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风情万种 / 2024/09/26 05:15 / 218 / 3
【小说】重生之官路商途(同人加色修改)

第001章前世今生
  恢复意识时,张恪极力想恢复车祸时的记忆,却发现记忆仿佛时间与空间扭曲后残存下来的碎片一般,没有真实感。
  在两眼一黑后,一幕幕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在周围闪烁,而自己却飘在远处观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电影片段中,仿佛有不同裸体女人在与自己做爱,仿佛又不是与自己,是在与其他人做爱,不只是与一个人做爱,有的是与一群人做爱。
  那些女人面容模糊,勉强可以看出轮廓,有的自己认识,有的素未谋面。她们在放纵的扭动身体,夸张的淫叫,摆出各种姿势。她们的下体有的阴毛浓密,有的干净无毛;有的穴口紧闭如处女,有的阴唇大开涌出白花花的精液;有的阴道被插入了一根肉茎,有的一个洞里被插入了两根、三根肉茎,更有的被插入了一只手臂;有的是屄洞里插着鸡巴,有的是屁眼里插着鸡巴,有的是嘴巴里插着鸡巴,有的是全身孔洞都插着鸡巴……
  而周围的男人有的像是自己,有的又不像自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而他们的阴茎有的耷拉着,有的勃起着;有的又大又粗,有的小如蚕豆;有的峭挺弯曲,有的斜插直凸;有的龟头奇大,有的茎杆粗壮;有的喷精如尿尿,有的尿尿如射精……
  总之是些裸体的男男女女,白晃晃一片,闪着白光,看不真切。
  最后好像听到一声贱贱的笑:「你敢骂我狗日的……」
  ***    ***    ***    ***
  张恪慢慢醒过来,眼睛蒙着一层灰蒙蒙的荫翳,淡黄色的天花板有些斑驳,不像是医院里,这颜色很熟悉,自己家在搬出市政府机关大院之前,天花板就是这种颜色,那时父亲是市政府副秘书长、母亲是市信访局的普通干部,自己还是好学生。
  旁边有人在小声地交谈。
  「唐市长的意思,要你爱人出去避一避……」就这么一声,接下来就陷入静默,听不出身边站着几个人。
  这句话的内容与语调,张恪有着很强烈的熟悉感:一定有人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刻,用这种语气说过同样的话。
  正要回忆这句话是谁说的,脑袋一阵剧痛传来,没有力气扭头去看旁边站着谁。这种头疼的感觉,张恪也很熟悉。张恪记得自己在毕业的那个暑假里发过一次高热,头就跟现在一样痛得厉害,像被人用木楔子打进后脑勺似的。
  那时还是海州市常务副市长唐学谦被人诬告入狱的九四年,父亲作为被唐学谦提拔上来的人,受到很大的牵连,那时一家人惊惶失措,没人有心思想着送自己去医院。
  就是这种熟悉的头疼,让张恪怀疑自己只是发高热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不是出了车祸。
  正当张恪头痛思考的时候,一声充满魅惑的「啊——」声,打断了张恪的思绪。张恪无法睁眼,双耳却听得真切,那声音好像是个女人发出的,但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叫春声?难道还是在梦中?
  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中间夹杂着一阵小声说话的声音。
  「别……小恪他……」
  「……他吃药……醒不过来……张秘书在……回不来……」
  接着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呻吟声「啊——」,然后就是「啪」的一声。
  张恪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聚精会神地听着,耳边不断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娇喘声,持续不断的「啪啪」声,那充满淫欲气息的声音,让张恪的下体勃起,隐隐作痛。
  这种偷听别人肏屄的变态感觉,使张恪莫名变得激动兴奋。
  接着又传来了性器官摩擦的「噗嗞噗嗞」声和口舌相交热吻的吮吸声,女人偶尔发出一声短暂娇嗔声:「啊!你轻点!」
  不久后,女人的娇喘声越来越急促,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也越来越快,片刻后女人高声叫了两声「啊——啊——」
  然后便是粗重的喘息声。
  张恪的阴茎胀的难受,很想用手撸一下,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过了一会儿,张恪听到了「哧溜——哧溜——」如同吃冰棍的吸吮声音,吸吮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种吸吮声徘徊在张恪的耳朵里,他甚至能想象到女人一面疯狂的吸吮黑红色的大龟头,一面对着男人露出淫荡的笑容。女人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很闷的呻吟。
  张恪那根刚刚平复一点的阴茎又勃起了,张恪有些无语。
  不一会儿,声音停止了,张恪的心脏「砰砰砰」地跳,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在干什么?怎么没动静了?
  「啊——别……那里……没洗……啊——」
  「啪——啪——啪啪啪——」
  张恪知道两人又肏上了,脑中出现女人雪白浑圆的屁股分开着,中间插着一根粗大的阴茎,正在快速地进出着。
  「啪啪」声响了一阵儿,这时女人发出了沉闷的「噢——噢——」声,张恪想女人是不是跪趴在地上,又或者是趴在柜子上,撅起浑圆的屁股,被人从后面肏干。
  突然高亢的女声响起「啊——啊——屁眼……好爽……啊——肏死了……」
  紧接着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和肉体撞击发出的清脆「啪啪」声。
  张恪听到这里,心想那个女人难道是在被肏后庭?这样想着,一幅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一根粗大的鸡巴正在粉嫩的肛门中抽插,而刚刚被操过的屄里,正在往外流着白色粘稠精液,随着屁眼中鸡巴的挤压,女人的淫水也从阴道口被挤出!
  张恪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刺激的差点射精,但勃起的阴茎没有被人摩擦刺激,只能肿胀着,张恪憋得很难受。
  张恪很奇怪,自己之前对肛交根本没什么感觉,怎么现在想到肏屁眼这么变态的玩法就这么兴奋呢?
  「噗嗤——噗嗤——」伴随着「啪啪啪」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快,不绝于耳,男人和女人都发出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啊——啊——噢——啊——啊——」
  片刻后声音停止了,两人都喘息着。
  张恪的阴茎还是勃起着,他很好奇,旁边的两人会不会发现。但这是梦里,没有人会知道吧,张恪自我安慰着。
  没一会儿又发出了「哧溜——哧溜——」声,安静了一下,接着是一阵「哗哗——」声,伴随着水杯倒水时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随着水位上升,声音逐渐低沉,然后是「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再接着水杯被倒满,又是「咕咚——咕咚——」声。
  张恪头疼的厉害,好像又昏睡了过去,感觉自己的鸡巴被包裹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然后没多久就射精了,再也不胀的难受了。
  ***    ***    ***    ***
  不知过了多久,张恪又醒了过来。「唐市长的话,你琢磨琢磨……」那男人的声音传来,接着就听见有人推门走了出去。
  听到这人再一次提起「唐市长」这个称呼,张恪心里想:这个唐市长是谁,自己只认得唐学谦这一个姓唐的市长,但是唐学谦九四年被人诬告受贿入狱,到九九年改判无罪释放,那时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休养了好几年,都无法重新回到领导岗位上去,现在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还有哪个是姓唐的市长?
  想起唐学谦,就不能不想起父亲这十几年来随唐学谦浮沉的坎坷命运。
  八十年代初父亲研究生毕业后,就回到海州师范学院工作,后来,海州师范学院院长唐学谦调去市里担任副市长,父亲随他去了市里,在市政府办秘书二处当副主任。在市里一待就是五六年,唐学谦当上常务副市长,父亲也逐渐爬到市政府副秘书长的位置。
  到九四年,唐学谦因为主持新丰集团的改制工作,被举报涉嫌受贿,省里派下来检查组调查。在唐学谦接受隔离审查时,有人带话给父亲,让他到外面避一避。父亲借给叔爷爷办丧事的机会离开海州,过了不久,省检查组就取得唐学谦受贿的关键证据,奇怪的是,在这个时候,外面都在传是父亲提供线索才让检查组查到唐学谦的把柄。
  唐学谦入狱后,父亲被解除公职,回海州大学任教。此时的海州师范学院,已经与其他几所院校合并成为海州大学。
  到九九年,海州市委书记丁向山受贿被捕,法院才改判唐学谦无罪。人们这时才知道九四年唐学谦受贿入狱是丁向山诬陷的。至于为什么市委书记要诬陷职位比他低的副市长?法院含糊其辞。
  这就给了人们很多想象空间,有说丁向山与唐学谦争夺一个叫许思的女人;
  有说唐学谦早就掌握丁向山受贿的证据,想借机扳倒丁向山,却让丁向山先下了手。至于真相是什么,好像也没有定论。
  但是唐学谦出狱后,精神状态很差,记不得当年曾找人给父亲带过话。人们重新回想起当年的情形与流言,父亲当年在唐学谦接受调查时离开海州,在他们看来,除了背叛之外,还有与丁向山共同陷害唐学谦的嫌疑。
  法院没有给父亲明确的说法,父亲在海州大学也没有了立足之地,在昔日同事的帮助下,调到海州棋院当个门卫糊弄人生。父亲一世的聪明,却误在带话人的身上,一辈子翻不了身,心里苦闷,五十岁不到,就一头白发。
  随着父亲的沉浮,一家人的命运也颇为波折,母亲也很快被调出市信访局,调去的企业效益也不好,九八年就下了岗。一家人在经济上一度也十分困难,直到张恪大学毕业,在海州隆裕集团当上部门主管继而当上分公司的经理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才有所改观。
  今天是几号了?张恪记得自己出车祸时是四月二十八日,二零零八年的四月二十八日,开车过路口时被突然闯来的车撞飞,人就失去了意识,感觉昏迷了很久,三四天大概有的,或许已经过了五一假期。
  虽然头疼得厉害,张恪心想能活着就好,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睡之前还在想,刚才那对交媾的人是谁?难道是在做梦……
  ***    ***    ***    ***
  「烧还没有退。」
  一只冰凉的手按在张恪的额头上,张恪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说熟悉是这张脸看了三十年了,说陌生是因为这张脸绝不可能这么年轻,差不多是十多年前的样子,那时母亲梁格珍是市信访局一名普通干部,美艳少妇打扮,看上去要比同龄女人年轻漂亮得多。
  张恪疑惑地再看了一眼,即使前额的皱纹消失了,眼角纹没了,皮肤注水似的恢复弹性,眼前的人的确是母亲梁格珍无疑,但是……为什么妈妈变年轻了,还变得更漂亮了?
  张恪看着年轻了十多岁的母亲,忽然想起十四年前的夏天,自己躺在家里,因为发高烧,头痛得快要裂开,昏昏沉沉一直在睡觉。
  在做梦吧!
  张恪眼睛一闭,任剧烈的头痛吞噬了自己的意识,哪怕醒过来断胳膊断腿,总比醒不过来强。
  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张恪再次醒来,看见母亲正坐在床前,一脸的关切;
  张恪左手臂缠着输液用的硅胶管,剧烈的头痛有所缓解,伸了伸手脚,有些虚弱无力,没感觉有断胳膊缺腿。
  还是在做梦,重复十四年前的情景而已吧。
  梁格珍见儿子张恪醒了过来,脸上的担忧淡了一分,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贴到自己的额头,感觉了一下体温的差异:「烧退了,知行,小恪的烧退了。」
  张恪心里充满疑惑,被母亲微凉的手掌压在额头上,那感觉却是真实的,父亲从外屋推门进来,穿着洗得雪白的立领短袖衬衫,眼窝子深陷进去,头发凌乱,胡子有几天没刮了,正是十四年前唐学谦被调查时的形象。
  还是在梦中吧?
  此时张恪想起刚醒来时听到的那个人声,那人是唐学谦被双规前的专职秘书叶新明。如果这场梦是重复十四年前的情景,叶新明应该是假借唐学谦的名义,骗爸爸离开海州。
  但那时好像听到了男女激烈性交的声音,难道是叶兴明,但那女人是谁?听得像年轻时母亲的声音,但这怎么可能呢,张恪想不明白,便觉得又是在梦里的荒诞场面。
  梦境重复十四年前的经历,想想真够可悲的。父亲离开海州,唐学谦受贿入狱,谣言四起,父亲成为陷害唐学谦入狱的背叛者,一家人的命运就要发生逆转,周围的世界就要变得冰冷残酷。张恪在经历人生第一次挫折带来的痛苦之后,变得玩世不恭。而那时的张恪,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一个连双手都没有性经验的纯情少年。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随父亲走进来,张恪只记得这人姓陆。陆医生伸手摸了摸张恪的额头,肯定地说:「烧是退了,药按时服用,明天我再来一趟,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了……」
  张恪目光落在双手与被单下的身体上,的确不同于原来自己的双手,身体也是少年时消瘦的样子。
  既然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或许是回到十四年前也说不定。
  张恪看着父母站面前,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病人总有不说话的理由。
  迷迷糊糊地睡下,即使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张恪宁可相信这是一场梦,十四年前的那场冤狱对唐学谦、对张恪一家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谁会希望再来一回呢?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9/26 05:09:52

第002章 注定发生的车祸
  张恪再次醒过来时,肚子饥肠辘辘,既然有饥饿的感觉,表明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了。
  床头柜摆着一碗稀饭,里面还有荷包蛋与肉末酱,飘着诱人的香气,感觉不到外屋有人,大概都出去了。
  张恪躺着不动,终于抵挡不住如此真实的饥饿感与食物香味的诱惑,挣扎着坐起来,心想便是做梦,也没有让自己挨饿的道理。将稀饭、蛋与肉沫统统吃进肚子里,又躺了一会儿,手脚才渐渐生出力气。
  张恪推门走到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满是病容,下巴尖尖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嘴唇单薄,唇上有些茸须,正是年轻时的自己,要不是从镜子里看见,仅仅是回想,是想象不出这么真切的面容。
  究竟怎么回事?张恪扇了一下脸,没敢用力,有些痛。梦境是模拟不出身体的痛觉的,但是谁又能肯定呢,难道时光倒流是合乎情理的?既无法证明身在梦中,更无法相信身处真实的世界。
  走过客厅,目光扫过玻璃台几上的日历——一九九四年七月十八日——啊?
  七月十八日!
  退烧不是七月十六日吗?张恪之所以清楚地记得退烧的日期,是因为在那年发过高烧之后的第三日,也就是七月十八日,就在机关宿舍后面的北街发生了一起五死三伤的恶性交通事故。
  张恪拿起T恤穿上,从门边立柜上的陶罐里抓出一把零钱,一把钥匙用一根彩绳穿过——与记忆里的细节完全一致——将钥匙与零钱一起塞进裤兜里,下了楼。
  买了一份当天的晨报,确实是七月十八日,张恪抬头看了看挂在西侧高楼角上的太阳,转过拐角,往北街走去。
  此时的北街看不出一丝异常,沉闷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临近街角是一家建材店,隔壁是家五金店,再过去是便利店。热气蒸腾,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就是这里,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偶尔有一辆汽车绝尘而过。张恪在街边站了一会儿,看起来不像是出过车祸的样子,也看不出要出车祸的异状。
  高热刚退,虚弱的身体经不住炎热,额头汗水直流,张恪埋头钻进便利店,站在呼呼作响的吊扇下面。
  帘子被人从外面掀起,一名青年将帘子举过头顶,让他身后的少妇牵着小女孩的手先走进来。张恪扫了一眼,少妇面容姣美,腰肢纤细,穿着素色长裙,腰收得窄窄的,胸部看上去愈发高耸。
  少妇背着光走过大门,张恪几乎能透过稀薄的裙布看见少妇丰腴的大腿,乳肉从身体两侧挤出,可以看出乳房的轮廓,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张恪心想:「这对大奶子恐怕一只手无法掌控。」
  待少妇进来,就没有了透光效果,张恪暗感可惜,只觉得这么美丽的少妇,海州也极为少见。有男伴在场,张恪也不敢太放肆盯着看。只见她眼睛流露出夏季午后常见的困顿,而牵着少妇手的小女孩也相当的漂亮,有四五岁左右,正噘着嘴抹额头的汗,眼睛里有着深邃的黑色。
  张恪有些妒忌门口的青年,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和女儿,大概人一生所能遇到的好事都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青年站在门口,面朝里,外面的光线很强,看不真切他的脸。少妇回过头与青年说话,是北边一带的方言,张恪听不清楚。
  张恪心想,站在店里也等不来车祸,见少妇牵着小女孩往里走,小女孩指着张恪头顶的电扇,兴奋地喊:「妈妈,有风,有风……」
  张恪又看了一眼少妇的那对大奶子,就往外走去。从青年的身边错过门去,青年恰巧侧过身看墙角里的东西,张恪依旧没能看清他的脸。
  建材店里走出一名中年胖子,手里提着两个马扎,一个瘦子跟在他的后面,手里拿着一副牌和一沓零钱,嘴里喊:「老四,彪子,磨蹭什么?等肏屄呢?」
  「来了,你他妈的叫丧,这么粗嗓门!要肏也肏你老婆。」一名光着膀子的青年端起一张小方桌,从五金店里走出来,支在临街的树荫下,后面的青年拿着两把小矮凳。
  张恪瞬间回忆起十四年前关于那起车祸的报道:「西城区北街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渣土车从东胜街拐入北街,司机酒后驾车失控,冲向路边的人行道,当时在人行道树荫下打牌的四名青年避让不及……」
  张恪愕然回头看向便利店里的那对夫妇与小女孩。当时这篇报道让张恪印象深刻,除了车祸发生在北街,报纸上还贴出小女孩的照片,让人尤觉得惋惜。
  血一股一股地往头顶上涌,震惊让张恪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    ***    ***    ***
  「田叔的车快到了,我在外面看着。」便利店里的青年对少妇说了声,从门帘子里钻出来,门外只有建材店前的杨树荫最凉快,青年看了木然站在便利店门口的张恪一眼,往树荫下走去,站在那里看那四人打牌。
  能听见远处有重型车轧过柏油路的声音,接近街角,似乎没有减速,死亡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
  「爸爸,妈妈给你吃雪糕。」
  小女孩举着一根雪糕,几乎是从门里蹦出来,土黄色的渣土车刚从街角露出半个头,没有转弯的迹象。
  小女孩错过张恪的身边,张恪几乎感觉到短裤下的小腿给小女孩的连衣裙下摆扫了一下;渣土车驶过街心,没有转弯的迹象。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出五金店,脚下给绊了一下,身体磕在地面,雪糕砸到地上。
  那边的渣土车司机似乎突然意识到错过路口,猛打方向盘,车胎摩擦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尖啸。正要过来搀女儿的青年愕然回头,看见在街心猛然掉头的渣土车冲这里撞来。
  「啊——!」便利店门口少妇大声地尖叫。
  张恪脑子里想着车祸后贴出的小女孩照片,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就趴在自己前面不到五步的距离,想到小女孩的身体就要被这辆发疯似的渣土车碾过去,张恪的身体里涌起一股力气,猛地窜了出去,伸手抄起小女孩就往后跑。
  渣土车猛地撞到人腰粗细的杨树上,咔嚓一声,杨树拦腰断成两截,半截树枝狠狠地从中年胖子的小肚子里扎进去。渣土车顿了一下,又猛然一窜——车子没有熄火,司机又误踩油门——另三个打牌的男人与男青年都吓呆了,身体僵在那里,忘记要躲,直到让渣土车连着撞飞。
  渣土车又朝张恪撞来。
  张恪也吓懵了,挟着小女孩,不晓得要往旁边躲闪,抱着小女孩僵硬的身体,拼命往后退,直到身体被墙壁抵住,动弹不得。
  张恪只是紧紧地将小女孩搂在怀里,看着渣土车擦着鼻子猛拐过去,心脏差点就停止了。
  渣土车猛地拐出人行道,往街心窜,一辆捷达车自西驶来,一头卡进渣土车的肚子下。
  张恪觉得脸上湿湿的,一抹脸,一手的血。
  「啊——」张恪大叫一声,心脏突突跳。
  张恪又惊又怕,跪到地上,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四处乱摸,嘴里还喃喃重复着:「没有撞到啊,没有撞到啊……」
  嘴角有些腥咸,张恪抹了一下,白花花的,脑浆?肚子一阵蠕动,来不及转头,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溅了小女孩一身。
  张恪记得自己出车祸时,只感觉到身体被狠狠地抛出去,人在空中就丧失了意识,也来不及去感觉死亡的恐惧?看着血淋淋的场面,这时才体会到车祸的恐怖与人的脆弱,张恪抱着小女孩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车祸后,人群仿佛从海绵里渗出的水,一下子围满街口。
  一辆黑色轿车靠过来,从车里下来两名中年人,大声喊,张恪的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听不真切,看见一个中年人走过来搀起瘫倒在地的少妇,另一个中年人走过来要接过小女孩。
  张恪将小女孩递过去,无意识地嘟囔着:「不晓得有没有撞着,不知道有没有撞着……」
  有人在旁边说:「女娃没事,这小伙子要得,是他冲过去救了女娃,看看,这么深的车胎印。」
  「小伙子也吓得够呛,应该没撞着,就差那么一点。我就离这里十米远,看得仔细,腿肚子现在还在抖,就这小伙子敢冲过去救这女娃。」
  救护车随后赶到,响亮的救护铃声让张恪混乱的脑子稍稍安静了一下。
  张恪不敢去看被撞飞的人,换成谁都不敢再去受这刺激,他抹了一把脸,血迹干了,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成了疤。他手脚发软,挣扎站起来,浑浑噩噩往人群外走,一名护士跑过来搀他:「你不能随便走动。」
  「没撞到我,血是溅的,你去管他们。」
  护士愣了愣,没有多想就往回走,也没想着留下张恪或者留下张恪的联系方式。
  张恪回头找开车的司机,司机趴在被他撞倒的杨树根下,脸色苍白,酒应该早醒了。张恪总觉得要安慰他一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咧嘴苦笑了一下。过东胜桥,才看见两辆交通巡察车往北街开去。
  张恪这才想起来,九四年七月十八日这一天,西城区几乎所有的交巡警都被抽到钟楼广场一带维持秩序去了。因为在这一天,新光造纸厂近百名职工到钟楼广场集结闹事。
  新光造纸厂的老厂位于城南疏港河畔,技术落后,污染严重,城南区下决心将新光造纸厂迁出主城区,在南郊工业园区筹建了一座新厂,但是建新厂、购买设备将银行贷款用尽,没有流动资金,进不了原料,一直没有开动起来,加上职工又嫌新厂远离市区,不愿意关停老厂,隔三差五地到市政府前聚集闹事。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9/26 05:17:56

第003章 命运的逆转
  张恪回到家还惊魂未定,将沾了血迹的T恤、短裤换下来,发现裤裆上一小片湿痕,还是黏黏的。张恪用手捻了捻,感觉是精液。怎么会呢?难道被吓的遗精了?也许是惊吓过度吧,张恪自我安慰着,不再去想了。
  将脏衣服塞到洗衣机里,老式的小天鹅双桶洗衣机,转动起来,有着「咔嚓咔嚓」的响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处在真实的世界里是毋庸置疑的,从时间上来说,自己回到十四年前,也就是九四年的夏天。
  张恪心里一团乱,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爸妈都没有回来。
  高热的症状都退了,只是肚子里饿得发慌,却没有吃东西的念头,张恪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上方悬挂的石英钟,快到晚间新闻的时间,打开电视,正播放张曼玉的力士洗发水广告。
  到二零零八年,「力士」已经沦丧了,很多人甚至已经遗忘了这个品牌,但在张恪的记忆里,「力士」洗发水的广告除了张蔓玉版,还有刘嘉玲版、钟楚红版、MAGGIE版、李若彤版。
  张恪最喜欢MAGGIE版的力士洗发水广告,广告中MAGGIE万分妩媚,宛如幽兰,显示出一种东西方交融的气质,连女人都情不自禁地被吸引,据说这则广告播出之后,力士的销量激增三倍,超市里许多女人拿着有MAGGIE图片包装的力士,显得异常高兴,好像用了,就能和她一样美丽,当然,这是十分美好的愿望。
  张恪按了按太阳穴,想起陈宁当初就是看了MAGGIE的广告,才改用「
  力士」洗发水的。想起陈宁,张恪心里有些刺痛,心想此时的陈宁还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直到四年后,才可能在另一座城市相遇。
  现在,与陈宁之间的回忆,应属于还未发生的事。
  张恪嘴唇微微翘起,却没有笑,思维一时还纠正不过来。
  ***    ***    ***    ***
  在张恪回想还未发生的往事时,海州晚间新闻开始了,内容是一些没有给张
  恪留下什么印象的会议、视察;像钟楼广场事件、省检查组调查唐学谦之类的事情,晚间新闻里完全没有提及,张恪倒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看社会新闻里如何报道在北街发生的车祸。
  「……下午4点15分左右,西城区北街路戴家桥公交站东侧发生一起特大车祸……被一名少年勇敢地冲过来救走……目前已被警方依法拘留……」
  从北关进城到北街,要经过好几个重要路口,司机酒后驾驶、超速行驶,换作平时一定会被交警拦下来,但是这一天,由于新光造纸厂的近百名职工在钟楼广场闹事,西城区大半交巡警都给抽调过去维持秩序,这也是造成这起车祸的一个因素吧。
  画面上显示车祸后的惨状:撞断的杨树,车顶几乎给掀掉的捷达车,被肢解的小方桌,一地的扑克牌,凝固的血迹……
  相对于张恪十四年前从新闻里看到的那场车祸,除了小女孩从车轮下逃生,其他别无二样。
  新闻里没有播出小女孩的照片,张恪回想起小女孩精致的脸蛋,心想这么漂亮的小女孩若真死于车祸,会让人不胜惋惜的。
  世界并没有简单地重复,车祸发生了,但是小女孩却从车轮下逃生了。这么想着,张恪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自己既然能从车轮下救下小女孩,也就能逆转整个家庭接下来的命运。
  张恪越想越兴奋,自己回到十六岁时的身体里,头脑却有着其他人都还没有的经验,还知道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唐学谦案的真相,就是唐学谦案改变自己一家以后的命运。
  车祸所带来的冲击因此减弱了不少,张恪就觉得肚子饿得发慌,没有力气考虑更复杂的事情,厨房没有现成能吃的东西,煮了一锅清水,等水开后下了半袋面条。
  张恪用碗盛起面条,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正准备填饱肚子时,爸妈从外面开门进来。
  梁格珍看见儿子张恪捧着一碗面条坐在沙发,一时间忘却外面的苦恼,欣喜地问:「发烧好了?」
  重新面对年轻了十多岁的父母,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别扭,张恪边吞咽面条,边含混地回答:「好了,饿。」
  「知道饿就好。」张知行言语了一声,将公文包丢沙发上,眉宇间还是一筹莫展,人坐到沙发上,瘦削的身体陷在沙发里,眼睛里满是愁绪。
  「唐伯伯的事怎么样了?」张恪试探地问了一句。
  「哦——」张知行就这么应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侧过头来看一眼。
  张恪知道自己在爸爸的眼里还不是能讨论问题的对象。张恪将碗放在玻璃几上,站起来说:「不知道你们几点回来,没有给你们下面条,我这就给你下面条去。」
  「还是我来吧。」梁格珍搓搓手,要去厨房。
  张恪按着妈妈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下个面条,没什么难的。」
  张恪在面条上撒上葱花,还特意煎了荷包蛋铺在上面,端着两碗面条出来。
  张恪发现父母坐在沙发几乎没有动弹过,都在为唐学谦的事情发愁。
  张知行见儿子张恪端了面条出来,接过一碗,忍着烫,囫囵吃了个干净,将碗一推,身子向后靠着,闭目想问题,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一点头绪都没有,什么都想不出来。
  张知行干脆从书房拿来棋盒,摆到客厅的玻璃几上,又拿来一本棋谱。每逢思维走进死角,张知行都习惯找人来下一盘棋,换一换脑子,现在这种情形,只怕没有人愿意上门,打棋谱,也能让脑子静一静。
  张恪从小就学过围棋,直到小学五年级,妈妈梁格珍挡着没让他继续学,说是学围棋耽搁学习,还说学围棋的性格都比较闷。却是家中发生巨变之后,张恪重新拾起围棋,现在的水平相当不错。
  张恪帮着把折叠棋盘展开,看父亲落下十几粒黑白子,就知道父亲是在摆徐奉洙八三年的一出名局。爸爸手里的棋谱,张恪很熟悉,他重新拾起围棋时,就是学的这本棋谱,对徐奉洙的几局棋都有很深的印象,几乎不用看棋谱就能摆出来。在爸爸摆下一粒黑子之后,张恪拈出一粒白子应了一下。
  张知行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看棋谱,没有说话,又落了一粒黑子,见儿子又准确无误地应了一招,疑惑地问:「这张谱,你打过?」
  「嗯,徐奉洙的这局棋,记得一些。」
  「你妈不是不让你下围棋。」
  「偷着下呗。」
  「哦。」张知行倒不怀疑,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捡回棋盒,「既然没丢下,跟我下一盘。」
  梁格珍没有开口阻止,收拾碗筷到厨房洗去了。
  在另一个世界里,张恪在毕业后甚至打起做围棋教师的念头;倒是爸爸到市政府工作之后,已经很少有时间接触围棋,爸爸的棋艺大精,还是在他被解除公职之后,但在眼下的这个世界里,这些事情都还没发生。
  张恪知道自己的围棋水平比此时的爸爸要高一截,一盘棋下来,无论开局、中盘还是收官,张恪的优势都相当明显,张恪舔了舔嘴唇,看了爸爸一眼:「要不要点目?」
  「你这小子!」张知行伸过手来拍了一下张恪的后脑勺,惊讶于他的棋艺,却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水平这么高,可以跟许鸿伯去下了?」
  许鸿伯虽然只是业余五段,在海州市却有围棋教父之称,一手创立了海州棋院,爸爸被解除公职之后,也是跟许鸿伯重新学的围棋,后来在海州大学混不下去,还是许鸿伯收留的他。
  张恪笑了笑:「要不要让你三个子?」
  「先让两个子,许鸿伯也只让我两个子。」
  几乎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第二盘棋结束时,石英钟刚敲过十一点。
  「已经这么晚了。」张知行看了一下窗户,「还是输你半目,水平不比海州棋院的棋手差,倒不用担心你以后没有出息了,实在不行,可以去当职业棋手,职业棋手都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培养的。」
  张恪也望向窗外,窗外的路灯昏暗,树梢的黑影映在玻璃上,爸爸这么说,大概是担心这件事情对自己以后的人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恪一直不清楚爸爸在九四年那次事件中的想法,还是许多年后,才逐步了解唐学谦案的真相。
  当然,既然能重新来过一次,张恪可不想去当一名职业棋手,说到:「唐伯伯的棋也下得不错,上次市政府与棋院组织比赛,听说唐伯伯还赢了棋院的职业棋手。」
  「唐学谦好歹还是副市长,又是海州棋院的名誉院长,他的水平,比我还不如,只是喜欢下围棋罢了。」张知行叹了一口气,说到:「只怕他现在没有心思下棋了。」
  张恪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把话题往唐学谦案上引,大概直接告诉爸爸自己经历过今后十四年的时光,只要再过五年唐学谦案就会真相大白,爸爸恐怕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甚至会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听到叶秘书说唐伯伯让你出去避一避,为什么要出去避一避?」张恪装作糊涂地问。
  妈妈从卧室出来,有些紧张地问:「哦,你那时没有睡?」
  「迷迷糊糊听到一两句,」张恪接着说:「没睁眼看见人,听是叶秘书的声音。」
  张恪看到妈妈站在父亲身后,脸上慢慢变得绯红,眼神有些躲闪。
  梁格珍偷眼看了儿子一眼,见张恪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听到一两句话的样子,有些慌张地又回到了卧室。
  张恪却不似这时看起来的年龄,以重生后张恪的阅历看来,妈妈神态扭捏,其中必定藏着事情。
  张恪有些不敢确定,难道睡梦中听到的男女交媾的声音真的是妈妈吗?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叶新明,妈妈怎么会和叶新明在家里做爱?而且那些淫声浪语中,女人和男人玩的变态花样,完全不似眼前漂亮贤淑的母亲干的事情。
  想到也许那真的是妈妈发出的淫叫声,张恪的阴茎有些勃起,他怀疑现在还是在梦中,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对妈妈也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没出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张知行的声音把张恪拉回了现实。
  张知行心情沉重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却又问道:「张恪,你觉得唐伯伯这人怎么样?」
  「怎么还不睡?」梁格珍又从卧室出来,走过来收拾棋盘。
  这时梁格珍的脸色已经没那么红了,对着丈夫说:「唐学谦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却要问儿子?你不会不懂组织程序吧,省检查组对唐学谦隔离审查,不可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现在只是收集更多的罪证而已。」
  见丈夫没说话,梁格珍又看了张恪一眼,发现张恪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又说到:「外面都传开了,新丰集团的那个人事经理,是不是叫许思,她就是唐学谦在外面包养的女人,姜明诚通过这个妖精给唐学谦塞钱。那个妖精之前能到新丰集团工作,也是唐学谦给打的招呼,这些事传得有鼻子有眼,你以为真的是空穴来风?」
  姜明诚是新丰集团的总经理,他与妈妈嘴里所说的许思都是唐学谦案的关键人物,许思在唐学谦案之前曾任新丰集团的人事部副经理,也是后来流言中唐学谦、丁向山两人争夺的女人。
  九四年,许思向省检查组交代唐学谦通过她收受姜明诚的贿赂而使唐学谦入狱,在唐学谦案中,她被免于刑事处罚,却在九九年,与丁向山一同锒铛入狱,入狱一年就传出她在狱中自杀的消息。
  张恪也是在九九年丁向山案庭审时第一次见到许思,那时的许思已经在拘留所里关押了好几个月,留在张恪记忆里的是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却有着被摧毁的残美。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4/09/26 05:24:41

第004章 再见许思
  第二天张恪醒来时,父母都已经离开家。
  从父母昨天的谈话里知道,现在外界已经将焦点放到许思这个女人身上,似乎许多人都认定许思是唐学谦的秘密情妇。这个女人的证词,是法院判定唐学谦受贿的关键因素,眼下或许只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一些解决问题的脉络。
  帮唐学谦洗脱罪名,张恪倒不十分热心,关键要让父亲知道如何趋利避害,只要父亲还继续当他的市政府副秘书长,自己好歹也算干部子弟,就算之后的人生重新来一回,也是十分惬意的一件事情。
  当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父亲是唐学谦带去市政府并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可能不受到唐学谦案的影响。
  唐学谦案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张恪心想只要能提前揭露丁向山捏造罪证诬陷唐学谦的真相,自己作为干部子弟的幸福人生或许会一直延续下去。
  吃过早饭,张恪坐车赶到象山风景区,太阳才开始炽热起来。七月的天气炎热,虽然象山森林区是海州最佳的避暑地之一,但由于不是周末,森林公园门口的游人很少。
  在象山森林公园南门的广场上,有许多家洗印店,也可以很方便地租到照相机。
  张恪心想就算自己说出唐学谦案的真相,爸爸也不会相信,要有说服力,只有拍到当事人的照片。
  张恪租了一个静音照相机,从南门广场坐专门的游览车赶到山北。
  要不是九九年海州市中级法院向公众有限地公布了丁向山案的细节,那么除了丁向山的心腹,海州市几乎没有人会知道丁向山另外一个住处,那就是象山北麓里一座不起眼的红砖别墅,那是他在海州市的后宫。
  丁向山案结束后的那个夏天,张恪特地赶到这座红砖别墅看过。那应该是五年之后的事情。虽然说时间提前了五年,但是景致几乎看不出变化。大概再过五年,这条幽深的水泥甬道,将被茂密繁盛的枝叶重重遮掩,几片金黄的落叶悠然飘落,如同时间的碎片,静静铺陈在这条被遗忘的甬道上。
  在那条水泥甬道尽头,矗立着一道由白色岩石精心堆砌而成的院墙,它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将内部的景致与外界悄然分隔。墙后,仅有一角别墅的阁楼轻盈地探出了头。阁楼侧面镶嵌着一扇小巧精致的窗户,窗户正对着脚下的水泥甬道。
  站在此处,目光虽被巧妙引导,却仍未能窥见别墅正门的全貌。
  这座小红楼由丁向山的一个远房亲戚日常照管,张恪穿过林子绕到别墅的正面,铁皮门紧紧地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张恪心想要不要翻进去看看,听到远处有汽车驶来,张恪将身子藏到茂密的枝叶后,随即看见一辆黑色的尼桑车在院门前停了下来,从车牌上看不出是谁的车。
  车子就在院门前停了一会儿,院门从里面打开了,尼桑车随后开了进去,院子里还停着一辆红色的皇冠。
  张恪心想许思如果这时候已经成为丁向山的情妇,那这辆红色的皇冠极可能就是许思的,举起照相机飞快地按下快门。
  林子里的光线很暗,人离得这么远,不清楚这款普通的尼康光学相机是否将车子拍清楚。
  环视四周,张恪暗自思忖着如何才能进入这座别墅。幸运的是,这座别墅的围墙并不高,院内还错落有致栽种着几株观赏树木,它们枝繁叶茂,相互交织,其中一株尤为茂盛,其枝叶恰好遮掩了别墅的屋顶,为张恪提供了一条可能的通路——通过攀上这棵树,或许能够进入屋内。
  张恪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别墅的后方,确认四周空无一人后,他凭借着自幼练就的爬树翻墙的好身手,敏捷地翻过了围墙,并迅速地攀上了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张恪沿着树干稳稳当当地向上攀爬,直至来到了别墅屋顶的正上方,此时距离屋顶还有两米多的距离。对于这个高度,张恪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畏惧或犹豫,他轻松地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之上。
  实在是太幸运了,这座屋顶上竟然恰好设有一架通往楼下的螺旋楼梯,更令人惊奇的是,那扇门竟然未上锁,还敞开着,仿佛是天意相助。张恪心中暗自感谢老天爷,他悄无声息地沿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整个二楼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仅有一丝丝微弱的娇喘声,如同夜风中飘忽的细语,从楼下幽暗处隐约传来。张恪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深知,一旦被察觉,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恪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踏得异常谨慎,仿佛是踏过薄冰,生怕发出丝毫声响。目光在四周迅速扫视了一圈,确认这一层空无一人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许。
  当张恪终于走到楼梯口的边缘,他停下了脚步,再次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行踪未被发现。此刻,他的心跳虽仍有些急促,但已不再是先前的那种慌乱与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准备继续他的行动。
  楼下的呻吟声更大了,这声音很熟悉,是那种男女激情忘我时的娇喘。张恪的下体微微勃起,好奇楼下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淫乱场面。
  张恪微微弯下腰,悄无声息地移动至楼梯的拐角,小心翼翼地向下窥视。这突如其来的视角转换,竟让他心头猛然一震,惊愕之情溢于言表。
  只见楼下的大厅中,有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宽大的沙发上耸动着。
  一个五十多岁秃顶大肚腩的男人躺在大大的沙发上,两只手攥着身上一个女人的细腰,正挺一根油光锃亮的粗大鸡巴一进一出激烈地肏着女人的肉穴,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好似踩在烂泥上的黏腻声。
  上方女人白腻丰满的奶子随着抽插上下荡漾,乳肉上有几道红痕,看来是之前被人狠狠地掐过。
  张恪看得目瞪口呆,下身阴茎瞬间勃起到发胀。
  「啊——啊——」上方的女人被肏得发出一声声呻吟。
  当张恪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两人的面容上时,他不禁愕然失色。那个男人,赫然便是海州市委书记丁向山;而那个女人,更是清晰可辨,正是许思。
  这一发现,让张恪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张恪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欲火腾地燃烧起来,不自觉地掏出勃起的阴茎撸了起来。撸下包皮,露出龟头,那龟头的马眼上已经渗出了白色液体,貌似随时有喷射的可能。张恪不敢撸得太快,他怕自己太不争气,变成一撸必射。
  张恪幻想那正在肏许思的人是自己,兴奋当中仅存的一点理智还在想,为什么许思这么漂亮的女人甘愿臣服在这个老男人胯下?
  「啊——!」
  当下面的呻吟喘息声突然加大的时候,张恪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理智也荡然无存了,原始的兽欲本能占据了灵魂,套弄鸡巴的手加快了速度。
  楼下,许思激烈地扭动着,看到她淫荡兴奋和痛苦交织在一起的表情,还有她因兴奋而紧紧搂着丁向山的双手,张恪知道许思正在高潮当中,连她的脸和乳房都泛着淫靡的粉红色。
  她身下的丁向山正在用那根巨大的阳具,快速地抽插着,从他们下体的结合处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像是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哩哩啦啦」地流了下来。
  而那抽插的「啪叽——啪叽——」声就像是重重地踩在热带雨林烂泥潭中发出的声音。
  许思的浪荡呻吟声仿佛不是从喉咙发出,而是从那不断流着骚水的浪穴中发出一般。远在楼上都可以闻到他们激烈肏屄时散发出来的有如栗子花香般淫靡的气味。
  随着丁向山最后几下大力捣杵,他那根丑陋湿黏的鸡巴深深插进了许思那盛开的犹如花瓣般的骚穴深处。那松弛的如鸡蛋般大小的睾丸正一上一下抽缩着,每抽缩一下就有一大股精液灌入许思的阴道当中,而许思也随着每次的射入而快速收缩着阴道,高声呻吟,颤抖着身子。
  「啊——啊——啊———」许思淫叫着。
  看到这里,张恪控制不住,手上重重撸了几下,随着一阵抖动,一股精液喷出,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张恪轻喘着,心想这老头的精液量还真是大啊,应该把许思的小骚穴都灌满了。
  暴风骤雨过后,丁向山那根半软不硬的肉茎滑出了许思湿乎乎的穴口,像一条死蛇耷拉着,上面仿佛还冒着热气。
  一大坨白色精液从许思那散发着淫骚气息的肉穴中流出,穴口处还「哩哩啦啦」流出许多透明的骚水,滴落到了丁向山的鸡巴上,随着那骚穴一张一合,更多的精液也慢慢地流了出来。
  就在张恪在楼上喘息之际,一阵清脆的推门声响起,两名男子从一楼一侧的房间走出,两人身形修长,中等身高,一高一矮。
  那个矮个子略显清癯的,张恪隐隐约约有印象,貌似他就是叶新明!在这里见到叶新明让张恪的心猛地多跳了几下,那日昏睡中听到的疑似与母亲肏屄的男人难道就是他?
  另一个略高的男人,身着洁白的衬衫与笔挺的黑裤,脚踏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张恪没有印象。
  张恪不由自主地往阴暗的角落更深处蜷缩了几分,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出现,难道是来抓奸的?
  但看着楼下刚刚高潮的两人并没有惊慌失措,张恪有些搞不清状况了,不知道楼下这怪异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书记,您真是老当益壮,看把小思肏得喷了好多水。」叶新明谄笑着,还对丁书记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丁书记,今天要多谢您,上次肏完这个小骚妞后,我可是又等了好久。」那个高个男人说。
  「明诚啊,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丁向山也不起来,斜靠在沙发上和男人说话。
  「放心吧,丁书记,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瘦高个男人说道。
  姜明诚!他是姜明诚,张恪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姜明诚是新丰集团的总经理,后世他和许思一起举报的唐学谦贪污受贿,原来他们早就苟合在一起了。
  说着话,两个人走到许思和丁向山身边。
  此时丁向山大咧咧斜靠在沙发上,一根湿淋淋的鸡巴耷拉着,手里点着一根烟,正在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
  许思喘息着趴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上,穴口张开一个小洞,粘稠的精液还在往外流,下面的沙发湿了一大片;她的头扎在沙发里,披散的秀发挡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两人快速的脱光了衣服,鸡巴都已经勃起,两根粗大的鸡巴犹如两柄长枪高高竖起。
  叶新明蹲下来伸手在许思那湿淋淋的小穴上揉搓着,一会儿手上就沾满了黏液,他举着淫光闪闪的手,对着丁向山说:「书记,您看小思的阴道都被您灌满了,现在还流着呢。」
  「哈哈——还是和许思肏的舒服,射的都比平时多。」
  叶新明转身蹲下,又用两根手指插入许思阴道,轻轻抽插起来,一根手指还在有规律地剐蹭着许思那犹如黄豆粒大的阴蒂。
  「啊——哎呀——不要——好难受——啊——」许思发出低声呻吟。
  「来来来,换个姿势,我来摸摸这对大奶子。」
  姜明诚抱起许思,让她靠着自己,抓着许思那对饱满的乳房揉捏着。又抓起许思的手放在勃起的阴茎上,让许思撸,许思乖巧地套弄起来。
  「啊——轻点——啊——」许思发出一声声娇喘。
  叶新明拨开许思的大阴唇,在许思的小穴上舔着,也不怕刚刚被人射过精液,舌头还不停地进出肉穴,不时还吸住许思那颗黄豆粒大的阴蒂吸吮。而姜明诚则吸住许思的乳头用舌头舔弄,一只手揪着另一个乳头在抖动。
  两人一番玩弄,把许思逗弄得娇喘着,呻吟着,潮红的脸蛋更加魅惑,肉穴中涌出一股股淫水。
  「啊——呜呜——啊——饶了我吧——呜呜——啊啊——」许思发出了抽泣声,夹杂着难以掩盖的呻吟娇喘,像一首婉转悠长的歌曲。
  随着两人的玩弄,许思的身体不住地扭动,一只手搭在姜明诚的肩上,手指紧紧攥着;一只手扶着叶新明的头,抓着头发向下体按去。
  小穴和乳房不断的刺激,使得许思的皮肤都变成粉红色,眼睛眯着,不知是抽泣还是娇喘,一声声地呻吟。
  张恪看着下面的淫戏,软掉的鸡巴再次勃起,这次一抖一抖的,好像马上就要射精,张恪不敢再撸,只是用手使劲攥住茎杆,轻轻晃动。
  「啊——!啊——!啊——」楼下许思发出一声一声的尖叫。
  只见许思的乳房还在被姜明诚玩弄,阴蒂被叶新明掐住揉搓着;她大张着双腿,从湿淋淋的小穴里喷出一股一股的尿液,每喷射一股,许思就尖叫一声。那叫声先大后小,拖着长长的尾音。
  「哈哈——喷的真远!」
  「哈哈——这就被玩尿了!」
  「小思真是骚货,几下就尿了。」
  几个男人笑着、嘲讽着。
  许思喷了好久,尖叫声回荡在房间里,最后喷出的尿液变成一汩汩细流,稀稀拉拉地顺着白皙臀肉流下来。
  这时,姜明诚一手扶着许思的腰,一手握着他那根粗大的阳具,一前一后在许思满是淫水的小穴口蹭着。不一会儿,鸡巴上就沾满了黏液。他抱起许思,如小孩把尿的姿势走到丁向山旁边,淫靡的小穴口正对着丁向山,然后在丁向山热切的目光注视下,用他那湿淋淋的粗大丑陋的鸡巴慢慢插入了许思的屁眼,一寸一寸缓慢而坚决地插入。
  「啊——」许思发出长长一声娇喘,尾音拖得长长的,头后仰在姜明诚胸口,眼睛微闭着,双手软软地垂着。
  张恪不敢相信,许思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连屁眼都被人肏了,简直是没天理。
  但不知怎么,张恪看着许思屁眼里被插进了一根粗大的鸡巴,内心中更加兴奋起来,攥在手里的阴茎仿佛都大了一圈。
  随着粗大的鸡巴插入许思的屁眼,她那黏糊糊的小穴口涌出了一股水流。
  看着这淫靡的一幕,丁向山那根软趴趴的小和尚又有发怒的趋势。
  「丁书记,您看这小骚货又发骚了,您宝刀不老,咱们一起把他肏翻!」
  「哈——明诚啊,老规矩,你们年轻人在上面多动动,我在下面喘口气。」
  姜明诚听音知意,抱着许思放在沙发上,然后骑着许思的大屁股,每肏一下就往前爬一步,就这样如两条交媾的狗一样一步步爬了过去,姜明诚粗大黝黑的阳具每一步都在狠肏许思的屁眼。
  「哎呀——啊——你们又这样玩!」许思媚眼如丝,似羞似嗔。
  她半推半就低头含住丁向山半软不硬的小和尚舔弄起来,两个白晃晃的乳房如充满水的小气球一般前后荡着,而姜明诚则不紧不慢地肏干着许思的小屁眼,紧致而充满弹性的嫩肉将那根肉棒包裹的紧紧的,丁向山两只枯瘦的手则把玩着许思白腻浑圆的乳房,时不时还拨弄着那嫩红的奶头。叶新明拉过许思的手撸鸡巴,轻轻抚摸许思的背脊。
  许思被几个男人玩得娇喘连连。
  「哎呦——姜哥,你轻点——啊——」许思被姜明诚狠肏着屁眼,也许是姜明诚的鸡巴太大,许思忍不住娇声求饶。
  「怎么啦?是我鸡巴变大了还是你屁眼变小了,上次不是肏得你高潮了好几次吗?」
  姜明诚「啪」的一声拍了许思的大屁股一下。
  「啊——姜哥——饶了我吧,啊——上次是丁书记在里面——啊——射了好多,啊——你再玩当然轻松了——啊——」
  「哈哈,原来上次是我涮锅了,那好,哥哥心疼你。新明,你来给小思疏通疏通,我一会再肏. 」说着话,姜明诚拔出了他那根粗大的如长条茄子般黝黑的肉棒。
  「来,小思,你先坐上来。」
  丁书记的肉茎被许思舔勃起了,这根阴茎略带弧度,比姜明诚的略小一些,但那顶端的紫红色龟头却不成比例的大,像个大头娃娃。
  许思跨坐在丁书记身上,伸手扶住那根丑陋的鸡巴,调整了一下位置,慢慢坐了下去。
  「哦——」随着大龟头的插入,许思发出了一声呻吟。
  「来,新明,你也上来,你在后面多动动。」丁书记指挥着叶新明。
  「哎,好嘞。」
  叶新明握着勃起的阴茎,在许思的屁眼上摩擦,许思的屁眼被姜明诚的大鸡巴肏过后,还张着一个小洞,叶新明的阴茎比其他两人又都小一些,摩擦几下就「滋溜」一声插了进去,然后就「啪啪啪」的肏了起来。
  此时,叶新明扶着许思的大屁股肏着许思的后庭;丁向山在下面躺着,挺着一根大鸡巴插在许思的屄里;许思在叶新明的撞击下跟着晃动,湿淋淋的肉唇箍住丁向山的鸡巴套弄;姜明诚将粗大的鸡巴插入许思口中,许思的小嘴只能吃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长度。
  「啪啪啪——」的臀肉击打声、「噗呲——噗呲——」的肏屄声和「叭滋——叭滋——」吃鸡巴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张恪看着楼下几人插满了许思身上的肉洞,不停地肏干,刺激得鸡巴一抖一抖的,渗出了几滴精液,他赶紧箍住了阴茎根部。
  他没有想到许思成为丁向山情妇,还要被几人这样肏干,听他们刚才话里的意思,以前有过多次这样的群交。他不能想象许思这样美艳的女人怎么会同意这样变态的玩法,难道她真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这时楼下的肏干声还在继续。
  「新明啊,张知行那里你弄好了吗?」丁向山的声音传来。
  张恪听到下面在说父亲的事,心里一惊,赶紧听了起来。
  「书记,已经办妥了,我已经和她老婆说了,让张知行这几天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只怕这几天他就要离开海州了。」叶新明一边肏着许思的屁眼,一边说到。
  「嗯,不错,他这一走,唐学谦的左膀右臂都没有了,就等着定罪吧。哈哈——」丁向山双手攥着许思的乳房,望着叶新明笑着说到。
  「哦,对了,你这次去,有没有肏梁格珍那个骚货?」丁向山问。
  叶新明「啪」的拍了许思屁股一下,惹得许思娇喘一声,对着丁向山说:「
  嘿嘿,这次又把她身上的洞都玩了一遍,顺带着尿了她一肚子,哈哈——她那个小孩子还在她旁边昏迷着,这骚货可紧张了。」
  「真有你小子,当着人家的孩子操他妈,你啊,就喜欢玩别人老婆,老娘们有啥玩的,还是许思这黄花大姑娘好玩。」丁向山说着,掐住许思的乳头捻动起来。
  「唔——唔——」
  许思的嘴里还插着姜明诚的大鸡巴,只能发出闷哼声。
  「嘿嘿,当时还有好玩的呢,那时不知怎么,那骚货儿子的鸡巴也硬了,我抱着那骚货让她把儿子的鸡巴插进屄里,我从后面肏她屁眼,结果没几下他儿子就射精了,哈哈——要是怀了孕就给张知行再生个孙子。」叶新明哈哈笑着。
  「哈哈——」
  「哈哈——你可真损。」
  几个男人大笑着。
  张恪听到这里脑子轰的一声,惊愕失色,他万万没想到,那天以为是在梦里听到的声音,却真实发生了——自己的妈妈被叶新明肏了,还在自己的旁边,最后自己也肏了妈妈,还内射了!
  老天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他妈狗日的,张恪心里五味杂陈。
  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记忆里,母亲是一个贤惠持家的女人,即使后来父亲落魄了,母亲也无怨无悔的照顾着这个家,而回到多年之前的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恪想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有这么多龌龊变态的事情发生,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想着。
  但不知为什么,越想这事就越激动,他那勃起的阴茎竟然不争气的射精了,在没有外力摩擦的情况下刺激地射精了!
  为什么?张恪有些惊慌,知道母亲被人肏了,不是应该痛苦吗?为什么想到母亲被人肏,而自己也肏了母亲,却刺激地射了精!
  「丁书记,下次要不要再把那骚货叫过来一起玩?」叶新明的声音传上来。
  张恪回过神来,不知怎么回事那就不再想了,先把眼下的情况搞清楚吧。
  「嗯,等这件事过去了再说,到时候让她和许思再来一次叠罗汉,嘿嘿。」
  丁向山边说边肏着许思的屄。
  「啊——不要嘛……丁书记,啊——上次那个姐姐……啊——有些不情愿呢,人家都是有老公孩子的了,啊——就别欺负人家了……啊——」许思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肏,还不忘替梁格珍求情。
  张恪听到这里,知道母亲并不愿意和丁向山他们玩群交,对许思心存感激,看来许思还是善良的。
  「好啦,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喜欢玩老娘们,新明啊,下次你找别人去肏梁格珍,不要带这里来了。」丁向山说。
  「嘿嘿,好的好的,下次我去别处玩她,再多给张知行戴几顶绿帽子。」叶新明淫笑着说。
  张恪心里怒火中烧,这个叶新明,竟然这么卑鄙,以后有机会一定玩死他。
  「啊——啊——不行了,要来了——啊——」楼下传来许思带着哭腔的淫荡叫声。
  张恪望向楼下,许思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浑身索索颤抖着,叶新明在许思背后噼噼啪啪肏着后庭,速度越来越快。丁向山抓着许思的奶子在吸吮着奶头,姜明诚的大鸡巴湿漉漉的,在许思脸上乱蹭。
  没几下,叶新明抓紧许思的大屁股,臀肉从指缝钻出,他用尽力气将鸡巴一插到底,发出「哦——哦——」的叫声,将精液射进许思的肠道里。
  没一会儿,叶新明拔出软掉的阴茎,许思的屁眼张开着,一股精液还没流出,姜明诚就将他那根犹如长条茄子般的大鸡巴插了进去。
  「噗——」的一声,像是放屁的声音,许思肠腔被这根大鸡巴一下插入,里面的精液和空气没有来得及排出,一下子从缝隙挤出。
  接着姜明诚快速的肏了起来,发出一连串「噗——噗——」声,几次过后,腔室内空气被排净,便发出了「噗呲——噗呲——」踩烂泥的声音。
  「啊——要死了——啊——呜呜——要死了——啊——」许思被姜明诚肏的娇喘连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来,小思,屁股动起来,别只顾得自己爽。」丁书记托着许思的乳房,把她上身立起来。
  「啊——书记,饶了我吧,啊——我没力气了——啊啊——」许思已经被肏到好几次高潮,现在下体被两根粗大的鸡巴肏着,浑身颤抖着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嘿嘿,小思来,抱着我,我帮你。」叶新明说着就托起许思的胳膊,上上下下晃动着她的身体。
  姜明诚也配合着节奏,粗大的鸡巴向上顶着,肏着许思屁眼,每次上顶,整根鸡巴就插入许思屁眼里,许思屄里的鸡巴就露出长长的茎杆;每次落下就拔出屁眼中的鸡巴,只有龟头插在屁眼里,许思屄里就被丁书记的大鸡巴插满。
  在三个男人的配合下,许思像一叶孤舟在大海中飘荡,粗大的鸡巴在许思屁眼和阴道里此起彼伏地进出。
  「啊——啊——啊啊——」许思的娇喘声如泣如诉。
  「啪——啪——啪——」
  「噗呲——噗呲——」
  臀肉撞击声和性器摩擦不绝于耳。
  张恪在楼上看到这一幕,实在忍不住了,大力套弄着鸡巴,没几下就射出了一股精液,张恪累的坐在地上喘息。
  不久后,楼下传来丁书记的声音,「操他妈的,干死你。」
  只见丁向山抓着许思的大腿,从下往上狠命的肏着,最后一下子将许思按在自己的身上,粗大的鸡巴深深插入许思体内,随着鸡蛋大的睾丸一缩一伸,大量的精液喷射进许思的阴道。喷射了十多下,丁书记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躺在了沙发上。
  「啊——好烫——啊——」许思的阴道内被灌入了大量的精液,许思娇喘着,呻吟着,阴道也一阵缩紧一阵放松,好像在压榨着阴茎里最后一滴精液。
  过了一会儿,丁向山那根丑陋的肉茎从许思的穴口缓缓滑出,湿哒哒地耷拉着。
  「啊——舒服,新明,你再接着肏. 」丁向山躺在沙发上慵懒着说着,顺手点起了一根烟。
  「书记,不要嘛,让人家休息一下吧,都玩了好久了。」许思撒娇着说。
  「休息什么,上次被七八个体育生肏,也没见你休息啊。」丁向山摸着许思的小脚丫说。
  「哎呀——书记——」许思拖着长音说着:「那次还不是被你们灌了药,之后我休息了好几天呢,您就可怜可怜我,下次别再找那么多人了,真的会被玩死的,书记——」
  「嘿嘿,我还就喜欢看你被人肏到喷尿呢,下次让他们温柔些。」丁向山坏笑着说。
  「讨厌啦,书记您可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来,小思,靠在我身上,咱们接着肏. 」姜明诚坐在沙发上,粗大的阳具高高立起,他指着自己的鸡巴,让许思坐上来。
  许思无奈,只好背对着姜明诚,手扶着那根粗大如长条茄子般的阳具,屁眼慢慢套了上去,然后缓缓地往下坐,「噗噗」的声音从两人性器的缝隙传出来,最后整根粗大的阳具都插了进去。
  许思靠在姜明诚的身上,双腿被叶新明高高举起,叶新明抓着许思的柔嫩小脚,挺着鸡巴「滋」的一下插进了许思流着精液的屄里。
  然后又是新的一轮肏干。
  许思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小穴和屁眼里都塞着粗大的鸡巴,隔着薄薄的一层肉,两根鸡巴你来我往奋力抽插着,穴口处已经湿泞不堪,起了一层白色的泡沫,堆在穴口,像是一圈奶油。
  「噗嗤——噗嗤——」
  「啪啪啪——」
  「啊——啊——」
  淫靡的声音不断从几人结合处传来,动作越来越激烈。叶新明抓着许思的小脚,时不时在脚趾上舔几口;姜明诚则双手揉搓着许思那对大奶子,伸出舌头舔弄着许思的耳朵。
  张恪在楼上看得性起,疲软的鸡巴再度硬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有忘记来的目的,掏出静音相机,把几个人乱交的场面拍了下来。镜头里许思媚态尽显,陶醉在两根鸡巴带给她的快感中,两个男人狰狞的鸡巴插在骚穴和屁眼中,鸡巴上湿淋淋的,仿佛从水里捞出一般。
  张恪抓紧拍了几张淫乱的画面,赶紧收起相机,套弄着快要爆炸的鸡巴,不一会随着楼下许思淫荡地大叫,张恪又再度喷射出一股精液。
  楼下,许思在两根粗大丑陋的鸡巴奋力肏干下,高潮不断,一股股淫水从骚穴中激射而出,浑身像筛糠一样抖动着。姜明诚和叶新明也在许思高声淫叫下败下阵来,粗大的鸡巴一抖一抖的,鸡蛋般的肉袋一缩一缩的,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射而出,灌满了许思湿热的骚穴和屁眼。
  张恪趁着楼下高潮后喘息的间隙,悄悄溜出了别墅。
  ***    ***    ***    ***
  在别墅外等到下午,院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张恪只抢拍到丁向山弯身钻进尼桑车的镜头。尼桑车先驶出院子,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红色皇冠才缓缓启动。
  张恪没有再次翻进去找丁向山的罪证,那太冒险了,他顺着原路重新回到象山公园的南门,想找一家洗印店冲洗胶卷,却看见那辆红色的皇冠轿车就停在南门广场上。
  张恪四处看了看,除了遮阳伞下摆摊的人,广场上只有五六个游客,没有看到许思的人。
  附近没有尼桑车的影子,张恪想不通红色皇冠的主人此时还有心情在这里游山玩水?
  侧着身子走进一家洗印店,眼睛还看着广场上的轿车,没注意有人从里面出来,一头撞上去,半片肩膀给冰凉的饮料浇得透湿。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一个劲地道歉,慌手慌脚打开手提袋翻找东西,秀发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截白腻的脖颈。
  绝对是一个美女,此时的张恪可不是青涩无知的少年,忍不住想退后一步,看清秀发遮掩下是何等精致无瑕的容颜。对方先抬起头来,无辜又内疚的眼睛瞬间让张恪心猛地跳了一下,张恪几乎不敢相信拥有这双美丽眼睛的女人会向省检查组捏造唐学谦受贿的谎言。
  刚刚在楼内偷窥离得远,现在近距离看到许思,真是惊艳。
  许思留在张恪记忆里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那时的张恪青涩而纯真,还不会欣赏成熟女人那种被风雨摧残后憔悴的美,但灵魂重新回到现在的躯体之内,却被这张成熟艳丽的容颜震慑得心旌摇荡。
  许思身材高挑,穿着嫩黄色的连衣裙,腰间扎着手掌宽的牛皮带,愈发衬托腰肢的纤细,成熟艳丽的面容既不疲惫,也不憔悴,藏着淡淡哀愁的美眸夺人心魄,大约有二十三四岁,或许还要大一些,毕竟美丽的女人不容易看出她们的真实的年龄。张恪完全能理解母亲为什么用妖精这个字眼来形容她,而在母亲说许思可能是唐学谦的情人时爸爸为什么没有坚决地反驳,张恪心想自己有足够的权势,也会忍不住将这样的女人据为己有。奶奶的,唐学谦他是副市长,是一个男人,但不是什么柳下惠,就算之前守身如玉,大概在看到许思之后,也不会再想去做什么柳下惠吧。
  但是这时候,许思应该是丁向山的女人。
  张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嗓子眼也有点干涩,他想起了在别墅中偷看到的那淫乱的画面。在前世,张恪也算广识美女,在他所认识的女人中,也只有陈宁与唐学谦的女儿唐婧能与眼下的许思相比,虽然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但是她们的气质却迥然不同,相对陈宁的冷艳清纯,唐婧的甜美天真,张恪相信许思的美更能颠倒众生。
  「没注意你进来。」许思并没想到眼前少年此时的神情除了惑于她的美丽之外还藏着其他复杂的情感,掏出手帕要去擦张恪身上的饮料。
  张恪闻着许思身上飘来清幽的体香,伸手要接手帕,视线禁不住滑落到她破衣欲出的丰满胸部上,说到:「你这里也湿了,要不你先擦擦吧;看我这一身湿的,也擦不干净。」
  张恪心里却可惜许思的胸部上只泼了几点饮料,印出一小片红色的胸衣;站在柜台后的店主也忍不住探过头来看。
  许思俏脸一红,身子侧过去,避开店主的眼光,却没想着要躲开眼前张恪的目光。拿手帕在胸前擦了几下,没有想到自己擦胸部时带着领口往下坠露出更多雪白的乳肉,正饱了张恪的眼福。
  「对不起,要不我帮你买件新的换上?」
  「没有关系,外面太阳大,一会儿就能干。」
  「真没关系?」许思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张恪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看着许思钻进红色皇冠。
  九四年,海州市还没有立等可取的快速洗印店,张恪去了一家比较隐蔽的洗印店,在前世,他知道这家店经常会洗一些淫男浪女自拍的黄色照片,只要钱给到位,店主也不会乱传。
  张恪将胶卷交给洗印店,并且额外给了店主一份钱,故意偷偷摸摸地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那店主也知趣,说道「放心吧,绝对不会外传。」
  张恪又将相机退了回去,吃过午饭,再回到南门广场时,发现红色皇冠还停在那里。
  「唉,你要下山的话,我捎你一程。」张恪经过时,许思托着腮帮对他说,雪白的胳膊搁在车窗上。
  「等我?」张恪指指自己,不明白许思为什么又回来了。
  但是上天给了这么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要是错过干脆去死得了,虽说心里有些疑问,张恪还是迅速绕到右边,打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时,忍不住又要去偷看许思雪白的乳肉,想象着在别墅中那对乳房被丁向山蹂躏的画面。
  车从象山下来,张恪窥着许思丰腴白腻的侧颊,若有所思。他在心里反复地推测许思在唐学谦案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张恪的记忆里,唐学谦九四年主持新丰集团改制时,被人检举受贿,省里就针对这事派出检查组,很快就获得唐学谦收受新丰集团姜明诚贿赂的证据。在法院公开的判词中,唐学谦通过打招呼的形式将情妇许思安排到新丰集团工作,
  新丰集团总经理姜明诚通过许思向唐学谦前后行贿三次共计27万元(判刑时还要加上许思在新丰集团半年的薪资所得),以便唐学谦在主持新丰集团改制分配利益时,给新丰集团管理层更大的照顾。
  三次行贿的款项都打入许思的私人账户,加上许思本人的证词与唐学谦夫妇账户上高达37万的存款(其中16万无法说明合法来源),形成完整证据链。
  许思大概是在父亲离开海州之后,向检查组提供了那份陷唐学谦的证据,张恪看着许思侧身凹凸有致的曲线,实在想象不出这么清纯美丽的女人怎么会去作伪证。
  与其将许思想像成蛇蝎美女,张恪宁可认为她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张恪拍拍后脑勺,心里笑自己还真是幼稚,都二世为人了,还是要被人的外表迷惑。