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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4/06/16 13:28 / 1839 / 129
【小说】仙道炼心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1:07:03

第四章 妇德妇言
  二人来到赏春园,但见花红柳绿,争奇斗艳,好不惬意,花如雪初时见李瑟不陪她,心里有些不情愿,及至见到园中美景,不由开心起来。
  二女坐在花荫底下纳凉,薛瑶光见花如雪闭着双眼,在一朵鲜花前深深地吸着香气,其模样俏丽无比,脸上微露两个小酒窝,更是惹人怜爱,心中不由嫉妒起来。
  薛瑶光道:「花妹妹,你是怎么认识李大哥的?」花如雪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微笑着,把身子坐定,扭头对薛瑶光道:「啊!
  是在镇山啊!我们都在那里,碰巧遇到啦!老天的安排。他是我见到的天下间最聪明,最有魅力的男子。」然后一脸陶醉的样子。
  薛瑶光一怔,道:「怎么最聪明呢?」
  花如雪道:「嘻嘻,你自己知道啊!还问我。」薛瑶光奇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花如雪道:「你如果不知道,那怎么会喜欢他呢?姐姐,他亲过你吗?」薛瑶光听了,羞红了脸,啐道:「你个小丫头,怎么乱说话啊!我不理你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花如雪连忙把薛瑶光拉住,睁大眼睛问道:「姐姐别走啊!我有说错话了吗?」薛瑶光愠道:「自然啦!我和李大哥是朋友,他救过我一次呢!也算是我的恩人。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再说,这般羞耻的话,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口呢?」
  花如雪道:「对不起啊!我胡乱说话,不知道不能这么说,不过这有什么羞耻的呢?李郎亲过你,你就说有;没亲过,就没有呗,干嘛生气?呵呵,他不仅亲过我!还摸过我呢!哎!那滋味真好玩的,一种别样的滋味,可惜,李郎那次后,再没碰过我,我好难过啊!」说完幽幽一叹。
  薛瑶光听得愣在那里,足有好一会儿,才满面羞红,一跺脚,怒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这些疯话,你当我是什么下贱的人吗?」说完就走。
  花如雪连忙拦住薛瑶光,道:「我又说错了?我没说什么啊?」薛瑶光怒道:「你快让开,否则我要动手了。」花如雪见薛瑶光一脸怒容,真的是生气了,这里是李瑟做客的地方,不能逞强胡来,可是无端得罪了李瑟的朋友,他定会生她气的,不由心里一急,眼泪如走珠似的落了下来,让在一边,委屈地哭道:「我……我没做错事啊!」薛瑶光见花如雪的模样,不似作伪,哭得也甚可怜,就定住身子道:「你真不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花如雪委屈地道:「是啊!我很喜欢姐姐啊!姐姐又好看又温柔,可是我为什么不讨你喜欢呢?」
  薛瑶光道:「我不是讨厌你,可是你不要说那些疯话!」花如雪道:「好,可是你不告诉我是哪些,人家怎知呢?」薛瑶光奇道:「你真不知?你父母家人没教育过你吗?」花如雪道:「没,我是一个人啊!没父母的。」薛瑶光这才明了,爱怜地道:「好可怜的孩子,难怪你说出方才的一些话,来,姐姐好好的告诉你一番。」说着抚摸着花如雪的柔发,二人在石凳上坐好。
  薛瑶光道:「我们女孩子,要讲究妇道的,妇德,妇言你也都应该做到,那才是好女孩呢!」
  花如雪迷茫地道:「什么妇德,妇言,那是什么意思?」薛瑶光道:「就是我们女孩子,要端庄大方,温柔得体。妇言,要说女孩子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不能乱说,像你方才的话,就不该说的。」花如雪道:「可是那是我的真心话啊!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说谎才好?」薛瑶光一怔,忽地红了脸,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花如雪道:「你真霸道!不过我不说就是。」
  薛瑶光怔怔的道:「你……你还说我霸道!这规矩可不是我订的。」花如雪道:「那是谁订的啊!让人不说真话,真是岂有此理,公子教训过我,要我不许骗人的,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薛瑶光听了,只觉一时难以解说,再说,她从来都没遇到过像花如雪这样口无遮拦的女孩子,对于情爱她也很好奇,可是她是大家闺秀,从来没仔细想过,忽然被花如雪给勾起心事,心里忍不住,也想知道。
  薛瑶光道:「嗯,你说真话是对的,不过要对你的朋友说才行,对一些坏人,就不能了。你说姐姐是你的朋友吗?」
  花如雪笑道:「是啊!你是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啦!」薛瑶光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他,他……他亲过你?」花如雪立刻笑嘻嘻地道:「我说姐姐对我好嘛!你也和我说那样的话啦!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对我可好啦!不过以后就不怎么对路,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是人啊!又不是什么动物了,他还嫌弃我吗?」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思索起来。
  薛瑶光哪里知道花如雪的底细,虽然她聪明绝顶,也料不到花如雪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再说她心思也不在这里,只听她含羞轻轻地道:「你……你说,你喜欢他摸……摸你……」
  花如雪道:「是啊!你定是没被他摸过,很刺激和好玩的啦!你要想知道,就试试看,瞧我是不是骗你。」
  薛瑶光心里慌慌的,脸上飞红,道:「我才不……」脑里乱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薛瑶光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子,一会儿,她忽地脑中清醒起来,从情欲中醒过来,不由羞愧欲死,心想:「我怎么这么下流了,居……居然想这些事情,都是李瑟这混蛋害的。」急道:「花妹妹,今日的话,你记得以后不许对别人说,否则,会被人看轻,瞧不起的。什么原因,我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花如雪道:「好吧!我记得就是,做人真是难呢!」两人越说越是亲热,两人都是美丽的女孩子,都有接近讨好对方之心,虽然偶尔有不合之音,不过仍是成为了朋友。
  薛瑶光有心从几个女子身上,探出她们为什么喜欢李瑟,李瑟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因此有意无意的,悄悄打探李瑟的一些消息。
  直到傍晚,花如雪才兴冲冲地回到了栖香居。一进门,就道:「公子,姐姐,我回来啦!薛姐姐人很好,她很喜欢我呢!还教我很多东西。」古香君揽住她坐在床上,道:「这么可爱的妹妹,谁人不喜欢呢?」花如雪道:「什么可爱的妹妹啊!公子的妹妹才可爱。」李瑟道:「你们都可爱,我都当做亲妹妹看待的。」花如雪道:「嘻嘻,那好啊!你是我的亲哥哥!」李瑟听她声音极媚,荡人心魄,不禁害怕起来,见她媚眼如丝,花容带晕,又闻到些酒味,道:「你?你喝酒了?」
  花如雪道:「是啊!喝了一点,薛姐姐让我喝的,她说喝一点,没关系。」李瑟见她有些醉意,便示意古香君照顾她,自己往外间去了。
  一会儿,忽听门响,见花如雪脸上带着笑意,开门来到他的身边,容颜焕发,身上带着醉人的香气,那种味道和古香君身上的香味大大的不同。
  李瑟揽被慌忙坐起,道:「你……你怎么出来了?」花如雪也不答话,低头含羞忽地把披在身上的缎被解下,嘤咛一声,扑入李瑟的怀里,身上居然竟是赤裸的。李瑟抱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巨乳美人儿,脑中轰的一声,差点把握不住,就要和怀里的美人亲热起来。
  不过李瑟到底定力深厚,只片刻就冷静下来,扶住花如雪的身子,严肃地道:
  「花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只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吗?」花如雪埋头道:「知道啊!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喜欢你呢!」李瑟一怔,道:「知道你还做这样的事情?快点把被单披好,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花如雪奇道:「为什么啊!你对我好,为什么不要我?」李瑟怒道:「我是把你当妹妹啊!你把我当什么人?」花如雪抬头愣道:「当妹妹才要这样亲热啊!我是你的最亲的人啦!来吧!
  好哥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很喜欢你的。」李瑟这才想起花如雪甚是单纯,很多人间的事情都是半懂不懂,叹道:「我把你当亲妹妹,就不能做夫妻的,你懂不懂?兄妹是不可以像我们这样的。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了,快点回房去睡。」
  花如雪道:「兄妹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偏要这样,我让你抱着我睡。」说完张开双臂,把李瑟紧紧抱住,再不说话。
  李瑟呼吸急促,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想起师父教给的口诀,连忙默念起来:
  「女色犹如臭皮囊。视之不动不摇,不迷不昧,遇如不遇,见如不见,时时防备,刻刻返照,不使有毫发欲念,潜生于方寸之中……」李瑟等心里平静如水,睁开眼来,发现怀里的花如雪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李瑟轻轻松开她的双臂,把她放好,盖上被子,悄悄的下床进里屋去了。
  古香君在屋里已经睡着,李瑟也不打扰她,只是自己思索,想着花如雪和碧宁的事情,竟是一夜未眠。
  天明,他去拜访薛瑶光,他知道薛瑶光平日很忙,虽然她有空的时候经常去栖香居看他,但要是拜访薛瑶光,就不容易遇到她有空闲的时候,因而去的早些,才能见到她。
  李瑟被丫鬟带到薛瑶光的闺房,见一个丫鬟正在帮她梳头,道:「来的太早,打扰姑娘了,姑娘忙吧,不用理会我。」
  薛瑶光轻笑道:「那好,你就请坐或者自便好了。」李瑟「嗯」了一声,见碧宁不在,心里大喜,便坐下来看着薛瑶光。
  薛瑶光碟起如云的秀发,又淡抹了些脂粉,瞥见李瑟怔怔地望向自己,只觉心里砰砰直跳,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怕,难道还怕他看不成?难道他还能吃人不成?」
  可是心里虽这么想,手上却不听使唤,比平时梳妆竟多用了一倍的时间不止,打扮完后,丫鬟识趣地走了好一会儿后她才醒悟过来,心中既觉奇怪,又觉悲哀,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了不成?可是他又没什么好的!
  薛瑶光想了一会儿,见李瑟仍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大怒,心想:「你真无礼!」
  她喊道:「李大哥!」这声音听起来颇大,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李瑟这才恍然道:「哦……」然后注视着薛瑶光,道:「姑娘,我求你一件事。」
  薛瑶光还没等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来,忽然听见李瑟这句话,心里竟然「咯登」一下,心里叫道:「糟糕,他……他莫非要求婚不成?我……我可怎么办?」
  薛瑶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李瑟继续道:「唉!这事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看花姑娘还听你的话,昨天回来对你大加赞赏呢!你是有名的才女,聪明的很,帮我这点忙,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薛瑶光怔了怔,看着李瑟,不明白他说什么。
  李瑟道:「花姑娘我只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令她知晓,不再纠缠我,你愿意帮我吗?」说完凝视着薛瑶光的眼睛,大有恳求之意。
  薛瑶光微微有些失望,道:「我试试看吧!我笨嘴笨舌的,不一定办的来的。」李瑟听了大喜,道:「有你帮忙,那是一定成的啦!我先多谢你了。」说完站起,鞠了一躬。
  薛瑶光连忙还礼,急道:「你曾救过我,这样待我,我可担当不起。」李瑟笑道:「我这也是救命的大事,你当的起的,再说我哪里救过你什么,你怎么还放在心上?我今日特意来,就是为了此事,事情既了,那么我就告辞了。」说完爽朗一笑,告辞而去。
  薛瑶光见李瑟走的洒脱,连忙去送他,刚到门口,忽见照顾李瑟夫妇的一个丫鬟被小青带到近前,那丫鬟道:「公子,夫人叫我把这个请柬交给您。说是杨荣杨大人派人来请您的,请您午时赏心楼一聚,陪同的还有解缙解大人,请您务必前往呢!」
  李瑟听了先是一怔,接过请柬,随即大喜道:「别人倒还罢了,解先生我是久仰了,定要去见。」和薛瑶光拱手而别,匆匆去了。
  薛瑶光熟知朝廷内情,知道这杨荣杨大人,字勉仁,建安人,起初名字叫杨子荣。建文二年进士。授编修。
  当今皇帝成祖永乐皇帝,经靖难之变,打败了建文帝,刚到京师之时,杨荣迎上前去,拦住马首道:「殿下先谒皇陵乎,先即位乎?」永乐皇帝听了大为震惊,知趣地先拜皇陵。
  这事之后,杨荣就深受皇帝重用,永乐皇帝一即位,就招他入文渊阁,为他更名为杨荣。
  前年杨荣因为小过,下任杭州知府,可是最近调任来京,和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等人,又同入文渊阁直预机务,称为内阁。
  内阁之名自永乐皇帝始。永乐皇帝时已没有宰相,这内阁就相当于宰相的职务,直接供皇帝咨询,不过和别的朝代相比,实权要小的多。
  原来明代初年,在中央设立中书省,有左右丞相总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
  随后,明太祖朱元璋又对中央统治机构进行了改革。当时中书省大权掌握在左丞相胡惟庸等人手中。他们作威作福,独断专横,「生杀黜陟」,不向皇帝奏明就直接执行。朱元璋曾命「奏事毋关白(告知)中书省」。
  这显然是裁抑中书省权力的一个措施。
  但胡惟庸等人却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组织党羽,在外招集军马,并派人勾结倭寇,又向蒙古贵族残余势力称臣,请兵为外应,阴谋武装政变。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杀掉了胡惟庸等人,并废除中书省及丞相制,分中书省及丞相权力归属六部,相对提高六部职权和地位,由六部尚书直接对皇帝负责。
  薛瑶光见杨荣这位当今的重臣,居然下帖请李瑟赴宴,陪同的都是当今的重臣,不由万分惊讶。
  李瑟处处出人意料,真是越接近越见其神秘,他答应毫发无损的救碧宁回来,果然不出一日,碧宁就神秘地回来了,不过她总是一个人发呆,问什么也不说话,连南宫喧也是不见,问急了就哭道:「姐姐你别问了,我没有被人侮辱就是。不过这口气我一定要出的。」
  薛瑶光问不出别的,只好作罢。也不知碧宁是不是李瑟救的。
  薛瑶光想了良久,也没什么头绪,先派人跟踪李瑟,瞧他到底和当今的几个大臣做些什么,直到下午,想起李瑟求她的事情,便吩咐丫鬟去请花如雪来玩。
  花如雪是个爱热闹的人,李瑟一走,自然愿意来逛,一进门,就笑道:「我正想找姐姐玩呢!不过古姐姐说你忙,没想到你派人来请了。」薛瑶光起身拉着花如雪的手,道:「就是再忙,也有见妹妹的空啊!来,我给你件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拉着花如雪,到闺房中去,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现出一串珍珠。
  花如雪笑着戴上,道:「谢谢姐姐了,我可以戴着它,不怕人笑话吗?」薛瑶光道:「不用谢我,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戴它更美了,没人会笑你的,只会羡慕你。」
  花如雪大为高兴,薛瑶光道:「啧,啧。妹妹这么好看,可是为什么喜欢李大哥呢?真是叫人惋惜。」
  花如雪奇道:「他很好啊!为什么可惜?我喜欢错了?」薛瑶光道:「他人是很好,可是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就错了。」花如雪摇头道:「我不明白,姐姐能否说明白。」薛瑶光道:「你啊!真是什么都不懂,你想啊!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只能当妾了,这多惨啊!」
  花如雪噘嘴道:「这有什么惨啊!我喜欢他,在他身边就行,管他别的什么呢!嘻嘻,其实我卖身给古姐姐了,做她的丫鬟呢!她疼我,还把我当小姐看待!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要欺负我啊!我就叫她好看。」薛瑶光吃了一惊,道:「什么?」随即笑道:「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了,不过你想的还是短浅,不够长远,你没想过你将来的孩儿吗?」花如雪喜道:「想过啊!可是李公子不理我,我怎么能生小孩呢?」薛瑶光脸上一红,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将来的孩子啊!会受气的,因为不是嫡出,会没有多少家产的,就像这个项链,将来你的古姐姐的孩子可以戴很名贵的,你的孩子就没有钱戴贵重的,多么不平等啊!你定没想过吧?」花如雪听了咯咯笑个不停,薛瑶光道:「你是怎么了?」花如雪道:「你说不能当小妾的原因就是因为钱财吗?那我可不怕,我财宝很多的,像这样的项链,我多得很的,要不是姐姐送我的,我才不稀罕。不过李郎和我说什么要装穷的话,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钱,要不别人就会害我们啦!」薛瑶光听了,小嘴再也合不拢,道:「真的?哦……真的有趣,那么你们为什么那么有钱呢?」
  花如雪道:「山里好多宝物啊!我自己找到的,不过李郎说那样不算什么本事。」
  薛瑶光慢慢地定了心,想着:「他们处处离奇古怪,我老是以常理看待他们,害自己老是吃惊,我以后可得留心了。这丫头我就不信不听我话。」想罢,道:
  「嗯,既然你一定要喜欢李大哥,我就教你个乖吧!否则,他不会喜欢你的。」花如雪道:「啊!太好了,姐姐快点告诉我吧!」薛瑶光道:「你对他要不冷不热的,端庄守礼,他慢慢的才会喜欢你,如果你太热情了,他就瞧不起你了,不会喜欢你。」花如雪道:「难怪我老是要他和我亲热,他都不理,原来是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了,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薛瑶光这才松了口气。
  花如雪又道:「他去什么赏心楼玩了,姐姐知道那地方吗?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薛瑶光道:「好是好,可是我脱不开身,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改日我们再去玩吧!」
  花如雪眼珠一转,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这就告辞。」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1:15:04

第五章 何为好官
  李瑟回到家中,快到午间的时候,古香君帮他换了身衣服,请人带路,就直奔赏心楼去了,出门前花如雪非得要去,李瑟说了好久,是正经事,她不能去的,她才罢了。
  赏心楼是秦淮河边的一座酒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秦淮河的风景,乃是京师有名的酒楼,李瑟被店伙引到楼上的雅座包间,座中三人一起站起,一人哈哈笑道:
  「李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来,快请入座。」
  李瑟见说话的人中等身材,身躯微胖,笑容可掬,正是杨荣。他旁边两人,一人风采潇洒,风骨高标,正是曾见过的大才子解缙,另外一个儒雅文静的高瘦老者也大是面熟,不过不记得哪里见过,李瑟看了一怔。
  李瑟拱手道:「三位大人屈尊召见小子,小子一介草民,怎敢入座呢?岂不是折杀小子。」
  解缙抚着三寸短须道:「处野草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小;居廊庙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大。我们都是朋友,不必在乎俗礼,况且龙潜于渊,待其时也,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不敢小窥你的,快请座吧!」说完爽朗一笑。
  李瑟见解缙和蔼可亲,只觉如浴春风,道:「如此,小子放肆了。」便入座中坐下。
  杨荣道:「听说你曾见过解兄,不过这位大人你可曾见过。」说完手指了指那个微笑的老者。
  李瑟一愣,苦笑道:「略有印象,似乎哪里见过,不过小子愚笨,想不起来了。」
  那老者一笑,然后神色一黯,道:「噫!瑟也狂生耳,妄想得道,到头灰飞湮灭如尘土,心灰意懒欲如狂,哀,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今生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李瑟听了,惊道:「我记得了,我们是在那品玉楼遇到的,还曾喝过酒。」老者道:「正是。」
  解缙道:「这位是杨士奇大人,他在杭州见过你一次后,多次和我言及你,推崇你为当世英才,上次聚会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李瑟不料这老者乃是当今号称第一宰相的杨士奇,不由吃惊不已,要知杨士奇常侍皇帝身边,参与军机大事,深受信任,料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谦虚的老者,难怪他英名传遍天下!
  他私居不言公事,虽是至亲至厚不得闻。在帝前,举止恭慎,善于应对,对人宽宏大量,别人有小的过失,他都为别人掩盖、弥补,最是德高望重的大臣。
  李瑟忙站起道:「小子何德,居然当世贤人都被小子见着了,真是荣幸,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敬三位大人一杯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失礼。」三人也一齐站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落座之后,解缙见李瑟大是惶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实最该见你的人,不是我们,要说当世贤能者,他才是第一呢!他最该见你的,不过被我们三人抢了先,哈哈,他要知道,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呢!」
  杨荣和杨士奇也跟着大笑起来。
  李瑟没想到解缙居然会开玩笑,心情便放松了许多,道:「天下还有比三位大人厉害的人,我不信。」
  杨士奇道:「确有其人,他文武双全,行于出世入世之间,流于仙凡之沿,观历代高人,无有第二人和他相仿。他和你渊源颇深,不过我们也不便泄露,他日后必会见你的,你到时自知。」
  李瑟点头道:「是。」心中奇怪,不知当世除了师父,还有谁认识他,且居然这么得杨士奇推崇。
  杨士奇又道:「你定是奇怪,我为什么去杭州见你吧?」李瑟脸上一红,道:「没有,没有。」
  他想起方才说出在品玉楼那个妓院见到杨士奇的事情,大是后悔,这时连忙否认。
  杨荣笑道:「你是去杭州救我,碰巧遇到李公子的,我替你说了吧!」随即严肃地道:「唉!我以为天下之事,不患严,只怕松;不患清明,只怕混沌。如今想来,原来真是幼稚可笑啊!」说完摇头叹气。
  李瑟奇道:「不会吧!天下清明,岂不是好,这我倒不懂了。」杨荣道:「你记得我曾答应过你,令你赠的银两一文不少,都用在百姓身上的事吧?」
  李瑟道:「当然记得。大人英名传天下,我是相信你能做到的。」杨荣道:「可是要不是士奇兄帮忙,我就会闹出大纰漏了。」李瑟道:「呃?」知道里面肯定有大文章了。
  杨荣道:「我任杭州知府期间,纪律严明,殚心竭虑为百姓做事,虽获好名,可是却收效甚微。贪官污吏,斩之不尽,杀之不绝,见我严厉戒贪,虽不敢再行明目张胆的贪污,可是却行事更加隐蔽诡秘,令人防不胜防。每到我政令一下,他们就变着法儿的耽搁延误,我却不易抓住他们的把柄,说来我对杭州的百姓,亏欠甚多啊!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事情。」李瑟听得愣住。
  解缙道:「廉所以戒贪。我果不贪,又何必标一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戒争。我果不争,又何必立一让的,以致暴客之弯弓?此诚君子之戒!」李瑟听了固是一震,大受启发,杨荣也一怔,道:「解兄果然不愧才子之名,说的话确有见地。」
  杨荣又道:「我在杭州办事,处处受到掣肘,这些人见我挡了他们的财路,便连起手来要赶我走。涝灾一到,他们更是处处和我作对。银子不被人贪污,可是事情办不好,那又有什么意义?幸好士奇兄驾临杭州,一番教诲,令我茅塞顿开,才完美的交了差事。这次我回京再入文渊阁,理事再不鲁莽了,圣上说我『太过耿直,行事失度』,原来大有道理啊!」李瑟道:「请教了,大人如何治好那些官员的?」杨荣道:「士奇兄请阐发高论吧!」
  杨士奇笑道:「什么高论,我只一心为民办好事情而已。要说这些官员,是颇难驾御的,如果以『贪』字衡量天下官员,我看那是天下无官不贪,我们的俸禄太少,越是官大,开销越是不足,不过有良心的官员,收受的少罢了。何为好官?只要专心做事的官员,那才是好官,人心贪欲,除少数之人,盖未可免,国家制度,无论如何严酷,终究还要人来执行的,那样就有人情可循。观千年来的制度,讲究情理法三字,情在法前,那样岂能杜绝『贪』字?唉!如果后世能做到法不由人,法在情理之前,那样恐怕才是廉洁盛世呢?」几人听了都是点头,杨士奇又道:「我对待属下,讲究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以身正,教导他们。不过荣兄和我不同,我建议荣兄,对于讲义气的官员,那么就和他做朋友,告诉他如果拿他当朋友,那么善待百姓,便是对他的义气。各种官员,对待的方法不同,不能都一概视为下属,只拿法律压人,且要温和的和他们讲究情理,毕竟官员们都是读书人,大多数都是好样的,不过官员的俸禄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几人都有皇上赏赐的庄园,否则,以我们的俸禄,能够养活家人吗?」
  李瑟不知道他们的俸禄是多少,不过料来杨士奇不能胡说,想起自己对官场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在薛瑶光那次聚会的时候乱发议论,大是羞愧。
  杨荣道:「不错,我在杭州受士奇兄的教诲后,便改变了行事的方法,以前别人宴请我,我都是不去的,如此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和属下谈公事外,一点没有往来,如何能够做到知人善任呢?而且以前我太过清明,别人见了我,只想躲着我,君子小人,各有用处,只有各用其道,方为正理。何为好官?能吏方为好官!我只是捞得一个清明的名声,可是说到功绩,却是没有,那算什么好官呢?
  中庸之道,和光同尘,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解缙道:「廉官多无后,以其太清也;痴人每多福,以其近厚也。故君子虽重廉洁,不可无含垢纳污之雅量。虽戒痴顽,亦不必有察渊洗垢之精明。况且身陷好名欲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他们只为求得自己的清名,做事不知变通,那如何才能做好事情呢?」
  杨士奇道:「此言诚是,办好一件事情不容易的,一旦陷入一个标准看待问题,那么便不容易成事了。」
  李瑟谦道:「听诸位高论,小子汗颜无比,以前曾以为天下之事,容易的很呢!」
  解缙道:「少年的人,不患其不奋迅,常患奋迅而成鲁莽,故当抑其躁心;老成的人,不患其不持重,常患以持重而成退缩,故当振其惰气。这些都应该注意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来,当今天下都是缺少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冲劲,人人都老成持重,那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呢?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社会岂能进步!百姓岂能得益!」
  杨士奇皱眉道:「解兄说的不错,可是说到这里,我有些话,不知说来解兄介意否?」
  解缙道:「士奇兄必有金玉良言,请不必顾忌,但说无妨!」杨士奇道:「杨修之躯见杀于曹操,以露己之长也;韦诞之墓见伐于钟繇,以秘己之美也。故哲士多匿采以韬光,至人常逊美而公善。兄才高八斗,行事却洒脱不羁,恐有前人之忧啊!」
  解缙肃容道:「请教了!」
  杨士奇道:「我记得阁下自幼颖敏,洪武二十一年就高举进士。授中书庶吉士,在先帝之前甚见爱重。一日,先帝在大庖西室,对你道:」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兄即日便上封事万言,其中有几句,就是现在,我依然记得:「近年以来,台纲不肃。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囚多寡为勋劳,甚非所以励清要、长风采也。御史纠弹,皆承密旨。每闻上有赦宥,则必故为执持。
  意谓如此,则上恩愈重。此皆小人趋媚效劳之细术,陛下何不肝胆而镜照之哉?
  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重轻。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锱铢;置朋奸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监生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屈于下僚;孝廉人材,冥蹈瞽趋,而或布于朝省。椎埋嚚悍之夫,闒茸下愚之辈。朝捐刀镊,暮拥冠裳。
  左弃筐箧,右绾组符。是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庸人悉习其风流。以贪婪苟免为得计,以廉洁受刑为饰辞。出于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判。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解缙道:「昔日之不经之言,难为士奇兄还记得,惶恐惶恐!」杨士奇笑道:「我佩服阁下的胆量,敢直言告诉先帝『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你是第一人啊!」
  解缙也笑道:「幼时之事,现在想来,我命也是真大!不过先帝对我,可说是宽宏大量啊!」
  李瑟和杨荣都点头称是。李瑟虽然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但他知道先帝太祖朱元璋最是残酷好杀的人,生性又多疑,当面直刺他的人,没有被他杀了,真是异数。
  杨士奇道:「你知道就好,可是对当今圣上,你为何也不知检点呢?我记得有一次圣上曾对你说:」有一个书上的句子,很难对出下句,这个书句是『色难』。
  『你随口答道:「容易。』过了一会儿,圣上还未理解,问道:」你既然说容易,为何这么久还没对上?『你这才答道:「刚才已经对上了。』圣上这才省悟,大笑起来。这事流传天下,天下人都道你才大如斗,可是你知道吗,这就是大忌,你大祸已藏,你还不自知吗?」
  解缙苦笑道:「士奇兄是真的爱我之人,如此良言,大绅(解缙,字大绅)受教了,我不是不知,只是秉性已成,要改难矣啊!」李瑟奇怪地道:「那么方才的对联,解先生装做对不上,才好吗?」杨士奇道:「那倒也不用,只要如实说出下句就可,炫耀才学,令皇上难堪,岂是为臣之道?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故语云:」人人道好,须防一人着脑;事事有功,须防一事不终。『中山王徐达,其功多高?不知避讳,终不免死得不明不白。前事不远,宁不鉴乎?「解缙对杨士奇一鞠到底,道:「多谢教诲,不过既知祸患,我必有应变之道的。」说完对李瑟一笑,道:「说不定公子就是我的救命之人呢?」李瑟怔道:「我?怎么可能呢!我可什么都不懂。」杨荣这时才笑道:「这都是后话,来,请饮酒,菜已上得齐备了,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不要再论些别事了。」
  三人齐声叫好,不免痛饮起来,起初李瑟在三人面前还有些顾忌,一会儿几杯酒下肚,在三人谈笑风生下,也自然起来。
  酒正酣时,忽然店伙计带了个丫鬟上楼,杨士奇、杨荣和解缙三人见了连忙站起。
  杨士奇道:「紫竹姑娘怎么来了?」
  李瑟虽觉奇怪,也只好跟着站起。
  那紫竹姑娘笑道:「公主说三位宰相邀请的人,必定是当代奇人,非要派人看看到底是谁,听说是位年轻的公子,不由很好奇,这不,派我来请呢!要亲自召见他。」说完看了李瑟一眼,微微一笑,李瑟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宫女,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杨荣道:「恭喜李公子,公主眼高于顶,难得有赏识的人,你居然大受青睐,真是可喜可贺!」
  解缙笑道:「今日下朝,我遇见公主,说起今日和二位大人请一个人喝酒,没想到公主留上了心!」
  杨士奇道:「甚好,李公子请去吧!日后我们再聚。」李瑟满腹狐疑,道:「公主要见我?我一介草民,怎好去见公主。」杨士奇笑道:「你去吧!这个公主和常人可是不同的,大是不凡,你定会愿意见她的。」
  李瑟知道杨士奇言不轻发,只好埋下心中的疑问,和那宫女去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1:18:39

第六章 公主无双
  李瑟被那宫女带着,一路来到皇宫,进了皇城,但见金碧辉煌,气势恢弘,真是叫人屏息敛气,心怀畏惧,皇家气象,庄重不凡。
  穿宫过殿,转廊过桥,李瑟被那宫女带到一处大殿,然后让他在此等待,便自行去了。
  殿中甚是华丽,但李瑟无心留意殿中摆设,心中惴惴,实不知要见的公主是何样人。
  他自入江湖以来,所遇的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今日之事,更是奇特,他昨晚就是做梦,也梦不到他今天会和当朝的几位重臣一起喝酒,更想不到当今公主居然也要召见他。
  「到底这公主为什么要见我呢?难道是三位大人宴请我,她真是觉得好奇,以为我是个非凡的人,这才见我吗?」
  李瑟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环佩叮当作响,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人进来,一个宫女道:「公主驾到!」
  李瑟连忙跪下,道:「小人李瑟参见公主!」
  只听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公子请起吧!不必多礼!」李瑟慢慢站起,不过仍是低着头,不敢去瞧。
  那公主摆了摆手,对那些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叫你们,再来伺候。」宫女们退下后,公主忽然轻笑道:「公子,你为何不抬头瞧上我一眼呢?也许,我们认识呢?」
  李瑟忙堆笑道:「公主说笑了,在下一介草民,岂能认识公主呢?」他仍是没有抬头。
  公主叹气道:「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男子,见了我,像个奴才似的,一点也没有气概,叫人失望之极。」
  李瑟笑道:「公主千岁乃人间龙凤,人人尊敬公主乃是常理,我循礼而行,倒非奴颜媚上。如果公主让我见识芳容,在下斗胆冒犯就是。」李瑟慢慢抬起头来,公主微笑看着李瑟,目光中蕴涵笑意,似乎别有深意。
  李瑟注视着公主,面容平静如水,可是心里却惊涛骇浪,原来这公主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从粱弓长等四个淫贼手里救出的那个宫女。
  李瑟心如电闪,心想:「她是故意装公主来哄我,还是真的是公主呢?我该如何应对呢?」
  公主笑道:「怎样?你这样看着我,我长的如何?」李瑟道:「貌若天仙。」
  公主道:「哦?就这么一句话吗?没有其他的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李瑟道:「公主为何要见我呢?我心中甚是疑惑。」公主道:「见就见呗!有什么原因了,你不喜欢见到我吗?」李瑟苦笑道:「要是没什么危险,见见倒也无妨!」公主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短处在我手里了?怕我治罪于你?」李瑟叹道:「算是吧!没想到你是公主,可笑我还担心过你呢?」公主急切地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公主,你就不担心了吗?」李瑟讶异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公主,身边当然有许多照顾你的人,而且你既然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容貌,武功修为定然高绝,自然做什么都不用人担心了。」
  公主道:「嗯,说得有理。不过,在你心里,你希望那天你救的人是公主吗?」李瑟一怔,随即道:「这么正经地回答公主的问话,真是大伤脑筋。这个事情我没想过,只觉得难以置信。」
  公主微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心里就有戒意了,不再把我当朋友了。这样吧!今天我们算是第一次见面,我叫朱无双,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公主,好吗?」
  李瑟道:「好吧!公主既然这么瞧得起我,我就不推辞了。不过我这人又蠢又笨,如果以后做错了事情,得罪了公主,请公主可得多担待。」朱无双笑道:「你这人真是滑头,居然事先埋好了伏笔,等日后有事情了,再让我帮你。」
  李瑟道:「是你说叫我把你当朋友的,朋友有难,难道不该帮忙吗?」朱无双听了咯咯笑了起来,道:「不错,你说的对,是我错了。」她这一笑,和方才的高贵典雅,大是不同,真是百媚俱生,李瑟一瞬间,竟然呆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朱无双见李瑟低头不语,道:「你不必拘泥,等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我虽贵为公主,可是也是个平常人。走吧!我带你在宫里逛逛,顺便送你出宫!今日时辰不早了,日后再请你喝酒聊天。」李瑟忙道:「哪里敢劳驾公主,我这就告辞,让宫女带我出去就行了。」朱无双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李瑟一眼,道:「你看你,忘了我们是朋友了吗?」说完当先带路。
  李瑟无法,只好跟从而去。
  朱无双一路给李瑟指指点点,笑容可掬,李瑟却知道这非是她的真面目。
  他第一见到朱无双装的宫女,单纯可爱,真是天衣无缝。现在她平易近人,对他热情有加,可是李瑟上了一次当,感觉这仍不是真实的她。到底这位公主对他是何目的,李瑟也是茫然不知,不过当此情况,只好打点精神应付。
  二人快到了正阳门,李瑟正打点精神,陪朱无双说笑,忽听前面一群兵士处传来一个女人叫「救命」的喊声,那声音甚是耳熟。
  李瑟凝神想了一下,慌道:「不好,莫非是她。」连忙飞身赶去,朱无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
  李瑟离远处就见花如雪闭目叫道:「救命啊!救命。」她身边是个身着官府的五六十多岁的老头,三角眼,形如病虎,不过最奇怪的是他脱了官帽,露出了一个光光的头颅,上面还受了戒,居然是个出家人。
  李瑟忙喊道:「大人,请手下留情。」
  来到近前,那些官兵都给他让开了道,李瑟走到花如雪身边,花如雪睁开了眼睛,惊喜地道:「啊!李郎,真的是你。喂,大和尚,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救我?」李瑟被弄糊涂了,不明所以,那和尚微微一笑,却不回答花如雪的话,只上下打量李瑟。
  李瑟被看的浑身不舒服,道:「大人,这女孩子不懂事,她犯了什么大罪了?
  能否饶恕,如果不能,我是他的兄长,可以代替她受罪吗?」李瑟见那着官服的和尚只是打量他,却不说话,只好继续道:「舍妹生性顽皮,今日见我入宫中来,定是好奇跟踪来了,她不懂规矩,请您开恩,原谅则个。」李瑟所料不错,花如雪从薛瑶光那里出来,先到了赏心楼,听说李瑟到了宫里,心想:「哼,去宫里了,也不带我去,难道我自己没本事去吗?」她自忖会些法术,便悄悄地混进宫。哪知还没过午门,就被一个老头官员给发现。
  花如雪见了,想变化逃跑,哪知那老头官员法术高强,居然使出了一招「天雷轰顶」把她从空中震了下来,制住了她。
  花如雪心急之下,大哭道:「你这老头,心肠恁坏,要是杀了我啊!定会没有儿子,全家绝后。」
  那老头道:「嘿嘿,老衲确实是没后的,老衲是个和尚。」说完他去了官帽,果然头上受了戒,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和尚。
  花如雪见了,吓的没了主意,她还是第一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只是大哭不止,那和尚道:「女娃莫哭,你大叫三声救命,就会有人来救你的。」花如雪当下忍住哭声,道:「真的,你别骗我。」她脸上还挂着泪,见那和尚只是微笑,好奇心起,便大叫起来,哪知还没等叫第三声,就见李瑟飞奔而来了。
  花如雪见了欢喜,高兴地叫道:「老和尚,你说话算数,不许杀我了,你看,我郎君果然来救我了。」
  李瑟听了花如雪的问话,心中叫苦,见她不知死活,此刻不知避讳,也不配合自己,一味按她自己的想法胡说,不由怒气勃发,再也忍不住,对她怒道:
  「你怎么口没遮拦,胡说什么?当真不要性命了吗?」花如雪见李瑟大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大是理亏,当下只好低着头,嘴里却仍嘟囔道:「这怕什么,我才不要当你妹妹,你说过的,当妹妹就不能和你成亲了。」
  李瑟还没发怒,就见那和尚哈哈大笑起来,而自己身边也传来笑声,扭头见公主朱无双在身旁嗤笑。
  李瑟不由脸色涨红,道:「不是的,公主,绝无此事。」花如雪一听李瑟的话,立刻眼睛一亮,扑到朱无双身边,叫道:「喏!姐姐,原来你是公主啊!居然还这么漂亮,难怪李郎进宫不带我来。你是皇帝老头的女儿,说的话一定别人都听,你快叫这个和尚别杀我啊!他凶的很。」说完牵着朱无双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朱无双微微一笑,对那和尚道:「少师,您就别和这小姑娘开玩笑了,看她吓得厉害呢!」
  那和尚笑道:「她法术很是高强,害我以为不能抓住她,施法便厉害了些,也难怪她害怕!唉!看来我真是老了,用的法术都不怎么应手了。」李瑟至此,才舒了一口气,瞪了花如雪一眼,道:「还不谢谢少师,瞧你,就知道闯祸。」
  花如雪伸了伸舌头,才在朱无双后面道:「大和尚,你不杀我,我谢谢你了,祝你早日能生儿子,不用绝后了。」
  朱无双一怔,咯咯笑个不停,那和尚也是啼笑皆非,伸手戴了官帽道:「好了,不和你们胡闹了。小子,你叫我师叔才是,记得了。」说完大笑扬长而去。
  李瑟望着他的背影,奇道:「公主,你听见了吗?他叫我叫他师叔呢?此人是谁啊?他到底是官员,还是和尚呢?」
  朱无双笑道:「你不知道他?他法名道衍,俗名姚广孝。是我父皇身边第一宠臣,我父亲刚一即位,见到他,就赐他旁坐,授资善大夫,及太子少师,亲赐了他一座王府,并命他复原姓,父皇亲自呼为少师而不名的。不过他很是奇怪,除了上朝,在他自己府中,他仍着僧服,父皇赏赐了他两个宫女,他也推辞不受。」李瑟惊道:「原来是个得道高僧啊!对了,他怎么令我叫他师叔?」心想:
  「莫非他也是师父的师弟?可是师父是道士,他是和尚,绝不可能是我师叔的,师父也没提起过。不过,师叔天灵子也是见面才听师父说的。」朱无双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以后亲自去问他好了。好了,我送你到这里吧!离宫门极近了,你们自己走吧!」
  花如雪蹦蹦跳跳地来到李瑟身边,对朱无双道:「公主姐姐再见,你以后如果出宫了,就来找我们,这皇宫好可怕,我是不敢再来了。」朱无双微笑道:「好的。」
  李瑟却觉朱无双忽然不送他到宫门口了,感觉她面上虽带笑容,心里却有些不高兴的,不由自主地说道:「公主,你别生气,花姑娘人很单纯,不过和我真的是没什么的。」
  朱无双惊奇地笑道:「哈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对我解释做什么?再说,我哪里不高兴了?」
  李瑟满脸通红,真是羞愧欲死,忙道:「我胡说八道呢!当我没说,请见谅。」忙拉着花如雪就走。
  李瑟和花如雪出了宫门,一路行来,李瑟心中觉得对公主说的话,大是叫人误解,他本想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说出话的意思倒好像怕公主不开心一样。
  「自己和她又没什么,难怪公主坚决地表明态度。」李瑟想到这里,心中更觉羞愧,他默想他的心思,就没有和花如雪说话。
  花如雪见李瑟不理她,以为李瑟生气了,心中暗叫:「糟糕,薛姐姐叫我不要乱说话的,要讲究什么妇德,那样他才会喜欢我。怪不得他喜欢公主,公主明明喜欢他,还装做不喜欢,原来男人就喜欢这样的。」她见李瑟去见公主,认定他们是幽会呢!以为公主一定喜欢李瑟,再说她心中认为李瑟出类拔萃,以为别人也如此认为。倒和天山玉女冷如雪的想法差不多。
  二人各想心事,不久就到了王家,二人回到家里,见王宝儿也在,古香君见了笑道:「宝儿四处找小雪,原来你们在一起啊!」王宝儿也奇道:「是啊!小雪,你们怎么在一起了?大哥不是被解叔叔他们请去喝酒了吗?」
  花如雪道:「唉!小姑,你就别提了,后来公子还去皇宫了呢!我也悄悄跟了去,可是遇到了一个极凶恶的和尚,好叫人害怕啊!」古香君笑道:「这个我可不信了,今日又不是什么祭日,皇宫怎么会有什么和尚呢?」
  王宝儿道:「我知道,我知道,皇宫是有个和尚,不过他穿朝服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和尚?」
  古香君听了好奇,不由注视着花如雪,等她说话。
  花如雪拍了拍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道:「不说他,不说他,他好厉害,用天雷打我呢!把我吓了个半死。嘻嘻,不过幸好我遇见了公主,她很漂亮哟!」
  古香君和王宝儿听了大是好奇,围了花如雪,唧唧喳喳半日,把事情问了个仔细,这才罢了,只丢下李瑟不理。
  李瑟见三女不来烦他,倒乐得个清净,不过好景不长,二女问完了花如雪,就来盘查他了。
  王宝儿兴奋地来到他的身边,道:「大哥,看来你和公主很熟啊!你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李瑟支吾道:「嗯,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啊!她召见我一次,很平常的,我今天第一次见到公主的,她什么也没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见我,可能是因为她好奇解先生等人为什么请我喝酒,所以才看我是什么样的人的。」李瑟知道二女比会刨根问底的,自然不敢说以前见过朱无双的事情。
  王宝儿却不轻易相信,道:「公主可是高傲得紧的,她师父据说是什么『黎山圣母』,传说是个神仙呢!三年前她才回宫,我几次想见她,都没见到,怎么你一下就见到了,你还说你们不熟。」
  李瑟道:「是啊!我也奇怪啊!我一个无名小子,今日见到了许多的大人物,心里也觉奇怪呢!」
  王宝儿撅着嘴道:「哼!你明明和他们都认识,却偏来哄我。出去玩,也不带我,我不管,明天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玩。」
  李瑟最怕的就是王宝儿的这句话,惊道:「不行,外面危险。」王宝儿道:「那为什么小雪这丫头你能带她出去?啊!我明白了,你……你不是好人。」说完满脸羞红。
  李瑟奇道:「怎么了,我哪里不是好人。」
  王宝儿被问急了,怒道:「你还说,你定是把她变成女人了,还骗我,哼,你是个大坏蛋。」
  李瑟吃惊地「啊」了一声,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拢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1:35:03

第七章 遁甲天书
  李瑟见了公主之后,不仅几女对她的态度微变,一些江湖人物和朝廷官员也是络绎不绝的前来拜访。
  李瑟推辞不掉,被弄的大是心烦,便掰着指头算起了归期,这日,他对古香君道:「香君,还有四日就是宝儿的生日,我们终于快到了回去的时候了,不过该送给宝儿什么生日礼物呢?」
  古香君道:「你编的那些花篮啊、花环啊!那些小玩意我很喜欢,想来她也会喜欢的。」
  李瑟笑骂道:「你只是哄我,她怎么和你一样呢!」  (26)旧情如火前插后入爱干活
  但李瑟和古香君往昔的日子,不由大为感动。忽然一把搂住古香君柳腰,向她朱唇印下。古香君急道:「不要这样,会让婢仆见……」话犹未毕,樱唇早被盖住,说不出话来。她虽感羞怯,但瞬即为李瑟那热情地拥吻融化,也不知不觉地丁香暗吐,又抱住李瑟健躯。
  两人拥吻片刻,只觉浑身火热,再也顾不得许多,开始宽衣解带。不久,两人都一丝不挂的站在对方的面前。俩人迫不及待的互相拥抱,热吻着,热情如火的燃烧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古香君肌肤光滑而极富弹性,李瑟贪婪地在她的身上狂抓乱吻。
  他用力的搓揉着玉乳,玉乳便不规则的摇摆。古香君的胴体不停的扭摆,香汗涔涔而下。她迷人的媚眼微闭,舌尖不时往外伸并围绕在双唇上下左右打转,更是迷人至极。
  李瑟把古香君的大腿分开,那迷人的桃花洞便出现在她的两条粉腿顶间,他伸手一探,淫水已流了一大片。把龟头对着她的小穴中,就是一顶。
  古香君立即感到一个肉乎乎的龟头挤到里面来了,急忙迫切的把双腿叉开。
  李瑟用力一顶,大肉棒就插进了一半。古香君顿时感到穴里一阵充实,柔嫩穴口被撑得满满的。
  李瑟用力一顶,整根肉棒,都顶到穴里去了。古香君感到穴里又一阵奇爽,同时扭动身子要让肉棒插的更深。
  李瑟的肉棒插到她的小穴去之后,便伏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的,两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古香君的穴里,开始痒了起来。可是李瑟揉着她的乳房,又亲她的乳头,使她感到全身十分舒服。李瑟一面抚摸她,一面吻着她,她也把舌尖送到李瑟的口中去,两人互相吸吮舌头。
  一会儿,古香君便感到穴里一阵酥痒起来,痒的使人无法忍耐,又觉得肉棒在穴里一跳一跳的,娇呼:「噢……穴心好痒……」李瑟抬起屁股,向下一压。古香君感到穴里,一阵舒坦。那种冲撞快感油然而生。李瑟开始轻轻的抽送着,抽插了一会,古香君便已经迫不及待,搂着李瑟呻吟道:「郎君,插快些……」
  李瑟知道她尝到滋味了,便抬起屁股,连连的抽插起来了。这样一抽顶,古香君感到穴里有无比的舒畅,一阵阵的酥酥,一阵阵的奇涨。把小穴插的直冒水,不一会儿便开始呼天唤地浪叫起来。「噢……啊……对……用力……顶住……啊……天啊……唔……大肉棒……啊……塞得……好满……唔……好胀……好爽……」
  古香君一面叫,一面嘴中直喘,双手把李瑟搂的紧紧的。李瑟再也忍耐不住,立刻起身将古香君的两条美腿放在自己肩上,随手抓一个枕头垫在她的香臀下,以便插得得深入些。然后用力抽插,古香君的小穴中爱液更是汩汩而出,小穴中更是「滋滋」作响。
  「唔……插的好深……我要……咬住它……唔……嗯嗯……哎哟……啊……干……干死香儿了……干……顶啊……嘘……快……呀……呀……我……升……天了……」
  古香君直被李瑟干的死去活来,昏昏沉沉,娇喘着,口中一阵狂叫,双手在他身上猛抓,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交织着一片美女出浴图,因为她的香汗也早已漓淋而出。肉棒在她的阴户内进进出出,使她更加疯狂了。
  「香儿,趴下来,屁股抬高。」
  「唔……郎君……你要做什么……香儿都依你的……」古香君急忙趴低娇躯,高高翘起香臀。这样的姿势使她的曲线更表现得完美动人。李瑟爬上去,大手就抓着她那高耸的臀部,大肉棒对准着她的阴户就再次挺入。
  「喔……啊……」大肉棒的直驱而入,使得古香君不由又是舒畅的叫了起来。
  接着一阵狂抽猛插,使得古香君丰腴的的双乳不停的摇动。李瑟便把手伸前不停的揉捏,同时腰部加速用力挺动。
  强烈的刺激,迫使古香君更为疯狂了,把她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疯了似的把香臀急急后挺,加大摩擦。只见阴户内被肉棒猛戮淫水不停的外泄飞溅。李瑟则像一头猛狮,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揉捏玉乳的力度越来越大,不断的加快挺动速度。肉棒插进翻出,如无人之境。
  「唔……唔……好舒服啊……唔……嗯……郎君……进去的……好深……好深……郎君……你太会干穴了……嗯……干的小穴快升天了……嗯……嗯………你真会搞……嗯……香儿爽死了…………」
  闻此浪语,李瑟更是疯狂了,肉棒狂抽狂送之间,卖弄地不时上下左右旋转,偶尔又抵住花心不住的研磨。不一会儿,古香君再也无法招架,只觉身子一阵阵酥麻,穴心一阵快感袭来。顿时魂飞天外,飘飘欲仙,全身都颤抖起来。这一颤抖,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一股奇特的热流,向外直泄。
  古香君急忙用尽最后的余力,疯狂的向后挺动臀部,穴肉阴壁剧烈的收缩,企图死死锁住那根粗大的巨蟒,大声呼唤:「郎君……再快一点……香儿又要泄了……快……大力一点……哦……大肉棒……用力干……小穴要升天了……啊……啊……哦……哦……好郎君……香儿又升天了……好爽……哦……」李瑟此时自知再也忍不住了,急忙用力一阵狂插猛抽,把古香君的阴户搅得啾啾叫响。过了不久,李瑟全身一阵抽搐,接着肉棒一阵急剧抖动,一股浓精,直射而出。此时欲仙欲死的古香君被阳精一射,感到穴心上奇烫,穴里好像开花一样。她的阴精不由再次泄了出来,身体一阵哆嗦,口中喃喃自语,火蛇吐珠似的,朱唇微开:「啊……郎君……香儿死了……」她双手一松,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第二天李瑟心想:「香君是爱我,自然溺爱我,不过宝儿不同,她又见惯了宝物,送什么倒是为难。」便去问花如雪。
  原来花如雪自从从宫里回来后,居然不再缠着李瑟了,李瑟大喜之下,才知是薛瑶光的功劳,不过也不知薛瑶光使了什么手段。
  李瑟刚到外间,就见王宝儿兴冲冲的走了进来,对李瑟道:「大哥,好消息啊!爹爹让我去大报恩寺上香,你们陪我去吧!几次叫你带我出去玩,你都不肯,这次爹爹答应我的,你该没话说了吧!」
  花如雪也凑过来,欣喜地道:「好啊!我也要去。」王宝儿握住她的手,道:「好,怎么会不带你去呢!」李瑟无法,再说也可杜绝别人再来拜访他,也是好事一件,便带着古香君和花如雪跟随王宝儿去大报恩寺去了。
  大报恩寺,在城南长干桥东南,离王家不过几里的路程,永乐十年,成祖永乐皇帝朱棣在南京最早的寺庙长干寺的旧址上,建成江南巨刹大报恩寺,和九层琉璃宝塔。
  明成祖朱棣为什么要建大报恩寺呢?原来朱棣不是马皇后所生,其生母为高丽(今朝鲜)人。
  其母生朱棣时未足月,乃是大不吉之事,被朱元璋和马皇后处以「铁裙」之刑,活活折磨而死。
  朱棣夺取了他侄子朱允炆的皇位后,为报答生母的养育之恩,遂借纪念明太祖和马皇后的名义,在孙吴长干寺、南朝梁阿育王寺、宋天禧寺、元慈恩旌忠寺的旧址上,兴建大报恩寺和大报恩寺塔。
  这项工程十分浩大,运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建大报恩寺塔,就耗费近二百五十万两白银。十万军役、民夫,在工部侍郎黄立恭和三宝太监郑和的监督下,整整忙了许多个年头,于今都还未竟全功。
  大报恩寺的建筑规格和皇宫的标准一样。主体建筑大雄宝殿、四天王殿,均用精工钩镂、细润如玉的白石作台基,殿宇斗拱彩绘,富丽堂皇。只有皇宫才能与它媲美。
  它是京师最大的三座寺庙之一,除了达官显贵,普通百姓不得入内的。只有像王宝儿这样的京师的名流,才可以进入。
  王宝儿和李瑟等人一行,入驻报恩寺,这里离王家极近,王宝儿小时经常到这里玩,因为这里护卫很多,很是安全。王宝儿大了一些,觉得无聊,来的就少了,不过她在家闷了很久,此刻能来到这里上香,也是高兴非常。
  王宝儿热情地带李瑟和古香君及花如雪在寺里闲逛,给他们介绍情况,寺里最值得一提的是位于大雄宝殿后的大报恩寺塔,俗称琉璃塔。
  该塔八角形,九级,高三十点九丈,用巨型白瓷胎五色琉璃构件堆砌而成。
  每块构件表面均塑有佛像或动物图形,重过数百公斤。这些预制件的设计、制造十分精密,塔上下金刚佛像千百亿金身。一金身琉璃砖十数块凑成。其衣褶不爽分,其面目不爽毫,其须眉不爽忽,斗笋合缝,宛如鬼斧神工。
  李瑟一行人登上塔顶,放眼远眺,宫阙民舍、青山绿水,尽收眼底,真是爽快。
  快到傍晚时分,李瑟吃过饭,见几女叽叽喳喳,没有说话的份儿,正好趁机离开,便溜出客舍,独自逛逛。
  来到观音殿旁,李瑟正欲走进一处画廊,忽听一个拐角处,有人轻呼道:
  「玉大,玉大啊……」
  李瑟一惊,扭头见呼他的人果然是「东淫」梁弓长,连忙快奔过去,拉着他躲在墙角僻静处,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梁弓长笑道:「玉大,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呢!」李瑟心想:「坏了,定又是什么坏事要我收拾残局呢!他们能有什么好事?」他急道:「我叫你们不要行事了,等我的吩咐,再过几天,我就可以从容的教导你们做事了,你们是不是又闯祸了?」
  梁弓长道:「玉大放心,没您的吩咐,我们绝没行动,这次我得到的消息,乃是师父曾告诉我们的一本秘笈有了下落了,得此秘笈,就可以光大我们门派啦!」李瑟这才心定下来,懒洋洋地道:「什么秘笈啊!我怎不知道。」梁弓长道:「就是『遁甲天书』啊!你一定知道了吧?」李瑟道:「这本书啊!没什么用处的,等以后我教给你们师父留下来的厉害武功,你们不要胡乱打些破书的主意了。」
  梁弓长急道:「啊!玉大,您原来不知道这书的厉害处啊!这书传说乃是天书,共分三卷,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您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李瑟哈哈笑道:「这么无稽之谈的话你也相信,你听谁骗你的啊!走啦!你快点走吧!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我就不好做事了。」说完举步就走。
  梁弓长连忙拉住他,道:「啊!老大,你等等,看来我不把此书的来历告诉你,你是不动心了。」
  李瑟无法,道:「好,你快说,一会儿我老婆见不到我,会来找我的。」梁弓长道:「汉未三国时候,有个异人,叫左慈的,您知道吧?」李瑟道:「不知道啊!」心想:「此人是个高人,见诸史册,他提他做什么?」梁弓长道:「那我就详细地给您讲他的故事吧!」梁弓长讲的是左慈戏曹操的故事。此事「三国演义」描写很是传神:冬十月,魏王宫成,差人往各处收取奇花异果,栽植后苑。有使者到吴地,见了孙权,传魏王令旨,再往温州取柑子。
  时孙权正尊让魏王,便令人于本城选了大柑子四十余担,星夜送往邺郡。
  至中途,挑担役夫疲困,歇于山脚下,见一先生,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来与脚夫作礼,言曰:「你等挑担劳苦,贫道都替你挑一肩何如?」
  众人大喜。于是先生每担各挑五里。但是先生挑过的担儿都轻了。众皆惊疑。
  先生临去,与领柑子官说:「贫道乃魏王乡中故人,姓左,名慈,字元放,道号乌角先生。如你到邺郡,可说左慈申意。」遂拂袖而去。
  取柑人至邺郡见操,呈上柑子。操亲剖之,但只空壳,内并无肉。操大惊,问取柑人。取柑人以左慈之事对。
  操未肯信,门吏忽报:「有一先生,自称左慈,求见大王。」操召入。取柑人曰:「此正途中所见之人。」
  操叱之曰:「汝以何妖术,摄吾佳果?」
  慈笑曰:「岂有此事!」取柑剖之,内皆有肉,其味甚甜。但操自剖者,皆空壳。
  操愈惊,乃赐左慈坐而问之。慈索酒肉,操令与之,饮酒五斗不醉,肉食全羊不饱。
  操问曰:「汝有何术,以至于此?」
  慈曰:「贫道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三十年,忽闻石壁中有声呼我之名;及视,不见。如此者数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
  大王位极人臣,何不退步,跟贫道往峨嵋山中修行?当以三卷天书相授。」操曰:「我亦久思急流勇退,奈朝廷未得其人耳。」慈笑曰:「益州刘玄德乃帝室之胄,何不让此位与之?不然,贫道当飞剑取汝之头也。」
  操大怒曰:「此正是刘备细作!」喝左右拿下。
  慈大笑不止。操令十数狱卒,捉下拷之。
  狱卒着力痛打,看左慈时,却齁齁熟睡,全无痛楚。
  操怒,命取大枷,铁钉钉了,铁锁锁了,送入牢中监收,令人看守。只见枷锁尽落,左慈卧于地上,并无伤损。
  连监禁七日,不予饮食。及看时,慈端坐于地上,面皮转红。狱卒报知曹操,操取出问之。
  慈曰:「我数十年不食,亦不妨;日食千羊,亦能尽。」操无可奈何。
  诸官皆至王宫大宴。正行酒间,左慈足穿木履,立于筵前。众官惊怪。
  左慈曰:「大王今日水陆俱备,大宴群臣,四方异物极多,内中欠少何物,贫道愿取之。」
  操曰:「我要龙肝作羹,汝能取否?」
  慈曰:「有何难哉!」
  取墨笔于粉墙上画一条龙,以袍袖一拂,龙腹自开。左慈于龙腹中提出龙肝一副,鲜血尚流。
  操不信,叱之曰:「汝先藏于袖中耳!」
  慈曰:「即今天寒,草木枯死;大王要甚好花,随意所欲。」操曰:「吾只要牡丹花。」
  慈曰:「易耳。」
  令取大花盆放筵前。以水之。顷刻发出牡丹一株,开放双花。
  众官大惊,邀慈同坐而食。
  少刻,庖人进鱼脍。慈曰:「脍必松江鲈鱼者方美,」操曰:「千里之隔,安能取之?」
  慈曰:「此亦何难取!」教把钓竿取来,于堂下鱼池中钓之。顷刻钓出数十尾大鲈鱼,放在殿上。
  操曰:「吾池中原有此鱼。」
  慈曰:「大王何相欺耶?天下鲈鱼只两腮,惟松江鲈鱼有四腮,此可辨也。」众官视之,果是四腮。
  慈曰:「烹松江鲈鱼,须紫芽姜方可。」
  操曰:「汝亦能取之否?」
  慈曰:「易耳。」
  令取金盆一个,慈以衣覆之。须臾,得紫芽姜满盆,进上操前。操以手取之,忽盆内有书一本,题曰『孟德新书』。
  操取视之,一字不差。操大疑,慈取桌上玉杯,满斟佳酿进操曰:「大王可饮此酒,寿有千年。」
  操曰:「汝可先饮。」
  慈遂拔冠上玉簪,于杯中一画,将酒分为两半;自饮一半,将一半奉操。
  操叱之。慈掷杯于空中,化成一白鸠,绕殿而飞。众官仰面视之,左慈不知所往。
  梁弓长继续道:「茅山距京师八十里,古称句曲山。其地西接金陵,东望太湖,山形曲折,洞墟天成,自古号称『养生之福境,成神之灵墟也』。相传西汉时咸阳人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渡江来此修道成仙,乘白鹤飞去。当地百姓因立庙供奉茅君,改山名为茅山。后来左慈来到江东,入此山寻仙,遇三茅真君授以神芝,从此茅山遂成为江东道教名山胜地。茅山道派与龙虎山天师道、阁皂山灵宝派合称为江南道教『三山符籙』。这『遁甲天书』就成了茅山派的秘笈,不过我已打听清楚了,『遁甲天书』现在辗转到了王家人的手里,玉大如果取到『遁甲天书』,岂不令我们蝴蝶派实力大增吗?玉大您修炼后就算不能成仙,也可以在江湖独霸啊!」
  他说完哈哈大笑,良久才想起在此地大笑,可是不对,连忙忍住,见李瑟还在沉思,道:「老大,您还想什么,我们如果劫持王宝儿,叫王老财那家伙拿秘笈来换,还怕他不从吗?」
  李瑟这才惊醒过来,道:「什么?你居然用这种下流的办法?」梁弓长奇道:「只要方法有效,还讲什么仁义道德吗?我们可不是那些虚伪的正派人啊!」
  李瑟道:「哦,不是,我是说你这办法不行。其实你言过其实,这秘笈要是如此厉害,那王家的人修炼了,厉害无比,我们还能敲诈他们?岂不是找死吗?
  你不要相信这谣言了。
  再说了,你见识浅陋啊!你知道吗?那些仙术妖法,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对付定力武功高深的人,就不足凭了,修仙炼道,乃是修心养性,学那法术与人争斗,要来何用?「
  梁弓长脸色一变,道:「玉大说的也是,不过玉大,您不知道师父的来历吗?」李瑟不以为然道:「这和师父的来历有什么关系?」梁弓长肃容道:「因为师父乃是王老财的亲弟弟,这秘笈乃是师父得来的,没料到竟然被王老财独吞了,不过他定是资质太差,居然放着如此秘笈,如同身怀宝山,而不知用。我想他定是害怕,隐藏起来了。这消息绝对是真的,玉大请放心。」
  李瑟惊道:「那么说花前辈是王宝儿的亲叔叔?」梁弓长道:「自然是了。」
  李瑟脸色惨白,暗暗叫苦,心想:「宝儿要是知道这事,她会怎么待我呢?」梁弓长道:「玉大,此事千真万确,我们一定要替我师父报仇,他被王家赶出家门,这屈辱不提,可是被人吞没秘笈的气可得出呀!王宝儿今夜在此,我掳她走,请玉大不要干涉。」
  李瑟冷峻地道:「不行,她可是我妹妹,也是你师父的侄女啊!」梁弓长道:「他们不仁,我们自然不义了,且我们的目的是逼迫他们交出秘笈,也没什么的。」
  李瑟道:「秘笈我自会留心,你放心好了,我定会从王家取得的。」梁弓长忽然跪下,哭道:「玉大,这是师父的遗恨,我一定要做,就算您不许,我也要这么做,日后再受您的责罚好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您心里知道。」李瑟见梁弓长如此决绝,料不能劝他了,其实他名为门主,可是哪里能约束得了这四个淫贼,如果他们翻脸起来,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瑟想了一会儿,道:「这么说你是非做不可了?」梁弓长道:「正是,请玉大成全。」
  李瑟此时已经有了主意,道:「那好吧!可是王宝儿是我妹妹,我要保护她的,你若有本事,今夜你一个人去把她抢走,我把她的护卫遣散了,只是几个女孩子陪她,你要没本事掳她走,就得听我的,慢慢从长计议,再寻拿回秘笈的办法。」
  梁弓长为难地道:「可是要和玉大动手,这不太好吧!」李瑟笑道:「你放心好了,你要打伤了我,我也不怪你,只我功夫不济。去吧!今夜再见。」
  梁弓长站起,脸上笑嘻嘻地,道:「那么晚上玉大可得包涵了。」李瑟道:「行啦!你放心好了,能把人抢去,算你厉害。」见梁弓长笑着离去,心想:「嘿嘿,你可不知道,我有个漂亮且厉害的狐狸精帮我呢!你还能讨得了好去!」
  他心中洋洋得意,也回去布置去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1:47:54

第八章 仙法大战
  李瑟回到客舍,连忙对古香君、王宝儿、花如雪三女道:「不好了,今夜会有淫贼来抢宝儿呢!那淫贼很厉害,大家可要小心,今晚大家不要睡了,守在一起。」
  三女大是惊讶,齐齐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瑟不好明说,只道:「我探得消息,今晚有淫贼来。外面那些护卫,没什么用处的,只能靠我们自己来应付。」
  王宝儿担心地道:「啊!那赶快告诉我爹爹啊!叫他多派人手前来。现在保护我的人也都是高手啊!难道他们不行吗?」
  花如雪眉飞色舞地道:「不怕啊!我来保护你,只要不是那天像和尚不是和尚的那家伙来,我就不怕。」
  李瑟见花如雪主动请缨,心里高兴,道:「对、对极。有花小姐在,绝无问题的,何必兴师动众呢?再说,我武功虽低,也能抵挡一阵的。」王宝儿对李瑟很信任,见他担保,也就不担心了,竟和花如雪兴奋地讨论起了淫贼应该什么样啊等等问题。
  李瑟听见花如雪道:「不对,我猜定会长大胡子。」王宝儿道:「不是,是瘦猴子样的,没胡子的。」
  李瑟正听的有趣,古香君悄悄的把他拉到一边,悄声道:「郎君,发生什么事了?」
  李瑟悄悄道:「有个淫贼非要抢宝儿,我们三人能打过他,我就让他今晚来吃些苦头了。放心,没什么事情的。」
  古香君道:「可是我们能成吗?」
  李瑟笑道:「我和花小姐不成,可是我们的古大小姐武功高强啊!」古香君道:「哼,看你还油嘴,等打不过了,我到时可要逃跑的。」李瑟笑道:「打不过了,把你交出去就成了。淫贼一见你这样的美人,哪里还会再纠缠。」
  古香君满脸通红道:「呸,郎君只是胡说,不睬你了。」走到王宝儿身边,道:「淫贼什么样子啊!看看我们屋里的那个男人就知道了。」
  二女听了都望着李瑟咯咯笑了起来,李瑟扮了个鬼脸,道:「我是鬼,吓死你们,才不是什么贼呢!」三女又都笑了起来。
  四人说说笑笑,过了大半夜,竟无什么动静,王宝儿和花如雪都撑不住了,伏在桌上睡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不是误听了消息吧?怎么还没人来?」李瑟道:「不来还不好吗?不过那家伙狡猾的很,定会趁我们不备,才会来偷袭的,不过我特意交代了外面多加了护卫,我就不信他能闯过他们那道关。嘿嘿。」
  古香君笑道:「看你笑得那么得意,仿佛占了大便宜。」李瑟笑道:「来,来来,让你来占我便宜。」
  他伸手就去抱古香君,古香君半推半就,伸手打他,二人刚腻在一起,忽听得噗嗤一声笑,见花如雪伏在桌上笑个不停,二人才知她在装睡。
  二人很是难堪,连忙分开,正尴尬时,忽听一声长啸,一人穿窗而入,直取王宝儿。
  李瑟大惊之下,飞身拦截,同时挥出一掌,那人看也不看李瑟,随意右掌和李瑟相交,去势却丝毫不缓,左手眼看就要抓到王宝儿了。
  李瑟一掌对上那人手掌,那人微微一震,李瑟却被震退开了一步,同时李瑟见到那人伸手抓到了王宝儿的肩膀,李瑟心叫:「不好,梁弓长这家伙怎么突然就来了,外面的护卫都死了吗?这家伙可真是厉害。这下糟糕了。」哪知,梁弓长手掌刚触到王宝儿,就立刻缩了回去,同时倏忽后退三尺。
  李瑟正感奇怪,就见花如雪抬起头来,笑嘻嘻地拍手道:「你这淫贼蛮厉害的呀!手掌居然没给刺穿。」
  王宝儿也醒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好奇地盯着屋里多出的一个人。
  李瑟这才看见王宝儿肩上多了一个刺猬样的东西,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梁弓长目光灼灼逼视着花如雪,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居然会法术,难怪玉……嘿,再看你有什么本事。」说完一伸手,手里多了个葫芦。
  李瑟大惊,知道他要施展什么古怪的法术,那可是他的一个宝物,连忙一掌攻去,同时叫道:「大家快上,不要叫他弄什么玄虚。」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条金光闪闪的金箭直奔他口中射来,李瑟不知道有多厉害,哪里敢用手挡,连忙闪身躲避,可是来势太快,只好坐地后仰,难看之极地倒在地上,不过也躲开了袭击。
  其他几人却是另一番形势,三女头上被一张大网罩来,古香君手里没带宝剑,只好避开,王宝儿却吓得花容失色,她武功实在是低,可以说是根本不会,因而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有。
  花如雪却不慌不忙,只见她微微一笑,小手一张,一团火焰飞出,直烧向那张大网。
  梁弓长连忙收起法术,那葫芦仍回到了他的手里,不过还没来得及再发招,就见花如雪玉手一挥,一把飞剑凭空向他刺来。
  梁弓长心惊之下,连忙展开「天魔幻影大法」,躲开花如雪的飞剑攻击,然后向王宝儿抓去。
  李瑟和古香君自不会坐视不理,连忙出招阻挡,房间是十几丈的大屋,可此时四人混战,仍是显得狭小。
  梁弓长在后有飞剑,前有敌人的情况下,却不慌不忙,忽地盘膝坐下,眼看飞剑就要刺到了梁弓长,几人正感奇怪他为何找死时,忽见花如雪的那柄飞剑突然转了个弯,饶过梁弓长,竟攻向了李瑟。
  李瑟连忙收招躲避,可是那飞剑来势太快,距离又近,李瑟意外之下,只躲开了胸口要穴,眼看肩膀就要中剑,正心叫不好之时,见那柄剑生生停在了半空,剑尖抵在了他的肩上,却不再进一步了。
  李瑟知道这是花如雪的功劳,可还没等高兴,就见梁弓长口中喃喃低语,然后那葫芦忽然变大,然后吐出三条赤蛇,长尺余,分向李瑟、古香君、花如雪三人咬去。
  那三条蛇来如闪电,几人相距极近,哪里能躲的开?
  古香君被吓的花容失色,可是避之不及,只能伸手去拦,就算胳臂受伤,也好过颜面受损。
  古香君本拟手臂定会受伤,谁知手还没等接触到那条蛇,就见一道白光射来,那赤蛇顿化飞烟,大喜之下,见出手助她的是花如雪,而射向花如雪的那条赤蛇也被她双目放出的白光给射成了飞灰。
  可是还没等古香君高兴,转眼就见李瑟的手掌正被一条赤蛇噬住,古香君「啊」的一声惊叫,花如雪星眸含怒,连忙运起飞剑,把那赤蛇斩于剑下。
  三人穷于应付之时,梁弓长早身子一动,伸手制住了呆了的王宝儿,哈哈笑道:「三位不必费力了,你们大可放心,我只是……」话音未落,忽见花如雪樱口一张,一颗火红的玄珠迎面打来,灿烂无比,发出夺目的光芒。
  梁弓长知道厉害,连忙把王宝儿的身子挡在前面,可是那玄珠和飞剑一样,仍是改变了方向,向他脑袋打来。
  梁弓长无奈之下,只好推开王宝儿,借力向后窗飘去。
  可是他只留神了那颗玄珠,不知怎地,忽觉身子一紧,一根毛茸茸的绳子竟然缠住了他,梁弓长大惊之下,连忙身子一缩,使出缩骨功,可是那绳子也跟着紧缩,梁弓长闷哼一声,就被缚了个结实。
  花如雪咯咯笑道:「哈哈,这淫贼虽然厉害,不过也终于被我们擒住了,姐姐好厉害。」同时小嘴微张,收了那颗玄珠。
  古香君道:「我厉害什么,还不是妹妹教导的好。」原来,绑住梁弓长的绳子,乃是古香君扔出花如雪给她,那条花如雪原来的尾巴。
  二女相视微笑,李瑟也舒了一口气,正欲上前道贺,哪知梁弓长忽然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身子突然变小,越变越小,最后只有三寸长。
  李瑟原先见过他变得这么小,没有很讶异,三女第一次见到,都看得呆了,等醒悟过来,梁弓长已经脱离了绳索。
  梁弓长大笑一声,道:「诸位好厉害,后会有期。」然后略一拱手,两臂一扬,身形如一粒石头般穿窗而出,在十数丈外落下,外面天色奇黑,眨眼间他的身形已杳然没于夜幕中。
  王宝儿大声叫道:「啊!好可惜啊!让那个淫贼走了。」众人之中,她却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花如雪不服气地道:「哼,下次一定逮到他。这次算他走运。」李瑟心里却很高兴,梁弓长走了是最好的结果,否则还要费工夫想想怎么能放他,不过还没天亮,不知他会不会不服输,再来抢夺王宝儿,便道:「大家都受惊了,不过还不能放松警惕,他也许还会来呢!」花如雪道:「不会啦!他今日用了很多法术,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凭他的武功,要想胜我们,哪里能够。真不好玩,白费了一些气力。」古香君道:「妹妹打跑了坏蛋,立了大功啦!别灰心嘛!」李瑟也笑着过来大赞了花如雪一番,他说得倒非虚言,能打退梁弓长,花如雪出力最大。
  花如雪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得李瑟的欢心,见李瑟对她着实夸奖了一番,也就高兴起来。
  王宝儿哪里见过刚才那么神奇的争斗,再说经历了一场虚惊,反而很是兴奋,高兴得问这问那起来,开始好奇的问起那条神奇的绳子,然后又问起花如雪的那颗玄珠,她本就喜欢花如雪,这次见花如雪本事这么大,不由更加的喜爱。
  李瑟见离天亮不远了,也就微笑地看她们闲聊,忽然花如雪脸色一变,道:
  「你们听外面。」
  几人一惊,果然由远及近,窗外传来一阵清晰的步履声,咯……咯……咯……每一响都是震人心弦,沉重而有节奏。
  几人凑到窗前,只见远处走来一个巨人,长六丈,高十余丈高,显露一个巨大的面孔,眼如铜铃,双目露出不可逼视的奇光,其头如人头,但眉须皆无,也没有耳朵。
  李瑟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是什么东西?」花如雪道:「这是驱符的人驱使的巨人,凡人持大法咒,必先取千里外五方之土,金银、珠玉、丹砂、铜铁、木石、绳线、纸笔等类,件件俱全备,方才敢用。他定是回去寻了这些东西,然后才施法的。不过他刚才使了那么多的法力,他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施展这样的法术呢?真是奇怪。」李瑟道:「这个笨拙的巨人很厉害吗?」
  花如雪道:「厉害之极。」
  李瑟急道:「那怎么办,你也驱符招来个巨人啊!」花如雪苦笑道:「这画符请鬼神最是难事,一定要以气摄形,以形运气,形气归一,才能阴阳通贯,天地合德,不但驱神役鬼,叱电逐雷,就是移物换形,也是可以的。可是我方才施展了那么多的法术,早就精神疲惫了,哪里还有本事请鬼呢!对不起了,李郎。」说完柔情无限,满怀歉意。
  李瑟微笑道:「没关系的,你已经很厉害,帮了我很多,说什么歉意的话呢?」虽然他心里很焦急,可是此刻安慰花如雪才是正理。
  花如雪秀眉微蹙,道:「看来我如今还讲不起『道行』二字。它譬如一座城,我连城墙还没有看见,当然更不知里面房屋多少啦!那家伙看来不比我厉害,怎么就可以有精神驱怪呢!」
  李瑟道:「没关系,我们打不过,逃跑总可以吧?」花如雪道:「要是能逃还有什么怕的啦!那怪物是纸变的,咱们一跑,它闻着气味,会随着风跟着我们,一样跑不掉啊!」李瑟心中叫糟,这法术之类的事情,他师父传英不许他学,说这些都是鬼蜮伎俩,如果学了,那么就流于下乘了,对于修心养性大是不妥,事事如果依托这些法术,那么还怎么能修行?
  最多法术练得厉害些,可是成仙之道,就会越来越难,他如果不是以往醉心这些幻术,那么以他的资质,也许早就心破真道,成仙飞升了呢!
  因而传英告戒李瑟千万别学,所以李瑟对于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在行。
  三女见李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都没了主意。
  王宝儿见三人都是愁眉苦脸,鼓起勇气道:「大哥,你不用为难,既然斗不过他们,那么把我交出去也就是了,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李瑟听了一震,大为感动,伸手摸着王宝儿的秀发,柔声道:「宝儿你真乖,真是变成大人了,真是懂事。不过你不知道,我们三人是没什么危险的,那淫贼只要你这个人,不会伤害你的,他们所求的是一样宝物,你放心好了,就算被他们捉去,我也会把你毫发无损的救出的。」
  他从没想过王宝儿肯会舍己为人,此刻心中大为感动,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护得王宝儿周全。
  王宝儿此刻得李瑟如此温柔的安慰,心中欢喜无限,就算有什么危险,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何况听了李瑟的解说,一颗芳心更是落了地。
  不过她听李瑟说话的意思,仍是把她当孩子看待,正想出言反驳,忽听花如雪道:「他们原来只要擒拿宝儿吗?那我就有办法啦!」原来花如雪叫王宝儿为小姑,李瑟说这样叫着不雅,花如雪哪知道好歹,就也改口叫她为宝儿了。李瑟见那巨人就要接近了,忙道:「你快说来。」花如雪道:「我带着宝儿一个人,那家伙就追不上我们,不过我放心不下你和姐姐。」
  古香君知道李瑟的底细,忙道:「你快带宝儿走吧!宝儿既走了,他们就更不会伤害我们了。」
  李瑟道:「正是,你们一走,他们岂会和我们无端纠缠,就怕你们逃脱不了。」花如雪笑道:「谅它个小小纸物,难道还能破了我的法术?」说完花如雪双足一顿,顿时烟雾缠身,她拉着王宝儿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驰而去,瞬间不见了。
  窗外那怪物大吼一声,宛如晕了一样,在原地忽然转了几个圈,然后才猛扑向李瑟和古香君所在的房间。
  二人见形势不妙,连忙穿门而出,那巨人几掌就拍塌了房屋,然后又揉身往李瑟扑来。
  李瑟大惊之下,不敢硬敌,连忙逃开,可是那巨人竟然身体灵巧,李瑟避之不及,不得以之下,只好强运真气,硬接了那巨人一掌。
  那巨人果然力大无比,李瑟被他一掌震飞了起来,虽然借势化解了不少,可是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眼看那巨人又要扑来,古香君连忙挡在李瑟身前,李瑟大喝道:「梁弓长,你这卑鄙的小人,莫非想要欺师灭祖吗?」
  那巨人在李瑟和古香君身前三尺处停下,远处传来梁弓长的叫喊声:「玉大,我也是为了咱们蝴蝶派好,得罪之处,请门主莫怪。不过玉大您虽然手下的那个小丫头厉害,可是王宝儿仍逃不脱我的手心的。」说完哈哈大笑声传来,接着那巨人慢慢向发声处走去,一会儿巨人和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李瑟喃喃道:「可惜啊!我要是有原来的武功,这怪物虽厉害,我也可抵挡,不过现在是白龙鱼服,只能任人宰割啦!」
  古香君柔声道:「郎君,不要担心,你武功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李瑟展颜一笑道:「但愿吧!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去寻宝儿她们,瞧瞧脱险了没有啊!」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1:55:37

第九章 宝儿被擒
  李瑟和古香君欲待去寻花如雪和王宝儿二女,可是此时四周寂静,一片漆黑,要不是他们住的房间塌了,刚才那可怕的打斗,宛如没发生过一样。
  二人呆了,古香君道:「我们哪里去找她们啊?」李瑟叹道:「是极,我们不知哪里去找她们,不如在此等吧!天亮她们就会回来了。」
  二人闲着无事,便整理起了塌陷的房间,奇怪的是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声响,王宝儿的那些护卫却一个也没有出现,寺里的和尚更是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王宝儿的护卫和寺里的和尚才大惊来到这里。
  李瑟见他们毫不知情,就大声埋怨房屋不结实,无缘无故的居然塌了,不过幸好没伤着人,又说王宝儿回家去了等等话语。
  那些和尚和护卫都听的糊里糊涂,连忙推卸责任,见李瑟也不计较,这才罢了。
  可是李瑟和古香君左等右等,也不见花如雪带着王宝儿回来,李瑟道:「糟糕,莫非她们又遇到了危险?不过梁弓长那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呢?他就算上辈子会法术,也不能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强的法术的。」古香君柔声道:「不要担心,李郎!花姑娘可是有几百年的道行的,虽然不怎么厉害,可是比那淫贼还要强吧?她们可能是贪玩,过些时间就回来了。」二人正在猜忖时,忽然见花如雪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来了,李瑟迎上去,惊道:「宝儿呢?」
  花如雪身子一歪,跌在李瑟的怀里,流泪道:「公子,对不起啊!我把她给弄丢啦!」
  李瑟见花如雪脸色惨白,料来也是受了伤,虽心里震惊,可是脸上却笑道:
  「没关系,你慢慢说,不要担心。」
  花如雪道:「我带着她飞走了,那怪物被我用迷幻术迷得找不到我们,可是我们正在一处歇息时,忽然又有人作法对付我,我坚持了好久,最后晕过去了,醒来就不见了宝儿。郎君,我真尽力啦!我从没见过法术那么高强的人,那一定是什么鬼怪,好厉害啊!」说完扑在李瑟的怀里哇哇大哭。
  李瑟见花如雪受惊不小,只好强打精神,柔声安慰,直到花如雪闭上眼睛,睡着了,这才让古香君抱着她到房里歇息。
  李瑟飞奔向玄武湖,他因有梁弓长给的腰牌,那是冒充锦衣卫的一个护卫用的,因而不费什么气力就进了玄武湖。
  这锦衣卫乃是皇帝亲自指挥的护卫队,有着偌大的权势,别说一般的官员,就是当朝的重臣,都是对他们有几分畏惧的。
  这锦衣卫它的来历还得从朱元璋说起,朱元璋任皇帝后,其手下的四位心腹是高见贤、夏煜、杨宪和凌说。
  他们「四人以侍察搏击为事」,「专主察听在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无不奏闻。」
  朱元璋说:「惟此数人,譬如恶犬,则人怕。」朱元璋手下大臣钱宰被征编「孟子节文」,罢朝回家吟诗:「四鼓冬冬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第二天上朝时,朱元璋问他:「昨天做的好诗,但我并没有『嫌』你啊!何不用『忧』字?」
  钱宰吓得磕头谢罪。
  吏部尚书吴琳告老回到自己的家乡黄岗,朱元璋不放心,派人去察看他的行迹,等使者回报说吴琳在家老实务农时,朱元璋才放下心来。
  国子祭酒宋讷「危坐有怒色」,第二天朝见时,朱元璋问他昨天为什么发怒,宋讷大吃一惊,把发怒的原因如实说了,问「陛下何自知之」,朱元璋把派人偷画他的相拿出来给他看。
  后来在洪武十五年,特别设置了锦衣卫,下设镇抚司,有监狱和法庭,是为诏狱,锦衣卫就成了皇帝的家犬了,因此任何官员都是惧怕。
  李瑟到了湖边,仍旧到原来的地方去寻梁弓长他们,在湖边只待了一会儿,果然见梁弓长笑着划船过来。
  四人都在船上,皆恭迎李瑟进舱。
  李瑟也不答话,飞身进了船舱,见王宝儿果然被点了穴道,坐在一个椅上,眼睛正好惊恐地看着他,及待认出是李瑟时,才露出欢喜的样子,可是泪水却流了下来。
  李瑟见了真是又惜又痛,立时过去解开了王宝儿的穴道,王宝儿扑入李瑟的怀里,哭了起来。
  李瑟对梁弓长怒道:「你这混蛋,还真有本事把我妹妹擒来。」梁弓长赔笑道:「玉大!这个我也是万不得已,您看,我们可是没敢动她一根汗毛啊!再说了,您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另外三人也忙着帮梁弓长说好话。
  李瑟皱眉道:「妈的,你们几个混蛋我也不说了,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快点说来,我好救我妹妹离开,你看害她哭的,那么可怜啊!」梁弓长道:「是,是。玉大高见,我们就是想要那个『遁甲天书』,那书可是我们蝴蝶派的宝物啊!师父的遗愿可是要完成的,否则我们怎么能对得起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李瑟道:「好,好。不就是本书吗?我帮你拿来就是,不过我先带宝儿走。」说完揽着王宝儿就要走。
  梁弓长连忙拦住,急道:「玉大,您这可不行啊!只有用王宝儿做人质,才能叫王老财那个老狐狸就范,乖乖的把秘笈交来,如果她走了,秘笈就拿不到啦!」李瑟心想:「如果拿王宝儿做人质,四大家和朝廷又会出动人马对付这四个混蛋了,这几个家伙是不是不要命了?」当下道:「唉!你们几个真是愚鲁不堪啊!都怪我平时没时间教诲你们,本来想等过几日,叫你们和我一起离开京师,我再好好的教育你们,现在看来,那是不成了。好啦!现在我就先教诲你们一番。」四人奇道:「门主想要说什么?」
  李瑟道:「花蝴蝶前辈绝学的精髓是什么你们知道吗?那不是对女人动用武力,占了她的身子。泡妞的最高境界是令她对你欲罢不能,不由自主的爱上你,见了你时,那是欢喜异常;不见你时,那是牵肠挂肚。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这才是淫贼的本领。」
  此时王宝儿也已经心情安定了,见李瑟和四人处处透出古怪,不由大是好奇,听李瑟说了这番话,便插嘴道:「对啊!我待李大哥就是这样,老是想他!」李瑟心想:「哇!宝儿真是聪明,这么会配合我。」伸出大拇指,豪气地道:
  「嘿!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他在椅上坐定,本想推开王宝儿,可是见她搂着自己不放,当几人面,也只好作罢。
  王宝儿依偎在李瑟怀里,见四人围着李瑟大是恭敬,居然把他当主人看待,心里便高兴起来,觉得李瑟是那么的厉害。见四人除了擒她来的梁弓长很好看外,其余一个傻大个,特别的丑;一个是大胖和尚,还露着难看之极的大肚皮;最后一个像迷糊的小孩子,都是很有趣的,不由高兴地东盼西顾起来。
  李瑟见四人大眼瞪小眼,盯着自己,便继续道:「嗯,这个淫贼是那么好当的吗?所谓风流而不下流,下流而不风流,那才是我们淫贼的本色,俗语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要做好淫贼,就要做到人之初,性本恶……大家明白了没有?「
  四人一脸迷惑,道:「玉大,您说的太深奥啦!不懂啊!」李瑟心想:「你们要懂才怪呢!我是胡说呢!唉!那花蝴蝶的书里写的都是什么来的?都忘记了,怎么好教导他们啊?」
  他严肃地道:「你们水平不够,当然不能明白,我花费了十来年的时间,穷一生的经历,武功都没练好,可是这『泡妞大法』,『御女心经』那是练得出神入化,神鬼莫测啊!总之,当个好淫贼,那不是看采花的多少,而是看你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你们对待女人要温柔,要体贴,要听她们的话,你们想啊!做女人多不容易啊!既要照顾老公,照顾小孩,还要养活他,这个开酒店做生意,那是很难的,银子是那么好赚的吗?你说如果不对女人好,你还是人吗?嗯!这个更不是好淫贼。」
  四人越听越糊涂,可是又不好发问,只好道:「玉大说的甚是,甚是。」李瑟道:「你对女人好了,她们就会对你们好,这样一来,你好,她好,大家好啊!」
  李瑟正讲的起劲,忽听一声大哭,撕心裂肺,却是大和尚「西色」铁鼎,只听他道:「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都是骗人的,我的乖女儿就是被财主官府的混蛋强奸死了,所以我要报仇,把当官的、有钱人家的女人都强奸了。哎呀我的乖女儿啊!」边哭边偷眼去瞟王宝儿。
  李瑟见了大惊,想不到铁鼎还有这样伤心的往事,不过看他的意思,宝儿可是非常危险,忙道:「和尚大叔,这你就不对了,女儿死了,再养一个嘛!把你的仇人杀了就是,也不用迁怒到全天下的人啊!而且我告诉你,果报可是很灵验的。花前辈有些口诀,你听好:」或诱他人妻,己妻为人诱;或搂他人女,己女为人搂;或以奸杀身;或以奸绝后;或倾家业,或夺功名寿;或生子孙贱!或随诳骗走,淫报极纷纷,天鉴不容情。『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啦!「其余三个淫贼也劝铁鼎不要伤心。
  铁鼎哭道:「可是我的女儿死啦!再也活不转啦!瞧这个小姑娘倒和我的女儿很像,她要活着,也和她一般大啦!」
  李瑟听了,忙道:「宝儿,你快点认和尚做干爹吧!有人疼你,那该多好!」说完连使眼色。
  王宝儿噘嘴道:「不成,我爹对我不好,我才不干呢!不过我有个叔叔呢!待我极好的,就认和尚做叔叔吧!」
  然后她走到和尚身边,甜甜地叫道:「和尚叔叔,你别伤心啦!以后宝儿就像你的女儿一样待你好。」
  李瑟心里暗赞王宝儿聪明乖巧,铁鼎果然眉开眼笑,高兴起来,另三人也跟着高兴,齐声祝贺。
  李瑟道:「好啦!这回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把宝儿带走啦!」梁弓长急道:「不可,不可啊!」
  李瑟怒道:「你怎么还说不可不可的,到底安什么居心啊?」梁弓长哀求道:「老大啊!那个秘笈啊!你莫非忘了不成?」李瑟道:「不是说我给你盗来就是了吗?你怎么还唠叨个没完啊!」梁弓长道:「玉大您是不知道啊!那秘笈在王家的宝库邀月楼里啊!在最底层的地方,和上面隔开。四周都是铁皮做的,没有钥匙,绝对进不去的。而且里面机关重重,没办法盗来啊!否则我早下手了。」李瑟道:「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我说能盗来就能盗来。」梁弓长道:「好啊!那我等老大您些时日,不过王宝儿可不能放,她既是您的妹妹,又拜和尚为叔叔了,我岂能害她?让她在这里玩上几日,老大不会不答应吧?」
  李瑟眼见毫无办法,道:「可是我的宝贝妹妹很难伺候的,你们能照顾好她吗?」
  梁弓长急忙保证绝无问题,其余三人唯梁弓长是从,又见王宝儿美丽可爱,也都点头答应。
  李瑟只好对王宝儿道:「妹妹,你就委屈些,过两天我就把你接回去,这里就像你的家,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这四个家伙要是得罪了你,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王宝儿听了李瑟的话,再加上看四人果然都听李瑟的,便道:「我饿啦!要吃空心粉。」
  梁弓长道:「好,好。老三,你快去买来。」
  王宝儿喜滋滋地道:「要秦淮张家做的啊!别家的不好吃。」梁弓长道:「老三,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杜开先道:「啊!那么远啊!叫我去?附近就有,难道不行吗?」王宝儿怒道:「就吃那家的啦!你们不给我买,就快点放我走啦!」杜开先见梁弓长怒目瞪他,连忙道:「好,好,我去。」然后对铁鼎道:
  「臭和尚,你的女儿好难伺候。」
  铁鼎听了却哈哈大笑。
  李瑟见了这样的情景,放心下来,就上岸回家去了。杜开先如果去秦淮的话,他们倒可同路的,不过李瑟自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当然先行一步了。
  李瑟边走边想,王宝儿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踪,那可不得了,怎么骗王家的人,叫他们相信王宝儿没有失踪才好呢?这是个首要的问题,之后才能想办法盗书,否则就失去意义了。
  李瑟想破了脑袋,也不可得,心想:「妈的,这几个淫贼要自己找死,往歪路上走,干我何事?我还要为了他们想尽办法避免冲突,两边受气,算了,我还是干脆帮助王家把这几个淫贼擒住算了!」
  想到这里,李瑟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想起花蝴蝶来,他因看了花蝴蝶的书,似乎觉得和他很是亲密,竟然觉得那四个淫贼真像他的兄弟一样。
  李瑟又摇头叹息,想起几次和他们接触,他们也还不是特别讨厌,心想:
  「这几个家伙也还不算太坏,又不是真的不可救药,还是尽力帮他们吧!花蝴蝶其实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啊!」
  李瑟低头翻来覆去的乱想,忽然觉得有人挡住了去路,差点撞到那人身上,连忙站住抬头观看。
  那人身穿内廷护卫的服装,看来还似乎是个头目的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威武之极,正拿眼怒目瞪他。
  李瑟连忙赔笑道:「见过大人了。」施礼后说声告饶,就欲离开。
  那人道:「站住!你是哪里来的小子?这里乃是禁地,你怎么进来的?」李瑟道:「我是一个小小的护卫,来此有些公干,请大人放行吧!」那人冷笑道:「把你的关防拿来我瞧瞧。」
  李瑟无法,只好把腰牌递上,这腰牌是梁弓长等人给李瑟的,乃是四个淫贼胁持这玄武湖的守卫总兵弄来的假东西,他们先是威逼,然后又是利诱,因而他们都弄了官员的身份在这里进出。
  那人看了腰牌,上下打量了李瑟起来,良久才道:「你既是锦衣卫,不知是何人手下?」
  李瑟心叫糟糕,他既是假的,又岂知谁人掌管呢?只好含混道:「这个……我是新来的。你这官员,好生奇怪,我们锦衣卫的事情,难道还容得你来盘问吗?」锦衣卫因是皇帝的亲信,因而就算对着官员,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李瑟这么一说,以为就可过关呢!他前几次就是这样做的,那些带着怀疑的眼光碟问他的人都乖乖地不敢管他了。
  谁知那人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毛贼,你居然敢冒充起锦衣卫来,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瑟道:「你……你别胡说。」
  那人气势逼人,逼近李瑟,道:「我胡说?你可知我是谁?我乃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杨光,你如是我的手下,我岂会不认识?小子,你拿命来吧!」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2:04:39

第十章 公主秘史
  杨光一展手臂,便向李瑟攻来,其招式凌厉,且事先无任何征兆,李瑟只觉脑中一片混乱,胡乱地抵挡。
  忽地二人分开,杨光讶异地道:「小子,武功居然不错。」此时李瑟只觉浑身再无一点力气,他方才只应对了三招,就已经快虚脱了,情急之下,主意便来了,大声道:「杨统领,请听在下解释,我乃无双公主的护卫,专门伺候她的,因而你未曾见过我,不信的话你可以带我到公主面前对质。」杨光一怔,然后冷笑道:「小子,你撒谎的本事差之极矣!无双公主乃是高贵无比之人,她平素不喜人打扰,哪里曾有什么护卫?她乃是黎山圣母的弟子,武功比我都高强许多,会要你来保护吗?真是可笑!她平时身边连太监宫女都没几个,最不喜别人打扰的,你居然说是她派你的差事。你要瞒别人可以,要骗我的话,哈哈,可是没找对人。」
  李瑟忙道:「我是秘密的,只有公主才认得我,喏,你看那腰牌写的是狄伦的名字,其实在下姓李名瑟,那是公主给我的假身份,便宜我行事用的。我虽然不能保护公主,但我的用处可大了,公主想吃什么,玩什么,需要什么,都是我效劳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是叫我办理的。你如果不信,带我去见公主啊!
  莫非你想造反,先斩后奏,必置我于死地而后快?」杨光见李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狐疑起来,心想:「他若真是公主的人,此事可真贸然行事不得。」
  他哪里知道李瑟是孤注一掷。李瑟见身份被拆穿了,若要脱身,那是绝不能够了,而且就算没遇到此人,王宝儿的事情如要解决,只有让公主帮着圆谎,说她邀请王宝儿几日,如此,王家才会相信。因而,无论如何,那是非得劳烦公主的。
  不过,到底公主会如何待他呢?李瑟心里无一丝的把握,他和公主可以说是一点交情都没有,公主假冒宫女的时候,虽说李瑟帮过她,可是公主那时是不需要帮助的,她那时一定是在探察他们,她没有对淫贼们下手,已经大卖李瑟的面子了,如今,她会帮助李瑟解围吗?
  李瑟对着杨光微笑着,虽然心里叫苦,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见杨光有些动心的样子,又道:「我反正在你手里,走也走不了,跑也跑不掉,你何不证实一下呢?百利而无一害嘛!」杨光眼睛一缩,道:「好,我就带你去见公主,如果你骗了我,害我在公主面前丢脸,那么,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李瑟听了大惊,他知道杨光可不是虚言,锦衣卫歹毒起来,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不禁心里祷告:「公主啊公主,请你看在认识我一面的份上,救我一命吧!啊!你可说过要帮我的。」
  可是公主凭什么帮他呢?李瑟越想越没有信心,越离皇宫越近,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杨光见了李瑟的表情,笑道:「小子,你若是撒谎,此时认错还来得及,只要你戴罪立功,把你的一些同伙供出来,兴许我就饶了你。」李瑟奇道:「你怎知我有同伙?」
  杨光道:「这有何稀奇,你如没同伙,那腰牌哪里来的?」李瑟此时反倒打定了主意,冷笑道:「这个事情你问公主好了。」到了公主的寝宫,李瑟越走越慢,东张西望起来,盼望遇到那日带他来见公主的那个叫紫竹的宫女,如此一来,他假装和她亲近,杨光见他和公主的宫女如此熟络,便会放了他也说不定,那就不必去见公主了。
  可是希望永远是希望,到了宫门口,仍不见她的人影,杨光冷笑道:「我倒要看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此时一个宫女出来,杨光道:「在下锦衣卫副指挥使杨光,有事求见公主,请代为通禀。」同时暗自提防,怕李瑟突然逃跑。
  那宫女去后,杨光忽道:「呀!你看谁来了。」手指一伸,却攻向了李瑟,一指点中了李瑟的穴道。
  他见李瑟动也不动,嘴角挂着嘲笑的表情,奇道:「你怎不躲?」李瑟冷冷地道:「你不须如此,我武功没你高强,打也打不过你,你犯得着用诡计吗?再说,这里可是皇宫,我能逃出去吗?」杨光毫不觉得羞耻,只是强辩道:「我是怕你逃跑,你如心里无鬼,那么何须害怕!被我点了穴道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瑟一笑,再不说话。有时,命运只须等待就是了。过了一会儿,杨光被传见进去,门外一些宫女见李瑟一动不动,都有些奇怪。
  朱无双正在宫中练功,听说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杨光求见,心里老大不耐烦,不过锦衣卫可不是别的衙门,轻易得罪不得,再说如果没有要事,她知道别人也不会轻易的前来打搅。
  杨光施完礼后,刚刚站起,就听公主淡淡地道:「杨指挥使不知找我有什么事情,您可是忙人,无事是不登三宝殿的。」
  杨光笑道:「确实如此,否则小人岂敢打扰公主呢!我今日在外面抓到了个歹人,叫什么李瑟的,他竟说他是公主您身边伺候您的人,还说是您派他的差事,我看他那模样,也非是什么好人,如果公主不认识他的话,那么小人就把他打入天牢,治他死罪,凌迟……」
  忽听公主「啊」的一声,随即公主笑道:「啊!你说是小瑟子啊!我说今日怎么没见到他呢!他啊!的确是我身边的太监,平日对我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很是周到,说句笑话,我要是离了他啊!一天过的都不舒服,只有他才知道我的喜好。
  他要真有什么错,得罪了大人,你可得手下留情啊!」杨光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两滴汗珠从背后流下,暗叫:「我吃错药了不成,我在胡说什么?我前来求证,怎么先说起那小子的坏话来了?无双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人,连太子都比不上,我这次可是吃罪不小啊!」他忙赔笑道:「我说呢!瞧他眉清目秀的样子,伶俐可亲,果然是公主的亲信,要不是公主身边的人,万不能如此俊逸非凡。我这就去把他请来,公主放心好了。」
  杨光连忙告罪出门,飞快地去请李瑟,心想:「糟糕,那臭小子说是公主的护卫,公主竟说他是太监,原来他们都在撒谎,这小子奶奶的定是公主的小情人,难怪公主三年前从师学艺归来后,一概回绝了圣上的指婚,说要求仙学道,原来都是骗人的,她早有了小情人了。这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这下可怎么好?!」杨光是老江湖了,又在宫中厮混已久,皇宫是天下间最难生存的地方,勾心斗角比之江湖尤甚,他能爬到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身份,可见杨光的不凡。
  他一想到他今日竟然无意间撞破了公主的隐秘事,更是心惊,要知这皇宫的闺阁秘史,最是沾惹不得的,轻则送命,重则破家,杨光想到这里,真是欲哭无泪!
  杨光飞身扑向李瑟,解开他的穴道,欢声道:「李爷,我的李大人啊!您老怎么不早说啊!瞧我把您得罪的,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谅在下则个,小的以后一定会去拜访的,在公主面前,还望您能高抬贵手,不要和小的计较。」李瑟见他前倨后恭,料来是公主的原因,一颗悬着的心放落了地,笑道:
  「不知者不为罪也,大人请不要客气了,也怪在下平时没见过大人的尊颜,让大人误解,以后就好了。」
  杨光忙道:「对、对。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二人说笑着进了屋门。
  李瑟参拜了公主,朱无双道:「小瑟子,你快向杨大人陪不是,要不是杨指挥使大人有大量,你就有两颗脑袋,都落了地了。」李瑟不明所以,心想:「这是什么称呼啊!」只好按着朱无双说的,施礼请罪了。
  杨光哪里敢受,连忙扶住李瑟,也是好话不断。
  朱无双道:「我这个小太监啊!除了调皮一点,别的都很好的,尤其会照顾人,是我最得意的身边伺候我的人了。」
  杨光连连点头称是。
  李瑟这才明白了朱无双的话,心想:「糟糕,我们两人说的话也前后不对呀!
  幸好杨光顾忌公主,否则定会拆穿我们的。啊!不好,难道公主要把我……」李瑟脸色又红变白,难看异常。
  公主说完话后,杨光又鼓起如簧之舌,大大地吹捧了二人一番,然后才告辞去了。
  朱无双见杨光走后,才皱眉道:「好险啊!李公子,你怎么也不小心,得罪了锦衣卫的人?他们都是我父皇的亲信,你要是被他们抓了,别说我了,就是我大哥从他们手里要人,都不容易呢!」
  李瑟一鞠到地,道:「多谢公主了,今日要不是您仗义相救,我说不定怎么死的呢!您善良的心,小人永远铭刻在心。」
  朱无双噗哧一笑,道:「瞧你这话说得,怪怪的,我们不是朋友吗?不要这么客气。」
  李瑟忙道:「对、对,我们大家是朋友,而且公主你心地善良,是最可爱的姑娘,您心肠好,必会有好报的。我还有两个老婆呢!您是女人,也知道的,女人要是守了活寡,那是多么凄惨啊!您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让人守寡吧!」朱无双越听眉头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怒道:「李瑟,你这混蛋,竟敢在本公主面前胡言乱语,你不要命了不成?」
  李瑟也急道:「我不要做太监!就是你杀了我,我也不要做。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最后一句,都略带哭腔了。
  朱无双听了惊异不已,然后脸带红晕,啐道:「你……胡说什么,谁……谁要你做太监啦!」
  李瑟奇道:「你……你没有?可是我明明刚才听你这么说的。」朱无双噗哧笑道:「你这傻瓜,不是你骗杨指挥使说你是我身边伺候我的太监吗?我帮你圆谎呢!你害怕什么?」
  李瑟惊叫道:「糟糕,糟糕。我对他说我是你的护卫啊!」朱无双笑道:「我身边可没什么护卫,只有太监和宫女,总不能说你是宫女吧!」
  李瑟道:「是极,是极。幸好公主没说我是宫女。」朱无双笑意更浓,道:「看你,吓糊涂了不成?怎么语无伦次的。」李瑟道:「唉!是有些吓傻了,今天真是头痛之极。要不是公主您相救,我小命可要不保了。」
  朱无双道:「那倒不至于,会有人保护你的,我只不过顺便帮了你而已。你怎么想起叫我帮你了?你那么多的朋友!」
  李瑟奇倒:「我哪里还有别的什么朋友?」
  朱无双道:「三位文渊阁的大学士可比我这小丫头份量重哟!」李瑟叹道:「我和他们算不上什么朋友的。再说,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也没有人肯帮我。你知道我和把京师闹的鸡犬不宁的淫贼有些瓜葛,可是你宽宏大量,不仅原谅我,而且信任我。」他目光蕴涵着感激,望向朱无双。
  朱无双微笑道:「你在大灌迷汤呢!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李瑟羞赧地挠挠头,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不过我还真的有事情求公主帮忙,好像我用好话哄骗公主似的。」
  朱无双笑道:「好吧!算你说的都是真话,可是我要是再帮你,可得有我的好处才行啊!你这么平白无故的求人,可不大好。」李瑟道:「可是公主贵为千岁,要什么没有呢!我可没什么好东西献给您。」朱无双道:「只要你身上一个香囊,你给是不给?」李瑟笑道:「这么容易吗?我身上有两个香囊呢!你都拿去好了。」朱无双一呆,道:「你不怕你娘子生气了吗?怎么这么容易就给我了?」李瑟道:「香囊虽是我娘子的情意,可是为了朋友,我只好割爱了。她会明白我的。」
  朱无双道:「哦,她很通情达理!」
  李瑟道:「怎么?公主还要不要香囊了?」
  他见朱无双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声。
  朱无双道:「不要了,我现下又觉得没什么趣味了。」李瑟道:「那……那我求公主的事情,您还帮吗?」朱无双懒懒地道:「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
  李瑟道:「唉!我求你派人对王家说,王宝儿被你邀请到了宫里玩两日,你答应吗?」
  公主忽地笑道:「好啊你!是不是你把王家的宝贝丫头给弄丢了?想要我隐瞒倒也行,不过两日后你寻不回来她,王家找我要人,我可怎么办?」李瑟一想公主的话可真是大有道理,再说,他还真没有绝对把握能盗得秘笈来,如果万一失手了,两日后可怎么办?李瑟叹气道:「这么说来,公主是不肯帮忙了!」
  哪知朱无双随口道:「好吧!就帮你一次。」
  李瑟吃惊地望着公主,脸上显出既感激又惊奇的神色,公主笑道:「怎么了,难道我帮你令你很奇怪吗?」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2:09:54

第十一章 邀月宝楼
  李瑟回到大报恩寺,见花如雪在古香君的守护下仍是昏迷不醒,想是她为了保护王宝儿,用尽了最大的力气,不由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古香君见他怔怔的,道:「郎君,你去哪里啦!宝儿怎么样了?」李瑟道:「她现在没什么,我都安排好了,不过要办成一件事情,才能把她救回,我们得先回王家才行。」
  古香君道:「那宝儿不在,怎么解释?」
  李瑟赞许地看了古香君一眼,道:「公主会帮我掩饰的,我们先回去。」虽然此时不惊动花如雪为宜,可是留下花如雪二人也不放心。
  二人便把花如雪用马车运回王家,此时王家已被公主通知,王宝儿被她邀请入宫了,李瑟暗自感激公主,安顿好花如雪,李瑟便急忙出来打探邀月楼的事情。
  李瑟原先不曾留心,这一打探,很容易就知道了个大概,原来邀月楼名为邀月宝楼,传说是王家的财宝重地,江湖闻名。时已近傍晚,李瑟便径直前去观看,只见那里零星有些守卫,见了他来,知道他是王家的客人,也并不盘查理会。
  李瑟见那邀月宝楼前半截靠着一个小湖,后半截在一座花园内,上面楼中卷檐内横一退光漆匾,匾下即是一带粉屏。匾上四个金字乃是「邀月宝楼」,李瑟并不做声,只先悄悄回来。
  到了夜半,李瑟小心地躲过了王府的护卫,趁月色到了邀月宝楼,对那铁门一番摸索敲打,果然不能打开,四周也看了个究竟,这才作罢,心想:「怪不得这里守卫的不严,原来确是无懈可击。」
  李瑟沮丧地回到了家里,古香君问道:「郎君,怎样?」李瑟摇头道:「不行,没钥匙进不去的,上到了楼上是没什么用处的,我们又不是盗那些没用的黄金。」
  古香君焦急地道:「那怎么办?」
  李瑟道:「你明日去向冯总管打探明白,谁有那宝库的钥匙,藏在什么地方,越是详细越好。我们还有两晚的时间,否则就等大麻烦来临吧!」古香君道:「没关系的。李郎,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的。」李瑟道:「是的,我们尽力就是。花姑娘怎么样了?」古香君道:「她醒来吃了些东西,身体虚得很,倒没什么大问题。」李瑟道:「那就好。」
  二人无事只好歇息了,好不容易等到天明,古香君就去打探消息。
  李瑟在厅里焦急地等待,忽然丫头来报,说有人求见,李瑟不知道又是哪个前来巴结的人,便不耐烦地道:「不见,谁也不见。」丫鬟还没等转身离开,就听一人大笑道:「李公子,我料您架子大,不肯随便见人的,就贸然闯了进来。还请见谅。」
  李瑟抬头见来人竟然是杨光,不知这么早他来做什么,他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可是得罪不得的,忙给他让座,见他一副巴结的样子,似乎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心里才有些定了。
  杨光道:「李公子,昨日在下真是鲁莽,眼里竟然揉了沙子,您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也是认不出来,如今登门前来请罪,请多担待。」然后他站起对外面喊了一声,瞬时,几个护卫就抬了一些东西进来,一个护卫还递上了礼单。
  李瑟吃惊地道:「杨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担当不起。难道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吗?请直说就是,这些礼物我是万万不敢接收的。」杨光道:「哎!咱们兄弟怎么说些见外的话,我是成心来结交兄弟你的,并没有什么企图,如果兄弟你不收下,那么就是瞧不起我,算我杨光高攀你了。」说完大是不悦。
  李瑟被激的无法,再说也不敢得罪杨光,而且又何必得罪人呢!
  最重要的是李瑟忽见礼单里有株千年人参,那是大补之药,正是病中的花如雪需要的,而且他和杨士奇等人的那次聚会,对他的观念也影响极大。
  他便道:「杨兄既然如此抬爱,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光听了,心里欢喜,哈哈大笑,道:「这才对嘛!」二人便畅谈了起来,杨光因为派人探听到了李瑟的一些情况,而李瑟在别人的眼里又大是希奇古怪,更增神秘,杨光觉得大有来头,因而更是有意巴结。
  李瑟虽不知他的用意,可是他现在的身手和地位,却谁也得罪不得的,就算不为他自己,为了古香君,也只好忍受,假意热情应对。
  他心想:「我办完这里的糊涂事,就离开这里了,你要想我帮你什么事情,那是白费心机了。你的礼物我不收对我极是不利,只好收下了。」杨光足足待了有两个时辰,这才满意去了,李瑟见他走了,古香君却还没回来,真是好不焦急,不过急也没用,便把那人参做成了汤,喂花如雪吃下。
  花如雪吃下之后,果然气色大佳,变得红润起来,坐起笑道:「李郎,你哪里来的宝物啊!真是太好了。再有一日,我就能恢复了。」李瑟见花如雪身在病中,便对她过分的称呼含混过去了事,只叫她好好将养,不用担心别的事情。
  此后,薛瑶光又来了,见古香君不在,花如雪睡了,便和李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李瑟单独面对漂亮的女孩,都有些顾忌的,便东聊西扯,只管说些别人的事情,从薛瑶光嘴里得知南宫喧被王宝儿赶出了王家,赵四公子回家去了,才恍然为什么这几日都没见他们。
  不过他可不敢问起碧宁的近况。
  薛瑶光见李瑟魂不守舍,无精打采的样子,古香君又不在,也不知他有什么事情,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慢慢踱回柏香堂。路上采了朵花,随手摘着花瓣,感觉甚为惆怅,想起李瑟的事情,心里纷乱无比。
  午后古香君才回来,李瑟连忙迎上前去,道:「事情如何?打听到了消息没有?」
  古香君道:「你别急嘛!今晚我一定能把钥匙帮你偷到,不过就怕楼里机关重重,你去了大是危险。」
  李瑟道:「这你放心,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大不了咱们走人,把宝儿的事情交给王家处理。如果这样,那是那些淫贼的命不好,怪也怪他们自己的找的,我帮不了他们罢了!」
  古香君道:「好,那么晚上我们请冯总管吃酒,宝库的钥匙,他身上就有,到时灌醉他,钥匙不就来了吗?」
  李瑟击掌大叫好主意,心想:「香君每遇到事情,就来帮我,真是令人汗颜啊!」
  古香君打点精神,亲自下厨,做了许多的好菜,因为新酿美酒怎么也没旧藏的酒好,便只用些她先前酿的,想起在杭州得到的那瓶百年名酒放在了镇山,今日没能派上用场,大是可惜,如果有了那瓶美酒,以冯总管的好酒的个性,不用灌,他就非喝醉不可。
  冯庸听说古香君请他吃酒,高兴得很早就到了,李瑟席上大赞冯庸,拚命灌他吃酒,冯庸高兴之下,喝了许多的酒,便又提起那晚之事,告诫李瑟要爱惜古香君云云,古香君怎么好云云,李瑟只好点头称是,心里希望他早些喝醉。
  酒正酣时,忽然有人敲门进来,古香君把她迎进门来,对李瑟道:「郎君,这位姑娘是找你的。」望着李瑟大是惊奇。
  李瑟抬头一看,惊道:「啊!公主?」
  冯庸大着舌头道:「对……对啊!当今公主我是认识的,那模样是极美的,不过就是厉害之极。」说完头一歪,睡着了。
  李瑟连忙把朱无双迎到席上,道:「公主吃过了吗?让香君弄些新菜,用些如何?」
  朱无双笑道:「不用了,这位是你的妻子吗?果然端庄美丽,你真是有眼光。」古香君道:「公主过奖了,我哪里好看呢!我来到京师,遇见了很多美女,才知道京师才真是藏龙卧虎呢!」
  朱无双挽着古香君,道:「夫人不用谦虚,我以前以为江湖净是些不实的虚言呢!今日见了你,才知也不尽然。」二女聊的投机,就入席边吃边聊。
  李瑟心中叫苦不迭,他见公主晚上驾临,且不知要待多久的样子,也不知她打什么主意。当她的面,既不能离开,也不能伸手取冯庸的钥匙。可是时间紧迫,如果今夜不能行动,明日就算还有机会,可是能一次就成功取得那秘笈吗?
  朱无双见李瑟脸色越来越难看,再也忍不住,笑道:「你还跟我闹什么玄虚,快点给我从实招来吧!否则我就一夜不走。」
  李瑟苦笑道:「公主厉害,你果然点中了我的死穴了。」他只好苦着脸,把详情和盘托出,末了道:「唉!事情就是这样。公主定会揭发我吧!」
  朱无双道:「你是要当贼人吗?哈哈,真是好玩啊!如果你要带我一起去,那我就不敢揭发你啦!」
  古香君道:「我也要去。」
  李瑟惊奇地看着二人,良久才道:「香君你不行,不要去了。我看公主倒很像贼人。」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在冯庸身上果然找到了钥匙,李瑟和朱无双就出发了。
  二人藏在了离邀月宝楼不远处的草丛中,李瑟道:「公主,你在外面接应我好了。」
  他不想古香君来,就是怕她有危险,公主推托不掉,让她接应也就是了,料来她不会拒绝。
  哪知公主道:「你别瞧不起我,放心好了,我武功就算不强,自保是没问题的,不用害你照顾我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取消了这个打算。
  天上一轮皎月,照得邀月宝楼阶前雪亮,耀人眼目。
  李瑟和公主二人在草丛中看了半晌,确定了守卫的情况,然后趁没人注意时,二人到了铁门前,李瑟拿出钥匙,插入插口,果然打开了黑漆漆的铁门。李瑟透了一口气,二人连忙闪了进去,然后关好门,顿时,里面只见黑糊糊的一片。
  李瑟虽有武功,眼力比常人要好,可也不能暗中视物,连忙在身上胡乱摸了起来,叫道:「糟糕。」
  朱无双道:「怎么了?」
  李瑟苦笑道:「没带火摺子啊!这下可好,还得先出去去取。」朱无双噗嗤一笑,然后只见火光闪亮,顿时屋里亮了起来。
  李瑟一脸尴尬,道:「幸亏公主想的周到。」
  朱无双道:「瞧你这贼做的,连火摺子都不带。」李瑟脸上发烫,道:「下次就会记得了。」
  朱无双只是笑不再说话。
  二人望向四周,见十几丈的通道尽处,有两层大石堂,四面周围回栏曲榭,旁边有几间像丹室经阁的房间,还见石床、石椅、石桌、石凳、石杯、石碗之类,件件俱全,又有许多的奇珍异宝。四周都是石壁,前堂正壁上镌着「水月阁楼」四个大字。
  李瑟道:「此洞幽深清雅,看来是天成的,真是藏宝之地!」朱无双也说甚好,道:「王家这个宝库真是名不虚传啊!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李瑟笑道:「嘿嘿,这么容易进进来了,看来当贼人很容易啊!」说完就想举步上前。
  朱无双连忙一把拉住他,道:「干什么?你就这么上前?」李瑟道:「自然啦!难道我还先下跪,祷告,之后再去寻书不成?」朱无双道:「这十丈长的道路,可是鬼门关,你不会不知吧?」李瑟笑道:「公主真会说笑,你就喜欢作弄我,这么平常的道路,有什么可怕,我可不再上当了。」然后取了几块石头,扔向前面的石路,几声轻响传来,并无一丝的异常之处。
  朱无双皱眉道:「我可没作弄你,再说,我以前何曾戏弄你了?」李瑟奇道:「你忘了?扮做一个丑丫头的那次?好啦!不和你说了。」说完就要走。
  朱无双情急之下,手一伸,抓住了李瑟的后腰带,李瑟一脚悬空,好不尴尬,要不是因为朱无双是公主,李瑟定会发怒。
  李瑟还没等说话,朱无双飞快地道:「这道路被高人术士布了天罡大阵,这阵法可以干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飞砂走石。你如踏入阵中,阵法一经发动,你有何本事应付?我倒要请教!」
  李瑟奇道:「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刚才扔石头都没事情。」朱无双没好气地道:「那你自己去试试吧!你没看见这里连一只活物都没有吗?」
  李瑟这才留神地仔细看了起来,果然见洞里干净异常,昆虫老鼠一概没有,道:「你是说这阵法一有生物接近,就会发动吗?」朱无双道:「正是。」
  李瑟道:「我用一只脚试试。」他伸了一只脚进去,瞬时只觉天昏地暗,风气呼啸,宛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李瑟心叫:「糟糕,一只脚也不行,这四周都是一样,我往哪里才能回去呢?」
  正惊骇时,忽地被人一拽,才发现又回到了朱无双的身边。
  李瑟见朱无双瞧也不瞧他,显是生气了,心中沮丧之极,道:「我错了,我什么都不懂,公主厉害之极。」心想:「她见我这么愚笨,定在心里瞧不起我呢!
  算了,瞧得起又如何?」
  朱无双淡淡地道:「不怕念起,只怕觉迟。你现在认错,还不算晚,这阵法不知是哪些高人设的,取此地的精华,禁锢不漏,下符设咒,上通神仙,下通幽灵,如有人冒犯就会驱动阵法,一旦陷入,就会九死一生。里面的滋味,我就不说,你也知道了。」
  李瑟垂头丧气地道:「知道啦!我破解不了,进来了也是白来,宝物岂是我这俗人能取得的。看来我们得离开了。」
  朱无双道:「那可不见得,这里就有一个人,说不定能破此阵法呢!」李瑟激动地道:「你肯帮我吗?可是会冒很大的风险吧?」朱无双道:「风险自然是有了,不过把握更大。」李瑟叹气道:「那还是算了吧!公主千金之体,不能冒险。再说,让你冒险,可不值得。我是为了救一个人,如果冒失去一个人的危险,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朱无双微微一震,道:「你是怕我有危险吗?如果我是你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丑丫头,你还会担心我吗?」
  李瑟一怔,道:「不知道啊!你的问题好奇怪,我没想过,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朱无双微微一笑,有种异样的风情,李瑟奇怪地望着她,心想:「怎么公主也和香君一样啊!老是问些莫名其妙的笨问题!不过我也不聪明!唉!」忽见公主微笑之间,如花初绽,红唇欲滴,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妩媚,李瑟不禁呆了。
  李瑟发怔之际,听朱无双道:「步罡,全称踏罡步斗,又称步天纲。法师利用十尺大小的土地,铺设罡单,像征九重之天,脚穿云鞋,存思九天,按斗宿之象、九宫八卦之图之步行之,即可神飞九天,送达章奏;禁制鬼神,破地召雷。」
  「步罡是从禹步发展来的。大禹治水时,在南海之滨见到一种大鸟会禁咒术,走着一种奇怪的步子,能使大石翻动,于是大禹模拟其步伐,使成为法术,十分灵验,因为是禹制作的,故称为禹步。禹步的基本步伐是三步九迹。」李瑟仔细地听着,用心牢记,朱无双道:「我们要过此阵,就要用三步九迹之法这基本之法变化来的北斗玄枢步罡,凭着感觉,走心静平和之地,那样才能触及不到鬼神,不犯他们的禁忌,按着他们的意愿过此道路。」李瑟道:「那如果走错了,会有危险吗?」
  朱无双道:「我自忖就算陷入阵里,我也能出来,不过如果你陷入此阵太深,我就救不了你了。我去洞里替你找书吧!你在这里等我。」李瑟肃容道:「你原来也有办法叫教我过阵,我也想进去,你帮我,好不好?」如果让一个女孩子这样帮他,为她冒险,他心里怎安呢?就算寻到了书,也是不开心,而且王家的宝库这么神秘,既然来了,怎么能不瞧瞧呢!
  朱无双笑道:「好的,其实你只要跟紧我的步伐,料来是没什么危险的,这阵法虽然厉害,可是我师父最擅长的就是破解这类阵法,你运气真好,能找到我帮你。」
  李瑟心想:「哪里是我找你,是你主动找我的,我的运气岂是好字可以形容,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呢!」
  朱无双耐心地教李瑟如何行步,这步罡的基本功能是象征飞行九天,以及禁制外物与鬼神。
  罡,又称为天纲地纪,所以步罡的第一个功能就是依图而行,更认为已经升九天、过九州,巡历天下,飞行于仙境。
  从坎卦起,步至离位;从离卦起,步至坎位。
  河图九数代表天上九个区域,或九个星宿,凡天英(坎一)、天任(坤二)、天柱(震三)、天心(巽四)、天禽(中五)、天辅(干六)、天冲(兑七)、天芮(艮八)、天逢(离九)。
  步时念咒,依次点明所步方位、各有象征意义,以及威力所在。
  李瑟学的甚快,这些阴阳八卦,河图星步的东西他都懂得,因而一会儿就学得大模大样了,朱无双微笑道:「好啦!你学的真快,你记得跟着我的脚步,一步不错就是了。」说完朱无双已迈入阵中,伸出手来。
  李瑟只好把手递给她,心里很是羞愧,忙吸了口气,开始镇定下来。
  李瑟被朱无双牵着手,慢慢一步步跟着她走,走了三步,他心里忽地骤起灵觉,觉得这阵里四周宛如大风暴,可是在风暴中心,有几处却是安静的,朱无双走的就是这安静的地方,而且是符合她教的步罡之位,可是符合这步法的地方,不止一处的。
  李瑟念头一起,心中忽地被激起了一股傲气,自然而然地,自行走了起来。
  说来也怪,那些阵中的奇景怪法,都没发生,李瑟不禁暗自高兴,心知他也会破此阵了,便紧走了几步,赶上朱无双,反牵着她的手,在阵中行了起来。
  朱无双忽见李瑟当先带起路来,不禁吃了一惊,瞥见李瑟豪气伟岸的样子,心中一阵迷茫,便顺着李瑟的步法跟他走了下去,忽地起了信任他,一切都听从他的想法。
  待朱无双醒悟过来,二人已然出阵,李瑟放开了她的手。
  朱无双心中震撼,咬着嘴唇,星眸闪闪发亮,盯着李瑟,见他欢叫一声,奔进一间屋中去了,这才一怔,也跟着进去了。
  李瑟起初太过兴奋,东翻西翻,慢慢才冷静下来,仔细地搜寻,只拣像秘笈的书来寻找,至于其他的宝物,毫不理会。
  李瑟这时在一个暗格里寻到一些书籍和一些宝物,翻开那些书来看,忽然见一本书上赫然写着「天魔大法」四个大字。
  李瑟一惊,心想:「这不是魔教的秘笈吗?怎么在这里?」他随意翻了开来,见卷首几行字大是熟悉,心中一惊,仔细一看,心想:
  「真是花蝴蝶的笔迹!」
  只见上面花蝴蝶写的是:「大凡天下武功,吐纳时循序渐进。务须吸至于根,呼至于蒂,使此气息息棉棉,上下流通,则子母有定向,水火即可立即交会矣。
  积久结就内力,便成有功之士。不可求效太速,则气行异路,为害不小,此功诚合斯言,虽威力巨大,进展太速,修习之后,如附骨之蛆,令人欲罢不能,每逢月圆之夜,生不如死,然形势所迫,吾不得已练之,心之所忠兮,虽百死其犹不悔,唯后世小子练之,慎之!慎之!」
  李瑟骤然间想起花蝴蝶死时的那日,看着这熟悉的字迹,宛如花蝴蝶在他耳边谆谆告戒一样,李瑟心里忽然觉得花蝴蝶于他是那样的亲切,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可是害死他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李瑟目光忧郁,心中隐约知道,这里,也许能找到花蝴蝶的身世隐秘;这里,也许隐藏着一个孤寂的灵魂!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2:23:29

第六集  第一章 淫贼本色
  李瑟潜进王家宝库,果然发现了一本魔教的武功秘笈「天魔大法」,上面清楚地写着花蝴蝶的笔迹。李瑟细看之后,又想起那日花蝴蝶死前,说过什么可以解脱之类的话,心知这魔功厉害,连忙丢开。
  朱无双见他怕得惟恐沾惹什么毒药的样子,神情大是古怪,不免好奇,便也拿起那秘笈看了一会儿,然后又一笑放回原处。
  转头却见李瑟呆呆地,脸上阴晴不定,盯着另一本书,宛如傻了一样。她不由得惊奇,连忙凑到他的身后,看他手里那书究竟有何来历。
  李瑟慢慢地、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朱无双见了,才知那书原来是一个人的笔记,是一个王家叫王显的人的事情。
  朱无双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心道:「我明白了,原来江湖闻名的淫贼花蝴蝶居然是王家的人。王家不知是何缘故,二十年前欠下了许多的债务,金钱周转不灵,这叫王显的人便苦练魔功,然后盗得许多财宝为王家还债,这真是惊人的大秘密啊!难怪当年许多富家的珍宝被偷,都找不到下落,被视为当时一大奇案,原来是王家代为销赃,当然追查不到下落了!」朱无双还欲再看,却见李瑟呆呆地把书纳在怀里,也不说话,神情落寞之极。
  她心知李瑟和花蝴蝶定有渊源,否则也不会冒险要去救没有干系的淫贼。不过这些她也不甚在意,万物于她心中何曾坠怀,便只轻轻一笑,自行走开,再去探看别的宝物,任由李瑟独自发呆。
  二人正在洞内寻宝探秘,忽听远处传来声响,二人连忙熄了火折子,在一处大石后躲起。随着声响,月光洒了进来,大门开启,一个老头走了进来,他点亮了手里的火把,然后把门关上。
  李瑟吃惊不已,轻声道:「是王老伯!他这么晚来干什么?莫非发现有人进来,他来搜查的吗?」
  朱无双道:「未必,看看再说吧!」
  眼见王老财口中念念有词,也是行步罡,过了阵法,离二人的石屋极近了。
  二人躲在石后,平息敛气,不敢再说话。
  王老财来到二人对面的一处石屋,用火把点亮了里面预备的油灯,然后叹了口气,坐在石椅上,怔怔盯着他面前的一处牌位发呆。
  良久,王老财才站起身,走到那供奉着牌位的石桌旁,喃喃道:「水月,再过二日就是你的忌日了,十五年了,没想到日子过得这样快,我都是一个老头啦!」王老财说着,用手摸着头上几缕斑白的头发,似乎很是哀伤。
  慢慢地,王老财伸手取下了牌位,捧在胸前,身子似乎站立不住,靠着桌子滑坐在地,嘴里低语道:「水月,我又在这时候看你来了,不过今天的日子和以往可是有些不同,我们的女儿快成人啦!可以嫁人了。我照看了她十五年,虽然我答应你好好的照顾她,可是她太像你了。我每次见到她,都宛如见到你般,令人神伤啊!因此对宝儿能避则避。她内心定会怪我这个父亲对她不够关心吧!不过她以后再也不用怕了,在她的生日宴会上,我会替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她有了爱人,就不会再寂寞孤单了,我心里也去了一块疙瘩。」王老财对着牌位,喃喃不休,把以前和水月的前尘旧事,颠三倒四,说了一遍,李瑟和朱无双二人都听了个真切。王老财沉浸在回忆之中,哪里知道有人在偷听呢!
  王老财对着爱妻述说心事,不免说起缠绵的情话来,只听得朱无双面红耳赤,心想:「情爱之事果然复杂神奇,这家伙这么老了,儿女这般大了,还似乎是个年轻人一样。师父告诫我澄心去虑,小心谨慎,看来不是白嘱咐的。」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李瑟一个大男人也在身边,脸上一红,忙偷眼向他瞧去。
  却见李瑟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似乎王老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过了一会儿,王老财又道:「水月,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似乎显弟发生了什么不测。有一年多了,他都没有任何消息。当年要不是他甘愿牺牲他个人的幸福,我们王家的基业恐怕不会有如今的规模,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照顾好他,任他流落江湖,还落得个『淫贼』的坏名声,有家回不得,这都是我的错啊!」王老财捶胸顿足,又道:「唉,我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你们年纪又这般相配,可惜我那时鬼迷了心窍,爱你爱的要命,以为只有我自己才能给你带来幸福。否则你早和显弟结成夫妻,你也不会产下宝儿后就年纪轻轻的去了,江湖上也不会有什么『淫贼花蝴蝶』了。」
  王老财说到这里,朱无双忽见李瑟犹如疯了一般,拚命地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眼睛发出野兽一样的目光。
  朱无双见了大吃一惊,生怕他会做出非常的举动,连忙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同时在他耳边轻声道:「李公子,对不起了。不过你也不必责怪自己,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见李瑟眼光慢慢柔和起来,心下稍安。
  只听王老财埋怨了自己一顿后,接着又道:「水月,宝儿这丫头似乎喜欢上了一个人,整天和那小子黏在一起。那小子名叫李瑟,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吧!
  似乎来头不小,据说江湖的六大门派要请他做盟主,这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试探了那小子一下,他聪明过人,最厉害的是没有一般年轻人那么虚荣,好面子,容易受人激将的毛病,是个大才啊!我三十岁后才看淡虚名。不过他既然和六大门派的渊源颇深,和我们自是敌对,这个可是一大障碍。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最麻烦的是这小子有了妻子了,又生性风流,和一些女孩子都有风流债。前几日我看见寻他的那个使女,美貌之极,宝儿要是嫁他,可是不会幸福的。虽然我很看重他,却也只好放弃了。不过你别担心,还有一个更好的人呢!赵家的四公子赵铭,英俊潇洒,是我从小看大的,又和宝儿情投意合,他们才是良配……」朱无双听见王老财忽然说到李瑟,本来被王老财嘀咕得昏昏欲睡,忽然间就清醒起来。听他讲到李瑟的风流债,不知怎地,忽然心里暗恨,咬着嘴唇,心里想道:「这个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心中惊讶:
  「他……他做什么,关我什么事情呢?恬淡自然才是心之本色,我……我恼恨他做什么?」
  朱无双迷茫自失的时候,忽听光当门响,原来王老财说完了话后,已经起身离去了。
  朱无双想起李瑟穴道还没解开,连忙玉指轻点,解开他的穴道,说道:「我怕你失态,才这样做的。你不会怪我吧?」
  李瑟伸了伸骼臂,道:「不会的。不过你不必担心,有你在,我不会惹麻烦的。」
  朱无双听了,冷笑道:「那么是我多虑啦!」
  李瑟一怔,道:「不是,公主多心了。我是想说就算我自己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不顾及别人的安危和感受,惹人讨厌,给人增添麻烦的。」朱无双仍是冷冷地道:「是吗?」
  李瑟见她脸色不善,不敢再说什么,便出了所在的房间,来到王老财刚才所在的石屋。李瑟来到灵牌前,只见上面写道:「贤妻张水月之墓。」李瑟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退后几步,弯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心里默念道:「伯母,花蝴蝶前辈已经去见您了吧!我不知道他生前有那么多的苦衷,但如今我自己身陷红尘浊世中,有万般无奈的事情缠身,才理解做人有时候是多么痛苦和无奈。看人不能凭表面,可惜我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追悔莫及啊!您泉下有知,转告王显前辈吧!我现在处境艰难,也算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就请他看开些吧!不要怪我。」
  李瑟默念完毕,才起身站起,忽听朱无双在背后冷笑道:「你嘴里念的是什么?莫非是告诉你的岳母大人,你会好好爱护她的女儿吗?」李瑟奇道:「什么?公主到底说的是什么?」
  朱无双道:「哼,你别想瞒我,你没听见方才王大财神说王宝儿喜欢你的话吗?他还夸你呢!」
  李瑟勉强笑道:「呃?是啊!不过他也说我有妻子了,自然不能作为宝儿夫婿的人选了。」
  朱无双眉毛一挑,冷然一笑道:「是吗?可是你会善罢甘休吗?心里是不是早已经想好了什么主意呢!」
  李瑟急道:「我待宝儿犹如亲兄妹,绝无一丝邪念,公主如不信,我发誓好了。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还没等李瑟发誓,朱无双就笑着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道:「好啦!我看你郁郁不乐的样子,逗你开心的。你发的哪门子的誓,你愿意娶谁就娶谁,与我何干呢?」
  李瑟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公主真会取笑人,好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说完就想走。
  朱无双道:「你不找什么秘笈了吗?」
  李瑟一怔,狠狠地拍着脑门道:「哎哟,我真是笨死了,连来到这里做什么都忘记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要是忘记了,那还了得!」朱无双淡淡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一个小丫头罢了。嗯,看来王宝儿在你心上也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人儿。」
  李瑟苦笑道:「哪里,宝儿是我妹妹,怎么不重要?不过我这人总是糊里糊涂的罢了!我们再去寻找吧!看来这里的宝物都是随便摆放的,王家自恃外面的阵法,这里面可没什么机关隐秘。不过要找一本书,这么大的地方,也不是一时能找得到的。又耽误了许多的时辰,可能天都快亮了呢!」李瑟走了两步,见朱无双微笑着只是站在原地不动,道:「怎么了?公主莫非累了吗?也好,让我自己去找好了。」
  朱无双道:「你说那个什么『遁甲天书』吗?我已经找到了!」李瑟喜道:「找到了?太好了,快给我瞧瞧。」朱无双道:「为什么要给你瞧啊?!那可是我找到的。」李瑟呆住,道:「这个……」
  他心里只觉烦闷异常,又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再加上心里乱糟糟的,更加的不知所措。
  朱无双道:「瞧你急的,还说王宝儿只是你的妹妹,有这么简单吗?拿去吧!
  要是急出病来,可是我的罪过了。」说完随手丢过一片布片。
  李瑟只觉公主有些异常,和以往的高贵典雅大方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小女孩子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随即想:「公主本来就是女孩子,有些小脾气,那是当然了,我才糊涂呢!」想起当初见到公主扮的丑女时,和现在也是迥然不同的。
  李瑟思之不明,只好对公主一笑,便去看那片布片,心里对「遁甲天书」也有些好奇,想知道它到底有多么神奇,是何样子。
  只见那普通的布料上面写道:「『遁甲天书』果然天书也,惜吾所得非时,遂隐其于龙虎山仙水岩,容日后取之。」看那字体显然是花蝴蝶留下的。然后是古怪的几幅地图。
  李瑟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愣道:「这个……就这几句话吗?这下糟糕。」想起花蝴蝶给他留下的那几处藏宝图,也都是短短几句话,看来他确是喜欢把宝物藏起来。
  不过这回可是关系到救人,既然天书不在此间,王宝儿要救回来可有些麻烦。
  而且看王老财的意思,确实和花蝴蝶关系甚笃,不会侵吞他的什么宝物的,这里既然有这个藏宝图,那么秘笈自然不会在这里。
  朱无双道:「是啊!就这几句话还不清楚吗?要想找到『遁甲天书』,去龙虎山仙水岩就可以了。」
  李瑟皱眉道:「不是这个。糟糕,这么简单的东西,那几个家伙信不信我呢!
  不会强留宝儿吧?」
  朱无双道:「你的事情我可管不着,走吧!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出去吧!」二人出了邀月宝楼,李瑟欲待回家,朱无双叫住他道:「等一下,你的事情都办完了,该陪我玩玩了。」
  李瑟不料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句爱玩耍的话,本是王宝儿常说的,不由得打量了她几眼。对于公主,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不过李瑟还是硬着头皮拒绝道:「不……不行啊!钥匙还在我们手里,那冯总管要是醒来发现不见了东西,可就糟糕了。趁天没亮,还是及早回去才好。」李瑟望着朱无双的脸色,惟恐她发怒,摆出公主的架子那就糟糕了。
  朱无双神色淡然,要过李瑟的钥匙,道:「这个简单,我让它自己回到那人的怀里就是。」
  说着念念有词,那钥匙在朱无双的手里倏忽不见,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李瑟张大了嘴,随即闭上,心想:「我大惊小怪什么,公主本事高强,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公主实在是很神秘。」嘴上却道:「去什么地方玩?」朱无双也不说话,只是转身便去了,李瑟只好跟着。二人出了王家,就不必小心躲避人了,他们并肩而行。
  朱无双见李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你担心什么?既然那书有了下落,就不愁拿不到。我们去报恩寺,等天明你就去救王宝儿,耽搁不了你的大事。」李瑟奇道:「去报恩寺做什么?」
  朱无双却微笑不语。
  朱无双和李瑟在报恩寺大殿的屋顶上坐定,此时四更多天,天上虽有繁星,但月亮隐没云中,四周漆黑一片。不过当此夏夜,凉风清爽,二人都觉大是舒畅。
  朱无双喃喃道:「这里原是天禧寺的旧址,师父和我在这里住过一阵。我那时喜欢一个人爬上屋顶玩。别的女孩子害怕黑夜,我却喜欢。四周又黑又静,被夜幕包围着,感觉好温暖呢!」说完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李瑟藉着星光,见公主颜面似玉,不由一愣,转脸望向别处,随口道:「哦!」朱无双见李瑟对她只是应付,心里大是不满,她贵为公主,平时见她的人都是奉承不已,此时李瑟却恰好相反。虽然她素心灵慧,对于外在的事物毫不挂怀,可是对李瑟不知怎么,心里却生怨恨,否则在宝楼里也不会有那样的心情。
  她不由问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想什么?」李瑟忙苦笑道:「我们去当小偷,可是得手了也不回去,我怕我妻子香君担心。」
  朱无双盯着李瑟,黑夜中明眸如明珠,道:「你原来在想她!你……你们很恩爱呀!像你这样疼爱妻子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李瑟道:「疼爱?我不知道,我有时想起来都很痛苦。我到底爱不爱她呢?
  今天知道了『花蝴蝶』前辈的身世,我越发的痛恨自己了。我见识浅陋,行事愚笨,对于香君,我很愧疚。也许,我根本配不上她,如果她没遇上我,她该多么幸福啊!」
  朱无双道:「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我可不知。不过我看你夫人现在很幸福,那可是不假啊!」
  李瑟道:「你不明白,你不知道的。」
  朱无双道:「什么不明白?难道你不喜欢她了吗?我明白啦!你现在喜欢别的女孩子了,对她有些厌倦了。」
  李瑟苦笑道:「不是,不是的。」
  朱无双微微一笑,道:「这没什么,你们男人大都是这样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瑟见朱无双越发的误会他,而且今天他知道了花蝴蝶的身世,心里难受极了,有许多的话,想找人倾诉,可是他自己的心事,谁人能明白呢?只有在那风度宜人,见识高远的杨姐姐面前才可一舒胸臆,可是她现在在哪里呢?
  李瑟张大了嘴巴,又无声地闭上了,仰首望天,又黯然低头,心中神伤无比。
  可是如此寂寞痛楚,怎么能说出口呢!
  朱无双见李瑟只是黯然无语,轻笑道:「被我说中了心事了吧!不过不用担心,我出于皇宫,这样的事情早就看惯了的。我父皇三宫六院的,大臣们也妻妾成群,都是平常的事情罢了。」
  李瑟茫然地听着朱无双的安慰,忽然心中一痛,宛如被重锤击中一般,再也忍不住,忽然潸然泪下起来。
  朱无双吃了一惊,不知李瑟因何如此,然后露出鄙夷的神情来,心里对李瑟说不出的厌恶,好一会儿才神色淡然。
  李瑟哪里有注意到朱无双的神情,由花蝴蝶的命运,想起他自己的身世,不由肝肠寸断,道:「你知道我的来历吗?我本是江湖上有『刀君』之誉的传英的弟子,可是阴错阳差,被人废掉武功,如今落魄于此,情何以堪呢?」说着就把他下山以来的遭遇说了一遍。他心情糟糕之极,不由自主的便把以前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
  朱无双怔怔地听完了李瑟的述说,心里鄙夷之情忽然减弱了不少,可是心中仍不舒服,淡淡地道:「既是这样,你和古香君患难与共,岂不是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吗?那有什么不好了?」
  李瑟凄然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花居盆内,终乏生机;鸟入笼中,便减天趣;不若山间花鸟错集成趣,翱翔自若,悠然会心。那样自由自在的,才是人生的大快乐。」
  李瑟继续道:「她如果没有我的拖累,得配一个高贵的公子,不用为稻粮苦谋,自在逍遥,岂不是幸福之极。她是美丽、善良又聪慧的千金小姐,我一个卑微的傻小子,能配得上她什么呢?这京师里豪门显贵极多,少年俊杰更多,都是比我强上百倍的。武林四大公子之名也不是江湖之人胡乱赞誉的,我见过的南宫喧和赵四公子果然都是气质不凡,他们家世好,武功又高,我混迹其中,真是汗颜。要不是答应过义妹王宝儿,我早就走了。唉!可怜的香君,遇人不淑,遇到了我这个愚笨、没用的小子。」
  李瑟顿了顿,轻声道:「唉,如果她当初没遇上我,那该多么好啊!」朱无双见李瑟悲哀不能自己,忽然心里也无端难过起来,再也不能心清如水。
  朱无双喃喃地念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相濡以沫……」她知道这句话出自于「庄子。大宗师」里面,原句是:「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意思是泉水干枯了,许多鱼就一起待在陆地上,它们互相哈气湿润对方,互相使对方沾湿,但如此苟延残喘,还不如在江湖中互相忘却;与其这般生死与共,不如在江湖里自由自在彼此相忘。
  朱无双望见李瑟落寞无比的身影,忽觉脸上发烫,心中不由大吃了一惊。要知她的功夫也是炼心为本,心中一直都是冷静如深潭之水,平静无波的,可是现在却大大的震荡,因而心中大是震惊。
  李瑟痴想自己的心思,不觉间东方发白,这才醒悟过来,急转身向四周张望,可是哪里有公主的影子呢?
  他想起昨晚对朱无双说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大悔,心里羞愧无比。又想起自己似乎当公主面前哭过,更是尴尬,真恨不得立时死了才好。看来公主定是厌恶自己,才自行离去了的。
  可是既然做了,又无法挽回,只好心中打定主意,救出王宝儿之后,立刻离开京师,永世不再见公主的面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2:32:49

第二章 淘气小姐
  既然天亮了,李瑟就不回王家,直接奔向玄武湖去找王宝儿。
  来到玄武湖边,远远的就见那船停在岸边,梁弓长和董彦等在岸上,到了近前,梁弓长哭丧着脸道:「老大,您可来了。您要再不来,我可要找您去啦!」李瑟道:「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可告诉你,那什么破书的下落我可给你找到了,你要是把我的宝贝妹妹得罪了,我可唯你是问。她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也别想活了!」
  梁弓长对李瑟的疾言厉色却不理会,只是喜道:「当真?『遁甲天书』在哪里?」
  李瑟把那布片塞给他,道:「秘笈暂时还没到手,不过下落已经找到了。你不会不相信我吧!我发誓把那书寻来给你就是了,你快把宝儿还我。」说着就往船上走。
  梁弓长看也不看那布片,只是收在怀里,然后语带呜咽,道:「老大,看到您来了,我简直太高兴了,太好啦!您快把那丫头带走吧!就是不要秘笈,属下也心甘情愿,别说您还知道了秘笈的下落。我真是太开心了。」李瑟听了这话,知道王宝儿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不过见梁弓长这话奇怪,就停下脚步,转身道:「怎么?」
  董彦接口道:「老大,您的宝贝妹妹太难伺候了,光每日为她张罗吃的、穿的,就把我们几人跑断了腿,这还不算,还要陪她玩耍。她倒不是刁蛮,不过古怪可真,老是缠着人猜谜语,说故事给她听。您知道啊!我们哪里会讲什么故事,那些偷香窃玉的事情又不能讲给她听,只好陪她猜谜语了。」梁弓长道:「猜谜语我倒还不怕,反正有老三顶着,不过要伺候好她的衣食可是不得了,她是非玉褥暖帐不睡,名家佳肴不食啊!上次您离开时,她非要吃秦淮张家的空心粉,我让老三去买去,他为了图省事,就在附近买了。哪知她只吃了一口,就吐出来道:」味道不对,你是用哪个脏家伙做的东西来唬弄我啊!
  『我当时还怪老三懒惰,骂了他一顿,然后让他再去买过了。可是此后,您的这位宝贝妹妹,在这里只待了二日,嗯,嗯,老大,我给您算算啊!「然后掰着手指道:」鲜果有荔枝、核桃,香瓜……「
  董彦补充道:「还有西瓜。」
  梁弓长道:「这只是水果,吃的还有什么六凤居的豆腐涝、葱油饼,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红汤爆鱼面,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珍珠玉汤,珍圆黍饼等等,我是叫不上来名字啦!穿的盖的有表绫,丝绢,彩色妆花锦……总之我们几人轮流出动,最后去她家盗来了这些东西才算完事。」董彦道:「不是啊!梁老大,你还忘了,她用餐时还必须要用什么白瓷青瓷,什么玉盘金杯的呢!我们忙了两晚,直到现在还没安歇过呢!她才没吵闹着要离开。」
  李瑟本来因为花蝴蝶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再加上在公主朱无双面前失态,这时还心里羞愧,心情非常沉重!可是此时忽然听见梁弓长和董彦这两个家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初时还瞪着眼睛大是疑惑。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不由哈哈大笑,继而捧腹道:「该!真是活该!谁叫你们打我妹妹的主意,当她是好欺负的吗?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你们老大的妹妹也敢得罪,真是该死。」心想:「宝儿真是好样的,把这几个淫贼折磨死才好呢!」梁弓长和董彦只是嘿嘿干笑。
  李瑟走上船,就听舱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接着就听见王宝儿道:「前面有一片草地,你们猜一物,猜不到吗?真笨死啦!我告诉你们,是梅花(没花)啊!你们记住了吗?好,我再出一个,前面又有一片草地,再猜一物。」过了良久,寂然无声,王宝儿又嗔道:「笨啊!是野梅花(也没花)嘛!你们怎么猜不到啊!一点也不好玩。」
  一人瓮声瓮气道:「你再出,再出,我这次一定猜到。」王宝儿道:「好,那我再说个。那片草地来了一群羊,还猜一物。你们猜吧!」李瑟顺窗户见「南荡」杜开先和「西色」铁鼎在里面正挠头苦想,两人滑稽的样子甚是可笑。王宝儿却闪着双眸,大是可爱。
  李瑟正待说话,身后的梁弓长道:「我的千金大小姐,是草莓(草没)是吧?哈哈。」
  李瑟也随后笑道:「接着猜的谜语定是又来了一群狼。杨梅(羊没)是吧?」说着笑着推门进屋。
  王宝儿惊喜地看着李瑟,高兴地跳了起来,扑到李瑟的身边,双手抓住李瑟的左臂,笑靥如花,道:「大哥你来了啊!他们可好玩啦!陪我玩耍,有趣极了。你的朋友真好。」
  李瑟见到王宝儿,料来她定会开始述说委屈,本想要说:「宝儿,你一定想家了吧!我来接你了,不必担心啦!」
  哪知见王宝儿兴高采烈的,根本没有想家的意思,还说出这样出人意料的话,不由愣住,「啊」地失口发出一声惊叹。
  王宝儿扭头对梁弓长道:「喂,小梁,你跑哪里去啦!就你猜谜语厉害,他们都不好玩,你快来和我一起玩,不许离开。」然后笑道:「长相俊俏,爱舞爱跳,春花一开,它就来到。打一动物,你快点猜。不许想,快点。」梁弓长哈哈笑道:「是蝴蝶。嘿嘿,和老大的外号差不多。」王宝儿奇道:「他外号叫什么?」
  杜开先忙道:「是玉蝴蝶。我们老大的名字那是顶呱呱的。」王宝儿笑殷殷地道:「终于还有你知道的事情。」杜开先瞪大眼睛不服地道:「我什么都知道,不信你再出谜语。」王宝儿笑道:「行啦!再出十个你也不会。来,还是小梁你再猜一个吧!眼如铜铃,身像铁钉,有翅无毛,有脚难行。也猜动物。」梁弓长道:「是蜻蜓吗?」
  李瑟听了王宝儿的谜语里眼如铜铃的话,想起梁弓长驱使巨人的事情,可见这家伙不仅聪明,而且武功法术还非常厉害,本有心盘问他一番,不过此时也不是时候。
  沉思间,王宝儿对李瑟道:「大哥,小梁好聪明。我出的谜语他一般都能猜到。」
  杜开先噘嘴道:「那算什么?你们出的谜语,你们自己当然知道答案啊!所以自然不算什么本事。我要出谜语,你们猜到才算本事。」王宝儿道:「真的?那你快出。」
  杜开先挠头想了半晌,也没吭声。他本粗鲁之人,哪里会什么谜语。最后忽然手里攥了几个极小的鹌鹑蛋,道:「你们猜吧!我手里有几个鹌鹑蛋?」王宝儿一下怔住,道:「这……这算什么谜语?」旁人还没说话,李瑟慢条斯理的说:「如果我答对了,你会给我一个吃吗?」杜开先哈哈笑道:「如果你答对了,我把四个鹌鹑蛋全给你。」李瑟等几人立刻一片哄然。
  杜开先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起哄,还道:「你们快猜。」王宝儿笑出了眼泪,道:「大哥,你瞧,他们多有趣。」李瑟也笑道:「你高兴就好,我就不担心了。走吧!我们回家。」除了还在纳闷的杜开先,包括铁鼎在内,其余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岂知王宝儿道:「不要啊!大哥,这里这么好玩,我就待在这里啦!嘻嘻,在家闷死啦!大哥,你也陪我住在这里好不好?」还没等李瑟开口,梁弓长就急道:「宝儿姑娘,千万不要。你一个女孩家,我们几个大男子,老在一起,你会惹人笑话的。」李瑟瞪了梁弓长一眼,心想:「这小子这时候倒怜香惜玉起来了,以前做坏事的时候不知想什么。」不过王宝儿要是不回家可是不得了的,他随即接口道:
  「宝儿,你必须回去,你不记得明日是你生日了吗?」王宝儿道:「记得啊!不过我明日回去就是嘛!反正准备什么东西,又不需要我啊!」
  李瑟哭笑不得,怎么也不明白王宝儿为何不想回家去了。
  岂不知原来王宝儿很少离家,就是离家,也是很多人跟随,不受人约束的时候极少。在杭州那次,王老财让她出去了一次,就闹出了不少笑话,最后是被强逼回家的。
  这时她一人来到此地,没人监管,随心所欲,晚上直折腾到深夜困极了才睡,醒了就拉几人玩耍,也不管他们休息没休息,是白天还是黑夜。
  初时她还有些顾忌,后来见几人对她千依百顺,就肆无忌惮起来。这里吃的玩的都很齐全,又没人管教她,自然乐得不想回家。
  王宝儿还要待下去,铁鼎是无可无不可的,他陪王宝儿玩虽然有些劳累,不过王宝儿伶俐可爱,令他想起死去的女儿,内心也有几分开心的。
  不过梁弓长和董彦可是大吃了一惊,连忙拚命来劝。
  最后王宝儿摇着小脑袋,道:「好,除非你们到我家做客,陪我玩,我才走,要不,你们休想我离开。」
  梁弓长等连忙赔笑称是,心想:「小姑奶奶,只要您走,让我们怎么都好!」李瑟乐得王宝儿戏弄这几个家伙,只冷眼旁观罢了。见王宝儿答应回家了,就拉她离开,毕竟一晚未归,惟恐香君惦念。
  四大淫侠送二人很远,才挥手而别。
  王宝儿在李瑟身边蹦蹦跳跳地道:「大哥,你的几个朋友好有趣啊!把人家都逗死了。」
  李瑟见王宝儿兴高采烈,笑道:「还是你聪明,把那几个家伙整治的不轻。」王宝儿瞪着秀目,奇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整治他们呢?他们那么有趣!
  再说,他们是你的朋友啊!」
  李瑟一怔,道:「呃!没整治就没整治吧!」
  王宝儿笑道:「大哥,他们可好笑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昨日我问杜麻子:」你父母有个孩子,但这孩子不是你兄弟也不是你的姐妹,那他是谁呢?『「李瑟奇道:「杜麻子?你是说杜开先那家伙?你这么叫他,他不生气?」王宝儿道:「生气做什么?他是姓杜不?是麻脸不?自然该叫杜麻子啦!」李瑟见王宝儿不通世故,只好道:「嗯,好,好。你继续说吧!」王宝儿嬉笑道:「这笨家伙想了半日猜不出来,就悄悄去问小梁。嘻嘻,哪知我跟着他后头瞧呢!他说:」老大,你父母有个孩子,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兄弟也不是你的姐妹,那他是谁呢?『小梁说:「笨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我。
  那人自然是我梁弓长啦!』结果杜麻子高兴地跑过来对我道:」小妞,我猜到了,是我们老大梁弓长。『哈哈,把我笑死啦!「
  李瑟听了也笑了一阵,道:「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笨。」二人一路说笑,回到了王家。
  李瑟急于回家,对王宝儿道:「你先回天香阁休息吧!我也回栖香居了。」王宝儿在玄武湖不知节制的玩耍,在兴头上不知疲倦。此刻回到家里也就累了,不再纠缠李瑟,回去休息了。
  李瑟顺着路径行走,忽然迎面走来两人,李瑟瞥了一眼前面一人,浑身却蓦地一震,不由怔住了。
  原来迎面那青年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行飘如游云,矫若惊龙。其风流洒脱,固非言语所能形容,比之南宫喧和赵铭更胜一筹,隐然有夺人之气。
  李瑟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如许人物,竟然呆住了。
  那人顷刻间经过李瑟身边,对着李瑟微笑点头,李瑟不由自主,也是牵强一笑,那人便从他身边过去了。不过那人身后一人轻声冷笑了一声,李瑟痴呆之下,竟然毫无反应。
  李瑟惊愣在那里,心中震惊不已,心想:「此人到底是谁?如此风度仪表,定非寻常人物。天下有此样人,还有别人的出头之日吗?」他忽觉肩上一沉,迷茫地回头,见冯总管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李公子怎么在这里发愣?」
  李瑟努了努嘴,望着那人逝去的背影,怅然道:「那公子是谁?」冯庸道:「他?不是天龙帮的长公子白廷玉吗?难怪天龙帮在武林中有偌大声势,这小子就有如此的气势,他老子白笑天可想而知。今早我们家主人亲自迎接他进城的,我在各处转了转,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位天龙帮的长公子呢!」李瑟道:「是啊!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风流倜傥的人,难怪天龙帮在江湖上地位日重一日,我一路来到京师,天龙帮的威名听到不少。唉!」心想:「我就算武功未破,有这人身在江湖,那也是没我出头的份儿,算了,过两日我还是和香君回家去做酒楼生意罢了。」
  冯庸笑道:「公子叹什么气,我看你和白廷玉是当今的翘楚,可以一争长短的。到时如果公子得势,可记得要照顾我们王家才好。」李瑟苦笑道:「您净开我的玩笑。」
  忽然李瑟想起昨晚偷冯庸钥匙的事情,也不知他晓得不晓得,连忙往他腰间去瞧,可是隔了衣服,又哪里瞧的清楚。
  适逢一个家仆有事来找冯庸,冯庸便和李瑟拱手告辞。李瑟见他毫无异样,心里稍微安心,连忙回家。
  李瑟回到家,古香君和花如雪正高兴地说笑着,见李瑟进来,都含笑站起。
  花如雪道:「公子,你回来啦!宝儿呢?外面好热闹呢!你去瞧了吗?」李瑟见花如雪满面春风,奇道:「你病好了吗?怎么下床了?」花如雪道:「是啊!全好了,我只不过累了点,休息一阵,自然好啦!你……你见到那个非常厉害的人了吗?」脸上不由露出惊惧的样子。
  李瑟奇道:「他厉害得很?呃,没什么,我不怕他,宝儿救回来了,等以后我再替你教训他,帮你报仇,你不必害怕。」心想:「梁弓长这小子把花姑娘吓的厉害,嗯,看来花姑娘法力太差了些,被梁弓长就给吓住了。」花如雪惊道:「你不怕他?他那么厉害,你还能打过他?」李瑟笑道:「这有什么?世上不是谁武功高,谁就最厉害的。」见花如雪露出一脸钦佩的神色,心里也是开心。问古香君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古香君道:「花妹妹说王家来了一个青年客人,王伯伯亲自出城三里相迎。
  许多的人都围观去瞧呢!这小丫头去瞧了,回来就嚷个没完,说那人怎么怎么英俊,风度翩翩什么的,总之,好听的话都让她说尽了,鼓噪到现在啦!幸好郎君你回来了。」
  这时花如雪噘着嘴道:「那人是英俊嘛!姐姐还不信!」眼神不禁露出迷醉之色。
  李瑟看在眼里,心里竟然有些难受,叹气道:「唉,香君,她说的是天龙帮长公子,四大公子之首的白廷玉。我刚才遇到了,风流倜傥,确实不是凡品,比之赵四公子更胜一筹,难怪花姑娘那么说。」
  花如雪高兴地道:「呵呵,姐姐我说的没错吧!」古香君笑道:「我不信。你们一定是串通起来哄我。哼,什么时候你们联合起来,走到一起了呢?」
  李瑟知道古香君在取笑他,却不辩解,叹道:「史载晋朝出了两个家喻户晓的美男子,一个叫潘岳,一个叫卫介,都是绝美之人,我还不信,不想今日居然见到了。」
  花如雪才修炼成人,乃从山中出来的,且也没有几年,不比当时的世人,只要读些书,就懂得很多典故和历史。因为那时的人不像现代人,学的科目包括物理、数学、化学等理科,而是都是四书五经等文学的东西,因此对这些都熟悉的很。
  但花如雪只是认得字,根本就不怎么读书,这些如何懂得,问道:「公子,你说的史上的两人是如何好法?」
  李瑟道:「据说他们都曾乘车出游,因为模样长得太出众,车舆所到之处,『观者如堵』。『晋书。潘岳传』中说:潘岳车出洛阳道,被妇女们连手成圈围在中间,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们争相把果子投到他车上,回家时竟是满载而归。不过和潘岳比起来,卫介却要不幸得多。人们听说他长相如何漂亮,每到一处都前来围观,卫介身体本来不好,拥挤和纷扰累使卫介劳累过度,二十七岁便早早夭亡,史籍中说的『看杀卫介』指的就是这件事。」花如雪嘻嘻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那白廷玉就是这般好看,令人围观瞧看呢!」
  古香君见李瑟微微变色,一脸怅然的样子,便淡淡地道:「哦,这算什么呢?
  陈寿的『三国志』说到崔琰的漂亮是十二个字:」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那崔琰的漂亮也是闻名的,当时他那四尺长的美髯须尤其令人羡慕。他还是三国有名的谋士,后为魏王曹操招揽。「
  「有一回,匈奴派使者来,曹操怕自己的形象不够威严,不足有震慑力量,便对崔琰说:」今日你且扮一回魏王去接见使者。『曹操自己则提刀立于崔琰身旁。接见完毕,曹操派人去问匈奴使者:「我们魏王仪态如何?』匈奴使者说:」魏王确实相貌堂堂,不过依我看,站在魏王身旁的那个捉刀者,才是天下真正的英雄!『「
  「说崔琰『相貌堂堂』是十分恰当的,只是漂亮归漂亮,而要成为英雄,那崔琰和曹操一比就见出差距来了。英雄好汉几百年才出那么一两位,哪儿听说靠脸蛋儿漂亮就能把个江山打出来的?如果天下谁漂亮谁就是英雄,那也可简单多啦!武林何必有什么纷争?」说完一笑,如惊燕飞鸿,进里屋去了。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话,浑身一震,呆楞了半晌。
  花如雪却不明白,皱着眉头道:「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算啦!好烦,李郎,不,李公子,你陪我玩好吗?」
  她本听从薛瑶光的话,不纠缠李瑟的,不过她心思单纯,有时自然忘了,不能总是做到。
  李瑟吓了一跳,立刻清醒了,道:「啊!这个,我还有事啊!我找香君有事。」说完就往里走。
  花如雪追上去道:「什么事情啊?这么着急!」李瑟怕花如雪纠缠,对古香君道:「香君,明日就是宝儿的生日了,我们送她什么礼物好?珍珠宝物什么的,她可不一定瞧上眼。」古香君还没回答,花如雪笑嘻嘻地道:「哈,就是这个事情啊!交给我好啦!
  包准叫宝儿高兴。」  (27)狐女多情欲火焚身玩香君
  古香君说:「竟然小雪这么有信心,郎君,不如就交给小雪吧。」李瑟只好点点头:「那就辛苦小雪了。」
  等花如雪欢天喜地的出去后,古香君欣然投入他怀里,一双玉臂如蛇般地缠上了李瑟的颈项,仰起可爱的小嘴道「郎君!小雪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不表示表示呢?」
  李瑟亲着香君说:「我怎么表示,难道你想我像对你这样对她表示,那是不可能的。」
  古香君笑而不语,那个表情,好像在说,咱们等着瞧吧。
  身边有个美丽漂亮的巨乳狐女天天在眼前晃,如果没有欲望那还是男人吗?
  可是有欲望不代表就要去占有,有了欲望用老婆来「宣泄」不是最好吗?
  李瑟立刻搂着她吻了起来。片晌古香君已是娇躯扭动,脸红如火,还主动爱抚他的虎背。李瑟的魔手悄悄地揉搓着古香君两颗肥嫩丰满的双乳,手指头还不停地把玩岭上那两颗鲜红欲滴的小樱桃。
  古香君脸上燃烧着一股烈焰,香息咻咻,纤腰如水蛇般地扭动着,全身发烫,紧紧地密贴在李瑟的身上。一阵阵的甜蜜长吻和赤裸裸的身体接触后,搞得李瑟自己也是欲火焚身,力求一泄为快。急将右手插入俩人身体贴合的下身部位,沿着细滑的大腿嫩肉向上游摸索着,两根手指拨弄淫水涟涟的肉缝,一股湿热热的感觉更让他欲念火上加油般地燃烧起来。
  古香君配合着李瑟手上的动作,拼命扭动腰肢迎合,好让李瑟的手指在自己小穴里揉搓得更彻底。同时小手伸到李瑟的跨下握住那根大肉棒,轻柔地上下捋动着。两人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让小穴和大肉棒凑到一块儿去,李瑟拨开古香君滑嫩的双腿,一根铁一般坚硬的大肉棒抵在古香君的小穴洞口四周磨弄起来。古香君顿时娇喘不已,心痒难耐地呢喃呻吟。
  看着古香君媚眼如丝,欲火焚身的样子,李瑟再也无法忍耐,屁股一抬,龟头对准了湿滑的肉缝,顶开两片嫩嫩的小阴唇,藉着古香君潺潺的淫水缓缓滑进了她的小骚穴里了。
  一阵「喔……」的肉感叫声中,还没等到李瑟抽动大肉棒,古香君的屁股已经自动地扭摆起来,女人的天性和激情的刺激,让这个曾经冰清玉洁的天之娇女,毫无顾忌放荡地筛动着香臀,以享受那无比的性爱乐趣。
  被古香君这身浪态感染的李瑟,也开始大力抽动肉棒,在古香君的小淫穴里面自由自在地操弄起来。「噗嗤,噗嗤」的肉棒进出声顿时不绝于耳,如战鼓似的催使着李瑟越来越用力的冲击。这时,两人是以互拥侧交的姿势行房,两人都有极大的活动空间来迎合对方的动作。
  一连串的猛干狠操之下,记记长打都搔到古香君的穴心深处,让古香君忍无可忍快乐地大声浪叫。心中的快感驱使着李瑟更加用力地挺弄大肉棒,插干古香君的小穴。特别在整根肉棒深入时,更是用龟头使劲顶撞古香君的花心。
  紧闭着一双媚眼,嘴角含春的古香君,淫荡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嗯哼声,不断挺扭大屁股让她的两颗酥乳在李瑟的胸前颤动着,又白又嫩的一双玉臂勾着李瑟的颈项,被头散发地摇晃着螓首,享受着丰满肥沃的小穴被大肉棒填满的快感。
  那根大肉棒在古香君的小穴儿里横冲直撞,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蛟龙兴云布雨地翻腾跃动,操得古香君的小穴麻痒难堪,迫使她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际,充满弹性的臀部不住地前后颠动着,在那看似乱挺的动作之中,渐渐地竟能配合李瑟的动作的频率,进退有节地筛动着。
  李瑟的双手抱着古香君高耸娇嫩的屁股,紧紧捏住双臀的柔嫩肌肉,把大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捣进古香君的穴心深处,逗弄着古香君无限的激情和春意。长时间的冲击,使得古香君已被干得神智渐渐恍惚起来,全身的香肌忽然起了阵阵痉挛,四肢紧紧缠绕住李瑟的背部,满是汗水的娇靥上扭曲着,声浪渐渐提高,忘情浪叫着:「嗯……嗯……啊……哦……香儿要……丢……了……喔……升天……了……喔……喔……喔……」
  随着古香君的淫叫,一股股热流由古香君的子宫里直喷出来,烫得李瑟的大龟头好舒服,阵阵阴精不断地泄出,古香君的身体也不住地随着泄身而颤抖着,激流由大变小,在最后一股热流之后,古香君的娇躯整个儿瘫软在床上,缠着李瑟的四肢也渐渐放松了,全身上下能够用力的只剩下眼皮的翻动和小嘴里微张轻呼的娇喘。
  李瑟见古香君如此透支体力,停下大肉棒的动作,让古香君歇息着,双手再次揉弄着古香君的玉乳,好让古香君享受干穴之后的高潮余韵。
  古香君整个人几乎在半醒半醉之间的瘫痪着,努力地撑开双眼,疲累地道:
  「郎君……你还没……泄身……你就趴在香儿身上,再干一会儿,到你泄出精水来吧……」
  李瑟见古香君已经累得这等模样,还挂念自己还没尽兴,不由得感动地伏在古香君的脸上蜜吻了一阵子,强忍着更加兴奋的情欲,低下头,用舌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搅动着,吻着她的唇,将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慢慢地刮着,大手握住她饱满的丰乳,一重一轻的压揉着,以挑拨唤醒她的情欲……隔了一会儿,古香君慢慢地睁开眼睛,楚楚动人深情地望着李瑟说:「郎君,你真强。」李瑟吻着她前额上的汗水,她双手在李瑟的背上抚摸着。
  渐渐地,古香君的呼吸又开始急促着,她羞答答地在李瑟耳边说:「郎君,你还没有完吧?香儿还可以……」她又开始不安份的扭动着。
  李瑟听到古香君的话后,浸在阴道里的大肉棒,不禁更加坚硬的跳动起来,古香君的双手紧紧地按着李瑟的腰下,向前压挤着。李瑟一次又一次地,慢慢的提起大肉棒退出到小穴口,扭动着屁股,再慢慢的、将大肉棒深深挤入阴道,直到肉棒根部碰到穴口,旋绕在阴道里面的肉棒,又转而在四周刮动,再慢慢退出到小穴口,由慢渐渐加快,弄得古香君阴道淫水泛滥,口中大气直喘,秀发凌乱,全身不断的扭摆着。
  「郎君……啊……你的……大肉棒……要插死……我……了……啊唷喔」平时温柔贤惠的她,如今像荡妇般风骚入骨,令人色欲飘飘,李瑟的抽插动作也由慢而越来越快。
  「喔……郎君……噢……噢……噢……香儿又要丢了……我受不住了……好痒……啊……爽死了……救我……」只见古香君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的缠在李瑟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李瑟的抽送,发出阵阵啪啪急响,一张迷人的樱唇,更主动的在李瑟的嘴唇、脸庞及胸膛上不停狂吻。
  片晌,只见古香君全身一阵抽搐抖动,两脚紧紧的夹住李瑟的腰部,口中一声长长的尖叫:「啊……啊……不行了……我泄身了……」古香君柳腰往上一顶,差点把李瑟给翻了下来,李瑟只觉胯下肉棒被周围嫩肉强力的收缩绞紧,真有说不出的舒服,龟头一阵阵酥酸麻痒,忍不住那股酥麻快感,急忙抱起古香君的粉臀,在一阵急速的抽插下,将一道热滚滚的精液直射入古香君的秘洞深处,射得古香君全身急抖,喔喔直叫。双手双脚死命的搂住李瑟的身体,阴道蜜汁急涌而出,热烫烫的浇在李瑟的龟头上,烫得李瑟肉棒一阵抖动,终于跟着也泄了出来。
  李瑟全身汗下如雨,整个人瘫软无力伏倒在古香君柔软的肉体上喘气,整个脑海中一片茫茫然有如登临仙境一般,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高潮后的古香君,早已昏睡过去,只见她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正在羞涩地享受不由自主的高潮后的余韵。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2:46:47

第三章 生日宴会
  这日,王宝儿的生日宴会终于到了,王家张灯结彩,大张旗鼓的举办这次生日宴会。
  从早晨开始,宴会就开席了,李瑟被拉出去饮宴,而古香君和花如雪则陪着王宝儿。
  李瑟被排在宴会上的中间的座位,席间除了薛家的人。知道他是搭救过薛瑶光的恩人,因而和他打了招呼之外,其余人等都不认识他。他喝到酒宴中途,便偷偷溜回了房间,也不见有什么人前来寻找。
  时近中午,古香君和花如雪还没回来,李瑟一个人正在家中休息,忽然一个仆人急来邀请李瑟迎客,说是汉王驾临。
  李瑟知道汉王名叫朱高煦,是当今永乐皇帝次子。李瑟连忙随那仆人去了,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人进了大厅,那人左携王老财;右揽面目清俊,非同凡人的白廷玉,如此气势,李瑟就知道那人是汉王无疑了,便仔细观瞧。见他虎目雄视,容貌奇伟,三十多岁年纪,英气勃勃,果然有龙子气象,不禁叹服。
  只听汉王朱高煦朗声道:「本王今日前来恭贺贵女芳诞,不意竟然得见当世无双的英才,真是可喜可贺。」说完上下打量起白廷玉来。
  王老财陪笑道:「王爷贵人事忙,小女怎么能担当的起王爷的大驾呢!不过白公子乃人中之杰,王爷见上一见倒是应当的。」白廷玉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和世伯抬爱,临来时家父有要事在身,实在没办法,只好派我这个晚辈来了。没见王爷时,我心里怕的要命,王爷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出身,我还道王爷多么凶恶呢!谁知今日一见,王爷竟然是这么和蔼可亲,儒雅风流的人,真当的上是儒将呢!」
  一席话说得朱高煦畅怀大笑,朱高煦以勇猛名闻天下,最怕别人说他只会武功,高兴地道:「白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江湖传言白廷玉可顶半个天龙帮,我还以为言过其实,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三人说笑了起来,言笑甚欢,置旁人如无物,好一会儿才相携进了大厅。
  众人到了大厅就座,汉王坐在正位,白廷玉和王老财左右伺候。余下的人坐定后,王老财便吩咐摆宴,一时酒山肉海,珍奇玉食摆了满桌。
  这酒宴里在座的不是江湖上威望甚重的门派的门主,就是朝廷的达官显贵,都知道皇上有三子,都是皇后生的,朱高煦乃是次子。
  当年立太子的时候,因为汉王朱高煦在靖难之变的时候随军作战,屡立战功,而皇上也以为朱高煦非常像他,有意立他为储,因为一些大臣反对,这才作罢了。
  可是如今皇帝六十多岁了,年事已高,脾气越发怪异,内廷常常传出皇帝发太子脾气的消息,因此谁能担保皇帝不会变卦另立太子呢?
  因而众人都是极力巴结汉王朱高煦,又见白廷玉深受朱高煦爱戴,人人心里都有了一番计较。
  不提宴会的事情,先说一下当年的故事。说起当年立太子的事情,还有一番故事呢!当时永乐皇帝刚登基,便和兵部尚书金忠商量立朱高煦为太子的事情,哪知金忠说绝对不可。
  金忠是由道衍所荐,随军占卜,迭有奇验,是深受重用的大臣。他援古今废嫡立庶诸祸端,侃侃直陈,毫不避讳。皇上因为很信任金忠,因此左右为难,不能骤决。便以建储事宜,问及大才子解缙。
  解缙应声道:「皇长子仁孝性成,天下归心,请陛下不要怀疑!」永乐皇帝沉思不答。
  解缙又顿首道:「皇长子且不必论,陛下难道不顾及有个好好圣孙吗?」原来朱高炽有个儿子,名叫朱瞻基,是当时为世子的朱高炽妃张氏所生。分娩前夕,永乐皇帝曾梦见太祖朱元璋,授以大圭,镌有「传之子孙永世其昌」八个大字,永乐皇帝以为瑞征。
  继而到了满月,永乐皇帝抱着朱瞻基注视,见朱瞻基英气可爱,很符合梦兆,因此以后甚为钟爱。等到永乐皇帝得国,朱瞻基年已十龄,嗜书好诵,智识杰出,永乐皇帝又誉不绝口。
  永乐皇帝听了解缙的话,大为所动,但事关重大,还不能决定。
  隔了数日,恰巧永乐皇帝拿出一虎彪图,命廷臣应制陈诗。彪为虎子,图中一虎数彪,状甚亲昵,解缙见图,援笔立就,呈给皇帝。
  永乐皇帝瞧着,乃是一首五绝,其诗道:「虎为百兽尊,谁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永乐皇帝看了解缙诗,知他借端讽谏,心中很是感叹。便决定立世子高炽为皇太子,高煦封汉王,三子高燧封赵王。
  此事被汉王朱高煦知道了,因此对解缙怀恨在心。可是几次图谋暗害解缙,都因为解缙机智,又是永乐皇帝的爱臣,才没得手。
  这时酒过三巡,王老财传谕歌舞娱宾。只见东西两廊榭,低垂的凝雾留香帘同时高卷,显出两座玲珑精雅的小舞台,铺着猩红的氍毹,罩着蓝地锦帐,上面悬着大大小小无数明珠,映射着五色灯光,闪闪烁烁地好像明星在天一般。台的后方设着碧纱帷,隐约地见得里边列着诸般乐器乐师,歌姬舞女。
  随着帷幔徐启,每一处台上走出二十个时样新妆的歌姬舞女,大都不过十五六岁,梅花体态,杨柳枝腰,各个儿俏娇可爱。
  忽地帷幔内乐声陡作,奏的是霓裳羽衣之曲,那些歌姬舞女,按着乐声,歌的作歌,舞的起舞。一时间乐声悠扬,歌喉婉转,舞态翩跹,又好听,又好看,而且脂香馥郁,流布席间,更增添无限美感。
  直把满座嘉宾,听得众人一个个心欢意畅,看得一个个目眩神摇,疑心此身不复是在人间了。
  朱高煦啧啧称赞道:「像这样的音乐,这般的歌舞,真是尽美尽善,叹为观止。」
  王老财连忙谦逊,这一晚众人都是尽欢而散,席间朱高煦甚为拉拢众人,不过极端推崇白廷玉,人人都看在眼中。
  李瑟也瞧在眼里,心想:「这白廷玉果然是得人宠爱,连汉王一见都这么推重。」不由越看白廷玉越觉面善,良久才醒悟过来,心想:「他一个男子,我这样瞧他,真是笑话。」便一笑饮酒。
  宴会直到深夜才罢。李瑟回到栖香居,花如雪和古香君都在等他回来。花如雪一见李瑟,就说起和一些诰命及各门派的夫人小姐一起宴会的事情。当然席间少不了薛瑶光,不过碧宁因和王宝儿不谐,竟然一气回碧海山庄去了。花如雪又说起替李瑟寻来的礼物,王宝儿怎么怎么喜欢的事情。
  李瑟笑道:「只要宝儿喜欢就好,可是你还没告诉我,到底给宝儿的是什么礼物?」
  古香君笑着接过来道:「郎君,花妹妹不知去哪里寻来的香草,那香气醉人极了,可以一连几日不散呢!如果再和别的香料放在一起搭配,不知有多好呢!
  宝儿见了喜欢得不得了。」
  李瑟听古香君如此说,心里也是高兴,不过可不敢再夸花如雪,惟恐她得意起来肆无忌惮,那就糟糕了。
  李瑟起宴会上的事情,道:「王家的面子可真够大,汉王亲自前来道贺,不过他非常推崇白廷玉,让他坐在他的身边陪酒呢!看来他真是能讨人喜欢。」古香君听了噗哧一笑,道:「他是讨人喜欢吗?郎君真是有趣,他又不是女子,可以凭藉美貌惹人爱怜。汉王是因为天龙帮的缘故,才特别看重白廷玉罢了。
  如果我所料不差,宴上汉王是不是对白廷玉大加笼络呢?」李瑟一愣道:「嗯,那又如何?」
  古香君肃容道:「唉!天龙帮野心极大,他们攀上汉王这根高枝,以后得到朝廷的默许,便可以名正言顺讨伐各派,然后独霸江湖啦!」李瑟听的瞠目结舌,想不到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学问。仔细想了想又觉无趣,他武功又低,地位又低,如何能参与江湖之事呢!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古香君见李瑟索然无趣的样子,便压下心中的担心,笑道:「江湖的事情和我们何干,宝儿的生日还要操办两日,再过两日我们就回镇山,什么都不理啦!
  安心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花如雪拍手叫好,道:「好啊!快些回去吧!这里有很多厉害的人,我可有些怕!再说小石头也不知怎么样了呢!」
  古香君道:「是啊!她一个小女孩,可真让人放心不下呢!」李瑟一听快要回家了,心里也开心起来。家,是多么温暖的字眼啊!
  王宝儿的生日宴会一共举行三天,有些富贵人家的儿女甚有操办七日的!
  王老财素来节俭,因为是王宝儿成年的生日,才操办三日,再说借此机会,还可以结交和笼络一些江湖人物和达官显贵。
  第二日依旧是全府上下喜气洋洋。
  王宝儿因陪客人,昨日没有见到李瑟,因而今日早早就派人来请李瑟三人一起过去陪她吃早餐。
  李瑟见王宝儿如此依恋他,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悲伤,心想:「过两日走了之后,再见宝儿一面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又想起王宝儿自幼没有母亲,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他心中慨叹不已。
  这时王宝儿正和花如雪嬉笑,见李瑟神情不悦,道:「大哥,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李瑟闻言,打起精神,道:「哪里啊!我心里高兴的很呢!妹妹已经成年了,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来,我敬你一杯酒吧!借花献佛,聊表寸心。」李瑟想着这也许是陪王宝儿的最后一次饮宴呢!又逢宝儿生日,便特意说些有趣的话题,逗王宝儿开心。
  此时没有外人,李瑟既然凑趣,自然几人都聊得大是开心,不觉时间飞逝,几人笑闹着就过了一天。已近黄昏了,其间有多次王老财派人请王宝儿招待女客,都被王宝儿推托了。
  王宝儿询问花如雪那香草是哪里来的,听花如雪说的欢畅时,忽然小青进来道:「李公子,快快去前庭去吧!太子殿下前来为小姐贺喜,并且指名要见公子你呢!」
  李瑟吃惊地道:「太子殿下?可是我不认识他啊!」小青着急地拉了李瑟就走,哪里管李瑟说什么呢!古香君虽都觉奇怪,可是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李瑟满腹狐疑,来到了客厅,见王老财等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中间一人在小心地陪着说话。那人一见李瑟进来,就站了起来,笑道:「阁下就是天下闻名的李瑟李大侠吧!果然英气过人。」说着就慢慢挪向李瑟,旁边的一个太监连忙搀扶,王老财也不迭地去搀。李瑟不由得惊呆了。
  原来那人四十多岁年纪的样子,可是身体高大肥胖,这还不算,走起路来都非常困难。
  李瑟还在发愣,王老财道:「李兄弟,这位乃是太子殿下,你还愣着做什么?」李瑟立刻惊醒,连忙跪下,嘴上道:「参见殿下,小人李瑟不识尊颜……」还没等跪下,太子早用胖乎乎的手掌搀住了李瑟,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今天一来是恭贺王家小姐的生日,二来呢?来见识一下当今的少年英雄。
  嗯,果然是一表人才。」太子上下打量起李瑟来。
  李瑟见太子的眼睛不大,不过看起来甚是和蔼可亲,见太子殿下如此礼遇自己,也是感动不已,实在不晓得说什么了,道:「哪里,小子一介草民,怎么能当殿下如此抬爱呢?是……不是殿下……认错……认错人了呢?」王老财等人听了都大感意外,谁也想不到李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太子却不以为意,大笑道:「怎会认错,就是你,来,来吧!你我坐下叙话。」
  王老财忙道:「殿下,微臣略备水酒,请众人一起陪殿下可好?」太子道:「也好,不过在一小厅就好,让其他人去别处尽情地喝酒聊天,不要因为我在的缘故,令大家拘束,反而不得欢娱,那样就失去了饮宴的乐趣了!」王老财久居京师,虽然很少见到太子,可对太子的古怪脾气也是知道的。他的古怪脾气,自小就闻名京师。
  在洪武二十八年,朱高炽年轻的时候,那时永乐皇帝朱棣时为燕王,而太子朱高炽被册封为燕世子之时,太祖皇帝朱元璋,有一次命令朱高炽与秦、晋、周王的三位世子分阅卫士。朱高炽很晚很晚,最后一个才回来覆命。
  朱元璋很是奇怪,就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朱高炽回答道:「天气非常寒冷,我让士兵们吃过饭之后才阅兵的,因而最后回来。」朱元璋听后,虽没当面夸奖他,但在背后赞他有宽仁之心。这件事情之后,朝廷的人都知道了他的禀性。
  因此王老财知道太子的心思,便不再多说话,只应道:「是。」同时引太子往一间雅室里去。
  太子拉着李瑟的骼臂,含笑而行,李瑟犹如身在梦里,不知因何太子对他如此器重。他从未见过太子,兼且他在武林里名声不响,为何太子待他犹如上宾呢?
  李瑟茫然随着几人来到后面一座庭楼阁院。
  只见屋里正阁左、右两壁厢都安着水晶玻璃镜,光明泠彻。前列着殊花奇草,后面设有十二叠步障,空蒙宵霭,似有若无。
  王老财请太子坐了主位,然后吩咐下人上菜,把那上好的菜肴,珍奇美味,都摆了满桌。其中最显眼的乃是素菜,有把原料蒸熟捣烂,炙炒磨粉,加以酥油、酒酿、白蜜、苏合、沉香之类,撮和调匀,做成熊掌、驼峰、象鼻、猩唇等各顶珍馐样式。有的还在上面印出小鹿、小牛、小羊与香獐、竹鼬及鸡鹅、鲥鲈、虾蟹、巢王吉、雉雀、蚩毛莺的形象,真是千奇百怪。
  这还不算,将榛松、榄仁、蜜望、荔枝、核桃、波罗蜜、苹婆果、落花参等物,也参照上面的方法,制为鸟兽的形状,再切后食用,免得滋味雷同。
  那些果品都用新鲜的,如闽、粤、洞庭诸处及燕地豆大之茄、蚕大之瓜,晋中枣大之朱柿,西江米大之菱角,东吴指大之燕笋,玉井船大之雪藕,度索山盘大之碧桃……等等名闻天下的果品。
  李瑟本不认识这些素食,吃到嘴里之后才吃出味道来了,心想:「王老伯真会巴结太子,想来太子大鱼大肉吃惯了,定会喜欢这么鲜美的素菜的。这素菜做的真是精巧。」
  他正在赞叹不绝时,忽然瞧见太子只是捡些肥肉来吃,还笑道:「好久没食得这样的美味了,果然好宴。」
  王老财连忙谦虚,李瑟一下呆住,对太子更觉奇异。又见周围陪客的几人都是不认识的,居然没有白廷玉。太子驾到这样的大事情,名满天下的白廷玉居然没有列席,也真是奇怪的事情。昨日白廷玉出尽风头,今日却不知为何不出现了。
  李瑟正在纳闷的时刻,王老财命令手下的仆人移开一个大屏风,露出一个小阁。时正黄昏,阁中四十九颗明珠,周围悬挂,照耀与白日无异。
  只见屏后走下十二个美人来,都是汉宫妆束,歌的歌、弹的弹、吹的吹。其声靡靡,其韵扬扬,也不知为何曲。歌毕,一齐离去。
  然后又走下十二个美女来,举袂扬裙,分行齐舞,或如垂手,或若招腰,或有类乎霓裳。左右上下,或正或侧,或疾或徐,其态摇摇,其势翩翩,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舞。舞毕,也由屏后离去了。
  接着又走下十二个美女来奏乐,乐器是笙、箫、筝、笛、琴、瑟、琵琶、云锣、响板,其始悠扬,其阕萧飒。
  座中众人听到如此美妙的舞蹈音乐,都很迷醉。李瑟正在欣赏,心想:「这些人奏的,可以堪比那日初见如雪时,她弹的音乐了。她……她现在不知在做什么?」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朱高炽对他道:「李公子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知最近都读些什么书?」
  李瑟忙笑道:「小子愚鲁不堪,不知殿下因何识得小子的。我粗鲁的很,又身在异地,最近不曾看书了。」
  朱高炽微笑道:「你不必客气,有许多的人推崇你呢!你不必自卑,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你日后勤于学问,定会被大用的。再说就算我不帮助你,难道别人还会干瞧着吗?多读些书,是有好处的。」然后略有深意的一笑。
  李瑟听得莫名其妙,全然不晓得太子何意。
  朱高炽对歌舞似乎不感兴趣,只是和李瑟闲聊,他随口又问道:「李公子仙乡何处?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李瑟道:「小人也不知道家在何处。小人是个孤儿,如今只有妻子和我两人。」朱高炽停箸不食,抬头惊讶地道:「什么?你已娶妻了?」李瑟见太子忽然失态,不知什么缘故,可不敢询问,只轻声答道:「是。」朱高炽又仔细打量了李瑟一阵,才呆道:「可惜,可惜!这……这是什么缘故!」又再三看了李瑟几眼。
  李瑟心想:「这太子看来痴呆的很,比之汉王英气逼人,可是差得远了。他这是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4/06/17 02:47:15

第四章 东床快婿
  好不容易酒宴散了,众人恭送太子回府。李瑟和太子告别之后,便回房去了。
  可是他觉得一路上遇到的人,看见他的神情都很古怪,心里大是纳闷,心想:
  「太子不知听谁说的,以为我是个英雄人物,便亲自结识我,可是我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太子真是糊涂之人,这么轻信人言!也不知他的哪个手下这么愚笨,告诉他的。不过这些人怎么看我的表情这么奇怪呢?既不是嘲讽鄙夷,也不是羡慕钦佩,都是大有忧色,心事忡忡的样子。」
  李瑟回到栖香居,古香君和花如雪固然回来了,居然连王宝儿也在等他。三女齐问李瑟被太子接见的事情,李瑟哪能清楚地回答,只好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太子点名要接见他。
  王宝儿笑呵呵地道:「定是大哥的威名传到太子的耳中了。听说太子很礼贤下士的,因而特意见你,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古香君和花如雪有几分相信,李瑟却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他除了哄骗碧宁的时候,说谎骗她说认识太子,此外哪里和太子有一丝的瓜葛呢?
  而且他哪里有什么威名,除了眼前的几个女孩子因为不了解他,或者说不知道他的底细,才欣赏喜欢他外,别人可是不大瞧得起他。
  李瑟心想:「难道我这人不能说谎吗?看来可要小心,只要一说谎,就要变成现实,这可不得不防。」
  深夜了,王宝儿受人催促,才回房去了。  (28)惊天动地御女神功显神威
  李瑟回到房间后,见古香君在床上看书还没睡,知道她关心自己的事,边和她说起刚刚的遭遇,古香君也觉得很是奇怪。李瑟一时心乱如麻,急需一场「惊天动地」的性爱来释放自己,便迫不及待的把古香君和自己脱光,急欲登赴极乐世界。
  古香君顺势倒入他怀中,激烈的回应他的亲吻,李瑟顺势一抱,已把古香君压在身下,在她乳房上一阵玩弄揉捏。
  古香君瞬间就熔化了,热烈的响应,不断的吸他的舌头。李瑟挺着那坚硬的大肉棒抵着古香君的阴穴,使力不停的厮磨。一会儿古香君便娇喘出声。李瑟淫笑道:「香儿,你好浪啊,你说说,你是不是淫娃荡妇呢?」古香君再是豪放,也不禁羞涩,先是拒答。可是禁不起李瑟一再挑逗,心跳口干,浪水直流,快受不了了,于是娇喘嘘嘘的说:「好郎君,我是,我是嘛。」李瑟故意装做听不清楚,又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来着?」古香君无奈的又说一遍:「我是你的……淫娃荡妇……你满意了吧……快进来嘛……人家里面痒死了……」
  李瑟说道:「叫一声大鸡巴相公,才能饶你。」古香君双腿紧紧盘在李瑟腿上,臀部疾顶,浪道:「我的大鸡巴相公,香儿爱死你了,你的大肉棒好硬噢………」
  李瑟大为得意,急快地把古香君从头吻到了脚,吻得古香君一阵阵颤抖,鼻子里一声声的哼着,小穴里的浪水直冒,穴中更是痒得出奇,嘴中呼呼地叫着:
  「好相公……别……别逗我了……我……痒……快……快插吧……」李瑟眼见古香君已经受不了了,才拉住古香君的手,送到了那根要命的粗大肉棒上去。
  古香君一触及大肉棒,高兴的不得了,吓了一跳问:「它怎么这么大啊,我可爱死了。」李瑟得意的使出刚悟出的「御女心经」上的功夫,使大肉棒在她的手里上下左右晃动。
  古香君看着这异象,喜的目瞪口呆,一副羡煞爱煞的摸样:「噢,老公你好棒,快来……」李瑟哈哈一笑,往床上一压,对古香君说:「我的好香儿,今夜要你享受不尽,躺下来,大鸡巴要插穴了,好好尝试我的新招吧。」古香君早已看得心跳不已、欲望高涨,闻言急忙双腿大张,露出那迷人的小穴,急切的去迎接那神奇的大肉棒。李瑟有意吊其胃口,使那粗大的肉棒在仅仅穴缝儿上磨擦,就是不插入,直把古香君磨擦得浪水直流,渴求的头儿直摇,急促的娇喘,高耸娇嫩的臀部死命的向上抛。
  李瑟淫荡的道:「香儿,你浪了?想要戳戳?」仍然把大肉棒对准洞口微触即退,就是不插进去,急得古香君更加浪得不可收拾,她气急败坏的猛哼:「恩……我要,我要……好相公……快进来……你……你就送进来吧……求求你……唔……快嘛……受……受不了啦……」
  李瑟开心的笑了笑,压在古香君身上,左手搂住她颈子,右手握住了大肉棒,使劲往下一压一挺,「噗嗤」一声,整根超大号的大肉棒已直入到底。恭候多时的嫩穴,早就被浪水浸得滑到家了,这一狠插就插到了底,整个小穴塞得满满的,大肉棒头子不偏不倚的顶住了穴心。
  这么一顶,把古香君顶得全身打了个寒颤,娇叫着:「噢……好老公……好充实啊…………美死了……唔……唔……小穴……被……大鸡巴……插得……美……死了……唔……太好了……我要你使力的插……噢……美死了」火热热的大肉棒,着实尽根地插刺小穴,冲激着穴心,不停的变化它的摸样,忽大忽小,忽左忽右,仿佛是活的一般在穴内不停的翻滚。
  「噢……怎么它在里面还在长大哦……啊……好大好大啊……受不了了……喔……它又在转了……啊……它咬住我的花心啦……啊……痒死我了……噢……这是什么感觉啊……好痒啊……好舒服……老公……你怎么这么会弄……香儿舒服死了……」
  古香君不停地狂叫嘶吼,直觉那大肉棒把自己的小穴涨的饱饱满满还不算,还在里面挑动晃悠,转而顶住花心不停的左右旋转,种种从没尝试过的异样快感迅速淹没了她,不一会儿,她一声娇吟:「唔……啊……我……我到了……高潮了……嗯……哼……」便瘫痪在李瑟身下。
  李瑟知晓她已爽得快昏迷了,把大肉棒拔了出来,只见她那迷人的小小穴,小穴洞还是圆圆的,不时还一收一放的,淫水不断地往外流着。李瑟看得欲火高炽,同时大肉棒还一跳一跳的,哪里会就此罢休,把她翻个身伏在床上,蹲跪在她两腿中间、性感至极的大屁股前,用手拨开了深深的穴缝,把那大肉棒对正了穴儿,再次疯狂地刺向花心,开始从背后干着古香君,花招百出,九浅一深,一深九浅,用各种方式在冲刺。
  在快感连连的冲击下,几近昏迷的古香君迅速再次燃起爱的火焰,脸上现出美快的表情,口里直嚷嚷:「哇……啊……大……大鸡巴……哥哥……唔……用力……太棒了啊……加把劲……哼……啊……」李瑟听见这浪吟声,更是疯狂地抽插着,活像只野马般,狂乱快速地奔腾。
  戳刺得古香君声声浪叫:「亲亲……哎呀……大……大鸡巴……哥哥……小穴穴……好……好涨啊……呀……」
  「呀……哎唷……哥哥……好老公……你就干死我吧……」「哎唷呀……好美……好爽……好舒服……唔嗯……喔……」李瑟经过了一阵疯狂抽插之后,又将大肉棒使劲的抵住了古香君的花心旋转,古香君也随着大肉棒在穴中转动得快慢,摇起头来。
  古香君浪叫:「哎……哎呀……嗯……我……我小穴……真太美了……哎呀……好老公……插死我了……呀……使劲……干吧……好酸……唔……好舒畅……哎唷呀……」
  「嗯哼……哎呀……好老公……要被你……戳爆了啊……唔哼……插死了……要死了……啊……使劲……再冲……喔……」连连呻吟不断,再也听不清楚古香君在叫什么了。原来是魂儿飞上了天,心跳也乱了。
  古香君被撞得把面孔紧贴在床上,如云的秀发散在四周。李瑟只觉龟头撞在阴道尽头,他双手后移,把两边臀肉尽量分开,想再深入一些。古香君开始发出一阵阵哀嚎,李瑟知道她的高潮又快来了,于是便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我的好老公……香儿……又泄了……啊……」只觉古香君己无力扭动,阴道剧烈的颤抖,大量的淫水又泄出来了。李瑟大吼一声,龟头像被吸住一样,再也忍耐不住,精液大量的喷射出来。
  古香君喘着气承受着,直到李瑟的大肉棒停止抽搐,吐出了最后一滴精液,两人才颓然倒下。两人交缠着身体,李瑟搂着古香君,古香君主动奉上香唇。紧紧楼着他,二人心满意足,相拥寻梦去也……
  第二天,李瑟因睡的很晚,起的便也迟了。日过三竿,才起床下地,见屋里只有古香君一个人,就问道:「就你一人?宝儿没派人叫咱们去陪她?」古香君道:「宝儿神神秘秘的把花妹妹请去了,也不知闹什么玄虚。对了,郎君,你瞧她的神情,她会让我们离开吗?今天是她生日宴会的最后一日了,听说晚上她亲自请些亲密的人一起饮宴,你席上探探她的口风吧!」李瑟叹道:「宝儿心肠热的很,定不会让我们离开的。我们也不必扫她的兴致,明日我们留书作别也就是了。缘聚缘散,哪里由得了人,慢慢她会长大,想明白这层道理,也就好了。她……她已经长大了啊!」想起在邀月宝楼偷听到王老财要给她找婆家的事情,他又黯然道:「也许她今晚就有大喜事呢!哪里会在意我们的离开呢?」古香君展眉一笑,也不问李瑟事情的原委,心想:「郎君好像许多事情瞒着我,哼!瞧你能瞒我多久?」
  李瑟和古香君吃过饭后,就回屋收拾东西,预备明日离开。想想就要回家了,二人也都很开心,有说有笑的。
  正说笑时,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李瑟道:「花姑娘还很有礼貌,回来还知道敲门。」
  古香君道:「未必是她吧!」便去开门去了。
  李瑟也走到客厅去,听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道:「这位想必是嫂夫人吧!
  小弟白廷玉仰慕李兄的风采,今日特来拜见,还烦嫂夫人通禀。」李瑟一愣,连忙几步迎上前去,高兴地道:「哈哈,原来是白公子大驾光临了,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李瑟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把白廷玉迎到客厅,古香君连忙送上茶来。
  白廷玉坦然而对,神情极是潇洒自若。
  李瑟道:「白公子乃人中龙凤,威震江湖,小弟一介无名小卒,虽然仰慕阁下的风采,可是自忖高攀不上,白兄却为何屈尊前来呢?小弟大是不解。」白廷玉微微笑道:「李兄何必过谦,你将要就任六大门派盟主的事情流传江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呢?那时阁下就是武林盟主一般的人物了,我们天龙帮往后可要请盟主多多照看呢!」说完站起鞠躬施了一礼。
  李瑟张大了嘴,也忘记了去扶白廷玉,吃惊地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是一个卑微的人,怎么可能出任六大门派的盟主呢!这是谣言,绝对是谣言。」白廷玉闻言一笑,淡淡地道:「李兄不肯承认罢了,不必哄骗小弟。不过李兄大才,不知认为当今武林,将往何种形势发展呢?」李瑟又是呆住,看见白廷玉轻挑眉毛,望着自己,可是他实在是对江湖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呢?
  他不由挠了挠头,苦笑道:「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我对江湖的事情一窍不通,我不是你们江湖中的人物,这事如何晓得?」白廷玉先是一愣,然后冷笑道:「嘿嘿,李兄自然是瞧不起小弟,这样重大的事情,李兄怎会和我这么一个小派的头目言论呢?不过李兄既然要掌管六大门派,只要凭藉着自古以来的朝廷赋税,六大门派皆抽取十分之一的援例,就可赚得瓢满钵满的,这自是不用待言的。小弟来了有些时候了,小弟告辞了。」说完也不等李瑟说话,起身就走。
  李瑟忙道:「白兄,你说的是什么,我真的不懂,请听我的解释可好。等等……你听我说啊!」
  可是白廷玉理也不理,径直去了。
  李瑟无奈地放下伸出去的手,心中大是惆怅,他对这白廷玉有说不出的好感,因而眼见当面没能结识他,甚是难过。
  李瑟对英俊聪明的年轻少侠,都心存好感的。
  不说和王宝儿交好的赵四公子赵铭;就是起先的南宫喧他也是很看重的,直到那次交手之后,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才对他仇恨的。而这白廷玉不仅胜上前两人一筹,而且给人的更是一种亲近的感觉。
  李瑟发呆时,听见古香君道:「他真是俊美呢!我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
  看到他有喉结,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既然如此俊美,那么他的妹妹可想而知了,真想见见她呢!」
  李瑟奇道:「你说的是谁?」
  古香君道:「白廷玉的妹妹白君仪啊!江湖都说她既美貌又聪明,天龙帮这么大的声势,别看她年纪小,她也有一份功劳的。」她见李瑟发起呆来,问道:「郎君是不是听了大是心动?」李瑟不理古香君的话,却问道:「朝廷赋税,六大门派取十分之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古香君道:「这个啊!是这样的,因为朝廷怕有些地方的帮派土贼,依仗武力,欺压当地的百姓,便答应六大门派可以帮助朝廷维持地方秩序,而且可以得到百姓缴税的一小部分。」
  她见李瑟张大了嘴巴很吃惊,忙道:「这是明朝开国之后就定下的规矩啊!
  是太祖朱元璋定的呢!」
  李瑟想了半晌,忽道:「那咱们开的酒楼,我怎么从没看见过任何一个人前来要税?」
  古香君却低头不回答,只当没听见,悄悄地走开了。
  李瑟满腹狐疑,也弄不明白。
  天色将黑,王府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起来。
  李瑟穿戴一新,去天香阁赴宴。几个丫鬟引领李瑟到了一间房间,李瑟见屋里已有几人,那几日未见的赵四公子赵铭也在其中,这是预料中的事情,便连忙上前热情地去打招呼,可是心里却觉得别扭的很。
  赵铭神色淡淡地,和李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余人等,有些是原来曾陪王宝儿一起的公子们,见李瑟进来都大是鄙夷。
  一会儿下人们陆续上来了酒菜。李瑟瞧见屋中都是年轻的公子们,就知道猜想不错,今日可能就是给王宝儿选婿呢!屋中的自然都是当今的翘楚了。心中忽然有些失落的感觉。
  忽然房门大开,前面走进了提着灯笼的丫鬟,然后王宝儿便袅然走了进来,盛装华服,艳丽非常,令人不可逼视。一些人不禁惊艳,不觉发出了惊讶的呼声。
  李瑟茫然不知所措,忽见赵铭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咬牙瞪眼对他道:「李兄,你记得可要千万待宝儿好,不要让人欺负她,你也不能欺负她,否则我可不答应!」李瑟奇道:「什么?」
  这时王宝儿对众人摆手道:「大家请坐。」然后轻巧地落座了,又道:「难得众人赏光前来,大家都是朋友,就不必客气了,请随便用餐便了。一会儿我爹爹前来,要和大家玩个小游戏呢!」
  一个公子道:「是猜谜语吗?」
  王宝儿微笑道:「不是。」略微有些害羞,低头不再说话了。
  座中众人很多都是心知肚明的,各怀心事,都是草草吃饭,不过是应付罢了。
  李瑟过了一会儿才发觉王宝儿身边一个美丽的侍女竟然是花如雪,见李瑟才看见她,不由噘嘴生气,然后又微微一笑,眼里似乎有嘲讽戏弄的意味。
  李瑟莫名其妙,见旁边的赵铭呆呆的,大家也都不说话,只好闷头随便吃了些东西。
  好不容易,众人吃完了饭。忽听一人笑道:「让众位久等,老朽来迟了。恕罪,恕罪!」
  门外走进一位老者,正是王老财。
  众人都道:「不敢,不敢。」
  王宝儿也道:「爹爹来啦!」
  王老财朝众人微微点头,然后笑道:「各位都是青年俊彦,是我女儿亲自选出来的。大家都知道,我只有一个女儿,今年正好及笄,是该为她选一个夫婿了!
  各位都是上上人选,如何取舍,令老朽好生为难。我想了三日,和宝儿商量后,决定在这瓶中放上石球,写上各位名字,抓球为她选择夫婿,请上天眷顾,为她选一良人。」
  众人都发出一阵惊疑之声,有些自觉条件稍差的却是舒了一口气,毕竟如果这样选的话,还有得中的希望。
  李瑟却大吃了一惊,见两个仆人抬上来了一个宝瓶,不过一尺高,外面雕刻的是风景花草,极是雅致。
  可是他哪有心情欣赏,心里盘算了一下,便站起道:「王伯伯,小子斗胆冒犯了,可是此事关系到宝儿姑娘一生的幸福,岂能儿戏?不如让宝儿姑娘自己挑选夫婿,岂不更佳?」
  王老财冷笑道:「李公子不必多言,此事已经决定了。待会儿你也是参选的人选,如果你运气好,自会当选,何必另出机谋?」李瑟愣道:「我?我已有妻室,岂能再存非分之想?我是为了宝儿姑娘的幸福着想,请老伯三思。」
  王老财一怔,还未说话,花如雪就道:「公子,您放心好了!就按方才的方法做吧。」明眸连闪,似乎大有深意。
  李瑟不明所以,见王宝儿低头一味含羞,也不言语,似乎很同意这个方法,他知道王宝儿若非情愿,必定会大声反对的。
  见众人无人附和,他只好坐下了,然后对呆楞的赵铭轻声道:「赵兄,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宝儿喜欢你的。」
  赵铭喃喃道:「无计悔多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不理李瑟。
  这时王老财把一模一样的几个石球分发给众人,临到李瑟,李瑟道:「晚辈已有家室,此事自然不能参与。」
  王老财道:「你猜对过宝儿的谜语,是她请的客人,自然可以入选,其他的就不论了。」
  李瑟愣道:「可是……」
  王老财道:「不用什么可是了,真要选出的是你,宝儿就是天生作妾的命罢了!」
  然后他又对赵铭笑道:「赵公子,不用紧张,看你,为何这样慌张啊?」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李瑟忽然心里一动,便不再坚持,拿过石球,在上面也依规矩用笔书写完毕。
  王老财把瓶子放在桌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用盖子把瓶子盖上,然后晃了几圈,才打开盖子,道:「我这就抓出一个石球,请大家瞧个仔细吧!」在众人屏息关注之下,王老财伸手抓了一个石球出来,然后微笑看了看石球上的名字。可是他一下惊愣住了,忙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惊讶的道:「啊!
  什么?怎么可能这样!这绝不可能!」
  临近王老财的两个公子性子大急,又怕他捣鬼,连忙夺过石球道:「让晚辈看看。」
  王老财失神之下,石球就被夺去。两个人同时看着石球,念道:「李瑟!」哄地一声,房里发出一阵呼声,众人都望向李瑟,各种表情和想法都显现在众人脸上。
  李瑟吃惊地大声道:「不,这绝不可能的。」
  此时王老财也醒悟过来,道:「这次不算,李瑟乃是已婚之人,这次算是作废。等我想个好的方法,再行此事。」
  那些还在震怒和遗憾的公子少侠们连忙齐声叫好,大力支持。李瑟虽然心里略有遗憾,却也松了口气。
  忽然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道:「为什么不算啊?喂,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啊!你还说过就是宝儿做妾你也不阻拦的。再说什么妻妾的有什么区别啊!还不都是他的女人!」
  王老财一下被噎住,见说话的是王宝儿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他只偷偷见过花如雪一面,过后就忘记了,此时见她丫头打扮,自然不知她的身份。
  他便怒斥道:「你小小奴婢懂得什么?真是没有规矩,给我下去。」那丫头正是花如雪。还没等说话时,王宝儿抬起头,凶狠地望着王老财,道:
  「爹爹,你答应过我就这样为我选夫婿的,你为什么要反悔?」王老财一愣,摇头叹气道:「傻孩子,你不懂的,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不用再说了,这次一定不能算数。」
  王宝儿哭道:「不行,我都已经被您答应嫁出了,怎么还能反悔。你从来都不关心我,为我着想,你别再骗我啦!」
  王老财无言以对,李瑟连忙道:「宝儿,你别和你爹爹顶撞,他也是为你好的。这次选婿一定不能算的,因为这里头有鬼!」旁边的人齐声道:「什么?你怎么知道。」
  李瑟道:「因为……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把我的名字写在球上面啊!我知道宝儿和赵铭公子交好,所以我写的乃是赵铭的名字,希望他能得中的啊!」众人都一下愣住,连王宝儿也抬起泪眼,愣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之时,赵铭忽然大声道:「你们别胡乱猜疑了,这次根本没搞什么鬼!因为我那球上写的是李公子的名字。世伯,我知道您疼爱宝儿,希望她能幸福,因而给我的球和别的球重量不同,可以摸出来。您知道宝儿喜欢的是李公子,为了平息她的反抗,才有了今天的抓球之举。」他续道:「可是您既然爱宝儿,就应该让她嫁给她自己喜欢的人,不管她嫁的人怎样都好,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我们就不该阻拦啊!各位兄弟,你们大都知道宝儿喜欢的是李公子,你们为什么还要再来破坏呢?你们不也都是喜欢她,希望她幸福吗?」说完,赵铭一阵狂笑,甩头去了,很远了还传来他狂放的笑声。
  众人做声不得,好一会儿,那些公子们都陆续叹息着摇头去了。
  王老财铁青着脸,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道:「此事绝不可行,宝儿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生在房里休息。再说,你没瞧见吗?人家李公子可不想要你。」然后怒气冲冲地去了。
  李瑟见王宝儿还在哭泣,柔声道:「宝儿,别哭了,看哭坏了身子。你喜欢哥哥,可也不必嫁给我啊!」
  哪知王宝儿朝着李瑟脸上就啐了一口,哭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啦!」说完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李瑟急喊道:「宝儿……」
  可是王宝儿早去得无影无踪了。
  李瑟叹了一口气,觉得此事左右为难,对宝儿真是无可安慰。明日就要走了,不对宝儿解释,恐怕她会更伤心,心里大是迷茫。
  李瑟沉思间,忽觉一双温暖滑腻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抬头见是花如雪。
  花如雪笑道:「你叹气做什么?宝儿被你迷倒啦!定会嫁你啦!不用担心。」李瑟呆道:「什么?」
  花如雪笑嘻嘻地言道:「宝儿请我帮她,把她爹爹手上的球变成你的名字。
  没想到那个赵公子会帮你,害我白来了一趟,也没帮上忙。她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李瑟一瞬间明白过来,真是百感交集,又感动又惭愧,大声道:「我要去见宝儿,要去见她。」
  这时一个少女道:「公子,我家姑娘正在气头上,不会见你的,就是见了,也没什么用处。不如你三更时分来找她,我再帮你从旁劝解,那时你只要顺了她的意,她就会原谅你了。」
  李瑟见是王宝儿的贴身丫鬟小青,便道:「好吧!麻烦姑娘了。」小青道:「公子不必客气。」然后看了花如雪一眼,便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