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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4/06/03 13:49 / 1830 / 80
【小说】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17 08:48:33

69、我以为你早就学会了忍
  欢爱后的人满脸潮红的歪头躺在床上,肚子里精液没有清理,还有满腿的润滑油,十分粘腻。
  他只在她的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将她的手中放着一个按钮。
  “要是你不舒服就按这个东西,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连胤衡已经穿戴整齐,大衣下灰色的衬衫和黑色九分裤,表面斯斯文文的任谁能看得出来是个变态疯子。
  见她闭上眼不搭理他,连胤衡又自讨没趣的吻了她一口。
  石硕早在楼下等候,为他打开车门。
  连胤衡看到他脖子上的指甲印,用创可贴挡住了,依然很明显。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石硕心虚的低下头用手捂住脖子。
  “家,家里面,养了只猫,有点不乖。”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闷笑,坐上车。
  石硕尴尬舔着下唇,为他关上车门。
  来到了连家医院,找到舒旎的病房。
  推门进去,看到她正靠在床头上哭,貌似是刚挨了一巴掌,捂着红肿的脸,嘴边青痕慎人,额头还贴着纱布,朝他看过来,颤巍巍叫了一声。
  “胤衡。”
  站在床边的男人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连胤衡关上门:“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
  “我什么时候……”他话没说完,皱着眉看向床上的女人,伸出在半空中的手想要再次抽上去。
  “啊!”舒旎尖叫着捂住脸低头躲避。
  “你敢拿我的手机,我有教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呜,呜呜我只是,给,给儿子发了病房门号,别打我,别,别打我了。”
  她手颤抖抓住他的手腕,像极了讨好:“老公,老公。”
  儿子都这么大了,他的确是不方便再当着他的面打她。
  沉住气转身往外走:“你跟我来一下。”
  连胤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耷拉着眼皮,恹恹的眼神中,很清楚是让他来救救她。
  大概是被打到没办法承受了,以前也从没这样发短信来求助。
  “听说连杏元找你去了。”
  “嗯,事情传开了?”
  连澹泓手穿插在西装裤口袋中:“我听你爷爷说的,他应该是问你要钱了,连杏元在地下赌场那里亏了不少,爷爷没给他钱,最近正苦恼着怎么还上。”
  “我不担心你的手段,弄死他也行,别碍着你的路了。”
  他自有打算。
  倒是好奇的看向病房:“我妈犯什么事了?”
  面前男人忽然抖着肩笑:“你在意这个做什么?以前可也从来不见过你对她有什么关心。”
  “好奇。”
  “没什么大事,说要跟我离婚而已,不小心失手用相框往她脑袋上砸了一下。”
  连澹泓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抽动了。
  不是不小心,而是真有那个恨意,想把她给直接杀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过去血流了满地,居然还不老实,在医院还敢跟他提离婚的事情,这才给了一巴掌。
  舒旎的主治医生过来,把连澹泓叫走了。
  连胤衡本想直接走的,结果又拐到病房里看了她一眼。
  果然见到他没在,就开始哭着对他哀求。
  “儿子妈妈求你了,带妈妈走好不好,呜,呜你看我身上的伤,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摇着头,眼泪洒落顺着下巴不停的流。
  “都多少年了,我以为你早就学会了忍。”
  女人哆嗦着唇,放空的眼睛睁大,哽咽道“你,你让我忍?我怎么忍啊!每天都是挨打挨打,他就是个疯子,他想弄死我!”
  她指着头上的伤控诉:“我差一点就被他砸死了!我想活啊,呜呜你救救妈妈好不好,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我已经快三十了,妈,你也早就不用把我当成你的救赎,我不会救你,也没办法救你。”
  她塌下肩膀,双眼无光,像个打霜的茄子蔫蔫。
  失去了所有抗衡,舒旎心塌的绝望没有如此难受过:“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我生出来的吗!你差一点就被他打死在腹中了,是我拼命的保护你!我拼了命的把你给生出来!为什么现在就不能救救我!我是你妈啊!”
  空气面前是前所未有的窒息,他深呼吸着,转身走出了病房,无视里面尖叫声。
  在走廊上听到声音的连澹泓急忙冲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朝着病房里跑。
  秦学义站在护士台前,目睹着走廊的房间里。
  朝着连胤衡笑:“连先生,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劝劝你父亲。”
  本性都是一样的人,劝他,那岂不是指桑骂槐。
  “秦学义,你要真这么闲,不如回寺庙做僧人。”
  “这还是连先生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胳膊在台面撑着下巴笑起耸动着鼻梁上的镜框:“而且我好像也没告诉谁,我家有个寺庙,看来您还调查过我。”
  他正眼也没给他便抬脚走了。
  身后忽然冒出的两名护士皆是惊讶。
  “秦医生家里居然是开寺庙的?”
  “寺庙哪算是开啊,众人的祈佛之地罢了,我的母亲是为女僧。”
  “天啊,女僧!您家寺庙在哪里啊?”
  “不是我家的,是众人,众人。”他歪头朝着她们看去:“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布施,可以去江五昭寺。”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17 09:03:52

70、赌你的枪中有没有子弹
  连胤衡收购了连家企业,那是老爷子费尽一生的心血,全部被他收入囊中。
  电视机上,正放着他从连御集团中走出来的画面,周围采访的记者问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大部分都是关于商业上面,打算下一步该如何开展。
  在娱乐新闻里混久了,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公司老总。
  “夫人,您还要吃这栗子吗?”
  不知不觉中,她手上的栗子已经全都剥完了,指甲泛着疼痛,看向一旁的保姆:“不用了,你去把婴儿房里的孩子抱出来给我。”
  “这。”她有点为难:“先生说过,不让您接触孩子。”
  “我自己的孩子,我看一下都不行吗?”
  “对不起啊夫人,这不是我说的算。”
  她也根本没办法从床上起来,在被子下面的一只脚,被冰凉的铁链捆住,链子一直延伸到墙壁的凹槽中固定。
  驱车到了连家庄园,停在主楼前,从打开的门缝里看进去,里面连家里的人都在,除了他爸妈。
  “在这里等我。”
  “是。”石硕点头应道。
  刚进门,坐在沙发上的连杏元便阴阳怪气呦了一声:“咱们连家现在的执掌人回来了啊,能把连御收购,你挺有钱的吗。”
  大伯瞪着他一眼,对连胤衡示意着楼上:“老爷子早就回来在书房里等你了,去吧。”
  他们表面看着笑话,实际上更多的是担心,今后的连家该怎么活下去,这是要变天了。
  打开了书房的门,老爷子还在提笔作画,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现在是有出息了,连家里我制定的规矩也没了是吗?进来可以不敲门了?”
  “今天来,我也并不想跟您多说什么,您手上的产业换在我手里,我是不会给连家资助任何资金,您老要是缺钱,我倒是可以给您。”
  笔墨顿在一角,黑色的墨水在白色浅纸上晕染开来。
  老爷子抬起头,威严声音呵斥:“连胤衡,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我只是当你有出息,有本事,你是连家里我最得意的子嗣,今后我的东西自然会给你,没想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先自己拿去了,现在还要跟连家反目成仇!”
  他抬脚走去,撑在宽大的办公桌边角,朝着满脸褶子的老人露出不卑不亢的笑。
  “您老,上次抽了我十四下,这是我有本事以来,第一次挨您的棍子。说实话,我是挺想还回去的,但免不了会落一个杀人的名头,所以还是算了,今后我跟连家断绝关系,你们也自生自灭吧。”
  “这是你身为连家子嗣应该说出来的话吗!”他吼声威严巨大,将手中的笔墨摔在了桌上,溅出来汁液,喷洒到处都是,粘在男人白色衬衫。
  他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笑笑。
  “您也别费心了,好好想想该怎么度过晚年。”
  连胤衡转身出去,身后哐当当的东西砸了一地,老人彻底发火拿着拐杖往桌子上敲打:“连胤衡!”
  楼下,已经不见了刚开始还一脸嚣张的连杏元,大伯身旁站着的那孩子,抓住父亲的衣角,眼睛直勾勾往他身上看,模样是与连家遗传的性子,一个模子中雕刻出来的。
  门铃响了,保姆起身:“夫人,我去开门。”
  她注意力在电视机上,拿着遥控器换台,换台,一直换,也没有看到喜欢的画面。
  卧室的门虚掩,传来楼下保姆的尖叫声:“你是谁啊!你不能进来,不能——啊!”
  她紧握住遥控器,被子下的脚趾也紧绷起,预感到有一丝不妙。
  静等待着二楼的走廊传来脚步声,那是男人的步伐,匆匆往卧室这边走。
  推开门,连杏元手中拿着枪,对准她的脑袋一边走过来,笑的傲慢,猖獗。
  “你倒是挺悠闲的,我们连家要变天了,你还在这看电视。”
  “你们连家关我什么事?我看个电视还不允许了?”
  “那倒也不是。”他走近她,并不友好的说:“只是想来跟你商量个事。”
  “商量事需要拿枪指着我吗?”
  他撇撇嘴,弯下腰与她对视道:“我怕你家那位随时会回来,别这么惊恐,你也不知道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对吧?”
  他在故意吓她,宓卿的确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
  “我就是想用你来威胁他,给我点钱,让我离开,不然今后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连家庄园已经不能是遮风避雨的地方,而是一个烂摊子。”
  “我记得连胤衡给过你股份。”
  连杏元切了一声:“那些股份我早就卖完了,谁要是知道他能收购连御集团,说不定现在还能增值卖的更多呢。”
  宓卿看着他,有点莫名的怜悯,这家伙的智商真的不算高,怎么连胤衡身为连家人,跟他差别这么大。
  “先生,先生!”楼下传来保姆的呼喊,那男人回来了。
  上来看到一这幕,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盯着连杏元。
  “嗯?”他用手中的枪指了指宓卿,微笑着:“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呢?”
  “要钱?”
  “废话,难不成我要你人呢。”
  他走到床头,背对着他,拉开抽屉问:“要多少?”
  “呦,你钱应该不可能放在抽屉里面吧,我要的数字,一个抽屉可装不下啊。”
  宓卿看着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枪快速的回头对准他。
  连杏元压了眼皮。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给你的那一把。”
  “是啊,里面还有两枚子弹。”
  “哈哈哈哈!”他猖獗的笑,一点都不怕的上前:“来,你打一个试试,信不信我下一秒就弄死你这宝贵的女人!”
  漆黑的枪口正对准宓卿的脸,她眼睛直视着黑暗。
  突然她跪在床上压上前,朝着连杏元手中的枪口用力撞去!
  他吓得几乎是本能反应扣下扳机,但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24 00:58:18

71、两发子弹【正文完
  “宓卿!”
  男人的吼声差点要将她从死门关里再拖拽回去一次。
  她已经做好了被这把枪打死的准备,只是可惜,连杏元这家伙原来根本没这个胆子。
  宓卿的目光瞪着面前的男人,眼里对他的怨恨,连杏元吓得松开了枪:“我说侄媳,你何必又这么不要命呢,也是得亏我没装进去子弹,不然现在人头落地的也还有我啊。”
  连胤衡怒火中烧抬脚,朝连杏元身上踹了过去,他一腹被攻击倒地,看着他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在床上往死里摁了上去!
  “妈的,你就这么想死!这么想死是不是!”
  宓卿眯着眼,窒息望着他身后懦弱的那位,拿着枪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现在面前的家伙,才是一个棘手狠辣的魔鬼。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想死!”
  她无视他碾压着牙齿快要咬碎的声音,憋红的脸淡淡一笑。
  “你看不出来吗?我活着干什么,早死早超生,但愿我下辈子不会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
  “操你妈宓卿!你真不信老子能把你给弄半死?你他妈是真不信啊!”俊容从眼睛开始挤皱的悉数崩塌,扭曲的面色成为怪异的俊脸,那比她的脸还要红成一团,满眼血丝的他举起枪,对准了她的脑门。
  “我告诉你,这把枪老子随时给你准备着,别以为我不敢断了你的腿,你真的要把我给惹毛了宓卿。”
  “你生什么气啊连胤衡。”宓卿抓着他的手腕:“就这么不甘心吗?我死了你就再也得不到我了,脱离了你的掌控,你是不是就觉得特别不舒服了。”
  他喉结明显再动,吞咽声格外响亮。
  连胤衡抑制不住,他有理智的,在这张脸面前,拼命告诉自己有理智,不能这么做,他不能。
  手抖的比帕金森还要严重,胀痛血丝的瞳孔骤然闭上,举起的枪用力将食指从扣板里伸出来。
  “我真的想杀了你……我真的会,真的会,你不要逼我,别,我……我我。”
  “你该去看医生了!”
  宓卿憋着气,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她用尽全力拼死拿出的力气,脖子上的手松开,跪在床上捂着脖子用力咳嗽。
  甩掉了手中的枪,连胤衡捂着脸,双眼空洞直接坐在了地上,高大的身躯看似无助的在那里发呆,长腿蜷缩,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直勾勾看着床上的人。
  宓卿想要下床,链子一直绑着她,她不停的拉着自己的脚踝,那把铁链随着她的挣脱越来越紧,越紧。
  不知委屈还是难受,泪一直往下流,身上的枷锁挣脱不开,无论她再怎么拼尽全力,都没办法挣脱开这根铁链。
  哗啦啦的声响不断发出,细皮嫩肉很快被磨烂出血,她哭着,咬住牙失控的自暴自弃,不停的拽,甚至想把自己的脚踝从铁链里面给拽断。
  连胤衡撑着床边起身,看着粗大沉重的铁链一直在抖动,她的眼泪绝望倾斜而出。
  “无论你怎么恨我,再有下一次惹恼我,我让你死。”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我们一块死。”
  连胤衡将那把枪用巨大的锁,关进了抽屉里面防止自己失控拿出来。
  他已经真切实际的感受到,宓卿不爱他,甚至待在他身边就是一种折磨,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难以想象她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拼死朝着枪口上撞。
  大概就是她口中说的一样,她宁愿死了下辈子,也不愿意这辈子。
  连胤衡的囚禁开始变本加厉了,不仅将她锁在床上,还不允许她从屋子里面出去,就连电视也拖走,宓卿觉得自己真要一辈子在他身旁做个人偶了。
  她得想个办法,摆脱眼下的囚禁,生来就应该自由的麻雀,绝对不会被他剪断翅膀,变成关在豪宅里断翅的凤凰。
  这天,门外婴儿在哭,保姆也已经离开,只有连胤衡在自己一个人哄孩子。
  宓卿肯定他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来卧室里,掀开被子,继续摩擦着脚踝上的铁链,她在试图把脚从里面抽出来,发现只要用点力,顶多刮破些皮肤整只脚就可以从那铁环的洞中脱离。
  而她几番尝试,脚背已经被冰凉的铁磨出了血,很快整个手指也都染上了血液,她并没因为疼而停止摩擦,反倒越发用力。
  咬住后槽牙,拼命忍着,血成了最好的润滑,还差一点,一点点……
  里面的血肉瞬间被蹭烂,她咬着牙用力的往前一拉,成功脱离了!
  宓卿兴奋睁大眼,起身从床上爬起来,她一丝不挂的往窗户前跌跌撞撞跑着。
  连胤衡犯了一个疏漏,他以为有铁链绑住她,就不会有跳窗的举动,所以把窗户打开换着屋子里面的空气。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把铁链给挣脱。
  抓住了时机,一条腿翻越过窗户,跨坐在窗台前,望着楼下花园平地,而不远处是一棵树,正直树期叶子开的茂密绿油油,宓卿用力抓紧两边的窗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跳到那棵树上,没关系的,只是被树枝剐蹭几下而已,只要能跳过去,自己就可以扳着那些树枝平安落地了。
  没关系,别害怕,没关系。
  她不停的对自己安慰,煞白的脸色和发抖唇瓣,已经拼了命的想要开始行动。
  真正推她一把的,是身后清脆的开门声。
  宓卿没有犹豫,脚后跟踩着窗台凸出去的窗沿纵身一跃!
  她伸出双手,拼了命抓紧上面张满绿叶的树枝,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树枝轰然往下弯曲,杂七杂八的枝叶蹭上她的细皮嫩肉,她听到了从卧室里传来的吼声,恨不得将她给杀死!
  脚背上磨烂的血液往下滴,宓卿借助着树枝摇摆的力道,往下将身体用力的一压,双脚快要接触到地面时猛地松开!
  树枝蓦地往上腾呼上去,落下的几片枝叶砸在地上,她都躲过了,抬脚往大门外跑。
  可她怎么不知道啊,自己逃不掉,逃不掉的,冲下楼的男人疯了,他从二楼的楼梯上失控滚了下去,却根本不顾得自己,手中拿着那一把,原本被大锁关在柜子里的枪。
  连胤衡冲出来,疯子用在他身上已经是夸奖,他变态到了极点之处,宓卿回头望去,睁大起来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她,双腿以极快的速度朝她赫然扑上!
  脸上血色尽失,他将她压在冰冷的围墙,空洞的眼睛大成核桃,扣下扳机对准了她的脑袋,用力压上去!
  “我说了吧……我说过了吧!”
  他喘着粗气,摁着她肩膀的手,持续冰冷温度,宓卿不断的呼吸已经跟不上心跳的节奏,两人的呼吸十分错乱混杂。
  “我会杀了你的!我说过了啊!”他梗跳脖子青筋怒吼!
  “这里面有两发子弹,你一发,我一发。”
  “宓卿,你不爱我就只能去死,我们一块死,老子再也不要提心吊胆着你什么时候会跑走了。”
  说罢,他狰狞露出牙齿笑了:“地狱还是天堂,我们都会相见,你永远都别想着离开我。”
  脑子开始放空,他来真的,也完全没有犹豫。
  砰砰!
  两声枪响,屹立在市区中央别墅里震动了车库里的汽车,警笛声冷不丁地爆发出巨大的回响,稀薄的空气被枪声冲破。
  冗长的安静之后,短暂停顿的心脏,开始以百迈速度极声弹跳。
  两发子弹,全是空弹。
  ————————————————————
  算完结了,不出意外后面将都是番外,男女主的番外。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24 01:03:38

番外(六)初遇
  试镜的男女分别在不同的屋子里,休息区和换衣区主办方都准备的很齐全,这也是宓卿出道四年来第一次逮到这么好的机会,看得出来这次选角的重要。
  为此这条产品广告和台词以及动作,她都想了很长时间,在等候时也在不断的练习。
  正在熟背台词,隔壁屋子旁边的走廊传来几声低笑。
  以为是有人试镜过了,转过头去看,是几个男女围着一个看起来像大学生的男孩。
  “刚才他们说你什么?穿的土气撑不起来他们的服装?既然来高档品牌试镜,拜托你也准备好一点吧。”
  “贫困生就应该拿贫困金好好学习,演技都入不了门,空有一副皮囊。”
  “我说你,回学校可别说是我们班的,丢不起那个人,明明表演成绩都已经够差了,搞不懂为什么老师还会给你介绍这次机会。”
  他低着头,抓着手里的衣服,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不会说的。”
  “你个大男人装什么可怜,别在这里恶心我们啊。”
  他胳膊突然被拽了一下,整个身体往右边倒去,藏在了一位高挑的女人身后。
  “弟弟妹妹们,都还是学生吧?”
  清澈动听的女声令他一耳入魂。
  匆忙抬头看去。
  有人收敛了笑:“是啊,姐姐是这家公司的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想过来提醒你们两句,周围到处都是监控和人,就你们这样的品德,我一个投诉你们就会在学校里被雪藏了,哪来的脸诋毁同班同学呢?”
  “哦,姐姐也是来参加试镜的?过了吗?”
  宓卿露出标准的微笑:“我记住你们的学校和班级了,等着回去收投诉吧。”
  面前的男生下意识将手里的纸捂住,但却为时已晚,刚才早就被她看的通透。
  “叫什么名字?”
  被欺负的男生站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抬头,看她的脸也是小心翼翼:“张,张邈。”
  “下次再遇到他们这样说话,怼不回去就拿个手机偷偷录音,你们这些表演生,最忌讳的就是人品差了。”
  他捣头如蒜:“嗯嗯,嗯!谢谢姐姐,可以问一下姐姐是在哪个演艺公司吗?”
  “我没签公司。”她笑起来耸动颧骨的泪痣,动人调情:“也是个无名小卒,在光宇话剧里面演出,没事可以来捧个场。”
  “嗯!一定会的!姐姐能告诉我名字吗?”
  “宓卿。”
  “谢谢姐姐今天帮我!”
  他一口一个姐姐,听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看了一下门口的牌号灯,已经快到她了,拍拍少年的肩膀。
  “长得不错,要是想混娱乐圈,有点演技应该就能火,好好表现。”
  他咧开唇角笑得格外阳光,仿佛午日的一束暖阳:“好!”
  “连先生。”
  “连先生!”
  前面人没搭理他,一直朝着前走,视线盯着同一个地方。
  “连先生!连先生。”
  “小心!”
  他猝不及防撞到了面前的柱子,连胤衡急忙停下脚步,捂住额头,皱着眉声音低沉:“干什么?”
  石硕收回手,心惊胆战:“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看路。”
  他绷直了唇,站在原地,再次朝着刚才的地方看去。
  身旁的人也同他的视线飘过去:“那个是宣传部今天宣发来参加广告代言人的试镜。”
  “门口那个也是?”
  石硕盯着他说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扎马尾,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女人,不难看出纤瘦高挑的身材,拿着手中的本子在念读着东西,不时的抱臂抬头冥想,脸上表情也是丰富多彩。
  “应该是的。”
  “让宣传部把她的资料给我。”
  跟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主动要调查过任何女人的资料,刚才走路看的那么认真,应该是一眼定钟情了。
  宣传部给他的只有详细资料,没有照片,看着两个字的名字,连胤衡回忆着白衬衫扎入牛仔裤中,那抹细腰的背影,手心泛痒不禁想挠一挠,大概是他一掌都可以握碎的东西。
  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腰这么细,忘不掉,还想再看一眼。
  于是他推了第二天的行程,特意去了她工作表演话剧的地方,正巧赶上她出演的话剧,表演名单里有她的名字。
  连胤衡买了最前的位置,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臃肿肥胖农作衣,演绎着下田妇女。
  他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那头黑丝秀发可以扫荡在他的脸上,身体反应极其渴望吞咽口水。
  藏得太深了。
  那腰。
  一定细的好看,软的要命。
  女人看起来软糯妖娆,表演感染力却异常的强悍,结束后不少的观众齐声鼓掌,凭这种相貌,没在娱乐圈大火还真是难以置信。
  十几排座位之隔,张邈在最后排拍掌拍到手心通红,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后台找她。
  结果却被人告知,人已经走了,可表演完到现在,不过才过了六分钟而已。
  宓卿突然接收到视镜通过的信息,她连衣服都换的匆忙,裙子外只套了一件大衣,系上牛角扣,门外居然还有专车在等她。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豪车,局促不安的登上,里面却有一位陌生男人,价值不菲的西装面料,梳起一丝不苟的短发,面容俊俏冷漠,如果不是这辆车,她大概以为是要绑架她。
  “您好,我是宓卿。”
  “请坐。”
  与他坐在了面对面,她翻开包,递上自己的资料。
  却不曾想男人在盯着她手背的皮肤看,细腻肌肤,白里透红,目光钻入火焰,从眼里直烧下腹。
  “我看过你的资料,毕业四年还混在底层摸爬滚打,空有外貌的麻雀。”
  这个比喻,对她来说不怎么友好,却也不是那么难听,宓卿笑笑不做回事。
  “我有一份比这个视镜,能带给你更大的利益合作。”
  她挑动起了细眉,收回自己手中的资料:“您指的是?”
  “我要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宓卿已经有了想下车的冲动:“我不太明白。”
  连胤衡递出自己的名片,一直盯着她的眼,重重的压力感,让她连呼吸都很困难,直到男人给足了她诱惑,不容置喙。
  “满足我的性需求,我帮你飞上枝头,变凤凰。”
  名片上的公司她认识,上次参加试镜的地址,董事长三个字也格外的耀眼。卖了身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梦想。
  “连先生,这份合作,有期限吗?”
  “时间我说的算,明天你就能成名。”
  车子行驶,越开越远。
  没有下车,是她最好的答案。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24 01:10:25

番外(七)姑父姑姑
  “你说我们去这个地方旅游怎么样啊?”
  他翻页着杂志上鲜红的色彩,张扬的旗帜飘起:“斗牛?”
  “是啊!”
  詹朝宗看着杂志的封面:“你想去西班牙。”
  “对啊,之前不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想去看斗牛啊,想去参加奔牛节呀,还想要吃塔帕,海鲜饭!听说那里的雪莉酒也很好喝!”
  他点了点她的额头:“馋鬼。”
  “哈哈哈哈。”她笑的红唇白齿,缠绵搂住他的脖子,蹭上前噘起嘴问:“那你要陪我去吗?”
  他侧头朝着红唇上亲吻:“想陪你,但我的身份不太适合出国,大概要等一段时间了。”
  “欸,省长就是好麻烦啊,你说你什么时候退休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无聊,都没人陪我。”
  “要是没这个身份,我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她歪头贴在他的肩膀上,玩弄着他宽大的手心,骨戒有力的手指,套上的对戒贴合,细腻的肌肤相融,连情绪也落寞了。
  “老婆。”詹朝宗轻声念着她,爱意温柔。
  “我不想要你这个身份,做什么都好不方便,为什么出门都不能约会,为什么没办法一起看电影,为什么,连我都要躲藏在你的车里,你怕民众说你闲话,影响你的地位啊。”
  他垂着视线,攥紧被她玩弄在手中的手掌,十指交叉,手心温度逐渐相热。
  “你要是嫌弃我说这么多……”
  “老婆,我们隐居怎么样?”
  她噗嗤在他耳边笑出了声,悦耳的脆笑,让他也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你学什么诗人隐居呢,你是古代的太子还是忠臣啊!”
  “我这不是想着,怕愧对你,要是没我这个身份,你爸怎么会同意你嫁给我。”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声渐渐停止,肩膀上的震动也随之消失,话语中认真询问。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他重重点头。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詹朝宗一愣,慢慢抬起头,她笑意的泪里,堆积满了眼眶,快要溺出,朝他闪着盈盈的光。
  “戈雅……”
  那抹光忽然一闪。
  白皙光滑的肌肤,出现瘆人的紫色掌印,脸蛋肿起,眼角挤得一大一小,嘴角破皮流血,朝他干唇扬笑,露出牙齿。
  两张脸不断交闪,泪里的瞳孔中充满血丝。
  她跪在那里,扯出悲哀快乐的笑容,乖乖喊了他一声:“主人。”
  蓦。
  他从床上坐起,额头落着冷汗,呼吸急促,大声喘气,不断的起伏着胸膛。
  地上传来铁链的声音。
  他僵硬的转头看去,女人一丝不挂,残破的身躯裸露,满身带青,艰难从地上跪起来,脖子捆着狗项链,连接着一条细铁链捆绑在床柱上。
  淤肿的脸朝他扬起,那一脸僵硬的目光,被打的双眼无神,呆呆的抬起头问。
  “主人,需要母狗做什么吗?”
  “……戈雅。”
  他想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被他亲手打毁的脸。
  “詹先生,詹先生!”
  “詹先生?”
  有人推着他的肩膀,将他从梦中叫醒。
  他呆滞的抬起头,耳边涌来仪器滴滴平稳的响声,眼角挂着的泪,滴落在白色干净的被子上。
  叫醒他的医生吓了一大跳。
  “您没事吧?”
  他呆板的转头,看着床上带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的女人,乌黑的卷发压在脖子下。
  “她怎么样了?”
  “情况,并不乐观,这是我们的建议。”医生递上白纸检查报告。
  春天,窗外茂盛的绿叶在露出新芽,几只麻雀飞来,停顿在树梢,叽叽喳喳脆叫,歪着脑袋探去玻璃窗屋内,只看着男人佝偻着腰,紧抓着手中的白纸,趴在床边失控哭出声。
  身子的抖动,震着床上昏睡的女人。
  麻雀飞走,扑朔的翅膀飞落灰尘,阳光倾斜打在绿嫩新芽上,光线折射空气中缥缈沙尘,愈发密集。
  “施主,请回吧,恕贫僧无力。”
  “为什么无力!”他仰望着面前的女僧:“都说您是江五昭寺里最灵验的僧人!我来布施,绝对不会少一分!”
  “如果所有罪都可以用钱来化解,那这世间还哪里来的罪人,施主自己种下的因果,不妨用自己的身份多为百姓考虑。”
  “当真不帮我?”
  “施主亲自造成后果,要让贫僧如何帮您?”
  她合掌弓腰,转身迈过长坎走入院内,两名僧人前来关上大门。
  拒之门外的罪人。
  詹朝宗笑的肩膀抖颤,掩面的泪失控流湿掌心。
  要让他亲手扒掉她的氧气管,送她安乐,他做不到。
  什么该死的破建议,连个植物人都救不活,既然求医不成,那他就求佛。
  跪在千阶之上,重复着叩拜,他诚心诚意,哪怕将膝盖磨烂,头皮磕破。
  佛也没站在他这边半分,她的病情却愈发严重。
  身体只有大脑在活动,其他部位曾经感染的伤口越发显重,身子经受的折磨,早就应该被放弃。
  詹朝宗从寺庙里回来,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料,日夜趴在她的床边睡,总能做到那些奇怪的噩梦,明明梦里都是他们香甜宠爱的美梦,但总是让他回忆着那张被打狰狞的脸。
  他宁愿相信这是她在给他托梦,想要救她,于是他将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功德箱里,可这些钱全都被一分不少的退回来。
  就连他长期跪千阶双腿落下的病残,也没能让她有一点好转。
  他相信这是报应,若是能等她醒过来,宁愿给他再多的报应也值了。
  夜里,树梢白了头,大雪纷飞。
  屋内的暖气十足,他握着那只温热的手,氧气面罩里的白雾,吐着平稳的呼吸。詹朝宗从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爱意的话,在从她昏迷不醒开始,跟她说出了第一句话。
  “下雪了,第二年了,老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24 01:19:47

番外八:石硕/三河窕窈
  “让你关我!关我!妈的,觉得老娘好欺负是不是!”
  “额,对不起,这是连先生的命令,对不起!”
  刚来的几日,他总是受到她的毒打,看起来是富家千金应该有的温柔和礼仪,但她一个都没有,经常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他脑袋上砸,甚至是他的电脑,还有公文包。
  “你怎么这么该死啊!你是连胤衡的走狗吗!凭什么关我!”
  电脑砸在了地上,一只角都磕烂了,她身上穿着连家医院的病号服,气喘呼呼,金灿的短发垂在肩膀上,随着她的喘息而抖动,看得出来真的很生气,眼里全是对他的蔑视。
  石硕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电脑,抱在怀中鞠躬又朝她说了声对不起!
  “连先生跟您家有合作,所以不能放您出去将这件事情暴露。”
  “那我不说不就行了吗!你打算关到我什么时候!一直等到跟我家的合作项目结束吗?”
  “连先生未说。”
  “妈的走狗!”
  石硕急忙举起手中的电脑躲避她的殴打,往后退到了门口:“那个,三河小姐……就先委屈您一下了,这是我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不会亏待您的。”
  “你要是敢亏待我一个试试!我把你皮扒下来!告诉你那主子,一周内不放我出去,我爸和我爷爷绝对饶不了他!”
  他抿抿唇不语,退出了房间,反锁上屋门。
  而两周过去,依旧没有动静。
  石硕好吃好喝的将她伺候,她却还是冷着一张脸,每天都在问他能什么时候出去,他的答案要么是沉默,要么是愧疚的低头。
  “连先生还没有说。”
  三河拍掉了他手中送来的餐盘,抬起脚便往外冲。
  看得出来他是习武出身,三两下便拉着她的胳膊放倒在地了,还一脸惊恐的告诉她。
  “别,别这么做,拜托您,您真的不能出去。”
  “你他妈到底是真弱还是装呢!在老娘面前还装,你以为你关着我,我就成你的人了?”
  “我我没,我没这么想!只是连先生跟三河志合作,不能让您破坏了。”
  “我爸知道一定会把你给弄死的!滚啊!”
  她尖叫着怒吼,石硕吓得急忙放开她:“我,我先出去了,对不起,您冷静一下。”
  三河艰难撑着胳膊坐起来,回头看着倒了一地的饭菜,炒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封闭的屋子里,她的肚子也在咕咕乱叫。
  而这天他却加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经常独居的习惯,全然忘记了,要给她晚饭这件事。
  等想起来时才从公司里面匆匆走,回到家第一时间便是打开副卧的门,看到在黑暗里蜷缩在床上的人,好像睡着了。
  “三河小姐?”
  他打开了墙壁上灯开关,亮起的一瞬间,见到地上的食物残渣,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滩米饭和炒菜,貌似全都被她吃掉了。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不会忘了,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依然还穿着那件病号服,蜷缩着双腿看起来冷的夹紧脚趾,走过去想帮她盖上被子,忽然见到她的肩膀抖了一下。
  大概是没有睡着。
  “三河小姐?”
  扳着她的肩膀转过来,那双红涩的眼里露出不甘的泪,紧紧咬住牙关,忍住哭声从牙缝里发出。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也从来没想过,女人的眼泪能这么诱人。
  一时间道歉的话也忘记了说。
  “呜……呜。”三河捂住眼睛急忙擦着泪,她从来没这么受辱过,饿得肚子疼,实在受不了,去捡地上的饭吃,像个乞丐一样。
  “对,对不起。”
  “滚啊!”
  “啊是……是是。”他连滚带爬的惊险,脑子里突然浮现了点不该的念头,咽着口水急忙打消:“我去给您做饭。”
  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每一顿饭她都不会不吃,哪像开始时,还用绝食的办法威胁他。
  她吃饭时,石硕坐在门口等待着她吃完,开始的狼吞虎咽,饿了一顿就受不了成这样,脑海里那点不该的想法,越来强烈了。
  “那个……要不把身上的病号服换掉吧,我这里有衣服。”
  他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放在她的餐桌旁边。
  三河看了一眼,并没拒绝,继续挖着米饭往嘴里送。
  那件男人宽大的衬衫,以及短裤,将她衬托的娇小玲珑,本就高挑瘦弱的身体,在房间里光着腿露着胳膊,特别是这里没有空气的流通,格外闷热,每次只要看到她这样的穿搭,将衬衫塞进裤子中,总会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三个月了吧,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石硕摸着鼻尖,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连先生和三河家的合作已经黄了,可他有私心并不想说,还想关着她,就像将自己收获来的物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橱柜里观赏,每天打扫。
  “呐呐石硕。”
  她声音忽然变了个音调,带着撒娇的韵感听着让人不忍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去。
  发现她丢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迈着妖娆的猫步,朝他走近。
  石硕坐在地上,迟迟没有动,反倒是惊愕的,不敢动弹。
  “您,您别想着走,外面大门只有我能打得开。”
  “呵~”妖娆的呵笑,妩媚动人,低下头,金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撑住了他的肩膀,故意靠近了他的脸,吹了一口气,呼吸很柔,喷洒在脸上轻的身体发麻。
  “我说,像你长得这么正经,是不是从小到大还没接触过女孩子呢?”
  “不如我来教教你怎么样?”
  她直接将他软绵绵的推到在地上,坐在他的胯上,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石硕眼中放大的情绪,更多带着兴奋。
  三河笑起来,没有妆容的脸最纯情的妖冶,眨着浓密的睫毛故意低头抬起视线看他。
  全部的纽扣解开,拉着两侧的衬衫,猛地从肩膀上脱下。
  里面没穿内衣,一丝不挂,他的眼睛,也从未离开片刻。
  那天晚上,她收获了一个处男之身,做的异常凶猛,胯下那根东西要比她想象中的大很多,床上,浴室,欢爱的无法停止,没有避孕措施,她第一次体会到被内射的感觉,精液灌进肚,液体喷射在内壁上麻麻痒痒。
  三河以为,自己勾引成功了,至少让他满意,自己就可以从这房子里逃出去,然后再狠狠的收拾他!
  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愈发跟不上她的计划。
  不愿意再跟他做爱,他甚至一言不发的便扯开她的衣服强迫,再后来,让她饿着肚子,为了吃饭而做爱,主动权换在了他的手上,随意使用她的身体,仿佛是被关在这间卧室里只给他用的容器。
  三河真的被他折腾要疯了,可渐渐,她的发火也不管用了,面前以为很弱的走狗,突然变成欺压她的霸凌者,做爱的力道简直是在折磨她,掐着她的身体遍布淤青,咬的皮肤青痕红肿。
  “滚啊,滚啊!”她在他的身下跟他叫嚣,换来的是掐脖窒息,一遍遍吻过她的全身,再用力的射进子宫里。
  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怀孕,长长的指甲往他脖子上挠去!失控抵抗着他的肩膀,哭出了声。
  “你个疯子,我让你滚啊呜,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凭什么啊!”
  石硕一言不发,控制住她的双手,任由脖子上被挠出的血往下流,射完继续在她身上卖力的耕耘,显然一次还不够。
  “不是想吃饭吗?”他压倒在柔软的身体之上,一遍遍亲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性欲感染异常沙哑。
  “那就跟我做,做两次,我一天给你两顿饭,三次,我给你三顿饭,用你的身体来换。”
  “你凭什么……呜呜,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有本事,你就把我饿死!”
  “额。”他舒服的闭上眼停在她的身体里:“你先勾引我的,我不会放你出去,永远都不会。”
  至少这具身体,他想尝到死。
  持续了三个月,三河被逼疯,拿着餐桌砸了门,嘶嚎大哭着往门上砸!她一丝不挂,满腿的精斑,被囚禁在这间屋里像个奴隶,原本一脸的傲气,早已被折磨成疯子。
  石硕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砸烂了卧室的门,穿着他的衬衫朝着大门这边跑。
  看到他的一瞬间,竟然拔腿想往别的地方跑。
  石硕扔下手中的包三两步将她追上,惊魂未定的心,掐拽住她的头发往他的卧室里面拖!
  “啊啊,你滚,你滚啊!”
  用力关上门,摔在柔软的床上,三河顶着一头杂乱的金发从床上坐起来,一脚想要踹在他胯下最脆弱的位置上。
  石硕惊恐躲过,手几乎没有犹豫的往她脸上扇了过去!
  啪!
  周围空气变得十分窒息,她被扇倒在了床上,捂住脸害怕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敢扇我……你敢扇我?”哆嗦的唇瓣,嗡动厉害。
  石硕吞咽着唾液,忍下紧张,垂在裤边的手忍不住抖起来,点燃起无尽兴奋,这压抑许久的情绪,烧掉他的理智。
  “再有下一次敢跑,我还会扇你。”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24 01:31:34

番外九:男主父母
  怀孕四个月,已经打了三次保胎针。
  “若不是你这么不乖,我也不会打你,知道吗?”
  舒旎躺在床上,空洞眼睛盯着天花板。
  “说话!”
  “知道。”她语气轻的几乎听不到。
  连澹泓没少因为她的强性子打她,收拾了几次还是惹他生气。
  “今天饿一顿吧,长长记性。”
  舒旎的手在被子下一直搭在隆起的腹部上,颤栗张开青紫的嘴角,说道:“孩子,不能不吃饭,很饿,饿。”
  他坐在床边斜睨着她:“再说一句,饿两顿。”
  舒旎忍着,闭眼来缓解饥饿。
  她只是不想跟他做爱,肚子里还有未成形的孩子,就被他打,那根东西会把孩子给操死,不知道他究竟想不想要这孩子,那为什么又要让她怀孕。
  连澹泓知道她宝贵肚子里孩子,便越是想着办法来为了孩子而折腾她。他不是没有分寸,但在她身上,这些分寸都显得太过于微小了。
  这天晚上,楼下忽然传来了吼声,舒旎睡的并不怎么熟,被这声男人的凶吼直接震醒了。
  通常这家里出现的只会是女人的尖叫和求饶,听声音,好像是那位大哥,连山城。
  她望着窗户,不禁拽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来裹紧温度,冰冷的地狱里,在夜晚下更加悲惨凄凉,女人的尖叫声又出现了,她眼泪夺眶而出,听着那声音就像是听着自己尖叫时被录下的音,一幕幕挨打的鞭策,让她全身都疼的厉害。
  连澹泓上来时,看到她缩在被子里发抖,还没睡着,大概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
  打开灯,暖了壶热水。
  舒旎捧着热气腾腾的白开水,眼尾红的肿起,哆嗦的问:“楼下,发生什么了?”
  “大哥在收拾他老婆,听说是三哥要带他老婆跑,被追回来了。”
  “三哥?是叫连杏元吗?”
  “怎么,你还记着他名字呢?”他一声哼笑,舒旎胆小的缩着肩膀害怕极了他要生气。
  “我只是,只是听,听到了一次。”
  这个男人,在她怀孕一个月的时候,也来问过她,那是连澹泓没在家,他逮到机会靠近她说话,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跑。
  她只是看着他并不像好人,笑起来也颇有奸诈,况且是连家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如果被发现的后果一定会很惨,更何况她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便拒绝了。
  如果当时自己答应的话,那下场可能就跟楼下的大嫂一样了。
  刺耳的尖叫声又再度传来,这次好像就在耳边,她转头朝着窗外看,见到外面花园的草坪上,女人往前奔跑着,衣衫不整的身影。
  小小的身影在花园里的灯光照耀下,也格外的明显,身后冲过来的男人,手中貌似拿着什么长棍,直接朝着她的腿上打过去,然后举起来不断重复着往她腿上敲打的动作!
  那条腿要被活生生的打碎了,女人爆发哭声,爬在地上前行,舒旎手中握着杯子,里面的水在不停的震动,她的身体也在抖,害怕的莫名哭了出来。
  连澹泓拿走她手中的水杯,淡定的起身走去窗户前,关上了窗户,拉上窗帘。
  “行了,别看了睡觉吧。”
  见她脸色吓得发白,哪还有睡觉的困意,连澹泓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要是敢像大嫂那样,我也会这么对待你,就把这次的事情好好记牢在心里,给自己做个警告。”
  “千万别想着跑,没用的。”
  她不会做那种只会换来挨打的事情,只希望眼下面前的男人能温柔点对待她。
  怀孕八月,开始流出了乳汁,这时的他经常变得不顾她承受,每天回来都要将她按在床上操进去,将里面乳汁吸的一干二净,奶头咬红,就连晚上睡觉也在吸着奶头。
  做爱激烈,上下甩起奶子,乳汁四处喷溅,流的床上到处都是,舒旎又痛还难受,捂着庞大的肚皮连声哀求。
  “别操了,老公!太大了啊,肚子里呜呜孩子,会受不了的,别操了啊!”
  “不操你那奶子受得住吗!这么骚的奶水,都喷在你脸上了,贱身子,你怎么还管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受得住?”
  “饶过我,饶了我。”
  她双手撑着身体的两侧,双腿开始抽搐,想要踩在床面上撤离他的下面。
  这举动无疑引来男人的恼火,掐住她的脖子奸淫着她的阴道,一边撞一边骂着:“骚什么骚!还想躲,贱货!”
  “老公!老公啊啊!我好痛啊,啊啊!”
  撕裂的吼声换来的是他一巴掌,扇打在脸上。
  他甚至还没射出来便拔出,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往床上碾压,怒目切齿!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操你的时候最好别惹我生气!后果是你能担得住吗?想被打就直说!”
  “我痛老公,我肚子痛……痛,痛!”她哭着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半张肿起来的脸蛋太过凄惨,连澹泓停下了动作。
  叫来了医生,又为她开了些药,对他劝道。
  “夫人近些天应该会早产,您尽量克制一下房事。”
  他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离开。
  要生产的前几周,连澹泓允了她可以在别墅里走动,那么大的肚子,她自己心里有数也不敢下这一层楼。
  只能远远的望着楼下。
  走廊上窗口的风景最好,可以看到花园里面的植物。
  她屹立在窗边,望着对面的那栋别墅里,从里面居然爬出来了一个女人。
  舒旎抓紧了窗户的栏杆,仔细看出来那个女人是大嫂,双腿好像断了,哭的稀里哗啦从里面爬出来迎接回来的男人。
  那男人只是抓着她的头发,不温柔的往里面拉扯,始终一言不发。
  接下来的很多天,舒旎都看到,大嫂从屋里面爬出来迎接男人的身影,日复一日。
  后来,她的腿被治疗,恢复了可以走路,大概是那两周的讨好让男人起了怜悯之心。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9/24 01:46:51

番外十:姑姑姑父
  “詹先生!詹先生!”跑来的护士急忙告诉他:“连小姐醒过来了!”
  他睁大眼睛,手中提着的包啪嗒一声掉下,急忙朝着前跑,双腿似乎是软了,一瘸一拐的往里面冲。
  推开病房虚掩的门,里面病床边站着全是医生,对她询问着身体的情况,他扒开那群医生走进去,看到坐在床上面色虚弱耷拉着眼皮的女人,恹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身上连接着很多线插进一旁的仪器。
  “戈雅……”
  他明明想笑又忍不住的哭出来,抓住她的手:“你没,没事吧?还记得我吗,啊,我是谁?”
  连戈雅双眼放空盯着人,依旧不说话,一言不发的直视着他的双眼。
  “詹先生。”身后的医生说道:“连小姐刚醒过来,情绪还不稳定,您先别刺激她。”
  手中的手指从他掌心中抽离,面无表情的瞥向一旁窗户外面,正值夏季,树叶过分茂盛,枝头停留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响彻不停,欢悦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十分的嘈杂。
  詹朝宗呆滞的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昏睡的一年六个月里,她的皮肤慢慢愈合,伤口好了不少,洁白纯净无暇,像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美丽,白嫩的肌肤没有透红,一直盯着窗外。
  “您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离她最近的一名医生询问。
  “没有。”
  再度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像倾斜的洪流,往外冒,从颧骨流下顺着下巴汹涌往下滴落。
  一旁的医生询问着她的情况,问了很多事情,她只是回答。
  全身卸了货的塌下肩膀,他盯着她的嘴型一碰一动,眼中着迷像一个疯子痴狂的想要扑上去!
  “戈雅,戈雅。”
  那些医生走后,他抓住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激动,笑起来惨白的抖唇:“你没忘记我吧,啊?千万,千万别忘记我啊。”
  “我是詹朝宗啊,你的合法丈夫,你,不会忘了的,对不对?”
  她什么话都不说,盯着人的眼睛清澈如同湖水,照露着人心最底层的恐惧。
  詹朝宗面容很沧桑,胡渣已经很久没刮,没有原来的西装革履打着红色领带,此刻也只是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装,褶皱看得出来也好久没换,眼皮往下耷拉着已经老了不知道多少岁。
  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连戈雅还真就认不出来了。
  “你睡了好久啊!真的好久,我好担心你起不来,太好了,呜真的太好了!”激动的将她抱住,她看着面前的一切景色都很熟悉。
  她想了很久,最后的印象,大概是跳入了那片雨水淅淅零零海洋中,纵身一跃来到的不是地狱,居然还是这里。
  失望的情绪,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翌日,詹朝宗去了寺庙中,重新跪下台阶,往上一步步的跪走叩拜感谢着,他激动的心情无处发泄,一直将裤子跪的摩擦烂开,又为她求了一个平安福。
  挂在她的病房窗户上,每当外面的风吹来,总会吹动着平安福下的铃铛,声音很小却很清脆。
  夏日的风更多的是舒心,将康复训练的课程设在了楼下草坪上,因为双腿长时间没有走动,腿部上肌肉撑不住身体的力气。
  詹朝宗在家里做完饭赶来时,看到花园里撑着栏杆,正在尝试着站起来走路的人,两只手用力抓紧身旁两侧的杆,双腿一瘸一拐的往前尝试着走到尽头,长到脊背的秀发,扎成低马尾,一旁有三个护士都在护着她。
  不久下来,满头大汗,跌坐在了轮椅上。
  他掂着手中的盒饭走去,将她推到了花园里的石桌旁边,从手提包中一一拿出餐盒说道。
  “这是青椒肉丝,这是红烧肉,这个是你以前最爱吃的麻婆豆腐,这个,水煮鱼。”
  “还有这个,米饭,”
  他全部推到了她的面前,开心的笑从刚才走过来的那一刻没有消失过。
  今天换了一身白色短袖和长裤,胡渣也刮的十分干净,脸明显是洗了又洗,甚至闻到了护肤水的味道,不知道涂了多少。
  连戈雅拿起筷子,夹起嫩豆腐,几次从筷子中滑落,詹朝宗递过来了一双杓子,帮她挖起铺盖在米饭,拿走她的筷子。
  “来,用这个方便点,你手抖不方便,想吃哪个我给你夹。”
  她没说话,挖起一杓米饭往嘴中送,甜辣的嫩豆腐,在嘴中融化开,调料味不腻反而刺激着味蕾变得异常好吃。
  “好吃吗?”他期待的双眼在发光,期盼得到她的答案:“这些,全都是我做的。”
  “你睡着的这几个月,我很努力的在练习厨艺了,就是等着你醒过来,来让你亲口尝尝我做的饭。”
  他笑的很开心,眼里宠她满眼的闪闪星光,比起昨日的阴暗,今天的他像是变成了少年,洋溢着浑身散发光芒。
  嘴中咀嚼的干米饭,混合着豆腐的辣味,是她醒过来,受到最大的一个刺激。
  “尝尝这个!”
  夹起红烧肉,送在了她的嘴边。
  詹朝宗的手指在抖,眼中都多了些祈求,不过还好,她没有拒绝,张开口咬住了那块肉,这让他又重新扬起了笑。
  甜甜的嫩肉,肥肉也格外的好吃。
  “好吃吗?”他又一次问,连戈雅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激动。
  “嗯。”
  他的情绪以前也没有这么敏感过,泪流了出来,侧身躲着不让她看,用力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呜我很开心,戈雅,我真的好开心。”
  从她醒过来后,这男人像是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从他身上看不到以前一丁点的影子。
  没有偏执的暴力,小心的像是个孩子,生怕自己的宝物受到伤害。
  连戈雅在医院康复训练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詹朝宗,没有再见到其他的连家人来看望过她,出院后,她被带到了他的住处,并没回连家。
  他将她抱上轮椅,往别墅的院子里推去,说道:“连家里发生了点变故,最近暂时回不去,住我这里先适应一下,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想出去的话我陪着你。”
  她看向院子里的野百合,生长的繁盛,灿烂的花朵绽放开,一片片的花瓣纯洁无暇。
  “那些花,是我去年没事干种上的。”将她推到花坛前,在她的身旁蹲下,兢兢业业握上她的手,害怕会被拒绝。
  “戈雅,我辞去工作了,今后不是省长,也不是政府的人员,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剩下的存款,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
  她望着绽放的花朵,绿芽的新生,闭上了眼。
  花香味阵阵清香扑鼻,心旷神怡,吸去鼻腔冲刷着体内流淌的血液。
  她也要重获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