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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4/02/29 13:40 / 2370 / 121
【小说】玄女传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0:58:03

第五十章 昆仑圣女的意图
  宁红夜神色一紧上前就来夺信,谢子衿还想顽强抵抗一下却被一把打开了手掌,疼得他顿时手背痉挛,连连叫痛。
  宁红夜拿起信封快速浏览一遍,喃喃道:「原来倾城宫主真的叫赵漱凝,母亲说的是真的……」
  「妖女,把信还给我……快把信还给我……」
  谢子衿忍着剧痛伸手去讨,宁红夜淡淡地将信扔在地上说:「这么说她已经走了?」
  谢子衿慌忙地折好信封放回了胸口,一遍咳嗽一遍怒气不平地抬头望着这个美色又狠毒的女子,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你带我去找到她来,我就解了你身上的毒。」
  谢子衿呵呵冷笑:「你杀了我好了。」
  宁红夜皱着眉说:「你以为我不敢?」
  「我听说昆仑山上的女魔头杀人不眨眼,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所以我想认识一下。」
  宁红夜面对这种挑衅心中忽然起了怒气,手中握住剑柄正要出鞘,却见身下的这男人一脸不屑冷笑地看着自己,宁红夜原先听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谢子衿乃是一个采花大盗,嗜财如命贪生怕死,如今怎的一点不像?
  再想想刚才信封上赵漱凝写的信,字迹优雅庄严,上面隐约有泪痕还有手指印,一路上不知听闻了多少人说:倾城宫主乃雍州城第一美人,仙姿玉色的一个绝代佳人。她对荣华富贵一点也看不上,怎么就倾心了这么个贼子了呢?
  宁红夜虽然不喜男女之事,但也微微有些好奇,何况如今杀了他反而断了线索,于是她对谢子衿冷笑道:「听说你们二人有些情愫,可是真的?」
  「没有!我不认识她。」
  「哦!原来如此相爱,那就好办了。」
  谢子衿愣了一下,这女子怎么那么肯定,居然能察觉自己说谎话,而且还这么确信斩钉截铁,就算是她看了书信但一般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造假的吧?
  只见宁红夜轻笑了一声,单手拎起了谢子衿道:「带我去广寒宫找倾城宫主,我不杀你。」
  谢子衿挣扎了几下站稳了身子,没好气道:「广寒宫没了!」
  「嗯?怎么没的。」
  谢子衿气道:「你是不是瞎啊?你没看信啊,被刘正卿烧了!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吗?」
  宁红夜冷哼了一声,心中微微怒意刚想给他一掌,又见谢子衿嘴角鲜血流出,单手捂着胸口,怕一掌打死了他,于是沉声问道:「那倾城宫主去哪了?」
  「不知道!」
  谢子衿很干脆,他打不过宁红夜索性耍起了无赖,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嘛,打死我看作者还怎么写。
  宁红夜是个冷淡的女子,她对付无赖就是两种办法,要么杀要么揍,大部分是杀,但是如今不能杀他就只能揍了。
  眼看宁红夜的拳头就要朝自己脸上飞来,谢子衿连忙闪躲求饶:「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你找倾城宫主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
  谢子衿此刻装作害羞道:「我们可是纯情少男少女,关系不方便官宣的。」
  宁红夜被他这恶心的模样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骂道:「贱人,还要滑舌,找死!」
  她刷得一声拔出宝剑横在谢子衿喉旁,谢子衿急忙唉声叹道:「那你总得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吧?你要是找到她是要杀她,那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算了。
  」
  宁红夜哼了一声:「我不杀她,你再耍心眼我就一剑杀了你。」
  「那你……」
  「快说!」
  谢子衿没办法,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是坏事,毕竟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凝儿去哪了,这个女魔头武功这么厉害,万一到时候凝儿受困也许还能靠她杀出重围。
  于是谢子衿说:「她如今必定是去天水郡找刘正卿报仇了,我们去上封必定能找到她。」
  宁红夜不相信地问:「天水郡是秦州,刘正卿是雍州牧,她去上封作甚?」
  谢子衿哈哈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雍州是什么地方?咸阳和长安,皇帝能把实地封给他?他那个州牧位置做得难受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宁红夜愣了一下,这政事上她确实不太懂,但是她也没有盲目相信谢子衿的话,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之前可是在他府上住了不少日子,不然你觉得倾城宫主是怎么和我走到一起的?」
  宁红夜冷哼了一声,推了一把谢子衿,二人走出门外,说道:「我暂且信你一回,若是耍什么心眼想跑我也随你,只是怕你活不过七日。」

  谢子衿被这女魔头压得愤愤不平,心里将她咒了千百回,当下低声骂道:「
  娘的,看我哪天不把你肚子搞大算我这盗圣的名字白叫的。」
  「嗯?」
  「没……没什么,我说这么晚咱们要去哪啊。」
  宁红夜冷笑道:「你想去哪?」
  谢子衿说:「当然是睡觉了,仙子姐姐,难道你不睡觉么?」
  第一次被人叫仙子姐姐,宁红夜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危在旦夕居然还想着睡觉,不怕随时暴毙而亡么?」
  「嗨!该睡还得睡啊,不然明天没力气赶路的。」谢子衿摇摇晃晃,捂着胸口装作潇洒回到了床上躺下,舒服得四肢舒展伸着懒腰,刚要出言轻薄宁红夜却被她一脚踹到了床下。
  「啊嘶!你干嘛……」
  谢子衿捂着背嘶哑咧嘴,却见宁红夜靠在床头双手环胸微微低头,似乎就打算这样睡了。
  「那……我睡哪?」谢子衿疑惑问道。
  宁红夜冷道:「我准备了一副棺材给你睡,想要的话现在就送给你。」
  谢子衿挤眉弄眼,心里受尽了这女子的委屈,却不敢明说出来,只是嘴里轻轻嘟囔:「妈个鸡,什么仙子姐姐,连自己开房的钱都没有。」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仙子姐姐好美,我看迷了。」
  「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趁早睡觉,明日好启程赶路。」
  谢子衿无奈,从衣橱里翻出客栈里备用的被子草席暂且在床下打了个地铺,二人各自睡了,一夜安然无话,次日清早被众百姓在鞭炮声中惊醒,迎来了新春。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1:10:06

第五十一章 鬼王
  上回说到倾城宫主不愿让谢子衿深入险境,因为两人都知道那是九死一生,于是留书信独自远赴天水郡去寻刘正卿报仇雪恨,而谢子衿被昆仑玄女宁红夜挟持,两个从未蒙面的陌生人反倒过了一个除夕。
  谢子衿也不知这女魔头找倾城宫主作甚,但是心里一直思念,想凝儿多年以来不曾踏入红尘,世间险恶,又逢寒冬,这浪子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直到天破晓了才渐渐入眠,却不想才睡就被炮仗声吵醒。
  谢子衿倒了几下身子实在被这吵闹声弄得不安,实在没辙了索性坐起身来,往床上小心翼翼一看却空荡荡的,宁红夜也不知去哪了。
  他心里烦躁地想:「这娘们心也真大,不怕我跑了么?」
  自被这昆仑圣女打了真气之后谢子衿只觉身体酸痛,浑身毫无力气,恐怕自己到时候像个老头一样,走路都没力气了。
  他叹了口气稍微洗漱一番,楼下已经有些许客人坐着吃早饭了,谢子衿见宁红夜也在下方,于是下了楼大大咧咧坐下,叫句小二上些粥食。
  谢子衿一边等待一边偷偷打量着宁红夜,这美人怎么毫无倦意似的,明明也不曾见她妆容却唇瓣红得滴血一样,两腮冷如寒霜,叫人望着就觉清冷。
  「仙子啊,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有些忘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找倾城宫主到底要做什么啊?」
  宁红夜只顾自己吃粥,全然不顾他说什么话,谢子衿本想诈她一诈,没想到她不上钩,谢子衿心里犯嘀咕:「可能也不会是坏事,说不定她们爹娘之间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难道是来帮她解毒的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歹,他旁敲侧击一边试探询问宁红夜关于昆仑山的事,又多献殷勤夸奖宁红夜的美貌,连带着她的母亲。
  「哎呀,我听说昆仑主母年轻的时候和当朝先帝也有些情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仙子你这么美,说不定还是公主呢,你说是不是啊?」
  正当谢子衿夸夸其谈摇头晃脑的时候,宁红夜黛眉紧蹙玉手就按住了一旁纯白宝剑,谢子衿吓得一跳三米开外,面带惊讶之意。
  他早见识过宁红夜的手段,这魔头向来动手是不留情的。
  宁红夜哼了一声骂道:「贼子,再敢胡言我就剁了你的烂舌。」
  「不敢……不敢……」
  谢子衿虚汗满头,他向来滑头惯了,但是被这女子骂了一声也没了脾气。
  这时听得一旁有人谈论近日的新事,一个粗布白衣的男子若有其事地对一桌众人道:「听说了吗?昨晚又死了三个,全是女的……」
  「是啊,听说有两个特别漂亮,可惜了……」
  谢子衿神色一紧,不由得心里慌乱,这时另外几桌人也看向那边,一个嘴角左边长了颗黑痣,上面还留着细长的毛的男人说道:「诶,你们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四五天了天天都死人,搞得城里人心惶惶的,都死到家门口了,官府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诶!诶!可别瞎说……」
  一旁人尽皆嘘声,指了指柱子上的几个字:勿谈国事。
  那人干笑了几声连忙把嘴闭上,谢子衿好奇问道:「是什么意思?天天死人,还都是女的?」
  穿着青布的中年男人喝了口茶打量着他说:「小兄弟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过来玩的?」
  「呃,算是吧,怎么勇田死了人么?」
  「嗨!你不知道,听说都是同一个人干的,从皋兰县杀到榆中又杀到勇田,专门找女子下手,那个死状啊……哎哟恶心……」
  另一个年轻人道:「老黄头,你哥哥家不也有个女儿,你不得小心点?」
  几人呵呵一笑,仿佛不当一回事,那老黄头骂道:「泼孙子,说到老子头上来了?你怎么不说你老婆呢。」
  「哈哈,咱老婆丑的没脸了,那人咋会跟我们过不去呢。」
  长着毛和黑痣的人正色道:「据官府说死的女子可全是不相干的,好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干的,猇亭村那儿的人说见过,长得可丑了,满脸都是血,都是吸的。」
  一众人听得神色紧张,都觉害怕,又有人从中说几个传说鬼故事,惹得众人都好奇又畏惧,毕竟民间怪谈向来讨人津津乐道。
  「掌柜的,那群挑夫又在那神神叨叨了,我看要不要把他们赶走?」年轻的店小二拄着柜台嗤鼻道,那掌柜人长得老实,听到他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说着:
  「去……去……」
  那店小二悻悻地摇了摇头走开了,忽然见得门外走进来三个差人,进门就喊:「王老头!上茶上饼,饿死我了。」
  那掌柜的殷勤招呼后厨连忙准备食物,几人坐下了歇息,各自捶背伸腰,一脸的疲倦。
  「王掌柜,生意好啊,大年初一这么多人。」那其中一人呵呵笑道,「什么时候我也不当差了,到你这来做个店小二,怎么样?」
  另一个差人骂道:「当差?当个屁差!天天通宵熬夜巡查,家里的母老婆还以为我在外面养娘子了。」
  王掌柜端着茶和烧饼上来笑道:「哪里哪里,您看看这些都是做工等吃的人,我这店能赚几个钱,更何况您保护地方,不也好得很么。对了,最近怎么样了?抓到人了吗?」
  长脸的差人骂道:「抓个屁!毛都见不到一根,这日子没法过了。」
  「听说昨晚又死了三个女的?都是哪儿的啊?」
  「什么三个?四个,后半夜了又死了一个,那个好像不是勇田人,都被吸成干尸了,妈的,晦气。」
  谢子衿心中一惊,连忙竖起耳朵听。
  那人喝了一口茶喷了一地,连声叫骂:「妈的谁给的这么烫的茶,有没有脑子!」
  王掌柜看见小二躲在门角偷笑,他瞪了一眼连忙上前去换了,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提着刀的差人唤着几人:「武都头叫咱们了,快别吃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干!」
  几人嘟囔了一声,胡乱把盘子里的烧饼揣进了怀里叫道:「王老头,记在账上,月底还你。」
  「没事……没事……」王老头干笑了几声,想着今天才刚初一,他们上个月的债还没结呢。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1:19:19

第五十二章 茅山道士
  谢子衿在一旁听得是烦躁不堪,他现在十分担心凝儿的安危,虽然说凝儿也有些武功,但是对比高手来说还是相差甚远的,更何况她身上银子不多,处处都难啊。
  想着想着谢子衿是连粥也喝不下了,于是站起来就走。
  「去哪?」宁红夜开口问道。
  谢子衿仿佛理直气壮:「逃跑!」
  「哼!」宁红夜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依旧坐着不动,但是谢子衿如今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自己几乎都没什么力气,脚下软绵绵的,怪不得她不怕自己跑了。
  他一想到是宁红夜把他弄成这样就心里埋怨,想着要臊一臊宁红夜,于是调侃道:「我去上厕所,仙子要不要一起来?」
  砰!啪!
  一口茶杯撞到谢子衿腹上瞬间掉在地上碎裂,谢子衿疼得嘶哑咧嘴,却见宁红夜不动声色继续喝茶,他瞪了宁红夜一眼转身低着腰走了,迎面又撞见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长得像苦瓜一样,十分愁苦的样子,两人你左我右,都像退让却又都一样,毫无默契,谢子衿不耐烦哎呀一声把他推开,自顾自上茅房去了。
  那年轻人愁眉苦脸来到一张桌上,拿起茶杯倒茶正要喝,一个长得有些许英气,留着中分头的年轻人哈哈一笑,把他茶杯拿开自己喝了。
  「哇,好香,再来一杯。」
  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叫阿英,一个叫阿豪,乃是茅山弟子,这几日奔波随着师傅从梁州赶来,意在降服鬼王。
  阿英虽然比阿豪晚拜师,两人却不以师兄弟相称,反而处处被他捉弄,当下骂道:「你自己没杯么?」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别人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不然为什么人都喜欢赚别人的钱呢?」
  阿英眉头一紧瞪了他一眼,阿豪问道:「师傅呢?怎么还不下来。」
  「他马上就下来了。」
  阿英说完一口茶还没喝,又被他拍了一下肩膀,惹得他呛了一口。
  「喂!」
  「哎呀你又怎么了?烦不烦?」
  阿豪笑了笑,指了指宁红夜对他说:「你看,那个女的。」
  阿英皱着眉顺着他的指头一看,只见一个美若仙子的红衣女子端坐着喝茶,他瞬间眼睛一亮,脸上那种愁苦瞬间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脸痴痴地笑道:「哇!
  真漂亮,要是做我老婆就好了!」
  「呵呵,别说我不关照你啊,我教你个办法,过去揪她一根头发,然后跟她搭讪。」
  阿英听了本能警觉地摇了摇头,又怕他捉弄自己,问道:「你怎么不去?」
  阿豪嘻嘻笑道:「那我去了,你别怪我啊?」
  他说着站起来就要走,阿英连忙扯住他:「诶诶诶!等等……我……」
  「嗨呀,要么你上,要么我上。」
  阿英愣道:「要是……她发火怎么办?」
  阿豪笑骂:「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呐?她发火你就可以道歉,你道歉不就可以和她产生交集了吗?到时候谈谈恋爱说说嫁妆,娶做老婆还不简单?」
  阿英本是单纯的年轻人,听到这话不免脸上浮现出憨笑,指了指阿豪说:「
  好像,好像有点道理哈!」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还不快去。」阿豪一把将阿英推了过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朝他挤眉弄眼。
  阿英心里慌张又有些怕羞,不断地用眼神朝阿豪看去,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教导,阿豪手比划了一下,让他去揪女子的头发,等到阿英走到宁红夜身后时,他纠结了数十秒还也不去手。
  终于心里挣扎了一会闭上眼就要取就宁红夜的青丝却不料被她率先抢先一步,她侧身闪过揪住阿英的衣领把他按在桌上,唰得一声抽出明晃晃的宝剑就要取他性命。
  阿英吓得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呼救,阿豪见状不见也连忙跳了出来:「姑娘,不要!」
  他本是想让自己的傻师弟去捉弄一下这个美人,自己再出来做和事佬,没想到这女子脾气这么暴躁,吓得他也一下子沉不住气了。
  宁红夜冷道:「你们刚才嘀嘀咕咕在讲什么?」
  「我们……没讲什么……」
  「嗯!」宁红夜蹙眉声厉,把阿英吓得脸上顿时涕泗横流,哇哇大哭,阿豪惊道:「真没说什么,我见你长得漂亮想过来和你搭讪,绝对不是要害你。」
  宁红夜心里哪里肯信?她本就是疑心重的女子,现在心里生出狠念,不管其他先将这人杀了不迟,正要动手忽然楼下飞下一道黄符吸在剑上,顿时刀剑变钝怎么也划不破阿英的喉咙。
  几人向上张望,原来是一个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的褂子,长得一脸正气,眉毛十分奇怪像是扎粘连在一起一样形成了一个一字。
  「师傅!」
  「师傅,救我!」
  那中年男人跳下楼来,对着宁红夜十分礼貌问道:「姑娘,不知我徒弟怎么冒犯你了,能否将他放开?」
  宁红夜冷道:「你徒弟心怀不轨,想行刺我。」
  「没有啊师傅……」
  中年男人瞪了阿豪一眼,又说:「我这徒弟平时连鸡也不敢杀,怎么会行刺你呢,可能有些误会。」
  宁红夜沉默不语,但手上力道丝毫没有放松,一旁的王掌柜连忙出来打圆场:「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何必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呢,姑娘,放下剑,有话好说。」
  宁红夜冷哼了一声依旧没有言语,中年男子道:「姑娘,如果我徒弟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代他给你道歉。」
  阿豪也忙说:「是啊,姑娘,对不起,是我错了。」
  宁红夜这才放下了手上的力道,阿英连忙跑到师傅身后畏畏缩缩,这时谢子衿也上了茅厕走了出来,见到一时间这么多人都静悄悄不说话看着宁红夜,他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是?全都被点穴了?」
  宁红夜冷道:「走!」
  她说完也不顾谢子衿,收住剑鞘便径直离开,谢子衿奇怪地看着一众人,愣了一会就追了出去。
  「师傅……」
  「住口!」
  中年人看着两个不争气的徒弟,心里想着收了这两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摇了摇头叹着气,对着两人说:「你们千鹤师叔已经来到城里了,我们先去和他们汇合,别惹事了,听到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答道:「是,师傅。」
  说罢三人上楼收拾了一下行囊,下楼退房也离开了客栈。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1:34:47

第五十三章 色盲
  话说宁红夜与谢子衿相继离开了客栈,一路上宁红夜只顾走路,半点问话也没有,谢子衿也不敢问,只是低头盘算,不知不觉已将走到城外,谢子衿忙拦住她说话。
  「那个,仙子啊,咱们这样走也不是办法,如今你看我脚这么软,连骑马都难,不如雇一辆马车如何?」
  宁红夜回头说道:「你有银钱么?」
  谢子衿打着哈哈道:「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儿有钱呢,你不该有么?出门在外的,从西边来到这里怎么也得带个百八十两吧,不然这一路上难不成风餐露宿?」
  宁红夜不作声色,转身继续走路,谢子衿心想:「不会吧,难道这魔头真的天为被地为床?不过怎么肌肤这么好看?可是看她衣服确实有些脏,说实在的穿大红色到处乱跑,这也太招人瞩目了。」
  他跑上前去又去找宁红夜商量,左说右说,只见宁红夜突然站住身子,突然捉住谢子衿的手掌,他反应不及宁红夜被她又在腕中一掌,顿时疼得刺骨般叫了一声。
  「哎哟!」
  宁红夜放开了谢子衿的手腕,淡淡地说:「我如今替你解了一半,你再有怨言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谢子衿再不敢说话,二人继续上路,说也奇怪,自她那掌之后脚上也稍微有力了,谢子衿心中暗喜,什么时候甩了这魔头悄悄使个神行术开溜。
  正这样想着跟在宁红夜身后暗笑,她却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若想跑只怕你撑不过七日,到那时你想求我解也找不到人了。」
  谢子衿讪讪笑道:「哪里哪里,宁仙子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想跑呢,我巴不得这辈子都殷勤服侍你在左右呢。」
  他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实在不行我找师傅去,她应该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吧?」
  宁红夜冷哼了一声,二人路上言语不多,倒是谢子衿是个闲不住的人,吊儿郎当各种找事说话,每次都被宁红夜短短一句给噎了回去。
  走了几个时辰临近中午,谢子衿实在走不动路,昨天没有睡好再加上身上有伤,哀求着坐地歇一歇,也不管就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宁红夜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折了一根棍子拍打着谢子衿骂。
  「起来,倒像个妇人,这般不堪。」
  谢子衿爬起来跑了几步,回头叫道:「你是不用吃饭,和庙里的泥人一样,我是个正常男人,早上没吃到现在,能不饿么?」
  宁红夜冷道:「你方才少聒噪两句,如今不就有力气了?」
  谢子衿呸了一句,转过身去,这时二人又听到一个声音,原来是不远处河边一个小孩在哭,一个洗衣的妇人正在教训他。
  宁红夜心里好笑,自己闻说盗圣风流倜傥,想不到跟个少年般,自己也跟个家长一样教训着他,想到这里不禁脸上微红,但是她依旧声音冷霜:「再走几步,到前面村子再歇。」
  话说到这份上谢子衿也只好作罢,紧走慢走顶着寒风走到一处村落,两人找了一家小店吃了些饭食,期间谢子衿偷偷观看宁红夜吃饭的模样。
  只见她端坐着捧起饭碗,小口小口吃进嘴里,闭上两腮轻轻嚼吃,谢子衿心里诧异,想不到她吃饭和凝儿也相似,只不过凝儿通常被他看着吃饭总是脸上嫣红不断,又会呵斥他注意吃饭的容姿。
  谢子衿倒是大大咧咧,也不管其他全都夹进嘴里一股脑吃个痛快再说。
  想到这里谢子衿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宁红夜冷不丁问道:「你笑什么?」
  「啊?呃……我说宁仙子啊,你怎么穿这么喜庆的衣服啊,太招摇了,你看我也只是穿普通的粗布。」
  宁红夜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是喜庆的衣服?」
  谢子衿道:「就是红色的衣服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喜庆吗?」
  宁红夜愣了一下,少少吃了一点饭,好奇问道:「红色,是什么样的?」
  谢子衿也愣了,他奇怪地看着宁红夜,心想难不成她是个色盲?怎么连红色都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她自己不就叫红夜吗?
  还是说她在装傻,她到底在图什么?
  谢子衿没有说话,笑呵呵地说要去茅房,宁红夜冷哼了一声,心想这贼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她也慢慢开始习惯谢子衿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的了,只是不要惹她生气就算了。
  当谢子衿从茅房出来时听到村口有人在窃窃私语,本着职业病的好奇他跳上房檐伸大了耳朵仔细去听,原来是两个强盗线人在交换情报,但是他们声音过小谢子衿也没听个明白,只是恍惚之间听见了个红衣女子。
  谢子衿心想这附近也没见什么红衣女子啊,他索然无趣便回到了店里,见了宁红夜才反应过来,她不就是红衣女子吗?
  「不会吧,有这么巧吗?」谢子衿心里喃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而就嬉笑起来,心想看那些强盗想把这魔头怎么办。
  于是当下也不告诉宁红夜,坐回位置上继续吃饭。
  饭后谢子衿打着饱嗝说要小憩片刻:「午休嘛,昨儿没睡好,现在吃饱了得休息一下,不然下午怎么赶路?」
  宁红夜倒也不跟他啰嗦,经过一上午的相处她已经明白了这人就是泼皮,好言不听劝就唯有恶棍相向,刚刚抽剑出鞘的一瞬间谢子衿就立马跳出三丈开外。
  他摸着脑袋打着哈哈尴尬道:「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这么经不起玩笑呢?」
  「快走!」宁红夜催促着转身就离开了小店,谢子衿心想:「娘的,这帮强盗快动手啊,怎么这不是黑店吗?」
  二人上路后不久谢子衿就喊着肚子疼要上厕所,荒郊野外遍地都是茅房,宁红夜心里明知他在故意搞鬼,这里赶赶那里呵斥,实在又累又乏,心想这么遇上这么个无赖。
  最后没办法宁红夜拔出刀剑骂道:「真以为我不愿杀你么,贼子,似你这般我也不知杀了多少。」
  谢子衿连忙赔笑求饶,这才好生上路,一下午谢子衿也没再说什么话,直到日头渐渐下山,二人实在找不到客栈,一时迷失在荒野当中。
  谢子衿苦笑道:「这下好了,咱们得睡草里了。」
  宁红夜冷道:「再走一阵,晚些再说。」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1:50:52

第五十四章强盗窝
  二人又继续走了半注香的时间,谢子衿顺势一倒瘫石头上,叫道:「不走了不走了,你杀了我算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宁红夜冷眼看着他,一时也觉得口干舌燥,更不知此处是何地,正四处张望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呐喊声音,两人精神为之一惊,只见二十多个盗贼从树林里一齐杀去,手举火把带着刀枪围住两人,口中喊叫。
  谢子衿立马站起身来警觉,宁红夜也环绕玉手握住剑柄着做好了架势,盗贼其中不少人围着宁红夜打量,各个口中憨笑。
  「二哥,男女两个,你看。」
  「哟!这娘们不错,捞回去尝尝。」
  「你看那皮肤,真白呀!」
  「怎么蒙着眼啊,是瞎子么,算了,吹了灯都一样。」
  宁红夜冷笑一声,正要动手,其中一个为首的人出来道:「我等只为劫财,放下刀剑,我放过你二人性命。」
  宁红夜手放在剑柄上,并不说话,倒是谢子衿心里十分高兴,心想:「我总算等到你们来了!」
  他连连求饶道:「哎呀我哪里有钱啊,你把这女子捞去罢,我不挣扎。」
  谢子衿嘿嘿嬉笑,宁红夜眉头一皱唰得一声就将刀剑横在谢子衿的喉咙上,把他吓得不轻,连忙赔笑求饶,众强盗哈哈大笑:怎么自己内讧起来了,倒便宜我们了!
  「啊这……仙子啊,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么。」谢子衿冷汗不止,心想这宁红夜心眼可真小。
  众贼寇见二人意见不相持于是步步紧逼,手下一个喽啰眼尖,趁着夜色望见谢子衿,在首领耳边轻轻诉说,那人神色一紧,手中止住众人,喃喃道:「盗圣?
  是那个人么?」
  谢子衿闻言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嘿嘿,正是鄙人,不知有何见教。」
  那首领问道:「我听说你有个师姐,人称蛇美人,是么?」
  「呃,是啊,你认识她?」
  那人神色大喜,笑道:「我曾受过她救命之恩,你瞧。」他张开嘴巴,只见口中少了两颗门外,看起来十分滑稽。
  谢子衿和宁红夜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真的假的,众手下也听说二人有故也顿时收起了刀剑,那首领哈哈大笑。
  「我叫张首晟,乃是大龙山二当家,因在老家凉州错手杀了一个强徒被官府通缉,因此无奈落了草,平时也不害人性命只求些钱财,当下遇到故人真是缘来里去啊,哈哈……」
  谢子衿干笑了几声,心想:「谁和你是故人?」
  那首领只顾哈哈大笑,见二人还有警觉之色便问道:「今天色已晚,不知二位将往何处?」
  「呃……我们,我们正要找一处落脚地方,无奈一时迷失了方向,唉……」
  谢子衿叹了口气闷了一眼宁红夜,却见她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张首晟笑道:「既然如此那可真是缘分啊,这方圆几十里没有客栈,不如暂且往我寨中住一宿如何?」
  谢子衿闯荡江湖多年常有防备,何况他身为一个盗贼怎不知强匪的人面兽心?
  当下干笑了几声:「这……不大好吧,我们孤男寡女的……」
  「也好,赶了一天路程也好解解乏。」还没等谢子衿说完宁红夜倒抢先同意了,谢子衿疑惑地看着这个年轻女子,心想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说她身为昆仑圣女少有出世的经历才这么不防备人?
  不过她怎么对自己的疑心就这么重呢?
  想来想去也没得办法,只是试探性问了一句:「呃……宁仙子,你……」
  「既然是故人,怎么能不叙上一叙?」宁红夜轻笑了一声,瞬间就把在场所有的盗匪都惊得眼都看直了,她这一笑可真犹如星辰一般闪耀夺目。
  张首晟哈哈大笑,十分畅快的模样叫开两个喽啰先上山报与大当家,几十人拥着两人往大龙山上而去。
  谢子衿心里堵得慌:「这狗日的是不是叫人在里面做好准备,到时候埋伏我们两个?如果真是这样到时候自己还是放一把火趁乱跑了才是,这女魔头功夫太厉害自然能跑,我若没时间施神行术怎么跑?」
  想罢摸了摸怀里的甲马和黄符,这才安心一些,只待等会稍有不对劲自己就先跑为敬,管他娘的这伙强盗要做什么。
  估摸走了半个时辰的路程二人就到了盗窝,只见大门上高写着两个字:九寨。
  原来这伙强盗本来不识几个字,想写出点意境实在难为他们,于是有个手下说:「咱们既然是好酒吃肉的人,不如就酒字写九,亦或是写久,也算是个文化人了。」
  那大当家听闻后骂道:「娘希匹,做强盗还能久?你小子可真想得开。」于是去掉一个错误答案,就直接叫九寨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1:55:48

第五十五章杀生
  二人进寨之后只见满堂的强匪,个个欢呼雀跃夹道相迎,谢子衿估摸着这一伙至少上百个,个个长得流里流气,脸上洋溢着轻浮的笑意看着两人。
  中间有一个粗犷的男人,脸上生得几道疤痕,见到二人来时顿时眼睛发光,直勾勾地盯着宁红夜说不出话来,直到张首晟叫了好几声大哥才反应过来。
  那大当家的乐呵呵笑道:「呵呵,二位路途劳苦,特备了些酒食给二位接尘,来,请上座!」
  宁红夜嗯了一声答道:「寨中可有热水么?」
  「呃……当然有,宁姑娘渴了么?」张首晟问道。
  「我一路风尘,许久不曾洗过身子了,请先给我安排住房送上热水,将尘脏洗去才是。」
  谢子衿愣了,他没听错吧?
  倒是大当家的哈哈大笑,也不诧异便吩咐手下人先安排二人住房休息,两人被喽啰们分别带开,谢子衿问及则说:「我们男女客房都是分开的。」
  谢子衿心里好笑:「你们强盗窝里还有客人常来,还分男女啊?」
  想罢又问:「你们寨主有夫人没有?」
  那喽啰笑道:「快了快了!」
  宁红夜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冷笑一声,送罢宁红夜到客房里,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匪里匪气的流寇从外门抬了一个大浴桶来,里面是满满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那中间一个强徒呵呵一笑,用手在浴桶里摸了一把笑道:「宁姑娘请用,水温正合适呢。」
  宁红夜淡淡一笑:「将浴桶搬进我房里可好?」
  「好!好!」几个人顿时精神百倍,连连答应,又合力抬起浴桶进了客房里。
  宁红夜飘飘然跟着走进客房,放下手中宝剑,见浴桶里还飘落洒洒花瓣,香气四溢,不禁心中好笑。
  「你们不出去,还在等什么?」
  三四个强匪哄笑不已,抱手告退,退至窗外往里窥视,见屋里美人飘飘然正要脱下衣宽,却听她冷笑一声将窗帘拉上了,几人顿时哈喇子流了一地。
  其中一人悄声告诉另一身材羸弱盗匪:「快去报与大王,就说这美娘子已然准备沐浴了。」
  那人嘿嘿淫笑,得了声信飞速跑去了,这边寨中为首的大当家对着二当家询问详细事宜,是怎么认识这两个人的,张首晟是个忠信之人,便老实告之。
  那大当家心里打定主意,于是不作声色隐隐一笑,说道:「既然是故人那就好说了,寨里没有什么好酒,我亲自下山去打些酒水和好肉回来。」
  张首晟连忙止曰:「诶!怎么劳烦哥哥亲去,差三五手下人结伴去就可。」
  大当家严肃道:「差手下人去,怎么能表得人真心诚意?」
  「若如此,小弟我带几人去便可。」
  「嗯,那也好,虽然夜色晚了些,但这待客之道咱们也得守,不然在江湖上怎么立足?」
  张首晟笑曰:「正是正是!」于是穿好背棉,带好枪棍,高声唤了几个属下下山去了。
  张首晟前脚刚走那受信的喽啰就后脚跑来了,在大当家的耳边如此如此,他嘿嘿淫笑,顿时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来。」
  这一个强盗头子带领着二十人奔赴后院,意在趁着宁红夜沐浴之时趁机行侵犯之事,这边谢子衿在另一院子里总感到不安,这宁红夜到底在盘算什么东西?
  一个绝尘美艳的女子落到一处强盗窝里还主动说要洗澡,这不是纯纯给机会暗示他们么?再从窗户边看去外面全是站岗的强盗,把自己盯得死死的,自己想跑也没机会了。
  正躺在床上百般无赖,脑子里又思念起倾城宫主来了,也不知道凝儿如今在哪里,吃饭了没有。
  想来想去也只得叹了一声,心道自己这贼做的档次太低了,越来越不像贼了,这怎么才好?
  正思虑的时候,忽然听得门外杀声喊起,谢子衿精神一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奔出门外观瞧,只见所有强匪都慌慌张张往旁边院子里跑去,杀声和惨叫声接二连三,子衿跃上屋顶,忽然见得旁院火光渐起,不受控制。
  有人大叫:「走水啦……」
  又有人趁乱叫喊:「快来人,快来人,老大死了……」
  黑夜中火光冲天伴随着烧炭和血腥味越来越浓厚,场面十分混乱,谢子衿跳到杆子上四处观瞧,他知道如此混乱的场景只能暂时作壁上观。
  只见在金黄的火焰当中一个身着鲜红如山花的女子在其中飞舞,俏丽的身影如潮如虹,三四十个提着刀剑拿着棍枪朝她劈砍杀去,还未到跟前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宁红夜手中提着纯白宝剑轻鸿乱舞,手起刀落,鲜血泼洒在她同样鲜红衣服上,遍地都是残肢断骸,血泊满地,她却面无表情,手中握着宝剑似乎在观察什么。
  其中一个强盗吓得手足无措,却还是尝试振奋着众人叫道:「弟兄们别怕,她不过是一个人,咱们百十号人难道还怕她吗?她杀了大哥,我们杀了她给大哥报仇!」
  「杀!」
  众人鼓起勇气大喝一声,黑压压五六十人蜂拥而上,宁红夜轻蹙秀眉,玉手回身宝剑入鞘,踮起足尖跃上半空。
  「伏照万物!」
  只听一声冷入骨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子衿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吓得他翻滚一下掉在草堆里,身子仿佛冷如冰窟一样,无法动弹。
  而那些强匪更是被一种恐惧深深支配住,他们的眼球什么也看不起,黑蒙蒙一片,脑中混乱不堪,到处都传来令人恐慌的呐喊。
  「啊……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妖怪啊……妖怪啊……」
  「有鬼,有鬼……救命啊……救命啊……」
  所有的强盗都朝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四处逃窜,没跑两步就接二连三的摔倒,口中流出大量的唾液,身体止不住的抽搐,像是抽风的病人一样,口中只剩哀嚎。
  宁红夜见他们没了威胁也没有赶尽杀绝,找了半圈便找到了在草堆里瑟瑟发抖的谢子衿,她轻轻一提便捏紧了他的衣领,从强盗们的马厩里牵了两匹马带上谢子衿下山去了,而山上的那伙强盗从此以后就变得神经兮兮。
  后来有老百姓传言,大龙山山上住着一伙被山神诅咒的痴呆之人,那是山神给做强匪之人行的惩罚。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2:09:50

第五十六章暂时结盟
  谢子衿虽然平生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别人杀人,却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害过人,当他回想起前半夜的那可怖场面,活生生的人脑袋从肩膀上削下,那些人的狂吼,那些人的哀嚎。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谢子衿还能感受到那种冷入骨髓的那种窒息感,给他带来这种恐惧的女子正坐在河边清洗自己的肌肤,宁红夜的宝剑还横在她身边,她坐在河床的大石头上沾着河水清理皮肤上的他人的鲜血。
  「过来。」
  不知何时,宁红夜说了这么一声,虽然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语气当中的冷意,但在谢子衿耳中听得却还是如此的刺骨寒冷。
  「嘿!过来,看着我。」
  宁红夜又重复了一声,谢子衿这才不情愿地挪动脚步走了过去,离她还有几个身位,这个角度从她身后望去简直让谢子衿感叹惊为天人,在月色下宁红夜若隐若现的雪肩与冰肌被染成了玉色,嫩糯丝滑冷艳无绝,若不是知道她是一个杀人魔头,只怕是自己想巴巴得也情愿和她亲近一些。
  宁红夜没有回头,只是轻轻问道:「你怎的了?」
  谢子衿愕然:「我……我没怎么啊。」
  「你怕我?」
  谢子衿也不知怎的,噗嗤一声就嗤笑了出来,但怕她恼怒连忙收起了表情,畏畏缩缩地说:「没……没有……」
  宁红夜皱了皱眉,恼道:「怎的?不敢说实话?」
  谢子衿叹了口气,说:「说不怕是假的,你杀了这么多人心里难道就没一点愧疚和罪恶感么?」
  「放肆!」宁红夜喝道,「你是来教训我吗?」
  谢子衿哎呦一声,瘫坐在地上,只觉难受得很,忍不住把苦水都倒出来:
  「你这个人啊,我说假话不行说真话也不行,那你干脆把我也杀了算了!你这么吓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要我怎么样?你还想我怎么样?」
  宁红夜心神大乱,强忍住一下,冷道:「他们想要轻薄我,我杀了他们,又有何错?」
  谢子衿哼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分明一开始就打算杀人越货,不然怎么说要洗澡?一个女子在满是贼窝里的寨中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分明就是等他们上钩罢了。」
  宁红夜玉手紧紧攥住,握紧了拳头,谢子衿看见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住心事来了?」
  谢子衿实在不想惹这个杀人魔头,却始终觉得不吐不快,正畅快的时候只听得唰得一声,仓啷啷宝剑出鞘,宁红夜立起身子亮出长剑抵在子衿胸口,恼羞成怒骂道:「大胆!你这个贼人,满口的胡话,我能杀得满寨的强寇岂杀不了你一个偷寇!」
  只见在月光下,河畔边,这个风华绝代的红川仙子握着长剑,亭亭玉立,俏脸羞红,却不知为何这般恼怒,事儿也是她做的,话也是她说得,若不是疯子怎么会这般行事?
  谢子衿实在拿她没办法,叹息道:「我的命在你手里,你要如何就如何吧。」
  他垂头丧气的把弄着手里的小草,这一天下来又累又乏,忽然感到极度的疲倦,他叹了口气喃喃地说:「真是命苦,怎么会有这么命苦的人啊,凝儿,我想了你,怎么办……」
  宁红夜呼吸沉重,听到这话渐渐心情平复了起来,听他讲到赵漱凝忽然想起了正事,但还是冷冰冰地问:「关于玄女之事,你知道多少?」
  「能有多少?大家知道的不都一样?没差多少。」谢子衿头也不抬,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母亲赵灵儿亲自来颁说玄女之事,难道不曾有些许私心与她说些什么吗?」
  谢子衿瞪了她一眼,没好气说:「我哪知道?赵灵儿长什么样我见都没见过,有本事你自己去天上问她好了。」
  宁红夜虽然恼怒他这幅态度,但着实心里也知道确实自己杀了许多人,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这事实已成,而她也极力克制自己,不想成为母亲那般的人物。
  于是悲凉从心而生,她心中叹息,乃有大大的惆怅,将玉剑收回剑鞘,语气也柔和了些:「那我问你,那倾城宫主是否有意去参选玄女飞升?」
  谢子衿顿时心惊,因为他也曾听说了不少玄女相关的事宜,听说十年前昆仑主母为了参选玄女的选拔而滥杀了不少美丽的女子,只为铲除潜在的威胁,这也不足为奇,但凡争抢之事总是避免不了各种的明争暗斗。
  正所谓一兔走,百人追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
  现在想想也真是,那瑶池里的仙子们这般放下话来岂不是把兔子放在十字路口让万人来逐之么?也难怪这世道虽然太平,但每十年选拔玄女事却总闹得天下血雨腥风,杀戮不止。
  谢子衿听宁红夜这样问话十分警觉,试探问道:「你什么意思?」
  宁红夜答道:「若她有意,我愿助她一臂之力。」
  谢子衿哪里肯信,冷道:「你们非亲非故,你会帮她?更何况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红夜眉头一皱,说道:「我如今把话与你说得明白,我并非对你们有什么恶意,倘若我们可以合作我相信让赵漱凝选拔上玄女并不是什么难事,到那时我们各取所需,好聚好散便是。」
  「呃……你要取什么?」
  宁红夜沉默了一会,翻身上马平静地说:「到那时,你自然知道。」然后不再说话,扯过缰绳,拍马前行,谢子衿也没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上了马匹也跟随前去。
  两人一日辛苦,又趁着夜色下山之后水米未进,如今找一处客栈权且休息,次日清晨又继续赶路,如此几日之后便乘了弱水,寻到船家打听到几日前有一支军队渡河而去。
  那船家兴高采烈,得意洋洋:「那是我家主人早已与刘雍州约定好的!」如此如此说了一通,两人交换一个眼色,看来刘正卿去时已久,照这样算来他已然回天水郡了。
  又问及有无美貌女子渡河,那船家乐呵呵回答:「我观你二人这位女子就是天下极美貌的女子了,其他的看来就相去甚远了。」
  宁红夜也不放在心上,这几日谢子衿滑舌的话也少了许多,看来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上的默契,谢子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2:25:29

第五十七章各怀心思
  二人渡过弱水之时已经傍晚,那船家向二人索要渡河银钱,谢子衿倒是嬉皮笑脸称自家向来吃了上顿不留下顿,哪里有钱,宁红夜也不和他计较,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与船家。
  船家道:「我老朽找零不方便,请二位在船上稍作等候,我去岸上找主人家去。」
  宁红夜点头不语,那老头子便揣着银子去了,这时黄昏已至,各自船家纷纷靠岸抛锚收拾,谢子衿漫不经心谓宁红夜说:「最近我感觉好像越来越冷了啊,仙子啊,你说是不是啊?」
  宁红夜并未理会他,只是朝着远处落阳眺望,而这时有摇桨的船夫接过话来:
  「这位客人想必不是本家人,有所不知啊。」
  「怎了?」
  船夫回答:「你不晓得,这几日降温十分厉害,下游那片都结了冰,咱们这弱水只听过去的老人家说结过冰,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这几日闹得人心惶惶呢!」
  「结冰了?」谢子衿皱着眉疑惑着问,早些年送凝儿回雍州时也曾渡过弱水,当时与她欢闹中聊起过弱水是否也会结冰之事,她言说弱水力小无存,又气势凶涌,滔天之势强于瀑云,连绵悠然又软如羊毛,常年不会结冰。
  不过当时她话锋一转,又说曾听母亲说过三百年前曾结过冰层,只是具体事宜她也不得而知。
  「那冰层可供人行走,斧头都砍不开,你想想得要多厚!」
  「怪不得,我当怎么这般冷呢。」谢子衿喃喃自语。
  正说话间,船家老头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差人来,原来船家如果需要找零可到岸边去寻人来解银,但因近日会宁县多有神鬼不详之事,因此解银子的人早早交班回家去了,只留下郑八贵的本家仆从在此。
  那仆从跟从船家走来,远远望见一个举世惊尘的绝色女子立在船上远望,黄昏的金色洒在她的脸庞上璀璨辉煌,而码头上的一个男子正与自家船夫闲聊,他起初也不怀戒备,只是惊艳世上竟有如此美人,但走近一看谢子衿正抬头与他对视。
  差人只觉面熟在哪里见过,刚眨了眨眼便忽然想到是主人郑八贵特意叮嘱要注意查看之人,连忙掀开内袍偷看画像,才知正是谢子衿。
  原来刘正卿自下了天山之后带军队返回,依照之前约定来到弱水旁乘郑八贵的家船过河,郑八贵又是极其殷勤之人,早听闻刘正卿在皋兰县张贴告示追捕谢子衿与广寒宫里倾城宫主之事,于是郑八贵差人将告示上人像画了十几份,交予各处船家谨慎画像中人,若有遇见便想进法子带二人来见他,必定有赏,不过画像中只有谢子衿一人,并无倾城宫主画像。
  当下差人见了谢子衿之面,又见床上伫立之人,心想这必定就是告示中所说侵害雍州牧的人了,这人既然是谢子衿,那船上的美女子必然是倾城宫主了,早听说倾城宫主如何美若仙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船家老头子道:「二位客人久等,这是我主人家,特意换来银子给二位了!」
  宁红夜闻声转过身来,缓缓走下船头上岸,把那差人看得如痴如醉,她一颦一动仿佛身处仙境之中,优雅沉稳,美感十足。
  谢子衿嘻嘻一笑:「仙子,刚才在看什么,这么痴迷?」
  宁红夜只是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知道谢子衿游手好闲没有正事,因此并不了他,与那差人结算完银子便要离开,那差人怎肯放二人离去,只是苦于没甚理由,互相想到最近会宁县出的事故,于是急中生智喊住二人。
  「二位客官今欲何往?」
  宁红夜并不理会,只身向前,谢子衿跟随其后呵呵一笑:「天涯海角,四处流浪!」
  差人急道:「二位有所不知,近日会宁县有僵尸出没,已经害了许多女子的性命,如今天色已晚,怎么好行路?」
  「僵尸?」谢子衿茫然问道,宁红夜闻声也止住脚步,蹙眉望着几人,老船家也点头说:「是是,这几日官府衙门整日夜晚巡查,凡夜里可疑之人也要捉拿去下监呢。」
  宁红夜问道:「你是说,那僵尸害了许多女子的性命?」
  差人神情严肃回答道:「正是!我家主人郑八贵还请了几个风水大师来算,都算得那些女子都是极阴之体,照这样下去那僵尸迟早要得道成精。」
  谢子衿一听到极阴之体便很是紧张,凝儿身有寒霜之毒,又属阴体,不知她是否有恙,谢子衿本是常习旁门左道之徒,知道若有邪物要修炼必要寻至阴之人的血,而凝儿只身在外何其危险?
  想到这里谢子衿神情便严肃起来,皱眉说道:「既然如此,可有谁能捉住这僵尸么?」
  「倒有几个人说能捉,但也不知去哪儿了,我看二位客官,今日夜色马上将临,不如暂且歇息,到明日天早再去甚么天涯海角罢。」
  「好吧……」谢子衿想着只好这样了,转而又嬉皮笑脸地看着宁红夜:「那……仙子,咱们找个客栈歇歇?这几日全都天为床地为被,你看我的背都硬成什么样子了。」
  宁红夜哼道:「我钱财甚少,只余下些许碎银还当用作路费,你若不肯睡地便睡在这水里好了,求我作甚?」
  谢子衿讪讪发笑,心里却将她咒了几遍:「该不死的女魔头,自己睡在树上也这么香,前世是猴子变来的吧!」
  谢子衿正心里别扭的时候,差人见时机正好便哈哈大笑发话了:「这住宿之事二位勿用挂心,我主人颇有家资,又是极为好客之人,我观两位并非本地人士,想必是来游玩的,咱们这好玩的可多得是,不如到镇里庄上暂歇一宿,如何?」
  谢子衿其实是拒绝的,他怕宁红夜又心里发狠大开杀戒,不过宁红夜听了那差人的一番话反而询问谢子衿:「你说如何?是睡地上还是睡庄上?」
  谢子衿愣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问自己的意见,谢子衿闷闷道:「你说如何那就如何好了。」
  宁红夜点了点头,对差人说道:「那便去你家主人庄上。」
  那差人十分欣喜,引着二人回到万琼镇,到庄上进门留二人在前堂等候,自己跑去报与郑八贵去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2:37:35

第五十八章不怀好意
  不多时,差人引着一个肥头大耳,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而来,只见他身着不凡,粗短的手指上戴满了宝石玉戒指,头戴一顶镶钻的玉冠,面相显得丑陋如狈,呵呵笑着迎着两人而来。
  「二位远道而来,小府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
  郑八贵殷勤谄媚而笑将两人迎到堂内,互相寒暄,又教下人请茶,宁红夜倒是波澜不惊,只是谢子衿走在江湖上许多年,被这样热情招待反而有了警觉之心。
  宁红夜接过茶杯,淡淡地说:「不敢,闲客至此,多有叨扰。」
  郑八贵不住地打量着宁红夜,只见她身着红绸条带衬出婀娜多姿的身材,眼部被红布遮住显出几分神秘,他早听说倾城宫主美若无双,倒不知是如此的知性美艳,只觉大饱眼福能一睹倾城宫主芳容。
  当下暂且收住心性,想着若将此二人送去刘正卿,自己的前途可谓无量!
  郑八贵想到此处不免心花怒放,有如下人一般招待着两人:「两位远道而来,不知怎样称呼大名?」
  谢子衿正要打谎,宁红夜却抢先说道:「我姓宁,此人是我路上收的随仆,姑且就叫小二吧。」
  谢子衿白了她一眼,也不说话,郑八贵心知肚明装作不知,呵呵一笑也不多问,只是安排摆下筵席与两位接尘。
  席间郑八贵举着酒壶与二人推杯换盏,谢子衿毕竟小心不敢饮酒,只是吃菜,郑八贵又劝,宁红夜止手当曰:「我这小二生性如此,沾酒即醉,庄主请勿再劝。」
  谢子衿干笑两声并不回应,郑八贵笑道:「男儿怎的不饮酒,来我庄上自当多饮才是!」
  「郑庄主,我确实不饮酒。」谢子衿笑道,宁红夜附和说:「既然庄主好意,我代小二吃了可好?」
  郑八贵眼神一亮,惊喜道:「既如此,我也不勉强,请!」
  只见宁红夜扬起雪颈微笑一声将酒尽数饮下,仿佛如天鹅展翅一般美绝,喜得郑八贵拍手称好。
  「宁姑娘海量,请再饮!」
  宁红夜也不推辞,又饮了几杯,脸上浮现出红霞般的嫣红,霎是可人,将二人看得都有些痴呆。
  谢子衿首先醒悟过来,揽过话题问道:「郑庄主,我听你船家说弱水下游结冰,怎的回事?」
  郑八贵道:「我也不知,似乎与最近的僵尸有关,我这生意也停了大半,夜里都紧闭门窗,早早歇了。」
  「真有僵尸?」谢子衿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八贵皱眉道:「具体事宜老夫也不大清楚,但确实有僵尸鬼怪,前几日官府请了几个道士捉鬼,清早都不见回来,直到中午才发现河边躺着几个干尸,仵作验了牙口才认得就是那几个道士,今早我又听说西大胡同有一伙道士,不知能不能捉得。」
  他口气一转谄笑着说:「不过,二位在我这住可近得放心,我已差了四五十号下人夜里站岗,若有异常必通晓各人知道,无需多虑,只是夜里不要出门便是。」
  宁红夜笑着说:「那便也是,我也有些倦乏,今夜当好好安睡才是。」
  郑八贵呵呵一笑,见她酒盏已空,连忙盛酒过去,不料几下一抖酒壶也空了,连忙吩咐下人去打酒,转头谄媚地笑着对宁红夜说:「宁姑娘花容月貌,更有海量,可谓豪爽之女侠,可多饮一些,今夜好安睡。」
  宁红夜轻笑一声,更不看谢子衿,倒让谢子衿心里不怎么好受:「怎么她从来都没给自己这么好的脸色?」
  一盏茶的时间,一个女子提着酒壶上了筵桌,只见这女子端长得是白白净净,年纪不大止有十八九岁的模样,眼角有一颗美人痣,虽与宁红夜相比黯然失色了不少,但也算是个不俗的美人胚子了。
  「巧儿,来给宁姑娘沏酒。」
  「是,老爷。」巧儿低着头款款走到宁红夜身边给她沏茶,只觉她身上有一种让自己不敢接近的气质,忍不住抬起头一看顿时惊艳不已,忙不迭暗自低头自卑。
  谢子衿看着她乖乖巧巧像初生小鹿一般怕羞,忍不住笑着对郑八贵说:「庄主,莫非是膝下女儿么?好个美人胚子啊!」
  巧儿闻声惊眈眈地抬头看去,这一眼望着谢子衿就砰砰乱跳,心里乱绳一般纠缠,想着:「怎的……有这般俊俏的男子,他方才……是在说我美么?」
  想到这不免心里甜滋滋喜蜜蜜,又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顺眼,心里喜欢,又害怕谢子衿注意到,低着小脑袋羞涩不已。
  郑八贵呵呵一笑:「不怕客人笑话,这是本月老夫新纳的小妾,本是苦命的孩子,跟从了我日子却好过了些,呵呵……」
  谢子衿愣了一下,随即呵呵干笑了几声,皮笑肉不笑地说:「庄主好福气,羡慕……羡慕……」
  宁红夜喝了几杯酒后站起身来言困倦了,请郑八贵安排歇息,于是郑八贵安排庄中差人小六领着两人下去休息,各自施礼告辞之后郑八贵便独自坐在桌上思量,不知如何将二人送去天水郡。
  「趁着二人熟睡将人绑了?」郑八贵摇了摇头,倘若动起手来突兀了倾城宫主,到时候刘正卿论起罪来自己还是没好果子,但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却是几百个不愿意。
  这明日二人便定会启程,自己强留也没恁得意思,思来想去居然想不出一个好主意,这时小六回来报告两人住宿的安排事宜。
  这仆从小六乃是跟随郑八贵贴身从人,平时也帮忙出个主意,当下郑八贵便如此如此与小六说明白,让他看看有什么好方法没有。
  小六思考半天说道:「那宁姑娘回房就已经睡下了,我看不如直接安排下人进去绑了,将她威胁在手中,谢子衿必然束手就擒,然后可一齐绑去天水请功。」
  郑八贵问道:「这法子我也想过,只是怕动起手来伤着了她,更怕她伤了咱们的人,就没有稳妥一点能进能退的法子么?」
  「那也可以告与官府,让他们来抓人。」
  郑八贵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他们抓到了人,那自己在刘正卿面前就不好邀功了,那群王八蛋向来是有功多报自己,抓得到人还好,抓不到反而我错失一个升官发财的路子,不好,不好!」
  「那……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2:40:02

第五十九章色诱
  「嗯?什么办法,快说。」
  小六皱着眉想了一会道:「小人记得刘大人曾说过谢子衿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又与那倾城宫主关系匪浅,我看,不如挑拨二人的关系,然后软硬皆施就好下手。」
  郑八贵闻后心喜,连忙问道:「哦?有何主意?」
  「呃……就是……」小六张望了一下,给郑八贵使了个眼色,随即八贵会意,挥手屏退下人。
  「这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老爷。」
  下人们离开之后,郑八贵看了小六一眼喝了口茶道:「说吧,什么主意。」
  小六紧张地笑了笑,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吧,主要还是看老爷您自己怎么想的,那谢子衿是好色之徒,那就给他送个女子呗,到时候将他捉奸在床,公堂对簿,倾城宫主有甚话说?那时自然有理由绑了二人。」
  郑八贵茅塞顿开,顿时心头难题迎刃而解,他笑道:「只是,送谁过去给他好呢?不如你去烟花巷里找几个送去吧?」
  小六尴尬地笑着说:「既然是老爷想要绑他,那就只能……只能送庄里的女子了,不然的话……」
  郑八贵也反应过来了,要是送几个妓女过去自己可没什么理由,而这不是阳谋而是阴谋,要让倾城宫主对谢子衿失望,而自己又可以有正当的理由斥责二人,告到官府,让衙门出兵来抓,这样自己是首功。
  不过自己庄子里的女眷可不能乱送,得要她们自己同意,然后心甘情愿去才行,不仅这样,最重要的是谢子衿喜欢才是,不然弄巧成拙引得他怀有戒心那可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不知道让谁去,这时小六提醒他说:「老爷,本月您不是纳了一房巧儿么?」
  「嗯?你是说……」
  小六笑道:「您最终不也是要将巧儿送给花船上的那些大人么?如今前程就在这二人身上,将这二人得了难道不胜过与那些县官儿打交道强么?」
  「这……倒也是……」郑八贵沉吟了一下说,原来他每月都会向周边县城里派人打听查看,是否有穷人家长得美貌的女儿,如果有的话则会下聘礼纳妾,那些穷人家也通常看在重金聘礼的条件下愿意将女儿嫁给郑八贵,虽然是作妾,虽然郑八贵长得矮丑,但穷人家哪里有什么选择,女儿家就更是如牲畜一般,或卖或嫁了。
  而郑八贵纳妾之后也只是好生招待,寻人教她们礼仪和琴棋书画,待到合适之时送给那些昏官,以作巴结,同流合污。
  因此,巧儿虽名义上为郑八贵的妾室,但实际上也只是作为他财产的一部分而已,可以随时用作倒卖和挥霍。
  当下既然有了主意,郑八贵便叫来巧儿,哄骗她说:「我今已年迈,纳你为妾属实作践你了,好在我也从未轻薄过你,你记恨我么?」
  巧儿彬彬有礼回道:「老爷待妾如亲生父母一般,巧儿怎会记恨老爷?」
  郑八贵笑道:「今日见你好似喜欢那客人,我也问过了他,他也说十分喜欢你,我便将你许给他如何?」
  巧儿一听内心如何欣喜,方才她还想入非非,不到半注香时间就梦想成真,这种喜悦和激动她怎能承受?
  虽然郑八贵对她极好,每日饭食不能缺过,衣物不能少过,对自己的父母也关照有加,但巧儿毕竟是妙龄少女,整日独守空闺,除了学礼其他一无所见,实在乏味,再加上郑八贵又老又丑,当自己的父亲都够了,怎的作丈夫?
  于是巧儿欣喜非常,只是羞涩不敢说出口,只是低着头,脸颊通红,轻声回答:「老爷说怎样,那就怎样,巧儿不敢违老爷的命。」
  郑八贵喜道:「那好,你先下去打扮一番,我教他晚上与你会面如何?」
  巧儿羞道:「任凭老爷做主。」
  郑八贵呵呵笑着让她先行下去,又与小六商讨具体事宜,言说只待房内男女喘息声起,外边众人一齐冲入,叫他百口莫辩。
  小六说道:「这样恐怕还不够,可以先将倾城宫主叫来,到时来个捉奸捉双,叫两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郑八贵哈哈大笑:「你小子鬼主意不少,若得成功我必有大赏!」
  当下吩咐小六下去安排下人等候,郑八贵得意地品着香茶,畅享以后的美好人生,却不知道这次商讨却被隔墙的巧儿给听见了,把她听得惊吓不已,心乱如麻,想要出去与他说清楚来却又不敢。
  原来是自己上当受骗被郑八贵给哄了,原以为他要给自己重新找个婆家,却不料全然没把自己当个人看,心力交瘁之下巧儿不禁泪流无声。
  有道是:哀哉千秋魂,薄命无二致,问得哪如许,唯有叹红颜。
  计谋已定,这新被纳妾的小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独自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丽人,不免叹息自己生来命苦。
  估摸半注香的功夫过去,郑八贵推门进来,问道:「巧儿,可打扮好了?」
  「是……好了。」
  巧儿眉目低垂,声音娇弱,可惜郑八贵财权迷心,哪里愿意探寻她的心思,只道是她小女子哪里有用,不过是自己过桥的板梯罢了。
  只见巧儿转过身来,身上穿上了前几日送给她的翟衣宝服,鲜艳艳红霞绿景,闪亮亮珍珠绸缎,滑丝丝绫罗帆布,红绿交行莺色焰彩,好个华丽。
  再看巧人,朱唇白齿,雪肌玉肤,面容如云彩一般滑溜溜嫩弹弹,美色纤然,只是还未长开,倒显得很是清纯,怎得一个俏丽碧玉。
  郑八贵哈哈大笑,将这小娘子送与淫贼,恐怕皇帝也要心动了吧。
  当下心里安慰自己不过逢场作戏,与她嘱咐如此如此,哄骗她与那谢子衿饮酒做乐,怅诉衷肠,倘若那贼子心怀不轨,即刻摔杯为号,救她于水火之中。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2:56:29

第六十章少女倾心
  郑八贵倒是打得一肚子的好主意,又想捞着功劳还要留着巧儿清白之身,巧儿虽明面上答应,心里却委屈痛恨,明知他是将自己看作鸡鸭一般随意送人,自己却不敢忤逆他的心思。
  这时门外敲过鼓更,夜里已过二更,郑八贵见事不宜迟,随即送巧儿过到院内,这郑八贵庄上地阔极大,所以分为男女多院,为得是将仆从和丫鬟分开免得彼此苟合,又分男女客院,因此谢子衿与宁红夜并不同院,所以郑八贵也大胆放心用计擒他。
  「小六,那姓谢的……呃,谢公子住哪间房?」
  小六回道:「他……本来是安排他住楼下的,他非说自己是属猴子的住不惯楼下,便住到天字号六房了。」
  郑八贵心里好笑,更加确信他是作贼出生了的,于是对巧儿说:「那你便自己上楼罢,记住我的话,他若有不轨之心,你即刻发出大声,楼下自有岗哨,勿怕。」
  巧儿微声娇弱,只是淡淡说道:「知道了老爷。」
  「去吧。」
  巧儿踏着轻步缓缓走上楼梯,不觉泪又奔出眼眶,只叹自己如何命苦,而郑八贵只顾荣华富贵,却不曾看到这洒下的泪珠。
  她走到楼上谢子衿门前,擦了擦泪正要敲门,却隐隐地听见里面传来书声: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巧儿一时心惊,记得本月也曾念过这诗词,十分羡慕诗中的小苹,自己今日只顾观瞧谢公子的容颜,却不晓得他还有如此雅兴,只是不知他口中的小苹是谁。
  当下屋内顿声,巧儿敲门三响,里面惊问一声:「何人?」
  「公子,是我,咱们有过一面之缘的。」
  里面愣了一下,不多时开了门,谢子衿见着巧儿疑惑道:「呃……巧儿夫人?」
  巧儿甜甜一笑,见到谢子衿顿时心事好像烟消云散一般,又见他容貌俊美不免芳心大赧,低着头羞道:「想不到……公子也这般好词,将要考举状元了吧!」
  谢子衿笑道:「哪里哪里……偶有感发罢了,巧儿夫人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巧儿知道在外说话恐怕楼下人听见,于是问道:「进去再说,好吗?」
  谢子衿愣了一下,一时有了戒心:「这……恐怕不大合适吧夫人?」
  巧儿毕竟怕羞,被他这样一说没了主张,可是心中更加焦灼,忽然见他侧身空空,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便擅自闯了进去,手中的酒壶也放在了桌上,低着头不说话。
  「夫人……你……」谢子衿见她像个鹌鹑一样害羞,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走过去探问她更是不肯放出一语,无奈只能站在一旁似座石墩。
  巧儿暗自骂自己是在做什么呀,一时间脸上烧得火壶滚烫羞红,只能找个话题问道:「公子,这么晚还没入睡么?」
  话一出口巧儿就捏紧了小手,心里呸了好几声:「哎呀你是在说什么呀,不会说就别说好么,羞不羞人啊。」
  谢子衿怔了一下,回答说:「呃……是啊,睡不着。」
  巧儿看了他一眼,觉得谢子衿似乎并没有什么反感,心下稍安,又软软地问道:「方才……在门外闻听公子吟诗,是思念着人么?」
  谢子衿嗯了一声,也无他话,原来今夜月色甚好,谢子衿翻来转去无法入眠,起身望着窗外的圆月,想到当初自己与凝儿吟诗取乐的日子,如今两人身处相外,不知何地,于是吟诗消愁,不想被她给听去了。
  巧儿也不知,更也不问,只是叹息:「想公子都这般思念的人儿,该是有多美的女子。」
  谢子衿依旧只是嗯了一声,也不动作,似乎不愿与她分享思念之人的美。
  两人沉默半晌,别无他话,这一个女子坐着,一个男子站着,气氛有些尴尬,谢子衿首先沉不住气了,愣愣地说:「夫人,时候不早我也该睡了,明日还要赶路,若无甚事就不留夫人了……」
  巧儿明白他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了,倘若自己就这般走倒也没什么,只是恐怕郑八贵又要寻其他法子害他了,她看了看酒壶道:「今夜妾也有些难受,不若……不若公子与我也饮些酒消愁好么?」
  她说这话脸上腮红一片,似乎话里有话,虽然谢子衿向来对女子没有抵抗力,巧儿也十分漂亮,但是自己只是留宿一晚,他人的妾室便对自己这般暧昧,怎能不叫他心生防备。
  谢子衿少有正色地说:「夫人,夜深了,男女有别,就请告别。」
  巧儿顿时心惊不已,方才听郑八贵等人说他乃是淫虫,原来是栽赃于他,如此正人君子一个,怎会是采花大盗,自己仰慕他不说,就算是平常女子,又怎忍下心来害他?
  当下巧儿蹙眉咬唇,暗自下定决心,走到房门处顿了一刻,回头看了眼谢子衿,谢子衿以为她要走了,于是也放下了警戒之心转了身,却不料巧儿忽然将门关了闩紧,鼓起勇气跑前来了几步忽然就抱住了他。
  谢子衿只觉一个娇柔的身子从身后扑满而来,女子体香溢满鼻腔,谢子衿惊吓不已,连忙转身甩开巧儿,她却不依不饶,紧紧抱住子衿。
  「巧儿夫人……你……」
  「让我……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巧儿满面红霞,轻声细语,少女心已然怦跳出胸口,羞涩地抬头望着意中人喃喃私语。
  谢子衿迟疑道:「庄主那边……他……」
  「不要提起他,好么?」巧儿轻声柔言,直勾勾地将红唇送来,少女已然到了这个份上,谢子衿也实在忍受不住矜持,按着美人儿的香肩品尝起她的美唇香舌来。
  楼下的几人等了片刻,小六有些不放心地说:「老爷,怎么没动静了?」
  郑八贵倒是不急,他似乎胸有成竹地说:「喝酒么,得慢慢来,男女之事也这样,要沉得住。去,弄几个菜来再弄壶酒,老爷我也喝上几杯。」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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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2/29 22:58:01

第六十一章假戏真做
  星辉空满盏,月色玉人环,少女多羞喜,郎君亦潇潇,静院不知楼上缠绵迷醉,赚得白送娇妻,玉人饮得几杯清酒,燥得娇躯丝落滑衣,那淫贼哪里正心,不觉手已伸入下躯。
  巧儿面带羞喜,小小巧手欲迎还拒,扯着面前公子手臂不肯就范,子衿道:
  「若是夫人不肯,在下也不敢再僭越半分了。」
  巧儿羞道:「奴家不是不肯,只是……」她抬起头看着谢子衿道:「妾虽只蒙公子一面,却暗自将心也许了公子,而绝非是那种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子,这……公子能懂妾的心思吗?」
  「我懂,呵呵……我懂。」谢子衿呵呵一笑,他从来对美丽女子都毫无抵抗之力,此时也懒得管这是阴谋还是阳谋,是真心还是假意,当下拉着郑八贵的娇妾爬上了帷床,不管不顾了。
  只见这巧儿何其羞涩,闭着辰眸紧张地躺在玉床边,小巧玲珑的身子显出俏皮又可爱的姿态,青白色的衣袍里面是光滑弹嫩的皮肤,白玉嫩亮一点儿瑕疵也不见得。
  她捂着胸口,粉腿并拢着害羞地打颤,香嫩罗袜包裹住金莲粉足,似乎从未经过人事,那少女真如娃娃一般可人,倒叫谢子衿也迷住了几分。
  「夫人,可真是叫人爱,不知芳龄几何?」
  谢子衿微笑着的样子让巧儿羞涩不已,也不敢看他只是微弱说道:「奴家贱龄方二八,家中还有老父母及弟,全都是本地人氏。」
  「二八?你看起不似二十有八,倒像个刚出阁的少子。」
  巧儿红着脸儿羞道:「公子莫要笑我,奴家说的二八乃是十六,公子明知却装作不知,着实可恶。」
  谢子衿哈哈大笑:「我可恶?我只问夫人年龄,夫人倒把家谱都抖出来了,到底哪个可恶?」
  「你……嘤哎呀……」
  巧儿羞涩难堪,正无言以对之时谢子衿却将手攀上她得胸脯,粗糙火热的大手正隔着薄如蝉翼的青袍揉搓着巧儿的嫩乳,那对轻柔颤动着的浑圆乳峰似乎带着处子的芳香。
  「嗯……哎呀,公子啊,我……」
  巧儿不自觉逐渐生起了呻吟,她微微蹙起秀眉,好似喝汤一般的感叹,明明口中空无一物,舌尖上却若有若无地传来丝甜清香的味道。
  谢子衿微微一笑,双手环抱住了那这少女的纤腰,猛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巧儿本就身材娇小,忽然被他从床上抱起惊了一吓,但转瞬而感的却是年轻男子独有的古龙香味和温暖结实的胸膛。
  她本就是年龄正直佳子花少的少女,对男女之间的爱情本就十分向往爱慕,这几月常听那戏曲里的梁祝之情,卓司之爱,少女心早已怦然期许,只待有哪位潇洒俊朗的男子能与她欢爱了,只是自己明面上是郑八贵的妾室,因此常常忧心忡忡罢了。
  当下谢子衿搂住这芳龄花季的少女上下抚摸她的身子,俯下头在巧儿的脖颈和胸口处亲吻,巧儿只觉男人的嘴唇有魔力一般似滚烫的雪花落在她的胸口处,使得她又羞涩又欢喜,忍不住抱着子衿的头颅好把自己都献给他。
  当下男人似乎吻足了温软香玉的肌肤,转而攻势转向了少女的胸脯,谢子衿用嘴唇和舌头慢慢推开了少女的胸口,鼻尖感受到从巧儿抹胸里传来特有的芬芳与温热,随着她的胸口上下起伏。
  「公……公子……」
  「嗯?怎么了?」
  谢子衿本来紧盯着她玉色的抹胸,听到她唤自己便抬起了额头,此时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近得可以看清她俏脸上光洁如玉的肌理,近的可以直接嗅到她如兰如麝的芬芳呼吸。
  巧儿的俏脸羞赧如桃,她撇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你……你下面……」
  原来谢子衿的下身正抵着巧儿的腰腹,这少女虽不谙世事但也明白这就是婢女所说的那根男人的活儿了,此时那根火热滚烫抵着她柔软之处,怎的不叫她心如小鹿乱撞。
  谢子衿微笑并不说话,手指勾过少女的下颚,柔顺的发丝顺着小家碧玉的秀脸垂落在两侧,映衬着粉红色的唇瓣,谢子衿火热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巧儿那莹润的粉唇上。
  情窦初开的少女显然察觉到他的不轨意图,虽然还强行维持着镇定,但发出的呻吟声已经微微地发抖,美目中更是流露出了羞涩和喜悦的爱意,瑶鼻中闻着那浓郁的男子气息得她芳心如撞小鹿,双腿酸软快要抽筋一般无力挣开,似乎随时都会瘫倒在他的臂弯中。
  谢子衿试探性深口前伸,少女却下意识地微微后闪,他以为是巧儿不愿意,但是巧儿只愣了一下,就将樱唇送了上来,谢子衿明白这是少女的羞涩,便心中一喜就采了这朵樱花。
  「嗯嗯……」
  只不过是轻轻地吻住了她,巧儿整个娇躯无助地倚在了谢子衿的怀里,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像是初开的红柿,他感到玉人体内所散发的热力和幽香令他气血翻腾,下身也起了奇异的变化。
  当谢子衿更放肆地将自己的舌头侵略进去,将舌头强行的渡进了她的檀口中时,娇俏的玉人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俏脸火烫的像是在燃烧,唯一可办到的就是咬紧银牙,不让他轻易得逞。
  不过对付这样的小妮子谢子衿这个花丛老手可有的是办法,只见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双手在她娇嫩的胴体上上下其手,尽挑些敏感的部位抚弄。
  春情初开的小少女被这采花贼满含催情手段的魔手一抚弄禁不住娇躯轻颤,粉脸更是早就红透如苹果耳根都羞红了,却喜不自胜的迎合着他作恶的魔掌。
  谢子衿那充满了魔力的坏坏的手伸进她单薄的抹胸里肆意揉搓着柔嫩的乳球,少女高隆起的玉乳完全掌握在手中,软绵绵中带着一丝坚挺,摸起来舒适非常。
  少女的娇躯在谢子衿手下颤抖着,品味着他人妻妾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的感觉,让美艳玲珑的女体在自己身下手下婉转呻吟,谢子衿贪婪地寻找着玉人儿那莹润的香舌,突然他嘴角挂着一丝坏笑,加重手下的力道,略为强暴地握住了她茁壮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