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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4/05/12 04:17 / 561 / 22
【小说】天伦魔女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13:19

第十四章
  吴老怪不信道:“大哥,我可不大相信你这句话了。”
  阿彬眨眼笑道:“哇操!我也只是这么猜想,是不是……反正也不是重点,别去管他啦。”
  吴老怪应声道:“大哥,这总得有点道理才对吧,你不会平白猜想的呀。”
  阿彬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师曾说,那次“休宁岛大会”上,很多人主张把这位“无事忙”借机全力除去,以免此人一旦任性而为,造成武林杀劫,结果却被恩师,谢震天,普济禅师,长林长老醉祥上人,峨嵋长老长乐大师,华山长老“金虹魔刽”罡辕宏和丐帮长老“浪乞”白化民等人所否决。
  因为这批老人认为这位武功机智两皆高绝的“夺命怪叟”吴世茫,并不是个坏人。
  并且,这几位老人提议,如果那吴世茫在没有船只允许他搭乘上岛,而他要是来个霸王硬上弓方式的蛮干,或是他因之怀恨,居心不良的出什么坏意义,就不妨借机合各派长老之力将他除去。
  由于照这几老人的想法,吴世茫一定不会动强,以野蛮方式,强占民船,或是偷躲在别人的船上潜赴休宁岛。
  同时,他们相信,吴世茫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出个花样渡海,而且,也不会用任何阴谋来残害与会之人。
  如果吴世茫竟然不给面子,真的不如他们所料,则这几位老人也只发忍痛下手,全力除去这位功高过他们的怪物了。
  结果,当然“地仙”等人的预料全中了。
  是以,吴世茫才能留得命在,否则……
  阿彬想到此处,真不禁替这位老兄捏了一把冷汗。
  虽说以当时武功高低而论,连自己恩师也无法胜得了此老,但如合“休宁盛会”的老人们之力,则十个吴世茫也将无法生离该岛了。
  阿彬想的虽然很多,但却是念头转得有够快的。
  在吴老怪眼中,阿彬也只不过是稍稍沉思了一下而已。
  “哇操!我所以这么想,只是因为他们可能想借着这个机会,试度你老弟的智慧而已!”
  吴老怪喝了一口酒,陡地大笑道:
  ”哈,哈,大哥,我想起来了。”
  阿彬笑道:“你想起什么了?可能他们是真的试试你的智慧呢。”
  吴老怪道:“不!他们是想要学兄弟我的渡海方法”
  阿彬暗骂:“五星期又加三。”但嘴上却笑道:“哇操!这也很可能。”
  吴老怪道:“什么可能?简直就是真的这么回事,大哥,你不知道,一个月聚会之后,他们有好几个老家伙,都用了我的方法渡海而归哩。”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我真替你高兴。”
  吴老怪啃了一口鸡腿,似是踊了那批学他渡海秘法的人的肉一般,恨得牙痒痒的叫道:“有什么可高兴。”
  阿林彬道:“哇操!老兄弟发明了一件武林人物渡海工具,可以说是造福武林,怎么不值得高兴呢?老兄弟。如果武林之中,有十个像你这等人,能免不沿海帚自珍,秘技自重,天下早就太平了……”
  吴老怪听得想了半天,终于大笑道:“对啊!我怎么又没想过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设想到的道理十分简单,只是跟先前想不到那‘四绝’为何不会惊讶一样,为了一个意气的气字。”
  吴老怪道:“那玄功一项,自然是‘地仙’最强了,不过,依老弟我当日所见,那陆异老弟虽然得了‘玄功’第一,好像根本他未出全力。”
  阿彬闻言心中暗笑忖道:“哇操!恩师当然不会尽出全力的,以恩师的为人,他作了‘玄功’一绝,已是湿抓面粉,甩也甩不掉。”
  因为他了解,恩师武功之能冠绝武林,被视为“地仙”,这可全得归功于他的心胸开朗。
  阿彬微微一笑道:“陆老前辈功之高,哇操!只怕老兄弟眼下也赶不上了吧!”
  吴老怪两眼一瞪,大笑道:“大哥,那可不一定……”突然,老人又是一呆:“大哥,你怎么说眼下老兄弟不是那‘地仙’之敌呢?”
  阿彬一笑道:“哇操!我只不过是这么想想而已,老兄弟,那次四绝选出以后,哇操!你必然是找上了他们的麻烦了,是么?”
  吴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是找他们麻烦,而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小玩笑!”
  阿彬笑道:“哇操,你的玩笑一定很精彩的了!”
  吴老怪笑道:“不错,叫他们哭笑不得!”
  阿彬笑道:“哇操!我被你说得丈二和尚,摸个着头脑了。”
  吴老怪笑道:“对!对!完全对……”他长笑半晌。又咕嘟哮喝了三口酒,这才顿注笑声道:“大哥,我真是从此服了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现在才真心服了我吗?”吴老怪脸一红道:“不,不,大哥,我其实早服了你了。”
  阿彬捉狭笑着,歪头道:“哇操!老兄弟,你还没说出你怎么折了那四绝高手,获得‘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大名的故事呢。”
  吴老怪大笑道:“可不,大哥一打岔,险险儿叫老兄我忘了……”
  阿彬憋想,哇操!这是我打岔么(但他并未说出),只是笑道:“老兄弟,你再晃说天真的亮了。”
  吴老怪笑道:“好!我说。”
  他把剩的鸡腿一下子啃光,抹抹嘴道:“大哥,那次盛会之中,五十多位与会老人提议要互较功力,选出四位各以‘内功,玄功,轻功和招数’,独擅的高技人物,以资在休宁盛会之中添一佳话,结果,在五天较功之中,果真选出了‘四绝’。”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参加比试了没有?”
  吴老怪笑道:“当然没有。”
  河彬笑了:“为什么老兄弟不参加呢?”
  吴老怪斜笑道:“大哥,不是老兄弟自夸,当日若是老兄弟伸手,只怕这‘四绝’选不出来,那自也不足为奇了!”
  但他却装作不知的呆厕道:“哇操!为什么你一伸手就选不出来呢?”
  老怪道:“大哥,在四十六年之前,武林中尚无功力高过老兄弟的人呢。”
  阿彬故作一惊道:“哇操!‘舞影’(真的)?”
  吴老怪道:“大哥,老兄弟岂会骗你,试想,那‘四绝’如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也大扫兴了,所以啊,我才不参加比试!”
  阿彬瞄眼捉笑道:“哇操!我明白了!”
  吴老怪被他笑得一怔道:“大哥,你明白什么了?”
  阿彬淡淡二笑道:“哇操!空中布袋装疯(风),老兄弟大概是别有居心的吧!”
  吴老怪陡地老脸一红道:“大哥,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是瞒得过我,我怎配作你大哥?”
  吴老怪笑道:“是啊!作我大哥之人,自是要比我聪明的人才对。”
  话音一顿,又道:
  “大哥,老兄弟当时确是别有用心。”
  阿彬知道这位老怪还在用心考量自己心智,故而不将他那别有用心的意思说出来,好叫自己去猜。入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吴老怪的用心何在,是以,他淡淡一笑道:“哇操!老兄弟又要考我了?”
  老怪道:“不敢!”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猜你一定是为了想让那与会的老人们,推选出来‘四绝’以后,你再去折辱‘四绝’,而出上那口被他们差一点挤出大会以外的恨意,是不是?”
  吴老怪呆了一呆道:“大哥,你怎么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几十年前我藏在心中的事,怎么你一口就能道破哩?”
  老怪可真是傻了。
  阿彬被他的呆相差点抽了肠,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正经样,笑道:“哇操!老弟你别忘了,我大你一百岁零八个月哪。”
  吴老怪见阿彬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意,忽然长叹一声道:“大哥,老兄弟可真如你所说该走老来运了。”
  阿彬惹笑道:“哇操!这与你的运道有什么关系?”
  吴老怪道:“大哥,若非走运,怎会遇得到像大哥这等贵人呢?”
  阿彬失笑道:“哇操!八个油瓶七个盖,我可配不上,老兄弟,你还是快说你那名号的故事吧。”
  吴老怪道:“大哥,你不承认贵人那可是你自己的事。老兄弟我,可是这么认定的了。”
  话音一顿,又道:“大哥,我可是要说故事了。”
  阿彬憋想:哇操!你早就该说了。
  吴老怪喝了一口酒,大笑道:“那五天较功之后四绝,倒是选出来了!”
  阿彬笑道:“哇操!就是现下武林中所说的‘四绝’么?”
  吴老怪道:“正是他们。”
  阿彬笑道:“哇操!这四位高手可是王二傻要啥拿啥?”
  吴老怪道,“本来就是这意思选拔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那‘定力’一项,可是普济禅师取得?”
  吴肚茫老怪一瞪眼道:“大哥早知道了是不是?”
  阿彬摇头道:“哇操!王大娘补缸,废话连篇,我是依情理猜想的。”
  吴老怪依然不信道:“大哥,怎么你猜的事,都不曾错呢?”
  阿彬讪笑道:“哇操!没有把握的事,我干嘛讲呀!”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真是细心得叫人钦敬。”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别自家人捧自家啦,到底这‘定力’一项,可是普济禅师称尊?”
  吴老怪笑道:“是他!”
  阿彬眼珠子一转捉笑道:“至于‘轻功’,哇操!大概非属‘大汉神雕’谢震天不可了。”
  吴老怪点头道:“不错,正是神雕获得!”
  阿彬想了一想道:“若论招数奇诡绝毒,哇操!恐怕无人比‘幽明天尊’霍公直更厉害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真行,好像每一件事都能说中哪。”
  阿彬笑道:“哇操!我只是依理推论,应该不曾惜的。”
  吴老怪道:“大哥,老兄弟是照他们的称‘绝’功力,照样的表演了一手,而且,看上去比他们要稍稍的高明一点。”
  阿彬大笑道:“哇操!五圣堂失火,庙栽(妙哉),你这个玩笑可开的不算小,冲了你这一手表演,岂不是叫他们反当年的声誉给砸了么?”
  吴老怪像是叫化子捡黄金,乐不可支的大笑道:“我本来就是要他们难过得要死,又无可奈何的嘛。”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这样又怎曾使别人称呼你为‘鬼哭,神嚎,仙愁,佛怨’呢?”。吴老怪把酒瓶里剩下的一点酒一口喝光,苦笑道:“大哥,我还有下文呢。”
  阿彬道:“哇操!莫非跟他们每个人单独又斗了一次?”
  吴老怪道:“差不多,不过,我仍然是跟他们开玩笑的而已。”
  阿彬道:“你这个玩笑怎么开的?可是尿泡打人,不疼但气死人。”
  吴老怪道:“差不多是这样,我是叫那霍公直流出眼泪,陆异愁眉苦脸,普济掸师唉声叹气,谢震大大吼大叫。”
  阿彬再聪明。这一回可想不出他用的什么方法了。
  他想了半天道:“哇操!兄弟我这一次可被你难倒。”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想不出来了么?”
  阿彬笑道:“想不出来了,哇操!对于这待武功高绝的人物,要他们哭,那可比杀了他更难!”
  吴老怪大笑道:“不难,不难,大哥,如果你不失赤子之心,你一定可以想得出来!”
  阿彬怔怔的想了很久,但却依然没想得出来。道:“哇操!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霍公直痛哭!”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容易得很,而且一准见效!”
  阿彬道:“老兄弟,告诉我吧,哇操!你用的什么方法?”
  吴老怪抓抓头,笑道:“大哥,我只是抽冷子在他眼睛里洒了一点胡椒而已。”
  阿彬听得忍不住放声大笑,一直笑得连腰都弯了,才道:“哇操!老兄弟,真亏你想得出来,四绝可是骑着洋车上马路,没辙。”
  吴老怪笑道:“大哥,这不是很简单么?”
  阿彬摇头笑道:“哇操!皇帝的娘,太后(厚)!试想那胡椒弄到了眼睛里还能不流泪?”
  怪不得他说百试不爽呢?
  不过,阿彬心里明白,换了别人,恐怕谁也没有那份能耐,能够把胡椒弄到那‘幽明天尊’霍公直眼里去的。
  阿彬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问道:“哇操!那‘大汉神雕’谢老,你是怎么能要他拉直了嗓子吼叫?”
  吴老怪笑道:“这也容易,我跟他比谁能敞开嗓门大吼,把声音传及十里之外的海滩!”
  阿彬听得一怔道:“哇操!那……老兄弟,你自己不也要吼叫么?”
  吴老怪道:“那可不一定!”
  阿彬道:“哇操!为魔买猪,没那市(事)!”
  吴老怪大笑道:“这个么——大哥我可真用了些心机呢。”
  阿彬心想:“哇操!那当然了,你自己也吼出了声音,就不足为奇了。”
  他微微一笑道:“哇操!你用的什么心机,才能命那谢老兄不得不敞声大嚎?”
  吴老怪笑道:“我第一个跟他约定,要他先行发声。”
  阿彬道:“哇操!还有第二个约定么?”
  吴老怪道:“当然,第二个约定是,不许运用真力逼音。”
  阿彬道:“哇操!既是不许运用真力,当然全凭嗓音传得更远,而压倒了‘大漠神雕’谢震天。”
  是以,阿彬闻言笑道:“哇操!蛇吃蛇,比比长短看,你在这两个约定之中,一定要了什么花样吧。”
  吴老怪道:“当然,否则我也不必要跟他约定这两件事了?”
  阿彬笑道:“谢老儿一定是拉开嗓门,长声狂嚎的了,但不知十里之外可曾听见?”
  吴老怪笑道:“以谢震天的宏亮嗓门,当然是听得见了。”
  阿彬道:“哇操!你呢?”
  吴老怪笑道:“理发用锥子,一个师傅,一个传授,轮到我时可没吼出一点声音来,但是,声音在远处听来,却比谢震天更宏亮。”
  阿彬大笑道:“哑巴看见娘,没话说,你大概是背约了!”
  吴老怪道:“大哥怎会认为我背约了?”
  呵彬笑道:“哇操!不出嗓门而能及远,大概只有暗用内家真力的逼音成丝的功夫了。”
  吴老怪大笑道:“没有,大哥,我才不是这种人哪!”
  阿彬皱眉道:“哇操!海龙王辞水,没那回事!”
  吴老怪大笑道:“那谢震天全凭声实气宏,而老兄弟我却是用的移花接木,抓声传音的功夫。”
  阿彬笑道:“哇操!抓声传音,不是用的真力逼气么?”
  吴老怪道:“不是,那与大力接引神功相似,只要一打一放屁即可。”
  阿彬大笑道:“哇操!这么看来,那‘仙愁’,‘佛怨’两椿,老兄弟一定表演得更为缺德了。”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倒真说对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是怎么逗他们的?”他把那个“斗”字改成“逗”字了。
  吴老怪笑道:“对于那位普济禅师,我却弄了个佛门弟子最头疼的事儿,叫他看了只好唉声叹气,连连念佛!”
  阿彬忍不住叫道:“哇操!瞎子进胭馆,摩登(摸灯)。”
  吴老怪摇头道:“不,说起来也相当平常。”
  平常的事能叫普济济掸师皱眉,阿彬倒又想不出来了!
  他低笑道:“什么平常之事,能令禅师叹气?”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把那厨下的几只待宰作菜的母鸡,理弄到了普济禅师的禅床边,拿了把刀。一只一只的代那厨师杀死,并且当着那和尚的眼前,破开肚子,取出了五脏洗干净……”
  老怪话音未已,阿彬已不禁笑得喘气道:“哇操!武大郎作知县,出身不高,当着出家人面前杀生,难怪禅师要叹气念佛了。”
  吴老怪哈哈大笑道:“大哥,你认为我这手法,算不算过份?”
  阿彬笑道:“哇操!八国联军打北京,胡闹!”
  吴老怪道:“像他们那等功力高绝之人,如果不想出一点儿极为缺德之事,又怎能叫他们皱眉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又怎样惹得那位陆仙翁愁眉苦脸呢?”
  吴老怪笑道:“这可叫兄弟最为费心的一椿子事了!”
  阿彬心想:“哇操!恩师为人豁达,要他皱眉,系真不易。”
  阿彬在一瞬间大概想了不下十种方法。但都觉得不可能叫自己恩师皱眉。
  是以,他忍不住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怎样让‘地仙’皱眉的呢?”
  吴老怪噗噗一笑道:“我是跟他打赌,赌输了才令他愁眉苦脸的。”
  阿彬根本不相信。
  他笑道:“哇操!陆老前辈素以心胸开朗出名,他就算赌输了,只怕也不会像那些赌徒们愁眉苦脸的吧。”
  吴老怪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阿彬双眼直瞪:“哇操!莫非你……”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的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就得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
  这位老怪物真是亏他想得出这些绝活来。
  “哇操!朱洪武坐天下,南京北京都占到,你真是天下奇才……”
  吴老怪被他赞扬得十分得意的笑道:“多谢大哥捧场了。”
  阿彬笑着问道:“哇操!你们是怎么个赌法呢?如果我料想不错,老兄弟一定是有着十成把握才会跟陆老打赌的吧。”
  吴老怪笑道:“当然是要必胜,才能打赌的嘛。”话音一顿,又道:“我跟陆异的赌是猜宝。”
  阿彬道:“哇操!这猜宝的方法,可能是朱江进鸟龙院,来得明,去得不明?”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们猜宝跟赌场中可不同,只是由我拣一个棋子拿在手中,然后背到身后,再伸出两手,要陆异猜那只棋子在我的那只手之中。”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这样,瞎子吃扁食,心内有数!”
  吴老怪笑道:“大哥,兄弟我可花了好大的脑筋,才想出了要想必操胜算,只有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才行!”
  阿彬先是一楞,继而敞声大笑道:“哇操!我真是佩服兄弟你了。”吴老怪也笑道:“大哥,你可是想出其中妙诀来了。”
  阿彬笑道:“不错,我想出来了,要是我的话,我可不猜棋子,而要猜棋子不在那个手中了!”
  吴老怪笑道:“大哥,那陆异要是有你聪明,那他岂不是早已成了我的大哥了么?”
  阿彬听得心中不禁大为茫然,恩师会比自己傻瓜?不可能,他苦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未免大小看陆老了吧。”
  吴老怪大笑道:“老兄弟怎会不看他?其实,我早就有了准备。”
  阿彬笑道:“哇操!除非你多拿了一颗棋子。”
  吴老怪道:“可不是?我一只手中已捏了一棵棋。”
  阿彬笑道:“哇操!那不是强盗打官司,输定了!”
  吴老怪笑道:“当那陆异说出要猜棋子在那个手中。而不是猜那只手是空的时,我早已暗用玄功,将两颗玉石棋子压成细条,夹在指缝之中去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猜过以后,你莫非不要还原了么?”
  吴老怪笑道:“我既能将那棋子熔成长条,自是也能在顷刻之间熔成原来形状了!”
  阿彬摇头笑道:“哇操!刘姥姥进天齐宫,这是什么宫(功)?”
  吴老怪笑道:“反正也不过只要愁眉苦脸的打坐一个时辰,纵然是冤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关系啊……”说着,竟是哈哈大笑不已!
  阿彬忽然觉得此老当真的有些难缠。
  他只好陪着他笑了一阵,才道:“哇操!你这‘鬼哭,神嚷,仙愁,佛怨’的出处已经说明了,但那‘夺命怪叟’四个字又怎么来的?”
  吴老怪笑道:“这就简单了,老兄弟一生无事找事干,因此,只要武林中有热闹,我一定要赶到,于是少不得就要夺上一些坏人的性命了!”
  阿彬笑道:“哇操!原来如此!”
  吴老怪摸了摸那白胡子又道:“大哥,这只是对坏人的一部份,这‘夺命’两个字还有对好人的解释呢!”
  “哦!”阿彬一怔道:“哇操!难道这‘夺命’二字还有什么善恶之分么?”
  吴老怪两眼一翻道:“那当然了,我向来是夺坏人的命,而对于好人么,我就要替他从阎罗王手中把要丢掉的命,夺回来!”
  阿彬又是一怔道:“哇操!那该是‘救命’了!”
  吴老怪摇头道:“正是夺命,因为要花费老兄弟我的心血力气,和要他们命的人或鬼狠斗,自然是用夺,有力些!”
  阿彬听得忍不住大笑道:“哇操!果真是仙人放屁。远非凡人可比的。”
  吴老怪笑声连连道:“大哥这等夸奖,兄弟可真是高兴透顶……”一抖手,把个空酒瓶摔的粉碎,忽然一跃而起,失声道:“大哥,天亮了!”
  阿彬笑道:“哇操!天早就亮了!”
  吴老怪一楞道:“大哥不是说天一亮就要进城的么,为什么你不对我讲?”
  阿彬心想:哇操!你又不是瞎子,天亮了还要别人告诉你!
  但他却口中笑应道:“哇操!为了要叫老兄弟说那精彩的往事,我自是不肯说出天亮这回事了,否则,你又怎肯说完呢?”
  吴老怪听得怔怔的看着阿彬。
  半晌,他忽然摇头道:“大哥,算兄弟相信你这句话了。”
  阿彬此时也站了起来,挥去身上尘土,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来到银川可是又来无事找事?”
  吴老怪笑道:“大哥,银川的事可多了,兄弟不必再找就够叫我有一阵子够忙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可是指的沈总镖头这档子事?”
  吴老怪道:“大哥,这沈元的事还算不得什么呢?”
  阿彬愣了一愣道:“哇操,还有别的事么?”
  吴老怪道:“可不?大哥今晚赶到‘六合镖局’,可能迟了一步,否则,你准会发现一椿武林中极大的阴谋了。”
  阿彬淡淡道:“哇操!是不是‘玄玄观主’玄玄仙姑,有心为害江湖的事?”
  吴老怪一怔道:“大哥,早知道了么?”
  阿彬笑道:“哇操!我也刚刚知道不久,不过,这玄玄仙姑到底想干什么,我还是一点儿没有查出来。”
  吴老怪呵呵一笑道:“大哥,兄弟可知道了一点了。”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知道她们想干什么呢?”
  吴老怪笑道:“大哥,如果她们只以武功镇慑这些货色,那倒确是不算什么,但如她们不用武功,而用色相的话,那就不同了。”
  阿彬闻言一呆,他现在相信白玫瑰所说的了,原以为像玄玄仙姑这种极为厌恶男人的人会牺牲色相,收拢绿林人物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看了刚才一幕:“妖精打袈”,对原先的想法已完全推翻了。
  阿彬道:“老兄弟,你想想,玄玄仙姑在武林之中,向以讨厌男人,艳若桃李,冷如冰霜为人共知,哇操!若说她会牺牲色相,可真是不易叫人相信。”
  吴老怪摇头道:“大哥,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么?”
  阿彬没有吭声。
  他略一沉思,陡向吴老怪道:“哇操!老兄弟,那玄玄仙姑的一生,你知不知道?”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这小丫头在吃奶的时候我就抱过,而且撤了我一身尿,她什么来历,我怎会不知道呢?”
  阿彬听得一笑道:“哇操!她是谁?”
  吴老怪笑道:“这小道姑俗姓狄,叫做狄如眉,是那鸡公山的大王‘铁掌无敌’狄化的女儿,现在的鸡公山主人‘双掌撼天’狄鸣,就是她亲哥哥!”
  阿彬听得有些迷糊,他知道的武林掌故极多,但是对于这位狄如眉,却是一点不知道。
  “哇操!这玄玄仙姑是从小出家么?”身世,也许是这次事件的主要关键所在了。
  吴老怪道:“不是!”
  阿彬道:”哇操!这仙姑可曾嫁过人?”
  吴老怪摇头道:“这倒没听说,不过,这丫头好像曾对男人动过心。”
  阿彬闻言,差点笑出来。
  “无事忙”还真是江湖通,连人家大姑娘对男人动过心,他都查明人。
  阿彬捉惹仙笑道:“哇操!她既对男人劫了心,为什么又要出家呢?是不是她被那个男人甩掉了,才伤心失意遁入三清?”
  吴老怪笑道:“这倒很可能,否则这丫头也不会那么恨男人了。”
  阿彬目光一转:笑道:“哇操!老兄弟,她几时出的家?”
  吴老怪这回竟然摇头了:“大哥,兄弟可就不知她几时出的家了!”吴老怪顿了一顿,又道:“照她以玄玄仙姑之名出现武林以来,大概约在四十年前吧!”
  阿彬笑道:“哇操!四十年可是不算短的日子呢。”
  吴老怪笑道:“如就女人而言,已是够使她从少女变老太婆了。”
  阿彬忽然憋声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别忘了,那仙姑可没老呢。”
  吴老怪也大笑道:“否则,她大概也不会作怪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仙姑能四十年僻居‘朝天谷’,为什么又要出重入武林呢?实在很奇怪。”
  吴老怪耸了耸肩道:“大概是闲极无聊吧!”
  哇操!这不是废话么?如果那仙姑真要如此简单,阿彬又何必留在银川多事?
  他眨了眨眼,捉笑道:“哇操!老兄弟,咱们要不要伸手管这件事?”
  吴老怪大笑道:“你说要不要管?”
  阿彬道:“我嘛?哇操!真想一走了之。”
  吴老怪可呆了。
  他原以为这位狄大哥既是那么有兴趣的问到仙姑过去的一切,八成是想好好的管一次闲事,阿彬忽然说是要走,这可不能不叫他奇怪了。
  吴老怪愣了愣,摇头道:“大哥,你不想管这件事么?”
  阿彬道:“我想走。”
  吴老怪道:“大哥,你怎地打起退堂鼓呢?你不是专门为了此事才赶来银川的么?怎么说走就走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不是专为此事才来银川的!”
  吴老怪一怔道:“大哥,你还有别的事?”
  阿彬点点头,没说话。
  吴老怪陡地哈哈大笑道:“那可妙极了,大哥,这回兄弟可是有不少事可以忙了。”
  阿彬一听,瘪苦在心,哇操!他刚才可把这位老怪物那“无事找事”的毛病给忘了!
  此刻经他一说,他才想起来,这可叫惹祸上身了。
  他干干一笑道:“哇操!老兄弟,你不是要跟那老道姑找麻烦么?”
  吴老怪笑道:“不错。”
  阿彬道:“哇操!那你有时间再干别的事?”
  吴老怪哈哈一笑道:“那只不过稍为忙一点而已,还难来不了兄弟我!”
  阿彬讪笑道:“哇操!老兄弟,咱们可是该……”
  他话音未已,吴老怪己须眉一皱道:“大哥,有人来了。”
  阿彬此时也已听出阵阵马蹄之声,他略略的一想道:“哇操!咱们躲起来。”
  吴老怪哈哈一笑道:“捉迷藏么?老兄弟最喜欢了!”
  话音一落,人已钻入草丛中。
  阿彬也一闪身,退到路边的护城河河沿之下。
  稍时,一阵马蹄声,业以赶到近前。阿彬抬目向上望去,他不由猛眨眼,因为这一行,足有十从之多。
  而那为首的一位,正是在太白山主之称的“万劫宫”掌教“八荒神掌”轩辕熙,和他的老伴“旋风怪姬”费玉明。
  这一对少在江湖出现的夫妇,突然出现,自是令阿彬暗暗心寒。
  他知道,如果“万劫宫”也与妖道一气,这股力量,就真的很麻烦。
  是以,他不禁回顾吴老怪。
  吴老怪竟也大为惊讶的朝他摇头。
  这表示他也觉得奇怪。
  “万劫宫”人马走到阿彬二人藏身的十步以外,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那“八荒神掌”苍老的声音陡地一笑道:“夫人,你说怪不怪?”
  立即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回答道:“熙哥发现什么那?”
  苍老的声音道:“适才老夫明明看到此处有两个人,怎么一转眼竟然不见了。”
  女人道:“妾身怎么没发现?”
  苍老的声音道:“你只顾跟翠儿谈笑,当然没有注意。”
  话音一顿,似是正在沉思,但也可能是在寻找。
  阿彬向吴老怪打了个手势,要他不要出去说话。
  吴老怪却以传音笑道:“大哥,他们可是那仙姑约来的帮手么。”哇操!我怎么知道?他摇了摇头,也用传音口答:“哇操!莫宰羊啦!”! 吴老怪笑着传音说道:“大哥,待会儿我得去吓唬他们一下。”
  阿彬听得一怔。
  哇操!像“八荒神掌”夫妇,岂是吓得了的?不过,他没有说废话。
  此时,那苍老的男人声音又道:“夫人,我们下马查看一番可以。”
  那女人道:“熙哥,我们得早点进城才对,何必………”
  那男人声音忽地大笑道:“夫人,你别把狄如眉看得太高!”
  女人笑道:“熙哥,人家既是要沈元出面,邀约北五省的各道朋友,共聚银川,显儿必是谋定后动,你若是仍以当年眼光,衡量那妖道,妾身不禁要为熙哥的大意担心了。”
  这女人不简单。
  男人大笑道:“夫人之见,是要我们小心应付么?”
  女人道:“理应如此……”
  男人忽地大笑道:“夫人,你别太替狄如眉吹嘘……”
  女的忽地下笑道:“熙哥,妾身乃是一番好意啊。”
  男人似是沉吟了一下,方始笑道:“夫人所见,不无道理,老夫小心便是。”
  女的笑道:“只要熙哥小心,妾身也就安心了……”
  阿彬听得心中暗道:“哇操!这一对老魔夫妇,倒是蛮体贴,也蛮肉麻的嘛。”
  他念头转到此处,那位“八荒神掌”的暴喝之声忽起:”什么人躲在河下,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好狂的语气。
  阿彬暗暗的摇头,他明白,一定是吴老怪弄出了什么花样。
  果然,那女的也大叫了一声:“谁在撒砂子呀……”
  接着,另外的几声怒吼,也同时升起:“什么人敢戏耍老夫?”
  “鬼……迷了我的眼睛了……”
  顿时,那大路之上,全是呼吼之声,阿彬忍不住直笑。
  “八荒神掌”已然怒喝道:“下马搜索。”
  一时,那伙人全跃下了马背。
  就在这批人十分谨慎,而又十分胆怯的向何边斜坡搜来之际,阿彬突然发现吴老怪已不在身边。
  他暗暗叫苦,憋想:“这老兄弟坑人……”
  因为,他根本不想跟他们见面,不过,他的担心,马上就消失了。
  此时,他听到一个怪声音叫道:“小子们,老夫在这儿呢。”
  所有的人都从河沿掉回了头去。
  阿彬伸长了,那说话的人不是吴世茫是谁?
  不过,他好像忽然之间把自己的身长拉长了一尺。
  这时看上去,这原本矮瘦的小老头,竟是已有六尺多高。
  那位“八荒神掌”轩辕熙忽地双目一寒,喝道:“尊驾是什么人?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吴老怪的那把白胡子,这时乃是打成一个结,吊在颔下。
  他在“八荒神掌”一落之际,陡地笑道:“你是谁?”
  他不但不答反倒问别人了。
  “八荒神掌”轩辕熙身为“万劫宫”掌教之尊,平日何等受人尊敬,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你”字?
  吴老怪话音一落,轩辕熙不禁修眉一扬道:“老奴才,本掌教在问你呢?”
  吴老怪装出一脸茫然神态道:“你是掌教么?”
  “八荒神掌”冷笑道:“不错。”
  吴老怪脸上掠过一份奇异表情,大笑道:“你是谁的掌教?是老夫的掌教么?”
  轩辕熙两眼一睁道:“老奴才你是谁人的门下?胆敢触怒老夫,你可是活腻了?”
  吴老怪道:“可不是么?我倒真有些活腻了……”他话音一顿,又道:“老夫却是得要弄清楚一件事才成。”
  他那种神色,只看得阿彬忍不往暗笑。
  因为,看上去,他好像很诚恳。
  那“八荒神掌”轩辕熙为人,在武林之中倒也并未真正属于邪魔之流,只不过是有些刚愎自大而已。
  他看了吴老怪的神情以后,立即喝道:“你要弄清楚什么事?”
  吴老怪道:“我要弄清楚你是不是老夫的掌教?”
  “八荒神掌”大笑道:“老奴才,你是那一派门下?你不说出来,又怎知本掌声教是不是你的掌教?”
  吴老怪闻言,故作恍然道:“是啊!我不说出你怎知是不是呢?”
  他摇摇头,又道:“大掌教,老夫乃是‘太上皇教’。”
  武林中几时出了个“太上皇教”?轩辕熙都愣了。
  一时之间,所有“万劫宫”门下全都呆呆地。
  那位白发者头的老太婆,“万劫宫”的掌教夫人“旋风怪姬”费玉明陡地老脸一寒,大叫道:“你这老不死的想讨我们便宜么。”
  哇窿!这老太婆还很聪明。
  阿彬肚子早就笑疼了。
  “旋风怪姬”这一叫,倒把“八荒神掌”叫得恍然大悟。
  暴吼一声,一跃下马:“老奴才,你这是找死!”右手电疾一掌挥出。
  吴老怪哈哈一笑,竟是移步上前,迎向那“八荒神掌”的掌力。
  “砰……”巨响声中,一条人影倒翻八步。
  “万劫宫”中的人,无不认定那白胡子打结的老人一定没命了。
  自己“掌教”的神掌,可说无人可以当得一击,是以他们在目睹吴老怪迎向自己掌教之时,就已脸露笑意。
  但是,此刻却听得那掌教夫人惊呼道:“熙哥,你……受伤了么?”
  “这是什么话?”
  所有“万劫宫”中来的人,全都吓着了。
  敢情那倒翻而出的人影不是那胡子老人,而是自己掌教。
  这一发现,真叫他们瘪透了!
  “八荒神掌”轩辕熙一脸惊容,向“旋风怪姬”摇摇头。
  他目光如电,步履沉重的走向吴老怪,沉声道:“尊驾是谁?竟然不怕本座掌力?”
  吴老怪闻言呵呵一笑道:“亏你问得出口,你那给人拍苍蝇都不够的掌力,还膨风(吹牛)么?”
  “八荒神掌”轩辕熙呆了一呆道:“老夫人称‘八荒神掌’掌力不下千斤,你敢小视老人,认为老夫的掌力连拍那飞虫都不够么?”
  吴老怪大笑道:“可不?”
  “八荒神掌”适才已领教了这个老人的厉害,心中确是不服,却知道自己那才用了三成劲道的掌力不能奏效,乃固自己轻敌过甚而已。
  是以,吴老怪话音一顿,他立即大知道:“老奴才,你再试试看……”右手一闪,又是一掌拍出,这一掌力道之强,连阿彬在一旁也看得点头暗忖:“哇操!此人果是掌力不弱。”
  但那吴老怪依然一笑道:“不行,还是差的很……”
  他站的很稳,任由那掌力击上胸前,轰然一声,人人捏了一把冷汗。
  阿彬心中料想,那轩辕熙这会可能要摔得更远了。
  由于弹力的大小,是与击力大小正为呼应的。
  他已看出刚才吴老怪用的乃是“五龙震”功力。
  但是,事情却是大大的出了意料。
  那“八荒神掌”这一掌拍出,不但未曾再退,反而身形向前踉跄了一步。
  “旋风怪姬”此时失声大叫:“万象归元禅功。”
  阿彬在旁边也听得微微动容。
  他料不到这位老兄弟的功力已到了武学至高境界。
  由于“万象归元禅功”,乃是武学上的根本,此种神功若是练就,别说“八荒神掌”才不过千斤掌力,就算是再加十倍,也伤不了他。
  那“八荒神掌”一掌拍出以后,陡觉自己的掌力如同掉入了深渊,丝毫不着实际,是以才会向前踉跄一步。
  而这时“旋风怪姬”的话音也告入耳。
  他心神大震之下,连忙收掌后退。
  同时,大喝道:“尊驾贵姓?”
  吴老怪却不在意的一笑道:“轩辕熙,你还认不出老夫么?”
  轩辕熙愕然道:“老……老朽认不出尊驾。”
  他两掌教训之下,不敢再自大了。
  吴老怪笑道:“老夫若是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想起老夫是谁了。”
  “八荒神掌”皱眉道:“请讲。”
  吴老怪大笑道:“贤伉俪可记得在你们那太白山的无人深谷之事?”
  那位“万劫宫”的掌教,闻言之后,脸色陡地大变。
  他似是有些不信的看着吴老怪半晌。
  但是,他始终没有说话。
  “漩风怪姬”却适地尖叫道:“熙哥,他……”
  轩辕熙长叹一声道:“夫人,他不像是。”
  “漩风怪姬”道:“那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有第三者,那就只有他了。”
  轩辕熙神情一震,又看了吴老怪一眼。
  不过,这回他可是不但看他,而且也大声道:“真的是你?”
  吴老怪道:“怎么?你们夫妇还想故事重演么?”
  老人话音甫落,“八荒神掌”已飞身上了马背。
  那位掌教夫人更快。
  她不但已上了马,而且更是向属下之人大叫了一声道:“快走……”一拉缰绳,斜刺里直奔银川东门。
  那另外的八人,自是更心慌意乱了。
  跟在“旋风怪姬”身后,没命狂奔。
  “八荒神掌”上马以后,连屁也不敢放一声,拉马而去。
  吴老怪眼看他们走光,这才笑道:“大哥,我说要把他们吓跑,没错吧。”
  阿彬此时方始站了起来,走到吴老怪身前,笑道:“哇操!张飞当秤锤,人硬不如货硬,老兄弟,你真是叫人佩服得很。”
  吴老怪大笑道:“能得大哥佩服,兄弟听得好爽!”
  阿彬笑道:“哇操!你适才吓退那‘八荒神掌’夫妇的事,是什么事?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为你老兄弟喝彩?”
  吴老怪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我跟他们夫妇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阿彬笑道:“哇操!什么玩笑?居然令他们那么害怕?”
  吴老怪道:“小玩笑,我装神弄鬼吓他们!”
  阿彬失笑道:“哇操!这位老兄弟倒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不知他这装神弄鬼,又是个什么花招?”
  口中却笑道:“哇操!你是怎么作弄他们?”
  吴老怪笑道:“我并没作弄他们,应该是他们自己作弄自己。”
  阿彬笑道:“可不是么?大哥你信不信?”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怎会不信呢?”
  吴老怪道:“只要大哥相信就好。”
  阿彬陡然听出吴老怪话中别有深意。
  他淡淡一笑道:“哇操!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吴老怪笑道:“大哥,老兄弟可不想让你误会啊。”
  阿彬笑道:“哇操!我怎会误会啊!”
  吴老怪道:“大哥,这等装神弄鬼的事,总是不够正派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偶而为之,元伤大雅……”他话音一顿,又道:“哇操!到底你在‘太山白’是怎么吓的他们夫妇,看来好像他们还不知你的真正面目吧!”
  吴老怪道:“正是如此,否则把他们吓坏也不足为奇了。”
  话音一顿,老人忽地笑道:“大哥,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怎么吓了他们的?”
  阿彬笑道:“当然想知道了,不过,最好咱们是一面回银川市内,一面再讲。”
  吴老怪道:“也好,大哥住那里?”
  阿彬笑道:“庙里。”
  老怪一怔道:“你……大哥,为什么要住在佛寺?”
  阿彬笑道:“每家客栈都不收留,我自然只好住庙了。”
  吴老怪听得两眼一瞪道:“他们怎的竟然这么大胆,不收容老夫的大哥?”
  阿彬心想:“哇操!谁会知道我是你大哥呢,何况。我在银川找那客栈之时,还不认识你呢!”
  当然,阿彬口中不会这么讲。
  他笑道:“哇操!这怪不得他们。”
  吴老怪道:“不怪店家,怪谁?”
  阿彬道:“哇操!这只能怪我没沈元那份请柬。”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你为何不早说?兄弟这儿多的是。”
  阿彬一呆道:“哇操!你有么?”
  吴老怪笑道:“自然有,否则我今天怎么去混一顿呼喝?”
  阿彬笑道:“哇操!沈元若有请柬,也应该只有一份才是,老兄弟又怎地会弄出许多,莫非是他还请了老兄弟的家中大小?”
  阿彬明知此老乃是一生光棍,不曾成家,那来一家大小?他所以这么说,只是要这位老怪物自动的说出那请束多出的原因而已。
  吴老怪果真闻言大笑道:“大哥,兄弟至今仍是独自一人。”
  阿彬道:“哇操!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了。”
  吴老怪道:“可不,不但出乎大哥意料,连兄弟自己也是,天下那么多的女人,想不到竟是没有一个肯嫁给我!”
  阿彬差点被他笑昏了。
  但他却问道:“哇操!老兄弟,那你那请柬怎么来的?”
  吴老怪道:“大哥,那请柬乃是我抢来的!”
  阿彬失声呼道:“哇操!抢来的?”
  吴老怪道:“不错,乃是自一批不该来而来此之人手中抢的。”
  阿彬道:“哇操!那是什么人?”
  吴老怪道:“浙江‘遁影堡’中的一批人物!”
  阿彬怔得一怔道:“哇操!怎会连浙东也有人被请?莫非今日之会,不止北五省之人?”
  老怪笑道:“很难讲,大哥,咱们得去看看吧!”
  阿彬笑道:“哇操!看来也没什么不可……”
  老怪大笑道:“走吧……”
  “鬼哭,神嚷,仙愁,佛怨,夺命怪叟”吴世茫一声喝,“走……”人已掠地而知,疾逾奔马,直往城内奔去。
  阿彬见状大笑道:“哇操!老兄弟,跑那么快怎么说话,你吓那轩辕熙夫妇的事,还没说出来呢!”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我突然起来了,还是不说的好。”
  阿彬一怔叫道:“哇操!老兄弟,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吴老怪笑道:“大哥,我想让你听那轩辕熙自己说出来更好。”
  阿彬大笑道:“哇操!‘青菜’(随便)啦,老兄弟咱们进城,先口庙里去一趟……”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18:31

第十五章
  当阿彬陪着那已缩回原来身材的“夺命怪叟”跨进庙门,他就被一条人影如闪电般抓住。
  “夺命怪叟”吴世茫大吃一惊,吼道:“什么人敢伤我大哥,老夫就要他死得很难看。”
  吴老怪吼叫的同时,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也叫道:“好小子,你终于回来了……”
  但是,阿彬却笑道:“哇操!胡老,你别用那么大的劲嘛。”
  大概他早就知道是谁了,否则,任谁也抓不住他。
  胡大雄应声松了手。
  可是当他目光碰到吴世茫的那一刹,这位“黑元常”胡大雄,突然之间矮了半截,呆得跌坐到地上。
  “吴老,是你呀?”
  那吴世茫瞪了瞪眼,瘪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称呼老夫的大哥叫小子?”
  胡大雄听得楞在地上起不来啦。
  阿彬会成为这老怪物的大哥?这也太离谱了吧?
  吴老怪见胡大雄半晌不回音,吼道:“你怎么不说话?”
  白活了六十七岁么?
  他那小子两字,差点儿又脱口而出,幸而他脑筋转得快,改成了狄兄。
  但是,吴老怪听得还是大叫道:“你配叫他狄兄么?老夫的大哥,岂是你这老小子的大哥?”
  胡大雄没话可说了。
  这老怪物比自己大了一甲子,他的大哥,自然不是自己叫得兄弟的了。
  阿彬在旁看得捉笑道:“哇操!老兄弟,他跟咱们各交各的,好不好?”
  吴老怪笑道:“好吧,就算各交各的吧,但是……”
  他瞪了胡大雄一眼道:“小子两个字可不能叫,知道么?”
  胡大雄还敢不知道,又不是吃撑了。
  他忙应道:“晚辈记下了……”
  吴老怪道:“起来,我可是讨厌人下跪的。”
  胡大雄站了起来,他向阿彬看了一眼,叹道:“狄兄,你昨天怎么溜的了?”
  阿彬神秘一笑道:“哇操!我不想去‘六合镖局’赴会,自然是要溜的了。”
  胡大雄道:“狄兄,你可晓得昨天在‘知味斋’出了什么事么?”
  阿彬笑道:“哇操!那可与我无关,胡老,大师怎么了?”
  胡大雄似乎想说什么,但因发现吴老怪已是一脸臭臭的大不耐烦,逐忍了没说而笑应道:“大师正在方丈室内发急……”
  阿彬大笑道:“哇操!这有什么可发急的?胡老,咱们去看看他。”
  吴老怪突然道:“大哥,这儿的住持是什么人?值得你去看他?”
  阿彬惹笑道:“兄弟,凌云大师可能是你的故交……”肩头一幌,人已奔向“方丈室”。
  吴老怪似是对阿彬的话,十分相信,因而未再询问就跟着向庙内行去,“黑无常”更不必说了,他跟在吴老怪身后走了进去。
  凌云大师果真是有些愁眉不展的跌坐在禅床之上。
  阿彬进去的时候,他竟是用跳的,抓住他叫道:“小施主,你再不回来,可就把老衲急死了”
  阿彬笑道:“哇操!大师何事如此发愁?”
  凌云大师道:“老衲在此数十年之久,一直很平静,但此次六合镖局发出请束后,武林人多得像猎毛不说,昨晚在城效突然出现一位叫什么‘销魂西施’的!”
  阿彬“喔”了一声,道:“哇操!‘销魂西施’好美的名字,顾名思义,莫非在武林中有一位令人销魂的大美人。”
  “阿弥陀佛!”凌云大师口宣佛号道:“是的,据他们暗中观察听得,武林中的确有一名尤物,而且精请阵法及阴功的尤物。”
  三人听得精神一振,凝神不语。
  凌云大师续道:“以老衲从她服服饰及排场推测,可能来自桃花岛……”
  此时吴老怪已走了过来。
  凌云大师目光在吴老怪身上一转,脸上神色一变。
  但他很快的就恢复了笑意,合什道:“老施主,贫僧见礼!”
  “夺命怪叟”吴世茫老眼一闪,那遮在眼皮上的白眉忽告扬起,随又垂下道:“你先说吧!”
  凌云大师道:“胡施主,还是你把看到的说出来吧!”
  胡大雄道:“在下入林之后,已有不少武林朋友隐在四周,只见林中空地上搭着一个丝质大帐篷,篷前挂着一盏红灯笼。”
  “那个大帐篷虽系丝质,由于染了桃色,除了添增迷人的气息以外,根本无法见到篷内的情景。”
  “时交亥时,有三位武林朋友好奇的欲走近大帐篷,可惜不得其门而入,一直在大帐篷十丈外打转。”
  “胡某虽然目能夜视,又略识阵法,瞧了一阵之后,仍然无法瞧出端倪,只好隐在一旁静观。”
  “就在这时,自大帐篷内现出一位身穿桃红色的衣衫的女人,她虽然以纱巾覆面,但由他身材研判,可能只有双十年华。”
  “她一现身,裣衽一礼后,略作客套,立即宣布在半个时辰之后,开始与三名朋友结缘,每人纹银一千两。
  阿彬脱口叫道:“哇操!一千两?那有这么贵的?”
  凌云大师吟道:“阿弥陀佛!”
  胡大雄微微一笑道:“不错,每人纹银一千两,而且指着要‘大发钱庄’银票,她可真是打听的很清楚哩!”
  凌云大师补充道:“狄施主,‘大发钱庄’在银川市乃是一家百所老店,在全国都有分店,乃是半官方的一家正字金牌老店。”
  吴老怪点头笑道:“半官方?主人是谁?”
  凌去大师道:“不知道,只有帐房先生,但他们却也不知道主人是谁。”
  “喔,这倒是很神秘,看来我无事忙又增加一件工作!”
  “哇操!老兄弟可真是爱管闲事。”但他嘴里却说道:“胡老,说下去吧。”
  “是!那女人在宣布完毕之后,重又入篷,现场一些武林朋友却已开始争论要入篷一亲芳泽了。”
  “就在各人欲以武决定之际,远处传来一声厉啸,啸声未歇,现场中已经出现‘苗山双恶’……”
  阿彬神色一凛道:“哇操!苗山双恶还没死呀!”
  胡大雄颔首道:“不错,‘苗山双恶’一现身,立即四掌连挥,不到盏茶时间,连毙十数人,其余的人似乎觉得犯不着为一个女人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各作鸟兽散,双恶在尸体中取出一叠钮票之后,立即由大恶出声要入帐。”
  销魂西施却以礼接待入帐,但是他们双恶两兄弟先后进入不到一个时辰,双双神色灰败的含笑走出,由他们步履中,知道他们已失去不少功力。”
  阿彬暗忖道:“又是一个淫娃,有机会的话,我倒要见识一下‘销魂西施’,好好击她一下。”
  吴老怪道:“小胡,你告诉我,那大篷在什么地方?”
  胡大雄忙道:“吴老,何必你老亲自出马呢?”
  “不!难得碰上这种机会,老夫出手试一试,准可知道她是不是来自桃花岛。”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这种地方我不适合,难道让你参加‘实弹射击’?”
  吴世茫笑了。
  胡大雄笑了。
  凌云大师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夜亥时未到,阿彬在能大雄引导下,到了城郊疏林,立见一名三旬青年迎了上来。
  他朝胡大雄躬身为礼之后,低声道:“胡老请随小的来。”
  胡大雄点头轻嗯了一声。
  阿彬知道这是胡大雄带出来“天风牧场”的人。
  三人穿过人群,来到一株大树前,立见两名大汉迎了上来。
  阿彬朝那胡大雄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去,然后掠上三丈高处的树枝之间。
  胡大雄微微一笑,率先走了。
  阿彬向四处张望一下,只见在自己正面十余丈外,果然搭着一个三丈径圆的桃色大帐篷,篷前挂着一个红灯笼。
  烛光柔和,令人想人非非。
  隐在四周的人年龄不一,人人双目发光紧盯着大帐篷,似野兽的搜索寻食物一般。
  阿彬一见这么多人,不由怒骂道:“哇操!好一群不知死活的‘猪哥’待会儿不知有多少人要去在死城报到了。”
  突见大帐篷正前方微启一缝,各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迷人的胴体已经俏立在大帐篷前的红灯笼下。
  若非那掀开之处“啪”的一声重又响,各人皆以为那位姑娘是从远处掠到大帐篷前的哩!
  好高明的轻功!
  阿彬也不由得瞧得一凛!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这姑娘的轻功实在高明!
  那位姑娘一现身,原来纷杂的四周立即平静。
  代之而起的,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在灯笼照映之下,那姑娘以纱巾覆面,身披桃红色纱缕,纱缕之内居然毫无寸缕,高峰沟渠依稀可见。
  这种朦胧之美,更加的养眼,令人兴奋。
  连阿彬这个久经肉阵的悍将,也瞧得全身火热,不由暗骂道:“好肉感!胡老刚才说得太含蓄了。”
  他偷偷地一瞧四周猪哥,有的定力好的则盘坐不动,不过呼吸已经不太顺畅,定力差的,则发出野兽般低吼!
  阿彬暗暗一笑,立刻收回目光瞧身篷前。
  那位姑娘让群人欣赏半晌之后,脆声道:“欢迎各位朋友的捧场,小桃红在此有礼了。”
  说完,双手并举过顶,以右足尖为轴,身子在原处迅速的转了三圈之后,才嘎然刹住,同时咯咯连笑!
  四周野兽般的低吼,刹那般加重加剧了!
  阿彬暗忖:哇操!又是小小桃红,又是销魂西施,到底叫啥?真他妈“小媳妇死了男人,闷煞”。
  原来在小桃红刚才施身旋转之际,那震宽松的纱缕疾欣过眉,那具雪白、匀称、凹凸分明的侗体立即呈现在大众眼前。
  虽然只是像跳“芭蕾舞”姿似的坛花一现,在阿彬锐利的眼光之下,却瞧得一清二楚,尤其那两颗葡萄大的乳头更令人难忘。
  陡听一阵珠走玉般的声音道:“按照往例,小女子今夜请三位朋友指教,每人纹银一千两,为时一个时辰。”
  说完,纤指掀开篷帘,一闪而入。
  红灯笼倏然而灭。
  阿彬他细一瞧,发现那双纤指在掀开篷帘,缩入篷内之际,曾经微微曲了一下,不由暗忖道:“哇操!好高明的‘弹指神功”做得不落痕迹!”
  倏听一阵“唰……”的衣衫破突声音,四周的人纷纷拥向阿彬的树下,立即听到有人喝道:“各位,请到别处去争吧!”
  立听一声暴喝:“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干涉此事?”
  只见树下那人嘿嘿一笑,右手五指齐张,朝着那人挥去。
  惨叫之声,立即传出。
  “啪!”一声,血光迸现。
  突听一人骇呼道,“三环追魂,是柳老爷子!”人的名,树的影,一听是“三环追命”,柳丙午这位,北五省绿林盟主,立即闪出三丈余外“嘿嘿,你们放心,老夫没心情搞这玩意儿,时间宝贵, 狄兄你好好的把握吧。”说完双手胸前一抱,倚在树干上,有似无意朝阿彬树杠上挤了挤眼。
  “哇操!”又是这无事忙老兄搞的鬼!
  突听有人低声道:“咦!树上那名‘少年仔,是谁?”
  “嘘!小声些,你没看见‘三环追命’就是替这人护法,你总该猜得出是什么来头,咱们惹得起吗?”
  “啊,那咱们还争什么?”
  四周立即一片纷纷议论。
  未闻喝叱声。
  未见摇头。
  人人惊于柳丙午的身份,不但不敢与他争,更连另外两个名额也不敢痴心妄想了!因为,他们猜柳丙午必会把钟点全包了。
  众人心意相通,立即散开。
  阿彬不由干瘪直笑。
  “哇操!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阿彬正在发呆之际,突听吴老怪声音传来,道:“大哥,你进篷吧。”
  他吓了一跳,差点由树上掉下来。
  不过,他毕竟还是下来了。
  不错刚才吓退众人的,根本就是吴世茫搞的鬼,他露了一手柳丙午的绝活——“三环追命”镇住众人。
  阿彬挨近吴老怪,低声道:“哇操!老兄弟,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你进去见识一下,老兄弟出钱。”
  说完掏出一大把银票往阿彬身上一塞。
  阿彬见状,斜睨着眼,憋声道:“哇操!老兄弟,你不是出大哥的洋相吧?”
  “谁说的?大哥不是悲天悯人,要消弭武林浩劫么?这是一件大功德,为什么不‘当仁要让’”
  “哇操!老兄弟,你为何……”
  吴老怪传音道:“那你练慕容世家那种鬼功夫是为什么?”
  好哇!连这种事他都知道,这不叫“无事忙”,简直是“包打听”嘛!
  吴老怪微微一笑,传音道:“大哥,当仁不让,就这样决定了,难道要老兄弟去玩这种游戏?”
  “哇操!这是逼上粱山嘛。”
  阿彬原本有心斗斗这位”销魂西施”,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形下。
  他想不到自己原本是“观众”,竟会突然变成“男主角”真够“衰”的!
  “哇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水淹龙王庙,不管它!”
  就在此刻,销魂西施那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她人已俏立在篷前。俏立在篷前。
  “咯咯!那位朋友先捧场?”
  吴老怪望着阿彬神秘一笑。
  阿彬暗骂一声:“哇操!有够衰。”
  不过,他人已越众而出,向大帐篷走去。
  四周即响起一阵惊呼。
  阿彬清晰的看见“销魂西施”的身子微微一震,双目倏地一亮,不过,她旋又惊觉,立即咯咯连笑着。
  那胴体更加的撩人遐思了。
  阿彬却暗提功力,准备应变!
  “咯咯!公子,接绳。”
  白光一射,迳奔阿彬。
  阿彬顺手一拉,只觉线虽细,却颇真韧性,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好功夫,要不要‘验票’呀?”
  “咯咯!公子人中之龙,奴家岂敢不相信,公子,请进吧!”
  说完,身子一闪而后!
  那盏灯笼也倏然熄灭。
  哇操!姐儿爱俏一点也不错。
  阿彬“烟豆飘泊(帅哥一个),连“销魂西施”也免去验票手续了。”
  阿彬吸口气,将真气暗布全身,顺着细线走了过去,同时也默记所走路线,详察阵势。
  十余丈的距离,他竟走了盏茶的时间。
  他将银票揣入怀中,朝大帐篷隙缝一揪,立觉手腕一紧,身子已被拉了进去,他不由暗中一凛。
  他只觉背后一紧,已被对方紧紧的搂住,双唇也被封住了!
  那灼热的樱唇,若不是肉场老将,很可能就心慌意乱,不能自持了。
  一条玉舌倏然闯入他的口腔,在他的舌尖舔弄着。不久又卷缠着他的舌尖。
  那双玉手熟练的替他宽衣解带。
  刹那间,他已被剥得“清彻溜溜”了!
  他只觉那“炮管”触到一片毛茸茸的炮衣,不由自主的昂扬起来。
  “销魂西施”那“炮管”上抚摸了一阵,发出一声惊呼,樱唇尤同正读到英文“O”的单字。
  最后咯咯一笑,搂着阿彬,倒躲在一个方形气垫上。
  阿彬故作“莱鸟”,任由对方摆布。
  “销魂西施”似乎很色急,只见她将身子一翻,坐在阿彬的大腿上,双膝一曲,下身上前一耸,立即到达“炮管”上空。
  敌“鸩”临空,“高炮”怎么办?
  阿彬既扮“菜乌”干脆装到底,傻装到底,傻呼呼的望着对方,不知如何应付!
  只听一阵“咯咯”浪笑,接着是“滋”的一声。
  “炮管”穿上“炮衣”,进入了“炮阵地”。
  阿彬但觉自己“小钢炮”进入一件滑溜溜,柔细细,暖呼呼的“炮衣”里,紧宽并无不适。
  “销魂西施”在小通吃,将“炮管”磁牢之后,立即下挺动,篷内立即传出一阵阵争骤的:“滋……”的声音。
  不久“销魂西施”逐渐加重力道,不但急帛速顶,而且每顶必将那“炮管”整个的吞了进去。且每顶必将那“炮骨”整个的撞进去。
  篷内,立即多了一种“啪……”的声音  阿彬被她“击”了百余下之后,只觉丹田一阵春动,一股尿意逼得他咬紧牙根,吸口真气,运起“男性复仇”神功护住丹田。
  “咯咯!公子,很美吧?”
  阿彬心知篷外有很多人在看“白戏”,岂敢吭声,只有加紧催动真气了,盏茶时间之后,那“炮管”逐渐膨胀了。
  “销魂西施”轻“咦”了一声,立即将把臀一抬,“波!”一声,把“炮管”从“炮阵地”抽出来。
  只见那根“炮管”神气活现的挺立着,昂首上空,随时等待“炮手”送“弹”入膛。
  “销魂西施”双目一亮,嘴一张,居然握住了那硕大的”炮口”刹时“大布满!”
  “哇操!”阿彬叫了一声,出手一推。
  碰巧,手掌触处,正好攀及“寺女峰。”
  立即抚、揉、捏,推个不停。
  他像“捏面人”似的,把那两个肉球,时而拉得长长,忽而压得扁扁,继而搓成一团,尽情把玩!
  蓦地一一  自“炮口”传至全身的酥酸,感觉令他尿意再起,慌忙继续推动神功,护住丹田。
  “销魂西施”咯咯一笑,吐出“炮管”,“滋!”一声,再度披上“炮衣”将它送入“炮阵地。”
  这次她改为前后挺动,“普……”的异响立即传遍篷内,那对高耸的圣女峰也不住的抖动着。
  阿彬默默的欣赏。
  那雪白的肌肤,迷人的乳波,令人心猿马,下身之舒畅更令他享受到与其他女人所未有的异样刺激!
  阿彬几次都想御下她的面巾,但终于忍了下来。
  因为,人的构造各异,有的美好胴体,却生就丑陋的面孔,有的面貌姣好,却一身皮肤粗糙,为了不破坏这美好的形象,他终于忍了下来。
  “销魂西施”不住的娇喘吁吁了!
  树林中观战的人,一见阿彬居然破纪录支持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未见败阵出来,人人诧异,更加津津有味的纷纷议论不休。
  有的人更是紧张,紧紧的盯着那大帐篷。
  又过了半个时辰,突听“销魂西施”闷哼一声,接着又是“砰!”,阿彬不由叫道:“哇操!动手呀!哎唷!是谁?”
  又是“砰!”的一声接着一声轻“浙”,随着又是一声声脆喝!
  喝后未歇,又是一声闷哼!
  再下去是一阵少女的闷哼声,以及“啪……”的急骤抽插声!
  这一连串的声音,表示帐篷内发生了剧变!
  是什么声音,可异大家都隔在帐外,不得而知。
  那知就在此际,只见篷顶一震,“砰!”的一声,篷顶立即破了一个大洞,林中四周立:即传出一阵巨震!
  树倒枝折!
  人人奔相逃避!
  无事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手足无措。
  这老人虽然活了一百多岁,但是这等风流阵仗却还是只“菜鸟”,他的确很担心阿彬的安危!
  因为,他太喜欢这年轻人,否则,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矮上那么一大截,跟阿彬拜把子称兄道弟了。
  虽说是老顽童,但也多半是出于关爱。
  就这刻,除伤亡者以外,林中人已逃逸一空。
  吴老怪须手拉着白线欲前进,但突听得在帐篷内却仍然传出一阵阵急骤的抽插声音,以及男女的急促喘息声音,似乎战争仍在继续,且好像非常剧烈!
  原来,这“销魂西施”不是别人,却是玄玄观四仙子之一一一一思幽。
  她在连续疯狂一个半时辰之后,面对了阿彬这种高手,不能不承认败下阵来,虽然将“玄阴搜脉炼魂”大法施展到了极限,仍然挽不回惨败!
  她想再战一次,但已全身泛力。
  尤其是每施展一次“玄阴搜脉炼魂”大法,自己的元阴就会颤抖,岁欲脱离开门泻出,这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她不由为之大骇!
  只听她闷哼一声,一指戮向阿彬的“膻中穴”。
  所谓上一次当学一次乖,阿彬自从上次受了玉池子道一次暗算后,在这方面就刻意提防了!
  当他面临风流阵仗的时候,就自动将穴道移开半分,因此,当“销魂西施”一指戮来,体内立生反应。
  他迅速抓住思幽的腕脉,同时点住她的麻穴。
  就在这时,他只觉右腰中了一指,虽然未被制住他痛得他怪叫一声,将身上的思幽朝暗中掷去!同时弹出了一缕指风!
  一声闷哼过后,一位巾蒙面,身披纱缕的女人僵躺在地,阿彬连番遭受震击,内心大火,立即上前撒破那件纱缕,巨炮一挺,攻打玉门关。
  一阵窄紧的刺痛,使他顿了一顿。
  身下的女疼得身子连颤,闷哼一声,右掌一挥,劈碎篷顶总枢纽,存心毁去篷外的人及困住阿彬。
  阿彬耳闻篷外传来轰隆声及惨叫之声,心中勃然大怒,制住她的穴道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挺动。“巨炮”连续装弹发射。
  下面的女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尽管“目屎(泪水)”直流,就是紧咬牙根未吭半声出来。
  躺在三丈外的思幽女尼沉声道:“姓狄的你能不能对她温柔点?”
  阿彬继续抽插,道:“哇操!温柔?也刚才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为什么不讲究温柔?活该!”
  他胯下的那个女人沉声道:“你……你不觉得自己过份吗?你……属……曹操的疑心太大。”
  说上两句话,那条红巾已被冷汗湿透了!
  阿彬右手一抬,就欲揭下那条红巾。
  倏听胯下那少女尖声叫道:“不许动!”
  阿彬怔了一下,憋声道:“哇操!你算老几?你干嘛要指挥我?”说完,扯住巾头,用力向上一掀。
  篷内虽暗,阿彬却清晰的看见了一张绝色脸孔,她虽然咬牙切齿,双目射出怒焰,但穴道受制,算是火车头冒烟,白气!
  可是,阿彬却怔住了。
  攻击动作也停止了。
  忽听那少女尖声斩钉截铁一字一字,冷冰冰的说道:“今日的凌辱,我会永远记住,我会永远记住,我会先杀了你,再以身相殉!”
  阿彬打了一个寒噤!
  原来这女人竟是孟飘萍,“多情侠客”孟沧澜的侄女,这回阿彬可真是白布下染缸,作蓝(难)。
  思幽女尼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直笑!
  哇操!六月天的鸭子,不知死活,此情此景,居然还有心情笑!
  所谓“销魂西施”原就是一个幌子,是玄玄仙姑设好的“移花接木”之计。
  那个出来亮相的孟飘萍姑娘!
  进入篷内参加“实弹射击”的能手,则是玉池、了清、思幽、元阴四个道姑!
  孟飘萍为了“多情侠客”孟沧澜,甘愿牺牲了清白的身子让看。
  将人引入帐篷后,藉着那灯光一灭之际,替身便出来了,孟飘萍则隐入到后面去了,而替身藉苟合之际,开始采阳补阴,增加自己的内力。
  当然,玄玄仙姑事先就作了一番宣传,把“销魂西施”这样事透过各种管道传播出去。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未演先轰动,慕名来者,趋之若骛!
  第一天斩获甚丰,既得纹银三千两,复毁了苗山双恶。
  这是第二天,由思幽仙子轮值,四仙子中,只有玉池领教过阿彬这门“小钢炮”的威力,但她并没把满春园那件事告诉其他三人。
  所以,当阿彬进入帐篷后,思幽还在窃窃自喜,以为自己幸运,碰上好炉鼎,结果木匠戴枷,自作自受!
  孟飘萍为了救思幽,则受了无妄之灾!
  阿彬默默穿好衣衫,便待离去。
  只听得思幽女尼道:“狄公子,摊子被你搞砸了,咱们是孩子看万花筒,没有玩(完)的,就想一走了之,门都没有。”
  “哇操!姑娘,这可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先既有约定,你又不由分说的就乱来一通。”
  “哇操!我作了你们的“工具”如果你们两个还揍我,这不是太过份了么?我稍为出点,这也不行吗?”
  两个女人都被顶得哑子赴约会,默然不作声!事实本来就如此,伤风的鼻子,不肌还能怎样?
  半晌之后,思幽回过头来,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随便出点气,却已经把孟姑娘清白毁了?”
  男女之间的事,阿彬虽然经历了不少风流阵仗,碰到的都却是破碗破锅,没正真“剪彩”过,不由被闷得一呆!
  好一会才茫然道:“哇操!我毁了孟姑娘清白,这……可能吗?”
  “咯咯!你可是捂着鼻子撤尿,两头逮到,我问你,你读过书没有?”
  “哇操!这跟读书有什么关连?”
  “咯咯!如果你读过书,总该知道‘玉径未曾缘客扫,篷门今始为君开’以及‘比比落红江寸岛,一声杜鹃春事了’这些话吧?”阿彬恍然大悟的瞄了孟飘萍的下体一眼,只见落红点点,那一片血迹,嘴一张说不出话了。
  “咯咯!狄公子,你打算怎么力?”
  “哇操!我……我……”
  “咯咯!狄公子,你是警察打爹,公事公办,我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孟姑娘可不同了,她只为了尽点‘孝’道,却落得如此下场……”
  孟飘萍尖声叫道:“思幽,你别说了。”
  “唉!孟姐,狄公子是明理的人,你……”
  “不行,她说得对,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你又何必江西人写喜贴子,尽说好话。”
  “好吧,总不能么儿娶媳妇,就么了事呀。”
  “唉!思幽,别忘了咱们现在是隔墙扔孩子,丢人!”
  阿彬听了半晌之后,脑子已有了安步的结论,歉疚万分的解开了二人穴道,说道:“哇操:孟姑娘,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好吗?”
  思幽咯咯一笑道:“不必了,这里有阵式阻挡,我走了,不打扰你们的良辰。”
  孟飘萍啐了一声,道:“不正经,什么良辰。”
  思幽咯咯一笑道:“瞎子过河,何必牵须(谦虚)?”说完,匆匆穿妥衣衫走了。
  阿彬目遂思幽走远了,这才挨近孟飘萍身边道:“孟姑娘,真难来你了,哇操!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完,低下头来吻着她。
  “晤……晤……”
  阿彬温情的吻着孟飘萍的乌发,玉腮。眉睫、巧鼻。红唇……似是意犹未尽!
  时间溶不化他们的真情,也移转不了她坚定的爱心。纵然她曾为他强暴了她而伤心,甚至怀恨,可是在温柔的抚慰下,唇角牵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尽管天可老,地可荒,海可枯,石可烂,她仍然是她,而她对爱情的看法始终是一致的并是圆满的。
  这个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是如此俊逸。挺拨,更何况他刚才还说过以后要好好补偿。
  因此,她原谅了他,且报以回吻。
  在这种热情的狂吻后,阿彬的心不禁起了一阵涟漓,是她的真情的感动了他?或是他一份内疚,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但不能否认的是,现在他对她的确是出自内心,并非是玩票的性质。
  良久一一一  孟飘萍忽地支起上身,露出被阿彬搓得红一块,紫一块的双峰,眼中射出一股深情,望着阿彬说道:“彬哥,你会认为我淫荡么?”
  “哇操!你问这话不是很愚笨吗?”
  阿彬含情的对孟飘萍一笑,柔声的说着。
  这也是实话,阿彬能看出孟飘萍眼里的少女纯情,那股情,是样真的、神圣的……。
  “哇操!古对先贤说过,爱色乃人之本性,闺房之乐仙人不经;飘萍你怎能用淫荡来冒犯这神圣而庄严的人生最高乐趣呢?”
  这种解释,虽然有点勉强,但对孟飘萍来说,毕竟是一种安慰。
  盂飘萍甜甜的娇笑一声,送上一个密吻,在阿彬耳边梦呓的说道:“阿彬,你知道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戏耍五姑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了!”
  “哇操!我要早知道,就不会胡乱‘开’了!”
  “没正经,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孟飘萍玉手轻抚着他剧烈运功后散乱的头发,沉醉着说:“十年来,我梦想着我的情人,今夜,我得到了……”
  语音略停又起,接道:“我实现了我憧憬的梦,嗅,多美,七彩般的梦,我不能失去你,彬哥……”
  孟飘萍梦艺般在阿彬耳边低语着。
  阿彬不语,他现在开始回忆。
  在多少个月夜良宵里,曾经拥过多少个女人,而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此刻阿彬听来,心中升起一股悲惜的怜悯,他不但是毁了她宝贵的贞操,而且几乎扼杀了她纯真的感情,他“心里真确的知道。”
  “彬哥,你怎么不说话?”
  孟飘萍见阿彬沉思不语,仰起头,望着阿彬深情问着。
  阿彬一惊,赶忙展颜一笑。
  “哇操!我也不愿失去我,飘萍!我在想,你叔叔若是一直帮助玄玄仙姑,我们可能站在敌对地位,而与你长相厮守……”阿彬又说:
  “哇操!恐怕是戴斗笠亲嘴,差那么一截!”
  孟飘萍却是一阵噗笑,说道:“彬哥,你想的太远了。”
  阿彬见她神秘嘻笑,诧异的问道:“哇操!难道不是?”
  孟驯萍抚着阿彬的胸膛说道:“难道你没听过女生外相这句话么?我曾在适当时机助我叔叔急流涌退的。”
  “哇操!你可别忘了你叔叔那‘多情侠客’这外号,在这方面,他可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执着得很哩。”
  孟飘萍捏了一下阿彬挺直的鼻子,说道:“总得尽人事,莫不成我们叫化子当皇帝,快活一日算一日?”
  “哇操!我是外甥妗子,不讲舅(究)”
  “死没良心。”
  “六合镖局”的议事厅内。
  二十桌大红桌布使那宽敞的大厅,显得四壁毕是鲜红。
  镖局的弟子,趟子手们往来不息的在招呼着仆人送菜、送酒。
  此时,离那午时三刻,只有半个时辰了。 除了正中间的主人一席尚未入坐以外,其余的十几席,每一桌都坐了十人以上。
  算起来,这大厅之内已不下两百多人。
  阿彬,“夺命怪叟”,“黑无常”胡大雄,凌云大师。明智大师,明慧大师和北五省的绿林盟主,“三环追命”柳丙午,“六盘双怪”中的“天香魔剑”上官敏等八人坐了一席。
  这桌上的人彼此都很熟,话匣子打开了,可真是热闹得很!
  阿彬在略作寒喧以后,贼眼直在厅内打转,他不能不佩服,这沈元的号召力还蛮大的嘛!
  他发觉在自己等人不远的桌上,居然坐了几位白道中的一派宗主。
  这几位是“武当”掌门云齐道长、华山派刑堂长老“五绝剑叟”杨化全。
  “崆峒”掌教玄武真君。
  长白山“黑风堡”主人司空玄。
  祁连山“在齐宫”下大护法中的“旋玑秀士”骆阳飞和“九阳神刀”唐化平。
  丐帮北五省的护法“八步神杖”倪笑群。
  这些人居然赴会,这倒是颇出阿彬意料。
  其实,这儿位一派宗主,也正在向他们这桌望过来。
  因为,别人不说,仅仅一个“夺命怪叟”已经够把整个武林都压得死死啦!
  阿彬打量了全厅各席以后,觉得蛮感慨的。
  他觉得,这两百多人之中,除了自己这一桌,和那几位一派宗主那一席以外,算处上高等的,倒不多见。
  不过,其中也有几个人他不认识,而且这几个都是和尚。
  阿彬念头一转,突然向那“广武寺”的“戒持堂”首座明慧大师道:“大师父,哇操!那一桌全是僧侣,不知大师可认得他们?”
  明慧大师低低一叹道:“小施主,老衲正为这几个僧侣在此出现,深感不安呢?”
  阿彬眨眼道:“哇操!大师知道他们打那儿来的吗?”
  明慧大师道:“老衲认识他们,乃来自青海的喇嘛!”
  阿彬眼珠子一转,道:“哇操!塔尔寺吗?”
  明慧大师道:“正是塔尔寺中的喇嘛!”
  阿彬弄笑道:“哇操!这十名喇嘛之中,可有武功能列入高手的人?”
  明慧大师道:“其中有四人可以脐身中原武林的一流高手。”
  阿彬不禁皱眉。
  吴老人突然笑道:“大哥别管,他们若是胆敢捣乱,老兄弟就打发他们上路。”
  阿彬笑道:“哇操!我倒不是耽心他们敢捣乱,如果我料的不错,只怕他们早已与那玄玄仙姑暗中勾结。”
  明慧大师会心一笑道:“小施主说对了。”
  阿彬瞄眼道:“哇操!大师一定看到了什么吧!否则……”
  明慧大师道:“老衲曾在贺兰山碰见过他们。”
  吴老人弄笑道:“好啊,那塔尔寺的方丈‘玄净’喇嘛曾经当众说过,不许门下之人进入中原,他们违约而来,是不是该……”
  老人该字尚未说出,阿彬已笑道:“哇操!老兄弟这银川可算不得中原呢。”
  吴老人一楞道:“怎么?这里不是中原吗?”
  凌云大师也笑道:“此间已是塞外之地。”
  吴老人翻了个白眼道:“那可不能用这个藉口找他们麻烦了?”
  阿彬笑道:“正是,哇操!不过要把他们赶走,倒不算难,只怕逼得青海一教,大举来侵,那就有些顶着石臼唱戏,吃力不讨好。”
  北五省绿林盟主“三环夺命”柳丙午笑道:“狄兄说的甚是,绿林道上的伙计们,可真不愿与他们发生争执,看来只好马桶上打瞌睡,睁一眼,闭一眼了。”
  “天香魔剑”上官敏却唱着反调道:“柳兄,区区青海一教,兄弟认为并不值得如此重视。”
  阿彬闻言笑道:“哇操!青海教固不可畏,但能少去一敌,总……”话音未己,他突然想到“无事忙”,忙掉头道:“哇操!老兄弟,看来你是不会同意我的话了?”
  吴老人大知道:“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一定能在大哥指定时限之内,把那‘塔尔寺’给它来上一次佛火狂烧。”
  阿彬捉笑道:“哇操!老兄弟,那可不必了。”
  吴老人道:“为什么?大哥可是不愿得罪他们?”
  阿彬朗声一笑道:“哇操!小孩穿他妈的衣服,长啦!我岂是怕事之人?”
  吴老人点头道:“这倒也是,吴世茫的大哥岂是怕事的?”
  阿彬一拧鼻头道:“哇操!老兄弟,我只是想不必放火,让他们看一点颜色就够了。”
  吴老人沉吟道:“好,就依大哥。”
  阿彬笑向明意大师道:“哇操!大师说的那四位高手喇嘛,叫什么名字?”
  明意禅师合什道:“这四位高手是该教五大护法中的‘四空’,据老衲所知,他们依次排行,应是‘空衍’,‘空无’、‘空虚’、‘空明’!”
  阿彬也不再问究竟谁是谁只是一笑道:“哇操!三月个人似乎要把眼角睁裂得出血了,如此迷人,如此引人——真是“水”呆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23:09

第十六章
  玄玄仙姑的身后,是玉池、了清、思幽、元明及由“风云神剑”谢朗所改扮的“彤霞。”
  在这五女身后,则是“鬼婆”和那位蓝衫村妇。
  她正是“多情侠客”孟沧澜的侄女孟飘萍。
  她步入大厅,双目四处打量,最后落在阿彬脸上。
  一行人缓缓的走到正中的上首一席。
  坐定,沈元站起来了,他手中拿着银盅,哈哈一笑道:“各位至亲好友请了……”
  他话声未已,突然有人低骂道:“肉麻,谁是你的至亲好友。”
  这声音虽不高昂,但却分外清晰。
  阿彬听得微感一楞。心想,哇操!这是什么人?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八臂苍龙”沈元并未因此而停住话旨,他含笑继续道:“老朽在未曾向各位致敬之前,先向各位介绍几位贵宾……”
  沈元向仙姑一指道:“这位仙姑,乃是‘朝天谷’中的‘玄玄观主’玄玄仙姑。”
  顿时,群豪发出一阵叫。
  他俩早知道这位“水当当”的仙姑是谁。
  他们依然忍不住叫好。
  沈无笑笑又道:“这五位小师父,乃是仙姑弟子……”
  于是,他依然身谢朗的“彤霞”介绍起,将玉池、了清、思幽、元明四女的道讳报出。
  群豪们又是一阵叫好。
  沈元十分高兴的一笑,又道:“这位老婆婆,大概各位知道的不多,乃是昔年武林中有‘蛇杖鬼婆’之称的大娘。”
  霎时,一阵惊叹,唏嘘,自人群中升起来。
  他俩果然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位老婆婆就是杀人眨眼的魔头。
  是以,他俩都吃惊了。
  沈元淡淡一笑,又道:“这位姑娘,各位想必也甚是少见的了………”
  有人叫道:“沈小子快说,这位是素雅宜人的妞儿是谁?”
  嘿!谁敢称呼沈元小子?
  其实,不用想,除了“无事忙”还有谁?
  当然,这位老人自然不知道帐篷里的一幕,女主角就是这位素雅宜人妞儿,而且与他大哥有了合体缘。
  阿彬忙道:“老兄弟,你别找事了。”
  吴老人大笑道:“开开这小子玩笑,有何不可……”
  沈元却恍如未闻的笑道:“这位姑娘,乃是‘浣花女侠’孟飘萍!”
  这“浣花女侠”四字,对绿林道上的朋友并不熟悉。
  但是,对于那些一派宗主们而言,却是相当的痛心。
  因为,这位孟女侠曾经为了一件小事,独上峨嵋,横扫该派的十大高手,武功之高,实在有够厉害!
  是故,武当掌门人灵云道长低声道:“想不到孟姑娘如此年轻。”
  “崆峒”掌教玄武真人道:“道兄说的是,这位姑娘果是年岁甚轻,贫道不知那峨嵋中极掌教为何不亲自出手,让她好像走身家厨房一样地爱来便来,想走就走。”
  华山长老“五绝剑史”杨化全笑道:“两位掌门人不知道,那次峨嵋派的中极大师和四老都不在寺中啊。”
  灵云道长一笑道:“这就难怪了。”
  沈元长声一笑道:“各位,老朽今日备下水酒,邀约各位前来,共有三件大事……”
  他顿了一顿道:“第一件是老朽这‘六合镖局’创立五十年来,承蒙各位抬爱,使老朽能够平安度过,得以糊口,心中十分感激……”
  他笑了一笑道:“老朽请各位来此,共聚一起,大家同饮一杯,以示老朽感戴之情。”
  吴老人听得骂道:“混帐,叫人家跑上千里路来吃一杯水酒,这叫感激?还是折腾嘛。”
  沈元本来并未注意到先前那骂人的是谁,并未在意。
  此时,却因这句话有触起怒之嫌,不得不的以斜瞄过去……他原以必是那位绿林豪客在跟自己过不去。
  可是,当他目光触及这位白胡子打了个结的老人后连血都冷了。
  其实,他可不是血冷了,应该说是外表大惊,内心却爽歪了。
  无事忙出现,对他并不是坏事。
  不过,他现在却不能过去招呼叩见,只好装作没有听见,又道:“第二件是……”
  他故作很痛苦之样,低叹一声道:“老朽已在请柬上叙明,‘六合镖局’不知触怒了那位朋友,竟在半年之前,将本局的一批镖车连人带货劫走了……是以想约各位来此一聚,也好打听了下是那路兄弟所为………”
  有人在笑,也有人在叹息。
  以“八臂苍龙”沈元这等大有名望的镖局主人,终于还免不了的失去了镖,被人砸了招牌,可见得这一行饭也不好吃。
  沈元目光一转,倏地长笑一声,又道:“老朽这第三件事,就是要向各位介绍‘玄玄观主’重出江湖……”
  他话音未己,一片哄然叫好之声,雷似响起。
  他们为什么叫好?
  仅仅是为了仙姑重出江湖?
  这令人难昏因为这个老道姑的狠毒,他们应该知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叫好?
  说穿了很难堪,一句话,色嘛!
  沈元等他们声音稍为低了一点,这才一笑,又道:“老朽的三件大事,已经宣布,现在容老朽敬各位一盅。”
  说着,手中银盅靠近唇边,一饮而尽。
  厅内的豪们也纷纷举杯。
  阿彬转向吴老人,故作不知道:“哇操!老兄弟,这仙姑‘卡水卡肖年’(又美又年轻)哦。”
  吴老人白眼一翻,道:“大哥,你别呆啦,这妞儿不知从寻找弄到了一株成形仙参,所以才会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十八岁的姑娘似的。”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她的武功是谁教的。”
  吴老人道:“大半为难公山家学,不过,听说她曾得一位方外高人的指点,是以,在武功上别走溪径……”老人一顿,又道,“至于她究竟得到那一位高人的何等指点,兄弟可就不知了。”
  阿彬揉揉鼻头:“哇操!有机会我得试试她!”
  老人大笑道:“可以,大哥,你一定行……”他说到此,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道:“大哥,你是谁的弟子?”
  这个老人实在有够迷糊的!
  他这一问问得他俩那一桌上的人都笑了。
  老人瞪眼道:“笑什么?”
  阿彬捉笑道:“哇操!老兄弟,他们是笑你为何不知我的师门。”
  吴老人斜笑道:“大哥,这又有什么好笑呢?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是啊,经他这么一说,倒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笑了……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一时间,连那“天香魔剑”都怔了。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我的恩师乃是你的故交。”
  吴老人道:“是么?那更好,免得老兄弟要费心了。”
  阿彬一怔道:“哇操!你要费心么?为什么?”
  老人道:“如是大哥的恩师不是我的故交,我免不了要去伸量伸量他才干,大哥,你想想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你为何要与我那恩师较量呢?”
  吴老人大笑道:“试试他够不够作我大哥的师长。”
  阿彬忍不住失笑道:“酒肉和尚菜道士,岂有此理!”
  同桌的另几位却都躬了腰了。
  他们奇怪这老怪物怎他说出这种话来。
  也不想想,既然已是师父了,难不成武功不够就不算师徒了啦?阿彬好不容易忍住了笑道:“哇操!老兄弟,你不必费心了。”
  吴老道:“当然,是我故交,另当别论,他是谁?”
  阿彬正色道:“家师乃是地仙。”
  这回他可是秀才父看易经,一本正经,连:“哇操!也没有了!”
  “什么?”吴老人一跳道:“你是陆异的徒儿么?大哥……老兄弟真是吓一跳……”他这一叫可把全厅人叫得瞪大眼,连仙姑也变色。
  敢情是那位仙姑先前并未发现这个老怪物在座。
  此时她一旦发现这位儿时的长辈老怪也来了,她倒真是连心都吊起来啦!
  她陡然觉得大大不妙,因为她已发现阿彬。
  一个阿彬已够他们应付了,再上这个老头子,要她不愁才难呢。
  说不上是惊,还是怒。
  因为,他那脸上并未流露任何令人可疑的神情。
  此时,那吴老人再度大笑道:“大哥,老兄弟真是走了老啦……”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已知道我的恩帅是谁,还要不要去伸量?”
  老人怪笑道:“不必了。”他忽然摇头道:“大哥,令师的一切,老兄弟十分明白,用不着去伸量的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多谢老兄弟了………
  他们两人的一番对答,可使得大厅之内的群雄又惊又怪。
  “夺命怪叟”会是这小子的拜弟?
  而这位不起眼的年轻人,又是陆地仙的弟子?
  可真是太玄啦!
  但是,他们可是刷子掉毛,有板有眼,绝吵是嘻笑。
  而此刻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笑,高兴的笑,这人是谢朗。
  他虽然身扮女道,还要装哑,但是,他却在发现阿彬乃是陆仙传人以后,心中大感安慰。
  不但如此。
  那位“鬼哭神嚷,仙愁佛怨”的出现,更令他放心不少。
  因为,此老可以是用作那釜底抽薪计划的主力了。
  眼见群豪全都望着他们两人,仙姑心中也在打主意了。
  她忽然盈盈立起,轻轻举步。
  一双肝脂玉手捧着银盅,向吴老人行去。
  阵阵香凤,撩人人醉。
  在她走过的那三桌上的人,全都伸长了鼻子。
  他们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大象?
  否则岂不是可以伸到她身上狠狠的闻上一闻么?
  玄玄仙姑走到吴老身前,又盈盈的捧盅下拜:“贫道叩见吴爷爷,愿你老人家福如东海……”
  声音也美,有如出谷黄莺。
  阿彬听得头都大啦:“哇操!这仙姑怎么在声音里也带有温意呢。”
  也许,这正是连吴老人也想不透的事,好像仙姑已练就了媚人迷心之法。
  不过,他却知道,前一晚她虽然迷住那位男人扮作女人的仙姑,但就当时情形看,则她的这手迷心大法,尚不够火候。
  吴老人眉头一扬大笑道:“丫头,你几时入了道教了。”
  玄玄仙姑合十顶礼道:“贫道皈三清已有四十年了。”
  吴老人哈哈大笑道:“丫头,你既是皈依三清,长达四十年之久,早该看透世间的一切,是不是看见了董永,又动了凡心?”语音一顿,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还不赶快回观去多念元量佛么?”
  他可没有顾忌,在大庭广众下,硬把七仙女故事用来责备玄玄仙姑。
  谁都料不到这位武林中的老怪物,见了玄玄仙姑以后,说话会这么重!
  厅内的人,元不为之变色。
  玄玄仙姑垂帘低目刷是毫不激动的笑道:“吴爷爷,贫道已深体我教人世之心,是以不惜于静居四十年后,重入凡尘,始能降魔行道,岂非亦算功德无量么?”
  “夺命怪叟”怔了一怔道:“丫头,你倒是老太婆掷骰子,好不灵光,听来有理由的了。”
  话音顿了一顿,笑向沈元道:“总镖头施主,贫道胆敢擅为作主,请吴爷爷移到第一席来可好?”
  沈无可是求之不得,闻言大笑道:“仙姑所命,老朽敢敢不遵?何况吴老前辈乃是绝世高人,理应请到第一席来才是。”
  他很会看风色,话音一落从也走了过来,向吴老人长揖道:“晚辈沈元恭请吴老移座。”
  吴老人一瞪眼道:“不必,老夫向来灶王爷贴在腿肚子上,走在何处都是家,坐在这儿就好。”
  仙姑施礼道:“吴爷爷,你老不能看在贫道面上,移到第一席么?”
  吴老人道:“丫头,这些俗礼,向来老夫不喜欢,你不知道吗?别为了老夫一人,耽误了大家,快别在这儿罗唆了。”
  沈元自是不敢再说,仙姑也觉得脸上十分无光,讪讪一笑道:“吴爷爷,你老人家真是粉丝拌海带,黑白分明。”吴老人陡地一笑道:“老夫是王二傻要耍把戏,有啥拿啥,也不是今矢才古怪的,快回到你座位上去,老夫倒想看看你们今天要捣些什么鬼呢?”
  仙姑淡淡一笑道:“吴爷爷既是不肯赏光,贫道也是无法再请的了……”话音一顿,向天老人施施一礼,转身缓步入座。
  厅内之人,为她的美丽所逼,没有一个人说得出半句话来,生怕张口说话的大气,就会把她那轻盈的娇躯吹伤一般。
  沈元目光一转,朗声一笑,举杯向群豪道:“各位请先用酒!”
  哇塞!刚才那一阵子,可把大伙都弄得有点想非非,什么事都忘了。什么事都忘了。
  主人这一提起,群雄方始举杯互笑,虽然其中尚有一半以上仍有用眼睛溜着那位贵宾仙姑,但,至少已清醒了一半。
  就在这时,有人冷笑道:“沈总镖头,老朽想请教镖头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这个时候,此人忽地冷笑,自是令群雄全感讶然。
  所有的眼睛,不禁都指向这人——原来这冷笑发话之人,乃是一位老得头都秃了的庄稼人。
  “三环追命”柳丙午低声向“午夜游魂”笑道:“古兄,贵场的常大侠也来了。”
  胡大雄早就知道这位与自己同为“天凤牧场”护法的“白无常风尚”来了,闻言淡淡笑道:“柳盟主说的对,风兄竟然也应邀而来,倒是颇出老朽意料!”
  胡大雄这么说,倒是叫同桌之人,觉得乱弄怪一把的。
  “天风牧场”两大护法难道不是同时来的吗?否则这“黑无常”胡大雄怎么会说出这话呢?
  他们虽是诧异,但却没人再行询问其中道理,因为“八臂苍龙”沈元已然含笑在答话了:“风兄有话,不妨直说,老朽洗耳恭听。”
  “白无常”风尚古拙的脸色一寒道:“沈兄,你今日举此盛会,究竟目的何在?在下是枣木眼镜,看不透。”
  怪啊!沈元不是早已说过了么?这风尚为何指别又要提出来问呢?莫非他发觉“八臂苍龙”别有用心了?
  是以,厅内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觉得不太对劲了!
  沈元闻言却大笑道:“风兄,老朽不知常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老朽适才不是已经说明了?风兄再度询问,岂非令人觉出多余?”
  风尚冷冷一笑道:“沈兄直是大方得很……”
  他这句话说得乱玄一把的,连沈元都为之一呆:“风兄认为老朽什么地方不对么?”
  风尚道:“阎王爷没鼻子,鬼也不信,对与不对,尊驾自己心里明白,老夫不相信的却是尊驾为何不肯将心中要说之事说出?”
  沈元大笑道:“风兄可是指责老朽未曾向各位说出真心之话?”
  风和尚大笑道:“不错,尊驾明明为了失镖之事,请来三山五岳的朋友,为何在酒宴之上,竟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就不再深言了,除非你沈兄别有用心,暗藏诡计。”
  沈元呵呵一笑道:“风兄真是古道热肠得很,老朽先行谢过了。”
  风尚道:“沈兄可是觉得老朽有些多事了呢?还是要老夫瞎子吹萧,摸(莫)管。”
  沈元道:“不敢,沈某正是对风兄感激不尽,只是,沈某所失镖车,在今日清晨已经找到,是以兄弟才未再深言。”
  老镖头的这句话,把大伙都听得呆了。
  天下有这么凑巧的事,半年多都没寻到的失镖,怎地竟在此等紧要关头,轻易的寻得了呢?
  其中除非有能人相助,要不,就是建章建筑,乱盖!
  沈元自是看得出群雄心意,哈哈一笑又道:“老朽所失镖车,乃是仙姑帮我找回来的!”
  不相信的人,被他这句话说得不能不相信了。
  连“白元常”也大感意外的道:“沈兄说的可是真话?”
  沈元大笑道:“老朽自是说的真话。”
  突然,玄玄仙姑一笑道:“沈镖头失镖,是贫道派人寻回没错,如果路上没耽搁,大概各位尚未醉倒席前之时,原镖定可送回。”
  顿时,大厅之中一片乱哄哄的。
  仙姑说得如此肯定,自是令人不能不信,也让人觉得松了一口气。
  须知今日来此赴会之人,个个心中都有些嘀咕,不知道那沈元在这个以寻镖为实,欢聚为名的大会之上,究竟要弄出什么花样来,说不定就会疑心之下,误把自己当作了劫镖之人。
  此时听得镖车业已寻回,自然不再担心了,于是,厅内的情绪,一时大为轻松。
  “白元常”听得呵呵大笑道:“沈兄镖车既已寻获,老朽先行致贺。”
  随“白元常”风尚之后,群雄纷纷起立致意。
  此时,只有两个人心中大大犯疑。
  他俩是阿彬和谢朗。
  沈元失镖至今,已有半年,寻遍北方各省,丝毫未见头绪,那玄玄仙姑才出贺兰山,就能够手幻擒来,将镖车截回?
  这中间岂非另有文章?
  阿彬看了吴老人一眼,低声道:“哇操老弟兄,你觉得那仙姑会不会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吴老人笑道:“可靠,这丫头大概并未偏人。”
  阿彬笑道:“老兄弟,我……”他顿了一顿,摇头又道:“哇操!我总觉得其中大有问题。”
  吴老人等道:“大哥,你觉着什么地方不对了?”
  阿彬道:“哇操!罐里加醋,多二味,巧得令人无从置信。”
  吴老人道:“天下有的是诸多凑巧之事,大哥认为可疑,亦未尝没有道理,但是老兄弟却相信,这沈元失去的镖银,一定业已寻回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这事会不会是那沈元仙姑串通耍的手法?”
  吴老人听得一怔道:“大哥,你是说那沈元并未失镖么?”
  哇操!腊月的白菜,冻(动)了心啦!
  阿彬笑道:“镖是丢了,不过,那是假的丢了而已,极可能是沈元骗人……”
  吴老人笑道:“哇操!就可像体育场上睡觉,摸不着。”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你没见到那沈元对玄玄恭谨神态么?显然他已经成为玄玄裙下的不二之臣了。”
  吴老人摇头道:“大哥,其中只怕另有原故呢!那沈元活了七十多岁,老兄弟却从未听说他犯过色戒。”
  阿彬道:“不近女色,不见得就不会干出这等串通作弄别人的事啊!我看呀,像这笑极为凑巧之事十之七八乃是预谋。”
  语音一顿,接着:“哇操!人老入花丛者,大有人大,晚节不保,多的很呢。”
  吴老人摇头道:“大哥,老兄弟总觉得沈元当不致下流如此。”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沈元为固属可以信赖,但那老道姑却是大大不可信赖,少时老兄弟看得那押镖回来之人是谁,你就会发现其中有诈了。”
  凌云大师忽然合十道:“小施主之言,老衲深有同感!”
  吴老人怪笑道:“小和尚,你别深有同感,沈元能有多大气候,老夫不会知道么?”
  凌云大师可不敢顶撞此老,闻言合十道:“晚辈不懂。”
  阿彬微微一笑道:“哇操!老兄弟,依你之见,这失镖之事该怎么解释?”
  吴老人一笑道:“大哥,我认为这全是丫头干的事。”
  阿彬心中暗笑,憋想:哇操!果然这位老兄弟心机过人,看得不错。
  但是,他口中却是应道:“哇操!老兄弟,你有什么证据么?那玄玄仙姑的心机,不会这么深吧?”
  吴老人笑道:“这丫头的一切,我比大哥知道得多,除了她,没有别人。”
  阿彬笑了,他心里面何尝不是这么想?“哇操!老兄弟,咱们且等着瞧吧,也许老兄弟说对了也不一定。”
  吴老人大笑道:“大哥,你等着吧!保险老兄弟没错。”
  哇操!胡子贴着,毛病倒不少。
  此时,那仙姑已盈盈举杯,悄悄立起。
  刹时,连吴老人也不说话了,看来这仙姑的神态,真有够骚的。
  她嫣然一笑,笑得有如百合花开,乱美一把的。
  她朱唇轻启,编贝般的玉齿,给人想咬上一口的冲动:“贫道玄玄,敬请各位干此一盅!”灌了喝酒,那是好事,瞧那大厅之内,人人都举杯沾唇,唇接杯的咕咕嘟嘟的把那热酒吞迸肚子之内。
  玄玄仙姑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意,低声道:“贫道重江湖,得蒙沈总镖头代为邀请各位驾临,实使贫道大为侠慰,贫道师徒今后必将全心以报各位厚谊浓情!”
  “不敢当……”
  “多谢仙姑……”
  “仙姑重江湖,正是武林大幸啊……”
  乱哄哄地,至少有五十个人同时大叫,谁也听不清楚是谁的。
  而且,其中还有几个听来叫人肉麻的怪叫。
  阿彬皱眉,凌云大师合十念佛,吴老人则干脆埋头猛灌黄汤。
  玄玄仙姑才不甩他们。她含着笑,那么振奋的向这伙人大声道:“贫道承蒙各位如此抬爱,实是心中高兴己极,人生难有此盛宴,酒足饭饱以后,贫道尚要与各位同享人生大乐……”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是为了酒?还是为了这句话中别有含意呢?
  不论她是为了什么,那份动人的神情,己足够叫上百的人醉了。阿彬不禁捉若虚笑道:“哇操!老妖精要露狐狸尾巴了。”
  那“三环追命”柳丙午陡地一笑道:“沈兄,这正是武林人物难得的享乐机会,你何必心中不安呢?”
  于是跟着起哄的人,大家闹着干杯。
  他这句话似有些儿别具心机,阿彬不仅为之一怔,也为之暗暗失惊。
  哇操!他想不到这位北五省的绿林霸主,也入了妖道笼中,只怕武林之中的腥风血雨,已快来啦。
  阿彬心中虽是吃惊表面上却笑道:“哇操!柳盟主倒是豁达得很,我以为武林人物若是只想享受这等乐味,结果必将令人自陷惨境!”
  柳丙午笑道:“彬兄何以见得武林人物将自陷危境?仙姑如是自愿布施,年轻力壮之人略作效劳,在兄弟看来,亦是无作大雅之事。”
  吴老人陡然神色一厉,吼道:“小子,你再说老夫就揪掉你脑袋。”
  柳丙午被他吼得一愣。
  而厅中的人,却是甚少掉头来看,像他这等大吼叫,居然也惊动不了这批人,足见这批家伙已被迷得“茫酥酥”啦!
  阿彬一旁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别发毛,柳盟主的话,也有他的道理。”
  吴老人冷笑道:“有个屁的道理,这小子八成早已是那丫头裙下之臣了。”
  柳丙午眉头一皱道:“吴老人请勿血口喷人,晚辈并非那等没有出息这辈。”
  吴老人道:“你有出息?有出息就不该说那种下流话。”
  柳丙午心中可不是滋味得很,他说了什么下流话?那几句话也算下流么?
  他想辩白,可是,他没有,由于他也很了解这位老怪物的毛病。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算了吧,这事那能怪柳盟主嘛?”
  柳丙午这才笑道:“是阿,狄兄弟说的是,晚辈也不过是信口说说而已。”
  吴老人瞪了他一眼,向阿彬道:“大哥,你别帮这小子说话,我可是明白得很……”
  老人话音未已,突然那镖局的正门之外,传来一阵朗笑。
  这阵朗笑之声入耳,阿彬已知道来了高手。
  吴老人眉头一皱道:“大哥,这人内力不弱,长笑之声,可以经久不动,足见真力之强,已到炉火纯青之境。”
  阿彬笑道:“哇操!但不知此人是谁?”
  这时,仙姑陡地咯咯一笑,向沈元道:“总镖头,贫道已将你的失镖运回来了。”
  厅内群豪都听清楚了这句话。
  每一个人都有些愣愣的。
  他们想不到仙姑的手下,会有功力这么高等的人物。
  沈元心中也猛嘀咕,他似是猜不出这长笑之人是谁,但他却不能不大笑道:“老朽多谢仙姑仗义相助之德……”
  话音未已,一条蓝色人影,业已在大厅中出现。
  此人来得无声无形,一人大厅,立即向神尼抱拳道:“老奴幸不辱命,已将‘六合镖局’失镖取回。”
  是他!“多情侠客”孟沧澜老人。阿彬暗笑道:“哇操!原来是孟老人,难怪有此深厚功力了。”
  吴老人大笑道:“是啊,老兄弟早该想到是这小子。”
  满头白发的“多情侠客”孟沧澜,居然也被他唤作小子。
  那孟沧澜耳目极灵,当然不会听不到吴老人的大笑和吼叫,他心中暗感诧异的侧目一扫,陡然,孟沧澜的脸上有了笑意。
  他必然是看清“夺命怪叟”了。
  不过,他没有时间跟他打招呼,因为仙姑已在说话了:“孟兄,真是有劳你了。”
  孟沧澜抱拳笑道:“老夫理应为观主分忧,当不得观主赞誉!”他掉头一笑,向“八臂苍龙”沈元大声道:“总镖头,贵局镖车,已停在车库,请沈兄派人前去点收!”
  沈元自孟沧澜现身,就有些儿神怔怔的,他似是被这位“多情侠客”的出现而在为惊愕。
  他一未曾想到,这替他寻镖的人,会是孟沧澜。
  因此孟沧澜话音一落,他不禁有些儿失神的应道:“孟兄辛苦了。”
  孟沧澜大笑道:“沈兄,你怎么了,不派人去查点取回那镖车和押镖之人么?”
  沈元这才听明白了他的话般,应道:“是!是!老朽这就派……人。”
  这时,副总镖头“塞北刀客”陈己走了过来,笑道:“大哥,兄弟这就去安置一下。”
  沈元道:“很好,贤弟莫忘好好的安慰那几位押镖弟兄……”
  陈应声道:“大哥放心,兄弟晓得!”高大的身形一转,业已向那大厅之外行去。
  沈元这才一笑抱拳道:“孟兄请坐,待兄弟敬献水酒,以为申贺。”
  孟沧澜哈哈一笑道:“不敢当,老朽乃是奉观主之命行事,沈兄不必承情了。”
  说着,人是坐了下去,不过。他乃是坐在“鬼婆”身侧。沈元倒是被逃说得有些儿没趣了,自己感别人的情份,却换来了他这句话,有点丢脸。
  只好讪讪一笑道:“孟兄励情相助,兄弟只好容后报了……”
  仙姑这时已知着接口道:“沈总镖头不必放在心上,孟兄为人向来不拘小节小礼, 沈总镖头说多了反倒是彼此生分了。”
  沈元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甚至连想斟一杯酒奉上,都不便再做作。
  这时大厅之内,正是情绪十分高涨,由于“多情侠客”孟沧澜果真将镖车夺回,人人心中都大大的为沈元高兴。
  顿时,呼拳行令之声在起。
  阿彬目光一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认为如何?孟沧澜的为人可以信得过么?”
  吴老人一笑道:“孟沧澜应该信得过,但是,他既是奉了那丫头之命,就说不定了。”
  阿彬道:“哇操!想不到那孟沧澜乃是去将失镖起了回来,沈元奔走半年,未见痕迹之事,孟沧澜不过十天时间,就将它追了回来,这玄玄仙姑耳目之灵,行事之快,倒是真的不可忽视了。”
  吴老人陡地扫了“三环追命”柳丙午一眼,笑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那孟沧澜从那找寻回来的镖车?”
  柳丙午神情一怔,道:“晚辈怎会知道?”吴老人翻问得实在有够玄的。
  吴老人笑道:“你奇怪老夫就不奇怪了,小子,是不是?”
  这老怪物业已认定了柳丙午必与仙姑一鼻孔出气,是以,每一句都针对着这北五省绿林盟主的内心而发。
  “三环追命”柳丙午真是痛透了心,但却不敢发作。
  吴老人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可是心中不平得很?认为我老人家冤枉了你么?”
  柳丙午没有开腔,他知道,最好的办法,不吭气。
  否则,自己只有更多的苦头要吃。
  吴老人瞧了阿彬一眼道:“大哥,你可是觉得老兄弟有些过份了?”
  阿彬的脸色不怎么好,是以吴老人才有此一问,但是夕出乎意料的,阿彬却大声的一笑道:“哇操!老兄弟问得极有道理,这北五省的朋友,几乎全都要成为玄玄仙姑的掌中之物了。”
  他这么大声吼叫,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了。
  而且,其中就有很多人并不认识他,对他这种目中无人的神态,看得很不顺眼。
  来自祁连山天齐宫的十大高手之一,“阴阳神刀”唐化平就是一个。
  这位断眉阴森的老人,陡地嘿嘿一笑,喝道:“小娃儿你在这等场合,说话可得当心些才是。”
  阿彬闻言,淡淡一笑道:“哇操!尊轻可是认为我说错了话么?”
  “阴阳神刀”冷笑道:“老夫认为你娃儿满嘴放屁!”
  阿彬听得倒是哈哈一笑,正待出口反问,一旁早已恼了那位“夺命怪叟”吴世茫,冷哼一声道:“好小子,你敢对老人家的大哥这等说话,大概是有些儿嫌命长了?”
  “阴阳神刀”唐化平闻言,双目一翻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夫不认得你……”
  哇塞!这位‘阴阳神刀”竟然不识此老为何人。
  “夺命怪叟”吴老人怪笑道:“小子,敢情你是个有眼无珠的楞头青,难怪你胆敢在此胡言乱语的了。”
  语音一顿,接道:“武威镖局的唐化平,有你的席位,没你的话说。”
  刘关张随公孙出片讨伐董卓,所瞰水关前,刘备勉列末座,袁绍很瞧不起他,故有瞰水关的刘备,有座坐,没说话的份,吴老人竟把澈水关改为武威镖局。
  此刻,大厅中认得此老人的,都替唐化平捏了一把汗。
  因为“夺命”两字,可就是这么得来的,谁得罪了他,谁就要被“夺”去一条小“命”。
  但是“阴阳神刀”唐化平可也是个一向自大自傲的人,否则,他应该早已猎得出来此人是谁的了。
  老人话音一落,唐化平成然狂笑道:“老狗,老夫若是没有眼珠,你可该是连那条小命都没有了。”
  阿彬听得这断眉老人竟然出口伤及吴老,就知道稳死啦!
  他本想及时阻止吴老,要吴老别再说什么……
  然而,那已经迟了!
  因为“夺命怪叟”吴世茫虽然尚未起身,而那位张口骂人的“阴阳神刀”唐化平却已动上了手。
  他隔着一条八仙桌,一抬手,两点白光电疾射向吴老人,口中同时喝道:“老狗,你且试试到底是谁先没有眼珠子。”
  这两点疾射而来的白光,竟是直取吴老怪双目。
  坐在“阴阳神刀”身旁的“八步仙杖”倪笑笑群本想伸手拦阻,但他发现那位与唐化平同来,在“天齐宫”中也是十大高手之一的“旋风秀士”骆阳飞脸上含着冷笑,并未阻止肩化平,他觉得自己又何必多事?
  就这一犹豫之下,唐化平已截断了两支竹筷,直击吴老怪。
  吴老人可是看见当作没看见,左手一招,那两截筷子就到了手中。
  他楞愣的看着阿彬道:“大哥,这是什么玩艺儿?”
  阿彬己料想到这位老人又要出什么花样,当下一笑道:“哇操!这是人家捏断的两截竹筷,老兄弟,你别再拿着了,丢掉吧。”
  吴老人大笑道:“竹筷子自己会飞,这倒是奇谈了,大哥,我也要试试一一一”
  话音一顿,他左手轻轻的把两截竹筷抛向半空,竟是凌空而停,不上不下。
  这一手玄功,就已够镇住厅内的人了。
  “阴阳神刀”唐化平脸上神色一变,脱口道:“好高明的玄功真法……”
  一扭头,向“旋风秀士”骆阳飞道:“骆兄,此老是什么人,怎地身具这等高明的武学?”
  “旋风秀士”心中暗笑,你这回可是看走眼了,也有的你受的了……他口中却是淡淡一笑道:“唐兄,这位老家,人称‘鬼哭、神嚎、仙愁、佛怨’……”
  骆阳飞的话音未已,启化平已失声叫道:“是那位吴世茫老人么?”
  骆阳飞阴阴一笑道:“唐兄总算想起来了,这该是唐兄不幸中的大幸,否则,唐兄只怕丢了那条小命,还不知道死在谁人手中,该是多么可惜?”
  唐化平听得心中直是气得像烧着了大火。
  可是,他来不及发作,因为那位吴老人已在向他大叫道:“小子,你弄了两截竹筷子想来跟老夫逗着玩,倒是不错,可惜的是你这小子手上功夫不够,还不够跟我老人家耍乐哩,这筷子还给你,可得接稳了才是。”
  话音一落,张口向空中的两截竹筷子一吹,说来真是令人难信,那两截竹筷,竟然闪电般向“阴阳神刀”飞去。
  “阴阳神刀”吓了一大跳,双手暴抬,直向那两截竹筷抓去。
  可是,那两截竹筷子此时却是有些儿作怪,完全不是他先前掷出时那么听话,要向那儿,就向那儿。
  任凭他双手直抓,而那两截断筷,却是在他眼前逛来逛去。
  “阴阳神刀”唐化平可真是惨极。
  那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两腮直往下落。
  他此时乃是欲罢不能,他那双手的动作,已由抓取那两根竹筷,而变成了防止两根竹筷伤及自己双目了。
  “夺命怪叟”吴老人这时只是目光盯住那双飞舞的竹筷,笑嘻嘻的,看上去倒真有些儿像在跟对方玩耍。
  这时,大厅之内连一丁点声音也没有了,大伙儿都摒住了呼吸,发呆的瞪着“阴阳神刀”唐化平。
  虽然那一双竹筷并非是对着他们袭击,但他们却每一个人都像自己身受其苦一般,混身冷汗直流。
  包括武当掌门在内,都发觉自己也不一定可以挡得住这竹筷袭击之威。
  玄玄仙姑的粉脸,罩着一层寒霜,她半响没有作声,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怎么想,对于眼前的情景,她仿佛也拿不定主意一般。
  就看那唐化平已经被逗得两眼发花,都快“发狂”啦!(这里可能少了一段)他这声朗笑,使得大厅之内的沉寂为之粉碎,上百的叹息之声,随着他这声大笑,吐了出来。
  同时,也有上百双眼睛瞪向了“夺命怪叟”。
  会答应,还是不答应?孟老人够不够这份面子呢? 从他称呼“夺命怪叟”大叔这句话中,显得他跟吴老人的渊源不凡。
  但那吴老人是出名的难缠,他会甩他吗?
  谁也无法知道。
  群豪都提着心在等待……
  “夺命怪叟”哈哈大笑,怪叫道:“好侄儿,你眼里还有我这吴大叔呀?进了这间大厅之久了,你要不是为了这小子性命提在我手上,这句吴大叔你几时才叫得出来?”
  孟老人可依然含笑道:“大叔,你老人家还会记晚辈的恨么?这位唐兄实在是见识太少,不认得你老人家,求你老饶他头一次吧。”
  吴老人大笑道:“好啊,他认不得我老人么?那好办,叫他以后换两双眼睛就得了……”
  话音一顿,陡地右手凌空向那飞舞的竹筷一弹,但见青光一闪,那位“阴阳神刀”唐化平已双手捂住脸狂叫一声,晕倒在地。
  鲜血自十指指缝之中流出,流满了唐化平的那身青衫。
  “多情侠客”孟沧澜睹状长叹道:“大叔,你老留下唐兄一命,晚辈十分感激了。”
  吴老人大笑道:“小子,老夫道:“夺命”之名,今天可是第一遭没有兑现,老夫只要了他两只眼睛,己是十分客气的了,你小子这句感激,老夫不领情得很。”
  看来那唐化平真的失去了双目了。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37:34

第十七章
  玄玄仙姑这时嫣然一笑道:“吴老,这姓唐的当真有眼无珠,夺去双睛是应该的。”
  她本来是为了讨好。
  可是,她却忘了吴老人可是软硬不吃,不爱人家拍马屁的!
  她话音一落,老人己大叫道:“丫头,没有你插嘴的份,你免给老夫开口。”
  她碰了大大的一个铁钉,只碰得玄玄仙姑花容惨淡,一脸衰样。
  华山邢堂长老“五绝俞叟”看得低叹道:“对于这等可怜的少女,老怪物也能骂得出口,真是奇怪得很。”
  “八步仙杖”倪笑群笑道:“杨兄可是被仙姑这楚楚动人的神情所动了。”
  “五绝俞叟”杨化全笑道:“倪花子,杨某岂是那等经不起引诱之人?玄玄仙姑已是年花逾甲之人,杨某岂会对她有什么歹念?”
  “八步仙杖”倪笑群大笑道:“杨兄说得果是令人不能不信,但杨兄自己不也是年过七旬了么?以七旬老翁,对花甲仙姑,又有什么不可呢?”
  这位丐帮的北五省总护法,可说得真太露骨了一些。
  “五绝俞叟”杨化全眼一瞪道:“老花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若是听到仙姑耳中,那可就罪过大了。”
  “八步仙杖”倪笑群好像故意找碴,他闻言不但不降低声音,反而故意高声道:“杨兄,这有什么罪过,仙姑此次出山,本来就有布施天下之意,否则,那宴会之后的享乐二字,又将如何解释?”
  他这么一叫,可不同凡响的把全厅之人都吸引得朝他看来了。
  玄玄仙姑倒未作表示,只是淡淡一笑。
  但是,那位“多情侠客”孟沧澜的脸上,却添了一层冷霜。
  他忽地跳了起来,大喝道:“倪兄,你在此胡说八道什么。”
  “八步仙杖”呵呵道道:“孟兄,你可是迟来了一步,仙姑先前向今日赴会之人所说的话,大概孟兄未听到,否则,孟兄大概就不会认为兄弟故说八道的了。”
  “多情侠客”孟沧讽怒道:“倪兄,如果你胆敢再口出狂言,孟某可要对尊驾不起了。”
  “八步仙杖”陡地敞声大笑道:“怎么?孟兄可是要伸手较量较量老花子的讨饭杖法了?老花子与孟兄相交以来,从未有过恶言,如是孟兄有心一战,老花子倒是甚感高兴!”
  “多情侠客”孟沧澜嘿嘿一笑道:“杨兄这等说法,可是在向孟某邀战?”
  “八步仙杖”大笑道:“化子能耐只会讨饭,倪兄如是认为花子乃是向你邀战的话,花子也无所谓,但看你孟兄打发便是。”
  “多情侠客”忽地大笑道:“只要倪兄不再说那种不要脸的话,孟某不再计较就是。”
  “八步仙杖”陡然目光一寒道:“孟兄,花子想向你请教一件事。”
  孟沧澜道:“倪兄有什么事请教?可不直说?”
  “八步仙杖”倪笑群忽地正色道:“孟兄在武林中清誉极佳,素为黑白两道朋友所仰慕,但孟兄忽然降服为这位观主的老奴,不知究竟为了何故?”
  孟沧澜冷冷一笑道:“此乃孟某私事,倪兄弟大可不必过问。”
  “八步仙杖”倪笑群笑道:“孟兄,话可不能这般说,老花子此刻已然感觉到武林中的一股邪恶势力正在逐渐形成之中,孟兄难道一些不会感到么?”
  “多情侠客”大笑道:“倪兄可是令人钦佩得很了,这等大事,怎地孟某并未发现呢?”
  盂沧澜这些话也许有人相信。
  但至少阿彬可没笨到相信他,因为在那银川城外的大道之中,他会听到过仙姑向孟沧澜用传音说话,要孟沧澜别阻止她行事之心。
  阿彬可是很明白,“多情侠客”故意“庄肖”(装佯)。
  “八步仙杖”倪笑群忽然长叹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多情侠客”孟沧澜白眉一皱道:“好啊,倪兄兜了圈子在责骂兄弟为虎作怅是不是?”
  “八步仙杖”冷冷应道:“孟兄能够明白就好,玄玄道姑是何居心,孟兄可是当真不知道么?老花子虽蠢,但不信孟兄会笨到这种程度!”
  “多情侠客”孟沧澜神色一变,道:“倪兄最好不要出言辱及仙姑,否则孟某可要不客气了。”
  “八步仙杖”道:“看来孟兄是宁愿花下死,不惜情誉。”
  “多情侠客”脸色一寒,道:“倪兄,兄弟希望你就此打住,否则只怕要伤及你我的往日交情了。”
  “八步仙杖”倪笑群长长一叹道:“孟兄,照眼前情况发展,只怕你我必有反目之时了。”
  孟沧澜呵呵大笑道:“果真有那一天,倪兄也不必为孟某耽心,孟某当有自处之道。”
  这时,“夺命怪叟”陡地大叫道:“你们两个可是嫌舌头太长,尽量找些废话来说么?老夫主张你们不必多费唇舌,要打就干个痛快,像这等天桥把式,光说不练,实在叫旁观的人为你们着急。”
  他这一叫,只叫得“八步仙杖”与“多情侠客”乱瘪心一把的。
  两人互望了一眼,还是孟沧澜笑道:“大叔,你何必非要我们这些白胡子老头们动手呢?说真的,像晚辈这等年纪之人,火气早已消尽了……”
  吴老人听到此处忽然大怒道:“小子,你在暗骂老夫么?不错,像老夫这等年纪果然应该火气已尽才是,不过,老夫却要告诉你小子,吴世茫乃是唯一的例外,倘若你小子有意试试老夫的脾性,那也很简单,老夫倒是极愿与你较量较量。”
  好啊,这老人在到处找人打架了。
  孟沧澜苦笑道:“大叔,你老这又何必发难哩?晚辈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老过不去啊。”
  吴老人两眼一番道:“我老要问的话……”
  孟沧澜道:“大叔问话,晚辈还敢不照实回答么?”
  吴老人道:“是了,这可是你小子说的。”话音一顿,老人陡地面色一沉,喝道:“孟沧澜,那沈元失去的镖车,你在何处起回来的。”
  孟沧澜笑道:“此事若别人相问,晚辈永远不会回答的了。”
  吴老人冷笑道:“小子,可惜这不是别人问你,你知道么?”
  孟沧澜道:“晚辈知道,沈总镖头的镖银,是在红柳河畔的石鼻庙中起回。”
  吴老人皱眉道:“红柳河畔的石鼻庙是什么人住扎盘据?沈元又为何不会发现?小子,你呢?你又怎么知道的?”
  老人的问题可真不少。
  孟沧澜微微一笑道:“大叔,晚辈可不知道那石鼻庙是什么人所盘据了……”
  吴老人哈哈大笑道:“孟沧澜,你之话叫人能相信么,如果你根本不知道那石鼻庙是什么人所盘据,你去向什么人起的劫镖?”
  有理,谁也同意吴老人这句话,那镖车总不会空着放在那儿吧。
  孟沧澜微微一笑道:“吴大叔,晚辈乃是奉命行事,当晚辈抵达那红柳河畔的石鼻庙时,这些镖之人,均已在该处等候,是以晚辈可谓根本未经任何阻挠,将该批货物押运到银川城内了。”
  吴老人怪笑连声道:“小子,谁命令你去的。”
  孟沧澜笑道:“大叔,除了观主,还有谁能命令晚辈?”
  吴老人笑道:“是啊,老夫也知道只有这狄丫头才能支使得了你。”
  孟沧孟澜的白眉轩然一笑道:“大叔,晚辈与观主的过去,大叔知道得最清楚,晚辈所作所为,从未越出情理以外啊。”
  吴老人忽然长叹一声道:“小子,你别想用那些事来感动老夫了………”
  他嘴里说的是要人家拿过去的事来感动他,可是,事实上他的口气已经变得相当的温和了,真是面恶心善的豆腐心!
  孟沧澜一笑道:“大叔,晚辈可是你老看着长大的,眉妹……观主也是,大叔纵要生我们的气,你老也不必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上吧!大叔,我们都是大人了。…“可不是,六十六岁的人,还能不算大人么?”孟沧澜的这句话,只把个阿彬说得大笑起来。
  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哇操!老兄弟,孟老人的话不错,你可得给他们留上一点面子才好。”
  吴老人扬起吊在眼廉上的白眉,大笑道:“大哥你是为他们讲情么?”
  阿彬大笑道:“哇操!小兄求老兄弟你少说一句而已。”
  吴老人也大笑道:“既是大哥也要给他们说情,老兄弟还有什么好话说呢。”
  吴老人话音顿了一顿,向孟沧澜大喝道:“小子,看在狄大哥的份上老夫饶了你了,你别承我的情,你如是要感激什么人,那个人就该是老夫的这位狄大哥了!”
  孟沧澜颇为意外的看了阿彬一眼,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位老怪一般的说怎会认这个年轻人作了大哥?
  孟沧澜可是心里有数,这姓狄的年轻人一身武功之高,大概不在这位“鬼哭、神嚎、仙愁、佛怨”的“夺命怪叟”之下。
  但若仅仅是这个理由,就可使“夺命怪叟”把他认作大哥,也太离谱啦!
  孟沧澜心中在转动着念头,口中却是说道:“吴大叔,晚辈确是十分感激这位狄老……”
  冲着吴老人既是他兄弟,孟沧澜可不得不尊称阿彬一声狄老了。
  阿彬听得不禁笑道:“哇操!孟老,你别这么叫,我跟老兄弟有言在先,我们是各交各的,你老比我年纪大的大多,是以你老可以直呼我任何名号皆可。”
  孟沧澜笑道:“不成,吴老是我大叔,老朽称你一声狄老,应该十分合理的了。”
  阿彬知道再说下去还是废话,捉笑道:“哇操!大概是没有办法可以说服你老了。”
  他话音一顿,突然向吴老人道:“哇操!老兄弟,你不见怪么,我可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呢,若是老兄弟经常那么容易生气,只怕会大大的伤了元气哦!”
  吴老人大笑道:“大哥要怎么办都行你劝我不多管闲事,那可不行。”
  他倒说的全是老实话,否则,他那“无事忙”之名不是自取了么?
  阿彬听得笑道:“哇操!老兄弟,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你真要爱怎么样?”
  吴老人笑道:“大哥,老兄弟可是向来没人能管,这次能有你来管上一管,倒是十分难得的事呢!”
  说到这里,吴老人陡地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吴世茫可是一辈子都在为别人忙,是以无人管得了我,而今么,看来也该为自己的事忙上一忙了,大哥,将来可还得要你帮帮呢。”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有事,我当然应该效劳的。”
  此时,厅内的群雄,个个都忍不住为之大笑,想不到这位年过百岁的无事忙的老人,也有找他帮忙的时候。
  武当掌门灵霄道长淡淡一笑道:“吴老一生为人作嫁。想不到自己遇到事时,也要人帮忙了。足见这世间之任何人,都少不了朋友,以便守望相助……”
  这位掌门人的几句话,声音虽是不高,却是满含了做人的大道理,是以使得听到的人,全都猛点头。
  尤其是那位居心难测的玄玄仙姑,她自从吴老人开始问那“多情侠客”孟沧澜有关起回失镖之事以后,她的心就大感不安,她最最为之伤神的,是一旦吴老人追根究底,要问到自己怎会知道失镖留在红柳河石鼻庙时,她可真还一时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予以辩解。
  自从阿彬忽地出面解围,令吴老人问了一半,就没再问下去之意,使仙姑已在心中对阿彬泛生了感激之意。
  此时忽然听得武当掌门灵肖道长的这几句活,她陡然觉悟到自己欲成大事,还得攀借助于几个像谢朗、阿彬这等年青人方可。
  于是,她又变了主意,将阿彬列为自己拉拢的对象。
  当然,她觉得拉拢阿彬恐怕又得靠自己出马才可以了,而且,顺带的还得把那位“夺命怪叟”的毛抹顺了才成。
  否则,心血可要白费了。
  仙姑低声向“蛇杖鬼婆”交代了几句,忽地盈盈起立,嫣然一笑向群豪道:“沈总镖头的失镖,业己如数起回,‘六回镖局’约请各位抵此欢聚之意,已经不再牵涉到名利之争,各位但请放怀畅饮!”
  这等话别说出自仙姑口中,就是出自一位老怪口中,也会引起大厅之内的两百武林健儿欢呼拉手的。
  于是,仙姑话音一落,满堂均是采声。
  一时,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乱热闹一气的,真是热滚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44:15

第十八章
  酒后不久,蛇杖鬼婆出去走了一匝回来。
  这时惆,一碗一碗鲜鱼汤已送上来了。
  玄玄仙姑看了“鬼婆”一眼,魏大娘拿筷子指了指鲜鱼汤,仙姑点头一笑,道:“大娘,你想必费了一点“心思”了……”
  恰巧此时,那装扮成彤霞仙子的谢朗已端起鲜鱼汤,往口中迭去。
  仙姑柳眉先是一皱。
  她自己明白,这碗汤下去,对男人来说,嘿嘿,保证一喝见效!
  可是,她却无法阻止谢朗不喝。
  “鬼婆”也瞧得直皱眉,连连向仙姑示意。
  仙姑摇头苦笑,是连她也没有办法补救了,因为,如果她一旦阻止,谢朗可能就会动疑。
  何况,这时她担心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她可更怕那“多情侠客”孟沧澜也舀汤起来喝可就麻烦了。
  然而,就在此刻,坐在仙姑身旁的谢朗却开始焦燥不安了。
  他愁眉苦脸,看上去有些西子捧心之态。
  看来,他的武功,此时已比这厅内任何人高。
  是以,他也能第一个发现自己腹中有了不太对劲的药物反应。
  他敏感到可能是中了毒,可是,他又不大相信会是中了毒,否则;大伙儿同样吃的东西,为什么了清等四女就未曾觉得有什么不敌呢?
  可惜谢朗未曾深思,否则他一定早已明白了。
  为了查明体内的反应,谢朗暗暗地运气相抗,于是,他那娇美的粉脸之上,就出现了愁苦之容。
  当然,一经运功,他就觉出了这种药力,不是普通的毒物,否则,他此刻在那丹田之中,不会有如许的高亢上腾的热力。
  终于,他想出来了。
  仙姑一定是在刚才叫“色婆”以后面弄了鬼,有什么一道菜内,下了那种男人吃后神迷性乱的春药了。
  谢朗扭曲着双手按向丹田。
  他明白,以自己的功力,暂时压制一下,是没问题的,可是究竟能够压制多久,那,却不是他自己可想像得到的。因为,这既非毒物,就很难用内功化解。
  谢朗闭上了他双目,再也不去听身外之事。
  仙姑此时正笑道:“贫道多谢柳盟主。”
  柳丙午大声道:“仙姑今后凡是有所差遣,柳某随时应命……”
  他话音甫落,那位身为“武寺”的戒持堂首座在明意大师竟然也大声道:“老衲与仙姑同为跳出三界,仙姑有事,请勿忘记老衲。”
  仙姑开心的笑了。
  她觉出那药物已在生效了。
  不过,这时她陡然惊觉身边谢朗的神色不对。
  她轻轻地道:“彤霞,你怎么了?”谢朗摇头不语。
  他倒不敢说话,因为一接口,真气一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何况自己此刻乃是女儿之身,如是一旦被药力控制,恐怕他真会抱起仙姑就要爽一番!
  仙姑柳眉一皱,当机立断的向了清道:“清儿,你彤霞师姊病了,快快扶他进去休息!”
  了清那知道其中原故,闻言果真伸手来扶谢朗。
  谢朗心中直叫苦,可是,却又不敢开口说话,眼睁睁的被了清拉着手,向厅后行去。
  口口口口口口  走进那西跨院,谢朗挣开了了清,电疾窜向自己住的那一间卧室。
  他不敢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摆脱了清的玉手。
  否则,他真要疯了。
  走进室内,他顺手锁上了房门,立即在床上盘膝坐定,他可是想凭自己的定力,战胜这见狠的药物。
  了清不知就理,被他脱手跑去,芳心之中大为惊凛。
  她不知道谢朗是不是真的病了?看他的脸色,好像确是病了,因此,她在谢朗奔进房中以后,自是也跟着走了过来。
  敲了半天门.没敲开,了清银牙一咬,她可真是急了。
  一闪身,竟是想到了窗子,谢朗忘记了锁住那扇窗子了。
  了滑娇躯一掠,已到了窗下。
  她探头内视,发现谢朗正在床上打坐,而两腮却流着晶莹的汗珠。
  了清这一惊可真非同小可。
  她知道,一个武功到了谢朗这等程度的人,居然会出这么多汗,若非真是大病,就叫人无法置信了。
  她顾不得什么,一伸手捏断了窗棂,飞身迸了卧室。
  须知了清等四女在那地窖之内,曾经与谢郎有过一次盘肠大战,也是她们有生以来最值得回味的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有天风牧场的背景,啄引她们芳心之中,可是永远消失不了。
  暗暗地,她们都想占有谢朗,把自己当作了谢朗的人。
  是以,谢朗的安危,病痛,比他们自己安危病疼,更令他们关心。
  了清落入室内,毫不考虑的就奔到谢朗身前,玉手也抚到了谢朗的头部,替他擦着汗。
  谢朗可就苦了。
  了清的柔荑,就如炸药的引线一般撩人。
  他简直要爆裂一般的难受。
  而且糟的是,了清那温柔的声音,已在耳畔响起:
  “谢……谢大侠,你真的病了啊……”
  谢朗在春药催动下,连眼都不敢睁,更甭说开口说话了。
  了清玉手己移到他胁下。
  天啊!她怕他热坏了,在替他脱衣服了。
  谢朗伸手一推了清,依然未敢说话。
  了情愣了一愣道:“谢公子,你好像在发热,我给你宽宽衣服吧。”
  谢朗闭目摇头。
  了清会错了意了,一笑道:“谢公子,这有什么关系呢?在那冰窖之中,你不也是……”
  要是换了另一个人,那正是求之不得,谢朗也不是不解风情,因为他不能否认俗礼的定律。
  因此,他皱着眉,依旧摇头,他此刻心里可是一千万个希望她能把自己脱光,可是,那一点泯的灵智,却又在叫着一亿万个不可。
  了清有些惶恐。
  她可不知道谢朗服用了春药,了清呆了一呆,低下头凝视着谢朗,终于,她下了决心般,不理会谢朗的拒绝,双手齐挥,将谢朗衣履褪去。
  她只给他留了一件内衣和内裤。
  然后,她找出了一把扇子,坐在他身边上替他扇着。
  她此时如果能够仔细些,她一定早已发现谢朗的脸色不对了。
  他那被化装得美如玉女般的粉脸,此刻竟红得像火。
  而且连呼吸作急促得宛如风箱一样。
  她坐在他身边,一面扇,一面笑道:“谢公子,你现在可是好些了?”
  谢朗心中憋吼着:“好些?我快把我烧死了……”
  但是,他却仍然不敢说话,只是猛摇头一都快抓狂啦!
  这可好,了清又错会了他的意思了,以为他还在热,一只玉手一伸,居然又替他把仅剩的衣服都脱去了。
  她的动作是那么熟练。
  她当然不是什么闺女,武大郎做知县,出身不高,此刻,已有几分明白。
  她更希望孔夫子不认识再求,再求。
  可是,谢朗则在发抖,他的舌尖都麻了……那是他自己咬麻的!
  他的心都要裂开了,因为那了清道姑竟然把一只玉手放在他身上扰动起来。
  本已无法控制的药力,忽然冲开了他真元封锁,崩溃了。谢朗陡然双目大睁,大叫道:“你害死了我了。”以手一张,将了清抱了个满怀。
  了清那雪白的道袍,顷刻间也被剥光了。
  她明白了……她也在心中暗笑了。
  她丰满的胴体,谢朗的眼睛都直了,像野兽般扑了过去,也许他的动作太粗鲁了,只压得那满脸通红的了清道姑发出了一声尖叫。
  谢朗又吻住了了清的香唇,往各种角度来看,武大郎射箭,远不了。
  大战的爆发,一燃即发。
  谢朗一面吻着,进而一手抚扑着她的乳房,还不时用手指捏着那两粒紫葡萄。
  “嗯……嗯……”
  了清被他揉得一阵酥麻,嘴里不停哼着。
  她双手也反过来搂住谢朗,香舌也开始越界,偷跑犯规了。
  谢朗的手渐渐不老实了,越过高峰,接过平原,停留在黑森林的山谷。
  谢朗压在她身上。一手扶着“长杆”,一手拔开丛草密布的小溪。
  坚硬的杆管带着热烫,塞进了浅沟!
  “吱”一声,了清顿时像蛇咬了一口般的全身一震。想喊叫,但叫不出声来,因她被谢朗紧紧的吻着。
  谢朗双手紧按住了清的双峰,一阵轻揉缓搓,使了清有说不出的感受,内心里也觉得痒痒的,真流着水。
  谢朗开始运用起自己枪管上的“手榴弹筒”在了清枪膛的周围磨擦,在浅沟的边缘不断的旋转,出尽了全身的力道。
  这一来,了清成了半天吊,司马懿父子的军,你可进,我可退。
  可把了清道姑整惨了。
  真是武大郎踩高翘,高不成,低不就。
  当她浅沟的水位暴涨,而又欲火焚身难耐的时候,“消音器”已挤连赤贝,像似小孩的咀含糖果,涨得又饱又满。
  了情感觉有些胀痛,但并不厉害,她皱着眉头。
  她知道,倒吃甘蔗,甜在后头。
  她原以为服过春药的谢朗,会像急色鬼似的一上来就,“疯狂大进击”,但是,谢朗并不像,显得很体贴。
  谢朗摆正了姿势,轻轻的顶插,像“斥侯”的搜索,步步深入,缓缓的推进。
  一阵酥麻剧增,混身炽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了清本能的自动挺起肥臀,快速的旋转磨擦。
  现在谢朗的“长枪”,变成了“磨轴”,随着肥臀磨辗。
  “嗯……不……痒酥酥的……公子……嗯……”了清显然是欲情急了,只见语不成声的吟着。
  这时候,谢朗似是接到攻击命令突然耸动着屁股,一次比一次快,一下比一下狠,猛攻猛打不己,“炮管”快速伸缩连放。
  由于浅沟流出的水很多,被“枪榴弹筒”带得发出“扑、扑”作响。
  显然,谢朗己被药力混减了理性,己是兽性大发,把粗硬的“炮管”用力的连根送入骚幽内,使“枪榴弹筒”直抵花心,又缓缓的抽了出来,再快速的刺入。
  就这样,缓抽猛刺了百余下,直杀得了清娇喘连连。
  “嗯……嗯……好哥哥……真会……妹妹……爽死了……啊……痒…………重些……用力……的……”
  谢朗身强力壮,内功深厚,再加上春药的催助,也即惊动楼顶,轰动楼下,一发不可收抬。
  了清也不甘示弱,全力反击,一来一往,一挺一送的极力负隅顽抗。
  真是虎得烽火连天,响澈天际。
  “格格……哟……亲哥……哥……妹妹服……服了你……嗯……痛快……爽……爽……快…………对了……啊……忍……不住……了……去……出……来了。”
  忽然,了清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抱着谢明,肥臀向上猛挺。
  谢朗是张飞灵刺猬,人强货扎手,虽然杀得了清凶凶后退,可就是不肯鸣金收兵。
  先停下这边两人的极度疯狂,消魂蚀骨……
  口口口口口口口  大厅里的情况也十分令人震惊。
  那两百多群豪,有一百六十多名男人。
  这一百六十名男人现在都有些变了神态,两眼全直勾勾的盯向了女人。
  那眼睛可有些儿怕人得很。
  玄玄仙姑的脸上也泛起了桃花,她突然向“鬼婆”道:“送他们到后面的马房中去吧。”
  “色婆”应了声是,立即向那些双眼发直的男人们道:“你们要想快活,跟我来。”
  头也不回,就向后面走去。
  那些男人可真听话,一个个都跟着她走了。
  仙姑这才向玉池等三女道:“玉儿等可快去把那批姑娘们送到马房之中。”
  玉池四女应声而去。
  就在她们转身之际,仙姑又道:“孩子你们如果想偿偿甜头,为师并不拦阻,那了清此刻大概与丹霞也正在舒服呢。”
  这话等于下达赦兔令,应该说是攻击命令,可把三女乐疯了。
  不过,她们已没有时间多想,她们迅速的走至东院。把那两百名穿了白色道袍窑子姑娘,送到了马房。
  她们看都不曾多看一眼那马房中的兽剧,就往西院跑去。
  为什么?她们自己心里明白,独乐乐,不如群乐乐,可不能让了清一个人吃独食。
  再来,与其让其他男人渴自己,不如让一个男人饱餐,那么,这个人就是谢朗。
  所以,他们赶去找谢朗。
  同时,也要去看看那了清此时像个什么样子?
  口口口口口口口  仙姑安排了一切,她才向“浣花女侠”笑道:“孟姑娘,你可是有些不高兴么?”
  孟飘萍冷冷一笑道:“观主,妾身不是不高兴,而是替仙姑耽心,”
  仙姑笑道:“姑娘耽的什么心?”
  孟飘萍道:“只怕仙姑难免玩火自焚。”
  仙姑笑道:“姑娘,你可知道,连武当掌门都已……”
  她话音未已,突然一声“元量寿佛”自她身后响起。
  仙姑一惊之下,倏地掉头。
  灵霄道长正含笑站在她身后不远。
  仙姑一怔道:“掌门人为何不享人生大乐而在前厅干什么?”
  武当掌门哈哈一笑道:“凡花俗柳,岂是贫道可沾,贫道此来就是要一亲仙姑芳泽。”
  玄玄仙姑原是一惊,只道这武当掌门功力特高,药物对他未曾有效。
  此时,她不禁放了心了。
  敢情这老道还在端着掌门人架子,不肯随便把在室男的童子之身,给那些窑子姑娘。
  他要找自己,那怎么行呢。
  可是,她心念一转,嫣然一笑道:“掌门人这是什么意思?”
  她故意的问,这手法可叫武当老道人更受不了。
  他呵呵一笑道:“仙姑布施贫道一番如何?”
  性己乱,心己迷,这位掌门人还能不失风度,真是人间少有的有道之上了。
  仙姑嫣然一笑道:“掌门人敢情是想与仙姑结一合体之缘么?”
  武当掌门笑道:“仙姑慈悲……”
  仙姑一笑道:“掌门人既有此心,仙姑又怎能拒绝?试想像掌门人这等身份,能够与仙姑共参观喜大禅,也不算有辱贫道的了……”
  那声音,那媚态,看得孟飘萍都快呕心死了。
  可是,灵霄道长却大为高兴的道:“就此请仙姑宽衣,贫道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仙姑媚笑道:“这里不行啊……”
  孟飘萍心中暗道:“你还有羞耻之心么?”
  武当掌门人笑道:“凡是参瑟那欢喜之禅,此间又有何不可?”
  仙姑玉面绯红道:“孟姑娘,你回避一下吧。”
  她倒是答应了,这可大出孟飘萍意料之外。
  武当掌门出微微一笑道:“姑娘可也想一偿个中滋味,真是罪过。”
  孟飘萍脸都气白了,身形一闪,就扑出厅外。
  这时,人影一花,大厅之中又奔来了两人。
  这两人一到,发现仙姑已在宽衣,其中之一不禁大笑道『“妙极,仙姑倒是知道我们要来了。”
  另一个大叫道:“别忙,杨兄,这可要让老花子拔个头筹了。”
  敢情,这两人乃是华山长老“五绝俞叟”杨化全和“八步仙杖”倪笑群。
  武当掌门忽然笑道:“两位檀越,贫道可要占先一步才是,贫道比两位先来呢。”
  老花子两眼一瞪道:“谁说的?”
  杨化全也大笑道:“掌门人,这等可说不上什么一派宗主不一派宗主,仙姑高兴谁占先,就该谁占先,老化子,咱们问问仙姑吧!”
  这些一派长老身份的人物,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见笑”(羞耻)!
  老花子大笑道:“对,对,咱们问问仙姑!”话音一顿,掉头直勾着神尼那半敞的衣衫,大声的叫着说道:“仙姑要我们谁先上?”
  仙姑羞然笑道:“你们谁先来都行,贫道只有一个人你们自己决定吧!”
  这声音太撩人了,也大令人抓狂了。
  老花子两眼一转道:“这么办咱们猜拳,如何?”
  武当掌门摇头道:“不行,你花子整天喝酒,自然精于猜拳了,贫道不同意。”
  杨化全也大叫道:“猜拳不公平,老夫也不同意!”
  花子笑道:“我们抓阉吧!这该可以了吧?”
  仙姑在旁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忽然道:“你们不必猜拳,也不必抓阉既是大家都是武林人物,何不在武功上一决高下,谁胜谁先好。”
  三人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大笑道:“好,就这么办,咱门比个高低吧!谁胜谁先好。”
  但是,那“八步仙杖”倪笑群陡地摇头道:“不成,咱们三个人比斗就不容易分出高低了。”
  武当掌门人道:“老花子怎么了?你又不同意么?”
  老花子倪笑群大笑道:“咱们三个人,一定有两个先动手,那休息的人,不是占先了么?这不公平!”
  杨化全想了一想道:“不错,花子说的是,这等方式不公平。”
  武当掌门灵霄道长大笑道:“既然仍不公平,还是贫道先来如何?”
  老花子大喝道:“有说,你且胜了老花子再说。”
  杨化全也大叫道:“不错,老夫也不许你这个年轻子占先。”
  仙姑在旁暗笑娇声道:“依贫道之见,你们三人同时动手,最后谁未败,谁就先与贫道合体如何?”三人一听,齐叫有理。
  敢情他们此时心乔已迷失,对于玄玄仙姑的话,可真比圣旨还有用!
  那老花子两眼一瞪道:“牛鼻子,看杖!”双手一抡,仙杖已然扫出。
  灵霄道长顺手拔出肩头长剑,大笑道:“来的好!”一剑直削仙杖,同时口中又道:“杨兄,他别闲着。”
  左后来一掌,直击“五绝剑叟”杨化全。
  “五绝剑叟”杨化全自名声,向来不带长剑,此时见那武当掌门人一掌击来,立即哈哈一笑道:“不错,兄弟正要领教!”
  右掌对出,左掌却也斜斜一拍,向花子叫道:“倪花子,吃我一掌!”
  倪笑群仙仗一横,疾扫而去,叫道:“两打一可不行。”
  “砰……”杖与剑可碰上了,两人不禁同时退了一步。
  杨化全抓住机会,忽地双掌一分同时向两人击出,口中喝道:“谁说两打一,看我攻那牛鼻子一掌……”
  灵霄真人大笑道:“好掌法,但你硬不过贫道掌中之剑。”
  寒光一闪,直将杨化全逼退了五尺。
  这三人动上了手,可还打得真叫热闹,不但手中不停,而且,连嘴上也不停。
  玄玄仙姑在旁看得直笑。
  她已掩上了衣衫,缓缓地向厅外行去。
  这时,那孟飘萍已走了过来。
  仙姑一笑道:“孟姑娘,你不会再误会贫道了吧!”
  孟飘萍低头一笑道:“观主心机之深,料事之准,确非晚辈可及,适才晚辈冒犯之处,观主切勿惦记在心才是。”
  仙姑笑道:“姑娘,我怎会怪你呢?像这种事,这种话,若非极为淫荡之人,又怎能说得出口?若非贫道为了那切齿大仇,又怎能拉得下脸来?”
  孟飘萍长叹一声道:“观主,你这分苦心,晚辈不能不佩服,可是晚辈却觉得你老这种做法,未免有过于偏激之嫌。”
  仙姑忽然恨恨地咬牙道:“姑娘,你若是知道贫道当年身受之苦,你就不会怪贫道此时手段偏激了。”
  孟飘萍眼光转了两转,似是还想说什么。
  不过,她终于没有说出来。
  口口口口口口口  玉池、思幽、元明三女奉了懿旨,飞快的向西跨院疾驰,蓦地,突然现出三人阻往去路。
  玉池一怔,来人是北五省的绿林盟主“三环追命”柳丙午,“六盘双怪”中的“天王魔剑”上官敏,祁连山“天齐宫”护法“漩风秀士”骆阳飞。
  三女知道不妙,论武功,决不是三人之敌,论心机,很可能瞒不过三只老狐狸。看来是崔莺莺送郎.一片伤心说不出。
  张飞穿针,三女个个大眼瞪小眼。
  蓦地一一一  一声惊叫。
  只见一一一  思幽花容抵消色,娇躯轻颤,眼珠子瞪得老大,惶恐不安的瞪着“天王魔剑”的手臂就像一道铁长箍似的,把她那杨柳细腰楼得紧紧的。
  她虽有一身内功,但一点劲力都使不出来了,就别说能够动弹了上官敏分毫。
  “天王魔剑”上官敏笑在企脸上,乐得心里。
  一低头,在思幽红红的腮膀子上亲了一下,淫押的笑道:“小妞儿,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最懂得怜香惜玉,不过,最近我上火,大便干燥,滚鼻血,就等你替我消火哩……”
  思幽的一颗心往下沉,求助的望向玉池大姐,但玉池、元明二女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她儿人已被“三环追命”柳丙午和“漩风秀士”骆阳飞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天王魔剑”上官敏继续沉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走吧,小仙子,要不然我可真的要出洋相了。”
  话声甫落。
  只见上官敏右臂轻轻往上一提,已将思幽抱了起来,撤腿就往外跑。
  于是“三环追命”柳丙午带走了玉池。
  接着,“漩风秀士”骆阳飞也抱着元明走了。
  一进房,上官敏就将思幽拥入怀内吻着她的粉颊,思幽顿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在一阵热吻后,上官敏将思幽抱上柔软的床上。
  接着,上官敏迅速的剥掉了思幽的道袍,就像田鸡剥皮似剥得光溜溜。
  那高耸的双乳和疏密均匀的茸茸草原,两片赤贝肉中间一道小沟。
  上官敏冲动的摸了起来,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同时进行,毫无失落。
  思幽经他这么一阵搓揉,口中竟发出呻吟声。
  “哦……哦……啧……啧……嗯……唉……哟……”
  不知是痛苦,还是难过。
  只见思幽口角含笑,媚眼微张,下面柔软的骚幽,火热热的,有些烫手,水沟附近已湿辘辘了。
  蓦地,思幽紧紧握住他那粗胀的“老藤棍”!
  喘出娇声道:“嗯……我……要……里……面……嗯……”
  上官敏像是鉴赏一件艺术雕塑品。
  丰满的嗣体,如维纳斯的模样,肌肤又白又细。
  两个乳房像刚出笼的包子,又圆又鼓。
  小腹下的那片芳草地,像棉纱般的柔细。
  中间的一道小沟,还滴滴的流着甘泉。
  毛茸茸的草原下,高高突起的骚幽,更像个小山丘。
  上官敏见了,更加的欲火中烧,像饿虎扑着般,猛扑而上,覆在思幽的身上。
  下面的“老藤棍”,一颤一颤的,更是凶猛得很。
  他将自己的“老藤棍”对正门户,朝那玉门关挥军直冲。
  “吱”!的一声!
  整个部队进入了三分之二,唯觉紧紧的夹着。
  思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哟!好粗的‘老棍’乖乖……………”
  同时提起了两腿,勾住了上官敏的腰部,摆动着圆臀向上迎凑,不甘认输的奋力迎战着。
  上官敏也猛然的发动了攻势,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那管什么床技?什么战法?像似不管怎么战,老子都不在乎,反正是吃定了你。
  一阵猛烈的攻势,外加短兵相接的肉搏冲锋,只杀得思幽丢盔御甲,死去活来,浪语声连连。
  “好……好……直行……一级……棒……舒服……极……了……咯……咯……爽……嗯……爽死……我……啊……不……要……命……了……”
  想不到思幽会如此的浪,如此的骚,叫床的功夫迹近疯狂。
  “咕吱……咕吱……”
  骨子里竟也发出了美妙响声来伴着。
  思幽非仅床叫得好,环保工作也差,废水排放得特别多,造成极大的环境污染。
  “啊……”思幽舒服得巅峰的狂叫着。
  这一间一一  屋子里除了女人的娇喝呻吟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倒是破天荒,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叫一一一  玉池一个人仰卧在床上,双眸紧闭,又哼又叫,狂喘呻吟,双手紧握床栏,头在疯狂的左右摆动着……七情上脸。
  六欲攻心。
  看样子玉池已爬上了欢乐的高峰。
  那么?是谁把玉池推上了欢乐的高峰呢?
  房间里只有玉池一个人,难道是——老爷附体,发了羊癫疯不成?
  不对啊!
  玉池是被“漩风秀士”骆阳飞带走的啊,那……那骆阳飞又到那里去了呢?
  蓦地一一一  玉池一声娇啼,狂喘不停的喃喃说道:“我……我不……不行了………”
  接着,玉池的玉手顺着被子往下边摸去……
  跟着玉池的玉手往下边儿着去,只见被子高高隆起,而且还在不停的晃动……噢!原来被子里另藏玄机,有人!
  是谁?
  当然是“漩风秀士”骆阳飞,除了他之外,应该不会有别的人……但又有点纳闷。
  “漩风秀士”骆阳飞放着正事先不“干”,躲在被子里做什么?
  莫非这老小子在偷咀?
  嗯,有此可能。
  这里被子里的人已经开始缓缓向上移动……片刻之后,在被子里钻出了一个脑袋瓜子,只见他满头大汗,热气腾腾,呢!可不就是“漩风秀士”骆阳飞这老小子。
  他刚一冒出头儿来,就色迷迷的盯着狂喘不息的玉池不放,好像要把她生吃活吞了似的,抿了抿咀儿,一低头,就向玉池的朱唇上吻去。
  起初,玉池还有点不愿,因为骆阳飞的咀,刚才舌战方休,还带着……,但后来也就认了!
  现在一一一  她主动的伸手抓住骆阳飞的……就往自己……
  骆阳飞借助润滑抽之便,他的长矛很顺利的伸入。
  一开始,骆阳飞就乱杀一气,毫无怜香借玉之念,似乎想刺死玉池似的。
  玉池刚才在舌下败得溃不成军,原想在这方面扳回一城,可惜她尚未得到整顿的机会,又遭顽敌。
  “喔……喔……你……好……狠……我……会……被……你……整死……”
  撕杀的声响,加上玉池似怨似畅的呼叫,交织成一首空前的迷人乐谱。
  在另一个地方,元明可就渗了。
  她的对手是“三环追命”柳丙午,这老小子真不是玩意儿,水路不走走旱路,唱起“后庭花”。
  这种玩意儿,我国当时就有,那是用在“兔儿爷”身上,很少有人在女人身上施展!
  所谓“蓉秋”,乃是“则帽余谈”作者“兰溪术苕生”所劈押的一个小戏子,当时的年龄只有十四、五岁。
  在清朝时,官吏不准押妓。所以当时有人想出“男宠”的办法来代替,而在当时的男宠中,又以“上公堂子”最为着名。
  自清朝乾隆,喜庾以后,京师韩京泽,陈四巷及宜武门外一带,“上公堂子”要立,朝官贵游,趋之若骛。
  所谓“相公堂子”,其门外挂小牌,镂金为字,名日某某堂,下缀姓氏。
  门内总明角灯一盏,过其门一望而知为“上公堂子”与一般的秦楼楚馆截然不同。
  “堂子”本是妓院之统称,堂子而各为“上公”当然表示处其中者乃是相公而非妓女。
  小戏子而有“相公”之称,其出典为何?春中亦颇有一番讲求,但非本文探讨。
  元明在暴力下玩这种游戏,撕裂之痛比开苞时尤为痛苦,但柳丙午这老小子并不止此,“老棍”攻向“……”。
  这一来,元明前后受击,前面“肥田”发情泛滥,像小河流水般的一直流个不停。
  一阵阵的快感由敏感传逸全身。
  而后庭,就苦不堪言了。
  元明的哼叫,再激起柳丙午这老小子的英雄威,于是前后也渐渐的加深加重直到元明屈服。
  这时,大厅里面的三名当代高手,可打得依旧十分凶比那药力所振奋起来的精力,已迫得三人连发珠都红了。
  是以,奋力苦战之余,三人全部欲罢不能。
  孟飘萍目光向厅内扫了一眼,道:“观主,他们这一战恐怕不见死伤,就罢不了手呢?”
  仙姑点头道:“这三人武功不相上下,灵霄道长可能在内力上要比他们两人强一点,但如要分出胜负,恐怕也非半日不可了。”
  孟飘萍摇头一叹道:“以他们三人名望,若是有人将此间之事传出,只怕他们永远元颜再在武林之中立足了。”
  仙姑微笑道:“姑娘,贫道正要他们落得这等下场,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又怎能替仙姑之事出力呢?”
  孟飘萍怔得一怔道:“观主不觉这样太过分了吗?”
  仙姑长叹一声道:“姑娘,贫道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们多少也有些自找的呢。”
  孟飘萍心头暗暗一震,这句话多少有些自找的话,说的果真是越发中肯,如果他们真有那等定力,谅那区区药物,也应该没有什么用。
  仙姑见孟飘萍沉吟未语。不禁笑追:“姑娘你可是还在为他们抱屈么?”
  孟飘萍摇头道:“晚辈觉得作为武林人物,实在不容易,一步走错,就将终身遗憾,像灵霄道长吧,身为一派掌门人尊,而今却同凡人一般,与那两位长老,仅仅是由于色心未泯,就落得名裂身伤而后己,实在叫人胆寒!”
  玄玄仙姑柳眉一扬,笑道:“我们女人不也是一样么?如果你一旦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欺骗了你时,你又将如何呢。”
  孟飘萍抬头道:“晚辈不知道,也许晚辈会根本不屑去想他,也许晚辈会用最为恶毒物方法去报复他。”
  玄玄仙姑改口称呼笑道:“孩子,我可正是走你所想的第二条路。”
  孟飘萍淡淡的一笑道:“观主,晚辈已经明白了不少,若无真正伤心之事,观主大概也不会在隐居四十年后,突然重出江湖的了。”
  玄玄仙姑苦涩的一笑道:“孩子,这四十年的岁月,换了谁恐怕也挨不下去的了。”
  孟飘萍低声道:“观主,晚辈可以问一问么?您老那前三十年是怎么过的。”
  玄玄仙姑的话音突然变得无比的低沉道:“孩子,那三十年的日子,我都是在黑暗中渡过,因为贫道的这张脸,曾经挨过三十七刀之多。”
  孟飘萍听得愣了。
  她睁大着眼,在仙姑脸上转了半天,没说一句话。
  仙姑笑了,她知道孟飘萍不相信,因为她此刻脸上可是一点儿疤痕都没有。
  但孟飘萍怎知其中道理呢?仙姑笑道:“姑娘可是奇怪贫道这脸上为何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么?”
  孟飘萍道:“晚辈正是奇怪,为什么三十六刀的痛痕,会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了?若非晚辈亲眼所见,晚辈真是难以相信!”
  仙姑微微一笑道:“姑娘,贫道隐居朝天谷,就是为了守候那千载难逢的金兰玉的开花,三十年之中,贫道从未离谷一步,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贫道取得了那金兰王实的蓓蕾,终于治好了贫道的刀痕,同时也使贫道青春永保。”
  孟飘萍这才长长的虚屯口气:“观主,真难为你老了。”
  仙姑脸上有一片惆怅之情,缓缓的说道:“姑娘,而今想来,贫道仍在余恨……至于那后十年的一切,姑娘已经目睹,而且最近两三年,承蒙姑娘在外奔走,真使贫道十分感激。”
  孟飘萍淡淡一笑道:“观主这么说,真叫晚辈惭愧得得……可惜晚辈才能有限,否则,观主也不必自己这等牺牲一切的了。”
  仙姑摇头道:“姑娘,武林人物同样是都脱不了财色之心,有人可以动之以财,有人可以动之以色,这动之以财,可求别人代劳,这动之以色,则除了贫道本身,又能叫谁个清白少女,替我受过呢,我也是情非得已……”
  仙姑话音一顿,长叹一声道:“量姑娘大可放心,贫道至少不会让男人碰到我一根毛发的。”
  这可是违心之论,要是孟飘萍知道她与谢朗之事,不知会用什么态度对付!
  孟飘萍红着脸道:“晚辈已经相信了。”
  仙姑似是十分安慰的笑了一笑,眉头一扬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孟飘萍道:“晚辈二十一岁了。”
  仙姑看了她一眼笑道:“姑娘,你可真是大大的受了委曲了。”
  孟飘萍一愣道:“晚辈有何委曲之处?”
  仙姑笑道:“姑娘,十六十八一朵花,你把你最珍贵的青春年华,都浪费在为贫道奔走江湖事务之上,岂不是受了委曲了么?何况为了行事方便,自十六岁后就打扮成一中年村妇,这对一个少女而言,该是多么伤心的事?”
  孟飘萍的脸泛上了红晕。
  她从未想到这位观主会对自己说出这引起话来,态然间,她觉得仙姑是如此的慈祥,如此的令人可佩。
  而且,她倒真也感觉到自己果然忘了自己真正的青春。
  仙姑又道:“至于那‘销魂西施’事,请原谅贫道,善哉。”
  她羞答答的低下了头,摇头道:“观主,晚辈从来不曾想过这些事啊。”
  仙姑笑道:“二十一岁的姑娘了,早该想想这些事了,孩子,贫道己为你看到了一个适合的人选,孩子,你如有意,贫道劝你……”
  狄彬么?这个洒脱不羁,武功高绝的年轻人,给她的印象太好了。
  尤其,春风一度之后,更是使她念念不忘,这个践踏过自己的男人,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不过,她却无法说出口来而已。
  因为,这件事只有了清知道,而她又嘱咐思幽不得将自己失身的事告诉第三者。
  仙姑这一指明,她更觉得想说也不好意思张口了。
  孟飘萍低了头,久久不作一声。
  仙姑笑了,姑娘的内心,她懂得大多大多:“孩子,你很中意是不是?贫道想派你一个差事,你愿不愿意干?”
  孟飘萍低声道:“观主有何差遣,晚辈敢不效命。”
  仙姑笑道:“贫道要你设法去接近狄彬,使他不要成为我们的对头。”
  孟飘萍期期半响道:“这……观主,晚辈恐怕干不了。”
  仙姑笑道:“孩子,这件事非你不可,贫道对别人可以用任何一个女人去拉拢,但对这位‘地仙’陆异的传人,却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派!”
  长叹一声,仙姑又低声道:“孩子,了清等四个丫头,此时已不够资格了,何况,你此番前去并非要把他拉到贫道这边,只要能使他不从中阻止贫道复仇大计就行了。”
  盂飘萍似是有些委曲的抬头道:“观主,晚辈十分害怕……”
  仙姑笑道:“孩子,你怕什么?那狄彬虽然表面上很洒脱风流,骨子里贫道发现,他仍是一个好人,你不必怕他会玩弄你。”
  孟飘萍的心在跳,脸更红了,她颤抖着说道:“观主,晚辈不是怕的这个……”
  仙姑皱眉道:“那……孩子,你怕什么?是怕他不肯跟你交往么?”
  孟飘萍幽幽说道:“晚辈是怕他一旦明了真象以后,会不知道晚辈的为人。”
  仙姑摇头一笑道:“孩子,他不会的。”
  孟飘萍对仙姑这句话不大满意,憋想,你怎能断定他不会呢?量是,她此刻却又无法对仙姑说出自己心中所俱到了何种程度。
  是以,她只好低头不语。
  仙姑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孩子,贫道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太过于轻信男人,才会留下这终身大恨,你能这么深长的思考,贫道实在很高兴。”
  飘萍道:“晚辈非是有什么顾虑,而是耽心那狄公子在一旦知道了晚辈乃是你老派来的人以后,恐怕更会把事情弄糟了。”
  仙姑道:“不会,贫道早已想到这一点了。”
  孟飘萍微微泛起笑意道:“观主怎样安排,晚辈能够问过?”
  仙姑道:“当然,这一切都靠孩子你利用智慧才能去就付,贫道当然应该告诉你,否则,岂不正如你所耽心,反而误事了么?”
  孟飘萍低笑道:“观主的计划是要晚辈一开始就向狄公子讲明白?”
  她是肯这么做了,大概她芳心早已被狄彬所塞满。
  仙姑笑道:“不!那样就不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甚至你连接近他都不可能了。”
  孟飘萍怔怔地,她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法子,因而应声道:“观主,那晚辈该怎么办才是?”
  仙姑道:“孩子,贫道寻思再三,唯一可行之法,是你离开贫道以后,再也不要加来与贫道连络了。”
  孟飘萍陡然一惊道:“观主可是叫晚辈从此脱离‘玄玄观’么?”
  仙姑道:“不错,在外表上就是与我‘玄玄观’之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孟飘萍道:“晚辈的叔叔也不能见了么?”
  仙姑笑道:“孩子, 叔叔也可以见的,不过,最好不要涉及与本观有关的时候去见,而且,还得当着狄彬之面相见才是。”
  孟飘萍有些似懂非懂的问道:“这又为了什么呢?”
  仙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为了取得狄彬对你的信任,不过,孩子,这一切可全凭你去对付了,贫尼相信。只要你待他以诚,他不会拒你于千里之外的!”
  孟飘萍道:“晚辈心里很矛盾,只怕……”
  仙姑陡然目光一亮,道:“孩子,大概是他们来了,你快回去换掉这身束装,改用前些时候行走江湖的男装,以误打误撞的神态,赶来此处……”
  孟飘萍道:“观主,晚辈不知此计行不行得通……”
  仙姑微微急道:“孩子,别在说了,快去吧,一切都在你自己了,如果你无力左右于他,我也不会怪你,记住,只要你能终身有托,贫道也算放了心了………话音一顿,仙姑微显黯然的又道:“姑娘,今后再逢之时,你我就是陌路之人,你不必有所顾虑……”
  孟飘萍点头应道:“观主,你老多保重了……”
  娇躯一掠,人已穿出月门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独自离开六合镖局的议事厅,边走边思忖着如何挽救这场风流劫。
  就在此刻,突听墙角传来:“哎唷……哎唷……我会死啦……”的呼叫声,他急忙刹住身子。
  这声音,不似猫儿叫春,乃是从极端痛苦中进出来的。只见一位素雅可人的妞儿,捂腹倒在地上呻吟着…而乍见这女妞儿,立即认出是“浣花女侠”孟飘萍,想起自己夺了她的贞操,心中立即升起一丝歉疚,忙问道:“哇操!萍妹,你怎么啦?”
  “我……我肚子疼……哎啃……哎唷……”
  阿彬立即蹲下身子,就忙替她把脉。
  那知,孟飘萍身子一动,右掌一拍。
  事出突然,来不及移穴换位,阿彬也未想到孟飘萍会暗算自己,只听他“哇操!”叫了一声,麻哑二穴先后受制,不由又惊又怒。
  孟飘萍咯咯一笑,挟起阿彬,立即朝西跨院驰去。
  来到一间布置很很华丽的卧,只见她将阿彬放在床上,一掌后开阿彬的哑穴,双臂环胸而抱,含笑瞧着阿彬。
  “哇操!孟姑娘,你干么要坑我?”
  “咯咯!狄少侠,你看看我是谁?”
  阿彬被问得一怔,说道:“哇操!你不是孟姑娘又是谁?”
  那名少女咯咯一笑,一面扯下自己脸上的伪装,一面脆声说道:“咯咯,现在该看出来了吧?……”
  说到此处,她突然被阿彬那张挺有“个性”的刚毅,俊逸的面孔怔住了,只见她双目一亮,再也说不出话了。
  阿彬乍见她那张娇美的面孔,惋惜的暗忖道:“哇操!瞧她长得挺‘水’的,干嘛会做如此奇怪的事情?”
  随之一想:“哇操!莫非是老妖道一伙?”
  他这一猜,还真给他猜中了。
  这少女便是前文所提及的苏菲菲,玄玄仙姑虽然已将她吸收入来,由于苏菲菲天生野性,喜怒无常,不受约束,行踪如迹,飘忽不定,一直无法掌握。
  想不到在这里要关头她突然来了。
  苏菲菲吸一口气,重又笑道:“咯,我知道你叫狄彬,什么‘地仙’的传人,他们一直说你功夫好,我偏要碰你一碰!”
  他说“功夫”不知是手把式,还是胯下,也可能是一语双关。
  阿彬内心剧震,忙叫道:“哇操。你要干么?……”
  苏菲菲咯咯一笑,道:“你耳朵打蚊子啦,刚才不是说了要找你较量么。”
  哇操!敢情是那码子事。
  阿彬心中一急,忙用力一挣。
  那知苏菲菲的制穴法什为怪异,阿彬挣扎半响未果,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哇操!好心遭雷打,竟会有阴沟里翻船,栽在这个查某手中。”
  倏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阿彬不由一怔。
  他正在诧异,突觉衣襟一动,苏菲菲竟已开始替他宽衣解带,阿彬暗叫道:“哇操!又是那回事?”
  阿彬江湖经历甚浅,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女正是行为乖异的“落翅仔”苏菲菲,在此,才会满头雾水。
  她脱光了身子之后,大大方方的替阿彬宽衣解带。
  身上衣衫一去,她不由心跳了。
  因为,她发现“特大号”的“钢炮”。
  此时的阿彬实在够“臭”了。
  因为,自己那门“小钢炮”被她碰了一下,就“不争气”的完成“对空射击”准备时窘迫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苏菲菲也好不到那里去,看情形,比阿彬更“糗”!
  她想不到如此俊逸的人,竟会有如此大的家伙,一时变得寡妇出嫁,守不住啦!
  但是,她又暗暗考量自己的“炮阵地”,能不能装得下而担心着。
  不过,她那烧摸屁股,搞惯了手脚的个性,使她采取了行动。
  只见她将阿彬摆平之后,两侧清理,立即将“炮阵地”对准了“炮口”。
  她那两片微张小咀的殷红“炮衣”,砸到那个微烫的“炮口”,令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震,立即站了起来。
  阿彬瞧她那想“吃”“怕”的窘相,不由幸灾乐祸的笑道:“哇操!半夜里叫城门碰钉子吧,三八查某。”
  他这一说,可把苏菲菲弄恼了,也就内科医生开刀,不顾后果,乱弄一通。
  只见她暗暗一咬牙,立即沉腰坐了下去。
  火辣辣的撕裂疼痛,令她闷哼一声。
  阿彬却乐得叫道:“哇操!续出来的寿桃,好看不好吃。”
  苏菲菲擦云额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气之后,心中暗忖道:“哼!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待会姑奶奶非整得你丢灰弃甲的。”
  只见她双目乍亮,双掌后住丹田。
  阿彬只觉自己“小钢炮”好似一只“猫爪子的老鼠”似的,被她两块“蚌肉”一擒一缩的挟放着。
  “炮口”更是被“红炮衣”裹得紧紧的。
  一股强大的啄力,更是不住的吸着他的“炮口”。
  频频的尿意使阿彬面颊酌红,身子轻颤。
  苏菲菲咀角含着冷笑,继续施展“田庄受益”阴功。
  阿彬有过一次这种经验,那中从白玫瑰身上得来的,心知这“落翅仔”必定与白玫瑰有着不寻常渊源。
  暗凛之下,“男性复仇”神功立生及应。
  苏菲菲正感得意之际,突然觉得阵地内那门“钢炮”颤动不已,冲击得她一阵麻酥,她慌忙将下身朝上一提,缓缓的吐出那门“钢炮”。
  “小钢炮”的威武神勇,使她暗骇它的神猛。
  她仔细瞧瞧,“炮口”“炮身”均无异状。
  她伸手拔弄了几下,“炮口”地着她颤动起来,不由暗暗乍舌,心中也随着欣起一阵涟滴!
  就在此时,阿彬突然向她裂咀一笑!
  苏菲菲白了他一眼,再度将“小钢炮”包装起来。
  这回,她存心体会一下“小钢炮”的妙用,也想试试它的威力,只见她开始上下套动着,那对高耸的双峰亦随之抖动不己!
  已过双十年华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姿,怪不得能够使那么多的男人神魂颠倒,怪不得百花魔会死在她肚皮上,怪不得玄玄仙姑曲意拉拢她。
  一盏茶时间之后,苏菲菲逐一的体会套、摇、旋、幌的美妙快感之后,停下动作,低声道:“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可不可以?”
  “哇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要那么凶嘛?”
  阿彬懒得理她,但却气得暗骂“蝉查某”(坏女人)不已!
  苏菲菲见他不理,一气之下,立即再度施展“田庄受益”阴功。
  “小钢炮”再度面临严重的考验。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的气息都粗浊了!
  苏菲菲想不到对方在穴道受制之下,竟能支持如此之久,好胜之心使得她全力运起阴功,展开猛烈攻击!
  阿彬只觉“小钢炮”被泼了不少硫酸,咬得又酸又麻,一泡尿随时会射出来,可是,他知道,这泡尿一撒,就一切都完了。裁缝丢了剪刀,今后只有尺(吃)了,一变而为无用之废人。他不甘就此被她摆布,意念中他不能低头。于是,两人默默的对峙着。“小钢炮”未经指挥,却仍独自作战与“田庄受益”阴功对抗着。
  只见苏菲菲通体泛红,全身直颤。汗水如雨。
  阿彬也气喘如牛,喉中发出“喔……”怪响。
  这时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非别,正是那关中大盗沈世达,他离开了秦攸真,急急的又去做了一票。
  当他回来再找秦攸真时,满春园已关让大吉了,秦攸真也不知何往。
  像他这种人,多半是饥不择食,那会坚守一人,于是准备另开户头,可是,找遍了银川市,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粉头,一打听,原来稍具资色的都被六合镖局包走了,大筵武林黑白两道。
  于是,就赶了前来,也想插腿分上一杯羹,谁知晚了一步,而今的人已在“催情粉”上大参欢喜禅了。
  刚好居然碰到了苏菲菲,他自持武功好,又钱多多,所以上前搭汕。
  但是,苏菲菲有任务,不仅一口予以加绝,而且不屑一顾扬长离去。
  男人们通常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拥有的不会珍惜,得不到的反而百般去追求……贱嘛!
  沈世达不但不以为许,更坚定得到之心,因此,悄悄的跟踪着。
  当他一发现苏菲菲用计擒住阿彬之后,立即悄悄跟了过来,而且隐在五丈远处,耐着性子等候。
  一直到苏菲菲气息粗浊,已近泄身之际,才悄悄掩近。
  就这阵子的工夫,只见苏菲菲“晤”了一声,立即无力的伏在阿彬的身上,任凭身于不住地抽搐着。
  阿彬被她排出来的废水感染,水龙头也不自禁的开了。
  沈世达见状,心中一喜,取出一粒“软骨酥”弹了过 去“波”的声低响,迷药在二人的“健身房”布开,立即散出一股白烟,迅即迷漫了全室。
  突听苏菲菲打了一个“哈瞅”,立即昏倒。
  阿彬虽不畏毒,但麻穴受制,双颊一阵颤动之后,鼻涕也流了出来,不由低声自语道:“哇操!惨啦,难道是沈世达那个‘老猪哥’来了!…他正在筹思如何退敌之际,却觉得苏菲菲臂微微一顿,居然拍开了他的穴道。
  阿彬暗暗松了一口气:“哇操!‘好加在(幸好)’总算你这‘落翅仔’还有点人性。”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47:29

第十九章
  突听一阵“嘿嘿”隐笑传了过来,“刷!”地一声,阿彬知道有人侵入了。
  沈世达正在志得意满之际,突见被压在菲菲身下的阿彬倏地右手手指一动,两缕指风突地震来。
  事出突然,双方的距离,又只有一二尺,就算沈世达有所防范,以他的功力又如何能抵挡这一指!
  只听沈世达“呢”了一声,又即朝前一冲,“砰!”一声,刚好倒在床边!
  苏菲菲也于这时跃起身子,把地上衣服拾起,朝阿彬身上一抛,道:“你姓赖啊?”
  阿彬被说得莫名其妙,白了她一眼,道:“哇操!你怎么替小老头我改姓啦?”
  苏菲菲咯咯一笑;道:“那你为什么赖着不起来?”
  她穿妥衣衫见阿彬还在床上发楞,就想走过去帮他穿衣腋,由于全身的裂痛,使她行动不稳,一个踉跄险险跌倒。
  阿彬之所以发楞,是在想苏菲菲怎么会不畏毒,但是,既不畏毒又为什么会晕倒,而又能及时替自己解开穴道?
  这些问题使他大伤脑筋,所以一时呆呆地,连穿衣服也忘了,就连最后苏非菲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注意到。
  此刻见苏菲菲步履踉跄,这才霍然惊醒,及时伸出手来扶住!
  苏菲菲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道:“总算你还有点良心。”
  说着,就开始要为阿彬穿衣服。
  阿彬没好气的把她推开,道:“我自己来。”
  苏菲菲一边看他穿衣服一边说道:“你生我的气呀。”
  “哇操!能不生气吗?好端端陪你玩这种把戏,换了你会怎样”
  “咯咯!你又没有吃亏,不过落个两败俱伤。”
  “哇操!你是叫化子吃暇,双双好,我却受了精神虐待,人格受到侮辱,知道不知道。”
  苏菲菲以是变了一个人,一点野性也没有了,柔声道:“彬郎!我不知道会伤害你,你打我出出气好了。”
  “哇操!我为什么要打你,我有神经病还是虐待狂?”
  “人家难过么,也许让你打两下,心里会好过一点。”
  “哇操!三八!神经病!”
  苏菲菲见状,忽然喜跃起来:“你不生我气了,是不?”
  “哇操!哥哥不在家,少(嫂)来!”
  “咯咯!我知道你是老太婆的裙子,宽大围(为)怀,会原谅我的。”
  “哇操!婊子送客,虚情假意。”
  苏菲菲眼睛一红,目含泪光道:“彬郎!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如果你现在让我死才能原谅,只要你说句话,我就死给你看。”
  阿彬没想到这“落翅仔”居然变得这么离谱,一时倒不好再逼了。
  苏菲菲又道:“彬郎,能不能让我做点什么,补偿对你的过失?”
  “哇操!蚂蚁吹萧,好大口气,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乱来,外面要乱成什么样子?”
  苏菲菲又道:“说说看嘛,或许我能帮上一帮。”
  阿彬想了一想,问道:“哇操!现在我问你,你得说老实话,不准瞎拿。”
  苏菲菲猛点着头,道:“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元不尽。”
  “哇操,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
  “玄玄仙姑请我来的呀。”
  阿彬心头一震,他想不到玄玄仙姑手段居然如此的歹毒,又问道:“哇操!那伪装孟姑娘也是她搞的鬼啦?”
  苏菲菲道:“要不我怎么知道你会关心孟姐姐!”
  “姐姐呀!难道不对吗?”
  “哇操!八杆子都打不上,为什么要这么叫?”
  苏菲菲笑道:“孟飘萍把身子交给了你,跟你有山盟海誓,已是你的人了,从现在起我也是你的人,我尊重她,所以叫她姐姐,难道不对吧?”
  阿彬咐得一怔,道:“哇操!这老道姑也知道?”
  苏非菲道:“老道站知道得多哩,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
  阿彬道:“哇操!就算她什么都知道。也不能表示你跟我一次,就认为是我的人啊。”
  他对于这位作风大胆的姑娘实在不敢领教,因此,立即提出来问。
  不料,苏菲菲竟失声痛哭起来,泪如雨下。
  阿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不由怔住了!
  “哇操!苏菲菲,你怎么啦?”
  苏菲菲闻言,声音哭得更大。
  世上有什么事比被一个心爱的男人不谅解更伤心的呢?
  看来,这个“落翅仔”是大澈大悟的了。
  阿彬见状,低声问道:“哇操!菲菲,你怎么啦?”
  说完,以手拭去她的泪水!
  苏菲菲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自己是个残花败柳的女人,配不上你,但是,那不是我自甘堕落,我十三岁的时候就被义父污了,在那个环境长大………”
  阿彬轻轻抚揽她的细腰,低声道:“菲菲,没有人嫌弃你,我不是那种俗人,只要你……”
  苏菲菲用手捂住他的咀,说道:“我知道,我会重新做人,决不会使你失望的。”
  “哇操!等事情办妥了,我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过着日出而作,日人而息的日子!”
  “咯咯!我好高兴啊!到时候我替你生一个似像这么俊的小宝宝。”
  “哇操!只有一个呀!不行,至少要一打,六个男生,六个女生,男生似我,女生像你,好不好!”
  “咯咯!人家又不是母猪,怎会生那么多呢?”
  蓦地,她突然想什么似的,急道:“喔!对了,你得赶快去,也许还能来得及阻止!”
  “哇操!什么事啊!”
  “咯咯!玄玄老道姑在酒莱里面下了‘催情春乐”,现在恐怕闹得难飞狗跳了。”
  “哇操!这老道姑可是白瓷瓶子装墨水,黑到心了。我得去找老兄弟商议哩!”
  “好!好我们分头行事。”
  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很快的找到吴世茫,这位无事忙正和“多情侠客”孟沧澜走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吴老人眼尖,他首先发现了阿彬,叫道:“大哥,你快来,我们正到处找你呢!”
  阿彬很快掠近:“哇操!老兄弟,我也正要找你哩!”
  吴老人道:“大哥你先说。”
  于是,阿彬便把苏菲菲说的又重复了一遍。
  吴老人气得一顿脚,这:“这丫头真是胡闹,我们快去找她。”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玄玄仙姑见孟飘萍走还,这才长的嘘了一口气。冷冷一笑,自语道:“四十岁深仇大恨,而今总算开始有机会报复了……”
  蓦地,仙姑自叹未已,一声怪叫远远传来:“丫头,你好歹毒的手段!”
  三条人影,电射而来。
  “夺命怪叟”吴世茫领先,阿彬居次,“多情侠客”孟沧澜垫尾。
  那一声怪叫,正是吴老人所发。
  仙姑马上转了个脸色,换成含着一份悲戚之容,纳头便向吴老人跪:“吴爷爷,他们欺侮我……”
  六七十岁的人,像孩子般的撒娇了,这一磕头就拜,倒把吴老人拜的愣了:“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他原本要找玄玄仙姑现师问罪的,这一来,反而说不出来了。
  仙姑低声悲道,“吴爷爷,他们欺侮我,他们要凌辱晚辈,若非晚辈跑的快,这会儿准是没有性命的了。”
  她说得有够可怜的,只看得孟沧澜白眉锁起。
  阿彬呢?他无动于衷的在一旁讪笑着。
  吴老人却是勃然大怒道:“丫头,你是猪八戒倒打钉耙么?这些都明明是你下的圈套,怎么还说别人要来欺侮你?阎王爷没鼻子,说给鬼听,恐怕鬼也不相信吧。”
  玄玄仙姑跪伏在地,丝毫未见慌张的低呜咽道:“吴爷爷,你老要不是信,晚辈可以带你老去看看就明白。”
  吴老人冷笑道:“武大郎玩夜猫,什么人做什么事,老夫不看也能捉摸出来。”
  仙姑缓慢的站起来,口中道:“吴爷爷,你老看明白以后,就不会再怪我了……”
  嘴里说着,人已转身向大厅之内走去。
  这时那三名当代的一派宗主身份的高手,依然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天飞。
  吴老人看出这三个老家伙那等孙猴子穿布衫,猴急的样子,心里可真是有气,目光一寒怒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仙姑红着脸低声道:“吴爷爷,他们……他们……要欺侮我嘛。”
  她可是姜子牙配樊梨花,真能七扯八拉。
  但话又说回来,那种要跟她参那欢喜禅的事,虽然是她一手导演的,又那能大声他说出?
  吴老人皱眉道:“你这丫头花样真多,到底是怎么个欺侮法,他们既要欺侮你,为什么自己三个人又拼起命来。”
  仙姑不安的道:“吴爷爷,这叫晚辈怎么得出口呢?”
  吴老人像是个呆子,他仍然不懂,大叫道:“天下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丫头,少给我耍花枪……”
  仙姑低头,久久不语。
  因为,她在想,此时该有另一个人说话才对。
  她倒真是料事灵验得很,果真的阿彬说话了:“哇操!表兄弟,这事你要再问下去,仙姑可就无处照花镜,当面出丑啦。”
  得恩堂眼药水,一点灵。
  吴老人回头道:“大哥,怎么了?你以为他们是……”
  老人陡地住了口,皱眉大笑道:“那怎么可能?尤其是那武当山掌门的小牛鼻子,道心可坚定得很呢。”
  这总算吴老人也猜出来了,潘金莲的竹杆,惹祸根源,而这根源就是出在仙姑身上。
  他这猜还真是赵匡胤流鼻血,正在红中。阿彬大笑道:“老兄弟,这事可不能用常情来衡度了,哇操!不信,我们让仙姑站在大厅之中,再由我三人出手把他们分开,老兄弟就会发现,结果一定很惊死人哦!”
  吴老人道:“这主意不错,丫头,你给我站过去。”
  语音一顿,又冷冷一哼,道:“蒋干过江,坏事。”
  仙姑神情十全畏怯,却又不敢不依的走了过去。
  吴老人一哼之后,倏地一笑道:“大哥,咱们两个人出手就够了。”
  阿彬心中暗笑,以自己兴吴老人功力,根本不要两个人,一个就嫌大多了,但是,他却没有说明,只是捉一笑道:“哇操!孟老就请在旁掠阵,以防有人暗算仙姑也好。”
  孟沧澜微微一笑道:“老朽遵命!”
  吴老人大笑一声,腾身直向激门中的三人奔去。
  阿彬也青衫一摆,快步近前,他右手微微一抬,不知道用了个什么快绝奇绝的招式,就从杖影剑光中拉开了武当掌门。
  一旁的玄玄仙姑与“多情侠客”孟沧澜也是剑姥姥进天后宫,没看出是什么宫(功)。
  这时,吴老人也是三十年夜切菜板:没空,双手一分,一手抓住那“八步仙杖”倪笑君的青笔直杖,一手却抓住了那“五绝剑叟”杨化全的黄衫衣领子,硬生生地把两个人分开。
  口中怪叫道:“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歇一会儿吧。”
  被拉开的三个人,可不肯那么乖乖的听话。
  手脚齐挥的,就向吴老人和阿彬击出。
  但他俩又怎能被他们碰得到身子?
  阿彬淡淡一笑,抖手就把灵霄道长的长剑给夺了下来,口中喝道:“哇操!掌门人,你还不清醒么?”
  应话!老道人要是这么容易清醒,那还会三个好朋友打了半天,不死不休吗?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不像阿彬那么客气。
  他一手抓一个,而被抓的两人手足齐挥,向他攻去,不禁使他大力恼火,右手顺着“八步仙杖”倪笑群的那根竹杖一运功,真力电射,传入对方体内,一眨眼之间就将倪笑群的混身布满,倪笑群像是入了水的面条,软倒在地上。
  “五绝剑叟”杨化全倪笑群也好不了多少。
  他虽然未被吴老人封住全身道,但是却被老人像捉小鸡一般,甩上了大厅的屋梁,横搁在承尘上。
  难道他也被制住了穴道。
  没有,吴老人只是用罕绝的功力,把全身四周用真力裹住,定在那屋梁上面,四肢伸展不得而已。
  吴老人这才哈哈一笑道:“大哥,老兄弟这一手不坏吧?”
  阿彬大笑道:“哇操!你这手‘真叫定形’的功力之高,真是人间罕见。”
  老人笑道:“多谢大哥夸奖了,大哥那空手夺剑的手法,可是不得了啊!大哥,你别忘了,那牛鼻子剑法之高明,武林中可是大有名头的呢。”
  老人不是乱盖,武当一派在武林中向以剑法着稍,武当派掌门人剑法高明,那自然是不假的了。
  而阿彬却一挥手就夺了他的长剑,其手法之绝,“人间难见”四字,真正是当之无愧。
  阿彬笑道:“哇操,我是武大郎追兔子,后面赶,老兄弟别捧我……”
  他话音未落,那位呆呆的失去了长剑的武当掌门,陡然像发现了金山银海一般,发出了一声欢呼。
  灰色人影一闪,他居然扑向了玄玄仙姑。
  而且,这老道人口中还在叫逍:“仙姑,贫道来了,快!我们来参欢喜……”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这那像一派正宗的掌门人,根本连下三流的采花淫贼,也不会这样嘛!
  吴老人吊眉一皱,气得连声怪叫。
  阿彬却含笑注视,一点也不惊奇,仿佛这早在他预料之中。
  而孟沧澜却脸上大大变色。
  他身形一晃,就抢了过去。
  玄玄仙姑此刻可装得像是一个无力的弱女人,尖叫着要躲……武当掌门疯狂似的追,仙姑则老鼠般的躲,孟沧澜却又自动的停住了身形,因为,他发觉已经有人抢在他面赶了过去。
  是吴老人么?
  不是,原来是那位杨化全自屋粱上掉了下来,正好拦在武当掌门人与仙姑之间。那“五绝剑叟”杨化全怎会掉下来了呢?孟沧澜有些儿不懂。
  但是阿彬却明白这是因为吴老人一动怒,忘了再以真力逼住那“五绝剑叟”杨化全,是故他身外四周的真力一散,人也掉下来了。
  “五绝剑叟”杨化全双脚落地,立即挥掌齐攻灵霄道长,口中喝道:“这与仙姑合体之乐的头筹,老夫拔定了 。”
  “砰!砰!”两声大震,灵霄道长跟他已实在的换了两手。
  一时之间,两人可又拼上了。
  仙姑飞快的跑到吴老人身前叫道:“吴爷爷,这可是你老亲眼看见的啊……”
  吴老人冷笑道:“不错,老夫是亲眼看见了,这些混帐该死……”
  老人嘿嘿一笑,向阿彬道:“大哥,像这等衣冠禽兽,可真是留他们不得,杀了算了。”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他们虽说死有余幸,但也不必由我们来动手啊。”
  老人一怔道:“依大哥之见呢。”
  阿彬眨眼虚笑道:“哇操!让他们自己拼个你死我活吧……”
  吴老人突然大悟般笑道:“对!杀这种人老夫都嫌脏手,让他们自作自受好了……”
  话音一落,一伸手拍开了“八步仙杖”倪笑群的穴道。
  阿彬适是一掌,将倪笑君轻飘飘的送到那两个拼命狠斗的武当掌门道长和“五绝剑叟”的身前,同时喝道:“哇操!倪笑群,那杨化全要占先了……”
  他这么一喝,可是大有深意,他不是完全相信苏菲菲的话,他要亲自登宝。
  像这等武林高人,若非神智不清,或是受了什么或以大法的暗算,决不曾记我形,一致於此。
  因此,就是想用这一喝,来看看倪笑群的反应。
  果然,倪笑群在听到杨化全占先几字以后,竟是大吼道:“他敢,老花子才是有资格跟仙姑睡觉之人……”双臂电挥,竟是扑入了战圈。
  阿彬笑了。
  他已经登宝苏菲菲说的可靠性了,这三个人已中了催情粉,是决无可疑的了。
  仙姑此刻向吴老人一拜道:“吴爷爷,这儿我呆不下去了,我要走了,你老人家可要护送晚辈一程?”
  阿彬在一旁听得心中一动。
  哇操!看样子花样又来了。
  吴老人却己摇头大笑道:“丫头,老夫有别的事,你要走,跟那姓孟小子一道走吧。”
  仙姑忽地大为伤感的道:“吴爷爷,你老有什么事要忙?没有你老护送,晚辈怎么走得了?”
  吴老人翻了个白眼,道,“放屁,你活了这么大也没人伤得了你,今天又怎么了?想赖上我老人家那可不行的,大哥,咱们走吧。”
  阿彬在暗笑,哇操!你以为是吴三桂请清兵,一请就准。
  因此,他并未多问,当真转身就准备离去。
  突然,吴老人又像想起什么大事般,向仙姑道:“丫头,这厅里的那些绿林人物呢?”
  仙姑淡淡地一笑,低声道:“他们都去享福去了。”
  哇操!自摸“五条”中心,到节骨眼啦!
  老人可不知道仙姑葫芦里卖什么药,一呆道:“丫头,他们享什么福?”
  仙姑道:“他们是去找他们自己的相好去休息去了……这三个老混帐因为找不到相好的人,所以就打主意到晚辈身上了。”
  吴老人明白了。
  那些武林物看来全风流快活去了。
  这中间可大大的不简单,吴老人也想出来了。
  他两眼一瞪,大喝道:“丫头,潘金莲喂药,你心狠手辣得叫人可怕了。”
  仙姑无辜地眨着美目道:“吴爷爷,这与晚辈有什么关系呢?是他们自己的事啊。”
  吴老人冷笑道:“丫头,在老夫面前耍虎眼,你可是武大郎练把武,王八架子,若非你从中弄了手脚,这些人怎么忽然一个个性发如狂,连朋友都不认得了?”
  仙姑笑道:“吴爷爷,你老怎地不去看看再骂晚辈呢,也许并不如你老所想的那么坏……”
  吴老人瞪眼道:“好啊,丫头片子你还敢嘴硬么?老夫当然要去看看。”
  仙姑道:“晚辈给你带路如何?”
  吴老人道:“敢不带路吗?老夫告诉你,别孙悟空闹大官,得意忘形。”
  阿彬听得在旁,差点笑抽了腰。
  明明这老儿被神尼骗得团团转,还死鸭子咀硬。
  仙姑此刻已缓缓移来,向厅后行去,口中道:“吴爷爷,跟我来吧。”
  吴老人道:“你老不是说让他们自作自受么?我们何必管他们的闲事呢?”
  吴老人皱了皱眉头,居然一言不发,跟着仙姑行去。
  阿彬却向孟沧澜一笑道:“哇操!孟老,你留在这儿照顾一下如何?”
  孟沧澜实际上并不想留在这儿,他很想去看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阿彬这句话却使他不便离去了。
  阿彬似是知道孟老心意,神秘的一笑道:“哇操!仙姑不是在招兵买马么,这三个人如能收在仙姑手下,可是大有用途呢。”
  孟沧澜闻言一愣。
  他想问问阿彬此话何意,可是,一抬头那阿彬已经走的不见了。
  孟沧澜目光在那三人战圈中一转,淡笑道:“这年轻人真是个人间第一奇才啊……”
  仙姑领着吴老人和阿彬向马房行去。
  她居然这么做,真是叫人难解得很,她不怕那吴老人和阿彬发怒,怪她在这儿糟蹋人么?
  这正如那“鬼婆”所说的“仙姑行事,实在不是普通人能猜到的。”
  三人走得不快,但也不到寸香时间,就到了后院马房。
  还在五丈以外,就听到一阵怪叫怪笑之声。
  这等声音入耳,阿彬不禁大为躇踌了。他知道苏菲菲未来得及阻止。
  他可以想得出,那马房之中,必是一付不堪入目的淫乱之象,他如是一个人,或是与那吴老两人,他部会毫不犹豫的过去看上一看。
  但此时却是有些不同,囚为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美貌无比的玄玄仙姑。
  虽然这是老道姑自己搬石头砸脚,但三人走在一起,总是一一一吴老人呢,也有些不大对劲,他竟是不但不走,反而掉头向回走了。
  仙姑似是被老人这种行动弄得一呆道:“吴爷爷,你老怎么不走了?”
  吴老人站定了身形,怒道:“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死),老夫不看也吧。”
  仙姑道:“吴爷爷,你老人家不看看,怎能相信晚辈说他们乃是自愿的事呢?”  吴老人冷笑道:“老夫相信了,他们虽然比老子高一节,个个都是稗(败)子,但这等事在男人而言,可是勉强不得的。”
  仙姑的脸蓦地红透了。
  吴老人这句话不算刺耳,但却容易叫人想人非非。
  阿彬适时一笑道:“哇操!观主,那‘广武寺’的几位大师父呢?”
  因为,这位昔年的“百毒王”丁翔,好不容易大澈大悟的改邪归正,如果一旦陷身色界那可就十分可怕了。
  由魔入道,虽然很难,但由道再入魔境以后的人,却比未曾革心洗面以前,更要令人觉得可怕,因为,他可能连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了。
  倘若“百毒王”再成魔头的话,那后果定能使武林之中弄得白骨成山,到处都是他那追魂夺命毒物下的冤鬼。
  所以下他才特别提出他们来向仙姑询问。
  仙姑淡淡一笑道:“他们大概也正在马房之内……”
  阿彬怔了,他可不是仰着脚下蛋的苯鸡。
  冷汗自掌心泛出,身形一晃,就抢向马房。
  吴老人看得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你怎么啦?”
  阿彬身形未停,口中却道:“哇操!我要救出凌云大师,老兄弟,你跟仙姑回到大厅去吧。”
  吴老人闻言,笑道:“大哥,老兄弟在这儿等你。”
  老人的话音传入阿彬耳中之时,阿彬的身形已隐入马房之中。
  口口口口口口口  马房中,灯光布燃,人影幢幢,笑语嘘浪之声此起彼落。
  他们正在开着无遮大会,一条条赤溜精光的男女,互相追逐嘻戏,淫笑不绝,远放户外。
  他们交合的把戏,姿势互异,有“老汉推车”。“盘手射雕”、“隔山取火”。“倒浇腊烛”。“跑马射箭”,“巧打金童”等等,真是应有尽有,各不相同。
  这些人的交猜姿势,花样翻身,前所未见,奇形怪状,妖态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顿生。
  其中数起,却很特别。
  中间一起,这查某可真高杆,身上插了几根“老棍”。
  她胯下骑了一个男人,不用说,骚幽里被一根“老棍”霸占了,后庭也……侵入,一手里“大爆满”,出奇的是两边………这一手有个名堂,叫做诸葛亮抵住五路迸兵。
  另一起恰好相反,竟是一男御三女。
  两个女的下体骚扰,扑、揉。捏,那两个骚幽,就像,‘洗衣机”的“水槽”排水,冒着“肥皂泡沫”。
  躲在马房一个角落的那位“猪哥”,就不敢恭维了,这双,‘猪哥”的脸型,假如没有那个鼻子的活,可真像麻将牌里面的“白板”了。
  至于胯下那“活儿”,就更不堪一提了,假如硬要说出来,或者拿一件东西来比,只能说像酒瓶的“瓶塞”!
  像这种人也“猪哥”,是不是到印度贩骆驼,不认象(相)!可是,妙事还真多,只见这位“猪哥”光溜溜的沾着,他是用脚指的拇指“踩在夕阳里”,揉着那…………真绝,脚下那女的那张直咀在流口水,“猪哥”的“瓶塞”他居然流水了。
  这种事如果要解释,只能说是“心灵感应”,如果用现代名词来说,大概叫“来电”吧!
  再看过去,阿彬不由自主的一震,他看见一个人,这人是建平县一家大木材行的老板,阿彬撑渡船的时候就认识这个人,想不到也是武林中人。
  他姓张,名泽德,跟那位张翼德三爷只差一个字。建平的人背后叫他张绝德,他有个“胡须公公”的外号。
  年纪四十来岁,咀上抹石灰,白板,偏偏起个这种不相称的外号,阿彬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他股‘活儿’的“乌龟头”生了两撇胡须。
  试想,这种长胡须的‘活儿’,塞在女人…………,那还得了,怪不得人家叫他绝幼呢!
  果然是机器不在乎大小,而在乎机器灵不灵光,张泽德的“活儿”虽然不大,那两撇胡须可就威风了。
  不过,他那对手竟是天生的淫娃,胡须公公在……虽然像“剧锅”似的磨擦,她却不肯示弱,非要让……补才肯罢手。
  “笑呀……大爷,你那家伙可不得了……使我可又有点吃不消。”
  “吃不消……”张泽德发出胜利的微笑。
  “咯咯……”她也发出淫荡如波浪的笑声。
  有人说:女人笑声比波浪还浪荡,这笑声的确来自海上波浪。
  这番老张杀人重围,它不是老祖宗的丈八蛇牙,而是一个铜锤,这个钢锤好不威风。
  左追右追,追得那淫娃的上下生烟,冒出了火浆。
  但她生性非凡,那骚幽也像铜墙钱壁,老张左砸右追,仍然不能进兵城下叩关。
  于是,老张施出他绝活,两撇胡须,左刷右抹,在其赤贝肉上猛力刷上去,那女的痒得难耐,才两腿弯弓一挟,开门揖客。
  老张虽凶,但也只是程咬金三斧头,铜钻在里面才只盏茶工夫,就被溶化了。
  老张僵旗息鼓,退出阵来。
  阿彬原想离开马房,却被另一种声音吸住。
  这女人呵彬见过,那是“满春园”的窑姐儿,秦攸贞说她叫“蛇吞象”。
  蛇吞象今天可惨了,她遇到一条大蟒,这人的“活儿”不是直挺的,而是盘旋如蛇,蛇头昂起时她几乎要叫。
  但是,她只不过窑姐儿,并不是武林高手,如何挣得脱这人的手掌心呢?
  于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拼住呼吸,以待这条巨蟒昂然而入,她将精神全部集中于背城一战。
  那巨蟒头部在浅沟一探,蛇吞象已感到痛楚,至此,她不得不把山海关开放,以让人进入。
  巨蟒进入这后,她感得蛇洞要爆炸了,要分裂了,她的头也开始发烧了……不到一盏茶工夫……她的眼睛也有些发量了……她进入了发昏。
  这时,她知道,自己吃不住,她的身于开始蠕动似的后缩!
  她将肥臀一缩,呐喊着道:“我缴受不了啦,唉!哟……哎哟……我受不住你的那条巨蟒了……”
  这巨蟒平时在别的女人骚幽之中,无一个女人的骚幽可以吃得消,如今方展自己所长,它感到相当的满足与愉快。
  但是,这人并不以此为满足,困此,这还满足了他三分之一强的欲望。
  他又以泰山压顶之势,其势积猛……
  巨蟒已射出骚幽,并将洞口封住了。
  这样激烈的进攻,这蛇吞象的女人此时己招架无力了,渐渐的喘气如牛……。
  他开始脱隐了……但是那人似未察觉,低头自己的享受,哪管他人的死活。
  这一切情余,阿彬看在眼里,这女人虽是窑姐儿,她们的目的虽是赚钱,若在平日,他可以不管,但今时今夕,则又当别论了。
  他实在不忍看着这女人掷在武林人中而死,而他也看不惯这人的凶死,于是,他突然弹出一指,此人应声而倒。
  口口口口口口口  半响,那阿彬才如飞般退了回来。
  吴老人大叫道:“大哥,怎么样?”
  阿彬皱眉道:“哇操!真是有够难看,不堪入目得很。”
  仙姑低着头,柔声道:“施主,那凌云大师在么?”
  阿彬道:“凌云,明慧,天悟三位大师和‘黑无常’朗大雄“白无常’凤尚,‘八臂苍龙’沈元以及‘万劫宫’中的人,全都不在其中。”
  阿彬话音才落,仙姑惊得跳了起来,娇躯一拧就扑向马房。
  可是,她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听她“嘤咛”一声娇呼,人已倒射而回。
  头已经低到胸前,久久没有抬起。
  敢情这一下子把这老而弥少的仙姑看得羞惨了。
  这幕由她导演得很精彩,但那等无遮大会的光景,她怎能想像得到,一旦入目,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吴老人大笑道:“丫头,你是自作自受,那马房里可是门嵌里要大刀,见不得人吧。”
  仙姑连脖子都红透了。
  她低声道:“吴爷爷,晚辈不理你老人家了。”
  这倒真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般,吴老人笑了:“丫头,你现在是公共厕所扔石头,激起公粪(愤),要真是不理我老人家,我老人家才真是求之不得的了。”
  话音一顿,向阿彬失声道:“大哥,他们这些家伙到那儿去了?那儿有没有镖局中人在外把风。”
  阿彬笑道:“哇操!这种场合谁肯把风?谁又有那份定力去把风?”
  仙姑忽然低声道:“那鬼大娘在不在门外?”
  阿彬笑道:“哇操!观主自己没有看清楚么?鬼婆早已不在那儿……”
  他蓦地大惊叫道:“哇操!我误了凌云大师的大事了。”
  他这么一叫,可把个吴老人叫得直发呆道:“怎么回事?大哥,你误了什么大事了?”
  阿彬道:“哇操!大师与‘鬼婆’之间,本有宿怨未了,‘鬼婆’又是鬼打官司,死不让人性格,一旦认出了凌云大师的本来面目,势必与凌云拼命……”
  仙姑猛地一震,问道:“那凌云大师也是武林人物么?”
  阿彬道:“哇操!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是昔日武林魔头‘百毒王’丁翔。”
  玄玄仙姑脸色也变了。
  她可没料得到丁翔就是凌云大师,她曾经找了他很久很久,因为她一方面想化解他与“鬼婆”恩怨,另一方面想借重他的用毒,解毒之能。
  可是。她就是打探不出丝毫头绪,想不到这“百毒王”丁翔,竟是就在自己眼前的“广武寺”中当了方丈。
  仙姑觉得乱丢脸的,并且接口道:“原来了大侠入了佛门,成了得道的高僧了,狄施主说的不错,他与醉大娘果真有着宿怨,不过,以‘毒王’武功,‘鬼婆’也奈何不了的。”
  阿彬摇头道:
  “哇操!观主只知其一,无怪要认为‘毒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但我却知道,如果‘鬼婆’要那‘毒王’之命,‘毒王’也不会回手的。”
  仙姑不信道:“哇操!丁翔那会那么听话,施主说的,贫道不信。”
  阿彬道:“丁翔自入佛门,即有殉道之心,生死之念,在他已然视作解脱,哇操!此翻前来赶会,还是我和老兄弟硬逼他来的,试想,那‘鬼婆’大娘一旦向她寻仇,他怎会还手呢?”
  仙姑目光一凛道:“若是如此,我们可得早一点找到他们才好。”
  吴老人大叫道:“不错,正是要早一些找到他们才成,丫头依你猜想,那‘鬼婆’可能把他们引到何处下手?”
  仙姑笑道:“大概在那镖局的东跨院内。”
  吴老人道:“不会错么?”
  仙姑笑道:“此刻镖局之内,只有东跨院最安静,而且,那位大娘自己就住在那里,如果他们不会离开‘六合镖局’,自己只有那儿最合适了。”
  阿彬点头道:“哇操!如果观主判断没有错,就请观主带路可好?”
  仙姑笑道:“贫道遵命………”娇躯一侧,飘然行去。
  吴老人看了马房一眼道:“大哥,这些人怎么办?不管他们的死活么?”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自作自受,随便他们啦!不过,我相信仙姑一定有了安排的了。”
  仙姑已然还在数丈以外,闻言笑道:“施主所料不错,贫道自有计较……”
  吴老人大笑一声道:“好吧,这儿的事老夫不问了。咱们走……”
  疾逾闪电一般,直向仙姑追去。
  阿彬自也不慢,他淡淡一笑,双肩一摇,就失去了踪迹。
  三人只消几个起落,就奔入东院之内。
  这时,他们已听到了兵刃互击之声。
  阿彬诧异的皱了皱眉,他想不出来,那凌云大师怎会肯跟“鬼婆”两人动手?
  仙姑却回眸向阿彬一笑道:“施主,看来那丁翔并不想解脱呢。”
  阿彬很少正眼注视过仙姑的笑容,这时看着她回眸时的情态,那份娇饶妩媚,还真有点“茫”了。
  搔了搔头,憋想:“哇操,这双老狐狸的姿色神请,果真是迷人得紧……”口中他却是爽然一笑道:“哇操!咱们先看看再说,也许那不是凌云大师自己也说不定?”
  仙姑道:“但愿如此,否则只怕施主无法向那丁毒王的隐灵交待了。”
  三人此刻己迸了东跨院的正屋。
  目光过处,吴老人首先笑了:“丫头,我老人家的大哥没料错,那动手的果然不是丁翔。”
  其实,仙姑也看清楚了眼前一切,那正屋之中,正有两个人在拼斗,挥杖的是“鬼婆”大娘。
  一个赤手空拳的是明慧大师。
  凌云大师则盘膝坐在一旁,凝目入定。
  天悟大师和“黑无常”胡大雄护卫在一侧。
  “白无常”风尚一脸紧张之色,注视着门场中的两人。
  仙姑看清楚这等情况,立即大喝道:“住手!”
  她这声大喝,可是用上了内家真力,只震得门场中的两人心头一麻。
  顿时,“鬼婆”拔杖后退三尺。
  明意大师也双拳一抱,斜飘两步。
  仙姑大步走到两人中间,目光在“鬼婆”脸上一转,道:“大娘,你知不知错?”
  “鬼婆”脸上露出十分愤慨的神情,抗声道:“观主,老身是为了报仇阿!观主,你老不也是为了那当年之仇,才含辛茹苦,受屈牺牲,而再出江湖么?”
  仙姑凤目陡地一睁,冷笑:“大娘,你的恨比我的重要么?你擅离职守不说,还要找那‘毒王’拼命,岂不是存心与贫道过不去?”
  “鬼婆”面色一凛,忙道:“老身不敢,望观主宽恕。”
  仙姑冷冷笑道:“大娘,贫道对你虽有救命之恩,但我并未望你施报,这可是你自己愿意追随贫道,所以才收留你,既是你叫知贫道急于找要丁大侠,并且也得你亲口保证,不再与丁大侠为敌,为何在发现丁大侠以后来,你居然又出了花样?”
  “鬼婆”神情黯然的颤声道:“老身一时糊涂,请观主原谅。”
  仙姑忽然一笑道:“大娘,贫道身边可留不得你这种背信之人,你走吧。”
  “鬼婆”听得老脸都白了。
  只见她老眼之中,忽地双泪下垂的叫道:“观主,老身再也不敢犯错了,望救观主不要将老身赶走。”
  阿彬见”鬼婆”的神情十分可怜,大为奇怪,想不出这位女魔头为什么不愿离开玄玄老道姑?而且,神情又是如此可怜。
  吴老人似乎也是听得不解,怔怔地向阿彬皱眉。
  仙姑此时却冷冷说道:“大娘,你这可是真心话?”
  “鬼婆”应声道:“老身随观主已数十年,从未犯错,今日只是一时糊涂,观主如愿宽恕,老身是再也不会犯错的了。”
  仙姑低吟了一下,道:“好,贫道暂且恕你头一次,不过,你与丁大侠的仇,该化解了才是。”
  “鬼婆”闻言,竟是欢呼了一声道:“谢观主,老身再也不记那件仇恨了。”
  仙姑笑了一笑,移步走向凌云大师身前,顶礼道:“师兄请了,贫道玄玄叩问师兄安好!”
  凌云大师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苦笑一声道:“仙姑这样称呼,叫老衲担当不起。”
  仙姑笑道:“贫道曾经化费数十年时间寻访丁大侠下落,想不到丁大侠竟是近在咫尺,成了佛门弟子,今日幸会,实令贫道快慰无比,但愿大师能与仙姑坦诚相见才是。”
  凌云大师长叹一声道:“仙姑派人寻找贫僧之事,贫僧是知道的,只因贫僧早已决心不问武林之事,是以才未曾表露身份,今日既被仙认破,贫僧当然不能不承认。”
  仙姑听得咯咯一笑道:“大师果是远人,贫道好是敬佩……”
  凌云大师合十道:“贫僧当不得仙姑抬举。”
  这时,阿彬已走了过来,大声道:“哇操!大师,你没中那汤里面的老鼠药之毒么?”
  他这一叫,只把仙姑叫得怦然心震,她料不到阿彬早已猜出来她已经暗中在菜肴里弄了手脚之事了。
  凌云大师笑道:“施主,老衲和这几位都没有喝过汤,是以未曾乱性。”
  阿彬大笑道:“很好,哇操!大师如是喝了那汤,可就糗大了。”
  凌云大师听得高声连连诵佛。
  吴老人却在此时大笑道:“丫头,你的脸色怎么那般难看,哼!你的那些手法岂能瞒得过我大哥么。”
  仙姑讪讪地笑道:“狄施心机智过人,晚辈果是心中佩服之至。”
  吴老人冷笑道:“你心中佩服是可以,但如果要是打他什么坏主意,老夫可就不饶你了。”
  仙姑嫣然一笑道:“吴爷爷,你老的大哥,晚辈怎敢对他不敬?”
  吴老人冷笑道:“你记下就好,免得将来我老人家跟你算不清这笔帐!”
  仙姑心头微微一震,但她却不曾露出丝毫不妥的笑道:“吴爷爷,你老尽管放心,晚辈决不会对狄施主打什么坏主意的。”
  此时阿彬已掉头向仙姑一笑道:“哇操!凌云大师与大娘的宿怨,能够在观主三言两语之下化解,可说功德不小,我随着凌云大师向观主臻谢。”
  仙姑淡淡一笑道:“不敢当了,施主一片菩萨心肠,真是深得我佛之心,贫道也不过是受了施主之感化,方始做了一记顺水人情而已……”
  话音一顿,她嫣然启唇又道:“此刻此间最是清静,贫道想请各位在此小坐片刻,贫道尚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向各位吐露,不知各位能不能稍作停留?”
  吴老人看了阿彬一眼,阿彬笑道:“哇操!观主有事相告,我等自是愿意恭听!”
  仙姑那满脸的期望,瞬间变成了欢笑。
  她一扭头向“鬼婆”,道:“大娘,快叫厨下再准备一桌素食过来。”
  “鬼婆”惟恭惟谨应声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且说苏菲菲离开了阿彬,顾不得下体的疼痛,很快的找到了“浣花女侠”孟飘萍,循规蹈矩的裣衽行礼道:“苏菲菲拜见姐姐。”
  孟飘萍先是一怔,等看清是苏菲菲后,忙答礼道:“姑娘,你别这样啦。”
  她知道苏菲菲这个女人,曾经看见苏菲菲与玄玄仙姑密谈,与仙姑必然是一丘之貉,她不愿得罪,也不敢招惹。
  苏菲菲正色道:“姐姐,你跟狄少侠之事,小妹都知道,小妹对于姐姐的牺牲精神十分的敬佩,但是,小妹却认为不值得。”
  孟飘萍芳心一震,道:“姑娘!你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苏菲菲一笑道:“姐姐,或许你仍然蒙在鼓里,姐姐与狄少侠的事,玄玄仙姑全都知道,只是不肯揭穿,而小妹说的不值得,是说姐姐为仙姑所做的一切不值得。”
  腊月里的白菜,孟飘萍心冻(动)了,她想起玄玄仙姑在她面前突然提起阿彬,是试探还是另有目的?
  于是,她佯装生气,怒斥道:“姑娘,你跟仙姑有什么协定,小妹无权过问,小妹之所以替仙姑做事,是因为家叔关系,我与狄少侠又有什么瓜葛呢?”
  苏菲菲咯咯一笑,道:“红罗帐里,销魂西施,脂粉香阵,代罪羔羊,这些难道是小妹捏造的么?又难道是老道姑故意要破坏姐姐的清白吗?”
  孟飘萍不由得不信道:“姑娘,真是仙姑对你说的。”
  苏菲菲道:“姐姐,你以为我是千里眼,顺凤耳,能知过去未来,若不是老道姑对我说,我怎会知道。”
  孟飘萍觉得玄玄仙姑深沉得太可怕了,她在为自己不值,也为叔叔“多情侠客”孟沧澜惋惜!
  她转而慎重的问道:“姑娘,仙姑还对你说些什么?”
  苏菲菲道:“道姑此刻行动,我们不知她是复仇,抑是欲独霸武林,但是,很明显的,排除异己的手段是毫无疑问的。”
  语音一顿,谈道:“目前她所畏的是狄少侠一人,她想将狄少侠收为己用,而姐姐正入殻中,是现成的饵,掌握着姐姐就不怕狄少侠不就范。”
  孟飘萍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何会料到后果后如此,自己一死不足借,但牵累着阿彬,彬哥哥虽未表明,但他说过决不会辜负自己!
  她不自禁的上前拉苏菲菲的双手,颤声道,“姐姐,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苏菲菲道:“一个将军二个令,一个和尚一个声,他有关门计,我们有跳墙法,萍姐,小妹有一件事先请教。”
  孟飘萍闻言,心知她欲提及与阿彬的事,立即红着脸低声道:“姐姐,请说。”
  “萍姐!你今年贵庚?”
  “二十二”
  “正月十五日。”
  “我是三月初三,萍姐,我这个小妹是做定了。”
  “菲妹,你不是话要问姐姐吗?”
  “不错!姐姐!你对彬哥的印象如何?”
  “我……我……”
  “没关系!咱们已经是自家姐妹了!”
  “人………人已经给他了,还能说什么。”
  “这并不尽然,当时姐姐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失身的,妹妹要听的是中肯的批评。”
  “我……我觉得他很忠厚。不失为一个可靠的终身伴侣!”
  “咯咯!姐姐!你真有眼光,彬哥的确是一位值得依靠的对象。不过,他虽然个性刚直,但很油腔滑调,很会吃人豆腐喔。”
  “喔!他是‘地仙’陈前辈的传人,有良好的教育基基,不可能像妹妹所说的那种人哩。”
  “咯咯!姐姐!要不要我把他的艳遇说给你听,才肯相信?”
  “我想他是为情势所逼,风流而不下流。”
  “咯咯!姐姐这句话才是中肯之言,姐姐,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认识他的?”
  “你不说姐姐怎么知道。”
  苏菲菲轻轻一笑,附在她身边将自己受玄玄仙姑之命装扮成孟飘萍的模样接近阿彬,出其不意制住了他的穴道,情不自禁与他“交合”,原想用隐功吸尽他元汤,结果自己失败了而迷途知返之享,说了一遍。
  孟飘萍听得又羞又讶,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想自己那次,不也是被整得七昏八素吗?
  苏菲菲低声说:“他的性欲特别强,至于其他男人,一个女人无法使他满足,姐姐你会承受不了,而姐姐又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你因为令叔的关系,介入这次正邪之事,所以不忍心伤害你,你可别误会小妹有什么企图。”
  “秋…………”
  “姐姐,说句不害臊的话,咱们女人连婴儿都生得出来,自然不怕粗大的东西,但他的那件‘法宝’,实在令人吃不消,你说是不是。”
  “我……是的。”
  “姐姐,我是孤儿,不幸被脂粉魔收留抚养长大,十三岁就被老魔夺去贞操,在那种环境长大的我,自然是‘树上的猫不成猴’了,久而久之,也就‘屎峪螂坐飞机,臭名满天飞’……”
  “妹妹!我……”
  “姐姐!你让我把话说完。”苏菲菲道:“他本来可以藉‘交合’取我性命,但他没有忍心使我在那种情形下死去,由此可见他宅心仁厚。”(掉了一段)阿彬闻言,陡然哈哈大笑道:“哇操!观主!不说我还以为她也是观主驾马车的奴婢呢?”
  玄玄仙姑心中一震,笑道:“孟沧澜大侠的侄女,怎会屈为贫道奴婢?这事若是传到了那位孟姑娘耳中,只怕会使孟姑娘不爽呢。”
  阿彬笑道:“哇操!观主,此事算我在那官道之上亲自目睹,孟姑娘不会那么小气啦!否则她又怎会替观主驾第二辆马车?”
  于是,仙姑她内心有数,知道阿彬与孟飘萍已有一腿,生怕激怒这位人王。低低一叹道:“施主,那可是孟姑娘看在乃叔面上,才会驾车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原来如此…………”
  这时,吴老人一笑道:“丫头,老夫还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仙姑道:“吴爷爷有什么事不明白?”
  吴老人道:“那个叫做‘彤霞’的小仙子,是你新收的徒弟么。”
  仙姑道:“正是晚辈新收的弟子。”
  吴老人目光一寒道:“丫头,他是公的还是母的?”
  这老儿说话可一点也不客气。
  仙姑一愣道:“吴爷爷何出此言?”
  老人冷笑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岂能辨雄雌,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不明白么。”
  仙姑心中可是跳得怦怦响,但她却在口中硬撑着应道:“吴爷爷,你老莫非看出什么不对么?”
  吴老人大笑道:“老夫倒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只是昨天夜里却在这镖局西落院之中,看到了一个身着道姑衣衫的人,在你房中演了一剧‘盘丝洞’!”
  仙姑的脸色刹那间变绿了。
  这位老怪物真是多事得叫人可怕。
  这等极为隐秘之事,偏偏就让他看见了!
  半响,仙姑未曾说话。
  而阿彬却捉弄讪笑道:“哇操!此事我也适逢其会,不小心看到啦。”
  仙姑的粉脸,红得好像快滴出血了。
  吴老人说什么,她也不会觉出什么好丢脸的,但是,阿彬这么一说,却使她有了一般女人一样的羞耻之心了。
  吴老人吊眉一扬道:“丫头,你老实一点好不好?不要羊肉没吃到,空惹一身羯,损人不利己。”
  仙姑妙目之中出现一丝愧色,长叹一声道:“吴爷爷,你老说得对,晚辈还是说出来的好。”
  她话锋一顿,向阿彬垂眉道:“施主,你是否此刻心中认为贫道乃是淫贱之徒?”
  阿彬朗笑一声道:“哇操!佛曰:‘无念念即正’,仙姑不必自卑。”
  仙姑神目露出真心的微笑道:“贫道多谢施主信任之德。”
  凌云大师合手道:“狄施主所言,正合老衲之意,六祖认为‘口诵心不行,即是被经缚’,其本志不是教人不必译经,而是教人诵经必须心悟。”
  仙姑微笑道:“大师可是认为无念是否不念?”
  凌云大师道:“表面看去,自以为没有思念,就没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束缚,其实六祖早就划清界线,指这个不念是:‘若百物不思,常会念绝,即是法缚,即各边见’。”
  仙姑又道:“大师,那无念是否就是失念呢?”
  凌大师正欲解释,阿彬竟突然接道:“哇操!无念的意味,好像就是失念。”
  “但是,如以这一种失念,当作解脱的无念,哇操!那些神经有病的白痴,都是可羡慕的对象了。”
  “这一种下沉的失念,和智慧升华的无念,是无法相提并论,一是病态,一是常态中提炼的修养。”
  一语惊四座,他们没想到阿彬的佛学造诣也如此之深,不由齐齐向他瞄去。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48:36

第二十章
  阿彬被看得不好意思,叫道:“哇操!你们是怎么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吴老人道:“陆异什么时候敲起木鱼来了?”
  “哇操!谁说家师向佛了?”
  “那大哥这佛理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哇操!当然是师父教的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满座的人都被他搅糊涂了,看他说话又不似颠三倒四,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其实我有两个师父,他们一心调教我,培育我,使我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一来,更使所有的人震惊,因为,一个“地仙”陆异已够他们吓到了,不知另一位高人又是谁?
  吴老人道:“大哥,那一位又是谁?”
  阿彬笑道:“他就是有‘佛’之称的音济神师。”
  “喔……”
  “这就难怪了。”
  “原来是仙,佛共同培孕的传人。”
  玄玄仙姑似是有意责难,显然是跟阿彬过不去,不怀好意的道:“施主既是活佛嫡传弟子,竟然犯下人所共愤的‘色’戒呢。”
  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有一位诗人写了这么一首诗:
  ‘维摩居士太猖狂!天女何来散妙香?
  自问神心如枯木,花枝相伴也元妨。’  哇操!如果用这样一种枯木的神心,当作无念的修养,则这种无念纯粹是压迫性的‘百物不思’底不念所致,和活泼泼、老陀陀的自由自在的无念,完全是两种事。”
  凌云大师双手合什,道:“施主深具慧根,性清净心,神重自悟,能悟到翠竹黄花,无非般若,搬柴连水,尽是禅机。”
  阿彬双手连摇,道:“哇操!大师别捧了,我不过是个只爱口头禅的,再一捧,我可要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凌云大师不禁芜尔,吴老人确是哈哈大笑着,他对这位大哥可是敬佩得很。
  笑声告停,阿彬始道:“哇操!真正做到不看相的,该是仙姑了,此次大会召来二百名妓女,带武林朋友走进极乐,该是开武林前例,创佛教‘普渡众生’,大开‘方便’之门的先河。”
  他把“方便”二字,说得特别重,众人自然明白阿彬所指,也就是说,只许你开无遮大会,从容门下招蜂引蝶,却不容别人男女交往。
  气氛无形中一窒!
  “八臂苍龙”沈元轻轻一咳,道:“参加武林大会盛举,老朽倒去过不少次,自己举办,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边,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
  他之所以岔开话题,无非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也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大姑娘养孩子,费力不讨好。
  在座的人,个个都是千年狐狸万年龟,于是,话题也就口来了。
  吴老人回顾玄玄仙姑道:“丫头!你还没有回答老夫哩。”
  仙姑也知道不能拖延,纸包不住火,迟早还是会知道,倒不如自己光棍点。
  她掉头向吴老人正色道:“吴爷爷,那‘彤霞’仙子,是个男人没错。”
  吴老人大笑道:“丫头,你早该承认了,老夫岂是你骗得了的人?”
  此刻,那凌云、明慧、天悟天下位老和尚和“天风牧场”的两位护法以及“六合镖局”的沈元全都大力震惊。张口咋舌的发呆。
  仙姑却是微微一笑道:“吴爷爷,晚辈知道是瞒不过你老的。”
  吴老人道:“丫头,你明白就好,告诉我,那小子是谁?”
  仙姑突然目光转向“天风牧场”的两位护法道:“胡施主和风施主突然离开迪化前来跟川,不知是否除了参与沈总镖头的宴会之外,还有别的事待办?”
  她这等不答吴老所问,而反向胡、风二老人发出问题,连阿彬也觉得她有够会扯的。
  阿彬剑眉皱起,开始伤脑筋仙姑这句话的用意何在?
  这时,酒菜已送了上来,仙姑笑请各位入座。
  胡、凤二老脸上神色微变,互望了一眼由胡大椎应道:“观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是否……”
  仙姑截住胡大雄话头道:“胡施主,你先答我所问。”
  吴老人在旁也皱眉苦思,不过,他是抓着酒杯一边喝一边想。
  他跟阿彬想的稍有不同,阿彬在想仙姑这么突然询问胡、凤二老,必然是这个“彤霞”仙子与“天风牧场”有什么关系。
  而吴老人却是在想,这丫头可能又在出什么新花祥,不可不防她一手。
  就在两人苦思之际,胡大雄已应声道:“不错,老朽等果是另有要事而来。”
  阿彬这时忽然在一旁笑了。
  而那位吴老怪则双目一瞪道:“丫头,你怎么知道胡大雄别有任务来此?”
  仙姑笑道:“吴爷爷,你老别打岔可好?”
  吴老人皱了皱眉道:“不许打岔啊?”
  仙姑笑道:“吴爷爷,不是不许打岔,而是晚辈把话说明以后,你老人家自然就会明白晚辈为何知道他们别有原因来此的了。”
  吴老人无可奈何的一笑道:“好!好!算你丫头厉害。”
  仙姑嫣然一笑,竟然又向沈元道:“总镖头,你是不是丢失了你的坐骑?”
  沈元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暗道:这丢失坐骑之事除了“墓北刀客”阵和马憧以外根本镖局中都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玄玄仙姑又从那儿知到了这个消息,这不是怪得很么?
  他心中惊骇不已,口中却不得不应道:“观主神算,老朽佩服无已,老朽的坐骑果然是在半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被人盗走了,现已自动回来了,但不知仙姑怎会知道?”
  仙姑大笑道:“总镖头别奇怪,也别以为那坐骑乃是贫道派人所盗,只因贫道手下之人曾经见到过总镖头坐骑,所以才会知道。”
  沈元恍然道:“原来如此。”
  阿彬此时忽地一笑道:“哇操!那位彤霞仙子,看来必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大侠哦!”
  仙姑笑道:“施主是否也猜出此人是谁?”
  阿彬笑道:“哇操!我认为此人是谁,如果由胡老和风老来猜,更为容易多多。”
  胡大雄、风尚闻言不禁同是一呆道:“狄老弟这是怎么说的?”
  阿彬大笑道:“哇操!两位来此作甚,两位还想不出来么?”
  胡大雄陡地一跃而起道:“不可能,不可能………”
  风尚也摇头大笑道:“狄老弟,你似是指那‘彤霞’仙子乃是我们的少场主‘风云神剑’谢朗老弟么?”
  阿彬笑道:“哇操!秃子头上长虱于,明摆着嘛!”
  风尚笑道:“狄老弟,这似乎不大可能吧!老朽那少场主身负七十余处重伤,有中了对方极毒之乐,虽然杀出重围,逃得性命,但已是奄奄一息之人,就算获得灵药解毒,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痊愈,少侠这等判断,老朽可不服……何况,以少场主的生性,要他以堂堂七尺之躯,扮作妇人,他又怎么会答应?”
  风尚这翻话说得很有道理。
  凌云大师等人自是连连点头。
  甚至,吴老人也认为阿彬想得有些离谱了,笑道:“大哥,这疯小子的话很有道理,这一回恐怕你弄错了吧。”
  阿彬大笑道:“哇操!对不对,只听观主一句话就明白了。”
  风尚此时已叫道:“观主,那‘彤霞’仙子是谁?”
  吴老人也大吼道:“丫头,老夫可是被你给闷死了。你要是再不说,老夫可生气啦。”
  仙姑从容不迫的笑道:“吴爷爷,你老别光火,狄施主没有猜错。”
  “什么?”吴老人跳了起来。
  风尚却变色而起,喝道:“观主,你把老朽少场主怎么弄成了女人了?”
  胡大雄更是大怒道:“观主可是在少场主身上做了手脚,使他失去了说话能力?你这等用心,是为了什么?少场主可是与你有什么过节?”
  这两位老护法,可真算得忠心耿耿。
  一旦听说那男扮女装的人妖乃是谢朗时,全都毛开了!
  仙姑闻言却是咯咯一笑道:“两位施主当请稍安躁,少场主之事,并非贫道强迫。”
  阿彬捉惹笑道:“哇操!这话是真的,谢少场主岂是容人强迫的人?两位何不敬听观主明言?”
  胡大雄,凤尚倒也听话,阿彬这么一说,他们也就设再动人了。
  吴老人笑道:“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姑笑了一笑道:“吴爷爷这是谢少场主自己愿意的事。”
  吴老人道:“谢朗那小子八成发了疯了是不是?”
  仙姑摇头道:“不是,只因贫道救了谢少场主一命,少场主愿意在三年之内,不求任何条件的听命贫道!”
  吴老人一怔道:“有这等事?”
  仙姑笑道:“确是有这等事,吴爷爷,晚辈可没有强迫他哦。”
  吴老人似乎仍然有些不信的看看阿彬。
  他此时对阿彬之信任,实在是到了不容怀疑的地步了。
  阿彬笑道:“哇操!我相信观主没说假话,那谢朗若非知恩感报,自愿听命于人,大概武林之中尚还无人可以逼他违心行事。”
  胡大雄接口笑道:“狄老弟说的对,少场主之为人,确是宁杀不屈之人。”
  吴老人目光一亮道:“丫头,你要谢朗扮成女道,为的什么?你可知道要一个男人打扮成女人,该是多大的侮辱?”
  仙姑笑道:“吴爷爷,晚辈要他扮作道姑,实在是为了谢少场主着想。”
  吴老人冷冷地喝道:“胡说,天下事要是有理:谢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仙姑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
  吴老人怒道:“丫头,你要是再不说明白,当心老夫打你的屁股。”
  大概吴老人一时忘了仙姑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他这句打屁股的话才说出口,顿时把仙姑羞得脸色涨红。
  阿彬等人则忍不住在旁偷笑。
  仙姑红着脸道:“吴爷爷,晚辈是为了让他躲避仇家,才要他这么做的,试想谢少场主在安家堡血战脱围,安家的人岂会容他平平安安的离去?又怎能放心他仍在人间,依晚辈猜想,只怕那安家之人,正在到处找他……”
  吴老人大笑道:“谢朗不见得怕了他们吧?”
  他姑笑道:“谢少侠或许在明处无惧于他们,可是对方如是在暗中下手呢?谢少场主岂不是随时随地都在那死亡边缘么?”
  吴老人听得点了点头。
  风尚则是大声道:“观主说的是,对方如是蓄意暗算少场主还真是很危险。”
  胡大雄也沉吟道:“如此说,观主乃是少场主的救命恩人了?”
  仙姑笑道:“那倒不敢当,武林人物焉有见死不救之理?胡施主不必记在心上,否则倒成了贫道挟恩图报。”
  胡大雄、风尚两人互望了一眼,突然大步走向仙姑身前,双双抱拳,向仙姑长长一揖。
  并且,胡大雄大声道:“胡某两人仅代表场主向观主致谢!”
  仙姑笑道:“不必了,贫道救了少场主,只是际遇正好,也是少场主命不该绝,贫道若是要想求得报答,两位试想千载雪莲子,万载温玉又岂是用重金求得到的珍物,两位千万别这么说了。”
  胡、风二老听得半响作声不得。
  仙姑说的不错,少场主若要获救,果真少不了千载雪莲子和万载温王。
  而这两种东西,在武林之中又是何等珍贵?
  两人倒真的只好把嘴巴塞住,没话可说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观主在谢少场主身上投资可谓不小呢,观主果有过人之处,就算换了我,只怕也得发下这听命三年的大誓了。”
  他的态度一直困扰着仙姑。
  有时候,他似乎在帮着仙姑讲话。
  但有时候却又针对着仙姑讲话,比如此刻,他就在话中含了深意了。
  仙姑可也是个机智绝顶的人物,闻言笑道:“施主可是认为贫道救那谢少场主,别有用心么?”
  阿彬瞄眼道:“哇操!我可不敢这么想。”
  他姑笑道:“施主言中却委实含有此意,贫道听来实在不妥!”
  阿彬大笑道:“哇操!观主何必不安呢?谢朗那条命真可是检了回来的,若是观主对他有什么要求,也并不过份哩!”
  仙姑闻言,心中一震,她觉出这个狄彬越来越令她可怕了。
  她外表上依然十分镇定的一笑道:“施主,贫道岂是那等人?”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也认为仙姑不是这样的人。”
  仙姑闻言一愣。
  她未料这阿彬究竟是什么用心?怎会一下子好像向着她,一下子又好像专拆她的台似的?
  吴老人这时陡地大声道:“丫头,你一定捣了什么鬼了。”
  仙姑摇头道:“晚辈既舍得以千年雪莲和万载温玉为少场主治疗,又怎会从中捣鬼呢?吴爷爷,你老真是没良心。”
  吴老人怪笑道:“我不问良心么,丫头,你自己心里有数。”
  仙姑笑道:“吴爷爷,你老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吴老人笑道:“丫头,老夫真是讲理么?你若非有所企图,又怎会舍得用那千载雪莲和万载温玉替谢朗无条件治伤呢?还自愿……”
  自愿什么,没有说出来,在场的人也只有吴老人。阿彬和仙姑三人知道。
  仙姑知道吴老人没遮,忙道:“吴爷爷,晚辈在那狄少场主重伤昏迷之际,将他治好,又如何知道能从那样快死的人身上取得报酬呢?谢少场主感我相救之德,才自动提出听命三年之约,晚辈如果不答应,岂不是太过矫情么?”
  话音一顿,又道:“何况晚辈也并没有什么恶意,要谢朗扮道姑之故,除了替他避仇之外,也是为了方便行走,不被外人批评啊。”
  吴老人尚未说话,阿彬已抢着笑道:“哇操!不错。若是一群女道之中,夹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自然是要受到外人批评了。”
  仙姑心中又是一动。
  阿彬怎么又在替他说话了?
  吴老人闻言笑道:“大哥,你倒是帮助她说话了………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我可不是帮她说话。”
  他话音未落,突然“蛇杖鬼婆”大娘快步赶来。
  仙姑脸色一变,道:“大娘,有什么事么?”
  “鬼婆”皱眉道:“观主,银川市已发现了桃花岛的人,而且为数不少。”
  这时,“多情侠客”孟沧澜行了进来,叩见了吴老人。道:“吴老,那安家堡的人已和桃花岛的人连成一气了。”
  吴老人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孟沧澜道:“是倪笑群说的。”
  吴老人道:“他们三人是怎么清醒的?”
  孟沧澜道:“晚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正打得火热,突然走来一位姑娘,三人像是苍蝇见血似的冲了过去,那位姑娘则伸出打出一撮细粉,三人立刻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清醒了。”
  阿彬及时间道:“哇操!孟老,那姑娘人呢?”
  孟沧澜道:“走了!”
  阿彬想了想,道:“那花子头儿可是还说了什么?”
  孟沧澜道:“是的,还说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呢?”
  吴老人道:“什么事?也犯得上用这重要两字么?”
  孟沧澜道:“当然用得上,因为………因为………那安日胜居然约请了好几位帮手,这几天就要赶去桃花岛的了?”
  吴老人道:“什么帮手?”
  孟沧澜道:“据老倪说,这几个却是武功极强的高手。”
  吴老人皱眉道:“到底是谁?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叫人发急。”
  孟沧澜道:“据老倪告知,其中一位是青海教的掌教。”
  吴老人道:“是那‘青海魔僧’天机么?”
  孟沧澜道:“正是他。”
  吴老人道:“还有谁?”
  孟沧澜道:“四川唐家的毒王唐玄。”
  吴老人道:“好啊!这小子也敢来么?还有没有?”
  孟沧澜道:“有,茵疆神魔洞主苗七姑的祖母苗姑婆也来了。”
  吴老人呆了一呆道:“那老女人还没有死么?”语音一顿,接道:“还有没有了?”
  孟沧澜道:“还有,只是那两位老人,连老倪也不认识。”
  吴老人才会真的吃了一惊道:“怎么,连这吃八方的化子头也不认识?奇怪……”忽然掉头向阿彬一笑道:“大哥,咱们快些商量一下,也许这一回比咱们原先所料,要费事的多了。”
  阿彬笑道:“哇操!不错,咱们正刻好好研讨一下。”
  吴老人蓦然回首对玄玄仙姑道:“丫头,看来这回去桃花岛是去定了,是情是怨,你自己考虑吧。”
  顿时,应内空气突然沉寂下来,玄玄仙姑也隐入前往事中,这封四十年的心扉又启开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仙姑俗字姓狄名如眉,她不但有一个武功极高的父亲,还有个武功更为惊人的师父“大漠圣尼”优墨大师生说是个寄名弟子,亦疼爱有加。
  谁要是惹上她,可真叫倒了八辈子霉。
  十五岁出道,吵得天下不安,获得“冷艳魔女”之名,而到了二十岁左右,又忽然消失了,这中间的极大的隐秘,就是………一个深秋的傍晚。
  她任着马蹄行之,经过一个僻静的山道,一路行来,忽听得山场之后,隐隐传出来一阵琴声。
  狄如眉自幼对琴棋及书都极精深,此时听到了琴声,触动爱好,不促好奇,更存着有一份跃跃欲试,要与人比试的心理。
  走了没多还久,就听一曲琴音,已经弹奏到尾音,高昂的琴音之中,流露出感概淋漓。
  只见在一株大树之下,一个白衣男子依树而坐,膝上放着一张蛇腹琴,正在弹奏。
  但见他约摸二十岁左右,长长瘦削的脸还蛮清秀的,双目微闭,正沉迷在自己的琴音之中。
  狄如眉尚未现身出来,弹琴的男于却已惊觉,手指一划,“琤”的一声,琴声止歇。
  那人抬起头来,狄如眉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深处,宛似雨泓深潭一般,射出来的光芒,有威,分明是个身具极顶功力之人,道:“姑娘也认琴音吗?”
  狄如眉生性自负,不理会男女之嫌,大大方方走了出来,笑道:“李太白东武一吟,脍炙人口,千百年相传,谁人不晓。”
  那人见出来一位少女,大以为奇,又见她能认出自己所调奏的琴调,反驳自己,吐属如珠,更是惊奇。
  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请安坐,荒山相遇,也是有缘,已听在下再弹一曲。”
  狄如眉知他是要考量自己,笑吟吟地坐下,那人端坐抚琴,垂首瞑目,手指拂弦,切弹时时琴音不高,忽地渐渐扬起,仿佛是一物抛出,在空中飞舞回绕似的。  这曲琴青,缠绵委婉,狄如眉深知琴意,正是诗经中的“兼葭”一章。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徒之,道阻且长,溯回徒之,宛在水中央……”
  一方面是琴音美妙,一方面是对这男子有着好感。
  那个男子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自从这次“琴缘”后,他们并恋江湖,友谊也不断快速在增长。
  她的确喜欢和他在一起,觉得喜悦。愉快,她不能不觉得有这样爱侣而高兴、骄做。
  有时,夜静更深,她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和他在一起,但一睁开眼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只有黑漆的夜陪着时,又感到无限惆怅。
  也许,初恋就是这样吧!
  无疑,她的感情无法控制着自己,要去接近他。
  爱情的火花在心窝里燃烧起来。
  一个月色如银的夏夜,她和他倘佯在原野,此刻,他们都希望留恋着这个宝贵时刻,希望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时刻里。
  她娇躯那么疲倦地倒他怀里,她的脸靠贴着他的下颊:“如眉!”
  “噢!”她嗲声嗲气。
  “如眉,我可以做一件你不能阻止的事吗?”
  “什么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似的,转过脸去在她红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没有责怪,更没有拒绝,反而对像很得意,胴体向他倾斜。
  这一来,使他更大胆的伸出了手,情意从手指间表达出来,使她感觉到他的手像一团烈火,要把她熔化。
  对一个初恋的人来说,每当接触到异性的任何部份肌肤时,都会感到那么的新奇且也富有刺激性。
  顿时,如眉的心房剧然的跳着,而他,从眼眶里射出了两道锐利的眼神紧紧逼视着她。
  如眉好像被他的眼神丢了魂似的,她身不由主的把半边身子依偎在他的胸前,红着脸羞答答地道:“太虚……你……你的眼神好怕人,别那样色迷迷原看着我嘛!”
  原来这男子就是桃花岛主秦太虚。
  这秦太虚原本就是“人三妖”的老三。三妖老大是“千面矮史”司马冥,老二是“百花仙子”霍小佩。
  这三人,男的是武林公知的淫贼,女的是千夫所指的淫娃荡妇。
  狄如眉明知秦太虚行为不耻,但堕入爱河的少女总是憧憬着梦景的未来,希望自己能影响他。
  在交往的一段日子里,秦太虚的确做了一段好人,对她百依百顺,狄如眉芳心也暗暗庆幸。
  现在一一一  少女的发香,加上狄如眉处女身子郁郁的体香绵绵不绝的鼻息,秦太虚整个人就如同吃下了“迷幻药”般,如醉如痴的,她所说的话,秦大虚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更何况,他原本就是这一类型的人妖。
  狄如眉伏在秦太虚的怀中,闭着眼,颤抖着声音在叫:“不!太虚,你……你不能……你要冷静点。”
  热血在他的体内翻腾,欲火在体内流串,秦太虚整个人都像要抓狂啦!于是,捧起狄如眉那如苹果似的脸庞,雨点般的吻投了过去。
  狄如眉杏眼微闭,感觉到秦太虚的唇是如火般的灼热,直使她的心窝也暖和起来。
  还有,秦太虚的手,更热情的爬上了狄如眉的胸前,握住了右边的峰,吻得更急,更饥渴!
  狄如眉有生以来,还不曾让男人在她的身上爱抚过,因此,她如惊弓之鸟,猛推猛拒,咀里也急急嚷着:“太虚!你放开我,你做的大过份了!”
  她猛喘着气,虽然有心拒绝,可是整个身子就仿佛触了电般,觉得乏力,就是推不开秦大虚强而有力的双手。
  渐渐地,狄如眉好像尝到了滋味,她的丁香不听后唤地,像被催眠似的,进入秦太虚的咀内。
  “啊!如眉,你何必推拒,这样不是很好吗?”
  秦太虚兴奋地哼叫,含着丁香小舌一个劲的吸吮着。
  狄如眉被吻得全身发抖,而秦太虚的手也趁着热吻时,伸到她的腋间解开了她的衣襟,移过去,再松掉了肚兜的带子。
  她柔嫩的肌肤被秦太虚的指尖碰到,不期然地起了一层“鸡母皮”。
  狄如眉无法控制自己了。
  秦太虚吻着狄如眉裸露的胸脯,并且用灵活的手指,轻捏着她那敏感的蓓蕾,只一会儿工夫,她的乳头胀硬,乳晕也扩散。
  这一下,狄如眉脸上燃烧着两堆烈焰,乳房是急剧起伏,一份酥痒痒的快感,却从双腿间油然而生。
  “太……太虚……”
  她迷惘的唤着,双手紧紧的按住秦太虚的背部。
  此时此刻的秦太虚,嗅着狄如眉的肉香,色心更是大动,一双手更加忙碌,把她身上一件仅存的衣裤也给脱了。
  当衣裤一飞走,良田立即呈现出来,只觉得是暖烘烘的,顿时,秦太虚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如眉!我的美人儿!我爱你!”
  秦太虚唤着,不期然的低下身子,把咀唇贴在良田上,狂熟地吻着茸茸密布的稻香。
  狄如眉再度遭受雷击!
  她,在战惊中挺起了腰肢,深喉里并出沙哑的声音叫道:“哎唷!”
  随后,她双腿发软,身子慢慢地往下蹲,直到粉臂接触到地面,身子向后一倾,整个娇躯就成八字形的横陈在草地!
  狄如眉的肉体,有一种神密的香气。
  狄如眉那良田里,洋溢着奇特的水份。
  秦太虚贫婪地嗅着稻香,饥渴地吸着甘泉般的玉露。
  狄如眉魂不附体,双手乱舞,头儿猛摇。
  一头秀发披散在脸颊上,咀里吐着梦般的呻吟:“嗯……太虚……你别吸了……哦……我……我受不了……哎唷……”
  秦太虚吻着,双手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的爱抚着,这可拔动了狄如眉的琴弦,使得狄如眉娇躯不自禁地扭来扭去。
  她已忘了面前的男人是武林人所不耻的淫贼,更顾不了羞耻,把粉臀抬高,使得城门大开,让那迷人的地带毫无保留的对着秦太虚展现着,充份显示她心内强烈的需要。
  秦大虚熟谙此道,肉场悍将,一见狄如眉的此情,便可以想到此时此刻,她那两扇门应该会为他打开,那排水沟更希望他这清道夫来加以排除疏通。
  于是,很快的把衣服脱光,那健硕的身体,以及胯下膨胀后己变成八寸多的锐利主杆,也就展现在狄如眉眼前。
  秦太虚拉着狄如眉的手,带引着它去感受宝杆上发出的炽热,想让她在夜风吹拂下的恫体不再颤抖。
  但是,当狄如眉触到宝柞后,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而羞得满面通红。
  秦太虚在她的身旁,再一次欣赏月光下,她那雪白,晶莹细嫩的肌肤,而又充满火热的嗣体。
  柳如眉的乳房像个刚出土的冬笋般,虽然不算大胸脯,可是坚挺且富有弹性,全身白嫩柔滑,有如一等一的丝绸,微红的乳量形成强烈的性感,会令人看得着魔!
  “啊!如眉!我爱你!”
  秦太虚拿开她掩在花田上的玉手:“我!我简直被你作弄的痴迷了!”
  秦少虚低下了头,让她呼吸着所吐出的香气吹在脸上。
  狄如眉没有拒绝,知道他低下头是想再度索吻,于是两片蕴含着欲望的樱唇,便像喷火似的,徐徐张开来,吐出一声低沉的樱咛。
  秦太虚把咀唇贴上了,在她全身震的一刹,他跨上了马儿。
  “哦……嗯……太虚!”
  她的藕臂用力的挽着他的头,她修长的玉腿,作焦灼的迎近。
  于是,秦太虚用着如火如茶的身体,开始轻敲着她的情欲之门。
  急切地,秦太虚的手下移,想让“香菇头”能正确地进入城门,那知,狄如眉的手抢先一步,宝仵已落在她的王手,他也不贪功,就让她代劳。
  到了此刻,狄如眉已摔掉一切矜持,她忍受得太久了。
  接触到那硬而粗长的宝柞,狄如眉顿时玉手发抖。
  她想:怎么,他的东西那么粗大,我这小庙怎容得下大菩萨,可是,既然被他骑上了,我又能怎么办呢?
  她长长的叹口气,终于硬着头皮,把香苑头引导进入城门。
  两片赤贝肉,是灼热的汤贴着前头,秦太虚不愧是花丛能手,大玩家,他没有贪功好进,因为香苑头先在城门口徐徐地磨擦着。
  狄如眉何曾尝试过这种滋味,所以中有快乐痛裂的轻哼着:
  “咯咯……太虚……哥哥……里头点痛了……哼……慢慢的好吗?”
  秦太虚嘻嘻地笑道,打趣道:“宝贝,你以前不是不让我吻你吗?现在怎么连这堡垒也肯让我闯入呢?”
  狄如眉羞的脸红脖子粗,她白着眼,双手在秦太虚胸前轻着,撤着娇,嗲嗲地道:“嗯……我……不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好!我不期负你了,我让你尝到人生真正乐趣!”
  狄如眉屏息以待着,等待那拂晓攻击来临!她的两片赤贝肉非常柔软,处女的地下道又是那狭窄,甘泉恰到好处的滋润而下致于滑腻,秦太虚徐徐的将宝剑向地下道推进。
  为了使双方都有充分的磨擦而增加快感,狄如眉拼命想抑制自己不要太狂放,但是不行,她还是急急的挺动着粉臀。
  宝仵在往下探锁,她的上挺之际,香苑头已狠狠的闯破布防严密的关卡。
  突然间,狄如眉发出了如女人生产般的惨叫。
  “哎唷喂……哦……痛死了……太虚……怎么会那么痛……晤……我不来了……快……快拿出来……”
  初生之牺的狄如眉,总算吃到了苦头,她痛楚的叫着,泪水也滴滴淌了下来。
  秦太虚好不容易才攻玻第一道防线,岂会呜金收兵。
  可是,看到她眉头深锁,梨花带泪,秦太虚只好暂时按兵不动了。
  他把咀凑近她的耳边,半哄半骗道:“好妹妹,这是暂时的,倒吃甘蔗,甜的在后头,你就忍耐点,让我们都能尝到那未曾有过的快感哩。”
  狄如眉考虑半响,咬着牙点点头。
  秦太虚微得同意,忙把宝杵又徐徐的推进。
  她紧张的全身都冒着冷汗,直到宝杵抵达终点,才松了一口气。
  秦太虚深知此刻马上发起攻势,必然又会让她觉得痛苦,而造成今后的畏感。
  为了要消除她那紧张的情绪,一方面也想再度挑起他的饮火,使她食髓知味后能控制她,于是,秦大虚摇摆着自己屁股,使着劲让前头和花蕊互相磨擦着。
  同时,也吻着她香唇,把舌尖伸入她的咀里打着转。
  半盏茶时间,秦太虚的行动已收到了预期的效果,狄如媚的泪水已干,眼睛也射出了勾人魂魄的眼神。
  呼吸急促,下身也扭动起来,听得狄如眉羞答答地道:“亲哥哥……现在好多了……嗯……也不痛了……你想要怎么做……我……我都会忍下来……”
  她说出心里话后,整个脸儿红的像柿子,同时羞郝的用着双手掩着脸。
  秦太虚嘿嘿地笑道:“宝贝,我没有骗你吧,现在可不会痛了吧?”
  狄如眉她不好意思应声,一对粉拳在秦太虚的胸前轻轻的着以示赞同。
  秦太虚憋的可太久了,忙吸口气进入丹田,双手按在狄如眉的双峰上,下体悬空,以双手和双脚支撑着身体的重量。
  然后,臀部像抽水马达,带动着宝忤一进一出的抽送。
  骚幽里饱胀得“大客满”,而无转圈的徐地,两片赤贝肉也似猴子一样鼓起了两腮。
  狄如眉逐渐进入佳境!
  她,“嗯哼……”的,终于发出“咯咯……晤……太虚……你没有骗我……哈……我……舒服死了……”
  她的眼神呆滞,全神贯注在宝剑的进出,和秦太虚下体提起下沉的动作。
  因为她要挺身迎合,好下下着宝。
  此刻的狄如眉,完全抛弃了少女的矜持与羞耻,尝到了甜头脸皮尤就厚了,她爽歪歪的咀里浪语的直叫。
  “哥……真…………大美妙了……咯咯……我以前太傻了……早知道……有这么痛快……我……我以前……也就不会……不会拒绝了……”
  秦太虚原是一双趾高气昂,一跃天的飞应,宽咀吃四方,玉柱探遍天下玉井良田,如今爪下只是双,又怎样轻得起他的踩蹭呢。
  事实不然,当他静下来后,秦太虚发现她的花房就好似婴儿的小咀,在吸吮着香苑头。
  她的那两片赤贝肉也像鲤旦咀一样,一张一合的咬着宝剑,且不时发出“嘟……嘟……”的声音。
  假如不是那一滩滩的那未经处理而排放出来的污水和血丝,秦太虚准会吓得一跳,以为遇到了“大食国”的女皇哩。
  嘿!真是天生尤物!
  就这样,他不得不细心照拂,以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遗憾!
  因为,他现在所遇到的,虽然只是初雏,较身经百战的荡娃更难缠!
  这块良田,是一块异宝!
  是一块值得赞探,取之不尽的油田,它的丰富宝藏,真可以用之不竭。
  于是,他长长吸了口气,调匀一下久涨而具弹性的随身佩剑,使再度扬眉吐气,来征服胯下的女皇!
  经过片刻休息,总算稳定了精神,于是,又开始舞刀弄枪了。
  这一次,他把双手贴在她的两腿胯骨,同时双脚跪在她的两腿间,这样一来,骚臼和宝仵的距离也就更靠近。
  为了掀起她另一高潮,开始在那块芳草地抓拔那些牧草。
  这一招,果然有效,狄如眉不停抽搐,全身颤动,真是哭笑不得。
  这种招式虽然新鲜而有愉感,可是不易深入花房,抽送间;也仅能两浅沟的内壁刮着。
  所以,狄如眉不会觉得有死去活来的快感!
  虽然发出“卟!卟!”的响声,也只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这就引得狄如眉随着那响声而浪叫。
  “咯咯……太虚……嗯…………了……怎么办……你怎么愈来愈退步……哦……痒……死了……”
  她的粉臀往后面迎合的力量更大,而且更急!
  秦太虚是以逸代劳,尽管狄如眉攻势频频,不停的反击,他可是毛打鼓,没有回音。
  等狄如眉反扑无力时,他忽然把她的双腿高举,扛在自己两边的肩头上,换了个“连番轰炸”的架式!这种攻势很直截了当,宝仵可以深捣黄龙!
  “卜滋!卜滋!”的声音绵绵不绝!
  这么一来了狄如眉是感到太美妙了,但也就“鼓人一”,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香轭头顶在花蕊上,一磨一转的,有说不出的痛快!
  她不停的咽着口水,香汗淋淋。
  她娇喘嘘嘘,而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迎战!
  现在,秦太虚的攻势展开了,他克敌制胜的专长也一一的发挥。
  他首先顶了十几下后砸换了三长两短的战术,所谓三长,就是连着三下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带着千斤之力勇狂贯穿!
  而两短就如螃蜒点水,轻轻的接触。
  这种战术,把狄如眉带入了虚无飘涉的境界。
  她忽而觉得自己在腾云驾雾,可是瞬间又好像从空中跌入地面,真是高潮迭起。
  她美得弓起身子,双手紧抓着秦太虚的肩头,那长长的指甲却陷入了肉里。
  她咀里就像猫儿叫春似的,吱吱的乱叫着。
  “咯咯……晤……我这亩田被……被你黎头翻转……翻转来了……哎啃喂……搞的稀烂……”
  “好人,快……我情愿让你……让你搞烂……给你整死……快……我……好痒……我……受不了啦………”
  果然没错。
  秦太虚在这方面的确高杆,紧接着是狂风暴雨似的攻势,捣蒜般的猛打急攻起来。
  由于秦太虚的勇猛,更迅速的把她带入另一个高潮,那种已泛滥的性欲,因此,她更放肆,更疯狂,更淫荡的和他合作协调的颠簸筛动起来。
  狄如眉的心,好像被捣得要从咀里跳出来似的,她张着咀,像牛般喘着气。
  双脚在他肩上摇摆着,急得粉臀直往上挺。
  狄如眉是初出茅的小角色,这一阵攻势,她实在吃不消了。
  骤然间,她双手更加使劲,而大雷起般,急急的吼叫。
  “咯咯……晤……我要飞了……哥哥……我要尿尿……嗯……我不行了……”
  秦太虚的双肩被抓得发痛,但她的狂叫却激起了他的野性,加紧了钻探的工作。
  当她的叫声一停,双手突然放了,整个身子又躺回原地,然而,她已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虽然还猛喘着气,可是身子一动也不动了。
  瞬间一一一  秦太虚发觉有一股温泉从花旁中喷出,直浇向香菇头,使得自己“活儿”发胀,一厥一厥的抖着。
  他是过来人,知道是时机了,忙把宝杵猛抵花心,只四五下,不由打了个哆咳,深深吐了口大气,头往下一搭,趴在狄如眉身上直哼哼。
  “太虚,我…我第一次尝到了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哈…真令人响往……”
  口口口口口口口  普陀山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夙稍海天佛国。
  普陀山旧名梅岑山,相传汉时梅福曾隐居此处;峨嵋深秀,五台雄伟,九花形胜,普陀则突兀海天岑寂之际,山光浮翠,岚烟横黛,景色尤为壮丽。
  由三百四十多个岛屿组成的舟山群岛,散布在杭州湾外,像朵朵莲花,浮现于碧海青天中。
  正如诗圣杜甫所说:“台州地活海冥冥、云水常和岛屿青。”
  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蔚蓝色海洋,显得温柔而多情:有节奏的波浪,轻拍着普陀山的县岩和沙滩。
  每当风云变色时姻涌的海潮骤然震来,仿佛要将普陀山吞没。
  变化莫测的莲花洋,构成了种种美妙的神话的天然背景。
  “普陀洛咖”是梵语,意谓:“美丽的小白花”。
  因此,佛家稍之为“普陀培咖山”,传为观音散财童子说法之处,古人赞美普陀海天形胜说:“问尽句山古刹界,惟有此地独钟灵。”
  与其说普陀因美妙的神话而驰名,不如说正由于普陀的自然景色绝美,才产生种种美丽的神话。
  曾几何时,这灵山胜地被一群武林人占据,改名为桃花岛。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桃花岛有一神庙,名曰“太阳庙”,实为“欢喜禅庙”。
  每日,太阳升起之时,僧侣、庙女。伴以音乐,成豪华之行列,赶附近河中取水,这河便稍“圣河”。
  洗浴神像,两天一次,笛与喇淮大鸣,从圣河取水,为神涤身,洗体之体,他们为神穿衣,加香水,饰鲜花,这些都是求孕的女人供奉的。
  虽然狄如眉非议他们,认为庙女的姿态淫荡,歌词失礼,但仍不能不稍赞她们的舞姿优美。
  在理论上,庙女的肉体奉献于神,而实际上,神就是僧侣。
  每两日一次为神浴身的水,颇具性的意味。
  神浴后,水为圣水,各以手掌承水而饮之,谓可驱邪避难,此时庙女载歌载舞,到了典礼告终,庙女献身于捐款之善男,庙座不虞匾乏。
  这天,又是浴神的日子。
  庙里的烛光非常柔和,一对对的男女婆姿起舞。
  狄如眉也和她的情人秦太虚在跳着,一边私语。
  他们在谈论今天参加的贵宾,“青海魔僧”天机。
  狄如眉把脸埋在秦太虚的胸膛问道:“喂!青海魔僧来干什么?”
  趁着烛光的柔弱,秦大虚的手正隔着长裙摸她丰满的臀部,听她这么问,低声道:“嘿!你不知道,天机是太阳庙的大众情人啊!”
  “他的情人遍桃花岛。”
  “唉!你看。”
  狄如眉抬抬头向“青海魔僧”和“成娇夫人乔芸芳”那边看过去,说道:“他好像被‘成娇夫人乔姜芳’迷住。”
  秦太虚旋转了身子,她也跟着转动,于是,她看到青海魔僧和“龙娇夫人”乔姜芳像老朋友一样的贴在一起,好像不是跳舞,而是一对情侣在分手时恋恋不舍的样子。
  一点不错,是分手了!
  他们转动的瞬间,青海魔僧快步的过来搂住她的腰,而秦太虚则牵住了“龙娇夫人”天娇乔姜芳的手。
  这只是交换舞伴,并不足大惊小怪!
  但是,青海魔僧的另一只手偷偷的攀上了她的圣母峰,按住一围浑圆的肉球。
  狄如眉又羞又急,她扭扭腰,把青海魔僧的手推开。道:“别这样,放尊重点。”
  青海魔僧在她脖子亲了一下,道:“有什么要紧,每个人都不是这样吗?嗯?”
  她偷偷地看旁边的善良庙女,果然,在暗淡的灯光下,每一对男女都纠缠在一起。
  甚至,她看到有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的长裙掀高,半只手埋在裙子里。
  她不由的脸红心跳道:“他们真是无耻……”
  青海魔僧嘿嘿笑道:“还有呢!你看墙角的那一对!”
  他含着神秘的笑容,让狄如眉的身子转过去,面对着那对善男庙女道:“他们好像等不及了。”
  “下流!”
  她也看到了,那是一对善男庙女坐在墙边地板上,互相交颈而吻,女郎的腰肢像小蛇般扭动。
  青海魔僧嘿嘿一笑,道:“我们也不能例外啊。”
  他低笑道,手掌贴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搓揉着。
  狄如眉刚想推拒,突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心中立即产生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比他直接贴着肉体爱抚还要强烈。
  可能是因为在人多的场合中,加多了一重偷偷摸摸的刺激,抑或是那股异香的缘故?
  总之,她内心不愿意这样随便,但身不由己,而且渴望呢!
  这时,她又感到胸脯的肌肉在膨胀,心房在加速跳动,她的身子变软了!
  娇弱无力的贴在青海魔僧身上。
  青海魔僧在她耳边低声呼唤:“美人……狄如眉。”
  他低声呢喃,腹部抵着她的小腹,轻磨着,这使她感受到男性的坚挺,不由的双颊通红。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秀发,少女的幽香,一股股钻入他的鼻孔,使他心神荡驰。
  吻着。吻着!竟伸出舌尖去舔她的耳背!
  一阵潮湿温暖的感觉,从被吻的地方传到心房,她吃了一惊,头也侧开。
  她向他看见一眼,发觉他的目光中,孕育着无限柔情,像面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一样,凝视自己脸蛋。
  她不由得心加鹿撞,热血在胸膛中沸腾!
  连忙将目光投射向另处!
  此时,她忽然想起了秦太虚来。
  秦太虚深爱着自己,而自己却在心理上对他不忠,这是多么可耻的事!心中一惊,头也侧开。
  当脑际闪过这个想法之后,她下意识用两手推推青海魔僧的胸膛。
  他很听话,身子从她的玉体上慢慢移开,含笑看着她绊红的脸颊一眼。
  他说道:“狄如眉,你讨厌我么?”
  她仍旧低着头道:“你别这么想,我……我毕竟是秦太虚的人,女人是要从一而终的。”
  青海僧道:“哦!那他对你呢?”
  他说着,两眼在搜寻秦太虚的下落。
  很快的,发现秦太虚和“龙娇夫人”乔姜芳如胶似漆的亲蜜状态。
  青海魔僧邪押地一笑,道:“你看她忙着呢!那还有功夫管我们。”
  他故意把“我们”二字加重语气,表示他心目中把狄如眉看作自己最亲切的人。
  狄如眉听,偷偷地看了墙角一眼,但是看不到秦太虚在那里,却看到一对痴情男女正拥抱着坐在地上,他们的手都在对方身上忙碌地活动。
  她看得心中一荡。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后悔,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浴神田刚要是让秦太虚看到自己现在的情形,会引起他多大的不满啊!
  青海魔僧道:“看到了吧!你放心好了。”
  说着说着,忽然张臂搂住她的腰肢,再次地吻到她的颈上来。
  她大吃一惊,连忙挣扎!
  但是,青海魔僧却是得寸进尺!
  把她的身体紧按在自己身上,以致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行动啊!
  她的脸发烧了:“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她抗议着,两手使劲推开他。
  但是,青海魔僧丝毫不放开她,反而腾出一只手抚摸她的双峰,他握住其中一座尖挺的山峰时,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充满弹性的肉球,教他的心弦为之一震!
  火热的肌肉,在紧束的衣服中盲目的行动着,向他的小腹抵着!
  这大胆的狂僧,令狄如眉又惊又伯,急喘着,两脚极力地退避,希望能回避他的磨擦。
  因为,她心头也热了起来,本能的欲望在跃跃欲动,如此露骨的挑逗,是她无法抗拒的。
  要是面前这人是秦太虚,她早已忍不住热情而用身体去迎合,然而这是青海魔僧,是在今天以前还是个陌生人,她怎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挣扎着!
  可是,青海魔僧还是一股劲地向她挤揉,乾燥的嘴巴也没头没脸的擦着她的双颊和鼻子。
  这方式就跟在荒郊强暴,非礼一样的粗暴!
  还有,他那双讨厌的手,刁钻的手指不断地捏搓她发胀的胸脯的肉球!
  由于他的活动,使狄如眉的乳尖硬了起来,甚至隐隐作痛,她使尽气力抓住那只怪手,可是顾得这只,另一只手又向她的小腹骚扰起来。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52:45

第二十一章
  妾家溪口小池塘,  茅屋藤扉粝粉墙。
  配取榕阴最深处,  间时来过吃摈榔。
  这是彭羡的“竹枝词”,如果配合青海魔兽与狄如眉现在的情形,正是写实之作。
  原来狡猾的青海魔兽不如何时那只怪手已伸入她的两腿之间,现在只有一层薄薄的亵裤阻隔着。
  她饱满的履地受到如此刺激的挑逗,不由全身打个哆咦,原有的一点点理智也消失了。
  更何况,体内还吸了一点异香在作崇!
  她再也使不出力来的,男人的手比高伏电还要厉害,那一摸使她浑身麻酥酥!
  “你……你羞不羞……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搞法……哎!”
  狄如眉在青海魔兽耳畔低声说,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此时,青海魔兽放肆的手指,已钻入她的肉体中,富于诱惑的挑逗着。
  他正在加紧玩火,一面邪押他说道:“你放心,在这当儿谁还有闲情来注意我们两人啊!不信,你自己可以看看。”
  事实上,别说没有人闲情来看,就连狄如眉自己也无暇去看别人。
  全身像虫行蚁爬的她,尽管在那里交紧牙关跳舞扭腰,她的小腹,则以青海魔兽的手指为中心,连绵不断地蠕动着。
  只有这样扭摆,才可以抵销那份既快活,又害羞的感觉;渐渐的,青海魔兽的手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头,起先是慢慢地流,继而是汹涌泛滥!
  由这分反应狄如眉心情的炽热是可想而知了。
  青海魔兽也非常激动,差一点忍不住就要胡天席地。
  但他早在预谋,已布置好了一个上好的乐圆,那是在举行“浴神”援前就准备好的。
  他拥抱着如醉如痴的狄如眉,用慢吞吞的舞步向事先布置好的乐圆移过去。
  乐圆的门锁着,因为他怕被那些欲火冲天的善男庙女们占去,故早提防有此一着,由此可见,青海魔兽对这庙僧甚为熟悉了。
  他们跨过地上两三对搂作一团的男女,很快的挤近乐圆的门。
  青海魔兽掏出钵匙开了门,便一把将狄如眉拖了进去,又闪电般地把门关上。
  谁料那门被另一条腿伸了进来,横卡住没法掩了。
  那是一条属于男人的腿,青海魔兽来不及发问,那人很快把半边身子挤进来,青海魔兽才看清是“吉面矮臾”司马冥!
  二人会心的一笑!
  狄如眉一看是司马冥,脸就红了!
  难堪地挣脱青海魔兽的手,背着身子去弄裤子。
  “那女人是谁?”
  因为房门虚掩着,青海魔兽没法看见外面的查某,只看到粉红色的裙子一角。
  马司冥神秘地眨眨眼,说道:“快让我们进去吧!她是乔芸芳,她等不及了。”
  “哈哈……”
  青海魔兽笑起来了!
  门外的乔芸芳似乎嗅怪司马冥报出她的名号,含嗔地用手碰了司马冥胁下一记!
  司马冥则小题大作地呻吟道:“求求你,你看她发恼。”
  “让你们进来可以,但只能在地板上,床是我和这位美丽的姑娘所有。”
  “行!行!我们在地板上好了。”
  司马冥一把拖了门外的乔芸芳挤进来。
  门被关上,情急的司马冥己把乔芸芳的娇躯抱住,一面动手替她宽衣解带,又吸吮她的嘴唇,弄得乔芸芳情炽火热,一只手也向对方身上搜索!
  另一边的狄如眉,此时已被青海魔兽抱在一起倒在那狭长的床上,他首先笨笨地剥她的裤子,那是连亵裤一起剥去的,一边卸下去一边吻!
  此时,他擦在狄如眉的小腹上,引起她一阵阵强烈的痉蛮!
  狄如眉极力的抑制着,才没有呻吟出来,因为,地下还有一对,她不能免费为人“高歌。”
  但是,当青海魔兽的嘴唇,接触到她湿润的嫩肉时,尽管她拼命忍耐,也无法不低声呻吟!
  她发出含糊的鼻音,匆忙的推开他的脸。
  那一股少女的异香,令青海魔兽的欲念如火上添油,他马上伸出指头去接触,舔着小猫咪的鼻梁。
  于是,狄如眉的胴体像胶般纠缠住他,玉掌紧紧抵住他的脑袋,但现在不是推,而是用力把他按下。
  青海魔兽的手轻轻一扯,裤子就从狄如眉的双腿弯脱离出来。
  她又“噢”了一声,很快地将腿并拢起来。
  青海魔兽身经百战,当嘴巴被封住时,也来个手足并用,一手由背摸起,由粉颈而玉背,向下到肥臀,直走粉腿。
  另一手由前胸直登玉峰,然后在峰顶玉头上,一再揉捏,此时狄如眉不停抽搐,全身颤动。
  汗洒夹背,娇吟不停!
  青海魔兽终于不顾一切,单刀直入,攻打玉门关,可惜狄如眉粉腿紧夹,不得其门而入!
  说时迟,那时快,青海魔兽一手在粉腿内侧雪白嫩肉上游走,痒得狄如眉一双粉腿直抖,另一双手轻旋双玉峰顶尖。
  二处猛攻,狄如眉有如电极,全身一阵颤抖之下,瘫痪了,再经双手十指轻扣,玉腿尽开!
  快如阿里巴巴开宝库巨门一般,一声芝麻开门,终于游遍大小城市,温径滑入森林,登上艳红如火的花房,几经触击。
  回眸一望来径,春流为海,索性来个油田钻探,一刀才波涛汹涌,天翻地覆,一棵娇鲜小白鱼顿成疯狂白鲨,翻滚不已。
  青海魔兽岂肯就此打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手解扣,干净俐落,不出数下,裤子尽脱,上衣离身。
  他熟练如斯,此无他也,脱得次数太多,只要女人所穿的东西,均因一脱再脱,而熟能生巧!
  啊!维纳斯石膏像,白而不亮,软而不硬,此时青海魔兽怀中的活雕,又白又嫩,弹性特佳,受抚把玩。
  可惜的是,黑绒窗帘密封住光线,青海魔兽元法饱此眼福!
  狄如眉卷成一团,不停呻吟,绪伏在青海魔兽怀里抽搐……青海魔兽粗粗的下巴,停在她丰满的胸脯上,他有意这样磨擦她,另一方面,他的手无比刁钻地骚弄她的脐沟,教她忍不住发痒!
  “唁……别这样……”
  她低嚷着,拍走他的手,他缩回去,向下伸展。
  少女幼嫩的肉壁受到了利探,她紧张地蹬直了双腿!
  这时,她的腿肌碰到了青海魔兽身体上最热烈的部份,她真有伸手去爱抚它的激动!
  只为了少女虚假的矜持,才没有动手。
  而他已迫不及待地向移动了,配合了口舌的挑逗,它一寸一寸地挨近了潮湿地带,直到两腿顶站!
  她惊异无以复加。
  青海魔兽的本能竟是如此强壮、坚挺,和她的情人秦太虚比较起来,他是一只老鹰,而秦太虚不过是一只麻雀而已!
  “等一下!”狄如眉在青海魔兽耳边低语道:“晤……我害怕……我怎能把……把它容纳得下呢……”
  青海魔兽道:“别怕!你们女人富有弹性,像这里一样,老天造人是多么奇妙。”
  说时,他捏了捏狄如眉酥胸一把,让它凹陷下去,又膨胀起来恢复原状!
  狄如眉一时迷惑地只顾自地喘息,他马上推开她的手,就要把她占有。
  她连忙恳求:“你得要轻点,我才答应。”
  “我答应了,宝贝。”他不耐烦他说:“不过,最怕等会儿你又叫我用力呢。”
  受到这样嘲笑,她心中有些气愤。
  可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青海魔兽乘机欺负下来,放肆地本能开始溶入她的体内!
  那像是一根电棒,一条高压电缆,则接触到她的禁地时,她不禁全身发抖。
  青海魔兽立即用手分开她的双腿,并且要她把它们支起来,那样方便了“活儿”的溶入。
  她刚要出声抗议,一张灼热的嘴唇已把她的樱桃小口对住,上唇也被他贪婪地吸吮着!
  她竟变成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家吃!
  论痛苦,本来就算不得什么痛的,那是心理上的恐惧有捣鬼!
  一个惯于容纳“麻雀”的窝,对于这只“鹞鹰”的进入,首先就以为痛苦会随之而来,所以,这痛苦的感觉就越发加强了心理的负担。
  她只有不断扭动身体来抵销,而她越扭越厉害,青海魔兽就越觉得刺激!
  他使劲地揉着她的双峰,勇猛地向她发起攻击,狄如眉觉得这是强奸式的暴行!
  蓦地一一  床下响起一个女孩子饥渴的呼唤。
  “咯咯……快……点……快进来……呀……哥哥……我……要……你……啊……进来……嗅……”
  不用说,这是乔芸芳无疑!
  也不用置疑的,此时的乔芸芳,一定是受到“千面矮叟”的煎熬,才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样煎熬?
  由于是用黑绒布窗帘,室内一片漆黑,所以看不清楚!
  可是,当她的呼唤声电容歇下来时,夹杂在他们的喘息声中,另有一种奇怪的声音。
  像小花猫吃完了丰盛的晚餐,继续抵着盘子般的声音,多么引人遐思!
  由于这声音,他们在干什么呢?,那就可以想像得细听这美妙的音乐!
  那是司马冥吃‘满汉筵席’的‘鱼翅’!
  狄如眉一下子满脸通红,幸好是在黑暗之中,别人匀不到她的窘态。
  因为,她想起情人秦太虚,也曾向她奉献过同样的“满汉大餐”,她想起当那火热而潮湿的舌尖,卷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时,她冲动无以复加!
  下意识地,她挺了插腰,使青海魔兽的“活儿”进入了更多一些,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已忘了形。
  可是,她也发觉自己确如青海魔兽所说,具有一份神奇的伸缩性,当对方进一步的侵略时,她并未感到痛苦增加,反而减少。
  她开始相信,她有容纳的“度量”!
  只是她未再主动。
  青海魔兽却开始退却!
  徐徐地,无限依恋地退出去,简直把她的灵魂都带走了,那是莫名的空虚,教她难以忍受。
  “哎……”
  她茫然地从鼻孔里哼出来!
  “怎么了!……受不了?”
  “我没有说。”
  情急中,狄如眉暴露了心中的秘密!
  “那么你不反对我‘整个投资’……”
  青海魔兽说到这里,已被欲火焚烧,药力催动的狄如眉勾住脖子,把他的身体拖到。
  这是比任何语言还要明显的表示!
  他邪押的一笑,这次,是全力的冲刺,毫无保留的冲锋刺!
  一阵轻轻的痛楚一一  只是一阵,这份痛楚和她内心的喜悦与快感相比,是多么微不足道!
  她发觉到已经整个地把他强壮的部分吞没,那份狂喜和惊异,简直是难以形容!
  说在此时,床下又飘来乔芸芳的兴奋声浪。
  “咯咯……好人……唁……就是这样……对……对了……嗜……别捉弄我……我……我要你……你狂一点……别……温吞吞……好么?……”
  司马答覆她的是粗重的喘息声,想来是太费力气而发的!
  这对大胆的男女,使床上的狄如眉大受影响,并不是因此而不安、而是倍加冲动。
  她也缠住了青海魔兽,并且把他的舌尖吸吮着,她要青海魔兽向司马冥看齐。
  青海魔兽本就早已欲火难耐,刚才极力抑制,只是怕她真的抵受不了,尔后就少了一个玩物!
  如今,受到狄如眉的鼓励;再也没有丝毫的约束,好比一匹脱去鞍辔的野马,放开四蹄驰飞起来。
  由于他体格的粗壮,又有极为深厚的内功,足以把她从未被男人碰撞到的港湾处都塞得满满的。
  狄如眉深深的体会到,为什么大多数的女人部喜欢天赋过人的男人,原来理由在此!
  当你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占领时,才会全会到这分难以言传的滋味。才发觉过去的情人微不足道。
  也只有如此,才使狄如眉被撞击了一苗热茶的时间,就不堪一击的败下阵来。
  青海魔兽对女人不但经验丰富,而且能坚壁清野。
  此时他面对一个虚脱似的女人,使他的英雄感油然而升。
  他暂时停下来,低语道:“你怎么这样快就进入了仙境呢?我还以为你这‘冷艳魔女’深谙此道,经验非常的丰富呢。”
  狄如眉听得又羞又脑,觉得青海魔兽不礼貌极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你已经跟男人上过床办了那件事,还能扳起面孔装贞女不成!
  “你一定是玩女人的能物。”狄如眉说道:“每个坏蛋的经验都是丰富的,我比不上你。”
  “你听!地上那一对……”
  青海魔兽神秘地用手指按住她的嘴。
  原来地上的司马冥和乔芸芳早已交战完了一个回合,这时两人互相埋怨。
  乔芸芳意犹未尽,她的高潮还未到,而司马冥早已溃不成军了。
  这使乔芸芳非常不满!
  她一边蠕动着身体,一边埋怨道:“晤……怎么?不行了…… ”
  司马冥双目紧闭,不停狂喘,没有吭声儿!
  乔芸芳眼睛里水光隐隐,如饥似渴,一声轻叹,幽幽怨怨的轻声说道:“你……你挑起人家的兴臻,却又让人家半天吊……”
  司马冥不屈服幌动了一下儿,突然双目圆睁,狂喘着说道:“别……别动……我……我行了……”
  正当此时,青海魔兽忽然脱离狄如眉的玉体,一声不响的抓下了床。
  狄如眉想问他要做什么,但又恐怕一出声,必定会给乔芸芳认出来,只好闭口不吭声。
  爬下床后的青海魔兽,以他聪灵的听觉,循着司马冥他们说话的声音爬过去,很快地,在漆黑中摸到一条滑溜溜的小腿。
  凭着手指的触觉,他知道这圆而滑溜的小腿、是属于女性的!
  它的主人当然是乔芸芳了!
  他心中一阵狂喜,十分希望这个女人和他所想的一样——渴望得到一个强壮的异性来“拉班”!
  而他觉得自己就是最适合的接班人!
  他沿着小腿摸索上去,不料滑到她沉圆的膝盖时,却碰到司马冥跨在她大腿上的一条毛腿!
  他连忙缩手。
  而司马冥和乔芸芳并未察觉有第二者加入他们之中来,乔芸芳被摸着时,还以为是对方的手。
  青海魔兽静默了片刻,立即以密室传音告诉司马冥走马换将。
  这时,忽听乔芸芳道:“冥哥!你真的行么?还要我等多久?”
  司马冥口里含糊的应道:“不会太久的。”
  他嘴里说着,身体已越过空间,青海魔兽却摸索着抓住了乔芸芳的玉手,一把拖到自己身上来……那“活儿”正显得杀气腾腾!
  乔芸芳冷不防玉手碰到么雄伟的生命力,不禁又惊又喜,心中一荡道:“咯咯!你复活了……晤……不!你……”“你”字下面就是“你不是司马冥”,但她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小嘴已被封住,同时感受到那强壮的肌肉,正在她大腿顶端放肆地磨擦时,她也就酥了。
  全身的气力也消失了大半。
  于是,她不得不故作不知换了另外一个人,说道:“好人,你……你的身体好棒!太让我高兴了,我……我好……好痒……快……快……”
  在一旁无事可做的司马冥。站起身来摸索着爬上床。
  狄如眉无从躲避,给司马冥抱了个满怀,另一只手已开始向她全身摸索,乱揉乱捏!
  “我够了!我不要。”
  她说着,两腿乱蹬,因为,那敏感的地方被司马冥的指头给占领了。
  那种异感是让她心头颤抖的!
  何况,那不是平静的占据,而是富于挑逗性的,等于是玩火一样的动作。
  那方寸之地,早已因为刚才的动乱而湿淋淋了,此时,司马冥的滑入和挑逗也就更为容易……她只有咬紧牙关在忍受,两腿也本能地伸展着,小腹向上挺耸,如此令司马冥十分满意。
  起码,他对女人恢复了信心。
  刚才乔芸芳向地发出满口怨言,是使他心灰意冷的,他确是拼尽了力气,仍然没有使乔芸芳满足。
  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十分“失威”的事,幸好现在的反应重新鼓舞起他的勇气,可是,他还是有点害怕重蹈覆辙,虽然他体内的欲火又高烧起来,热情正在抬头,成为一个雄伟的卫士,但他还是极力地抑制着。他的舌尖服遍她的全身。
  于是,狄如眉的胴体又开始“鱼龙曼衍”起来,发出了含糊的鼻音。
  那还向在地板上的青海魔曾与乔芸芳,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了,双方真是旗鼓相当!
  只听得乔芸芳娇喘的说道:“好人,快,我情愿让你捣烂,给你整死,快!我……好痒……我……受不了……快……用力……”
  青海魔僧不负所望,那根“打狗棒”捣蒜般的猛打急攻起来。
  由于他的勇犯,更迅速的催动着她那业已泛滥的春潮,因此,更疯狂,更淫荡的和他合作协调的颠簸筛动起来。
  青海魔憎的确有过人之长,不但经验老到,技术更是高人一等。
  乔芸芳万万没有想到,反而是她的心花先开了,先尿尿了,先不中用了……她喃喃不停的由衷赞美,由于她的赞美,使他变得更为勇猛疯狂。
  他的勇猛,挑起了她的情欲,她不愿被征服,于是开始反抗,像一匹没有鞍辔的野马一样狂野,她要把骑在她身上的骑士颠翻下来。
  蓦地一一一  青海魔僧的那根“打狗棒”,突然遇到了一股神奇的吸力,这吸力,不是一个普通的内功的女人所能施展出的。
  除非……除非她具有一种邪门阴功!
  这样的吸吮,使他透不过气来,他张大了嘴巴,粗重的喘息着,身体的起伏也到颠狂状态!
  他再也无法控制了!
  猛地低叫一声,一只粗壮的手臂搂实她的胴体,深沉地,急忙地埋下去。
  忽地,乔芸芳咬牙切齿地叫着:“啊!死了……我被你整死了……我没命了……”
  床上的两个人,凭这个声音就知道“好戏”已告一段落,但是,由他们自己“主演”的那一戏,还不过刚刚“开锣”!
  因为司马冥不但用指头占据了狄如眉“热情地带”,并且像一个饿坏了的婴儿一样,用一付灼热的粗唇,轮翻吸吮她的乳带。
  在狄如眉的经验中,如此挑逗是高刺激的。
  因此,她很快的软化了!
  而又忍不住痒,“咯咯!”地低笑首,作状要推司马冥的脸,可是又舍不得他停止。
  司马冥当然知道这一下撩着她的痒处了!
  于是,他有意让她进一步的情不自禁,把舌尖伸出来,向她那张直嘴上面的花生米敌着。
  一阵又一阵如同触电的快感,电光石火地透过她的全身,震憾了狄如眉的心房。
  她不由自由地打了一个哆咳,猛地直喘起来。
  “嗅……你……的……舌头……太……大要……命……了……”
  紧接着,她的呻吟声响起!
  司马冥采取行动!
  他已经忍无可忍——  那条死蛇,早已蠕动起来,摇头摆尾复活了,第二次昂首。
  刚把手指抽出来,水蛇迅速而准确的钻了进去,也塞满了狄如眉的空虚!
  事实上,狄如眉非常需要,非常渴望再来一次快乐的瘫痪!
  因而,她尽量伸展着下体去迎纳、张开四肢去缠他,焦燥的嘴唇也迫不及待的迎合……顿饭光景,房内的两对男女已干光了“好事”,匆匆的开始做“善后”工作,“呀!”的一声,房门关了,阳光射了进来,两个女的惊叫了一声,赶忙随手扯起一些东西掩住自己的胴体,显得十分狼狈。
  只见跪在地上的乔芸芳通体赤裸,只用一条肚兜掩住下体,却掩不住浑圆的玉腿以及雪白的双峰。
  狄如眉呢?
  这位“冷艳魔女”匆忙中顺势俯卧在床上,扯起床单的一角遮住臀部,大腿和背脊却裸着!
  而这时,房门口却拥进来了男男女女,最使狄如眉羞窘的,是秦太虚也在里面。
  秦太虚倒是大方得很,甚至有意来参观“裸体人像”展。若无其事的笑道说道:“嘿嘿!狄姑娘!你和他们两都‘好’过了,就算是回到大自然去,又怎会难为情?”
  顿了顿,又道:“经过今晚这次‘亮相’以后就会习惯的,你们想想,我们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做为一个庙女,就是要抛开世俗中的羞耻,若是受‘礼教’束缚,又怎能为神牺牲……”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狄如眉终于明白了,这是个圈套,一个陷井,而让自己掉入泥沼而无法自拔的深渊!
  但现在迟了,自己落入他们口实,若被他们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武林就没有她立足之地了!
  一个“冷艳魔女”,已经为武林中人闻而却步,再加上“淫娃”、“荡妇”,就为人所不齿了。
  经过这次以后,他们也毫不隐瞒告诉她桃花岛的宗旨、这里原来是从婆罗引进来的宗教。称男性器官为“灵架”;性之大神称“施挖灵架”。
  其雕像耸然而立者,就是那男性最基本的特徽。
  这庙里宗教仪式,因神而施。
  最主要是“施挖灵架”,礼象徽生命之源,有时代表半男半女。
  “施挖灵架”则不论人之大欲,夫妻之大伦,生男育女诸事都理。氦其教义,这位专理男女之事的神,也有肉欲,需要满足,他令世人欲念卫动,也是负责与求子的妇人交靖授胎的圣物。
  在这种教的圣书里,有这么一段故事:
  据说神人婆罗门,昆湿奴、华施斯泰,联快访问施挖,见他与妻燕好,客人睹状,惊异不安,主人却泰然无愧,继续敦伦,狂欢放荡。
  客人大怒,说道:“我们此来,原为表示敬意,你怎么公然于这等事而不脸红?”
  他们诅骂他之后,走了!
  这一咒,当场把施挖咒死,死时仍在敦伦中。
  施挖成神之后,说道:“羞耻把我杀死。”
  但是他补充说明:“羞耻也给我以新生活;以及一种新象徽,就是男性器官,灵架,它是双重的我:它即是我,也即我注定所有的男人去牺牲与崇拜的东西,它满足我们最深的欲望,也代表,自然的基本力量。”
  由于这信仰,信徒对“灵架”于户外和庙中。
  其崇拜仪式:
  昆湿奴的祭典,神像载于蓬车上,施通过街道。
  婆罗门神的僧侣,在群众中指定美丽的女人献身于神,而他们就是神的经纪人。
  于是,父母虔诚献其女儿,丈夫让妻子为神服务,名早神妻,实为庙妓。
  献奉与神为妻的。身体加特别记号——刺花。
  混湿奴的:乳房刺一—圣鸟。
  施挖的:股腿刺那不雅的东西——“灵架”。
  狄如眉的老子“铁掌元敌”狄化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她师父更是举世皆知的“大汉圣尼”优昙大师,她自己可也不是弱者,怎能在此充当庙妓,供人作乐工具呢?
  于是,她决心脱离这邪恶的组织,徐图报复,在一次逃逸的时候,因地形不熟,被关卡发现擒了回来。
  她自问必死,或是遭到蹂躏,但是没有,他们只在她脸上划了三十几刀,便逐出了桃花岛!
  一个女人“花”了脸,还能起什么作用,就算她向别人说,我就是从前“冷艳魔女”,又有谁会相信呢?
  在心灰意冷之下,来到了“朝天谷”,被她发现数百年前“神女”媚娘修练之洞,及遗留的一本”玄阴搜派炼魂”。
  最要紧的,是此谷有两种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异宝,一是金兰玉实,另一种万载温王。
  这两项异宝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不但可以恢复她原来花容月貌,而且青春永驻,再修以“神女”遗留的武功,那时便可快意思仇了。
  因此,这一等就是四十年!
  四十年来,她收容了“刀婆”云五姑,在一次偶然中救了“鬼婆”大娘,使这两位魔头对她矢忠不二。
  同时,继续培育着年的下一代!
  这些年轻道姑,便是她的工具,她们以“色相”拢络黑白两道高手,用“肉体布施”使他们为不二之臣,为“玄玄观”矢忠效命!
  “风云神剑”谢朗是她极欲物色的人,而安家堡事件的发生,只是加速她计划的进行而已!
  口口口口口口口  她这回忆,时间并不算短,大庭显得十分沉寂!
  吴老人首先不耐,大声叫道:“丫头,你在发什么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会舒服些,大伙儿也好为你拿个主意。”
  这老儿虽然嘴巴不饶人,但仙姑总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无形中流露一份关怀之意。
  仙姑忽然龈牙一咬,向孟沧澜背影,以为仙姑是有意支使开他,好说出自己心里的事。
  没想到一一一  孟沧澜果真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随着孟沧澜上来的是一位身材矮小,神清气朗,面容秀雅,目光逼人的白衣少年。
  此人年岁大约只得二十出头,黑发束在泥丸,斜插了一只金簪,白衫的大襟之下,却悬了一支斑烂古剑,人鬓长眉,衬着悬胆鼻准,别有一股英武之姿。
  这漂亮的身影一旦落地,阿彬己迅快的看了这少年一眼。
  吴老人自然也看清楚了,哈哈大笑道:“大哥,你看这位小兄弟是谁?”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我还正要问你呢。”
  吴老人怔得一怔,哈哈大笑:“怎么,咱们都不认得他?”
  阿彬笑道:“不认得,哇操 老兄弟,咱们别再多事了,走吧!”语音一顿,转身就已出了大门。
  吴老人笑向白衣少年道:“小伙子,失陪了。”
  就这么一句,也拔腿出了大门。
  白衣少年目光中掠过一丝冷笑,哼道:“什么无事忙,原来是个见事躲的糟老头儿而已。”
  声音虽低,但刚好能让吴老人听见。
  甚至连远在街心的阿彬,也听得明明白白。
  吴老人霍地旋身,笑道:“小伙子,你是诚心找我的么?”
  白衣少年冷笑道:“这‘六合镖局’集五省两道高手,我以为都是一些的厉害的高手,谁知道赶到此间之后,却全是些不堪入目之事,我这一生,最恨佛门弟子。有那败德之行,是以略予警戒,诛杀十名青海妖僧,本想离开这种赃地方。讵因发现尊驾,这才现身相见,曾听说‘无事’闻名了。”
  他一口气说下来,虽然并非疾言厉色,但是,句句都击中要害。
  吴老人白眉一扬,突然冷哼道:“有意思,有意思,小伙子这份胆识,倒叫老夫十分高兴……”
  语音一顿,突然冷哼道:“那十名青海和尚是你杀的?”
  白衣少年冷笑道:“不错。”
  吴老人道:“小伙子,你可知闯了大祸么?”
  白衣少年笑道:“我做事只问当不当行,从不计较后果怎样。”
  吴老人大笑道:“青海教行将大举入侵,中原武林就将遭劫,这种后果你小子也不计较么?”
  白衣少年大笑道:“邪魔外道,正该诛而杀之,倘若青海教真的大举入侵,未始不是武林中一大幸事,尊驾何必危言耸听。”
  吴老人听得眉头一皱道:“小伙子,你口气不小嘛!眼见青海教人一入中原,就将血胆遍地,你居然还说是好事,老夫都被你弄糊涂了。”
  白衣少年道:“以中原武林之高人辈出,若还斗不过小小的青海一教,我倒是难以相信得很,何况那青海妖僧早该杀了,有这么好的机会降魔卫道,不必中原人物劳师远征,以逸待夯之职,岂非是中原武林求之不得之事么。”
  吴老人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白衣少年嘿嘿一笑,又道:“尊驾如是害怕,不妨快退出江湖,我虽不才,愿专程西下,直捣青海教总坛,也许可使中原武林免去这场浩劫,我也可独揽此一功德,尊驾认为如何?”
  吴老人听得哈哈怪笑道:“有志气,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是该退出江湖了,小伙子,你是谁?”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我叫孟绍承。”
  阿彬此时已退了回来,站在吴老人一旁。
  白衣少年话音一顿,阿彬笑道:“哇操!孟老弟师承那位高人。”
  白衣少年目光向阿彬脸上一扫,冷冷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狄彬笑道:“哇操!我姓狄,名彬,跟孟老弟一样武林无名小辈而已。”
  回敬一句,潇洒得很。
  白衣少年闻言,低头想了一想道:“没听说,果然是陌生得很。”
  阿彬一笑道:“哇操!彼此,彼此!”
  吴老人一旁听得笑道:“大哥,你们倒是半斤八两。正好凑成一对。”
  白衣少年脸上微微变色,道:“尊驾认为这位狄兄和我差不多。”
  吴老人道:“怎么,看来你好像有些不服气?”
  白衣少年孟绍承大笑道:“要入眼,总得拿点东西来瞧瞧,天桥把式,能服么?”
  阿彬笑道:“哇操!孟爹弟这份盛气,叫狄某好生敬佩。”
  吴老人皱眉:“大哥,怎么了,你好像不在乎这小伙子的讽刺。”
  阿彬道:“哇操!老兄弟,这位孟老弟乃是故意找碴来的,我若是与他一般见识,岂不是正中他的计谋了么?”
  吴老人恍然大笑道:“对!大哥,你说的是,咱们可不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孟绍承剑眉一扬,向阿彬冷笑道:“看来一表人材,却是宋江的军师,吴(无)用。”
  这白衣少年好像非找点事不可了。
  吴老人听得脸色都变了,他两眼一瞪,看来就要发作。
  阿彬摇了摇头,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如认为我无用,我也不在意,只不过似你这等好手,乘人丧失神智时伤了青海妖僧的行迳,也高明不到那里。”
  他语意顿了一顿,忽然面色一沉道:“哇操!阁下可知,你只知道逞一时之快,已让我武林遭了个大糕啦。”
  孟绍承冷冷一笑道:“我早已说过,此事由我而起,我自会解决,不劳阁下操心。”
  阿彬冷笑了。
  他很少冷笑,但一旦冷笑,那脸色也真够难看的:“哇操!吃了灯草灰,放的轻巧屁,阁下就算白白送死在塔雨寺中,那青海教中的僧人,也不会放弃入侵中原之意。”
  阿彬依然冷笑道:“哇操!怎么,我梁山军师啦。”
  孟绍承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我可不是没办法,而是阁下故意夸大其碎,使我觉得有够好笑,刚才故意问你,你以我当真斗不过那批妖僧么?”
  阿彬瞄了他一眼,忽然拱手道:“请!请!”一抬头,向吴老人道,“哇操!老兄弟,咱们走咱们走的吧!我口干得很,找点酒渴如何?”说着一转身就走了。
  吴老人心中虽大感奇怪,却是不愿再问,举步随在阿彬身后,往街头一家酒楼奔去。
  孟绍承呆了,他目光之中露出一阵迷惘,但那只是一下子,冷笑一声,举步向两人追去,同时大叫道:“喂,狄兄请稍待。”
  阿彬和吴老人此时已经走迸了那家酒楼。
  是以,孟绍承的话音,他们仿佛未曾听到。
  孟绍承却没有放弃,他也走进了这家酒楼。
  而且,他直趋吴老人和阿彬的那一桌。
  双手一抱拳,笑道:“狄兄,我可以再请教几句么?”
  阿彬见他追来,根本就似在意料之中,闻首笑道:“哇操!孟兄弟请坐,有话不妨先干了这杯再讲。”
  伙计已添了一付杯筷上来,吴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麻烦了?”
  孟绍承摇头道:“麻烦倒是没有,我却是有些事儿不了解特来向两位请教。”
  阿彬则淡淡一笑道:“哇操!孟兄弟大概是想知道那‘六合镖局’的事吧?”
  孟绍承剑眉轩然,笑道:“狄兄倒是猜中了,我正想就教两位,那‘六合镖局’这等海淫恶的污秽之地,两位怎会大摇大摆的进出,而不以为耻?”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要问的就是这个!”
  孟绍承道:“正是这个,我如是把此话传入江湖,只怕两位永远没办法在武林之中立足的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既有这等想法,干嘛不去做?”
  好犀利的机锋,好不在乎的口气。
  孟绍承呆了呆道:“狄兄可是并不在乎你自己的声名?”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是无名之辈,那来声名可以爱惜?孟兄弟如想用这个来使我动容,还是云南贵州省省吧!”
  孟绍承怔得一怔向吴老人道:“吴老呢?你那‘鬼哭、神嚎、仙愁、佛怨‘的大名,也跟这位狄兄一样的不值一文了吧?”
  吴老人听得大笑道:“小伙子,你居然想激怒老夫么?你小子是梦里娶媳妇,想得妙。”
  孟绍承听得剑眉一皱道:“两位原来都是不知爱惜羽毛之人,算是我瞎了眼,请,请,我就此告辞了。”双手一抱拳,起身就待离去。
  阿彬陡然一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如果就此离去。不怕仙姑和令姊责怪?”
  吴老人闻言,惊得两眼直瞪。嘿!滚水烫娃儿,成了熟人!
  孟绍承则脸色一变,半响停在那儿不知听措。
  阿彬一笑又道:“哇操!孟兄弟可是吓到了?”
  孟绍承这才剑眉一扬道:“彬兄,你这是何意?”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别再装呆了,你不是仙姑差你来的么,你不是那位‘浣花女侠’的弟弟么?”
  孟绍承暗暗的喘了一口气。
  可是,吴老人却是猴子吃大蒜,不是味道。
  孟绍承剑眉一轩,淡淡一笑道:“狄兄倒是喜欢违章建筑,乱盖。”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好像还不肯承认呢!”
  话音顿了一顿,定然向吴老人道:“哇操,老兄弟,这位孟兄弟的来历,如果我不曾料错,他应该是‘多情侠客’孟老的子侄辈。”
  吴老人有些不信的摇头道:“大哥,你怎会这么肯定。”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如仔细的看看这位孟兄弟的嘴鼻眼口,你一定会发现这位孟兄弟像极一个人。”
  吴老人闻言,果真仔细的看了孟绍承一眼,道:“大哥,他像谁?”
  阿彬不禁为之皱眉,这位老兄弟“拖窗”了还没看出来:“哇操!老兄弟,你瞧他停不像那位蓝衣中年村姑?”
  吴老人这才大笑道:“像!像!简直就是那个姑娘,怪不得刚才一见到这小子,老兄弟我就觉着他十分面熟。”
  孟绍承的脸上有一股看不出来的神色,他微微一笑道:“两位别的本事我没有见识,但两位这疑神疑鬼的本事,我应该说是领教得差不多了。”
  阿彬淡淡地一笑道:“哇操!孟兄弟可是不承认我的看法?”
  孟绍承笑道:“不错,狄兄说话未免太玄!”
  阿彬道:“哇操!孟兄弟与孟沧澜老人怎么称呼?”
  孟绍承笑道:“家叔。”
  阿彬道:“哇操!孟飘萍呢?”
  孟绍承道:“我的堂姊。”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这不正是我刚才所说的吗?”
  孟绍承笑道:“狄兄,你可知道,我与家叔,堂姊从未见过面么?”
  阿彬怔得一怔道:“怎么?哇操!孟兄弟从未见过他们?”
  孟绍承道:“我才在月前离家,所以从未见过他们,承蒙狄兄提起家叔,不知他老人家眼前可是仍在朝天谷。”
  阿彬可被他说的有些迷悯了。
  他原以为此人乃是受了仙姑之命,故意杀了表示青海僧,以取得自己和吴老人的信任,然后赖上两人的。
  他这推断是有根据的!因为仙姑沉思后,就突然命孟沧澜出去。结果便把孟绍承领入!
  但是,此刻他在孟绍承的神情之中,却是找不出丝毫不安和可疑之处,心想莫非我果然猜锗了?
  阿彬沉思未语,吴老人却笑着代他答话道:“小伙子,孟娃儿已经来在眼前了。”
  孟绍承闻言,大喜道:“真的么?老人家,家叔落脚眼前何处?”
  吴老人刚刚笑得一笑,阿彬已抢先问道:“哇操!孟兄弟,令叔在朝天谷之事,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吴老人觉得狄大哥这句话问得很唐突。
  但是,他听了孟绍承的以后五段对话,却又令他不得不钦佩狄大哥。
  孟绍承在阿彬语音一落之际,立即笑道:“家父所说。”阿彬笑道:“哇操!尊大人可是‘九华遁世叟’孟父可能知道,但却未曾告诉在下!”
  阿彬笑道:“哇操!这就难怪了。”
  孟绍承一愕道:“狄兄问及此事,莫非有什么特殊原故么?”
  阿彬笑道:“哇操!令尊不曾对你说起,那朝天谷是向来不许男人入内的限制级场的么,我以为令尊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孟绍承笑道:“狄兄,此事家父果真未曾提及时,听狄兄这么一说,倒叫兄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可是认为我言不由衷?”
  孟绍承道:“那倒不是,兄弟以为那朝天欲既如狄兄所说,不许男人入内,则家叔岂不就是个男人?他又怎会住在谷内哩?”
  阿彬笑道:“哇操!只怕举世之间,只有令叔可入算得上硕果仅存了。”
  孟绍承突然轩眉笑道:“狄兄,那朝天谷中是否另有主人?家父告知兄弟之时,只说家叔住在朝天谷,就没说什么,兄弟当时也就十分奇怪,但从未离开过家中,是以不明白外间的一切,只道那朝天谷也跟舍下一般,家叔全佐在那儿呢。”
  阿彬瞧他说话时的那付诚挚面色,心中疑念已消,笑道:“哇操,孟兄弟,令尊大概不会想到你竟然遥遥千里的赶到塞外,去寻找令叔,所以未曾对你详告一切吧。”
  孟绍承笑道:“狄兄说的是,家父虽曾经有朝天谷地形交给兄弟,但并没有叫兄弟前去寻访家叔之意……”
  话音顿了一顿,又道:“我由于自幼生长江南,十分向往大漠光景,所以离家以后,就直奔塞外而来。”
  阿彬笑道:“哇操!这就是了,孟兄弟,你现在想不想见令叔?”
  孟绍承道:“兄弟自是渴望见到家叔……不过,家叔来到眼前,不知落足何处,兄弟真是有些茫然了。”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令叔落足之处,我倒是知道,哇操,更怕说出来以后,你孟兄弟又不肯去找他了。”
  孟绍承一怔道:“为什么呢?”
  阿彬道:“哇操!令叔存身之处,却是孟兄弟最为不耻之处。”
  孟绍承目光一闪,茫然道:“是‘六合镖局’?”
  阿彬道:“哇操,点光娘娘开眼,正是那个淫窟了。”
  孟绍承呆了。
  他似是料不到自己叔父竟会耽在那种地方,也似乎为他的叔父耽在自己不齿之处而在伤脑且发愁。
  吴老人本在一旁喝酒,此时忽然笑道:“小伙子,你怎知道老夫名号?”
  这句话,可把孟绍承问得一惊。
  不过,他立即装作呆呆的道:“你老说什么?”
  他本是在一种错愕的情况之下,这等反问一句的神情,倒是未曾使那阿彬和吴老人动疑。
  吴老人应声一笑道:“老夫问你怎知老夫名号?”
  敢情吴老人乃是奇怪他这种初初离家,出道不过一个多月的孩子,怎会知道自己是谁?
  孟绍承很镇定的一笑道:“你老大名,晚辈听家父说过不止千遍了。”
  孟绍承笑道:“家父常常举你老武功高明为例,以督促晚辈练功。”
  吴老人笑道:“是么?那你怎能一眼就认出老夫了?”
  孟绍承微微红脸一笑道:“你老那白胡子和长眉遮目,就是最好的招牌。”
  吴老人闻言,伸手把那打了结的白胡子解开,笑道:“孟非凡这小子也太不像话,我老人家的胡子打结之事。怎么可以告诉小孩子呢?小伙子,老夫从今天起,把这白胡子不再打结了,将来回去可得告诉你那老子,就说我老人家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打他二十板屁股,以示惩罚。”
  孟绍承大笑道:“晚辈遵命……”
  阿彬呷了一口酒,笑道:“哇操!孟兄弟,你要不要再去‘六合镖局’一趟?”
  吴老人适才的那番活,把阿彬仅存的一丝疑念,也冰释了,是以,他才如此对孟绍承询问。
  孟绍承摇头道:“不必再去了,那种地方,我连想起来都恶心。”阿彬笑道:“哇操!你真不想知道这‘六合镖局’的一切?”
  孟绍承道:“我突然觉得,这武林之中藏污纳垢之处太多,是以不想再去过问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刚才怎会撞入‘六合镖局’,下手伤人?”
  厉害!
  阿彬把那最为关键的话,搁在这儿问。
  孟绍承也不示弱,闻言从容笑道:“我抵达西山境内,即听得店家告知‘六合镖局’近日有一个北五省黑白两道高手的聚会,是以才兼程赶来……”
  他抬头一嘿道:“没想到我却仍然迟到了半天。”
  吴老人笑道:“小子,你迟到了半天正好,否则,哈哈,你小子只怕也要难逃那种不堪入目的风流阵杖了。”
  孟绍承陡然满脸通红的低声道:“吴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老人笑道:“与会之人,有几个能逃过此劫?小子,看来你可算是十分幸运的了。”
  孟绍承皱眉道:“你老说的是真的么?”
  吴老人大笑道:“老夫何必骗你呢?小伙子,连一派掌门人都免不了,你小子这点微未道行,还不是自投罗网么。”
  阿彬忽然笑道:“哇操!可是眼福不浅,孟兄居然闯到马房了。”
  孟绍承脸上又是一红道:“兄弟走到镖局门前,那守在大门镖师竟然告知在下,全体豪杰都已到马房狂欢并且指点了路径,要我也去到马房……”
  大概他年轻脸嫩,想到马房那种情景,可又羞红了脸摇摇头,连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阿彬忍不住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倒是城墙上出恭,露脸了,可惜那十名青海妖僧,却死得有些不明不白……”
  孟绍承笑道:“我认为,一般武林人物,犯了色戒是马马虎虎随便啦,但是剃度出家的和尚,也犯了色戒就太不应该的了,所以我就隔空出挥。将这十名和尚全部送上了西天佛国。”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你可是真的要去青海一行。”
  孟绍承淡淡一笑道: “明日一早,兄弟就将前往青海。”
  吴老人拍手道:“好志气,小伙子,老夫原想祝你凯旋归来,但现在不必了。”
  孟绍承一怔道:“为什么?”
  吴老人道:“青海魔僧多己前往桃花岛,中原群侠以据安剿灭桃花岛之计,到时候有你小伙子表现的机会!”
  孟绍承道:“晚辈都听你老的。”
  吴老人笑道:“小伙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孟绍承道:“晚辈句句由衷。”
  这时,店小二走来,躬身道:“客官,有人差小的送封信来,请狄大侠过目。”
  阿彬接过来一看,字迹娟秀,微微一笑,道:“哇操!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店小二躬身退出……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6:57:11

第二十二章
  这里,是银川颇负成誉的,广武寺中的方丈室。
  也许,他们是在等人么?
  很可能,唯那吴老人不时抬头着门外,然后才去灌一口酒,咬一块鸡腿,倒很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二更三点,陡然一声低吼,打远处升起。
  吴老人举起酒壶,咕嘟嘟喝了个精光,放下了酒壶,伸手抹了抹胡子和嘴,轻轻一笑道:“大哥,大概是正点子来啦。”
  阿彬修眉轩然一放,笑道:“哇操!再不来我就不等啦。”
  孟绍承忽然低低声道:“狄兄,你真的相信她们的话。”
  相信她们什么话?他们又指的是谁?孟绍承并未说明。
  阿彬笑道:“哇操,如果她们敢来赶约,我为何不信她们呢?”
  孟绍承摇头道:“兄弟自幼生长江南,对于天台山‘怨女宫’中一切,知道的虽然不多,但至少比狄兄要明白得多些。”
  阿彬笑道:“孟兄弟,你以为‘怨女宫’中的人都是违章建筑,乱盖。”
  孟绍承笑道:“兄弟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认为她们不会轻易对一个男人信任,因此她们向狄兄所说,恐怕不太可信。”
  阿彬笑道:“哇操!孟兄弟,因为你没有看过那对书柬,所以才有此猜疑,那位署名‘无双剑’叶小情姑娘可把一切写得很详尽。”
  孟绍承道:“兄弟总认为有点……”
  阿彬道:“哇操!怀疑她什么?”
  孟绍承道:“我认为她最为可疑之处,乃是她对我们太过坦白,这与‘怨女宫’中弟子做的事不合嘛。”
  阿彬大笑道:“哇操!你认为叶小情什么话太坦白?”
  孟绍承道:“第一,她直接自承为‘怨女宫’的四大弟子之一,就是她师父‘怨女宫’主人‘龙娇夫人’乔芸芳的规矩不符合。”
  阿彬道:“哇操!也许有例外。”
  孟绍承道:“不可能。”
  狄彬眨了眨眼,道:“哇操!这点先搁下,第二呢?”
  孟绍承道:“叶小情所说有关玄玄仙姑的事,我也有怀疑!”
  阿彬笑道:“哇操!仙姑在‘六合镖局’的所作所为,虽然恶毒淫乱,但其原来用心,与仙姑本性,倒也不是很坏,叶小情说仙姑与她恩师同仇敌忾的话,我认为相当可信。”孟绍承皱了皱眉道:“第二,我对那叶小情主动找你觉得很奇怪,她和你过去又不认识,狄兄对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阿彬笑道:“哇操!武林中人行事,有时不可以常理衡量,像叶小情这种行为,孟兄倒不必太在意。”
  孟绍承冷笑道:“第四点,她为什么要约我们今夜相见?而且,我们与‘怨女宫”一无过节,又无交往,今晚的约会,目的何在?”
  阿彬笑道:“哇操!这一点么,我倒是想到了。”
  孟绍承道:“狄兄认为她们想干什么?”
  阿彬笑道:“哇操!仙姑银川之会,拒邀女人参与,大概她们想向你我打听一下盛会这上,仙姑的今后动向吧。”
  孟绍承摇头道:“阎王爷没鼻子,鬼也不信。”
  阿彬大笑道:“哇操!孟兄弟别不信,她们已经来了。”
  吴老人惹笑道:“大哥,听了你们两个的话,可真把老兄弟的肚子都快笑痛了,那‘怨女宫’中的人,虽然想打什么坏主意,大概看到老夫在座,她们也该远远溜开,乔芸芳那丫头在武林之中谁都不怕,但她却怕‘休宁岛’大会之上的‘四绝’,和老夫这位连四绝都要低头的‘夺命怪叟’呢。”
  阿彬笑道:“是么?哇操!只怕那叶小情认不得你老吧……”
  吴老人大笑道:“不可能,她们可以不认得别人,但一定认得老夫。”
  孟绍承笑道:“晚辈相信你老这话……”
  突然,那方丈门外的花圃之中,响起索索衣衫地之声,阿彬一摆手,止住了孟绍承的话音,大声道:“哇操!狄彬候芳驾多时,叶姑娘快进来吧!”
  一阵轻笑,一声轻脆的回答,同时传入方丈室,“小女子遵命……”
  随着话声,方丈门首,已出现了三名少女。
  和尚庙里面,三更半夜来了女人,如是被那些愚蠢的登徒子发现,那可就成了唐三藏的徒弟,高僧(牲)了,不过,此时此地,自然不会有色狼之类的人在。
  三女在方丈室门口停了一停,由那位身着黄色罗衫,宫髻堆云,腰悬柴鞘长剑的少女领先,跨进室内。
  阿彬没有起身,只是抱拳一笑道:“叶姑娘请坐,哇操!这两位是……”他目光转向那黄衫少女身后的两女。
  那黄衫少女正是“无双剑”叶小情,闻言向三人略一裣衽,缓缓走到另一边锦凳之上坐定,笑道:“这两位乃是本宫中的淳于萍姑娘和紫竹青姑娘。”
  话声一顿,笑向两女道:“两位妹妹,这位就是狄大侠,快上前见过。”
  二女各自一福,低声向阿彬问了好。
  阿彬这才看清,这两名少女的年纪,比叶小情可能要大上几岁,也比叶小情要娇艳得多多。
  他记得那穿白的叫淳于萍,穿绿的叫紫竹青。
  阿彬依然耍大牌的一抬手笑道:“哇操!两位姑娘请坐。”
  二女淡淡一笑,退到叶小情身旁坐定。
  阿彬微微地转哼一声道:“哇操!叶姑娘,你有甚么事要相谈,尽管请说。”
  叶小情嫣然一笑道:“狄大侠,玄玄仙姑今日在‘六合镖局’宣布重出武林,不知可曾述及为了什么原故。”
  叶小情话音一落,吴老人就忍不住笑了。
  阿彬得意的斜眼了孟绍承一眼,惹笑道:“哇操!那玄玄仙姑并未当众说出什么原因,不过,我却已知道,仙姑此番重出江湖,颇有与武林各大门派一争长短之意。”
  他这句话有点是乌龟打官司,搬弄是非,听得孟绍承在一旁连连皱眉。
  叶小情闻言却是大吃一惊道:“狄大侠,仙姑是单独亲口告诉你,她有心争霸武林么?”
  阿彬弄笑道:“不,哇操!仙姑乃是告知我与吴老等人。”
  叶小情柳眉闪了一闪道:“那仙姑可曾提及如何与他们争雄的计划?”
  阿彬笑道:“提到过,哇操!我觉得这与姑娘并无关系你就别问这么多了。”
  叶小情笑道:“不,狄大侠,家师一直盼望仙姑能够出山呢!”
  阿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阿彬很意外的“哦”了一声道:“哇操!我可搞不懂了,令师为何对仙姑之事如此关心?”
  叶小情笑道:“狄大侠,妾身已然说过,只因家师与仙姑有同仇敌忾之心,是以家师极盼能与仙姑合作。”
  阿彬闻言,心中吃了一惊。
  哇操!这两股属于女人的势力若是给她们合在一起,可就狗咬鸭子,刮刮叫,不把武林闹翻了天才怪!
  他迅速的点头笑道:“哇操!原来如此,难怪叶姑娘这等关心今日盛会之事了。”
  他话音顿了一顿又道:“哇操!你们身为妇道,今日虽是不在被邀之列,但你怎地不找上几个朋友参与此次盛会呢!”
  叶小情摇头一叹道:“妾身已托了十位武林中的朋友打听,可是直到此刻,也未见他们出来……”
  她说到此处,略略一顿,道:“而那‘六合镖局’中今日盛会情形,妾身必须于明晨派人传送回去,是以妾身才找上狄大侠……”
  她这么一说,阿彬孟绍承和吴老人全都明白了。
  她们一定在‘六合镖局’附近布满了人,监视着镖局中的人物进出,可能是自己等人出来。被她们盯上了。
  而且,叶小情所以在酒楼之上,主动送函给阿彬,以及为何订下今夜之约的迹底,都已迎而解了,不过,阿彬仍有不解的是,她怎会知道自己是谁?
  转念至此,他笑了:“哇操!叶姑娘,我有件事想请教。”
  叶小情笑道:“狄大侠请讲。”
  阿彬笑道:“哇操!叶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不知叶姑娘怎知我的贱名?”
  叶小情咯咯一笑道:“狄大侠出道虽然不久,但本宫却早已有了有关狄大侠一切的资料了,小女子就自是一眼就能认出了。”
  阿彬闻言倒是真的怔了一怔。
  哇操!整张报纸书鼻子,好大的气息,想不出自己被‘怨女宫’的人留在心上了?
  是以,他忍不住问道:“哇操,狄某贱名,根本在武林中没没无闻,而且,我也很少与贵宫这人接触,贵宫又怎能注意到在下呢?”
  叶小情笑道:“狄大侠可记得半年之前,在祁连山一处断崖,救了一位被九名恶徒围攻,险将遭凌辱的少女么?”
  阿彬想了一想恍然大笑道:“哇操!那位少女也是贵宫中人?”
  叶小情道:“她是本宫中十美中的司马芳小妹,那次因为有事到祁连山去,不想被‘天齐宫’中的九名巡山子弟发现,竟想对司马小妹凌辱,幸承狄大侠路过相救,司马小妹回宫之后,本宫对狄大侠也因而特别注意了……”
  阿彬笑道:“哇操,我明白了,大概那位司马姑娘在知道狄某姓名以后,一定感恩图报,故意把我说得武功盖世,对不对?”
  叶小情笑道:“狄大侠说对啦。”
  阿彬道:“哇操!姑娘,可是查过在下师门?”
  叶小情笑道:“查过,只是不太准确……照本宫资料记载,狄大侠尊师可是‘长河圣僧’云蒙老前辈?”
  阿彬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哇操!想不到她们会把他当作圣僧弟子?
  狄彬剑眉故意一皱,笑道:“哇操!姑娘,你们凭什么认定狄某乃是圣僧门下?”
  叶小情道:“据司马妹妹所述,狄大侠的武功,颇似圣僧的家数!…阿彬发觉吴老人和孟绍承都在偷笑,他连忙道:“哇操!贵宫果然是当真了不起,狄某不能不钦佩了。”
  他这句话等于默认了自己是“长河圣僧”弟子。
  叶小情听得嫣然一笑道:“狄大侠果是圣僧的传人么?妾身可真是高兴得很。”
  他见阿彬默认是“长河圣僧”的弟子,心是竟是非常高兴!
  阿彬心中有些不解,哇操!长河圣僧的弟子,与你什么相干?你高兴个什么劲?他口中自是不便这么说,只是笑道:“哇操!贵宫是否对武林人物都十分清楚。”
  叶小情朱唇启动,笑道:“此事如别人相问则不回答,但狄大侠相问,妾身自是不敢相欺了……”
  顿了一顿话音,向吴老人和孟绍承看了看,又道:“狄大侠说的不错,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本宫均己建有资料,以便查考。”
  这以便查考四个字,可把吴老人听得呆了。
  阿彬也一样,他怔了怔道:“哇操!贵宫此举用心何在?”
  叶小情嫣然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阿彬大笑道:“哇操,好个知己知彼,贵宫难道要与全体武林人为敌么?”
  叶小情笑道:“那倒不至于,本宫乃是防患未然而已,若设一旦有人与本宫为敌之时,本宫就可以从容应付了。”
  阿彬不禁脱口叫好道:“哇操!看来令师倒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物了。”
  叶小情嫣然一笑道:“承蒙狄大侠夸妾声身仅代家师致谢。”
  一直未曾说话的吴老人忽然叫道:“小丫头,你师父大概有什么野心吧?”
  叶小情连忙起身一福道:“吴老,家师向来不与世人相争,隐居天台山这些年,你老人家也不是不晓得,怎会有什么野心呢?”
  吴老人闻言冷笑道:“丫头,你撒谎!”
  叶小情被老人家骂得一惊道:“晚辈岂敢!”
  吴老人依然冷道:“你们来到银川干吗?丫头,你们那个师傅若无野心,若无与世相争之意,又何必管玄玄小尼姑的闹剧?你这不是睁开眼睛说瞎话么?我老人家又岂是那么好欺骗的人么?”
  叶小情楞了,她可真有些无法回答吴老人质问。
  有可能,叶小情也许自己也不知道。
  吴老人冷笑之声未已,阿彬已接口道:“哇操,叶姑娘可是默认了。”
  她没有回答,自然很容易让人家误会她是默认了。
  叶小情苦笑摇头,低声道:“吴老和狄大侠都误会。”
  吴老人笑道:“真的?老夫倒甚少对别人误会哩!”
  阿彬笑道:“哇操!叶姑娘,令师此举,不会没有用意的,姑娘如是不屑相告,狄某自也不会勉强询问?”
  叶小倩神情很真挚,语音也很低沉的应道:“狄大侠,小女子无半句虚言。”
  阿彬被叶小情那股神态给看傻了。
  他看了青孟绍承一眼,笑道:“哇操!孟兄弟,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孟绍承可被他问的一呆。
  他无论怎样想,也猜不透阿彬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来,问自己为什么不说话?
  在猜不透他的心意中,孟绍承只好笑道:“兄弟对于此事,实在无法置词。”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孟兄弟未免太客气了……”他话锋一转,笑向叶小情道:“哇操!姑娘,你们来了多少人?”
  叶小情也被狄彬这等一会东,一会西的问法弄迷糊了,她那娇面之上,掠过一丝迷惘道:“小女子等共来了七人。”
  阿彬闻言笑了笑道:“哇操!姑娘七个人孤身涉险。你不觉得太势力单薄么?”
  叶小情摇头道:“狄大侠,妾身此来并不想与人争势,何谓涉险呢?”
  阿彬笑道:“哇操!如是玄玄仙姑对你们有所疑心,只怕姑娘与来之人,就不容易脱出他们的掌握了。”
  叶小情笑道:“此点狄大侠尽可放心,妾身不会与仙姑为敌的。”
  阿彬剑眉一扬笑道:“哇操!姑娘未免太不自信了。”
  他突然脸色一沉道:“哇操!我如是听命仙姑之人,姑娘此刻还能走得了么?”
  他忽然此言,倒真把叶小情吓了一跳。
  她身侧的二女,粉脸之上,也露出一片戒备之色。
  叶小情柳眉轩动,淡淡一笑道:“狄大侠,你……这怎么可能?”
  阿彬冷冷一笑道:“哇操!这幸而是不可能,如是可能,只怕姑娘和这两位,早已入了玄玄仙姑的牢笼之中了。 ”
  吴老人在旁为之失笑道:“大哥,可把这几个丫头吓坏了。”
  叶小情等三人的脸色,大见缓和,吴老人话音一落,叶小情立即接口一笑,柔声说道:“狄大侠,你发出这等惊人之言,小女子相信必有深意。”
  阿彬笑道:“哇操!我只是偶而想到。姑娘不必记在心上了。”
  他根本不让她们有深思的机会,接着又道:“哇操!姑娘等你今晚除了来此询问‘六合镖局’盛会以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要与在下等商谈?”
  阿彬陡然抱拳道:“哇操!姑娘既无别事,恕在下送客了。”
  哇操!下逐客令了。
  叶小情听得大大一怔,身旁的二女,也顿时一呆。
  不但她们。连吴老和孟绍承也搞不懂他在槁什么鬼?
  阿彬的举止。简直令人无从理解。
  叶小情话已说出口,想赖在这儿也不行,只好神情依依的缓缓起身,向阿彬和吴老人检在为礼道:“打扰狄大侠和吴老等人,小女子心中甚是不安……”
  话音一顿,向身侧二女道:“我们走吧。”
  一阵香风透鼻,三女已然闪身走向方丈室门。
  就在三女莲步方始跨出门栏,那孟绍承陡然叫道:“好闷……”
  “卟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夺命怪叟”吴老人也狂吼一声:“好贱人……”脖子一歪,已伏在桌上,晕迷过去。
  阿彬呢?
  他在吴老人狂吼之际,脸色一变,混身一阵痉孪,长叹一声……就昏啦!
  眨眨之间,三个人都倒了。
  那走到室门,尚未退出的叶小情陡地冷冷一笑道。“姓狄的,饶你机智过人,也有下棋的收摊,停摆的日子。”
  如身如电击,回到方丈室内。
  那淳于萍,紫竹青也忽快的转身,奔向吴老和孟绍承,她们推了那晕迷的二人一把,笑道:“叶姐姐,他们果然中了道儿了。”
  叶小情此刻正在抓着阿彬的腕脉,闻言笑道:“这就叫小鸡吃蜈蚣,一物降一物,中了就算是大罗金仙,只怕也难逃中计了。”
  她笑了一笑又道:“淳于妹妹快点他们的穴道,紫妹妹可去叫他们来抬人。”
  敢情一切都准备好了的。
  淳于萍应声制住了吴老人和孟绍承的脉穴。
  紫竹青则飞身掠出方丈室,发出一声吹竹般低啸。
  啸声未落,六条黑衣壮汉,已自墙头跃落。看样子,这六名大汉的武功,轻功都不是盖的。
  这六人现身之后,立即一语不发的奔进室内,两人一个,将阿彬等三人抬起,出了方丈室。
  叶小情随在身后,她冷冷哼了声道:“不用抬,轮流背负吧!”
  黑衣大汉倒是听话,立即由其中三人背起阿彬等三人,像支快箭一般,跃上了墙头,向外奔去。
  叶小情向淳于萍,紫竹箐笑道:“走……”
  三只鹰鸟一般,飞投墙外。
  回回 回曰 口回  夜色很浓。
  但奔行中的九条人影,却十分快速。
  阿彬缓缓地睁开了眼,运起他那黑夜见物“穿云透雾”功力,把经过的路径,深深记在心头,哇操!敢情已被背出了银川。
  阿彬略一思索,就发现他们此刻是正在往那“平羌堡”的路上奔驰,而且,速度并不慢。
  这一带地方,阿彬并不陌生。
  他知道:“平羌堡”附近也隐有武林高人。
  是以,当他发现叶小情居然向“平羌堡”而去,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怨女宫”早就注意到“朝天谷!”了。
  他心中此时很宁静。
  因为,他觉出如果那叶小情只是为了“玄玄观主”玄玄仙姑的事,似乎还犯不着这等对付自己。
  为了查明其中究竟,他只有深入虎穴。
  是以,他才在那方丈室之内假装中了对方“怨女幽香”之毒,而跟在孟绍承,吴老人之后晕倒。
  他此刻可有着三分歉意。
  因为他早就料到叶小情的计谋,但为了要了解“怨女官”的目的,是火烧脚后跟,不走不行。
  但是,他心中暗暗地抱歉道:“哇操!吴老和孟兄弟,你们可别怨我要你们吃点苦头啊1”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半个时辰以后,奔行的速度慢了。
  叶小情此时已在最前面,直向一座极大的城堡行去。
  离堡前护城河尚有百丈,突然在两旁枯杨之上探出两颗人头,沉声向那缓步走来的叶小情喝道:“来的可是叶小情。”
  叶小情止步旋身,低声道:“妾身正是,请禀告堡主。狄彬,吴世茫和一位姓孟的少年,业已遵命带回,小女子请示定夺。”
  枯树之上应了声:“叶姑娘请在此稍候,老这就代你通禀。”
  叶小情道了声:“有劳。”
  立即招呼身旁二女,和那六名黑衣大汉,不得妄自向前踏进半步。
  约莫盏茶时光,那枯树之上,忽地传来一阵大笑道:“姑娘,堡主在大厅相候,请率领他们进去吧。”
  叶小情又十分恭敬的道:“多谢了。”率领身后八人,大步向堡内行去。
  堡门此时已启,两位似是堡中的弟子,掌灯相候。
  叶小情在经过这两名掌灯的弟子身前,也十分恭敬的道了一声:“有劳。”
  走进堡门,另外有一位白衣童子提着灯引路。
  一行人穿过了三重天井,才来到了一所极为宽宏的大厅之前。
  大厅之中,灯火通明。
  叶小情暗暗打了个手势,淳于萍,紫竹青立即在天井之中站定,并且要那六名大汉退后半步。
  叶小情这才缓慢而恭敬的走进大厅。
  阿彬迷着眼,从那大汉的肩头愉望过去……
  只见那大厅之中,灯人闪亮如同白昼。
  正中并排摆了两张虎皮交椅,椅中坐了一男一女两位老人。
  在二老的左右,一边又排列了三张交椅,坐着五男一女,几位老人。
  此时,叶小情已经向那中间的二老跪拜下去。
  同时,她口中说道:“徒孙叶小情叩见师祖公……”
  阿彬不禁呆了一呆,他虽然知道武林中人物掌故极多,但却并不知道那“龙娇夫人”乔芸芳的师门。
  而且,他此时己发现这儿并非“平羌堡”,而是银川西门外不足五十里的新城郊外而已。
  哇操!这是什么堡?
  他记得自己也会打听过,但却未得结果,据说乃是一位大财主姓赵的宅第而已。
  可是,他现在至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过去所知道有关这座古堡的一切,全都是胡扯谈!
  这古堡的主人,必是武林之中大有名望的前辈……这时,那上座的银髯紫袍老人,已向叶小情笑道:“辛苦了你了,快把你此行经过向你师祖细说一遍吧,今晚可真把你师姐急坏了呢。”
  这银髯老人说话之间,不时向身旁的那位白发盈盈,而色却又相当红润的青衫老太婆而笑。
  叶小情闻言,忙道:“孙儿遵命。”
  那位老太婆这时笑道:“情儿,你此行危险么,恳恳可真耽心得很。”
  叶小情跪上前原半步,向那位白发老太婆细细地把她如何在酒楼之中与阿彬函柬相约,如何在广武寺方丈相见,又如何在临行之际用“怨女幽香”迷倒三人之事,说了一遍。
  她一面说,那自发老太婆一面笑,叶小情说完了,白发老太婆已笑得连连跺足不已道:“好孩子,真难为你。”
  叶小情低头道:“师祖面奖,孙儿不敢当……”
  阿彬面对这几位不识的武林高人,却一直沉思对方究竟为了什么?
  此刻.只听那位紫袍老人已然摇头一笑道:“夫人,你且别高兴,老朽觉得其中有些不妥当。”
  白发老太婆皱眉道:“大哥认为那里不妥。”
  紫袍老人笑道:“芸芳那‘怨女幽香’虽然厉害,如果要想在倏发之下,将夫人与老朽毒倒而连还手之力都无,可不可能?”
  白发老太婆道:“不可能,你说‘怨女幽香’,此间大概任何迷神之药,要想能立即见效的迷倒你我可能还不会会有呢?”
  紫袍老人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了,老朽想向夫人再请教一事。”
  白发老太婆一怔道:“大哥有话请说。”
  紫袍老人道:“夫人的武功,比那‘休宁岛’大会上的‘四绝’如何?”
  白发老太婆道:“大哥,他们纵然强,只怕也强不了老身一筹,但是,大哥你可就不会比他们差的了。”
  紫袍老人道:“夫人过奖了,老朽颇有自知,别人老朽尚敢与之并论,唯独对那一佛一仙,我可不敢自大了。”
  老人一掀白髯,又道:“夫人,你认为你如与那在‘休宁岛’盛会之上,促弄得‘四绝’啼笑皆非的吴世茫相较,谁强?”
  白发老太婆道:“老身当然比不过那老怪物了。”
  紫袍老人陡地呵呵一笑道:“夫人。芸芳的‘怨女幽香’迷得倒这武功高过你我的‘夺命怪叟’吴世茫?你信不信。”
  白发老太婆呆了,她大叫一声道:“大哥,那老怪使诈……”
  蓦地,一阵长笑自天井中升起,接着,“卟嗵”一声有人倒了地。
  叶小情吓得粉脸变色,为知所措……
  那坐在两侧的六名老人,已有两位飞身而起,直往那天井中扑去。
  同时,口中暴喝:“吴老怪休得放肆……”
  “夺命怪叟”吴老人也没有被迷倒么?
  这可出乎阿彬意料之外。
  但是,只听得吴老人大笑一声道;“小子们,给我回去坐好。”
  “砰……”好大的一声巨震。
  那两名自厅中奔出的老人,果真又飞了回去。
  绝的是,当真坐回了他们原来的交椅之中。
  紫袍老人十分镇定,依然含笑而坐。
  但是,那位白发老太婆可就不然了,她已气得白发根根竖起,满脸的皱纹都在跳动不止。
  她恨恨连声的叫着:“吴老怪,你简直欺人太甚……”
  “夺命怪叟”吴世茫此时摇着脑袋大步走进厅来,恰好那白发老太婆的话音已落,正站了起来。
  吴老人怪笑道:“乔大姑娘,你怎么越老越俏,也越发多礼?我这个老大哥可当不得你乔大姑娘的恭迎啊。”
  哇操!敢情滚水汤娃娃,成了熟人!
  不过,从吴老人的话音中,已然可以听出,这两位老人,在武林中的地位,不在“四绝”之下。
  白发老太婆气得两眼都冒火的叫道:“老怪,老不死,多大年纪了,还要跟老身开玩笑,你也不怕天雷打,天火烧死你么?”
  吴老人大笑道:“反正我也活腻了,真要有天雷天火,那是打瞌睡遇枕头,正好。”
  话音一顿,突然掉头向紫袍老人道:“赵兄弟,你怎么装哑巴?老婆发脾气,丈夫不帮忙可是不行呢,晚上顶尿盆,那可就划不来了。”
  这老怪物真绝。
  他竟然连这等玩笑都开,不禁把另六位老人逗笑了。
  但紫袍老人修养极好。
  吴老怪这等玩笑,都无法令他动怒,反倒大笑道:“吴兄,久违了。”
  吴老怪道:“赵老弟,伉俪倒真懂得享福,这种古堡,也真亏你们盖得起来,是不是发了横财?”
  他可真是开口没有一句好话。
  紫袍老人大笑道:“吴兄,你可真是越老越不像话了。”
  吴老人怪笑道:“好啊,你还说我不像话?你们伉俪居然弄了个小丫头去作弄我老人家,那就像话么?”
  话音一顿,他忽然向那位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太婆笑道:“乔大姑娘,你别再把个嘴吸噘得那么高,而今可比不得当年,要生气,也得有个生气的派头才是。”
  吴老人这句话可真是火上加油。
  白发老太婆怒叫一声,顺过身前的拐杖,兜头就劈,口中大叫道:“吴老怪,老婆子跟你见过高下。”
  吴老怪一伸手,就将那重逾千斤的一击,给震开五尺,哈哈一笑,掉头向紫袍老人瞪眼道:“赵老弟,这可是你的好家教,弟媳妇见了大哥,居然用拐杖作见面礼,看来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紫袍老人呵呵一笑道:“吴兄,这事可怪不得兄弟吧。你如果不惹她,她怎敢无礼取闹呢?”
  吴老人大笑道:“老弟,你这是倒打一钉耙,倒变成我无礼了。”
  紫袍老人笑道:“吴兄不该取笑在先啊。”
  这时,白发老大婆又是一杖扫来。
  吴老人依然看都没有看的伸手一拔,叫道:“好啊,姓赵的,你们把我扛来此处反过来却怪我老人家亏礼在先,真是天下歪理都给你们占尽了。”
  一抬手,斜斜的引出一掌,将白发老大婆的第三杖挡开,同时,左手一拳,直向紫袍老人捣去,叫道:“老弟,干脆你夫妇一起来吧。”
  紫袍老人虽是脸上笑容未欢,但是,目光可是一凛。
  他可不敢轻视吴老人的随手一击。
  身形一闪,己自椅中站起,双手五挥,才算接下了吴老人这看来根本毫不惹眼的一拳。
  吴老人此刻呵呵一笑道:“赵老弟,别光挨打,你也帮帮你这个娇妻吧!”
  左一拳,右一掌直把这一对老夫妻引人了战围之中。
  这时,阿彬在天井中看得既发笑又发急。
  他知道,假装已不可能了。
  是以,就在吴老人与那对老夫人与那对老夫妇混战一起时,他急忙暗连神功,隔空点了剩下的五名黑衣大汉穴道。
  他身形一起,两手已按在淳于萍,紫竹青二女肩头:“取出解药,救醒孟绍承兄弟。”
  他这低声轻喝,却像打雷似的,把二女惊得呆了。
  肩头穴道已在对方指下,她们可不敢吭声  阿彬目光一寒道:“哇操!快取解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淳于萍柳眉一皱,咬牙自怀中掏出个小小的寸许玉葫,给阿彬道:“狄大侠,抹在鼻间,即可解毒。”
  阿彬没接淳于萍的解药,左手一点,已将紫竹青点住,右手推了淳于萍一把,口中低声喝道:“哇操!狄某有劳姑娘相助了。”
  一直把淳于萍推到那仍然被扛在肩头的孟绍承身前。
  淳于萍看了那位扛着孟绍承的黑衣人一眼,向阿彬道:“狄大挟,他们的穴道,是否全已被制了?”
  阿彬笑道:“哇操!不错,我已点了他们的哑穴和耳根穴。”
  淳于萍心中大大吃惊,但却不敢再问什么,一伸手,把那个小小的玉葫,凑向孟绍承鼻前。
  孟绍承果然立即打了个喷嚏,睁开了双目。
  阿彬指尖一按,淳于萍也呆立不动了。
  他迅快的自淳于萍手中取过那只小玉葫,低声向孟绍承道:“兄弟,还有没有什么异样了?”
  盂绍承此时大概才发现,乃是被一个黑衣大汉背在身上,不禁满脸通红的跃落地上道:“多谢狄兄相技,兄弟现在已经好了……”
  话音一顿,陡然双目掠过一丝杀机、向那个背了他的黑衣大汉穴一指道:“狄兄,这些人竟敢暗算你我,杀了不算过分吧。”
  那黑衣大汉那经得起孟绍承的指力?
  “轰……”然一声,就倒地死去。
  何彬摇头道:“哇操!他们不过听命行事,何苦……”
  他说话之间,那孟绍承已点倒了四名黑衣大汉。
  阿彬连忙伸手拖住孟绍承道:“哇操!算了,咱们快去看看吴老人吧。”
  这时,几名大汉倒地之击,已惊动了厅内的六位老人。
  他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阿彬倏地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哇操!狄某不劳六位出迎了……”
  身形一转,已向大厅走去。
  吴老人此时却在拳风拐影中大叫道:“大哥,老兄弟早认为你不该再反穿皮祆了。”
  阿彬一面向厅内走,一面笑道:“哇操!老兄弟,我只是想让你老兄弟多舒动一下筋骨而已。”
  吴老人大笑道:“是么?大哥,这些人你可认得?”
  他一面与两名绝世高手争门,居然能一面说话,这份功力之强,真叫这几名老人为之咋舌。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已经猜出来了。”
  吴老人大笑道:“他们是谁?大哥说出来听听。”
  阿彬笑道:“哇操!他们不是武林中的‘震天八奇’么?”
  吴老人大笑道:“不错,大哥果然见多识广……”突然,他大叫道:“老婆子,你怎么真打呀!”
  敢情那位白发老太婆,在吴老人分神说话之际,竟然一拐敲上了吴老人的屁股。
  吴老人一叫,白发老太婆却怪吼道:“老娘可没跟你闹着玩……”
  拐影一闪,又是敲向屁股。
  吴老人大叫道:“大哥,这个老太婆不规矩,老兄弟懒得跟他们鬼扯了,你来接下去好不好呢?”
  话音未已,陡地拍出两掌,人已退向一边。
  白发老太婆在吴老人大叫之际,己蓄满了轻力,拐势由下而上,挑向吴老人的后心部位。
  她可是想不让吴老人罢手。
  怎料吴老人功力太高,甩都不甩她,要走就走,她那一拐力道太猛,吴老人已经跃开,她却收不住去势,连人带拐,冲向那紫袍老人。
  紫袍老人眉头一皱,双臂一伸,将老太婆抱了个结实,才止住了她那前冲之势。
  吴老人看得大笑道:“好啊,你们也不害臊,八九十岁的人了,还要当众来个亲热给我们开眼么!”
  吴老人这一叫,可把那一对老人叫的面红耳赤。
  那白发老太婆挣出紫袍老人怀抱,怒道:“你真没出息,尽让这个老鬼难为我……”
  麻烦了,她可是怪上她的老当家的了!“夫人,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白发老太婆道:“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紫袍老人笑道:“若非为了那芸儿的事,又怎会引得此老上门呢?夫人,说起来这是不是算我的错?”
  这老人,倒很会说话。
  吴老人陡地大笑道:“赵老弟,你们可别窝里反啊。”
  此时孟绍承也低声向阿彬问道:“狄兄,这些老人都是什么人?”
  阿彬道:“哇操!孟兄弟可会听说过‘震天八奇’”
  孟绍承道:“兄弟没有听家父提及。”
  阿彬笑道:“哇操!如果我料的不错,这儿该是武林中的‘震天堡’了。”
  孟绍承皱眉道:“狄兄,‘震天堡’可是很有声望?”
  阿彬道:“哇操,隔窗吹喇八,声名在外。”
  这时,吴老人瞄眼道:“孟小子,刚才那对表演得十分亲势的老夫妇,在武林中人称‘震天奇史’赵世扬和‘郊山鹊婆’乔云娇。”
  语音一顿道:“挑水的娶个卖茶的,人对桶也对。”
  那赵世扬己叫道:“吴兄,你可得积点儿口德。”
  吴老人大笑道:“老弟台,你还怕羞么?”
  话音一顿又向孟绍承道:“这六位老人,在武林中被人称为‘五影一仗’,来来来,六位且请安心坐一会儿,待老大给你们介绍完了,你们再找人打架可好。”
  那六位老人互望一眼,倒真是坐下去了。
  吴老人指着左边的一排老人道:“这位秃头老儿,叫做‘聚影刀’柳涤非!”
  阿彬发现这老人身后插了一把长力,不禁笑道:“哇操!刀能聚影,必是十分神奇的了。”
  吴老人笑道:“大哥,他这聚影刀不是刀可聚影的十分神奇,而是这柳涤非的刀法,不但能聚影,而且……”
  吴老人突然话到这里,停下了。
  那躲避顶的老人柳涤非不禁十分得意,笑道:“承蒙吴老夸奖,兄弟十分高兴。”老人闻言摇头道:“柳兄弟,你别高兴,老夫不一定会捧你呢。”他掉头向阿彬道:“大哥,他那聚影刀法,听说最大的神奇之处,乃是用来伤人,根本没有用,但如果用来表演,则又十分赚钱,能使看者眼花缀乱,目不暇给,所以,我说他这趟刀应应叫聚银刀,以多多聚集银钱是也。”
  老人话一落,直把个阿彬听得笑抽了肠。
  而那位“聚影刀”柳涤非,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恨不得把吴老人抓过来咬上一口。
  可是,他不敢,因为他自知无此能耐。
  吴老人等到阿彬站起来,他又指着柳涤非身旁的那位白袍拖地,神清气朗的瘦老人笑道:“这位是‘化影笔’齐伯冲。”
  那齐老人竟然向阿彬和孟绍承抱拳一笑。
  阿彬和孟绍承自然连忙还礼。
  吴老人指左排的最后一位身着青衫。拄着拐杖的老直:“这位人称‘寒影拐’郑公玄。”
  阿彬笑了一笑抱了抱拳。
  那郑公玄也略略的欠了欠身。
  此时,那赵世扬已大声道:“吴兄,你别麻烦了,老朽为你代劳吧。”
  吴老人笑道:“怎么,你赵老弟这才想起主人的责任了么?”
  震天奇史笑道:“吴兄不必见怪,少时老朽再向吴兄陪礼可好?”
  话音一顿,向阿彬,孟绍承一笑指着右排的第一位身着褐衫,赤足芒鞋,貌相奇古,灰髯拂胸的老人道:“这位乃是‘无影剑’萧子敬。”
  阿彬点了点头,赵世扬己指着第二位灰衣无须的秃顶老人向两人说着:“这位是‘循影掌’梁志平。”
  接着,‘震天奇史’指着六位老人中的最后一位白发驼背的龙钟老妇人道:“这位是‘玉杖’袁姥姥。”
  阿彬笑了一笑道:“哇操!长生店放鞭炮,惊死人。”
  对于这等武林高人,他居然只有这一句,听在那“五影一杖”六人耳中,可真够的。
  若非他们曾经听到“夺命怪叟”吴世茫曾称呼他为大哥,那位“玉杖姥姥”第一个就要发骠啦!
  此时,主人赵世扬已喝令那位“无双剑”退向一旁,同时,像是待客般招呼他们入座。
  吴老人大笑道:“赵老弟,你叫老夫白坐在这儿么?”
  赵世扬笑道:“不会,拙荆已去吩咐酒席。”果然,那位“郊山鹊婆”乔云娇已不在厅中了。
  吴老人大大笑道:“这还差不多……”
  就在这时,“郊山鹊婆”已经督促着丫环们送上了酒菜。
  吴老人见到有酒,那还不高兴么?
  他不待人请,自个儿就据了上座,大喝起来。
  阿彬坐在他身旁。
  孟绍承则挨在阿彬的身边,他似乎有些怕怕的,不敢喝酒。
  阿彬喝的也不多,只略一浅尝即止。
  “震天奇史”赵世扬酒量可好呢,遇到了吴老人,两人可就喝的天昏地暗。
  酒已过了五巡,“郊山鹊婆”忽然向阿彬道:“小兄弟,你可是长河圣僧的弟子?”
  阿彬闻言大笑道:“哇操!乔婆婆,我对这件事可有点不知道了。”
  “郊山鹊婆”问得很突然。
  而阿彬却答得叫人费解。
  那有这等把自己师父是谁之事,回稍不知的人?
  “郊山鹊婆”皱起了眉道:“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阿彬道:。‘哇操!我并未承认,这长河圣僧,可是你们自己替我加的冠广“郊山鹊婆”一怔道:“令师是谁?”
  阿彬一笑道:“恩师陆异。”
  他这一报出师门,可把满桌的老人都听得一怔。
  甚至连站在一旁的叶小情也呆了。
  他们都没想到他会是“地仙”传人。
  怪不得“怨女幽香”迷不倒他了。
  “郊山鹊婆”一愣之余,忽然大笑道:“小兄弟,真想不到你是‘地仙’陆兄的传人。”
  “震天奇史”也哈哈大笑道:“狄老弟,令师可好,传闻令师业已仙去之事,大概不是真的吧?”
  阿彬笑道:“哇操!家师很好,至于家师仙去传闻,海龙王一水,没有的事,赵老关心,晚辈甚是感激。”
  “震天奇史”笑道:“一别令师,转瞬己有二十余载,老弟既是陆兄传人,适才之事,倒是很大的误会了,尚盼老弟不要见怪。”
  阿彬笑道:“哇操!马尾栓豆腐,就甭提了。”
  话音一顿,突然向“郊山鹊婆”道:“哇操!乔婆婆,你老怎会认为晚辈恩师是长河圣僧?”
  “郊山鹊婆”微微一笑道:“那都是听了司马芳这丫这头的描述,才有此误会。”
  阿彬笑道:“哇操!姑娘也曾如此说过。”
  “郊山鹊婆”道:“所以才如此以诈传诈。”
  也许,阿彬不想让这种无谓之争延续,他忽然笑道:“赵老,‘怨女宫’可是经常有人住在贵堡?”
  “震天堡”的主人愣了一楞。
  阿彬问得大突然,也太难以叫人捉摸他的用愁“震天奇史”赵世扬不夸半响没能答上话来。
  “郊山鹊婆”笑了:“芸儿那宫内的人,如果有事北五省,她们自是以老身夫妇的住处作为居停之所的了。”
  阿彬明白了,哇操!这等于告诉了他,“怨女宫”虽在天台,但“震天堡”等于北方的“怨女宫”。
  他微微一笑,道:“哇操!乔婆婆,令侄女‘龙娇夫人’可是与秦太虚有仇?”
  鹊婆笑道:“仇如海,恨如山,少侠为何问这事?”
  阿彬笑道:“哇操!我只是念及自己糊里糊涂被弄来此地,有种厕所里放家谱,不是位(味)的感觉,故而想把其中道理弄明白。”
  鹊婆笑道:“现在你应该明白,老身那芸侄女,上了秦太虚不小的当……”这位鹤发鸡皮的老妇人一叹又道:“唉!武林中多少好儿女,毁在这恶魔手上。”
  阿彬闻言,心中一动。
  哇操!“幻影人魔”秦太虚……是人妖嘛!
  他似乎联想到那“无双剑”叶小情所说,她师父“龙娇夫人”乔芸芳与玄玄仙姑有同仇敌忾之心。
  她们能有什么同仇忾之心呢?
  莫非都是为了那个“人魔”?阿彬双目倏告精光四射,扭头向站在一旁的叶小情道:“哇操!叶姑娘,我想向你请教一件事。”
  “无双剑”叶小情似是吃了一惊,裣衽道:“公子有事相查询,小女子敢不回答?”
  阿彬知道她在这么多长辈面前,十分局促,笑道:“哇操!姑娘,你说令师与仙姑同仇敌忾之言,是真的?”
  叶小情闻言略感为难的看了鹊婆一眼道:“这……师祖知道啊。”
  鹊婆接口道:“少侠,桃花岛信奉的,根本就是西方‘施挖’魔教,情丫头既然跟你提过,那就不会错了。”
  阿彬总算明白了,玄玄仙姑挑起武林杀劫的动机。
  阿彬笑道:“哇操!她们都是吃了秦太虚的亏么?”
  鹊婆陡地目光带煞道:“除了这魔头还会有谁?”
  狄彬听得沉吟不语。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这时已是玄玄开派以后的一月。武林中的局面,有了极其短暂的安宁;各大门派,虽然都很惊讶玄玄仙姑的按兵不动,但他们很多都心中明白,这份安宁,可能是暴风雨的前奏。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12 07:04:33

第二十三章
  六合镖局,成了各路人物,潜心注视的所在,仿佛只要这玄玄派的总坛,一有动静,那必然是武林大乱将至的讯息。
  这一天,六合镖局突然热闹起来,自晨到午,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午时以后,玄玄派掌门人也坐了一辆小轿,离开了镖局。
  这等举动大大的惊动了那些守望在银川之人,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各自匆匆的赶回本门报信去了。
  当日傍晚时分,六合镖局,又缓步走出几人,这几人,为首的是吴世茫。
  随在吴世茫身后的,是地仙的弟弟“醉剑客”陆辰,陆辰身后,是狄彬,在狄彬身旁的却是一位英姿焕发,但长得很漂亮的白衣少年,此人看来有些面熟,但在那开派大典之上,却是并未现身。
  其实,此人并非未曾现身,而是因为他此时改变衣着而已,如果你再仔细的打量一下,不难看出,他似是有七分像那彤霞仙子,原来,他正是那位“风云神剑”谢朗。
  他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仙姑的三年之约,因为玄玄开派,而且意外的得到乔芸芳合作,以及吴老人和狄彬的仗义援手,而在不足一年之间,却解除了,这对谢朗而言,真是一大幸事。
  一行四人,神情显得十分轻松,下得六合镖局以后,并不急着赶路,安步当车,指点着山光水色,也不是沿着仙姑等人的路径,向东南进入山东,而是反其道奔向了陕西。
  五日之后,他们抵达了陕西境内的白干山下的安家堡。
  这倒好,他们原来是来寻找安家堡主人“天绝公刀”安日胜和他的女儿“太湖玉女”安玉儿报仇。
  吴老人、陆辰和阿彬等三人居然会为了谢朗之故,到陕西安家堡,足见他们之间的交情不浅。
  不过,他们这一番却是白跑了,因为整个安家堡,竟然是人去矮空,除了几名守门的老弱妇孺以外安日胜的门人弟子,都没有一位。
  吴老人目睹此情,只气得连连顿足,叫道:“好一个小滑头,他怎么先溜掉了呢?”
  谢朗更是咬牙切齿,恨恨连声道:“哇嚷!纵然是安家父女逃到海角天涯,谢某也要将他们找到碎尸万段,以报那消中下毒,伤我数十刀之恨……”
  “醉剑客”陆辰居然淡淡一笑,道:“吴兄,谢老弟,你们不必懊丧,如是陆某料的不错,他们八成是被子那秦太虚请去桃花岛了。”
  吴世茫呆了一呆,道:“他门也去了桃花岛么?”
  陆辰道:“十分可能。”
  吴世茫皱眉沉吟道:“怎见得呢?老弟,老夫不信秦太虚会看中他们。”
  陆辰微微一笑,道:“吴兄,秦太虚本来是用不着他等作为帮手,但是,兄弟却相信,安日胜如有自知之明,他们会想出方法,投奔到秦太虚的庇护之下的了。”
  谢朗怔怔的道:“哇操!安日胜会自己靠过去的么?”
  陆辰道:“必是如此的了。”
  吴世茫忽然哈哈大笑,道:“老夫知道啦。”
  谢朗道:“哇操!老前辈知道了什么?”
  吴老人道:“想必那安日胜为了保命,把他那宝贝女儿送给了秦太虚,而求他来帮他对付谢小子的吧。”
  陆辰道:“有此可能,吴兄,咱们也该掉头南下啦。”
  吴世茫道:“不错,咱们也该南去了,别误了狄丫头的事,可就更麻烦了。”
  一行四人竟然不再停留,转头向东而行。
  口口口口口口口  前文说过,桃花岛现为普陀山。
  综观全山,以白华山为中心,轻妙壮严路往长生禅院,平平山有巨石峭玄,上“白华山”三字,笔势轻秀。
  长生视野陀印在象主峰之丽,即千步金沙之上。
  此寺什古,内有白玉佛一尊,高可五尺,相传来自佛国缅甸,上饰金花,光明灿烂。
  另外有“珠佛”一座,佛身为一大珠所成,其大如指,四周均嵌上小珠,光彩夺目。
  玉佛右面为钢佛塔,中嵌小佛像甚多,颇为精致,寺外筑有藏经楼一栋。
  出寺前不远,为海会桥,海印池,又名莲花池,为山中风景佳胜。
  由此望千步金涉,一望无垠,海天翻浪,汹涛怒号,经此可经龙湾返回禅院。
  白华顶在白华山最高处,鹤稍佛顶山,又稍菩萨岭。
  由丽至顶约二千徐级,崖山多有轻孽巢大字,触目皆是。
  其中有彭刚直分所写“慈航普渡”四字,字径一尺许,秀奇可观。
  在石两边,设有钻栏,经防堕失。
  山腰中有块拂石,上刻“海天佛国”四字。
  由此再上,抵慧济寺,始创于明代,规模较长生院小。
  由寺后再里许,即达白华顶,顶部平圆,面积约二十亩,供石佛,附近并设灯塔一座,为导航之用。
  山有不肯去观音院一一一  史载唐贞观二年,有日本僧慧愕在五台山得观音一尊,拥回国时,在普陀触礁,经岛民救起,慧愕随供佛于此。
  在白华顶附近,其峙之于左者为光峰,其右为雪浪峰,由白华峰顶东行数里,可至狮子洞。
  在古佛洞,供有肉身佛,因而香火特盛。
  再东行至善财,洛迹,梵音诸洞。
  梵音洞位置在山的最东端,在此海潮高时,激动出声,故名梵音。
  距离数百丈之处,建有石台一座,因为香客甜休之所,相传香客对洞中如能虔诚凝视,所见之景之不同,可测一生的休启。
  半个月以后,吴老人等一行,抵达了普陀。
  船刚拢岸,只见一位白发老人,已大步迎了过来。
  谢朗远远瞧见,立即一跃上前,跪伏在地,大声道:“爹啊!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忽觉悲从中来,鸣咽不已。
  原来,这位高大魁梧的老人,乃是大漠“天风牧场”的主人,“大漠神雕”谢震天谢老子。
  谢震天脸上神情激动的伸出手拉起谢朗,低声道:“朗儿,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啦,为父在知悉你寄身玄玄仇姑门下之事以后。本想立即前来看你,因那仙姑对你有救命之恩,为父如果前来,可就快乐得很,目前听说仙姑已恢复吾儿本来面目,为父就立即赶来了……”
  说话之间,吴老人已走了过来,目光在谢震天身上一转,哈哈大笑向“醉剑客”陆辰,道:“老弟,这下服老夫了吧。”
  陆辰闻言,脸上神色显得有点异样,“大漠神雕”谢震天和他乃是同时代之人,一向称兄道弟,吴老人叫他一声小雕儿,当然无所谓,但自己却得称他一声兄台,这刹那之间,陆辰还真是无心开口。
  谢震天这时连忙松开了谢朗,大步上前,抱拳长揖道:“吴老么?晚生这厢有礼了啦。”
  吴老人道:“免啦!你那牧场里的马匹,长的很肥么?这些年中原人物需马日多,你小子可是大大的发财啦!”
  谢震天讪讪一笑,道:“老前辈别臭晚生啦!”
  目光一转,连忙抱拳向陆辰道:“陆兄么?起码有二十年没见了,陆兄看来依然如此清雅脱俗,真叫兄弟敬佩的很。”
  陆辰淡淡一笑,道:“谢兄好说。”
  吴老人这时一指阿彬,道:“谢老弟,快来见见老夫的大哥狄彬……”
  谢震天自然早已听到胡大雄等人提过狄彬之名。
  “老前辈怎么咒起晚生来了……”眼前人影一闪,一位秃头老人忽然现身,正弯腰向着吴世茫见礼。
  吴老人一见此老,忍不住大笑道:“这可好,说曹操,曹操就到,狄呜,若非老夫这一骂,八成你还要躲在那木船上不下来吧。”
  狄鸣比吴老人一行还早到了一天,只是,他为人极其慎重,更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中露面,故而躲在船上,没有上岸,这时被吴老人一骂,不得不现身出来了。
  狄鸣与几人见过礼,这才接道:“吴老,晚辈留在船上,乃是别有用心呢?”
  吴老人闻言,笑道:“什么用心?”
  狄鸣道:“晚辈想作为一支奇兵,绕道前去桃花岛。”
  吴老人眉头一皱道:“你想跟秦太虚耍花招,慢慢等吧。”狄鸣闻言一怔道:“你老认为秦太虚已知晓晚辈赶来了么?”
  吴老人大笑道:“你连老夫都瞒不过,又怎能瞒得了秦太虚,另说你躲在船上不曾露面,但你那条船可躲不过人家耳目。”
  狄呜道:“这……有何不同么?”
  吴老人大笑道:“当然不同, 川中舟泊与沿海的木船,明眼人一眼就可瞧的出来,你想瞒过秦太虚手下,那岂非作梦。”
  狄鸣呆了一呆,道:“原来如此,晚辈果然想错了。”
  吴老人大声道:“干脆,你还是上岸吧!至于那奇兵么,老夫早就准备好了,哪里还要你来瞎操什么心?”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三天时光,晃眼即过,玄玄派和中原各大门派的高手,终于在第三天的正午,乘船抵达了桃花岛上。
  桃花岛上,布满了腾腾杀气,在岸畔迎接仙姑等人的,乃是副岛主莫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醉香村”以后,被引到秦太虚所居“百花林”前的广场之上。
  这时,那广场上已摆了不下十桌酒筵,但见桃花岛门下,来往穿棱,忙着送菜送酒,个个均是绝色的少女。
  阿彬略一打量,发现这片广场,占地足足百亩有余,四周却又是花树环绕,微风过处,香气袭人。
  莫谦接待众人入座,却用传声向吴老人道:“吴老哥,那两名老人,小弟已然查出来协了,乃是当年的鬼魔二老,费冥和司马宏。”
  看来,这莫谦是反间哩!
  吴老人吃了一惊,呆了一呆。
  他没有料到;当世之中,还有与自己同时代人物健在。一时之间,倒也惊喜交集,心中激动不已。
  他惊的是,对付这两个老儿,自己一人出手,不见得能够稳操胜算。
  喜的则是,想见昔日同时的人物尚在,也可稍慰这份活得太久的无聊,不过,想想就好,他井没有将心中所思,告诉别人。
  一行人坐定以后,莫谦立即抱拳笑道:“各位请欢进水酒。莫某就前去恭请岛主。”
  说完,转身向左侧一片花林中行去,阿彬是和吴老人、陆辰、狄呜、谢朗、孟沧澜以及孟飘萍坐在一席,左面,是仙姑。乔芸芳和凌云大师等人,右面的一席,则是坐的“震天八奇。”
  另外的几席,是吴老人节盂绍承前往请来为玄玄门下助阵的各派高手,整个的算下来,不下五十人之多。
  阿彬眼见自己的人如此之多,桃花岛的这一仗,可谓胜算在握,自是心头十分的高兴。
  蓦地——只听三声清越的童磐之声传来,桃花岛主已然现身了。
  这时,只听得莫谦在花林之中,大声道:“秦岛主亲自欢迎各位来了。”
  众人刚自一怔之间,却见从那花林之中,走出来一行人物,为首的,是一位看上去五十不到,身形瘦削,后逸飘飘,此人脸色十分冷漠,眉清目秀,一对眼珠,有若朗星:他穿了一件青色锦缎的团花长袍,步履之间,十分从容。
  随在他身后的,正是莫谦,莫谦身后,是两位年在九旬以上的老人。这两位老人的神态,十分狂傲,一路行来,似是并未睁开双目,自然是不把在场之人放在眼中了。
  两位老人身后,则是青海教主“魔僧”天机和尚,以及一位白发垢面的老婆子苗姑婆。
  苗姑婆的身后,则是“天绝刀公”安日胜父女,“隐阳公子”杜金龙,以及“银剑飞花”苗七姑夫妇。
  这一行人,进入空地以后,立即在上位之中坐定。
  仙姑和乔芸芳一眼见到那位秦太虚以后,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说不出来到底是恨是怒,是苦是甜。
  “醉剑客”陆辰那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激动之色。
  不过,他很快的就掩饰过去了。
  这时,那青袍大汉已站了起来,目光在众人身上一转,哈哈大笑了三声,举起手中洒盏,道:“秦某人十分荣幸,竟然能在海隅荒岛,接待中原高手。足见秦某人在各位心目之中,尚有不小份量……”
  语音一顿。仰头干了一杯,接道:“秦某先以这口水酒,替各位长途拔涉洗程。”
  阿彬心中暗道:“哇操!这位岛主年纪看来不大……”眉思之间,只见玄玄仙姑已含怒立起。
  她看了乔芸芳一眼,指着秦太虚道:“秦太虚,你还认识本座么?”
  秦太虚神色镇定的一笑道:“当然认得啊!咱们是老朋友了。”
  忽然向乔芸芳道:“乔姑娘,你也很好么?我这些年来,虽然是避居本岛,但可是没有一天忘记过两位呢。”
  仙姑和乔芸芳两人脸色,起码变了十几种,终于,乔芸芳银牙一咬,叱道:“秦太虚,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姑娘有生之年,也不会忘记你……”
  秦太虚呵呵一笑道:“在下十分高兴,美人青睐,真是人生一快………”
  他话音未已,只听得仙姑口宣无量,道:“孽障!秦施主啊,你再要呈这口舌之快,只怕要坠人十八层地狱之下了。”
  秦太虚哈哈一笑,道:“狄姑娘,你归依三清,怎么出落得更动人了?想当年花落红寸岛,一声杜鹃无事了,在下此刻想起,宛在眼前一般……”他居然这等说话,只把在座的很多人听的呆了。
  “多情侠客”孟沧澜陡然大喝一声道:“秦太虚,你太无耻了。”
  秦太虚目光一转,道:“是孟兄么?你骂兄弟无耻,这就不对了,这多年来,你有幸日夕陪在狄姑娘芳泽,享尽美人恩宠,兄弟并未吃醋啊!秦某稍提当年韵事,又何必劳兄台这份干醋呢?”
  他几乎没有一句话不叫人听来刺耳。
  孟沧澜就算再有修养,此刻竟然也忍不住了。
  只见他一闪身,抢了出去,怒道:“秦太虚,孟某今日要割下你的舌根……”扬手一掌,拍了过去。
  秦太虚怪叫一声道:“好啊!强宝不厌主,孟兄不嫌失礼么?”说话之间,挥袖接了一掌。
  孟沧澜忽感心头一震,蹬……蹬……的退了三步。
  孟飘萍心恋叔父,飞身赶过去,一把扶住孟沧澜道:“叔叔,你还好么?”
  孟沧澜在一掌相交之下,就已试出,这个魔头的功力,较之当年不止高明了十倍。
  但他却摇头道:“为叔还好,你快退回去。”话音一落,掉头向秦太虚道:“姓秦的,你少逞口舌,老夫跟你拼了。”呼的一声,又是一拳击了过去。
  这回,秦太虚可没有回手。
  只见他左面的那位秃顶矮老人略一抬手,笑道:“萤火之光,也在这儿耍什么狠?还不给我退下?”
  别瞧他只是这么一抬手,一亮掌,孟沧澜可就大有承受不起之感,但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撞来,迫得他一连向后迟了五尺。
  吴老人这时忽然怪叫一声道:“孟小子,你退下吧,这个费老鬼,可不是你挡得住的,别跟他耗了。”
  孟沧澜心里也有数,悻悻地退回了原位。
  但那秃顶矮老人却在听得声音之后,呆了一呆,道:“是吴老哥么?”
  吴世茫道:“怎么,费老弟莫非想装糊涂?”
  这矮老人乃是“鬼叟”费冥。
  他应声一笑道:“不敢,吴兄好长的命啊。”
  吴世茫大笑道:“阎王爷不下帖,小鬼不来传,当然我还要活下去了,还有,司马老弟,怎的只闭着眼不说话啊。”
  这时,坐在费冥身边的那位白发瘦老人,忽然睁眼大笑道:“吴老哥,你何必趟这次浑水呢?”
  吴世茫大笑道:“司马老弟,你把老夫的名号忘了么,无事还要忙,有这等热闹事在,老夫怎可不来呢?”
  司马宏被人稍为“魔叟”,为人自是十分怪僻,闻言竟然冷冷一笑,道:“吴兄,你这一回可是最后一道了。”
  吴世茫一怔道:“为什么?”
  司马宏道:“兄弟与费兄联手之下,你吴兄只怕不会活着离开这桃花岛了。”
  吴世茫故作茫然的道,“你们两位想要打架?”
  司马宏嘿嘿一笑道:“不错!”吴世茫忽然一闪身,躲到了阿彬身后,叫道:“打架我可不干,别的我全都奉陪。”
  这时,忽然有一位高大的老人,由外走了进来。
  这人一面行,一面却在口中大叫道:“秦太虚,快快还我小妹的命来……”
  此人声音入耳,那仙姑脸色顿现喜容,连忙应道:“于大侠,秦太虚就在这里。”
  原来,这赶来之人,乃是于棋,皆年曾和陆旺同被秦太虚所暗算,于棋的妹妹于思思为了救他们两人,才答应改嫁了秦太虚,而保全了他们两人性命,却不料被秦太虚给害死了!
  所以,当初狄彬才会到广武寺去向凌云大师问有关于思思的事。
  而“醉剑客”陆辰不但是地仙的弟弟,此次参加这场“大车拼”(厮杀),主要是因为他那死去的妻子“芙蓉仙子”于思思。于棋一来,顿时打断了吴世茫和“鬼”“魔”二叟的吵叫,只见秦太虚站了起来,抱拳道:“原来是舅兄到了,小弟这厢有礼!”他还攀亲叔呢!
  于棋两眼一瞪道:“姓秦的,你要再敢这么稍呼,老夫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这时,陆辰忽然大步向于棋行去,道:“于兄……”
  于棋回头看到了是陆辰,不禁大喜道:“陆兄弟呀。”
  陆辰道:“不错,正是兄弟。”
  于棋道:“你来了,更好了,咱们可要跟那姓秦的算帐了。”
  陆辰道:“不错。”
  忽然向秦太虚大喝道:“秦太虚,陆某今日与你清结一下旧恨了。”
  秦太虚这一瞬间,脸上的神色,甚是不定,闻言却又哈哈大笑道:“陆兄,你们朗姐二人都是秦某手下败将,若非看在于姑娘嫁给我份上,只怕你们早就死得很难看了。”
  语音一顿,接道:“两位而今却又来找我,那岂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么?”
  陆辰淡淡一笑道:“不见得。”
  于棋却大喝道:“姓秦的,于某要不将你碎死万段,挖心祭奠亡妹。就不姓于了……”说话之间,举拳就要挥去。
  这时,吴老人忽然大声道:“且慢!”于棋怔了一怔。回头瞧见吴世茫,顿时笑道:“是吴老么?为何喝阻晚生?”
  吴世茫道:“今日与秦太虚有仇的人大多了,你如是一拳把他打死,别人岂不没有了指望了么?”
  于棋呆了一呆道:“依你老该怎么办?”
  吴老人道:“大家商量一下,多少也得让大夥们出一口气才行。”
  于棋道:“晚生遵命便是。”一拉陆辰,竟然走到吴老身边坐定,还真有够听话的。
  这时,吴老人忽然一收嬉笑之态,大声道:“秦太虚,坏事做多了,现在可有报应了,有几个人找你报仇,你打算怎么办?”
  秦太虚目光一瞄,笑道:“吴老之见,是要秦某一一应战么?”
  吴老人道:“只怕你不敢。”
  秦太虚大笑道:“有何不敢。”笑声一顿,又道:“就是他们联手同上,秦某也不会皱眉头的……”
  吴老人道:“那很好,你小子既有这等豪气,当然容易的很了。”忽然向仙姑道:“你跟乔姑娘先跟他拼一阵吧。”
  仙姑点头道:“侄女遵命……”
  乔芸芳也站了起来,同时向空中走去。
  秦太虚目睹二女走来,顿时也向二女行去。
  忽然,天机和尚大喝一声道:“岛主且慢,这一仗让给贫僧如何?”
  秦太虚皱眉道:“这个……”
  天机道:“说起来狄如眉跟贫僧也有过一腿,但贫僧门下弟子,死在那妖道手中,多达数十人,如是此仇不报,贫僧如何向本教祖师交代?”
  秦太虚道:“大师这么说,本座只好退后一步了。”
  仙姑却大声道:“姓秦的,贫道找的是你……”
  天机这时却走了过来,冷哼道:“待贫僧先行超渡了你吧……”举手一掌,拍了过来。
  但是,只见人影一幌,孟沧澜、凌云大师已双双抢了出来,而且,人未到,掌力已然先发,把天机和尚的掌势接了下来。
  孟沧澜更是大喝道:“那青海淫僧,都是老夫和凌云大师所杀,你如要报仇,不妨跟老夫拼命便是!”
  天机闻言,一语不发,顿时和孟沧澜打在一起。
  秦太虚目睹此情,只好重新走了出来,向二女道:“两位真要拼命么?”
  仙姑、乔姜芳各自冷哼了一声,双掌并出,向秦太虚攻了过去。
  秦大虚哈哈一笑,挥掌接下,即道:“两位也不念昔日床上的温柔了?”
  这等话说出口来,只把仙姑和乔菩芳气得脸都绿了。一时间出手招数,简直都是亡命的打法。
  一轮猛攻,顿时迫得秦太虚无暇开口了。
  阿彬心中憋想:“哇操!原来仙姑和乔芸芳都会被这淫魔所欺侮?怪不得她们要拼命了……”
  此刻,那谢朗忽然起身,直向安日胜行去。
  “天绝刀公”父女一见谢朗行来,心中可是大感不安,但硬着头皮,不得不站了起来。
  谢朗指着安日胜道:“哇操!姓安的,谢某身中你女儿暗算不死,如今也该了结这份免债了。”
  “天绝刀公”大笑道:“谢朗老弟好长的寿命……”
  安玉儿银牙暗咬道:“谢朗,姑娘恨不得吃你的肉……”忽然一抬手,三柄柳飞刀,脱腕而来。
  谢朗冷冷一笑,屈指一弹,只听“当”的一声,那三柄飞刀,全部被他震得飞向十丈之外。
  这一手功力,把安家父女全看呆了。
  谢朗嘿嘿一笑道:“哇窿!姓安的你们父女俩全上吧。”
  安日胜回顾了女儿一眼,拔出肩头单刀,闪身走了出来。
  安玉儿却顺手拔出长剑,随在乃父身后。
  这时,谢震天也大步走来,笑道:“朗儿,老的一个,留给为父的怎么样?”
  谢朗皱眉道:“哇嚷!爹,孩儿应付得了。”
  谢震天道:“真的么?”
  谢朗道:“哇野!孩儿得仙姑之助,功力较前增加了不止一倍啊。”
  谢震天想了一想笑道:“好,为父替你掠阵!”
  谢朗道:“多谢爹爹……”一震手中长剑,一招“雷厉风行”,将安家父女全都罩在丈许方圆的剑杰之中。
  安日胜、安玉儿各挥手中兵刃,迎了上去,刹那之间,三人打在一起。
  阿彬目睹场中八人激斗,回头向吴老人道:“哇操!吴兄弟,仙姑和乔姑娘恐怕不是秦太虚的对手啊?”
  吴老人笑道:“本来就是呀。”
  阿彬一惊道:“哇操!那……你老怎可让他出手?”
  吴老人道:“数十年的怨气,总不能不让她们发一下吧。”
  这时,忽然见莫谦走了过来。
  吴老人低声道:“大哥,你去跟莫廉打一阵如何?”
  阿彬一怔道:“哇操!为什么?”
  吴老人道:“也许……他有事要告诉你。”
  阿彬点了点头,向莫谦走去,有趣的是,两人一言不说,就动起手来。
  只见莫廉嘴唇连动,用传音之术说道:“狄兄,那苗姑婆婆的毒,十分高明,到时秦太虚如果真有危机,这老婆子一定会出手下毒,跟下最好的办法先将她除去要紧。”
  阿彬传音应道:“哇操!如果在下出手,是否可以获胜?”
  莫谦道:“狄兄不宜出手。”
  阿彬道:“哇操!为什么?”
  莫谦道:“先别问,反正非到危机瞬发,你不必上前。”语音一顿,又道:“如果吴老不想出手斗那苗姑婆,不妨请于大侠出手,将那苗婆缠住,使她无法下手也行。”
  阿彬道:“哇操!在下记住了。”
  莫谦又道:“少时狄兄不妨装作被我震退,然后要那震天八老同时出手跟我拼斗,我将带他们隐至花林之中,破去太虚另一椿恶毒隐谋。”
  阿彬点了点头,卖了个破绽,被莫谦一掌击退。
  莫谦哈哈一笑道:“小子,换一个人上来吧,老夫不取你性命……”
  阿彬迅速的退到震天八老身边,道:“两位前辈快去和莫老一战,他有要事要八位去办。”
  震天八老点了点头,一拥攻向莫谦,他们虽然是有所为而打,在外人看来、可也是有声有色。
  一阵猛攻之后,把莫谦迫向了花林之中。
  这时,阿彬已将莫谦所说,转告了吴老,当下于棋果然找上了苗姑婆,打在一起了。
  吴老人目光一转,向陆辰道:“陆兄弟,咱们会会那二个老头子如何?”
  陆辰接道:“兄弟遵命!”两人一闪身,直向“鹰叟”司马宏和“鬼叟”费冥行去。
  阿彬这时却大步走向秦太虚。
  突然,只听得两声惨叫传来,仙姑和乔姜芳居然在这一刹那间各自中了秦太虚一掌。
  幸而阿彬赶了过来,就在秦太虚欲待补上一掌。结束她们生命之时,阿彬大喝一声道:“哇操!想赶尽杀绝呀,门儿都没有……”
  秦太虚掌力未出,忽感一阵生平仅见的大力,涌向身上,大吃一惊退了三步。
  目光过处,原来是这败在莫谦手下的娃儿,不禁怒道:“小子,还真会装蒜。”
  阿彬道:“哇操!三个钱算命,想保一世啊?”
  秦太虚哈哈一笑,道:“阎王不出票,小鬼不来传,自然就活得好好的啦!”
  呵彬道:“哇操!这回你可是厕所里点灯,死(尿)看了。”
  秦太虚又是一声长笑道:“就凭你……”他活未说出,阿彬已一掌攻了过来。
  这一掌乃是“两仪真杰”所聚的十成力道,秦太虚大意之下,挥手一接,陡感心神一震,两眼发黑,他一下子退了八尺,才站稳了身子。
  阿彬一掌劈出,左手一挥,竟然施出了“幻彩斩”神功,光瞧他左手这一斩,是向上发出,但退在八尺之外的秦太虚,却大喝一声,栽倒在地。
  仙姑、乔芸芳二女一闪身就跑了过去。
  她们虽然受伤极重,却没忘了报仇之心,这时见阿彬出手两招,就把秦太虚打倒在地上,二女可就跑了过去,手脚并用,将那秦太虚几乎踏成为肉酱。
  谢朗也神威大发,风云神剑发出玄电击之声,将那安日胜和安玉儿伤在剑下。
  只有陆辰,吴老和“鬼、魔”二叟仍在打个不停。
  苗姑婆则在阿彬伤了秦太虚之际,被于棋一招“九幽烛明”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桃花岛整个等于垮了。
  那天机和尚目睹此情身法略微一滞,被凌云大师一掌震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只见仙姑和乔芸芳混身是血,那秦太虚经像是肉泥般……还真是死得很难看哪!
  孟沧澜走了过来,仙姑有气无力的道:“孟兄,这些年来,承你……唉,我心已老,而且,我人也将死,这玄玄派就请孟兄主持了……”
  乔芸芳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沧澜还想说什么,只见二女樱然一声,同时倒在秦太虚身上死去了。
  玄玄派掌教,由谢朗接替了。
  仙姑的四名弟子,都做了谢家的媳妇。
  孟沧澜仍是派中总执事,但吴老人和陆辰却归隐了。孟飘萍和苏菲菲娥皇女英,共侍阿彬,他们一床乐好,共承鱼水之欢,仙人不羡,有够爽的……阿彬六合乐。
  从此,武林总算平静一阵子啦!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