾儿一人愣在原地。
  「不让说?莫非……」
  瑾儿神色一紧,看来玄女之事倾城宫主已经知道了,当下既然雪魔女已经回宫,冰魔女想必也紧随其后了,自己也该早做准备了,若是自己那时想要出宫风险就大了许多,得想个法子才行。
  趁着雪魔女不堪疲惫睡下了,自己也好去监视一下倾城宫主,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也顺便探探虚实。
  走离前宫穿过一片竹林便来到了后院,令瑾儿奇怪的是平时都有婢女在此处扫雪,怎么今日一个都不见得了?
  正奇怪间踱步也不曾停下,于是瑾儿故意放下脚步声轻巧慢走,忽然听得倾城宫主的寝宫里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凝儿,好紧……轻点夹……」
  「不要……太深了……嘤咛……」
  瑾儿大惊失色,她当然知道女子这般娇喘发嗲是什么情况,只是她却不肯相信,高高在上美若仙尘的倾城宫主会和男人苟合,若不是听到男子也同样发出刺激的呻吟她是断然不肯信。
  「凝儿,太紧了……夹松点,想把相公夹死是不是啊?」
  「坏人……还要欺负人家……唔嗯,又顶到了……」
  瑾儿虽然生于富贵人家见多识广,这种场面虽然不至于常年见到但也风闻过多次,只是没有经验仍然是处子,她虽然性格广纳外向但听到这些淫声秽词仍然止不住的面红心跳加快,好像脚步怕人听到一般。
  这二十一的女子又觉得羞耻又觉得好奇,忍不住走到窗前,黏一点唾液点破纱窗,星眸子探望进屋内,那极其淫荡且秽乱不堪的场面顿时令她吃了一惊。
  只见倾城宫主半裸着身子跪在床上,双手被身后的男人遏制住纤细的手腕紧紧拉扯住,整个娇躯就好像被男人全部控制住一样任由他的摆布,而那个男人一丝不挂,胯下正与美宫主的娇臀合并在一处,就算是再少不经事的女子也知道两人是在做什么。
  瑾儿羞得无地自容,却又忍不住心里啐骂:「好你个赵漱凝,居然不要脸到这个程度了!平时看起来是个窈窕淑女,高贵宫主,没想到暗地里却是一个浪荡的淫妇,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子做苟且之事,赵灵儿那女人生了你这个贱人算是她一辈子的污点了。」
  她心里已经将倾城宫主贬低了千百次了,不断咒骂着赵漱凝和紫薇仙子,尽管已经面若红霞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观瞧两人的动作。
  那倾城宫主身上青袍已经遮掩不住她雪白无瑕的玉体,一对饱满挺拔的乳房颤巍巍随着男人腰部的撞击前后晃动,殷红的乳头如鲜血一般鲜艳动人,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此刻弯曲成了L形状,仿佛是刻意这样跪下好配合男人的抽送。
  她的口中娇喘不止,叫床声令得男人硬不成钢,只恨是根肉鸡巴,一下一下顶入美人的肉穴当中,玉茎与娇贵宫主的花心亲吻不断。
  男人放开了美宫主的手握住了玉人的美腰,专心用力顶撞美人娇躯里的那座玉宫:「凝儿你好紧啊!今天出的水很多呢,是不是昨晚没把你喂饱啊?」
  倾城宫主羞不可耐,咬着粉唇压低了声音哀求道:「轻点……轻点好吗?子衿……会有人听到的……」
  「嘿嘿……这也不怪我,谁叫宫主这么美呢!凝儿你再用点里抓紧床单,也许就叫不出来床了,哈哈哈……」
  倾城宫主回头羞怯地看了一眼情郎,眼神里还夹杂着各种情绪,有嗔意也有喜意,爱郎这般欺负自己,而自己却发现自己爱极了他,更加喜欢情郎的这番狂野,不由得双手更用力攥紧了床单,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
  而窗外的瑾儿听到两人调情的淫句更是只觉身体滚烫,听得倾城宫主叫男人子衿她不由得一时愣住了,仔细一看男人的脸那不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吗?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6:44:21

第十九章:偷窥
  自三年前她也曾见过谢子衿一面,而后面更是得知官府正在追捕他,只因他杀害了原先的雍州牧,也就是刘正卿的父亲刘景,却不曾想到在这里遇到他。
  想想这些瑾儿就觉得不可思议,先不说这大盗多年来没有江湖人士的追捕,官府也好像不肯出太多力,反而是广寒宫里两个魔女追杀他追杀的紧,这也就罢了,倾城宫主明明也曾说过要生擒此贼亲手杀之,怎料却被这个男人按在床上肏。
  瑾儿心里不禁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是谢子衿强迫赵漱凝的吗?」
  可是看倾城宫主那陶醉的面孔十分享受,虽然偶尔伴随着似爽非爽,似痛苦又非痛苦的表情,但是结合着她身上出的香汗和淫呻浪词,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美宫主绝对不是被强迫的。
  特别是床上的美人还主动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每当谢子衿抽出胯下巨龙的时候她也很默契得微微前伸着身子,然后男人猛然肏入的时候她也后挺去迎合男人的送入。
  随着两人都爽得嘶哑咧嘴的那种表情出现在脸上,倾城宫主的娇躯浑身颤抖,几乎身子骨都要软趴下了,而男人胯下的那根鸡巴居然这么长,抽出快有十五公分了却仍然不见完全出来,随着猛力肏入又激起倾城宫主美臀上的一阵肉荡。
  那根肉棒就好像一把匕首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捅着雍州城第一美人的玉穴子宫,直顶得她神魂颠倒,香汗淋漓。
  怎么会有这么长这么粗的鸡巴?那就是男人的阳物吗?倾城宫主居然能遭受这种摧残,她的处子也是被这根东西给破了的吗?
  看起来两人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不然赵漱凝怎么看起来这么享受呢?
  瑾儿看到这个场面自己的身子也忍不住瘙痒起来,她很奇怪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连忙想稳定心神却又想多看看,好奇着两人的姿势为什么可以如此和谐。
  「难道是谢子衿给这宫主施了什么法术,或者是吃了什么春药让她成了淫娃荡妇么?」
  想到这里瑾儿有点相信了,因为谢子衿是有名的采花贼,又好阴阳邪术,旁门左道,这个对心术不正的术士来说简直专业对口。
  而让她产生这个想法的重要一点,就是她实在很难相信,平时这么一个端庄清冷的宫主此刻就像一条母狗一样被谢子衿后入顶肏,还很淫荡得发出叫床声,仿佛是刻意取悦男人一样。
  屋子里的二人交合得如火如荼,倾城宫主正爽得欲仙欲死的时候,谢子衿却忽然把胯下的鸡巴抽出了玉人的美蛤,笑嘻嘻地躺在床上看着美宫主。
  倾城宫主顿时感到下身一阵空虚,里面的瘙痒极速来袭,密密麻麻仿佛有蚂蚁爬的饥渴感充满了肉嘟嘟褶皱和蜜水交缠的花径,眼中望着情郎心生渴望和嗔意。
  那根坏东西明明是这么坚挺却不给自己,倒叫自己痒得难受,这个淫贼真是坏死人了!
  话虽如此倾城宫主毕竟还是要脸面的人儿,她害羞地问道:「你……你干嘛,怎么……停……停了?」
  谢子衿笑道:「坐上来,自己动。」
  「你……」倾城宫主贝齿紧咬,羞耻无比几乎无地自容,自己坐上那根……
  虽然想起来应该能顶到很深的地方,一定很舒服,但那也太羞耻了吧,那自己岂不是在主动求欢了吗?
  「宫主想舒服的话就自己坐上来吧!反正我是没力气了。」
  倾城宫主简直快要无语了,这个无赖每次都要在床上欺负自己,自己已经丢下了很多矜持陪他共赴云雨了,他却脸皮厚得像老虎皮一样。
  谢子衿见到她这幅害羞的模样不禁更加得意,美宫主虽然想要但还是守着女子的矜持,一边嗔看着自己表示自己的不满,但另一边两条美腿却磨着腿心,想用手去抠弄却实在羞涩不敢,只能望着自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谢子衿笑道:「凝儿,怕什么羞呀?咱们以前又不是没玩过,来,很舒服的,相信我。」
  「不……才不要……你这无赖……」
  眼看倾城宫主还在咬牙坚持,谢子衿拉着她的玉手轻轻在她耳边呼气,吹得她神情荡漾芳心大乱,花谷腿心渗出更多蜜水,简直要泛滥成灾了。
  「插进去就舒服了,别硬撑了凝儿,咱们相亲相爱吧,好么?」
  谢子衿拉着倾城宫主的纤纤玉手,她欲迎还拒,半推半就糊里糊涂就坐在了情郎的身上,玉穴摩擦着那根火热的肉棍,不断溢出的大量爱液和肉棒拉成了丝线,显得格外淫媚。
  倾城宫主羞得捂住了小脸根本不敢看两人的交合之处,谢子衿也明白美人实在娇羞也不过分羞辱她,于是握住玉茎,龟头抵在了美穴入口出,轻轻地安慰着身上的玉人。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6:54:18

第二十章:玉床缠绵
  「准备好了吗?我又要进来了咯!」
  倾城宫主声如细蚊,只是简单地答应了一声:「嗯……」
  随着鹅蛋大的龟头顶开了软糯湿滑的外唇粉穴,粗长的肉棒再次肏进了春水玉穴当中,当充满阳性火热的阴茎剐蹭着美穴上早已饥渴难耐的嫩肉时,那蚀骨销魂的快感迅速点燃了倾城宫主的玉体。
  久旱逢甘露,如旱苗盼春雨,洪水泛滥的空虚嫩壶等来了充实的填满,这如愿以偿多么令这娇嫩的女子欣喜万分,好似苦尽甘来。
  「好深……好长……凝儿好美……」
  火热的肉壁被粗硬的肉棒这样的摩擦,美宫主发出欢喜的呻吟,好像有一股电流在脑海里到处流传,她的神思也开始朦胧。
  随着谢子衿猛烈地将肉棒挺进湿淋淋的蜜壶里一直插到最深处,龟头打在娇嫩的子宫口上,就这一下美宫主立刻娇躯猛烈颤抖,脑中产生轻度的昏厥,而伴随着肉穴的痉挛,滑嫩的大腿和美腰立刻又夹紧了男人的侧腹。
  「不行……这也太深了,凝儿受不住了,子衿……子衿……」
  谢子衿嘿嘿一笑,倾城宫主这一下被自己肏得神智不清了,于是趁热打铁问道:「凝儿,舒服了么?」
  倾城宫主怎么好意思说,她娇羞答道:「凝儿……才不知道……」
  「不知道?嗯?」
  谢子衿又是一顶,直肏得美人香舌外翻,淫水湿溜溜得淋在子衿的阴毛上,闪亮亮的一片一片。
  「不要……不要动,好酸……」
  谢子衿笑道:「那好,我不动。」
  「你……」倾城宫主美目含嗔,自己让他别动又不是叫他动也不动,只是女上男下的姿势,那根坏东西几乎要把自己给顶穿了,哪个女子受的了他这根阳物?
  但是自己蜜穴里又痒得厉害,此刻竟然不由自主得扭动起腰来了。
  这种龟头摩擦着花心的快感每次都让倾城宫主爽得欲仙欲死,她每次都在这种姿势下撑不了太久,却爱极了这个姿势,自己坐在心上人的身上撑着他的腹肌,和他做最亲密的事,天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幸福的呢?
  此刻倾城宫主忘乎所以,半裸上身向后仰用力扭着性感的雪臀,一对美腿痉挛抽搐着用力夹缩情郎的阳具,好享受到更大的快感,她感到自己花径蜜穴里火热的粘膜就好像要融化一样,被龟头的摩擦连子宫都产生一阵阵的灼热感。
  「嘶!凝儿,你那里好紧,比刚才还紧……好爽啊……」
  谢子衿握着倾城宫主的小手,她却主动分开玉指与情郎十指相扣,正映了男女交合的那句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倾城宫主娇躯热烫得吓人,娇喉里发出甜美的声音不停地啜泣着,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粉红色的肉体无比性感地扭动起来,将全身心都投入了和情郎做爱的享受之中,表现出一副极其陶醉的样子。
  在窗外的瑾儿已经吃惊到无以复加了,倾城宫主是雍州城第一美人,高雅端庄,性子冷如寒霜,居然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主动求欢,这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
  外人都还以为她是完璧之身,她又如此性子高冷,眼界高于天下,有多少男子能入得了她眼?
  雍州牧刘正卿曾许诺如果能和她行夫妻之礼,就是以州牧职务交换也在所不惜,而她却看也不看一眼,那刘正卿恐怕做梦都想和倾城宫主共度春宵吧!
  但是从行为来看倾城宫主虽然被这贼子肏得欲仙欲死,但似乎只是在他面前这样,难道倾城宫主真的是自愿被他按在床上肏弄的吗?或是根本不是自愿,而是主动求欢?
  她撅着屁股求谢子衿破了她的处子,取走她的红丸吗?
  瑾儿不敢再想,她现在已经神思紊乱了,尽管广寒宫常年飞雪寒冷无比,但此刻她还是浑身燥热不堪,似乎有什么在身体里蠢蠢欲动。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内忽然传来倾城宫主的凝声娇吟,谢子衿也低沉闷哼了一声,两人的性器激烈又甜蜜地黏在一起,每一次的深入都是那么样的刺骨铭心,直到最后一下两人的身子都紧绷然后瘫软。
  随着谢子衿的肉茎瘫软地从倾城宫主的美穴中滑落出来,那粉嫩的娇穴深处中也泄出大量的淫蜜,淋湿了雪白的床单上湿漉了一大片。
  瑾儿心里一阵纠结:「倾城宫主……被这个采花贼内射了,那岂不是会怀上这人的后代么?」
  床上的两人都不断地喘着气,谢子衿扶起凝儿,对她说:「第一步已经完成了,凝儿,帮我舔一下肉茎,这是第二步……」
  瑾儿听到更是吓得神色大乱:「倾城宫主居然要用嘴……去服侍这个人?」
  但是倾城宫主白了他一眼,嗔道:「再敢胡说,我就把你拉出去叫雪儿姐姐扇你二十个耳光!」
  谢子衿心道:「叫雪魔女来她非宰了我不可,只是扇耳光那可真是阿弥陀佛了。」
  于是他嘻嘻笑道:「是真的,凝儿我没骗你,第二步是口交,第三步是给你后庭开苞,这样咱们就连山连在一起了!」
  「不要!人家要去洗澡了,身上好粘……」
  倾城宫主无力的站起身来,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谢子衿也嘿嘿嬉笑拥着她的香肩,在她身后讨好美宫主。
  倾城宫主哼道:「不许跟来,你又要轻薄人家对不对?」
  「不会不会,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算轻薄呢?」
  倾城宫主羞得瞪了他一眼,嗔道:「我自己洗。」
  谢子衿从身后搂住美人,柔情说:「干嘛这样薄情呢?咱们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们就只洗干净身子,绝对不碰你,好么?」
  倾城宫主心里其实欢喜,听见情郎这样说也顺势下了台阶,故作矜持道:
  「那……好吧,但是如果你敢乱来……」
  「绝对不会!」
  「哼!」倾城宫主轻笑了一声,攥了情郎一把,两人依偎着去了后房的温泉里了。
  这边的瑾儿五味杂陈,见状也赶忙离开了现场,一时间房间里也空荡荡的,只留下两人交合的淫腥味和一床的淫蜜水渍。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7:05:28

第二十一章:同踏饮酒聊美人
  谢子衿与倾城宫主如何恩爱缠绵暂且不提,且说上回说到刘正卿引五百壮士往陇西而去,只见一路上行人稀少,风景秀美,一众奔袭百余里,人倦马乏,眼看正午到来便找一处干燥荒野,吩咐将士就地埋锅造饭,军队各人皆带食物水具,一旁也有河流于是就地生烟。
  羹饭一时熟,众将士吃完饭之后又休息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继续赶路,下午起了小雪,赶到傍晚后才到了陇西郡城外,守城的将士见黑压压一片奔袭而来连忙上报长官,守城的校官在墙上高声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军士?报上名号。」
  孙文台高声喊道:「雍州牧少主在此,还不下城相迎?」
  那校官定睛观瞧那为首骑白马的,连忙差人告与太守,慌慌张张跑下城来,携百姓和守城将士下跪相迎。
  刘正卿正要进城,一旁文和先生止道:「天色已晚,若进城恐惊吓百姓,将士也难以管制,不若就外扎营,免生他患。」
  刘正卿听了十分恼怒:「本少主难道不能进本所管辖之城么?况且这五百将士均为我亲信之人,谁敢侵扰百姓?又有何祸患?」
  文和先生知他性子孤傲,不敢复言,孙文台在一旁劝道:「先生言之有理,我等轻装速进,不宜作容易生变之事,望少主三思。」
  刘正卿瞪了他一眼,凝眉无语,顿了一会叹道:「好吧,就依你一回。」于
  是下令,后军改前军,退后十五里,安营扎寨。
  天水郡太守知道雍州少主来并驻扎城外,于是带羊群酒水来献殷勤,如此如此,面见了少主之后就回去了。
  孙文台进了帐里,一手中拎着酒壶,掌心夹着两个杯子,一手握着一只羊腿,见了刘正卿道:「少主,今日劳累,饮些清酒解解乏罢。」说完走上前去,坐在塌前。
  刘正卿皱眉道:「军旅开拔辛劳乃是本分,怎可夜里饮酒?」
  孙文台一边给他斟酒一边嬉笑道:「此番,可不必以往啊!过去出征乃是剿匪与敌厮杀,今日出征却是迎亲喜结连理,我看将士们皆兴致勃勃,全无庄严,我二人推心置腹,如何不饮上一杯?」
  刘正卿其实这对求亲的事心里也没底,只是凭着一时的冲动就下定决心,见挚友真心诚意也不忍浇他冷水,于是莞尔一笑,举起酒杯道:「好,就祈愿上苍,祝我此行抱得美人归,干了!」
  孙文台也喜而笑赞,两人饮杯而尽,又拿过小刀割羊腿祝酒,两人推杯换盏,谈笑说话,毕竟是朝气的男儿,两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女子身上。
  刘正卿笑着问道:「看来,你和那慕容家二小姐关系匪浅,若不是已经倾心与你了吧?」
  孙文台心中得意,不免笑说:「倾心不敢说,情意多少还有有的。」
  「我听说那二小姐生性顽皮,极难服人,不知孙将军是如何把她驯服的,也好教教我啊。」
  孙文台挥手笑道:「少主不要取笑我了,哪里敢谈什么驯服,不如说是她驯服我好了。」
  刘正卿一愣,随即开朗笑道:「她竟有如此本事,竟能将你驯服?我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二小姐。」
  「唉,你有所不知……」孙文台嚼了一块羊肉下肚,说道:「她呀,淘气时就像个小孩子,疯疯癫癫,贤淑时就像一个美妻子,乖巧懂事,但终归是疯癫的时候多,很多时候我也拿她没办法。」
  刘正卿看着孙文台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免笑出声道:「看来呀,你还真被她给迷住了。」
  「是是……确实,我被她拿捏地死死的……」孙文台也很坦率,幸福地笑着,他忽然神情一愣,转而问道:「那么,少主,小将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刘正卿昂首饮下一杯清酒,又斟一杯道:「你我之间有何事不能说?但说无妨。」
  「就是……慕容府的大小姐慕容玉兰曾放言非你不嫁,你如何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应呢?要知道女子说此话极难,更何况满城人尽知,这几年去她家中提亲的人都少了许多,你……难道没动过心吗?」
  刘正卿面色凝重,只是饮酒道:「此事不消再说,今日只谈今日之事。」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孙文台也很知趣不再言说,这时文和先生从帐篷外走来,爽朗笑道:「二位好兴致,饮酒吃肉聊美人,快哉快哉!」
  孙文台起身相迎,邀先生入座饮酒,刘正卿却有些尴尬,他从没见过文和先生饮酒,几次相邀他都推辞,而自己饮酒被他撞见却被他教训了几番,因此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这次文和先生似乎不在意,反而热情道:「老夫今日也欲吃上几杯,只是恨无酒盏,不若就拿此酒壶畅饮一通,二位不介意吧?」
  孙文台兴奋道:「哈哈哈……我二人已饮不少,难得见先生饮酒,先生请便。」
  文和先生言笑自若,昂首举壶畅饮,转眼酒杯已空。
  孙文台只觉他潇洒豪迈,痛快道:「先生好酒量,可惜今日不得畅快痛饮,待回时定要与先生分个高下,不醉不归。」
  「孙将军胆识过人,一言为定!」文和先生抚掌大笑,接下了挑战。
  帐外,寒风萧瑟,流雪纷飞,纵然军队篝火如星光照亮寒夜,却也终究是在黑暗的包围当中,这其中的人和物都随着柳絮纷飞的大雪散进了模糊不清的暗邃中。
  后人叹曰:双郎同塌宿,幕老来共有;约定年新聚,竟是离别酒。
  第二天清早准备赶路,只见大雪纷飞道路不清,刘正卿身披棉袍于田野中点兵喊名,无一错漏,只是文和先生迟迟不来,正欲差人去喊,只见那先生颤颤巍巍而来,走路踉踉跄跄,神色苍白,病恹恹的模样。
  刘正卿与孙文台二人连忙迎上去搀扶住先生问道:「文和先生何以至此?莫非身有不适?」
  先生喉咙干涸,声音嘶哑:「昨夜饮酒还帐,一夜难眠,只觉神思紊乱吐了几回,今早起来头昏眼花,所以来晚,请少主责罚。」
  他一边咳嗽,一边捂口,说罢还要施礼。刘正卿赶紧扶住,用手背蒙其脑门只觉滚烫如火,他惊道:「先生如此高烧恐怕不能随我赶路,这时日紧迫该如何是好?高连,快请城中医者,凡开店的或还闭门的全给我叫来,快去……」
  「是!」
  那阵列中闪出一位猛将,应声喝答拍马上鞍就要奔去,先生连忙止住道:
  「老夫也略懂些医道,今早起来将随身带的艾草团沏了茶喝,这风寒大多如此,少主勿忧,我自当随你去广寒宫,将那宫主说来。」
  说罢大咳不止,翻身上马,孙文台连忙搀扶,跟着劝止几句:「老先生,北地极寒不比陇西,如今你身体不适,应在城中养病才是,莫要逞强。」
  文和先生坐在马上呵呵一笑,豪言壮志:「当年老夫随先主征讨流寇之事什么场面没见过?任它血雨腥风,任它万剑争鸣,明谋暗计,风刀雨剑,又奈我何?
  如今只是受这小小风寒,我受先主大恩亦当思报,少主多愁我亦当分忧,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这话说得两人为之一振,孙文台大赞道:「老先生傲骨仙姿,令人敬佩!」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7:18:14

第二十二章:归隐
  刘正卿眼中闪光,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收拾军资怒吼一声,五百精兵上马朝金城奔袭,一路上寒风刺骨,有如刀割,大雪迷眼,更似火光,不少将士得了急性白盲症。
  刘正卿只得下令暂时修整,扎营煮汤,每人身上都带了三两艾草团防止冻伤,香膏防止脚趾干裂,于是趁着此时修整都抹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好香,引得众人都笑起来,称第一次在军队里闻到香味。
  刘正卿见军心稳定也倍感踏实,走到文和先生面前和他说话聊天,见他似乎有好转又递艾草茶煮汤与他喝,文和先生感叹道:「少主年少谦逊,体恤下士,必能成一方大吏!」
  「借您吉言。」
  「只是……」
  「只是什么?」刘正卿问道。
  「没什么,只是希望少主亲君子远小人,这就足够了。」
  刘正卿听了不悦,反问道:「先生在说谁?难道是在说孙文台么?」
  文和先生摇了摇头,也不回答,刘正卿冷哼一声,见众军士休息得差不多于是传令上马,那文和先生也得站起身来,只是他虽身材高挑但此时身体虚寒,废了许多力气也上不去马,刘正卿冷眼观之视若无睹,一旁小校实在看不下去便搀扶一把,这才把他扶上去。
  坐在马上的文和先生满头大汗,看着刘正卿笑道:「看来,老夫确实不复当年咯。」
  说罢慢慢悠悠往风雪里去,刘正卿心里一边不忍一边又觉得此人狂傲太甚,若不是才智过人他也不会留下此人,此时冷哼一声翻身上马,连声驾去。
  走到一处树林里,部队速度降了下来,刘正卿谓一边的孙文台说:「文台,你看这先生是真病还是假病?」
  孙文台疑惑道:「当然是真病了,少主在怀疑什么?」
  「没有……没怀疑。」刘正卿往后一看,却看不到文和先生的身影,说道:
  「没什么……」
  孙文台问道:「少主,你是不是多虑了?」
  刘正卿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正矛盾间忽然听得后面人喊道:「少主……文和先生坠马了……」
  「文和先生坠马了……」
  两人正疑惑间,只见高连快马奔到少主面前,抱拳施礼道:「少主,文和先生身体大恙,方才坠下马去了。」
  二人大惊,连忙调转马头奔去后方,翻身下马只见文和先生倒在雪地里,一旁几个将士服侍住他,见少主与孙将军来都施礼。
  刘正卿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裂,惊道:「文和先生,你……你感受如何?」
  先生挤出笑容,艰难道:「老矣老矣,不得不服老啊。」
  孙文台急道:「先生只不过偶感风寒,所以至此,快传军医。」
  这时军医也到前来,检查一阵说道:「风寒所致,若是再骑马恐更深痛,应急回陇西找大医救治,若不这样行继续北上恐有生命之危。」
  先生皱眉道:「我已发誓要帮少主分忧,如此中断,愧对先主,我绝不此为,快扶我上马……」
  「先生!」刘正卿大受震撼,眼中闪花,喝道:「高连,张顺!」
  「在!」
  「速速护先生回陇西求医,务必要保卫文和先生千金之躯,若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
  「得令!」
  两位将士拍马扶着文和先生上马,张顺将文和先生用马绳绑住自己和他的腰,防止他再度坠马,两人也没有闲话再说,飞马而去。
  孙文台看着远去的将士叹道:「文和先生真忠臣也!」
  刘正卿愣了一下,忽然瞳孔大张,高声叫道:「高连,且慢止住!」
  但是寒风呼啸,马已跑远,哪里还听得到,刘正卿连忙上马,谓众将士道:
  「且在此等候,我去去便来。」
  说罢拍马而去,追了三里多地才赶上,高连见到飘雪满身的少主骑马赶来,惊吓道:「有甚要事需得少主亲赶,派一将士即可?」
  刘正卿说道:「我担心你二人身上无有银钱,你可携此剑到官府衙门借贷,官员见此剑如见我面,让先生住在衙门里,早晚伺候,不得懈怠。」
  高连毕恭毕敬接过宝剑,抱拳施礼道:「请少主放心,我等绝不负命。」
  「谢少主关怀,属下感激不尽。」先生这话嘶哑,难以听清。
  「先生高量,请放心养病,回时与你畅饮,勿要相忘。」
  先生微微点头,默然无语,于是张顺驾马先行而去,见二人走远,刘正卿低声对高连说:「你二人乃我心腹之人,因此有事交与你,你回陇西之时且看他的脸色,若有装病之嫌要暗记在心,待本少主回时禀告于我。」
  「少主放心,高连会便宜行事。」
  「另外,文和先生常怀去意,若他有另投人下之意,譬如刘信之辈……」刘正卿说着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恶毒,「若如此,你即执此剑不消分说只取他性命,将头挂在陇西府衙上,待我回时必有公道还你。」
  高连惊了一身冷汗,但是随即低声应道:「少主放心,卑职记下了。」
  「去吧。」
  「是!」
  待到高连去时多矣,身后孙文台驾马而来,见他坐在马上一动不动惊问一声:
  「少主?」
  刘正卿那阴沉得吓人的脸回头瞬间就成了忧郁担心的模样,他叹道:「希望先生早日好转,如果有不测我心何安?」
  孙文台安慰他说:「文和先生历来善于明哲保身,他福大命大,想此次自然不例外,少主勿要忧愁。」
  「话虽如此,但是……唉……」
  「少主,时间紧迫,我看我们还是早些赶路吧。」
  刘正卿不放心地看了眼来时的方向,应道:「嗯,走吧。」
  纷纷大雪,簌簌如雨,靠在张顺身后的文和先生声音憔悴,断断续续道:
  「看来……我的时辰……也到了……」
  张顺听见不知何意,只以为他病情加重所以如此言说,于是安慰道:「文和先生不必多虑,我自幼习马,倘若马力得当我日行五百里亦不在话下,况且我已用脑袋担保住先生性命,先生不必担忧。」
  文和先生有气无力:「那就谢谢阁下了。」
  两匹快马飞速奔腾,本来出陇西就没走多少路,此快马加鞭消得一个时辰就回了陇西,进了城内直扑病坊,招一医生把脉下药,写一良方到药铺抓药,在内屋里烤起火炉,煎药两个时辰给他灌下,二人持住长刀,挺起胸膛把在门外,有如门将。
  香炉缕缕生烟,火炉静静燃烧,睡了两个时辰的先生悠悠醒转,只觉头重脚轻,正一起身却惊得门外两个将士立刻推门查看。
  「先生好些了么?」
  文和先生笑了笑说:「好多了,只是还觉神智不清,要多睡几日才行,有劳关照,若不是你二人,恐怕我早到阎罗殿里也。」
  高连也笑道:「无事就好,先生若有事,可差我二人去办。」
  文和先生愣了一下说:「倒没什么事,只是困倦,想睡而已。」
  张顺皱眉说道:「大夫交代过,先生这病来得甚急,需静养一月以观后效,这半月都不得下路行走了。」
  「难怪……我这一起身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雷咒一般……」文和先生喃喃说道,想起什么又说:「我有一事要请阁下去办,不知是否合当?」
  「有甚么事先生尽管说便是。」张顺道。
  「请你即刻前往天水郡将我夫人请来,若需一月恐怕年关过了,子女若有商事告知便可,不必强邀。」
  张顺看了眼高连,愣了一下,两人换了个眼色,高连微微点头,张顺抱拳道:
  「请文和先生放心,卑职立刻就去。」
  说罢眼神一闪,与高连擦肩而过,出门到后院牵马直奔天水。
  「先生还有何事?」
  「没事了啊,你有事?」文和先生奇怪道。
  「卑职无事。」
  「哦哦,辛苦你了。」文和先生说着就躺回床上,高连正要告退,忽然文和先生不经意间摸了摸胸口,奇怪地呢喃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随即恍然大悟。
  「等等……」
  高连抱拳施礼问:「先生可有他事?」
  「我想起来了,少主此番拜我做媒,差我写一封娉书,我今早又因染病忘了交给少主,唉……人老忘事,该罪该罪!」
  高连惊道:「这……这如何是好?」
  「唉……俗话说,天若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若不送去,只怕那广寒宫挑出礼来,说我们少主连媒人书礼都没有,显得我们没规矩了。」
  高连连忙抱拳道:「若先生信得过卑职,可由卑职快马送呈少主,我料今夜即可送达。」
  文和先生喜道:「倘若如此,将军即成大功,老夫必在少主面前替将军美言。」
  「不敢当,这是卑职本分。」高连当即接过信封,只见上面盖了朱砂,上面写:致广寒宫宫主娉书。
  先生握住高连的手腕,谓高连道:「此信要完整无损交予少主,待面见广寒宫宫主时拆开,切勿忘怀。」
  「先生放心,卑职必然不辱使命。」说罢将信揣在怀里,出门上马扬长而去,文和先生站在窗外,只见他笑了笑,朝着北方呼啸寒风感叹一声:「少主,保重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7:18:26

第二十三章:背弃
  话说刘正卿自送离了文和先生后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加上风雪阻路一下午军队速度缓慢,眼看天色已晚便询问孙文台道:「文台,快打开地图看看我们到哪儿了。」
  孙文台下了马,铺开地图蹲在雪地上观瞧,答道:「自我们出了陇西,未时曾路过渭源县,我看我们离定西至少还有一百里。」
  刘正卿看着漫长风雪白茫茫毫无人烟,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前面,那有处戈壁滩,今晚就在那处扎营,全军听我将令,出发。」
  众人这一天皆感到疲惫辛劳,听到这话打起精神奋力向前,扎起营寨,只是风雪甚大,潮湿难生火,于是刘正卿下令将马上裹布扯下用来生火,孙文台劝止道:「若如此马匹夜间必将冻死,若无马将士如何前行?」
  刘正卿道:「人都将饿死,何必在乎马匹?若有瘦弱倒下的正好杀来吃了,免作负担,到了定西县再选好马便是。」
  孙文台不敢多言,只是叹息,不少将士因与马匹感情深厚不忍取下马裹,便以自身的内穿棉衣生活造饭,只是夜间寒冷引得那些将士生得风寒,上吐下泻。
  直至天明,不少将士都有病状,刘正卿怒气冲冲:「你们不听我将令,正当如此。」于是不理会他们请求,将马裹布匹扔进火中烧了造来早饭。
  正吃得时候只听将士来报,高连从陇西而来,刘正卿大惊急忙诏进入见,只见他劈头盖脸满身大雪,他道乃是连夜赶来,因风雪太大一时又是黑夜,迷失方向因此姗姗来迟。
  刘正卿不理会这些,问道:「你怎的独自回来?那文和先生如何了?」
  高连将前事尽皆报与少主,将怀里信封递呈上来,少主接过之后惊道:「我并没有叫他做媒,此信当真是他写得么?」
  「正是,属下看着他从怀里掏出。」
  少主连忙拆开信封,把信一看,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旁人连忙扶住,他甩开旁人骂道:「你这蠢材,你中计矣!哎呀……」
  一旁的孙文台不知何意,忙问道:「少主此话何意?」
  刘正卿将信递与他看,孙文台接过默默念读:
  「不才共先主守业余年三十载,不幸先主仙逝,某每思至此,涕零满面,苦无所言。今天下太平,雍州富饶,少府安康,某虽知公子待我宽厚,然终究是外宽而内忌,更参小人在中鼓耳,若此时不走某亦为所害,公子有其表而富雅量,持才智又知礼节,若亲君子而远小人,则雍州大幸,刘府大幸。倘亲奸佞而远贤臣,则朝夕当临,祸至无日矣。末才虽有才智,但终究阴谋为体,公子要行光明大道,我若在旁终为暗斑。不才走后,誓终生不为他侯设一计出一谋,只求隐居山林,携家安度晚年,此生足愿。望公子高抬贵手,老朽若于地下面见先主必自呈其罪,来以报恩……」
  「什么?他真的走了?」
  孙文台惊讶万分,昨天他还说文和先生是忠臣,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一天不到就跑了,这啪啪打脸来得太快了。
  「你这蠢货!我千叮万嘱告诉你不要放走他,你二人怎么这般愚不可及!」
  高连惊吓磕头拜道:「属下……属下一时糊涂,未识破他的诡计,请少主责罚。」
  「责罚?」刘正卿听了怒不可遏,忽然伸手就去扯孙文台的佩剑,众人一惊,只见他抽出大半,又长叹一声入鞘回去,只听得仓啷一声,刘正卿昂首闭目,默然无言。
  孙文台连忙跪下给属下求情:「此时不全怪高连张顺,那先生神鬼莫测,若有去意也难留住,少主息怒,请少主留情。」
  这时营帐内外一众将士也跪拜道:「请少主留情!」
  刘正卿轻叹了一声,微微挥手,孙文台轻声谓高连急道:「还不谢少主大恩?」
  「谢……谢少主大恩!」高连精神恍惚,站起身退出了营帐。
  孙文台屏退他人,落下帷帐,谓刘正卿曰:「少主,想那先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夫人子女在长安,跑不了这么快的。」
  「文和先生做事机敏,看来是那天夜里他说随我去广寒宫时就想好了,恐怕是早就让妻儿收拾细软跑路了。」
  「他一年俸禄少得可怜,若要归隐如何养得一大家子人呢?」
  「嗯……」刘正卿想了想,说道:「看来他是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跟我了,也罢,幸好我那宝剑……」他说到这话突然想起来了,惊愕道:「那宝剑……高连!」
  孙文台疑惑:「什么宝剑?」
  「快,去问问高连我给他的宝剑带回来没有,快去……」
  「是!」
  孙文台得令之后出了营帐,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他道:「高连说那宝剑给文和先生要去了。」
  「蠢材!」刘正卿大骂一声,叹道:「为什么我的属下这么蠢啊,比驴比猪还蠢!真是笨到天上去了……」
  孙文台见他如此激动,只能讪讪问道:「少主,您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刘正卿怒气难平,心道那先生得了宝剑必去衙府贷款了,这借多借少他倒不在意,只是让这先生安然归隐作富家翁,更让他觉得文和先生背叛了他,怎能不愤恨在心。
  眼看此时也顾不了他,只能暂且忍耐,于是吩咐收拾营寨,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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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7:29:15

第二十四章:山洞少女
  出了营帐便翻身上马,只见一旁站立着高连,刘正卿怒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便鞭马而去,高连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翻身上马跟上前去,脑中不断回想昨天下午和文和先生的谈话,而这个谈话,却和他说与刘正卿的版本不相同。
  原来自张顺往天水去时,文和先生虽说了那些话,只是高连的反应却不相同,当他接过信封以后忽然拔出宝剑,剑指先生道:「莫非先生想使调虎离山之计么?」
  文和先生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他冷笑道:「看来少主还是不信任我,因此要派你来杀我是么。」
  「凭先生这句话,卑职现在就可一剑将你杀了。」
  「哦?依我老夫来看我若死于此剑下,下一个被杀的就必是你了。」
  高连轻笑一声:「文和先生,我知你有三寸不烂之舌,神鬼莫测之术,只是今日你在劫难逃,我若杀你不需其他任何佐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哈哈哈……」文和先生大笑不止,昂首就义道:「那阁下还等什么?就请动手吧。」
  高连皱眉暗思:他本是先主的至交好友,在城中威望又高,我与他无冤无仇,杀他没有益处,可不杀他又违了少主之命,这如何是好?
  于是高连正色问道:「你且说为何下一个被杀的是我不迟。」
  「呵呵呵……这也不难,你既然迟迟不愿动手必然懂利害之处,我的身份不消说,城中众人也对我颇为崇尚,这些年来少主对我是既尊重又防备,但他控制欲望太强怕驾驭不了我,因此是表面尊重暗地里防备,所以他要你来杀我必是暗地里说得,我猜得对么?」
  「这又如何?你要背少主而去,本身就是反叛。」
  文和先生不置可否:「那你想想,若这事本就不能放在明处讲,你二人奉命护我回陇西,若我有不测,你二人难道能安然无恙?于公你难辞其咎,于私你也掌了少主的把柄,他断然不肯留你,今日你若送我上黄泉,我亦在奈何桥上看你被斩,哈哈哈……」
  他说罢抚掌大笑:「到时你背个杀忠的骂名,家中人亦抬不起头,你年纪轻轻就上刑场,给我这老不死的陪葬,快哉快哉!」
  这话把高连惊出一身冷汗,仔细想想这事确实如此,少主平日温和却在事上严厉,他如此心机背后歹毒可想而知,一时间宝剑失力,垂垂落下。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辅佐先主以至于功高震主,少主身旁又藏小人,我若不走必为所害,而你,也难免一刀。」
  「谁?谁是小人?」
  文和先生转过身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似乎话已言尽,高连越想越觉得可怖,突然下跪拜道:「求先生教我一法儿把此难避过,高连必生生世世念先生的好!」
  文和先生回头看了高连一眼,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也没有办法。」
  高连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若先生不救我,我只好先将先生的头颅挂在陇西衙门上,然后再自尽以谢少主了。」
  他说这话冰冰冷冷,饶是文和先生也觉得浑身顿生寒意,他道:「好吧,那我就教你一个法子,行也不行,也很难说。」
  「请先生赐教!」
  于是文和先生接过他的宝剑,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说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欣喜十足,拜谢转身离去了,而文和先生大摇大摆,提着宝剑去了太守府见了太守,以宝剑作担保贷了纹银十万两,那太守也认得他是文和先生,亲自与他去了当铺换成银票。
  文和先生得了银子乐呵呵地雇了一辆马车往新兴县而去,早有妻儿子女儿孙在约定茶馆等候,一家携奴仆二十余口人往南而去,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后人有诗叹曰:鸟尽良弓藏,震主功高亡;万朝皆如此,不若隐苏杭。
  话说刘正卿率求亲队伍继续北行,随着越来越深入腹地,早上狂风不止,雪如狂潮奔涌而来,部队中不少将士昨夜剪出了内棉,因此都冻得面赤耳红,蜷缩在马背上弓着身子,进度缓慢。
  刘正卿见部队行军效率低下,愤然骂道:「行军之人如此怕冷,若打仗之时何来战力?直起身子来,随我向前。」
  众将士只得打起精神,努力策马扬鞭,行了两个时辰,人疲马乏,于是又央求少主暂且歇息,少主虽也感倦乏,但强撑道:「尔等常在校场操练反不如我这年轻人吗?且在坚持,本少主自有主张。」
  众将士称:「纵然人不疲倦,马已无力,况又无草料,且容埋锅造饭,吃过再行上路不迟。」
  刘正卿曰:「既然知此处无草料喂马,且再走一程,待有草地处歇息不迟。」
  众将士无可奈何,只得听令前行,那一路上只有寒霜枯树,哪有碧绿青草,军队走到山下,风雪愈来愈大,孙文台劝少主曰:「此时已过午时,风势渐大,且容修整再作打算。」
  刘正卿口干舌燥,他看了看部下皆是疲惫不堪,于是往远处眺望,忽然眼神一亮,谓众人呼:「将士们,前方有一山洞,传我将令,且到那儿造饭,」众人听了神情一震,抖擞精神再走一程,一盏茶的时间到了洞口,只见洞穴深邃黑暗,密不透风,于是众将士在洞口处安营,捆好马匹,竖起高帆,升起火把进洞,里面宽大潮湿,容五百人也不在话下。
  检查了安全之后刘正卿吩咐埋锅造饭,用昨夜木屑燃烟起锅,众人得了歇息,都靠在洞壁上休息,刘正卿拿过酒来放在锅里温烫,谓孙文台道:「孙将军,一路辛苦,喝些酒暖暖身子。」
  孙文台受宠若惊,想起昨夜与先生饮酒之事来,不免叹气道:「可惜了……
  文和先生怎的要离我们而去呢?」
  「哼!那老狐狸阴险狡诈,走了也好,只是别让我见到他,若是他令投人下我非取他性命不可。」
  孙文台皱眉道:「不管怎么说,他这么多年也帮先主做了不少事,若是归乡养老,这也是应得的,只是这样一走了之,实在不符读书人的气节。」
  刘正卿没有说话,只觉心里忐忑,莫非是那老狐狸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吗?正在踌躇不安的时候,只听得洞穴深处不远似乎有少女的惊吓声,二人神色一凛,交换眼神之后,孙文台轻悄悄抽出佩剑,举着火把慢慢挪动,忽然跑动数十步,刀光剑影寒烁在面前,竟是一个身材娇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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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17:34:44

第二十五章:美人冰儿
  她靠在墙角,身着单薄,眼中恐惧万分,手中握着一根木根颤栗不止。仔细看那少女的容颜,肌肤晶莹剔透有如寒冰,粉唇含苞楚楚动人,双眸黑瞳灿若星河,腮似凝脂光洁白润,可谓是碧玉佳人一般。
  她娇柔的身子各处有不少伤痕,溢出血渍,令人心生怜惜,她见两个勇武的男人赫然出现在眼前,不觉失声尖叫,引来了后面众将士的警觉,纷纷赶上前来。
  孙文台见只有一个少女便放下了警觉,只是奇怪:「你是谁家女子?怎么在这洞穴里?」
  「你……你们又是谁,你们要做什么。」少女十分恐惧,紧紧握住手中纤细的木棍盯着两人。
  「我乃是雍州府下天水郡破虏将军孙文台,这位是当今皇室宗亲,领雍州牧刘正卿刘公子。」
  「雍州牧?我不认识,你也是刘家人么,难道是刘家派人来捉我的?」少女又疑惑又紧张。
  孙文台惊奇道:「雍州牧你都不知道?你这女娃可真没见识……」
  刘正卿拦了拦手示意,说:「乡下丫头,不知道罢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后面将士涌上前来,把这少女吓得不轻,孙文台连忙叱军士后退,那少女才心有余悸问道:「你们果真,不是刘大富翁派来捉我回去成亲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后面有贴心亲信递上一杯热茶,孙文台递与少女说:「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若有冤屈有少主在自会与你作主。」
  那少女冻得浑身颤抖,小心接过热茶不放心的看了看两人,然后才饮了下去,她缓缓说道:「小女子名叫冰儿,今年十九岁,家住榆中县,只因家里贫穷,父母要将我嫁与庄上一户姓刘的富豪,我宁死不从,于是深夜逃出家乡,本想去投靠嫁在首阳县的姐姐,但是身无食物又没钱财,外面风雪又大只能暂时屈身躲在洞中,不想二位将军来此,小女子害怕,因此搅扰了将军。」
  二人听了之后方才明白原来如此,孙文台本性嫉恶如仇,听了冰儿此话心生忿怒:「哪家姓刘的富豪?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强抢民女么?」
  冰儿垂泪道:「那富豪已年过五十,我怎肯服侍他?若将军有义,定要给小女子做主啊……」
  「什么?那你父母也是没脑子的人,居然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岂有此理!你放心,此事包在我孙文台身上,我定与你作主。」
  「若如此,冰儿此生感将军大恩大德,作牛作马难以图报……」
  刘正卿安排了军医给她把脉,并无其他,只是说她身子冰凉,兴许是受了风霜所致,需要静养,于是先安排吃喝,暂且收留下了她。
  两人坐回火炉堆旁,孙文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去高平镇,可以渡弱水直接去榆中县,然后穿过皋兰县可到云海瀑地,少主你看可行否?」
  「你既然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我又有何话说?」
  孙文台嘿嘿一笑,问道:「少主,刚才你怎么不说话呢?」
  刘正卿哼笑道:「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小女子漂亮吧,是不是勾起你想法了?」
  「那……那倒不是,只是她身材很像竹雨,你也知道那丫头身子娇小,和这少女差不多。」
  刘正卿轻笑道:「恐怕你救了这少女,她也闹得要嫁给你,看你到时候怎么和慕容二小姐交代。」
  孙文台听了刘正卿这话心里痒痒,不觉心神向往,想入非非了。
  吃过中饭歇息一会,众人准备继续赶路,孙文台让将士多照看一下她,谁知道这丫头十分活泼,哼道:「我看你们马匹也多,何不分我一匹?」
  「哦?」孙文台一听就来了兴趣,「你会骑马?」
  「别小瞧人,骑马谁不会呀,我从小就会了。」
  孙文台十分新奇,她家本是穷家怎么接触得到马呢,只是她这样说惹得孙文台十分喜欢她,觉得她聪明伶俐,于是吩咐手下让出马来,只见她身子轻盈,翻身上马,扬鞭潇洒奔去,孙文台哈哈大笑,紧追其后。
  下午的风雪小了许多,一路上孙文台都不停问着冰儿各种问题,她对答如流,可爱迷人的模样惹得孙文台很是喜欢。
  冰儿回答了他许多,于是对他也好奇,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儿啊?」
  孙文台也不瞒她:「我们要去广寒宫,广寒宫你知道吗?」
  「知道啊,听说里面有一个宫主叫倾城宫主,长得跟仙女似的,是不是真的啊?」
  「哈哈哈……连你也知道啊,当然是真的啦,我们这次是要去提亲就是要把她娶回去呢。」
  「哦?真的假的,她答应你们了?」
  孙文台是个老实人,他支支吾吾道:「这……她会答应的,毕竟我们少主一表人才,才智过人,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冰儿噘着嘴道:「哼,我听说那宫主美若天仙,才高气傲,看不上你们这些凡人的。」
  孙文台气呼呼道:「你这丫头,都是听谁说的?那倾城宫主再美不过也只是一介女子,哪有女子不仰慕男子的?她虽然长得仙女似的,却终究是凡人,这凡人就得嫁给凡人,这叫天道使然,懂么?」
  冰儿哼哼两声,傲娇道:「反正我就是不信……驾……」
  看着远去的少女,孙文台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只得应声跟上前去,待到众人行军至傍晚,只见面前出现三条岔路,众人一时分不清方向,打开地图也难以区分。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知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