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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 / 2024/03/10 11:32 / 10292 / 43
【小说】御仙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8/12 09:43:42

第三十六章 胡婉莹
  黎国,平和殿内,黎民将手中的卷宗重重地摔在地上。
  “都活腻歪了!啊!?”
  “主意都敢打到体恤金上来了!?真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你们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钱啊?!?没有那些将士与朕同生共死!你们今天还能坐在这里?!?”
  黎民面色涨红,看着身下文武百官。
  “请陛下息怒!”
  黎民身旁的侍卫将卷宗捡起,重新递给黎民。
  此时百官皆是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生怕惹恼了还在气头上的皇帝。
  “去把剑给我拿来。”
  “喏!”
  黎皇身旁的侍卫大步离开,不到盏茶的功夫,回来时双手便捧着一把看上去样貌平平的长剑。
  只是长剑末端的红玉挂穗,显出持有者身份尊贵。
  “陛下。”
  侍卫跪在地上,双手将剑奉上,黎皇接过,拔出手中长剑。
  寒芒幽幽,映照出黎皇已经斑白的两鬓。
  “你们不记得……朕还记得……”
  “当年,要不是那些将士们与朕同生共死,哪还有今日的黎国……”
  “这才过去多久,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嗯!?”
  黎皇将长剑收回剑鞘中,看向身下。
  “黎荣!”
  “在……在,父皇。”
  三皇子被点到,立刻站起身子,表情上还带着几分错愕。
  “这事交给你去办,拨你一百禁军,给我查!彻彻底底的查!”
  黎荣生深吸一口气,胸前微微起伏。
  “遵旨。”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禁军不可随意调动,显然,黎皇这次是动了真怒。
  “另外,这把剑你带上,见此剑,犹如朕亲临,给我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喏!”
  黎荣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随后低下头颅,走到黎皇身前。
  双膝跪地,接过黎皇手中的长剑。
  大殿内针落可闻,没人敢反对。
  有不少人这才想起,就在十几年前,曾经有人把手伸向了当时分发给百姓的救济粮。
  黎皇大胜归来之后,彻查此事,朝上一片哀鸿遍野。
  每每谈到此事,众多老臣都是摇头闭口不言。
  谁曾想不过十几年过去,有人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看黎皇这架势,这次估计也是同样。
  即便在朝堂之上,臣子们都能闻到这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铁锈味…………
  “喂,三天前晚上你在不在村子里啊,有仙人斗法啊!”
  “那当然看到了!那么大动静呢!你没看,村头外面给砸出了那么大一个坑呢!填了三天还没填上呢!”
  “你还不知道吧,三天前晚上来的人啊,可是我们黎国的国师大人!”
  “真的假的?”
  “我骗你作甚……我亲眼见到……”
  距离与青河玄冰交手已经过去了三天,黎泽虽然没有大碍,但是体内灵气消耗殆尽,因此胡婉莹还是要黎泽与凌墨雪两人待在客房内打坐调息,恢复状态。
  而三天过去了,那晚的大战在村民口中热度没有半分消退,反而是引得人人讨论。
  毕竟那天晚上动静实在是太大,有不少村民在熟睡时被惊醒,虽然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在这里斗法。
  但是那漫天飞雪,凭空出现如同长河般奔腾的水流,以及那夺目巨龙与她口中喷吐的金色烈焰,无不让村民津津乐道。
  尤其是那巨龙,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黎国的两位国师之一——龙国师樊瑶。
  对于这些平日里根本接触不到大人物的村民们来说,国师在他们村中现身,可是难得一遇的奇事。
  突兀的,有个汉子小跑了过来。
  “都来啊!严乡正说有事要告诉大家!村口集合村口集合!”
  “啥呀……我这茶还没喝完呢……”
  “唉回来再喝,一样的一样的,去看看怎么回事。”
  村民们逐渐聚集,严乡正走到众人面前,手中还攥着一张写满了字的告文。
  “严村长,什么事啊急急忙忙的。”
  “就是啊,我准备去田里呢,走到一半给我叫回来了。”
  严乡正看着村民们,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好事啊,好事……是县里发告示了,我这不就给大家带来了。”
  “什么告示?”
  严乡正打开了手中攥着的告文,底下人都看得清楚,他身子有些颤抖。
  “奉天承运,黎皇诏曰。”
  “近日四皇子上报,落阳镇龙门乡内,发生一起命案……忠良之后惨遭迫害,奸臣贼子侵吞钱财土地。”
  “圣上得知,龙颜大怒,派出三皇子率禁军百人,携黎皇佩剑,彻查此事,犹如圣上亲临。”
  “势要还忠良清白,惩戒奸臣,还我黎国百姓一个公道。”
  “钦此。”
  告文中描述案件内容的部分,严乡正并没有念出来,但是龙门乡内又有谁人不知杨思环与王员外一案?
  村民久久沉默,随后,人群中传来啜泣声。
  众人回首,却发现,是平日里跟在壮汉秦三身后,被称作小五子的汉子。
  他也是当年,为黎国出征的一员。
  “杨丫头……你听到了吗丫头……”
  “皇上知道了……皇上没忘……皇上没忘啊……呜呜呜……”
  “当年……当年……你爹……还给皇上挡过箭啊……皇上都记得啊呜呜呜……”
  “小五子……”
  站在他身旁的秦三,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说是这么说着,只是大家都看到,他分明也红了眼眶。
  “三哥……”
  “好了,别说了。”
  秦三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后。
  “当年在战场上你都没哭成这鸟熊样,怎么越活还越回去了?别哭!杨哥和丫头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也不害臊!”
  “是……是……”
  严乡正颤颤巍巍的收起告文,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
  “乡亲们!皇上给咱们做主啦!四皇子给咱们做主啦!”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四皇子殿下万岁!!!!”
  “黎国万岁!!!!”
  看着聚在一起欢呼跃雀的村民,黎泽在客栈窗户边抿了抿嘴。
  只是一个消息,就让群情激动,足可见,平日里,村民们恐怕没少受委屈。
  “呼……”
  黎泽长舒一口气,感觉心中依旧沉重。
  “做的不错,泽儿。”
  胡婉莹走了过来,拍了拍黎泽的肩膀。
  “师叔……可……”
  黎泽欲言又止,胡婉莹嘴角弯起,拍了拍他的后背。
  “挺好的,这种事情,哪个国家都有。”
  “一则告文,能够让村民们激动兴奋,这也说明了,你父亲统治深受民众爱戴与信赖。”
  “若是发了告文,百姓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当是空口白话,那才是失败呢。”
  “嗯……”
  黎泽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师叔。”
  “嗯……”
  “对了,你身上伤好了么?”
  “本来就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而已,很快就好了,没事的师叔。”
  “有事。”
  胡婉莹叹了口气。
  “师姐让我下山跟着你,是给你护道的,但是……”
  “这次和青河玄冰对战,我却三番五次……置你于险境之中,你没受伤只是运气好罢了……”
  黎泽摇了摇头。
  “怎么能这么说呢,师叔对战妖将,斩妖除魔,乃是我们天剑阁门下的本分。”
  “是,但是师叔不光要斩妖除魔,还要在妖邪手下护着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胡婉莹依旧摇头。
  “所以……这次我理应,当受罚……”
  “师叔……”
  黎泽看向师叔的面庞。
  胡婉莹那晚面对妖邪丝毫不惧,重剑一往无前,那副天下睥睨,气势如虹的模样,黎泽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可现在,她却站在他面前,明明身高高出他一尺,眼神中却充斥着自责。
  “师叔……好……我知道了……”
  几年的相处下来,对于师叔的性子,黎泽也摸得差不多了。
  师叔平日里不拘一格,直来直去,但是心中若是惦记上了什么事,那便会压在心底。
  若是今日他毫无表示,那么师叔或许在之后都会一直带着愧疚,跟在他身侧。
  黎泽不希望师叔心中有这种情绪。
  她并没有愧对他……
  沉默了片刻,黎泽抬头看向师叔。
  “师叔,既然……你要受罚,师父又不在,自然是由我来罚你……”
  “那等会……师叔不论怎样……都会受着的……对吧?”
  “是……”
  胡婉莹垂下头去,面颊绯红,不敢与黎泽的双眸对视。
  明明身上还穿着白色的劲装,此时却如同赤身裸体地站在师侄面前一样。
  在山上的时候就是如此,自从黎泽为她种下奴印之后,只要上了床,那就根本无法反抗他……别看胡婉莹人高马大的,实际上在山上,她才是三人中被欺负得最惨的那个。
  只要和师姐上床,准备没好事……
  黎泽也是,跟着师姐变着花的作弄她……
  最让她无语的是,她受得那些,师姐也做了,她要是害羞不肯,倒还被师姐比下去了。
  胡婉莹这性子就是如此,总是要强,于是在床笫上也和师姐较劲起来。
  程玉洁被黎泽开了乳,她也要被黎泽开乳。
  程玉洁在床上配合无比,她也主动迎合。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被师姐吃得死死的,可心中就是有股气……似乎不比个高低之分,总是不肯善罢甘休……
  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她大败而归就是了……
  而回想起在山上的那些光景,胡婉莹便忍不住夹住了大腿。
  “既然是师叔自己求罚,那泽儿也就……不客气了……”
  黎泽嘴角带着一抹揶揄,轻轻搂住师叔充满力量与诱惑的身躯。
  “师叔乖~自己脱了衣服去床上……我这就来……”
  “是……是……”
  胡婉莹哪里能说个不字出来,被黎泽搂在怀中,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那副低眉睡眼,含羞带怯的模样,哪里能看出那夜与妖将厮杀时有半点相同?
  黎泽出门,去找凌墨雪。
  胡婉莹在房内布下结界,随后上了床,脱下衣物鞋袜,在自己身侧叠放的整整齐齐,上身挺直,一丝不挂的跪坐在床榻上。
  “吱呀~”
  门被推开,黎泽重新走了进来。
  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收入储物戒中。
  “我知道师叔害羞,所以麻烦师姐这次就不要一起了。”
  “是……多……多谢泽儿了……”
  胡婉莹低下头去,似乎要将头埋进胸前那对丰满的玉乳中。
  黎泽走上前去,看着师叔胸前那对规模惊人的丰满,缓缓伸出手,为她揭下了贴在双乳前的两重贴。
  乳晕粉嫩,就如同婴儿的唇口般紧闭,将相思豆藏入口中。
  黎泽张开手掌,托住师叔胸前这沉甸甸的硕果,伸出拇指,绕着那如同铜钱大小般的粉嫩乳晕画起了圈。
  乳晕微张,能够看见被藏在其中,挺翘粉嫩的乳头。
  随着乳晕像是嘴巴一样慢慢长大,那翘立的乳头也一点点地暴露在空气中。
  “哦~”
  随着相思豆完全展现,胡婉莹的身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那红豆如同尾指般粗细,却只有半截尾指长段,在末端,还系着一条黑色的丝线,将乳头根部束缚。
  黎泽清楚,那自然不是丝线。
  心念一动,原本在乳头根部薄如蝉翼的黑色丝线迅速涨大,随后成为了半寸粗细的黑色束奴环。
  “师叔这对乳头真是……漂亮的紧呢~真叫泽儿爱不释手……”
  “唔~”
  黎泽站在床前,胡婉莹跪在床上,而两人此时却差不多高。
  不过向前一步,便吻上了胡婉莹的唇瓣。
  拇指轻轻拨弄那对想要让人欺负的乳头,她的眼神一下就变得迷离了起来。
  “呼~唔~”
  良久,唇分,胡婉莹喘着粗气,胸前的蓓蕾已经完全充血挺立,股间也有些湿润了。
  黎泽微微一笑,从手上黑色的储物戒中,掏出了一套漆黑的奴装。
  “那么……我就来帮师叔更衣了……”
  “是……”
  黎泽先是拿出一条被染成了黑色的全身连体天蚕丝衣,如墨般的漆黑将胡婉莹充满野性的躯体包裹,只留下胸前与档下,还裸露着她的肌肤。
  之后又是拿出两双皮质的长靴,那尺寸一看便知晓是为胡婉莹量身定做。
  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料子,看上去竟然还有些反光。
  最古怪的是那鞋底的造型,没有鞋跟,只有前半截,看着那模样,一眼就让人想起马的蹄子。
  这对长靴将胡婉莹的美腿从大腿根部一直包裹到脚底,而由于这对长靴奇异的造型,导致她时时刻刻只能踮起脚尖,只能用脚趾部分着地。
  当然,对于一个大乘境后期的修士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黎泽又拿出了一双和这黑色长靴一副的皮革长手套,为胡婉莹带上。
  带上之后,从大臂根部一直到五指,都被包裹在手套中,五指中无名指和小指贴在一起,其他三指贴在一起,被从中分开。
  随后黎泽又掏出一条黑色的马尾,最前端是五颗圆溜溜,比鸽子蛋还小半圈的宝石。
  随着宝石一颗一颗的消失在胡婉莹的后庭中,这条马尾,也就夹在了她肥硕的臀瓣之间。
  在忙活完了这个之后,黎泽又从储物戒中掏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带着细长黑绳的项圈,一个是造型有些古怪的背心。
  黎泽先是将项圈套在胡婉莹雪白的脖颈上,两根细绳从她胸前垂下,被夹在深不见底的沟壑中。
  细绳的最末端,链接着一个只有半个尾指大小的圆环。
  他把细绳拉长了些,将圆环,套在了胡婉莹胯下那挺翘充血的阴蒂上。
  圆环与淫豆根部的束奴环连接在一起,不分彼此。
  随后,黎泽在胡婉莹脖颈的项圈后侧,拉出了一根打着圆结的细长黑绳。
  黎泽又拿起那造型有些古怪的皮革背心,给胡婉莹穿上。
  胸前的镂空自不必说,那是给她那对丰饶巨乳留下的空间。
  只是在后背腰上,还有一个类似于坐垫的装饰。
  不过那坐垫大小也就两个手掌大,自然不可能真的坐人。
  只是坐垫两侧垂下来,挂着长长黑线的一大一小两个圆环,有些引人注目。
  黎泽拿起小圆环,套在师叔胸前挺翘的乳头上。
  就如同阴蒂上的束奴环一样,小圆环也和乳头根部的束奴环结合在一起。
  这才让人恍然大悟。
  只要黎泽双手一拉大圆环,黑线便会拽动胡婉莹胸前那对挺翘的乳头,而如果黎泽拽动胡婉莹脖颈后侧的绳结,那黑线便会牵动她胯下翘立的阴蒂。
  最后便是束发。
  与师父程玉洁如瀑布般及腰的青丝不同,师叔的头发为了不影响战斗,常年只到肩头。
  将师叔的头发扎起,也就是一个有些可爱的小马尾,远不如她屁股上夹的那根要长。
  最后黎泽取出带着马耳朵样式的发箍,夹在师叔的青丝中。
  不到一炷香前,还是英姿飒爽的霸剑仙子,转眼间,却变成了穿着羞人奴装,跪在床榻上亲吻着师侄巨龙的尤物……恐怕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这种荒诞事……
  当然,荒诞归荒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衣服是师父给师叔专门做的奴装,和师父那一身狗狗装,师姐那一身猫装一样。
  除非是师父师叔师姐自愿,不然黎泽平日里也不会让她们穿这种衣服……毕竟对于女儿家来说,这衣服当真是有些羞耻难耐了。
  并不仅仅是情趣,甚至丢弃了大部分的尊严……穿这种奴装,其实暗含着,舍弃修士乃至人的身份地位,专心在床榻之上做主人的奴宠……玩物……虽然这种衣物看上去是颇为刺激,但是黎泽还是心疼师父师叔和师姐,因此平日里倒也不会主动要求,甚至不太乐意师父和师叔师姐穿这种奴衣……毕竟他打心底是尊敬师父师叔和师姐的。
  后来程玉洁知道徒弟心思,也就划了个规定。
  这些羞人的衣服,也就只能在特殊的日子,或者在泽儿对她们‘略施惩戒’的时候用。
  其实这还是把主动权交到了黎泽手上,毕竟‘略施惩戒’这种字眼实在是太含糊不清了……作为仙奴,别说真的犯了什么错,就连今天进门是左脚这种荒诞的理由,都能成为黎泽‘略施惩戒’的借口……但是主动权交给黎泽之后,黎泽反而用的少了。
  比起这种有些羞辱师父她们的奴装,黎泽还是更愿意看她们跟随自己心意自己搭配挑选的衣物。
  也就是今天师叔觉得心中有愧,非要说着要受罚,不然黎泽还真不愿意用这套衣服……但是不得不说……到底是为胡婉莹量身定做的奴装,简直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那双马蹄靴,由于垫着脚尖,更是强调了胡婉莹那原本就十分夸张的腿部曲线。
  不仅仅是长腿,泛着光的皮革更是完美贴合胡婉莹的肌肤,将腿部强装有力的线条尽数勾勒。
  甚至走动两步,还能看到肌肉的变化。
  而腰身后的坐垫,以及坐垫下的脚蹬更是神来之笔。
  之前黎泽就听说过,凡间人们会把那种女将军,女强者戏称为胭脂马。
  戴上了马鞍与脚蹬,也就象征着马匹已经被驯服。
  用在被种下仙奴印的胡婉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黑色的皮革手套,将五指分开,也颇具羞辱意味。
  五指是人特有的身份象征,没看到就连蛟龙化真龙,都要四爪变五爪么。
  这手套却反其道行之,将五指并拢分开,分作两指,也是代表着‘人’的身份被剥夺,带上手套之后便成了‘奴’。
  这套衣服就是给凡人女子穿,也不知道要把人羞成什么样,更何况是胡婉莹这种大乘境后期的修士?
  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自从穿上了奴装之后,脸颊上的红润都没有消退过,眼神迷离,红唇,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现在正跪着俯首在黎泽胯下,舔弄着那狰狞的巨龙,哪里还有之前对着妖族那份天下睥睨的模样?
  “呼~师叔这身衣服当真是……迷泽儿了……”
  黎泽伸出手,轻抚胡婉莹绯红的面颊。
  “师父也真是的……非得把衣服弄得这么羞人……”
  “唔~”
  胡婉莹从口中吐出肉棒,从狰狞,剧烈跳动的巨龙上,她便能察觉到黎泽心中对这套衣服的欢喜……毕竟这套衣服的征服意味太强了,这天底下,恐怕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但是可惜,这是独属于黎泽一个人的风景,除了黎泽之外,谁也看不见她这匹胭脂马俯首称臣的模样……想到这里,心中的那份羞怯倒也消退了些……
  毕竟是给泽儿看的,那倒也……没什么……
  “师叔……来……翻个身呢……”
  “嗯~”
  胡婉莹原本是跪在黎泽身前的,听到泽儿的要求,也就仰头躺好。
  玉带覆盖在她双眸之上,鼻尖传来的尽是黎泽胯下充斥的雄性气息。
  黎泽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从中倒了些抹在了手上。
  “今日也不用罚师叔太重……就抹一点点吧……”
  随后便将手上的媚药均匀地涂抹在胡婉莹双乳与胯下。
  “唔~呼……”
  胡婉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自从之前被程玉洁绑上了锁仙台之后,胡婉莹身体就对媚药的耐性大幅度提升了。
  但是那只是抵御别人,被种下仙奴印之后,由黎泽涂抹给她的媚药反而会效果加倍……蕴含着黎泽灵气的媚药,会大幅度刺激胡婉莹的身体。
  就如同此时,被黎泽涂抹完媚药的地方,胡婉莹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带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粉色。
  “好了,师叔,跪好吧……泽儿要好好疼……哦,不对,要好好惩罚师叔了……”
  胡婉莹贝齿轻咬下唇,此时她的身体已经被黎泽完全吊起了胃口。
  温顺的跪在床榻之上,胡婉莹撅起她那比起师姐还要大上些许的臀瓣,等待着黎泽的宠幸。
  黎泽跪在师叔身后,右手扶着巨龙,将垂下挡住花径的马尾撩到师叔的臀瓣上,轻轻拨弄了一下。
  “啪~”
  “哦~”
  龙头打在胡婉莹那被束缚住,挺翘如同尾指般的阴蒂上,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喘息。
  黎泽扶住龙头,慢慢的插入师叔那已经泥泞不堪的花径中。
  然而龙头才刚刚进入,黎泽便将巨龙褪出,又用龙头击打了一下师叔的淫豆。
  “唔~”
  胡婉莹心领神会,跪的更低了些,将肥臀又往上抬了抬。
  黎泽嘴角闪过一抹坏笑,巨龙没入了一半,又拔了出来,用龙头击打了阴蒂。
  “嗯~”
  胡婉莹身子颤了颤,随后上半身全部趴在床上,全身不用一丝力气,跪好,高高撅起巨臀。
  “呼~”
  黎泽扶着巨龙,慢慢没入花径,眼看着三分之二的龙身已经消失,他腰腹用力,一下顶了进去。
  “啪~”
  “呜~”
  胯下的玉带击打在胡婉莹的肥臀上,发出一声脆响,巨龙完全没入,突兀的撞击在花心上。
  胡婉莹早就被吊起了胃口,身子变得十分敏感,花心突然造袭,也让她发出了一声娇喘。
  黎泽将身子都压在胡婉莹身上,低下头,轻吻着她的面庞。
  “缠得好紧……不管几次……师叔的身子……当真是能销了泽儿的魂呢……”
  胡婉莹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黎泽的腰身每次下探,她便会从喉间露出一抹甜腻的喘息。
  浅尝辄止,渐入佳境,轻拢慢捻,时深时浅。
  巨龙在花径中时快时慢,只是为了能够让那花朵能够完全绽放。
  伴随着黎泽的动作,胡婉莹的娇喘声也愈发多了起来,黎泽也能感觉到,花径中布满了滑腻的爱液。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胡婉莹身体轻颤,花径紧紧咬住巨龙,小腹的仙奴印也变得温热起来。
  他轻吻着她的耳垂。
  “师叔……想要么……”
  “哈啊……哈啊……想……想要……”
  胡婉莹也是万般无奈,毕竟是她自己要求罚的,可真到了这一步,被黎泽吊得不上不下,哪怕心中羞怯,也忍不住开口,想要去登上那极乐巅峰。
  “师叔想要的话……就自己去吧……跑起来吧……我的……胭脂马……”
  “唔~”
  在床笫之间,黎泽总是要比平时里要放肆些的,毕竟胯下如此美人,他也难以按耐心中的欢喜。
  而听到了黎泽的号令之后,胡婉莹也是终于,能够自己扭动腰肢。
  黎泽直起身子,好让师叔动作,双手轻抚上师叔那饱满诱人的臀肉,来回摩挲,爱不释手。
  “哈~嗯~哦~~~~”
  她扬起脖颈,臀肉上上下下舞动,淫糜的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
  “啪!啪!啪!啪!”
  每一次臀肉落下都强而有力,让龙头能够狠狠地亲吻花心。
  黎泽一手抚摸着师叔那经过千锤百炼,才锻造出的强悍肉身,一手却牵起了师叔脖颈后的黑绳。
  仅仅只是握住,都让黎泽心中泛起涟漪。
  在床榻之上……她即是霸剑仙子,是她的师叔,同时……也是他的胭脂马。
  黎泽并没有去拉绳子,只是握在手心中,他不想过多的在床榻上羞辱师叔。
  羞,和羞辱,只差了一字,意味却大不相同。
  前者是爱人之间打情骂俏,后者则是侮辱。
  “唔~唔~哦~吼~”
  胡婉莹依旧在努力的扭动腰肢,不知是媚药还是这身衣服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今晚要比以往更加敏感些。
  可即便如此……在仙奴印的控制下,她却依旧到达不了她最想要的巅峰……她停下了动作,声音有些轻柔。
  “……让我去……泽儿……”
  黎泽轻轻拍了拍师叔的臀瓣,带起阵阵臀浪。
  “现在可是在受罚呢师叔,要叫什么?”
  “让……让我去……主……主人……”
  胡婉莹羞红了脸,虽然之前也喊过,但是要她这么要强的人说出这两个字,确实是有些难为她了。
  “好师叔……泽儿和你一起……”
  黎泽双手撑在胡婉莹头侧,握住她的手,随后,将巨龙大半的龙身退了出来,只留着龙头还在花径中。
  “啪!!”
  “哦~~~去了~~~!!!”
  强而有力的一击冲刺,将巨龙全部塞入了花径中,龙头紧紧抵住花心,喷吐出浓厚的白浆。
  胡婉莹同时到达了高潮,爱液喷涌,整个人软到在了床榻之上,身体下意识的撅着臀瓣,紧紧夹住巨龙。
  黎泽将师叔翻了过来,没有动作,只是埋首在她丰满的乳肉中,嗅着淡淡乳香。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对于师叔躯体的贪恋,黎泽从未掩饰过。
  因为师叔的身躯,既融合了锻体的刚猛,肌肉分明,线条优美,又包含着对男性致命的吸引,不论是千锤百炼过的大腿,纤细,却线条分明的小腹,还是胸前丰满的硕果,亦或是她那当世罕见的完美桃臀,都处处充满着诱惑。
  所以黎泽在床榻之上,特别喜欢搂着师父和师叔,埋首在她们胸前。
  这或许也和他从小缺乏母爱有一定的关系。
  等到胡婉莹回过神来,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黎泽,颇有些哭笑不得。
  “师叔还要不要了?”
  见到师叔醒来,黎泽抬起头。
  倒是胡婉莹红了脸颊。
  “这……这算什么惩罚……”
  “这怎么不算惩罚了?平日里可见不到师叔这番打扮呢。”
  黎泽笑着,捏了捏胡婉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不过换了身衣裳而已……和寻常床上双修有什么不同了。”
  胡婉莹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可黎泽的这番‘惩戒’。
  “哦~”
  黎泽与胡婉莹双眼对视,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倔强。
  “这样啊……那……”
  黎泽伸出手,轻抚过手上的储物戒。
  突兀的,胡婉莹膝盖弯起,小腿肚紧紧贴着大腿内侧,似乎是被绑住了一般,被合拢并在一起。
  大小臂也贴在一起,还被束缚住,紧贴着后背。
  从前方根本看不到双手。
  胡婉莹还没回过神来,立刻就被束缚住了。
  黎泽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黑色的眼罩,为她带上。
  “既然师叔这么要求……那……封……”
  “唔~”
  小腹的仙奴印亮起,胡婉莹一身修为立刻被黎泽锁住,更不要提挣脱身上的束缚了。
  “就先罚师叔,喂泽儿吃一炷香的奶吧……呵呵……”
  “嗯~”
  她被黎泽搂着腰肢抱起,放在他身上。
  虽然是女上位,但是黎泽将她四肢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而黎泽就尽情埋首在丰满的胸前,将那两粒翘立的乳头含入了口中。
  “嗞嗞~”
  乳香四溢,充斥在口鼻之中,甘甜的乳汁喷涌而出。
  “哦~~”
  胡婉莹扬起脖颈,此时她目不能视,只能用身体来感受。
  而被涂抹了媚药的身体,只能不断记住黎泽带给她的欢愉。
  巨龙在花径中没有动弹,而花径却自己缠绵了起来,随着黎泽吮吸乳首,时不时收缩缠绕,花心下探,寻找着龙头。
  师叔的身体,在山上黎泽就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自然知道哪里敏感,哪里是弱点。
  黎泽多次照顾她胸前这对软肉,双乳便是胡婉莹除了淫豆之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尤其是被开乳之后,乳汁从乳腺中流过,随后从乳头中喷出,对于胡婉莹而言,更是难以忍耐的快乐。
  黎泽没有吮吸一会,胡婉莹便到达了高潮。
  “哦哦~~~去……去~~~咿!!!”
  黎泽安详的闭上了双眸,享受着师叔的美乳,以及花径的缠绕。
  根本无需其他动作,只要吮吸甘甜的乳汁,花径便会自己阵阵收缩,缠绕巨龙。
  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胡婉莹已经高潮了三次。
  “咿~~又……又……吼……嗯~~~~!!!!”
  胡婉莹扬起雪白的脖颈,迎来了第四次巅峰。
  花径紧紧收缩,花心喷吐爱液,将巨龙打湿。
  这才称得上是‘罚’。
  即便是斩杀无数妖邪,修为冠绝天下的霸剑仙子,此刻也只能被自己师侄的束缚着,抱在怀中,一次又一次的迎来高潮。
  无法逃脱,无法拒绝,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羞耻,不甘,无奈,愧疚,再与身体上的快感叠加在一起,让胡婉莹一次又一次的登上极乐之巅。
  这还是黎泽并没有怎么使用仙奴印……
  胡婉莹甚至都不敢去想,要是黎泽全力催动仙奴印,自己究竟会露出怎样的痴态。
  “哈啊……哈啊……哈啊……”
  她垂下头,喘息着。
  而黎泽突然吻了上来。
  “唔~”
  他的口中还带着自己的乳香……即便这一点让胡婉莹心中颇为羞耻,可她依旧无法拒绝黎泽的吻。
  “一炷香到了……师叔,还要继续吗?”
  “……继……继续……还……还要罚……”
  胡婉莹贝齿轻咬,面颊绯红,即便目不能视,她都能想象到黎泽脸上的眼神。
  那一定是心疼。
  她知道,她的泽儿一直都是这样,虽然在床上总喜欢看她们穿那些羞人的衣服,但却从不作践轻薄于她们。
  黎泽轻抚着胡婉莹的面颊,没有多说什么。
  “好……那就……接着罚……”
  黎泽将胡婉莹压在身下,巨龙再次进入花径之中。
  他贴在胡婉莹的耳畔,轻声说道。
  “今天就好好罚一罚……我的胭脂马……”
  “嗯……”
  巨龙深深顶入花径之中,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爱液,引得身下佳人娇喘。
  黎泽并没有刻意控制,想要了,就射满花心。
  一个时辰过后……
  看着嫩穴和雏菊全部倒灌出白浆的胡婉莹,黎泽脸上带着一抹苦笑。
  前面射了四次,后面射了三次,但是依靠着御仙决,黎泽身体并没有半分不适。
  倒是胡婉莹此时已经吐出香舌,彻底软摊在床榻之上。
  黎泽吻着师叔的面颊。
  “应该够了吧……师叔……”
  “唔……我……我还……”
  “我觉得够了。”
  不等胡婉莹开口,黎泽在她唇上轻啄。
  “是……”
  胡婉莹没再坚持,黎泽替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脱下了这羞人的奴装。
  他将师叔搂在怀中,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两人的身形还是有些差距,因此看着倒像是黎泽被胡婉莹搂住了似的。
  “师叔何必如此呢……师父又不在……连受罚也要争……”
  胡婉莹没说什么,只是将头靠在了黎泽肩窝。
  “泽儿还是希望师叔能不要这么……辛苦……不管是斩妖除魔也好,还是和……师父争宠也好……只要师叔累了,能够歇一歇,就行了。”
  黎泽低下头,在她额头轻吻。
  胡婉莹沉默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她才是修为高的那个人,却在黎泽身上找到了一种依靠感……从前那些修士,有些人是带着敬重的目光,有些人是带着淫邪的注视。
  可只有黎泽……
  他看向她和师姐的时候,除了仰慕喜爱之外,永远带着心疼。
  胡婉莹能够理解,为什么师姐从刚开始被迫种上奴印,到最后情根深种,处处护着黎泽了。
  除了黎泽,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人,会心疼她们了。
  人人都只看到了程玉洁剑气纵横,威震八分。
  又有几人能看到她日日处理宗门琐事,伏在案间,柳眉微蹙?
  人人都说胡婉莹豪气冲天,剑重如岳,镇压邪祟。
  又有几人能看到她平日为了锻体付出了多少辛苦,为了舞动穹鼎吃了多少苦头?
  黎泽看得到,所以他心疼。
  胡婉莹抓起黎泽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
  师姐……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泽儿了……他真的……很好……
  在看到他受伤的那一刻……我总觉得……心中一阵刺痛……一阵空落落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喜欢上了他……
  喜欢他对我的温柔,喜欢他的担当……喜欢他……对我的心疼……如果是泽儿的话……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
  “泽儿……”
  胡婉莹突然开口,看向黎泽。
  “怎么了,师叔?”
  “吻我。”
  “唉?”
  黎泽有些茫然,这好像是他认识师叔这么久,胡婉莹第一次索吻。
  她闭上了双眼,撅起了红唇,脸上净是平静。
  黎泽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感受着彼此内心的心绪,胡婉莹身上的气息,开始攀登。
  如果是泽儿的话……
  我甘愿……成剑……
  融身成剑,动如雷霆,势若穹鼎,力憾五岳。
  胡婉莹,一吻登人仙!
  【待续】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8/17 14:17:13

第三十七章 入东蚩
  等到黎泽和胡婉莹走出房间的时候,两人衣物已经穿戴整齐。
  让黎泽感到诧异的是,不光凌墨雪在门口,师父也站在师姐身侧。
  “师父?何时来的?”
  黎泽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走过去搂住了程玉洁。
  后者脸上尽是宠溺的笑意。
  “婉莹都人仙境了,我岂能不知?”
  程玉洁看向师妹,眼中关切。
  “突破了?”
  “嗯……不过没什么动静,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
  “也好,那我得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
  胡婉莹歪着头看向程玉洁,目光带着几分好奇。
  “师姐要麻烦你,去取一把剑,一把,只有仙人才能用的重剑。”
  “是……那泽儿怎么办?”
  “我看着他,你且放心。”
  “好。”
  胡婉莹点了点头,程玉洁唇口微张,传音于她。
  她回过头看了黎泽一眼,俯下身去,右手抬起黎泽的下巴,吻了上去。
  “在师叔回来之前,可别受伤了,泽儿。”
  “嗯。”
  胡婉莹笑了笑,随后身形变得虚幻,消散在天地之间。
  凌墨雪在一旁撅着嘴,程玉洁看到了忍不住失笑道。
  “呵呵~墨雪你这嘴巴都能挂个醋坛了~”
  “唉~下山之后,又是被师父抢先,又是被师叔赶下床~墨雪这日子不好过呀~”
  “呵呵呵呵~”
  凌墨雪这一番话逗得程玉洁咯咯直笑,倒是黎泽红了脸颊,搂上了师姐的纤腰。
  “师姐……那……那个……”
  “哼~就知道你偏心师父和师叔~就是因为我胸没师父和师叔大吧?”
  “呃……”
  一句话让黎泽哭笑不得,倒是程玉洁止住了笑意。
  “墨雪,接下来,泽儿可就交给你了。”
  “唉?”
  听到程玉洁这话,凌墨雪瞪大了眼睛。
  “我要待在宗门,不可能一直下山,这个给你,泽儿。”
  “这是……”
  黎泽从程玉洁手中接过一枚白色的玉佩,挂在了脖颈上。
  “这枚玉佩上有我的一道剑意,你心念一动便可触发,剑气触发之后,我便会赶到,但是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
  程玉洁轻抚着黎泽的面颊。
  “玉不琢,不成器,泽儿你一直说,想要渡天下人,还想要娶……”
  “那泽儿总要学会自己面对风浪的。”
  “这次表现的就很好,面对青河临危不惧,与其周旋,也正因如此,师父才决定,放手让你去试试。”
  “不会怪师父吧?”
  黎泽摇了摇头。
  “泽儿怎么会怪师父呢……”
  “那就好。”
  程玉洁又伸出另一只手,捧起黎泽的面颊,轻吻了上去。
  “抱歉……宗门还有些事……今日不能陪你了……”
  “若是……泽儿想要了……就说一声……”
  “师父一直都在看着你。”
  “嗯~”
  感受到师父对自己的关切,黎泽微微一笑。
  “那师父就先走了……”
  “好,师父慢走。”
  程玉洁贝齿轻咬,随后转身,身形消散。
  显然,要她完全放黎泽一个人,对于她而言,也是颇为艰难的决定。
  但她清楚,每一个天剑阁的弟子,都是如此。
  宝剑锋从磨砺出。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黎泽心中也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调整了心态。
  凌墨雪看着师弟,眼中有些好奇。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师弟?”
  “之前……有人跟我说过……我想找的人,在蚩国……”
  “刚好,我也想去蚩国走一趟。”
  “去蚩国啊……”
  凌墨雪点了点头。
  师父和师叔都走了……接下来,为泽儿护道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了……
  凌墨雪……可不要辜负师父啊……
  “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师姐。”
  “好。”
  凌墨雪点了点头,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
  黎国西边,丰阳镇,叶延穿着普通布衣,来到了一处独栋楼前。
  明明距离闹市不远,却没什么人住在这附近。
  有人说这里的地都是丝乐坊下,也有人说这是丝乐坊织娘的住所,闲人不得靠近。
  叶延就那么站在大院门口,敲动了木门。
  “咚,咚,咚。”
  沉闷的声响从木门上传来,叶延听到里面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
  木门漏出了一道缝隙,露出其中一名女子精致的容颜。
  看到叶延的脸庞,女子眼中闪过一抹错愕,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好久不见了,阿延……”
  “嗯……”
  叶延点了点头,聚焦在那张精致的容颜上,抿了抿嘴。
  “进来说吧……”
  女子将门拉开了些,让出一个身位。
  等到叶延进门,又将厚重的木门关上。
  叶延看着满院的五彩丝绸,眼神中带着几分追忆。
  女子看向叶延结实宽阔的后背,露出一个温婉笑意。
  叶延回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好久不见,姝姐……”
  女子笑意依旧,红唇微张。
  “阿延……你是来杀我的吗……”
  叶延抿嘴,沉默不语。
  被他称为姝姐的女子走近了两步,凑近了些,站在叶延身前。
  “你动手吧……”
  叶延抬起头,看向女子,摇了摇头。
  “姝姐,我不是来杀你的。”
  “我是来娶你的。”
  听到这话,女子眼角划过泪珠,笑得凄美。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杀了姝姐吧……”
  叶延摇了摇头。
  “我不会伤你的,姝姐,我也不会允许别人伤你。”
  “不行的……阿延……”
  女子摇了摇头。
  “我是妖……你是人……更是天剑阁的修士……”
  “我不能连累你……阿延……”
  “要是传出去,天剑阁弟子勾结妖女……到时候宗门不会饶过你的……”
  叶延摇了摇头。
  “宗主深明大义,姝姐你从未害人伤人,宗主定然不会……”
  “阿延!”
  女子眼中带泪,摇头说道。
  “我是妖……这便是原罪……”
  “更何况就算你们宗主同意,你师父也会同意吗?你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会怎么看你?宗门的其他人……会怎么看你?”
  叶延深吸一口气。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他凑近了些,一把搂住了女子。
  “姝姐……我不能,失去你……”
  “阿延……”
  “当年是为了能够让我读书识字……你才加入了丝乐坊……因为能多赚些银子……”
  “我说我想要去做大侠……你为我攒够了银子,送我去参加天剑阁的选拔……”
  “我叶延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没有辜负任何人,却唯独……辜负了你……”
  “我不能做负心人……姝姐……”
  女子紧紧搂住了叶延,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打湿了他的肩头……
  “呜……阿延……你走吧……走吧……”
  “忘了姝姐……”
  “和姝姐待在一起只会害了你……”
  “不……我不走……姝姐……我……”
  叶延还想说什么,却听到背后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
  “让你下山是来历练,可不是让你来娶妻生子的,叶延。”
  听到这声音,叶延猛然回头,将女子护在身后。
  “宗主!姝姐从未害人!还请宗主高抬贵手!”
  “剑仙子!我不认识这人!他跟我没关系!”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听得程玉洁莞儿一笑。
  “叶延拜入天剑阁门下十年载,你们两不认识,倒是默契十足。”
  “宗主……还请宗主开恩!”
  叶延朝着程玉洁跪了下去,然而膝还未着地,程玉洁便皱了皱眉头。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
  “是……宗主……”
  叶延站起身子,但还是站在了女子身前,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
  程玉洁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心慌,还有,无论感情纠葛如何,莫要让剑心蒙尘。”
  “是……弟子……受教。”
  随后,程玉洁又将目光投向了叶延身后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剑……剑仙子,我叫阿姝……”
  “也没个名姓?来人间多久了?”
  “三……三百年……”
  “哦?”
  程玉洁有些诧异,因为三百年前,恰好是妖族祸乱人间的时候。
  “宗主!姝姐她从未伤过人!!”
  “我知道……”
  程玉洁眼中倒映出阿姝的真身,是一只通体雪白,如人般大小的蜘蛛。
  腹部有相当漂亮的花纹,就如同花朵一般。
  灵台清明,没有半分黑气,通体还隐隐有些金气,显然与她所言相符。
  因为杀过人,害过人的妖,身上必然会有黑气。
  普通人不可视,对于她们修士而言,其实一眼就能分辨。
  事实证明,阿姝和叶延所说的都是真话,前者既没有欺瞒,后者也没有谎报。
  “好了,无名无姓,孤苦伶仃,倒也可怜,你以后倒不如叫叶姝好了。”
  “唉?”
  阿姝还没反应过来,叶延脸上已经布满了喜色。
  “宗主……多谢宗主成全!”
  程玉洁摇了摇头。
  “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还有……”
  程玉洁看向叶延。
  “我很欣赏你的剑意,多加锤炼,切莫耽搁,此间事了,下山历练,你自己多用心,至于能悟出什么,全靠你自己。”
  “是……多谢宗主提点。”
  叶延抱拳行礼,而程玉洁的身影已经消散,不过转眼之间,便回到了宗门。
  “刚刚……剑仙子的话什么意思?”
  阿姝有些傻愣愣的看向叶延,后者则是激动地扶住她的双肩。
  “在凡间里,只有嫁了人的姑娘才能随夫姓!!姝姐!!宗主答应我们了!!!”
  “啊!”
  阿姝惊呼一声,捂住了脸颊,泪水划过,脸上的红晕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涩。
  “咚咚咚!阿姝,开门啊!”
  “阿延……你等我下……”
  听到门外传来声音,阿姝急忙将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
  “红姐,来了……”
  她走到门前,将木门打开,门外被称作红姐的,正是丝乐坊的老板娘,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模样,正挂着满脸笑意。
  “怎么了红姐,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阿姝脸色有些不解,红姐笑嘻嘻的一脚跨进了门。
  “啊呀,阿姝啊,你是不知道,这可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唉……这位是……”
  红姐眼见,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中间站着的叶延。
  “啊……红姐……他……他是……”
  叶延走了过来,拉着了阿姝的手,后者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脸上带起了一抹红晕。
  “红姐,平日里多谢您照顾姝姐了,我是姝姐的弟弟。”
  “弟弟?呵呵~”
  红姐毕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两人的关系了,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你是她的亲弟弟~还是她的情弟弟呀?”
  “红……红姐……”
  阿姝有些羞恼的看了红姐一眼,后者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回是有天大的好事告诉你的。”
  “好事……什么好事?”
  阿姝歪着脑袋,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就刚刚啊!天剑阁的剑仙子找到我来了!说以后啊,要和我们丝乐坊加深合作!甚至还要找我们定制宗门服饰呢!”
  “这……”
  阿姝和叶延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那……那红姐你答应了吗?”
  叶延喉咙滚了滚,下意识的问道。
  “那当然了!那可是天剑阁!别说黎国了,放在四国那都是响当当的名号!这么一单大生意不做,还干什么?那不如回家种地去了!”
  “呃……红姐说的是……”
  叶延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一来是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二来是别人当着他的面夸他宗门……身为宗门弟子的一员,他颇有些不太习惯……
  “唉,阿姝啊,这段日子就辛苦你了,到时候你多操劳些,工钱这方面的事,不用你担心。”
  “我知道了,红姐放心吧……”
  阿姝笑着点了点头,红姐也跟着笑眯眯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了啊~先走了先走了,得去给小丽说一声。”
  说完便走了出去。
  倒是叶延有些不解。
  “姝姐,那可是天剑阁,这么多布……你纺得过来吗?”
  阿姝眼角露出一抹笑意,回握了握叶延的手心。
  “真当姝姐傻啊,现在丝乐坊的这些布,有许多的都不是我,是我麻烦族中的姐妹帮忙的。”
  “啊……这……”
  叶延听完有些傻眼,阿姝急忙解释道。
  “我那些姐妹,有些都没有化形,都是没害过人没见过世面的好孩子,我让她们帮忙织布,她们忙来的钱,我就去买些吃食给她们带去,她们都很乖的,不会害人的。”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算了……”
  叶延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他不懂,但是他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宗主方才能找到这里了。
  丝乐坊的事情,宗主一定早就知晓……
  但……为什么呢?
  叶延想不明白,他也懒得去想,现在对他而言,心结已解,他也该启程历练了。
  “姝姐……”
  叶延凑近了些,搂住了阿姝的纤腰。
  “阿……阿延……”
  “姝姐……我到现在都记得……”
  “十岁那年,你把我带回来,每日纺布,供我读书写字……”
  “在我心中,姝姐你早就是我的家人……”
  “有姝姐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听到叶延的话,阿姝脸上的红晕逐渐散去,靠在他怀中,想起了十年前的事。
  她自从三百年后来到人间,就一直躲在山野中,从未踏足过人世,安心修行。
  谁知十年前黎国战乱,也惊动了她。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人间,在见识了黎国的惨状之后,她遇到了叶延。
  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小孩,眼中却带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目光。
  甚至隐隐已经有了死志。
  阿姝将他带了回去,两人相依为命。
  那时恰逢战乱,自幼孤儿的叶延与刚刚踏入人世间的阿姝走走停停。
  阿姝是妖,不需要进食,可叶延不行。
  最后阿姝凭借着织布的手艺,为叶延挣来了吃饭的钱。
  因为织出来的布质量上乘,手感丝滑,因此阿姝很快就在乡野中有了名气。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织娘有些怕生,但是有得一手好手艺。
  也就是那个时候,丝乐坊的老板娘,找上了阿姝,想要拉她入伙。
  阿姝几乎是一口答应。
  凭借着一手好本事,再加上黎国战胜,丝乐坊的生意越做越大。
  订单应接不暇,阿姝也就这么随波逐流的在这里停留了下来。
  叶延为了能够报答姝姐的恩情,要主动给她打下手。
  但是阿姝虽然初入人世,却也知道,叶延是人,她是妖,人妖不两立。
  恰逢天剑阁下山选拔弟子,叶延又有修行的意向。
  阿姝便将叶延送去了天剑阁。
  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人间不清楚,但是那些修士应当是知道的,妖皇复苏在即,封印已经有了缺漏。
  阿姝不想让叶延死……她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他死,那便想着让他活,天剑阁是个不错的去处,又是正道宗门,又能学些本事。
  最不济……也有一份自保之力……
  阿姝当然清楚,一旦叶延进了天剑阁修行,那么她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
  甚至……还会死在叶延手中……
  妖吃人……人杀妖……如此往复,仇恨不绝……
  可她一想起当年遇见叶延时,那孩子眼中淡漠的眼神,心中便会一阵阵抽痛。
  她清楚,她狠不下心来害人,若是以后万一被其他妖族的妖逼着犯下了什么过错……
  那么……
  死在叶延手中,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只是她没曾想,叶延是去了天剑阁学成归来,可不但没有杀她,反倒……
  就连天剑阁的阁主都同意他们在一起……
  阿姝只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自己恍若梦中。
  只是……
  听着叶延的回忆,阿姝心中逐渐平静下来,她清楚,两人想要在一起,远不是程玉洁点个头,就能相安无事了。
  阿延……姝姐绝不会让你一人承担……
  阿姝靠在叶延怀中,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
  灵兽宗,密室内。
  樊瑶和樊晨正在盘膝打坐。
  然而令人有些在意的是,两女的面色都有些红润。
  “呼……”
  樊瑶吐出一口浊气,两人同时睁开了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晨看向樊瑶,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恼。
  “怎么搞的……怎么天天……害得我每天都要换亵衣亵裤……”
  樊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最近……最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压制不住情欲……”
  “你该不是发春了吧?樊瑶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不经过我找个野男人,我弄死你。”
  “哪能呢……消消气消消气……我也纳闷呢……按理来说不会啊……”
  樊晨没好气的白了樊瑶一眼,从储物戒中掏出衣服,也没什么忌讳,将身上已经湿透的亵衣亵裤脱下,换上了一套新的。
  “唉……真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啊~程玉洁到底怎么做到的~”
  樊瑶撑着脑袋,破有些无趣。
  樊晨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肯定,她肯定付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代价。”
  “唉,你说会不会是那种天剑阁之前飞升的人仙辈所留下的剑气,给程玉洁吸收了,才让她突破的?”
  樊晨撇了撇嘴。
  “真要有那种东西,为什么不用来对付妖皇?八宗前宗主合力施展的锁灵阵可是重伤了妖皇才将她封印,那为什么不直接斩了?费这么大功夫做什么?”
  “你说的也是哦~”
  樊瑶摇了摇头,也从储物戒中掏出了新衣换上。
  “算了算了不想了,再去黎国闭关一阵吧,我有预感,突破就在最近了!”
  樊晨听完,有些诧异的看了樊瑶一眼。
  “当真?不是玩笑话?”
  “是啊,我就是觉得快要圆满了,只差一个契机,应该就能蜕去蛟鳞化身成龙了。”
  “契机……”
  樊晨沉思片刻,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了黎泽的身影。
  该不会……
  她心底生出一个念头,穿好衣服,就要出门。
  “唉?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契机……我想……我有眉目了。”
  “真的假的?”
  “不过还不能确定……”
  樊晨身形一闪,来到了灵兽门内门。
  “宗主。”
  内门长老弯腰行礼,身旁是他已经化形的灵兽伙伴。
  “李长老,吩咐下去,让宗门弟子留意一下黎国四皇子黎泽的去向。”
  “是,宗主。”
  李长老没有多问,下去吩咐内门弟子了。
  等到李长老都已经走远了,樊瑶这才赶到樊晨身边。
  “怎么这么急……”
  “我怕迟则生变。”
  “找黎泽而已,吩咐一下黎皇不就行了?”
  樊晨摇着头说道。
  “我不想让黎皇参和进此事,这也与黎国无关,算是我们两人的私事。”
  “只是不知道黎泽……现在在哪里……”
  樊晨心心念念的黎泽,此时已经到达了蚩国的边境。
  天剑阁在蚩国也有分坛,按理来说,黎泽和凌墨雪只需要进入蚩国皇宫的天剑阁分坛,便能拿到蚩国的正式证明。
  但是黎泽却不愿意,凌墨雪也只能陪着他潜入蚩国。
  两人毕竟一个是灵丹境,一个是灵魄境,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成功摸入了蚩国。
  而伴随着一路西去,黎泽的心情却逐渐沉重起来。
  因为和黎国比起来,蚩国的情况要更糟糕些。
  虽然不至于民不聊生,却也是水深火热。
  黎泽所见所闻,百姓过得大多是极为艰苦。
  黎泽与蚩国的农户聊过,发现蚩国的赋税极重。
  在黎国,农户要将自家地中的粮食,缴纳两成给国库,一成交给当地乡正,再由乡正统一缴付给县令,这一成是以市场价格的三成价钱收购。
  乡正会将这些银钱带回去,分发给农户们。
  而换到蚩国,则是完全反了过来。
  农户不仅仅要将四成的粮食交给国库,还要再额外再低价出售两成的粮食给当地。
  也就是说,比起黎国,蚩国的赋税整整翻了一倍。
  进入镇上,不管是百姓的收入还是物价,都要差上黎国一大截。
  原本在黎国一文钱能买四个馒头,而在蚩国这里,一文钱只能买上一个。
  大街小巷中,时不时能看到在黎国已经近乎绝迹的乞儿。
  黎泽一路走来,给不少乞儿都分了馒头,然而他也清楚,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师姐,你应该也发现了吧?”
  在一处茶馆中,黎泽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凌墨雪正坐在他对面,帮他倒茶。
  “你指什么?”
  “我们越是靠近蚩国皇都,乞儿就越少,相反……”
  黎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凌墨雪接过他的话头。
  “相反,衣着华贵的人就越多,这很正常,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黎泽沉默不语,小口小口抿着茶。
  他当然知道哪里都是一样,只是心中有些别扭罢了。
  “哗啦啦……”
  “唉……怎么突然下雨了……”
  “好大的雨……”
  “快走快走……”
  一场暴雨来得突兀,几乎是毫无预兆,街上的行人纷纷散去,茶馆中也有不少客人起身离去。
  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茶馆二楼便只剩下黎泽与凌墨雪。
  “这雨……”
  凌墨雪皱起了眉头,觉得这场雨颇为蹊跷。
  “踏~踏~”
  长靴踏在木板之上,发出清脆的鸣响,在暴雨中,显得尤为突兀。
  黎泽放下茶杯,看向了楼梯处。
  一抹青色,映入眼帘。
  “真是好大的雨呢~呵呵~”
  正是青河。
  与之前初见时的穿着斗篷不同,这次青河的打扮就要干练得多。
  一双高跟皮革长靴踩在脚底,浑身穿着一套青色的皮甲,蛇鳞覆盖在其上。
  腰身上还缠着一条红线,纤细的腰肢格外引人注目。
  一身鳞甲尽显英武,但尽管没有任何肌肤裸露在外,只是看着双眼,稍不注意便会陷入其中。
  凌墨雪同样侧过头注视着青河,表情有些凝重。
  “何必露出那种表情?见到我很意外吗?”
  青河莞尔一笑,走到了两人桌前。
  “还是说……天剑阁的待客之道,就是剑锋相对?”
  “那也要看来的是不是真是客。”
  凌墨雪表情平淡,拿起了桌上的茶壶。
  黎泽站起身,坐到师姐身侧,伸出手,按在了凌墨雪的手掌上。
  后者看向黎泽,而黎泽只是摇了摇头。
  凌墨雪将茶水倒入杯中,一掌拍出!
  茶杯旋转着飞向了青河脸上,后者勾起嘴角,伸手一揽。
  人已经坐在了两人对面,将茶液送入口中。
  “呼~这小店的粗茶,倒也别有风味呢~”
  凌墨雪闭口不言,黎泽看向青河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
  “你就不怕我叫我师父或者师叔来斩了你?”
  “呵呵~怕~当然怕~”
  青河故作姿态,伸手拍了拍胸脯。
  不过拍在盔甲上,也就发出了两声脆响。
  “两位都是天剑阁嫡传,身上的法宝一定不少,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联系剑仙子了~人家可怕着呢~”
  凌墨雪低头端起茶杯不语,倒是黎泽笑了笑。
  “怎么也看不出你怕的模样,你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又来找我何事?”
  “这个嘛~因为我想和四皇子殿下做笔交易~”
  青河语气慵懒,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
  “交易?”
  倒是黎泽听到这个词愣了愣。
  “不知道,青河小姐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有个混球,收了我的好处,却不肯帮我办事,现在还联系不到,所以我想麻烦四皇子殿下给这个混球一点教训。”
  “哦?青河小姐大乘后期都不能找到这个人,我一个小小的灵丹境,又能出什么力?”
  “错了~那个混球,恰巧就是个灵丹境的家伙呢~”
  “只不过嘛……对方身份有些敏感,我不方便动手呢~”
  听到青河的这番说辞,黎泽心中颇为好奇。
  “一个灵丹境能让青河妖将都心生不满,又无能为力,岂不是深藏不露,那我又如何对付呢?”
  “呵呵~错啦~谁让那个混球背靠大树呢~对方可是星河观的弟子,我可不想被星河观的宗主追杀呢~”
  “嗯?”
  凌墨雪抬起头来,眼神如剑,看向青河。
  “挑拨正道八宗,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呵呵~挑拨吗……这个混球可收了我们妖族不少好处呢~如今却是翻脸不认人,哎呀~正道八宗真是好气魄啊~”
  “你……”
  黎泽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师姐的后背。
  凌墨雪没再出声,闭口不言。
  “是不是挑拨,相信四皇子殿下一查便知……作为交换吗……”
  青河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茶杯放回了桌上,双眼幽幽的看向黎泽。
  “我会告诉四皇子殿下……你想找的那个丫头……现在在何处~”
  凌墨雪贝齿轻咬红唇,却没有出声。
  是黎泽下山试剑,不是她。
  决定权,应当在黎泽身上。
  听到青河的话,黎泽沉思片刻。
  “你口中的那个星河观灵丹境修士,姓甚名谁?”
  “星河观内门弟子,左毕宿。”
  “我记下了,有进展的话……”
  “嗖~”
  一道青芒飘到黎泽面前,他顺手接住,摊开掌心,是一片青色的蛇鳞。
  “有进展的话,就请四皇子殿下将灵气输入到这片蛇鳞中联系我吧~呵呵~我等着四皇子殿下的好消息~”
  黎泽抬头再看,青河已经不见踪影。
  身旁的凌墨雪叹了口气。
  “师弟……”
  “怎么了师姐?”
  “这说不定是妖族的陷阱……”
  黎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会当心,但是星河观迷雾重重,自从当年在背后推手,发动蚩国与黎国之争,我……”
  他将手中的蛇灵收入储物戒中,语气坚定。
  “我要替那些战死在边疆的将士……向星河观,讨一个说辞……”
  凌墨雪也知晓黎泽身世,她更清楚,这毫无疑问就是青河的阳谋。
  她调查了黎泽的背景,甚至于初次见面时就说出了四皇子。
  而就在方才,她用观气数看向了青河……
  令她诧异的是,明明身为四妖将,青河身上缠绕的业障却少得可怜,只是缠绕着些灰气,甚至灵台都未被染黑……
  这才是最让凌墨雪费解的地方,甚至于,她很清楚,以她灵魄境的修为,想要探查一个大乘境后期的妖将,只要对方稍加遮掩气息,她便无法探知……
  可青河没有,甚至没有任何隐藏……
  她不懂青河到底在做什么,却也清楚,眼下,已经劝不动黎泽了。
  要变得更强些才行啊……不然怎么能护得住师弟呢……
  凌墨雪暗叹一声,跟在黎泽身侧。
  雨已经停了,两人的身影走出茶馆,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
  蚩国皇宫,帝书房之内,一道妙曼的身影正坐在蒲团之上,盘膝打坐。
  光从背影上看去,毫无疑问是个美人,丰腴的臀瓣将衣裳撑得鼓鼓囊囊,而腰间的曲线也十分妙曼。
  看年龄,也年不过三十,正是女儿家如花似玉的年纪。
  只是她身上披着的衣物,却足以让寻常男子不敢抬头正视。
  一袭大红长袍之上,用金丝绣着张牙舞爪的巨龙。
  “陛下,国师大人到了。”
  站在门外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喏。”
  侍女柔柔的应了一声,不再应答。
  书房大门紧闭,烛火将蚩国女皇的影子拉长,而不过片刻之间,屋内,便又多了一道倩影。
  面带黑纱,一身黑群上倒映着星光点点,似乎是将星空披在身上。
  那盈盈一握的柳腰,看上去好似将群星链接在一起的星河。
  正是迟夜。
  “陛下近来修为精进,可喜可贺。”
  迟夜语气清冷平淡,倒是蚩国女皇听了,忍不住起身。
  “呵……什么精进,要是能修为精进那才是有鬼了……”
  女皇起身,坐在书桌前,抬头看向迟夜。
  “国师殿下,星河观何时能够全面介入?”
  “陛下,星河观毕竟源于道宗,修行我星河观功法要讲究灵台清明,朝堂之争,怕是星河观难以介入。”
  听到这个回答,女皇的面色有些难看。
  “难不成就让孤眼睁睁的看着!直至被那些世家架空不成!?”
  “陛下,只要我在,便能保陛下无忧,又何故急躁呢?”
  女皇听到这句话,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随后慢慢平息。
  “也罢,国师不懂朝堂之事……那……能否请国师起卦?”
  “陛下要卜算何事?”
  迟夜的语气依旧清冷平淡,好似事不关己。
  “就帮我起卦,看看这朝堂之争,我究竟能不能胜。”
  “若是败局已定,孤……则另有打算……”
  女皇眼中闪过一抹精芒,精致的面容上,却露出了与之不相符的狰狞之色。
  迟夜摇了摇头。
  “陛下执念太重……若是起卦……”
  “国师但说无妨,无论如何,这一卦不起,我寝食难安。”
  “好吧。”
  既然女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迟夜也就不再多劝。
  手中拂尘浮现,一道蕴含着苍茫气息的八卦,安静浮在她身前。
  正是卜天卦。
  “起~”
  迟夜手中拂尘拨动,卜天卦自转而起,随后越发变大,将整个书房都笼罩在内。
  “卜天,知命,易春秋,算乾坤~”
  迟夜清冷的话语传来,手中法决掐动,闭上了双眸。
  蚩国女皇在一旁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打扰。
  然而迟夜起卦之后,便皱紧了眉头,没过多久,便收回了卜天卦。
  “国师,如何?”
  蚩国女皇立刻开口问到。
  迟夜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柳眉微蹙,似乎是有些不解。
  “抱歉……陛下,这卦我看不分明……算不出结果……”
  “这样……”
  蚩国女皇的表情明显有些黯淡,迟夜又继续说道。
  “此卦中庸,意寓颇多,若非要解,那便是胜负之还未可知,但破局之人已现。”
  “破局之人?那还请国师教我!”
  女皇面露喜色,看向迟夜。
  后者脸色难看,缓缓吐出几个词。
  “金戈……止战……青锋……真龙……”
  “这……”
  女皇听着迟夜口中念出的这些词,有些迟疑。
  “国师可否再明示些?”
  “一个灵丹境,用剑的修士。”
  迟夜说完之后,便摇了摇头。
  “今日为陛下起卦已经有些劳累,迟夜这便告辞了。”
  “好,国师慢走。”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女皇也不多挽留。
  迟夜离开了皇宫,转瞬便回到了星河观内。
  “灵丹境……剑修……”
  迟夜贝齿轻咬嘴唇。
  “不……这绝不可能……”
  你休想……把我变成……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
  “来人。”
  “宗主。”
  “传下去,让星河观的弟子多留意留意,最近进入蚩国的灵丹境修士,都有哪些人,只要是灵丹境,不论散修还是妖族,全部汇报上来。”
  “是……”
  弟子领命而去,迟夜眼神幽幽。
  我绝不会……让那一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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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说一下个人的私事,夹带我个人很主观的情绪,要是不喜欢,你可以直接划走。
  本来之前大群炸了一次,就是因为我写刘备的事情,朋友知道了,觉得大群有风险,不让我搞。
  那我想着大群反正潜水的那么多,活跃的也就那么几个,干脆搞个小群,没事水水群也是一样的。
  然后自从建了这个群之后,那就从来都没停过。
  群里有99%的聊天内容都和御仙没关系,我本来也不在意,群聊吗,聊什么都无所谓,我自己也经常搬米xz的乐子,吃瓜看乐子。
  但是踏马的总是有人非得聊那个绿,我之前大群还说不要聊,后面小群想着算了,你们喜欢你们聊就是。
  聊绿也就算了,绿毛龟是真的逆天,他还非得赞同一下其他绿毛龟发的观念。
  啊说什么这本这本刘备啊这个绿的情节怎么怎么。
  我是不看刘备的,我平常自己用,看本子比较多。
  我看本子就喜欢看点恶堕调教,因为我xp就是这个,但是我看刘备看的很少,一来是刘备不好用,本子好用,点开就冲。
  二来是刘备基本上都是绿,我懒得看,我讨厌ntr和ntl(我看本子也是一样的,没有调教玩法光是ntr和ntl我是不会用的,一点意思没有,甚至于ntr属性太强的调教本我也不看。)
  他妈的绿毛龟聊完绿以后还要赞成一下,说这个刘备的情节写的怎么怎么好。
  好你马了个巴子,纯纯尬吹,还要给我说什么啊这个人设怎么怎么样,那个剧情怎么怎么样。
  我说刘备的所有剧情都是为了操逼服务,绿文的人设更是没有逻辑,为了绿而绿。
  他还要反驳,还在嘴硬。
  完事了还有其他人群里@我,让我看看好好学习学习。
  我寻思什么逼东西137kb的txt?
  点开一看他妈的五个老头ntr皇后,真他妈的吐了。
  纯纯老馋。
  我直接把群解散了,完完全全的弱智。
  留着也是有事没事恶心我一下,发点绿。
  纯纯有病,是不是绿毛龟入脑了?
  你要是真有这方面的癖好,你把你老婆女朋友的照片和联系方式发给我,我全国可飞,我保证满足你。
  byd一群他妈的处男连女生手都没摸过,天天喊着绿绿绿,你他妈有女朋友没有你就绿?
  你这个情况,我觉得你还是洗脚洗少了,要不这样,你下次别看刘备了,花点钱去洗个脚加个钟吧。
  毕竟人家付费刘备还真不少钱呢,有的进群就得收500然后跑路。
  你有这钱你不如去洗脚。
  这也就算了,写个刘备还一堆人给指手画脚,一天到晚:我想看什么什么,我要看什么什么,你这没有,你这不行。
  你自己是没手?想看不能自己写?是不认得汉语拼音还是认不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不会打字?
  天天他妈在那里指点江山,开口闭口服务读者。
  你谁啊我服务你?
  我收你一分钱了?你就要我服务你?
  他妈之前我喊捐款的时候你捐了一块钱没有?
  也没见你捐款啊?
  本来我写免费就不在乎什么盗版不盗版的,图个乐呵。
  哦你他妈的看外面搬运的,然后来指指点点我,话还不会说上来就开始拉踩指点江山,然后BB赖赖。
  你勾八谁啊?我欠你什么了?
  都是混互联网的,你嘴我我不能嘴回去了?
  还是哪个好声好气跟我说问题在哪里的,我没有好声好气给人家回复了?
  你上来就……感觉不如……建议作者看看XXXX作品学习一下。
  什么逼东西?我想看就看我想写就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大哥不一样……大哥能对我指手画脚……毕竟大哥捐了五百块钱呢……大哥说是就是什么……
  以后这些后记我全补到正文里,搬运的人给我一起搬了,发到外面去,让所有读者都见识一下我美丽的创作精神状态和绿毛龟的恶臭嘴脸。
  战斗!爽!战斗!爽!
  塔塔开!一自摸塔塔开!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8/26 04:18:13

第三十八章 春雨别
  黎泽与凌墨雪漫步在蚩国街头,如今两人已经来到了距离蚩国皇都只有百里地之隔的奉天城。
  就如凌墨雪之前所言,在此居住的大多是富商权贵,虽比不得天子脚下,但沿路所见,道路干净整洁,也无乞儿出没。
  而就寻找星河观内门弟子左毕宿一事,黎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哎呀哎呀,舞剑仙子与黎少侠能来到我们奉天镇,真是我们奉天镇的福气啊。”
  “城主大人客气了,其实此番前来,是想找城主大人寻人。”
  黎泽礼貌点头,对于面前的这位热情城主,其实心中倒没什么意外。
  不论是黎国四皇子的身份,还是天剑阁嫡传弟子,任意其中一个,都足以让他成为他国一国之主的座上宾。
  面前不过是为城主而已,倒也没什么稀奇。
  听到黎泽开口,身子有些虚胖的城主咧嘴一笑。
  “哎呀哈哈,瞧瞧黎少侠说的,不过是找个人而已,包在我赵金身上。”
  “其实,我是想问问城主大人问问,星河观的弟子何处可寻?最好是那些修为比较高的弟子。”
  “哦?”
  听到黎泽的问题,赵金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这星河观的弟子,着实有些难寻啊,黎剑侠是有所不知,平日里就连我也寻不到她们人影呢。”
  “哈哈,正是因为难找,所以才劳烦城主嘛——”
  黎泽微微一笑,右手伸出,放在桌上。
  赫然是一颗中品灵石。
  赵金顿时喜笑颜开。
  “唉呀——黎少侠真是少年英雄啊——这事我自然是要帮的——不知,黎少侠找我们星河观弟子是……”
  “实不相瞒,最近修行遇到了些瓶颈,又不好向家师开口。”
  “听闻星河观弟子能卜算天机,窥见乾坤,在下属实是有些心动。”
  “此事……又不好让家师知晓,还望赵城主保密……”
  话说完,又是一块中品灵石递出。
  赵金嘴角的笑容便更盛了几分,将桌上的两枚灵石收入怀中。
  “哎呀——好说好说!黎少侠放心,此事我一定保密——”
  “黎少侠啊,这样,你宽限我两天,此事,我定然帮你安排妥当,如何?”
  “那自然是信得过城主的。”
  黎泽微微一笑。
  赵金也是一拍大腿。
  “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那就请黎少侠先回去休息,静候佳音。”
  “多谢赵城主。”
  “唉阿婓啊!怎么没点眼色,快送送我们黎少侠和舞剑仙子啊。”
  黎泽并未多留,与凌墨雪离开了城主府上。
  回到客栈,凌墨雪看向黎泽。
  “师弟为何不直接说要找左毕宿?”
  黎泽摇了摇头。
  “我们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直奔左毕宿而来,对方必然起疑。”
  凌墨雪点头,再次发问。
  “那接下来,师弟打算如何?”
  “等。”
  简单一个字,并无其他。
  凌墨雪又点了点头。
  “不错嘛,确实,等为上策,师弟小心谨慎,心思缜密,看来就算一个人历练,也并无不可嘛——”
  听到师姐这话,黎泽笑着摇了摇,搂住了她的腰身。
  “那可不敢,还要向师姐多学学呢。”
  “呵呵——今日嘴倒是甜——”
  凌墨雪笑着拍了拍黎泽的胸脯。
  “不过可不知道,那位赵城主,会不会派人盯梢呢,今天还是饶了师姐吧——呵呵——”
  黎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搂着师姐,将头埋入她的发丝中,嗅着她身上那独特的梨花香。
  “怎么了?”
  凌墨雪拍了拍黎泽的肩头,后者只是笑着摇头。
  “只是想闻师姐身上的香味罢了。”
  “贫嘴——”
  凌墨雪笑嘻嘻的,伸出葱指,戳了戳黎泽的额头。
  “好了,莫要作怪了,打坐修行吧。”
  “好。”
  黎泽与凌墨雪脱去鞋袜,盘膝打坐在床上。
  仅仅只是坐在黎泽身旁,天地灵气比起以前都会以数倍的质量凝聚,进入凌墨雪体内。
  而这种规模的灵气波动,也自然瞒不过城内的其他修士。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知晓剑仙子的两位嫡传弟子来到了奉天城。
  这一消息,当天晚上,便出现在了蚩国女皇的案头。
  “剑仙子的嫡传弟子?”
  蚩国女皇皱着眉头,看向了身旁的宫女。
  “这两人是什么来头?”
  宫女弯腰低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道。
  “回陛下,剑仙子的两位嫡传弟子,年纪稍长些的叫凌墨雪,人称舞剑仙子,前些年不是淫教闹得沸沸扬扬,就是这位仙子牵头,剿灭了淫教。”
  “这事我有印象……当时那淫教在蚩国闹得也是沸沸扬扬……那这个黎泽呢?”
  问到这里,宫女的头垂得更低了些。
  “陛下……这黎泽……是黎国的四皇子……”
  蚩国女皇听了,眯起了双眸。
  “我道是谁……原来这就是黎皇最宝贝的那个小儿子……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宫女跪在地上行了一礼,退出了御书房。
  蚩国女皇伸出手,轻抚着案上的黎泽二字。
  “黎泽……黎泽……不错,很好……”
  女皇将奏折合上,面色阴沉。
  其实打心底来说,她是很讨厌这个黎泽的。
  当年就因为这个四皇子,蚩国在与黎国签订的条约上可没少被刁难。
  可她也清楚,黎泽在蚩国这件事,要是黎皇不清楚就罢了。
  万一要是黎皇清楚,而黎泽又在蚩国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所以即便不情愿,她也得关注关注这个黎泽。
  “啧……真是麻烦……偏偏在这个时候……”
  蚩国女皇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又俯首在案边,翻开了另一张奏折。
  ……
  对于修行中人来说,两日不过眨眼功夫。
  日子一到,赵金一大早便派人来请黎泽与凌墨雪两人,前往当地最有名的酒楼——聚仙阁。
  “哎呀哎呀,两位莅临我们聚仙阁,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哈哈——”
  聚贤阁的小二站在门口迎接,只是黎泽看了看面前这五层高楼,在寸土寸金的闹市区占了数十亩地的豪华阁楼。
  怎么也没法和对方口中的‘小店’,联系在一起。
  黎泽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小二,走上了最顶层的包间。
  赵金早已坐在里面,在他身侧隔了约莫三个身位,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轻女子。
  那黑袍的样式黎泽见过,正是星月观门下。
  黎泽抱剑行了一礼。
  “见过星月观的仙子,还不知如何称呼。”
  见到黎泽如此客气,那星月观的女弟子也是站起身来,欠身一礼。
  “当不起这一句仙子,不过修行时间早了黎师弟些。”
  “黎师弟若是不嫌弃,便称呼我程倩一句,程师姐便是。”
  “那今日便劳烦程师姐了,事成之后黎泽必要重报。”
  一番话说得极为客气,倒不像是黎泽听闻中的那般倨傲模样。
  赵金在一旁招呼起来。
  “哎呀,诸位都是八宗的青年才俊吗,黎剑侠和凌仙子也别客气,入座入座,我已经和酒楼的老板说好了,今日让两位也尝尝我们奉天城的特色佳肴,哈哈哈哈。”
  “那便提前谢过赵城主了。”
  “哎——谈什么谢,日后还要和黎剑仙和凌仙子多多往来,只要在这奉天城,有何事,都尽管找我赵金,嘿嘿——”
  黎泽点头致意,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程倩身上。
  “程师姐,可否劳烦师姐现在就为我卜上一卦。”
  后者则是微微一笑。
  “黎师弟莫要心急,这卜算一事,要讲究天时地利,等师姐先运功,半个时辰后,自然为黎师弟算上一算。”
  “如此甚好。”
  黎泽也不急于这一时,不过盏茶的功夫,酒楼便开始起菜。
  对方如此盛情,黎泽倒也不好拒绝,确认了饭菜无误之后,桌上四人便动起了筷子。
  半个时辰之后,程倩便来到了黎泽身前。
  “黎师弟,时辰差不多了,那就先请黎师弟伸出手来。”
  “好。”
  黎泽伸出右手,程倩掐动法决,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了黎泽掌心。
  “嗯……”
  三人就这么看着程倩双眸紧闭,左手法决不断掐动。
  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程倩的眉头倒是越皱越紧,手中的法决倒是不动了。
  凌墨雪和黎泽面面相觑,之前他们不是没见过星河观的弟子算过卦,不过这么久了,还没个反应的,倒是让两人有些意外。
  半晌,程倩收回了手,睁开双眼,面上透露着些许苍白。
  “抱歉……我修为浅薄,算不出黎师弟什么……让二位见了笑话……”
  说到这里,程倩脸上又带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也不知是羞还是受到了反噬。
  黎泽赶忙摇手。
  “不不不,这不怪程师姐,师姐我这里有回灵丹,快些服下调息吧。”
  “多谢黎师弟了……”
  黎泽眨眼间便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从中倒出了两粒丹药。
  程倩接过,服下之后便打坐调息。
  对于星河观弟子来说,卜卦也是在窥探天机。
  一旦卜卦失败,自然会遭到反噬。
  “唔……”
  赵金在一旁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程倩的修为也有灵海六层了……就算卜卦不成……倒也不至于被反噬吧?
  奇了怪了……
  另外两人倒也不知道赵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担忧的看着程倩。
  反噬这种事情,往小了不过是体内灵气波动,调息片刻就好。
  往大了……那可搞不好会走火入魔,甚至影响修为,心境种种方面。
  万一程倩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黎泽心底倒还过意不去了。
  好在一炷香之后,程倩便停止了调息。
  “程师妹,如何了?”
  凌墨雪关切的看向程倩,后者起身,微微一笑。
  “多亏了黎师弟的丹药,并无大碍,只是……”
  话音一转,脸上的表情又变得苦涩起来。
  “只是……黎师弟拜托的事情,恐怕师姐是无能为力了……”
  黎泽弯起嘴角。
  “师姐无碍就好,至于卜算一事……程师姐可还认识其他的星河观弟子了?”
  “我刚刚探查到,黎师弟的修为,有灵丹境了吧?”
  “是,灵丹七层了。”
  “呀……黎师弟,今年不过才刚满十七吧?这就灵丹七层了?”
  “是。”
  黎泽笑着点头。
  原本在和青河交手时候,他才灵丹五层,但胡婉莹突破,再加上斩出那一剑,近乎让他毫无停滞的接连突破两境。
  程倩不由得感慨道  “黎师弟真是天资纵横啊……”
  “师姐廖赞了,不知师姐认识不认识灵丹境的师兄师姐,好替我卜算卜算。”
  “唔……”
  程倩点了点头。
  “认识倒是认识……只是想要师兄出手算卦……这……罢了,我替你问问吧。”
  “那就多谢程师姐了。”
  “呵呵——谢什么,我们八宗弟子气同连枝,互帮互助,应该的嘛——”
  程倩微微一笑,黎泽和凌墨雪都是点头。
  赵金连忙附和道。
  “哎呀——真是英雄稀英雄啊——,黎剑侠,这样,我倒是认识一个星河观的高人,不如,我请他来替黎剑侠你卜算卜算如何?”
  黎泽一听,大喜过望。
  “当真?那还是要劳烦赵城主了。”
  “唉——不麻烦不麻烦,收人……呃……哈哈,我和黎兄弟一见如故,这点小忙,总是要帮的嘛——”
  “那黎泽在此先谢过赵城主了。”
  “你看你看,又和我客气是不是。”
  黎泽嘴角带笑。
  “那黎泽就静候城主佳音了。”
  “好说好说,黎师弟再等我两日。”
  ……
  一番寒暄之后,赵金和程倩离开了酒楼,黎泽和凌墨雪又回到了客栈。
  “我倒是没想到,那程倩只有灵海境……看她受了反噬,还真吓了我一跳。”
  刚回房间,黎泽就忍不住叹气。
  凌墨雪掩嘴一笑。
  “黎剑侠要是坏了别人的修行路,那下半辈子可得养着人家呢——”
  “这还要调笑我啊——师姐你真是……”
  黎泽摇了摇头。
  “呵呵——看得出,那赵金想拉拢你呢。”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说吧。”
  谈到赵金,黎泽的表情毫无变化。
  谁知道这些个官场上的人,见面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分真?
  “再说了,到底是想拉拢我,还是想拉拢师父,那可难说呢。”
  黎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倒是凌墨雪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肩头。
  “师弟怎么说也是十七岁的灵丹七层,没看程倩年纪大你不少,不也只是灵海境?”
  “如此天资,别人想要交好也是常事。”
  “不说这个了,师姐,我去将那些打包来的饭菜分给乞儿,去去就回。”
  “那师姐跟你一起。”
  听到黎泽要走,凌墨雪立刻提议要跟在他身侧。
  前者嘴角弯起。
  “不过片刻功夫,就在距离奉天城五十里地的小镇,师姐还要跟着干嘛,一炷香便回来了。”
  “那你自己当心些——”
  “嗯。”
  看得出黎泽并不想让自己跟随,距离又确实不远,凌墨雪也没有坚持,便随他去了。
  总共就四个人,三个都是修行中人,吃菜也都是浅尝辄止。
  那一桌的饭菜,黎泽不忍心浪费,找店家都包了起来。
  对于赵金和他们这些修行者而言,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顿饭罢了。
  可对于有些人而言……这可能就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奢望的饭菜……距离奉天城五十里地的同乡镇,明明相隔不远,而奉天城内见不到的乞讨者,在这里却能看到不少。
  黎泽来到镇内,去了乞儿聚集的地方,将饭菜都发给了那些饿着肚子,灰头土脸的孩子。
  十几个孩子聚集在一起,有个孩童抬起头来,看向黎泽。
  “大……大哥哥……你之前给我们馒头……今天又给我们带这么好吃的菜,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呀?”
  听到这话,黎泽摇了摇头。
  “大哥哥不用你们做什么,放心吃吧。”
  “哦……”
  十几个孩子,也就这个孩子好奇心重,问了一句,其他的都在狼吞虎咽,生怕吃慢了,就没得吃了。
  黎泽怕他们不够,又去走去街边的馒头店,买了几十个馒头。
  此时虽是晌午,但天色昏暗,乌云密布,朦胧细雨滴落街头。
  街上过客行色匆匆,打起了油纸伞,却无人朝着这些阴冷的角落多看一眼。
  黎泽正走着,却看到迎面走来两道身影。
  紫色的伞,紫色的长裙。
  在这灰暗的长街上,显得格外瞩目。
  撑伞少女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紫色将她含苞待放的身躯包裹,明明没有多少肌肤裸露,却与其年龄显出了一番极不相符的媚意。
  在她身侧的紫衣女子一身长裙,身段姣好,面上带纱,而黎泽从那眼神中,读出了些许凶戾。
  如果只是衣服显得引人注目,黎泽倒也不会注意,可是真正吸引他的,是两人身上散发的灵气波动。
  一个灵丹境,还有一个,看上去和师姐的气息差不多。
  怪哉,这无名小镇,怎么凭空出现了灵丹境和灵魄境的高手?
  黎泽想不明白,却未曾想,他在对方眼中,也颇为扎眼。
  一席白衣,腰挂长剑,背后还背着用白布裹起来的一把剑,更重要得是白衣上的图案,两女都认识。
  那是天剑阁的标志。
  年龄稍长,脸带面纱的女子小声传音。
  “圣女……是个灵丹境的天剑阁弟子,我们要不要……”
  被称作圣女的紫裙少女摇了摇头。
  “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人也抢到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话正说着,两女与黎泽擦肩而过。
  感知到身后黎泽的气息,紫裙少女回眸。
  却看到黎泽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不少馒头,分给了小巷中的乞儿。
  少女明显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一个灵丹境的修士,会做这种事。
  不过很快便收回目光,向前走去。
  “大哥哥……谢谢你……你是好人……”
  几个小乞儿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给黎泽磕头。
  黎泽没说什么,摇了摇头,侧身,没有受他们的礼。
  “都起来吧,别跪了,这些馒头藏好了,别让其他人看到了,别舍不得吃,放久了会坏,被别的乞丐看到了,会被抢。”
  “是……谢谢大哥哥……”
  “不必谢我,将来的路,还需要你们自己走。”
  黎泽只是摇了摇头。
  “大哥哥能帮你们一次,却不能一直帮你们,好孩子,多打听打听,有没有地方招收弟子,心诚所致,金石为开,还是想办法自己活下去。”
  “多谢大哥哥提点,大……”
  孩童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灵力托着身子站了起来,而黎泽的身影,也已经消失。
  若不是手中的馒头还散发着热,恐怕任谁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幻境。
  黎泽走后,就在不远处的街角,两名紫裙女子的身影浮现。
  “圣女……该走了……迟了的话,宗主又该罚我们了……”
  紫裙少女撇了撇嘴。
  “知道了,真啰嗦,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早知道还不如我一个人出来。”
  “……”
  身旁带着面纱的女子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一抹怨恨转瞬即逝。
  “算了算了,回去吧……”
  紫裙少女看着那一群抱着馒头的乞儿,眼中却没有焦距。
  哥哥……你现在,在哪呢?
  ……
  黎泽将馒头发给乞儿们,便回了奉天城。
  并不是他没能力帮助这一群乞儿,只是就像师父所说,救了一个,那便会救下一个,那下下个,无穷无尽,他一人也救不过来。
  更何况,黎泽也流浪过,世间百态他见得多了,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他也不是没遇过。
  若是真怜悯这些乞儿,那最好的办法,还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就如同黎泽所说,来回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回到房间之后,黎泽便和师姐说了刚刚在同乡镇遇到了两名身着紫裙的修行者。
  听到黎泽的描述之后,凌墨雪倒是显得有些诧异。
  “紫裙……那她们裙子上有没有标志?”
  “这……非礼勿视,我怎么好仔细观察?”
  凌墨雪点了点黎泽的额头。
  “傻师弟,就算是见到我们天剑阁弟子,也要好好观察对方,不要因为是同门就掉以轻心,更何况其他的散修了。”
  “再者,听你的描述,那两名女子,倒像是逍遥岛的弟子。”
  “逍遥岛?那又是什么?”
  黎泽一直在山上修行,对八宗弟子倒颇有了解,除去八宗之外的门派,他还真不清楚。
  凌墨雪给他解释道。
  “逍遥岛算是个亦正亦邪的宗门,门派行事讲究随心所欲,又与凡间沾染颇深,也为四国不喜,久而久之,便称呼她们为魔教。”
  “有传闻逍遥岛在某个湖泊之上,藏于阵法之中,外人难以寻觅踪迹。”
  “其实我猜,多半是藏在了某处洞天福地中,就和我们天剑阁山顶一般。”
  “逍遥岛还有个标志,那就是只收女弟子,宗门标志又是紫色。”
  “因此除了八宗之中喜好紫色的女修,一般看到紫裙的女修,应该就是逍遥岛的弟子了。”
  黎泽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
  “那,心法兵器,有无特点呢?”
  八宗之中,天剑阁毫无疑问便是剑,冶宝坊经常锻造法宝,武器便多以锤等重武器见长。
  星河观的标配,便是卜算用的铜钱、八卦、拂尘等物。
  幻宗擅长变化与幻阵,奇门宗则多用八门遁甲,以遁术与八门见长,虽然在武器上与星河观有所重合,但是一旦出手,便知晓两派的分别。
  灵药馆不擅长对敌,主要都在医术与炼丹上。
  可丹炉,控火,医术,花草,何尝又不是她们的武器?
  从武器和灵气属性以及心法上,大抵便能判断八宗弟子属于哪个门派。
  而听到黎泽的问题,凌墨雪却是摇了摇头。
  “逍遥岛的心法,讲究的便是随心所欲,念头通达,所以并没有其标志性的武器,法宝与心法,唯一的标志,可能就是紫裙了。”
  “这样啊……”
  黎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凌墨雪下一句话,便让他愣在了原地。
  “说起来,你和逍遥岛的岛主,也就是她们的宗主还有些过节呢。”
  “唉?”
  “当年,逍遥岛的岛主便是惹恼了师父,导致师父要下山教训她,也就是当年,她打伤了你。”
  黎泽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浮现过方才惊鸿一瞥,那少女的容颜,其眉眼,和她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极为相似。
  “师姐,我去去就回!”
  “唉!?”
  凌墨雪还没来得及拦,面前的黎泽便直接消失在了房间内。
  ……
  同乡镇。
  不过片刻的功夫,黎泽便回到了方才那条小巷。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乞儿们吃完了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黎泽站在原地,看着来来回回的人群,却再也寻不到那方才两名紫裙女子的身影。
  雨依旧朦胧,行人匆匆,黎泽心中却一阵冰凉。
  “莫要心急,四皇子殿下。”
  从他身后传来了青河的轻笑,黎泽回首,便看到她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走到了他身前。
  “人已经走了,四皇子殿下可别淋湿了身子,小心染上了风寒可不好。”
  黎泽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是你搞的鬼?”
  “巧合罢了——我又不是星河观的宗主,可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
  “她……”
  黎泽刚开口,青河便将食指竖在了自己唇上。
  “嘘——四皇子莫要心急,等你四日后见到左毕宿,届时我再告诉你——呵呵——”
  青河弯起嘴角,黎泽咬着牙,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复心境。
  “我都帮四皇子撑了这么久的伞了,四皇子殿下还不回去?要我为你撑到几时?”
  青河眯起眼睛,笑得好看,黎泽却是清醒过来,自己寻人心急,已经失了分寸。
  “多谢青河小姐了。”
  黎泽拱手一礼,正要离去,又被青河拦了下来。
  “别急,四皇子殿下可记得,见到左毕宿,可别露馅,我那蛇鳞可要藏好了,若是打草惊蛇,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青河小姐的嘱托我定然放在心上,先走一步。”
  黎泽点头致意,没有多留,右脚踏上,从储物戒中飞出一柄长剑,落于他脚下,随后身形冲天而起。
  自始至终,周围没有任何一个行人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就好似他们从不存在一般。
  青河弯起嘴角,打着青纸伞,哼着小调,就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春雨连绵,连带着那柄青伞,一同化在了连绵细丝中。
  再次回到房间,黎泽面上有些怅然若失。
  凌墨雪没有开口,只是起身,搂住了他。
  两人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相拥。
  嗅着师姐青丝上的淡雅梨香,黎泽脑海中,又浮现了小时候和师姐在山顶练剑的场景。
  “辛苦了,泽儿,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嗯……”
  没有交流,仅仅是相拥,凌墨雪都能感受到黎泽心绪的繁杂纷乱。
  无需多言,静静地依靠,黎泽都能感受到,心中宁静了许多。
  他就那么搂着她,上了床榻,嗅着梨香,沉沉睡去。
  ……
  “他娘的……”
  赵金府上,一个穿着黑袍,长相清秀的男子,将手中玉杯摔到了地上。
  杯身碎裂,旁边的侍女吓得浑身颤抖,却不敢随意动弹,任由那碎片溅射在她身上。
  “哎呀,左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被两个婊子给耍了……到手的鼎炉也飞了,真是该死……”
  “这……好不容易寻来的玄阴之体……唉,也不知那逍遥岛是如何得知的。”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烦。”
  黑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左毕宿。
  赵金嘿嘿一笑。
  “左兄弟,有常言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丢了个玄阴之体,可还是有其他人送上门来的嘛——”
  “其他人?谁?”
  左毕宿面带疑惑,赵金随后便详细与他说了黎泽找人算卦,以及程倩今日卜算失败一事。
  听到黎泽与凌墨雪,左毕宿倒是直摇头。
  “赵老弟啊,你是不知道那天剑阁的弟子有多难缠,至于舞剑仙子?呵……当年剿灭淫教可就是她起的头,我可劝你一句,要是活腻味了,大可招惹他们试试。”
  “那凌墨雪和程倩一样,都是动了便后患无穷的货色,为了一时快活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值当。”
  “这……我还以为左兄弟会感兴趣呢,那我去给那两人推了去?”
  左毕宿摇了摇头。
  “倒也不必,此事也是个机会,我去和黎泽交识一番,替他卜上一卦,也算是交个好。”
  “不过你这倒也提醒我了,最近最好收敛些,可别露了陷,给凌墨雪盯上了,可不够你死的。”
  “呃……这……可我这眼见就要突破在即……这……”
  赵金听到这话,有些犹豫,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达上了左毕宿这条线,通过旁门左道,不过半年时间便已经灵气境了。
  平日里还根本不显现,就好像是个普通人一般。
  眼见就要突破到灵体境了,现在叫他收手,那可当真让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左毕宿叹了口气。
  “赵老弟啊,不急于这一时,再说了,那两人看着也不会在此停留多久,你等离了这两瘟神,安安稳稳的岂不美哉?”
  “长生又岂急于这一时呢?”
  “有道理……还是左兄弟说的对。”
  赵金点了点头,显然是将左毕宿的话听了进去。
  “我和那黎泽约好了四日后把你引荐给他,就按照约定的日子来?”
  “就这么来吧,唉,今日实在是心中烦闷,来来来,赵老弟,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哈哈哈——好好哈,一醉方休!”
  赵金咧嘴一笑,看向身旁一直候在边上的侍女。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厨子烧两个好菜,再取两瓶仙酿过来!”
  “是,老爷。”
  那侍女急忙转身,小跑出门。
  左毕宿看着侍女的背影,哈哈一笑。
  “赵老弟还是下手快啊,那小丫头虽然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但长得还算标致,采补一番倒也不错,呵呵——”
  “嘿嘿——左兄弟若是不介意,今夜那便让那丫头侍奉左兄弟?”
  “哈哈哈哈——还是赵老弟懂我——”
  “嘿嘿嘿嘿——”
  ……
  四日之后,又是相同的酒楼,相同的包厢,只不过这次,不止多了个程倩,还来了个左毕宿。
  见到正主,黎泽脸上露出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
  “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哈哈,黎师弟与舞剑仙子真是尽显天剑阁剑宗风范,我姓左,名毕宿,也不过是年长黎师弟几岁,便斗胆自称一句师兄了。”
  “左师兄哪里话,只是先前卜算未果,还害得程师姐受到反噬,左师兄肯来,已经是看在我们天剑阁的面子上了。”
  “唉——黎师弟此言差矣,事情详细我可是都听程师妹说了,黎师弟出手便是丹药相递,关切有佳,只怪她境界未到,算不出黎师弟的福缘罢了。”
  “说起来黎师弟想要算什么,这我倒还真不知。”
  “最近遇到些瓶颈,想劳烦左师兄帮忙看看,何时能够突破。”
  “原来如此……”
  一番客套时,黎泽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块上品灵石。
  “左师兄,卜算一事需要些缘物相抵,黎泽手上也没什么多余的法宝,这灵石,还请师兄收下。”
  “哎呀,黎师弟这可使不得,且不说你我相识皆是有缘,我算上一卦,倒还值不上这个价钱。”
  这倒也不是左毕宿乱说。
  他们星河观灵丹境修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找个灵丹境的算一卦而已,出手价格能值十块中品灵石就已算是赚得不少了。
  黎泽一出手就是十倍,他当真有些不敢收。
  对方给的福缘越多,相对应,算出来的东西就得值得上这个价。
  他这一出手就是一块上品灵石,左毕宿生怕自己没算出什么,还得搭进去半条命。
  “这……黎师弟,你是不知,我们卜算也讲究一个福缘对换,你拿出这一块上品灵石,我就得算出配得上这个价钱的东西来,这……”
  左毕宿有些进退两难。
  黎泽也有些傻眼,东西都已经拿出来了,难不成还收回去?
  倒是坐在黎泽身旁,一直嘴角挂着温婉笑意的凌墨雪此刻开口道。
  “怪我之前没和师弟细说,他初次下山,确实对星河观的卜算一道不甚了解。”
  “灵石都已经拿出来了,也不合适再收回去。”
  “那倒不如,这块上品灵石,也算是一分为二。”
  “半块就劳烦左师兄出手,另外半块,也算是之前对程师妹的补偿,这样如何?”
  凌墨雪此番话说出口,左毕宿和赵金都是脸上带笑。
  “早就听闻舞剑仙子温婉大方,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哈哈哈程师妹,你可多学着些啊——”
  “师兄,这……”
  程倩有些错愕,刚想开口拒绝,便被凌墨雪堵住了话头。
  “程师妹收下便是,之前反噬,师弟给丹养伤是应该,上次卜算,师弟既不懂规矩,没有给缘物,也害得程师妹遭了反噬,心中有愧,这点薄礼,也算是我们的补偿。”
  随后凌墨雪嘴角弯起,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
  程倩也知道再拒绝也不合时宜,欠身一礼。
  “那便谢过黎师弟与凌师姐了。”
  “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左毕宿哈哈一笑。
  “黎师弟,莫急莫急,左师兄我素来好酒,没喝尽兴也算不出什么来,我们先吃上再说,酒过三巡,我再替你卜算天机——”
  “这……师兄,我……我不会喝酒……”
  黎泽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左毕宿脸上笑意依旧。
  “无妨无妨——黎师弟你以茶代酒便是——”
  “多谢师兄体谅。”
  “这是什么话,来来来——”
  左毕宿说着倒满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美酒佳酿可是好物啊!还可助力修行,黎师弟以后若是有机会,不妨试试。”
  “多谢师兄好意,日后若有机会,必定来找师兄痛饮一番。”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便,比那上品灵石,更得师兄心意,哈哈哈!干了!”
  说罢又是一杯下肚。
  黎泽只是举起杯中茶水,也一饮而尽。
  就如同左毕宿所说,酒过三巡,左毕宿原本清秀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红晕,身上原本还有些阴柔的气息,此时倒是平复了不少。
  “来来来,此刻正值三分微醺,正是窥探天机的妙时,黎师弟,且看我为你卜上一卦,哈哈!”
  别的倒不说,左毕宿毕竟是灵丹境修士,本事倒还是有几分。
  只见他伸出左手食指,点入酒杯之中,一滴酒液于他手指中变幻,一甩而出,便在饭桌正上方,凝成了薄薄的一片八卦。
  “起!”
  左毕宿右手连拍了三下桌面,随后伸出中指与食指,二指合并,于左掌心写了个法决,随后闭上了双目,左手拇指掐动其余四指,口中喃喃有词。
  随着左毕宿的动作,众人便看到那八卦转了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又重新化成了一滴酒液,消散在空中。
  左毕宿睁开双眼,虽然是红着面颊,眼中却十分清醒。
  “黎泽师弟果真是福缘深厚,我且算不出你这瓶颈何时能够突破,不过,倒是算到了别的东西。”
  “是什么?”
  左毕宿嘴唇微动,众人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想来是直接传音给了黎泽。
  倒是黎泽听完之后,面色颇有些古怪。
  “哈哈哈哈——黎师弟这表情当真是精彩绝伦——想来黎师弟自己也不清楚吧,哈哈哈哈——”
  左毕宿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今日能遇见黎师弟属实是妙哉!当浮一大白!”
  黎泽听到这话,面上的古怪之意更浓了些。
  因为左毕宿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储物戒最深处,静静躺着一片青色的蛇鳞。
  ——分割线——  总算是玩到了心心念念的黑猴,真是太爽了,这就是我们国产的第一款3A啊,这就是齐天大圣啊!
  四天拿下一千万销量,你们有没有这样的齐天大圣啊!
  给我冲!!惹啊!!!
  一周目没做什么收集,打了个坏结局。
  二周目准备全收集,目前刚到小西天。
  再见虎先锋,三刀剁碎你的虎头。
  就这?你这纸老虎,不如我寅虎的大刀一根。
  让你也知晓什么是真正的快慢刀高手!
  一家三口?一起死罢!
  我知道芒果冰口中的五周目彩蛋是什么了。
  等到五周目,我定要做那跳出三界外的齐天大圣!
  唉,嫦娥和八戒的爱情故事真好哭啊。
  白头发的那个是太阴星君,不是嫦娥,嫦娥是宫女的官职,紫蛛儿才是嫦娥。
  太感动了,这就是我们自己的游戏,我们自己的文化。
  诚然在游戏细节与部分地方还有些不足,但是这些中国人一听便家喻户晓的故事,这些中国人一看便沉浸其中的艺术表现。
  还有那首一响起,便忍不住要舞棍打上天庭的云宫迅音。
  对,太对了!
  速速出大闹天宫dlc,安排个天界三大反骨仔同台竞技。
  一个明里反,一个暗里反,一个随时反。
  大圣,二郎,三太子。
  猴子:明天造反。
  二郎神:算我一个。
  哪吒:我不去。
  猴子:先杀托塔李天王。
  哪吒:改到今天造反。
  还有他们说的那个亢金龙恶堕,适合出本。
  情节确实是适合,就是龙娘长得忒难看了点……更何况……
  我初见亢金龙的时候:这谁啊?卧槽龙!卧槽白粉色的!真好看!
  变成龙娘:怎么这么逼丑,这谁安排的化妆师?
  别人给我提起恶堕情节:?亢金龙谁啊?有这号人吗?不是纯路人吗?
  后面他们说撞开了金铙的就是她,我才恍然大悟想起来这么个角色……只能说西游记电视剧里好多神仙都是登场一次直接下线,现在也不看电视剧暑期档重播了,确实是记不得了。
  还有就是四妹的剧情,其实我一周目揭开了两道符,我是打算做的,结果逛着逛着跑岔了路,到了百眼魔君那,顺手给他杀了,这才知道原来我任务没做完。
  不过剧情也云了确实很惨。
  希望游科dlc可以安排个四妹的happy end。
  网上还有不少人吵孙悟空怎么能和白骨精谈恋爱,一点逼格没有。
  我只能说,不了解斗战神的剧情导致的。
  但凡你对这段剧情有点好奇,去看了斗战神的剧情设定,都不至于对白骨精有那么大的恶意。
  只能说这段改编合理,但是缺乏铺垫。
  他还是忘不了斗战神,他真的,我哭死。
  就像我还是忘不了天涯明月刀,唉,白云轩,我的意难平。
  天香大师姐,真惨啊……
  唉,慕情。
  唉,曲无忆,笑道人。
  唉,离玉堂,韩莹莹。
  还有这周科隆游戏展,村里的第二个大学生,影之刃零。
  啊说到这个,我又有说头了。
  其实,我是影之刃2的玩家,虽然没玩过血雨系列,但是对影之刃的背景故事还是比普通玩家了解一点的。
  没想到吧?我什么都玩过。
  有黑神话悟空珠玉在前,希望灵游可以吸取一些经验,尤其是悟空在剧情上一些比较有瑕疵的地方。
  完完整整的把故事说完,不要留那么多的留白。
  你要是真要做下一部,有拓展计划,你用cg或者什么方式表达出来。
  别天天藏,藏什么藏。
  还有,多做点漂亮的女角色。
  且不说光影之刃2里,明确对魂有好感的就有瞳媚,沐小葵,碧月这三个了。
  还有其他的银月,虚空,梦华,半月花,玄鱼,弄蛇,玄朔这些漂亮的女角色。
  别他妈天天惦记你那个逼剑玄和左殇了,别搞基了!
  【待续】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9/02 00:47:07

第三十九章 侠客行
  一场酒席很快便落下帷幕,赵金与左毕宿,程倩离去。
  黎泽则是带着师姐,前往了隔壁同乡镇的一间小茶楼。
  对于他们而言又消耗不了片刻功夫,还能避一避赵金的耳目。
  黎泽刚刚坐下,凌墨雪便凑了上来。
  “那左毕宿给你算了什么?”
  “他……”
  黎泽挠了挠头,半晌才说道  “他说他看到一棵桃花树……我在桃花树下坐着,漫天花瓣飞舞……应该是寓意我以后桃花运很旺的意思……”“呵……呵呵呵……”
  凌墨雪听了,掩嘴轻笑起来。
  “那他算得还挺准的呢……不错不错,这一卦值半颗上品灵石了。”黎泽颇为无语,点了壶茶,便从储物戒中掏出那片青色蛇鳞,向其中注入灵力。
  不过片刻,黎泽和凌墨雪,便又听到了那长靴踩在地板上的咚咚声。
  黎泽给青河倒了一壶茶,递了过去。
  后者拿起茶杯把玩,看向黎泽。
  “左毕宿我见到了,不知道左师兄怎么得罪了青河小姐?”“那当然,是拿了我的东西没有还咯~”
  青河把玩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液。
  “东西?什么东西?”
  不光是黎泽,听到青河这话,凌墨雪也皱起了眉头。
  青河微微一笑。
  “那自然是……血淫神功了。”
  “果然是你们!”
  凌墨雪盯着青河,当年下山时,她就在怀疑,这等邪门的功法,如果要是早年间流传下来,那一定早就被天剑阁所察觉,藏入禁阁中。
  不可能等到这么久才有人修行,幕后定然是有人作祟。
  她老早就怀疑是妖族在背后捣鬼,只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妖族。
  如今得知真相,自然是颇有几分恼怒。
  青河倒是摇头笑了笑。
  “舞剑仙子这话说的,啧啧……”
  “那血淫神功,本来也就是我们妖族研究出来的功法,通过血气侵染神魂,最终达到能够控制对方的效果。”“不要说得这功法好像是我们故意送出去的样子,我们偷偷修炼,最后暗中控制人族岂不美哉?”“而且血淫神功原本也不叫这个名字,原本是寄生一族的虫妖研究出来如何能够寄生宿主的血寄法。”“三百年前持有这功法一派的虫妖族被星河观的弟子清了去,这血寄法,也一并被星河观夺走。”“之后嘛……血寄法销声匿迹,血淫神功却在数十年前冒了出来,舞剑仙子倒不觉得,这事与星河观脱不了干系么?”“一派胡言!”
  凌墨雪气得一拍桌子,双眼直直瞪着青河。
  看到周围有人侧目看来,黎泽伸出手,轻抚着师姐的后背。
  “好了好了,师姐消消气。”
  凌墨雪深吸一口气,不再开口。
  心中倒是想起了曾经剿灭淫教时候的事情。
  她其实见过左毕宿。
  那个时候对方还只是灵海境,而她已经灵丹境了。
  那时她一路追查淫教的踪迹,来到了蚩国,正在剿灭淫教的一处分坛。
  星河观的弟子赶到支援,那其中,就有左毕宿。
  星河观……血淫神功……凌墨雪皱起了眉头,想到了当时淫教教主死去时的那番话。
  ‘星河观挑起两国之争无人过问……而我只是想拿回自己应得的东西,便是执妄……’星河观究竟……在干什么……
  凌墨雪陷入沉思。
  眼见凌墨雪不开口,黎泽便看向青河。
  “青河小姐,这毕竟只是你一面之词,你说左毕宿你招惹不起,我倒是不相信,你大乘境后期,还会不敢动一个灵丹境?”“就算你杀了他,星河观宗主一个人,怕是也留不住你。”黎泽两句话便点出了之前青河话语中的矛盾所在。
  “呵呵~四皇子殿下果然有趣,不错,杀一个左毕宿,对我而言确实易如反掌,不过……”“不过?”
  黎泽眯起了眼睛,而青河微微一笑。
  “星河观弟子,与淫教残党勾结,却要把这黑锅往我妖族头上甩,我可不愿意背呢。”“若是我出手,那岂不是变成了妖族残害八宗弟子?”黎泽顿时哑口无言。
  确实就如青河所说,一旦她出手,那么此事的性质便完全不同。
  “所以啊~四皇子殿下,此事,非你莫属,呵呵~”青河扬起了嘴角,显然是颇为得意。
  黎泽反问道  “若是我不出手呢?”
  青河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摇晃着杯中的茶液。
  “那便与我没什么干系了~这是人族的事,我一个妖,可不会随便掺和~”“对了,再告诉你个情报吧,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小丫头,确实就是逍遥岛的圣女。”黎泽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事?”
  “这个吗~秘密~”
  青河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信不信随你们。”“哦,差点忘了,今夜左毕宿和赵金会在城主府上设宴款待奉天城的诸多官员。”“要是四皇子殿下,能够帮我把左毕宿手上的那本血淫神功拿回来,我就告诉你,逍遥岛在哪里~嘻嘻~”青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而黎泽和凌墨雪皆是沉默不语。
  “泽儿……你……”
  “血淫神功不能给妖族……人我自己会找……”黎泽深吸一口气,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今夜,我就去探一探左毕宿的虚实。”
  “好。”
  ……
  入夜,奉天城城主府。
  来来往往不少官员,都朝着赵金那富丽堂皇的城主府内走去。
  “哎呀,这不是秦乡正吗,来这可费了不少功夫吧?”“哈哈哈,伍县令你比起我来,也差不了多远吗,还不是来赵城主这讨杯仙酒喝。”“嘿嘿,赵城主宴请我们,可不光是为了给我们分杯仙酒呢~”“我懂我懂,哈哈哈~”
  “嘘~小声些,不可说,不可说,走走走……”黎泽与凌墨雪此时已经站在了城主府顶,俯视着府内发生的一切。
  “赵金这城主府从外面看倒是平平无奇,想不到里面别有洞天呢。”凌墨雪看着这城主府内大片的假山,名贵装饰以及那些漂亮的花草,便知晓这城主府光是维护,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至于这些钱从哪来?看看蚩国的国情附近乡镇中那遍地的乞儿,不就知晓了?
  “赵金这城主府……有些不对劲。”
  黎泽环视了一圈之后,开口说道。
  凌墨雪倒是没看出来。
  “哪里不对劲了?”
  黎泽指了指守在城主府大门两侧,以及各处要道的士卒。
  “在黎国,除军中士卒,任何臣子不准私藏甲胄,弓弩,那可是死罪。”“但是看赵金这城主府上的护卫穿着打扮,不光有披挂完备的士卒,甚至还有弓弩手……”“这根本不是护院,这是私军……”
  黎泽眯起了眼睛,结合蚩国的情况,他对蚩国的这些权贵,又有了新了解。
  “私军?”
  凌墨雪也有些诧异,因为出现私军,往往便意味着皇帝的统治不再稳固。
  “或许是和蚩国战败曾经战败有关吧……师姐到时候帮我拦住其他人,我来会会左毕宿。”“好,师弟你自己当心。”
  两人在房顶,默默观察着城主府内发生的一切。
  刚开始不过是正常的宴会,大小官员之间互相交流,聊天闲扯。
  黎泽注意到,赵金宴请来的这些官员,大多数讨论的都是些赋税,税收,这些内容。
  从他们口中,似乎只能听到这个季度,收了多少粮,吞了多少钱。
  百姓死了多少,是否温饱,城中那些无家可归的乞儿,似乎与他们毫无干系。
  凌墨雪与黎泽安静的等待,酒过三巡,宴会中便发生了变化。
  一些不胜酒力的,或者是与赵金关系没有那么要好的官员先行告辞。
  留下来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赵金的心腹。
  “嘿嘿嘿,灵酒下肚,神清气爽啊,诸位同僚,来来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最近正好新寻到了一批美人,这就请她们来服侍各位,啊哈哈哈哈~”伴随着赵金的话音落下,有不少屁着薄纱,身躯裸露,眼神迷离的貌美女子,从偏亭走了出来。
  黎泽与凌墨雪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因为那些女子的小腹上,都印着粉色的印记。
  “果然是淫教……”
  黎泽则是从储物戒中掏出了留影珠,将面前发生的一切记录了下来。
  左毕宿和赵金,还有厂商的那些官员们,看向这些女子的目光中充斥着淫邪。
  留影珠清晰的记录着左毕宿一手一个女子搂入怀中,女子小腹上那粉色的淫咒清晰可见。
  黎泽将留影珠收入储物戒中,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今日一别,不知道左兄还有这般雅兴呢,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什么人!!”
  黎泽与凌墨雪站在楼顶上,立刻吸引了大量穿着甲胄的侍卫们。
  甚至有的已经弯弓搭箭,只等赵金一声令下。
  “我道是谁夜访城主府,原来是黎师弟啊,师弟何不下来相谈,仙酒入喉,美人相伴,岂不美哉?”“哈哈,左师兄盛情难却,我本应该是卖左师兄一个面子,可……”黎泽眼神冷漠,看向场下众人。
  “世人皆知,我天剑阁与淫教势不两立,左师兄是不是该解释解释,场中这些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放箭!”
  “嗖嗖嗖!”
  黎泽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冲了出去,腰间长剑剑锋直指左毕宿面门。
  与此同时,赵金一声令下,城主府内的数名弓箭手早已等候多时。
  数十支箭羽直奔黎泽而去。
  “迢!迢!不绝~如!春!雨!”
  凌墨雪拔出腰间春水,剑气如同连绵细雨一般荡开。
  看似缓慢,而剑气凌厉,不仅仅将那些箭矢全部斩碎,更是将那些士卒打得仰倒在地,无法起身。
  黎泽已经来到了左毕宿身前,剑锋已经几乎要戳到左毕宿鼻尖。
  而下一秒,左毕宿嘴角微微扬起,身形瞬间化为一滩水汽。
  “黎师弟,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左毕宿笑着看向黎泽,掏出了拂尘,搭在手腕上。
  黎泽不去管两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女子,只是平静地看向左毕宿。
  “左师兄生在名门正派,就不怕此举为星河观抹黑吗?”“哈哈哈,黎师弟说到底还是第一次下山啊,这修行修行,便是争夺机缘,法财地侣,可不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黎泽眯起了眼睛。
  “哪怕宁愿与邪道为伍?”
  “邪道?哈哈哈哈……什么正道邪道,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左毕宿甩出手中拂尘,卷起桌子上的酒液,朝着黎泽袭去。
  “却邪!”
  黎泽手中长剑上泛起金色的灵气,一剑斩出,便将左毕宿的酒液尽数斩开。
  “来的好!”
  左毕宿哈哈一笑,卷动手中拂尘,原先被黎泽斩开的酒液重新聚集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龙卷,与剑气绞杀在一起。
  眼见神仙斗法,赵金吓得魂不附体,脚下一个趔趄,载倒在地。
  这下酒都醒了大半,汗珠从赵金额头滚落,顾不得还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逃离了左毕宿身边。
  黎泽倒也没功夫管他,左毕宿不知是灵丹几层,他要小心应对,无暇分心。
  赵金看着两人斗法,没空顾及自己,刚想离开,便听到身后传来温婉的女声。
  “赵城主真是好雅兴呢,这么多美人供赵城主采补,想来赵城主也有不少修为了吧。”“没!没有的事!仙子饶命啊!”
  赵金肥硕的身躯立刻僵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哦?没有?是没有修为?还是没有采补?”
  凌墨雪嘴角依旧挂着那股温婉的笑意,只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冰冷。
  “凌仙子!仙子饶命仙子……你……你不能杀我……我……我是赵家的人……我们赵家老祖是……天剑阁……唔……”赵金的话还未说完,凌墨雪便一剑刺出,将他肥硕的身躯捅了个对穿。
  “借着官职为非作歹,大肆敛财,剥削百姓,淫辱妇女,更是与邪教勾搭在一起,哪一条不够你死上十回百回?”凌墨雪神色平静,抽回春水,将剑上的猩红抖落。
  赵金嘴角溢出鲜血,口中断断续续。
  “我……不想……死……我……还没……长生……广叔……”话还没说完,双目涣散,便已经断了气。
  凌墨雪挥手,水珠凝聚,将春水剑冲刷了一遍。
  “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只可惜脏了春水……”她重新将春水收入鞘中,看向了场中央还在缠斗的黎泽和左毕宿。
  赵金身死,场中的士卒也散了大半。
  都是为财而来,又有几人甘心为这种货色卖命?
  士卒们眼见凌墨雪长剑归鞘,并不是要追杀他们,便四散逃窜,胆子稍大的,还顺带捡走了不少金银财宝,名贵草木。
  凌墨雪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
  比起这些,显然是黎泽更加重要。
  而场中,黎泽与左毕宿的交锋,才不过刚刚开始。
  “黎师弟!这一壶天仙醉,无人与我共饮,甚是可惜!”话语刚落,左毕宿便卷起酒液,黏在了拂尘尾上,将手中的拂尘,变作了一条长鞭,朝着黎泽抽去!
  “左师兄还有心思担心酒,倒不如担心担心,该怎么向星河观和天剑阁交代!”黎泽手持长剑,一剑刺出,便将抽来的长鞭从正中心一路刺穿!
  左毕宿脸色一变,眼看这就要这一剑就要刺到他身前,他只得一甩拂尘,将酒液断开。
  “爆!”
  “轰!”
  化作长鞭的酒业瞬间炸开,变为漫天水雾,扩散开来。
  黎泽受了这一击,却毫发无损,只是抖了抖衣裳上的水雾。
  左毕宿退开两丈,看着黎泽手中的剑与身上的衣物,不由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黎师弟可真是浑身是宝啊,好剑!好剑!”似乎是听出了左毕宿言外之意,黎泽只是淡然一笑。
  “此剑名长庚,正是师长所赐,左师兄既然这么喜欢,倒不如随我回天剑阁,那里的名剑数不胜数,左师兄不妨挑上一把?”“呵……”
  左毕宿脸色沉了下去。
  “我可不比不得黎师弟,如此法宝随手就有,你就带着你这柄宝剑……去死吧!”左毕宿腾空而起,带起大量酒液。
  “黎师弟,能死在我这双杀八卦中,也算是你的福气!”酒液落在黎泽身边,恰巧将他困在八卦正中央。
  “镇!”
  黎泽看着身边的酒液中灵气翻涌,感到周围的空间遭到了封锁。
  “还没完!走火!”
  左毕宿眼中凶芒大盛,口中喷出熊熊烈火,一下子就将黎泽周身的酒液点燃。
  就连凌墨雪眼中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竟然是水火双灵根,半步灵魄境?”
  五行相生相克,有双灵根或者三灵根的天才,这都很正常。
  八宗弟子本就挑选严苛,甚至历史上也有过五灵根俱全的天选之子。
  可即便如此,在多灵根中,相生的灵根偏多。
  例如木火灵根,水木灵根,火土灵根。
  如果是三灵根以上,那么则会有一灵根调解相克的灵根。
  像是左毕宿这种两种完全冲突的灵根,想要找到平衡点,则是相当困难。
  不仅仅是修行不易,更重要的是功法难寻。
  能修行到这等境界,确实称得上一句天才。
  黎泽被困在熊熊燃烧的八卦中,眼神没有半分慌乱。
  “起!”
  他举起手中长庚剑,一抹剑身。
  金色灵气化作四道剑影,浮现在黎泽身后。
  “四方剑阵,去。”
  剑影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直接刺而出,不过片刻,便将左毕宿这八卦阵破开。
  “什么!?”
  左毕宿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一幕。
  这双杀八卦乃是他根据自己的灵根潜心钻研的一招。
  因为没有第三灵根,于是他便想到了用酒来调和自己体内的水火。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几分巧智,而以往只需用水八卦出手,将敌人困住,他自己便能轻松拿下。
  根本不需要完全启动这水火八卦,这还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用出这招。
  可不曾想,竟被灵丹六境的黎泽一招轻松破去。
  在一旁观战的凌墨雪倒是毫不意外。
  且不说师父究竟给了黎泽多少保命的法宝,那宗门服饰上到处都是辅助防护阵法的影子。
  单单是黎泽手中那柄长庚剑,便是程玉洁为他精挑细选出,最适合他的宝剑。
  程玉洁虽然不清楚轩辕剑的来历,但是光是看到黎泽那天拔剑,泄出来的几分剑意,心中也清楚。
  黎泽断然不能在灵丹境和灵魄境掌握轩辕剑,甚至灵合境都未必能够掌控自如。
  这等神剑想要完全掌握,灵气供应是一方面,另外,持剑人本身的剑意,要能契合。
  可对于剑客而言,若是能够完全领悟自己的剑意,那不就是找到了自己的“道”?
  说着简单,谈何容易?
  因此程玉洁清楚,轩辕剑关键时刻退敌倒还行,可平日里倒是指望不上。
  这才在黎泽下山之前,专门为他选了一把品质相当不错的宝剑。
  放到外面,那可是能引发不少散修哄抢的强力法宝。
  一剑破开左毕宿初次拿来对敌的招式,再正常不过。
  左毕宿浮在半空,看着黎泽淡然的模样,心中升起一阵怒气。  “我生来什么都要争,而你却什么都不做,便能获得如此至宝!老天不公!”一声怒喝,左毕宿将那熊熊燃烧的酒液凝聚在掌心,一章拍出!
  掌印在空中暴涨至十丈,看上去便如同神佛之怒。
  黎泽抬头,手中长庚剑泛起金芒。
  “苍天从来不公,但修行是与天争,却不是你残害他人,走歪门邪道的理由!”“破妄!”
  一剑斩出,掌印一分为二。
  “糟了!”
  左毕宿再度卷起拂尘,故技重施,将那燃烧的酒液卷在身前,试图挡下黎泽这一剑。
  “去!”
  黎泽左手一抬,四道剑影腾空而起,剑尖并拢,旋转着朝左毕宿刺去。
  “呃啊!”
  左毕宿手中的拂尘,被剑影直接绞烂,黎泽斩出的那一道剑气再无阻碍,正劈在他胸前。
  他从空中落下,木屑飞溅,青石碎裂。
  黎泽走到左毕宿身前,剑尖直指他喉间。
  “左师兄,你败了。”
  “把你与淫教残党勾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现在回头还不算迟!”左毕宿躺在地上,顾不得胸前那一道渗出了鲜血的伤痕,哈哈大笑。
  “哈哈哈……败了……败了……全是天注定……半点不由人……”他痴痴笑着,眼角渗出泪来。
  “我到底……还是输在了剑修的手下……”
  “十年前起卦的时候……我便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起卦?”
  黎泽皱起眉头。
  “呵呵呵……若是一切都是上天注定……那还修什么狗屁……”“黎泽……呵……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那淫教残党……现如今都在蚩国的……”左毕宿突然坐起身子,黎泽下意识的将剑挪开,却给了他可乘之机。
  “糟了!”
  凌墨雪脸色大变,刚想上前,就看到左毕宿一头撞在了黎泽小腹。
  “什么贼老天!放屁!我才不信命!!!”
  “轰!”
  “师弟!!!”
  一声巨响,尘烟四起。
  凌墨雪更是被剧烈的灵气波动定在原地,等灵气散去,黎泽已经倒在了大坑之中。
  “嗖~”
  一道幽魂从爆炸中飞出,凌墨雪此时却顾不得许多,冲过去便抱住黎泽。
  “唔……”
  此时黎泽的情况可谓是触目惊心。
  他不想杀左毕宿,下意识移了剑尖。
  有心算无心,左毕宿将全身所有灵气全部聚集在额头,直接撞上了黎泽小腹。
  那是灵丹境修士体内灵丹所在。
  随后便是毫不犹豫,直接自爆身躯。
  他已经半步灵魄,若是寻常灵丹境,早就灰飞烟灭了。
  黎泽身上的宗门服饰尽是程玉洁留下的辅助阵法,有着不少宝贝,这才堪堪替黎泽挡下。
  只是小腹处已经血肉模糊,凌墨雪甚至能用肉眼看到黎泽灵丹上的裂隙。
  “师弟!师弟你怎样了!!”
  凌墨雪将黎泽抱在怀中,心急如焚。
  “师……师姐……左……别……让他……”
  黎泽咬着牙,双眸紧闭,神色痛苦,嘴角溢出鲜血。
  若不是师父给他衣服上刻下的阵法足够强力,他此刻恐怕已经是半截身子都没了。
  “师弟!你别说话了,师姐带你去疗伤,挺住!稳住心神!”凌墨雪不是不知道左毕宿把自己的魂魄散了出去,他半步灵魄,此时灵魄虽然虚弱,可若是重新找个躯体,苟延残喘倒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黎泽的伤已经耽误不得了,灵丹已经有了裂隙,若是不能治好,怕是从今往后,黎泽的修为再无寸进的可能。
  半空之中,那左毕宿的魂魄刚想遁走,便被突兀出现的青衣女子控住。
  “啧啧啧……左毕宿啊左毕宿……你也有今日下场……”“是……是你……”
  左毕宿的魂魄瞳孔皱缩,却发现周围空间已经被封,逃脱不得。
  “我本来只是想看看戏,倒没曾想,你还是有几分骨气。”青衣女子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落在左毕宿眼中,有些冰冷。
  “盗我们妖族的功法拿去改成邪功,再将祸事嫁祸到我们妖族头上?你师父陆尘打的好算盘,你倒是跟着打起了小算盘,不错……不错……”“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感受着周围越来越紧缩的空间,左毕宿立刻出声。
  “等等!等等!我知道功法在哪!我可以带你去!我可以给……等我重新找一副躯壳……我可以为妖族出力!!”“呵呵……你和你师父,都是一样的蠢……”
  青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青河。
  她嘴角扬起,带着些许不屑。
  “不如说……是迟夜太蠢了……果然有什么样的宗主,就有什么样的弟子……”“不!!等等!!呃……啊啊!!!!”
  左毕宿还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
  “迟夜……呵呵……窥算自己的天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青河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左毕宿响彻云端的哀嚎。
  左毕宿的哀嚎只持续了片刻,很快灵魂便化为虚无,散落在这天地之间。
  青河只是掸了掸手,似乎刚刚不过捏死了一只虫子。
  她看向身下,凌墨雪已经带着黎泽消失在了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城主府中。
  “呵呵~那倒不如,我再给你添把火吧~”
  青河嘴角扬起,丢下一片青鳞,落入了城主府的废墟之中,随后身形化作虚影,再无踪迹。
  不过片刻,便有大批修士赶到,星河观,天剑阁,冶宝坊,灵药馆,还有一堆小宗小派。
  众修士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怎么在奉天城打起来了……”
  “我看这破坏规模有点恐怖,定是灵魄境的修士交手。”“得了吧,灵魄境都是神魄出窍,灭杀对手于无形之中,怎么会搞成这样,要我说,肯定是灵丹境的高手。”“灵丹境?这……这才打了多久,我不过看到一道掌印被斩开,随后这城主府便炸了,灵丹境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打杀了对方,还毁了一座城主府?”“笨啊,万一人家有法宝呢。”
  “也是……”
  “看看有没有生还者!先救人!”
  还是灵药馆的弟子最先反应过来,一马当先,朝着废墟跑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灵药馆弟子还真从这破败不堪的城主府废墟中,挖出来不少没来得及逃跑的下人,侍女。
  “醒醒!醒醒!你还好吗!?”
  “脉象微弱,师姐,怎么办!?”
  “给他施针!我来!”
  灵药馆的弟子们忙活一气,天剑阁和星河观的弟子脸色都不太好看。
  自家事自己清楚,城主府中纵横的剑气,与星河观独特的八卦痕迹是清理不掉的。
  双方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可能有什么难缠的对手,竟然要星河观和天剑阁弟子联手对敌,可对方的实力过于强劲。
  在众人的迷惑中,奉天城一战,很快也被送到了皇宫的书桌上。
  不同于这些人的猜测,奉天城距离蚩国皇都不过百里,而赵金又是奉天城的城主。
  蚩国女皇早就注意到了此人,并派了探子暗中探查,监视。
  赵金被杀不过短短四个时辰,蚩国女皇便已经得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呵……有趣……这黎泽倒是个剑客,可惜……”蚩国女皇似是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糟了……这混小子……是黎国的四皇子……要是让他死在这……啧……”念头一起,蚩国女皇便有些恼火。
  “从前就是蚩国的麻烦,长大了还是蚩国的麻烦……真是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过也算干了件好事……赵金死了……不错……赵家的钉子便拔了一颗……”蚩国女皇坐在书桌前,喃喃自语。
  “赵家还剩个户部……还剩那个老不死……好……很好……”蚩国女皇清楚,赵金一死,赵家的其他人怕是也知道此事。
  原本就暗流涌动的局势,这下就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点点波澜。
  “赵家……傅家……黄家……何家……呵……”蚩国女皇眼中闪过一抹凶戾,随后又平息了下去。
  ……
  “丞相!密报!”
  “怎么了?”
  “您侄儿赵金……他……”
  “他怎么了?”
  “他被天剑阁的修士残杀了……”
  “什么!?”
  赵府之上,赵老丞相看着传信之人一脸难以置信。
  “此言当真!?我那赵金侄儿惨死在天剑阁修士手中!?”“千真万确,小的亲眼所见!!”
  赵老丞相坐在太师椅上闭口不言。
  他本名赵广才,已经年近七十,在凡人中已算得上高龄。
  自从十五年前坐上蚩国的丞相之位后,便一直为赵家殚心竭虑。
  家中弟子与师门学徒遍布朝堂,明面上算得上是蚩国四大世家的领头。
  他年事已高,儿孙也忙于政事,难得回来。
  在后辈之中,他最喜欢的,便是那有些胖硕的赵金。
  更不要说这么多年,赵金可没少给他送过金银珠宝,奇珍异物。
  要不然,也不至于三十多岁的年纪,赵老丞相便给他捧到了距离皇都不过的奉天城城主的位置。
  可就这么一个喜爱的后辈,说没就没了。
  更不要说为了将他放到城主之位,交换出去的利益。
  得知此事之后,赵老的手指,便一直在那花梨木桌上敲来敲去。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赵老爷子是动了真怒。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啪!”
  他猛然拍桌,有些浑浊的双目瞪得滚圆。
  “杀人的修士叫什么!我定要叫老祖替我们讨回公道!”“杀人的修士,是黎国的四皇子,黎泽!现在已经重伤遁走。”“好好好……待我先去联系老祖……对了,再花些金银灵石,奇珍异物,把消息散出去,只要能杀了黎泽!重重有赏!”“喏!”
  下人的急忙离去,只留下赵老丞相一个人坐在书房内,久久未能起身。
  ……
  距离黎泽与左毕宿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一开始凌墨雪想的是带着黎泽直接离开蚩国,回到黎国。
  但是黎泽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恐怕撑不到那时候。
  第二反应便是去找蚩国的灵药馆弟子,但是灵药馆驻扎在蚩国皇都,这种情况下,带着重伤的黎泽进蚩国皇都,才是最蠢的决定。
  从之前赵金的只言片语中,凌墨雪便能猜到,他背后定然有着不小的家族势力。
  若是孤身一人,凌墨雪又岂会担心什么家族不家族?
  但是她早年下过山,经验要比黎泽丰富许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若是被对方吸引走了,对方再暗戳戳对黎泽下手,万一师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又该怎么交差?
  这四个时辰内她带着黎泽前往了奉天城旁的同乡镇,寻了处客栈,将黎泽安置在房内。
  黎泽身上沾血的衣物凌墨雪已经帮他脱下,衣物上的阵法损坏了不少。
  但是更要命的是黎泽的伤势。
  她虽然和沐晴是好友,也学了些粗浅医术。
  但是面对黎泽这种情况,她那点医术根本就帮不了什么。
  只能帮助黎泽止住血,用灵气滋养黎泽灵台和体魄。
  可这只能阻止黎泽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却无法帮他痊愈。
  “真是的……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弄成这般狼狈模样呢。”凌墨雪身后响起一道叹息,正是程玉洁。
  “师父!师弟他……”
  “好了,你师弟的情况我清楚,放心,师父盯着呢。”程玉洁只是微微一笑,走到了黎泽床边,替他捋了捋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这下吃了大苦头,知道容不得半分大意了吧?”“师……师父……”
  黎泽半睁开眼,脸色苍白,见到师父的面容,勉强露出一抹苦笑。
  程玉洁贝齿轻咬,看着爱徒这般模样,也是颇有些心疼。
  “真是的……”  ——————分割线——————  首先是下一章预告,我也是想着办法给兄弟们扣点肉。
  本来剧情安排里是没有这段的,后来想了一下,安排进去也不错,经典桥段经典疗伤吗。
  至于师父会怎么给黎泽疗伤,那还是敬请期待吧。
  唉……师姐,你又输给师父了……
  有的兄弟问我,阿,哥们,你最近这个更新频率不是很行啊,你在干嘛啊?
  我在做齐天大圣,黑猴三周目,全成就还差泡酒物和下毒手。
  真他妈的吐了,我二周目换绿棍,一直定身棍花刮黑手道人,结果他妈的怪都让我刮死了,才断了两只手。
  你是真不知道什么是黑手啊。
  还有这个泡酒物,这他妈是谁想出来的阴间系统。
  我全泡酒物差两个,你猜是哪两个?
  没错,是莲藕和铁骨山参。
  不是哥们,我他妈采了两百个莲藕两百个山参啊,一个都不出啊?这概率是人能写出来的啊?
  亻尔女马白勺。
  吐了。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9/09 02:45:19

第四十章 愈灵丹
  程玉洁轻抚着黎泽的面庞,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他的小腹处。
  血肉依旧模糊,其中还能看到灵丹上的些许裂隙。
  “师父……师弟他……我不敢动,只好将他安置在客栈呢,我们去找崔宗主吧,崔宗主肯定能治好师弟的……”凌墨雪也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这其实算作她护道不周。
  程玉洁只是心疼,脸上倒没什么焦急之色,和黎泽先前丢了半条命的时候截然不同。
  “罢了,先治好泽儿再说了,这伤倒也不用去找崔诗诗,只是灵丹受损,不过,未尝也不是好事。”
  “好事?”
  听到程玉洁这话,凌墨雪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好了,泽儿,你把嘴张开。”
  程玉洁托起黎泽的脑袋,将他抱在怀中。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吩咐,黎泽还是照做。
  他微微张开唇瓣,却看到师父解开了胸襟,白嫩的乳肉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程玉洁将贴在胸前的两仪贴取下,挺翘粉嫩的乳头,便送进了黎泽嘴中。
  “唔……”
  吮吸程玉洁的红豆,几乎已经成了黎泽的本能。
  微微用力,香甜的灵乳便流入黎泽口中。
  小腹处的疼痛立刻被一股清凉覆盖,程玉洁伸出左手,轻抚着黎泽小腹处的伤口。
  凌墨雪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原本血肉模糊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
  不消片刻,黎泽小腹处便再也没人任何曾受过伤的痕迹,就连道疤都没留下。
  “这……”
  凌墨雪是知道师父人仙境的乳汁包含大量灵力,可是从来没想到,黎泽以前天天喝的灵乳,竟然还有这种功效。
  倒是程玉洁收回了左手,捏了捏黎泽的面庞。
  “外伤师父都帮你治好了,至于灵丹上的裂隙,师父帮你养出来的灵丹,可没那么脆弱。”
  “泽儿你自己打坐调息片刻,不破不立,灵丹非拘泥于形,而在于其意。”
  “呼……是,多谢师父了。”
  黎泽红着脸,吐出师父那挺翘的乳头,在床榻之上盘膝打坐。
  “师父……”
  凌墨雪低着头,走到程玉洁身旁。
  “嘘,出去说,别打扰泽儿。”
  两人出了门。
  程玉洁不过随手一捏,一道法阵便将黎泽所在的屋子护住。
  这下其他人根本无法感应到黎泽的气息。
  “师父……徒儿护道不力……还请师父责罚……”凌墨雪低着脑袋,情绪有些低迷。
  此次黎泽受伤,虽然是他大意,但是凌墨雪没有及时赶到,甚至没有提醒黎泽,这确实是她的责任。
  程玉洁只是微微一笑。
  “墨雪还是那么聪明,知道我一直盯着泽儿,便掉以轻心了,这也让你和泽儿长个教训。”听到程玉洁这话,凌墨雪头低的更低了些。
  “师父……我……”
  “师父又没怪你,先前和那条青蛇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你就察觉到了吧?”
  “是……我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你在看着我练剑一般……”凌墨雪抿了抿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程玉洁叹了口气。
  “所以你开始就没给那条青蛇好脸色,甚至还想出手试探她?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当时我有什么事要处理,后果会是什么下场?”凌墨雪沉默不语,程玉洁摇了摇头。
  “你呀……当年就是这样,一头扎进了淫窝,要不是我一直盯着你,后果不堪设想……聪明是聪明,可有些事总该考虑考虑后果的。”
  “是……师父……”
  凌墨雪垂下了头,事实就和师父说的一样,当年她下山游历,对待同门都显得十分和气,可一到面对敌人的时候,则是嫉恶如仇,务求斩尽妖邪。
  虽说挖出了淫教,可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若不是程玉洁一直盯着照看,恐怕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
  甚至于最后撞破了陆尘的谋划,却也让程玉洁在独身一人对上了陆尘。
  不过程玉洁倒没有因此责怪徒弟,之后凌墨雪自知愧对师父,也就回到了山上。
  只是此番陪着黎泽下山,又抓到了淫教残党的尾巴。
  一想到陆尘曾经对师父下过淫咒,凌墨雪心中便怒气横生,这才一剑了解了赵金。
  “泽儿倒比你稳重些,只不过,泽儿心善,虽说幼年时见过人间疾苦,也知晓人性。”
  “可毕竟这些年一直都待在山上,对敌经验,还有处理这些事的经验都不足,让他吃个亏也是好事。”程玉洁摇了摇头。
  若不是无奈,她也不想让黎泽受伤。
  她在天剑阁内一直用镜花水月注视着黎泽,又岂不知左毕宿临死之前是想做什么。
  但她还是选择旁观,一来是清楚,黎泽是天命所归,没那么简单就会殒命。
  二来是她一直盯着,稍有不对,就会出手。
  三来也是想借此锻炼锻炼徒弟。
  她清楚,大道理说的再多,就算黎泽再听话,真要遇上事,也未必能想起。
  可一旦要是吃过一次亏,却能给人加深不小印象。
  下山历练的本意,也就是如此。
  平日里在山上,剑练得再好,真到对敌时用不出来,那又有何用?
  程玉洁,胡婉莹,她们又何尝不是在一次次生死之间感悟突破,累积经验?
  只是这些话,说了未必有用。
  更何况,是黎泽修道,黎泽练剑,她若是干涉太多,那还让徒弟练什么剑?
  她程玉洁又不是没那个实力,养着黎泽一辈子又如何?
  看向房间内盘膝打坐的黎泽,程玉洁摇了摇头。
  “泽儿啊……路还长着呢……想渡天下人……何其之难。”而屋内的黎泽,双眸紧闭,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师父方才那句‘灵丹非拘泥于形,而在于意。’ 意……
  黎泽吐出一口浊气,脑海中如走马灯般回放出他难以忘却的场景。
  “哥哥……我冷……”
  “娘……孩儿不孝……”
  “每日挥剑千次,刺剑千次,从不懈怠。”
  “师父……泽儿这便……报恩了……”
  “师姐?你从山下回来了?”
  “泽儿斗胆,请师叔……助师父一臂之力……”“这长生粥,可是泽儿最爱喝的呢……”
  “国运凝成,则一飞冲天,真龙入世……”
  “以吾身……祭轩辕……”
  “杨姑娘……安息吧……”
  “四皇子殿下,可敢与我做个交易?”
  “大哥哥……你是好人……”
  “我到底……还是败在了剑修……手下……”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师父将他搂在怀中,解开衣襟。
  他看到师父的眼神,很复杂,有心疼,有期许,有责备,有关切。
  而这些,全部化作了灵液,留入了他体内的灵丹。
  黎泽静下心,灵丹上原本的裂隙,开始慢慢扩散,随后遍布整个灵丹。
  随后……
  灵丹的表面凝结,就如同蜕皮一般,层层剥离。
  原本那遍布灵丹的裂隙,勾勒成了一条金龙,缠绕在灵丹之上。
  而随着金龙抱丹,黎泽身上的气息,再度增长了起来。
  原本灵丹七层,在经历了这一战,与灵丹受损之后,随着心境圆满,一跃来到了灵丹九层。
  “呼~”
  黎泽吐出一口浊气,神清气爽。
  体内灵丹灵气充盈,不仅如此,还融入了之前散落在他体内的国运,以及他那有些朦胧,但已经可初见端倪的剑意。
  “不错,泽儿果然天资过人,祸兮福兮,祸福相依,这番突破之后,自己可要多当心些,可别再落了这些宵小算计了。”程玉洁和凌墨雪推门而入,见到师父,黎泽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师父此番帮助……师父能不能传我些制敌的手段……”程玉洁微微一笑。
  “怎么对那杨小姐便下得去狠手,剑穿双腿都不皱皱眉头,对那左毕宿反而犹豫了?”
  “这……一来是杨小姐并非活人……我已经看得出她行尸走肉,且身无痛感……”
  “二来左毕宿毕竟是星河观弟子,泽儿当时想的是先拿下对方,交由星河观或者师父处理……”
  “谁曾想……那厮输了之后,假装心灰意冷,要告诉我淫教残党下落,实则暗中聚集灵力自爆……”说道这里,黎泽也有些气恼。
  “以后遇到这些宵小,还是封了灵力才好,免得多生事端。”见黎泽脸上挂着那一抹愤愤不平的模样,程玉洁也知道,这次教训也足够让徒弟记忆深刻了。
  “那好,来,师父那便教你个封灵锁,你且记下法决。”“是。”
  这封灵锁也不是什么难学的法决,起原理也就是用自身灵力侵入对方体内,锁住对方要穴,使得对手无法运转灵力。
  不过片刻,黎泽便记下了。
  凌墨雪轻咬贝齿。
  “抱歉……师弟,是我太莽撞了……”
  “左毕宿身死……赵金也被我杀了……”
  黎泽摇了摇头。
  “师姐放心好了,淫教残党,藏不住尾巴的,到时候我们再仔细查一查,一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嗯……”
  凌墨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倒是程玉洁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
  “说起来,我之前都不知道,那左毕宿还是陆尘的徒弟呢。”“什么?”
  听到师父这句话话,黎泽脸上顿时红一阵青一阵。
  陆尘是谁,黎泽再清楚不过,若不是陆尘那贼人,师父也不会落得要做他仙奴的下场。
  虽说境界是提升了,可这也等于是为她套上了枷锁。
  黎泽气得牙痒。
  “早知道便一剑把那左毕宿杀了,不……早知道让他也尝尝什么是万剑穿心……”“呵呵~不用那么生气,左毕宿神魂已灭,不过吗……”程玉洁摇了摇头,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星河观,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凌墨雪脸色一变。
  “那左毕宿自爆的时候神魂逃了出去,是师父动的手?”程玉洁摇了摇头。
  “另有其人,死了便死了,活着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淫教一事,对于星河观打击极大。
  陆尘曾是星河观长老叛逃,只不过左毕宿藏得深,别说是程玉洁了,就连星河观内部中人,也没几个知道他是陆尘的弟子。
  这下倒算得上死无对证,只是黎泽与星河观弟子动手一事,怕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一个是天剑阁嫡传,一个是星河观的天才。
  还牵扯到淫教这么敏感的事情。
  程玉洁微微一笑。
  接下来,就要看黎泽自己,怎么处理了。
  她只需要稳坐钓鱼台,钓上最大的那条鱼,便成了。
  黎泽正沉着脸,盘膝坐在床榻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
  而程玉洁看着,则是红了面颊,贴了上来。
  “师父……?”
  直到师父完全贴在自己怀中,黎泽这才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
  “泽儿~还想不想喝了~”
  程玉洁嘴角微微扬起,迷得黎泽神魂颠倒。
  “想……师父的乳汁……好香……”
  “呵呵~”
  程玉洁拿起枕头,垫在黎泽腰后,将他搂入怀中,身上的衣物落下,只留着一双白色的过膝罗网袜。
  “唔~”
  黎泽张开口,将师父两粒翘挺的粉嫩乳头含入口中,轻轻吮吸,便香浓甘甜的乳汁入口。
  “哦~”
  程玉洁分开双腿,坐在了徒弟那早就充血昂扬的巨龙上。
  龙身完全没入花径,将她填得满满当当。
  “嗯~好徒儿~想死师父了~”
  “呼~嗯~呼~”
  都不用黎泽动作,程玉洁自己便扭动着腰胯。
  饱满的臀肉勾勒出诱人曲线,每一次抬腰下压,都会带起阵阵臀浪。
  “唔……”
  黎泽埋首在师父怀中,搂着纤细的腰肢,靠在床头。
  都不用他动作,香甜的乳汁入口,花径紧紧缠绕巨龙,花房自动下探,张开宫口,如同小嘴一般亲吻着龙头。
  程玉洁甜腻的喘息声回荡在他耳畔,在这等侍奉下,黎泽哪里能按耐的住,爽快射在了花径深处。
  “嗯~泽儿给了好多呢~呼~”
  程玉洁紧紧搂着徒弟,花径缠绕,将黎泽的阳精全部纳进了宫中。
  黎泽埋首在师父胸前,红着脸颊,沉浸在师父的侍奉中。
  “呵呵~”
  自己徒弟喜欢什么,程玉洁再清楚不过。
  黎泽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师父胸前这对丰满。
  嗅着师父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吮吸着甘甜的灵乳,巨龙又被师父的花径缠着疼爱,甚至就连宫口都探下,侍奉龙头。
  而黎泽甚至都不需要动动手指,这样的侍奉如何不让他沉醉?
  于是黎泽没有刻意锁精关,不过片刻,便将浓精射给了师父。
  而即便是刚刚射完,巨龙也依旧挺立灼热。
  程玉洁骑在黎泽腰间没有动作,只是捧着徒弟的头。
  “好泽儿~喜欢吗?”
  “唔~喜欢~”
  黎泽搂着师父的腰肢更紧了些,开口含糊不清,都不愿意从师父的胸前抬头。
  毕竟那混杂着淡雅兰香的乳香,实在是太过迷人。
  “泽儿喜欢就好……嗯~放心……没人和泽儿抢……都是泽儿的……”程玉洁轻声呢喃,而这对于黎泽来说无疑是最为催情的乐章。
  他抬起头,吻上了师父的唇瓣。
  “唔~”
  唇舌相交,程玉洁有些嗔恼地拍了拍黎泽的胸膛。
  这坏小子含着一口奶就吻了上来,真是……
  心中虽有些羞恼,但程玉洁还是紧贴着徒弟,唇舌纠缠,乳汁也咽了大半下肚。
  程玉洁有些嗔怪地剐了黎泽一眼,倒是让黎泽食指大动。
  师父这般娇羞的模样,当真是看多久都看不腻。
  程玉洁双手扶在黎泽胸前,撑起身子,红着脸,撇了撇嘴。
  “真是~天天就知道使坏~”
  黎泽微微一笑,搂得更紧了些。
  “师父不就喜欢泽儿欺负~嘻嘻~”
  程玉洁抽出一只手,宠溺的刮了刮徒弟的鼻子。
  “现在生龙活虎啦~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呢~”
  “呃……”
  这句话把黎泽噎得不轻,只好赔笑着说道。
  “师父……徒弟知道错了嘛……下次不会犯这种错了……”“呵呵~”
  程玉洁笑了笑,也不再打趣。
  黎泽又凑上去,亲了亲师父。
  “最喜欢师父了……师父能不能,戴些乳饰……泽儿想看……”“嗯,都依泽儿的。”
  在床榻之上,这些情趣玩意,程玉洁从来都不会拒绝黎泽。
  一方面是不能,一方面也不想。
  徒弟喜欢,那她便穿就是,毕竟,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
  程玉洁侧过头,看着一旁轻咬着下唇的凌墨雪。
  “墨雪也一起来呀,杵在边上干什么,你师弟还能不让你上床了~?呵呵~”“我……好吧……”
  凌墨雪这才脱下白裙,上了床榻。
  ……
  程玉洁身上披着一层雪白薄纱,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诱惑。
  最让黎泽欲罢不能的,便是师父身上点缀的那些小饰品。
  精巧的宝石耳环,用细链装饰的白色情趣袖套。
  以及缠绕着程玉洁脖颈的细链,一路向下,分出数条分叉,带起几个弧度,将她那傲人的胸脯包裹。
  那些细链又能遮挡住什么呢?无非是衬得她胸前那对美乳更加丰满诱人罢了。
  而两粒挺翘的粉嫩乳头,则是被套上了黑色宝石装饰的乳坠。
  在白嫩的乳肉与粉色的乳头下,那两点黑色是如此引人注目。
  乳坠之间同样挂着一条细链,弯下一抹弧度,让黎泽根本挪不开眼。
  而向下看去,则是更加让人血脉喷张的风景。
  一条珍珠制成的内裤,挂在她丰满臀瓣的上方。
  肌肤与白嫩的珍珠交相辉映,而珍珠向下,却分成了三路。
  左右两边,将程玉洁那粉嫩的蚌肉夹在中间。
  中间还有一条细链,栓在程玉洁阴蒂根部的束奴环上。
  只要稍稍拉扯一下珍珠,便会牵动那条细链。
  凌墨雪的装扮与师父差不了多少,唯独那阴蒂上的束奴环不同。
  程玉洁的细链是直接从珍珠内裤上分下来的,而凌墨雪下身的细链,则是来自于她腿环上。
  黎泽就躺在师姐怀中,枕着凌墨雪挺翘的胸脯,看着师父坐在自己身上。
  那昂扬的巨龙一点一点消失在师父的花径中,最后被完全包裹。
  “哦~”
  程玉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抬起脖颈。
  “呵呵~泽儿怎么一直盯着……喜欢这套衣服吗?”“喜欢,喜欢的紧,师父穿什么我都喜欢~”
  “泽儿喜欢就好~那……师父要动咯~”
  程玉洁慢慢抬起臀瓣,随后扭动起腰肢。
  “啪……啪……啪……啪……”
  不紧不慢,花径却每一下都将巨龙整根吞没。
  胸前的丰满带起阵阵乳浪,脸颊潮红,眼神迷离,轻声呢喃。
  “哈啊~泽儿的……整根~哦~插……插得师父~好舒服~嗯~”任凭谁也想不到,在人前清冷的剑仙子,在徒弟面前却是这般媚态。
  而这般美景,让黎泽沉醉其中,百看不厌。
  他伸出手,搂住程玉洁的纤腰。
  “师父真是天底下第一美人……泽儿最喜欢师父了……”“嗯~哈~淫穴已经……变成泽儿的形状了~哦~”程玉洁直挺挺坐了下去,趴在黎泽胸前。
  花径完美契合黎泽的巨龙,每一处褶皱,都紧紧贴合,仿佛花径就如同是专门为了容纳黎泽的巨龙一般。
  在凌墨雪和胡婉莹身上都没有发生这种情况,程玉洁也猜测这应该是在黎泽心中,她分量最重的原因。
  尤其是她更是黎泽的第一位仙奴,因此仙奴印这才连带着将程玉洁的花径都调整了。
  不光是黎泽舒服,程玉洁更是能体会到莫大的快感,才坐了十几下,腰身便没了力气。
  而即便只是坐着不动,花径都会自己蠕动,宫口更是不断地轻吻着龙头。
  就如同妃子在侍奉帝王一般。
  程玉洁满面潮红,紧紧夹着下身,却看黎泽伸出手,攀上了她胸前那对丰满。
  “师父身上的每一处~泽儿都喜欢得不得了~”“嗯~净会说些好听的……哄师父……哦~乳头~不要那样~逗弄~呀~”只不过被黎泽的掌心轻轻摩擦着粉嫩的乳头,程玉洁便难以忍受快感,花心喷吐出粘液,滋润着巨龙。
  “嗯~哈~”
  高潮的余韵还没退去,便看到黎泽捧着那对白嫩胸脯,将两粒乳头含入口中。
  甘甜的乳液再次喷出,不过这次倒不再是为了疗伤,而只是为了取悦自己的主人。
  “哦~~那样吸~~嗯~~~乳头~~~又要……哈~~~”程玉洁眼神迷离,扬起脖颈。
  “唔~给泽儿~~授乳到高潮啦~~~”
  花径紧收,将巨龙包裹,滑腻的淫液都流了许多出来,将珍珠打湿,更显诱惑。
  凌墨雪看着师父近在咫尺的面庞,忍不住喉咙滚动。
  程玉洁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已经是遍布红霞,无力的靠在黎泽肩头,眼神迷离,喉间还发出了阵阵娇媚的喘息。
  凌墨雪当然知道,被师弟玩弄身躯是多么快乐幸福的感受……正是看到了师父的痴态,让她忍不住想到,如果是自己被师弟压在身下疼爱……小腹处有些温热,她夹紧了双腿,股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程玉洁的花径夹着巨龙,发出滋滋的声响,好一会她才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真是~美死师父了……”
  黎泽凑上去亲了亲她的粉唇。
  “师父喜欢,那就继续?”
  程玉洁轻笑。
  “师父倒是想,你倒是看看你师姐都馋成什么样了,眼神都快要拉丝了。”“唉?”
  黎泽这才起身,然而程玉洁的花径依旧紧紧包裹着巨龙,规律的蠕动,甚至就连宫口也一直在亲吻着龙头。
  就仿佛取悦黎泽的巨龙,已经成为了程玉洁身体的本能。
  只要巨龙插入,花径便会缠上来,将巨龙整根吞没。
  “唔~好泽儿,让师父先起来……呼~”
  程玉洁起身,花径慢慢吐出巨龙。
  黎泽也刚坐起身子,便听到凌墨雪支支吾吾的声音。
  “泽……泽儿……我……师姐……护道不周……当罚才是……今天……今天就……”“呵呵~那泽儿就快来罚你师姐吧~”
  程玉洁扬起嘴角,扑了过去。
  “师……师父!”
  凌墨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程玉洁制住了身体。
  黎泽就眼睁睁地看着,师姐被师父按在身下,随后师父一个翻身,就变成了师父躺在下面,师姐被师父抱在怀中,双腿被制,阴户打开,双手被束缚,举过头顶……就和当初给师姐开苞时一模一样。
  “师……师弟……我……”
  凌墨雪还想说什么,却见黎泽靠近了些,随后手扶着巨龙,用龙头在她的淫豆上点了点。
  “嗯~”
  敏感处造袭,凌墨雪所有的话都被咽进了肚子里。
  黎泽微微一笑。
  “这次受伤,主要还是我轻敌大意,和师姐又有什么关系了?不过师姐一直自责,泽儿也只好罚一罚师姐咯。”
  龙头不断地在凌墨雪的粉鲍上摩擦,沾满了淫液,时不时摩擦到淫豆,让凌墨雪发出阵阵娇喘。
  随后……
  黎泽腰身一挺,巨龙便插入了师姐的雏菊之中。
  “哦~~”
  凌墨雪的腿尖绷直,这一下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她的雏菊早就已经被黎泽耕耘过多少回了,比起前面的美穴,雏菊则是要更加紧凑些。
  而她此时动弹不得,还不是师弟想用哪个就用哪个?
  程玉洁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搓揉起徒弟那被拴住根部,只能一直充血翘立,又无处可藏的阴蒂。
  “嗯~~师……师父~~哈啊~不……哦~~~”与此同时,黎泽的腰身也动了起来,巨龙开始在雏菊中征战。
  “唔~~嗯~~等……师……哈~~哼~~~”她的身体早已动情,又如何能够忍耐快感?
  然而伴随着黎泽与师父的动作,明明在感受到快乐的同时,小腹处却生出了一抹空虚。
  如果……如果是被淫穴被填满的话……一定……更舒服吧?
  但是快感已经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吞没。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凌墨雪便到达了那极乐巅峰。
  粉蚌喷吐出大量的淫液,将两人的下体弄得湿润无比。
  她躺在师父怀中喘息,眼神迷离。
  “呵呵~我看墨雪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呢~来,泽儿继续罚~”程玉洁故意拱火,翻了个身子将凌墨雪压在自己身下。
  师徒饱满丰硕的臀瓣叠在一起,白花花的臀肉摇摆,沾着淫液的珍珠,又将两人粉嫩的美穴衬托得娇嫩动人。
  黎泽哪里能忍得住,巨龙狰狞,又一次挺进。
  “咿~~”
  龙身没入,黎泽又是走的后面,凌墨雪发出的喘息声愈发娇媚,嫩穴中淫液更是涌出了不少。
  好想……想要……插前面……插前面呀……
  穴儿想要被肉龙……狠狠的……填满……
  “嗯~哈……哈啊……不……不要总是……后面……前面……前面……唔~”然而此时凌墨雪却被程玉洁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用雏菊品尝着肉龙,心中却愈发急不可耐。
  “啪~啪~啪~啪~”
  黎泽扭动着腰肢,玉带击打在师姐臀瓣上的同时,小腹也同样顶在师父的臀肉上。
  程玉洁也红了面颊,不仅想到方才淫穴含住肉龙的快感。
  “呼……呼……”
  黎泽喘着粗气,身下师姐的喘息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哦~哦~菊穴……好舒服……咿~不……不行……要……又要……嗯!!”巨龙顶到了最深处,雏菊紧紧包裹着肉龙,尽管又到达了高潮,可是凌墨雪粉鲍却依旧淫水泛滥,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呵呵~”
  程玉洁起身,放开了还有些失神的徒弟,到了黎泽身后,将他抱住。
  “好泽儿,罚了两下,去问问你师姐知错了没有。”“师姐知错了没呀~”
  黎泽微微一笑,凌墨雪也差不多从高潮的余韵退了出来,红着脸,轻声嗯了一下。
  “师姐错哪了?”
  凌墨雪此时已经翻过身子,躺在床上,声音还有些发颤。
  “在……在床笫之上……仙奴要诚心侍奉……主动取悦主人……墨雪……墨雪一时乱了分寸,还望泽儿莫要怪罪师姐……”“我怎么舍得怪师姐呢~”
  黎泽俯下身去,在凌墨雪的唇瓣上轻啄一口。
  后者则是贴到了黎泽耳畔,小声说道。
  “师弟……若是……若是不怪罪师姐……那……那也让师姐……再……再去一次……”说罢凌墨雪便自己抱住了双腿膝弯,慢慢分开。
  “好师弟……就……就给师姐吧……想……想要……”黎泽俯下身,轻吻着凌墨雪的面庞,龙头摩擦着她那已经滑腻不堪的嫩穴。
  “师姐想要什么呀?”
  “想要……泽儿的肉龙……插……插进来……”凌墨雪红着脸,语气软软糯糯。
  “插哪里呀~”
  黎泽眼角含笑,故意用巨龙蹭着蚌肉。
  那粉蚌早已饥渴难耐,不光是淫豆挺立,那蚌肉也自己分开闭合,一张一闭,就如同孩童那馋着心爱糖果的小嘴一般。
  “插到师姐的……淫穴里来呀……好师弟~好主人……给墨雪吧~”凌墨雪哪里挨得住这样挑逗,身子提不起半分力气,小腹处传来的饥渴感让她难以自己。
  “好师姐,泽儿这就来了~”
  黎泽腰身下探,龙头挤开那樱桃小嘴,一点一点,没入那泥泞不堪的花径中。
  “哦~~填满了……嗯~~”
  凌墨雪双眸紧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巨龙不过刚刚插入过半,黎泽便感受到了宫口,再深入些,宫口便缠上了龙头,亲吻着龙眼。
  黎泽将巨龙整根插入,随后稍稍提腰,便发现花径滑腻不堪,然而宫口却紧紧吸着龙头。
  要是动作太粗暴,可会引得师姐不舒服。
  心中这样想着,黎泽腰身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抽插的幅度不大,又缓又轻。
  即便是这样的刺激,也能给予凌墨雪莫大的快感。
  不论是肉体上,还是心房,都被师弟的宠爱填得满满当当。
  黎泽俯下身去,含住了她的唇瓣。
  “唔~都……给师姐……好泽儿……射给师姐吧~”“嗯~”
  唇舌纠缠,巨龙轻点,便让凌墨雪再一次登上了极乐巅峰。
  “唔!!!!去!!!去了!!!”
  花径喷吐着春水,然而黎泽还能感受到,宫口一直吸着龙头,渴求着那滚烫的浓浆。
  黎泽不再忍耐,巨龙喷吐浓精,将花房尽数填满。
  “哦~~~被泽儿……填满了~~哈啊~~~”小腹处不再饥渴,取而代之得是让人沉醉其中的暖意。
  凌墨雪眼神迷离,轻轻喘息着,有些失神,嘴角微微弯起,脸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
  那平日里温婉的俏颜,露出这等沉醉与幸福的表情,不知道会让多少男人为止倾心。
  然而这等风景,却只独属于一人。
  黎泽自然也是沉醉其中,亲吻着师姐的面庞,小心翼翼的将巨龙褪出。
  “呵呵~真是的……”
  程玉洁掩嘴轻笑,伸出手在凌墨雪小腹点了点。
  “师父也知道,被泽儿这般宠爱该是有多舒服,可也不至于连纳精都忘了吧~”“这可都是好东西呢,增进修为,强化神魄。”听到师父这话,凌墨雪这才红着脸,小腹的仙奴印亮起,宫口紧闭,开始吸收花房内的阳精。
  ……
  黎泽躺在床上,右手搂着师姐,左手抱着师父,时不时侧头嗅嗅师姐发丝间的梨香,时不时侧头轻吻师父的面颊和白嫩的乳肉。
  这要是传出去,天剑阁的两位女神都被他一人搂入怀中,怕不知要引起多少修士的哀嚎。
  凌墨雪则是一改之前在床上的扭捏,现在窝在黎泽怀里,埋首在他脖颈间,感受着他健壮的怀抱,一副娇羞小妻的粘人模样。
  “伤也好了~奶也喂了~墨雪也给你教好了~师父得回去啦~”程玉洁眯着眼,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黎泽的面庞。
  实际上,看到黎泽受伤,心里最难过的,还是她。
  她那宝贝一样,尽心尽力教导的弟子,自己平日里犯了错都舍不得抽上几鞭子,就被别人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她岂能不心痛?
  但剑修就是如此,修行便是如此。
  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没经历过风吹雨打,只会早早夭折。
  更不要说,这条路,是黎泽自己选的。
  她平日里也只能默默的注视。
  黎泽自然也清楚,搂着师父的纤腰,轻啄了一下程玉洁的红唇。
  “师父回去的时候,当心些……”
  “呵呵~师父都人仙境了,这还用得着你教呀?就是那妖皇出世,师父也能跟她斗上一斗。”程玉洁笑着,实际上心里对徒弟的关心十分受用。
  黎泽抽出手,伸出食指,摩挲着师父那挺翘乳头下挂着的乳坠。
  “泽儿这么喜欢?那师父下次来见你的时候自己戴好。”“不……”
  黎泽摇了摇头,随后为师父摘下了胸前的乳坠与细链。
  “泽儿可不能让师父身上有破绽呢……师父带着这个,要是让别人察觉到了,我不放心。”
  “再说了……师父这对宝贝迷得泽儿神魂颠倒,那当然是要泽儿亲手给师父戴上,才更开心呢~”黎泽微微一笑,将这些乳坠细链收回了储物戒中,又拿出两重贴贴在她双乳前。
  “师父先回去吧,泽儿自己能处理这些事。”
  “好……”
  程玉洁在黎泽徒弟额头上轻吻一口,随后身形便消失在了屋内。
  “呼……”
  黎泽嗅着空气中还残留的淡雅兰香,心中有些惆怅。
  他清楚,身为最强人仙境的师父,却有一个最致命的破绽。
  那就是他自己。
  如果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晓他与师父之间的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侮了天剑阁的名声,师父到未必会在乎。
  可万一要是他受制于人,因此连累了师父……
  黎泽深吸一口气。
  还是不够强啊……黎泽……
  ……
  黎国。
  距离黎泽前往蚩国已经过了差不多半月之久。
  按理来说,应该是冬日散尽,春意盎然的时候。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朝堂之上依旧是一片寒冬。
  三皇子黎荣带着禁军彻查贪污抚恤金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黎国可不同于蚩国,这里的百官可胆子供养私军。
  黎荣倒还希望能查出几个来,到时候带着禁军直接灭门抄家,国库可就又有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实际上贪污钱财的有,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的还确实很少。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倒是百姓之间,随着四皇子黎泽在龙门乡所作所为被流传开来,有不少黎国的百姓,对于这个曾经消失了许久的四皇子,赞不绝口。
  更有说书人将黎泽的这段故事改编成话本,在黎国茶馆几乎只要有说书人,都能听到四皇子黎泽下乡探案,还受冤屈的将门后代一个清白的故事。
  连带着负责查办此案的三皇子黎荣都收到了百姓不少的欢迎。
  当然,黎荣查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结果,只是他毕竟不是黎泽,可以动用的手段有那么多。
  顺藤摸瓜慢慢往上摸,现在比的就是耐心。
  看看是对手按耐不住,漏了马脚,还是他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黎国皇宫内,国师府。
  樊晨结束了打坐,吐出一口浊气。
  不过只是正常的修行而已,然而她面上的红晕,还是显出了几分异样。
  “唉……真是……”
  樊晨红着脸,掀开了被褥,樊瑶正一脸慵懒的躺在床榻之上。
  “要死了,你到底是不是发春了,怎么现在我连清修都落不下个清净?”樊瑶一脸无辜。
  “我也很无奈啊……再说了发春也不是这样的啊……”“那你一天能思三个时辰的春!?”
  听到樊晨这话,樊瑶一脸委屈。
  “这肯定不是我的问题啊……哪有这样发春的……一天就十二个时辰,你思三个时辰的春,然后我再思三个时辰?怎么可能啊……”樊晨也是一脸无奈。
  “赶紧查一查吧姑奶奶,算我求你了,这一天下来要换十回亵裤了,谁能遭得住?”“我也不知道啊……”
  樊瑶躺在床上,转了转眼睛。
  “等等……该不会,是我两被诅咒了吧?”
  “诅咒?”
  一听这话,樊晨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不应该啊,就算有这种诅咒,能让我们两个人都不知不觉的中了术?”
  “更不要说哪有这种诅咒……这有点太荒诞了吧?”
  “说不准是什么邪修搞的鬼呢……下了什么淫毒……”樊晨摇了摇头。
  “都查了多少次了?功法没有出岔子,体内也没有什么淫毒,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樊瑶在床上滚了滚,随后说道。
  “要不……我们去找崔诗诗看看吧?她们灵药馆应该能看出这是什么毛病吧?”“这……这能行吗……”
  樊晨还有几分犹豫,倒不是觉得崔诗诗看不出问题。
  只是……
  一宗之主找到医宗宗主,问对方自己好像是……发情,思春了……这叫什么鬼问题?
  她当真是有些丢不起这个脸。
  樊瑶倒是无所谓。
  “去看看呗,再说了,崔诗诗不也是女的吗,她肯定能看出毛病来。”
  “算了算了……等会就跟我走,去问问崔诗诗是怎么回事,再这么搞下去,要没法修炼了。”
  “好说好说~”
  樊瑶这才从床上起身,披了衣裳,两人出了国师府,直奔灵药馆。
  ……
  【待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9/16 10:29:51

第四十一章 夺异宝
  蚩国皇宫。
  女皇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身下百官。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禀告陛下!臣有事启奏!”
  女皇不过刚刚说完,站在她身下不远处的赵老丞相便站了出来。
  “赵丞相?何事啊?”
  她把目光投在赵广才的身上,脸上故意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赵广才低下头,不去看女皇的脸,颤颤巍巍的说道。
  “陛下!!贼人谋害我蚩国朝廷命官!大庭广众之下袭击奉天城城主,杀之而后快!请陛下明查啊!”
  “请陛下明查!”
  说到这里,赵广才直接跪了下来,百官亦有不少跟着跪下。
  女皇的眼神变得冷漠了下来,心中极其厌恶,但还是要继续演戏。
  “哦?何人如此大胆?敢在蚩国国土上袭击我朝廷命官?”
  “禀告陛下,正是黎国当年那四皇子黎泽!此子不除!蚩国永无安宁啊陛下!”
  “黎泽……”
  女皇脸上摆出一副犹豫的神色。
  “丞相,此事重大,关系到两国关系,若动了那黎泽,引来黎国报复……这……蚩国怕是再经不起一场大战了……”
  “陛下!”
  赵老丞相直接大声哭嚎道  “陛下!!那黎国贼子杀我朝中要员!辱我蚩国尊严!若不抓住那贼人,恐引其他三国耻笑啊!!”
  “丞相言之有理……这样吧,此事就交由你负责,活捉黎泽,不得有误。”
  “遵旨,陛下。”
  ……
  退朝之后,蚩国女皇回到了书房内,悠然坐在桌前。
  “老不死的东西……还挺会演戏,呵……”
  她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阴霾。
  “幽影,黎泽不能出事,你去找到他,保他一命。”“陛下……这……”
  女皇背后传来一道轻声,从语气中听来似是有几分犹豫。
  “放心,那老不死的倒也不敢动我,毕竟有迟夜在呢。”“现在把我扳倒,对他们而言没什么好处。”
  “可是……”
  那声音还想说什么,只见蚩国女皇摆了摆手。
  “去吧,黎泽现在就是风暴眼,想动我南宫鸢?他们那些老不死的也配?”女皇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幽影不再出声。
  “是,小姐。”
  南宫鸢背后的影子一阵波动,随后恢复了平静。
  她站在御书房内,嘴角微微扬起。
  “天剑阁的嫡传……也是这么好动的?一群老不死的东西……”另一边,赵老丞相回到了家中,吩咐起管家。
  “将家中那株三千年人参和那颗千年蚌珠从仓库中取出来,再取十块上品灵石,放在盒中放好,我有大用。”
  “是,老爷。”
  那管家退下,走来个和赵丞相差不多年纪的女子。
  “老爷,为了抓那黎泽,竟要给出这么些宝贝么?”
  “抓?哼……我要他死……”
  赵广才一拍木桌。
  “天剑阁嫡传又如何,财帛动人心,那千年蚌珠乃是千年蚌妖修炼的精华,无论是对水属性修士,还是炼丹的材料,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到时候就麻烦这些修士抓住那个黎泽,将他的灵根废了,我再杀之,随便编个什么重伤不治的理由不就好了。”
  “可……要是黎国追究起来……”
  “那岂不是更好,让南宫家那个小丫头出去顶包,换个更听话的,一箭双雕。”赵广才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在清澈茶水中倒映的,是他那苍老的面容。
  “不知死活的皇帝……呵……真以为我不敢动她呢……”
  “对了,拿笔来,我亲启一封信,给老祖送去。”
  “是,老爷。”
  ……
  黎泽与凌墨雪则是来到了蚩国皇都。
  两人已经换下了那无比扎眼的天剑阁制服,乔装打扮了一番。
  凌墨雪还给自己和黎泽都易了容。
  变化之法虽然方便,但难免会有灵气波动,因此易容反而不容易被人察觉。
  在凌墨雪的化妆之下,黎泽现在看上去倒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倒有些胡茬,一副三十岁中年大汉的模样。
  五官也和之前大不相同,可以说哪怕就算是程玉洁在跟前,也绝对没有办法将面前男人的容貌和黎泽产生什么联系。
  丑倒是不丑,只是气质完全不同。
  轩辕剑无法收入储物戒中,黎泽也不知道这神兵是有灵,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黎泽只好用布包裹着将其背在身后。
  这下看着是和天剑阁嫡传没什么关系,倒像是个落魄的剑修。
  凌墨雪也乔装打扮了一番,看着和黎泽现在的大汉形象倒有些夫妻相。
  她将春水收入储物戒,改着挂了一把长刀在腰间。
  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一眼就知道不好相与,和她给人温婉的印象大不相同。
  【皇都内多了好多修士的气息……灵气汇聚,当心些,师弟。】【怪事,哪来的这么多修士?】
  【我猜多半是冲你来的。】
  凌墨雪给黎泽传音,后者点了点头,在街上走着,寻了个差不多灵海境七层的修士。
  “这位小哥请留步。”
  黎泽变装的大汉上前一步,拦住了对方。
  “我看这皇都中修士聚集,我们夫妇初来乍到,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是有什么上古遗迹现世吗?”那灵海境的修士被拦住了也不恼,笑着摇了摇头。
  “哪能呢,要是古迹现世,来的岂会是我们这些人啊,我是听闻,蚩国赵家的赵丞相拿出了宝贝,要买一个灵丹境修士的性命,这才赶过来看看。”
  “赵丞相……这……这赵家不是凡人世家么?能有什么宝贝?”黎泽有些愕然,却见到那散修小哥笑了笑。
  “哈哈哈,老兄你果真是初来乍到,这赵家啊,隶属于我们蚩国四大家族,虽说是凡人世家,可这四大家族有不少底蕴。”
  “更不要说,有传闻那赵家,还有一位老祖在赵家老宅中闭关修行,更有一位得道的老祖和天剑阁有莫大的干系。”
  “虽然赵家这些年没出什么修士,可影响力毕竟还在,又有宝贝,我也是来看看,能不能分上一杯羹。”“这样啊……”
  黎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唉,老兄,我看不透你境界,想来你已入灵丹境,要不……去赵家看看宝贝?若是心动,那便出手就是。”
  “有理有理,同去,同去。”
  黎泽呵呵一笑,跟着前往赵家祖宅。
  到了地方,黎泽暗自咂舌。
  这赵家老宅,倒是比奉天城的城主府还要豪华。
  之前在城主府中的奇珍异草,在这里就如同杂草一般繁多。
  府中有不少灵力波动,黎泽稍稍感知一下,便能感觉到不少气息。
  灵海境的修士有十来位,灵丹境的散修倒只有三人。
  黎泽观察了下,两男一女,其中也有一对中年夫妇,另外一个看着像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模样。
  他不过粗略瞥了一眼,并没有一直盯着。
  另外三人也在打量着他和凌墨雪。
  “咳咳,诸位修士能来到我们赵家,实在是蓬荜生辉。”赵广才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闲话就不与诸位贵客啰嗦,诸位且看。”
  赵广才身旁走出两位下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黑盒。
  在他的授意下,下人将黑盒打开。
  “这便是千年蚌精所产的珍珠,其妖力温和,醇厚,还有这三千年的银骨铁参,谁能擒下黎泽,我赵家便将这两宝奉上,且再送于英雄三十块中品灵石。”赵广才深吸了一口气。
  “那黎泽杀我亲侄,我与他不共戴天,若是能将那贼人生擒送到老夫面前,在下还有重谢。”偌大的赵家府邸,站着快二十来号散修,皆是面面相觑,没有作声。
  黎泽是什么人?
  天剑阁的嫡传,当今唯一人仙,剑仙子的徒弟。
  谁不知道这是尊惹不起的大神?
  赵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黎泽?
  更不要说到底是不是黎泽杀的人还难说,搞不好就是神仙斗法,路人遭殃,对于这些修士来说再正常不过。
  因此也没人敢直接跳出来说能接下这个差事。
  能不能打的过就已经不好说了,公开应下了,那可就已经得罪天剑阁了。
  看着众人一时沉默,赵广才面无表情,心里已经暗自恼怒。
  他虽然贵为蚩国丞相,但是对于天剑阁的名号在这些修士心中的分量,倒也完全不清楚。
  对于程玉洁这个人仙的认知,也有些偏差。
  眼看场面有些尴尬,倒是先前那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开口,声音不急不缓。
  “赵丞相,我与你家老祖相识,颇有些交情,对付黎泽,是赵老祖的意思?”“是。”
  “老朽知道了~”
  那老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眼见无人接下这等差事,赵广才也不好直接赶人。
  “诸位不如在赵府上歇息一番,若是现在不方便,也可私下来找老夫。”这话的意思就是若是不好当面领下这差事,私底下和他知会一声,也是一样。
  若是放在凡间,这倒也正常。
  毕竟有些事不好当面声张,背后里才好运转。
  可在修行界,法宝,功法,这些意外因素太多了。
  万一要是泄露出去,那可就把天剑阁照死里得罪了。
  赵广才这话一出,大部分修士也就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黎泽跟着修士群散开,还能听到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
  “真晦气……本来想着是个简单的活,这人怎么不知死活……”
  “凡间宰相做惯了……不知道天剑阁是什么名头吧。”
  “真是猪脑袋……”
  “世家嘛……作福作威惯了,又能比普通人聪明到哪去。”黎泽与凌墨雪乔装的灵丹夫妇走出大门,倒是看到刚才在赵府上的另外一对夫妇正靠在一起。
  “夫君……算了吧……”
  “夫人……那珍珠……唉……”
  “呵呵,夫君心急什么,依我看,倒不如去灵药馆,看看还有没有转机……”
  “夫人……那好吧,你这两天就不要调息了,多休息。”“嗯……”
  那对夫妇渐行渐远,倒是凌墨雪从其中的对话,听出了些什么。
  谨慎起见,她依旧是传音。
  【那女子身上气息有些不稳,像是……受了伤?】【受伤?】
  【嗯……但是具体情况就要进一步探查了,恐怕会被对方发现。】黎泽沉默不语,却看到先前那和蔼的老头,笑呵呵地从赵府走了出来。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之前老头问赵广才的那句话。
  【那老头是在诓姓赵的,他自以为表演的天衣无缝,实际上已经被人看穿了底细了。】【的确如此。】
  凌墨雪的回答并不意味。
  天剑阁是什么势力?
  世间八宗排行第一,除去程玉洁和胡婉莹两位人仙,天剑阁的战力也是八宗中最强的那一批。
  并不仅仅只是拳头大,而且修行界皆知,天剑阁弟子以行侠仗义为理念,同门之间的情谊更是亲如手足。
  得罪天剑阁的修士,可就要承担来自这个古老宗门的怒火。
  只要是稍有些常识的修行者,根本不会想着去动天剑阁的人。
  而方才,那老头问了赵老丞相,动黎泽是不是赵家老祖的意思,赵老丞相只说了一个是字。
  看似演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已经把这件事完全是他自作主张给暴露了出来……更不要提,这背后暗藏的信息是……
  赵家再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都没有经过赵家老祖的首肯,那老祖,究竟是在闭关,还是已经仙逝?
  除了赵家人没人知道……
  黎泽是正儿八经的灵丹修士,天剑阁嫡传。
  赵家则是凡人世家,背后的老祖也不知是真是假。
  倒地哪个才是软柿子,一目了然。
  想通了这一点,黎泽有些愕然。
  倒不曾想,赵丞相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真是……【师弟,现在怎么办?】
  凌墨雪看向黎泽。
  后者思索了一阵。
  【见机行事吧,就在赵府附近,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应该有人会动手了,不论是对我还是对赵家……到时候再看看,能不能挖出赵家和淫教的关系。】黎泽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守株待兔。
  而果不出他所料,赵丞相早上喊的修士,到了下午,便有人重新拜访赵府了。
  是上午所见到的一个用长刀的灵海境修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赵丞相拿出的人参与蚌珠,扬长而去。
  黎泽与凌墨雪远远跟在后面。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灵海境修士没走出多远,便遇到了另外一对灵海境的兄弟。
  黎泽记得这么清楚,则是因为那对双胞胎的造型引人注目。
  五官倒是不丑,但是一个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了痕迹,像是什么符咒。
  另一个则是书生打扮,但是却提着一面重盾。
  着实是古怪得引人注目,也难怪黎泽记得。
  那灵海境的修士见了这对双胞胎,面色立刻沉了下去。
  “赤傩兄弟,何故拦我去路?”
  “哈哈哈,这还用我们兄弟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赤裸上身的大汉哈哈一笑。
  “傅平刀,识相点,你自己把东西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不识相……呵呵……我怕你傅家的刀法绝后”“……”
  另一位书生打扮的兄弟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被称作傅平刀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
  “想要?”
  “那就自己来拿!”
  “不知死活!”
  赤裸上身的大汉双臂一震,手中便多出了一对银钩。
  傅平刀则是拔出了随手携带的长刀,两人战作一团。
  “铛!”
  “叮!”
  长刀与银钩碰撞,发出清脆尖锐的金铁交击之声。
  “呼!”
  突然,一道阴影从上空笼罩了傅平刀。
  “糟了!”
  傅平刀反应迅速,腿脚发力,猛地退后。
  “轰!”
  巨大的盾牌砸落地面,尘土四溅。
  正是先前一直未出声的持盾书生。
  “哈哈!傩弟,来与大哥一起,速速拿下这不识好歹的小子!”赤裸上身的大汉嘴角露出一抹狞笑,而那持盾书生,则是推着盾牌,朝着傅平刀撞了过去。
  黎泽远远的看着,却感知到,附近的气息越来越多。
  【看来,想当黄雀的,也大有人在。】
  凌墨雪倒是颇为感慨,她们身为大宗弟子,尚且需要和师兄竞争,一些机缘也需要自己争取,更何况这些散修了。
  倒是黎泽摇了摇头。
  【这都是些小鱼,大鱼……还在后面。】
  眼见着不过几个回合的交手,那傅平刀便已经落入下风。
  那赤傩兄弟配合默契,那大盾看上去厚重,但是在书生手中如若无物,壮汉手中那对银钩,也燃着火焰,一来二去,傅平刀身上已经有几分狼狈。
  “姓傅的小子,麻溜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会连全尸都不给你留。”壮汉显然是有些急了,他也知道,越拖下去,越是难缠,到时候连给他兄弟二人遁走的时间都会被压缩不少,他已经在傅平刀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傅平刀倒是咧嘴一笑。
  “怎么,着急了?别急别急。”
  “你找死!”
  壮汉怒不可遏,手中双钩火光大盛,黎泽眯起了眼睛,他看到壮汉身上的纹身,好像动了起来。
  “傩弟助我!”
  壮汉大吼一声,站在他身后的书生提起大盾,抡起就朝着壮汉的后背拍去。
  壮汉双腿一蹬,正好跳起蹬在那巨盾上,整个人被巨盾拍飞了出去,直冲傅平刀!
  他整个身子被红色的灵力包裹,灵力隐隐将他的身子构成了一头猛虎,如同猛虎下山!
  这还没完,那书生抡起盾牌之后,借力转了一圈,随后高高跃起,象征着厚重土属性的黄色灵力在盾牌上凝聚,随后同样朝着傅平刀袭去。
  面对着袭来的两兄弟,那傅平刀大笑一声。
  “不错!来的好!”
  手中长刀归鞘,只是他身上的气势却节节攀升。
  “开山!”
  傅平刀眼中精芒一闪,拔刀出鞘,长刀上已经爬满了金芒。
  一刀斩出,气势十足。
  金色的灵力于刀上凝聚,刀芒锋锐,竟然硬生生将壮汉那虎形给劈开。
  “唔!”
  虎形被破,火灵力散开,凝聚在双钩之上,堪堪挡下了傅平刀这一刀开山。
  然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那书生的泰山压顶!
  傅平刀不退不避,猛然跃起超过了那书生。
  “吃我一刀!”
  “铛!”
  长刀斩下,书生提起巨盾,然而这一击,却未能像之前一样破开巨盾上的灵气。
  “噗……”
  傅平刀一口血喷出,虎口也渗出了不少血迹。
  “咳咳……”
  他咳嗽了两下,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丝,而赤傩兄弟,再次杀到。
  “这是你自己找死!”
  壮汉提起双钩,就要结果了傅平刀,黎泽能够感受到,周围许多道气息已经蓄势待发。
  只等着壮汉一钩落下,混战便要一触即发。
  “老祖救我!”
  傅平刀大叫一声,让赤傩兄弟一下子顿在原地。
  而就这片刻功夫,傅平刀已经全力催动灵力,飞速遁走。
  “你敢耍我!?老子要把你剁成碎肉!”
  赤傩兄弟追了上去,而也有不少按耐不住的灵海境修士现出身形,朝着负伤的傅平刀追去。
  看着浩浩荡荡一行人追了出去,黎泽却没有动作,他等候在原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原本遁走的傅平刀,此刻却又出在在了原地。
  “呼……还好甩掉了……这下得赶紧……”
  傅平刀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只是此刻,那符纸已经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
  就在傅平刀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了哈哈笑声。
  “好一个傅平刀,傅家出了你这么个小辈,总算是有些盼头了。”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黎泽见到的那灵丹境老头。
  见到那老者,傅平刀脸上的喜色迅速凝固,随后变成了一抹苦笑。
  “果然……还是瞒不过前辈……”
  “哈哈哈,那三千年人参与我有用,就留下吧,至于那蚌珠,我看与我也颇有缘分,一并给我罢。”老头杵着拐杖笑眯眯的,只是傅平刀却从这笑容中看不到什么和蔼之意。
  傅平刀一咬牙,转头就跑,老者也不追,脸上依旧带着笑。
  “可惜了……啧啧……”
  “啊!”
  傅平刀还没跑出多远,便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的抽搐。
  黎泽和凌墨雪都眯起了眼睛。
  【这是……毒功?】
  【不错,那老头是蚩国有名的灵丹修士,人称‘笑毒手’。】
  【笑毒手?】
  【有些亦正亦邪吧,总之是比较随心所欲的一个人。】凌墨雪毕竟经验要比黎泽丰富些,而且她曾经下山时也见过这个老头。
  黎泽听到师姐的评价,又侧头看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傅平刀。
  “好了,这麻药约莫一炷香之后便会自行消散,我不伤你,只要东西……”话还没说完,黎泽便感知到一股气息极速接近这里。
  “好个笑毒手,敢动我的后辈!”
  “傅熔?”
  老者面色变得诧异了几分。
  “你的伤……”
  “呵,老夫岂会一直停步不前!?出关有段时日,正愁无人交手!想要东西,来与我战上一战!”
  “哈哈哈哈~就让我来试试你恢复了几成!”
  黎泽看向空中,那黑袍男子一头乌黑长发,面容硬朗,看上去倒是和傅平刀一个年纪。
  不过修行中人,大多数都面容清秀,男的俊俏,女的清秀,尤其是修为越高越是如此,除非自己刻意,或者大限将至。
  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修士渴望境界突破,容颜不老,长生不死,也同样是个不小的诱惑。
  就在黎泽分神的这档子功夫,傅熔已经和笑毒手交锋了三个回合。
  老者的拐杖同傅熔手中的阔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金铁相撞的声响。
  那看似不起眼的拐杖,却比寻常铁器还要坚硬,想来也是个法宝。
  “铛!铛!铛!”
  傅熔那硕大的阔刀在手中如若无物,连续几刀下去,那笑毒手已经有些难以招架。
  “嗤!”
  笑毒手近身缠斗落入下风,拐杖顶端突兀的喷出一道绿雾,随着风席卷开来,很快就覆盖了一小片天空。
  “雕虫小技!”
  傅熔手中阔刀燃起熊熊烈火,那是火灵气已经宛若实质。
  “焚天!”
  一刀劈出,火烧连云!
  “嗤啦~~”
  刺耳的腐蚀声响起,那碧绿的毒雾被傅熔一刀烧了个干净。
  笑毒手面色有些凝重,他主攻毒法,灵根又是木属性,对上傅熔,颇为吃亏。
  “尝尝这个!”
  他拐杖插入地面,随后无数藤蔓拔地而起,绿油油的藤蔓上还带着不少尖刺,一看就带着毒。
  “来得好!”
  傅熔不偏不倚,扛着阔刀,直接杀进了那藤蔓阵之中。
  “呼~呼~”
  阔刀上冒着烈火,每一次挥舞都会发出破空声,将一株株藤蔓斩断,焚毁。
  很快场中便剩下不了多少。
  “来!”
  笑毒手连掐数道发觉,那藤蔓之上绿芒大盛,尖刺朝着傅熔飞去。
  “铛!铛!”
  后者提起阔刀格挡,将这如飞针一般的尖刺尽数挡下。
  “哈哈哈~笑老头,你还有什么手段,不妨都使出来!我可还没过瘾呢。”笑毒手呵呵一笑,朝着傅熔丢去了一枚丹药。
  “啪!”
  傅熔伸手接住,却看笑毒手已经转身。
  “那东西看来与老夫无缘了,你把这丹药给他服下,便可解毒,走了。”不过眨眼之间,那笑毒手已经化成了一团青气,消失不见。
  黎泽将目光放在了傅熔身上,倒也不怪那笑毒手落败,傅熔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赫然和左毕宿差不了许多,也是个灵丹九层。
  而那笑毒手,差不多也只是个灵丹五层,比起傅熔来说还弱了不少。
  毒功并不擅长正面对战,又遇到了克制他的火属性灵根,境界又被压制,及时退去,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傅平刀服了丹药之后,气息平稳了下来,看向傅熔,眼中尽是惊喜。
  “老祖,多谢老祖出手相助。”
  “谢什么,东西是你自己弄到手的,不错,傅家总算出了个天赋看得过去的小辈。”听到傅熔的评价,傅平刀咧嘴笑了笑。
  “老祖廖赞了,只是……那赵家……”
  “呵,担心他们做什么,这么些年过去了,赵家连一个灵海境的修士都出不了,也配赖在四大家族里?呵~我看他们就快步南宫家的后尘了。”听到南宫家这三个字,傅平刀的面色显然有些古怪。
  “老祖……咱们蚩国现在的皇帝,就是南宫家的……”“嗯?”
  听到后辈这句话,傅熔面色有些古怪。
  “南宫家的人不都死绝了么?怎么还当上皇帝了?”
  “这……此事说来有些复杂,是四大家族妥协之后……主要是那南宫鸢有个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是个灵丹境的高手……动不了她。”
  “哼……不必在意,把蚌珠带回去,五灵大阵……便只差水属性的天材地宝了。”听着两人的对话,黎泽和凌墨雪都捕捉到了不少信息量。
  【四大家族……师姐听说过吗?】
  【这我还真不清楚……当时下山对付淫教的时候,在蚩国这边也没听说过自称四大家族的修士……】
  【听他们的对话,蚩国皇帝似乎与这四大家族有仇?】
  【应该是……不过……这傅家和淫教有关系吗?】黎泽皱起了眉头。
  【看上去倒不像是和淫教有什么牵扯的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跟上去看看吧,要是万一他们背地里有什么勾当呢?】
  【师姐说的有道理,那就去一探究竟。】
  看到傅熔带着傅平刀远去,黎泽与凌墨雪小心跟在后面,至于赤傩兄弟等一众灵海境的修士?
  傅熔与笑毒手两个灵丹境的大战,他们又不是瞎子,这还不知道是有灵丹境修士插足了?
  灵海境对上灵丹境,很难越级战斗,倒不如直接放弃,也省得自讨没趣。
  兜兜转转,黎泽和凌墨雪又回到了皇城,之前赵家在东边,这傅家,就在皇城西边。
  对于他们这些修士来说,这点距离算不了什么,但是黎泽还是有些好奇,如果那五灵大阵真那么重要,为何傅家想要这蚌珠,不直接去找赵家要,反倒是要等到赵家自己给出去的时候,再偷过来。
  进了傅家,黎泽顿时便察觉到至少有十几道灵气波动。
  但就如同傅熔所说,这些傅家弟子大多都是灵气灵体境,算上傅平刀在内,也不过就三个灵海境。
  不过再怎么说,也比赵家那全都是凡人的情况要好。
  “老祖……”
  傅家子弟看到傅熔,倒是颇为恭谨。
  “平刀,你把那蚌珠放到密室中去,今日你表现不错,且随我来,我再传授你一些技法。”听到傅熔这话,傅平刀顿时喜出望外。
  “多谢老祖!”
  “谢我作甚,你自己拼来的,是你应得的。”
  东西到手,傅熔心情也大好。
  等到傅平刀从密室回来,他便从储物戒中拿出那柄随身阔刀。
  “你们都在一旁看着,能悟到多少,算你们自己的,来,平刀,你且看好。”……
  傅熔在传授傅家弟子刀法,黎泽看了一会,确实是比较偏向实战的路数,但是比起天剑阁内的剑法来说是远远不如。
  不过黎泽还是更想知道,四大家族和淫教究竟有没有关系。
  毕竟赵金身上那微弱的灵气波动,以及那些女子小腹的印记,可不是他眼花了。
  因此,为了保险起见,黎泽与凌墨雪直接潜伏到了后半夜。
  然而,事实是,两人等到后半夜,也没见到傅家有什么女眷出入。
  【这样下去不行……我去摸一摸傅家的底细,探一探那密室。】
  【有些冒险,这种大家族的密室,谁知道里面会布置什么机关陷阱?】
  【那……难不成,就卡在这里不上不下?】
  黎泽有些不甘心。
  凌墨雪也有些没辙,两人正发愁着,黎泽却听到耳畔传来的轻声细语。
  “这么想知道情报,问我不就好了?”
  黎泽猛然回首,就看到青河正倚靠在一棵树上,悠哉悠哉的耷着一条腿,在空中荡啊荡。
  “你知道?”
  “那当然,我知道的,可比你们知道的多着呢。”青河弯起嘴角,似乎是很欣赏黎泽脸上诧异的表情。
  “左毕宿我顺手帮你掐死了,神魂俱灭,怎么样,你是不是得谢谢我?”黎泽挑了挑眉头。
  “我谢你什么?”
  “啧啧啧~一个和淫教有关系,还潜伏在正道八宗中的弟子,我帮你打杀了,免得脏了你的剑,这还不谢谢我?”青河莞儿一笑,只是黎泽看得出,她眼中没什么笑意。
  他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这次……算了,下次别杀人了。”
  这回换青河有些疑惑了。
  “哦?看来你还抱着想要感化他的念头?”
  “我不是要感化他,只是他犯下的这些过错,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终究是要让他给星河观,给天剑阁,给那些被他祸害的女子一个交代。”
  “而你一剑杀了,看似快意恩仇,那谁又知道他犯下的这些罪行?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也得不到任何补偿。”青河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有些开心。
  “补偿?哈哈哈~什么补偿,我看那些被他玷污的女子,恐怕巴不得生啖其肉,还要什么补偿~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真是有意思,一个剑客,居然信的不是手中三尺青锋,相信别人定制的规矩……”她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道,天剑阁教出你这种木头,究竟是宗门的幸运,还是不幸呢~”黎泽只是摇头。
  “现在谈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你下次还遇到左毕宿这样的人,可别杀之后快了,交给我,你的身份太敏感了。”青河眯起了眼睛。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
  “不错。”
  “呵呵~有意思~天剑阁的弟子来关心我一个妖,这要是传出去,可了不得呢。”
  “不过嘛~我很开心,既然你这么上道,我就多给你透露点消息吧~”看着青河弯起嘴角,黎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蚩国的四大家族究竟和淫教有没有关系?”“有,但是并不是全有~”
  青河在树上换了个姿势,将那条垂下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赵家的赵金,并不是通过赵家接触到的淫教,而是通过的黄家,这才接触到的左毕宿。”“黄家?”
  听到这个新出现的家族,黎泽和凌墨雪都是面面相觑。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罢了,我先给你说说四大家族吧。”青河伸出一只葱指,随意拨弄着青丝。
  “蚩国的四大家族分为赵家,傅家,黄家和何家。”
  “其中赵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最大,半个蚩国的朝堂,都和赵家有盘根节错的关系。”
  “傅家嘛……算是半个修士家族,虽然祖上也出过人物,不过现在已经是不入流的修士家族了,也只能在凡间逞能了。”“黄家才是和淫教有关系的家族,因为黄家祖上和星河观交好,又一直给星河观供香火,陆尘死后,那些淫教残党,都被黄家藏了起来~”“至于何家嘛,土皇帝,何家有个怪人,修得是金钱道,因此做生意,就是他的修行,蚩国有半条命都握在何家手里。”听到这里,黎泽不由得长大了嘴。
  因为按照青河这个描述……
  蚩国有没有皇帝根本无可厚非。
  财政,政治这两样都不在皇帝手中握着,就算握住兵权,先不谈这些士卒能有几分忠诚,凡人士卒在修士面前,又有什么抵抗力?
  “南宫鸢呢?南宫鸢是谁?”
  黎泽想起白天从傅平刀口中听到的这个名字。
  青河哈哈一笑。
  “搞了半天,你来蚩国这么久,连人家女皇叫南宫鸢都不知道。”黎泽撇了撇嘴。
  “这不重要,我听傅家人说什么南宫家,那不应该是五大家族么?为何只剩四大家族了?”青河嘴角扬起。
  “这个问题,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我今天只回答你淫教和四大家族~”黎泽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吧,你刚刚说黄家和淫教联系最深,那为什么和星河观有关系,就会和淫教搭上关系,意思是星河观和淫教有关系?”
  “要说没有吧,也有,说有呢~关系又不是特别大。”青河故意卖着关子,黎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是不想说,大可以不说,不必在这里逗我玩。”“呵呵~我还以为你能多沉住气一会呢~”
  青河从树上一跃跳下,凑到了黎泽身边,附在他耳畔。
  “你自己去查查看如何?问题的关键,就出在黄家,呵呵~”说完这句,青河的身影便逐渐虚幻。
  “可别听我妖言惑众,四皇子殿下,你亲自去看看,如何?”凌墨雪侧头看着青河离去的背影,默默补了一句。
  “泽儿,我看,她倒未必像是好心呢。”
  黎泽应了一声,无奈叹气。
  “她是好心也好,祸心也罢,淫教一事,若是不查,后患无穷。”说完,黎泽便背起了长剑。
  “走吧,师姐,我们去看看,黄家究竟是什么情况。”“嗯。”
  凌墨雪应了一声,跟在黎泽身后。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黎泽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
  后半夜。
  蚩国女皇寝宫。
  南宫鸢正坐在床上盘膝打坐修行。
  蚩国这档子烂摊子,已经不是她勤于政事能够救的回来了。
  当年她几乎是被迟夜抬上去的皇帝,对于迟夜的开战要求,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她想要为南宫家复仇。
  迟夜在谋划什么,她根本不清楚。
  至于皇帝是谁,她也完全不在乎。
  是迟夜告诉她,想要复仇,就得听她的安排,当上这蚩国女皇,这是她的命中注定。
  结果呢?
  狗屁的命中注定。
  蚩国战败,她这原本就飘摇的女皇,和被架空也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她还有些修为在身,又有着幽影和星河观的庇佑,谁知道她是不是早早就被四大家族送上断头台了。
  而烛火颤抖,南宫鸢感知到了什么,睁开了凤眸。
  “幽影,不是让你盯着黎泽么,怎么回来了?”“小姐,那黎泽……和妖族有关联。”
  “嗯?”
  听到幽影这话,南宫鸢挑了挑眉头。
  “有点意思,与我细说。”
  幽影将这一天跟在黎泽身后的见闻说了个干净,然而说道最后,黎泽和凌墨雪去了黄家时,南宫鸢更是眼中直接放光。
  “好,好,好!”
  “幽影,随我出宫!今夜……便从黄家动刀。”
  “小姐……可……”
  “无妨,我灵海九层,自保无恙,你且与我一起,错过了今夜,可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是!”
  烛火,将幽影拉长,寝宫中空无一人。
  屋外,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待续】

乡村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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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棒棒糖 / 发表于: 2024/09/23 03:18:31

第四十二章 拭剑心
  黎泽与凌墨雪朝着皇城南方走去,夜访黄家。
  还没到地方,远远便看到黄家内灯火通明。
  等到两人凑近了,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是里面的情形还是让凌墨雪与黎泽感到荒诞无比。
  黄家大院中,有不少人正抱在一起,院子里随处可见到欢好的男女。
  从那些女眷身着的衣服上来看,有的是平民百姓,有的倒是衣着华贵。
  不过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双目含春,眼神迷离,小腹上也带着粉红的印记。
  显然已经是成了黄家人修炼的炉鼎。
  凌墨雪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戳了戳黎泽。
  【泽儿,这黄家人,没脸没皮的模样,倒是和你作弄师父的时候如出一辙呢。】虽然只是传音,但这句话倒是让黎泽红了脸。
  【我可没让师父光溜溜给外人看……这些个人,也真不害臊……】凌墨雪看了一会,心中了然。
  【不是不害臊,他们这是在练功呢。】
  【练功?】
  【嗯,情欲大阵,在阵法内能够最大的激发男女的情欲,对于血淫神功的修行者来说,自然是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凌墨雪扫视了一圈,随后将目光停留在主阁之中。
  【若是我猜的没错,黄家家主,应当就在阵眼中修行吧。】【确实……这气息,也接近灵魄境了。】
  不过稍微感知一下,黎泽便能察觉到在黄家内屋中,有一道气息,与自己不相上下。
  但……
  淫教修行的血淫神功,主要是掌控女修,对自身修为的巩固,远不如御仙决。
  更不要说像黎泽这样不断的锻体,筑牢根基,方才厚积薄发。
  黄家虽然灵气四溢,但气息虚浮,散而不凝,和傅家比起来,完全是两个路数。
  黎泽站在高空,如同天上的神灵俯视着黄家众人。
  他们就如同发情的野兽,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女子压在身下,没有情爱,尽是欲望。
  黎泽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凌墨雪在他身旁矗立。
  【泽儿,现在该如何?】
  【这……】
  黎泽心中也有些犹豫。
  一方面,他对这些恶徒的行径深恶痛绝。
  另一方面,他又不愿那么轻易的拔剑向这些凡人。
  轩辕剑乃是人皇剑……
  若是他屠戮凡人,轩辕剑还真的会认他做这个人皇么?
  再退一步说,就算抛开人皇候选这个身份,如果所有修行者皆是凭着自己的善恶,只因对方的行径不符合自己的喜好,就能随意杀生?
  黎泽不知道……
  他练了那么多年剑,都是为了对敌,为了庇佑天下苍生。
  而要让他迈出那一步……又谈何容易?
  黎泽不知道的是,远在万里之外的天剑阁,程玉洁正用镜花水月看着黎泽。
  看向那掺杂着半头银丝的徒弟,程玉洁眼中尽是关切。
  剑客拔剑,总要念头通达,剑出无悔……
  泽儿,这便是你身为剑客的第一关……
  杀生……为何杀生……
  就让为师看看,渡天下人,泽儿你有没有这个决心。
  不光程玉洁,黎泽身旁的凌墨雪也清楚。
  她这个师弟,没什么经验,虽然幼年时流浪过,见过人性两面,但毕竟年纪还小,想法有些天真。
  更不要说,他的剑虽锋,可从真正杀过人。
  凌墨雪也在等,等黎泽拔剑。
  身为当事人,黎泽现在心里也在挣扎。
  这些恶徒,究竟是杀?还是不杀?
  他又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些黄家人难道不该死?
  可他又有什么权力?
  就在黎泽心中天人交战之时,凌墨雪却察觉到,有其他修士前往了这里。
  她连忙掩盖自身与黎泽的气息,传音提醒。
  【还有修士前来,泽儿。】
  【师姐……抱歉,我走神了……】
  黎泽这才反应过来,也将自身的气息遮蔽。
  一道穿着黑袍的妙曼身影,来到了黄家附近。
  明明只不过是灵丹二层,却给黎泽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她身上的气息有种不真实感。
  虽然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但是黎泽还是能从气息感觉出,面前这个修士,似乎和那些星河观的修士不是一路。
  那黑袍女子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人。
  黎泽和凌墨雪不敢大意,将自身的气息藏得更隐蔽了些。
  黑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南宫鸢。
  【小姐……那黎泽好像没来……】
  【管他来没来,这是最好的机会了,错过这次,可不知还要等多久。】【可是小姐……黄家家主和星河观那位……】
  【怕什么,又不是她亲儿子,再说了,都隔了几代了,要是畏首畏尾,家仇,国恨,何时能还!?】南宫鸢冷笑一声,随后一道气劲从掌心吐出,直奔黄家内阁。
  “吱呀~”
  黄家中央屋子的木门无风自动,在那一众淫糜的男女欢好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怎么有胆子来我这里撒野?”男声响起,从黄家屋内走出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只是脸上带着一丝阴气和淫邪,给他原本俊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
  “黄延,当年你杀我父母,灭我族人,也该想到该有这么一天!”南宫鸢丝毫不掩饰自身的气息,很显然,今夜,她要乘机,将黄家连根拔起。
  “哈哈哈哈~南宫鸢?快三十年不见了吧,啧啧啧,你还真当自己是蚩国皇帝了?”黄延笑了笑,视线在南宫鸢身上打量。
  “当年是你南宫家自取灭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得了龙珠,又不肯交出,最后甚至将龙珠打碎,将龙气散去……”“要不是如此,四大家族又何苦对南宫家动手?”“呵,我呸。”
  南宫鸢不屑一顾。
  当年是南宫家无意中获得了至宝不假,然而四大家族不断打压着南宫家的生存空间也是事实。
  那时候父亲还天真的以为,凭借自己灵丹境,再带上龙珠,便有着与四大家族谈判的资本。
  然而事实却远超南宫鸢父亲的想象。
  不仅仅是四大家族各自都有灵丹境,这黄家甚至还与星河观某位长老沾亲带故。
  因为是赵家邀请南宫鸢的父亲前往谈判,因此四大家族,也是赵家损失最为惨重。
  不仅是赵家的灵丹境被南宫鸢的父亲打杀,赵家的修士也被他屠戮一空。
  他自己则是带着龙珠与其他三家的灵丹境同归于尽。
  这才导致其他三大家族的灵丹境先祖全部重伤,闭关不出。
  可那之后,便是四大家族对南宫家的清洗。
  不论男女老少,务求斩草除根。
  南宫鸢的母亲,拼死为她杀出了一条生路,之后也便自裁,免得受辱。
  当时还只有灵海境的幽影,带着年仅十岁的南宫鸢逃离了蚩国。
  待到南宫鸢与幽影双双突破灵丹境,正欲复仇,星河观的宗主迟夜便找上了门来。
  为了帮父母复仇,南宫鸢当上了蚩国的女皇,而扶持南宫鸢上位的迟夜,第一件事,却是对黎国开战。
  这一战战败,却导致南宫鸢在朝堂之上失去了话语权,被束之高阁。
  而即便想要对四大家族动手,却也几次被迟夜劝说。
  在初登上皇位的时候,南宫鸢还有些恍惚,她也想过励精图治,将蚩国变得更好。
  然而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份仇恨支撑着她前行,却也遮蔽了她的视野。
  逐渐的,她不再关注蚩国的百姓,政事,将精力都放在对付四大家族的身上。
  南宫鸢清楚,黎泽这个变数,蚩国可能未来三年内,都不会再出现了。
  若是不趁机动手,她寝食难安!
  一掌推出,狂风飞舞!
  “黄延!少啰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好大的口气!刚好,也把你擒下,好做我修炼的炉鼎!”黄延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冲天而起。
  南宫鸢不避不让,直接迎了上去。
  “轰!”
  黄延同样是一掌拍出,然而威力却大不如南宫鸢。
  灵气碰撞,倒是让黄家不少人清醒了过来。
  “是谁!敢扰我们黄家!真是不自量力!”
  “管她是哪个不长眼的修士,先擒下来,供我们修炼!”“借用阵法!将灵力送给家主!”
  黄家弟子借助情欲大阵,将庞大的灵力供向了黄延。
  “哈哈哈!好,今日就让我也尝尝,蚩国女皇是什么滋味!”“老匹夫,口出狂言!”
  南宫鸢柳眉倒竖,拔出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便朝着黄延刺去。
  “待我擒下你,看看你的嘴究竟是是软是硬!”黄延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笛,挡住南宫鸢刺来的长剑。
  “锁魂!”
  灵气化作四道锁链,朝着南宫鸢袭去,后者不急不忙,手中血色长剑舞动,便将那四道灵锁尽数斩断!
  “还没完呢!”
  黄延将玉笛横在身前,吹奏起来。
  那些由灵气构成的锁链就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如同一条条毒蛇,扭动着再度朝着南宫鸢袭去。
  “啧……”
  南宫鸢长剑上带起了熊熊烈焰,一剑斩出,那些锁链被拦腰斩断,剑气直奔黄延。
  “呜~~~吁~~~~”
  玉笛中发出音调,操纵着灵气,在他身前形成护盾,挡下了燃着火光的剑气。
  南宫鸢皱起眉头,连斩数剑,将周围还没来得及再生的锁链绞得粉碎。
  而这些剑气不停打在黄延身前的护盾,泛起阵阵涟漪,却始终未能破开。
  黄延见状,哈哈一笑。
  “小丫头,我倒是劝你少费些力气,倒不如留着,等到了我床上,再好好侍奉我。”南宫鸢听完,怒极反笑。
  “老不死的东西,想得倒还挺好,等我把你阉了,削成人棍,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斩!”
  又是一剑斩下,这次的剑气要比之前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庞大,颇有一剑要将天空一分为二的气势。
  “哈哈~无用功而已!”
  黄延身上气势猛涨,灵气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呜~呜~呜~”
  笛音急促,灵力从那些黄家弟子身上倾泻而出,聚集在黄延身前。
  “轰!!!”
  绿色灵气与红色剑气对撞在一起,让整个地面都为止颤抖了几分。
  然而……
  南宫鸢终究是没能斩开。
  此时她面色已经有些泛白,胸口也有些起伏。
  “哈哈,你这小丫头,怕是灵力消耗过半了吧,呵呵~”黄延见状,哪里还不清楚。
  他有着情欲大阵与黄家诸多修士的加成,虽然没有灵丹境,但修行着血淫功法,也让大多数黄家修士都到达了灵海境。
  二十多位灵海境修士的灵力支撑着黄延,他本人根本就没消耗什么灵力。
  南宫鸢的脸色颇有些难看,虽然抓紧每分每秒调息,但刚刚的灵力消耗确实不少。
  【小姐,要不我们……】
  【幽影,听我说,等会如果我陷入颓势,你把握机会,抓住他得意忘形的那一刻,务求一击毙命!】【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杀父弑母,不共戴天,今日我必杀他!】南宫鸢知道幽影要说什么。
  她想走,黄延留不住她。
  但是……
  她真的能走么?
  错过这次,还要等多久?
  黄家不知从哪搞来的邪门功法,十年之内竟然多出了十几个灵海境修士,再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强盛。
  她等不了了。
  黄延再次奏响玉笛,看向南宫鸢的目光中充斥着淫邪。
  “嘿嘿嘿~当年没擒下你母亲,真是一大憾事,不过今日有你,也是一样!”“我要你死!”
  一听黄延提到母亲,南宫鸢再次提起了手中长剑。
  可只要她想要近身,那些烦人的锁链便会缠绕上来,逼得她只能不断的用剑气割断锁链,袭向黄延。
  而这正是黄延所谋划的,借助黄家众多修士的灵力来和南宫鸢打消耗战。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南宫鸢已是脸色煞白,汗珠滚落。
  手中的血红长剑散发着妖艳的猩红。
  她已经透支了全部灵力,却依旧没能破开黄延的防御。
  在那支玉笛的操纵下,黄延周身的锁链连绵不绝,稍有不慎,便会被缠上。
  【幽影……你注意了……等会我以自己为饵……务求一击必杀……】【是,小姐……】
  幽影心中满是苦涩。
  她早就提出要把自己的灵力传给小姐,可对方无论如何也不肯。
  南宫鸢也清楚,和黄延打消耗战,根本毫无意义。
  可一想到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那天的场景……
  母亲眼神中透露出的不舍,怜爱,悲壮,决绝……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眼神。
  “呼……呼……”
  “哈哈哈哈,看来你连剑都快握不住了,放心,我等会,便让你尝尝,这人间的极乐之境……”黄延嘴角扬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面前这个女帝收成自己的私宠了。
  “家主大人出手,小小女皇还不是手到擒来。”“真是不自量力,到时候也让我们尝尝,这蚩国女皇究竟是什么滋味,嘿嘿嘿~”“你看她那屁股有多翘,到时候就绑在这柱子上,狠狠地插,不知道该有多美呢~哈哈哈哈!”幽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她不去听那些对小姐的污言秽语,将注意力都放在黄延身上。
  “南宫鸢!你是我的了!”
  锁链飞舞,如同毒蛇般,朝着南宫鸢的四肢缠绕而去。
  血色长剑再度出手!南宫鸢竟是直接提剑冲进了锁链阵中。
  “死!”
  她将仅剩的灵力全部注入剑尖,飞身一剑刺向黄延,好似飞蛾扑火。
  “自投罗网!”
  黄延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又抽出了许多灵力拦在身前。
  那些锁链紧紧追在南宫鸢身后,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没!
  就在此时,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喝。
  “我来助你!”
  一袭白衣显出身形,正是黎泽!
  说是迟,那时快,黄家数十道长剑冲天而起,将南宫鸢身后的锁链尽数斩断。
  “什么人!?”
  黄延大惊,黎泽身上气息强横,与自己不相上下,而他与南宫鸢对战如此之久,竟然毫无察觉!
  黎泽俯视着黄家众人,此时他们的佩剑都已经从腰间飞出,悬浮在黎泽身旁。
  “你们也配用剑!?”
  从方才南宫鸢与黄延交战时,黎泽就用观气数观察了黄家中的修士。
  无一不是印堂黑气泛滥,证明他们每个人都是恶贯满盈。
  而让黎泽下定决心出手的契机,则是那些黄家修士对南宫鸢的污言秽语。
  在他们的言语与行为中,黎泽明白了。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人命,百姓。
  他们在乎的永远只有自己,他们只会不断的剥削弱者。
  指望这些人悔过?就算受到了惩罚,他们也根本不会悔改,只会变本加厉而已。
  对恶人纵容,便是对良善迫害。
  他们是修士,凡间的法理他们熟视无睹。
  这群混账自诩修士,却将凡人踩在脚下玩乐,将那些无辜的女子当做自己邪功的养分。
  法不能饶,天道不容!
  念头通达,黎泽便没有半分犹豫。
  “黄家……为臣子,不忠于君。”
  “为修士,滥用邪功。”
  “为豪绅,祸害黎民。”
  “留着你们继续祸害人间!便是天道也难容!”“今日,便替天行道!”
  “起!”
  黎泽周身的长剑绕着他旋转,随后剑尖指向了他们原来的主人。
  “万剑归宗!”
  “嗖!嗖!嗖!”
  从黄家中飞出的长剑,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黄延通过情欲大阵一直抽取着黄家诸多修士的灵力。
  更不要说之前他们还一直在和那些欲奴交合。
  不少人已经灵力不足,面对飞来的铁剑,不少人甚至都连像样的抵挡都无法做出,直接被一剑穿心。
  “啊!”
  “噗嗤……”
  “呃……”
  黄延根本来不及作何反应,黄家中的修士便已经死伤大半。
  “去死吧!”
  从黎泽现身,到黄家修士被他斩杀,也不过几息的功夫。
  南宫鸢刚好杀到黄延身前。
  后者脸色铁青,吹奏起玉笛!
  笛声再度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族人为他供给灵气。
  “先把你擒下再说!”
  黄延眼中闪过一抹贪念,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想着面前的南宫鸢。
  “嗤~!”
  剑尖刺在黄延身前,火红的灵气就如同残阳一般,发挥着最后的余热。
  “无用功!”
  黄延知道此时南宫鸢正在压榨体内的最后一丝灵力,只要挡下了这一击,短时间内她便再无反抗之力!
  “嗖!”
  黎泽眉头一皱,刺出一道剑影!
  “喀……”
  “唔!”
  黄延身前的灵气护盾出现了些许龟裂,但南宫鸢的剑尖,已经无法再寸进!
  “你是我的了!”
  黄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青色灵气与掌心中汇聚,形成了一个印记!
  一掌拍出,直指南宫鸢小腹!
  然而……
  黄延却看到了南宫鸢嘴角弯起的弧度。
  她在笑?她凭什么……
  “噗嗤。”
  一道黑影如同鬼魂般浮现在黄延身后。
  “已经入夜了……静静的消失吧……”
  白尖的匕首在月光下倒映出寒芒,穿胸而过,在黄延身前绽放出猩红的花朵。
  如同彼岸的绯红,在黑夜中如此扎眼。
  “嗬……咳……我……”
  黄延那一掌,距离南宫鸢的躯体只差三寸。
  而就是这三寸,却成了他无法逾越的距离。
  幽影的灵力已经通过匕首侵入他体内,将他的经脉尽数摧毁。
  在生命的最后,黄延看向黎泽,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都是这个人……要是没有他……要是没有他……黎泽微微皱眉,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钻入到自己手中。
  虽然体内龙气立刻反噬,将那股气息排出,却依旧让黎泽有些不舒服。
  黄延已经断绝生机,黄家大多修士也已经被黎泽一剑穿心。
  看着黄家满地狼藉,黎泽心中,却没什么喜悦。
  看着那些被黄家掳走用于修炼的女子,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岑~”
  一声轻吟,回荡在黎泽耳畔,音色清脆悦耳。
  是轩辕剑。
  黎泽有些诧异,将背后的轩辕剑取下,却看到那锈迹斑斑的握柄,已经掉了不少锈迹,露出原本的样子。
  “这是……”
  黎泽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后便有些了然。
  神器有灵,轩辕剑此举……应当是认可他的所作所为了。
  他重新将剑背在身后,看向了一旁的南宫鸢。
  此时南宫鸢颇有些狼狈,身上香汗淋漓,衣物将她苗条的曲线全部勾勒了出来。
  幽影正架着她起身,感知到黎泽与凌墨雪的目光,幽影颇有些不自在。
  凌墨雪打量着幽影,眼中也一样带着诧异。
  不要说黄延,就连她都未能察觉,南宫鸢的身边还跟着一人。
  方才黄延与南宫鸢的对战她看得分明,最后关头,幽影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从南宫鸢的影子中一跃而出。
  想来对方修行的应当是隐匿身形的功法。
  南宫鸢看向黎泽,她很清楚对方是谁,但今晚这个状况,如果没有黎泽,她和黄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多谢了……”
  南宫鸢小声说了句,随后似是不愿与黎泽多交集,转身便要离去。
  “南宫女皇……”
  黎泽拦路挡在了她身前。
  “我只想知道,当年,蚩国为何要对黎国开战。”“……”
  南宫鸢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说道。
  “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开战非我本意,但,输了也就是输了,蚩国已经付出了代价,你又何苦执着。”说完便从黎泽身边走过。
  黎泽没有回头。
  “你劝我放下执着,那你又何苦执着复仇?”
  虽然不知事情全貌,但是从刚刚黄延与她的对话中,能知道,黄延曾经杀了南宫鸢的母亲。
  南宫鸢停住了脚步。
  “杀父弑母,不共戴天,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曾经有人告诉我,做女皇就能复仇,我信了。”听到南宫鸢的话,黎泽也沉默了。
  “那蚩国的百姓该怎么办?”
  “与我何干。”
  南宫鸢弯起嘴角。
  “四大家族不死绝,蚩国永无安宁,我又何尝不是在救国?呵呵呵~”她的身影逐渐远去,黎泽停在原地,似乎是在思索南宫鸢说的话。
  “师弟。”
  凌墨雪轻轻唤了一声,黎泽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师姐,刚刚想到了一些东西,走吧,我们去黄家看看,还有没有和淫教相关的东西了。”“嗯。”
  两人迈入黄家大门,有不少女性,正捡起衣物,遮蔽身子。
  随着黄家大多数修士的死去,很多女子小腹的印记也都已经消失。
  黎泽看到有不少女子,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那些已经不会动弹的尸体丢去,泪流满面。
  他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感知到了这些修士中有不少人还未毙命。
  之前都是操纵剑影,操纵灵气控制利剑,他也是头一次,因此不论是准头还是威力都把握不好。
  说是万剑归宗,实际上操纵个三四十柄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若是程玉洁来用,那可就是真正的万剑齐发了。
  在黄家中四处寻找,黎泽将那些还没有咽气的修士聚集在一起。
  以防意外,他还封锁了这些人的灵力。
  “我问,你们答,若是有半分虚假,我就一剑送你们归西。”黎泽面色平静,他身前的黄家修士们个个颤抖着身子。
  在他们眼中,黎泽就如同传说中的剑仙一般,从天而降,不过一人就破了他们黄家整个大阵,一招就取了他们数十位修士的性命。
  这等高人他们是怎么招惹上的也不知,莫名其妙就被别人杀了大半族人。
  于是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生怕高人一个不顺心便一剑杀了他们。
  “前辈!前辈!我说,我什么都说……求前辈不要杀我们……”听到前辈二字,黎泽面上表情有些古怪,这些黄家的修士大多都是中年样貌,看上去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叫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前辈……
  这听着当真有些古怪。
  不过黎泽心中的别扭一闪而逝,他想到这些修士做过的恶行,脸色又冷了几分。
  “你们黄家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炼这害人功法的,从何得来?”“这……这是十年前,我们家主给的功法,说是神功,能让我们这些就算是没有天赋的人也能踏上仙途……”黄家修士回忆了一下,又补充道。
  “至于功法是什么样的,我们也不知道,都在家主手里,每当有突破了,便去家主手中领下一境界的功法……”黎泽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些修士说的属实,那黄延身死,这血淫神功的下落岂不是又断了线索?
  “我听闻你们黄家与星河观有旧,顶着八宗的名号,还敢行这等苟且之事,就不怕星河观清算?”听到黎泽这个问题,黄家修士大多面面相觑。
  “前……前辈,实不相瞒,听家主说过,我们黄家老祖是在星河观中修行……”“可……可我们也从未见到过……也从不曾听说过……”“倒是有个叫左毕宿的星河观道士,经常与我们家主来往……”“左毕宿?”
  黎泽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精神了起来。
  “确定是这个名字?”
  “是……是啊……约莫十年前……那姓左的就来我们黄家了……”“听说和家主相谈甚欢……然后……然后没多久,家主便让我们修行这血淫神功了……”左毕宿……陆尘……黄家……
  这三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之前青河说的,与黄家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泽皱起了眉头,事情确实是有了眉目,但越是深入越是疑惑重重。
  “前辈,前辈,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是啊前辈,都是那黄延逼迫我们……是他要我们练这邪功的……”黎泽回过神来,看向黄家这些修士,眼神中尽是冷淡。
  “你们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放心,我不杀你们。”
  黎泽摇了摇头,看向身后。
  有不少被糟蹋的女子就站在他不远处,看着这些黄家修士,满眼都是愤恨。
  “这些修士的灵力都被我锁住了,与凡人无异,他们也大多数重伤,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们了。”“多谢恩公。”
  “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难以为报,下辈子再为恩公做牛做马。”有不少女子都跪在黎泽跟前磕头道谢。
  黎泽侧过身去,没去受她们这一礼。
  “不必谢我……我……不配你们行此大礼……”说完,身形便已经消散,离开了黄家。
  那些女子却没有起身,长跪着,朝着黎泽离去的方向磕了几个头,随后,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缓步朝那些修士走去。
  “等等……娟儿……我也是……啊!!!”
  “啊啊啊啊!!!!”
  哀嚎声,惨叫声,回荡在黄家上下,不绝于耳。
  ……
  星河观,凌月峰。
  一名女子正坐在密室内闭关打坐,忽然察觉到手臂上一闪而逝的气息,随后睁开了双眼。
  “黄家……这是出事了?”
  她站起身子,朝着屋外走去。
  “师父。”
  程倩正在木屋内卜卦,感应到气息,便到了密室门口。
  “倩儿?我这是闭关多久了?”
  “师父已经闭关十三年了,原本不是要闭关三十年的,怎的提前这么久出关了?”程倩看向自己的师父,眼中有些疑惑。
  “感知到些许气息,心神不宁,倒不如出关。”女子微微一笑,两个闪身,便来到了星河观宗主阁楼。
  “黄绾莹拜见宗主。”
  “何事?”
  迟夜清冷的声音传来,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
  “绾莹想下山一趟,往宗主批准。”
  “下山所为何事?”
  “自入星河观以来,已过一百七十余年,绾莹更是闭关十三年之久,想下山看看,家族如何,是否人丁兴旺,有没有合适的苗子,带入我星河观。”“准。”
  迟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再正常不过。
  宗门弟子如何而来?
  除了每年选拔,这些长老俗世家族内部的后辈也不在少数。
  毕竟都是祖上出过修行中人的,大多数家族也会继续跟着祖辈的路子修行。
  若有天资不错的后辈,祖上自然也会推荐进入自己门下修行,提携一番。
  黄绾莹要下山,其实是感觉到了心神不宁。
  修行中人讲究缘法,她们修行卜算之法的就更是如此。
  既然醒来第一件事是惦记着家族,那便回去看看,也是应该。
  得到了宗主首肯,黄绾莹也就不再耽搁,回到了凌月峰。
  “倩儿,收拾一下,随师父下山一趟。”
  “唉?又下山?”
  “嗯?”
  听到徒弟这话,黄绾莹面上有些疑惑。
  “又?”
  “是啊师父,徒弟几天前在山下历练的时候,碰到了天剑阁的嫡传弟子呢,他让徒弟给他算上一卦……”程倩将之前遇到黎泽的事情说给了师父听,后者点了点头。
  “天剑阁嫡传吗……大多都是有大机缘在身,倩儿你算不出也很正常。”“所以倩儿这不是回来了嘛,想着在宗门多修行修行……”“呵呵,走吧,师父再带你走一趟。”
  “是,师父。”
  程倩倒也没什么行礼收拾,本来大部分衣物和随身物品就在储物戒中,跟着黄绾莹出了星河观,便朝着蚩国方向去了。
  ……
  蚩国皇宫内,南宫鸢正在运功调息。
  体内灵力已经恢复了大半,脸色也不再苍白。
  但是一想到她亲手手刃了仇人,心情便大好。
  “父亲……母亲……你们再等一等……阿鸢要他们这四大家族的狗……尽数下去给你们陪葬……”“小姐……黎泽那边……”
  幽影站在南宫鸢身旁,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提醒。
  “黎泽嘛……盯着他也没什么意义了,他不过是搅浑水的鲶鱼,水既然已浑,那我们便该动手了,这段时间盯着傅家,有什么异动便向我汇报。”“四大家族黄家已除,赵家那老不死的除了在朝堂上恶心恶心我之外根本不足为惧。”“接下来就只剩下何家和傅家。”
  “盯紧些,黄家被灭,他们不可能毫无动作,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是,小姐。”
  幽影领命而去,南宫鸢起身,又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堆积的案卷。
  “这蚩国……若不刮骨疗毒,又如何能得新生?”夜空已经微微泛起晨光,黎明似乎就要到来。
  南宫鸢侧头看向窗外,久久无言。
  ……
  青河漫步在蚩国皇都,显得闲庭信步,走到一家戏班,看着一群戏子扮相,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觉得颇为有趣。
  “你到底在筹划什么。”
  玄冰走到距离青河不远处,语气中带着不满。
  “伤好了?”
  青河都没转头,眼神始终停在戏班身上。
  “你有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不杀了他?就算不杀,掳走也可以吧?你……”“蠢到家了。”
  她根本都没有回答玄冰,只是从口中吐出了四个字。
  “你……算了……”
  玄冰胸口起伏了几下,随后恢复平静。
  “需要我做什么,怎么配合你?”
  “你离开蚩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怕你在这,给我招来杀身之祸。”青河摇了摇头,似乎就连开口说话都兴致缺缺。
  “……我知道了,那我去央国了。”
  “去吧去吧,和云澜那傻蛋凑一桌,挺好。”
  青河百无聊赖,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瓜子,边嗑瓜子边看戏。
  “对了,小心些,幻宗和奇门宗都不好对付,尤其是对你两来说,阵法算是难事。”“有什么难的,什么阵能挡得住我?”
  “……算了,你去吧,还有,帮我留心一下逍遥阁,给我传些情报来。”“知道了。”
  玄冰转身离去,周围空间就连波动都没有产生。
  “唉……两个傻子凑一起……真是……”
  青河将瓜子壳丢在地上,表情有些无语。
  “倒是这边……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呵呵呵~”她看着面前的戏班,轻声哼着。
  “你方唱罢~我登场~哼~咿~”
  【待续】
  ——————————分割线———————————— 这周太辛苦了,我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痛苦,身心俱疲,饱受折磨。
  唉。
  本章玩梗——黄风大圣,我来助你。
  神威难藏泪,还是会想你。
  感觉玩的还算比较贴合剧情吧,不是直接搬过来尬玩。
  现在好多书玩梗都喜欢整尬的,非得在剧情里说这个梗是什么什么,有点我不好说……最近几章还是以剧情推动为主,有的小伙伴说剧情太长了,建议写短点,快进。
  但是剧情短凑,就会出现角色形象不够饱满的问题,这个只能说看作者自己的取舍。
  本周没什么新鲜事,感觉也没什么乐子……
  哦,有一个,祝贺黑猴首月销售2000w。
  虽然游戏科学没发,但是这个成绩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
  这就是里程碑啊……
  我是新人类,这就是人类的可能性之光。
  我们下周再见,c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