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流浪汉 / 2024/05/19 01:50 / 2114 / 182
【小说】宗门上下皆绿他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3:55:08

146.母亲,是我做的不好么?
  谢锦茵无法回答。
  她一直都明白小瑾的心意,也从不怀疑他心意的真假,她只是害怕自己跨越那条线,沉沦于血缘禁忌的苦海,罪不容诛。
  捧起谢瑾带着泪痕的脸,她毫不犹豫吻了上去,唇舌缠绕在一起,余光里,眸中倒映出与她瞳色相似的眼。
  对方的唇也压了下来,更深更缠绵,他贪婪地索吻,含着小巧的舌,汲取她唇舌间甘甜。
  一吻结束,谢瑾在她上方,宽阔的胸膛覆下一片长影,指腹描摹少女清秀的眉眼,若有若无,反而更加令人难耐,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绒羽亲吻过。
  “母亲,您好美……”
  “母亲……”
  他似乎格外珍惜,多用一分力都不忍心,这份温柔绵软得似针,扎在她心口,反而令谢锦茵更加如鲠在喉。
  再清楚不过自己在做什么,所以谢锦茵有种作呕的冲动。
  和自己生下的孩子做着世间男女最亲密之事。
  这种事,怎能不令她作呕。
  难以言说的反胃感几乎要溢出来,嘴里却说着和心思全然相反的话:“小瑾,继续插进来。”
  谢瑾垂眸看她,本就难以压抑的情欲更是如潮般翻涌而来。
  身下之人咬着下唇,两靥薄红,神情欢愉而难耐,手反抓着身下的薄被,腰身弓起,平坦雪白的小腹隆起一个形状。
  他继续挺入,待抵上耻骨,阳具也已破开稚幼的宫喉,插入了宫房深处。
  “嗯……”
  宫房被侵犯,甬道更是痉挛得厉害,摩挲间爱液溢出将交合处浸润得滑腻不堪。
  “会疼吗?”谢瑾感受得到进入的深度,冠首紧贴着温热的内壁,宫腔内里绵软窄小,略微动作都引得身下的少女一阵颤栗。
  她喘息着搂住谢瑾的脖颈,和他欢爱时身体的反应比想象中的更加强烈,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般渴求,止不住地娇吟。
  “啊……不疼……嗯……小瑾……你可以……再用力些……”
  更深更沉地进入她,将她的羞耻和仁慈统统碾碎。
  然后在这之下,她终于能看见自己的心。
  她闭上眼,沉溺于此刻肉欲之中,同时也向自己宣判。
  ——承认吧谢锦茵,小瑾对你而言是特殊的,是任何男人都无可替代的东西。
  “小瑾,我会万劫不复的……”她似乎认命了,埋在他肩膀,声音细不可闻。
  谢瑾却已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该死的是我,母亲您没有任何错处,是我贪恋您,倾慕您,对您生出来不该有的妄念和心思,该下十八层地狱受极刑的是我,您没有任何错。”
  粗长的阳具深深直捣进来,狠狠撞向内壁,激烈地交媾,她被谢瑾送上高潮,膣腔中爱液泄了出来,却又被硕物顶弄回去,将小腹塞得满涨发酸。
  她难耐得扬颈喘息,谢瑾拉住她纤细的脚踝再次将阳具顶进了尚在痉挛的甬道里,身子反应得更加厉害,内壁收缩,凹凸不平蜜肉挤压着茎身,令他隐隐有了射意。
  所以他忽然尽根抽出,将谢锦茵抱在怀里,藕荷色的阳具水光淫靡,茎身在花缝间剐蹭几下,托着她的臀再次从后方一口气插入。
  “啊……小瑾……这样插……我又要到了……”快意占据了她所有感官,她能做的唯有不断唤他的名字,“小瑾……小瑾……”
  双腿大开,她背靠在谢瑾胸膛,臀被有力的手掌托着,两片粉瓣被肉茎撑开外翻,湿湿黏黏,汁水滴答濡湿了他脚下的木板,精液也在抽插间从细缝中溢出来,黏黏嗒嗒沿着腿根往下流。
  悬空的感觉令下身被进入的触感更为敏感清晰,他的性器勃涨硬挺,跳动的青筋剐蹭着肉壁,次次插入最深,最后在宫房中激射而出,将阳液灌满膣腔。
  云雨初歇。
  谢锦茵回过神,慵懒躺在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忽而感慨:
  “不知何时,你已经这么大了。”
  用这样可以亲吻的距离打量他,以审视男人的眼光审视他,还是第一次。
  谢瑾眉眼顿时柔和下来,按着她的手背,令她继续用掌心描摹自己面容的轮廓:“唯有这样,母亲才能将我当做一个男人看待。”
  “方才母亲可还舒服?”
  谢瑾问着,身子低了下来,掰开她的腿,伏在她腿心细细打量,两片花瓣如粉苞外翻略有红肿,穴口微微溢出些清白二色的浊液。
  他神色沉静,柔声又问:“疼吗?有些红。”
  “不大疼……”
  谢锦茵的声音还未落下,下身的刺激感就令她低叫出声。
  “呜……”
  红肿的花瓣就这样被谢瑾含在口中,细致地以舌尖舔过,不仅没放过任何细微之处,就连上头残留的精液和蜜水都被他含入口中,一如他吻她的唇那般贪婪无度。
  “小瑾……别……”
  谢锦茵五指紧攥着被褥,身体难耐的扭动,刚刚高潮过,阴蒂又被他这般舔弄,整个人像是触电般发抖,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舔舐的舌头灵活而熟稔,挑开蜜肉,不断拨弄刺激顶端的花核,轻而易举令她泄了身,就好像他早已为她这般做过无数次。
  若是和别的男人,她定然不会觉得羞耻,但在这种事情上她将小瑾教导得这般娴熟,光是想一想,就令她羞耻难当。
  竟在情事上,将小瑾调教得这般娴熟。
  谢瑾茵沿着下唇,不令自己发出甜腻的喘息声,却不这让谢瑾以为,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母亲,是我做的不好么?”
  谢瑾抽开身,喉结滚动,就这么吞咽下二人的体液。
  不如说是太好了……
  小瑾天资聪颖,却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亦是。
  绯绯春色至少女皎白如珍珠的耳廓一路绽放至雪颈。
  她檀口微启,却没有回答谢瑾的问题,而是心虚地移开视线,落在了谢瑾的肩膀上。
  自他肩膀一路往下,处处是肉眼可见的青紫淤伤。谢锦茵是剑修,所以大致能看出来,应当是被剑柄击打留下的。
  “你父亲又打你了?”她立即猜到是凤梧的手笔。
  指尖抚过谢瑾满是淤青的脊背,若有若无的力道按在伤处,分明是疼痛的,这痛楚中却又夹杂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快意。
  少年本压抑下的情欲顿时如火焰般一窜而起,对她给予的一切,哪怕是痛楚都甘之如饴。
  几缕墨发垂下遮去眉眼精致的轮廓,他眼睑半阖,按捺下腹下汹涌的欲望回她:“他心有芥蒂,总归是不能坦然接受你我之事。”
  他顿了顿,神色有几分怅然:“我能明白,若我是他,或许也一样。”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听到响动声,谢锦茵逆着光看去,只看到曦光朦胧勾勒出男子清癯的轮廓,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面容。
  “你倒是精明,昨日刚与我切磋完剑术,转眼就来你母亲这里,惹她怜爱。”
  音色清冷,不怒自威。
  男子熟悉的声音却瞬间贯穿谢锦茵的心扉,似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下,淋了个通透。
  凤梧道君。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4:02:36

147.不必为此愧疚
  凤梧道君。
  他不是陨落了?
  瞬间涌上来的真实记忆,犹如碎片一般割裂开当下视线,令谢锦茵顿时从梦中惊醒。
  “母亲,您终于醒了……”
  耳畔传来谢瑾颤抖的声音,她头疼欲裂,肩膀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视线一阵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现在这是在哪?”她问谢瑾,又打量了一圈周围,似乎是在帐篷里头。
  “还在洛神故地。”谢瑾答。
  “自我昏迷过去多久了?”谢锦茵掀开薄毯便要下来从榻上来,脚还未沾地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剑骨对她神魂的损耗太大,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谢瑾伸手扶住她,她还未站稳,便这样栽倒进他怀里。
  这一瞬,肢体纠缠,耳鬓厮磨,梦境中的画面朦胧不清的浮现在她眼前,想到这些,她耳根烫得像是被泼了热油,受到了惊吓一般,用了全身力气将谢瑾推开。
  眼下不该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记性逐渐清晰起来,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又问谢瑾:“过去多久了,赵承乾呢?”
  “过去了三个时辰。”他顿了顿,“赵承乾他……”
  话音未落,只余下叹息。
  谢瑾闭上眼,摇了摇头,一切已在不言中。
  人死不能复生,事已至此,谢锦茵也无回天之力,只是觉得愧对琼芝,便又问谢瑾:“琼芝如何了?”
  “她在一旁的帐篷里。”谢瑾注视她,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担忧。
  肩膀钻心的疼痛让谢锦茵低抽一口凉气,她不管不顾,推开便往帐篷外走去:“我去看看她。”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看来八个时辰已经过去,等见过琼芝,她便要前往古城,取回师尊的神格。
  她走向一旁的帐篷,谢瑾不放心,后脚跟在她身后。
  谢锦茵挑开帘子进去时,已有几人坐在里头。
  “茵茵姐……”
  赵琼芝朝她看了过来。
  此时她被两名女弟子围着,唇色发白,眼窝青紫,显然并没有休息好,赵承乾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她浑浑噩噩了一上午,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抱歉,我……”谢锦茵难辞其咎,自知无颜面对琼芝,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不是你的错,不必和我道歉。”赵琼芝立刻打断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拼命用袖子拭去泪水。
  她知道这不是茵茵姐的错。
  害死哥哥的又不是茵茵姐,杀人的又不是茵茵姐,她为什么要因别人的过错而背负愧疚?
  她明白哥哥的选择,如果是她在场,她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看着谢锦茵,哽咽地说:“哥哥只是做了他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若他那时没有选择保护你,如今即便他还活着,也一定会后悔。”
  紧接着走上去抱住了谢锦茵:“踏上修士这条路,便要清楚死生是常事,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我还没来得及接受。但是,茵茵姐你不必为此愧疚。”
  茵茵姐,你不必为此愧疚。
  情绪糅杂在一起,晦涩得让人难以下咽,谢锦茵反手抱住她,想要再次道歉,却又觉得若是继续道歉,只是辜负了琼芝的心意。
  她久久不再言语。
  过了会,赵琼芝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放开:“茵茵姐,别担心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回去休息吧,有师姐们陪着我呢。”
  “好。”
  谢锦茵答应下来,心中却已决定,这就要动身前往古城取走师尊的神格。
  刚走出帐篷,就撞上一旁走来的花珏。
  “你要去哪?”他拉住谢锦茵并未受伤的右手。
  谢锦茵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更用力地握住,一拉一扯间,后头的谢瑾也走了上来。
  “放开。”在旁的谢瑾神色一凛,这一幕令他心头不快,正要上前阻止。
  “小瑾,无妨。”谢锦茵立刻叫住他,不想他因此和花珏起了冲突。
  花珏担忧非常,不自觉加重了手腕的力道,生怕她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只身一人跑进古城,开口道:“伤还未痊愈就这样一意孤行,若出了什么事,我如何与掌门交代。”
  “我不是一意孤行。”谢锦茵冷静打断他,素来平静的容色,此刻却流露出分外鲜明的情绪。
  说得倒是轻巧,他知道她为了这一刻等了多久么?
  她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取到师尊的神格。
  这些年跋山涉水,走过紫微界每一处留有师尊痕迹的地方,就是为了找到有关她的过去。
  如今知晓复活她的机会就在眼前。
  她怎能再犹豫,她怎能再犹豫。
  按住隐隐作痛的肩头,谢锦茵望了眼天际间澄明的天色,随后收回视线,尽可能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清楚自己的情况,也比谁都爱惜我自己的性命,我绝不会出事。”
  她知晓花珏是在担心她的安危,但在亲眼看到师尊复活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
  “一切事情,皆因我而起。”花珏神态柔软了几分,眼底皆是歉疚的神色“若不是我不在场,你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谢锦茵虽然没有问,但也能猜出来,花珏定然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脚步,否则绝不会离开这么久。
  待彻底平复下来,她问对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花珏回忆一番道:“昨夜失踪的那名弟子化身妖兽,袭击了另一处营地,待我除掉成群的妖兽匆匆赶回来时,便见你昏倒在地。如今想来,应当是祸妖为了声东击西,设了此计。”
  知晓始末,谢锦茵长舒一口气:“我现在就要前往洛神古城,与你知会一声。”
  “你一人去,太冒险了。”她如今受了伤,花珏自然不放心她一人前行,刚想说要与她一道前去,却又被对方打断。
  “有小瑾陪着我,更何况,即便李长源没有告诉你,你也应该能隐隐猜到,我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此事之密,注定是要与你们分道而行的。”
  见花珏还欲阻拦,她又打断他:
  “若有什么意外,我会用玉牌通知你们。既然李长源清楚我要做什么,你也不应该拦我。”
  “小瑾,我们走。”
  最后叫上小瑾,扭头就走,连头也没回。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4:13:06

148.茵茵
  走过漫漫黄沙,及目之处天盖田野如穹庐,蓬断草枯,凛若霜晨。
  洛神古城就坐落于沙漠中央。
  四下皆为漠漠平沙,唯有此地却被残垣包围,一面巨大的湖泊几乎浸没了半座荒凉古城,年湮世远的建筑被淹没在湖面之下,唯有低头去看时,才能窥见零星旧迹。
  洛神,司掌百水千川之神。
  上古之时,天柱崩塌,弱水降世,紫微界皆泯没于弱水之中,万物凋零,众生涂炭。洛神见之于心不忍,取出神格化作莲花以治弱水,而洛神降世治水之地,世人称其为洛神古城。
  刚走进城门,谢锦茵和谢瑾就在身上施了个避水的术法,行走在水面之上如履平地。
  城中幽寂,几乎连风声都没有,冷峭得诡异。
  虽然一切风平浪静,但谢锦茵还是谨慎地拔出了拔出慧寂剑,警惕地打量周遭的环境,提醒身后的谢瑾:“小瑾,跟好我。”
  洛水莲花被风吹拂摇曳,暗香浮动,湖面水波粼粼。
  腰间激烈的剑鸣声陡然打破了这片沉寂。
  慧寂剑忽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从鞘中脱离而开,在半空中忽然划开一道豁口。夲伩首发站:haitangwo.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奇妙的入口出现在谢锦茵眼前。
  从外往里窥探,只能看见七彩流光四溢,却无法瞧个真切。
  静止的灵气流转起来,平静的湖面也在这一刻卷起大风,水波渐渐凝聚,逐渐凝成一具人形。
  不,不对,人形不止一具。
  顷刻间,数百名士兵出现在水面上,面对入侵者的杀意扑面而来,他们是洛神的信徒与卫兵,负责守护古城。
  此地,瞬间化作战场。
  慧寂是师尊为她留下的剑,冥冥之中引导着她,故而未曾思虑太久,她心一横,就转身吩咐谢瑾:“小瑾,这里交给你对付。”
  她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只能将小瑾留在这里断后。
  谢瑾闻言,伸手欲触碰她的脸,念及什么,又猛然抽回手,郑重道:“母亲,千万小心。”
  随后目送她离开,背负长剑,面对那些执剑而来的士兵,而指拂过剑刃,在剑身上附着了一个雷系术法,抬手,挥出了一剑。
  他是母亲手中的剑。
  他会为母亲清除所有的后患。
  交代完,谢锦茵纵身跃进那道入口中。
  炫目的光芒将她吞没,视线还未恢复,迎面就有海潮声呼啸而来。
  谢锦茵双脚甚至还未在水面站稳,十丈之高的滚滚巨浪就朝她迎面打来。
  在这危机时刻,本漫无目的飞行的慧寂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飞回了谢锦茵手中。
  她接过慧寂,挽过一个剑花,犹如雷霆般的剑意劈斩而出,仅一剑就劈开面前那道巨浪。
  浪墙一分为二,水花四溅,混杂着哗哗的水流声中,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茵茵?”
  谢锦茵愣了愣,顺着那声看去。
  潮水褪去,男子广袖翩迭,鹤骨松姿,立于水面之上,一身仙风道骨似积雪封霜,占断世间清绝之色。
  天地静止,恍如隔世。
  绝不可能活在世上的那人。
  此刻,却出现在她眼前。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4:16:32

149.若你吻我
  凤梧道君。
  谢锦茵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差些就要将这四字喊出口。
  但最后还是忍下震撼,将这四字从口中强咽下。
  就算他真是凤梧,当年他被她强迫之时蒙上了眼,并未见过她的样貌,加上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即便她如今在他眼前,对方应该也认不出她就是茵茵。
  虽已从李长源口中得知凤梧从未记恨过她,反而对她情根深种,但是时过境迁,谁也无法保证凤梧的心一如当初那般。
  如果他要阻止她取神格,即便对方是凤梧……
  她也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你是何人?”悄悄握紧了手中慧寂剑,谢锦茵蓄势待发,等待对方的反应。
  “不必对我有敌意,我不会拦你。”
  凤梧眉头微蹙,她身上的杀意实在太过明显,想来已做好了与他一战的准备,不免令他有稍许寒心。
  谢锦茵仍是防备。
  除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瑾以外,她对于任何男人都并不信任,即便是曾让李长源代为转达过心意的凤梧,她也难以相信,他的心与那时一般,毫无改变。
  于是又扫视他几眼,却并无杀气,确认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她才收剑入鞘,想将此事掩饰过去:
  “我不清楚你说的茵茵是谁,阁下或许是认错人了,但既然不打算拦我,还劳烦阁下为我让开路来。”
  “茵茵,我记得你的声音。”
  凤梧上前一步,谢锦茵还想继续装傻,他却已步步逼近,在谢锦茵拔剑的那一瞬,按住了她的手。
  肌肤相贴,谢锦茵感觉到他的体温低得异于常人,像是冰凉的玉,挨得这么近,谢锦茵随之发现他的瞳色也有些异常,不是浅墨色,而是诡异的幽蓝。
  “你是……妖?”
  气氛霎时沉寂下来,少女的声音轻得像是在飘。
  玄夜宗属于凤梧的魂灯已经熄灭,按理来说他的确是死了。
  而如今种种异状都表明,作为人的荀殊的确已死。
  他化妖了。
  ——凤梧道君剿灭东海水妖时误入迷障,被那蛟龙一口吞下,死不见尸。
  若作为人,他的确没有再活着的可能。
  “你那时,吞了蛟龙的妖丹?”谢锦茵诧异的声音在发着抖。
  可寻常人怎么可能忍受化妖的痛苦?
  在化妖的过程里,他的肉体会撕裂重新生长,化作蛟龙,然后又再一次被尖锐的妖骨剥开血肉化身成人。其间痛苦,谢锦茵只看过古籍中的寥寥记载,实在难以想象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只清楚,这个过程近乎于将人凌迟。
  “是。”荀殊没有对她隐瞒,幽蓝如深冰的眼眸在看向她时,却化开成小意春风缱绻,“我一直想要去找你,但除了你的名字和声音,我不知道与你有关的任何事,我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你的踪迹。”
  “为何不回玄夜?”谢锦茵问,眼神仍依然淡漠非常,虽是有几分诧异,但却并未生出丝毫缠绵的情愫。
  “我已化妖,无颜面对师长宗门。”他顿了顿,又肯定了一遍自己的答案,“茵茵,我知道是你,不必装作与我素昧平生。”
  谢锦茵深吸一口气。
  对方既已认定她,这种时候继续说谎就没意思了,所以她干脆承认:“我承认,我是茵茵,但你我之间的事可否暂且放下,先让我取到神格。”
  “好,我放你过去。”
  凤梧的声音顿了一下。
  “若你吻我,我就放你过去。”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4:22:44

150.别亲了
  少女吃惊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种露骨的话竟会从那个清冷禁欲的凤梧道君的口中说出来。
  荀殊见谢锦茵盯着他,他似乎有些动摇,片刻后却还是坚定下来:
  “或者,我吻你。”
  谁吻谁,结果不都是一样?
  权衡了利弊,虽是不明白他为何提出这样的条件,若是吻他一下能避免耗费时间,好像也不是太过麻烦。
  不疑有它,谢锦茵垫脚吻上他的唇。
  轻轻触碰,唇刚被吻上的时候微有些凉意,但随即便有了热度。
  唇上的温软令荀殊有片刻的失神,他手掌锢住了谢锦茵的腰,迫切地想要汲取与她有关的任何真实感。
  二人的唇很快勾缠在一起。
  当初被她在暗室中亵玩了五天五夜,荀殊早已没有最初修行时那般克制自持、对于情欲懵懂无知单薄如纸。
  那几日疯狂的欢爱像是梦靥一般困扰着他十几年,每夜每夜,他几乎是疯狂地,不断回忆起那时的一切。
  午夜梦回,情欲席卷他的身体,腹下胀痛难忍,他却不得释放疏解,唯有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吞咽下那些药物,以此来遏制这份欲望。
  但情欲之事,越压抑,越渴望。
  察觉到怀中少女的动情,被他手掌紧贴的腰身软了下来,他也乘机以舌翘开两片薄唇,手臂越箍越紧,舌尖也越来越放肆,一丝不落地品尝她柔软的唇舌。
  怎会如此甘美,令人上瘾。
  如饮鸩止渴,他愈吻愈深入,甚至没能留意少女愈发急促地喘息,只是用手掌扣住了她的后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谢锦茵想避开,却又被凤梧将唇压了回来,换了角度再次亲吻她,往来间,流出的唾液浸润了嘴唇,凤梧含住她的唇吮吸一会,又再次将舌头挤了进来。
  灵活的舌留连过皓齿带来锐利的尖刺感,酥麻得令人颤栗,心惊肉跳。
  这样的吻,根本让人招架不了。
  就连在这种事上熟稔不已的谢锦茵都略微落了下风。
  “呜……嗯……凤梧……你……”刚费力地挤出字眼,却又被他的吻堵了回去,不给她的舌头留半点别的余地。
  早已化妖如寒石般冰冷的心脏此刻却滚烫得想要爆炸,那些多年来积压的爱意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只想在这一吻中尽数和她倾诉。
  谢锦茵被他吻得快要不能呼吸,用力在他胸口猛推了一记,才将他瞬间推开。
  “别亲了……”喘息还未平复,少女声线里还残余几分甜腻。
  缓过呼吸,谢锦茵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唇,被吻过的唇晶莹如榴实,两靥薄绯像是初初绽开的海棠。
  实在没想到他死而复生,见到她就想着这种事,心下别扭,不想与他对上视线:“亲太久了。”
  真实的心情,远没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她对凤梧并非毫无感情,只是这感情时有时无,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不值得她搭上自己的真心。
  凤梧却还有些意犹未尽。
  身体隐隐有了反应,只能强行按捺下,用手遮了脸,鬓旁绽开春色,无不流露他此刻对她怀有怎样的心绪。
  待掩下紊乱的呼吸后,他道:“我陪你进去,四海龙君在此守卫城中密宝,我可以帮你拖住他们。”
  “好。”谢锦茵答应下来,凤梧显然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地方,她的目的是拿到师尊的神格,具体用什么手段她并不在意。
  虽知晓前因后果,但谢锦茵心中仍有疑问,所以又问他:“吞食妖丹之后,你又为何来此?”
  荀殊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缓缓回道:“洛神是司掌百水之神,此地留有神泽,在此修行能够助我化蛟成龙,尽快褪去妖身。”
  男子站在她身侧,一身月白色长袍逶迤于水面,银簪束起他的发,长发垂坠下,有薄纱做缀饰,如月光流照在身,泠然出尘,清俊无瑕,美得令人恍然。
  凤梧的样貌其实并没有太大变化,瞳色略有些不同,但气质依旧清许如霜,只是因为化妖的关系,多了一分妖冶。
  十八年前她对这张脸动过心,十八年后亦不能免俗。
  若是凤梧知晓,自己和他有个孩子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但眼下这个情况,谢锦茵也不好与他坦白,等取到师尊神格离开的时候,再想想该怎么和他开口吧。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4:34:56

151.怎么变得这么无赖了
  二人沿着水面走了一段路,凤梧的视线一直落在谢锦茵身上。分明是清清冷冷的一张脸,眼神却那么炽热。
  被这样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谢锦茵忍不住道:“盯着我做什么?”
  凤梧眸色幽深,忽然凑近颔首下来,敛眉垂目,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很温柔的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被他亲吻这事说不上生气,只是给谢锦茵的感觉实在和当初落差太大,一时间难以消化,究竟是她变了,还是凤梧变了?
  谢锦茵按着唇角被他吻过的位置,心跳变得乱七八糟:“凤梧道君,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赖了……”
  荀殊也觉自己此番颇为孟浪,歉疚道:“抱歉,我只是想确认,眼前的一切,并非在下的梦境。”
  不过这件事上,别说荀殊,就连谢锦茵也觉得,本来死透了的凤梧道君如今这样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简直是在做梦。
  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人就这么站在她眼前,她只能接受凤梧道君他的确还活在世上这个事实。
  见谢锦茵仍有些不自在,他带过了话题:“茵茵,你的全名是什么?”
  “谢锦茵。”反正他总归是要知道的,谢锦茵干脆回答了他。
  “谢锦茵。”荀殊将这三字含在口中,反复斟酌,“很好听的名字。”
  “是,师尊为我取的名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谢锦茵的目光柔和下来,唇角也有了笑意,“她希望我如野草一般,寒风不能令我摧折,野火不能令我消亡,坚韧地活在世间每一寸土地之上。”
  儿时她的襁褓里只有一块手帕,手帕上绣着谢字,她没有名字,大家都称呼她小谢。
  是师尊为她取了名字。
  锦茵,谢锦茵,是她的名字。
  悬空的右手忽被什么力道牵过,谢锦茵余光看去,是凤梧牵住了她的手,修如梅骨的指节插进她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紧扣,不留缝隙。
  “你又要做什……”
  “谢锦茵,我一直很想见你。”男子鸦青的睫羽垂下,眼底柔情缱绻,像是融融春风,像是春山苍苍,春水漾漾,那原本巍峨的冰雪,洗雨吹风,独独为她一人消融开,“只是忽然想告诉你。”
  这种话,对于谢锦茵而言并无意义,她并不相信男人口中的情爱,真心也好假意也好,都不能令她有半点动容。
  她实在是忍不住讥诮得笑出了声:“说这些好听话也没有用,在十八年前我就对你说得够清楚了,我对你没有真心,和你欢爱也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脸生得好看,只想玩玩。”
  “我知道。”
  谢锦茵眼里的嘲弄也几乎藏不住:“所以,不过是睡了你几天,我并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明白么?凤梧道君。”
  “我知道。”
  他看向她的目光仍是温柔的,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这三字。
  分明她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凤梧神色依然平静,令谢锦茵不由得想,他或许还对自己留有幻想,可若是知晓她和他的师长弟子那么多人都曾欢爱过,他还能平静地说出这些话么?
  他知道什么?明明根本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将爱这一字说出口。
  不过眼下,也没有时间供她分神再想这件事。
  这条路,已走到了尽头。
  荀殊停下脚步,谢锦茵跟着抬头,此地空旷,却没有多余的去路,四尊大理石石柱依次位列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石柱雕梁画栋有七丈之高,浮雕栩栩如生,灵鳌驼负其下,螭龙盘围其上。
  一双赤金色的眼睛浮现在石柱周围的黑暗中。
  轰隆隆——  瞬间,惊雷落下,响彻云霄,大雨倾盆而至。
  云雾散去,千万道雷霆激绕在石柱上的龙身周围,被雷光映衬得青色鳞甲犹如琉璃一般,散发出七彩光芒。
  四海龙君。
  浑朴厚重的声音在半空中响了起来。
  “太炁剑骨的传人啊,你为何来此?”
  雨水淋湿了少女的发,豆大的水珠从她面颊滑落,她不疾不徐抬头,与龙君对上视线,没有半点露怯:“自然,是来取走我师尊的神格。”
  “洛神有命,任何人不得擅取此间之物。”那声音渐渐沉了下来。
  这回答倒是并不令她意外,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可以理解,却不代表她会乖乖遵守。
  谢锦茵轻巧地勾了勾唇,缓缓抽出腰间慧寂剑,指尖掸去剑上雨水,长叹了一口气。
  “那真可惜,看来我只能硬闯了。”
  她要取走师尊的神格,不惜一切代价。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4:51:12

152.双修吗
  荀殊眉心妖纹浮现,手中以灵力化出一把长剑,出手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谢锦茵反手挽过一个剑花的功夫,荀殊已冲在她前头,冰蓝色的长剑挥出,带起一阵霜花,剑锋气势汹汹,横扫而去。
  青龙甩出尾巴来阻挡,坚硬的鳞片在撞上剑刃时蓦然出现出一道裂痕。
  鳞片碎裂带来钻心的疼痛,青龙愤怒地朝荀殊咆哮嘶吼:“不过区区化蛟!”
  面对青龙的愤怒,荀殊依然显得很沉静,经历过化妖的痛苦令他的心性更上一层,此刻凝视青龙的眼淡漠非常,像是看待一件死物。
  谢锦茵乘机在四周寻找可有进入的通道,只是环顾一圈,并无它路。
  唯有青龙身后,有一面画壁。
  她只好抬头打量画壁,试图寻找线索。
  上头以岩彩绘制出的,是上古时期洛神降世的画卷,画面依次是洛神诞生,来到尘世间,见众生受洪水侵扰,苦不堪言,洛神见之不忍,取出神格化作莲花以治弱水……谢锦茵一路看去,终于在最后,看到了些许她往日未曾从口口相传的神话里听闻到的故事。
  最后一幅画,是在洛神陨落之后,她余下的莲花神座之上,出现了两位神子。
  神子并未画有面容,只能从轮廓大致可以看出为一男一女。
  师尊她与洛神……
  谢锦茵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还需要一些具体的证据来证实。
  不过眼下有件事可以确定,此处确实没有出路,看来只有除掉青龙,她才能够离开这个地方。
  她回过身,荀殊已和青龙厮打在一起。
  荀殊的剑术丝毫不逊色当年,反而因他化妖,本就迅疾如风的剑术更添了几分诡谲。
  谢锦茵看准时机加入战局,脚下御风,踩在龙身上飞快地奔跑,手中剑刃随着她的一路奔跑利落削开鳞甲,鳞片带着血落下,溅出的龙血滚烫,但溅射在肌肤上时却像一块极寒的冰,冻得谢锦茵瞬间麻了手腕。
  青龙趁机卷扫龙尾,将她的身子打飞到一旁的石墙上。
  身子被击飞数十丈,谢锦茵反应过来,猛地将剑扎入石壁中想要避免这一撞来的冲击,额头还是擦过陡峭的岩石,磕出一道血痕。
  “嘶……”
  额头钻心的疼痛令谢锦茵的视线模糊起来,身体摇摇欲坠,但本能令她握紧了手中的慧寂剑,才勉强稳住了自己身形,激烈的撞击也牵动了她肩膀处的伤口,渗出的血泅红了白色的衣袖。
  她强撑着一口气催动神魂中的太炁剑骨,深青色的瞳孔如翠石一般发光,敏锐捕捉到了青龙流露出的破绽。
  “凤梧!”她嘶喊出声,鲜血顿时溢满了她的喉腔。
  强忍身上的疼痛,她高举慧寂剑注入灵气,道道剑意随之出现在她周身,她知道胜负在此一举,不要命地将全身灵气注入慧寂剑中,尽可能的增加剑意的数量。
  荀殊朝她望来,对视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二指在剑刃上施加灵气,朝着谢锦茵所在的方向挥出一剑。
  二人的剑意碰撞到一起,迸射出火花,在这暴雨中,千万道剑光如流星降下,伴随着咻咻的声音,凌厉的剑意仿佛锐利的刃刺入青龙鳞片下柔软的血肉。
  万箭穿心。
  烟雾散去,暴雨也停了下来,青龙被十几道剑意死死钉在地上,吐出浑浊的喘息。
  谢锦茵走上前冷冷看着,略做思索,拿剑抵着它问:“若我不杀你,可会继续阻拦我?”
  青龙沉肃以回:“守护此地,是我职责所在,若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你去到洛神大人的神格所在。”
  言下之意,若要它让路,那便杀了它。
  谢锦茵额头滴血,雨水混和血迹沿着她的侧脸滴落,她浑然不在意,唇角还挂着张扬的笑:“那抱歉了,我们虽无冤仇,但为了顺利拿到师尊的神格,我必须杀了你。”
  青龙缓缓闭上浑浊的双目,长叹一声:“洛心还真是,教出了个,好弟子……”
  听到洛心这个名字,谢锦茵一怔。
  原来如此。
  您真正的名字,是洛心。
  但她并无犹豫,眸色冰冷如霜,将慧寂剑一点点送入青龙的心脏,直到它的心脏停止跳动。
  干净利落,甚至可以说是狠辣。
  她并非心善之人,杀的人不算多,但该动手时也绝不会手软。
  随着青龙断气,结界崩塌,整个空间开始剧烈地震荡,地面被震裂出一道巨大的断层,其下深不见底,谢锦茵却能隐隐感觉到师尊留下的气息。
  虽知道前路危机重重,但她不愿意放弃眼前的机会,立刻拉住凤梧的衣袖命令道:“是那里,快带我下去。”
  荀殊抱起她跳入那道断层之中。
  未久,便到了底。
  四下昏暗不堪,一片晦暗中,只能看出是一处岩洞。
  淡蓝色的妖力包裹在二人身边,照明了这一小方空间。
  凤梧缓缓抱着她降下,见她没有动作,便也不放下,一直将她抱在怀里。
  谢锦茵身子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唇色苍白,手臂被龙血冻得发僵,几乎快握不住剑,灵气将近枯竭,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冷,失温的结果,就连凤梧的怀抱都令她觉得温暖不已。
  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是没有办法支撑到她拿到师尊的神格的。
  她看着凤梧近在咫尺的面庞,忽然动了心念。
  “双修吗?”她问凤梧。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5:03:47

153.只对你有欲望
  鲜血沿着少女的手臂一路往下滴。
  感受到她异常冰冷的体温,凤梧盘腿坐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又施了个术,在一旁的草垛燃了火取暖,便开始处理她肩膀上的伤势。
  “你来之前便已受了伤?”
  他撕开谢锦茵被血染红的衣袖,二指搭上她的手腕注入灵气,可惜她灵力损耗太多,现下这点灵力不过杯水车薪,只能勉强止住血,最后用细布为她暂时包扎上,简单处理了伤势。
  额头的血也因为雨水晕开,血污几乎布满她半张脸。
  荀殊细细用帕子擦去血痕,怕她疼痛,多一分气力都舍不得用,直到将血迹都擦干净,露出她原本清秀的面庞。
  “为何要这样不管不顾,只为取到神格?”他柔声问。
  凤梧清楚她素来自我,只在乎自己,也只爱自己,和她眼下不顾一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尽快取到神格的行为,实在矛盾。
  谢锦茵自然不可能与他交心,只是冷漠回应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与你无关。”
  知道她不愿与自己吐露真心,但来日方才,荀殊不急于这一时。
  他颔首下来,缓缓凑近,眼见着要吻上谢锦茵的唇,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谢锦茵知晓他打算,立即用手挡住他的唇:“别做多余的事情。”
  她要尽快恢复灵力。
  “可你……”
  不等对方的话说完,她撩起裙摆,朝着凤梧打开双腿,用眼神示意。
  只道出了一字:“舔。”
  火光明灭,光线勾勒出少女双腿白皙修匀的曲线,凤梧默然不语,已明白她的意思,如她所吩咐的,褪下她的小衣。
  紧接着少女光洁的腿心暴露在他眼下,因还未动欲念,花蒂尚无充血呈淡粉色,像是还未绽开的花苞。
  荀殊握住她柔软的大腿根,五指嵌进肌肤,俯身至她腿心去舔。
  十八年前他被束缚住双眼,对她身体的记忆只停留在模糊的感官上,如今能亲眼所见,对他的定力更是考验。
  只好先闭上眼,将她的大腿压至腰间,试着以唇舌轻触。
  男子睫羽垂下,高挺的鼻梁压在雪阜,湿润的舌尖挑开蜜肉间的缝隙,以舌肉强硬撑开,不过上下舔砥了一会,便有爱液流出,他吞咽下这点爱液,将唇舌压得愈深。
  舌头在蜜肉间翻搅戳刺,又将两片粉瓣含在口中吮吸,舌尖去挑动花核发出温吞的水声,刺激得谢锦茵大腿不停发抖。
  他记得那时的一切,身体似乎也记得她的喜好,如何舔弄能更令她兴奋、更令她容易高潮,全都被他记得一清二楚。
  若能带给她欢愉……矜持也好,自尊也好,只要在她面前,这些东西都变得无足轻重。
  阴阜严丝合缝压在他唇上,如触电般高昂的快意令少女脚趾蜷缩,覆顶的高潮瞬间降临,她欢愉又失控地叫出声:“啊……凤梧……泄了……要泄了啊!”
  爱液如失禁般大股大股泄了出来。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十分敏感,在他的舔砥下爱液也越流越多,直到湿润到已沿着荀殊的唇角往下滴淌,他才微微撤开身,柔声问:“可以了吗?”
  朦胧的春意晕开在少女潋滟的眸里,她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
  凤梧将她身子平放下,抽开腰带的动作略有些拘谨,勃涨的阳物弹了出来,贴在雪阜下的细缝间。
  指头撑开细缝,露出少女嫣红的蕊心,穴肉湿润却还是太过窄小,他略微用了一分力道,二指压实,令那穴口撑得更开,可以隐隐窥见甬道内里凹凸不平的蜜肉。
  穴口被指扩开,腿心间细微的凉意令谢锦茵从唇中溢出细细的嗫嚅声:“呜……”
  荀殊连忙问她:“可有不适?”
  谢锦茵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冷……”
  凤梧俯身下来,身子与她贴得更紧,粗长挺翘的阳具贴上来时,谢锦茵察觉到那处灼烫的热意,唇角弯了弯:
  “还好你这种地方不是冰的……”
  凤梧提着她的腿窝,抵上阳具,冠首压在穴缝前蹭了几下,沾湿了些,身子往前送。
  穴口被一点点撑开,异物入体,谢锦茵用手抵着他胸口,难耐地扬颈喘息。
  阳具一点点被吞纳进入,只插进来一部分,却能感觉到谢锦茵不大适应,荀殊的动作便停下了。
  阳具进入的部分被蜜穴箍搅,进退不得,快意却不断累加,他无法形容这种曼妙的感觉,但妖物的本能却都在此刻暴露出来,眉心妖纹现显,瞳色更是变成了带紫的幽蓝。
  妖化后他愈加难以控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就连充血的阳具都不受控制地涨大了几分。
  他压抑着冲动,盯着少女如珍珠般莹白的耳垂,有些出神的问:“……可还好?”
  粗大的阳具才入了一半就撑得谢锦茵小腹痉挛,连连吸气时腹下都能现出隐隐的形状。
  她涨得难受,推了推荀殊胸口。
  “等等,先别都插进来。”
  荀殊眸底情动万分,身体却不动,单手撑在她身侧,薄唇抿成一线,就这么隐忍着。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谢锦茵的心跳也不自在起来。
  她避开他的眼,伸手轻拂过他鬓旁坠下的发,状似无意问:“你这十几年,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
  想到她当年临走时不过小小与他开了个玩笑,他竟还真就当真了,那装满匣屉的白色瓷瓶,以及从玄祉口中得到的答案,无不令她感到惊愕。
  最初得知凤梧的死讯,她心中也并无太多悲恸,不过死了个无关之人,甚至就连一滴眼泪都没有为他所流。
  她的心注定如刀剑般冷硬,不会为任何人的情爱所消融。
  可如今见凤梧活着回来,她竟一时间无法形容自己对他抱有的心情。
  不知道该如何和凤梧提起她知道那些药的事情,又只能含糊地问:“你当真觉得这样值得吗?”
  明知她永远无法回应他一腔真心,却仍一厢情愿跟随在她身后,这样真的值得吗?
  凤梧不知为何她竟会有这样的困惑。
  华光覆在他身上,他垂眸朝她看来,比起当年初见时满漫天浅桃秾李更为浓烈。
  他的眼与那时不同。
  那时淡薄无物的眼,此时却倒映出她的模样,如深潭幽邃沉寂,可叁千尺下,又是如烈火般翻涌而出的情愫。
  他能感觉到她想要说什么,注视着她,启唇缓缓道:
  “可谢锦茵,在这世间,我只对你有欲望。”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5:13:35

154.情不知所起
  他先退出身去,冠首随着动作剐蹭细腻绵软的内壁,最后卡在穴口处,然后沉下腰又一口气挺身,性器挤开层层蜜软的褶皱,直抵上宫喉。
  茎身严丝合缝贴着甬道厮磨,冠首则贴着娇嫩的宫壁顶撞,他缓慢地动着,健瘦的腰身却极为有力,次次顶弄到花径深处,令敏感的蕊心溢出汁水来。
  谢锦茵的手臂受了伤,不便用力,只能用腿夹在对方腰身来支撑这个体位。
  凤梧覆在她身上,长影落下,挡住大片光,神色隐忍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欢愉。
  她的神智似乎也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分明二人已做着世间男女最亲密之事,却难以对他生出一丝名为爱意的情愫。
  耳鬓厮磨间,谢锦茵唇擦过他肩膀时,蓦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好冰。”免不了小声抱怨了一句。
  “抱歉,令你不适了吗?”荀殊立即回应道。
  他的肩膀方才也溅到了龙血,皮肉被冻伤,体温本就低于常人,此处皮肉更是冻得像块坚冰。
  若不是这样感觉到,她甚至察觉不到凤梧也受伤了,但他似乎并未流露出什么痛苦的神色,就好像已经习惯这一切。
  但深切而浓重的爱意,即便没有开口言说,谢锦茵也能知晓。
  “为何爱我?”她把脸埋在荀殊肩膀,问出了就连自己也未曾预料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就连凤梧自己也难以回答。
  这十八年间,他也一直回忆起当年之事,寻找能够说服自己,为何这般彻骨地爱着她的缘由。
  但他一无所获,唯有爱意随着时间增长而愈加浓烈。
  最后,他只是叹息一声:“茵茵,情爱一事,难以深究缘由。我曾经在书中看到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错落的火光映进他眼底,像是破碎的琼华,如星如月般柔和,荡漾开半泓柔情,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情欲。
  “谢锦茵,我对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动之时,他想吻她的唇,想到她先前的抗拒,也只能忍了下来。
  “你在意我爱你,这样就足够了。”像是说与她听,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托住少女柔软的大腿,他试着加快了挺动的速度,深入胞宫的冠棱不断剐蹭在娇嫩的内壁上,蜜穴不断收缩,紧致得荀殊倒抽一口冷气。
  抽出的茎身与她的手腕一般粗细,将穴口边缘的肉膜极为勉强撑开,爱液在抽插间全然捣成细沫,沿着腿缝下流。
  “啊啊,太快了,你、你还没好吗?”声音里含着泣音,频频高潮令谢锦茵有些受不住了。
  凤梧无法立刻回答她。
  身体的亢奋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烈,令他几乎是要溺毙于这强烈的快感中。
  虽以隐隐有了射意,却还未强烈到能够结束这场情事的程度,他只能吻她的脸颊,低哄道:“……抱歉,可能还要一会。”
  眼下拥抱着的一切的都仿佛梦境。
  新生的妖骨曾贯穿他的脊髓,扎透他的内脏,胸腔中的血肉被碎裂的骨刺搅烂,每一次生长他都痛得跪俯在地,身体一阵阵发着冷汗,就连手中的剑都握不住。
  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念头,就是再次见到她。
  如今他心愿了结,就连那份痛楚于他而言,都是为了能够与她再次相遇,上天给予他的恩赐。
  凤梧垂下的发擦过她的面颊,痒意略过肌肤,她不敢看那双幽蓝的眼瞳,只能紧闭双目,强忍喘息。
  和小瑾相似的面容,给她的感觉却又全然不同,想起先前缠绵悱恻的梦境,绯意从两靥晕到耳根,她细声催促他:“你快些。”
  右手顺势搂上凤梧的脖颈,动作越来越剧烈,再也压抑不住喘息:“嗯……凤梧……”
  “茵茵。”
  荀殊闭上眼,想要如她所愿尽快结束这一切。
  随着男子腹部分明的肌肉绷得越来越紧,身体不断被贯穿,快感随着积累愈加频密,胞宫剧烈抽搐紧缩,阳精抵着穴心灌了进来,热烫非常。
  这十八年他不间断的服用压制欲望的药物,从未主动纾解过欲望,这一射,自然射了许多。
  他垂下眼睑,将阳具一口气抽出来,抽出时滑腻触感又令他心猿意马。两片蜜肉贴着茎身外翻,黏糊糊的精液都溢了出来。
  不仅稚幼的宫腔被灌满,就连他抽出身时,花径都满是糜白的精液,聆口处射出大股浓精喷溅在雪阜上,却似乎还没停止的势头,直至浊白多得流满少女腰身下垫的外裳,射意才渐渐息止了下去。
  阳物色泽浅淡,此时沉甸甸的半垂在他腿间,长度却依旧看起来十分可观,甚至隐隐还有再次硬挺的趋势。
  荀殊自己不该再继续,抵着她的额头,眉头微微蹙起,粗重地喘息道:“抱歉,没想到竟会这般失态,我许久未做了。”
  上一次,还是十八年以前,与她在那暗室之中。
  他的所有初次都与她有关,分明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对他来说却好似昨天。
  万幸,万幸,他与她再次相遇了。
  谢锦茵没往身下看,自然不知道凤梧口中的失态究竟是什么模样,只觉得腿间黏黏糊糊,小腹也涨得不行,稍许动了身子,便感觉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沿着腿心流下来。
  “好涨……”小腹像是被塞满了什么东西撑得有些难受,她搂着对方的脖颈小口喘息,令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幸而灵气总算恢复了一些,身子也没有那么冷了,但她还想再休息一会,立刻使唤荀殊道:“你抱我起来。”
  二人衣物都未怎么褪去,荀殊简单整理了下衣物就将她抱在怀里。
  刚抱起她,黏腻的爱液还在腿心往下流,滴落在地上时发出黏黏哒哒的声音。
  谢锦茵倒是感觉到了,垂眸云淡风轻睨了眼,等着荀殊施术清理干净这滩狼藉。
  荀殊却难有她这般从容。
  虽是未说什么,但本清冷的眉眼间,瞬间像是晕开了胭脂。
  他立刻施了个避水决为她稍作清理,又拿了一件外裳为她披上,抱着她往前走去。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5:13:59

155.洛心
  体力恢复了一些,谢锦茵便从凤梧怀里钻了出来,她双脚沾地,看着这条隧道的尽头。
  四下广袤无垠,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巨大的湖泽仿佛一面圆镜,倒映出碧空如练。
  她能隐隐感觉到,湖的彼岸,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腰间的慧寂剑似乎也有所感应,剑身轻震,不断响起清脆的剑鸣声。
  追寻着那道呼唤,谢锦茵一脚踩进池水里,荀殊刚要跟上,却被谢锦茵叫住。
  “你留在这里,之后的路,我要自己一个人走。”
  她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温柔,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是我与师尊的约定。”
  神格就在前头,这之后的路,她要一个人走。
  荀殊虽是担忧,但知晓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做阻拦,就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
  池水并不深,甚至并不寒冷。
  她涉足在水面上,像是踩在叁月融融暖春的风中,澄澈的湖面反射出泠泠波光,看上去比天空本身更为湛蓝。
  她想起这些年跋山涉水走来的年岁,为寻找与她有关的痕迹走过的道路,她从未有一瞬是后悔的。
  谢锦茵涉过湖水,爬上湖中央的小岛时,已浑身湿漉漉,刚要站起身,头顶却忽然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
  “洛心,你认为神为何存在?”
  她困惑地抬起头。
  面前的女人面容柔美,眉心一点朱砂痣,是有如神佛般的慈悲之像,淡淡的光晕围绕着她,令谢锦茵无法看清她具体的五官。
  紧接着她环顾四周,却已不是她先前所在。
  四周纯白一片,烟波浩渺,犹如白玉雕琢而成的仙宫,脚下是十六瓣莲花座,而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小,甚至连双唇都不受自己控制,回答起对方的问题。
  “我不知道。”
  她将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胸口之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心跳在不断回应,那一颗心如同凡人一般,正在鲜活地跳动。
  “我们与他们拥有一样的肉体和灵魂,我们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神和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想去弄明白这件事。”
  她看向水面倒映出的少女面庞,那温柔清秀的眉目再熟悉不过,却并不属于自己,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这是,师尊的记忆。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洛神。
  苏心珞,她的师尊,就是洛心。
  身后传来隐隐传来脚步声,谢锦茵回过头,就看见一位与她面容肖似的少年。
  准确的说,是与洛心肖似。
  只是他的眉眼看起来没有师尊那般慈爱温和,甚至可以说有几分不近人情。
  或许是出于直觉,在他的身上,谢锦茵感受不到任何作为人的感情。
  那少年瞥了她一眼,目光复杂,匆匆经过她身边伏跪于洛神面前,却是一副虔诚模样。
  冷漠却又虔诚,矛盾的两个词语在他身上却又极为融洽。
  谢锦茵看着洛神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语重心长道:“你们的身上都有我留下的神格,但待我消亡之后,你们之中唯有一人,才可以成为洛神。”
  画面一瞬而过,她的神魂瞬间被无形但巨大的力道从师尊的肉体中抽离开,只能悬浮于半空中。
  眼前的场景也再次变换。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5:29:45

156.母亲
  雾在山色浅黛间缓缓流动,大雪卷扫而来,及目之处是皑皑白雪,时浅时淡。
  圣洁的雪山之下,一男一女皆身着白衣,赤足站立在雪中,相对而立。
  “走下圣山,你就不再是神子。”男子冰冷的声音在空旷中响了起来,“洛心,不要怜悯凡人,他们所尝恶果也是因为他们自己种下的恶因。”
  他眸光一凝,看着眼前与他面容肖似的女子,眉宇间流露出鄙夷憎恶之色:
  “而你……抛弃神格妄想能够普度众生!实在愚蠢!”
  “凡人丑陋愚昧贪婪,他们带给自身的苦难无穷无尽,你凭什么救他们!你拿什么救他们!”
  “洛灵,我与你不同。”男子的一番训斥,却动摇不了洛心,她缓缓抬头冷静地反驳对方,“我不是作为神而存活,也不是作为人而活,我作为我自己而活。”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压低:“是你给我下的毒?”
  洛灵并没有隐瞒的打算,毫不犹豫承认下来:“是,你若一意孤行,只是自寻死路。若你选择留下来,我自会为你解毒。”
  证实了心中答案,洛心朝他讥诮地勾了勾唇:“凡人丑恶,神便美好么?若存一己之私,神也好,凡人也好,不都是一样丑陋的?”
  “神佛度化众生却不苛求众生,他们早知人心之恶,也早知人心之善,度与不度,一念之间。”
  擦去唇角血迹,她以慧寂剑强撑身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我知道此毒无解,洛灵,你休想骗我。”
  男子闻言抿唇一笑。
  那与她相似的,温柔而慈悲的眉目,此刻却阴恻恻得骇人。
  “确实无解,但是你若不执意救世,兴许可以多活几年……你的肉身会死,但你的神格会仍然存在,神不会真正死去,而凡人会。”
  他朝洛心张开双臂,想要看她如他所希望的,低头雌伏于自己面前。
  “选择吧,洛心,你是继续做神明,还是奢望着凭借这般残破的躯体去救那些自食恶果的凡人。”
  洛心绝不会低头。
  从她决心抛却神格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冷冷回讽:“我不会按照你设想而活,从今以后,洛心也不再是我的名字。”
  她站直了身体,如同她一身清正的魂格绝不会满天风雪摧折。
  “洛神不希望看到你我二人争斗,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总有一日,你定会悔恨你如今所做之事,即便我抛弃神格,即便你拥有神格,但洛灵你这种货色——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洛神!”
  随着她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开,神格也一点一点从她体内剥离。
  女子踩在雪地上的赤足被冰雪冻得通红,呼吸也瞬间化作白茫茫的水汽,鬓角迅速催生出白发,毒已在她体内发作,她开始迅速苍老。
  她真实感受到了作为人的苦痛。
  分明她应该因为此时的痛苦而面容扭曲,但她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因为,她看到了圣山之外。
  她看到那城中熙熙攘攘的街市。
  她看到爆竹喧闹,丝篁鼎沸,男男女女,稚童翁媪往来,诸店皆酿卖新酒,重新结络门面彩楼花头,画竿醉仙锦旆,市人争饮。
  她看到天地间,芸芸众生碌碌奔走在这红尘里。
  她也如她所爱着的众生一般,鲜活地活在这世上。
  她不后悔。
  从不后悔。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茵茵,你已知晓了一切,别再往前走了。”
  这道声音,一如谢锦茵记忆中的那样慈爱。
  “我自愿抛弃神格,以凡人之躯入世,即便你取走神格,将我复活,也并非我本愿,所以,到此为止就已足够,别再往前。”
  “茵茵,我的孩子,到此为止吧。”
  身后的女子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怀抱熟悉而温暖,正如她无数次期望过的一样,在世间不断地奔走追寻,只是为了再次回到的怀抱。
  谢锦茵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将手按在慧寂剑的剑柄上。
  过去她曾无数次地想象有关师尊的过去,也在隐约之间有所猜测,而事实,却远超乎她的预料。
  “您还真是,与我一点都不相似啊。”
  她不由得自嘲地勾起了唇角。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利己自私,只为自己而活,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只对自己有利,并不在意旁人是否因此受到伤害,她只需要自己活得好、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师尊她却不一样。
  洛神的继承人,却为渡众生苦厄而抛却神格,舍弃长生,日日承受着毒发的煎熬行走于世间。
  为什么不能活得再自私一些?
  这样自私自利的世人根本不值得您去拯救,人心之恶无穷无尽,你能救一人,救十人百人,却救不了千千万万人。
  若是我,这天底下千千万万人与我有何干系?
  我只想救您一人。
  不过短短一瞬,她却觉得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觉得不能再犹豫,拔出了慧寂剑,出剑的动作毫无迟疑,剑刃贯穿面前之人的血肉时,她却已泪流满面。
  她想要再次见到她。
  这份心意是无法作伪的。
  所以这十几年来她不断寻找,宁可痛苦地继续走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也不愿意活在眼下这短暂而美好的梦境里。
  “可你,不是我的师尊。”
  强忍着泣音,尽可能地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她无法具体地描述这种情感,因为她与师尊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血脉的羁绊,无法用言语言说。
  但她知道师尊明白她的心意。
  对着面前苏心珞的幻影,她哽咽道:“她知晓我的一切,知晓我在心愿达成之前绝不罢休,她知晓我决心已定,便不会再不会阻拦我……你不是我真正的师尊,她还在等着我。”
  “苏心珞也好,洛心也好,她是我的师尊,是我在这世间的第二位母亲,而一位母亲,若是真正了解她孩子的决心……”
  “她是绝不会阻拦的啊——”
  那么多生死关头都没能令她动摇过,但挥出这一剑,却好像已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眼泪不停地落下来,她在师尊的墓前立下过誓言,大仇得报前不会再哭泣,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种时候落泪。
  强忍泣声,呼吸也因此变得艰难而刺激,上气不接下气,作呕的冲动在喉管与腹中翻搅,令她痛苦得跪坐在地不停干呕。
  我该怎样才能救您?
  我该怎么做才能令您活过来?
  她悲痛万分,却唯有一件事她是明白的。
  师尊仁慈,故而不杀那人。
  但她可以。
  她记住了那个男人的模样,她会杀了那个男人,替师尊报仇。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4/05/20 05:34:27

157.我和你的孩子
  谢锦茵红着眼眶,看着苏心珞的幻影面含微笑,化作光芒消失,握住剑柄的手不停颤抖,神情里却未流露半点动摇之色。
  她清楚,这是神格为了迷惑她而造出的幻象,她要的是真实的答案,而并非沉沦于眼前片刻的温暖幻境。
  身旁的慧寂剑忽而震动起来。
  谢锦茵伸手想要安抚它的瞬间,它却不受控制一跃而起,飞向半空中,以剑身击穿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屏障碎裂之后,化作千万点光尘,星芒四处散落,天地飘雪,千万道光丝凝聚在一起,最后凝聚成一个光球,落在她手中。
  师尊的神格。
  所寻求之物就在眼前,令她有种恍然如梦之感,谢锦茵颤抖着接过,掌心中,是一片小小的雪花。
  “——你看,爱是雪啊。世间小爱是绵绵细雪,世间大爱是漫天大雪,若他爱你,便情愿落在你掌心,为你消融。”
  若她爱你,便情愿为你消融。
  师尊的声音回荡在她耳畔。
  而她也早已明白的。
  世间之爱,又岂止男女之爱,双亲之爱,亲友之爱,友谊之爱,知己之爱……
  她已得到过,世间最珍贵最无私之爱。
  五指并拢,她握着那片雪花按在心口,雪花冰凉,却似乎能感受到她存在过的气息,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还未有时间令她感伤,瞬间地动山摇,无数碎石从她头顶落下砸在地上,卷起碎尘,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谢锦茵将苏心珞的神格紧紧护在掌心,抽出慧寂剑想要劈开一条路,慧寂剑却变得黯淡无光,她注入灵气也于事无补,仿佛已经彻底损毁。
  现下没有时间深究慧寂剑为何如此,她屏息凝神,打算用汇聚灵气御风而走。
  危急关头,耳畔响起了荀殊的呼唤声。
  “茵茵!”
  还未等她御风而起,腰身被男子手臂的力道束箍住,紧接着谢锦茵便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悬空而起。
  凤梧将她单手抱在怀中,极为担心,像是对待珍视的失而复得之物。
  虽然她方才能凭自己的本事逃脱,但凤梧帮了忙,她还是道了一声:“多谢。”
  男子眉目低垂,清湛的眼眸犹如雪融于春江。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他轻道。
  一道巨大的豁口自谢锦茵方才落足之地往四周延伸,碎石不断落下,浮岛也逐渐碎裂,原本古朴的洛神古城在撞击中化作废墟。
  凤梧没有回头,怀中抱着她,脚下御风而起,便往头顶上方的空旷之处飞速前行。
  剑骨凭借本能流转,天穹之上,巨大的屏障拦住了二人。
  但这并不能阻挡谢锦茵。
  她抬手结印,化出几道剑意,以千钧之力打碎那道屏障。
  二人打破结界而出,又出现在她来时的水面之上。
  “好了,将我放下来吧。”见已安全,谢锦茵便对荀殊吩咐道。
  荀殊刚将她放下,就感受到身后传来尖锐刺骨的寒意。
  侧目回身时,只看到一片冷光掠过。
  剑刃停悬在半空中,离荀殊的喉结只有半指之距,而他正二指捏着剑尖,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拦下了这一剑。
  再迟一分,再迟一分,此剑便能砍下他的头颅。
  这是带着赤裸裸杀意的一剑,虽不知缘由,但荀殊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想将他置于死地。
  他蹙着眉看去,却在看见那张与他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庞时微微一怔,少年的眉眼也几乎和他如出一辙,瞳色却是和她一般的湛青色。
  为何会这般相似?
  “你……”他的唇动了动,说不出多余的字。
  谢瑾站在几尺之外,单手执剑,脚下是无数铠甲残骸,谢锦茵看了一眼便明白,看来他很出色的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事情。
  看着悬置在空中的乌铁剑,谢锦茵伸手,轻轻以指尖拨过,柔声问他:“小瑾,为何动手?”
  她也是剑修,自然清楚,小瑾这一剑是存了杀心的。
  谢瑾缓缓抽回剑,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只是冷冷道:“他是妖,我怕他伤到你。”
  气氛像是寒冬凝结成的冰霜,三人都再无言语,谢锦茵看向荀殊,而荀殊也恰好低垂下眉眼,虽是未开口问什么,但眼神却在希冀着谢锦茵给他一个答案。
  事情最终还是发展到这一步。
  知道当下瞒不住了,谢锦茵便干脆道:“他是……我和你的孩子。”
  似乎是因为太过错愕,荀殊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动了动唇,重复着那二字:“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孩子?
  素来从容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惘然和惊诧。
  即便这十八年来他一直惦念和眷恋着她,与她有一个孩子,这也是他从未肖想过之事。
  倒不如说,女子生育是谓痛苦之事,仅仅是为了满足男子留存血脉的私欲,而要让女子经历这种事,已实在令人觉得恶心作呕。
  他爱着她,爱的是她的本身,所以他不希望茵茵经历这种痛苦。
  但他仍然免不了为与她有一个血脉相连的骨肉而欣喜,因为,这是她和他的孩子。
  是他和她在如风一吹就散去的游雾般的关系里,唯一真切的事物。
  这个消息实在是来得过于突然,这么一算,她这些年在外,带着她和他的孩子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而他身为孩子的父亲又在做着什么?
  只是这样一想,荀殊便顿觉愧怍。
  “若是我早知道……”他喃喃低语,眼神中是难掩的愧疚。
  谢瑾的杀意仍未消退,看着面前男人看向母亲时充满爱意的眼神,他只感觉到作呕与反感。
  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隔开二人,对荀殊视而不见,只注视谢锦茵:“母亲,我们回去吧。”
  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地牵上了谢锦茵的。
  这般亲昵的举止,落在荀殊眼中有几分说不出的违和,但他生平第一次为人父,自然也不知晓这种违和感从何而来。
  谢锦茵知晓现下小瑾的心情自然也十分复杂,她没有抽开手,而是默许他的行为。
  掌心的温暖与柔软令少年的心中不免有一分隐隐的欢喜,不自觉握得更紧了些。
  比起眼下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男人,母亲更在乎他的情绪,这就足够了。
  面对眼前分明是亲父子,却更胜仇人的两个男人,她顿觉一阵无力,只好道:“事情说来复杂,总之……我要返回玄夜,你有什么打算?”
  “你在哪,我就在哪。”荀殊回答。
  二人相牵的手刺激着荀殊的神经,明知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荀殊仍是对面前俊美的少年生出了名为“碍眼”的情绪。
  只是他并未流露出来,自己才刚和茵茵重逢,不能做多余的事情惹她不快。
  谢锦茵自然明白当下是什么境况。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伤脑筋,她可不想掺和进去男人间弯弯绕绕的心思,徒添烦恼。
  神格既已在手,那么复活师尊之事,就迫在眉睫。
  不过具体的方法,或许只有三百年就已与师尊萍水相逢的李长源知晓了。
  师尊她,早就明白自己会为她做到这一步么?
  她现在仍不明白,但她终究会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