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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4/05/11 08:21 / 788 / 7
【小说】在规则怪谈中跟自己妹妹谈恋爱

1.初到温馨之家,收获美满幸福和妹妹飞机杯
  “世界的荣耀~,从人到人~,从主~到生,天门~到人,圣母玛利亚~,无底的歌声和忠心的肥水~:希亚波向天和神的殿显现~”
  什么东西?有谁在唱歌?女人?
  “嗯——”似乎有什么光照到了脸上,暖不暖凉不凉,和那歌声一起把我从睡梦的深海中拉了出来,“嗯?”我睁开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身。
  黄昏的阳光从右手边的百叶窗外照进来,为本就没开灯的房间里添上了一抹陈旧血液般的褐红。昏黑似夜的环境让人根本打不起精神,我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又感到肚子空空。
  我吧唧了下嘴,“饿了,找点吃的去。”
  下床,穿衣,正看到床边的桌子上放了张纸。
  这是谁放这儿的?我妈?她会给我留纸条?想着,我抄起纸来瞅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家庭成员备忘录 1、你是一个好哥哥,未来的一家之主,不要让你的家人失望。
  2、规律的生活是维持健康的根本,每天晚上十二点到早晨六点是就寝时间,请按时睡觉,不要到处走动。同时,也请多出去走走,多锻炼身体。
  3、请确认辨别住户外的任何人,哪怕他让你感到熟悉。
  4、晚上若有人敲门,切勿主动应答,也不要开门查看,除非你非常确定门外是谁。
  5、酒是感情的纽带,是人们自古以来最可靠的慰藉,请确保每天都喝上一杯,但晚上就不要喝了。死面饼是最好的下酒食品,请适当搭配着食用。
  6、你的家人是你最好的帮手,你和他们的感情是最好的矛与盾,请将它用在正确的地方。
  7、你的身体很健康,你不用吃药。
  8、你的屋子就是你的城堡,请不要随意与人分享。
  纸背面还写了一句话,“小心隔壁!小心你的远房亲戚!”字迹比正面潦草了不少。
  我人一愣,“啥啊这是,谁闲的没事给我整这一出?”打眼一瞟,正看到桌上摆着一瓶红酒,我好像确实买过一瓶红酒,但我是摆在这里的吗?谁家酒摆书桌桌角啊。
  我还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东西当恶作剧处理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瞟,太阳刚刚落山,屋子比之前又暗一些,好像有什么东西给眼前蒙了层灰。
  没到晚上,看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应该是要吃饭了,外面是谁在走动?声音不沉,不是我爸,是我妈吗?
  我本想把纸条扔进垃圾桶算逑,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回了远处。不知道为啥,我还是对着张纸有些敬畏的,大概是这那的什么心理作祟吧。
  不论怎么样,先把饭吃了再说。我推门出去,正好看见一个女生站在我门前。
  这女生身高一米五上下,差了我整一个头,第一眼只能看到她反射出点点阳光的漆黑秀发,往下一看,这是个留着短发的娇小少女。
  她前额较宽,眼眸乌黑,鼻梁高挺,一看就是个外国人,但又不像盎格鲁撒克逊人,怕是个混血,或是拉丁人什么的。她的眼睛不大,却格外有神,似乎有什么少女的小思想在其中流转。她的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穿了条黑红格子裙,从我的角度好像还能看到里面的白色内衣。
  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家里怎么来了个异国小美女,眼睛也诚实地多看了两眼少女胸前的鼓包,似乎是本该给身高的营养全都流向了那里,她的胸部还挺有料,怕是下面也不会差。
  少女似乎很奇怪我为什么要从上到下地打量她,她微微歪头道:“哥,我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啊?这是我妹吗?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嘶——唉?我好像真有个妹妹,好奇怪,为什么我刚才就没想起来呢?
  心中的疑惑似有似无,只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没问题,”我笑了笑,“去吃饭?”
  “是啊,”妹妹眨巴了下眼睛,那双宝石般的眼眸甚是抓人,“妈做好饭了,叫咱下楼去吃。”
  “哦,好。”我应了一声,摸上手机去门口换鞋。
  嗯?我去门口换鞋干啥?不是下楼吗?
  我刚换上鞋,妹妹就走了过来,她身上披了件紫色的毛袄,配上下身的黑红色格子裙与白丝裤袜,只让我觉得大饱眼福,心中越发接受她是我妹妹的事实——谁不想有个这样的漂亮妹妹呀!
  “傻笑什么呢,披件衣服吧,外面冷。”
  “哦,好,”我把一边衣架上的风衣穿上,“咱这是去爸妈家?”
  “不然呢?”妹妹把门打开,声控灯没有亮,外面黑漆漆的,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你还想去姑姑家和三爷爷家吗?他们晚上就来爸妈家里看奶奶了。”
  哦?嗯——好像真是这样,我和妹妹住的是我未来的婚房,爸妈和奶奶住在一楼,姑姑和三爷爷他们住在其他楼······嗯?原来我知道吗?奇怪。
  “怎么了,哥,”妹妹把门关上,“饿昏了?”
  我赔了个笑,“确实是饿了,快走吧。”
  “好,吃饭。”妹妹又把门打开,开门声触发了声控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并不宽广的楼道,我们两个出去后,她锁了门,我按了电梯按钮。
  在等待电梯上来的过程中,妹妹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别披着了,穿上吧。”
  “热。”
  “总比感冒强,待会儿在下面家里打个喷嚏,奶奶又该说我了。”
  妹妹笑了笑,“就该让奶奶说你,自己都不知道穿外套。”
  “那你这牺牲有点大。”
  我这几句话都是脱口而出,似乎已经与妹妹和其他亲人都熟络了一样,但,奇怪,为什么回忆不起来妹妹是什么时候跟我一起住的呢?就是从小一起住,我还能睡一觉给人忘了不成?不对,我知道她是我妹妹啊,但她妈妈是谁来着?难道是我妈?
  我正跟那儿自己瞎琢磨,正看到电梯的显示屏旁边贴了张告示:  鲢鱼邸小区住户须知 1、楼道是公共区域,所有住户共用,请住户们一同维护楼道环境,创造和谐氛围。住户间出现矛盾,应先尝试互相沟通,自行解决矛盾——聆听他人的想法,接受他人的劝导是成为一个合格住户需要拥有的良好品格。如果双方的矛盾迟迟无法解决,或升级为肢体冲突,请联系管理部门或安保部门,我们会有专人来处理。
  2、每周天的中午都会有穿着白色西装的餐饮部人员为您免费提供1000毫升的小区特供干红葡萄酒作为住户福利,如您觉得味道太过酸涩,我们也愿意为您提供新鲜可口的红葡萄汁,这些甘甜的果汁有着长达两周的保质期,请您放心饮用。
  3、每天的上午都会有穿着藏青色西装的餐饮部人员为您提供免费的死面饼、羊羔肉、无花果与苦苣菜,如果您觉得死面饼无味、羊羔肉味膻、苦菜难以入口,我们也愿意为您提供新鲜烤制的小甜饼、鲜红新切的牛肉和新摘不久的甜菜,这些食品每天都由餐饮部管理员亲自检查,请放心使用。
  4、餐饮部的全体向您致敬,为了表达我们小区的敬意,除了上述福利外,我们也会在每周日给您准备一些小惊喜,这些惊喜将经由外卖员送到您的手上,敬请期待。
  5、这些所有免费提供的物品都需要您开门当面接受,所以,当有服务人员或外卖员敲门时,请您一定要在五分钟内开门或回应。餐饮部的服务人员工作不易,请您理解。
  6、全楼只有一部电梯,请您妥善使用,但切勿一人乘坐。我们在电梯中装有监控,安保部门会惩治恶意占用公共资源的人,也请您在遇到这种情况时积极举报,联系管理部门或安保部门及时解决。当电梯损坏时,请保持照明,等待维修部门前来解救您,不要惊慌,我们永远是您的助力。
  7、当电梯被占用时,您也可以选择一旁的楼梯间,楼梯间内不提供照明,请您小心脚下,妥善使用,但切勿多人同时进入楼梯间。当您发现楼梯间内有人刻意滞留,请提醒他离开,如果对方不从,请不要与其纠缠,更不要打开照明,应及时退出楼梯间,联系安保部门解决。
  8、楼道内安有声控灯,它们总是能够响应您的声音。当它们损坏时,请及时打开照明,迅速离开楼道。
  9、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请保持健康作息,确保每天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住房外,您可以在楼道散步,结识朋友,也可以出楼锻炼,我们希望您能有一个健康而有规律的生活。
  署名:鲢鱼邸小区管理协会全体 印章:66号管理员 胡先生
  好家伙,写这个须知的人不简单啊,这措辞,真有点意思哈。而且看这个免费供应的吃喝,哇,这里是天堂吗?
  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妹啊,这告示上面说有牛羊肉,有红酒,还有什么小惊喜,这是真的吗?”
  “嗯?”妹妹看向我,嗔怪道,“你看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羔羊肉在家里冰箱冻着呢,小甜饼也在冰箱,想吃啊?等明天吧!真是的,马上就要吃妈妈做的饭了,还惦记呢!”
  “那我桌上的那瓶红酒也是他们送的咯?”
  “啊?”妹妹皱紧了眉头。
  “我,我说错了吗?”
  “没有,”妹妹头发一甩,转过头去,“就是人家送的便宜红酒,你嘞,还当宝贝供着!哼!”
  啊?我这是触雷啦?为什么呀?
  “额,那,那我就不供着了,回头就喝了总成了吧。”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眼不见,心不烦。”
  妹妹突然转头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给我吓了一跳,“眼不见心不烦是吧。”
  “是啊,我看你也不像喝便宜红酒的人,我就凑合凑合给你解决了呗,虽然总是喝不惯那玩意儿,但摆在那儿也总不是个事儿。”
  妹妹咬着牙,嘴里“咔吧咔吧”地响着,但很快就又平静了,“也是,”她叹了口气,“那你喝吧,确实是个便宜货。”
  我本来还想说话,但一股没来由的、哥哥的直觉让我闭上了嘴,我似乎处理过很多现在这种情况,第一个要做的就是闭嘴,然后回忆、思考—— 结合她刚才的表现······啊,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那个红酒挺重要的,而且很可能是她送的?
  奶奶的!我就不该让嘴皮自己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什么话都出来了!真是——现在气氛僵了,空气冷了,连声控灯都灭了!
  等等,声控灯灭了?我跺了下脚,没亮。坏了?
  我记得刚才那个须知第八条,说声控灯坏了的时候,请及时打开照明,迅速离开楼道。
  这么玄乎?听着跟有个鬼似的,可他上面说送的东西也真送了——好冷!
  “妹,你冷吗?”我拍了拍面前的妹妹,虽然她扭过脸没答应,却也在发着抖,她也冷,甚至下意识地往我的怀里靠了靠。
  我把手机的照明打开,瞬间就觉得暖和了不少,被灯光照着的妹妹更是不抖了,“感觉有些,古怪,这灯坏了,是不是?”
  “这灯就是这样啊,坏一会儿好一会儿,”妹妹气消了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就是这么冷的风还是第一次,看来是要入冬了。你衣服够厚吗?要不要再添点?”
  我没空作答,而是看着另一个方向。
  “嘎吱——”几米外对门的人家开了门,一个披着大衣,戴着棉帽和口罩的人走了出来,他两只手都插在兜里,衣服鼓鼓的,似乎在揣着什么东西。他好像不需要照明,连房间里都是黑漆漆的,连同他整个人都黑乎乎的,似乎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我不管妹妹的疑惑和抗议,抓住她的手拉到身后,面对着那人缓慢后退,真恨自己没拿点家伙出来。
  照明照在他身上,他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挡住了眼睛。刀!他在揣着一把刀!我下意识地把他衣服鼓起的轮廓脑补成一把尖刀,而且越看越像!
  这上面说的没错,灯坏了,就要离开!
  快回去!回家!可我转身,他扑上来,怎么办?妹妹又该怎么办?
  我的脑中一片乱麻,竟当场僵在了原地。
  好在那人没朝我们走来,转身钻进了楼梯间,比刚才缓慢的步子快了不知多少的急促脚步声在楼梯间中回响,如同扑向猎物的猎人。
  “啪——”明明一片死寂,声控灯却亮了。
  “妹,我回去拿个东西。”我赶紧去掏妹妹的兜。
  “干嘛!”好像刚缓过神来的妹妹下意识地打了下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被我一把拿了去,开门拉着妹妹进去。
  “砰!”我把门撞上,呼出一口浊气。
  “你怎么了,哥哥?”
  “还能怎么,那个人,他揣着把刀!”
  “啊?”妹妹眨巴了几下大眼睛,“哥你怎么知道啊?”
  “额,嗯,直觉。”但这也不能作为证据什么的。
  妹妹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哥你要拿什么?赶紧拿吧,还要下楼吃饭呢。”
  “能不下楼吗?”到现在,我还有点心悸。万一那个人直接朝我们冲来,我该怎么办?更别说这里还有个妹妹。
  妹妹噘噘嘴,“爸妈还等我们下去吃饭呢!”
  “吃饭重要命重要?”
  “可,”妹妹抿了抿嘴唇,思考了下措辞,“可哥哥,咱们家在这里住了都快三年了。而且对门那个陈叔叔是个好人,我和他聊过好几次了,你也见过,怎么今天——”
  面对妹妹狐疑的目光,我脸上有些发热,“那,那他天天都这样?不可能吧。”
  “陈叔叔在工厂流水线上夜班,每天晚上都要出门,我记得是全年无休,法定节假日都不一定休息。”
  “额,那,那挺惨的,我有点同情他了。”工厂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妹妹叉着腰,“平时我就只有晚饭前后能看到他,他只穿工厂的工作服和一件大衣,有次他还帮我提了一大桶水呢。当时哥哥你和爸爸都不在,得亏了当时遇上他。就这你还怀疑人家嘞!”
  “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看我现在是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妹妹向前挪了一步,后脚踮起,一双夜般漆黑的眸子好像要通过我的一举一动洞察我的内心,“怎么感觉你今天睡了一觉后像变了个人一样,疑神疑鬼不说,还忘了很多事情——楼层的规则、陈叔叔的信息以及我送你的那瓶红酒,甚至我这个人你好像都不甚了解。”
  我举起手,在短暂的思考中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我睡糊涂啦,妹妹,怪我,怪我,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你送我的重要礼物忘了。我确实应该多把你放在心上,唉,常说越亲近越不懂珍惜,我向你赔罪。”
  妹妹退了一步,为逼仄的距离留出缓冲的空间。她抱起双臂,由攻转守,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不过你确实说对了,那瓶酒200块,便宜得很,我看你放那么久都不喝,还以为你多珍重呢。”说完,她还搓了搓耳边的头发。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立刻接上话道:“这个酒啊,礼物啊,都是外在,重要的是心意,你的心意我确实感受到了,我的好妹妹。但是吧,酒毕竟是喝的,那瓶酒啊找个日子咱开了,我再买瓶别的回给你,你还能再回给我,这不比抱着瓶酒不放好多啦?”
  “那——”妹妹微微低头,“那不用了,每周送的酒给我们俩喝了,我喝得不多。”
  “那给你买点别的,糕点?我记得你可爱吃这里的小甜饼了。”
  “嗯——”妹妹又搓了搓耳边的头发,有戏!
  “给你买稻香村怎么样?”
  “太贵了。”
  “维C软糖?”
  “会长蛀牙的。”
  “按时刷牙不就好了吗?我妹妹肯定不会吃起来没完,变成小黄牙的。”我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
  “明明是哥哥你没节制,吃个什么东西都没起子。”妹妹偷偷瞟了我一眼,然后又扭过了头,“你——我饿了,爸妈还在等我们吃饭呢,别愣在这儿了。”
  “哦,好,”我松了口气,然后在屋子里翻了翻,拿出了三把带鞘的武士刀,我拿了其中开刃的那把,摸着被我磨掉了一段缠绳的刀柄,我感到一阵安心,“还是这个最让人踏实。”
  之前突然受到惊吓,惊慌中我把反抗的念头全都抛之脑后,这可怎么当个称职的哥哥啊,拿着个家伙,至少比空手有安全感多了,被逼急了也能反咬一口。
  “啊?”妹妹柳眉微蹙,“哥,你这是——”
  “给咱奶奶舞两下。”
  “这可是开刃的啊,放下。”
  “就拿着嘛,心里踏实。”我憨笑道。
  妹妹眯起眼睛,“哥啊,你啊你啊——”
  “我什么?”
  “没事,”妹妹打了个哈欠,“快出去!锁门啦。”
  把我赶出去后,她又锁了门,我们两个开始等电梯。拿着打刀,我继续和妹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刚才那一顿操作让我想起来了不少过去的事情,让我有了不少说头,但因为我手里的管制刀具,妹妹向旁边侧移了一步,对我的话也爱答不理,一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们两个认识的样子。
  “叮~”很快,电梯来了,我们坐电梯下到了一层,妹妹带着我到离电梯最近的住户门前敲了敲,不出五秒,门开了,里面是一个面色憨厚的中年男性。
  “爸!”妹妹娇声叫道。
  爸脑袋点了点,脸上带笑,“嘿嘿,真是好女儿。进来吧,外面冷。”
  爸看到我,倒没说什么,只是招了招手,又看到我手上的日刀后,他小声嘟囔了句,“这还带来,又没地儿放。”
  “嘿嘿,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笑了笑,推着妹妹进了门。
  爸关上了门,我扭头一看,门边有块显示屏,屏幕中有几个按钮,分别是“通话”“开门”“录像”“设置”,显示屏上方贴了张纸条:
  小区管理协会通知 罗先生,你是我们最尊敬的住户,所以我们将打开门禁的权力交予你们。请为穿着外卖员制服、安保人员制服、藏青色西装、白色西装的人员开门,切勿为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员开门,除非ta向你表明身份,请为任何携带行李箱的人开门。请一定要保持一间屋子亮着灯光!(您无需为此承担任何费用)  为表感谢,每天都会有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管理部门人员为你免费提供的600毫升葡萄汁和6张面饼,请确认ta的身份无误后放心收下。注意,ta不会数6。
  署名:鲢鱼邸小区管理协会99号管理员 丛先生 印章:99号管理员 丛先生
  啊?一般这种小区不都是住户们都有开门的权力吗,怎么我们那件屋子就没看见这种屏幕啊,还有那个常亮灯,只是对这间屋子的要求吗?最后的这个黑色西装没有出现在楼道的须知中,并且给了额外的限制和信息,是ta很特殊吗?
  而且,丛先生——跟上面的胡先生有什么关系?一个99号一个66号,不就是倒过来吗,难道是求吉利?署名也不一样,楼道里的是协会全体,这里就只有丛先生一个人了,难道丛先生一个人就能决定谁能开楼门?那可真是厉害。
  “你们来啦!”“奶奶!”奶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妹妹非常元气地叫了一声,奶奶一听就笑了,“好孙女。”
  我也跟着妹妹叫了一声,奶奶笑得更开心了,“好啊,好啊。”
  厨房传来了个女声,“你看看你奶奶,谁来都没你们兄妹来开心,平时就知道垮这个脸。”
  “妈!”“妈。”妹妹刚到厨房门口叫了一声,妈就端着一盘红烧带鱼走了出来,“正好,菜全做完了,吃饭吧。你们盛饭去,记得给奶奶盛一小点就够了。”
  “好~”妹妹把紫色毛袄脱给我后便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了五副碗筷出来,开始盛起了饭。
  “真像个小大人!”妈笑了笑,又盯了一眼把毛袄递给爸爸的我,“不像某个人,懒得呦。”
  “这厨房小啊,我得给妹妹留表现空间。”
  “就你会说话。”
  爸妈坐在餐桌旁,奶奶也站了起来,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过来,坐下准备吃饭。
  我进了厨房,把妹妹盛好的饭端到桌上,妹妹带着筷子出来,看着桌上的红烧带鱼、孜然羊肉、丝瓜汤和炒苦菜,我口水都下来了,坐下就开始狠狠干饭。
  “你妹妹刚从学校回来,让她多吃点,你给都吃了人家吃什么?”
  嗯?妹妹上学?也是,妹妹年轻可爱的样子一看就还是高中生。
  我边大嚼着羔羊肉,边抗议道:“怎么,我不能吃吗?我可是你儿子。”
  “是啊,凭什么我孙子不能吃?”奶奶一如既往地向着我。
  “我肯定吃不完的,”妹妹笑了笑,看她碗里肉少,我悄摸摸地夹了块羊肉进去,“真吃不了多少,哥哥。哇啊,你真是的!”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筷子,“多吃长高,长胸也行。”
  “哥哥!”妹妹嘟着嘴,但还是把我夹的肉全吃完了。
  妈给妹妹夹了筷子丝瓜,“你哥哥啊,就嘴皮子厉害,但他倒没说错,你确实要多吃,长个子,长身材,把那些小男生都迷倒。”
  “她确实要把我迷倒了,”我接了一句,“班主任又夸她学习认真了。”
  “真的吗?”妈笑了,伸手刮了刮妹妹的小脸,“真棒!”
  “除了她历史还是60上下。”
  妈看向我,“那是你的问题。怎么给你妹妹辅导的?还历史老师呢!”
  奶奶抬头道,“瞧你说的,辅导那么简单呐?每个人都不一样,怎么能怪我孙子呢?”
  爸专心干饭道:“吃饭别说话。”
  我戳了下爸的腰子,“假正经。”
  “啧。”爸咂了咂嘴,没多说话。
  妹戳了下我的腰子,“净手欠。”
  “啧,”我咂了咂嘴,戳了回去,“就戳就戳。”
  “呼~”妈很快吃完了,“我再加点饭,两小只要我带点吗?”
  “晚上少吃。”“晚上少吃。”
  “你俩倒挺默契。”
  吃完了饭,我坐在沙发上揉肚子消食儿,手里摆弄着一把我之前给家里买的弹簧刀。爸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嘴里还叼了个牙签,奶奶在爸的旁边正坐着,不时蹬蹬腿伸伸腰,而妈和妹妹则在厨房刷碗。
  “男子汉了还不知道做家务。”妈妈唠叨着我。
  “是啊,大男子汉还不知道体谅妹妹。”妹妹趁机跟着数落我。
  “都体谅你了,谁体谅我啊?”我把刀一收,揣到兜里,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顺手冰了冰奶奶的脸。
  “哎呦呦——”奶奶把我的手一握,对着厨房里的我妈奚落道,“是啊,谁体谅我孙子啊?就知道向着孙女,也不知道为我孙子说点好话。”
  妈不说话了,开始和妹妹说悄悄话。
  我坐下握着奶奶的手看电视,等妹妹刷完碗就跟妹妹一起回去了。
  爸妈把我们送上了电梯,似乎是一家子在一起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没有冷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我们安全地上了七楼,畅通无阻。
  然而,“叮咚——”电梯门开了,外面黑漆漆的,我在外面的地上跺了一脚,没亮。
  “又坏了?”
  “很正常啦,没几步就到家了,怕什么。”妹妹正要大步往外走,我给拉了回来。
  “我走前面。”说着,我打开手机摄像头和照明,伸出电梯,通过摄像头观察两边的情况。
  我最先看的是家门的方向,没有人,至少逃跑的路线畅通无阻。随后我看了下楼梯间的方向,也没有人,奇怪,为什么灯还会不亮?难道真的坏了吗?
  我把手机插到胸口的兜里,左手拿着打刀,右手握住刀柄,做好随时居合的准备,然后一下子跳了出去,光亮跟着我的转身转了一整圈,两边都没有人影,是真没有,还是躲起来了?
  “妹,”我轻声唤道,“去开门。”
  妹妹从电梯里一路小跑到家门口,在我的感染下她警觉了不少,但还是一副“没有办法,陪你过家家吧”的样子。也是,毕竟从头到尾,什么实质性的危险都没有发生,但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不是吗?
  妹妹拿出钥匙开始开门,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回荡,像是通知邪魔开餐的铃声。还是没有人影,灯也没有恢复,真的是灯坏了?真的是我多心了?
  我皱紧眉头,又希望我不是在瞎操心,又希望是我真的在瞎操心。
  “咔哒”门开了,“进来吧,哥,我就说是你多虑了。”
  “好。”我真的是多虑了吗?心中有些复杂,我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进门。
  “咔嚓——”按快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僵住了,同样背对楼梯间,刚踏进家门的妹妹也僵住了。真的有人!
  “谁?!”我立刻转身,朝着楼梯间狂奔,这个逼居然只敢等我们进门的时候偷拍?他肯定不是来偷拍我这个大男人的,那就是冲着我妹来的!
  从楼梯间内伸出的摄像机收了回去,随后便再也没有发出比较大的声响,里面的人没有下楼,而是在那里等着我,或者在非常小心的移动。
  他没有看到我手上的刀吗?还是他根本不怕?现在可是我拿着刀追他!
  “哥,回来吧!”妹妹在身后喊着,我停在了距离楼梯间入口两米的地方。
  得分清主次,我不能把妹妹丢下不管,但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就算是拿上了家伙,我也只是有了反抗的能力,在别人威胁我时我可以反击回去,但现在不一样,万一我冲进去被躲在哪里的贼人攮了一刀,不仅是我,妹妹也要跟着遭殃。
  我终究只是血肉之躯,而且我有个宝贝妹妹,我不能赌。回头联系安保部门吧。
  “妈的。”我暗骂一声,把脚步放得特别特别轻,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
  这漫长的移动持续了数分钟之久,直到我跨过门槛,妹妹关上门,那楼梯口都再没有任何异样,但灯还是没有亮。
  长时间的紧张、不安和精神高度集中让一股子不知道什么气冲到了我的天灵盖,我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涨得发疼,但我还是一边拨打维修部门的电话,一边从猫眼看着楼道。
  “哥哥,”妹妹在我旁边惊叫道,“你的脸在发黑,你的太阳穴!”
  我听了差点没跳起来,“什么?!”我赶紧跑到厕所里照镜子,我的脸很正常。妹妹怎么会骗我?还是我自己看不见?
  我走出厕所,“我看我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还黑吗?”
  妹妹一脸凝重,“轻了些,但还是发黑。”
  太阳穴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先别管那个了,有布洛芬吗?头疼。”
  “哥,你不能吃药。”
  “我为啥不能吃药?嘶——”我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脑中蹦出家庭成员备忘录中的那句话“你很健康,你不用吃药。”
  放屁,你看我这样很健康吗?
  “平时哪里疼只要喝酒就行了,”妹妹从茶几下面摸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又看了看钟表,“只是,晚上——哥,你还能忍吗?”
  我的双手攥拳,指甲扎得肉疼,“疼不死,但没药我别想睡了。”
  妹妹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思量了一会儿,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来,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喝了吧,哥,你会好的。”
  “头疼喝酒,你认真的吗?而且还是红酒,能喝别的吗?啤酒也行。”
  妹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就得是红酒,哥,信我,只有葡萄酒能救你。”
  我点点头,“我信你。”然后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我喝酒少,这酒又是干红,苦涩、奇怪的味道让我眉头紧缩,胃袋翻腾,只觉想吐,喝完红酒后我立刻觉得一股劲儿以下腹为中心,向身体各处传递,这力道暴力得好似有人在从内部痛打我身体的每一处,我直接惨叫出来,叫得妹妹只揪心。
  妹妹紧紧握住我的手,“忍一忍,哥哥,”她耳语道,“你会好起来的。”
  温暖柔软的触感和暖心的话语让我知道我旁边有一个关心我的人,疼痛一下子就减缓了不少,“咳咳咳咳!”我突然用力地咳嗽了几声,一团黑痰便从我的喉头飞出,被妹妹用一旁的痰盂接住。
  随后,我的头疼一下子就好了,只觉得晕乎,大头发沉小头发胀,“哥哥,哥哥——”妹妹似乎在叫着我,而我却只感到一股无法抵挡的疲惫,迅速失去了意识。
  “啊!”我突然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身下是客厅的沙发,妹妹不在客厅,应该回房睡了。
  几点了?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规则里说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六点睡觉······算了,管他呢。
  我正要回房继续睡,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这个点了,能是谁来敲门?
  我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一看,外面的声控灯亮着,一个带着面罩的外卖员站在外面,手里抱着个大纸箱子。
  我们家有买这么大的东西吗?等等——我摸出手机瞅了眼日期,今天是周日,是楼道须知里的那个“小惊喜”。
  看外面亮着灯,我决定接收一下,把之前的打刀拿在手上,“放在门口就好了,谢谢您。”
  外卖员没跟我多说,把东西放下就走了,看他走远,我赶紧开门把东西抱了进来。这东西还挺沉,我一只手拎起来都差点没拽住,最后还是两只手搬到屋子里的。
  我正要关门,却发现一张照片从外面的门把手上掉了下来。
  我把照片也够了进来,轻轻关上门,然后仔细看了下照片上的内容。
  果不其然,是刚才那个时候照的,快门声响起时,我背对着楼梯口,所以只拍了个持刀黑衣人的背影,但是妹妹当时在边开着门边换鞋,正好弯下了腰还侧过脸来,被人把可爱的侧脸和完美的身段都拍了下来。
  这个人拍的技术相当好,相机也应该是比较高档的那一种,妹妹的脸拍得很清楚。
  如果这是我拍的,我一定会对妹妹前凸后翘的身材和有些销魂的姿势大加赞赏——真不愧是我妹妹,未来的万人迷。然而,这是别人拍的,只让我觉得后背发凉,拳头硬了——看来他的目标就是妹妹。
  不能让妹妹一个人出门了,之后有什么事都一直陪着她好了,对了,这事儿得跟安保部门说一下。
  我打了安保部门的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告诉我会尽快解决,但听起来像极了踢皮球。似乎安保部门并不管偷拍什么的,什么东西呀。
  我又去警察那边想去备个案,打了报警电话跟他们说了这事儿,却也是被敷衍了过去——这种事情我见过,在一些很复杂阴暗的地方,警察是管不了这里的破事的,只要不是死人或者什么恶性事件,大部分的报警信息都会被转交给这里的领导,最后反而是会平添麻烦。
  叹了口气,我决定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东西,抱着“惊喜”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路过妹妹房间,灯光从门缝中挤了出来,我抽出手来敲了敲门,“别熬夜了,快睡觉吧。”
  没有回应,是开灯睡了吗?还是在专心学习?算了,这种事情提醒到就够了,不然要遭讨厌的。
  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把拆了起来,然后被里面的东西镇住了。
  一个等比例的臀部飞机杯,上到肚脐,下到大腿中间靠上,馒头穴和后庭都有。
  我第一震惊的就是这个惊喜是真的牛逼,这种臀部飞机杯就算是在tb也要500往上,这直接送我我是没想到的,这就是高档小区的福利吗?
  第二震惊的是这个飞机杯,它的外表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个一比一复原的女孩子身体,我把外面的塑料包装拆掉,将这个桃臀飞机杯抱出来,只觉得分量真实诚,10kg肯定是有了。
  抚摸着外面的表皮,根本没有那种硅胶的感觉,反而像是在抚摸女人的皮肤,而且感觉很像妹妹的肌肤,这颜色也是,触感也是,难道美人的肌肤都是这样冰肌玉骨肤若凝脂吗?
  光是摸了几下,我就感觉下面的小头快速启动,刚才的酒劲儿好像一直都积在小腹,好像一团火烧得我浑身燥热。
  正好,发泄一下。这不就是飞机杯的用处吗?
  虽然对妹妹没什么那种欲望,但问题是妹妹真的太漂亮了,是混血美人,眼睛又有神,身材还有料,和我妈一样的水蛇腰,然后人又可爱······他妈的,真不知道未来会被哪个畜生拱了白菜。
  再看这飞机杯,也是腰椎比常人更靠前一些,且没有赘肉,凸显出臀部的挺翘,如同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妹妹的下身应该也是这样吧。
  可恶,记忆中就见过妹妹一个仙姿玉色的美人,一想到色情的东西第一个就想到她,搞得跟我想上妹妹一样。嘶——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把飞机杯抱在怀里把玩了一会儿,我直接把衣裤什么都甩到地上,把已经勃起的肉棒解放出来,挤了些润滑液然后就插了进去。
  插入的过程相当顺滑,直到我感觉自己遇到了一层障碍,薄薄的,感觉很脆弱,韧性也不太好。
  它连处女膜都还原了吗?太棒啦!我用力一顶,捅破了那道膜,一种破处的成就感让我心脏狂跳,尽管我只是破了个飞机杯的处。
  而在我脑中,竟出现了妹妹被我压在身下,因为我捅破处女膜而疼得咬紧牙关,冷汗直冒,抓住我手腕的手发着抖,眼中满是“让我缓一会儿”的哀求。
  妈呀!为什么我会想象自己在给妹妹破处?我只是在用飞机杯泄欲,怎么就出现了这种禁断的幻想?
  我绝对不想上妹妹,绝对!我才不是鬼畜哥哥!
  我甩掉幻想,脑中只有飞机杯舒爽的触感,还有眼中的桃臀,这飞机杯真是神了,里面温热得好像真正的人体,也不知是不是哪里有加热器,那腔道的内壁更是肉感十足,肉粒、皱褶还有插到最深处顶到的那个小小的肉环更是给了我一种很立体的爽感,好像每一段肉棒都有不同的人服侍我一样。
  真是极品!我顿感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就开始抽送了起来,“啪啪啪——”,腰跨撞击飞机杯的声音好像是在撞击真正的肉臀一般,无限接近我看的那些AV,充满肉感的触感让我感到迷醉,眼中好像看到在我身下被撞得花枝乱颤的妹妹。
  “哥,哥,轻点,轻点啊❤”妹妹咬紧了嘴唇,从唇缝中漏出的娇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轻点?”我向后用力一拔,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作用在龟头上,甚至从马眼中吸出了一点精液来,“你的小穴还在往里吸呢,荡妇!”
  我抬起腰来,重重地往里一顶,把刚才拽出去的穴肉全都塞了进去,肉棒顺着吸力狠狠地下砸,“啪!”的一下撞在了那小小的肉环上。
  “哦哦哦哦哦❤,哥,哥,饶,饶了妹妹❤”魅惑至极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当我又想起妹妹平时那古灵精怪的可爱样子,某种情感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把我的快感顶到了极点。
  “啪啪啪啪啪!”我用尽全力地冲刺,狠狠地肏干着身下的尤物,好像身下的这个熟透了的蜜桃臀、鲜嫩多汁的馒头穴就是我那可爱的妹妹。心里有一股火烧得我难受,心跳快得吓人,一种超出我认识的感情让我的嗓子干到发痛,我的肉棒又大了一圈。
  在禁断感情和极品嫩穴的双重夹击下,我根本守不住精关,不管不顾地冲刺了几十下后便把精液射了进去。
  “呜呜呜❤——”脑中响起妹妹压抑的淫叫,她痉挛着,被我射出的精液躺得高潮迭起,痉挛不断。
  我仍感到欲火焚身,心脏跳得胸口发疼,那肉棍更是没有丝毫萎靡,看来我忍耐很久了。
  堵不如疏,正了正身下的飞机杯,我又冲刺了起来。
  在我的脑中,浑身酸软无力的妹妹被我毫不顾忌地抽插打得溃不成军,平日里端庄的面容被快感扭曲,变得下流,好似一条母狗。
  一股扭曲的征服感让我根本停不下来,而当我想要甩到对妹妹的性幻想时,她那娇媚的声音又诱惑着我继续肏干,让她想要紧闭的双唇中吐出更加放荡的淫叫。
  “妹妹,妹妹,妹妹!”我低吼着,入了魔一般渴求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妹妹!”
  “哥哥❤,你个,变态妹控❤”一声娇嗔如晴天霹雳一般劈碎了我的理智,我的精关再次被情欲的洪水撞开,精浆一股脑地灌进了妹妹的子宫。
  “啾噜噜噜❤”射精声和随之而来的娇喘继续点燃着我心中的火焰,让我如欲火焚身般继续把所有的欲望和精液灌进飞机杯的穴腔中。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溜进了一点光亮,不知射了多少,只觉得睾丸中空空如也,腰疼得厉害,10发?不知道,我怕我想起来我射了多少次之后就会想起来我其实已经死了。
  抱着飞机杯,盖上被子,肉棒仍孜孜不倦地勃起着,插在穴腔中来回搅动,但我实在是太累了,“晚安,妹妹——”我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啊!”醒来,天已大亮,看了眼手机,十点四十了,我把已经软掉的肉棒从飞机杯中拔了出来,里面竟然什么都没了,靠近闻闻还有股奶香。
  卧槽,自我清洁?
  我把飞机杯放进收纳箱里藏好,打开门往外瞅了一眼,奇怪,妹妹怎么不在客厅?厨房里也没有声。
  穿好衣服,我开门出去,找了一遍之后也没找到妹妹,难道还在房间里睡觉吗?我记得她不睡懒觉的。
  敲了敲,没人应,我开了个缝,往里看去,妹妹正躺在床上,还真在睡懒觉!
  我开门走进去,“妹妹,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嗯?”妹妹疲惫地微睁着眼睛,看了眼我的方向,在看到是我后“噌”的一下就坐起身来,“嗯!呀啊❤”
  好可爱的声音,啊?难道妹妹刚起床的时候这么可爱吗?
  我看了看她的脸,有些粉红,“发烧了?”我皱了皱眉头,上去摸了下她的额头。
  “呜啊❤”妹妹立刻像是触电一样躲了开,“哈啊❤”好像听到什么液体翻滚的声音,妹妹又叫了一声。
  妈的,怎么跟猫儿叫春似的,别给我小头叫起来,那样就要尴尬死了。
  我赶紧后退一步,正看到妹妹用一种又羞又愤的眼神盯着我,我举起手,“你睡了那么久,我怕你出什么事,进来看看,你脸挺红的,我给你拿体温计?”
  妹妹看了我很久,然后叹了口气,“我没病,你少说。”
  “可你刚才——”
  “嗯?”杀意的眼神。
  “好,好,那我先走了,你赶紧起来,下午还有你们话剧社的练习呢,别忘了。”
  听到我的提醒,妹妹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双手捂住脸,无声的沉默让我不知道是出去还是待着,想了想,还是给她些独处的时间吧。
  我正要出门,“哈啊❤,等,等等——”妹妹突然叫住了我。
  “咋了?”
  “给我拿个你的衬衫,最大的那个,还有,给我倒点水。”妹妹的嗓子有点沙哑,伸出手也带着些粉红,也不知道昨晚在干什么。
  嗯?我昨晚在干什么来着?奇怪,该不会一杯酒也能喝断片吧。
  “还有,给我拿一下那个茶几下面的药瓶。”
  “备忘录上不是说很健康不用吃药吗?”
  “那是你,”妹妹不耐烦了,“告诉你去拿,别问那么多,快去。”
  “好好好,好好好。”我点点头,把我的衬衫、水杯和那个撕下了包装的药瓶给了她,她给我赶出去,穿好衣服,吃完药喝了水后,打开房门,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嗯?”我看她走路内八,脚下没根,浑身软绵绵的,给她倒了杯红酒,“喝点吧,昨天晚上你说只有这个能救我,备忘录上也说了要我喝——”
  “你不许喝!”妹妹突然娇嗔道,“哈啊❤”不知是怎的,她又暗叫了一声。
  “为啥?那你喝吗?”我把红酒递给妹妹。
  妹妹看着红酒,眼中复杂得很,又看了看我,好像消了些气,“你还是喝吧,喝半杯就够了。”说完,她喝了半杯,然后给了我。
  喝下酒之后,妹妹好了不少,虽然走路还是内八,但粉红基本见不到了,只有羊脂玉般的白,她的心情也好了些,就是宽大的T恤下,肚子鼓鼓囊囊的。
  “昨天吃多啦?”我指了指她的肚子。
  “你才吃多了!”好吧,她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看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我撸起袖子来,“今天的中午饭就我来做吧!”
  “我不想吃方便面。”
  “我给你炒菜好吧,小炒肉!”
  “嗯——也行。”妹妹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呜呜❤”她赶紧捂住嘴。
  “去外面就不要这样了,要不带个口罩?”
  “回去做你的饭!”
  最后我炒了盘小炒肉,然后把小甜饼热了热,端上桌和妹妹吃了午饭。
  妹妹看上去特别饿,但吃得却很少,我很担心,“真的饱了?”
  “少食多餐。”妹妹擦了擦嘴。
  “懂了,今天在外面,想吃啥我请你好吧。”
  “这可是你说的哦。”妹妹歪了歪头。
  “是我说的,你尽管信你哥的就是了。”
  “信你个鬼哦,死变态。”妹妹嘟囔了一句。
  “啥?”
  “啥也没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5/11 08:22:59

2.初遇咖啡店规则,兄妹携手面对困难,公交车上腿交调情飞机杯性交
  “我是沙仑的玫瑰花,是谷中的百合花。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苹果树在树林中,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
  我从厨房中探出头来,看着坐在沙发上读《圣经》的妹妹,“这么快就是开始思春啦?喜欢上谁了?”
  妹妹合上《圣经》,“倒是你,这么敏感吗?没见过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啊。”
  “不行吗?我还挺想知道你平时都读啥小说呢,”我刷完碗,洗完手,拿着个橙子走了出来,“搬家前我邻家的大姐姐就把她不要的小说都送给了我,可惜搬家的时候都扔了,要不还能给你看看。”
  “给我看干什么,嗷呜——”妹妹张嘴把我递来的橙子瓣吃了进去,“我对青春文学不怎么感冒,少女文学也是。哪儿有什么温柔到骨子里、肯为我付出一切的痴情男人?有也轮不到我,我还是好好地服侍上帝好了。”
  “额,这就是我的盲区了。”妹妹倒是挺成熟的。
  “这就盲区吗?少女的心还是神?嗷呜~唔嗯~(嚼嚼)”
  “都是盲区。”
  “嗯——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那你想了解哪个?嗷呜~”
  “额,”对妹妹说想了解少女的心是不是有点,额,奇怪?“都不想。”
  “······”
  “······”
  “你来消遣我的是吧,”妹妹指向一边,“滚,滚远点。”
  “啊,”我尴尬地笑了笑,“你还是给我讲讲神吧,我对基督教挺感兴趣的。”
  妹妹看了看我,表情微妙,“······”
  我有些疑惑,“怎么啦?这也不行?”
  “行,”妹妹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指向一边,“但我现在没心情。346发车了,你快滚去穿衣服。”
  “好好好。”我起身往卧室走。
  “等等。”
  “怎么?”
  “多穿点,今天可能要待到晚上。”
  “哦。”
  “还有,”妹妹补了一句,“把橙子留下。”
  “厨房里还有,自己拿。”
  看着妹妹没有收回的手,我咂咂嘴,把剥完的橙子塞到她手里,“看你离了我怎么活。”
  “谢谢哥哥~”妹妹嗲声嗲气地谢道。
  “省省啊省省,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穿好衣服,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半,我挎了个包,妹妹则背着书包,两个人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东西没拿,我顺手往包里塞了把一尺长的带鞘匕首。
  “暴力倾向,别让人看见。”妹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在我出去后锁了门。
  坐电梯到一楼跟爸妈和奶奶打了个招呼,爸正好吃完饭要回公司,就送我们到了外面的车站,路上我看见个拿着摄像机的人正对着小区里的雕像和绿植拍来拍去。
  想到昨天晚上的偷拍狂,我拽住妹妹的手,走在外面。那个拍照的人不能说胖,甚至身材还比较匀称,只是稍微有着一点点发福,感觉生活应该挺健康,生活水平也不低。仔细看,脸上棱角分明,看着像个小领导。
  妹妹看我盯着人家,便也瞟了一眼过去。她皱起眉头,拽了拽我让我别看他,“他脸有点黑,别看了。”
  “黑?”
  “昨天你脸上的那种黑,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脸本来就黑,”妹妹不动神色地又瞟了一眼,“都怪你,人家发现我们在看他啦!”
  “男的看男的怎么了?又不是看女的!”
  “怎么感觉你更危险。”
  “留个心眼就好了啦。”我抓住妹妹的手前前后后地甩啊甩。
  “哎呀!真是的,像个小孩一样。”
  “就像小孩,就像小孩。”
  爸看着我们俩,憨厚地笑了笑,“哼哼,你们俩感情真好。”
  妹妹打了个哈哈,我也跟着打了个哈哈。
  妹妹捏了捏我的手,“别学我。”
  我笑了笑,“嘻嘻,这叫默契。”
  爸看了看妹妹,“对了,你肚子怎么了?感觉小腹鼓鼓的。”
  “啊?”妹妹突然脸红了起来,整个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像是只受惊的小动物。
  我替她答道,“吃多了。”
  “你才吃多了,嗯❤”妹妹正想和我继续拌嘴,突然哼唧了一声。
  “而且,你的腿怎么夹着走啊,”爸担忧地看着妹妹,“拉伤了吗?要不今天别去了。”
  “不是有我在呢吗?”我拍了拍胸脯,“她啊,就是昨天跟那儿拉伸了半天,拉着拉着就这样了。”
  爸摸了摸妹妹的头,“别运动过度哈。”
  “嗯——嗯❤”
  我在旁边抓着妹妹的手,能清晰地听得到她压抑的哼唧声。这妮子是发情了吗?之前还真没看出来。
  也是,都这么大了,或许妹妹本身就是性欲比较高涨的那种类型吧。
  就是,妹妹一直这么哼唧,搞得我这个大男人怪尴尬的。
  我想着松开妹妹的手,却发现这妮子死死抓着我的手,好像是拿我当支撑一样。
  “妹你累了吗?”我耳语道,“刚出来就这样,之后咋办啊,要不真别去了,再约个时间就是了,你哥我老这么干。”
  妹妹看了看我,似乎很惊讶我会说出这种话,但她很快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才不想学哥哥,因为自己的问题拖累别人。”
  “啧,好赖话不听是吧。”我突然捏了捏妹妹鼓起的小肚肚,“我捏!”
  “呀啊❤”妹妹被我偷袭后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差点跳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剧烈痉挛,猝不及防下可爱的娇叫连着温热的吐息毫无保留地吹进我的耳朵,这一下给我身子骨叫得都要苏了!
  但我很快就缓了过来,把妹妹的脑袋按在怀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叫得有多诱人,掐住我的腰狠狠地拧了起来。
  他妈的!疼!这妮子真记仇啊!
  好在刚刚爸就走了,不然这可解释不清,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了。
  妹妹掐够了,也放过了我,她平复了下呼吸,让脸上的粉色下了去,车也要开过来了。
  妹妹看周围有人,指着我无声地指指点点起来,最后给了我胸口一粉拳后就直接拿手机上车刷码了。
  我也上了车,车上人不算多,但没坐,也没有特别宽敞的空间,我们就站在公交车后门正对着的空当,妹妹站在角落,我挡在她身前,“坐会儿?”
  “不累。”妹妹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听歌。
  我看着妹妹看手机的脸,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和带着些粉霞的脸蛋,脑中逐渐冒出各种各样的胡思乱想。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用飞机杯射了一整个晚上,还把它当成了妹妹,脑补了妹妹被我肏得欲罢不能的样子,心中不免升起强烈的负罪感。
  “怎么了,一副想跪下来对我忏悔的表情。”妹妹抬眼道。
  “其实,我昨天——”
  “昨天?”
  “没什么。”我要是说了,不就会被当成变态了吗?而且还不止,奶奶的,我这么着急坦白“罪行”干什么?
  “莫名其妙。”
  “咣当!”公交车压过减速带,又过了个弯,整个车震了一下,又晃了两晃。
  “嗯❤哈啊❤”妹妹赶紧捂住嘴,双腿更是紧紧夹住,似乎刚才的摇晃让她身体中的某处发生了什么变化,“啊啊❤,嗯——”
  车还在摇来摇去,妹妹还是面对着车后,摇晃对她的影响肯定更大,她一个没站稳靠到我身上,娇叫也在我的耳边响起,“哈啊❤”这一下直接给我小头叫起来了。
  奶奶的,怎么今天妹妹跟个魅魔似的,从起来叫到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了?
  妹妹身上有着一股相当好闻的奶香,又让我想起了昨夜我肏飞机杯时吸到的香气,几乎一模一样。
  我没心思去想这两者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只知道我在我真正的妹妹面前完全勃起了,还顶到了她的大腿缝里面——要不我死了算了。
  “呀啊❤”妹妹感觉到了腿缝里我的那活儿,惊呼了一声,然后娇媚地笑了笑,“哥哥,是时候还债了~”
  “谁欠你东西啊?你说清楚嘶——”
  妹妹突然用丰腴的大腿隔着裤子夹住了我的肉棒,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都是人的公交车上,我的妹妹隔着裤子给我腿交?这可不是昨天肏飞机杯能比的事情啊!也太禁断了吧!
  可脑中越是想这些东西,我就越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兴奋了起来,身体在燥热,血液好像沸腾了一般,我口干舌燥,看向妹妹的眼神也变得吓人。
  妹妹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就不动了,“哥哥可千万别一个没忍住,在车里射出来哦❤”
  妹妹不动了,但公交车却还在摇晃,频率确实不高,但胜在持续,而且距离目的地怎么着也得半个小时。我扪心自问,我忍得住吗?这要是没忍住可就真的是社会性死亡了啊!
  而且我身边还有妹妹这个拖油瓶,公交车晃悠的时候她也被摩擦得娇喘,就算是忍住了也会通过身体接触传到我的耳朵里,这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我转头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等等!坐在后面的有个人在看着我们,他是发现了吗?还是单纯的瞟到了我们?可恶,我心里没底啊!
  恐惧也化作了禁断的情感,给了我独特的快感,再加上妹妹腿间还流下了一些液体,粘粘的,完蛋了,这样下去,我就算忍住了,我的裤裆也会被妹妹的淫液沾湿的!
  看着我焦急的神情,妹妹反倒是不急了,她看了看手机,然后直接拉着我在下一站下了车。
  “得救了。”我靠在公交站牌上,一直弓腰直到那活儿消下去,“不去了吗?”
  “换地方了,”妹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给我整理了一下,“就在这边的咖啡店。”
  “挺好。”
  妹妹舔了舔嘴唇,“满足了吗?哥哥~”
  “明明是你这个狐狸精一直在勾引我的好吧。”
  妹妹笑了笑,“这就是报应呢。”
  “谁报谁啊!”
  妹妹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吊坠,打开,里面似乎有一面镜子,她照了照自己,一下子就眉头紧锁起来。
  她抬眼盯了我一下,我很无辜地看了回去。
  “你,额,带红酒来了吗?”
  “酒蒙子吧你。”
  “那就是没带咯?”
  我从挎包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其实我也是酒蒙子。”
  “瞎说,”妹妹从我手上把红酒夺了过来,表情放松了许多,“明明昨天晚上还得我劝你喂你,现在开始装大牌了。”
  “为啥不能装?”我抱起双臂,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后被妹妹捅了下腰眼。
  很快,又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她看了看那公交车的窗户,眉头又皱了起来,把红酒塞进我的包里,“在这里喝太张扬了,我们先走吧。”
  确实,在街上喝红酒,总感觉多少沾点。
  妹妹拉着我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百货商场面前,众多门店中有一家瑞*的门店,我正要进去,妹妹突然阻止了我。
  她往里面望了一眼,“那个,哥哥,有个人想跟我单独聊聊,你待会儿再进来吧。”
  “什么事啊还要避着你哥。”
  “话剧社的事情——”妹妹扬了扬眉毛,“而且也不是我要避嫌,”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是怕你想歪了。”
  “你这不是越描越黑吗?大不了我坐到别桌。”
  妹妹转过身去,推开门,“随便你咯,你是我哥,我又强迫不了你,你看着办好了。”
  “好好好,”我举起手,“您老赶紧去吧,我都渴了。”
  “渴了喝红酒,别以为只有我要喝。”妹妹走了进去。
  听人劝吃饱饭,我看周围没什么人,便打算拿出红酒偷偷喝一口。
  就在我刚拿出红酒的那一瞬间,多个尖锐的视线刺入我的后背,我赶忙回头,却只看到忙碌的行人。
  刚才是谁在看我?或者说,是谁在看我手上的红酒?明明我的身体挡住了它,但好像我一旦拿出来就会立刻招致某些东西的注意,它们的眼神带着敌意,甚至有些——蔑视?
  不过也应了那句话,敌人反对的越厉害就说明我们做的越正确,红酒绝对有很重要的意义。
  我收起红酒,想着到时候加到饮品里,或者干脆去厕所喝,我可没有什么仪式感。
  “差不多了吧——”我念叨着,往瑞*里走。
  进入咖啡店有两扇玻璃门,推开第一扇后,我发现第二扇门上贴了张告示:  顾客须知1、理解他人,相信他人,尊重他人,每个咖啡桌都是一座只属于顾客的小天地,请不要随意打扰其他咖啡桌的顾客,尤其是其他咖啡桌发生争吵时,请不要与其交谈,给他们一点时间,多一些理解、宽容和尊重。如实在无法忍受,请告知穿黑色围裙的员工。
  2、我们的员工统一为灰色衬衫和蓝色围裙,下装不限,如遇到穿着黑色围裙的员工,请勿与其对视,也不要回应ta的任何话语。
  3、本店没有卫生间,如你需要上厕所,请通过侧门进入商场一层。如果你发现店内有卫生间,请勿进入,并立刻向穿黑色围裙的员工要一杯任意种类的酒精制品饮料和一块特质薄饼。
  4、当柜台上的服务员身穿黑色围裙时,第2和第3条规则失效,请你立刻进入卫生间隔间并锁好门,并喝下那里的洗手液。
  5、本店禁止饮酒,尤其是红酒,但可以饮用通过黑色围裙员工之手交给您的酒精制品饮料。
  6、这里只有员工和顾客,没有其他任何身份。
  署名:瑞*全体员工 印章:瑞*员工 魏崇玺
  怎么这里也有规则啊,我挠了挠头,还强调不让喝红酒,感觉制定规则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妹妹就在里面,所以我直接推门进去了。
  扫试了一遍,发现妹妹和一个同龄男生面对面坐着,好家伙,我一下子想起来走之前她念的《圣经》片段,难道妹妹真的怀春了?打算交男朋友?不然干嘛把我撂在一边去找其他男生?
  不过,这不是也很正常吗?妹妹老大不小了,两年后就成年了,正是感情充沛,春心萌动的时候,想去接触男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啧,突然有点不自在,是因为在公交车上妹妹用大腿夹我裤裆的事情,还是昨天晚上对妹妹的幻想,应该都不是,我要真对她身体那么渴望,刚才就应该借坡下驴对她干点什么了。
  难道是什么其他的情感吗?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很烦。
  啊,我怎么突然就这么……偏执?算了,别多想。
  我长舒了口气,点了杯冰美式坐在妹妹身后的那桌,边喝着对我来说如同刷锅水一般苦涩又难喝的咖啡(我真喝不来),边在钻心的苦涩中不夹杂一丝杂念地聆听者妹妹和那个男生的对话。
  男生正关心着妹妹,“罗雅婷,你好点了吗?”
  妹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没睡午觉,有点困,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啊,我说,这个,”男生手上拿着一沓纸,他翻来翻去,似乎在找着第一页,“我们讨论得出了要演的话剧和出演的角色,这个——主演,是两女一男。”
  “说重点,陈贺平,”妹妹吸了一口冰咖啡,“这些东西人到了你也可以说,而不是现在你创造的这个‘独处时刻’。”
  陈贺平赔了个笑,“总得铺垫下吧,不然你要是理解错了,那我们的苦心可就全白费了。”
  “是你的苦心吧。”
  “还有其他同学的,他们也参与了讨论来着。”
  “快说吧。”
  “是的,”陈贺平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要演的话剧主题叫《姐姐妹妹站起来》,时期是刚建国,围绕着我党如何解放那些受到压迫的女性展开,地点是新海。”
  “新海的受压迫女性?”妹妹皱眉思考了起来,“两个女角色应该一个是进步女青年,一个是受旧社会压迫的女性吧,我演的是哪个。”
  “后者。”
  “具体。”
  陈贺平看着妹妹冷漠的面容,双手不自觉地乱动起来,他喝了一口加了糖的冰拿铁,清了清嗓子,“你要演一个刚开始维护旧秩序,之后被我党解放的女性。”
  妹妹颇为无聊地用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和冰块,“陈贺平,你在跟我绕圈子,你怕我听到最重要的东西后摔东西走人······放心,我大概能想到她们是怎么说服你的。你直说吧,我不会怪你的。”
  陈贺平咽了咽口水,捏着纸张的时候也用上了劲,“我们希望你能演被我党解放的妓女。”
  妹妹看着杯中的黑色漩涡,然后抬眼瞟了他一下,道:“陈贺平,你又打算弥合我跟哪个女生的关系?你又看上谁了,敢重拾旧业当起好好先生?”
  “你听我说,罗雅婷——”
  “我不想听你说你和你们的良苦用心,”妹妹大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冰块在杯中摇啊摇,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你们有一整套‘正确’的逻辑,也能把我这个‘外国人’套进去,让我没话说。但是陈贺平,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知道。”陈贺平低下了头。
  “说!”
  “这是在把你往火坑推,搞臭你的名声,但是!”陈贺平抬起头来,手里紧抓着剧本,“我真的是在为你着想,你只要把这个角色演好,那你绝对可以翻盘,在全校师生面前证明你自己,证明你绝不是她们所说的花瓶!你能融入我们,也能理解我们,更能加入我们!你和我们是一样的,都是——”
  “陈贺平啊,”妹妹眯起眼睛,轻声打断了正激动着的陈贺平,她手里拿着吸管,把吸管指向自己的喉咙,“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话剧社的吗?”
  听到这,陈贺平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回了椅子上,“我,我听说过。”
  “我最开始选的是体育社,因为可以出校绕着隔壁的东湖跑步,我觉得很惬意。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你听说的是哪个版本?”
  陈贺平低下了头,嘟囔了起来,“校,校领导觉得,让‘外国人’在校内甚至校外出演,可以,宣传学校的包容······”
  “差不少,但也不算多,那——还用我多说吗?”
  “我,我会说服她们的。”
  “这样你迟早会回来继续烦我的,陈贺平,你是个烂到骨子里的老好人,你迟早会为了她们的脸面而来我这里丢脸的。说真的,找个机会把社长辞了吧。”
  “那,这个剧本不行的话,我们还得想其他的剧本,不论如何今年我们肯定要出演一次的,校领导还专门告诉我要你来当主角——”
  “不用了,就这个,”妹妹哼笑一声,笑得陈贺平打了个冷颤,“不过嘛,得加个指导老师。”
  “这么说,你同意了?还找老师?”陈贺平喜出望外,又充满疑惑,“叫老师来是好事,她们也能收敛点,但,你要叫谁?”
  “简单,”妹妹转头给了我个侧脸,“哥,你妹要当妓女啦!还不快过来!”
  “砰!”我拍案而起,桌上的冰美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冰块掉得满地都是,“他妈的,罗雅婷,你怎么说自己呢?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罗,罗老师?”陈贺平吓得往后缩了缩。
  妹妹朝我笑了笑,“可我现在就是妓女啊,还是有了主子的,呜呜呜,怎么办啊哥哥,我好怕跟你逃出去后还要连累你,让你遭了那些畜生的迫害!”
  说着,妹妹居然开始抹眼泪了。
  我都被气笑了,“你怎么不去当演员啊,罗雅婷,当那种专点人炮、拆散人家的坏女人。”
  妹妹把手往下放了放,露出古灵精怪的小眼睛,“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坏哦,我坏得很有原则的,对吧,哥~”
  妹妹这一声给我叫得,气一下子就消了,我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再作践自己我削你嗷!”
  “来啊~”妹妹朝我招了招手,“我肯定不跑。”
  我没鸟她,一屁股坐到她旁边,看向了那边的陈贺平,“陈贺平同学,能想出这种主题,也不枉你优秀的历史成绩啊,开学摸底考,你的历史多少分来着?”
  陈贺平推了推眼镜,“我,我记得是,85分。”
  “很好,比罗雅婷高太多了,”我看了看旁边的妹妹,她正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自己的指甲,“不过高中的历史仍是些皮毛,为了应试以及其他原因,简化了太多太多。你们谁写的剧本?”
  “大家一起讨论的主要脉络,我写的对话,但这还是初稿,而且如您所见,我们出于某种原因,”陈贺平低下了头,“没有考虑罗雅婷同学的感受。”
  “你已经很负责任了,陈贺平同学,”我点了点头,“既然家妹都叫我来指导你们了,那你的压力应该也能少不少,一直以来你统筹同学、管理社团、撰写剧本,还有照顾令妹,真是辛苦了。”
  陈贺平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好像个被叫到办公室里受训的学生,“不辛苦,罗老师,都是应该的,我还有很多不足,您能来指导我们是我们所有社员的荣幸!”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好了,我看外面站着两个女同学,还有一个男同学,是不是他们呀?”
  陈贺平看了一眼,连忙点头,“是的,罗老师,就是他们。”
  我笑了笑,“那好,现在时间还很充裕,剩下的时间就让我们好好讨论剧本吧。”
  “是的,罗老师,我这就去叫他们进来。”说着,陈贺平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站起身来,把他按回去,脸上保持着标准的笑容,“我亲自去把他们请进来。”
  陈贺平一下子就被吓住了,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好,好,听您的,罗老师。”
  ······ “哥~”妹妹端着两杯饮品走了过来,把一杯放到我的面前,“我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酒精饮料,他们就推荐了这个新出的酱香拿铁,我尝了一口,还可以。”
  我拿来嘬了一口,“嗯,啊,额,”咂咂嘴,我把杯子放到妹妹面前,“不好评价。”
  “给你买了你就喝。”妹妹又推了回来。
  “不喜欢,不喝。”又推了回去。
  “都大人了,不要任性。”推了回来。
  “花钱买的凭啥不能任性。”推了回去。
  妹妹盯了我一眼,喝了起来,“一点表率作用都没有。”
  “需要表率作用的时候我自然就会起表率作用了。”
  “还是您最会说废话。”
  “好的,”我正过头来,看向挤在对面的几位同学,“我刚才提的几个问题和要点,你们都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那就别愣着了,时间不早了,”我看了看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你们既然要演历史话剧,还是建国前后的那个时期,就一共要多去了解那个时候的事情。在高中你们学习的历史终究只是皮毛,但话剧的表演不能只是皮毛,我不希望你们抱着应试的心态去搞这件事情,既然这是学校的安排,是校领导布置的任务,就好好地去做,努力去做到最好,懂了吗?”
  众人点了点头,我能看到有人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不耐烦,但没有关系,只要他们愿意听,我能给他们讲道理讲到咖啡店关门。
  送走了学生们,我又从妹妹那里拿来大喝了一口酱香拿铁,“还是能拿来润润嗓子的。”
  “果然你是一个很好的传话筒呢,哥,”妹妹又从我手里抢来杯子,边用吸管搅动,边喝了起来,“我想说的话你都说出来了,这就是默契呀。”
  “我就是看不过他们这么欺负我的妹妹,他妈的,一帮小畜生,这不知道他们家长怎么教的。”
  妹妹没有应,只是边喝边温柔地看着我。
  我看着妹妹像小猫一样,又是用吸管搅饮料,又是捋一下头发,又是换个坐姿,动动脚,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种平静的幸福氛围包裹住了我们,或许我们之间已经心意相通了吧。
  慢慢地,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一个膨胀的气球。我叉起腰,顺着气氛说道:“不过呢,妹妹呀,这个‘妓女’这种话啊,还是不要说了,你看,这公共场合,你在这里说自己是‘妓女’,多丢人啊?先不说咱家,你自己就脸上没光啊!”
  妹妹听到我这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她的眼神先是震惊,再是痛苦和伤心,好像两颗即将破裂的宝石,她的眉头慢慢皱紧,一个强烈的情绪透过她紧锁的眉间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这句话说错了吗?我心中泛起疑问,但我知道我不该说出,死寂萦绕在我们之间。她张嘴,似是想说点什么,可我只听到一声呜咽,紧接着妹妹用牙齿咬紧下嘴唇,手里的杯子也捏得变了形,慢慢地,她低下了头。
  我很委屈,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脑子快速运转,定格在了“妓女”二字。
  “妹妹,”我开口,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别听他们胡说,也别在意,你是我最好的妹妹。”
  我伸手去摸她的手,她的手缩了回去,她摇了摇头,“我,”她再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她哽咽着,“我怎么能不在意?”
  眼泪流了出来,“我不只是你的妹妹啊,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哥给我叫破防了,我整个人僵在那里,看着妹妹捂着脸跑进了店里的卫生间。
  我恨啊,恨那些叫我妹妹“妓女”的畜生,恨那些把我宝贵的妹妹与“妓女”相提并论的畜生,也恨只能端水的我自己。
  我没办法对那些学生动手,也没办法破口大骂,甚至只能在一开始拍那一下桌子,厉声告诉妹妹不要自轻自贱——我甚至要通过训斥妹妹来警告他们。
  话剧这个事儿我知道,话剧社是学校的老社团,每学期至少一次,话剧的主题也都是主旋律相关的“正确”的东西,因此没有人敢说它不好,尤其是对于学业繁重的高中生来说,光是能把主旋律演到位就很不错了。
  妹妹加入话剧社是校领导的意思,本质上就是为了国际影响,当然,一个中国国籍的混血儿没有任何实际的影响,但这是学校的脸面,是会次次上学校新闻社封面的脸面,是能让学校上热搜的脸面,我一个新来的老师凭什么去指摘?又怎么敢去呢?
  想想,刚才让妹妹由喜转悲的那些话,不也是我想展现下哥哥的身份,挣挣自己的面子吗?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正在那里自怨自艾,反思着从进店到现在自己的言行举止,思绪却突然停在某个瞬间:
  规则三,本店没有卫生间,如你需要上厕所,请通过侧门进入商场一层。如果你发现店内有卫生间,请勿进入,并立刻向穿黑色围裙的员工要一杯任意种类的酒精制品饮料和一块特质薄饼。
  卧槽!刚才妹妹去的是店里面的卫生间!
  我赶紧起身就要冲进那边的卫生间,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抓住肩膀,我用力甩开,朝后面一看,是个穿着黑色围裙的店员,他一手举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一张薄煎饼、一杯黑色的液体,还有一把异常锋利的餐刀。
  “啪——”咖啡店突然停了电,外面昏黑一片,店里也没有照明,混沌的黑暗立刻充满了整个空间。
  循着一点光亮的吸引,我下意识一转头,正好对上了它那只剩眼窝的眼眶,那其中似乎有着缓缓流动的黑色液体,中间点缀着一抹发着亮光的、血点般的殷红。我们对视后,它立刻露出了一抹冷笑,迅速抄起托盘里的餐刀。
  “滚!”我脑子里只有妹妹,见它去摸那刀子,我拿出包里的匕首,把鞘一拔就刺进了它的心窝,又补上了一拳给它打倒在地,黑色的液体撒了一地,薄煎饼泡在里面,发出了一阵像是人类声音的哀嚎。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也传来一声尖叫,那是——妹妹的声音!
  “妹妹!”我大吼一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猛冲。
  咖啡桌边坐满顾客,他们安静地喝着杯中的黑色液体,似乎停电和刚才的冲突从未出现,我顾不得打开手机的照明,大步跑着。好像有人绊了我一下,我向前一摔,下意识受身翻滚,最后起身时正好贴着瓷砖的墙壁,可想而知,如果我没有及时受身,我的脑袋就该被开瓢了。
  我扫了眼周围,没有找到绊我的人,好像这些坐在座位上的顾客就是一体的,他们对我没有恶意,又好像都对我有恶意——整个咖啡店的店员都穿上了黑色的人群,他们人手一把餐刀或者什么其他的武器,从各个方向从我冲了过来,而顾客们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了然地喝着黑色液体。
  我没想太多,甚至已经回想不起来什么这那的规则了,朝着卫生间拼命地跑了过去。
  “哥哥!”熟悉的声音从店门的方向传来。妹妹已经出去了?我下意识地回头,结果只看到朝着头挥来的拖把和后面根本看不清的黑暗。妹妹怎么可能从黑得吓人的环境中看到我,妈的,上当了!
  “砰!”我躲不开,只能硬顶着挥来的拖把,然后正过头继续朝着卫生间猛跑。我迎着刺来的匕首,下潜,用肩膀自下而上撞开一名想要阻拦我的店员,又用左手抓住了另一名店员挥来的餐刀,把右手上的匕首送进他的左肺,鲜血直流,我的手和脑袋都生疼,原本带着点亮光的昏黑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了流动的纯粹黑暗。
  紧接着,卫生间和店门的方向都传来了妹妹的叫声,不同的是,卫生间中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瓜,还有开了照明的手机,是妹妹!
  “妹妹!”我用力一跺脚,向前用力顶跨,飞身撞开了身前的店员,又接了一步急停下来,然后改变方向直接撞进大开的卫生间,血气上涌,被打了一闷棍的脑袋一疼,意识一黑,差点摔在地上。
  “砰!”门被用力关上,然后便是反锁的声音。“哥哥!”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立刻精神了起来,“嘶——”手上的刀伤使我的左手发麻发僵,我摸了摸脑袋,右手上立刻沾上了一抹粘稠的鲜血。
  外面传来剧烈的撞门声,我想起得进入卫生间隔间反锁,便要拉着妹妹进了一个隔间。
  “不行,”妹妹止住了我,然后指向了贴在卫生间门板上的纸条,“上面说了,只能一个人躲在里面,刚才有个男人非要进来,想从门板上爬进来,结果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拖走了,哥哥,你去最里面那个吧。”
  我没空想妹妹话里那个男人是什么,强硬地拉着她进了隔间,反锁上门,“我们两个只要分开就一定会出事,我做不到无视你的安危,一个人缩在安全的地方,我想你也是,分开只会被逐个击破。”
  妹妹急得要哭出来了,“可是,它上面确实写着只有一个人,那个男人——”
  “不,那不重要,”我摇了摇头,然后盖上马桶盖,收起匕首,抱着她站了上去,“跟它们对抗后,我大概有些明白了。”
  “明白什么?”
  “不论再怎么诡异,伤害我们的都始终是人,”我把妹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只要让他们觉得这个隔间里就只有一个人就好了。”
  “他们会从门板上面爬进来的。”
  “拜托,你哥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我笑了笑,对着妹妹秀起自己的肌肉,“刚才我也撂倒了两个人,要是有妹妹在,我肯定就能打十个。”
  妹妹往我的怀里钻了钻,似乎在寻找温暖,“就会逞强。”她呢喃道。
  “砰!”门被撞开了,大量的脚步声涌了进来,在我们身后停下了。衣服的摩擦声响起,他们有人好像弯下了腰,看来是在看我们隔间里有几只脚。
  “妹妹啊,”我对她耳语道,“刚才的事情,是哥哥的不对,哥哥总觉得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妹妹你好,但,我总是陷入我自己的情绪中,而没有仔细考虑你的感受。”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哥哥,现在我们还——”妹妹的身体蜷缩着,“哥,我冷。”
  “哥在这里,抱紧我,”我抱得更紧了,“爸妈都很忙,奶奶也需要照顾,你在学校里的事情我也打听过,但我一直以为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你自然该对我知无不言,现在我知道了,妹妹,我还是了解你太少,原谅哥哥我的无知,好不好?”
  “哥哥,外面——”
  “没事的,没事的,妹妹,别想外面的那些东西,”隔间外的声音静了下来,但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从下面看看脚那么简单,“你待会儿只用干一件事,就是开着照明,从这里爬到旁边的隔间。”
  “为什么刚才不分开?”妹妹有些疑惑,“哥哥,那些话,完全可以之后再说的。而且,我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什么的。”
  “我是怕,如果我猜错了——”我放开妹妹,“进卫生间前有人用你的声音骗我回头,自然也会有人用我的声音骗你开门,我只怕你出事,所以如果他们开始破门了,你尽管爬过去,这样我们就一人一个了,自然就安全了。”
  其实,如果他们真的开始撞门了,就代表这个隔间不再安全了,我只需要掩护妹妹去到另一个隔间,或者干脆跑出去。不行,太远了,更何况妹妹也可能因为我的负伤而回头和滞留。啧,只能用自己的命拖些时间吗?
  妹妹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我,小手搭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摸上我的脸庞,“哥——”她挤出一声呜咽。
  外面静悄悄地,可就是没有往出走的声音,它们似乎比较忌惮我的存在,所以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但我的头和手都流着血、两人精神无比紧绷的现在,它们越是拖越是有利。
  “等等,”突然,妹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才发现她的额头也流了血,“我在刚开始看的规则里,好像除了进卫生间,还有一个。”
  “什么?”我脑袋又昏又沉,除了去想怎么保妹妹周全外,什么都想不太起来,脑子基本上转不动。
  “是喝洗手液!”妹妹惊呼,“因为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个男人想轻薄我,我没把洗手液带进来!”
  “啧,那个畜生。”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太阳穴一阵剧痛,我揉了揉太阳穴,“但是,为什么要喝洗手液?喝洗手液不是要死人的吗?”
  “······”妹妹皱着眉,看了看我还带着的挎包,“规则里提到了那么多‘酒’,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洗手液其实是那种酒精洗手液?哥,你的红酒呢?”
  “在这儿!”我从挎包里拿出红酒。
  从红酒被拿出挎包的那一刻开始,卫生间的黑暗就好像沸腾了一般,一股巨大的压力让我和妹妹都喘不过气来,而外面的“人”更是拼了命地开始撞击卫生间的门。
  “就是这个!”敌人害怕的就是好的,我立刻把红酒塞到妹妹手里,然后顶着隔间门跟它们角力,“妹,喝了它,快。”
  “哥,你——”
  “快!”隔间门的合页已经发出了哀嚎,想必抗不了多久了。
  妹妹打开红酒往嘴里猛灌,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小半,而我身后的门也被撞坏了,我将自己的所有体重压上去,却还是在被慢慢地往里推,餐刀和棍子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我微笑着,看着她身上发散出一股黑气,那黑气钻入了周围的黑暗,而她自己却好像与这里隔着一层障壁般,遗世独立。
  “再见——”我刚要说道别的话,却看到妹妹又灌了一大口,然后直接吻上了我的唇,把红酒送进了我的嘴里。
  啊?我和妹妹接吻了?
  好软,又好疼,好苦,又好甜。
  红酒在流向我的四肢百骸,净化的疼痛让我清醒,妹妹的温软让我放松,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在心中溢了出来,分外甜蜜。
  转眼间,卫生间已经亮了起来,身后的隔间门也恢复了原状,外面的声音和气息也全部消失了,可妹妹却还闭着眼,动情地与我热吻,她的身体被染上了一层蜜桃般的粉红,耳根更是能滴出血来,嘴里和舌头上都是红酒的葡萄香味。
  “啾,啾呜❤,疼——”妹妹吻着,突然叫了这么一声,直叫得我身子骨一阵酥软,但也唤起了我身体的功能。
  红酒的副作用让我的太阳穴剧痛无比,也让我的小兄弟胀得发疼,妹妹又吻了上来,小小的嫩舌钻了进来,舔舐着我的牙床,与我的舌头交缠,甜蜜的触感从嘴巴一直传到大脑,让我上面的疼痛得到舒缓,下面的疼痛却愈发明显。
  亲吻似乎对妹妹也有同样的效果,这对被钻心疼痛折磨的她就像是甜蜜的毒药般,让人上瘾,她的眼神迷离,呼吸急促,身体也在颤抖着,刚才的经历肯定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我看她眼眶中还闪着晶莹,便顺从了她。她可是我的妹妹啊。
  “啾呜❤,嗯嗯,嗯呃呜❤”妹妹亲到乏力,便像条围巾一样,搂着我的脖子,把脸靠在我的脸边,眼睛紧闭。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半,我又细听了一下,有人进来了,穿着高跟鞋,然后走到了我们旁边的隔间后,开始上起了厕所。
  嗯?我细细地听着,脑子里开始头脑风暴,外面的人声时响时细,但都很远,肯定不是那个什么咖啡店里的卫生间了,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咖啡店中提到的那个商场中的厕所,而且好像还是女厕所!
  卧槽,我啥时候成色狼了?妹妹这个时候缓了过来,她的脸还是红艳艳的,像个成熟的苹果,让人想咬一口,但看着我仔细聆听的样子,她的脸慢慢地板了起来。
  “哥哥在听什么?这么在意别人上厕所吗?”
  我也没心思想妹妹这句到底想表达啥,就颤悠悠地低语道:“妹啊,你说哥我是蒙头冲,还是怎么?我刚当上老师,可不想因为这事儿就被踢出去啊。”
  妹妹听了我的话,直接被气笑了:“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老师了?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又是你妹又是你学生?”
  “啊?”我张了张嘴,“你追着我嘴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我是被害者。”
  “你还被害者,”妹妹抱臂撅嘴,“搞得好像你亏了一样,我才亏了好不好?”
  我摆了摆手,“这账没得算,落个不亏不赚罢!”
  妹妹笑了笑,“那我带你出去,算不算又欠了我?”
  “欠欠欠的,我看你这妮子是欠抽。”说着,我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妹妹的小脸。
  妹妹蹭了蹭我的手,然后向我展示她本就红得发烫的俏脸,“你看,我脸都烧起来了,哥啊,你欠我的可更还不清咯!”
  “我真是够倒霉的,”我笑道,“被你这妮子吃得死死的。好了好了,别在厕所搞这些了,赶紧去外面看看我怎么出去。”
  “嗯。”妹妹去外面看了眼,正好外面没人,就拽着我跑了出来。
  商场还有着不少人,那咖啡店也在正常营业,好像刚才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梦。我带着妹妹去咖啡店正门看了眼,那里的规则也消失无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公交站等车的时候,我问道,“在店里被打得痕迹也没有了。”
  妹妹扭过头,“我们是正常人,其他人是疯子,或者其他人是正常人,我们是疯子,你选哪个?”
  “还是当疯子吧,这样疯子的总数还少点。”
  “其实都是一样的哦,但是——管他呢。”妹妹现在似乎很开心,不过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我也不敢随便假定她的真实想法。
  我试探性地说道:“是啊,管他呢,我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啊。虽然你在其他地方扮演了不同的角色,但在我眼里,你就是我最好的妹妹。”
  “最好?”妹妹歪了歪头,“您这是跟谁比的呢?”
  “跟——嗯,”我想了想,“大概是跟上一年、上个月、上一天、上一分、上一秒的妹妹比的吧,在我的眼里,你总是在变好,现在的你就是最好的。”
  “那未来呢?”
  “未来?那我就不知道咯~”未来啊,妹妹的吻,妹妹的爱,妹妹的情感,估计就不能由我独吞了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落寞,笑容也慢慢地趋于平静。
  “那,”妹妹看着我的眼睛,又低眉想了想,“哥哥,也是我最好的——”
  妹妹拉了个长音,然后戛然而止。
  “最好的什么?”
  “最好的什么呢?”妹妹搓了搓耳边的碎发,喝了酒的俏脸通红,“哥哥说,该是什么呢?”
  “我猜不透啊。”
  “那就去猜吧,我不会给提示哦~”妹妹笑了笑,“当然,如果哥哥愿意抵押一些东西,比如——你昨天收到的那个神秘的东西,还有你之前一直在买的那些小本子!”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
  妹妹神秘地笑了笑,“哥哥的事情,我都知道。”
  几分钟后,346路公交来了,我们上了公交,准备回家。
  公交上没什么人,冷清得很,我们坐到最后一排的角落后,妹妹坐外面,我坐里面,妹妹在那里刷手机,我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座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身子沉得好像吃了蒙汗药,想动一动比登天还难,微微睁眼,是公交车的椅子后背,这是——鬼压凳?
  不知道,我只感觉很累很累,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精力什么的都被榨干了。是喝红酒喝的吗?但妹妹明显喝了更多啊。
  突然,一阵温暖的触感从我的下体传来,我努力往下看去,却发现一件衣服盖在了我的裤子上,而什么柔软的东西却伸进了衣服里,解开了我的裤拉链,扒开我的内裤,摸上了我的那活儿。
  我打了个冷颤,便立刻听到关窗的声音,而那碰触我下体的柔软物体随之抓住了我的命根子,轻轻一捏,一股让人迷醉的柔软触感连同沁人的奶香让我的怒龙抬起了头。
  啊?我启动原来这么快吗?等等,这里好像是公交车上来着。卧槽!
  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让我身体又是一颤,怒龙也跟着身体一起向上一顶,让那柔软的物体一惊,用力缩紧之下,给了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片刻后,柔软的物体开始包裹住我的肉棒,轻轻地撸动,我现在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只柔软细嫩的小手,它纤细、温暖、灵活,但却把它的一切技术都用在了我的肉棒上,撸动几下后,竟让我的马眼都射出了些先走汁。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这只手面前,我这么快就要败下阵来了?对,一定是因为酒劲儿。
  似乎是察觉到我将要发射了,那手突然停了下来,带着酒气的香风靠近,一个滚烫的小脸凑到了我的耳边,充满媚意的声音随着温热的吐息进入了我的耳朵。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杂鱼哥哥❤,你们男人都喜欢被这么叫对吧?”
  放屁,谁说男人都喜欢被这么叫的?虽然腹中满是牢骚,但这句话却又让我的敏感度提了个档次,身体更热了。
  公交车停了,有人上了车,向着最后排的我们走了过来,我的心脏好像要停跳了一般,肉棒也萎了下去,立刻,小手就抓住了我的命根子,用力一攥,压力就又让我的肉棒硬了起来。
  那小手撸了几下便撤走了,紧接着一个软软的物体怼到了我的龟头上,它上面有个缝,湿湿的,还会动,好像是个活物,一股力量把它向下一按,那活物竟张开了淌着汁儿的小嘴,一下子就把我的肉棒吃下去了一半。
  那活物里紧致得很,又热得吓人,里面好似有着数只小手套弄着粗糙的棒身,抚摸着胀大的龟头。这不就是小穴吗?!
  与此同时,我的耳边还响起了一声压抑着的淫叫,“啊❤,好大,哥哥,你的那个,真的好大。”
  先不说别的,这插进小穴后紧接着的一声哥哥就彻底破了我的防!我身上并没有坐了个人的那种重量,微微睁开的眼中也没有看到有谁坐在我身上的,可就是这熟悉的穴腔质感,这熟悉的一声“哥哥”,又在晃晃悠悠出发的公交车上,我立刻想象出我亲爱的妹妹,刚刚想要拼尽自己性命救下的妹妹,撅起她挺巧饱满的蜜桃臀,慢慢地坐了下来,口中吐出放荡的淫语。
  我在肏自己妹妹!
  “噗噜噜噜噜❤”光是这么一想,背德感就烧断了我脑中想要忍耐和理智的弦,刚刚就在睾丸里等待发射的精浆随着我下意识地一顶如高压水枪般射出。
  “噢噢噢噢哦哦哦❤”耳边立刻传来下流的浪叫,“哥哥,真是,早泄,光是这么几下就,呜呜呜❤,好多,好热,这样座子上会到处都是的❤”
  “噗呲!”顶着我的射精,那小穴突然下降,一下子把整个肉棒都吞了进去。
  “呜呜呜❤,这样,就,嗯嗯——,哈啊❤,全射进来了,去了❤”
  夹紧我肉棒的小穴和这娇媚的声音一起颤抖着,却被前边传来的声音打断。
  “这不是罗家的兄妹吗?小姑娘,和你哥哥出来啊。”一个成熟的男声传了过来,然后停在了我的斜前方,公交车中间的过道上。
  吃满我肉棒的小穴顿时吸力大增,紧致得好像要把我的肉棒夹断一般,巨大的压力让青涩的嫩穴和我的棒身紧贴,虬起的青筋随着我升腾到极点的欲望向外撑起,在穴腔上刻下我的痕迹。
  “魏崇榭,叔叔,哈啊❤”妹妹非常艰难地说着,她忍耐着,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说话都不是那么利索。
  “你的脸好红啊,喝酒了吧,你哥——哦,这小子,一定喝了不少,有人请吃饭?”
  “没,啊❤,就,就是,哥哥突然起了想法,嗯❤,然后,就,吃了饭。”妹妹每说几个字就要非常小声地娇喘一声,她的娇喘声虽然没有大到让魏崇榭听见,但我却能在和她的肢体接触下听得清清楚楚,同时我还听到了,跟着公交车一起摇晃的某种黏腻的液体。
  难道是我的,精液?听位置,好像,就在妹妹的,体内?
  !!!!!
  我的心脏一下子跳得飞快,愧疚什么的是之后的事,现在我只感觉到爽,背德到极致的爽,爽到好像下一秒就又要射了一样!
  “啊❤,”我胀大的肉棒进一步撑大了妹妹的嫩穴,她不禁发出一声稍大的娇喘,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这样下去,会闭合不了的❤。”
  这一句话传到我的脑中,如同往柴堆里添的最后一捆柴,把我的意识都烧尽—— “只有两个人吃饭吗?那感情还真是好呢,算了,我不打扰了,你们先休息吧。”脚步声远去,妹妹又接了一句。
  “好,我们先休息一下,嗯❤,但是——”她又嘟囔了一句,“哥哥的那个,不能休息哦❤,要像之前那样,好好地,填满人家的里面哦❤”
  卧槽,我忍不了了!
  “啾噜噜噜噜噜噜❤”“哦哦哦哦呜呜呜呜❤”妹妹刚叫了一声就立刻捂住了嘴,“坏哥哥,乱射精,精液就像禽兽一样又多又粘,嗯嗯❤,还,热,绝对不能让你去祸害其他女生!啊啊❤,就,把这些,都发泄到,妹妹身上吧❤”
  ······ 再一转眼,我就已经下车了,我眨巴着眼睛,这感觉做了个刺激无比的春梦,但不知怎的,又回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腰子疼,是座椅太硬了吗?
  我领着妹妹过了马路,进了小区,她走得很慢,“脚疼?”
  “嗯❤”妹妹没有正眼看我,她低垂着柳眉,双腿内八,好像不是脚疼吧。
  “腿疼吗?要不回去我给你捶捶腿?就说你运动神经不行。”
  “不用了,”妹妹轻轻地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大色狼,看见女人腿走不动道。”
  “可没这事,”我抬头挺胸,只觉神清气爽,心情愉快,“我对妹妹没有那种想法。”
  妹妹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地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嘴里暗骂道:“贤者模式就翻脸不认人的臭渣男,啊❤,明明车上,射了,整整五回,呜❤”
  “什么?”
  “说你,不是人。”
  “哈?哪里的话,”我耸了耸肩,“你说说,我怎么不像人了?”
  “射精又多,又粘❤,像,像猪一样,满子宫都是。”
  “什么?妹妹的说话声好小啊,是困了吗?”
  妹妹点了点头,“(给你夹着精液)挺累的。”
  “累就赶紧回去吧,”我看周围没人,直接在妹妹面前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回去。”
  妹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爬到了我的背上,我往上一站,飞也似地跑进了居民楼。
  “呜呜呜❤,”妹妹颤抖着,在我耳边娇媚地耳语着,“要,要漏出来了,啊❤,漏出来了,哈啊,慢点!”
  “什么漏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喘啊,拜托,是我在跑诶。”
  “话多!”
  “别踢,小祖宗哦,卧槽!别冲你哥命根子使劲。”
  “就踢,踢烂你这个坏坏的,坏东西——”
  “坏东西是啥啊?你说清楚哦~唉!别踢,暴力不可取昂!”
  “唔嗯❤,坏哥哥。”
  “你之前还说我好哥哥嘞!”
  “现在是坏哥哥。”
  “那什么时候是好哥哥?”
  “一直都是。”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11 08:32:51

3.当楼层工作人员初遇诡异,酒后乱性在人前接吻做爱,让妹妹带着精液上学
  “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他带我入筵宴所,以爱为旗在我以上。求你们给我葡萄干增补我力,给我苹果畅快我心,因我思爱成病。他的左手在我头下,他的右手将我抱住。”
  我迷迷糊糊地在妹妹的唱诗中醒来,“你一大早跑大男人屋里念这种东西,没问题吗?我的黄花大姑娘。”
  坐在我书桌前的妹妹合上《圣经》,“《圣经》怎么你了,我就念个雅歌解解闷儿。”
  “你这解闷儿让我梦回一千多年前,你该不会是某个修女转生的吧。”
  “你甚至不愿叫我的前世一句‘主保圣人’。”
  “那是啥?”
  “当我没说,”妹妹扯住了我的被子,阻止了我再次投入被子的怀抱,“别睡啦,赶紧吃早饭,粥都给你煮好了,再不吃凉了。”
  “你怎么跟咱妈似的,大早晨就开始蹲我。”
  “你要非得认个小娘亲,我也可以吃下亏。”
  “想得美,”我从床上坐起来,“占我便宜?门都没有!”
  “那就赶紧去吃饭,”妹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妹都不给别人做的,是个大便宜嘞。”
  “要是你给别人做那才有问题呢!”
  妹妹咂了咂嘴,站起身,“那你睡吧,我下去孝敬爸妈奶奶。”
  “留步——”我拽住了妹妹的袖子,“给哥哥留点,好不好?”
  妹妹噗嗤一声笑了,“瞧你那样,他们早吃完了,哪儿像你,成天睡懒觉!好啦好啦,快起来,不然我就要拿小鞭子抽了。”
  “奶奶滴,你怎么又跟我奶奶学了,我看你是要反!”我下了床,从身后把妹妹抱起来,揉了揉她的小肚子,“这么一小只,还想跳到我头上?”
  “我要是一大只不就把你脖子压断了吗?”
  “你这是什么冷笑话,都快入冬了给我送冰凉,你真行。”
  妹妹无奈地转头看着我,“你再在这儿行不行的,中午饭自己做,或者点外卖。”
  “还不乐意了,”我戳了戳妹妹的脸,“生气啦?”
  妹妹撅起小嘴,“你又没有大早上起来做饭,还有些人不珍惜你的劳动成果,哼,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放我下来!”
  “哎呀,”我搂紧她的细腰,“哥哥错了还不行吗?哥哥这就出去吃饭。”
  “放我下来。”
  “不放,妹妹不原谅哥哥,哥哥就不放。哥哥抱妹妹给妹妹请罪!”
  妹妹软了下来,“真应该我当哥哥。”
  “您说的是。”
  “放我下来吧,不生你气了。”
  “您说的是。”
  “你别光说啊,你放啊。”
  “您说的是。”我把妹妹放了下来,然后去了客厅。
  出了房门,却发现妹妹还在我的卧室里,“住这儿?”
  “睡住你这儿啊,”妹妹给我简单地叠了叠被子,“我宁愿去睡大街。”
  “那你在我屋干啥。”
  “给你把床单洗了,咦,哥你的床单味道,呜——我有点后悔我刚吃饭了。”
  “喂喂喂,不至于吧。”
  “哈哈,”妹妹不置可否地打了个哈哈,“您老自己心里有数。”说完,把我的床单抽了出来,看着我的床单,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有些,额,怀念的表情,我床上应该没有什么好味道吧。
  似乎是意识到我在看着她,她一脸嫌弃地把床单卷了起来,然后转头把我喝走了。
  早饭吃的是馄饨加油条,爸爸知道我就好这一口,所以大早晨就会去买,然后托妹妹给我送上去。
  “这馄饨,好软,唉,这边早点摊,一个一个的都不行啊,下次给你煎几个蛋。”
  妹妹吃了肉包子,又喝了口粥,另一只手还刷着手机,“你这早餐吃得跟皇上似的,又有人做又有人买,还有太监给你送,不错啦,还抱怨啥,”她瞥了我一眼,又从盘子里夹了根咸菜,“妈说下次给咱做糖鸡蛋,你总没意见了吧。”
  “当然没意见,”我把馄饨汤喝完,“能吃上早饭就不错了,我在大学的时候都是直接起来吃午饭,也就回家有你们关心我。”
  “知道就好,”妹妹小口地喝着粥,“爸说物业缺人了,叫一楼住户去帮个忙,正好让咱俩去一楼办事,顺道照顾下奶奶,今天爸妈都出去。你今天没安排吧?”
  “你看我像有安排的样子吗?”我也刷着手机,“我周末可是大闲人一个。”
  “历史老师真清闲哈。”
  “瞎说,只是提前写完了教案而已,ppt用其他人的就好啦。”
  “懒狗哥哥。”
  “勤劳妹妹帮着把桌子收拾下呗?”
  妹妹站起身,“就算你不说不也是我来吗?什么时候见你做过家务?”
  “这不是给你锻炼的机会吗?”
  “你就是懒,别找理由。”
  “啊,确实。”
  我跟着妹妹进了厨房,她在那里刷了碗,然后把衣服床单什么的都扔进洗衣机,我就在旁边看着。
  虽然都是些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但妹妹去干这些事情的样子我却怎么看都看不腻。
  我感觉我在细致的观察,尝试从表象中窥探本质。妹妹做事认真,自立,我在旁边看着偶尔想搭把手都会被她拒绝,“净添乱,一个人挺宽敞的地儿你非挤进来。”
  “这不是来帮忙吗?看妹妹一个人忙活,我会内疚的。”
  “那你平时早内疚死了。离远点,真的是,扎眼。”
  “哦,那我走了。”
  “停,”妹妹止住了我,“我想起个事儿,今天上午有人来送饼啊,肉啊啥的,估计是他们人手不够,现在还没送到,你去门那边等着。嗯——算了,你烧点水吧,我渴了。”
  “好,妹妹大人。”
  “你就不会正常叫吗?”
  “你不还说自己是太监吗?”
  “啊对对对,皇上,你说啥就是啥,就是我历史成绩能提几分吗?谢主隆恩。”
  “这事儿我又拿不了主意。”
  “废物。”
  “嘶——”我戳了下妹妹的腰间软肉,“我还是能治你的好吧。”
  “呀!臭哥哥!”妹妹反手就拧我的侧腰,“动用武力?!”
  “诶我就动了!”我把妹妹拦腰抱起,然后一路把她抱到外面,扔到沙发上,“出局咯。”
  妹妹气呼呼地看着我,“看我干啥?烧水去!那个洗衣机,还没加洗衣液,你也加了去!”
  “知道知道。”
  “快点,我渴了。”
  “别催,我的好妹妹,说得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
  “哼!”
  把家务干得差不多后,我和妹妹还是没等来送每天物资的服务人员,就干脆穿上衣服下到一楼看看情况。
  等电梯的途中,我看向住户须知,发现上面被人用红笔加了几行字:  10、我们一定确保门禁的正常工作,让所有应该进入的住户都可以进入。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穿着白色或藏青色的西装,也可能穿着各种便装,但一定不会穿着黑色西装。
  11、地下车库的门禁已损坏,目前正在维修,请本楼住户不要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也不要随便进入地下车库。
  12、狐狸进入,葡萄开花。
  最后一句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看向妹妹,想问点什么,却发现妹妹正看最后一条看得入神,“这最后一句是有什么奥妙吗?”
  “谁知道呢——”妹妹摸着下巴,随意地应着我,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但我,算了,管他呢。
  我们坐电梯下了楼,两名穿着白色西装的工作人员正在楼门外等我们。
  妹妹进家门跟奶奶打了个招呼,我也探头进去挥了挥手,奶奶非要把一根香蕉塞给妹妹,妹妹剥了皮给奶奶吃了一口,自己又吃了一口,然后出来塞给了我。
  我正跟外面的工作人员说着呢,妹妹就跑过来往我嘴里塞了个香蕉,我吃了一口,她接着吃了最后一口。
  “您家妹妹还真是可爱,”被打断的工作人员笑了笑,然后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本楼门禁一直都是由一楼住户掌管,你们家父母都有事,老人家一人在家不方便的时候,都是由我们代为管理的,但最近我们这边人手不足,就连派发物资的人都抽不出来。”
  “所以你们就找我们来?”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我们和你们的家长沟通过了,你们应该也从家长那边知道了吧,我们也是确认不会打扰住户的生活起居后才提出的请求。”
  “没事,哥哥很闲的。”
  “看着你也是种工作。”
  “咦——”
  “拜托,我可是你哥。”
  “总之,请你们跟我来,公司专门为愿意做社区服务的住户定制了衣服。”
  我们跟着工作人员去取了衣服,回家换上。
  我从小卧室里出来,敲了敲厕所的门,“换好没?”
  “猴急!”
  “磨叽!”
  “唉!”正在看电视的奶奶瞅见我的衣服,开心得直拍手,“好孙子,真帅,过来让奶奶看看。”
  我走过去,让奶奶看我身上的这身藏青色西服,因为我肩宽,所以可以很好地撑起西装。这西装不仅布料好,还很厚实。
  当我把它从包装里拿出来的时候,西装硬得我放在床上都能立起来,给我惊到了,我摸了摸,摸到了里面的插板,穿上后也能感觉到十足的分量。我仔细看了下,西服外面用了一种摸上去很舒服的防刺布,里面也插了泡沫和塑料材料的双层插板,这是要去打剑吗?不过这可比剑术夹克穿着舒服多了。
  我正在想要不要给奶奶吹一波这个衣服的防护能力,卫生间的门开了,妹妹走了出来。妹妹的衣服是一件JK制服,黑色的西服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下身同样也是黑色的及膝短裙,腿上则是白色的丝袜。
  “这也算是黑色西服——”
  “算个头的黑色西服,”妹妹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对着镜子整理头型,“之前你给我买的水手服,忘啦?差不多就是这个款式。真是奇怪,这个衣服,好贴身啊,爸妈该不会把咱身体数据卖了吧。”
  “可能,”我舒展了下肩膀,“我感觉正正好。”
  妹妹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喜爱之色,“我就说你穿西服合适呢,你看看这肩膀,真好。”
  “你也很合适啊,像个jk。”
  “因为我就是高中生,老爷爷。”
  “我是你老师,高中生同学。”
  奶奶看我们俩在嘚嘚,就一人一只手地拉住我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孙子孙女,可别吵架啊,好好的。”
  “不至于,奶奶,”我摆了摆手,“我们平时就这样。”
  “奶奶,快回去休息吧。”妹妹把奶奶送进了屋子,我们两个便一同出了门。
  我们两个走在楼道,可能郎不才,但女确实貌。
  白色西服的工作人员就在外面等着我们,两辆装满了东西的推车摆在门口,“今天周日,正好还要送红酒跟葡萄汁,东西有点多,我们来吧,你们在大门这里负责门禁吧,给他们开门前问清楚他们的身份。”
  “当然。”我接过打开门禁的感应钥匙。
  工作人员进了电梯,我们则站在门外,看着外面不时有行人走过的街道。
  “这都快入冬了,你穿个裙子没问题吗?”
  “这个丝袜很厚的。”
  “真好,我上大学的时候,冬天成天穿个薄裤子乱晃,看到女生穿丝袜还以为她们跟我一样。”
  “谁跟你一样啊,”妹妹撇了撇嘴角,“还是有很多人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的。”
  “我也负责啊。”
  “是是是,”妹妹点了点头,“你负责你负责,所以,你今天擦油了吗?你这脸上怎么那么干。”
  “额,”我想了想,“忘了有没有了。”
  “那就是没有,你给我回去抹去。”
  “没必要吧,”我挠了挠头,“都快中午了。”
  “中午咋了?那是你自己的脸,要点脸好不好?”
  “你这话说的。”
  “我说的,怎么啦?”妹妹不耐烦地抱着双臂,“多大人了都,还不知道保养皮肤,你看咱妈都不说你了,就只有我了。”
  “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居然这还在想着我。”
  “嘶——”妹妹咂了咂嘴,“你当我跟你调笑呢?快去!”
  “不着急呀——”我摆了摆手,妹妹干脆抓着我就往家里拖,“哎哎哎,这怎么还绑架呢?”
  “让你抹个油跟要怎么你了似的。”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你别拖了。你去外面等着,别有人过来咱没人在。”
  “你最好自己给我把事儿办好了。”
  “不就抹个油吗?你哥还不会吗?又不是什么公开课演讲啥的,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你现在就已经够让我担心的了,我的好哥哥。”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啧,臭不要脸。”
  我们正打着嘴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你们兄妹感情真是好啊。”
  我往外一看,是昨天车上遇见的那个大叔,魏崇榭。
  “愣着干啥呢?快给人家开门!”我一个侧移躲过妹妹的魔爪,然后大步跑到门前,给他打开了门禁,“这位先生,门禁出了些小问题,我们在这里负责出入人员的管理,所以,请您配合我们一下。”
  有些发福的魏崇榭笑了笑,举了举胸前的相机,“我就是去外面拍了拍花草,大早上起来能拍到花草上的露珠,效果很好。”
  “您拍了这么久?”妹妹走了上来,“您的腰肯定很好。”
  “是啊,”魏崇榭指了指小区北边的方向,“我上山溜了个弯,顺便拍了拍那里的景色,自然风光总是看不腻的。”
  “确实,”我点了点头,“比起拍人,我也更喜欢拍景色。”
  “只是你嫌自己不够帅吧。”
  “格局低了!”我点了点妹妹的额头,“跟山河比起来,人不过是沧海一粟。”
  妹妹嘟囔着,“你这是历史虚无主义。”
  “拜托,我是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就不能历史虚无主义吗?”
  “对啊,不然我教你什么?历史都虚无了我还能教你什么?”
  “哥你就是在找借口,”妹妹戳了戳我的腰眼,“自己不自信还要扯到人生短暂,都是狡辩。”
  “好好好,都是狡辩,你说得对,”我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所以,你数学写完了吗?”
  “咳,”妹妹咳嗽了一声,“跟伟大的数学比起来,我现在所学的知识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这就是你数学不及格的理由吗?”
  “及格了!”  “120分你考60,你觉得你及格了吗?”
  “及格了!”
  “好好好,及格了及格了,”我拍了拍妹妹的头顶,“所以,这个,你是不是得,去给我把作业写了?明天就回学校了耶。”
  “晚上,”妹妹拍掉了我的手,“就差数学了,一晚上肯定能写完。”
  “小妹妹啊,”魏崇榭笑了笑,“你哥可是在关心你的学习啊,我当时要是有这么有责任心的哥哥,我现在可就发达了。”
  “哪里,”我摆摆手,“看您这样子,那可得是个人物。”
  “说笑了,小伙子,”魏崇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现在游手好闲得很,也就去我哥的店里帮帮忙,再给人拍拍照,勉强糊口啦。还好这里房租不是很贵,又有免费的食物,不然就算今天是周日,你也看不见我。”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你哥哥是魏崇玺吧,那个瑞*咖啡店的店主,我昨天还去来着。”
  “是啊,”魏崇榭点了点头,“不知道你见没见到我,我昨天去帮忙来着。”
  我摇了摇头,“看来昨天缘分没到。”
  “但是今天到了,”魏崇榭从包里拿出一个拍立得,“我看你们两个今天这服装,配得上一个‘郎才女貌’,要不我给你们拍一张留个纪念?你们爸妈绝对乐意。”
  “那就有劳了。”
  魏崇榭招呼着我们站在大门前,他找了个角度,把我们和楼前“鲢鱼邸”的招牌一起拍了进去,他把拍出来的照片拿出来看了眼,“我就说你们很般配。”
  我接过照片,上面的主体肯定是我和妹妹,穿着藏青色西服的我和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她站在一起,和楼前的花草、牌匾交相呼应,虽然我不是很懂摄影,但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觉拍得很棒。
  “拍得真好!”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凑过来看的妹妹也笑吟吟的。  “你们满意就好,”魏崇榭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进去了,我住501,常联系。”
  “好。”
  魏崇榭进了楼,叫电梯上去了。我把照片收好,“人家给你拍照片,你咋不笑啊。”
  “我笑了,不就显得你那张脸表情很臭屁吗?”
  “什么话,我只是感觉自己笑起来不好看罢了。”
  “还说自己不是不自信,”妹妹学起我刚才的表情,“什么‘我只是喜欢拍景色’,不就是不自信吗?”
  “都说了那只是个人偏好嘛,你看男生有几个喜欢自拍的?”
  “我学校里有好多啊,一个个的自恋得很。”
  “那是你们小孩子。”
  “说得好像你三四十了一样。”
  “我确实快奔三,还没成年的小朋友。”
  妹妹朝着我吐了吐舌头,“老东西。”
  “对,我是老毕登,怎么了?你有意见?”
  “啧,”妹妹眯起了眼睛,“我还是低估了你不要脸的程度。”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工作人员却还是没有下来,便想着要不要回去休息下。
  “妹啊,我在这儿继续待着,你回去坐会儿去吧。”
  “我看你是想回去歇着了吧,你回去吧,”妹妹伸了个懒腰,“高中生可不会站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的。”
  “拜托,老师只会比你们站得更久,我说真的,你回去歇会儿,晚上还写作业呢。”
  “晚上有的是时间坐着,站着呗。”
  “那你回去给我拿点水喝,我渴了,再拿袋糖。”
  妹妹靠在门上,“我不是服务员,谢谢,这点小事哥哥自己去干。”
  “切,小鬼。”
  “明明是你自己娇气嘛,抹油、洗脸、刷牙,干什么事都要人拿小鞭子抽着,你多大了?”
  被叨叨了那么多遍,我不免有些不耐烦,“好,我是废物,对不起,不该跟完全行为能力的您待在一起,那我先滚了,您老自己待着吧。”
  “急什么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对对对,”我点头哈腰,然后用门禁的感应钥匙开了门后,又扔给了她,“我也在说事实,我得休息去了,省得待会儿有人说自己不行,我还得挨着饿受着渴,替那个人站在这儿。”
  “不会的,”妹妹摇了摇头,“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哥哥你自己不行的话就回去歇着吧。”
  不行?说谁不行呢?我又让她回去又自己回去是为了谁她看不出来吗?还叨叨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穿着jk服硬挺挺站着的妹妹,她面不改色,平静得很,似乎我真的多虑了。唉,这一套话下来我是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心情复杂。等等—— 我突然问道,“对了,奶奶睡午觉了吗?”
  “啊?”妹妹想了想,“应该在睡吧。”
  “奶奶吃午饭了没?”
  “吃了馒头吧,我没问。”
  “奶奶可是会忘记吃饭的,别真没吃,你去问问,你可是奶奶的好孙女。”
  “你还是奶奶的好孙子呢,”妹妹下意识地回了我一嘴,“你赢了,我回去看看,你想吃点啥?我知道你想喝北冰洋。”
  “我其实不饿,你看看你想吃点啥吧,喝的也不用汽水了,你把我水杯拿来就行。”
  “······”
  “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谢谢,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难道之前我是个妹宝男?啊?我没这种记忆啊,怎么这个妹妹好像在照顾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照顾我?还是——她在害怕,或者说,担心着什么?拜托,我又不会突然跑掉。
  妹妹把感应钥匙还给我,又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怎么说呢,很深情,给我一种她好像在看最后一眼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好像我马上要死了一样。
  “哥哥,在这里等我,好吗?”
  “额,你这是在演话剧的某一幕吗?”
  妹妹咧了咧嘴角,“你就当我要给你买橘子吧。”
  “原来你也爱占这种便宜吗?”
  “为什么不呢?”妹妹进了楼,用钥匙开了家门,走了进去。
  看着妹妹进去,我便靠在门上看起了手机,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出来。
  “人呢?”我往楼里看了一眼,一楼空荡荡的,只有午后昏黄的阳光照出空气中密布的灰尘。
  或许妹妹小睡了一会吧,真是的,那个丫头还说自己有数,结果还是累了嘛。
  这样想着,我反倒站得踏实了,之后也没什么人进来。也就又过了15分钟后,有个低着头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走了过来,向我递来一个我没见过的小卡片,是本楼的通行证,我看上面有个鲢鱼邸小区的章,下面还写了个电话。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便朝那人说了声抱歉,打了下卡片上的电话,对方说放行就对了,我便没再多问,给他把门打开了。
  我遇到了大概3个这样的人,看了眼他们的通行证便都给放行了,奇怪的是他们都低垂着头,外面走过的行人也都低垂着头,好像这里就应该低垂着头走路一样。
  我感到一阵恶寒,觉得自己成了异类,他们没有一个人抬眼看我,但我却觉得有无数视线穿透了我,我想躲,想跑,想回楼,但脑中还是回荡着妹妹的那句话:“哥哥,在这里等我,好吗?”
  虽然我并不觉得妹妹有多神通广大,她说的话就一定多么多么正确,但,毕竟妹妹看我的眼神那么——深情?谁知道呢,反正,我信她了,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她不会害我。
  我又等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有人打了我的电话,我拿手机一看,是妹妹。
  我接通了,“怎么了,还不出来,你哥要被冻死了。”
  “那你快进来吧,我都烧好饭了,快来吃吧,不然凉了。”
  “好家伙,我不在的时候你是干这个了是吧,我看看,才四点多,你怎么就做上饭了?”
  “哎呀,煮了点面,有点饿了。”
  “我就说你得饿吧。”
  “总之,快上楼来吃吧!”
  “上楼?你去7楼啦?”
  “对啊,怎么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上楼啊。”
  “额,”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给你个惊喜啦~”
  “煮面算什么惊喜啊,虽然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点饿了——”
  “对吧,快上来吧,我看七楼的楼梯间封了,好像里面出什么事情了,你坐电梯上来吧。”
  “本来也会啊,你哥可不敢进楼梯间,你哥胆小着呢。”
  “仓鼠哥哥,胆小鬼。”
  “好了好了,那我上去了。”
  我挂断电话,正要进楼,却看到妹妹款款地推开楼门,手上拿着汽水和维C软糖,“快吃饭了,少吃点。”
  我一下子就蒙了,“你不是,给我做好饭了吗?”
  “啊?谁给你做饭啊。而且,你看这才几点。”
  “额。”我拿出手机看通话记录,上面却显示刚才没有电话打进来。
  嗯?那刚才那个电话里的妹妹是什么?我环视周围,只有遛弯的几个大人小孩,他们表情轻松自然,一点也没有之前行人的那些死气沉沉。
  那我之前看到的人是什么?我顿时汗毛直立。
  “妹妹,咱楼有通行证吗?”
  “没有吧,反正我是没见过。而且有通行证了的话,为啥不直接把门禁的感应钥匙发到住户们的手里?非要搞什么证不证的,这里要一楼住户管门禁本来就很奇怪吧。”
  “那确实可能更奇怪一些,对吧?”
  妹妹耸了耸肩,“我是猜不透那帮人的想法,哥哥我看你有潜力。”
  “净多嘴,”我拿汽水罐冰了下妹的额头,“你刚才回去干什么了?”
  “额,啊,奶奶让我陪她看电视,然后看着看着——”
  “我懂了,你看上去精神不错,奶奶跟你一起睡着啦。”妹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回话,看来她确实是睡着了。
  可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难道是诈骗团伙伪造了妹妹的声音?那他们一定很熟悉我们兄妹二人是如何相处的,让我都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而且,通话中他们想让我坐电梯到七楼,为什么要进楼?难道是图我的身子?这样我只能想到绑架和仇杀,我们家一向与人为善没有仇家,也从不露富,怎么会招惹到这些?
  不过,这样想的话,我们楼里肯定有他们的人,他们或许是打算在中途截住我,那这个电梯就肯定不能上了,太被动了。
  我想到了前天晚上的那个偷拍狂,以及那些玄乎的事情,这个楼里并不是没有恶人,甚至那个魏崇榭我都有些怀疑,昨天我们出发的时候有他,去了他哥的店撞了鬼,回来的车上还遇到了他,今天又是他拍了我们的照片后出的事情,越想我越是感觉他可疑。
  他的工作是给自己哥哥帮忙,然后拍点照片挣外快,拍哪种照片?该不会是偷拍什么的吧。我不敢确定,但我更不敢忽视他的危险性。他看着不像坏人,身材发福,但他肩膀宽大,肥肉下又有多少肌肉也很不好说,如果不持械,我们两个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我越是想越是不安,便带着妹妹回去在一楼的家里找了把闲的没事干在pdd上买的短刀,嘱咐妹妹反锁好家门后揣着就要从楼梯间上去。
  妹妹竟然没有说我小题大做,反倒是乖乖地这么做了,我心中感到一阵古怪,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往楼梯间走去。结果我刚踏进一步,就有人在楼门上拍了两下,有人要进来。
  我叫妹妹打开门,一个人走了过去,通过楼门的玻璃,我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小伙子和小姑娘看着不算小,估计是上初高中,中年男女应该是夫妻。
  我过去开了楼门,询问他们是谁,进来这里要干什么。
  中年男女走上前来,告诉我他们一家是801的新住户,也就是我和妹妹现在所住的701正上方,因为刚签完租房合同,他们给我看了他们签好字的合同以及写着801的钥匙,我还负责地打了下电话确认了一遍,最后给他们放了行。
  中年男女非常热情,邀请我去他们家坐坐,正好工作人员那边打来电话,说我的工作完成了,再加上我确实想上楼,人多不怕出事,便跟着他们进了电梯。
  电梯正要关上,妹妹突然出来按开了电梯门,然后也走了进来,“哥哥你把我丢家里算什么?”
  我让妹妹待在家里一个是怕自己出事连累妹妹,一个是规则上写了不让多人进入楼梯间,如果不能两个人一起进,我宁愿她躲在家里,安全。
  “是哥哥不好,”我摸了摸妹妹的头,“现在我们一起上去,好不好?”
  妹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新来家庭的那个小姑娘,“贾雪!”
  “罗雅婷!”两个女孩子互相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你们两个认识?”
  “她是我们班的,他也是,他叫贾钟。”
  贾钟有些怯懦地对着我点头问好,“罗老师好。”
  贾雪捂住嘴,“他就是那个历史罗老师?”
  贾钟嘟囔起来,“你没见过吗?他教5班历史,就在对门,讲课声可大了,我坐最后总能同时听两节课,刚才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
  贾雪皮笑肉不笑道:“那,不好意思,老师,那个,老师好。”
  “不用那么拘谨,”妹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不仅是老师,也是我哥,平常心。”
  贾雪咧了咧嘴角,“雅婷你这话说得倒轻松。”
  贾钟也咧了咧嘴,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也听不到他的嘟囔,“我听说期中就是他判的咱的卷,期末也是。”
  妹妹耸了耸肩,“不强求。”
  一听我的身份,那个女人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您是他们学校的老师?”
  “是的,贾同学的妈妈,我是他们隔壁班的历史老师,今年新来。”
  “新老师好啊,有热情,负责任。”一旁的男人应和道。
  “是啊,老师,”女人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既然能同住进一栋楼,那就是缘分啊,我们两个孩子虽然不是您班的,但对历史都很感兴趣,到时候可能要麻烦您啦!”
  “说这些干什么?老婆你买菜了吗?”
  “刚签完合同怎么可能去买菜啊,”女人拿出手机,“等我点个外卖代买一下吧,这天都要黑了。”
  “也是,我们今天本来都吃了的,说晚上就随便将就下,没想到能遇见您。”
  我笑了笑,“确实是缘分。”
  妹妹举起右手,“哥,咱家有块肉放了段时间了,还有之前姑姑给咱们的菜,放了有几天了,再不吃就得扔了,要不就别麻烦阿姨了。”
  我点点头,“对,用我们家的吧,你们也不用再点外卖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电梯一路向上,到了五层停住了,电梯门打开,魏崇榭就站在外面,他的胸前还挂着他的相机。我突然握紧藏在怀里的短刀,充满戒备地看着他。
  他似乎没有料到电梯会有那么多人,脸上带着些惊讶,但当他看到那对夫妇的时候,发福的脸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这不是贾鲍先生吗?还有夫人!”
  贾鲍和他夫人愣了一下,魏崇榭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忘了吗?你们前几天20年结婚纪念日的全家福就是我拍的,你们去照相馆的时候,我正好在给那边的朋友帮忙,你们还担心来着,结果拍得特别好,你们还请我吃饭了!”
  贾雪第一个想了起来,“是那个时候的叔叔!”而贾钟则看向了别处。
  贾鲍和夫人随后想了起来,“是魏先生啊,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哪里哪里,你们这是,去新家?恭喜啊!”
  “魏先生你也来看看我们的新家吧,”贾鲍看向妻子,“我待会儿转你钱,你去点个买菜外卖,多买点肉!今天可得好好款待下几位。”
  夫人点了点头,拿起手机。
  魏崇榭看这个样子,也只能点头道谢,然后也挤进了电梯。
  贾家一家带着不少行李,到了8层后我们又帮着把这些搬了进去,期间我一直在观察着魏崇榭,他不像我穿了个带插板的西服,短刀匕首往里面一插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他就穿了个蓝灰色格子的厚衬衫,外面穿了个灰黑色的小褂子,发福的肚子挺着,身上揣着什么东西一看就知道,更别说他还在吭哧吭哧地帮着搬东西。
  搬完东西后,我确定了他身上的东西只有一个相机、一串钥匙、他的手机和钱包,他那个小包都没带着。这或许能证明是我多虑了,可有一个问题来了,这个人在等电梯要干什么,怎么贾家人一请他就来了,这是就坡下驴吗?
  我把疑问放在心上,帮着贾家布置房屋,这个房屋的户型和楼下的我们家一模一样,所以我和妹妹也相当熟悉,甚至能帮他们讲一讲。贾家的人都很热情,贾鲍的夫人王萱把基本所有事情都揽了下来,尤其不让我帮忙,生怕让我这个老师再多干一点粗活。
  贾鲍则和魏崇榭一起出去抽烟了,贾雪和贾钟一人一间屋子,贾雪对应楼下悟的那间屋子,贾钟则睡在侧边的一个小屋子里,而妹妹的那间最大的卧室自然是贾鲍夫妇住,他们两小只特别自立,一人一个跑去给自己的床上铺床单。
  “看看他们,再看看你,”妹妹在我耳边耳语道,“你还得我给你铺床单洗床单,高中生都比你自立。”
  “别骂了,别骂了,孩子要骂傻了。”我直接摆烂。
  一个小时后,贾家把这个房子的客厅布置了得七七八八,家具已经提前搬过来了,就剩一些犄角旮旯的东西要收拾,还有一些零碎的行李要拿出来布置,至于其他屋子,那早着呢,我们也管不着。
  我盯住魏崇榭,妹妹则一个人走楼梯间下楼给他们拿了点食材,七楼楼梯间没锁,那个电话就没跟我说过一次真话。
  魏崇榭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戒备,他朝我憨厚地笑着,似乎一切都是误会,但是不是误会,他自己最清楚。
  妹妹拿完食材后去帮着贾雪布置房间,两个人聊得很开,但我总有股违和感,觉得她们好像有些放不开似的,也是,人都在这儿呢。
  王萱归置了下厨房,准备做菜,做完两道菜后,外卖员也送了菜过来,正好拿来就做。
  六点十分左右,菜全部上桌,四个人的桌子上坐了七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妹妹故意挤占了我的空间,甚至把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白色大腿隔着我的裤子就开始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她这是要干嘛?
  刚吃了几口菜,贾鲍就拿出来了一瓶红酒,因为在这里红酒本来就是象征着安全的东西,所以当他拿出来的时候,我还蛮兴奋的,在王萱和魏崇榭的劝说下自然而然地陪着贾鲍等人喝了起来,可之后就不一样了—— 推杯换盏间,不知怎么,每当我喝完一杯之后不知道谁就会给我再倒一杯,我想留意到底是谁在给我倒酒,但是这对夫妇实在是太热情了,妹妹还在给我夹菜,我光是跟他们聊天,说现在的教育、住房之类的东西就已经花了很大的精力了,更别说我自己酒量确实不行,几杯下去我的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手上也有些发麻。
  我喝酒的时候很清醒,但相对的也十分痛苦,我喝不惯酒,对于在这里救星般存在的红酒也就是每天一杯足矣,感觉自己要顶不住了,我也不好面子,开始说自己不行了。
  好死不死,本来不说话的贾钟突然冒出来一句,“罗雅婷,你要喝点吗?”
  王萱呵斥道:“小孩子喝什么酒?”但立刻就被贾鲍按住了。
  “喝点又不会怎么样。”贾鲍这样说着,我却无意间发现王萱看贾鲍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不就是孩子喝不喝酒的事情吗?真的至于这么看自己的丈夫吗?还是他们间有过什么和酒有关的事情?妈的,头好疼,什么时候回去。
  我表面上表现得很高兴,整个人也是红光满面的,妹妹一看我的脸,大概明白我到什么程度了,“哥哥已经不能喝了,那我陪叔叔喝点吧。”
  “好啊。”贾鲍很高兴,直接给妹妹倒满了一杯红酒,妹妹举杯碰杯,然后一口就喝完了。
  “好!”魏崇榭给她鼓掌,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举起相机拍了妹妹和我一张,“罗先生,你妹妹这女豪杰的样子我可得拍下来纪念一下,回头发你。”
  他脸上堆着笑,我脑袋难受,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点点头。
  妹妹就比我大方多了,她甚至喝完之后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感谢主的馈赠,感谢你们,阿门。”
  我都快忘了,妹妹信教。不出我所料,几位不信教的,包括妹妹的同学表情都有点僵硬,我赶紧把杯子往前一递,“她可着实馋到我,给我再来一杯!”
  “好气概!”贾鲍立刻站了起来给我倒酒,饭桌上又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都说关心则乱,我这一句话给我自己架在了火上烤,又多喝了两杯红酒,手上也已经没了感觉,脸上感觉好像烧起来了。
  我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或者说就没在意,只感觉这菜真好吃,这酒真难喝,头真疼,脸真热,妹妹真好看。
  吃着吃着,不知怎的,妹妹和我互相靠在自己的身上,她脸一扭亲在我脸上,其他人笑了起来,那两个孩子更是开始起哄。妹妹这一口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我的下面迅速启动,我知道不能再待了,又吃了几口后就准备走了。
  魏崇榭正好也要走,我就拿他说事,挡下了夫妇要送我的礼物,被妹妹搀着出了门。夫妇和魏崇榭送我和妹妹上了电梯,感应灯大亮,照得妹妹嘴唇晶莹而红润,像等待收割的红苹果,恰巧,我就是那个果农。
  我的浑身燥热,喉咙发干,急需一点酒以外的水,我咽了下口水,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挥手道别的左手抓住了妹妹的肩膀,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妹妹的嘴唇。
  妹妹的脸红艳艳的,看来是酒劲上来了,这更是让她显得无比诱人,像个饱满的红苹果,本来就醉了的我醉得更深了,疯了一样地伸出舌头,搜刮妹妹带着甜甜葡萄味的唾液,好似遇见了甘泉。
  “呜唔,啾❤,呜嗯——”妹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迷醉,当我们分开,唇间拉起一条长长的银丝时,她还有些害羞,“哥哥,你这么急色吗?下面都顶上来了。”
  “我好热,”我这样说着,抱紧妹妹,头疼得发昏,身体难受得紧,妹妹身上的香气让我好了些,但反过来又挑起了我的欲望,我的脑中开始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肖雅,你在吗?”我不禁嘟囔了一句。
  我人还是有些清醒的,自知妹妹只是跟我亲了嘴,其他事情都是春梦,便只是抱着妹妹,电梯到了后就放开了。喝了酒后我反倒敏感了起来,怕自己做得过了,做得错了,让我们二人间有什么不可恢复的嫌隙,生怕越了雷池一步。
  但妹妹却好像如遭雷击,“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我还能叫你啥?”听妹妹的语气,事情好像很严重,我一下子清醒了些,“我不就叫你,额,妹妹?不然呢,我叫你罗雅婷吗?”
  妹妹冷下了脸,“你刚才,叫了谁的名字了,对吧?”
  “啊?”我回忆了一下,我好像确实叫了某某你在吗,但具体是谁嘛,“嘶——”
  妹妹眼皮狂跳,“我大概明白了,赶紧回家吧!”
  看妹妹不咋高兴,我想赶紧哄一哄,“妹妹啊,我真想不起来我叫了啥了,你看我都给忘了,那明显是不重要啊,你肯定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妹妹走出电梯后回头吼了我一声,声音很大,让我愣在了原地,我做错了什么?我这么说难道不对吗?她为什么吼我?妈的,头好疼。
  待在电梯里肯定不对,我颤颤巍巍地走出电梯,妹妹正在外面看着我,我看了回去,她就扭过头,然后用力一下把我拽了出来。
  我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妹妹一下子慌了,赶紧过来扶我。现在想起来扶我了?刚才发脾气的时候谁那么用力拽的?
  明明好像没做错什么,道了歉后不仅莫名其妙挨了吼,还给拽到地上吃灰?
  想到刚才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想到夫妇脸上的笑容,想到他们话里的讨好,之后的礼物,想到魏崇榭对我的尊敬,还有两小只对我的敬畏,我越发觉得妹妹她凭什么这么跟我置气,凭什么拽我到地上,让我这么狼狈?
  酒劲儿上来了,疼痛和昏沉的感觉也上来了,我憋得难受,我要发泄出来。我用力打开她的手,“刚才干什么去了?!不是你拽那一下,我能成这个狗样子?一边去!”
  我也吼了回去,妹妹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她像是个受了惊的小兔子,身体颤抖着,手也停在半空,她的眼中透着委屈,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突然,她不抖了,身体也不僵了,她的表情平静得吓人,但大滴大滴地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一下子心软了,正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站不起身,我的四肢都发麻,时而协调时而不协调,我正不知所措呢,一个娇躯投入了我的怀抱。
  “哥哥,”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又无比平静,像是旁白陈述事实般,道,“雅婷很开心,很幸福,雅婷也很害怕,很生气,雅婷感觉自己要坏掉了,感觉自己好冷,好像待在床底一样,让人难过,但我应该很开心才对。”
  “瞎说什么呢,丫头,”我摸摸妹妹的脑袋,被妹妹的情绪感染后,我也有点哽咽,“发生什么事情,赖哥哥就好了,没事的,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别难过了,哈。”
  “雅婷不难过,雅婷不难过了,”妹妹在我怀里蹭了蹭,然后突然抬起头,黑宝石般的眼睛盯着我的脸,“雅婷想吃哥哥的大肉棒了~”
  “啊?”我愣住了,这是什么发展,怎么家庭言情剧突然变成家庭AV了,怎么妹妹亲完嘴就快进到亲肉棒了?
  我正宕机呢,妹妹已经把我裤子扒下来了,在楼道里直接暴露自己的那活儿,我人都傻掉了,然后妹妹当着我的面,蹲下身子,掀起裙子,露出覆盖私处的白色连裤袜,我人更傻了,因为她没穿内裤。
  从什么时候她开始真空的?!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没穿?我是不是低估了妹妹的变态程度?
  这还没完,妹妹把私处的裤袜一撕,便露出了流着水的淫穴,她早就有了感觉,是被亲的那会儿吗?
  “哥哥,我知道你刚才不爽,你把妹妹的手打疼了,发泄出来了,那——”妹妹舔了舔嘴唇,“是不是该妹妹发泄一下了呢?哈啊嗯❤”
  妹妹向下一坐,淫穴十分自然地把我勃起的肉棒吃了进去,龟头长驱直入,一种熟悉的触感让我直呼过瘾,但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之前的那些事情都不是春梦!
  卧槽,我在公交车上肏了妹妹?一想到这个,我酒瞬间就醒了,但欲望先理智一步抢占了我的大脑,背德感驱使着我抱住妹妹,身体热得好像要烧起来,心脏跳得好像要蹦出来,在妹妹体内的肉棒好像随时要射精。
  “现在是真的吗?我真的上了自己的妹妹?”
  妹妹笑了笑,抬起屁股,然后坐了下去,“啪!”一声清脆的肉响,配合着嫩穴绞紧我肉棒的强烈快感,让我差一点点就直接射了出来。
  “哈啊❤,你是觉得,”妹妹在我耳边耳语道,“这种感觉,嗯❤,你能,做梦梦到吗?光是去看那些学习资料的话,可没法想象出,啊❤,女人的嫩穴的,不是吗?”
  卧槽!我用力攥拳,但妹妹诱惑的声音一下子就击穿了我最后的防线,让我无法控制地在妹妹体内灌入精液。
  “你听到这个声音了吗?‘噗噜噗噜噗噜❤’的,这些都是哥哥的精液哦~活蹦乱跳的,热热的,像是白色的奶酒一样,填满了妹妹的最里边,”妹妹的声音颤抖着,连带着她的穴道都变得更加紧致,突然,一阵淫水喷涌而出,她高潮了,“真是,太爽了,对吧?哥哥❤”
  明明已经射了出来,但听着妹妹的声音,感受着妹妹的嫩穴,我的肉棒却迟迟不软,依旧硬挺。
  我没有继续贪图爽快和快感,妹妹在我眼中既不是花瓶也不是飞机杯,尽管现在我的肉棒插在她的身体里,身体热得要融化,我也只是把妹妹抱在怀里。
  “这就够了,”我在妹妹耳边喃喃道,“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着了你的道,和你亲了嘴,还和你做了这种事情,爸妈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吧。”
  妹妹笑了,往我怀里钻了钻,“爸妈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哥哥能有妹妹这样的好女人,妹妹能有哥哥这样的好男人,天造地设,不是吗?而且,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废话,我爱死你了,我可是你哥啊。”我舒了口气,“其实,如果不是家里要传宗接代,我就没想要孩子,也没想要结婚,大不了领养一个给我养老,但爸妈都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妹妹用力一坐,嫩穴像是惩戒一样地绞紧、吸吮我的肉棒,突然袭击让我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精液也被吸出来了一点,“嗯哈❤,我,我可是要给哥哥生孩子的!”
  “好好好。”“我说真的!”
  “好好好。”“讨厌!”
  妹妹又羞又愤,两手抓住我的肩膀,撅起翘臀,只留龟头在嫩穴里,然后用力坐下,把一整根肉棒吃满,她迅速地进行了几个来回,用自己的嫩穴套弄着我的肉棒,充满了精液和淫水的穴腔被肉棒开拓、穿刺,发出“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处女般的紧致穴道和复杂的穴褶夹紧、摩擦着肉棒的青筋,一时间经让我爽得说不出话。
  “怎,怎么样?哈啊❤,嗯嗯❤,哥,哥哥的,肉棒,可是相当喜欢我的里面呢,哦哦哦❤,每次顶到里面,都会把里面撑起来,嗯哈❤,子宫里的精液也被撞得,来回,啊啊啊啊❤”
  妹妹的穴中吐出一阵淫水,紧接着便是痉挛,她高潮了,脱力地倒在我身上,我抚摸着她的秀发,“我知道了你的心意了。”
  我们两个温存了一会儿,妹妹突然坐直了身子,像受惊的猫一样向周围张望,我有点懵,抬头一看,感应灯灭了,我拍了拍手,没亮。
  “叮咚~”电梯到达了本楼层,然后缓缓地打开门,走出了什么人,妹妹挡着我看不见,只能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听上去是个男人。
  妹妹一转头,身子也跟着扭了一下,我刚压下去射精感的肉棒被她这么一扭,穴褶穴肉横向地一摩擦,新奇的体验一下子就把我的射精欲望勾起来了,连带着这妮子都娇喘了一声。
  走出来的人看向妹妹,“这不是罗家的小姑娘吗?怎么在这儿啊,这个男人,哎呦,你哥喝酒了?”
  那人声音浑厚,让人熟悉又陌生,他走近后我看到了他的脸——魏崇榭?!
  我整个身体一下子绷了起来,手迅速地掏向西服内兜里的短刀,同时腰胯挺直的同时,硬挺的肉棒也猛地顶在了妹妹的子宫口上。
  “呀啊❤”妹妹一声娇吟,让那人心生疑惑,“小姑娘你也喝了吧,真是的,可别让你哥哥在地上坐着了,着凉了咋办,来,你起来,我来帮把手。”
  那人过来就想把我拉起来,可我现在肉棒还插在妹妹的嫩穴里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起来?他这一帮我们肯定露馅。
  “不用了魏叔叔,嗯❤”妹妹摆了摆手,“哥哥喝多了,现在,哈啊❤,没什么劲儿,要拽起来还得,还得倒下去,嗯哈❤”
  男人已经走到身前了,妹妹也紧张得要死,嫩穴更是死死地绞紧肉棒,但反过来又被肉棒撑开穴道,背德感和可能被发现的危机感让她抑制不住地娇喘着,但她也是真的厉害,就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话,要我早露馅了。
  “看来小妹妹你也喝了不少啊,”男人肯定是听到了妹妹的娇喘了,他开始变得不那么自在,微微躬身的同时也退了一步。看来妹妹这猫叫春的娇叫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可妹妹的娇喘被人听见这件事又让我很是不爽,我也是酒劲儿和醋劲儿一起上来了,抓住妹妹的脑袋一拧一按,就把她的脸扭向我这边,然后嘴唇按到了我的嘴上。
  “哥哥你干嘛,呜唔❤,啾呜❤,嗯呜❤,哈啊❤,下面别动,啊啊❤,旁边有人,呜唔❤”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在人面前又是舌吻妹妹,又是挺动腰身自下而上地肏她的穴,刚才的燥热让我不管不顾地抽插、索取,直到最后把精液射进妹妹的子宫。
  “哦哦哦哦哦❤,好烫,好热,哥哥你这个,嗯嗯嗯❤,变态❤”妹妹软倒在我的怀里,我抬头一看,灯亮了,而魏崇榭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妈的,大条了,刚才我是失心疯了吗?
  妹妹起来也是直接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很轻,但是听起来不轻,“要不是刚才那个叔叔胆子小,被你那样子吓跑了,你就等着明天楼里传你肏你妹妹吧!啊啊❤,你还变大了,你个鬼畜哥哥!嗯嗯❤”
  “所以那个人是魏崇榭吗?”
  “啊?”妹妹被我转移了话题,脑袋一歪,“是他哥,魏崇玺,魏崇玺可比他弟瘦多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弟呢,他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这里是6楼啊,哥儿俩租了两间房,一间6楼一间5楼。”
  “这样啊。”
  “所以你在转移话题对吧。”
  “对啊,刚才说到哪里来着?”
  “额,”妹妹也被我绕得有点懵,“说到哪儿来着?”
  “说到你的子宫被我射满了吧。”
  “嗯嗯❤”妹妹一听我说这话,立刻就来了感觉,穴道夹紧,我向下一看,我们的连接处全是黏黏糊糊的液体,但没有精液,只有淫水,“哥哥太能射了,真是的,和猪一样。”
  “就当你是在夸我吧。”我又偷偷摸了几把妹妹的白丝翘臀,弹软的小屁股让我爱不释手,“该起来了,小烧货,我可不想被邻居围观。”
  “原来你也知道要脸,”妹妹刚想起身,就又被肉棒拽了回去,“哈啊❤,哥!你的肉棒怎么还那么硬!龟头卡住我的里面了!”
  “毕竟我看到你就软不下来。”
  “嗯哈❤,你觉得,你觉得我听到之后会高兴吗?”
  “可你夹得更紧了不是吗?”
  “那是你又变大了!鬼畜哥哥!”
  “那——要不要等一会儿?或许之后我的就会软下来。”
  “就冲你隔三差五捏我一把屁股这个样子,你明天都软不下去。”
  “那我就抱你回去吧。”
  “我不想死半路上。”
  “相信你哥哥啦~嘿诶!”我抱住妹妹的娇躯,双手捧起她的蜜桃翘臀,上身向前一倾,腰胯一用力,右脚一跺地,“呀啊!”我大喝一声,竟真的站起身来。
  “哦哦哦哦哦❤”这向上的一下对妹妹来说确实肉棒的一次全力打桩,巨大的力道顶开了她的子宫口,壮硕的龟头一下子就进去了一半,让她又疼又爽,竟一下子就高潮了。
  她这一高潮搞得我也来了感觉,腰身一软差点摔倒,但我毕竟练过武,又是一蹬地把身子稳住了。
  “哦哦哦哦哦❤”这对妹妹来说又是一下打桩,我下意识地一顶,竟把整个龟头都插进了子宫,她小小的子宫被我的大龟头撑开,整个穴道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疯狂地绞紧、吸吮,然后便是剧烈的痉挛。
  子宫里面到处都是我粘稠的精液,龟头泡在自己精液中,冠状沟被子宫口套弄,棒身又被穴褶绞紧,三种不同的快感让我处在射精的边缘,我咬紧牙关,按开了电梯门,慢慢地挪了进去。
  肉棒和嫩穴在移动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摩擦着,我就像是个马上就要憋不住了的人一样,小心翼翼地前进,好像随时要憋不住了,确实,我是要憋不住了。
  我摒弃一切杂念,告诉自己——电梯里有摄像头,电梯里有摄像头,你会社死的你会社死的,你进了局子妹妹的下半生(身)怎么办?这才忍住。
  最后,当电梯从6楼升到7楼,我向前一步走出电梯时,妹妹突然冒出来了一句,“里面已经满了,再射要怀孕了❤”
  我顶不住了,挺腰开始射精。这一下好像把脑子都射了出去,只感觉天旋地转,黑白交替。我喝酒都没有喝成这个样子,射精射成这个样子了。
  总之,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卧室一片漆黑,我看了眼手机,五点,星期一。
  该去学校了,我没有了睡意,摸着黑打开台灯,然后就看见了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妹妹被我压在身下,双手被西服的领带捆在床头,眼睛紧闭,嘴巴微张,口水流得到处都是,身上的jk制服被扔到一边,奶白的胴体上是淫水、口水、精液,脖子、锁骨和双乳上到处都是种的草莓,我们的下体连在一起,连接处黏黏糊糊的都是淫水和精液,她的小腹被精液撑得好似在怀孕,甚至有一道显眼的隆起在告诉我我的大肉棒插进了多么深的地方,而妹妹的双腿还搭在我的腰上,随着我的起身,正在晨勃的肉棒又插了一下妹妹的子宫,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嘴里嘟囔着,“真的要被肏死了,哥哥——”
  ······ 6点,人满为患的地铁中,我把妹妹护在地铁的角落,一边听着她小声地训斥,一边点头称是。
  “哥哥你是什么怪物吗?做爱做到后半夜,搞得我现在身体还是烫的,我该不会真发烧了吧?”妹妹脸上的潮红迟迟不退,只得戴上了口罩佯装生病。
  “你要真发烧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了。”
  “还有,你把我绑起来之后种草莓干什么?被老师看到了要找家长的!”
  “我就是老师。”“你也敢说!”
  妹妹脖子上的草莓消不下去,只得戴上了围巾,我点头道歉,“我真不记得了,就感觉爽了一晚上,你不爽吗?”
  “我,”妹妹一时语塞,“呜唔❤,嗯❤,”她不禁摩擦起大腿,里面传出丝袜摩擦的细响,“你的精液还在我肚子里呢,还问我这些吗?哈啊❤”
  “你再喘我就要起来了。”
  “你也不想想是因为谁?!”
  “因为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最好最好的妹妹~”
  “······”妹妹一脸不忿地看着我。
  “啾。”我低头轻轻啵了下她的嘴。
  “不许这样讨好我!”妹妹撅起了嘴,但看四下无人看她,她踮起脚尖,“啾呜❤,仅此一次哦。”
  “鲢鱼大学城站,到了——”
  “走了。”我拉起妹妹的手往外走。
  “着什么急啊你,我又不是没长脚。”
  “不是怕你腿软吗?”
  “谁腿软了,哈啊❤”
  “当然是你腿软了,”我拉着妹妹出了地铁,“毕竟是我搞的,我得负起责任。”
  “这么的大摇大摆的,你就等着因为师生恋被通报吧。”
  “牵牵手而已,拜托,我可是你哥。”
  “可我也不是小孩啊,我可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的,我还是要脸的。”
  “好好好,那您请。”我松开手,却被妹妹反握住。
  “谁说现在就放啦,我是说在学校里别这样。”
  “那外面呢?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是你妹妹嘛~”
  “小妮子。”
  “啾~”妹妹亲了亲我的脸,“快走吧,要迟到了。”
  “嗯。”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11 08:43:56

4.从学校回来试探魏崇榭后遭遇楼道诡异,与妹妹一同克服的同时兄妹开do
4.1.从学校恶魔手中逃离
  2023年11月5日,星期五,B市第六十六私立中学第二教学楼一楼 “世界的荣耀~,从人到人~,从主~到生,天门~到人,圣母玛利亚~,无底的歌声和忠心的肥水~:希亚波向天和神的殿显现~”
  谁在唱歌?这歌我有些——熟悉?我从哪里听过吗?
  歌声如同退潮般远去,光芒从远处刺进我的眼中。
  “好累——”我睁开眼,缓缓地坐直身体,把写满各种想法又被口水沾湿的废卷子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废纸篓,“几点了?”
  我看了看时间,13点10分,外面刚打响下午休的铃声,我打了个哈欠,“还好没睡过头,卷子呢?”
  我还有些迷糊,把桌子上的书本移来移去后才想起来卷子在上午就已经交给课代表了,“我都这么早发下卷子了,可别再有人不及格了。”
  我叹了口气,又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舒展了下身体,感觉精神好多了才拿着课本出去。  下午第一节课是高一五班的历史课,这节课不讲课,要考试,本来我是不想刚教两个月就考试的,但这是年级组长的意思。
  素质教育嘛,虽然我们学校不是那么重视成绩,也不是很抓分,不至于像其他学校那样上不去下不来,但成绩是成绩,态度是态度,每过一段时间还是要考试的。
  和其他学校比,我们这考试要松多了,只要学生拉得下脸,甚至可以不考试,你不来上课都行,只要家长无所谓。在挨了些教训后,我意识到能不能学好光看学生没用,还要看家长,有的家长是拆迁户,孩子就没想过考大学,那为什么还要和孩子较真呢?少点麻烦吧,已经够累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打了个哈欠,一想到周一早晨年级组长把历史考试的任务交给了历史备课组组长,然后组长又交给了我的师傅,我的师傅又交给了我,我郑重地接下,最后一周都在出卷子、判作业和讲课的地狱里遨游。
  除此之外,学校似乎格外重视我,给我安排了一周两次的教研,年级组和教导处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这一周开了五次会,三次是年级组在讲之后的考试计划和重点学生的培养计划,两次是教导处强调老师要重视课堂、作业和考试,对于想要学习的学生绝不放弃,给我说得脑子嗡嗡的。
  一想到我一周没回家在宿舍住下也要拼尽全力出好的卷子会被学生用各种诡异的答案和神奇的分数狠狠地报答,我就感觉有股黑气在从身体里溢出来。
  最好别有哪个倒霉学生被我抓住······ 似乎是我的气场明显不对劲,没有哪个学生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考试也老老实实的,大概也有隔壁六班传来的怒吼声的功劳吧,老李就是爱发脾气,不知道同在六班的妹妹是什么心情。
  嗯?卧槽,我这几天一眨眼就过去了,既没回家也没回消息,她应该没给我发什么消息吧。我偷偷拿出手机看了眼,妹妹除了隔个一两天跟我道个早晚安外也就是几句寒暄,甚至有的话我是隔天回的,毕竟累成狗,着床就睡,能看手机就很不错了。你别说,我要不是看了眼手机,我都忘了我居然还跟妹妹聊过······ 妈的,下了课就跑,有什么事情下周再说,回家一定要狠狠地睡,谁也别想叫醒我!
  一想到马上就要迎来周末,而我要比眼前的这帮兔崽子们还要先回到家开始呼呼大睡,我突然感觉整个人开心了不少,便在考试过程中跟他们聊起了天,顺便给他们透透题复习复习之前所学。  一节课很快过去了,我提前十分钟收了卷,又给他们讲了讲这次考试考的知识,权当复习,最后卡点下了课。我跟他们道了别,把收上来的卷子塞进包里后就是一个百米竞走冲刺回了办公室。
  我正收拾着东西要提前跑路,却被五班的同学逮了个正着,五班的一些孩子们跟我感情很好,每次下课都找我聊天,下节课他们是自习,可以乱跑,就有些孩子来到我办公室聊天。
  我这个办公室虽然小,但是隔音好、位置偏僻、就我一个,可以说是相当理想的睡觉场所了,学生也很喜欢来这里闲扯淡、看看书,有些孩子还自愿过来给我判卷子。
  课间8分钟,我的办公室里挤了小十个学生,可谓是摩肩擦踵,我招呼他们把门关上,嘴上笑嘻嘻,心里大呼跑不掉了。
  算了,干脆把卷子判了吧,我叫两位亲爱的历史课代表坐到一边帮我判选择和简答,我判最后的大题,其他人强势围观,开始判卷后,办公室里一阵哭笑不得,尤其是在判办公室里学生的卷子的时候,办公室里跟开趴一样热闹,又说又笑。
  真好啊,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低头判起了卷子。
  很快,预备铃响了,五班的一个同学敲门进来了,“五班的,王老师说这节课考英语。”
  “啊?老王这周不都考过了吗?哪里来那么多考试?”
  “别问,王老师说要考,我有啥办法。”
  “就他事儿多,还占我们自习,*了,我还想眯一会儿呢。”
  我咂咂嘴,“这儿还有个老师呢,嘴放干净点。”
  “啊对不起老师,这不马上放学了吗还要考两回试,一不小心——”
  “毛病,改改。”
  “好的。”
  “下下节课数学,老李有说啥吗?”
  “数学课代表已经回去了,没说就是没有。”
  “果然还是老李好啊。”
  “我就不好了吗?”
  “罗老师您也好!”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那你们赶紧回去考试吧,说不定考完就给你们放出来了呢。”
  “呵,老王可不会这么干。”
  “还是您好,从来不占我们自习。”
  “嗯?你说我现在算占你们自习吗?”
  “当然不算啦,老师,我们可是自愿的。”
  我笑了笑,“王老师可不是这么看的,快回去吧。”
  “果然就王老师事情多。”
  “是啊是啊,教得还不怎么样。”
  “英语课是真tm无聊。”
  “我英语考得不好就怪他。”
  学生们叨叨着走了出去,然后跑回了班里。
  我低着头,一个人判起卷子,意识却已经飘回了家中,想到大床的柔软,我吧唧了几下嘴,感觉脑中升起了一丝困意。
  有香气?好熟悉,窗外有什么人吗?
  我看了看无人的窗外,是错觉吗?但是香气确实是有的啊。
  “嘎吱——”门开了,妹妹走了进来。好吧,快一周没见了,我连妹妹的气味都不记得了。
  “你看啥呢?”妹妹把门带了上,走到我身边,把怀里的书本放到我桌上。
  “在闻香识女人。”
  “啊?”
  “刚才有个特别漂亮的姐姐过去了,光是香气就把我的魂勾走了。”
  “啊?”妹妹的眼皮跳了几跳,她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出卷子把自己出傻了吧。”
  “抖个包袱嘛。”
  妹妹干笑两声,“哈哈,那可真好笑。”
  “你们这节的自习不考试吗?隔壁五班都考试了。”
  “王老师喜欢给五班开小灶罢了,”妹妹搬了个凳子坐下,“虽然他的小灶还不如自学。”
  “王老师有那么不堪嘛?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感觉人还行啊。”
  妹妹耸了耸肩,“日久见人心嘛。”
  “好吧,那既然你来了,帮我判个卷子怎么样?”
  “没时间,我要赶紧写作业。”
  “嘿!请不动你了还,这可是我办公室,来这里就别摆谱了。”
  妹妹打了个哈欠,“不要,这可是我少有的拒绝权力,用一次少一次。”
  她这么说着,一只小手却朝我伸了过来,我分了一部分卷子给她,又给了她一支红笔。
  “去那边的小桌子上判吧,只判选择就行了。哎呀,真是我的好妹妹。”
  “你笑得好像个大叔诶。”
  “啊?我本来就是个大叔啊。”
  “······”妹妹低头判起卷子,良久,她抬头嘟囔了一句,“哥啊,我好像每天都能在地铁站看到魏叔叔。”
  “嗯?哪个魏叔叔?”
  “魏崇榭叔叔,上周还给咱们拍照来着。”
  “魏崇榭······”我的脑中浮现出上周的记忆,被学校工作麻痹的大脑一下子清明了不少,精神也抽离了出来,进入了另一个身份。
  魏崇榭——对啊,当时我还怀疑魏崇榭就是刚开始的偷拍狂,虽然没找到什么证据,但他绝对是有嫌疑的,警惕也是必须的。
  他妈的,这周活得狗一样,领导开会魂不守舍浑浑噩噩,教研培训学上一半忘上一半,卷子用心出好6班那帮兔崽子就给演都不演七八个错一个地方,最后妹妹这边应该注意她的安全陪她上下学都忘在脑后了!
  万一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最大的罪人!
  “砰!”我用力地锤了下桌子,然后把旁边的枸杞红枣桑葚人参乌龙茶一口饮尽。
  妹妹被吓了一跳,看着我吐了口浊气,“额,哥?”
  “那个魏崇榭只是在早上出现在地铁站吗?有没有别的?他有没有跟你坐同一辆地铁,或者放学后跟你一起进小区?”
  妹妹挠着头,“这周各科都考试,每天都很累,我根本想不起什么,只知道应该没人刻意跟着我,但是好几天放学后天黑前都能看到他在楼外拍照,他好像活得很规律。”
  “游手好闲,打零工,给人拍照能过得那么规律?就他一个吗?有没有人跟他一起?”
  看妹妹摇了摇头,我皱起眉头,正听到下课铃响,“你先去上课,放学咱们一起回去。”
  妹妹点了点头,把已经判完的卷子和红笔递给了我。
  看着妹妹红扑扑的脸蛋,我心中生出一股欢喜,从办公桌上抓起一根包装精致的棒棒糖,“这是心理刘老师给各位老师的,我不舍得吃,你吃吧,别让其他老师看见。”
  妹妹嘟囔着,“我都多大了,还用糖敷衍我。”
  “嗯?你这么说,心理刘老师还敷衍我了不成?”
  “我可没说啊!别给我的话添油加醋!”妹妹一把夺过棒棒糖揣进兜里,“我会回礼的。”
  “你可真见外,咱俩谁跟谁?”
  “老师和学生。”
  “我你哥,臭丫头。”
  妹妹前脚刚出去,五班的孩子们后脚就跑过来了,我的办公室也算他们半个秘密基地。
  听着他们叽里呱啦地抱怨着英语王老师在考试期间如何对他们劈头盖脸一顿骂,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个你们把班里的武子聪叫来,然后其他人出去下,我跟他单独说会儿话。”
  “好。”好在五班的孩子很听我话,出去后没一会儿就把一个瘦瘦高高的孩子叫进了办公室,其他学生好奇地看着我们,被我挥挥手赶了出去。
  “砰”办公室门关上,我又看看窗外,没人路过,我压低声音,“武子聪,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其他同学说你带泰瑟枪过来了,是真的吗?”
  武子聪一下子就傻了,“这话您也信吗?我哪里敢的啊。”
  “有什么你们不敢的,”我挑了挑眼皮,“咱学校都有几个年纪轻轻就搞大人家女生肚子的了,去年不还有几个打群架进去蹲号子的吗?带泰瑟枪怎么了。”
  他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这不是一个级别吧老师,泰瑟枪已经犯法了吧。”
  “那你带了什么?老实交代,我不会告诉你班主任的,就是打听下。”
  他顿了下,“您打听这干什么?”
  “你就说你带了啥,快点,马上上课了。”
  武子聪咳嗽了一声,“老师,那您可得答应我不往外说哈。”看我点头答应后,他从校服夹克里拿出了一根甩棍。
  “啧,”我咂了咂嘴,一脸失望,“我初中时候拿的家伙,怎么你们高中还拿呢,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东西呢。”
  武子聪憨笑两声,“哪儿能比得了老师您呢。”
  “好吧,有总比没有好,来,借我用用。”
  “啊?老师您用这玩意儿干啥?”
  “既然借了那就肯定有用,下周还你。”
  “您这是要找人打架吗?”
  “少打听,快回去上课吧,上完这节课你们就解放了。”
  “老师您会把甩棍还我的吧?”
  “再问不还了。”
  武子聪忙点头,“不问了不问了,老师我先走了。”
  “哦对了,”我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奶糖给他,“不白借。”
  “谢谢老师,”武子聪脸上笑容灿烂,就算这把奶糖值不了几个钱,但从老师手上“交易”过来的奶糖那可是意义非凡,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退了几步探头进来,“老师,六班有个学生失踪了,好像就住您那个小区。”
  我举起甩棍,“好家伙,你们已经打听到我住哪里了是吧,说,谁告诉你我住哪里的。”
  武子聪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秘密渠道说出来就不秘密了。”
  “谁新鲜似的,快去吧!”“好嘞!”
  拿起武子聪放在桌子上的甩棍,我打量了几下,又甩出来挥了挥,“和我那会儿一样啊,也行吧。”  我的家伙事儿都在701,一楼就一把练习长剑,还是尼龙的,如果魏崇榭或者什么人对我们有想法,还真得用这种家伙应对一下。
  把甩棍收起来,我继续判起了卷子。
  上周末的事情总让我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甚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些记忆到底哪一段是真的,但是有件事是真的,我把妹妹上了,我得负责,而我现在很明显没在负责。
  我捂住脸,我该怎么对妹妹负责啊?我现在又该怎么面对妹妹呢?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吗?我可不想当个拔吊无情的男人。
  不过比起对妹妹负那种责任,现在更应该好好地保护妹妹,负起当哥哥的责任。  对,要陪着妹妹上下学,得多关注下她。啊,下周应该没那么多的活儿和会了吧。我揉着头发,判了一节课的卷子。
  放学后妹妹背着书包来到我的办公室,我和她一起出了学校。  4.2试探魏崇榭
  第六十六私立中学位于鲢鱼大学城的边缘,大学城正中的主角自然是一所名为北宇联合大学的学校,周围则是服务这个大学的各种设施,这也让我们学校跟着沾了光,出了学校左拐走几步就能到地铁站。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特意换了件衣服,戴着口罩跟妹妹一起走在路上,坐地铁回家的学生不少,有的还拉着行李箱,明显是住宿生,就是不知道就回去两天为什么要带着行李箱。
  不论是什么年纪的学生,结伴放学走路上的时候绝对是最健谈最热闹的,除非像我前面的这个男生一样本来就是独来独往,诶等等,这个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贾钟。”妹妹先一步叫了出来,那人正听着歌,我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真是贾钟。
  真是巧,路上还遇到了贾家姐弟,贾雪和贾钟,他们没有走在一起,贾雪和几个女生走在一起,贾钟一个人跟在后面。
  外向开朗的姐姐和内向孤僻的弟弟吗,贾钟这孩子不怎么爱说话,但应该是在后门经常听到我讲课的原因,他跟我还蛮亲的,陪我拍了肩膀后自然而然地就跟我聊了起来。
  “你在后面能看到我讲课吗?”
  “有的时候探个头就能看到。”
  “我说怎么老感觉有人从门外看我。”
  “老师讨厌这样?”
  “怎么可能,能多个学生是老师的荣幸。你姐和你放学会直接回家吗?”
  “姐有的时候出去跟同学吃饭,我都是回去的。”
  “今天呢?你一个人回去?”
  “没,爸妈不喜欢姐老出去吃,今天我们一起回去。”
  “嗨,爸妈都这样,是吧雅婷。”
  妹妹微微张口,“你确定?爸妈问过?”
  我肘了她一下,“你忘了?爸妈老问东问西的。”
  妹妹的柳眉拧了拧,“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贾钟干笑了两声,“谢谢老师,没关系的,爸妈也是为了我们好。”
  “都快成年了,你们又不是小学生了,”我耸了耸肩,“管管就得了,反正说太多你们也不会听。”
  妹妹看向了我,“但是还是会说太多。”
  我叉起腰,“很明显,是你说我更多。”
  “你还挺骄傲?”
  “对啊,这说明我没你婆妈。”
  我躲过妹妹的小腿踢,然后拍了拍贾钟的肩膀,“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放学无聊,就跟我们一块儿。”
  贾钟笑了笑,“我其实一个人挺好的,我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谢谢您,平时罗雅婷也会这样邀请我一起走的。”
  “呦吼?”我看向妹妹。
  妹妹抱臂道,“看起来你很惊讶?”
  我们进了地铁站,我不动神色地把包里的甩棍塞到西装下过了安检。安检机器看见甩棍肯定是要赶我出去的,但扫描搜身的员工只是象征性地扫了扫,只要不明显完全可以带甩棍进去。
  在候车室等地铁的过程中,和朋友们告别的贾雪也跑了过来跟我们聊天。
  年轻人们健谈得很,就算是贾钟也只是被动了些,不代表他真就谈不了天说不了地,我们从候车室聊到地铁上,再聊到鲢鱼邸小区。
  “你们在这里也住了快一周了,有没有发现咱们楼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贾雪眨了眨眼,“嗯?老师您何出此言?”
  贾钟看向别处,“你没看到楼里和家里贴着的守则须知吗?不觉得奇怪吗?”
  “啊?那是啥?哦,那个啊,我为啥要看啊,我最讨厌语文了,尤其是阅读理解。”
  贾钟叹了口气,“那个守则总让我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
  “那是肯定的啊小钟,你也不想想定守则的都是什么人。”
  妹妹打了个哈哈,“有的大人也不怎么地的,想想老王。”
  贾雪夸张地捂起肚子,“你别说了,我待会儿还要吃饭呢。”
  我咳嗽了两声,“总之,你们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比如,拿着相机拍照的。”
  姐弟俩都摇了摇头,“没见过有拿着相机的怪人。”
  “等会儿,小钟,你还记得那天——”
  “哪天?”
  “我想想,我忘了是哪天了,就是有天早上咱俩坐电梯下去,然后从七层还是六层进来个女的,那个女的穿得特简单,气色不好,脸特白,然后进来之后站到咱俩后面,最后到一楼的时候人没了。”
  “真不记得。”
  “那天我还以为我出了幻觉,问了你好几次有没有女人进来。”
  “哦,”贾钟似乎是回忆了起来,表情平静,“那天我跟你讲了多少次没有女人进来啦,就是你早上没睡醒。”
  贾雪看向我,“大概就是这件事,我弟一直说我精神错乱。”
  “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别乱说。”
  我看向妹妹,妹妹摇了摇头,“我没遇见过这种事。”
  我们一起走到6号楼前,正看到魏崇榭在那边的花丛中拍着照,我把甩棍藏袖子里,走过去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魏,我看你是跟这小区的花丛干上了。”
  “嗯?”魏崇榭转过头来看我,“这不罗老师吗,你说我跟花丛干上可不对啊,我只是找到某个角度后就很想来一张罢了,当时拍你们兄妹那张就是我有感而发。”
  “看来你确实很适合摄影啊,我能看看你拍的照片吗?”
  魏崇榭笑了笑,“我这相机里有些客户的照片,人家里的房子啊家人啊的照片,我手一抖给你看见就不好交代了,你要真想看咱小区里的花花草草,我回头给你洗几张出来。”
  嗯?不让看照片?留个心。等等,最开始周五晚上在黑暗中偷拍妹妹和我的人如果是他的话—— 我笑了笑,“其实我对花草没啥兴趣,这样吧,我看你这相机挺贵的,拍起来效果肯定比上次的拍立得强多了,你再给我和妹妹拍一张呗。”
  “好啊,”魏崇榭脸上的横肉挤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现在吗?”
  “对,”我拉着妹妹的手,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就这样来一张。”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品的角度和构图,魏崇榭看上去喜出望外,相当兴奋,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等等——”妹妹突然撒开了我的手,“我这一身太土了。”
  “姐们,”我夸张地扬起眉毛,“六十六中的这一身小西装百褶裙还土啊!漂亮炸了好吧!你这样说叫公立中学的孩子们怎么看自己的校服啊!”
  妹妹乜斜道:“那是你不懂颜色搭配,这一套全黑跟出殡似的,我也在说你呢,天天就知道穿一身黑。”
  “谢谢,但我穿的是藏蓝色。”
  “你敢说你天天穿藏蓝?还不是天天跟大乌鸦似的,黑漆麻乌一大片。”
  “嘿!你这话说的!”我咬牙切齿地搓了搓妹妹的脸蛋,然后看向魏崇榭,“不好意思哈,我妹照相品味太叼了,跟她妈一个德行,今天先算了,不然她把这事儿的帐记到我头上,难受的可是我。”
  魏崇榭笑眯眯地收起相机,但我能明显地看出他脸上的失望,“没事,理解。”
  我朝他点头致歉,然后拉着三小只进了楼。
  贾雪对着妹妹比了个大拇指,“你终于把我想说的东西说出来了,这一身黑跟出殡似的,我早就想穿点其他颜色的了!”
  “当然可以啊,”贾钟道,“你留级不就好了?听说下届高一的制服是红白相间的。”
  “留级会被妈打死的,”贾雪嘟起嘴,“明明高二是白蓝,高三是黑红,就我们这届是纯黑,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再给我们届加个盖头算了。”
  “能在中国穿这种校服你就偷着乐吧。”
  把姐弟俩送上电梯,我看周围没人,朝着妹妹竖了个大拇指,“没想到你还真看懂我的意思了。”
  妹妹看向别处,道:“我就是突然不想拍了罢了。”
  “他刚才那个眼神可不对,他那个动作也不太对,你感觉到了吗?”
  妹妹点了点头,“那个大叔刚才突然像看突然发现的财宝一样盯了我一眼,真是······令人难忘。”
  “我也感觉他那一眼看你跟看物件儿一样,大概之前他都是有所准备,琢磨着怎么接近你给你拍照,维持着自己不暴露,我突然说让他拍你,他就喜出望外,抑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我现在最纳闷儿的就是,不就是拍个照吗?他至于这么投入这么兴奋吗?难道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妹妹耸了耸肩,“可能他就喜欢这样吧,我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脑中开始出现各种本子里的剧情——他会不会是打算拍了照片拿回去当素材?还是什么别的,然后进一步该不会就是要······ “哥,你在想什么r18的东西吧。”
  “很难不往那边想啊,虽然魏崇榭看起来和和善善,也不显得猥琐,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房门一关他在里面干什么。”
  妹妹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的,反正现在探到了那个大叔的一些异常,咱们就注意着点吧。”
  我摸了摸下巴,“我得教你几招,啥时候有人为难你我又不在。”
  “你一直跟着我不就好了吗?”
  “我又不是你保姆。”
  “但我现在就跟你保姆差不多不是吗?”妹妹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胸口,“哥哥小宝宝~”
  “确实,感觉你很婆妈,妹妹老妈妈。”
  “***”
  我又躲过了妹妹的小腿踢,顺势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生气啦?”然后抱着妹妹打开了一楼的家门。
  爸爸就站在门口,“你们跟门口聊啥呢,给你们开了门禁留了门那么久你们才进来。”
  我戳了戳妹妹红扑扑的脸,“我们玩呢,是吧?”
  “我不想跟你闹,放我下来。”
  “不要,嘶——”
  结果是吃了一头槌。
  不知不觉,从我醒来后已经过了一整周了呢,我吃着小炒肉,看着旁边有说有笑的家人们,真是熟悉又感动。
  “你笑啥呢哥,有什么好笑的?”妹妹给我夹了块肉,“这肉太肥了,你吃吧。”
  “毒也要吃,营养也要吃。”
  “什么理论,你咋不说变强就要吃禁果呢?”
  “嗯?你也看《刃*》?”
  “啊?我不能看吗?亏你天天说要教我防身术。”
  “防身术跟这没关系吧。”
  “徒手和持械间有层一层高墙——”
  “好了好了,已经品鉴得够多了。对了,爸,这门禁修好了?”
  “周二就修好了。”
  “哦,这门禁就靠一楼的人开,每天多少人进出啊,不麻烦吗?”
  “还好吧,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了?”爸爸夹了几筷子苦麻菜,“楼里进出的人很少的,也就早晚下班的时候人多一些,但一个小时最多也超不过十个。”
  “啊?这么少?这栋楼一层四户一共八层,三十二户有小孩有上班族,早晚高峰还那么少人出入吗?”
  “大概很多人都居家工作吧,反正物业送吃的喝的,想吃别的叫外卖,”说到这,爸爸吧唧了几下嘴,“怎么跟养猪似的。”
  “不对——须知里不是说必须有两个小时出门活动吗?”
  妹妹扒拉了两口饭,“说出门又不是出楼。”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难道我们楼真的一大半都是居家办公吗?还是那种连楼都不想出的宅男宅女?啧。
  吃完饭后我们又陪着奶奶看了会儿电视,妈妈突然来了兴致,要跟我们打跑胡子,我和妹妹也知道妈妈在家里待着没啥娱乐,就和爸爸凑成四个人打了会儿牌。
  打牌的时候时间过得是真的快,不知不觉间墙上钟表的时针马上就要指在8上,妹妹打了个哈欠结束了今天的牌局,又喝了点水后我带着妹妹出了家门,准备上七楼回701休息了。  4.3遭遇诡异
  一楼的公告栏上贴了张纸条,写着“今日本楼正在消毒,请各位住户配合。如楼层并未消毒,请勿在楼道中停留,尽快回家,等待消毒结束后再出门。”
  消毒?这都2023年了,新冠早就过去了吧。
  电梯来了,我和妹妹和爸妈道别,坐电梯上了七楼。
  电梯门开之前,我就嗅到一股淡淡的油脂气味,夹杂着一种说不上的清香。妹妹比我对这种气味更敏感,她抹了下鼻子,“好熟悉的味儿。”
  “什么?”
  “叮——”电梯门开了,楼道里的感应灯亮着,光滑的地面反射着昏黄的灯光,不,不是因为地面干净,是因为——地上有油?
  楼道的地板上有着一层油脂,不知道是什么油,有个清洁工打扮的大妈正在那里拿着拖把清理着,拖把上和一旁的桶子全是黑黢黢的油水。
  大妈抬头看向我们,“你们是这层的住户吗?”
  我点点头,“是,这儿咋了?”
  “不知道谁东西撒了一地呗,”大妈继续拖着地,“别摔了,这地上油不拉几的。”
  “好吧,您辛苦。”我点头致意后,小心地伸出脚,却被妹妹拽了回去。
  “咋了?”我扭过头,妹妹踮起脚对我耳语道,“那个人在说谎。”
  “何出此言?”
  妹妹指了指电梯的门框,“门框上也有橄榄油,而且很均匀。”
  “这是橄榄油?”
  “对,我一闻就闻出来了,这里肯定做过圣事。”
  “圣事?基督教的那种?”
  “对,基督教经常拿橄榄油做各种仪式,”妹妹点点头,按了下电梯中八楼的按钮,“总之,先去其他楼层。”
  看着正在关闭的电梯门,我倒没什么腹诽,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啊?”
  妹妹正要说些什么,刚关了一半的电梯门又开了,是大妈在外面按的,她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你们不是这层的住户吗?这是去哪儿啊?”
  “这您就别问了。”
  “你别说,”大妈的鞋上套着藏蓝色的鞋套,上面沾着黑色的油,“公司告诉我们这几天有人冒充住户进入居民楼,让我们多留意。”
  说完大妈亮出了她的员工证,“小伙子小姑娘可别嫌大妈多管闲事,我们这里工资可比外面高多了,拿一份钱干一份事。”
  “额——”我看向妹妹。
  “你确定这些橄榄油是有人不小心撒的吗?”妹妹指了指电梯外面的门框,“这些橄榄油涂抹均匀,明显是人特意抹上去的。”
  大妈耸耸肩,“小姑娘你是没去扫过公厕,你去扫过就知道了。”
  “我没扫过公厕,但我见过圣事,这就是圣事。”
  “圣事?那是啥?听起来像个什么迷信的玩意儿,”大妈打量了下妹妹的面容,“小姑娘是外国人?俺们中国可不讲这个。你说是吧小哥。”
  我把双手放在妹妹的肩上,脸上赔笑,“我妹就是这样,您多担待。我们真是这层楼的住户,一楼101也是我们家的房子,而且管着门禁,您去问问就知道了。”
  大妈笑了笑,“歪果仁,理解,信你们的是不是逢年过节发米发面啊?要发的话算大妈我一个。”
  妹妹尴尬地笑了笑,按了电梯的关门键,这次大妈没有再按,电梯门缓缓关闭,感受着电梯缓缓向上,我问道:“为啥不直接回去啊?我们两个人也不怕她一个吧。”
  “人不可貌相,更何况她不一定是人。”
  “啊?为啥?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下意识地觉得妹妹在胡说八道,那大妈不挺和善的吗?还不是人。但想到魏崇榭,我还是认同妹妹对陌生人抱有警惕心这件事的。
  “橄榄油被她的鞋套和拖布碰到后就变黑了。”
  “有这事儿?”
  “我刚开始就注意到了。”
  “有没有可能是单纯的变脏了。”
  “她往过走的时候一步一个黑印子,可不像是单纯的脏。”
  “光是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
  “魏叔叔的那个不也说明不了什么吗?”妹妹抱臂撅嘴,“难道真要他们手里的刀和拖把在你面前举起来的时候,你才能确定人家不是好人吗?一个聪明的魔鬼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地亮出自己的獠牙。”
  “不至于吧······那你之前是怎么一个人在701过的?”
  “叮”电梯到了八楼,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漆黑一片。我拍了拍手,感应灯没亮,“啧,这灯又坏了,今天真是倒霉催。”
  “先别出去吧。”
  “那咋办?回七楼?还是回一楼?咱们要是占着电梯老不出去,可是会被人打电话投诉的。”
  妹妹拿出手机,“快八点了,已经算晚上了。”她打了个哈欠,“我已经想睡觉了,这周累死个人。”
  “我这周更累好吧,给你们出卷子。”我叹了口气,“这感应灯不亮一般都没好事,黑不溜秋的出去被偷袭了就完犊子了,往下又肯定要经过七楼。”
  “我让你直接掏甩棍打那个大妈,你一定不愿意吧。”
  “那是自然,万一你猜的是错的,那我可是要进局子的,还多个爹,赔钱又照顾。”
  看妹妹咂了咂嘴,我又问道,“你之前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啊,我之前过得很正常啊,”妹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好像从上周五开始,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啊?”我移开视线,那不就是我“醒过来”的时候吗?“怎么啦?”
  “这不是回答你的问题嘛,咋了那么心虚。”
  “没事,”我摆摆手,“这么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带着你直接下到七楼冲到家门口?就算大妈想害我们,她也不可能几下就把我撂倒吧,我可是练过的。”
  “地上可是有油的,你想清楚,”妹妹眯起眼睛,“你脚下一个不稳,那就送给对面两个人头。”
  “额,你好歹反抗下啊,别光我又打输出又抗伤害。”
  “哥,”妹妹柳眉微蹙,“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变热了?”
  “没啊,咋了?”
  妹妹俏脸微红,“我有点热。”
  “发烧了?”我把手放在妹妹的额头上,热热的,但不烫,不过她的小脸真的是越来越红了,像红苹果一样。
  “呀!”妹妹后知后觉地后退了几步,退到电梯的角落后,她解开了几颗衣服的扣子,“我,我就是,有点热而已,没事的。”
  “你最好真没事,”我有些担心妹妹,“真麻烦,干脆直接下七楼算了,怕什么。”
  妹妹没有说什么,我果断按了七楼,然后把甩棍甩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袭来的攻击。电梯门缓缓关闭,下降,然后再到了七楼后再缓缓打开。
  楼道很暗,我空着的手敲了敲电梯门框,灯亮了,我和妹妹一愣。
  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大妈和油渍,地板上空无一物,只有些许的灰尘,要知道我们虽然没有出电梯,但能看到的地板上都有着一层橄榄油,我们一上一下的这点功夫里大妈怎么可能打扫干净?
  我小心地探头出去,楼道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让我感觉刚才的是不是什么幻觉。
  “······”妹妹摸了摸下巴,她探出身子,琼鼻嗅了嗅,“这里连一点橄榄油的气味都没有了,但电梯里还有一点点,这明显不对劲。”
  “快回去吧。”我拉着妹妹就出了电梯。
  妹妹掏出钥匙开了门,我们两个赶紧进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那些橄榄油应该是拿来做圣事的,”妹妹给自己倒了杯水,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但脸还是红红的,“《圣经》中橄榄油经常用于各种仪式,需要那么大剂量橄榄油的仪式······”
  “该不会就是一楼公告里说的那个楼层消毒吧。”
  “用橄榄油来消毒,那一定是为了净化某种东西。”妹妹眉头紧蹙,“今天晚上门窗都锁好,也别起夜了。不行,我得把橄榄油抹在咱们家门框上。”
  我点点头,虽然对妹妹的说辞将信将疑,但是我还是按照妹妹说的做了。我们摸完橄榄油后,妹妹的脸还是有点红,但额头的温度确实很正常,我想找点药给她吃,她却说其实她不用吃药。
  我想到我备忘录上写着的东西,“我不用吃药,你也不用吃药,这怎么做到的?”
  “你就当,嗯,神的加护。”
  “你跟没说一样。”
  “但我已经回答你了,”妹妹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呼——好多了,去睡觉。”
  “等等,那上面不是说晚上别喝吗?”
  “······”妹妹挑了挑眉毛,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抿了抿嘴唇,一滴红酒从她嘴角滴下,她挤出了抹微笑,“那是你,我不用。”
  “你这话,说得好勉强。”
  “回去睡觉!”
  “好好好。”
  这一晚我睡得相当安稳,甚至因为累得要死,连梦都没做,往枕头上一躺直接快进到了第二天清早,我精神满满地起了床,看了看手机,八点零五。
  真早啊,看看妹妹那个小懒虫起没起来吧。
  我穿好衣服,出房门来到妹妹的屋门前,轻轻转了转门把手,锁了。
  算了,还想给她个突然袭击呢。
  我正要放弃,突然看到了门旁的一个盆栽。
  哦,好突兀的盆栽啊,整个房子里就这一颗呢。
  我把盆栽移开,果然底盘上放着一把钥匙。
  啧,嘶——等会儿,为什么屋门的钥匙也要这么放?这算是妹妹故意给我留门吗?好奇怪哦。
  我在心中默默感慨,轻轻地用钥匙打开屋门,然后缓缓地推开门,正看到赤身裸体的妹妹躺在地上,她刚醒,睡眼惺忪,看到我探头进来,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哥!你干嘛!”
  今天我还晨勃了,正是血气最旺的时候,可当时不知道怎么的,虽然身体诚实无比,脸上却平静自然,嘴里更是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地上凉,光着睡会感冒的。穿上衣服,啊~”
  妹妹的脸上先是惊讶,再是羞愧,然后是愤怒,“你就想说这些?”
  “不然呢?”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啊,光着睡地上我也会心疼的好吧,要真嫌热开空调,不差那点电费。”
  “······”
  “穿上衣服。”
  “滚出去!”
  我就这样被赶出去了,你要说裤裆鼓不鼓,那都快把内裤撑破了,但——我又该怎么说呢?我可不是鬼畜哥哥。
  嘶,奇怪,怎么感觉我好像同时处于身体兴奋和精神贤者的状态,难道是因为对方是我的亲妹妹吗?
  没过多会儿妹妹就起来了,她和我默契地不再提早上的事,大概九点不到,有人敲响了我们家的门,我通过猫眼往外看,是穿藏青色西装的服务人员。
  我开门,看着丰盛的餐车,在羔羊肉和牛肉、死面饼和小甜饼中选择了蛋白质更高的牛肉和妹妹爱吃的小甜饼。
  这时,妹妹突然跑过来,她一路小跑的样子真像一头洁白的小母鹿,“今天我们要羔羊肉和死面饼。”
  服务人员将一份羔羊肉和死面饼递给了我们,对我们鞠躬后就推着餐车走了,“怎么突然改了?”
  妹妹关上门,“昨天的事情发生后,我突然觉得今天应该按照《圣经》里写的选,一日的口舌之欲算不了什么。”
  “所以你明天还是要吃小甜饼?”
  妹妹吐出粉嫩的小舌头,“当然啊,他这里小甜饼超好吃的好吧,我可以没有哥哥不能没有小甜饼。”
  “妈的,有你这样的妹妹真是我的福分。”
  啊,这样调皮可爱的妹妹一定需要哥哥用雷霆手段狠狠地教训!哦~应该教训呢······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
  妹妹煎了两个鸡蛋,又把之前的牛肉切来烤了,把死面饼切开,肉、蛋和生菜夹在中间,吃汉堡一样吃进了肚子,让没啥味道的死面饼也能三两下进肚。期间妹妹又给我倒了杯红酒,虽然放眼餐桌这就餐风格甚是奇怪,但有了这杯红酒,还是带了点情调的。
  我举起杯子,“要不拉上窗帘,我们点几根蜡烛?”
  妹妹娇嗔道:“大早上起来犯病。”
  吃完了早饭,磨磨唧唧地刷完碗盘之后就快九点半了,妹妹开始看她的《圣经》,不时握着胸前的十字架祷告两句,我就回房判卷子去了。倒不是没想过让这丫头来帮我,但她作业还没写完呢,还是算了吧。
  似乎是喝了红酒,我脑中没有再蹦出那种奇怪的想法,但判着写有各种抽象答案的卷子还是让我的血压逐步升高,很快我嘴巴就干了,便出屋门找水喝。妹妹已经回房写作业去了,这周也不知道他们戏剧社还要不要聚头。
  喝了杯水,手机来电话了,是我的恩师。
  我接通电话,“怎么了老师。”
  “小罗啊,这儿有个家长要给他孩子补课,那孩子高二,你们学校的,时间只有周六下午三到五,一个小时二百,我说你历史教得好,能给他补补,你要不要接?”
  “那肯定要接,是去您那边,还是再约地点?”
  “家长说都行,看你怎么方便吧。他们在鲢鱼大学城旁边租了房,孩子平时就住那里。”
  “哦好,那就鲢鱼大学城站那边的麦当劳吧,我这边坐地铁用不了一个小时。”
  “好,我跟家长说去,课今天就上,你先准备下。”
  “知道了,谢谢老师。”听着那边挂断了电话,我心中止不住地欣喜,正巧看到妹妹出来喝水,在她的惊呼中,我把她抱住举高高,“你哥我来钱啦!”
  “啊?什么?”
  “补课,一小时两百,虽然在B市不算很多,但毕竟我是新老师。”
  “咱家也不缺钱吧。”
  “这哪里是缺不缺钱的事情!真是的跟你也说不通。”
  “嘿!”妹妹咂了咂嘴,“你好神气哦,能赚钱了不起啦!”
  “对不起,能赚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我呵呵一笑,“这样我就可以打车上下班了。”
  “好奢侈!”
  “真没啥,我一朋友天天这么干,而且这样我就算再忙也能回来了不是吗?”
  “哦。”妹妹兴趣缺缺。
  “还可以拿来给你买衣服!”
  “好诶!”妹妹高举双手,然后又看了看我的脸,“哥,你没刮胡子诶,还有擦油了吗?”
  “你又来了,我这就去好吧。”
  “你那件蓝衬衫去哪里了?去麦当劳就别穿西服了吧。”
  “你管呢?”
  “啊我就管,妈现在管不到你了我来管。”
  “好家伙,我有两个妈了是吧。”
  “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那别人要是跟我说cnm——”
  “你他妈有病吧。”
  “我妈没病,另一个妈就不知道了。”
  “咳咳,”妹妹被气笑了,“别跟我这儿瞎扯淡,赶紧给我滚去屋子里该干啥干啥。”
  “好好好,好好好,”我点点头,然后回屋找了找,“卧槽,我好像没拿高二课本,妹你有吗?”  “我高一,你想啥呢?今天第一节课你又不是一定要用课本。”
  “这不是显得我很不专业吗?”
  “那你现在给我专业一下?你专业得了吗你!”
  “啧,算了,摆烂,我先去判卷子了。”
  “去吧,”妹妹看了眼手机,“他们还打算去瑞*啊,额,我有点不想去了。”
  想到在瑞*中发生的那些事,我皱起了眉头,“反正那个地方离大学城就一两公里,你让他们来麦当劳吧。”
  “啊?你这是要自首吗?恨不得别人知道你在外面给人补课是吧。我还是去旁边的那家披萨店吧。”
  “那家好贵的,你们去KFC吧。”
  “不想吃KFC,想吃麦当劳。算了我问问,”妹妹在手机上敲了会儿字,“他们说想先去星巴克,再去吃呷哺呷哺,然后晚上去玩剧本杀,他们好会啊。”
  “晚上玩剧本杀,他们想玩到啥时候?”
  “啊不好说,反正前两个店和麦当劳就在同一条街上,你别让人逮到。”
  “咋了,还不让老师去大学城里玩啦?”
  “呵,您老注意就行。”
  我在手机上搜了下高二历史书的电子版看了看,心里大概有数之后就又回去判卷子去了。一直到将近十一点才把卷子判完,啊,懒得统计分数了,为了我的身体健康(血压)着想,还是回头给课代表登分好了。
  把卷子收好,我和妹妹出了门,准备下楼吃饭,结果我们刚出门,就看到门前落着一层灰,上面只有几串脚印和两道车辙。
  “咱家门前能落灰?”
  妹妹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楼道那边,“我没见过他们。”
  啊?我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在楼道那边聊着天,我在这里住也就两三天,我当然不认识他们,但是妹妹不认识那就有问题了。
  而且当我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停止了谈话,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眼神中透着惊讶,他们也不认识我们吗?
  妹妹道:“从昨天晚上起,我就感觉楼道不是很对劲。”
  我注意到男人提着一个桶,那个桶我有些眼熟,但又不太想得起来。
  楼道正中写着一个七,没错,这里是七楼,电梯旁的公告栏上也贴着住户须知,不过旁边没了通知消毒的纸条。
  回去待着也不是个法子,自从昨天遇到那个大妈后,事情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先是满地的橄榄油和大妈突然消失,又是妹妹变得戒备起来,最后更是遇见了没遇见过的男女,手里还提着个眼熟的大桶。
  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叫她把门打开,我往前凑凑,妹妹点了点头,边掏钥匙边转身。
  似乎是觉得我们要离开,那对男女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似乎在辨别着什么,我发现他们都戴着个小帽子,把头顶盖了住。
  我慢慢地走到电梯边,然后瞟了眼公告栏上的须知,看到标题我就满头问号——炼狱邸小区住户须知 啊?这是字打错了吧,我们小区不是叫鲢鱼邸吗?
  我不自觉地瞟向了须知的第一条:  1、楼道不是私人区域,所有住户均不能占用,住户们不得扰乱楼道环境,如发现则向楼层全部住户问责。住户间出现矛盾,请自行解决矛盾——方式方法不限,没有人关心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请进入住户私人区域中解决,后事自己处理。如在非私人区域中发生冲突,后果自负。我们会有专人来处理多次不守该规则的住户。(后面还有一段红字,写着“一号二号的房子里没有人住,如有人从中出来并且没有戴帽子,请将“圣水”泼到他身上”)
  啊?我们不就住在701吗?拿油泼他?嗯?!
  我立刻看向那个拿着桶的男人,那人正慢慢地靠近我,拿着桶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是怕我,还是太过兴奋?
  我没时间看后面的规则了,也自然不知道他会把我当成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想拿桶里的东西泼我。随着他的移动,他桶里的液体咣当了出来,滴在地上,是黑黢黢的油,这是昨天保洁大妈拖地的桶,那里面应该就是妹妹说的被污染的橄榄油!
  我立刻从怀里掏出甩棍甩开,大吼道:“你想跟我在楼道里起冲突!只要你敢动你手里的桶,我就敢在这里敲爆你的脑袋,然后就是那个女的!”
  男的没有被我吓到,但是他停住了脚步,“吼什么,真是的,有没有素质,”他举起空着的手,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耳朵,“瞧你这样儿,没见过别人提水桶吗?跟他妈见了鬼一样,神经病。”
  我举着甩棍,慢慢地向后退,男的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楼道中间盯着我,那眼神有点像之前魏崇榭盯着妹妹的那种眼神,“小哥,”那人突然开口,“我看你怕我这个桶,是怕这里面的‘水’吗?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也不说话,只是戒备地向后退去,虽然这样下去再出来就有被伏击的风险,但现在这种情况我除了从长计议外没什么好想法。
  篮球鞋踩在布满灰尘的地上扬起一阵浮土,阳光之下看得清清楚楚,可明明是大中午的,这阳光却好像是落日的余晖般,阴恻恻的,昏沉沉的。
  我估摸着还有一米就能进门了,那男人突然侧弯下腰,朝着我身后的妹妹说话,“别把他门关上了啊!他不还进去呢吗?”
  我妹妹怎么可能给我关门!他肯定想让我回头!呵,还朝我狞笑,这个人绝对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脸、他的水桶、他的脚步,却不想一个黑影突然从他身后飞来,就正好是他侧腰前头部的高度。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身形往下一缩,手上的甩棍往上一拨,“砰”甩棍和那东西接触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也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一个沾满了黑油的拖把!
  卧槽,一定是后面那女的!
  拖把头上的油溅了我一脸,尤其是溅到了我的眼镜上,我一下子失去了视野,手上的甩棍胡乱挥了两下不让人靠近,但很明显,他不用靠近。
  “哥!”
  “唰!”整整一桶油朝我泼来,我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前半身都是黏腻的液体,这液体不仅恶臭难闻,甚至碰到我裸露着的皮肤时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样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大惊,但很快变成了盛怒。
  “我他妈说过别动你那个逼桶!”我把眼镜往地上一扔,重新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那男人往前走了半米,现在只和我差一米多远了,他还有三分之一的油没有泼出来,我立刻扑了上去,一棍子打在他的天灵盖上。
  我是练过的,会使劲儿,这一棍子配上我的迈步力气巨大无比,敲到他坚硬的头骨上后,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血从他的伤口中喷了出来。
  我的盛怒一击没看好打哪里,这一下好像打到了他头上最坚硬的地方,他没有立刻失去行动能力,我左手上去照着他侧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把他打得转了小半圈,手上的水桶也掉到地上,黑色的油撒了一地。
  “哥!”
  “死!”我一甩棍打在他脖子上,接着就是一脚给他踹出去。  那女的见我这么凶猛,丢下男的就跑进了703,“你也跑不掉!”我跨过男人,举着甩棍冲了过去,我全身都淌着黑色的油,看起来像是个催命鬼一样。
  那女的正要关门,我冲过去飞身一脚把门踹开,后面的那女的也被门砸到了鼻子,鼻血直流地坐倒在地,见我进来了,她尖叫着,站都没站起来就往后逃去,我追上去拽住了她的长发,举起甩棍就打在她的耳朵上,仅一下就把她的耳朵打塌了下去,随后照着她的脖子就又是一棍子,打偏了打在锁骨上,只听“咔吧”一声,她叫的声音更大了。
  “叫,他妈的让你叫!他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啊?!”
  她痛苦地哀嚎着,血从她的耳朵中流出来,“我错了,我错了!”
  “晚了!”我又是一脚踹到她后背上,她面朝下地磕在地板上,听那骨折声应该是撞塌了鼻子。
  “哥!”
  “谁他妈在——叫······”是谁在叫我?谁来着?
  我迅速回过头,看到站在房门外楼道上的妹妹,哦,是妹妹在叫我,那我又在哪里呢?我刚刚干了什么?
  “哥,你快出来!”妹妹焦急地叫着。
  “嗯?”我环顾四周,这是谁家啊,看起来那么旧,墙也黑黢黢的,空气里飘着股焦味。  4.4把妹妹抓住!
  我好像干了什么事情,但又想不起来了,我走到楼道上,妹妹赶紧把门关上,“我回家拿了袋垃圾,你怎么就闯进别人家了!好在这里没住人,也是奇怪,不锁的吗?”
  妹妹又拧了拧门把手,“这没钥匙也开不开啊,你不会撬人家锁了吧。”
  “刚才干了啥我都忘了。”
  “啊?你老年痴呆了吗?”妹妹打量起我来,当她正视我的眼睛的时候,她吓得停止了呼吸,“哥!你的脸怎么这么黑啊!”
  “我的脸很黑吗?我就是感觉有点,不自在。”
  “不自在?算了,哥,你跟我赶紧回去。”
  妹妹拉住我的手,那手好软,像棉花一样。
  妹妹在前面走着,步子急促,像只小兔子。
  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可爱的妹妹这样的关心我,也值了。
  可今天这样关心了,明天也这样关心吗?
  今年这样关心了,明年也这样关心吗?
  同居的时候这样关心了,嫁出去了也如此关心吗?
  我的妹妹是个小棉袄,婆妈但温暖得不行。
  脑中冒出一句话,“哥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她从来都是我的小棉袄,也是我的小鹧鸪,我的小鹿,现在是,之后也是,不论我干了什么,她又干了什么,她都是。
  那如果她跟了别的男人,当了别人的小棉袄呢?不可能,她只能是我的。
  她是你的。对,她是我的,她的身体是我的。
  她必须是你的。对,她必须是我的,她的心必须是我的。
  她只能是你的!对!她只能是我的!我就是把一切丢了,也要留下她!为了那一声“哥!”
  “哥?”妹妹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你捏得我好疼,你先坐着,我去把红酒拿出来,喝了就好了,啊。哥?”
  我没有坐下,我站在沙发旁边,紧抓着妹妹的手,我看着她的脸,视线恐怕如同魏崇榭那样一般让人发毛,妹妹不禁后退了一步,但我抓着她。
  “哥,你的脸黑得越来越厉害了,听雅婷的话,放开手,或者直接去厨房,去喝了红酒你就舒服了。”
  “妹,我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你的脸黑得像中了剧毒,愿上帝保佑,求你了,哥,把酒喝了,妹妹怕你出事儿。”
  “没事的,”我盯着妹妹的唇,“没事的,我只是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呜唔❤”
  我低头吻住妹妹的唇,那嘴唇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我紧紧地抱住她,贪恋着她的唇。
  妹妹颤抖着,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抱住我,“呜唔,啾呜❤”她伸出舌头舔着我的牙齿,“亲完,去喝红酒,好吗?啾嗯,呜咕❤”
  我抱着她,吻着她,脑子里想着,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结束?
  我贪恋着,贪婪地享受着,上次如此享受地沉浸在一件事里是什么时候了?而我又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夺走了妹妹的嘴唇?
  管他呢,我的手伸进了妹妹的裙摆,“呜唔!你答应我——呀啊!”
  “谁答应你了?”
  “你必须去了,哥,你必须去了!”妹妹用尽全力地抵抗着,我反手就把她按在沙发上,双手往头上一拉,另一只手扯下领带捆了起来,“再不去,你会回不去的!”
  “本来就回不去了,妹妹,”我脱下裤子和内裤,露出里面勃起的怒龙,“那些都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想上你。”
  妹妹不自觉地瞟了一眼便脸上发红,她两条腿用力地夹在一起,“不行,哥哥,爸妈还在等我们下去吃饭。”
  “我刚发了信息。”我把手按在她的小肚子上,然后慢慢地向下滑去,她的身体在发热,越是靠近那里越是热乎。
  “唔嗯❤”妹妹发出一声嘤咛,我又吻住了她,慢慢地撬开她的嘴唇,然后是她的腿。
  “咕嗯,啾呜❤,咕啾,嗯,嗯!”唇分,妹妹的眼神逐渐迷离,而她大腿间的领域也向我开放,我在她白色连裤袜裆部的位置撕了个口子,便迫不及待地拨开她的内裤,把我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好湿,妹妹,你的里面都湿透了,你早就发情了吧!”
  “哈啊,哦哦❤”妹妹的瞳孔失去了对焦,她喃喃道,“再,再怎么说,哈啊❤,我也是青春期,嗯哈❤”
  “你的里面好紧,嗯!”我把妹妹的双腿架在肩上,然后把身子压了上去,我脸贴脸地看着她涨红的脸,看着她红透了的唇,“你真的好美,妹妹。”
  “咕嗯,啾噜,啾呜❤,嘶溜,嗯呼——”我夺走妹妹的唇,边享受着她松软的嘴唇,边享受着她紧致的小穴。
  我抽插着,在妹妹身上打桩般运动着,越来越快,我感觉有液体在随着我的抽插从妹妹的穴中流出,这液体越来越多,沾湿了沙发和地面,也沾湿了我的卵蛋,我的大腿,可我却不觉得难受,只觉得欢喜,这是我让妹妹也快乐的证据。
  “嗯呜呜呜❤,啾啵,啾呜,”妹妹的小舌越发主动,她的小舌舔舐我的牙齿,她的津液流进我的嘴里,她的身体好像“活”了过来,被我压在身下也扭动着,回应着我,尤其是被插满的小穴,主动地吸吮着我的肉棒,“哥,这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哈啊,嗯嗯❤,心跳得好快,那里也好胀,哦哦❤”
  “啪啪啪——”我们两人的身体碰撞着,发出一声接一声淫靡的肉响,妹妹的汁水在交合中飞溅,她那肌肤微丰、富有肉感的大腿还有同样丰腴的蜜桃翘臀为我一次又一次地打桩提供了缓冲。
  “啊啊啊❤,”妹妹颤抖着,痉挛着,她的穴中突然飞射出一股蜜液,而那软糯的子宫口也为我打开了一个小口,“啪!”一次用尽全力的冲撞让我硕大的龟头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痛!哦哦哦❤,但是,好,好舒服嗯嗯嗯❤”
  妹妹被这一下开宫撞得差点丢了魂儿,似乎是全身都被这一下调动了起来,她的穴腔一下子绞紧了我的肉棒,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几近射精,但我继续毫无顾忌地继续打桩。
  “啪啪啪啪!”淫靡的肉响中夹杂着液体飞溅的黏腻响声,我知道她又高潮了,她的水越来越多,被我的抽插搅成了白浆。
  “哈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妹妹看着我的眼,她的眼中满是火热,“就是这个,哦哦❤,我,我等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对,啊啊,你知道,嗯,你上周上了我之后,我的身体,嗯哈❤,像,中了毒一样。”
  “你可真淫乱。”
  “哈啊❤,我是个16岁的女孩子,”妹妹哀怨地看着我,“你用这根这么大的东西操了我,啊,又,倒说我淫乱啦?呼啊,嗯嗯❤,要射了吧,射进来吧哦哦哦哦哦❤”
  我放开精关尽情地在妹妹的子宫里射精,黏腻的精浆一下子充满了妹妹的子宫,她的小腹开始膨胀,然后从子宫口溢出,充满了整个穴腔。
  我抱住妹妹,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香气,感受着她的心跳,默默地在她的体内留下我的种子。妹妹的身体很热,像一团火。
  妹妹突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与我接吻,铁锈味的液体和她的津液一起被我吸进嘴中,唇分,她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把身体各处与我紧贴着。
  “嗯呼❤,好暖和啊,哥,你的身体,哈啊,也暖和起来了,嗯❤”
  “嗯。”
  “我的血,好喝吗?啊,红酒是耶稣的血,那就让你喝我的血吧。”
  “我不仅要喝你的血,我还要你的全部。”
  “嗯❤,你那里又大了,说吧,你还想要我的什么?”
  “你的全部,”我抱得更紧了,“你的身体,你的心灵,你的温柔,你的关心,我贪图你的所有。”
  “明明才醒来一个星期,你为何如此对我倾心呢?哥,妹妹的心飞走了怎么办?”
  “我不会让你走的。”
  “要是早就飞走了呢?”
  我心脏骤停,紧紧抱着妹妹,“那我就把它夺回来。”
  “其实,妹妹也不知道,妹妹的心在哪里。妹妹的身体喜欢哥哥,妹妹的心妹妹不知。”
  “那就去找,我们一起。”
  “那,哥哥的心呢?”
  “我,唔——”我刚要说话,妹妹就吻上了我。
  “啾呜❤,啾叭啾叭,哈啊,哥哥,你的心,我的心,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但现在,我要你,我非常想要你。”
  “我也是——”我重振雄风的肉棒继续打桩起来,在妹妹的穴中继续抽插着,带出一摊又一摊的精液和爱液的混合物。
  “哦哦哦哦哦❤,哥哥,再用力,肏妹妹的最里面,啾呜,啾噜噜噜❤,那里又疼,又痒,但是好舒服,要去了呜呜呜呜呜呜❤”
  我不记得最后射了几次,只记得和妹妹做了个天翻地覆,开始是把妹妹压在沙发上打桩,后来又把她按在沙发靠背上后入,之后插着妹妹一步接一步地挪到厨房,妹妹被我插着拿出红酒含进嘴里,然后我吻住她在她嘴中肆意掠夺,最后再把精液注入她的体内。
  当我们恢复理智时,时间已经到了一点半,妹妹的肚子大得像怀了孕,穴里噗嗤噗嗤地喷着精,腿上脚上也全是精液和爱液,家里更是一片狼藉,妹妹让我把她抱去她的卧室清理,而我则出来把地拖了。
  到了快两点,我们终于整理好了,妹妹也换了件黑红双色、裙子过膝的JK,配上黑丝,就算精液漏出来也不是很打紧。
  站在门前,我们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出门就会变得不幸。
  拉着妹妹热热的小手,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反正这个点要打车才能到,带点家伙事儿也没关系。这样想着,我把一柄单手的登山斧放到自己的包里,又背了一把工兵铲,甩棍杀伤力差点意思,我就放家里了。
  最后确定了一下妹妹确实没事,只是脸有些红,而我的脸在妹妹的眼中也一点都不黑后,我打开门,看见了那一男一女。
  楼道中依旧没有橄榄油的味道,我们的门前依旧有着厚厚的灰尘,那男人依旧提着一个水桶,这一切让我似曾相识,我感觉我曾被侵染,盛怒之下干了不可挽回的事,可之后呢?是谁救了我?
  突然,妹妹如遭雷劈,她抓紧了我的手,“哥,我感受到了,这里不是之前的楼道,而那个男人的手里提着满满一桶的亵渎之物,他一定不是善人。”
  “哦?”妹妹怎么突然懂了这么多?“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继续向前,看到了公告栏上的规则:  炼狱邸住户须知1、楼道不是私人区域,所有住户均不能占用,住户们不得扰乱楼道环境,如发现则向楼层全部住户问责。住户间出现矛盾,请自行解决矛盾——方式方法不限,没有人关心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请进入住户私人区域中解决,后事自己处理。如在非私人区域中发生冲突,后果自负。我们会有专人来处理多次不守该规则的住户。(后面还有一段红字,写着“一号二号的房子里没有人住,如有人从中出来并且没有戴帽子,请将“圣水”泼到他身上”)
  2、
  我还没看完,那边的男人就朝我们走了过来,他浑身颤抖着,似乎是出于兴奋,“他想泼我们。”
  “不,”妹妹握紧我的手,“他害怕我们,尤其是在一起的我们。”
  “这不像吧?”
  “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怕我们,他敢靠近我们就是想要吓退我们,让我们的情绪触底反弹,然后先一步发起冲突,我能听到,他想让我们违反第一条。”
  “你能听到?”
  妹妹点了点头,然后脸变得更红了,“我一直感觉身体热热的,尤其是那里,很暖,就,我,感觉很幸福,大概是因为我——算了,你就当是上帝的启示好了,这里是炼狱邸,不是我们的鲢鱼邸,上帝想救我们出去,便让我有了看破幻象的能力,这些都是幻象。”
  “好好好,”面对妹妹的宗教发言,我只得点头,“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拉住我的手,然后跑。”
  “跑到哪儿?”
  “楼梯间。”
  “好,听你的。”
  我拉住妹妹的手,然后无视那男人一样地朝着楼梯间冲去,那男人本来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但在我们靠近后却知趣地让开了道路,让我们跑了过去。
  我们一路跑进了楼梯间,妹妹突然蹲下了身子,“啊❤,漏出来了,精液在子宫里一直咣当,嗯嗯❤,再跑就要去了。”
  妹妹的子宫可真敏感,“我背你?”
  “不用,”妹妹看着身后不敢进入楼梯间的男女,喘了口气后站起了身子,“他们不会刁难我们了。”
  “之后呢?我们下到一楼?”我摸着后脑勺,“我记得咱们落到如此境遇就是因为看到那个大妈没出去然后坐电梯上到了八楼。”
  “所以,我们去八楼。”
  “嗯。”我拉着妹妹上了八楼,她的腿还是有些软,走路又带着点外八,所以走得很慢。好在八楼没有人,我们到哪里后,发现电梯前放着一张照片。
  那是我和妹妹并排放学走着的背影,能看到远处还有一个人独行的贾钟和与朋友一起的贾雪。
  “有人在放学路上偷拍了我们。是学生吗,还是魏崇榭?”
  “不知道,”妹妹摇了摇头,“但是这是个亵渎之物,上面我们的脸都用黑色的油画了叉,有人在针对我们。”
  “把它烧了?”“嗯。”
  我拿出打火机,妹妹拿出火柴,我们相视一笑。
  “哥你不是不抽烟吗?”
  “领导要抽。”
  “妹你带这玩意儿干啥?”
  “点香要用。”
  我打着了打火机,妹妹划着了火柴,兄妹一起把那照片烧成了灰。
  鬼使神差般,电梯就停在八楼,我们坐电梯下到七楼,一股橄榄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们出来啦!”我抱起妹妹。
  “哈啊❤”妹妹嘤咛一声,“别压我肚子,精液都流出来了,嗯呼❤”
  “流出来再射进去嘛。”
  “死鬼,不上课啦?”
  “哦对,快走!”
  我们下到一楼,然后我背起妹妹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一直到小区门口才瘫软地靠在墙边,最后是妹妹打了车,我们赶上了补课。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11 08:51:48

5.鲢鱼大学城麦当劳怪谈(上)
  2023年11月6日,星期六,B市鲢鱼大学城麦当劳 “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苹果树在树林中。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他带我入筵宴所,以爱为旗在我以上。求你们给我葡萄干增补我力,给我苹果畅快我心,因我思爱成病。他的左手在我头下,他的右手将我抱住——”
  “雅婷,你在公共场合读这个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在有些喧闹的麦当劳中,罗雅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背包放在身侧贴着墙,面前的桌子只摆着一本圣经,合上圣经收进背包后,她抬眼看向那名穿着白色长毛衣和黑色百褶裙的女生,“欣雨啊,不要总是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名著。”
  “可人家会拿世俗的眼光看我啊,”王欣雨把挎包放到沙发靠背上,自己坐到了罗雅婷身边,“我不像你,我脸皮薄。”
  “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你口嫌体正直。”
  “怎么?你想我坐对面?那谁坐你旁边?”
  “啧,”罗雅婷咂了咂嘴,“矮子里拔高个儿,你还是坐这儿吧。”
  “罗雅婷我看你也是口嫌体正直。”
  “嗯?哪儿有?”
  “你这不就是嘛,哎呀,喜欢姐姐跟你坐一起就直说嘛~兜兜转转还是觉得姐姐好。”
  “有病。”
  王欣雨突然问道:“你吃点啥?”
  “额,”罗雅婷摸了摸肚子,俏脸微红,“我吃得很饱了。”
  “姐姐我一片好心请你吃麦当劳,也不知道留个肚子。”
  “好心留到谢尔顿吧,到时候我要吃牛排,两块。”
  “你也是真敢说,”王欣雨的脸拉了下来,“那你喝点啥?”
  罗雅婷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水杯,“喝水,健康。”
  “妹妹,为健康来麦当劳?你没事儿吧。”
  “要不去哪儿?隔壁有家牛排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儿挺好的,那我就买自己的咯?”
  “来个麦旋风。”
  “你可太健康了。”
  王欣雨去前台拿了两杯麦旋风和两杯冰咖啡回来,外加一份大薯条。
  “怎么买这么多?我可吃不了两个。”
  “你就装傻吧你,还不是你馋我,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到底是谁馋谁啊,还买薯条,呜——好烫,新鲜出炉的还是,”罗雅婷隔着餐纸捏起根薯条,吹了几口后沾了点番茄酱,“王欣雨哦,你可真是条狡猾的小蛇,诱惑我偷吃禁果。”
  “吃个薯条给你吃嗨了还,”王欣雨轻拍了下罗雅婷的大腿,“还说我是蛇蝎女人。”
  “别乱说,我是说你是诱惑夏娃吃禁果的那条蛇。”
  “那我不也是大坏蛋吗?”
  “不一样,”罗雅婷摇了摇手指,“你想想,善恶果吃了让夏娃开了灵智,懂了羞耻,这不也是件好事吗?”
  王欣雨眨巴着眼,“额,嗯——所以我其实干了件好事?”
  罗雅婷嚼着薯条,“所以,啊,欣雨,看事情不能光看其中一面,在他们看来你是诱惑我的毒蛇,但在我眼中你是让我精神升华的好蛇。”
  “我就非得是蛇吗?”
  “也可以是别的,”罗雅婷继续嚼着薯条,“羊羔啊,小猫小狗啊,打个比方嘛,你觉得什么好听我就说什么。”
  “怎么感觉你在说吉祥话。”
  “嗯?”罗雅婷又挤了袋番茄酱,“你想听吉祥话也行啊,‘平安喜乐’等等这些东西我也会啊,要不我给你来一段祷文?”
  “不了不了——”王欣雨摸了摸额头,“讲真,你这一通下来我有点困了,我先喝口咖啡——嗯?!我薯条呢?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嗯?”罗雅婷嘴里还在嚼着薯条,“我们不是一直在说吃禁果吗?这薯条不就是禁果吗?当然是吃了啊。”
  “好啊罗雅婷,你给我讲这么多就是为了偷吃是吧!”
  “我一直在偷吃啊,我也在说我自己偷吃,我偷吃得光明正大好吧。”
  王欣雨的牙齿上下打架,“真想咬你一口!”她一把拿过来罗雅婷的麦旋风,“这个归我了!”
  罗雅婷笑着说,“没事,你吃吧。”
  “等会儿,这不也是我买的吗?”
  “对啊。”
  “下次不请你了。”
  罗雅婷笑了笑,“没事,下次我请你。”
  王欣雨也笑了,“你啊,你啊。”
  “所以我能继续吃薯条了吗?”
  “不行!我还没吃呢!还有你不是都饱了吗?怎么还抢起我嘴里的肉了?”
  罗雅婷笑着摸了摸肚子,“毕竟是装在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啊。”
  “啊?”
  “吃下午茶怎么能算吃饭!”
  两个人打打闹闹着,正看见两个穿着麦当劳制服的人端着餐盘到了他们旁边那桌,“贾钟?”
  “嗯?”其中略矮又稍稍有些发胖的人扭过头来,“哦,雅婷姐,你也来这里了啊。”
  “你在这里打工?”
  旁边的那个男生探头过来,看到罗雅婷和王欣雨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拉他来这里的!”他比了个大拇指,“贾钟这个臭小子天天蹲家里,问啥啥不知看啥啥不会,这样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他滴。”
  “要你管,”贾钟咧了咧嘴,“我就出来挣点钱,姐姐成天花钱花得我有点怕。”
  “你小子想的啥我还不知道?”
  “好了好了,”罗雅婷摆了摆手,“你们还在工作?”
  “换班了,”贾钟道,“我们吃完坐地铁去图书馆。”
  “那是你,我今天要加个点,”男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高一八班的陈宇,常在这里打工,你们可以加我微信,我在的时候给你们优惠。”
  “嘻嘻,”王欣雨捂嘴笑道,“不是请我们吗?”
  “可以啊,愿意效劳。”陈宇摊开手,又眨了眨眼,“对,那个,你们在这里吃归吃,别吃过油的。”
  罗雅婷歪了歪头,“过油的?麦当劳全都是过油的吧。为啥?”
  贾钟挠挠头,“这儿的前辈说的。”他指了指他们两人的餐盘,上面只有板烧鸡腿堡、烤鸡腿、沙拉和可乐,“准确来说是油炸的能别吃就别吃。”
  “这有啥啊,”王欣雨叉腰道,“油炸不健康嘛,为健康谁来吃麦当劳呀!”
  陈宇摇摇头,“不只,反正前辈提过好几次,好像是这油,嗯——”
  “不干净?”
  “不是那种不干净,不然我还能在这儿吃?”陈宇看向罗雅婷,“与店里员工的一些规矩有关。”
  王欣雨靠了过来,“什么规矩?”
  正说着,陈贺平到了,“社长,这里!”王欣雨朝他挥手,穿着灰色夹克和黑色长裤的他大步走过来,把挎着的包往桌子上一放,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这是在搭讪?”
  “社长你先坐,”王欣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在听故事呢。”
  “啊?哦,好吧,”陈贺平坐了下来,“话剧社成员确实要开拓见闻,小哥你先讲,讲完我们办我们的事。”
  “好,”陈宇点了点头,“先说一句,我不是封建迷信昂,是老员工们传的,我只是觉得坏了规矩起口角不值当,就记了点下来。”
  看见陈贺平来了,原本转过半边身子的陈宇不挪窝了,端着餐盘也不着急放到邻桌,“这个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要留座,尤其是一个。”
  王欣雨歪了歪头,“不要留一个座,为啥啊?”
  “这个我听过,”贾钟摆好了餐盘后也不急着坐下,同样走了过来,“有人说不能留一个座是因为会有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坐到空位置上——”
  “咳咳,”罗雅婷清了清嗓子,“虽然知道我信教的人一定觉得我会说,我也知道知道我的人一定会觉得我会说,我也觉得一定不是,无意冒犯没别的意思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是耶稣基督吗?”
  王欣雨道:“第四个人来了耶稣会让座吗?”
  “当然。”
  “那肯定不是啊,”陈宇咧了咧嘴,“反正是个脏东西,所以熟人一般都知道来这个店要不坐满,要不空两个以上,都不空一个。”
  王欣雨看了看陈贺平身边的那唯一一个空位,又看了看端着餐盘露出微笑的陈宇,她向着罗雅婷指了指陈宇,又指了指罗雅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空座。
  罗雅婷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没来呢。”
  “对哦,”王欣雨看向陈宇,“那先上车后补票行吗?”
  陈宇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这规矩啊,也挺模糊的。”
  “你不是说这是第一条吗?那是不是还有第二条第三条。”
  陈宇点点头,他转身把餐盘摆在邻桌,看着大吃特吃的贾钟暗骂一句:“活该你没女朋友。”
  贾钟笑了,“我看你也不行啊,这鸡腿堡可要凉了,别两头不讨好。”
  陈宇脸皮抽动了一下,他转身面向王欣雨和罗雅婷,“咳咳,剩下的规矩我记下来的不多。这个,第二条是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能和邻桌说话,发生了啥都别管。第三条是油能不吃就不吃,吃了的话可以喝点可乐压压惊。第四条是看到穿黑色西装的就当没看见。”
  “这都啥跟啥啊,”王欣雨挠了挠头,又看向罗雅婷,“不过这么说的话,那咱刚才吃的薯条——”
  “吃一个没事儿的,”罗雅婷摊手道,“你看这客人来来往往的也没谁突然发癫啊是不是,之后注意就好了。大不了你待会儿请我杯可乐。”
  “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陈贺平站起来,“我请吧。”
  “社长你也封建迷信啦?”
  “什么封建迷信,王欣雨你别乱说,”陈贺平揣上手机,“我就是觉得这次我该请了,毕竟今天来的确实有点晚,没别的意思。”
  王欣雨连连点头,“啊对对对。”
  陈贺平去买可乐,陈宇要了两人的微信后就和贾钟去一旁吃饭了,王欣雨贴着罗雅婷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你说那两个男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没有吧,”罗雅婷看着微信,“这个陈宇的朋友圈可不少,整个一社牛,要你微信说不定就是走个程序。”
  “瞧你说的,”王欣雨嘟了嘟嘴,“你看,他们为了套近乎都开始现编鬼故事了,一唱一和的可真用心啊!是不是想唬住你这个信教的?”
  “信教的才不会被唬呢,我看是冲你来的。”罗雅婷把头发往耳后一捋,“而且,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是编的。”
  “啊?这你也信?哦,也是,你信教嘞。”
  “啧,不跟你浪费口水了,反正少吃点油水也好,看看你这肚子。”
  “呀!别戳啊,痒~”
  二人喝完小半杯可乐后,陈贺平道:“我往群里发的东西你们看了吗?”
  “啥?”“没看。”
  “······”陈贺平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从包里拿出一沓纸递了过去,“来,给你们打出来了,我拜托朋友写的剧本。”
  “朋友?”王欣雨抬头,“哪个朋友?”
  “网上的,你不认识。”
  “不拉群里?”
  “那人蛮自闭的,别打听人家了,快速过一遍。”
  “啊——”王欣雨拖着长音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我最讨厌看东西啦。”
  “你也就看帅哥积极。”
  “雅婷你别瞎说,我也看小姐姐的好不好?哎哎哎,别翻页,我还没看完呢。”
  罗雅婷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这也不是之前说的中国近现代史啊,这是古罗马时期的故事。”
  陈贺平打了个哈哈,“校领导的说法是,要有新意,最好是用新时代价值观诠释古代历史,这不之前有个孔子和马克思吗?校领导打算跟外国古代的人物搞点联系出来。”
  “······认真的?”
  陈贺平耸了耸肩,“校领导是认真的,我怕历史老师追着我打,就找人写了个架空故事,但是细节很写实,故事也很棒,你放一百个心。”
  罗雅婷叹了口气,“我也很想放心,但这个是小说吧,也不是剧本啊。”
  “我来改!”“欣雨你知道什么是古罗马吗?”
  “不知道。”“有多远滚多远。”
  陈贺平咳嗽两声,“我本来打算自己改一下的,但是毕竟校领导钦定了你当主演,咱话剧社里上台的又女生居多,就想着先过来商量一下。”
  罗雅婷点点头,“所以,我要演这个——尤利乌斯家的女儿?”
  “对。”
  “那我呢?”王欣雨靠了过来。
  “你演这个第一幕被砍了的奴隶好了。”
  “罗雅婷!”
  陈贺平看了眼手机,“啊,那位说自己突然有事,剧本已经发她了,她说下次聚会把改完的给我们看。”
  “不能也发到群里吗?”
  陈贺平耸了耸肩,“大概是她要改一周吧,毕竟小说改剧本还是有点难度的。”
  “好吧,希望下周她确实改完了。”
  “说回来,”陈贺平看向罗雅婷,“雅婷同学,你看完了吧?”
  “看了个大概,不算仔细。”
  “你感觉这个女主角,怎么样?”
  罗雅婷的眼睛转了一转,“嗯——我很难想象她是怎么走过来的。我觉得想演出来这个角色的神韵并不容易。”
  “怎么说?”
  “一个16岁的古罗马女性在军营里被男人们环绕,在各种不理解、蔑视与挫折中成长,改成剧本有难度,演好她也有难度,”罗雅婷揉了揉太阳穴,“我真的很难想象她该有多么,嗯,孤独?”
  “不过你看,”王欣雨戳了戳剧本,“还是有个男生一直陪她走下去的不是?我记得还有个好父亲呢,女主也不算太孤独吧。”
  罗雅婷努了努嘴,“不好说,女主的父亲和伙伴都是男性,在那个时代,嗯——我想我要好好地做做功课了。”
  陈贺平看见罗雅婷这幅样子,露出了微笑,“雅婷同学,你这股认真劲真是让人佩服啊,社团里好多人都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的。”
  “高中嘛,”王欣雨嘿嘿一笑,“大家的心早就飞喽~”
  “飞进学习的监狱是吧。”
  “咱们学校难道不是飞进爱情旅店吗?”王欣雨看向了罗雅婷。
  罗雅婷突然一怔,“你看我干啥,我和爱情旅店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觉得修女和色色结合在一起,很禁断吗?”
  罗雅婷踩了王欣雨一脚,“我不是修女,谢谢!我只是个平信徒罢了。呀!呼❤”
  “哎呀!我的鞋,”王欣雨抬起脚,“雅婷你怎么这样啊——”
  陈贺平不语,只是看着脸颊微红的罗雅婷,冷不丁说道:“雅婷同学,你哥呢?”
  “啊?”罗雅婷顿了下,摊开的手缓缓攥紧,爬上脸颊的粉红也很快散去,“我哥······说我哥干什么?”
  “上次他给我上了一课,”陈贺平笑了笑,“我觉得多跟他聊聊挺好的,长见识。”
  “额,”罗雅婷柳眉微蹙,“你跟他有什么好学的。”
  “可多了,”陈贺平道,“你哥蛮平易近人的,也大不了我们多少,你平时跟他在一起不轻松吗?感觉他很能干啊。”
  “轻松?”罗雅婷挑了挑眼皮,又摇了摇头,“不觉得,跟他可累死人了。”
  “是累死我了,你累啥?”人未到声先至,哥哥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吃完的汉堡和炸鸡腿的包装,哥哥顺手把垃圾扔了后,拿着杯可乐就走到了陈贺平的旁边。
  妹妹的脸部肌肉突然绷紧,眼睛慢慢瞪大,“我才累吧,双重疲劳你懂不懂?”
  哥哥低哼一声,“你都不怎么动肯,累得肯定是我好吧。”
  “不动就不累了吗?看着你我就累,”妹妹往王欣雨身上一靠,乜斜着眼睛,“我现在就要睡了,别打扰我。”
  陈贺平小声对哥哥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罗老师。”
  哥哥一挑眉,“嗨,这小怨妇闹脾气了,别在意。”
  “啪!”妹妹突然拍案而起,另一只手上的剧本挥得哗啦哗啦响,“你他妈说谁呢?”
  “现在变成小泼妇了。”
  “啪!”剧本被直接甩到哥哥脸上,妹妹的两边太阳穴暴起青筋,“嘴欠的东西,你是不是欠抽?”说完,妹妹的表情越发僵硬,凝固成一种笑。
  “对对对,”哥哥把双手一举,侧目看向陈贺平,“你看,这种时候咱就得顺从她,这就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姓罗的!”妹妹张大的嘴里露出尖尖的虎牙,嘴角却向下咧,好像哭了一样。
  妹妹把袖子一撸,结果刚冲出去就被哥哥把手一按抱进怀里,一米六不到的妹妹在哥哥怀里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哥哥坐回原位,妹妹冷不丁把手摸进哥哥的包,抽出把短刀,但又立刻用另一只手拍了下这只手,随后便把头低了下去,一动不动,手也摊了开,搭在腿上,过了会儿嘟囔了句,“丢死人了,上帝啊——”
  “上帝会原谅你的,”哥哥轻轻拍着妹妹,转过头看向陈贺平,“你看我这样能不能演个反派?”
  陈贺平点了点头,甚至鼓了鼓掌,“可以本色出演了。”
  王欣雨张了张嘴,良久才对妹妹说道:“原来你们兄妹玩得这么大?”
  妹妹猛地抬头,直指着王欣雨的鼻子叫道:“你闭嘴!”
  “好好好,”王欣雨举起双手,然后捂着嘴轻轻地说了一句,“兄妹糖磕到了。”
  妹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却是露出虎牙张口骂道:“我听到了!你磕你妈呢王欣雨!你不吃糖下一秒就要死啊到处乱磕!”
  “急了急了~”
  “我——”妹妹刚拿起剧本作势要扔,却又睁开眼睛,松紧眉头,扫视了一遍大家伙后,缓缓地放下剧本,做了几个深呼吸,“一定是吃油吃的,那个油绝对有问题。”
  “啊?”一直在傻乐的哥哥一顿,“那个油怎么了?”
  王欣雨笑道:“都是借口。”
  哥哥对王欣雨摆了摆手,继续问道:“妹妹,那个油有问题吗?”
  妹妹拍了拍哥哥的胳膊,从他身上下来,然后飞快地坐回王欣雨旁边,她的嘴张了又闭,在仔细打量了一遍哥哥后,她才缓缓地开了口,“哥,你在麦当劳吃的啥?”
  “嗯?香辣鸡腿堡,辣翅还有可乐,怎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之后那么生气了。”
  “啊?还有别的原因?”
  王欣雨插了一句,“真的不是雅婷心乱了吗?”
  “你滚,”妹妹轻拍了下王欣雨的肩头,继续说道,“哥,你的脸有点肿,你没发现吗?”
  “我脸肿?”哥哥挠挠脸颊,“真没感觉。”
  妹妹一把拽过来哥哥的包,翻了一下,“你果然没带,等回家吧。”
  “哦。”哥哥应了一声,“又是那种事情?可真是无处不在啊。”
  “额,”陈贺平的嘴角咧了咧,“你们真是,额,有默契。”
  “总之,”妹妹咳嗽了一声,“从我哥哥这里看,这个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千万别沾,沾了的回去喝两口酒,最好是红酒,说的就是你王欣雨。”
  “你好神棍诶,雅婷,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要给我塞一块钱纸币疼疼疼疼!”
  “还抖机灵还抖机灵!再抖机灵就成大胖子了!”妹妹狠狠地拧着王欣雨的腰间软肉,“到时候魔鬼拿你炼油!”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王欣雨又捂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不会真是兄控吧,平时可不这样。”
  “你说啥?”“啥也没!雅婷你现在真的很吓人诶,淑女些,淑女些——”
  陈贺平点了点头,“雅婷同学,我现在相信你能演好剧本里面的这个女主角了,你身上的这个气质就让我觉得很对。”
  “你是在说我很像女汉子一点都不淑女吗?”
  “怎么可能!”陈贺平擦了擦头上的汗,“这种感觉很主观的,我看剧多了就总有这种突然的直觉,不一定准,但是是我真心实意的感觉,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妹妹环视一圈后叹了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你最好没有,真是的我怎么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好了。”
  “也行,”陈贺平点了点头,“散了吧各位,回去好好看看这个故事哈。”
  兄妹二人又坐了会儿,“妹啊,你今天确实爆了点。”
  “我感觉可不是一点,”妹妹揉着太阳穴,“我还是少看你的脸吧,越看越把持不住。”
  “我真的胖了?”
  妹妹撅起嘴,“我能骗你?”
  “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哥哥捏了捏自己的脸,“你看,对吧,我本来脸就比较,额,丰满。”
  妹妹捻着自己的碎发,“哥,你就别抱着那种奇怪的侥幸情节了,虽说越是常看越是难以注意他人的变化,但你是我哥。我不仅能看到你的身体在膨胀,我还能听见你的灵魂在哀嚎。”
  “啊?”哥哥挠了挠头,“真的?还有这么一出?”
  “当然,”妹妹难得正眼看了哥哥,“灵魂被基督教认为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事物,现在我更加相信上帝赐予了我一种特质。”
  “特质?”
  “嗯,”妹妹点点头,“通俗点来讲,应该叫‘透过现象看本质’吧,我看你刚才的傻笑和玩世不恭,立刻明白你必然近了女色,进而感受到了你的灵魂在遭受炙烤,认定你背上了罪恶。”
  “你这都能看出来?”哥哥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不是我的衣服上有香水味吗?也没有——”
  “隔那么远怎么可能闻得见,”妹妹双手抱臂,“我可不想某些人天天说什么‘闻香识女人’。”
  “好好好,”哥哥点点头,“所以你那个时候那么生气?”
  “那是因为那个油的原因,”妹妹悄摸摸地移开视线,“这种事情不是一目了然的吗?反正——”妹妹拖了个长音,眼睛又瞟向哥哥,“你刚才的样子就像是某个混迹酒吧的情场老手,一个自鸣得意的臭渣男,”
  “不至于吧。”
  “确实不至于,”妹妹笑了笑,“因为哥哥你要帅气没帅气,要经验没经验,只有满到溢出来的自信~这是不是叫普信男啊?”
  “喂喂喂,你涮羊肉呢?没完了还,”哥哥的手不安分了起来,“那你刚才那些举动,是不是也在被炙烤啊?”
  “啊?”妹妹咬了咬牙,“对,谁让我吃了这里的油呢?我确实感受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控。”
  “怎么数落我的时候就不提油了?我吃了那么多呢!我看你们就吃了份薯条,那这样看来你比我更容易被魔鬼诱惑啊。”
  “怎么可能!”妹妹拍案而起,“我,你,我只是表现上比较,明显,对,你们不是一下子就发现我不对劲了吗?论隐蔽性哥哥你更危险!”
  看着妹妹缓缓坐下,哥哥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妹妹拍了拍桌子,“你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不是不是,”哥哥摆了摆手,“我在替你感到欣慰啊,你就像人肉探测器一样,能够最快最先地感知到危险,这不是好事吗?”
  妹妹眼皮猛跳,“你绝对在骂我。”
  哥哥晃悠着脑袋,“你没有证据。”
  “嗯?”妹妹拍了拍脸颊,“光听你插科打诨了,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对,那个油绝对有问题!”
  “要投诉他们吗?”
  妹妹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没用,实话说,如果那个油真有可以正常查出来的问题,都轮不到我们俩当被害者。”
  “那怎么办?”
  “走呗,还能怎么办?我们现在能干啥?”妹妹拿出手机,“陈宇加我微信了,我回头让他搞点油给我。”
  哥哥挠了挠头,“陈宇是谁?”
  妹妹眼睛一亮,把手机贴紧脸颊,双腿翘起,“那你先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女人?”
  “还不止一个!”
  “别闹。”
  “你就说漂不漂亮吧!”
  “漂亮。”
  “合你口味吗?我记得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你在审问我吗?我就问下那个陈宇是谁。”
  妹妹把手机贴在了另一侧,露出半张微红的脸蛋,“一个很帅的男生罢了,在这儿打工,还告诉我再来还有优惠。”
  哥哥更加用力地挠了挠头发,“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你怎么也开始审问我了,嗯?”妹妹笑道,“哥,我在高一谈恋爱不算早恋吧。”
  “恋爱是正常行为,不影响学习就行,”哥哥听到这话一下子正襟危坐,“我不会说你早恋,也不会告诉家长,你尽管放心好了。”
  妹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又来了,哥,你‘咔哒咔哒’的磨牙声我隔着八百里都听到了。”
  “那是我冷。还有那小子在哪儿?还在这里吗?”
  妹妹捂嘴轻笑了一下,“我去上个厕所哈,你就搁这暖气房里挨冻吧。”
  妹妹进厕所不出一分钟,哥哥的微信收到了一条信息。
  置顶:是妹妹啊 (图片) 1 哥哥点开消息后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把手机揣进怀里,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的顾客,看到顾客们都在各吃各的各聊各的后才把手机拿出来。
  妹妹发来的是一张拍摄于厕所隔间的照片,角度是从下到上斜45度左右,能看到隔间的门板和马桶,但照片的主体却是一个将隐私部位暴露无遗的女孩下体。
  米色的百褶裙摆被提到腰间,露出富有肉感的大腿和馒头穴,被爱液刷得油亮的微透白丝将两条美白的大腿紧紧包裹,下面同样白色的棉质内裤上托着一块囊肿的海绵,被褪到接近膝盖的高度。除去这些以外,剩下的元素只有一个,白浊的精浆。
  饱满红润的两瓣馒头被汹涌的精液冲开,粘稠的液体先是沾得馒头瓣上到处都是,然后是从裆部被撕开的口子流到大腿内侧,丰腴的白丝腿肉上挂满了白色的斑点,有些连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白线流向了照片外。
  画面的最中心是一条粗旷的白色溪流,从馒头穴中喷涌而出,飞流直下浇在膝盖的白色内裤和海绵上,再分成几条支流继续向下。
  哥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妹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都在妹妹的里面内射了那么多还在谈早恋,蠢哥哥❤”
  哥哥狠狠地挠了挠头发,叨念着,“我也不想啊,我也不知道咱们俩的第一次那么简单地就交出去了啊。”咂了咂嘴后,他敲起字—— 哥哥:你居然还有空打红心 妹妹:(一只猫猫愣住石化的表情包)
  妹妹:我这就叫陈宇过来 哥哥:卧槽别!
  妹妹:你宁肯回我也不肯来厕所是吧 哥哥:(正在输入中······)
  女厕所的隔间中,正在敲着手机的妹妹一屁股坐到马桶上,却因为马桶上到处都是精液而差点滑倒,她的小嘴撅得更厉害了,“什么不争气的东西,狗直男,他该不会阳痿了吧。”
  几秒钟后,哥哥回复了。
  哥哥:看看门外 “嗯?”妹妹一怔,把隔间门开了个缝。
  “唰!”“咿!”
  哥哥一把拽开门,把脸挤了进来,“Here is johnny!听说你叫我阳痿狗直男?我看你这个臭丫头是欠点‘棍棒教育’了!”
  看着哥哥流畅地开门关门拽下领带脱下裤子,缩在马桶上的妹妹打了个哈哈,想要站起来却又坐回了精液里,她双腿轻微地打着颤,浓精更是从穴中点点流出,“爸说不打我们的,哥你不会觉得棍棒下出孝子吧。”
  “但‘棍棒’下能出乖妹妹!”
  “等等等等咿❤————”
  ······ 约莫一个小时后,贾雪和她的朋友们来到了这家麦当劳的门外,后面还跟着贾钟。
  “今天晚上去哪里?”
  “KTV?”
  “KTV去过啦,去个别的地方,清吧怎么样?”
  “清吧不查身份证吗?”
  “清吧还查身份证吗?我怎么不记得。”
  众说纷纭时,贾雪道“我知道有一个清吧,肯定不查,就是贵了点。”
  “多花点钱无所谓!”
  “我先找我爸要点钱。”
  他们推门进来,围绕着一个大桌坐下,最后贾钟在他姐旁边坐下后,还剩下一个座位。贾钟赶紧站起来,“姐,我不饿,你们要是去清吧我就先回家了。”
  “别呀,”贾雪拽住贾钟,“你先坐。”
  贾钟举起手,却又看到旁边四双盯着他的眼睛,便放下手臂缓缓坐下了。
  “我弟啊,他就是不想花那么多钱,想想那清吧也确实挺贵的,要不我们去玩密室逃脱?”贾雪掏出手机看了起来,“大众点评说这附近就有家密室逃脱,还是夜晚专场!恐怖追逐的重恐本!怎么样,去不去啊?”
  众人面面相觑,“真去吗?白天不是刚打完球吗?这又密室逃脱,雪姐你是真的精力充沛啊。”
  大家开始上大众点评看这家店,越看上面的评价大家的脸色就越差。
  有个男生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们周一还上课呢,追逐的时候要是磕磕碰碰,上不了学可就说不过去了啊。”
  “对啊对啊,我作业还没写完呢,明天就一天了,玩那种本回来睡到大中午的还怎么有心思写作业呢?”
  “你别骗我,你都是熬夜抄的。”
  “还别说,我有点困了,吃完饭回家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我还是想去清吧。”
  “对啊,我也想去,我爸刚给我的钱。”
  贾雪笑道:“你们真是些纸糊的老虎,这个时候当起乖学生来了?”
  “姐你也不是。”
  “你闭嘴,”贾雪拉起贾钟,“我弟在这儿工作,你们有啥要点的跟他说,吃完我告诉你们那个清吧在哪里,你们想去的去吧,我和我弟是无福消受咯。”
  “就是没钱呗。”
  “对啊,你请我?”
  “凭啥。”
  “哼哼,就凭那个清吧的主场小姐姐人美声甜~哈哈,我先去个卫生间。”
  贾雪起身去了女厕,戴着耳机的她埋头看着手机,打开了一个隔间的门就进去了,刚要关门—— “嗯!”“哦哦哦哦哦哦❤”男人粗犷的低吼和女孩高亢的淫叫吓了她一跳,她赶紧看了眼是不是自己的手机中了什么病毒,但当她摘下耳机,却发现声音就在旁边的那个隔间。
  “你又射了那么多啊,哥哥,嗯❤,我现在子宫都满了,再射进来也是浪费了哦。”
  “你这腿上正字还差一笔,给你填上!”
  “啪!”异常响亮的肉响钻进了贾雪的耳朵,她的脸滴血一般红,“噗哧~”液体飞溅的声音随后到来,好像什么巨大的柱状体捅进了撞进了装满液体的水球。
  “哈啊,哥你还是那么硬,那么粗壮,把那么多宝贵的精液都挤出去了,哦哦❤,好棒!”
  “排出去旧的,射进去新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这一下好深,又想肏进我的子宫了是吧,哥啊,你鸡巴那么大,啊啊,我看你的飞机杯,也没什么破损啊,怎么肏起我来哦哦哦哦,就,那么,要命,嗯❤”
  “谁知道呢?”衣服的摩擦声伴随着两只鞋的碰撞声,“妹妹你跟飞机杯可没有可比性,不仅会用里面夹我,会用腿夹我,还有这个子宫!”
  “啪!”“噗呲!”
  “咿咿咿咿咿❤”
  肉响之后是刺进穴肉深处的深沉水声,女孩立刻淫叫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哥哥你慢点,子宫,子宫要坏掉啦,要被哥哥肏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Jonny的鸡巴大不大,肏得你爽不爽?我看开门的时候你被吓得小穴都射精了!”
  “大!好大!Jonny的鸡巴最大了!嗯嗯嗯嗯❤”
  “现在肏你的是你哥,可不是什么Jonny,你就是这么讨好你哥的?”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你,我顺着你说不行吗嗯嗯嗯,你,是你欺负人呜呜呜嗯嗯嗯❤,去了,去了,被哥哥肏得高潮了!”
  “噗呲——”水流飞射而出的声音,配合着淫靡肉响和女孩淫叫持续了约莫半分钟才停止,爱液混着精液流到了旁边的隔间。
  女孩高潮后,男人的呼吸也越发急促,“那你喜欢我吗?妹妹,你喜欢我吗?你的心在我这里吗?”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老是在插进人家子宫里的时候问这种事情啊,嗯嗯嗯嗯嗯——你,你每射一次都要问一遍,你,你烦不烦啊!嗯嗯嗯嗯啊啊啊❤”
  “这不是告诉你我要再一次射满你的子宫了吗?啊?回答我!”
  “呜呜呜呜,喜欢你好了吧,喜欢你,最喜欢你和你的大鸡巴了,喜欢你的精液射在里面,这样总行了吧!别肏了别肏了,身子骨要散架了嗯嗯嗯嗯❤”
  “那你的心呢?妹妹,告诉我你的心是不是我的!”
  “啊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咕呜!哦哦哦哦,好快,好快!要死了嗯嗯嗯❤”
  “回答我是!”
  “啪啪啪啪啪!”
  “哦哦哦哦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哥哥快射吧,快射吧,快射吧不然人家要被活活操死了呜呜呜呜呜呜❤”
  “射了!”
  “啾噜噜噜啾噜噜噜噜噜❤”强而有力的射精声让愣住良久的贾雪夺路而逃,连厕所都没来得及上。
  此时,还在射精余韵中接吻缠绵的兄妹并没有注意到夺路而逃的脚步声,而在这个隔间里,状况远比贾雪想象的淫靡不少。
  妹妹被哥哥的领带将双手捆在马桶后的水管上,她米色的百褶裙脱到了一边,下身只有一条开裆的白丝,而这白丝上的白色已经很难让人分辨出来这是白丝的白,还是精液的白了。她仰面朝上被高她足足一个头的哥哥压在身下,已经被撞得通红的翘臀坐在满是精液的马桶圈上,两条还在颤抖的白丝肉腿环住哥哥的腰,两只小皮鞋在哥哥的后腰处重叠,随着哥哥的射精而不住地痉挛着。
  亲够了,兄妹唇分,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哥哥也拿起旁边的笔,在妹妹右大腿的内侧给“正”字补上了最后一笔。
  哥哥直起身,显露出妹妹被精液灌满了的小腹和正在慢慢消退的突起,“爽够了,今天的份做完了!”
  “哥哥——”妹妹无神的眼睛看着哥哥,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
  哥哥叹了口气,将绑着妹妹双手的领带解开,抱着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是哥哥太着急了,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那么粗暴,下次哥哥不会了,好不好?”
  “咳咳,”妹妹咳嗽了几声,“说这种话前,先把鸡巴拔出来,行不行?啊啊❤,我,我受不了了,你不要再来了,咱们还要回去呢。”
  “你个小妮子,”哥哥笑了笑,把妹妹放到马桶圈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鸡巴拔了出来,“谁让你说我阳痿男的,嗯?祸从口出啊。”
  “放屁,”妹妹瘫软在马桶盖上,没了大鸡巴当塞子,一股股黏腻的精浆从穴口涌出,妹妹的全身都是软的,但她的嘴还是硬的,“你就是想找个理由肏我,你就是放不下面子,想肏我还非要走一堆流程!哈啊❤,你到底射了多少?”
  哥哥耸了耸肩,“说起来,你真是到了最后也不会跟我‘情趣’一下啊。”
  “情趣了啊,没情趣到底罢了,呼——”妹妹轻轻按住自己的小腹,慢慢用力让精液孕肚中的精浆一点点排出,“嗯嗯❤,盯着我,看,干什么?嗯,哈啊,你鸡巴又硬了!别过来!你给我出去!不然你妹真死给你看!”
  “好好好,”哥哥轻车熟路地穿好裤子,给妹妹留下一卷纸,还有她的包,他打开门,然后回过头来,“我最后问一下,额,别骂我哈——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内射人家五次后问这种问题还提裤子走人的下头男,滚!”
  哥哥点点头,关上了门。
  看着隔间门关上,妹妹咂了咂嘴,小声嘟囔起来,“这个臭男人死木头,该不会觉得我三番五次给他肏是真喜欢他的小勾勾吧,都让他内射那么多次了怎么还是这么犹犹豫豫,一点男人样没有。”妹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吧!我很保守的呀!”
  妹妹的最后一句传了出去,很快哥哥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你被肏的时候可一点都不保守。”
  “同样的话送给你,你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啊❤”
  “自慰呢?我进来帮你啊。”
  “我看你他妈就是想进来肏我你这个狗东西,你先出去,你在门外我害怕。”
  哥哥敲了敲门,“Here is——”
  “咿咿咿咿!”“噗啾❤”
  “精液喷出来啦?还是高潮了?”
  “你猥不猥琐啊你!我要吐了,rua——你赶紧给我滚!”
  “你这样我能出去?我总得捞不着什么实际上的好处,总得捞点面子上的好处吧。”
  “好好好哥哥你最好了,妹妹被你肏得服服帖帖就差管你叫爸爸了,你就别在这里威胁妹妹的小穴安全了好不好?算妹妹求你了。”
  “挺好,期待下一次肏你你会怎么说。”
  “卧槽,你还想有下一次?!”
  “卧槽不是你说的下一次吗?”
  “谁说过下一次?呸呸呸!我没说过!你不能污人清白!”
  “没有下一次?那这就是下一次!”
  “砰!”“别,哥!”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妹妹听完哥哥的话后立刻瞳孔地震,“你是人?!”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11 08:59:04

6.鲢鱼大学城麦当劳怪谈(中)
  2023年11月6日晚,星期六,B市鲢鱼大学城麦当劳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妹妹念完一段《圣经》,闭眼深呼吸后把书装进口袋。
  从厕所出来后我们就找了个空位坐下,门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麦当劳里面的顾客多了起来,十分热闹。
  逗逗妹妹吧。
  “这也不是新的一天啊,刚从厕所出来你念这个干什么?”
  “你没听我念的啥吗?”妹妹看向我。
  “听了啊,所以呢?”
  “我只是在说服自己不要打死你,忍忍就过去了。”
  “你可真有意思,”我摸了摸妹妹的头,“怎么样,舒服吗?”
  妹妹扭过头,“什么舒不舒服的。”
  “该不会你答应我的事儿没做吧?”
  妹妹抱臂,“既然答应了那就肯定做了。”
  “让我看看。”
  “不给,凭什么。”
  “那就是没做。”
  “没做又怎么样?”
  我呵呵一笑,“当然是把你拖进厕所——”我摸了摸妹妹鼓起的小肚子,“让它再鼓一点咯~”
  “呀!”妹妹一被摸肚子就颤了几下,“你别跟我腻味,恶心死了。”
  “你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液就不恶心了?”
  “也恶心。”
  “那我帮你弄出来好了。”我突然把手探进妹妹的裙底,往她的私处一摸,却摸到一个硬硬的塑料圆柱体,“这不是插进去了吗?还拿内裤勒好了,看来你也挺懂的嘛。”
  妹妹的俏脸一红,把我的手拍了下去,“这年代怎么可能不懂。我可是按你说的做了,别来烦我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自慰棒呢,我的好妹妹,。”
  “别装了,我看你早知道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我凑到妹妹的耳边,“咱俩的菜鸟APP是互通的,刚发货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妹妹一愣,“C,那你怎么知道我包里装了的。”
  “当然是翻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臭不要脸。”
  跟妹妹斗完嘴后,我心情大好,而且看妹妹一会儿看看周围,一会儿看看我,不时羞红着脸戳一下我的腰眼,明明那个自慰棒没有打开,却胜似打开。
  我也趁着妹妹在我身上泄愤的机会抓她的手腕,然后向下拉她的手,她甩开我就再抓,还在她耳边小声说她刚才在厕所里是多么的淫乱,叫的声音恐怕整个餐厅的人都听见了。
  她的脸更红了,手劲也更大了,不过不骂人了,其实我还挺喜欢她骂我又反抗不了我的样子的。啊,这该死的征服欲。
  充沛的情感填满心中的气球,让我感觉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了一样,坐不踏实,手不停下,眼睛也到处瞟,最后落到妹妹身上。
  妹妹却总是不看我,她的眼神也飘来飘去的,还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坐姿,或许下面的东西确实让她不怎么自在。
  我能感觉到一种非常微妙又让人心情大好的气氛弥漫在我们之间,让人一点也不想离开,其他事情开始变得无关紧要起来,我们周围人来人往,去去留留,时间流逝,最后还是我的肚子饿了,才开了口。
  “吃点啥?”
  “你还在这儿吃?不是说了这里的油很奇怪吗,你还在这里吃啊。”
  “也是,那我们换个地方?现在都快七点了,回家吃肯定晚了。”
  “随便,你就解决你的就好了,我的肚子——吃不下去。”
  “看来之后咱们家吃饭问题好解决了。”
  “你个活畜生,你想干啥?”
  “嘿嘿,咕——”被戳腰眼了。
  “差不多得了啊。”
  “说回来,你是下面饱了,你胃不还空着吗?”
  妹妹盯了我一眼,“怎么,你还想让我上面也饱了?”
  “额,都行。”
  “你到底想干啥。”
  “我是说,你吃点。”
  “吃啥?”
  “吃饭啊,不然呢?妹啊,我还没那么鬼畜呢好吧。”
  “我不好说,”妹妹轻摇着头,“你现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被剥光了的羊羔。”
  “我不是福瑞控。”
  “我说的是那个吗?”
  “那,我不信教。”
  “你是诚心的吗?”
  “我只是想说,我饿了,就算你想暗示我把你再拖进厕所肏一遍,也得等我吃饱了,最好你也吃点。”
  看到妹妹不说话了,我默默地把装了十八般兵刃的包拿远了点,而妹妹则默默地拿出了一瓶橄榄油,道:“我先给你驱驱邪。”
  “哇,还不让人说骚话了。”
  “你管这叫骚话?你这已经是言语上的性骚扰了吧。”
  “我还行为上性骚扰呢!”说着,我把妹妹抓进怀里,一只手攀上妹妹的胸脯。
  “你真来啊!别人看着呢!”妹妹向后肘了我一下腰子。
  我往妹妹的耳朵上吹了口气,“我说啊,咱们那种事情都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一样。”
  “呀!什么小不小女孩的,哥哥你上我之前还是处男呢吧!我就不能矜持点吗?还有这可就在学校旁边啊,你自爆师生恋也不要拉上我呀!”
  “你是学生前也是我妹不是?”
  “乱伦更可恶了。哥哥你这俩但凡被人知道一个,你这老师也别做了。”
  “这个时候提这种事,多没劲啊。”
  “屁,你那里又翘起来了,给我冷静一点啊你这条天天发情还吃窝边草的公狗!”
  妹妹把橄榄油点在我的额头上,“给我正常一点啊!你这个人民教师,为你的前途想一想啊!”
  也不知道是妹妹的油真的管了用,还是妹妹的话被我听了进去,总之我感觉我的那活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连火热的身体都冷静了不少。
  妹妹给自己也点了一点油,做了个深呼吸,她那比我还通红的脸蛋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你总是会给我添麻烦啊,哥哥。”
  “别说的好像你是家里的主人一样。”
  “可你也不是啊,不是爸管钱吗?”
  “啧,当我没说。”
  “呼——”妹妹长吁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真是越来越不冷静了,奇了怪了。”
  “怎么了?”
  “没事,只是,额,大概还需要继续修行吧。”
  “啊?你要当修女吗?”我记得妹妹信东正来着。
  “你从哪句话里听出来的。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信徒罢了,我只是说,嗯,继续学习继续进步。”
  “好正能量,挺好,你作业写完了吗?”
  “哥,你,啧,”妹妹晃悠着脑袋,表情来回变换,“周五晚上回来遇到那种事情搞得我一晚上没睡好,今天还被你肏了两回,你还问我写没写作业?”
  “别在意,说顺嘴了。”
  “就算是顺嘴也很可恶呀,你这个迫害学生的毛病得改改。”
  “这还能算迫害学生吗?别跟我上纲上线哈。”
  “但你确实是在迫害我,别抱着我了!”妹妹又肘了我一下。
  “好好好。”  我们又打闹了很久,就,我总想接妹妹的话,妹妹也总想接我的话,然后就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到最后我们两个口渴得不行,干脆出麦当劳去旁边的711买了两瓶水溶C100。
  “妹你现在饿吗?”
  “你别问我,你自己饿你就去吃。”
  “我靠,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啧,”妹妹咬着牙,两条丰满的大腿紧紧夹着,“我为啥这么说,你就没有一点头绪吗?”
  “一点头猪都没有。”
  街道上有着不少行人,我们站在墙边,妹妹身体还是软软的,想靠墙但又怕脏了自己的这套JK,我说靠我身上这人又害臊起来了。
  “都内射了你怎么还在意这种事情。”
  “不能在意啊?谁说的?”
  “我就是说,额,你想吃点啥?看你一直这样也蛮费劲的。”
  “你也知道我辛苦啊,你知道自己射了多少吗?”
  “感觉不少,有一说一,我自己动手的时候从来射这么多过。”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那个,那个棒子,塞不太住了,漏出来了一点——”
  “我看看。”
  “看什么看!”妹妹压下裙子,“大街上的,你是真不怕社死啊。”
  看见妹妹白色的丝袜大腿上缓缓流下两道白浊,我掏出了张纸巾,“你这让别人看见更社死。”
  “谁会闲的没事往别人大腿上看——好吧,”妹妹瞟了一眼街上的人,“我,腿,这么好看?”
  “我看你有一丝窃喜啊,你是真不怕他们发现呀。”
  “什么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是你射进来的,到时候警察过来带走的是你。”
  “凭啥,咱俩你情我愿,你也16了。”
  “净扯皮,”妹妹伸手道,“带我去那边披萨店,我要吃披萨。”
  “好好好,”我拉住妹妹的手,“都依你都依你。”
  带着妹妹吃了个12英寸鸡肉BBQ披萨,饼边还加了奶油馅料,加上两杯可以续三次的可乐,拢共一百出头。
  “还可以,不算贵。”
  “下次还来。”
  “咳,你看这像不像金主爸爸干完事儿之后请吃饭?”
  “你就花一百还好意思这么说?真想包养我可花老钱了。”
  “你还真想被人包养啊。”
  “你听不听得懂人话。等会儿,你跟高中生说这种东西?”
  “我把你当我妹,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高中生。而且现在高中生一点也不不谙世事啊。”
  “可我就是高中生啊,下次我穿校服出来。”
  “你不是说那个衣服像丧服吗?”
  “啊?我说过吗?主要是校服带两个大口袋,太丑了。”
  “能穿JK上学不错啦,要那么多。”
  “穿出去不好看啊,能穿好看的当然要穿啦。等会儿——我们一开始在说什么来着?”
  “在说你得回请我吃披萨。”
  “我敢请,你敢吃吗?大男子汉没点儿出息。”
  “敢吃,我就这点儿出息,而且我还愿意出卖我的肉体再给你还回来。给你干得下不来床!”
  “别抱我!你滚啊!别揉我肚子!还有腿!里面要——呀!”
  吃饱喝足打打闹闹后快八点了,我和妹妹都有点困,自然就准备回去了。
  我们正要走到车站的时候,妹妹的手机来了电话,她接了。
  “喂,欣雨,怎么了?嗯,你说。”
  欣雨?是妹妹的那个好朋友王欣雨吧。
  “你还在麦当劳?啊?外面天气挺好的啊,没有雾,你身边还有别人吗?陈贺平呢?”
  “别跟他说话,谁你都躲远点,我和我哥回去看看,你电话别挂——”
  “嘟,嘟——”
  妹妹皱眉道:“我刚说别挂,她怎么挂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欣雨撞到怪事了,她不知道为啥跑回麦当劳了,然后发现外面全是黑雾,员工也非常奇怪,只有一个陌生男子看起来比较正常,她怕得要死。”
  “外面这也没雾啊。这——该不会,是咱们遇到的那种事情吧。”
  “八成是了,咱回去看看。”
  妹妹拉着我来到麦当劳门前,我探头往里看。里面还有些顾客,员工们也在打扫着卫生,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有人拍了王欣雨的照片?王欣雨认识魏崇榭吗?”
  “不认识吧,欣雨住在挺远的一个小区,不过倒是跑到过咱家来玩。”
  “额,不会是什么一见钟情,然后蹲点守候。”
  “那就不是我遇到那种怪事情了,而且按照那个傻丫头的智商,都不会到要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
  “对你的朋友有点信心啊。”
  “不,我只是很清楚她到底有几斤几两,别寄希望她不会掉链子,她一定会的。”
  “额,我们进去?”
  “不然呢,在此之前——”妹妹拿出橄榄油抹了些涂在麦当劳的门框上,然后念了几句祷文,“希望这能让她撑久一点吧。”
  “你不是说‘别寄希望她不会掉链子’吗?”
  “你找茬是不是,盼着人点好。”
  “你刚才也没盼人好啊。”
  “竟说废话,啊,欣雨的电话打通了。”
  “贾钟的电话也通了,真巧。”
  虽然拌着嘴,但妹妹一直在联系被困在不知道哪里的王欣雨,我也在打贾钟的电话,毕竟他在这里打工,应该也知道一些事情。
  我们两个走远了些各自接了电话。
  “罗老师,什么事?”
  “雅婷有个朋友被困在一个非常诡异的麦当劳里了,我们回去看了下,没看到她,你在这里打工,知道些什么吗?”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真的吗?贾钟,哪怕是些流言蜚语也可以告诉我,说真的,其实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如果不尽快解决,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
  “贾钟?”
  “罗老师,这件事您就别管了,那个麦当劳您也别去了,赶紧回家吧,那个被困的人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就会回来的,您放心。”
  “不出意外?放心?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贾钟,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我不能说了解,但,以前都是这样的,前辈们也都是这样说的。我刚来的时候他们就说了,少多管闲事,也没必要在意。只要按时离开,遵守规则,就不会中招。”
  “那规则是什么啊?”
  “嗯——我跟罗雅婷同学说过,您可以问她。”
  “她好像跟我说过,我记得是四条吧,真的就那么点吗?”
  “您还想要多少啊。”
  “真的只有四条?”
  “还有的,如果有人失踪不要去找,第二天就会回来。”
  “还有吗?”
  “前辈说他看到过有用黑色油拖地的保洁阿姨,他没见过那个阿姨,自然没有去搭话,但感觉很奇怪就跟我说了,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真的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贾钟同学。”
  “罗老师,我还是劝您,赶紧回家吧,这些怪事跟现在的那些事情比起来,也没什么不是?没有人会一去不回,第二天就会回来。”
  “第二天才会回来这件事本身就很恐怖了,我是老师,我自然要去找我的学生,虽然我没给她上过课就是了。”
  “那您保重吧,我和姐姐要到家了,马上就要下车了,先挂了。我最后说一句,那个,厕所,虽然没发生过什么吧,但是本身阴气也重,我看恐怖小说里总是厕所最凶险,给您提个醒。”
  “多谢,你回家休息吧。我多说一嘴,贾钟,咱们那个楼,也不安全,至少我能确定有个变态中年男人,你和贾雪别独自外出。”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们会注意的。”
  挂了贾钟的电话,我看到不远处的妹妹也刚挂了电话没多久,正急匆匆地等着我打完。
  “你那边怎么说?王欣雨在里面怎么样了?”
  妹妹紧紧攥着手机,“他妈的,那个怀春的臭丫头被之前提到的那个帅小伙迷得死去活来的,刚才就是因为那个男的来搭讪了她给挂了。”
  “啊?”
  “她说,那个男人特别可靠,承诺一定会带她从那里出去,然后她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家后边在那里面转悠。虽然那个男人没表现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她这个样子八成是要被卖的。”
  “确实,还得到了什么信息吗?”
  “那个逼人一直在跟我讲那个人多帅多帅,不过听起来那个男人挺怂的,来来回回地也就看了看麦当劳垫在托盘上的纸,还有一些贴在墙上的告示,先进去吧。”
  妹妹拉着我进了麦当劳,嘴上继续说着,“最后那个男人让王欣雨进女厕所看看,电话就挂了,妈的,她绝对被卖了。”
  “那我们也去厕所看看吧,真是奇怪,我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王欣雨会去那个奇怪的地方,你问她都干了什么事情吗?”
  “她说了她也没干啥,但王欣雨自己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我就信不过她那个脑子,等会儿,我去跟陈贺平打个电话。”
  妹妹又拿出手机给陈贺平打电话,但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电话也不接,QQ上也没消息,哦,我忘了,这个老古董爱用微信。”
  妹妹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嗯?”她一下子愣住了,我探头看了眼,上面是几条消息。
  六点半,“王欣雨把她剧本忘了,我们回来拿了,你还在麦当劳吗?帮看一下,谢谢。”
  为什么有高中生会在微信上这样发消息,这也太正式了吧。
  七点,“我们找到剧本了,还看到了你们班姓贾的那对姐弟,他们从麦当劳后门急匆匆地就出去了,里面还有我们学校的不良,看着凶神恶煞的。”
  贾家姐弟七点的时候来过这里?贾钟电话里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再跑到这里来,估计应该是他姐拉他来的,他姐肯定也不是一个人,那陈贺平口中的不良可能跟他们就是一路人。
  “王欣雨非说闻到了你的气味,说你就在这里。有点离谱,你真的在吗?”
  她真的在兄弟,那个时候她在厕所被我肏呢。
  七点五分,“我好像看到你哥了,他怎么在麦当劳后厨呀,还穿着黑色西服。是不是你也在?你哥不可能还要出来打工吧?老师赚钱不少吧。”
  啊?我在后厨,还穿着黑色西装?
  “他的脸很黑,好像他旁边的那些人脸也很黑,我有点冷。”
  不对劲起来了。
  “王欣雨不见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先走,但那几个咱们学校的不良吃了好久,他们啃鸡腿的样子真的很——凶残,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讲,我有点想起来了,那几个人叫啥来着?我有点忘了,但记得玩的挺花的。”
  七点十分,“你睡着了吗?总之我该走了。在这里待着瘆得慌,那个像你哥的人一直在捣鼓着一筐油,远看感觉是黑的,看着怪恶心的,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外面雾好浓。”
  浓雾?陈贺平也到了那里吗?而且他应该是直接出去了。
  我和妹妹面面相觑,“我感觉我CPU要烧了。”
  “我先去女厕所看看吧,人还没走光呢,你就先在外面等着。”
  “等等,贾钟说告诉过你规则,他也告诉我了一些额外的规则,咱们整理一下。”
  “好。”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整理了如下规则:
  >>>第一条,不要留座,尤其是一个。
  >>>第二条,吃饭的时候绝对不能和邻桌说话,发生了啥都别管。
  >>>第三条,油能不吃就不吃,吃了的话必须喝可乐。
  >>>第四条,看到穿黑色西装的人需要无视。
  >>>第五条,发现有人失踪了请不要去寻找,他们第二天就会回来。
  >>>第六条,远离用黑油拖地的保洁阿姨(待定)
  之后妹妹就进了女厕所,我在外面边注意着其他顾客的目光边洗手啊照镜子的,等了两分钟没等到,给她发了个信息。
  “在吗?”半分钟没有回应。
  卧槽!我赶紧冲进女厕所。社死就社死吧,妹妹要紧。
  我打开了几个隔间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最后一个隔间的地板上还有我和妹妹欢爱时残留的痕迹,我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消失的,但这里一定是关键。
  我仔细观察起来,发现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框上涂了橄榄油,这是妹妹刚涂的,还是我们欢爱后——怎么可能是欢爱后啊,哪里有做完爱后拿这种宗教用品打扫现场的!
  我冲进隔间,门自动关上。
  眼前一片黑,就像是厕所的灯眨眼间被熄灭了一样,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呜,呜❤——”“嗡嗡——”“咕啾咕啾——”
  几种声音交叠在一起钻进我的耳朵,配合着黑暗的环境让我的大脑死机了几秒,但就算是我的大脑停止了运转,那种明显是少女被堵住了嘴后发出的呜呜声、绳子滑动的嘶嘶声、自慰棒启动的嗡嗡声和在少女花穴中搅动的水声还是在我的脑海中绘出了一幅绝色的画卷。
  一个妙龄少女含着口球被五花大绑着拘束在马桶上,一根粗长的自慰棒开启了最高频率在她的花穴里来回搅动,尤其是那个少女还是我可爱的妹妹。等会儿,这个声音好像还是真是我妹!
  Tmd,我该不会被牛了吧!
  我赶紧打开手机的照明,正看到妹妹就如同我想象的那样被绑在我面前的马桶上,绑法就像之前我在这里肏她时候的那样简单粗暴,双手捆在马桶后的水管上,只不过这次多了个口球,还有个眼罩,口水从口球的孔洞中不断的流出,看上去色爆了。
  “啊?”
  “呜?呜唔!呜❤——”妹妹应该是感觉到了透过眼罩的光亮,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
  “妹妹你怎么回事,卧槽,他妈的谁把你搞成这样的?哥哥我他妈弄死他!”我一下子气疯了,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我像只呆头鹅一样在外面待个十分八分的我妹妹会怎么样。
  就在我不顾一切地要上去把妹妹解救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清醒了。
  一瞬间,某些神奇烂俗的表番里番电视剧电影剧情对位到了我的身上。我是不是就像那种队友被反派逮了之后绑起来等我来解救,然后偷偷躲在暗处捅我刀子的那种睿智主角啊。虽然单论这个也不能说他们睿智。
  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我摘下妹妹的口球,然后她一句,“别管我,这是陷阱。”或者“他在你后面!”
  想到这儿,我非常果断地把包往身后一甩,背靠着妹妹面朝着隔间的门看着外面被手机手电筒照亮的空间,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外表朴实无华但就是好用的工兵铲。
  忠诚!
  隔间外站着一个人,健壮甚至有点肥胖,肩膀很宽,看上去孔武有力,穿着件黑色西服,脸即使在灯光的照耀下也显得模糊不清。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看不清样貌的武器。
  这谁?不对,这体型,这脸型,怎么这么像—— 我?我人傻了,刚要出声,却想到要无视穿黑色西服的人,那,我该怎么做才是无视他?难道就不管站在这里的他转头去把妹妹的绳子解开吗?他手上可是有家伙的!而且他这个站位正好挡住了隔间门我还关不了门!
  “呜唔❤”妹妹剧烈地挣扎起来,然后在高亢地呜呜声中高潮了,淫水喷在了我的裤子上。
  不能这么耗啊,这样也太奇怪了吧,要不先给他一铲子试试?就说我想试试这个铲子好不好使,不是针对他,我只是想拍空气,这样算不算无视?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地卡BUG了,肯定算是违反了规则吧。
  嗯?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遵守规则呢?明明有一条规则是人失踪了不要去寻找,我们这样找过来已经算违反规则了吧。
  “呜唔,呜呜❤——”妹妹的叫声带上了越来越多的媚意,虽然我很清楚她是在跟我求救,但这声音就好像挠在我心上的小猫爪子一样,勾引我脱下裤子转身去肏她,我想起不久前把她压在身下抽插的场景,脑中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他妈的,管他呢,想那么多干什么!只有我听到妹妹的淫叫,看到妹妹的媚态,把她按在地上肏,就算是这个长得像我的人也不行!去他的黑不黑西装的!
  拍他!然后带着妹妹走,其他的啥都别想!老子就是这么自私这么有占有欲怎么了?我爱死我妹妹了!
  “啪!”工兵铲拍了下去,面前的人如影子一般被拍散,然后钻进了我的身体。
  刺痛,头昏,让我回想起在楼道里被泼了黑油之后的那种不适,好像有东西在被扭曲,连同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视线落到妹妹的肉体上就再也移不开了,口干舌燥,身体在发烫,疼痛附在汗水上从全身渗出,光是看着妹妹被捆绑、被拘束、被自慰棒送上高潮都让我感到清爽和放松,疼痛在减弱,欲望在升腾,我的老二早就挺立得不行了。
  我到底要干什么来着?我刚才在干什么来着?我只记得我刚才的情绪特别激动。
  对啊,看到妹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激动啊,我们有了肉体关系后才过了多久啊,感到强烈的悸动不是很正常的吗?
  该享用了。
  关上隔间的门,关掉手机的光,我的左手摸在妹妹的大腿上,比同年人还要饱满丰腴的大腿上是已经被汗水、淫水浸透的白丝,之前流下的几道精液在上面干涸了,摸上去有点硬,但我知道那都是我射出的精华,不禁感到有点成就感。
  “呜❤——”妹妹的呜呜声变得有些虚弱,但也是一种对我动作的回应,我右手抓住她的左腿扛在肩上,左手从大腿摸到内侧,猛地拔出她穴内嗡嗡震动着的自慰棒。
  “噗呲!”“呜呜呜!”妹妹一声娇叫,然后便是短暂的呜呜声,带着一点害怕,但我也能听出一种期待,她知道是我,她知道是我们在享受这一刻的欢爱。她被我扛在肩上的大腿伸得笔直,被我越发向前的身子压在她的胸脯上,右腿则向外打开,露出就算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我能清晰听到有液体流出的嫩穴。
  淫水淅沥沥地流着,而精液也能听出来,缓慢,结块,粘稠,就像是大滴大滴的雨点一样砸进马桶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便知道那是我的精子。
  “真是个婊子,水流的这么多,腿张得那么开,是吧?”我整个身体几近压在妹妹身上,对她耳语道。
  “呜唔❤——”很明显,她想回嘴,但她带着口球,她挣扎着,似乎在说为什么不插进来,给她个痛快。
  越是这样越不能顺她的意思,我右手抚摸着她的脸,然后慢慢向下抚摸起她的脸颊,之后便伸进她上身的水手服中,掀开乳罩揉搓起初具规模的胸脯。
  左手按在她的肚脐上,慢慢地揉搓肚脐周围,再用手指肚用力地按压。
  勃起的老二暴露在空气中,却不插进去,而是摩擦着她的穴口,将流出的淫液和精液摸在她的小腹,用龟头从外面顶她的子宫。
  “呜呜呜!”面对这种攻势,妹妹很快就痉挛起来,淫液喷得到处都是。她高潮了。
  我贴着妹妹的小脸蛋,那上面已经有一层细汗,我掀开她的眼罩,借着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亮光看见她微微上翻的双眼,“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之前我是怎么干你的?你刚才在想像我把你压在下面猛干,对吧?”
  妹妹的眼睛向左下角转动,她在回忆,又向正右转了一下,她在想象。
  “不用想象,我现在就干你!”我直接插了进去。
  “呜呜呜❤”妹妹的眼睛再次上翻,我把她的右腿也扛在肩上,扛着她肉感十足的双腿疯了一样打桩着她丰腴的蜜桃翘臀。
  “啪啪啪啪啪”我就算不看也能知道我和妹妹肉体上的碰撞激起了多么淫靡的涟漪,妹妹全身都被汗液包裹,翘臀上更是如此,让碰撞的啪啪声多了一分立体,又显得绵长,有一种角力的感觉,但实际却是我在疯狂的索取着,按着妹妹爆肏。
  不过,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妹妹的穴肉早就饥渴到不行了,刚才一系列的前戏早就让妹妹进入了状态,当她意识到一根她期待已久的哥哥的真正肉棍已经插进来的时候,恐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榨出我的精液吧。
  体现在她的身体上,就是紧,特别紧,特别能吸,特别有力,特别让人有往深处猛肏的欲望。
  我甚至有点庆幸妹妹现在戴着眼罩和口球,前者是遮蔽她的感官,提升她的敏感度,后者则是让她只能发出诱惑至极的呜呜声,肏她的时候听她骂人当然也是一件享受,但当她闭上嘴,把一切精力用在下身如何留住我的肉棒,榨出我的精液的时候,她的穴是最紧最卖力的,比之前我肏她的任何一次都紧,都能吸。
  我不知道我肏了多久,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我的感官也敏感了许多,极致的享受中,只想再抽送一次,再打桩一次,再向射精的终点靠近一步。
  一秒,两秒,一下,两下,时间的观念愈发模糊,连着具体的享受都化作心中的一团火,那火越烧越旺,炙烤着我的心脏,一股让人口干舌燥的热量冲上大脑,双眼在黑暗中瞪大发直,嘴巴大张。
  心中的火向外蔓延,热量如湍急的水,冲刷着四肢百骸,力量没处使,最终汇聚到下体,还有心房。
  我的心脏有力地跳着,一下又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连同我的肉棒也开始胀大,让妹妹的呜呜声越来越大声,甚至带上了一种求饶的意味。
  突然,野火冲出心房,一路向上来到我的嘴边,同时下面睾丸也将一股精液用力地泵出。
  “妹妹,我爱你!”我大吼着,龟头插进她的子宫,精液射进她的体内。
  精液很多,我射了很久,射到妹妹都不再吭声后才停止。我感受到她满溢而出的穴口,她怀孕了般的小腹,我听到抽泣声,却被口球变成了一种有些滑稽的呜呜声,我摘下她的口球和眼罩。
  “哈啊❤,你,你这个,”妹妹的脸上都是自己的口水,还混着一些从眼罩里流下的液体,应该是眼泪和汗水,“你这个披了,嗯哈,人皮的活畜生,呼——”
  她喘了口气,腰部有意无意地向上挺了一下,“咕呜❤,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这样的男人?哈啊——”
  她咽了口口水,“你知不知道,内射的时候告白,是犯规的。啊❤,你,真是——吻我。”
  我们亲吻起来,感受着彼此,从上面的嘴,还有下面的连接。
  大概到她喘不上气,我们分开了。
  “我——”妹妹开口,拉了一个特别长的长音,但还是没说出第二个字。
  她不知道她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明明她这个时候骂句脏话气氛就会轻松下来,但她没有骂我,我也不想开她的黄腔,尽管我的肉棒还插在她的穴口,龟头还浸泡在子宫的精液中,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有多淫靡与下贱。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搂住她,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脸颊,然后用力地在她的脖子上种下一个又一个草莓,她随之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骄哼,随后反过来在我的脖子上种草莓。
  那是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会在日后给我们这对既是兄妹又是师生的恋人留下多么多么巨大的麻烦,只觉得这就是爱,便应该做,于是就做了。
  突然,灯亮了。不知是谁打开了厕所的灯,当我们看到彼此俱是粉红色的脸颊时,我们知道,结束了。在我们看清彼此后,我们又是兄妹和师生了,爱情的气氛淡薄了,最后变成清醒后的尴尬。
  妹妹开口道,“哥,咱们不是为了干这个事情来的吧。”
  “确实。”
  “你说,是不是,该,结束了。”
  “是的。”
  “我是说,额,把你的那个东西,拔出来,还有,把绳子给我解开,好吗?”
  “嗯。”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11 09:03:02

7.鲢鱼大学城麦当劳怪谈(下)
  妹妹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她看着我,眼神愈发清澈,她缓慢地喘着气,像是如释重负般,“哥,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你能有什么事儿啊,妹妹。”
  妹妹笑了,“灯亮了,你也在,当然没事了。”
  “嗯。”
  “那,哥啊,把你的那个东西,拔出来,还有,把绳子给我解开,好吗?”
  “嗯。”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一个个地开厕所隔间门,这个厕所就三个隔间,马上就会到我们。
  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割开妹妹手腕上的绳子,然后把我们两个的下身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人也打开了第二扇门。
  “嗯?你在这儿啊。”外面传来一个男声,“你自告奋勇地进来,怎么就缩在这里啊。”
  “啊?我——”隔壁的王欣雨支支吾吾,“我进来后,卫生间的灯突然就灭了,有什么东西开始追我,我赶紧躲进来了。”
  “是不是穿着黑色西服?”
  “对。”
  “你先出来吧,怎么地这么湿,谁搞的。”
  隔壁传来脚步声,王欣雨出去了,我已经把快湿透的裤子穿好了,而妹妹则默默地把被撕烂的内裤、自慰棒、口球和眼罩收进了包里,然后从马桶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但很明显已经用不了了。
  她拿出香水给我和她自己都喷了一遍,又用橄榄油点了点我们两个的额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念了一句“望主垂怜”,我什么也没说,看着她把这一套搞完。最后在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后,我拿着工兵铲先一步走了出去。
  外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妹妹的朋友王欣雨,她的裙子被沾湿了,下面的黑丝也是湿的,不知道是不是坐到了地上沾了我们两个做爱时喷得到处都是的淫水。
  另一个人则是位相貌堂堂的少年,看上去像是个高中生,但能明显感觉出来比一般高中生要老成许多,和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比起来,他的肩并不算宽,身材也算是苗条,但就算透过衣服也能感受到一种力量感,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雅婷!你来救我啦!”王欣雨看到妹妹后喜出望外,直接朝着妹妹扑了过来。
  我和妹妹今天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别说她了,我的双腿都有点打摆子,感觉飘飘然的,妹妹就更是得拽着我的手才能站直,王欣雨这么一扑那还得了,我赶紧把妹妹往怀里一拉,躲过了这个虽然苗条但也得快一百斤的人型生物。
  “咕,你轻点。”妹妹转过头看我,我正纳闷儿她怎么不大高兴,就看到她裙子之下,双腿之间,开始下小雨一般啪嗒啪嗒地掉白浊,更是有好几道精液从她的双腿上流下来,既是在白丝的掩护下也相当明显。此刻她正夹紧双腿,尝试阻拦精液继续漏出。
  “你没堵上?”我小声说。
  “你试试啊,你真以为多舒服吗?”妹妹一句话给我怼了回去。
  “那你不清理吗?”
  “你的这东西又多又粘的,哪儿那么容易。”
  “那还是我的罪过了,我忏悔。”
  “可你现在脸上的表情就像个为自己性能力超乎常人沾沾自喜的公猩猩。”
  “也好也好。”
  “一点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总不能让我阳痿吧?谁照顾你的下半身。”
  “我是说你这个态度。”
  “好好好,是哥哥错了。”
  真是奇怪了,我一直很在意会不会社死的,现在怎么跟妹妹的朋友还有另一个陌生人面前就能这样说悄悄话了呢?
  不过好在,那个陌生人就看了眼妹妹,然后就在厕所中走动了起来。
  而王欣雨则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雅婷,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恋爱的酸臭味。”
  “······”
  “被我说中了?”
  “我只是在想,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不尴尬吗?”
  “为什么要尴尬呢?我确实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
  “女同死开啊!”
  看着妹妹又跟王欣雨打在了一起,她的脸变得很快,从刚才做完后的羞涩,清理时的冷静,再到与我斗嘴的小哀怨,然后是对王欣雨的骂骂咧咧,最后她在骂完王欣雨后转过头来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好似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
  之前面对妹妹时怎么没有发现,她处理人际关系乃至这种被捉奸的事情都如此的游刃有余,或许她并不熟练,但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
  尤其是现在,妹妹衣冠不整、一身精液淫水味,没夹住的精液也在不住地流,在白丝上并不明显,但嘀嗒嘀嗒的声音却非常很明显的,即使可以用这里是厕所的理由搪塞过去,可妹妹是知道的。
  她刚和自己的哥哥在黑暗之中进行了一次包含了拘束元素的无比刺激背德的性行为,如果不是安全日便可能让她怀孕的精液在之前就已经留在了她的子宫中,而这次更是爆射到能肆意流精好一阵子。
  她是信教的,信东正教,平日里也保守,她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我都有点害怕、不自信,生怕被发现抓包的情况下还能八面玲珑,从容应对的呢?
  搞不懂。
  我凑到妹妹耳边,“我看王欣雨没怀疑咱俩啊,是不是咱们在她眼里还蛮正直的?”
  “是她人傻,”妹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夹紧双腿,“好了,现在好多了,刚才连合都合不上。你也别光往我裙底看,想想我们怎么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加我一个呗~”王欣雨凑了过来。
  妹妹把凑过来的我轻轻推开,“在想怎么带你出去,本来进来就是来找你的,现在找到了就走呗。”
  “不愧是雅婷,别的不说,自信是真的自信!”
  “你什么意思?”
  “啊?当然是夸你了?”
  “你最好真的是,欣雨那个臭男人怎么回事?”
  “你是说你哥吗?啊别打别打,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个奇怪地方了,这里有好多奇奇怪怪的人,第一个看起来像正常人的就是他。”
  “然后他就让你当马前卒来厕所?”
  之前那陌生男人正仔细地观察卫生间中的种种怪象,在一些黑色的污浊旁驻足,像个年纪轻轻、意气风发的侦探,听见这话他转过头来,“可不是我逼她的,我可跟她说清楚了。”
  妹妹哼了一声,“你说的时候我在电话那头儿可听着呢,你可没说那么清楚。”
  “有那个时间吗?你们出去就知道了。这里没有规则,也就黑影会害你们。”
  妹妹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也很危险了。”
  “受害者是吧。”“哥你闭嘴。”
  王欣雨问道:“规则,那是什么?”
  “光说没用。”陌生男人先一步走出了卫生间,我怕这个灯像家里居民楼那楼道的感应灯一样突然灭掉然后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敢怠慢,带着两个小女生就要出去。
  我快步走出卫生间,却听见身后有衣服摩擦的声音。身后有人,我的心头又涌上一股预感,这预感经由妹妹的口说了出来:“哥,那个灯,在变暗。”
  我一个大跨步把两个小女生拽了出来,“啪”,卫生间的灯灭了,我猛地转头向卫生间的黑暗中看去,却清楚地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还是看不清脸,但那轮廓赫然是我自己,他站在第一个隔间,也就是那个陌生男人进卫生间时第一个打开的隔间,那时那里应该没有人,而现在它就站在那里,咧嘴对我笑,手上拿着一根形制类似单手短兵的东西。
  “砰!”我下意识地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我的手劲很大,虽然心中没有什么波澜,却还是感觉冒了一身冷汗,就好像我的精神没有受到影响,但身体却率先做了反应一样。
  “哥,怎么了?”
  “我看见了一个很像我的黑影。”
  妹妹看了看王欣雨,“我见过那个黑影,你呢?”
  “我不知道,”王欣雨摇了摇头,“我被一个熊一样的黑乎乎的东西吓得差点当场去世,然后就躲进隔间了。”
  “你在卫生间遇到的它?”
  王欣雨点了点头,妹妹却皱了皱眉,“这么小的地方你遇见它,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我不知道,”王欣雨又摇了摇头,她似乎感觉到妹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怒气,就缩起脖子俏皮地说道,“可能,是看我太可爱啦,下不去手呢?”
  妹妹少有的没有怼王欣雨,连话都没有接,而是看向我,“看着,那东西对我们俩有点意见啊。”
  “怎么了?它怎么你们了?”王欣雨问道。
  “别好奇,好奇心害死猫。”
  哦,我说妹妹怎么被人捆在马桶上安排了呢,应该就是黑影干的,这黑影还干这种事?这么变态的吗?
  我带着想要确认这事的眼神看向妹妹,妹妹回以这事儿谁问谁死的眼神。看来是真的。
  没动王欣雨,专搞妹妹,和我相像,手段变态,还跟我似乎有点过节,这都是啥跟啥。
  “别在那个门前待着了,”陌生男子示意我们远离卫生间,“找个座位坐吧。”
  我拉着妹妹往旁边挪了几步,“你刚才说卫生间没有规则,那就是说其他地方有规则咯?在哪里,告示守则之类的。”
  “嗯?”男子挑了挑眉毛,“挺敏感啊,你见过?”
  “见过类似的。”
  “在哪里?”
  “在我们——”
  妹妹站出来,“不在这里,也不在这附近,出去告诉你。”顺便她还肘了我一下,应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吧,她咬着牙低声说,“你这个大嘴巴。”
  “出去?嗯,”男子点了点头,“有机会吧。”
  “雅婷你看!”王欣雨指了指麦当劳的那一边,“之前就一两个员工的,现在怎么又多了两个拖地的!”
  正好我也发现了这两个男保洁,他们提着的桶跟那天晚上见到的保洁阿姨和今天下午见到的狗男女手上的桶一模一样,里面也装着黑乎乎的液体。
  “开始了,”男子看了看周围,“你们找个位子吧,远离这些诡异坐,别张扬就不会有事。”
  妹妹皱了皱眉,“你可说要给我们看规则的。”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王欣雨双手合十,“拜托啦,我到现在还不懂你们说的那些规则到底是什么!”
  我打圆场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刚才就一直在帮助我们,也不介意再让我们看看规则吧,而且我们认识这里打工的员工,我们知道顾客的一些禁忌。交换一下?”
  男子往另一个方向瞥了一眼,很快一个男人从那个方向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已经发福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张敦厚的胖脸和大大的啤酒肚,还戴着眼镜。我下意识觉得他应该待在办公室,而不是这里。
  刚刚他就靠在墙边抽烟,毫不在意旁人眼光地用另一只手伸进裤裆里瘙痒。不知道陌生男人离开这个中年人进了卫生间多久,但那中年人的脚下已经有着好几个抽完的烟屁股了,以至于烟味已经飘到了我们这边,现在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手里除了正在点燃的香烟以外没有拿其他东西,袖子和衣服下面也没有类似的轮廓。
  “小范啊,你进去的太久了,嗯,三个人?”中年男人扫过我们三个,微微昂起头微笑道,“那你的工作做的还不错。”
  “你好,小伙子,”他举起拿着香烟的手,在空中慢慢地比划着,“你从卫生间出来我就在观察你了,你很有潜力,不愧是年轻人,眼疾手快脑子转得也快。但是吧,这卫生间里是有诡异的,我劝你们在这个门前久待。”
  “他们想看规则,而且也知道一些规则,可能是我们不知道的。”
  中年男人点头道:“一个正常的流程就应该是这样,”他看向我们,“你们想看规则的心很好,但我们这里只有员工的规章制度,你们也要看吗?”
  “当然。”我答道。
  王欣雨歪头,“所以规则到底是什么?”
  我们找了个和其他人都有一定距离的偏远位子坐下,两张平时只能各坐两人的小沙发挤了五个人,那两个男人坐一起,我们三个坐一起,我坐在最外面。
  我先开口,“哪边先说?时间有限。”
  年轻男子拿出手机,“我拍了照,你们呢?”
  “我们是口传,”我指了指妹妹,“她记得最清楚。”
  中年男人把烟掐个半灭丢在地上,“没有实物可就没有可信度啊,光凭脑子记,万一有个错漏,或者干脆就是胡编乱造的,我们到时候找谁追责呢?”
  妹妹把嘴一撅,“爱信不信,摩西十诫叫我不得作假,我就不会故意扯谎害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有什么弯弯绕,但我不会害人,也不想被人害。”
  “雅婷好帅!”
  “嗯哼——”我点点头,把到嘴边的‘妹妹’二字憋了回去,还是别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比较好,“她就是这么个人,要不这样,你把手机给我看那张照片,雅婷告诉你们她知道的规则。”
  男子点头,“可以,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吵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中年男人对着地上的烟头碾了几脚,“我说年轻人,你这么个小娃娃怎么说话这么冲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还摩西,你该不会是个基督徒吧。年纪轻轻的就搞些封建迷信!”
  还教训起我妹来了!“她信啥和你有关系吗?我看信点啥倒还好呢,省得精致利己主义谎话连篇害人害己。”
  “封建迷信可是原则性问题!你懂不懂政治?”
  妹妹正色道:“你就说同不同意,还是由他决定?别浪费时间。”
  “我们的时间可很宝贵啊老人家,”我笑眯眯地说道,“按照我们上次的经验,很快就会有人来威胁我们的人身安全了。”
  “这方面我可比你懂,别想装模做样来吓我。先让那个小娃娃说上两句听听真假,口说无凭再加上封建迷信,谁知道她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凭什么?”妹妹皱紧眉头,“不想告诉我们就直说,我们好聚好散,也算是一种对彼此的祝福。不要变成折磨。”
  “换。”男子一锤定音,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手机看了起来,那是一张被放在桌子上的员工须知,看背景应该是柜台的里侧,上面是这么写的:  麦当劳收银员须知1、请穿好全套员工服,包括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员工帽和印有麦当劳logo的围裙,保持全身整洁,但油渍不用理会。
  2、请向顾客推荐油炸类食品如麦辣鸡腿堡、麦辣鸡翅等,不要推荐非油炸类食品如奥尔良鸡腿堡、奥尔良烤翅,记住本店没有可乐。
  3、请积极回应顾客的要求,得到顾客好评会有现金奖励,不要殴打顾客。
  4、留意举止奇怪的人,尤其是那些长时间不点单、多管闲事、询问可乐、找寻出口、表情惊恐的人类,当发现他们时请不要轻举妄动,告知你的同事,他们会处理。若情况属实,你多获得一天的工资。
  5、穿着全白和全黑西装的人请无视。
  6、我们全店员工竭诚为顾客服务,顾客就是上帝。
  我很快看完了须知,妹妹还在跟两人说着我们所知道的规则。
  “一是不要留座,尤其是一个。二是吃饭时不能和邻桌说话,别多管闲事。三是别吃油,吃要喝可乐。四是看到穿色西装要无视。”
  “年轻人你别自己就给概括了,你以为的可不一定就是那样,把细节什么的都讲清楚。”
  年轻男子接话道:“比如第二条这个不能跟邻桌说话,是真的只有吃饭的时候不能吗?还有别多管闲事这种话也太宽泛了。”
  我补充道:“有个员工跟我提了好多次别多管闲事,这应该不仅限于吃饭的时候。你看这员工须知里不也有多管闲事吗?”
  “就当是坐下了就别跟其他人说话,须知让我看看。”妹妹拿来手机扫了一眼,“看来这里很讨厌那种不太‘懂事’的人呀。”
  “我看你就不太懂事啊,小姑娘。”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老东西,在座的都没有点单吧,”妹妹看了看周围低着头打扫的员工,“会不会已经被记上了?”
  年轻男人摇了摇头,“不会,我很确定。”
  王欣雨看妹妹把手机还了回去,“雅婷,我还没看呢。”
  妹妹摆摆手,“你不用看,反正看了也没用。”但她还是递了过去,顺便还瞅了一眼年轻男子,“不介意我把手机给你的小女友吧。”
  “你这就把我送出去了啊!”
  “是你先叛变的。”
  我咳嗽了两声,看向年轻男子,“所以,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做?还是你们跟那个收银的py交易了,他不为难你们?”
  “只是现在而已,”男子摆摆手,“到时候让一个人去点单就好了。”
  中年男人指了指王欣雨,“你去吧,你这娃娃长得人畜无害,他肯定不会乱想的。”
  “凭什么是她?”妹妹皱眉道,“她不仅人畜无害还好忽悠,几句话就能被拐走,让她去干嘛?你想卖了她不成?”
  “不准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谁教你的!”老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她从头到尾什么作用没起什么事儿都没干,哪里有光享受不负责的道理?要是她在我手底下工作,我立马就给她踹出去!”
  妹妹拍案而起,“这里没有人给你工作!老东西!你要是想耍官威你就给我滚!你真当这里是你的办公室了吗?!”
  王欣雨颤巍巍地站起来,“雅婷——”
  我看着默不作声的年轻男子,从包里缓缓拿出工兵铲。
  “好了,”男子站了起来,“我去,那个老哥你也跟我一起,这样可以了吧。”
  “凭什么——”中年男人狠狠地指了指昂着头的妹妹,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他笑了笑,“好,你去吧。”
  看着他的脸我一阵恶寒,一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看向妹妹,一副打算把她和王欣雨也带上的表情,妹妹摇摇头,小声道:
  “没有哪里真的安全,这个老头是讨人厌,我估计他憋着坏水儿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他没什么威胁,但离开视线后就不一定了,他肯定很会搞别人。反倒是收银台那边的味道让我作呕。”
  “准吗?”
  “哪个?”
  “都是。”
  “什么话,不准你打我?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我,”我瞟了眼旁边正盯着我们面色焦急的中年男人和气定神闲的年轻男人,“我就是觉得走一起好,怕你出事。”
  “理由呢?”
  “感觉那样安心点,我也能保护你。”
  “光这样可出不去,我至少感觉到两股恶意,可不能给他们做小动作的机会。”
  “你要主动出击?”
  “差不多,先看好这个老头,然后是那个收银员,哥你待会儿啥都别干,就听着。”
  “知道,你保重。”“几步路让你说的。”
  我默默把包放在了妹妹腿上,然后把工兵铲藏到身后,跟男子一起去了收银台。因为有不能空一个座的规则,妹妹和王欣雨跟我一同站起来,王欣雨正要坐到邻桌,但妹妹一把抓住了她。
  “坐到邻桌那个老东西不就想干嘛就干嘛了吗?”
  “啊?”
  “不能跟邻桌说话不能多管闲事你忘啦?”
  “哦!雅婷你记性真好。”
  而中年男人则又点了根烟抽起来,一副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得逞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安,希望我的预感是错的。
  收银员是一个微胖的男性,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觉就是普通,没啥特点。野蛮生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部分眼睛,让我看不太清他的眼神,还有他在看哪里。
  我们站定身子,便问到从后厨飘来的食物香气,让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尽管知道这里的油是有问题的,但我的肚子却已经在咕咕叫了。
  我非常想抢在男子前面喊出“点单”二字,然后买它几个香辣鸡腿堡香辣鸡翅什么的炸鸡汉堡大吃特吃饱餐一顿,但妹妹之前对我的叮嘱,也就是那句啥都别干却好像烙印在了我的脑海中,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肚子也不怎么叫了。
  最后,还是男子开了口,“点单。”
  收银员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我们的方向。须知上不是说要积极回应我们,向我们推销吗?怎么一副司马脸。
  不过细想,须知里只是说了顾客好评有奖励,没说差评有惩罚,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要殴打顾客”,所以就算这样冷冰冰地对待顾客也没有问题。
  毕竟放在正常的饭店里,顾客如何如何跟打工人的员工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们的工资大部分都是按工时算,又没有什么指标和业绩的要求,更别说是在这种地方了。
  男人点了两个香辣鸡腿堡两个辣翅两杯冰美式,看来是给那个中年男人点了。店员看向我,我跟着点了两个香辣鸡腿堡一个劲脆两个鸡块一个辣翅两杯冰美式和一杯热牛奶。
  店员顿了顿,感觉应该是琢磨出来了什么事情。他抬眼看向我们两个,“你们两个吃那么多?”
  男子指了指身后坐着的几人,“一起的。”
  “那不行,”店员摇摇头,“本店各点各的,这是规矩。”
  他那里的须知也没写啊,“这是哪儿来的规矩?”
  店员微微昂头,“来我们这儿的顾客都是各点各的,你们不知道吗?”
  “第一次来,”男子接话,对着那边的中年男人招招手让他过来,“别在意。”
  店员点点头,又看向我,“那两位是你的什么人?”他明显指的是妹妹和王欣雨。
  他问我的时候,我感到好多视线箭一般扎在我身上,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带着一种空腹过久的疼痛,就好像被孤立的感觉化为了身体的痛感。看来我得回答,“学生,带他们来补习。”
  店员笑了,“还挺上进。那这位老师你点什么?”
  “等她们。”我朝妹妹招手,让她们过来。
  “这都要教?不会吧?我看您就别这也操劳了,给她们点机会。”
  “点个单让你说得跟考试一样,”我咧嘴笑道,“不用你操心,我们有数。”
  店员摇了摇头,“不像。”
  先过来的中年男人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了,“你是她们的保姆吗?这种事情都要护着,现在的小娃娃就是被你这样的老师惯坏的!一个个的没人带着啥都不知道,还一点教养都没有!”
  他妈的,这个人有病吧。怎么帮着那个收银员这样说话?他是你爹吗?
  “你要不要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再说话。”表情管理有些失控的我把藏在身后的工兵铲拿到身前,“老先生,少管闲事,别让我动粗,我可是练过的。”
  我话里特意提了“少管闲事”,毕竟这个老东西成天指指点点的,他跟我又不熟,这不就是多管闲事吗?
  可须知上写着留意“多管闲事”者的收银员却没看那老东西,反而看向我,“老师拿着这东西,教坏了学生咋办?”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老东西又开始了,“老师得起模范带头作用,哪儿有对着老人舞刀弄枪的,你这是要行凶!不管管嘛!”
  中年男人看向收银员,收银员点点头,“先生,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您先去座上冷静下吧。”
  这俩还串通上了?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在我们出厕所之前就勾结了吗?我一下子被搞蒙了,虽然这个老东西一直在指指点点,但年轻男子一直在做事,让我觉得他们至少也是可以暂时站在一起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卖我们了?不,不对,好像从收银员开始用规矩刁难我们开始,他们就一直在把注意和矛盾转移到我们身上,真狠啊。
  我看向年轻男子,他正看着一旁蠢蠢欲动的清洁员,低垂着头、机械地拖着地的清洁员稍稍抬起头,抬眼贼一样地看向我们的方向,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同时停下动作的还有其他收拾桌子、守在门口的快餐店员工。
  似乎收银员说要把我请走后,那些店员就在等我接受他的安排,不然就要有所动作。这都是啥跟啥?我是哪里做错了吗?还是—— 死寂般的沉默中,妹妹拽了拽我的衣服,“先回去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就在他们等待着我和妹妹商量出个结果的时候,妹妹突然给了旁边的王欣雨一脚。被食物香气迷得走不动道的王欣雨立刻清醒了过来,然后冲到收银台前报菜名一样地点了一大堆食物,期间越来越多的哈喇子从她的嘴角流出,好像被美味的食物勾去了魂儿一般。
  虽然看不见收银员的表情,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王欣雨的表现相当满意,就当他张开嘴要说话的时候,妹妹狠狠地拽了下王欣雨的衣服,把她拽小鸡子一样拉到身后,自己则叉腰向前了一步面对收银员,同时还不忘向后一脚给王欣雨踹了个趔趄。
  清醒过来的王欣雨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妹妹则是满脸自信,“老东西,我们当然不用教,更不用你教。收收你的心眼,小心遭天谴!”
  “封建迷信!”
  “哼,谁知道你背后是不是也求神拜佛?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经验主义的废话,也没看你多辩证唯物呀。”说完,妹妹把胸口的十字架从衣服里翻出来,看向收银员,“小哥,点单。”
  “够了,满嘴信口雌黄!你以为你懂些什么!”中年男人对着妹妹吼道,可妹妹却好像没听见一样,微笑着看向收银员,中年男人却突然间笑了,转头看向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哦,我知道了,就是你这样的老师教出来了这样没礼貌的学生!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教出来的学生连做人都不会!”
  我本来是想骂回去的,但那种被针对被孤立的感觉混合着痛感再次压下我的斗志,可退一步越想越气,我还在思考着如何解决,却被妹妹突如其来的一下跺脚镇住了,不仅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兄妹关系,自然不理解为何妹妹如此生气,只是她生气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没有去看中年男人,而是微微低头后再抬头迎向收银员的目光。
  她的脸上挂着苦笑,眉目间都是无奈和哀怨,她的小手往收银员的手边伸了伸,差几厘米就要碰到了,“你说,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在多管闲事呀,他又不是老师,还在这里对着我们指点江山,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但又不敢对老人怎么样。唉,小哥,快餐店应该不欢迎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吧。”
  妹妹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撩了上去,奶油般白嫩的膀子让收银员看得入神,妹妹再往前靠了靠,我们做爱后被液体沾湿的凌乱上衣配上还带着点粉红的脸颊以及这副迫于现实不得不求助他人的可怜模样搞得收银员舌头都捋不直了,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清,但看到他连连点头的样子,肯定是被妹妹牵着鼻子走了。
  妹妹称不上特别漂亮,但带着外国风韵的面孔加上耐看的五官就是能第一时间抓住对方的眼球,只是让别的男人见识到这股魅力的感觉并不好,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妹妹的这个姿态转换得太突然,没有见识过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大怒,“你这个狐狸精!”
  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我朝着他的方向把工兵铲狠狠扔出,旁边的年轻男人用力一推,将中年男人推到在地,工兵铲擦着他没有多少头发的头皮飞了过去,撞在墙壁上后又弹到中年男人的身上。
  中年男人吓坏了,刚才凶狠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谋,谋杀啊!”他杀鸡一般叫道。
  我从包里又拿出一把露营用的那种单手斧,“闭嘴!不然我必杀你!”
  收银员也被这景象吓坏了,“来,来人,控制住他!他疯了!”
  我面向收银员,举起斧头做出要扔的姿势,“我点单了,我是顾客,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我看出来了,或许其他员工不算人,但面前这个急色又胆小的小胖子一定是正常人类,他的那份须知也是像居民楼的须知一样在指导着正常人类如何行动,而且从规则—— 留意举止奇怪的人,发现他们时告知你的同事,他们会处理。
  这一条来看,他就像侦察单位一样负责标记我们,那直接控制他不就好了?他败就败在被妹妹那一脚镇住之后又被妹妹趁虚而入带着走,再被我的暴力行为吓得现出原形,这种过山车一般的从惊吓到舒适再到惊吓的体验让他乱了阵脚。
  看到我的斧子随时可能出现在他的头上,收银员鼻涕眼泪一起出来,“别杀我,哥,别杀我,我求你!”
  果然,猜中了。被针对的感觉和胃部的绞痛都消失了,我不禁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收银员突然抓住妹妹的手,用力把妹妹拉到身前。
  “没想到吧!”
  “滚。”收银员刚暴起要威胁我们,或者指使那些诡异店员攻击我们,不动声色拿起工兵铲的年轻男子就一铲子拍在他的后脑,妹妹反手一拽把浑身瘫软的收银员拽到收银台上,然后顺手拽下了他的员工帽和带着logo的围裙,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见我们伤害了收银员,那些诡异员工举着扫把提着水桶就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拖把上水桶里全是黑漆漆的油,在一旁默默等待不知道揣着什么的王欣雨突然拿出一小瓶橄榄油,用力地向那些员工泼了出去,那些员工显然忌惮着这橄榄油,竟一时间不再向前,而是将举起的拖把放下清理起地上的橄榄油。
  小瓶子里的橄榄油并不多,两个清洁工一人两拖把就清理干净了。我向前一步,准备跟这些员工爆了。这时,妹妹已经利落地戴上帽子,穿上围裙,面对着即将向我们快速靠近的诡异店员,她大吼道,“停下!他们都是顾客,不许伤害他们!回到你们的岗位!”她的一声大喊成功制住了这些店员,让他们转身回去了。
  “完事~”妹妹拍了拍手,然后不动声色地往我的方向挪了一步,“穿着员工装的规则看来就是要这样用啊,我的直觉是对的呢。”
  “要是不对呢?”我脱口而出。
  “都是对的了,想什么不对的干什么,晦气。”
  拿着我工兵铲的年轻男子把还瘫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拽起来,“合作愉快。”
  妹妹哼了一声,“可不怎么愉快。”
  “但结果是好的。”
  王欣雨也凑了过来,“雅婷没事就好。”
  “别,我不好。”妹妹摆摆手,又看向两人,“别搞得我们好像很熟一样,你们之前就想把我——老师卖掉对吧?不用跟我扯嘴皮子,把你们知道的关于这个地方的一切告诉我们。”
  年轻男子耸耸肩,“我们也是今天歪打正着进来的,能知道些什么?”
  “那位中年男士可不是这么说的哦,”我在旁边提醒他,“‘年轻人,我可比你懂。’这话谁说的来着?”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年轻男子赔了个笑脸,“他倚老卖老的,别当真。”这话一出,中年男人的脸色更差了。
  妹妹笑了,“别装了,你们一个侦探似的,一个大爷似的,藏也不藏,演也不演,现在再找借口已经晚了。我没跟你们计较之前的作为已经不错了,要不现在算算账?”
  中年男人哪儿受过这种小姑娘的气,“别趁人之危我告诉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他赶走之后喝我一口汤你这个老变态!你盯着我哪里看了我都知道!”
  “你,你——思想龌龊的人看别人都是思想龌龊的,我看你几眼怎么了?别血口喷人!”
  “我不想跟你争,”妹妹拍了拍手,“跟你这种人耍嘴皮子就是浪费生命,还是把你请出去好了。来啊,把这个爱多管闲事的可疑人物扔出去!”
  诡异员工们似乎感受到了妹妹的情绪和想法,提着水桶和拖把走向中年男人。
  “你也不简单啊,”年轻男人看向妹妹,“这就役使上了这些诡异,他们可是邪恶的造物,你能允许自己和他们同一阵线吗?你信教对吧。”
  “这有关系吗?我从没想过让这些东西去害人,反倒是你们俩个,”妹妹指向年轻男子,“如果我这一身落到你们手里,你肯定会用他们寻找出去的方法,然后纵容你旁边那个王八蛋侵害我们,那个王八蛋拿到之后他的嘴脸能奸佞到什么程度更是不需想的,这么看来现在反而是最好的境况。”
  “小丫头,你别以为自己就掌握了一切,你学校里学的那点东西在这里鸡毛不是!这里诡异的东西多的是!”
  妹妹点了点头,“多说点,都有啥?说不定说出点有用的我就不把你扔出去了,先说一句,可别想在我这里撒谎,或者让我觉得你在撒谎。来吧,机会只有一次。”
  “这位教师,”年轻男子看向我,“您的学生平常也是这样吗?我是说,很多诡异的物品被人类穿戴后,往往都会受到其影响。如果您的这位学生平时也是这样有控制欲的话,那当我没说。”
  控制欲?妹妹平时确实很强势,说她带了那么一点点控制欲也没问题,而现在这副女王一样的模样,我觉得挺解气的。妈的这个老登逼逼了那么久给我们上嘴脸,给他扔出去都便宜他了,我妹太善良太能沉住气了,要是我估计已经上去就是两脚了吧。毕竟警察啥的也管不到这里,对方更不像是什么守法群众,来嘛,丛林法则嘛,看见我手上的登山斧了吗?不想跟我妹妹唯心来跟我唯物呀。
  不过年轻男子说的话啊也有几分道理,这种穿上了之后直接就可以影响那些诡异东西的衣服要是给我穿那我保准是不想穿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诅咒啊影响啊之类的,就像是吃了这里的油一样情绪思维受到影响。
  我是不觉得会有什么折寿啊有毒物质啊什么的,可精神上的影响我之前已经受到过了,闻到这里食物的香气会被迷惑,被孤立或者处在某种不利的境况也会催生强烈的饥饿感,没有理由这件衣服就不会有类似的影响。
  我确实开始怀疑妹妹有没有受到这身衣服的影响,如果她只是我的学生,像贾钟贾雪王欣雨等人,我可能还会想着赶紧插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事到如今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从来没有向他们透露过我们的兄妹身份,她可是我妹诶,她什么样我能不知道?
  我好像能感受到年轻男子的话语似乎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每个字都戳在我的痒痒肉上,让我深以为然。我确实深以为然了,可她还是我妹啊,血浓于水的感情我怎么可能单单因为这点怀疑就怎么着她。
  所以,我靠了过去,戳了戳妹妹的腰眼。
  “呀!”妹妹受了惊吓一样往旁边一躲,看到是我后对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记旋转踢,“你有病是不是?我办事儿呢!一边玩去!给我把王欣雨看好了别让她瞎跑。”
  哦,是我的妹妹啊,那没事了。
  “你们,不只是师生吧。”
  我耸耸肩,“谁知道呢?”然后转头去找王欣雨,“嗯?王欣雨呢?”
  “啊?!”妹妹赶紧转过身来,却怎么都找不到王欣雨的踪影,“她人呢?哥你看到她去哪儿了吗?唉!她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年轻男子笑了,“哥?也罢,我其实看到了她去哪儿了,但你们都得放过这个人。”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告诉我她去哪儿了!不让我让他们连你一起扔出去!”
  “这里可是会吃人的,小丫头,”中年男人眼看着店员要把自己架出去,自己走到了门口,“它不仅会吃了那个傻女人,还会吃了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年轻人,你就等着吧!”
  “给我滚出去!”妹妹一声娇喝,离中年男人最近的诡异员工一个大飞脚就给他踹了出去。中年男人肥胖的身体竟然穿过了玻璃门,然后消失在了外面的一团浓雾当中,外面什么反馈都没有,依旧是一片死寂。
  “他,死了?”没有见血也没有尸体,我不知道这个老登到底怎么样了,这么一个恼人的老逼登消失了固然解气,也算是达成了我的愿望,世界清净了,但一想到一个大活人可能就这样死了,我的心里某处就难免有一点点点点的不好受。
  “死了最好,去地狱有的是东西能治他,留在人间反而是在恶心别人。”妹妹刚说完又皱了皱眉,狠狠地给了我一脚,“王欣雨都丢了你还可怜他呢,他有什么好同情的?他做领导时恶心的下属不知道得有多少呢!你赶紧想想王欣雨什么时候没的!”
  “好好好,王欣雨从你拍手后就没说话了,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走丢了?”
  年轻男子刚才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露出一副五味杂陈的表情,“你们可能要失望了,那个老东西没死,真没想到被快餐店员工‘请’出去居然也能通关,老东西走了狗屎运。”
  “通关?”
  “就是出去。”年轻男子把手里的工兵铲扔到地上,走到快餐店门前,对着妹妹招了招手,“找个员工给我请出去,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学生是被一个长得很像那个老师的黑影拖走的,从你们身后的那条道去了员工休息室,顺便再告诉你们,那种黑影是诡异里面最危险的,它们会借助规则诞生,但却没有什么规则会限制它们,至少我没见到,我建议你们别去,一般这种东西无视就好。当然,如果你们土著有什么自己的手段就当我没说。”
  “好了,那就请这位多管闲事的可疑人员出去吧,员工!”妹妹拍了拍手。
  “砰!”又是一个大飞脚,年轻男子同样消失在了迷雾中。
  “为什么会有这样出去的方法啊。”不得不说,我大惊。
  “请出去当然是出去了,我想应该是穿上这身皮之后不会有人会想的是把别人这样完整的送出去吧。别想了,快去找欣雨,唉,这个倒霉蛋。”
  “所以,这算是卡bug?你看这些员工都拿着拖把和水桶,你要是想让他们打人那绝对是用那些石油一样的液体往人身上招呼的,谁能想到你直接让他们把人家踹出去!”
  “别惦记着你那逼推理了,怎么?是欣雨不够漂亮,激不起你的保护欲吗?你宁肯沉迷于推理游戏也不想着救救人家。”
  “两不耽误,而且,我很专一。”
  “你专一个屁!”
  “我这还不专一?”
  “给我看看你有没有新加那个找你补课的小姑娘。”
  “这是工作。嘿!你怎么关心上这个了,是王欣雨不够善良,勾不起你的同情心,还是你们是塑料姐妹花?”
  “去你的,那个黑影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有很强烈的预感。”
  “那要是错了呢?”
  “错了咱们两个在这里扯皮的大傻蛋就是罪人!”
  门没锁,妹妹一拧开门把手,我登时就是一脚把门踹开,然后一手工兵铲一手登山斧冲进去准备开无双。
  里面一片漆黑,从门外照进来的灯光延伸到那一边的墙角,有一个小姑娘缩在那里,就是王欣雨。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王欣雨的状态,却突然有股风儿从我的脖子后面吹过,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侧后方闪到了正后方。有东西一直缩在门边!它趁着我进来的时候出去了!
  我立刻转身,“砰!”门关上了,房间里再次一片漆黑,妈的上当了!
  我甩开工兵铲,用力拧开门,猛地一开门,然后就看到妹妹一记断子绝孙脚就踹了上来,我本能地往后猛退,后退了几步才站住脚步。我人傻了,黑影呢,不是出去了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正看到就在门边,在同样一脸懵的妹妹身后,那个和我长得十分相似的黑影还在那里,它根本就没出去,它只是把门关上了,该死,它动起来没声音的!
  妹妹刚才应该是把我当黑影了,发现是我之后人愣在了原地,然而不愧是我的妹妹,她就算察觉不到也靠直觉转过了身,然后把手里的十字架拍了上去。
  黑影一下子被拍散了,视觉上化作了无数的颗粒,随后融入了漆黑的环境中,我和妹妹同时都深感不妙,我拽起墙角瘫着的王欣雨,她就好像按下电源的机器一样蹿了起来,朝着门外猛冲,把门旁的妹妹都撞倒了。
  我正要冲上去扶妹妹,一根漆黑色的尖刺却从我的脑后将我整颗头颅贯穿,连带着贯穿了妹妹的脑袋,我们两个对视着,眼神里都是难以置信。
  奇怪的是,没有鲜血,只有剧烈的疼痛和一种漫长的顿挫感,我感觉身体好像都麻木了,尤其是脑袋,又疼又麻,以至于我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令人难以承受的不适感上,而当不适感褪去的时候,我和妹妹已经到了家门口。
  记忆慢慢涌现,我想起我们三人一起出了快餐店,分开,打车回家,然后上楼走到家门口。
  我本想对妹妹说些什么,或者问上两句她的情况,但我们两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疲惫和茫然,便都沉默了。
  妹妹开了门,我们两个进了门,连洗漱都没有就回到了各自的卧室睡觉了,至于现在几点,管他呢。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也是累的,跟我第一天教书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睁眼一看,屋里一片漆黑,几点了?
  我拿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起床上个厕所,上完回来继续睡。
  我下了床,正好听见屋外有响动,估计是妹妹也起来了,我有些担心妹妹的状态,尤其是在快餐店里是她穿的那身员工服,我怕真有什么影响,便赶忙开门出去。
  我一开门便感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香气带着一种木头的气味,还有点甜丝丝的味道,而香气的来源则是客厅茶几上的那个小香炉。妹妹此时正穿着白衬衫跪在香炉前用右手划十字的同时轻声祷告:
  “主啊,我心渴想你,如鹿切慕溪水。我投靠你的翅膀下,到你殿中,我就得到灵性的饱足。我的心平静安稳,如断奶的孩子在他母亲的怀中。”
  除了香炉的一点光亮外没有任何光源的客厅中,一个穿着单薄白衣的少女在香火的香气中轻声祷告着。如果不是这里是我家、香火气味是好闻的、少女念的祷词是向善的,还有这个人是我妹,就算从背后看也很可爱,我一定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撞见鬼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妹妹结束了祷告,做了个深呼吸。
  我问道,“不睡觉在这里烧香干嘛?”
  “我要是能睡着干嘛来这里烧香。”
  “睡不着?做噩梦了?”
  “你猜得挺准,”妹妹站起身,“我饿了,你吃吗?”
  “吃啥?”
  “甜饼,还有酒,我一定要喝一点,呼——”妹妹说完又做了个深呼吸。
  我们家里有地暖,妹妹却不是就要打个颤,“你这是咋了?做啥梦了?”
  “起来就忘了,之前也做过。一般祷告之后喝点红酒就好了。”
  “之前?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睡得太死吧。”
  “不对啊,我之前可是熬夜党,天天三四点睡。”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妹妹从冰箱里拿出甜饼热上,又开了瓶红酒,自己先喝了一小口,“你躲被窝里看手机和我在外面祷告两不相干吧。”
  “我总得上厕所吧。”
  “谁不上厕所啊。”
  “算了,你之前就做噩梦吗?我还以为是因为店里的那些事。”
  “应该也有关系,但关系不大,至少对我是这样的。我看你们被食物香气勾得魂都没了。”
  “我还好吧,主要是你同学。我是被他们盯得肚子疼。”
  “看出来了,你们这就是遭到了侵蚀,受到了影响。这店的背后一定是个邪恶的魔鬼,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呢?我看你好像没啥事儿。”
  “嗯哼,”妹妹双手抱臂道,“那个所谓的食物香气在我这个闻惯了沉香乳香的鼻子里可难闻得很,更别说从这个衍生出来的其他影响了,也就是最开始那油有问题,吃进肚子了确实没办法,除此以外我可都很清醒哦。”
  这小妮子好像飘了,“就算被黑影捆在马桶上被某人肏翻的时候也是吗?”
  “啧,当然是清醒的。我可是受害者,是你突然啥都不管冲上来的好吧。”
  “你那能叫受害者?受害者能爽成那样子?”
  “我都被捆上了,我还能怎么样?只能享受咯,怎么?给你表演一个誓死不从啊?您配吗?”
  “哈哈,我确实不适合当那个ntr别人的黄毛。”
  “可你在表现上也差不多吧,种马先生。”
  “有这么叫你哥的吗?对了,那个员工服呢?你不是穿着吗?”
  “那个衣服很臭的,扔洗衣机了。”
  “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东西?那个穿了就能指挥那些诡异员工,感觉会很危险啊。”
  “没有啊,没看出来有什么危险的,我还往上抹了些圣油,想看看它的臭味是不是来自上面的什么力量,最后我发现那些臭味跟你床上的衣服一样就是太久不洗了,就扔洗衣机了。”
  “真的?”
  “怎么?你要去送检?你认识人吗?”
  “不认识。”
  “那不得了,啊,一想到再过不到三十个小时老娘就要坐在教室里上课了,唉,啧,唉,啧,唉。”
  “是不是又能睡着了?”
  “甚至不想醒了。不行,”妹妹摇了摇头,“我都被你传染了,差点就也变成混日子的臭咸鱼了。”
  “我很负责的好不好?”
  “在你来这个学校当老师之前?”
  “那我对家人也很负责的好不好!”
  妹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是说这个负责吗?”
  我大惊失色,“你怀上啦!”
  妹妹眯起眼睛,“要真怀上了你早下地狱了。”
  “呼——那就好。”
  妹妹指着我的鼻子,“所以,下次必须用套子了,知道吗?”
  “啊?原来还有下次?”
  “那没有下次了。”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我们两个干到一起的孽缘,“虽然我从各个立场上也希望我们两个没有下次,但,嗯,这事儿我觉得,嗯,就,其实跟咱俩的意愿没啥关系。”
  “看你这个态度,应该不止有下次,还会有孩子,然后就是德国骨科。”
  “你要跟我结婚?”
  “你看我这话说得像是在抬举你吗?我是说你要是还这种模棱两可随波逐流的态度,那些龌龊的思想侵蚀你扭曲你让你犯下大错只是时间问题。”
  “那你呢?”
  “嗯?”
  “这里面又不只是我,不还有你吗?你看我堕入深渊,然后也跳进去是吧?发挥一下你的主观能动性,你又不是个物件儿。”
  “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要想那么复杂,”妹妹摆摆手,“你心里所想肯定会影响到你的抉择,进而影响结局。”
  “肯定的啊,所以我原则上不想有下一次。”
  “你加了原则上就跟没说一样。”
  “我总不能对你撒谎吧,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这方面的自制力还说,‘啊,妹妹,对不起,我不该三番五次地和你做爱,一定没有下次了!’这不像个渣男吗?”
  “可如果连说都不敢,那不就更做不出来了吗?哥,如果你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它一定会预言你的未来。”
  “怎么可能,妹啊,我很有自知之明的,真没必要。”
  “就是因为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所以才要让你端正态度啊。”
  我摆了个停的手势,“好了好了,到此为止。说回店里遇到的那两个人,他们好像很——熟练?”
  妹妹歪了歪头,“有吗?那个老逼登只给我一种他很蠢的感觉。他们确实知道很多,而且还说了那种话,什么土著原住民啥的,还有什么规则。”
  “我们是土著的话,他们是什么?西班牙殖民者吗?”
  “你这么说不觉得自己头皮痒吗?”
  我挠了挠头皮,“确实,你看他们说通关啊土著啊,还一副那种自私自利的嘴脸,从头到尾好像就是在想着怎么卖我,我好久好久之前看了些类似的小说,他们好像就是什么玩家之类的吧?”
  妹妹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不看那种小说,我刚看完国内名著,还买看完国外的呢,没精力看。如果他们真是什么从其他地方来的‘玩家’的话,那还是把他们归到魔鬼的范畴吧,我想不到和他们一起会有什么好事,至少这次接触下来对方是一帮子自私自利的人,只会给我们添堵。”
  “如果他们是在通关这些诡异的场景的话,那我们又算什么?”
  “我们就是我们呀,你想说什么?”
  “就是,额,我总感觉,我们最近和这些怪东西的接触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会不会跟他们有关?”
  “有关系又如何?”妹妹把热好的甜饼放到我面前,又给我倒了杯红酒,“上帝自然有祂老人家的安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是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可害怕的,反倒是那个黑影离谱得很,尤其是它还是你的样子。”
  说到这里,我揉了揉还在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确实很麻烦啊,但还好被我们解决掉了。真是的,为什么会有那种诡异的地方和诡异的东西呢?”
  “要是用东正教的说法,这可能是一种邪恶力量的显现,也可能是对你我道德行为的惩罚,也可能是一种考验。怎么说呢,还是知道的线索太少了,下次遇上好好了解一下。”妹妹把茶几往外面推了推,然后跪在我面前。
  “不想有下次了。对了,你老说我被侵蚀了什么的,上帝他老人家能净化这种东西吗?”
  “当然了,洗脸是干什么的?”
  “不是普通的洗脸吧。”
  “当然,但也不算很麻烦。”
  “给我整一个呗,我感觉自己有点恶念缠身的意思。”
  “你恶念缠身什么啊,”妹妹拉开我的裤链,“你就是急色,你这个老色鬼。”
  “我不到30好吧。就是说,预防一下,咱俩都洗一下,不麻烦吧。”
  “我说不是很麻烦不就是麻烦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有的教堂都是接的自来水管?想做真正的圣水很麻烦的,而且我们也没事啊,没事洗脸干什么。”
  “防患于未然嘛。”
  “啧,”妹妹粗暴地把我的内裤扯开,把已经有勃起之势的肉棒解放了出来,“你会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做的一次饭而把厨房上下都打扫一遍吗?”
  “额,理论上,我应该是会的,但之前跟人合租,我认识到,我是个懒逼。”
  “那不得了!”妹妹狠狠地撸了下我的肉棒,“不要因为没理由的猜疑就麻烦你的妹妹好不好?”
  “这不就是直觉吗?你不也老是靠直觉办事吗?”
  “能一样吗?我每天都祷告,每天都念圣经,你呢?”
  “我不念就不能成为直觉型选手了吗?相信下你哥好不好?”
  “不想跟你辩,嗷呜——”妹妹叹了口气,然后含住了我的龟头。
  “嘶——”好爽,我拿起热腾腾的甜饼,咬了一口,“真好吃,妹妹你不吃吗?”
  “嘶溜嘶溜——”妹妹用舌头顺时针舔着龟头,“我在吃啊,啾呜~”
  “你不吃甜饼?”
  妹妹又舔弄了几下,然后含得更深了一下,“咕滋咕滋❤,我一开始就问的你吃啥啊,我只是饿了,吃这个就好,嘶溜嘶溜~”
  随着妹妹的一次吮吸,我感觉龟头被温暖湿润的软肉从四面八方包裹起来,一股吸力将前列腺液从我的马眼中吸进妹妹的嘴里,连带着我最后一点的猜疑也吸了去。
  “哦,好爽,真棒。”我大口吃着甜饼,手里不自觉地摸了摸妹妹的头。
  “小人得志,嘶溜嘶溜——”妹妹嘴上说我小人,但嘴里却勤快了不少,不过感觉她还是不熟练,先不说舌头只会来回来去地转,这个牙就—— “卧槽,别咬!这是你哥的命根子!”
  “咕滋咕滋❤,”妹妹含着肉棒小幅度地进出了几下,“第一次吃这玩意儿,别要求太高,嗷呜,嗯咕❤”
  “疼啊,咱服务能不能加钱啊,不咬人的那种。”
  “还加钱?看不起谁呢?你嫌我服务不好,我还嫌你这根不好吃呢,要不是我真饿了,嗷呜❤”妹妹有一次吞下了我的龟头,然后慢慢地含住小一半棒身。
  “你吃点别的不行吗?非得跟我命根子过不去?”
  “啾啵啾啵❤,不然呢?我吃你哪儿?来回来去不就这根肉棒是可选的吗?”
  “额,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好怪啊,我怎么那么爽,但又感觉那么不对劲儿呢?”
  “闲出病了,哥,啾啪啾啪❤”妹妹用力地绞紧口腔,吮吸了几下肉棒后又吐了出来,“你看你平时说要出去走走,说要在家锻炼,结果都坚持不了几天,然后就在家手冲,你闲下来就觉得自己不自在不是肯定的吗?这说明你还是个想上进的人,但仅限于想了。”
  “额,啧,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冲的。”
  “哥,你的内裤,味道真的很大。嗷呜,跟,这个味道,一样大,啾叭啾叭❤”
  我哑然失声,然后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你这样,我很尴尬呀。”
  “噗哈❤,哥,真相才是快刀,你不能天天在家这样了,我知道你上班很累,但回来还手冲那不是更累吗?你肯定大于一周两次了,你看,你肉棒的前列腺液都好少。”
  “啊?这不是白天刚做过的原因吗?我上次手冲还是上上周吧。”
  “啾叭,做爱不是也一样吗?啾啵啾啵啾啵❤”妹妹大力吮吸了几下,“不论是自己来还是来找我,对这种事情没有自制力都是一个大问题,你年轻了可能还好,咕滋咕滋❤,老了怎么办?”
  “你怎么开始教训我了?你不是饿了吗?你快吃呀你快吃呀,别说话了专心吃好不好。”
  “急了急了,唉,”妹妹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全神贯注地吃起了肉棒,“啾叭啾啵啾啵❤”
  香炉还在烧着,氤氲的香气还充斥着客厅,带着些甜味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配合着下身正被妹妹含在嘴里舔弄吮吸的肉棒传来的爽感,一种我不想深究但就是无比激烈的感情让我整个人都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精关自然很快就受不住了。
  “卧槽,射了!你接好,别呛着!”
  “啾噜噜噜——”“嘶溜嘶溜❤,咳咳咳——”虽然提醒过了,但妹妹还是咳嗽了几下才把精液顺利地咽下肚,“咕滋咕滋❤”
  妹妹又吸了几下,把马眼里的精液全吸干净后才吐出肉棒。
  “好吃吗?”
  “难吃,感觉我的胃被玷污了。”妹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还是这个好。”
  “那你就去喝这个呀,唉,还好我的命根子没被你咬出血。”
  “不一样,”妹妹晃了晃手指,“我肚子饿了要吃饭,我精神饿了要喝圣血也就是红酒。”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祸害我的命根子?”
  “我饿了的时候呀。”
  “啊?”
  “怎么了?”
  “那饿了的时候是什么饿了?”
  “饿了就是饿了,那种感觉真的来了我就找你了。”
  “好奇怪啊,我想做了就找你,你饿了就找我是吧。”
  “不,你想做了别找我,你忍着去,不做又不会死,请锻炼下自己的自制力。”
  “那你呢?”
  “我这是饿肚子了,能一样嘛。”
  “哦,人有三大欲望——”
  “卧槽,哥,别,我只是饿,饿了就去吃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哎呀,妹妹,你要学会延迟满足呀,这不是会走路的小孩子就要开始锻炼的东西吗?”
  “那哥你呢?”
  “啊?”
  “哥你屋里的那箱薯片,是什么时候拿来吃的?”
  “额,想吃就吃啊。”
  “那我呢?”
  “额,想吃就吃吧。”
  “那我饿了。”
  “好好好,我有点困了,我躺这儿当尸体了,你吃饱了回去睡觉。”
  “好。”
  说完,我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然后妹妹趴在我的腿上,开始吃起来我的肉棒。
  “千万别咬,谢谢。”
  “求我。”
  “妈的,我睡了。”
  只要我睡着,应该就不会疼醒了,对吧?
  额,嗯,啊,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算了,先睡吧,白天还要带着妹妹跟我妈去和别人吃饭。
  他妈的,好烦啊。
  啊,恐怕只有妹妹的小嘴能让我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了吧。
  “嘶——”疼,“艹!你别咬了我的小祖宗!”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5/11 09:03:20

8.真假家人怪谈(上)
  睡到自然醒后,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妹妹正在浴室里洗澡,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也去准备换洗的衣服。
  腰有点疼,我摸出来一盒补铁和锌的药出来吃了几个,拿冰箱里的饮料顺了下去。
  “哥你又喝饮料,多喝点水。”妹妹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满足什么条件后就会闪现到我旁边?”
  “我真希望我有这种神通,可惜我没有。”
  “算了吧。我洗澡去了,整点吃的。”
  “哦,等着。”
  我进浴室洗完澡出来,妹妹已经在小口小口地缀饮着红酒,“你真有情调。”
  “啥情调啊,当饮料喝。”
  “妹你又喝饮料,多喝点水。”
  “我喝的水比你多多了。”
  “那是你没条件,要是你学校有平价饮料,看你每天喝不喝吧。”
  “不喝。”
  “那蜜雪冰城。”
  “那倒是可以。”
  “那不完事了。”
  “可事实上,你就是比我喝水少啊哥。”
  “你到我这个年纪,你也跟我一样。”
  “别看扁我,”妹妹喝完半杯红酒,又把甜饼掰成两半,小口地吃了起来,“陈贺平回家了。”
  “啊?”
  “你啊啥,你忘了昨天王欣雨和陈贺平是一起失踪的吗?今天凌晨他回家了,跟我发了消息,我早上起来又确认了一遍,他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累。”
  “哦。”
  “你还哦,你个当老师的怎么这么不上心。”
  “你这就难为我了,我又不教他,就这两周见过几面,那么多学生我能记得他是谁长什么样就不错了,而且我还那么多事儿。他跟你说他遇见什么了吗?”
  “他说是有人帮了他,他没遇到什么怪东西就出去了,大概就这些,其他的就有点臆想了,可能是吓的。”
  “叫他去找心理老师瞅瞅。”
  “还真行,”妹妹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我叫他去了,学校的心理老师还挺厉害的,我去找过几次,效果很好。”
  “你还用去?”
  “她也信教。”
  “原来是去开宗教会议的。”
  “瞧你说的,”妹妹轻笑两声,“就是去聊聊天,哥你见过心理老师吗?”
  “我啊,在食堂见过,那个褐红色头发的对吧。看着挺面善的。”
  “对,刘老师人很好的。”
  “砰砰——”
  “哥,有人敲门。我去开。”妹妹起身,看见自己身上的浴巾后又看向我。
  “你哥还没穿裤子呢,”我赶紧把裤子穿上,“来了!”
  我去打开门,发现门外是贾家姐弟。
  “罗老师好。”“罗老师好。”
  “嗯,啥事儿啊?”
  姐弟对视了一眼,内向的贾钟站了出来,“父母出去了,想在您这儿待一天。”
  贾雪晃了晃肩上的挎包,“作业和课本也带来了,您不用担心我们没事儿干。”
  “想得真周到,你们带历史的了吗?”
  “当然,来您这儿怎么能不带呢?”
  “真懂事,进来吧。”
  两人进了家门,看了看门口的鞋柜,“罗老师,我们要换鞋吗?”
  我妹没让外人换过鞋来着,“不用换。”
  妹从她卧室里探了个头出来,“贾雪!你们怎么来了,不用换鞋,等我换个衣服哈。”
  我让两人坐到沙发上,然后走到冰箱前,“想喝点啥?只有水溶C和牛奶。”
  “喝水就行了。”
  “那我给你们烧一壶,桌上有甜饼,还没凉透,想吃就吃。”
  “好嘞。”贾钟说着就拿了一块吃。
  我笑了,“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这儿还有冰棍吃不吃?”
  贾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来他想吃。
  卧室门开了,妹妹穿着白色薄衬衫和黑色短裙走了出来,“你自己拉肚子别带上别人。”
  我把雪糕递给贾钟,又拿着另一支雪糕在贾雪面前晃了晃,被后者拿了去,“妈不是说嘛,夏天不能吃凉的,但是冬天可以。”
  “妈还让你早点让她抱孙子呢,也没见你领个小姑娘回来啊。”
  “那你不得闹翻天了。”
  “谁要闹翻天?谁闹翻天?谁稀罕你似的,要是有哪个姑娘跟了你,那可真是遭了老罪咯。”
  “对我有点自信好不好?我现在也是有经验的人了。”
  “什么经验?”
  “我现在至少跟三位女性长时间同居过,是不是很厉害?”
  “奶奶,妈,我,这叫厉害?”
  “这对我可是一项伟大的壮举啊,尤其是我跟你们三也没啥矛盾啊摩擦啊是不是?”
  “你确定?”
  “怎么了?”
  “你刷牙了没?”
  “没,忘了。”
  妹妹笑了笑,“要不要摩擦摩擦?”
  “不了,我去刷牙。”
  贾雪笑道,“罗老师你在家里好卑微啊。”
  我清了清嗓子,“这就不得不提古罗马的家庭结构了,古罗马的女性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地位,也不能成为公民担当公职,在法律上更是男性的财产,但是在家庭中却有着很高的地位,这就是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
  贾钟贾雪一起点了点头,“那罗马女性就真的什么都当不了吗?”
  “有个特例,就是维斯塔贞女,这个是——”
  “你给我刷牙去,磨磨唧唧的!”妹妹给我推进浴室,“我给你们讲,这个讲起来比较长,得从罗马的宗教说起。”
  “雅婷你也懂这些?”
  妹妹打了个哈哈,“你是不知道哥哥给我讲了多少遍这个玩意儿,现在我要来拷打你们了!给我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
  我刷完牙洗完脸,妹妹又推门进来给我脸上打油。
  “你真是我的第二个妈。”
  “妈什么,你是我祖宗,我不给你抹你就敷衍了事。”
  “现在知道当老师是什么感觉了吗?”
  “少废话,赶紧洗脸,然后再打上这个爽肤水。”
  “妈,我真不是你们家姑娘。”
  “我才不认你这个儿子。”
  突然,妹妹愣住了。
  “妈,咋了。”
  “别妈妈妈的,妈在下面呢。”
  “你好地狱啊,说得跟咱妈没了似的。”
  “她就是在正下面啊,楼下。啧,你别打岔!”
  “哦,怎么了?”
  “我饿了。”
  “可我腰疼啊亲,你等我磕一段时间锌片。”
  “哎哟哟,这就不行了?不是,你妹就是饿了,想吃东西,又不是要扒了你的皮,你怕啥啊男孩子家家的,你的威风呢?”
  “我哪儿的威风啊,你在说啥?”
  妹妹侧目,“装傻?”
  “好吧好吧,都依你好了吧,”我把裤子连着内裤往下一脱,“都是给你惯的,啥事儿都顺着你,就等着吧。”
  “等啥?嗷呜——”妹妹慢慢地蹲下身子,把我还软着的肉虫吃进了嘴里,“等社会毒打我吗?什么大人的陈词滥调,啾呜~少提这种没意思的东西,见不到妈了,你就是第二个妈,啾啪啾啪❤”
  妹妹温热的口腔让我迅速地勃起,硬挺的肉棒填满了妹妹的口腔,妹妹便吞吐了起来,让之前零星的快感持续刺激着我的大脑,“真爽,这不挺好的吗?我当你妈,你当我妈,咱们各论各的。”
  “一点也不好,咕呜,嘶溜嘶溜——我当你妈是我操心,你当我妈还是我操心,好在哪里了?你倒是爽了,啾啪啾啪❤”
  “我是爽啊,从内到外的舒畅,妹妹,你做的好呀!”
  “别摸我头!咕嗯,咕滋咕滋,咳咳,你又变大了,什么时候射?啾呜❤”
  “这不得让我酝酿一会儿嘛,别着急,你哥让你解解饿还是能做到的。”
  “啾啵——真的?”
  “卧槽,你该不会连你哥的肾功能都怀疑吧。”
  “是你自己说的腰疼,嗷呜❤”
  妹妹说话时声带的震动通过她的小嘴传到了我的肉棒上,配合着妹妹愈发熟练的小舌和不时给点小刺激的牙齿,我慢慢地来了感觉。
  就在我们开始闭眼享受的时候,“老师,我能进来吗?我上个厕所。”是贾钟的声音。
  我赶紧把裤子穿好,就剩让妹妹吞吐的肉棒留在外面,“好,进——”我正要让他进来的时候,妹妹突然拍了拍我的大腿。
  “啾啵❤,哈~贾钟同学你等一下!”她朝门外喊了一声,又看向我,“你让他进来干嘛?”
  “嗯?你吃东西这么讲究吗?还不能让人看到吃相。”
  “吃其他的可以,吃这个不行,”妹妹的脸有点红,“收起来,我现在没那么饿了。”
  “矫情,”我收了起来,“怎么这个就这么讲隐私了?”
  “就是觉得,还是别让人看见的好。”妹妹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又把嘴里的津液咽了下去,“再说了,是我在吃东西,我想讲究一点又没有碍着你。”
  “可你是在吃我啊。贾钟你进来吧。”
  我们二人开门出去,贾钟进来关上门。我闲得无聊坐在沙发上,看餐桌上坐着写作业的贾雪和妹妹。
  我正琢磨着今天的安排,却发现贾雪看看妹妹,又扭过头来看看我,看一次也就算了,过了不到半分钟后又看,我们有什么好看的吗?
  我站起身走近她们俩,假装去看她们在写什么作业,实则注意一下妹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来到妹妹身后,往前探头去看作业,然后偷偷往她身上瞄。这个丫头穿的衬衫不怎么贴身,能看到里面的内衣,虽然看不到全貌,但感觉是比较保守的那种。贾雪肯定不是在看这个,我继续学么,最后定格在了妹妹的脖子上。
  妹妹脖子上有好几个红印,不重,很轻,但数量有点多,想不注意到都难。这是昨天我亲的来着,那我脖子上妹妹亲的应该也这么明显吧。
  啧,地暖那么热也不能在家里围围脖,穿高领,又是兄妹又是师生的男女脖子上同样有这个东西,怎么看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吧。假装是被蚊子咬的?算了,当不知道吧,越描越黑。
  “哥,你看出来这题该咋写了吗?”
  “我死去的数学知识正在攻击我。”
  “所以到底该咋写?”
  “等我拍一下。”
  “原来你不会啊!”
  “我都说了我的数学知识已经离我而去很久了,来,我拍一下。”
  “谁没有手机啊,你要是只能拍题谁找你啊!”
  “好,额,是这个,你看看这个解题过程。”
  “哦好。”
  “能看懂吗?”
  “同样的话问你,你是老师。”
  “可我是历史老师。”
  贾雪凑了过来,“你们这是在研究什么题啊,大题吗?”
  “选择,我怕讲错了,严谨一点总是好的。”
  妹妹白了我一眼,“就是肚子里没东西。”又看向贾雪,“对了贾雪,中午我妈带我们去吃饭,你们也一起去吧。”
  贾钟刚从厕所里出来,“我们也去?还有谁吗?”
  “我姨和姨家的孩子。”
  “这,是不是不太好?我和我姐就是你们的同学和学生,跟你们亲戚一起是不是有点——”
  贾雪问道,“去哪里吃?”
  妹妹看向我,“哪里?”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问问去,八成是那个湘菜馆,反正肯定不贵。”
  “湘菜馆啊,”贾雪摸了摸下巴,“也可以,我挺喜欢吃辣的。”
  “这是吃啥的问题吗姐。”贾钟看向我,“真的就是去吃个饭吗?我们可能去的事情您跟阿姨说了吗?”
  “正在说。”
  “那啥,我先问一下,有订包间吗?”
  “应该没有吧,怎么了?”
  “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要想谈什么事情,要是这样我们跟去不是很尴尬吗?”
  “不是谈事情,就是见个人吧,要是谈事情我妈肯定就跟我说了。”
  “见个人也不好吧。”
  贾雪肘了下贾钟,“有什么好不好的,直接看阿姨同不同意不就好了吗?问那么多干什么?”
  “姐啊,这有的事情人家同意不代表人家乐意啊。”
  “别学大人说话了,”贾雪做了个鬼脸,“成天想那么多小心掉头发。”
  贾钟揪了揪头发,“已经开始了。”
  妈回了,“嗯——我妈说不太方便,那个姨的儿子特怕生,见我们仨应该就已经是极限了。”
  “没事,”贾钟摆了摆手,“这样直接说开了也好。”
  贾雪叉起腰,“还有闲心大方呢?我们去哪儿吃饭啊!”
  “点外卖?”
  “要不这样,”妹妹插了进来,“那个小崽子怕生,肯定定了包间,咱们四个一起去,你们俩在外面找个桌子吃,我们去里面会会他。”
  “你这搞得跟赴鸿门宴一样。”
  “一个不想见人的小崽子被他妈带来吃饭,这阵仗——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反正他们俩家里没人,咱们走了咱们家也没人,带他们出去算了。你说呢哥?”
  “不麻烦你们就行,”贾雪笑了笑,又和贾钟一起看向我,“罗老师?”
  三小只都看着我,我耸耸肩,“也行,你们去那里随便吃,到时候我结账。”
  “好哦!中午有饭吃咯弟弟!”
  “咱俩不是来这儿要饭的吧。”
  “傻弟弟,免费的午餐不吃?”
  “罗老师的面子肯定要给的。”
  我挠了挠头,“怎么还有面子的事儿,没这话。”
  妹妹凑了过来,“你就是这里面最好面子的,别装!”
  “好好好,我好面子行了吧。你们赶紧写,最好能写完了,我先回屋找点东西。”
  “找啥?”
  “不知道,先找着,有用就拿上。”
  “你好闲啊哥。”
  “因为我判完作业了,你要写完作业了也可以这么闲。”
  “备课呢?”
  “明天不上,不用备。”
  妹妹抱起上臂,“呵,大人。”
  “你呵啥呵,说得好像周一不留作业你就会提前写周二的一样。”
  妹妹撅了噘嘴,“呵,大人。”
  “你再呵!”我把妹妹拦腰抱起来,“你给我放学留下来补习!肘,跟我进屋!”
  “我都双脚离地了你说你妈呢,要干啥赶紧的。”
  贾钟挠了挠头,“老师您平时都是跟雅婷这么亲热的吗?”
  “这还算亲热?小打小闹罢了,”我把妹妹放下来,“小时候没抱过她,现在加倍补上。”
  妹妹扭过头去,“没听说过。”
  贾雪抱住妹妹,“雅婷这么可爱,小时候没抱过?怎么忍住的。”
  看贾钟也点了点头,我歪过头去想了想,“确实不记得小时候抱过她,大概是那个时候她不亲我吧。”
  妹妹补了一嘴,“现在也不亲。”
  “亲不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吧贾钟?”
  贾雪看贾钟不说话,戳了下他的腰眼,“你问他个闷葫芦干啥,要我说,你们俩可比大多数兄妹都亲!”
  我点点头,“这话我爱听,那叫什么来着?兄妹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妹妹努了努嘴,“还惦记着你那《让子弹飞》呢。还有贾雪,可没有这样巴结我哥的,就算你不说吉祥话他也会请你们吃饭的。”
  贾雪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胸口,“这可是姐的心里话,掏心窝子的,是吧贾钟?”
  “我叫贾钟我不是钟,不用说啥都要敲我一下听听响。”
  贾雪肘了下贾钟,“不敲你一下,谁知道你是真钟假钟。”
  “是贾钟!”
  “哈哈哈哈。”
  说笑过后,我回屋收拾东西,把我的挎包塞得鼓鼓囊囊,回头一看,正看见一张纸条规规矩矩地躺在我的桌子上。
  “嗯?谁放这里的。”我过去拿来一看,《家庭成员备忘录》,这不是我最开始看到的那张纸吗?怎么又跑到我桌子上了,我记得放抽屉了。
  我又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内容。  家庭成员备忘录1、你是一个好哥哥,未来的一家之主,不要让你的家人失望。
  2、规律的生活是维持健康的根本,每天晚上十二点到早晨六点是就寝时间,请按时睡觉,不要到处走动。同时,也请多出去走走,多锻炼身体。
  3、请确认辨别住户外的任何人,哪怕他让你感到熟悉。
  4、晚上若有人敲门,切勿主动应答,也不要开门查看,除非你非常确定门外是谁。
  5、酒是感情的纽带,是人们自古以来最可靠的慰藉,请确保每天都喝上一杯,但晚上就不要喝了。死面饼是最好的下酒食品,请适当搭配着食用。
  6、你的家人是你最好的帮手,你和他们的感情是最好的矛与盾,请将它用在正确的地方。
  7、你的身体很健康,你不用吃药。
  8、你的屋子就是你的城堡,请不要随意与人分享。
  额,嗯,啊。这上面的规则我看了之后记了一段时间就忘了,现在回看,好多规则我好像都违反了。
  第一条,我跟妹妹做了,算不算让爸妈失望?
  这第二条,别说我好像有几天晚上跟妹妹通宵交流感情,昨天我们俩就都起夜跑到客厅睡去了。
  第五条每天喝酒我记不起来有没有每天喝了,但晚上好像是喝过的吧。
  第七条好像也——锌片不是药,是补品,应该没问题。
  然后这个第八条,我让两小只进来了,算不算违反?
  可我都这个德行了,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啊。难道这上面的真的就是备忘录?是某人给我的建议?或者我忘了我自己做过备忘录来着?但它自己能自己跑出来就说明问题了吧。
  等会儿,我记得纸背后也写了句话来着。  我翻过纸张,这纸张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打印出来的字,没有标题,页码是66,看来是某个打印资料的其中一页。这张纸上面还有四个黑脚印,就算是做备忘录也太不讲究了吧。
  奇怪了,我记得刚开始备忘录后面就一句话的。让我看看这页纸上写了啥——哥哥有一个美貌的妹妹,哥哥爱妹妹。
  哥哥为妹妹忧急成病,妹妹还是处女,哥哥以为难向她行事。
  哥哥的朋友问哥哥为什么一天比一天瘦弱,哥哥说是爱他的妹妹,思劳成疾。
  朋友说,你不如躺在床上装病,你父亲来看你就求他让妹妹来照顾你,喂你吃饭,这样方便。
  于是哥哥躺卧装病,父亲来看他,他求父亲叫妹妹来照顾他,给他做两个饼,好从妹妹手里接过来吃。
  父亲叫妹妹来照顾哥哥,妹妹进到哥哥屋里,哥哥正躺在床上。妹妹抟面,在他眼前作饼,且烤熟了,将饼从锅里倒出来。他却不肯吃,便让其他人离开他出去,其他人也就出去了。
  哥哥对妹妹说,你把食物拿进卧房,我好从你手里接过来吃。妹妹就把所作的饼拿进卧房,到哥哥那里。妹妹拿着饼上前给他吃,他便拉住妹妹说,妹妹,你来与我同寝。
  妹妹说,哥哥,不要玷辱
  “嗯?”这一页到这里就结束了,甚至妹妹的话都没说完。这内容,看行文像是某篇外国古籍里的,这故事逻辑也像,喜欢妹妹然后就直接跳到做爱去了,这像是古代外国人的逻辑。
  “嘎吱——”“在看什么?”妹妹探了个小脑袋进来。
  我扬了扬手里的纸,“看古代的兄妹乱伦呢,这纸你打印的?”
  “啊?”妹妹赶紧闪进来,把门关上,大步走过来看纸上写的什么。
  她没两下就看完了,“旧约的事儿,你不会想听以色列人的故事吧?”
  “以色列啊,那算了。”
  “反正就,兄妹乱伦不是主要的,这个哥哥几段之后就被妹妹的另一个哥哥杀了,就是个做背景板的混蛋。”妹妹转过去看纸的正面,“你怎么开始搜集这种变态故事了,哥,还是圣经故事,这么追求刺激?”
  “啊?这不是你的吗?”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要是我的,这上面肯定是原文,这哥哥是大卫的儿子,它大卫的名字哥哥的名字妹妹的名字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我打印的。”
  “可这也不是我的啊,比起我你的嫌疑更大好吧,真的,哥哥不会看不起你的。”
  “还看不起我,你谁啊?这就不是我的!你看这上面都写着规则,怎么就不能是上面赐给你的。”
  “赐给我的?谁?”
  “我哪儿知道,可能是上帝的启示,也可能是魔鬼的蛊惑,最近遇到那么多事情怎么你还怀疑我在装神弄鬼!”
  “我没怀疑你装神弄鬼啊,我就单纯觉得圣经故事的话可能是你的。”
  “还瞧不起我,哼!”妹妹把纸拍在我胸口,“这上面的脚印太黑了,不像人踩上去的,像是专门按上去的,哥,你得注意了。”
  “我确实觉得违反了上面的规则,但是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你非要等发生了什么之后再去后悔吗?反正不论这个东西是谁赐给你的,你都要认真对待,知道吗?”
  我摆了摆手,“知道,不用你说。”
  “你要认真对待这上面能有四个脚印?还有,背后的故事虽然断章取义,但你看这第66页,还有这上面的内容,肯定意有所指。”
  “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知道,”妹妹扭过头,“你自己不会想吗?这可是你自己的规则,是吧,哥哥——”妹妹拉了个长音。
  “额,”我又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哥哥爱妹妹,哥哥赶走其他人和妹妹独处,然后——”我咽了口口水,瞟了眼正看向别处,脸上写着“你难道还不懂吗?”的妹妹,“妹啊,这真不是你弄的?”
  “不是不是不是!都说了几遍了不是我弄的!我真是服了!”妹妹摔门出去了。
  听着“咣当”一声巨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看着纸张背面的鞋印,那漆黑如墨的印记好像魔鬼的笑脸一样,我甚至能隐约听到几声轻蔑的笑。
  傻子也能猜到妹妹刚才想要我推倒她,她脸上的红晕,她粗重的喘息,她期待的眼神,也确实勾起了我的欲望。
  为什么不上了她?那两个学生在外面听不到的。我脑中生出后悔的念头,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先不说这房子的隔音能不能让那两个学生听不听的到,光是那两个学生在外面,而我是他们的老师这件事,就让我坚定了我刚才是正确的这个想法。
  如果两个学生不在呢?或许我会上吧,但这张纸实在是太奇怪了,妹妹看完这个故事后好像就认定了一定要按照故事里来,都不怀疑一下的。妹妹确实有很强的第六感没错,但她也很警惕的啊,会用各种各样的油啊仪式啊来探路。更别说现在我有一种悬崖勒马的侥幸感,为什么我会到悬崖边,我干了什么就到了悬崖边?我不知道,是有什么房间中的大象被我忽视了吗?
  啧,想那么多干嘛。有没有可能妹妹只是单纯的想做?不可能吧,妹妹能做到在同班同学、好朋友的隔壁做爱吗?她不是很保守吗?
  不过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让家人失望了?第一条就是这个。我赶紧看了眼纸张背面,却发现上面只有三个脚印了。为什么少了一个?我不是违反了第一条吗?难道脚印是血量或者封印?都没了之后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还是—— 我把纸扔到桌上,夺门而出。妹妹正和贾雪贾钟谈笑风生,脸上没有一点不快,看到我出来,她站起身,款款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兜,“没带出来?”
  “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就放那里吧,或者放茶几上那个香炉的旁边,当是镇邪了。”
  “你刚才真的生气了?”
  “当然啊,”妹妹凑到我跟前,边给我整理衣服边小声说道,“一个女性暗示到那种地步你还装傻,谁能不生气?”
  “可那张纸——”
  “不用问我它是好是坏,我不全知也不全能,但我知道那是属于哥哥你的规则,不论那是上帝的指引还是魔鬼的蛊惑,坚持自己的本心,坚持向善,就一定能得到圣灵的护佑。”
  “所以你刚才演了哪一出,就是要考验我,给我表现的机会?你没有对我失望,那个脚印又少了一个,我做对了,对吧。”我突然有点感动,没想到妹妹如此聪慧,为她的哥哥这样铺路。
  “考验啥啊,没演,”妹妹吐出小舌,“以后我说你不举你不许还嘴,纯纯胆小好色男一个,到嘴的鸭子都能飞掉。”
  “嘿!好赖话都让你说了!”我把妹妹抱起来,“这就重来一遍,我得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臭不要脸!”
  “好了好了,”我把妹妹放下来,“时间差不多了,”我拿出手机看了几眼,然后看向一旁吃瓜的两小只,“我妈说要上来,我让她别上来去车库了,我们开车去,你们俩是跟我们一起,还是自己打车?也不远。”
  “载他们两个就完事了,还让他们打车干什么?”
  “咱妈爱唠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耸了耸肩,“我是不想听她跟我讲人情世故了,你呢?”
  妹妹摸了摸下巴,“妈也是为了你好。”
  “那你听她念经去。什么‘儿子你当老师得和学生保持距离’‘宝儿你跟同学得多点心眼’‘这是咱们自家人吃饭让外人来干嘛’‘你让他们来还让他们在外面吃干什么,人家会怎么想?’”
  “停停停,我头开始疼了,不要再念紧箍咒了。”妹妹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握住贾雪的手,“你们两个还是打车吧。”  “一会儿下楼,你们出去我就给你们打车,地点就定南门,车号发给你们,尾号6969。”
  “罗老师你这手机尾号也太不正经了吧。”
  “随到的,运气好吧?”
  妹妹哼了一声,“闷骚。”
  “砰砰——”“谁在敲门?”
  “我去看看。”我凑到猫眼前,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有点显老,可能30多岁,黑发黑眸,但是高鼻梁深眼窝,典型的外国人长相,可看着她的脸,我又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比起备忘录上说的那条“辨认任何住户之外的人”的规则,我更关心她的精神状态,表情木讷双眼无神,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这种状态有点让我感到不适,也怕她突然发起疯来。为什么她会敲我们的门?
  “你看啥呢!”妹妹把我往后一拽,她自己凑到猫眼前,“妈!”
  “妈?”我人傻了,妹妹管外面的那个女人叫妈?
  “你怎么上来了!”妹妹隔着门向外面喊话。
  “我不能上来吗!”是我妈的声音。啊?外面不是一个外国女人吗?
  我把妹妹拉到后面,又凑上去看,真是我妈!那之前的那个女人呢?去哪儿了?
  妈撅起嘴,“还不给我开门?让你妈在外面孤零零地站着吗?”
  “不是,你怎么上来了?”
  “你们兄妹俩都要问我一遍是吧,我不能上来接你们下去吗?”
  我退后一步,示意妹妹去开,我凑到放在门边的聚合物长剑旁,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昨天就是从白天开始出事的,奶奶的。
  妹妹开门把妈迎进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松了口气。
  妈看见贾钟和贾雪后,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你的学生?”
  “隔壁班的,他们家住楼上,爸妈出去了就来我们这儿了。”
  “那我们也要走了呀,不能让他们自己留在这里啊,要不跟我们吃饭去吧。”
  “不用了阿姨。”贾雪摆了摆手,“我们待会儿出去吃。”
  “是啊,不打扰你们。”
  “没什么打不打扰的,”妈摆了摆手,“你们去哪里吃?”
  贾钟跟我对视一眼,“还没想好,我们出去慢慢找。”
  “哦,那要注意安全哦。”
  贾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阿姨!你们这就要走了吗?我们一起下去吧。”
  “好,走吧。”
  “我去拿包。”
  “哥你穿拖鞋去?”
  “这就叫松弛感。”
  妈不高兴了,“赶紧换鞋去,要见人呢。”
  妹也接茬儿,“说你呢,赶紧换鞋去,你不丢人我们丢人。”
  “你妹说得好啊,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挺帅一小伙儿上面穿风衣下面穿拖鞋,这什么呀。”
  “是啊,街溜子一个。”
  “嘿!”我指着妹妹,“你小子,助纣为虐是吧。”
  “助纣为虐?正义执行!”
  “少看点番,看日本的东西不好。”
  “啊?”妈看向妹妹,“你还看小日本的东西呢?”
  妹妹一下子红温了,“你还说我?”但是下一句她爆了我,我就该爆她了,所以她忍住了,“我,我就看看,妈,都要学习嘛。”
  “哦,多看点中国的,日本美国的东西都教坏人。”
  “是是是,对对对,是吧妹。”
  “你小子!”
  “我小子!”
  “别吵了你俩,快换鞋。”
  “我拿东西。”我往卧室跑。
  “我也拿东西。”妹妹跟着我往卧室跑。
  “你去我屋儿拿东西干什么?”
  “我不能去你屋儿拿东西?”
  “我看,你是想跟我火并!”
  “我并你娘亲!”妹妹一脚给我踹屋里去,然后把门带上了。
  “你不是来我屋拿东西吗?看我干嘛。”
  “你想拿的东西,就是我想拿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我拿起写着备忘录和兄妹乱伦故事的那张纸。
  “对!”妹妹突然伸手去够,我一举高,她就够不到了。
  “这就是身高优势!所以你要这个干什么?”
  “你要这个干什么?一个上面有黑脚印的复印纸,你不放自己屋里也不放香炉镇着,非要带上。”
  “我不能带上吗?我怕忘了上面的规则,我这人健忘,要都记下来这上面也不会有黑脚印,我没事儿拿出来看看,不行吗?倒是你,这是我的规则,我得看,你看什么?”
  “监督你呗。”
  “哦呦,妹妹啊,你不管你自己的规则,倒是管上我了,你应该也有一个类似的备忘录吧。”
  “这个,”妹妹拿出《圣经》,“我遵照的规则都在这里。”
  “那里面还有兄妹乱伦呢!”
  “你怎么不说那个上了妹妹的哥哥三天之后就死了。”
  “我不到啊,现在你告诉我了,所以我是不是早该死了。”
  “放屁,瞎说什么呢。”
  “怎么了,这不是你的规则吗?”
  “不是,到现在也没有说违反那个规则就要死吧。”
  “那你拿着你的规则,我拿着我的规则不就好了吗?我这个你又不是没看过。”
  “砰砰——”“你们俩在里面干嘛呢!磨磨蹭蹭的。”
  “马上就出来!”我喊道,随后看向妹妹,“你怕我看出你的小心思。”
  “哼,”妹妹扭过头,“反正拿在谁手里都一样,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戴着十字架还能避避邪,你有什么?”
  “你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我一拉桌子的抽屉,拿出一串佛珠,“这可是咱妈给我的,师父开过光,能不能跟你的十字架比划比划?”
  “你!”妹妹冲着我龇牙咧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好了好了,给你好吧。”我把备忘录递到她手里,“但相对的,你要把你的规则给我看。”
  “哦,”我突然顺从她,搞得她有点点懵,我趁机啵了下她的嘴,“嗯!”
  “怎么?床都上过了,不让亲?”
  妹妹好像不太会对付我现在这个样子,就退了一步去够门,“你,你怎么变了人似的。”
  “你不是说我闷骚吗?还真说对了。”我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瓜,然后把佛珠手链戴在手上,“好了好了,走吧。”
  “嗯。”妹妹开门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等会儿!”妹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轻薄白衬衫,“我去换个衣服,不能这么出去。”
  “你才想起来吗?姐姐。”
  “去你的,你这身在家穿了两天的衣服也给我换掉!”
  一边的贾雪在喝茶,“阿姨,他们俩关系真好啊。”
  “你们姐弟关系也很好啊。”
  贾钟从厕所里出来,“还没好?”
  “他们两个可能拖了,”妈笑了笑,“还好他奶奶不在,不然又要唠叨了。”
  “对了,阿姨,”贾钟坐到沙发上,“您为啥要敲门啊,没有这个家的钥匙吗?”
  “有啊,”妈摸了摸出一串钥匙,“不过我忘了是哪个了,我不经常上来。”
  “好吧,阿姨,您还是少上来吧。”贾钟叹了口气,“咱楼里好像有变态。”
  “变态?”妈皱起眉头,“这不报警抓他?”
  “还没到那个程度,但应该是有,您小心点。”
  “我小心啥啊,我这么大了谁看得上?你们得小心啊!尤其是女孩子。真的不能抓他吗?谁啊?”
  贾钟贾雪对视了一眼,“魏家的。”
  “姓魏?不认识,他住哪儿?”
  “就楼下,501和601都是魏家的,您多注意。”
  “哦,哦,好。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
  “他也没干什么很出格的事儿,但是保不齐会干什么。”
  “没事,”妈摆了摆手,“人啊,多去想好事,保持正能量,就更能遇上好事,这就是因果。”
  “是是是。”
  “快十一点半了,你们两个快点!”
  贾钟凑到贾雪耳边,“姐,他们俩好像进的一个屋子。”
  贾雪也凑到贾钟耳边,“玩挺大,他们脖子上的红点阿姨好像没发现。”
  “发现了就完了。”
  “咱就替他们说蚊子多,没啥,这种家长不撞见现场,肯定不信兄妹能搞在一起。”
  “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真好。”
  “假好。”
  “贾郝。”
  “甄蒿。”
  妈来了兴趣,“你们姐弟俩交头接耳啥呢?”
  “哦,”贾钟坐正身子,“说名字的事儿。”
  “名字?”
  “嗯,”贾雪站起身子,“说如果爸妈再生一个就叫贾郝。”
  “好名字啊,现在鼓励要孩子了,说不定还真行。你们爸妈有想法吗?”
  姐弟俩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还是少一个受害者吧。”
  “受害者?你们家怎么了?”
  贾钟摆摆手,“没怎么。”
  贾雪坐下来,“阿姨你们家真好啊。”
  妈笑了,“是啊,我们家可好了,有时间可以过来玩。”
  贾钟对贾雪小声嘟囔了句,“那我们家就是假好呗。”
  “连贾郝都没出生呢,好什么好。”
  “他们还不出来!”
  “马上出来了!”在妹妹卧室里的我对着门外喊道,然后继续在妹妹的衣柜里翻起来,“你这里还真有我的衣服。”
  “有黑的不就行了吗?你还会穿别的?”
  “我又不是只穿黑的,只是嫌麻烦。妹你换完没?我回头咯。”
  “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清纯。”嘿!
  “两码事,我最近克制得不是很好吗?”
  “那你等着吧。”
  “哦,那啥,你想要我的那个备忘录,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怕冤枉你了。”
  “什么冤枉啊,我就是拿来给你统筹一下,你总是缺心眼,万一来个知法犯法,呵。”
  “我老师,还能知法犯法?”
  “那可不一定,反正你想看我又不会不给你看,不用非得你拿着啊。你啊,从你卧室里出来就跟拿着结论找证据一样,那个脚印少了一个你很开心吧,我确实没生你气,更别说对你失望了,但是你想继续拿这张破纸探我深浅这件事,我很不喜欢。”
  “所以,你,还是,害羞了?”
  “想多了,我都说了,是为了你好。我拿着这个,会更有用。而且,上面又不是都跟家人有关的规则,你家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想用这张纸当晴雨表猜我心思,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啊,哥哥。”
  “刚才你急匆匆地追着我进屋跟我急赤白脸争论抢我‘备忘录’的时候要是有你现在一半的冷静就好了。”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让我看看你脸——”
  “别回头!换衣服呢!”
  “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清纯。”同样的话送给她。
  我一转头,发现她已经换完了,对着镜子涂口红呢,“这不是换完了吗?”
  “还没穿鞋呢。”
  “扯歪理。”
  “哼,”妹妹抿了抿嘴唇,站起身来,“你换啊,赶紧的。”
  “好吧,就当你蒙混过关了,喜欢害羞的小姑娘。”
  “谁你家小姑娘。”
  不一会儿,我打开妹妹卧室的门,拉着妹妹出来。
  我把里面的衣服换了下,还是妹妹嘴里没品味的一身黑,黑衬衣黑风衣黑裤子,整个一黑衣人。
  妹妹就不一样了,穿在里面的黑色衬衣是那种露出双肩的款式,而且领子特别高,到了下巴的那个位置,不仅挡住了一些不好让人看到的东西,还衬出妹妹脖颈的纤细,露肩和贴身的设计也显露出妹妹娇小却有料的身材。一件外黑内红的夹克披在外面,让妹妹的上半身显得没那么单薄,再配上将将盖住大腿的红色格子呢短裙和厚厚的黑色连裤袜。真是太好看了!我妹妹就是好看!但是不能表现在脸上,要矜持。
  “你这衣服布料真好。”我如此夸赞道。
  “花了好多心思的,也花了不少钱。”
  “挺值。”
  妈、贾雪和贾钟看了也连连称好,然后我穿上运动鞋,妹妹穿上小靴子,我们就出发了。临走前我在怀里揣了一把匕首一根甩棍,包里还有一把工兵铲和一把斧头,好在一起进楼道和电梯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生,就是—— 电梯停在了六楼,电梯门打开,外面是魏崇榭。我和妹妹之前遇到的事情跟他有很大关系,所以我和妹妹立刻缩到了一起,我更是把妹妹拉到我面前挡住伸进风衣内兜掏匕首的动作,尤其是他胸前还挂着他那台照相机。
  看见我们,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进来了,应该是我妈在,他也没说什么。可现在问题来了,他会去哪里?
  电梯下到一楼,贾雪贾钟要出去,魏崇榭也要出去。这还得了!想到那时我突然试探他要不要给妹妹拍张照的时候他兴奋的神情和颤抖的身体,我浑身冒出一阵鸡皮疙瘩——这样贾雪他们也不安全啊!
  就在我刚挪出一步,即将下定决心追出去的时候,妹妹已经冲出去了,她应该想都没想,或者早就想好了。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大步跟上。
  “你们俩!”
  “我,”我转头看着电梯里的妈,“额,我们要打印个东西。您先下去吧,我们之后打车过去!”
  “就是这个!学校要的资料!”妹妹掏出那张看上去像是复印纸的“备忘录”晃了晃,不像我还转头琢磨着怎么圆上,她头也没转,直挺挺地盯着魏崇榭的后背,看得魏崇榭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小姑娘,我后背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看见贾钟贾雪已经出了楼门,跑得没影了,妹妹轻巧地摇了摇头,“你不走吗?这楼道太窄了,我们要出去。”
  “走,当然走,”魏崇榭笑了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妹妹,“小姑娘,你这身真漂亮,太适合你了。要不出去我给你照一张?保证专业,不要钱。”
  我敢保证,这拍完一张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向前一步拦在妹妹身前,“不用了,我们赶时间,之后再说吧。”
  “哦,好。”魏崇榭眯起眼睛,点头笑道,“那下次吧,我们相处的时间会有很多的。”然后就转身走出楼门,去一边的花丛中端详去了。
  我拉着妹妹快步出楼门,往外走追上贾雪和贾钟,“我们一起打车去吧,我妈一个人开车去了。”
  “啊?”贾钟挠了挠头,“阿姨的车不在外面吗?”
  “在车库啊。”
  “去车库?”贾雪皱起眉头,“咱们六号楼下车库的门都坏了,出不去的。家里都抱怨交了停车费还得停在外面,我妈还因为这事儿数落我爸,我记得很清楚。”
  “我姐说得没错,”贾钟点了点头,“家里说了不止一回。”
  “那我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拿出手机,拨打起我妈的电话。
  我妹用力一拍我的后背,“这边地下没信号的!”
  “怎么办?”
  “回去呀!”
  我正要取消拨号,电话突然接通了,“儿子,什么事儿?”
  “啊?”我看向妹妹,“这边地下真没信号?”
  妹妹耸了耸肩,“看来是我说得太绝对了。”
  我接上电话,“妈,你在哪儿?”
  “车库啊。”
  “啊?往车库的门不是坏了吗?你怎么进去的?”
  “你听谁说的,门没坏啊,你爸昨天给你帮忙去还是从车库回来的。”
  “啊?”我看向贾钟贾雪,“这车库门是坏了还是没坏?你们去看过吗?”
  两人摇了摇头,“家里开车一般是爸妈吵完架了其中一个人开车出去,我们不坐车,只坐公交和地铁,但他们确实说过很多次这个事情。”
  妹妹踮起脚揽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低语:“之前也有假的我给你打电话,这个可能也是。”
  “但这只是可能啊,”我反过来在妹妹耳边低语,“咱妈一个人,这楼又玄得很。”
  “相信咱妈,身正不怕影子歪。”
  “相信不了一点,我得回去看看。”说完我看向姐弟俩,“你们也出来了,正好去打车吧,我得回去看眼我妈。”
  “好。”姐弟俩点点头。
  “妹?”“还能咋办,我跟你啊。”
  我继续接起电话,“妈,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打印店有点远,下次再去吧,没必要今天耽误时间。”
  “那你们赶紧过来吧,我已经在车里了。”
  “好,先别挂电话。”我拉着妹妹又重新回到楼里,想坐电梯下去,但电梯却停在了六楼不动了,等了一分钟还是没动。
  “你们俩怎么还不来啊?”
  “电梯不动了,有人他妈占着。”我眉头皱起,看向妹妹,“刚才那个姓魏的还在那边吗?我没注意。”
  “不在了吧,我不记得有看到。”
  “难道是他搞的?只有他知道我妈下到车库了。”
  “可地下一层还有人住啊,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要结伴出去的?我们没说话啊。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会回来?还去的六楼。”
  “这样,你跟爸打电话问问车库的事儿。”
  妹妹晃了晃微信记录,“爸也说车库没问题。”
  “难道是姐弟俩有问题?”
  妹妹摇了摇头,“至少我看不出来。”
  我又接起电话,“妈,我们下不去了,你先出去,在路口等下我们。”
  “电梯用不了走楼梯呗,那么麻烦干什么。”
  我怎么跟妈妈解释那个不能多人一起进楼梯这个规则,“额,那个门锁了,我们下不去。”
  “哦,好吧,你们快点,你姨已经到了。”
  “知道了。”
  最后当我们赶到路边的时候,妈正在车里刷着手机。我们俩上了车后一言不发,只是互相对望。
  车库门真的是好的,姐弟俩为什么要骗我们?
  妹妹给我发了个消息,“难道他们父母遇到的那个坏掉的车库门和妈遇到的好的车库门都是存在的,只是在不同的空间?就像是楼道里的那个情况一样。”
  “应该是。既然我们那层存在只有701和702住人的楼道和只有703和704住人的楼道,那存在一个能进入的车库和一个不能进入的车库就也说的通了。他妈的,这么离谱,真的不搬出去吗?”
  “谁信啊,你看爸妈都没遇见过这种事,咱俩说了亲戚谁会信啊,更别说警察了,警察都不管这个地方。到时候要有个傻逼给你扣个散播谣言的帽子,你这个老师就不用当了,我这个学也不用上了。”
  “这都啥啊,要不我这周住外面好了。”
  “我也打算这周回学校住,希望会好一些吧。”
  “巧了,我也要回学校教师宿舍住。”
  “你真的来?我感觉咱俩在一块就没有好事。”
  “别乌鸦嘴了。”
  “这是直觉。”
  妹妹又发了个无语的表情,然后靠在我身上开眠了。
  开了一会儿,妈突然问道:“那两个学生来咱们家,他们家长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你是老师,不知道通知他们家长吗?到时候找过来闹你怎么办。”
  “我们见过面,他们家长还行。”
  “那是给你看的,儿子,你好好问问,我跟他们聊天,觉得他们家环境可能不太好,孩子是好孩子,但是家长嘛,听他们说是天天吵架。”
  “你跟爸不也天天打嘴架嘛。”
  “那一样吗?你爸是成天欺负我,你也不下来管管你爸。”
  “他怎么欺负你了。”
  “强词夺理呗。”
  “没事,你也没多讲理。”
  “至少比你爸讲理。总之,你有他们家长联系方式吗?话肯定是要说的,该走的流程要走,别人才不会找你的麻烦。”
  “好吧好吧,那我给他们家长打一个吧。”说着,我给贾钟他爸打了微信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您好,哪,哪位?”对面确实是贾钟他爸,但是怎么好像舌头没捋直啊,声音也沙哑。
  “那个,贾钟贾雪的爸爸,我是他们老师,他们出门的事情跟您说了吗?”
  “什,什么?他们不是在屋里学习吗?贾钟!贾雪!他妈的!他们,他们真跑出去。”贾钟他爸,我记得是叫贾鲍吧,我是没想到一个正常家长会在跟老师打电话的时候骂人的,而且骂得声音很刺耳,听起来还有种舌头没捋直的感觉。
  不过比起贾鲍是什么状态,我更关注的是姐弟俩居然没有跟他们家长说就偷跑出来了,而且撒谎说他们家里没有人。为什么?不行,我得先稳住家长。
  “现在孩子是安全的,我们在带孩子出去吃饭,吃完饭我亲自给您送回来,您这个声音,是喝酒了吗?”转移话题,省得他要姐弟俩跟他通话。
  “怎么了?这里让每天喝一杯酒,我多喝点不行吗?”
  “可以,当然没问题,您先休息,孩子们的安全我向您保证。”
  “哦,好,辛苦老师您了,吃完饭您给打个电话,我来接他们。”
  “没问题,那个,孩子家长,”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两句,“孩子们偷跑出来确实不对,但高中生嘛,总是有些奇思妙想,而且他们也第一时间来找我了,还是蛮懂事聪明的,您别因为这事儿生气哈。”
  “怎么会,您送回来就是了。”
  “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
  我挂了电话,“说完了,可以了吧。”
  妈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当老师就得这样负责任。那个家长喝酒了?”
  “整个楼不都让喝酒吗?”
  “没有啊,咱家没说让喝酒,再说了,你奶奶那个身体怎么可能喝酒。”
  “啊?”
  “你们让喝酒?”
  “免费送的,当然喝了。”
  “少贪小便宜。”
  我摆摆手,“知道知道。”
  “快到了,叫你妹妹起来吧。”
  “等到了再叫。”说着,我又给姐弟俩发了消息问他们到哪里了,还有他们家里到底有没有人。
  他们说他们也快到了,而家里有没有人这个问题,他们都非常肯定地说,没有人。我继续问他们家人都去哪里了,他们回答说都出去了,但去哪里了,不知道,他们也不过问。问他们之前也是这样,之前也是不知道吗?他们说是。听起来像是真的有事情在瞒我,吃完饭回去得好好问问他们。
  想着想着,我也困了,正抱着妹妹要睡,车停下来了,到地方了,我就晃了晃妹妹的肩膀叫她起来了。“嗯?色狼——”妹妹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然后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脸。
  “到地方了。”我揉了揉她的脑袋。
  “哦。”妹妹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出去伸了个懒腰,我则是打着哈欠从另一边出来。
  没看到贾钟贾雪,我问了一下,他们还没到,就告诉他们来了就在外面的桌上点菜吃饭,然后拉着妹妹跟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