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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4/09/23 01:41 / 145 / 16
【小说】一朝风月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9/23 03:50:22

(十四)剥葱H
  “我传书给公子不过一两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宛然伏在床上,头抬起来看他。
  贺羽拨开她半透的纱织袖衫,手伸入她的里衣,隔着一层薄布,缓缓摩挲她光滑的背部。一边摸一边回答:“自然是想姑娘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急匆匆地就赶来了。”
  宛然笑骂道:“就你嘴甜。”
  贺羽仍是一副坦荡模样,手指却灵活地钻进里衣,伸到里面去了。虽是初夏,他的手却意外的有些凉,直接与她温热的肌肤相贴,这一暖暖到心里,使他忍不住舒了口气。
  宛然一激灵,抓住他的手腕:“莫要再往下摸了……”
  贺羽笑,温声抚慰道:“好,不摸了。”手却未曾停下,解开她的衣扣,慢慢将她的外衣都剥了去。
  宛然羞赧极了,气道:“公子不是说不摸了么?”
  “贺某可是君子,说到做到。”贺羽调笑,“这是在为姑娘宽衣带,何来摸一说?”
  “你!”小姑娘气鼓鼓的,“衣冠禽兽!”
  她不甘心,便也开始解他的衣带,直到脱得只剩里衣。
  这事也要争……贺羽失笑,身体沉下去,倏地压在宛然身上。宛然被他抵住,没能继续,便听他到讲:“不用碗儿姑娘劳心费力,贺某自己脱便是。”
  宛然羞得耳尖发烫。下一刻贺羽含住她的耳垂,慢慢舔舐。手指在她的腰腹轻拢慢捻,留下旖旎的红痕。宛然心里想,自己大抵是瘢痕体质,要不然皮肤怎会如此容易变红?
  贺羽的唇移至她的下颚,见她没什么反应,便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宛然这才被迫回过神来,又惊又羞,忍不住蜷缩身体,却又被贺羽抵着无法动弹,只留有蹭的动作。
  她这一动,却蹭得他要欲火焚身。两具肉体只有薄薄的里衣作隔,肌肤相触,极为敏感。宛然感觉到下体抵着那个熟悉的、又烫又硬的东西,是他要来了。
  贺羽知道她的感觉,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姑娘帮帮忙?”
  宛然面色羞红,脑子沉甸甸晕乎乎,明知故问:“怎么帮?我不会啊。”
  贺羽笑,隔着里衣捏住她的一只乳尖,引得她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只听他说:“先前不是帮过吗?姑娘怎的不记得了?”
  他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向下探去:“我帮姑娘回忆回忆吧……”
  他带着她解开自己身上的亵裤,一下弹出粗硬的肉棒。宛然的手小小的一只,被他包裹着握住那肉棒,缓缓上下撸动。他声音嘶哑:“小碗儿记起来了吗?”
  宛然突然羞得要哭出来,手心里握着的滚烫男根在她的抚摸下又大了一圈,她感受到尖端渗出的液体沾到了她手上,又随着动作抹回他那里,很是色情。这样往复数次,两人都是大汗淋漓,里里外外都湿漉漉的,但总达不到终点。宛然渐渐的有些难耐,支支吾吾地求饶:“记起来了……公子,我记起来了……”
  贺羽喘着笑道:“不急,再多来几次,加深记忆。”
  女孩却急了,挣脱开他手的束缚,又脱了里衣,主动向他贴上去。贺羽感到她腿间黏稠的水意,与他不相上下,顿时欲念更重。他摸了摸她的腿根,调笑道:“这么一会儿便湿了?”
  宛然敏感异常,被他这样摸得瑟缩了一下,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努力与他相贴,道:“公子又吊着我。”
  贺羽不言,却身体力行地轻轻拨开她的双腿,将那男根一点一点纳入她的小小房室。
  宛然以为他还要哄两句,对突如其来的入侵毫无预料,瞬间全身绷直,“啊”的叫出声来,双腿双臂紧紧缠住他,随着他的前进不断收紧,如此同等的感受,像与他是连体人——只不过现在确实契合连体了。
  贺羽一边推进,一边吻遍她的全身上下,最后在女孩丰满的胸乳前流连忘返。她身板说不上结实,平日里看起来如春日柳枝,弱不禁风,宽衣后两只乳却实在不小。
  他咬住乳尖,舌头经意或不经意地蹭过最敏感的地方,惹得她频频求饶。身下还与他不断抽插着,发出“啧啧”的水声,一次比一次紧密契合。这样的频率使宛然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用尽她那把好嗓子,高高低低地吟叫着。
  直到一炷香快燃尽,留着一点猩红的尾巴,二人才加快了节奏,在震颤与喘息中结束这场迷乱的性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9/23 03:51:58

(十五)浪荡
  贺羽将男根从宛然身体里退出,仍意犹未尽,又顺着双乳一路吻到小腹。
  宛然再次感觉到了莫名的燥热。贺羽跪坐起来,有片刻的失魂,宛然用细指笼着他的头,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好让他别轻易离开再往下走。但他的唇继续前行,找到她下身丰沛多雨的丛林,又十分慷慨地浇灌许多水给她,直到情欲在她腿根处生根发芽。
  他的舌尖探进小穴,挑逗她的花核,搅得她好一阵颤抖,闭着眼,嘴上不断求饶:“不要了,哥哥……嗯……”
  贺羽并没有停下。青年人的欲望如夏季野草一般疯长,又像趁了东风的火苗,不能消减半分,反而在她不经意间的求饶撒娇中变得更加旺盛了。
  宛然一边哭着喊着“不要了”,一边又不由自主地用双腿夹住他的头,仿佛一种别扭的邀约,又刺激又快活。贺羽松开雪肌柳腰,浅尝辄止,从她腿间退出,唇边拉着细长透明的丝线,证明了她的情动。
  他意犹未尽,蛊惑道:“还要我进来吗?”
  宛然神智有些不清,只觉周身发烫,仿佛身在云端。又感飘忽不定,不怎么踏实。她情难自已地点头,还是软绵绵地说了一句:“要。”
  贺羽没有迟疑,伏上身去。那小穴已是准备许久,在贺羽的挑逗下早就潮湿温润,只等将男根尽然吞入。
  他忽然想起幼时曾读过的《桃花源记》中有言:“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么想着,竟低声诵了出来,惹得身下人发笑。
  “这文章……阿哥,怎的能把它和此时,连接在一起呢。”宛然羞愧道。
  于是贺羽又低声背了一遍:“初极狭,才通人。”随后将男根撞入她身体里。宛然失声尖叫,他从来没这么狠地进去过,这还是头一回。贺羽在她体内顶了又顶,轻轻地上下晃悠着,顶得宛然神魂颠倒,慢慢地好似要到头了。贺羽又慢慢地背起来:“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宛然在他身下,全然不能顾他说了什么,只是“啊啊”地吟哦着,叫得极为娇媚。
  “嗯,”他一边动,一边满足地喟叹:“确实是……豁然开朗。”
  贺羽轻轻含住宛然的唇珠,舌伸进去同她搅在一起。二人下半身的抽插是极慢的,随着说话的节奏走,留下她被封在唇舌、长短不一的呻吟和他的喘息。
  她还是有些紧张,双腿捆着他的臀不松,小穴紧得如同要将他夹断在里面,所幸交合处不断流出玉液,能让他进出更顺滑些,不然这么紧又没做预热,会让人寸步难行。
  宛然叫道:“啊……阿哥快点……太深了……”贺羽轻喘,拍拍她的臀,引起里面一些不经意的搅动,让她如同瞬间跌入深渊,下一刻又像飞入天宫,又痛又快活。
  就这样来回抽插许久,贺羽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宛然渐渐有些不耐,只觉周身火起,小穴又烫又凉,烫的是她,凉的是他。
  她如陷在泥潭中动弹不得,忍不住咬着牙撒娇求饶:“阿哥,我要到了,阿哥快点……”
  两只乳白花花地晃荡着,仿佛两只雪白的兔子在蹦跳着逗他。贺羽含上去,用唇舌描摹,直到那乳尖充实地挺立起来,泛起微微的红,他又垂头下去吻那双峰其中的沟壑,吮吸出白雪红梅的景致来。
  两人下身连接紧密,贺羽带着她不停地上下起伏。慢慢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呻吟声从嘴角溢出,速度加快,此起彼伏,随着他的抽插转换着音调,仿佛在唱一首急促的短歌。
  只来来回回捣弄了十几下,宛然便禁不住提前到达了顶峰。身体分泌出的液体从交合处不断溢出,她刺激得半晌才回过神来,眼睛不知何时已流了一行清泪。
  贺羽吻掉她的泪痕,轻声在耳边安抚道:“无事,就快了。”
  他又动了一下,那小穴便忍不住收紧夹住他。贺羽被激起,再一次几乎忘情地来回抽插。宛然又哭又笑的:“阿哥慢点……”
  贺羽不说话了,只是无声地顶入一次又一次。宛然也不再求饶,搂住他的肩,吻他的脸、耳、颈,舔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浸了潮湿的锁骨,低声细语:“嗯……好舒服……”
  贺羽速度越来越快,厢房的空气中混杂着他的喘息和她的娇吟,以及下身快速碰撞出的“啪啪”声。最后两人终于共赴云雨,他把那男根从她身体里退出,将精液尽数射到她的小腹上。宛然还呻吟着,小穴被插得极度敏感,在他抽出后也不断瑟缩,再喷出一汩汩清泉,浸了身下的床褥。
  二人经一场极致情事,已是大汗淋漓,却仍拥抱着彼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9/23 04:07:00

(十六)弄月
  “带你去沐浴?”贺羽贴着宛然的耳朵,轻声问。
  宛然被他吹出的气流撩拨得面红耳赤,甚至有些头晕,她点头道:“好。”
  沐浴需要去这层厢房的浴室。贺羽让小二备好一大桶水,那木桶足足能装下两个人。他吩咐完回来后,宛然已经宽衣解带泡在里面,水雾里她头发松散,神情有些疲惫,正闭目养神。
  他心下一动,身下的欲望又慢慢升腾起来。便脱了寝衣同她一起坐了进去。
  宛然感到他坐在她身后,两只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背上摸来摸去,她笑问道:“阿哥不累吗?”
  他道:“不累。”再凑近一些,让她能感受到他蓬勃的欲望。双手从背后转移至小腹,毫无章法地乱摸一气,却出奇的有成效。
  再往上探就是在点火。于是他循着私欲照做,咬住她的肩头,双手握住她的两只白乳,如同海船的掌舵人,搓揉着,使她又大了一圈。
  宛然呜咽着,小声道:“阿哥,万一有人……”
  “不会的,”贺羽安抚她:“现在过了叁更,连小二都已睡了,方才被我叫起时还睡眼朦胧的。”
  宛然仍放不下心,贺羽便吻住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唇舌相交这事上来。他的舌尖扫过她最深处的贝齿,不给她呼吸的余地。她很快便头晕起来,朦朦胧胧地推他:“唔……头晕……”
  贺羽松开她的唇齿,宛然自以为有喘息之时,他却在身后,将她微微抱起,直接后入将男根送入她的小穴。宛然“啊”的一声,下意识往前冲,贺羽捆住她的腰,使身体契合得更紧。
  水波荡漾,如小童撑舟划开一片莲叶,终于得窥这方茂盛的池塘。宛然已是自顾不暇,接连呻吟,如坠云端,本就有些酸痛的身体更是瘫软无比,颇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姿态。
  贺羽让她转过身来,头埋在双乳间不肯起,舌狡猾地舔了舔那沟壑,凌乱的头发蹭得她身痒心更痒。
  宛然娇娇软软地求他:阿哥,我累了……贺羽才开始有动作,吮她前胸,将那两粒乳尖舔得硬硬的才肯往下进行。她已浑身无力,此刻更是任他摆布,全然没有精力顾及身下已经泥泞不堪。
  挺身进入的一瞬,宛然几乎要晕过去,先前的后入本就让她筋疲力尽,现下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腿紧紧地盘住他劲瘦的腰身,与他紧密契合,感觉腰酸背痛。偏偏这人还暗地耍坏,进去后一动不动,弄得她又心痒难耐,只能娇声央求:“好哥哥,动一动呀……”
  贺羽听着女孩儿娇声娇气的请求,心潮涌动,忍不住顶起下身,宛然的耳语中途便折成了愈发高声的呻吟和炽烈的喘息,“嗯……好——好舒服——”
  “哪里顶得让你舒服了?”贺羽抱着她在水中颠鸾倒凤,忍不住挺身戳弄她的敏感点:“是这里吗?”
  宛然本就青涩,贺羽还总是捉弄她,这下便要崩溃了:“不……不……我……我想小解!还在水里……不要了……”
  “无事,”贺羽知道她是快要到了,忍不住抽动得又猛烈了些,“莫怕,再等等,就快好了。”
  他又反复抽插数次,弄得宛然又是笑又是哭的,自顾不暇。最后终于拔出,与她共赴极乐,将那白浊的液体尽数喷进这温泉水中。
  贺羽紧紧抱住怀中的那一团小猫儿,她泪痕还未干,脸红扑扑的,缩在他臂膀中,像是只疲倦的鸟雀儿,颤颤巍巍道:“不来了,好阿哥,我想睡了……”
  他用手指顺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心疼,安慰道:“好,不弄,累着我的小碗儿了。”
  二人缓了半天,贺羽起身将她抱出来。除那木桶外,室内还有一池自带的地热泉,宛然迫不及待泡进去,皱着小眉头细细洗。贺羽见她如此,不禁失笑,在身边陪着泡了会儿,又想动手动脚,最后被小姑娘气哄哄地轰出去了。
  他站在门口等着她洗好出来,不禁想,自己从前并非好色之徒,怎么遇上宛然便变了性,日日想着床笫之事?一想到和她一起,脑子里便只有那些龌龊想法。又想,他们现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若是过些日子上门提亲,是否太唐突?
  左右想了许久,宛然沐浴后出来,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用手指将他的眉眼舒展开。宛然俏皮道:“走吧,贺公子,回屋睡了。”
  贺羽刚想扯住她,小姑娘便踩着拖屐溜出去了,让他手落了个空。贺羽终于笑起来,随着她回去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9/23 04:08:38

(十七)易容
  宛然在阮城呆了几日,便准备动身回去了。最后一日,她终于愿意随贺羽一同出来逛逛。
  贺羽领着她七拐八拐,终于将她骗到了贺府。宛然将自己看低,自觉配不上他,本无意见他家人。贺羽揽过她,哄道:“哪里有什么差别,左右不过是一份营生,在我心里,在朝为官与戏台称霸都是一样的,分不出什么高低贵贱来。”
  好说歹说终于将她领进去了。
  宛然自幼被父亲和家中几位姨娘悉心教导,虽是伶人出身,却知书达礼,进退有度,又是个漂亮的孩子,看着就招人疼。
  大夫人虽对儿子颇为冷淡,见了宛然却喜欢的不得了,将她拉过来亲热地寒暄,最后道:“我从前就盼着有个这样标致文静的小女儿,一直没能实现这愿望,现今见到宋姑娘,倒是上天成全了。”
  雀儿在旁边醋起来了:“看到宋姐姐,母亲把我都忘啦!”
  大夫人难得高兴,笑吟吟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怎么会,我们雀儿也是极好的,只不过若是如同你这位姐姐一样大家闺秀便更好了。”
  她细细端详宛然,又说:“总觉得我和宋姑娘先前便见过,面熟得紧。这便是一见如故吧。”
  宛然笑道:“我对夫人也是,没由来的亲切呢。”
  贺羽趁着机会赶忙插嘴道:“好了,别再门口站着了,快迎客回屋吧。”
  大夫人这才停了,笑着领他们往院里走,又吩咐齐戎赶快去将贺老爷去年得的雨前龙井茶饼拿出来,给宛然泡上一壶。
  落座后,大夫人问贺羽:“你与宋姑娘何时认识的?今后有什么打算?”
  贺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宛然道:“小女是伶人,家父是京城宋家班的班主,与贺公子相识,是因几个月前的一场戏。”
  她说到最后,已有些忐忑,毕竟自己身份低微,不比世家大族,怕是贺家夫人会不待见她。
  但未想到大夫人竟笑了:“这么多年,羽儿还是头一回领姑娘进门,承蒙宋姑娘如此灵动的一个妙人儿,看得起我家这‘书呆子’了。”
  宛然有些惊讶,没想到大夫人会这么说。
  “姑娘不必担心,我并非刁钻古怪,只是想到,我当年与老爷成婚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头到尾他的心也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这二十多年过得也不曾快活。你与羽儿情投意合,这自然是最好的,不必太在意家世地位。”
  贺羽赶忙跪下:“多谢母亲成全。”
  大夫人收起笑容,责问道:“回来好几日了,也未曾听你提起过这些事情。你也老大不小了,办事却还是这样一惊一乍的,既然缘分难得,怎么还不赶快将亲事定下,一点表态没有,别跟你那个没骨气的爹一样,白白耽误了人家好姑娘。”
  “儿子想过的,”贺羽道,“打算等回了京城,就上门提亲。”
  宛然一时间有点跟不上这脑回路,表面虽然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心中早就乱作一团,心想这么快么?她本以为她和贺羽的故事会像街上卖得那些话本子情节一样,还等着大夫人给她五百两银子让她离开——实际上这些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这里没有贺荣升,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雀儿在一旁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那我要先改口了,嫂嫂!”
  宛然终于也笑起来。
  -  夜里贺羽带着她在府中的荷花池边放灯,两人正笑得开心,却听雀儿跑过来急匆匆道:“大哥大嫂,陈姨娘来了!”
  宛然只听贺羽偶有提起这位陈姨娘,说是贺家老爷今年新纳的妾室,素日里不常出门,与家中其他人也不算亲,只是点头之交。今儿竟见着了。
  远处陈姨娘领着冬至慢慢过来,一脸亲切的笑意。宛然直起身子,扶着丽嫣站在一旁,随贺羽屈膝行了个礼,便不再多说话。
  陈姨娘道:“恭贺大公子觅得良缘,姑娘出落得水灵标致,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看着舒服得很。”
  紧接着差冬至上前送上一对赤色香囊:“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鸳鸯香囊,里面填了安神的香料,送给二位甚好。”
  贺羽挥手让丽嫣上前接过,然后行礼道:“多谢姨娘。”
  陈姨娘没待一会儿就告辞了,贺羽将香囊拆开细细观察,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见宛然眉头紧锁,严肃起来,不禁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宛然摇头,向他低声道:“阿哥没发现吗?那姨娘的侍女,脸是假的。她用了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