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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07/20 03:41 / 1159 / 63
【小说】穿成守寡的美人师娘后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20 05:14:33

第14章 补偿
  【弟子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无需师娘任何报酬!】
  见秦子凛愣神不言,沈青阑还以为他这是不愿意和他合作解毒,在心里把那个狗屁系统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实沈青阑刚刚撒了个谎,青阑仙君看过千鹤门所有的藏书,所以沈青阑很清楚,藏经楼内楼里那本钟玄岐的《毒经》手抄版里,确实提起过一句所谓毒素转移者后期会有发情期的存在,但是根本就并没有涉及淫幻蛇蟾毒囊之毒的二次解法。
  也就是说,毒素根本无法转移,哪怕是生了孩子,发情期依旧会存在。
  而他刚刚说的这个方法,其实是系统告诉他的。
  系统给出的解释,倒是冠冕堂皇。
  反正秦子凛没资格进藏经楼内楼,自然也没办法质疑这个解法的是否存在,更何况他这话半真半假,一般人很难分辨出来。
  秦子凛只能选择相信他说的。
  而且,按秦子凛的为人,如果不用这个方法逼他,沈青阑还不知哪天,才能再有机会和秦子凛滚床单呢!
  双性人虽然能够诞下子嗣,但是极难受孕,想靠他俩这在破庙的两回,就顺利怀上秦子凛的孩子,简直痴人说梦。
  系统把一切说得这么清楚,沈青阑权衡利弊下,自然也知道,这会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那,这个孩子,他会受影响吗?”
  秦子凛问了个沈青阑从来没考虑过的问题。
  沈青阑之前满脑子都是赶紧完成任务回家,至于后面,他也就没想那么多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个虚幻世界,他何须考虑那么多?
  可当秦子凛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些自责和愧疚感,还有对秦子凛的惊讶与敬佩,没想到他这个徒弟都这个情况下了,居然还想过为这个孩子考虑。
  还算有担当。
  “无碍,此毒素在新生儿体内并不会残留,绝大部分毒素都会随着胎盘排除,不会影响那个孩子的。”沈青阑胡诌了一句,以打消秦子凛心头的顾虑。
  但见秦子凛仍旧沉默,沈青阑还以为他仍旧顾虑着那个孩子,遂赶紧补充道:“其实你不必为那个孩子担心,他毕竟是师娘我的亲骨肉,我不会不管不顾的,我会把他养在身边亲自抚养,对外也只会宣称是我随便在外面找人生下的,你既然与你师父生得像,那孩子想来也不容易引起外人怀疑,你也不会受任何影响,这样没人会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关系。”
  秦子凛闻言一窒,心头从未如此难受过。
  当他知道,师娘腹中会诞生一个融合了他与师娘两人血脉的生命时,他的整个人,仿佛过一下子就从地下飞上天。
  可还不等他高兴,就听到那个孩子和他不会有除了血缘外的任何关系,还会被世人视为野种时,他的心又马上从天上重重砸到地上,并且直接砸了个尸骨无存。
  “师娘!”
  秦子凛忽然开口,音量陡然变大,差点吓得沈青阑一跳。
  却见秦子凛低着头,看不清脸色,胸膛正在大幅起伏,似乎情绪很激动。
  沈青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刚要再说什么,却被秦子凛抬手拦住,再抬起头,神情已然恢复正常,仿佛之前情绪骤变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一字一句地道:“只要师娘愿意,弟子自然听从。”
  这是答应了?
  沈青阑大喜过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定一个契约吧,你既然助我解毒,也不能只出力而没有补偿,这样,师娘知道你即将突破至灵婴巅峰,便将我珍藏的一枚凝魂丹送你,到时候助你一臂之……”
  “弟子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无需师娘任何补偿!”
  秦子凛罕见地出声打断,声音变得极冷。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20 05:26:56

第15章 历练
  【我怎么感觉小师弟和子凛这孩子,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沈青阑提出补偿,本质上是因为他对欺骗秦子凛的愧疚。
  可秦子凛的反应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展现得罕见的偏激。
  可不等沈青阑再说什么,秦子凛已经起身离开了破庙,只留下一句话:“师娘您好好休息,待休息好了,我们再一齐返回营地。”
  此次秘境开启时间并不算短,但是两人在破庙却耽误了太久,他们必须今早与千鹤门的其余人会和,再一起离开秘境。
  沈青阑也不知道秦子凛这是怎么了,只能先让秦子凛静静想一想。
  待沈青阑休息好了,秦子凛的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常,温润内敛,和他的师父长襄仙君很像,可若仔细去看,眉眼间还隐隐有一丝不发的隐忍。
  看似是一头已经驯化温顺的犬,实则骨子里还是带着天生的暴戾野性。
  为了方便定位千鹤门其他人的所在地,沈青阑使用了子母萤瓶。
  子母萤瓶,顾名思义,就是用能互相定位对方的母子萤虫制成的瓶子,通常用于户外探险。
  很快,沈青阑便确定了千鹤门其余人所在方位,两人御剑而行。
  这个秘境非常大,所以他们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与其他人碰面。
  “青阑,子凛,你怎么俩怎么才回来?若不是松平拦住我,我都想去寻你们二人了。”扶灵仙君见沈青阑戴了顶白色斗笠帽回来,以为他这位小师弟是哪里受了伤,一脸紧张地上前询问。
  沈青阑当初拜入千鹤门被收作关门弟子时,上面已经有了四位师兄,大师兄正是当今千鹤门掌门驻云仙君,而眼前的松平仙君和扶灵仙君则分别是三师兄和四师兄,至于二师兄,则是已经离世十年的长襄仙君。
  沈青阑虽然入门最晚,年龄也最小,可仙骨极佳,是师兄弟五人里,最有天赋之人,平日里在师门,也最受师兄和师父的关心和爱护。
  后来,沈青阑与二师兄长襄仙君结为道侣,很顺利地就得到了师门上下一致的支持与祝福。
  可世事难测,长襄仙君骤然离世,让沈青阑受了重大打击,修为大跌,从此性格大变,躲在绮霞峰后山鲜少出现。
  四师兄扶灵仙君很心疼自己这个小师弟,派个绮霞峰弟子贴身照料着的主意,一开始还是他出的。
  这几年,沈青阑情况好了很多,偶尔也会出来逛逛,这次难得还提出来秘境,为那些徒子徒孙保驾护航,顺便也算是散散心。
  没想到这一出来,就差点出事了。
  扶灵仙君心里颇为自责。
  沈青阑身上吻痕密密麻麻,颈脖处就有好几处遮都遮不住,只能用斗笠帽给挡挡,淡淡道:“三师兄,我和子凛因为捕猎一头妖兽多花了些时间,后来又遇到了‘黑夜’,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很抱歉让你和四师兄担心了。”
  一旁的松平仙君,见了跟着沈青阑一起回来的秦子凛,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可又很快就平静了脸色:“对啊!小师弟,你和秦子凛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和扶灵都还以为你们俩遭遇了什么不测了呢!是不是哪里伤到了,怎么还戴东西给遮住,让师兄我看看,有什么……”
  说着,松平还抬手想去揭开沈青阑斗笠帽的白纱,沈青阑刚想后退一步躲开,松平的手却猛地被人捏住。
  秦子凛一脸冷色,和平日里温和缄默的模样截然不同,眼睛里藏着锋芒。
  却见秦子凛撒手,淡然道:“三师伯,师娘他身体不太舒服,见不得风。”
  松平仙君初时还被这气势镇住了片刻,待反应过来,一见是他,怒火中烧:“好你个秦子凛,当真是没大没小,昨天未经允许,擅自离队,我们都还没来得及责罚你,你现在还敢插手你师伯之间的事情里来了?我非要代替你师父……”
  沈青阑也没想松平仙君会想来掀,遂强忍心头不适,打着圆场:“两位师兄,师弟我确实身体不适,子凛刚刚也是太紧张了,三师兄别介意,昨日要不是子凛救我,我怕是今天难得全胳膊全腿地回来了,你们二位就别责罚他了。”
  说完,他就带着秦子凛走了。
  松平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放肆地打量了一圈沈青阑远去的绝艳背影,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贪念,但一瞥到紧随其后的秦子凛时,眼睛里则又惊又疑。
  一旁的扶灵仙君倒是“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我怎么感觉小师弟和子凛这孩子,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沈青阑没有过多关注身后之事,只是和秦子凛一起沉默地站在远离众人的一角,期间,秦子凛的几位师兄师姐倒是都跑来恭敬请安叫了声“师娘”。
  青阑仙君往日里就不爱与这些后辈打交道,此时为了维持人设,沈青阑自然也是能敷衍就敷衍。
  而秦子凛这几位师兄师姐又何尝不是避之不及的想法呢?
  虽然沈青阑貌若天人,即便是他们这些从小到大见过的大小美人数不胜数的世家子弟,也得承认他们这位师娘的貌美,绝对当得上修真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可沈青阑的脾性实在太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他们的师父长襄仙君走后,那更是让人不敢轻易接触。
  见沈青阑敷衍地应了几声,他们唯恐惹得师娘不快,匆匆走了。
  走时,还顺便拉走了秦子凛。
  秦子凛为人温和良善,平日里师兄师姐求他个什么事,只要不过分,他都有求必应,因此,秦子凛和他们关系倒也处得不错。
  二师姐庄其铃容貌秀美,为人包容大气,处事妥帖,平日里最得师兄弟们喜欢。
  她是知道秦子凛离队实情的,如果昨天不是有她隐瞒一二,怕是秦子凛才走没不久,就会被两位师伯给逮回来了。
  庄其铃问:“小师弟,你昨日办事可一切顺利?师娘他,可有责怪?”
  秦子凛先是道了声谢,才解释道:“虽然中途出了些意外,但也算是办得差不多了,师娘也并无怪责。”
  见他这么说,庄其铃和其他的师兄师姐们才放下心来。
  而身为五个师兄弟的主心骨的大师兄方一洲,此时又询问了下具体情况,听一切无碍,这才放秦子凛离开。
  可不待秦子凛提步,三师兄蔡之康和四师姐钟胧月拦下了他。
  “小师弟你过来。”蔡之康嘚瑟地道:“小师弟,我今天刚从四师伯那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一听他这么问,大师兄和二师姐彼此默契对视一笑。
  蔡之康打小就嘴关不严实,刚打听到了什么新鲜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给别人。
  秦子凛自然也晓得他这位三师兄的脾性,刚想说话,就被四师姐钟胧月拽住胳膊,得意道:“三师兄不说,四师姐说!”
  然后,钟胧月便在蔡之康又恼又气的眼神里把这个消息,一口气说了出来。
  原来,在他们进秘境这几天里,千鹤门界下许多城镇,都在近半个月里,不约而同发生了许多妖兽侵袭之事,各大城镇遂纷纷派人上山寻求帮助。
  而掌门驻云仙君也早有想让四峰弟子历练的打算,这下子倒也是瞌睡了来枕头,一拍即合。
  于是便一边安抚了上山寻助的人,一边向身在秘境的两位师伯通了口气。
  青阑仙君现在的修为虽仅次于掌门驻云仙君,可素来是闲云野鹤惯了,从不插手门中事务,也就没有得到驻云仙君的消息。
  秦子凛听闻此事,一派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时机成熟,扶灵和松平两位仙君一齐施法,打开了秘境大门,千鹤门一行二十来人,这才成功离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20 05:29:54

第16章 灯下
  【师娘,再等等,弟子还有些学到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给师娘看呢……】
  回到绮霞峰,沈青阑便一直呆在后山,连驻云仙君请他去东青峰参加集会,也没有去。
  若是以前,沈青阑不可能不卖驻云仙君的面子去一次,可他现在浑身吻痕都还没消干净,总不能又带着斗笠帽去。
  索性就拒绝了,反正青阑仙君素来率性乖张,这么干,倒也不算出格。
  驻云仙君和扶灵仙君也只以为沈青阑此次回来多有疲惫,更加心疼这位小师弟,一边不仅让他多加休息,一边还送了很多灵药仙丹过来。
  绮霞峰后山环境清幽,竹林小院,鲜有外人,倒还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沈青阑就这样,在小院里闲了好几天。
  直到第三天,沈青阑才意识到,这几天时间里,秦子凛似乎有要事在身,来去匆匆,很少在他眼前晃悠,较之以往,频率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低了,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
  但是沈青阑倒也没过多在意,一是他也觉得秦子凛需要自己的空间,二是他也懒得应付。
  不过,为了避免发情期到了,却找不到秦子凛的情况,沈青阑把用一对子母萤虫制成的琥珀石中的一枚交给了秦子凛,用于及时联系对方。
  没想到清晨把东西给秦子凛,快到傍晚时分,沈青阑就心有预感,发情期将至,遂用子母萤琥珀给秦子凛传了消息过去。
  是夜。
  万籁俱寂,月明星稀。
  沈青阑沐浴后,只穿一件白色外衫,躺于榻边,一边燃灯看书打发时间,一边等某个晚归的弟子。
  屋内灯火绰绰,沈青阑看着膝盖上的书页,恍惚回过神,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身体也愈发温软无力,仿佛一张网兜住收拢。
  只觉房内空空,几分空虚攀上心头。
  门扇发出打开的声音,秦子凛宽阔的身形映入眼帘。
  昏黄灯光下,竹榻上一人身形绵软如绸,窈窕媚魅,绝美的半张脸被暧昧打亮,盈盈水眸里情意如潮,似在哀怨,又似在羞涩,纤细如柳的小腿探出衣衫,浅浅交叠着,清冷雪白的肌肤被灯光染上几缕暖意。
  秦子凛见此景,先是一怔,后又迅速道:“弟子在藏经楼翻阅典籍,太过入神,未察师娘讯息,因此晚归,请师娘责罚。”
  他倒真不是故意晚归的,只是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有这么晚了,匆匆回来,气息稍有不稳。
  榻上美人却如小猫般发声:“无碍,你回来就好。”
  “那师娘且待弟子先行沐浴一番,再……”
  秦子凛话还未说完,就见沈青阑直起柳条般纤细的腰,从榻上坐起身,赤着脚,一步一步向他款款走来。
  沈青阑半开的衣衫下,平坦的胸膛在背着光的夜色里如羊脂玉般温润莹亮,光裸的脚指甲如海边静趴的贝壳漂亮小巧。
  走得愈近,秦子凛愈发能感受到那人身上勾人的绵绵暖意,身体仿佛被点着了,迅速热了起来。
  “不用了,师娘好像快忍不住了……”
  说着,沈青阑贴上秦子凛的胸膛,四肢如八爪鱼一样,攀了上去。
  秦子凛身上仿佛有着让他发狂的香气,让沈青阑忍不住想要贴近去嗅,脑中意识愈发迟钝,身体全靠下意识行动。
  其实在他一见秦子凛,体内就瞬间如有暖流蹿动,腿间不自觉开始泌出湿意。
  秦子凛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有力的双臂一把捞起沈青阑的腰肢和臀部,惹得怀中美人一声惊呼。
  秦子凛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床沿,轻轻放下。
  沈青阑如一滩香泥软在榻上,面上已是一片醺然春色,双眸如星,衣衫半褪,露出洁白无瑕的身子。
  沈青阑身体内如火烧灼,双手去解秦子凛衣裳,却被抓住反扣,压在头顶,不得动弹。
  沈青阑忽地惊呼,旋即娇喘连连,下意识垂头去看,一颗头颅正埋于胸前。
  原来是秦子凛轻轻含住了他胸前的乳尖,时不时还用牙齿轻咬,舌尖挑逗着,把那粒粉嫩的茱萸咬得挺立,在微冷的空气中颤颤巍巍,乳晕也被吸吮得漫上诱人绯色。
  沈青阑被秦子凛突如其来的侍候刺激得浑身颤栗,只觉另一边的空虚酸痒,同样渴望着亲密地舔弄。
  沈青阑下意识嘤咛道:“子凛,你舔舔师娘那边……啊!”
  秦子凛已从善如流,轻轻含住了另一粒精致的茱萸,如果说之前还有些陌生笨拙,此时他的动作已经熟练了许多,舌尖灵活地舔弄几下,乳尖就迅速充血硬了起来。
  另一头,秦子凛的手也没闲着,无声探到沈青阑身下,五指粗略握着沈青阑那根,灵活地摩挲着柱身,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两粒囊袋。
  不过一会儿,沈青阑便在自己的一声重重的喘息中泄了出来,沾得秦子凛满手都是粘稠的精液。
  沈青阑看着浑身写满情欲的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再看看虚压在他身上的秦子凛,仍旧衣冠楚楚,甚至还用床头的帕子擦了擦泥泞的手指。
  只是微汗的脸庞,证明着他此时也不是真正的不为所动。
  沈青阑觉得这几日不见,秦子凛在床上仿佛变了个人,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个只跟从原始欲望的毛头小子,那现在就仿佛变成了纵横情场多时,游刃有余的老手。
  “你、你这些…都从哪里学来的……”沈青阑稀里糊涂地问。
  秦子凛放下帕子,俯下身吻上他的耳垂,温柔吸吮一阵后,在耳畔恭敬回道:
  “弟子这几天去了藏经楼,学到了很多。”
  原来他这几天不见踪影,竟是跑去藏经楼学这些东西去了?!
  可、可藏经楼里又怎么会有这些不正经的书啊……见秦子凛一脸正经,沈青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夸秦子凛勤奋好学,孜孜不倦?
  秦子凛擦好手,摸向沈青阑身下,然后抬起,手指莹莹润润:“师娘下面都湿透了……”
  被他这么一弄,这能不湿吗?沈青阑面红耳赤地腹诽道。
  那头秦子凛已经把一根手指伸进下面开了小口的小穴里,只听见羞耻的“咕叽”一声,手指便已顺利插了进去。
  穴内潮湿绵软,如小嘴一样温情含住了进入的异物,还隐隐想吸着往里送。
  秦子凛温柔地开始抠挖抚弄着穴肉,为接下来的进入扩张着通道。
  秦子凛一边手不歇着,另一边在沈青阑身上落下暧昧的吻痕,引得美人娇喘连连。
  待到开拓得差不多,沈青阑已经软得直不起腰了,只能任由秦子凛摆弄。
  秦子凛这才在沈青阑脉脉情意的视线中,褪去衣衫,露出精壮的肌肉。
  不同于沈青阑骨如细柳,肤滑如玉,妖娆动人,秦子凛肩宽如墙,四肢精壮,极具爆发感与力量感,是另外的一种美感。
  尤其是他胯间那根肉根,狰狞可怖,尺寸骇人,即便沈青阑早已为之抚慰过,但一想着这玩意要往自己身体里,给全部插进去,简直太可怕。
  沈青阑刚别开视线,眼前一条薄纱落下,纱尾作结,缚于脑后,遮去一切视线。
  耳畔却听秦子凛道:
  “师娘,我要进来了。”
  看着眼前尚未回过神,还在痴愣的沈青阑,秦子凛脸上里浮出些许艰涩。
  说完,抬起沈青阑一条腿,扶着肉根,慢慢往身下人腿间插了进去。
  “疼…呃……”
  才进一个头,沈青阑便被插得双眼失神,双手紧紧拽住了身下被褥。
  秦子凛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分身进出不得,龟头被那小穴吸得几近失魂,直接往沈青阑柔嫩的臀肉上拍了下,不轻不重,却刺激得沈青阑又缩了下身体。
  “师娘,别咬那么紧!”
  秦子凛喘着粗气,刚刚差点就被师娘给夹射了。
  沈青阑声音颤颤:“太、太大了,疼……”
  虽然经过破庙两次,可几日下来,沈青阑那处仿佛又恢复如初,娇小得可怜。
  他那处实在太小,而秦子凛那物什又太大,虽然已经被淫液湿润了,可强行往里去,仍旧让沈青阑受不住。
  秦子凛虽然也被吸得难受,恨不得扯开腰,往里面横冲直撞一通。
  可一见师娘这般,他心疼得不行,停下动作,温声哄道:“那弟子再慢一点。”
  说着,一边亲吻着他的锁骨,一边缓慢地抽插着,另一只手从沈青阑腰下环过,温柔抚弄着那处敏感的软肉,尽可能给予舒缓。
  待到尽可能适应了,秦子凛再逐步深入,直至顶到底。
  和之前一样,秦子凛还有一小截肉根仍留在穴外,没能被穴肉含住。
  但沈青阑的雪白的小腹已经被顶得有些凸起,形状稍长,如一座小山丘,色情极了。
  秦子凛动作开始快了,他挺胯往里撞击着,肉刃劈开一层层软肉,径直顶到身体至深处,直接顶得沈青阑妖媚呻吟出声。
  “轻…轻点呃、啊……”
  沈青阑额头上沁出点点冷汗,可又什么看不清,摸向小腹处,似乎想检查自己的肚皮,是否被这一捅给捅穿了,可还不等放下心来,他又马上被接下来的一记狠狠贯穿,给顶得只能语无伦次地喊着徒弟的名字。
  可还没喊几声,一切声音就被秦子凛尽数吞入腹中,连带他整个人都每一根骨骼,都被一次次贯穿给碾碎嚼烂,一口口吃掉。
  两片肥美的臀瓣被重重的操干给干到肉浪翻涌,红彤彤的,妖艳得很。
  沈青阑每被秦子凛顶出一块距离,就又被狠狠拽回身下,继而迎上来的,又是无穷无尽地贯穿。
  羞耻的交合声响彻了整间竹屋。
  绰绰灯影下,人影交叠,十指相扣,缠绵依偎。
  沈青阑的身体在这一次次的撞击中,被一次填满,被带到情欲的最高潮,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涣散的沈青阑被秦子凛肏得整个人都熟透了,发出馥郁的果酒清香。
  灯火下,美人半影半亮,妖娆如画。
  双臂无力地勾在秦子凛肩头,随着撞击,而颠得起起伏伏,如汹涌浪潮中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别一个浪头打翻沉落。
  “师娘,冒犯了……”
  沈青阑还没开口,就忽被身上人都一记深顶,给顶到失语,而后就是几记重凿,直接把子宫口凿开。
  旋即,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无力动弹的他,只能任由温柔如巢穴的宫腔内被一通滚烫的精液浇得满满当当。
  而被秦子凛精液这么一射,沈青阑之前射过一次的分身也昂起首来,可还不等泄出,铃口被捏住,欲射不得,简直把沈青阑憋得快要发疯。
  “子凛你…呃……”
  他刚想伸手去抓,不仅手被抓住,连腰被掐住,灵巧地转了个身,腰下垫了一个长枕,屁股微仰,淌着精液的穴口处又被灼热昂首抵住,随时可能被狠狠侵入凌掠一通,吓得沈青阑动也不敢动。
  秦子凛附耳过来,道:
  “师娘,再等等,弟子还有些学到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给师娘看呢……”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20 05:29:55

第17章 窗前
  【就如同空白画纸被嫣红桃色温柔晕染,一阶清渠上,开出了一树艳丽的花苞】
  日丽风清,流水潺潺。
  两只调皮的云雀从林间飞出,落在庭院,啄啄停停,摇头晃脑,好不悠闲。
  两只雀跳到窗前,还没啄几下,就被窗里突然伸出的一只手,吓得“扑哧”两声飞远了。
  扣住窗栏的手,五指骨节分明,如琢如磨,指甲圆润精致,只是手背凸起的青筋,暴露了手的主人,此刻处境仿佛有些特殊。
  “呃…啊!”
  充满色气的呻吟声从窗子传出,与之相随的还有令人忍不住面红耳赤、浮想联翩的激烈交合声。
  从窗内看去,竹榻上,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被压在榻上矮桌,一头墨发如黑缎,光泽柔顺,散在料峭清冷的背脊上,胸前两粒茱萸在一耸一耸的顶弄中,被凹凸不平的竹桌磨得充血涨红。
  美人上半身伏在矮桌上,双膝半跪于榻上,双手无物可依,只能尽可能地抓住能抓的一切,遂一手抓住矮桌前沿,另一手扣住头顶窗栏,才能勉强稳住。
  奈何身后的顶弄太过用力,两片膝盖都被磨得通红,不盈一握的腰肢,无力地塌出了一个勾人的小坑。
  沈青阑又被一记深顶给顶得失魂,高扬着头,爽得几乎忘了呼吸。
  他都有些迷迷瞪瞪的,明明刚刚两人还不过是在榻上吃乌梅汤,怎么一会儿就干柴烈火,又滚到一起?
  距离两人上一次发生关系,还是在三天前。
  那次秦子凛不晓得从藏经楼看到了什么不正经的书,当晚拉着他试了好些他见都没见过的花样,每次都非得弄到沈青阑又哭又喊,才肯罢休。
  那一夜,两人胡闹了不知多晚。
  沈青阑到最后,已经是动都动不了,分身射了好几次,到最后,甚至只能泌出腥臊的尿液,全身黏黏糊糊的。
  最后还是秦子凛下榻洗了干净布巾,给他擦干净,过程中还险些又擦枪走火。
  幸好秦子凛给忍住了。
  第二天,沈青阑就一觉睡到到午时,醒时腰酸背痛,几乎下不了床。
  今天,沈青阑在窗边榻上小憩,忽感有些闷热,秦子凛似心有灵犀,问他想不想喝点乌梅汤。
  青阑仙君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秦子凛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后来两人相处久了,秦子凛才发现青阑仙君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一面。
  就好比青阑仙君虽然已经辟谷快几十年,但却还有偏爱酸甜可口的汤汤水水的嗜好。
  尤其是燥热的夏日午时,吃一盏酸甜澄澈的乌梅汤,能让青阑仙君心情闲适一整天。
  见今天沈青阑在榻上翻来覆去,稍微合上眼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就会皱着眉头醒来。
  秦子凛主动问他想不想喝一盏乌梅汤,在问出口的瞬间,他惊讶地捕捉到了沈青阑眼底一闪即逝的雀跃,那是秦子凛以前从未在师娘脸上见过的情绪色彩,让人见之难忘。
  为了能照顾好沈青阑,秦子凛努力练了一手好厨艺,每次与师兄师姐们聚餐,都是他主厨,而且都能得到众人的一致夸赞。
  待秦子凛把一盏放了碎冰块的乌梅汤端上桌,沈青阑俯下身,拿起勺子轻舀起一勺散发着丝丝寒气的汤水,上下两片唇瓣轻轻贴上白瓷汤勺。
  ——就如同空白画纸被嫣红桃色温柔晕染,一阶清渠上,开出了一树艳丽的花苞。
  一缕墨发从沈青阑耳畔滑落,妥帖地靠在脸侧。
  秦子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拢起那抹发,本想勾回沈青阑脑后,却在两人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僵在半空。
  沈青阑不知何时扭头看向他,美丽惊艳的脸上漫上一薄绯红,眼睛仿佛蒙上一层轻纱,如梦似幻,霏霏如雾。
  刚刚被汤水润湿的双唇,水淋淋的,微微张开,露出弦月般的雪白齿面。
  从秦子凛这个角度低头望去,能清晰地看到,沈青阑微敞衣裳下,写满了两人欢爱的痕迹,都还未消干净。
  沈青阑暖烘的鼻息,细细喷到他都手心,像只缩在掌心的小动物。
  秦子凛刚想收回手,却见沈青阑一低头,居然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舌头还灵活地在指腹上打了个圈。
  这情态,明显就是情动的表现。
  “师娘……”
  秦子凛没有料到沈青阑这次发情期来得竟会如此突然,如此毫无预兆。
  但既然形至如此,也无需过多废话了。
  秦子凛眼色一敛,俯下身,一边轻轻拥吻住了腰身柔软的对方,另一边,把矮桌上的瓷盏移到了不会阻碍到他们接下来行动的地方。
  沈青阑双膝跪于榻上,双手环住秦子凛的脖子,上半身像是挂在了他身上一样。
  一吻毕。
  秦子凛说到底还是知识虽足,经验尚且不够娴熟,一个吻,把自己也给吻得气息不稳。
  但见怀中的美人师娘,却反被他的反应惹得妖冶一笑,似乎在笑他一个小辈,在长辈面前,故作成熟。
  秦子凛亦是被他这个小小举动挑逗了神经,重重在美人腰际一捏,瞬间就让怀中人娇喘连连,自顾不暇。
  把沈青阑上半身置于矮桌之上,身体折成一个跪趴的姿势,头颅无力地贴于桌面,双颊潮红,两目失焦。
  沈青阑在后山大多只着一件素色长衫,意味着他素衫之下,是真正的一丝不挂,毫无遮碍。
  素衫下摆被掀开,露出两瓣如蜜桃一般的臀,高高翘起,露出一处小口迭迭合合的小穴,水光莹莹,似在邀请来者进入。
  手指挑开穴口两片肥厚的阴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抚弄着阴蒂,在师娘情动的呢喃声中,使手掌湿泽一片,再探指其中,温柔抠挖抽插。
  直至空虚被秦子凛从身后狠狠填满,他的灵魂才得到了一瞬间的安宁与快意。
  可下一刻,秦子凛的抽出与插入,顶得太深,几乎要把他的灵魂都顶出这具躯壳,把腹中的五脏六腑都给顶得移了位。
  竹榻被上面剧烈的动作撞得嘎呀作响。
  不过抽插了几下,沈青阑就感到自己要跪不住,膝盖骨疼得快要碎掉。
  身体里那东西仿佛成了风筝的最主要的那根骨架,硬生生撑起了他这幅漂亮的纸糊皮囊,不让塌下。
  “子凛,太深了…呃啊……”
  沈青阑语无伦次地说,身体被顶得向前一耸一耸。
  沈青阑仿佛被情欲的浪潮裹挟抛得高高,又狠狠坠下。
  快感席卷了他的身体的每个角落。
  就在两人共歇风雨,齐赴巫山之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透过窗子,传进了两人耳中。
  “师娘……屋里是您吗?”
  是三师兄蔡之康。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7/20 05:34:14

第18章 沟渠
  【哪怕是维持着这样虚假的关系,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蔡之康见屋内的动静小了些,又试探地遥遥喊了声。
  可屋内又是毫无反应。
  蔡之康挠挠头,开始怀疑起自己方才听到的声音是否是自己的幻听。
  就在此时,屋里又是一阵竹榻嘎呀声,隐隐还掺杂着些许不正常的呼吸声。
  “之康……”屋里传出沈青阑的声音。
  蔡之康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是我!师娘!”
  心里自我怀疑,师娘以前就是这声音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屋内又静了好一会儿,才传出声音:“你…来后山…呃……所为何事?”
  时停时续的音调,仿佛在克制隐藏着些什么。
  蔡之康没想太多:“师娘,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
  “不用、呃!”
  未说出口的声音,仿佛都被什么东西给强制堵住。
  蔡之康心头莫名一跳,嘴里莫名渴燥起来,就连脸上似乎都烫起来。
  他总觉得屋里的反应太奇怪。
  好像有些说不出的……
  色气?
  可一想到这个词,蔡之康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怎么会把这个词和素来清心寡欲的师娘关联到一起呢?
  简直是大不敬。
  一想到沈青阑冷若冰霜的脸,和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修为。
  蔡之康有些后怕,也不想再多管,头皮发麻的他,只想赶紧离开此地。
  遂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一股脑说出来:
  “师娘,那个,就是掌门让弟子我转告您,有些事情想请您去东青峰商商量量,本来这事应该是小师弟干的,但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他的人影,所以弟子我才未经师娘允许,进了后山……”
  勉强把事说清楚,蔡之康大口喘气,听见屋里破碎的回答:“我知…道了……”
  蔡之康如闻大赦,蹭的一下,就跑得没了人影。
  而在他看不见的屋内,窗边竹榻上,沈青阑偏着头,艳丽的唇瓣被秦子凛从背后咬住,发出“啧啧”的暧昧水声,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身上的白衫已褪至腰际,不仅遮不住什么,反倒更显欲拒还迎,露出的大片平坦的胸膛上,吻痕遍布。
  秦子凛一只手捧着沈青阑半边脸,另一只手抚上他滑腻的小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在师娘体内的存在。
  察觉到怀中人快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秦子凛一松开了手,两人的唇就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色水线。
  “师娘,三师兄已经走了,你可以不要夹那么紧了……”
  之前蔡之康出声,险些吓得沈青阑直接把他给夹射了。
  秦子凛捏捏他肥美的臀肉,清晰感受到沈青阑渐渐放松了下来。
  想起沈青阑方才紧张的表现,秦子凛一时间起了些恶意,一边扶着怀中纤细的腰肢,狠狠往上顶弄,一边嘴里念叨:
  “师娘这是怕被人发现与徒弟通奸吗?”
  沈青阑扭头,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眼,似在诧异,似在羞恼,明媚日光下的一姿一容,美得不可方物:
  “别乱说…唔呃……”
  未说出口的尾音,消弭在他动人的呻吟中。
  秦子凛不再多言,专心致志地抱住他的腰身,不知疲倦般,一下又一下往上顶弄着。
  两人从午时一直胡闹到日头偏西,要不是顾及着沈青阑晚上还得去东青峰,秦子凛才不想就这样勉强结束。
  情至深处的师娘,有别人见不到的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都叫人沉醉其中,让他想永远独占,不肯松口。
  可一想到,自己与师娘这段不可暴露在太阳下的畸形关系,可能随时终止,秦子凛就忍不住冒出个邪恶的念头。
  他想那个师娘身上的毒永远都不要解,这样,他就能永远和师娘在一起。
  哪怕是维持着这样虚假的关系,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可良心却又在另一头给予他煎熬,让他时刻谨记着,沈青阑是他的师娘,是他永远都高攀不起的人。
  阴暗肮脏的沟渠,不过是享受了片刻本不属于它的月辉,居然就敢奢望永远独占天上那轮遥不可及的明月?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5:36:44

第19章 共枕
  【地上太凉了,你还是上来同我一起睡罢。】
  “掌门和两位师兄,请恕青阑来得有些迟,让三位久等了。”
  沈青阑一走进大殿,就发现除自己以外,其余人都已经到齐了。
  但他也没多大在意,坐在了记忆里青阑仙君通常坐下的位置上。
  “无碍,我们也没早到多久。”坐在他身侧的扶灵仙君宽慰他的小师弟。
  “小师弟,你这是修养了几天都还没好吗?怎么和回来的时候一样,穿得这么严严实实的?”坐在对面的松平仙君视线慢慢地打量了一圈沈青阑。
  被这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沈青阑拉了拉领口,没有理会,看向坐于主位的驻云仙君:“掌门,唤我们三个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要说是什么大事,倒也算不上。”
  驻云仙君笑了笑,开门见山,把千鹤门下山历练的事情说清楚。
  随后,在沈青阑了然的目光中,继续解释道:“而本来按照千鹤门惯例,下山历练通常是三到四个月,但刚好半年后,就是十年一届的仙门论剑大会,举办门派是万剑宗。所以我们就决定将这次历练,统一延长到半年,也就是六个月,到时候,所有下山历练的门徒们都直接到万剑宗汇合成队即可,无需再回千鹤门集结。”
  沈青阑对这些其实没什么概念,乍听下来也没觉得哪里有需要和他商量的地方,便问:“掌门,这些事情你与另外两位师兄决定便好,无需与我知会的。”
  “不,这件事,还需要小师弟你帮下忙。”扶灵仙君笑着道。
  “何事?”沈青阑问。
  “本来我是打算四峰弟子,兵分八路,可绮霞峰五个弟子,并不好分,所以,我打算请青阑你选一个弟子一起下山,另外四个人组成另一个队。”
  沈青阑懂了,思量片刻,他点了点头:
  “可以。”
  ……
  待到沈青阑回来,他要带秦子凛下山历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绮霞峰上下。
  沈青阑一进山门,就看到试练场上 四个师兄师姐和秦子凛团团站在一起窃窃私语,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是从另外四人看秦子凛的,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的眼神上,他想他大概猜得出,估摸是些让,秦子凛这几个月在他沈青阑手下自求多福之类的话。
  秦子凛是第一个看到沈青阑的。
  冲着他,遥遥喊了声:
  “师娘。”
  面色温和,谦逊内敛。
  和今天下午,在床上把沈青阑磋磨得又哭又叫的,简直是两个人。
  沈青阑看着秦子凛向一众师兄师姐告别,随后大步走到了他的身侧。
  “你都知道了?”沈青阑走至树下,捻下一片叶。
  秦子凛把视线收回,看向地面,颔首道:“知道了。”
  “那你今晚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就下山。”沈青阑背手走远。
  自下山起,沈青阑和秦子凛两人便一路没闲得下来。
  按上山求助的百姓所言,妖魔开始频繁出现,是从半个月前开始。
  可当两人下山半天时间里,就遇到了好几只拦路杀人的妖邪。
  不过幸好这些妖邪修为尚浅,甚至不用沈青阑出手,秦子凛便已不费吹灰之力给尽数解决了。
  但是如果遇到这些妖邪的不是他们这些修行者,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恐怕毫无回手之力,只能沦为妖邪残杀啃食的对象。
  “师娘,这些妖邪的数量是不是有些太多了?”秦子凛收剑入鞘。
  沈青阑站在山坡风口处,衣袖被湿冷的风吹起,他看着天边阴郁沉沉的暮色夕日,眼睛眯了眯,道:“确实有些不寻常。”
  傍晚,天开始下起了雨。
  两人当晚只能借宿在一户农家中。
  因为农户家没有多余的床,所以两人只能在一张床上,挤一个晚上。
  可沈青阑刚想解衣,就见秦子凛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床褥子,铺在地上。
  秦子凛见沈青阑干站着,以为他介意农户家的被褥,遂解释道:“刚刚床上的被褥,已经被弟子换过了,师娘放心睡就好。”
  “那你呢?”沈青阑看向他。
  “弟子睡地上就好。”秦子凛回道:“师娘不必担心弟子。”
  若是真的青阑仙君,或许在听到这里,可能就真的直接上床了。
  但沈青阑不是青阑仙君,他可没那么冷心冷肠。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用不了多久,地上就会非常潮湿,即便铺了一层絮,躺下也会相当难受。
  “地上太凉了,你还是上来同我一起睡罢。”沈青阑说。
  秦子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青阑直接把地上的褥子给卷起放在了桌上,随后就开始解衣。
  沈青阑都这么干了,还能允许秦子凛说不?
  只能乖乖解衣熄灯上床。
  因为床本就不大,两个男人挤在一起,难免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其实,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之前每一次解毒结束,秦子凛给沈青阑擦干净身体后,都不会留下,而是让他一个人休息。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两人,就着雨声,抵足而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沈青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身侧的秦子凛偷偷转过头,看了过来。
  看着身侧人模糊的剪影,秦子凛心如擂鼓,鬼使神差就握住了枕边人的手。
  在握住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差了一拍,怕沈青阑就此醒来,发现他有些逾越的小动作。
  直到确定沈青阑睡得深沉,秦子凛这才敢开始慢慢呼吸。
  沈青阑的手温度比较低,皮肤滑腻,只是经常持剑的关节处有些薄茧,轻轻握着,非常舒服。
  他又闻到了师娘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一边握着师娘的手,一边听着屋外疾风暴雨,秦子凛想起了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回忆起的童年往事。
  在那个荒芜贫瘠的童年,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拼命而麻木地活着。
  像一棵野草,哪怕已经被命运践踏过无数次,依旧死死咬着最后一口气。
  父母的面容已经模糊得快要记不起,唯一记得的,是那浊浪滔滔的洪水里,拼尽全力把他推上,那随时可能被冲倒但却是他们唯一,能让他存活得更久一点的半朽树杈的,两只瘦如枯槁的手。
  在汹涌的洪水里,幼年的他,只能死死抱住,那父母用生命换来的一线生机。
  从漆黑的黑夜,一直到黎明时分,他不敢睡。
  他怕自己一睡,就失手从树上跌下,彻底被洪水吞没。
  他强迫自己看着满目疮痍的夕日故园,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还能保守一丝清醒。
  可他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孩子,到底有精疲力竭的时候。
  他那个时候满脑子都在想,有没有人救救他啊?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救救他啊?他只想活下去,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他明明只想活下去啊!
  体力与精力先后耗尽,四肢被冻得僵硬,年幼的他,再也抱不住那根树杈,只能任由身体倒下。
  他好累啊,他真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失重下坠的下个瞬间,没有预料中的水没入口鼻的窒息感,而是嗅到了一股清冷香气,令人心安。
  像是得到了新生。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5:41:17

第20章 别怕
  【子凛,别怕…师娘在…别怕……】
  秦子凛素来少眠早醒,但是今日在外,却意外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屋外鸡鸣狗叫,小溪潺潺,岁月静好。
  秦子凛迷蒙睁开眼,鼻尖是淡淡的雪松香。
  他下意识一动,发现手臂被压住,另一只手,也搂着个绵软的东西。
  而自己的腰身也被人给轻轻搂着。
  秦子凛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怀里,缩着个小小的脑袋,乌云般浓密的黑发堆散在手臂上,发下是一小片月牙似的额角。
  窗外日光射下,那人半边脸颊上的细小绒毛,仿佛都在发着光。
  秦子凛瞳孔一缩,很快又恢复正常。
  盯着那发顶看了好一会儿,秦子凛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他就想靠近闻闻,师娘身上,是不是哪里,都有这好闻的雪松香气?
  可他才轻轻挪了下身子,怀中人就发出呢喃声,似是被他给吵醒了,吓得秦子凛不敢再动了。
  可沈青阑到底是醒了。
  秦子凛清晰地感受到背上的那只手,如火石打火一般,在他背上划出一线火花,灼得他不自觉挺直了腰背。
  然后,秦子凛就听到沈青阑眯着眼,嘟囔道:“子凛,别怕…师娘在…别怕……”一边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秦子凛全身一僵。
  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沈青阑也清醒了过来,仰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嗓音绵软:“醒了?”
  秦子凛瞪大眼睛,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
  怀中人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仰头,简直漂亮得不像个凡人,倒像是坠入凡尘的仙人。
  沈青阑一边慵懒地揉眼,一边伸出手摸了摸秦子凛的脸:“怎么了?没睡好?”
  两人这样的相处,简直和人间寻常夫妻相差无几。
  可沈青阑指尖才碰到秦子凛的脸,就一把被抓住。
  “没、没什么……”秦子凛错开视线:“师娘,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今早……”
  沈青阑缩了身子,披着褥子,坐起来,稍微大一点一个动作,都能看到他白色里衣里纤细的腰身,纤弱却美。
  “你昨晚好像做了噩梦,无论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直到我抱着哄了你好一会儿,你才勉强睡着。”沈青阑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腰,一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本来沈青阑睡的深沉,可右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直接把他从梦里拉了出来。
  秦子凛昏睡不醒,满头大汗,全身发抖,嘴里念念有词,想来是陷入了噩梦。
  沈青阑本想唤醒他,但不知为何,没有成功。
  见秦子凛一直在说着些什么,沈青阑附耳去听,只听见他一直在喊:“师娘…师娘……”
  而且紧攥着他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不肯松一丝一毫。
  沈青阑灵光一闪,抱住了被噩梦纠缠的弟子,本以为没什么作用,却没想他才躺下,就被紧紧搂住,用力之大,简直让沈青阑以为自己是他嘴里的猎物,扑咬着不放口。
  沈青阑只好回抱过去,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宽声安慰:
  “子凛,别怕…师娘在…别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些举动,起了作用,秦子凛居然还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是死死搂住沈青阑腰身的手,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
  为了不惊动好不容易睡安稳的秦子凛,沈青阑只好随他这么搂着。
  就这样,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躺了整整一宿。
  秦子凛累不累,沈青阑不知道,但是他这样一个晚上下来,全身酸疼,尤其是肩膀和脖子,感觉快要断掉。
  秦子凛听沈青阑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一丝沈青阑看不懂的情绪。
  时候也不早了,沈青阑想下床,刚想跨过秦子凛,却猛地被拉住。
  “师娘,你还记得十一年前,渚阳五郡那场水患吗?”秦子凛看着半跨在他身上的人,目光灼灼。
  沈青阑一怔,想了一会儿:“你说的是,你到千鹤门前,经历的那场水患?”
  秦子凛点头。
  “记得。”沈青阑坐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水患,想必你不会踏入修仙界。”
  “那当时从树上,把我救下的,是师父,还是……”
  师娘你?
  秦子凛险些直接问出了声。
  沈青阑神色一敛,定定地看着他:
  “你问这作甚?”
  都这么久远的事了,有什么可问的必要?
  可秦子凛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弟子只是想知道。”
  知道当初救下自己,把自己从洪水中救下的人,到底是谁?
  是师父长襄仙君?还是师娘,你?
  秦子凛只知道,他一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温和儒雅的长襄仙君,他日后敬重万分的师父。
  可记忆深处,驱散记忆里那滔滔洪水的,总是那清冷的雪松香。
  只见沈青阑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淡地道:
  “是我。”
  秦子凛先是愣了一瞬,旋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那当初为何……”
  为何说是长襄仙君救下的他?秦子凛想问。
  沈青阑似是知道他未问出口的半句是什么,本能诧异了一瞬:“不是我存心想要瞒你,只是我……”
  沈青阑眼神罕见地有些许茫然:“我现在也记不清楚,我当初为何会让你拜入长襄门下……”
  见沈青阑这样一副表情,秦子凛一怔。
  师娘这是何意?
  可不等他再出口询问,门忽然被敲响。
  “两位施主,可是休息好了?”屋外的农户男主人试探地问:“草民家两口子快到下田干活的时候了,所以就想问问两位施主是不是已经休息好了……”
  原来在两个人耽误这一会儿功夫,屋外已是天光大亮,确实是快到寻常农人下地的时候。
  主人既已这么说了,屋内二人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误了别人正事。
  秦子凛遂对外面解释了一句,然后两人速速下床穿衣。
  各自掐了个净身咒,两人走出屋子。
  农户家住了三口人,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模样可爱软萌,沈青阑一出门,就看到她蹲着屋边一条小溪旁,拿着根木条,在玩水。
  一听到身后声音,扭头就来看,而就在看见沈青阑的瞬间,她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眶,猛地瞪得更加圆了。
  小女娃呐呐道:“娘,是神仙……”
  女主人听到孩子的声音,立马跑了出厨房,嘴里还在唠叨:“软软,你又胡说些什么,哪有什么神……”
  女主人拿着厨具,愣在原地,眼神痴痴地看着站在屋外的沈青阑。
  “是真的,是神仙……”说着,女主人还冲厨房里的男主人喊了声,让他也快来看神仙。
  见到了这一家三口这大同小异的反应,沈青阑忽然想起自己穿书对象,是还有一个“第一美人”的称号的。
  说来也是奇怪,沈青阑穿书后,很少照过镜子,所以他对自己这幅容貌到底好看到什么程度,始终没有清晰地认识。
  而昨晚借宿,天色已晚,农户没有注意到借宿者中的一位的长相,倒是非常正常。
  总之,沈青阑倒是第一次,清晰地见识到了,原着作者对未来男主长相的描述,确实没有过分夸张。
  沈青阑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情况,秦子凛首当其冲,站在了他身前。
  农户男女主人都非常老实忠厚,不用秦子凛说太多,自己也意识到了总盯着一个陌生人,实在太过失礼和冒犯,遂尽力克制着目光,别总往沈青阑脸上瞟。
  可他家的小女娃却没这么自觉,不仅痴痴地看着沈青阑,摔下木条,伸出带着泥水的小手,试图去摸沈青阑。
  沈青阑倒是并不讨厌小孩子,尤其是,对象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趁小姑娘还没摸着他,悄悄地往她身上施了个净身咒。
  然后,捏了捏小姑娘肉嘟嘟的脸颊。
  可沈青阑一上手,就霎时间脸色一变,拉了拉秦子凛的袖子,给了个眼色。
  两人视线相接,秦子凛虽有疑惑,但还是暗暗点了点头。
  于是在农户热情帮他们准备了早饭时,秦子凛趁机询问农户,问他们最近些时日,附近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发生。
  农户与妻子这一琢磨,齐声道:“还真有!”
  随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全了整个事件的全貌。
  原来,近半个月以来,方圆十里总是白天晴日当空,傍晚开始就大雨如注,而这夜雨,一到天亮就又会停下。
  说到这里,坐在一旁始终不言语的沈青阑忽然开口问了句:
  “那从这天气开始出现此类变化开始,你们每晚入夜休息,是否会总做难以醒来的噩梦?”
  两夫妻对视一眼,惊呼:“施主怎会知道这些,一开始小民都还不打算说这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家软软,近来每晚都哭闹不肯睡,就怕做噩梦……”
  沈青阑心下了然,又问了个问题。
  随后两人匆匆用了农家准备的膳食后,留下些许钱财,沈青阑拉着秦子凛,径直朝一个方向而去。
  “师娘,可是发现了什么?”秦子凛问。
  沈青阑一边找到此地最大的一条河流,然后顺流而下,一边在路上解释道:
  “此地方圆十里有一只出窍巅峰的妖兽,而且还是稀世罕见的妖兽——镜花水月,我上一次见到这妖兽,还是十年前,在前魔尊聂枭帐下。”
  秦子凛经沈青阑这么一说,也回忆起他当初守在仙门联盟大后方时,所听到的前线战报。
  镜花水月既然能作为魔尊聂枭帐下护法妖兽之一,自然有它势力强悍之缘故,但过多的,还是因为它具有织造噩梦的能力。
  仙门中人稍有不注意,就容易陷于它编制的噩梦之中,难以自拔,最后只能依靠外界以斩断其四肢之一的代价,才能醒来。
  魔尊聂枭靠它,坑杀了不少仙门才俊。
  其中,就有沈青阑的道侣,秦子凛的师父,千鹤门的长襄仙君。
  当年,仙魔大战中,青阑仙君差点身染噩梦,幸得长襄仙君以命换命,才成功斩杀了那头镜花水月。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长襄仙君重伤不治,最后死在了秦子凛面前。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那头镜花水月,长襄仙君也不会死。
  而在此之后,丧偶的青阑仙君早已把已死的魔尊聂枭,以及他帐下一众妖兽都研究到底裤都不剩。
  尤其是妖兽,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靠拖凡人陷于它织造的噩梦中,再吞噬其产生的恐惧情绪,来增长修为。”
  沈青阑目视前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神色:“但是它的隐身之地,也会自然产生白日烈日,入夜暴雨的奇异气象变化,同时被它吸食情绪的人长此以往,外表虽不显,但暗里会精血亏空致死。而且它喜湿厌干,通常藏于潭水之下。所以,我们只需要顺着水流,就可以找到它的藏身之地。”
  秦子凛忽然联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噩梦:“那我昨晚……”
  “应该是的。”
  沈青阑点头:“你修为在这妖兽之下,很容易被它拖入梦中,反倒是我,境界在它之上,所以没有受很大的影响。但也因为它境界已高,我居然没有马上察觉它的存在,要不是那小女娃来摸我,我大概率也发现不了……”
  说着,二人已经走到了河流相汇所形成的大水潭旁。
  沈青阑弯腰点了点潭水,随后道:“子凛,你在潭边布下十二道锁妖阵,让我下水,把这妖兽逼出,困它一二,等它力竭,再将他斩杀!”
  沈青阑布置好一切,往自己身上施了个化水咒,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
  秦子凛不敢松懈,认真布下十二道锁妖阵,然后潜伏在水边,静候其变。
  也不知道他在水边守了多久,但随着时间慢慢逝去,望着平静无波的潭面,他心中的不安愈发高涨。
  就在他惴惴不安之时,水面“轰”地一声炸开,激起几人高的激荡水柱。
  而先一瞬破水而出的,是形似玳瑁,但面目狰狞的巨大妖兽,发出刺耳的嘶吼声,气势逼人。
  但秦子凛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妖兽背脊上血肉模糊一片,明显是利器所伤。
  妖兽飞腾欲逃,却狠狠地撞到锁妖阵所结十二道结界之上,逃命未果,遂怒意更胜。
  而紧接着,一道白影破水而出,手持流光仙剑的仙君,姿容绝艳,面色是前所未有地严阵以待。
  白光闪过,妖兽终于是轰然坠下,再次激起万丈水浪,死气既生,再无生机,但却未沉入水下。
  白衣仙君飘然落地,秦子凛去接,却接到了一颗透明的珠子,以及那人软趴趴的身体。
  “拿好。”沈青阑勉强说完,就彻底没了声。
  随后,血腥味瞬间掩盖了清冷的雪松香,充斥在秦子凛鼻尖。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5:42:37

第21章 粼粼
  【让自己给搬这么大一桶热水,想来是小夫妻蜜里调油,洗鸳鸯浴之类的房中情趣?】
  店小二往硕大的木桶里,倒入一大桶热水,然后,殷勤地对窗边身形英武的男人道:“客人,您要的热水都给送来了。”
  “嗯,你先出去吧,有事会再叫你的。”男人说着,走到屏风后。
  店小二应了声,合上门离开时,又忍不住地往屏风后看了一眼。
  只见白色屏风后,方才进入的男人,轻轻从床边抱起一个柔软的身体。
  被抱起的人身材纤瘦,柔若无骨,落到男人臂弯里,就如菟丝花一样,乖顺地依靠在男人怀里,还发出了一声要命的嘤咛声。
  那嘤咛声又柔又娇,音尾还带了点媚儿,谁要被这么喊这么一声,恐怕轻易就能被勾走三魂七魄去,还叫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店小二见青年抱起美人时,还带着点哄孩子的意思,轻轻叫了声什么,声音太小,他估计着是“娘子”之类的称呼。
  让自己给搬这么大一桶热水,想来是小夫妻蜜里调油,洗鸳鸯浴之类的房中情趣?
  还未结亲成家的店小二,胡思乱想着合上门,脸颊却不由红了起来。
  今天下午,这两个人一走进客栈,就吸引了大堂所有人的目光。
  秦子凛长相俊郎,身形高大,确实算是人中龙凤,但也不至于让满客栈的人看个不停。
  一众客人忍不住探头巴脑,真正想看的,其实是秦子凛怀里抱着的那个人。
  虽然,那怀中人的大半边脸,埋在胸膛看不着,但露出的一个尖尖小小的下巴,怯怯的,像午时悄悄盛开的睡莲花瓣,沾了点晶莹的露珠,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甚至不用看整张脸,只靠那曼妙纤瘦的身段和那雪白的下巴,就能断定这怀中躺着的,是一个绝世美人。
  但即便如此,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那似在昏睡的美人到底生了何等倾世的容貌。
  奈何抱着美人的男人气势压人,手臂一缩,那美人就连半个角都看不着了,他目光锐利,环视一扫,在场所有人就都身子一颤,不自觉低了头。
  秦子凛大步径直走到帐柜前,要了一间房。
  掌柜的虽也是老油条了,在这条官道上开了十来年客栈,但秦子凛这等不若凡俗之人亦是少见,不敢怠慢,遂恭恭敬敬地开了一间最好的客房,递了门牌,让店小二领了去。
  秦子凛一进客房,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怀里的师娘放到床榻上,还早半刻往那床上施了个净身咒。
  可沈青阑一被放下,就牵动了腰上的伤口,疼得他不禁发出“嘶”的一声。
  “弟子可是弄伤师娘哪里了?”秦子凛紧张起来。
  沈青阑在斩杀水下与那镜花水月缠斗时,虽然境界远胜那妖兽数阶,但到底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九分实力,在水里也只能施展出个七分。
  再说,那妖兽狡猾得很,对所处片水域的变化非常敏感。
  强龙难压地头蛇。
  沈青阑为了能一举绞杀这镜花水月,只能速战速决,但也因此着了那妖兽的道,被它尖利的爪子给抓伤了腰。
  沈青阑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腰下被割了个手掌宽的血口,到底疼痛难忍,他素来就怕疼,这次甚至疼到了都走不动路,只能让秦子凛给抱着,找落脚点。
  “无碍。”沈青阑面色有些苍白,他虽这么说,但蹙起的眉头,一直都没落下。
  秦子凛嘴上不敢多言,但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先前一出水,伤口就已经给秦子凛敷药包扎好了,所以他知道师娘纤细腰肢上的血口,到底有多么骇人。
  秦子凛想扶沈青阑休息,却被拽住袖子。
  顺着那手看过去,只见师娘无力地靠在床栏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我想沐浴。”
  伤后本不该沾水,但秦子凛知道沈青阑爱干净,最受不得满身黏腻的感觉。
  “弟子施个净身咒……”秦子凛咬牙道,按道理是连净身咒都不该施的,他这也算退了一步了。
  可沈青阑还是执意要沐浴。
  秦子凛只好找店小二,要了桶热水。
  店小二早就好奇这新住进店的客人了,自然是手脚麻利地搬桶倒水,按照客人的要求,只倒了半个木桶的热水。
  待店小二合上门离开,秦子凛抱着沈青阑,轻手轻脚褪掉他身上的外袍鞋袜,只给他披了件贴身里衣,然后小心给放到了雾气腾腾的热水里。
  秦子凛特意交代了只需半桶热水,所以水高刚好淹过沈青阑伤口以下的区域。
  一泡到水里,沈青阑就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呢喃。
  下半身泡了一会儿,沈青阑就想洗洗自己的上半身,可稍微一动手臂,就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秦子凛本不想插手,但见沈青阑举步维艰,心下一紧,靠近木桶,掬起一小捧水,轻轻泼到沈青阑小臂上。
  那滚烫的触感刺激沈青阑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轻颤,但是他没有出声阻止,反而悄无声息地侧过身子,摆出让秦子凛更好操作的姿势。
  而沈青阑不知道的是,从秦子凛那个角度向下看去,水光粼粼中,沈青阑衣衫半湿,贴在身上,透出胭脂般的粉红色,粉嫩的乳尖顶着布料,却若隐若现,似乎在和人玩捉迷藏。
  秦子凛口舌干燥,一个不小心,居然把自己的袖口弄湿了。
  他本想换只手,却被拽住。
  “你衣服湿了。”
  沈青阑仰起头,小脸红扑扑的,唇瓣水润,他目光定定地看向他,“要不要一起洗?这桶够两个人用的。”
  这句话就像是在邀请他一起洗鸳鸯浴,很难让人不多想。
  秦子凛刚要拒绝,沈青阑却如看透他心中所想似的,道:“你进桶里来,好帮师娘我洗一下我洗不着的地方。”
  秦子凛面色一滞,但还是没动。
  沈青阑疑惑地问:“你这是在害羞?我们不是早就把对方都给看光了?你这个时候害羞?”
  秦子凛呐呐道:“没有。”
  说完,他就仿佛自我证明似的,开始解衣,然后也着一件里衣进了浴桶。
  可同样,他一下水,大半边衣服就给打湿,然后贴在身上,勾出他精壮的胸膛。
  秦子凛心有杂念,不敢直视沈青阑的身体,只能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依靠眼角余光,给师娘擦洗。
  但沈青阑泡了没一会儿,就上下两片眼皮开始打架,浑身无力,两次差点给滑到水里,险些把伤口沾湿,幸好被秦子凛给及时扶住了。
  秦子凛只好一手扶住师娘没有受伤的另一侧腰,让沈青阑枕在他的肩头上,另一只手,还在继续勤勤恳恳工作。
  可慢慢,他察觉到怀里的沈青阑,身体如毛毛虫一般蠕动着,两人手臂前胸的肌肤,时不时贴上一贴,蹭上一蹭,简直磨人。
  秦子凛心神一震,在心里加快默念静心咒,可与身下昂首的欲望相较,仍显得杯水车薪。
  正当他想着如何开口,好结束这如油锅烹人的沐浴时,肩上之人,忽然哑声说:“子凛,你硬了。”
  随后,沈青阑仰起头,在秦子凛耳畔吹了口气,鼻息扑在脸上,如火星落入干草:“你是想要师娘了吗?”
  秦子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说,他在看到师娘入水,衣衫半湿时,他就硬了,甚至还想直接在水里肏弄师娘了吧?
  “子凛不想要?”
  身侧人见他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声音里有些气馁,幽怨地说:“可师娘想要了,怎么办?”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5:46:19

第22章 浮木
  【“子凛你,你疼疼师娘好不好……”】
  也不知是水温下降太多,还是自己身体开始发热的缘故,沈青阑只不过在秦子凛肩上打了个盹的功夫,就觉着身上烫得厉害,忍不住想要往秦子凛身上靠。
  后知后觉想起距离上次发情已过了三天,沈青阑意识到自己这又是发情了。
  沈青阑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就不该耍小性子,硬要洗这个澡,这不一下子,又把自己给洗发情了。
  情欲漫上心头,沈青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稀里糊涂地尽是些黄色废料,而里面两位搞来搞去的对象,自然而然地套上了自己和秦子凛的脸。
  尤其是,他刚刚还喊了秦子凛和他一起洗。
  沈青阑本意是真的只想让秦子凛帮他搓个澡,没有别的旖旎想法,可没想到现在自己反被困在此地处境,进退两难。
  还真是……
  臊得慌!
  沈青阑胡思乱想着,忽然,脸被人轻轻捧起,眼前一黑,唇已经被人轻轻衔住。
  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沈青阑就已被这个吻给亲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然后,他就听到秦子凛带了点赧然地说道:“师娘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荤话了,弟子怕真的忍不住,伤了师娘……”
  嗯?我刚刚说了什么?沈青阑一愣。
  可还不等他回忆,便下意识猛地惊叫了一声,抓住了胸前黑压压地头颅,桶里的水被激起水花。
  他低头去看,只能胸前乳珠被软湿舌头含住,舌尖挑逗着,戳弄着上面并不存在的乳孔,激起沈青阑身体一阵战栗,忍不住把怀里的头抱得更紧。
  沈青阑胸前的乳珠已经被舔得挺立涨红,仿佛成熟的小红果,水亮亮亮的,包含汁水,只需轻轻咬一口,仿佛就能尝到里头的甘甜。
  合拢的双腿也已被膝盖顶开,不知何时昂扬起的炙热已被轻轻握住,柱身沟壑被指腹搓揉着,铃口被指尖扣弄几下着,沈青阑很快就在自己的娇喘声里射了出来。
  乳白的精液溶于水中,只不过让水变得有些浑浊,空气中也弥散着淡淡腥膻气味。
  “师娘可好受了些?”秦子凛仰起头问。
  “不够的。”沈青阑仍迷醉着,胡乱地甩了甩头,抓着秦子凛的手,往自己腿缝里送,声音一喘一喘:“这里还要你捅一捅。”
  秦子凛脸上闪过一丝赧然。
  即便是已经听过了好多次,师娘情动时说的口无遮拦的荤话,但下一次,他依旧有些招架不住。
  他又亲了亲沈青阑嘴角,温声哄着:“师娘,你腰受伤了,弟子怕弄伤你,弟子再帮你弄弄下面吧,想来会好受点。”
  沈青阑没吭声,嫣红小嘴微张着,似乎是被情欲烧糊涂,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全身泛起粉色,纤瘦的身体,如藤蔓一般柔软,依靠在秦子凛身上,脑袋无力地枕在他颈窝处。
  秦子凛见他这模样,愈发心疼,手脚也愈发小心翼翼。
  可他才下手探水,颈窝处就传来低低细细的一声啜泣,不过两个个呼吸,抵面相贴之处,就湿一小片地方,水汽团绕,更显黏腻。
  秦子凛心一颤,把沈青阑的脸捧在掌心,却见师娘美艳的脸,已被泪水打湿,红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稍微一眨眼,就会扑簌簌地掉出来,鼻尖一点红,还沾了点泪光,下唇被上齿咬得殷红,更显楚楚可怜。
  “师娘,你怎么哭了?是弟子哪里弄疼师娘了吗?”秦子凛用手指给美人擦泪,心里慌得不行。
  “不…不是……”
  沈青阑抬手握住那手指,泫然若泣地看着他:
  “子凛你,你疼疼师娘好不好……”
  秦子凛瞳孔一缩,紧搂沈青阑腰身的手,猛地收紧。
  沈青阑没注意到秦子凛的反应,还以为他仍是顾虑:“没事的,子凛你轻一点,不会弄疼师娘的……”
  说着,他还扭动着身子,想往秦子凛身上蹭。
  可才动了几下,就又牵动了伤口,只能龇牙咧嘴,哼哼唧唧着,不动了。
  一阵哗啦水声,沈青阑身体蓦地一轻,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炙热的胸膛。
  沈青阑脸上溅了点水,他仿佛都闻到了里面精液的味道,一瞬间有些迷糊。
  看着怀里满面春色的师娘,秦子凛拼命压住胸腔里想要倾诉的情意,转而用行动去抚慰沈青阑身体的欲望。
  穿过湿透的白衫,抚上沈青阑光裸的背脊,温柔地将纤瘦的师娘压到自己怀里,让他发出舒服的呢喃。
  “师娘,你要是疼,就出声。”
  秦子凛说着,在水下捏了捏那挺翘的臀,换来的是颈脖的一个收紧,以及脑后一声带了些期待的温顺:“嗯。”
  沈青阑那处又酸又麻,早就被水给泡得软发,随便被抠弄一下,就如肥烂蚌肉一般,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子,露出里头更深隐秘的地方。
  穴内软肉早就急不可耐,急需某个物什进来,把里头挤得满满当当,此时也是敏感万分。
  而桶里的温水也因开了口子,顺势灌了些进去,直接刺激得沈青阑脚背弓起,发出一声又舒服又刺激的嘤咛声。
  秦子凛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手上动作刚停下,就听到师娘声音如发春的猫儿一样,小声说:“子凛你快快进来吧,那里早就可以了……”
  秦子凛晒然一笑:“师娘都受伤了,还这么想吃?”说着,还顺带掐了掐手里绵软的臀部。
  这一捏,直接捏得沈青阑春情四溢地“哈”了一声。
  “我没有……”沈青阑两眼含泪,想要辩解:“我只是…呃唔……”
  辩解的话没能说出口,就尽数吞回肚子,衣衫下脊背如月亮一样弓起,仔细看,还在微微颤抖,沈青阑小小的脑袋埋在秦子凛颈窝处,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勾人却透着些许无辜,活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儿。
  “师娘,别…别夹那么紧……”秦子凛两眼发红,喘着粗气:“让弟子进来些。”
  “呃唔…明明是你那太大了……”沈青阑被来得突然的情欲浪潮冲击得七零八落,那顾得上秦子凛说的,只能抱紧怀里宽广的人,像落水的人,抱着浮木。
  桶里的水,被桶里交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激烈的动作,激起厚沉的浪。
  一个深顶,爽得沈青阑忍不住想发出呻吟,可两人这毕竟是在客栈,不比鲜少有外人的绮霞峰后山,虽然这里无人认识他们,但要是被人听到了,终究还是不好。
  沈青阑只好死咬牙关,舒爽的呻吟声,尽数换做了低低的呢喃闷哼。
  秦子凛顾及着沈青阑还是个伤患,每个动作都很温柔很慢,但每一次顶入却也很深,沈青阑直接被肏得泪眼朦胧,爽得什么想法都没有。
  也不知道两个人就这样做了多久,但奇怪的是,桶里的热水水温没有变化多少,始终是暖烫的。
  等到秦子凛凿开子宫口,把精液射到深处,沈青阑被烫得身体一个激灵,这才迟钝地回过一丝神,下意识回抱住。
  水声哗啦。
  见沈青阑脸上情欲渐褪,清明浮出,想来这次毒是解得差不多,还是让师娘早些休息好。
  秦子凛刚要抽身,腰却被两条纤细的腿箍住,不肯他离去。
  低头一看,一双明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瞅着他,脸上浮出羞红,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圆圈,声音媚人:
  “我还想要……”
  这四个字一说出口,怀里风情四溢的美人就羞得把脑袋埋了起来,不肯看他。
  下一瞬,身体被有力的臂膀从水里抱起,耳畔传来秦子凛一声轻笑:“好,那我们去床上……”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5:50:00

第23章 妖猴
  【是青阑仙君吗?你是‘千鹤长青’之一的青阑仙君吗?】
  沈青阑是在一个颠簸的怀里醒来的,睁开眼,入目而来的是铺满视线的红色火光。
  记忆闪回几个碎片,先是自己被消防员抱出火场时,身后的滔滔火浪,后是火葬炉里舔食已灼伤面目的父母的热烫火舌。
  似有窒息感袭上咽喉,沈青阑双手如条件反射般想要挣扎,却因为四肢都卷在被褥里,无法动弹。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安稳,头顶响起一道饱含关心的男声:
  “师娘?”
  沈青阑一抬头,看到的是脸庞忽明忽暗的秦子凛,他正用紧张担忧的眼神低头注视着他。
  就是这个眼神,瞬间把沈青阑从那些不好的记忆里,拉回到了现实。
  见沈青阑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秦子凛以为师娘还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走水,吓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遂收拢手臂,把沈青阑抱得更紧些,企图让怀中人更安定些。
  “夜里客栈走水了,事态紧急,来不及叫醒师娘,弟子只能先这样把师娘抱出来了,还请师娘恕罪。”
  两人逃出客栈,躲到了官道边上一个半人高灌木丛后。
  秦子凛掐了个结界,确保没人看得见他们,这才放下了沈青阑。
  沈青阑此时就如同馅饼里的馅一样,被褥子卷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张美艳的脸。
  靠在秦子凛身上,沈青阑莫名联想到了以前看的清宫戏里,即将被帝王宠幸而被卷在席子里的妃子。
  “事出紧急,没什么可怪罪的。”沈青阑背对着他,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对方方才低头看他时,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关切眼神。
  秦子凛亦背对着他,刚刚把师娘抱出来,褥子下是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现在得让沈青阑赶紧把衣裳穿上。
  野外尚凉,天色仍沉,距离天亮,还要至少一个时辰。
  这边沈青阑穿好衣服有些心不在焉,脑袋里乱乱的,却听到身后秦子凛忽然出声:
  “师娘,外面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沈青阑扭头一看,只见结界外情况突生异变。
  本应客栈走水,匆匆逃到外头的客人们,此时聚在一起,拳头挥舞,刀剑相几,像极了市井流氓争抢地盘火拼的样子。
  结界一撤,叫骂斗殴等哄哄乱乱的吵闹声就传入两人耳中——“你们这些竖子,肯定是昨日偷我家主子的玉佩没偷成,反被我们收拾了一顿,心怀怨恨,趁机放火想烧死我们,我们这次不打死你们狗贼,就有辱我们青阳郡齐家的名声!”
  “你放屁,分明是你们昨日冤枉我们行窃,今日反倒得寸进尺,倒打一耙,侮人名声……昨日本是我们理亏在先,可我们这帮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管你哪个州郡的大家族的子弟,通通给杀干净了!”
  “我弄死你!你个狗贼!看我一刀……”
  “啊!你个狗奴才!你居然砍老子……兄弟们帮我杀了他……”
  “杀……”
  看样子,这两伙人是早有积怨,这才打起来了?可这都什么事啊……沈青阑从两伙人只言片语里拼凑出这场恶劣斗殴的部分真相,差点傻了眼。
  “师娘,不太对劲!”秦子凛前所未有地严肃,目光死死盯着远处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伙人。
  他解释道:“这不像是寻常江湖人士间的斗殴……他们今晚都太不理智了!好像杀红了眼!”
  秦子凛这么一解释的片刻功夫,那两伙人里就有好几个被刀剑砍伤,倒地不起,吐血不止。
  经过秦子凛这么一提醒,沈青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眼角余光瞥到已被火烧成废墟的客栈旁,却见一道矮瘦身影鬼鬼祟祟藏着,十指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挥舞着。
  “子凛,是迷魂血人猴!”沈青阑说着,想要唤出青阑剑。
  秦子凛却快他一步,手持佩剑,飞身而出。
  沈青阑不愿见到伤亡,心间意念一动,于虚空中化出青阑剑剑身,流光溢彩,仙气凛然。
  青阑剑身如青龙,矫然飞出,几个周转,眨眼间,便将杀红了眼的两伙人手中刀剑击落于地,而不伤其人。
  而被打落刀剑的那两伙人,只觉手腕一痛,手中利刃便顷刻间齐齐坠落于地。
  可青阑剑来的再快,也改变不了突如其来的变化,其余刀剑被击落时,有人手中一柄重斧头刚巧早一瞬脱手抛出。
  而斧头冲向的是一个年轻少年,一旦顺势劈下,那少年就是一个头破血流,当场死亡的结果。
  只见一位白衣飘飘的仙人从天而降,手中似有风势,挥手一扬,那斧头便偏了方向,斧面重重劈在了泥地里,而那俊秀少年似被吓得不轻。
  沈青阑生生以一己之力阻挡了在场二十来人的血腥斗殴,而他的身后,青光异彩的仙剑灵动悬浮着,气势压人,威慑着在场人心神,让其不敢轻易动弹。
  两伙人中有一位身形魁梧的汉子回过神来,对这位道术高超的貌美仙君心有忌惮,犹豫片刻,壮着胆子问:“这位仙人,您插手我们私怨,此是何意?”
  沈青阑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有妖邪迷惑了你们的心智,诱发你们嗜杀之瘾,我这是在阻你们沉耽杀戮之中,你却反问我这是作甚?”
  他话音一落,一头身如侏儒,面目丑陋的妖猴尸身被丢在众人面前,不少人直接被吓得软倒于地。
  秦子凛利落地收剑,禀报道:“回禀仙君,弟子已顺利将此迷魂血人猴斩杀。”
  见秦子凛没有受伤,沈青阑挥挥手,示意秦子凛站在他身后,又对在场被吓傻了的一群大汉道:“此妖已杀,接下来你们两伙人的私怨,我便不再插手。”
  说完,他就扭头要走,却被人忽然拦下。
  “幸得仙君出手相救,否则草民刚刚就铸下大错,草民感激不尽!敢问这位仙人,是何门何派的仙君?草民想……”是方才出声质问的那个大汉,但还不等他靠近些,就被秦子凛拦在三尺之外。
  秦子凛忧心沈青阑腰伤,对这纠缠不清的人自然没有好脸色,遂冷声道:“这无需你们知晓。当务之急,你们还是赶紧协商解决你们和那些人的私怨,还有,你们需凑齐钱财赔与那客栈老板,若不是你们两伙人本有积怨,才让那妖猴趁虚而入,这客栈根本就起不了火。”
  秦子凛这里才说完,那边本就身体不爽利的沈青阑,心下愈发闷烦,作势要走。
  可背后忽然响起一道有些激动的少年声:“是青阑仙君吗?你是‘千鹤长青’之一的青阑仙君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5:53:27

第24章 眸光
  【一系列小动作就像是……被人发现自己秘密后的欲盖弥彰?】
  眼前这个少年面容俊秀,尚未长开的五官,预示着日后俊郎不凡的姿容,即使面对仪容无双的仙君,亦不露怯色,大胆与之对视,清亮的眸中激动难掩。
  一旁的秦子凛,却被少年锋芒难掩的眸光晃了眼。
  这是名门世家才能养出的小公子,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清高与孤傲,即使他已经尽力遮掩,也还是露出一二来。
  而沈青阑见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喊出了自己的尊号,停住了脚步,问:“你认得我?”
  少年见这位姿容绝代的仙君居然罕见回应了他,霎时间,竟被对方眉眼间恍若曦光东出般的光彩给恍惚了下神。
  齐昭明双颊微红,嚅喏道:“仙君可能不知道昭明,但是昭明记得仙君。昭明于三年前,随父亲去过一次千鹤门,有幸与仙君有过一面之缘,而仙君出尘脱俗的仪容,令昭明我一见,便此生难忘。”
  沈青阑闻言,挑了下眉,稍一思索,问:“你是青阳郡齐家家主齐常吟的独子齐昭明?”
  齐昭明眉眼一亮,似乎是没想到沈青阑居然还记得他,惊喜道:“仙君还记得我?”
  沈青阑朝他笑了笑,点头道:“我记得当年是你父亲,送你入我千鹤门,想拜我门下吧?”
  齐昭明见沈青阑朝他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健康的红晕:“是。”
  齐昭明上山拜师这回事,青阑仙君记忆里也有些印象,当年差点就成了。
  沈青阑仍与齐昭明交谈着,没有注意到弟子秦子凛,在听到他那句话时,面色猛地一白,眼里罕见地闪过一丝恐惧。
  “所以,这大帮人都是你齐家的人?”沈青阑没有指示的动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齐昭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里面七个是我齐家的。”
  沈青阑懂了他这话的言外之意,意思是另外十二三个人围殴他们八个,以多欺少。
  他们齐家才是弱势群体。
  沈青阑对这少年话里的小花样有些不喜,便稍有不耐烦地点点头,“以后对下属应当多加管束,切勿在外惹事生非,徒生事端。”
  齐昭明身后的几个大汉闻言有些不爽,但是见这沈青阑道法高超,与他齐家亦有些关系,还是甩袖忍下,没有多说什么。
  沈青阑自然也看到了那些人的反应,但他这些话一开始就是想说给他们听的。
  “此事你们好好协商就是,我们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沈青阑不想再浪费时间。
  秦子凛不发一言,跟在沈青阑身后走了。
  齐昭明终于发现一旁的秦子凛就是昨天抱着美人入住客栈的男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问:“青阑仙君,您与这位仙君是什么关系啊?”
  沈青阑身形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却较之前冷了许多:
  “别多管闲事。”
  齐昭明闻言,俊秀的小脸蓦地一片煞白。
  此时天边白线愈亮,万丈曦光从山后射出,给一齐走远的二人镀上银白色的光,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乌黑的背影屡有重叠,却更显般配契合,仿佛是一双天定的璧人。
  沈青阑腰上还有伤,昨晚又与秦子凛闹到好晚才睡,没料一大早又遇客栈走水,顺便还多管了下齐昭明这档子事儿。
  这离开没走多久,沈青阑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
  虽然他们可以直接御剑而行,但这无疑和他们下山历练的目的之一背道而驰。
  他们这才下山几天,就接连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一路上杀了不少妖邪,其实甚至还有那镜花水月和迷魂血人猴这等少见难缠的妖兽。
  按沈青阑素来的做事风格,是肯定不会允许御剑而行的。
  “师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片刻吧。”从今早离开客栈到现在这一路上,鲜少出声的秦子凛发言了。
  沈青阑也实在是挺不住了,顺势同意了。
  两人又走了段路,在官道上遇到了家茶摊,遂坐下要了壶茶,开始休息。
  这茶摊支在了官道和乡道相交之地,来往人士络绎不绝,茶摊生意自然极好,小二忙得脚不离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青阑戴上帷帽,遮去了面容,还选了个角落里的位置。
  两人一边休息,一边听周围人士的闲聊。
  忽然,一则消息同时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邻桌三个汉子说起附近一个村子闹鬼之事。
  原来,从近一个月起,那个村子陆续发生了好几起,新人在洞房花烛夜,双双被妖邪吸了精气,甚至两幅皮囊都被整块残忍扒掉,第二日才被家人发现之事。
  村中人心惶惶,村里家有待嫁女子的人家,纷纷悔婚,另许了别村儿郎。
  听到这里,沈青阑隔着白纱,去望秦子凛,却见秦子凛像是心有灵犀的,亦抬眼来瞧他。
  那眼睛眸光如水般清冽,就那么坚定不移地注视着他,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
  沈青阑心间不由流过一丝甘甜。
  “师娘,弟子看此事必有蹊跷,你看,我们有没有必要走这一趟?”秦子凛低声问。
  沈青阑点点头:“要。”
  秦子凛得了他的指示,顺势起身,坐到了邻桌,装作路人好奇,询问起了关于方才村子新人洞房花烛夜离奇暴毙之事的细节。
  邻桌人开始有些怀疑,但不一会儿就被秦子凛三言两语打消了顾虑。
  三人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知道的内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三人也并非就是当事村子的村民,而是邻村,只不过两个村子离得近,对此事有所耳闻罢了。
  但即便如此,秦子凛依旧从其中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
  沈青阑坐着没动,但视线却一直落在秦子凛背上。
  恍惚间,想起昨晚,自己在微漾水波里,如落水者抱着浮木一样,死死抱住那宽厚的肩膀,甚至在情动深处时,还用指甲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师娘,都打听清楚了,在十里外的青石村。”
  就在沈青阑想入非非之时,秦子凛已结束了打探对话。
  却罕见地发现师娘动作紧张,白纱下,美艳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红晕。
  快到秦子凛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他刚想定睛去看,师娘已经侧过脸,梗着脖子不愿瞧他。
  一系列小动作就像是……
  被人发现自己秘密后的欲盖弥彰?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7/20 06:06:22

第25章 道侣
  【那以往总会温柔注视他的眼睛里,此时暗得可怕。】
  秦子凛打听清楚青石村具体方位,二人很顺利就找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村庄。
  两人为了能得到此事更准确的信息,第一时间找到了青石村的村长。
  但是让两人意外的是,村长一听说两人是为了除妖而来,并没有很惊喜,反倒有些兴致缺缺,对于两人提出的一些问题,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回答。
  “江村长,在下看您愁眉不展,似乎并不是很相信我们二人,这是为何?”秦子凛率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头发半白的江村长叹了口气:“两位道长,你们也不要怪草民不热心,不想为咱们这个村子早日除了这个妖邪。其实就在你们两位来咱们村子的前些天,就有别的法力高强的道长来过我们村子,也是想为我们杀了那妖邪,但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但是那道长在这守了好些天,布下好多阵法,可最后不仅没有把妖邪给杀了,那道长的脑袋反倒叫那妖邪给摘了,挂在咱村口槐树上,昨日才从树上取下来呢……”
  沈青阑闻言,隔着轻纱与秦子凛对视一眼。
  秦子凛又问:“意思是,这妖邪极有灵智,不仅知道那道长是来杀妖,还没有打草惊蛇,最后设计还把那道长给杀了?”
  江村长点头:“想来是的……”
  听到这番情况,白纱下的沈青阑垂眸不语。
  他先前还以为是寻常妖邪,以为很快就能将其斩于剑下,没想到这妖邪竟这般棘手,现在已经有道人先打草惊蛇,这妖邪怕是会更加谨慎,如果是寻常遮掩,怕是根本钓不出它现身……秦子凛这边也正为此苦恼,却听江村长无奈地说:“那妖邪灵智非常,不是村中人家嫁娶,是决计路不出马脚的,我们村子前些时候,就有三对新人一晚上就……可怜啊,只做了一夜夫妻,家中父母也是疯的疯,病的病……”
  村长痛心地看了眼身旁身形魁梧的年轻青年:“本来我家大郎都与邻村远亲的闺女定了亲,咱家是什么娶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约在半月后两家嫁娶,哪想到偏偏遇到这等事……我那表亲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姑娘,和我家大郎也算情投意合,结果也只能另许……”
  “这位村长,你方才说若非村中嫁娶,那妖邪绝对不会出现?”
  忽然一道温柔声音响起,顿时引得在场几个男子都是一怔,尤其是秦子凛,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话是这么说没错……”村长循声望去,却见是那戴着白色帷帽,自入门就不发一言的道长。
  那白纱下,又响起一声轻笑,悦耳如溪水潺潺。
  然后,那轻纱便被捞起,如山谷间茫茫白雾渐散,露出如水墨画般的写意眉眼。
  不过一个抬眼,便写尽了何为风情,何为艳而不俗,何为美到让人词穷。
  在场人几乎都被这不似凡人的美,而震惊住,甚至都不敢呼吸。
  秦子凛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手掌忍不住合拢。
  沈青阑莞尔一笑,又是勾直了众人目光:
  “正好,此次下山历练来得突然,我与我道侣本都确定了婚期,却尚未来得及举办婚礼,本有些遗憾,没找到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倒是可以一石二鸟了。既然如此,那便借村长您家中一应物什,替我与我的道侣举办一场婚礼吧。”
  村长回过神来。
  他一开始还以为那头戴帷帽的是个男子,因为身形较寻常男子亦是不逞多让,可一揭开那白纱,他的潜意识里就直接把沈青阑看作了一个女子,而那高瘦的身形不仅不显突兀,反倒更衬其身清瘦如柳,气质出尘。
  见村长还是有些犹豫,沈青阑直接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锭分量极足的银两,丢到他怀里:
  “你家中有为你大郎娶亲的一众用具,倒也省的我们再置办了。这些银两就算是我们二人给你办席用的,肯定是够了的,多了的,就全当作我们给你儿子定亲的礼金,如何?”
  村长听沈青阑这么一说,老脸一红,暗臊自己小人心思,但手中银两沉甸甸,足够他们乡野人家办十次婚宴了,只是嘴上还木讷地客气几句:“这哪里好意思,本来应该是草民们求道长您除妖,怎么最后却要两位道长出钱破费……”可他这手还是老实地把那银两攥紧了些。
  沈青阑瞧见了他的小动作,但并未在意,大方地笑了笑,又与他打了个客套话:“除妖济道本就是在下应做之事,明明是在下需要村长帮掩一二,这些都是应该的,村长你为的是村中安宁,这些钱如何收不得?你且放心收下就好……”
  村长欣喜若狂:“那、那草民就却之不恭了。你们二位就尽管放心,我马上就让我家老婆子为二人准备收拾东西,保管做得比我家大郎还尽心……”
  沈青阑挥手打断,“无碍的,这些杂事,村长您尽管去做便是,您对外就宣称我们是投奔你家的远方亲戚就好,切勿走漏风声!”
  村长自知自己占了大便宜,不仅可以给村子除妖邪,自家还得了这么多银钱。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村长自是办事利索起来,点头哈腰应了,赶紧拉着儿子出屋走了。
  沈青阑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见一切都已办妥,心情愉悦。
  可转头一看,只见弟子秦子凛僵坐着,脸上表情亦是格外复杂。
  “子凛,你不必有什么顾虑,这村子地处偏僻,少有外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知你我二人关系,我骗他们,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少作解释,这不会对你名声有任何损害的,就算日后有人知晓,我们也有正当的理由解释……”没有外人,沈青阑的声音已经恢复寻常冷冽。
  沈青阑自以为万无一失,做事周全,甚至还考虑到了,这临时一顿扯谎,不会有损秦子凛日后的名声。
  可他刚想窃喜,就见秦子凛身体木然,随后抬眼,深深望了他一眼。
  那以往总会温柔注视他的眼睛里,此时暗得可怕。
  只一眼,竟让沈青阑的心也莫名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